老说倒也有另外一条途径,只是不便说明,叫他们只要等到午夜子时,能遮蔽住月光,自然见的了分晓,其余的事情,也不必再说了。
交待完毕,老两眼一闭,再也不动分毫,静心修他的长生道,两耳不闻身外事了。
紫灵珠看这老纹丝不动,恍如化石了一般,怎么说也再不搭理,只得摇头,顺势又瞪了柳孤雨一眼,怪他言语唐突。
柳孤雨笑嘻嘻的道:“这老打坐的本事倒是厉害,一动不动便是几百上千年,比那庙里的老和尚强多了。”
久不说话这回接话道:“是啊,也不知道仙前辈,要再过多久才能再动上一动。没法子,我们只能等等。”
柳孤雨紫灵珠见状,也是没法子,只好围在老身旁,或坐或卧,或练气,或冥思nAd3(
真等起来,这白日到夜晚半天的时间,也并不难耐。
转眼之间,便月上中天,已经是子时十分。
叫他们奇怪的是,这石碑所处之地,十分奇异,自弯月如钩,才从山边挂上天空,就有月光拂照在这石碑之上,等到中天子时,更是皎皎白月之光,如水银泻在石碑上一般,将石碑照的银彩泛光。
但是“妖魔之冢”这四个字,却始终没什么变化。
杨经天看看时辰,差不多到了子时,于是道:“我们适才光坐等子时,却忘了想法子怎么去遮蔽月光。这赳赳大山,在这凹陷之地,居然没东西能挡住月光照在这石碑之上,也是十分奇特之事了。”
柳浪云道:“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定然是那妖魔之王,刻意选了这么个地势,树立起这么一块石碑来,定然有深意,不管了,我们照做就是。只是遮蔽石碑之事,还须好好想想。”
紫灵珠忽然叫道:“我有缎带,我拿缎带挡住月光便是。”
柳孤雨听了,嘿嘿一笑,“你的缎带才多宽多长,能挡得住这巨型石碑。”
紫灵珠听了不服,伸手往袖中一,却发觉最近那五彩缎带用的颇多,丢失了不少,袖中缎带确实已然不足以遮蔽这攀天巨碑的一角,于是只得作罢,叹了口气,“还是想些别的法子吧。”
草无双忽然道:“我有个法子。”
其余人听她说有个法子,都十分欣喜,围拢了过来,问她什么法子。
草无双道:“你们适才是将石碑上蒂蔓全扒光了,然后老震裂了碑文上的尘土凝结成的石灰壳子,这碑文上的四字才显露出来的。我们都不是土系道宗的弟子,尘土凝聚成石壳,不是一时能做到的……”
她话还没说完,柳浪云忽然嘿嘿一笑,“你可别忘了,我们这里可有一个身兼五行道法之术的万金油。”说完,眼睛望向柳孤雨。
柳孤雨皱眉道:“我虽然懂得几项土系道宗的道术,但是也没学过如何想法子做成一张硕大的土房子,来遮蔽这石碑上的月光啊。你们还是想些别的法子吧。”
草无双听了,笑道:“我的法子,不是这个,我们是木系道宗,自然要用我们自己的法子。”
柳孤雨听了连连点头,还装腔作势的道:“就是就是,别老指望我用别的道宗的法子来应付危局,太过依赖我不好,若是我不在了,你们遇见危险,怎么处置?还是要靠自己想法子才是。”
柳浪云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说你是胖子,你还喘上了。好了好了,我们这几个谁也不指望你干嘛,你这么紧张做甚。”
柳孤雨还想跟柳浪云说笑几句,却被杨经天止住,“无双妹子,继续说你的想法。”
草无双道:“我的道术,离不开灵草。我这灵草,能长出万千藤蔓,可攀附在这石碑之上,想来能遮蔽月光。”
柳浪云和柳孤雨对视一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那么费力除去上头蒂蔓呢。”
杨经天却道:“你藤蔓长在上头,我们怎么看的到里头的碑文上,有什么变化。”
草无双听了,失望的“哦”了一声,伸伸舌头,“我倒真没想到这个。”
杨经天见草无双的模样,十分单纯可爱,忍不住心中一丝爱恋的冲动泛起,口中便急忙好言安慰,“没事没事,你说出这法子,可供大伙参考。”
紫灵珠在一旁,抿了抿嘴,起身望着石碑,幽幽的道:“无双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有个最小儿科的法子,用道气种树吧。”
木系道宗的道法,生自万千花草树木。因此其生出的道气,十分容易凝结成道气本院的花木形状。故而他们的道法中,多有道气凝结成木桩木棍,花朵叶片之法。
木系道宗的弟子们,初学道法之时,师傅们便会教授他们以气生树之法,你的道气练的越强,那生出的树木便长的越高,凝成的形象也更像道法本源的数目花草。师傅们以此检验弟子道气修炼的程度。
若是道气相若,则不同时候种出的树木质量高度皆相差不大,但是却也不全然相同,时高时低,时清楚,时模糊。初学道的木系道宗弟子,时常在闲暇无事之时,用道气种树,相互比较,以决胜负。
紫灵珠听草无双的建议,而后便想到这事情,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来,但是她自己也十分忐忑,道气这东西,原本也是虚妄无形的,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这天上皎皎白月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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