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的人到处有之,我这个同学的室友,从来没正面跟我讲过话。ww有一次他倒讲了,而且是很生气地讲,火山爆发地讲:“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书。”
无语,不知是谁翻过他的书。本科时,我们宿舍里,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凡是没啥隐私的书,只要不是放在抽屉里,我们只要看完放回原位,室友并不介意。
看了一下,也不是什么日记类的隐私的书本,何必这么生气呢?还好,这个奇怪的人即使在宿舍的时候,也有其他人也串门。否则,真怪到我头上来。
为了打电话便宜些,在校园内买了张200卡。可能现在的朋友,多数用手机,已经不是很了解200卡或201卡。(200卡和201卡没什么区别,若说有区别,就像我们的建行的龙卡和工行的牡丹卡的区别。)我们读本科时,手机还很贵,学生几乎无人使用手机。都是使用宿舍的座机。不像家里的座机,打电话虽不能直接打,也是不免费的。要买卡。是类似我们银行卡般大小的卡,上面有一串长长的数字,可堪比银行卡的帐号。原始密码类似于发票上的中奖信息,每次要刮掉,才能看见原始密码。可,一旦刮掉,要立即改密码。否则,电话费可能会被盗,像银行转账似地转入他人的卡里。如此这般,造成每次都要极其地麻烦地打电话,每次先输入卡号,接着输入6位数密码。可是,费用较低,也方便我们打电话,每个宿舍都有一台座机。
正是这样方式的打电话,我们这一届里竟滋生出一桩“性骚扰电话事件”。
可怎么打?每次输入那么长的数字,还有密码也不算短啊。输入这些数字已经够烦的?还去骚扰?还是性骚扰?
哦,说的也是,谁没有这样的疑惑?200卡或201卡输入一次数字后,还是可以连打几个电话的。
这个事件,成了当年我们熄灯后的热门谈资。多少次,这个话题伴随无聊的我们进入美梦。
可怎么回事,那要娓娓道来。
某天早上去上课,发现教室的黑板出现了这样一行字“强烈抗议!118要向625的同学谢罪”。
118、625是宿舍房号。118是二班的一个男生宿舍,625是二班的一个女生宿舍。可看不明白的是“谢罪”这个词。还要“强烈抗议”。有什么过节,用道歉即可,干嘛用上“强烈抗议”,“谢罪”这些词,其余的同学面面相觑,想问一下625的女生,可全寝室的人今天很团结,满脸怒火地做成一排。怒火震慑了我们的好奇心,都不敢好奇地乱问。118的同学还没来啊,怒火已烧到了天花板,来了,将会怎么样?拭目以待。
来了,来了,118,可等到你了。赶快给我们揭开谜底吧。
118同学见字后,脸色像是不对劲,有的呆,有的脸色铁青,有的睁大眼睛开始恶狠狠地怒视625的女生。其中,“长臂猿”大摇大摆地走上去,脸色铁青地用黑板擦用力擦掉这些大字。是写的挺大,仅是一个“1”字都如一次性筷子那般长。
“长臂猿”的原名,我到不记得。只记得他个子高高的,手臂长长的,既喜欢,也是挺会打篮球。若你亲眼看他打篮球,特别是他盖帽时,你会深深地体会到,这个外号很适合他。
他刚下讲台,625的一个女汉子同样铁青着脸,用笔快速地使劲写了一遍。也许时间的限制,写的字比原来小了一半。这像熬汤一样,要文火慢慢炖,味道才出来。速度快了,字体相当地潦草,不像刚才那样提拔有力。
哦,118,625;625,118不是同一班的同学吗?虽不算同根生,何必煎太急。
“长臂猿”又擦了一遍。
哦,要打架吗?男女混架,还没见过。打架不可能,最多也是吵群架。
要不是此时此刻,在擦完的一瞬间你,老师刚好走进来。若不是老师来,真不知要发生什么事。
这节课,真是从头到尾带着疑惑听下去。不是疑惑课本的内容,现在都忘了上什么课,甚至都不知道上什么内容。也不是疑惑老师的讲解方式,现在,忘了,那老师是男是女。对了,是谁给我们上课?而是疑惑“谢罪”的前因后果。干吗谢罪。而且是“一个寝室”对“一个寝室”的谢罪。ww天马行空,天马行空地想像。莫非118犯了什么罪,盗窃罪,非礼罪,强奸罪。强奸罪,想远了吧。强奸罪,还在想其可能性呢。可按常理推,不像啊,想到哪里去了。若不是,怎么用“强烈抗议”,怎么用“谢罪”。罪那么大,干吗不报警?
开始以为男生比较感兴趣,没想到女生也感兴趣。在一年之后的野外实习的山上。无意间听到一位女党员考察118寝室的“毛星”时,开头第一句:“那次的性骚扰电话,谁打的?”
此时,“毛星”申请入党,入党前,要经过党员的询问考察。
“毛星”,别名墙头草,真实姓名,已忘了。为什么称“毛星”,因为他腿毛较长,被无腿毛的“长臂猿”取的。墙头草,也是“长臂猿”取的。据说,“毛星”在寝室的争论里无固定的立场。如,在某次争论里,“毛星”时而赞成“熄灯后讲话,很好”,时而赞成“熄灯后不讲话,那必是极好的”。
“毛星”不假思索地、十分肯定地回答:“***(“德尔惠”的原名)打的。”
“德尔惠”,原名也忘了。外号来源是,他老是爱读德尔惠的广告词——“嗨”,并常以词打招呼。据说,很白痴,老是一脸的贱笑。动作、说话不像个男人。“性骚扰电话”是他打的,竟让人大吃一惊。尽管不像个男人,但也不是那么暴力的人,竟能去骚扰一个宿舍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为什么要写“118”,若是他一个人打,就写他的名即可。原先想像的男生集体犯罪变成了单个男生犯罪。
那“德尔惠”怎样骚扰到全部的女生。一个寝室的女生呢?还是只骚扰到个别女生,其他女生打抱不平。
真是想不明白,这么白痴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而且搞得“强烈抗议”,“谢罪”都出来了。
女生“强烈抗议”之后,大家都在揣测前因后果,丰富了大家的想象力,虚构了无数的遐想。不断打听,不断寻找真相,我们又陆陆续续地知道了一些情况。好像是“德尔惠”问625的最漂亮的女生,算是系花之一,刘花。“你性饥渴吗?”
(刘花,系花之一。被评为系里美女排行榜的no。1。家在大学附近。军训时,男生的眼睛点击率最高的一名女生。美女是穿什么衣服都漂亮。后来,见的女生多,才知道她军训时占据了有利的位置。面对男生的第一排,而且旁边,是两只“恐龙”站着。系里美女排行榜的评委都是近视眼。一些皮肤上的细节看得不甚清楚。更糟糕的是,这些评委军训时竟没戴上眼镜。对系花是幸运的,我们男生99。9%都是近视眼,而评委是百分之百的高度近视。)
哦, ...
(性骚扰电话的原因算是搞清楚。问美女是否性饥渴,打算干什么啊。确实该打。
有次,读研究生的同学(他的名字是刘建)打完电话后,像是也记起这件事,问,还记得当年性骚扰电话?
“记得,不是那个贱人德尔惠打的吗?”
同学叹了口气,“我们确实往往被表象蒙住了双眼,被流言灌满了双耳。”
“还能有什么内情?”
其实,当年毕业一起坐火车回家,我刚好跟“德尔惠”在火车上同行了一段路。顺便也问起这件事。
消息的第一来源,没想到,同学也对此感兴趣啊。
原来,那天的电话分两天打的。
那为什么打的第一天,女生没抗议呢?
第一天,“毛星”打完电话后,“德尔惠”问,“打得那么久,跟哪位女生聊天啊!”
“是跟女生聊,不过是一些琐屑的事。”
“琐屑,怎么不约她出来当面聊,想琐屑也琐屑不了。”
“那怎样琐屑不了,你够胆就打给no。1,看如何不琐屑。”
“打就打,只要你肯出电话费。”
“毛星”真的打了电话。
(那“德尔惠”真的问她性饥渴吗?“没有啦。”这段电话内容可以略去不谈。其实也没讲什么内容,这真真琐屑的一问一答。)
同学略去了,但我还有办法。我qq跟当年“德尔惠”的室友——“赵文卓”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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