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阔里与火火鲁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单凭他能手握渐海鳞牙,他的护卫已是不及,百招下来,阔阔里与火火鲁呼吸沉重,他却气也不喘,甚至,他只用一只手对付他的护卫,孰高孰低还用比吗……视线在那握刀的手上一转,他冷道:“闵友意,你也想偷这柄刀?”
“偷?”他是想还回去好不好。
“江湖上不乏宵小狂贼想偷这柄刀,我倒不知,你玉扇公子不做花蝴蝶,改行当偷刀贼了?”白袍扬起一角,贝兰孙步下台阶,面冷如霜。
自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宫主之位起,“渐海鳞牙”便封刀江湖,这么些年,不少狂徒潜入遥池宫,想盗去此刀和《鳞牙刀谱》,意图凭它们称霸武林,但宫内机关重重,那些家伙们没进宫门便死的死、伤的伤。纵然进得了宫门,也被前院设置的机关和护卫困住;何况,此刀有人看守,他从不担心小贼能从“那人”手下偷走这柄刀。如今闵友意扛刀出现在前院,可见他入了宫后的山洞……
“错错错,贝兰孙,这刀是老子在石头上捡的。”事关玉扇公子的声誉,闵友意说什么也不让他抹黑自己。
“捡?”贝兰孙已下完台阶,“那你想必见到洞中……”
“守刀的?”闵友意摇头,“提起这个……贝兰孙,你是不是虐待那守刀的老头子?老子见他胡子邋遢,又瘦又难看,你一定很久没让他吃饱过。”
“……”冰颜一凝。
闵蝴蝶继续陈述“事实”——“他说,只要老子扛得动,他就让老子走。贝兰孙,你这个宫主到底怎么当的,要人给你守刀,你也得让他吃饭啊。”
“……”冰颜变青,沉默良久,遥池宫主挤出一句:“好,就算他让你离开,你当我遥池宫是街市吗,任你来去自如?”
“老子……”
贝兰孙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继续道:“阔阔里,布阵,把这偷刀贼给我拿下。”
护卫应了声,转眼,空中人影交错,片刻之间已将闵友意团团围住。不知谁说了声“上”,众护卫齐向闵友意扑去。
起初,闵友意耐心躲闪,闪来闪去,他突然想起今夜还有一事未了,又被护卫缠在院中浪费时间,心火渐渐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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