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光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差点不礼貌地被逗笑了。
可是贝念品显然不以为意,温柔而好脾气地点点头,“是啊,差一点我就变成纪念品了。”
管娃首次以一种崭新、略带欣赏的眼神瞅着贝念品,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还好你仍然保住了幽默感,没被那个烂男人毁了一切。”
贝念品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却渐渐渗入了一丝苦涩。
这下子换吴春光大逆不道地撞了撞管娃的手肘。
“干嘛?我又没说错——”管娃扭过头去恶声恶气抱怨,直到察觉贝念品颤抖的下唇和红了的眼眶,这才警觉住口,“你继续,不用理我。”
“谢谢。”贝念品感激地望着她俩,随即语意艰难地道:“我是逃妻,我先生还不知道我离开了,他他去欧洲开会……”
“你最标准。”管娃不忘瞪吴春光一眼,“不像某人。”
“如果宝宝生出来后认你做干妈,”吴春光叹了口气,一摊手,“你可不可以就此停止围剿我?”
“以为我不敢吗?”管娃一拍桌面,震得盘里的松饼跳了下。“成交!”
“感谢老天。”她抬眼望向天花板,一脸释然。
一丝克制不住的怯怯笑声突然响起,她俩不约而同望向急急捂住嘴巴的贝念品。
“笑屁啊!”贝念品认分自首,“我替你们讲。”
下一瞬间,三个女人噗哧地笑了出来。
“三个月内,把我未婚妻给找出来!”
翟恩爽快地扔下一张数字后头有很多个零的支票。
“找人是本公司的专业和强项,您交给我们就对了。”台湾侦信业龙头的负责人瞪着那张钜额支票——几乎是他们整年度营收的三分之二,二话不说立刻抄起支票,却也不忘笑着打官腔,“不过还是要先跟翟先生报告一下,全台湾这么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大海捞针好像是有点太……”
“钱你收了。”翟恩下巴微抬,满眼危险之色。“三个月内找不到人,我就拆了你公司!”
“呃?”负责人倒抽一口气。“翟、翟先生……这这这……”
“不过这样做,”翟恩浓眉微皱,略陷沉吟,“好像不太合法。”
“没错没错!”负责人猛抹汗,点头如捣蒜,“翟先生说得对,您上述的行径的确是违法的。”
“好吧,”他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那就把你公司买下来变更成停车场,再把它拆个精光。”
负责人登时傻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他微挑眉问道。
“三个月没问题!”负责人说这话的时候要是没发抖,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孙特助拿着文件走进来,刚好和几乎是屁滚尿流逃出去的侦信业龙头擦肩而过,脚步不由得更加戒慎地慢慢接近自家老板。
“我不会滥杀无辜,”翟恩目光紧盯着笔电萤幕,手指重重敲着键盘,“你犯不着一脸踏进地雷区的惊恐表情。”
“小心不蚀本。”孙特助谨慎道,小心翼翼将待签核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遥远的一角。
自从吴小姐离开后,老板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出门猎艳,而且每天都像被囚禁在笼子里的暴怒狂狮一般,任何人想靠近跟他说话简直得冒生命危险。
“孙特助。”
蹑手蹑脚往门口移动,自以为就快要安全退出火线外的孙特助身形一僵,只能无奈地再走回来。
“你结婚多久了?”翟恩表情凝重的问。
孙特助惊奇地眨了眨眼。
在老板的字典里,“婚姻”这词一向等同于脏话呢!
“五年。”孙特助戒备地回答。
“还没有离婚的打算吗?”
如果翟恩的脸色不是这么严肃外加真心困惑的话,孙特助也许会认为老板鼓吹他人恢复单身、投奔自由的意图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清清喉咙,顶了下眼镜,“其实婚姻制度没有人们想像中的糟。”
“是吗?”翟恩满眼怀疑。
“当然也因人而异。”孙特助也不好给老板没面子。“有些人是面对得不太好。”
“说了不等于没说吗?”翟恩火大了起来。“什么狗屁废话!”
果然,魔王爆发了……
孙特助赶紧借词还有工作要赶,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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