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她又抽出一条丝帕,包扎之余,分心答道,“我叫长孙淹……呀!”
“轻烟的烟?”
摇头。
“潋滟的滟?”
摇头,系花结。
眸中利芒淡去些许,他再问:“胭脂的胭?”
摇头。
“妍丽的妍?”
她奇怪地瞥他一眼,摇头。
“嫣然一笑的嫣?”开始磨牙,语有恨意。
“不是,”她鼓起腮颊,“我叫长孙淹,水奄淹。”
“……是那个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的淹?”
终于,左右摇晃的头有了上下移动的机会。
他突然沉默起来,眉头深锁,不知想什么。就在她猜测莫不是自己的包扎让他吃痛时,他蓦地大叫:“好名字。淹……淹儿……”
“……”很普通啊,哪里好?她聪明地选择闭嘴。
“你怎会惹到贝兰孙?”
“因为……他要长孙家为他绣红袍嫁衣,我不愿意……嘛,爹拒绝了,他不甘心,整天威胁我爹,如果不为他绣红袍嫁衣,后果自负。我不愿意绣……嘛,正巧二哥要送嫁衣去浣溪山庄,我便央求二哥带我离家避避风头。本想着他瞧我不在,家中无人绣衣,便会自行离去,没想到他一路跟着。二哥和木奴现在一定落在他手里了……吧。”
“为何不愿?”反正是挣钱。他不明白,轻拢眉头,“你不愿绣,长孙家其他人也可以绣啊?”
“不愿就是不愿……嘛!”垂眸盯着脚尖,她不愿过多解释。
闵友意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她的尾音词总是和句子分开,如果不耐心听完,是听不出她这一句话是疑问还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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