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转身,他咽下喉头腥气,提气纵身,鸢飞戾天。
回到斤竹客栈,避开部众入房,蓦地,脑后一声细微的异响,仿佛蚊虫震翅,他偏头一让,一根细若毫毛的金针钉入墙砖,只剩半截在外颤动。
仅这偏头的一瞬,另一支金针出现在他颈脉边。握针之人只将金针轻轻捏在大拇指与中指指尖处,手势随意,然而,只要此人轻轻一送,金针立即刺入他的|茓道。
闵友意盯着墙上颤抖的针头,身后那人盯着他。
半晌——
“庸医。”
身后之人扬起轻快的笑,“你推门时竟然没发现我在房内。”
“老子为什么要发现你在房内。”
闵友意口中的“庸医”——也就是厌世窟主昙,笑嘻嘻收了金针,一手伸向他,“手来。”
将手伸过去,闵友意任他号脉。
“谁让你受伤?”
“贝兰孙。”瞧他神色不变,闵友意猜也知道自己的伤无大碍。就这么保持一人号脉一人抬臂的姿势,两人同时向桌边移去。
闵友意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一个时辰之前。”昙笑眯眯地收回手,说出的话无关痛痒,“这次的伤又是为了哪位姑娘……或夫人?”
“你管老子为了哪位……哪位夫人。”
昙耸耸肩,点头,“我可不会理你为了哪个女人,只是……我尊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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