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通了?”明明卑鄙的人,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卑鄙的痕迹。
该死的蝴蝶……冰眸遽然一灿,如焰火在熄灭前最后的闪亮。罢罢罢,若能换得非遥的安然,一手一足对他来说,又有什么舍不得。
冷冷的眸看向饶奋藻,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见银牙如电破空,白衣之人手腕上、脚踵处各添得一道猩红。
情势急转,转得众人来不及反应。
他不为比赛,只为她。
以渐海鳞牙为杖,贝兰孙纵使只有一手一足之力,仍未倒下。闵友意皱皱眉,一颗石子踢向贝兰孙膝后,在他摇摇欲倒之际,同时解开梅非遥的|茓道,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放开,任她跑向贝兰孙。
他说——我保证他的手筋足筋能接得妥妥帖帖,比猿猴还灵活。
然后……
然后……
梅非遥如何哭泣,贝兰孙如何安慰,已不是闵友意关注的问题,他的视线定在丑相脸上,“老古锥,这次比赛,老子赢了。”
贝兰孙扛了渐海鳞,贝兰孙自断一手一足筋脉,贝兰孙向饶奋藻跪下——赔罪。
所有条件都已满足,这一季窟佛赛事,输赢自分。
丑相合掌在胸,轻叹:“我佛慈悲,闵兰若,春季赛事,老衲输了。”
对于他这句认输,众人表现各异:有人摇头惘叹,有人悄悄离去,七破窟部众无一出声,而玄十三,仿若根本未曾出现过,不知何时失了踪影。
“居然……能被他扭成这样……”低声喃语,昙盯着贝兰孙,指尖一动。
昙,如果一人手足筋脉被挑断,你有把握将他治好吗?
当日,友意在客栈问他,他心中已存了隐隐念头,今日,不用他叮嘱,他也会将贝兰孙的手筋足筋接得比没断时还灵活。
如果贝兰孙强行救人,友意未必会留得梅非遥的性命……这只蝴蝶,竟然为了徒儿的一点小伤,对女子生出愠恼之意……昙向闵友意望去,而闵友意正好回头,风流妩媚的眼突然暴瞪,身如飞鸿,掠空而起。昙顺着他的身影看去,是楼太冲揩了长孙淹的手,正要离开。
悒郁,看到绿袍他就悒郁……急掠上前,长臂一展,搂过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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