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扣抚了那琴在水榭间,竟是一个音也弹不出来。
周边伺候着的丫鬟,眼神都已经飘到了不远处的小红船上。有个白衣飘飘的公子,不着束缚,洒脱之下竟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相扣听见那白衣公子的笑声,没感情地说道:“就这等吃货也算得上堂堂正正?”丫鬟赶紧收回游离的眼神,自然是不敢辩驳,只是心里暗嚼舌根:“小姐连面纱都没取下,都还没正眼瞧上一眼,就知道人家是不是堂堂正正?”
相扣自然是知道,周边丫鬟的那点小心思,也不与她说。只是冷淡地说:“今天不练琴了,走吧。”丫鬟倒急起来:“唉,小姐,不等秋公子了?”相扣轻轻哼了一声:“斯文败类,不来也罢,从此他都不会再踏我们雀桥了。”
丫鬟从八岁开始伺候相扣。相扣倒也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尽管她是近年来雀园最得宠的琴师,她除了待人冷淡些,倒是从来不让身边人为难过。相扣之所以得宠,不只是因为她卖艺不卖身的清洁,还在于她的神秘,她终日戴着一张洁白的面纱,别说是来听琴的男人,就连周遭伺候她的丫鬟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真模样。
2. 那些公子哥都认定自己是相扣要等的人
于是,来往雀园的公子哥就有了乐趣。总是有人想着办法能一睹相扣的样子,当然也难免更多的是嚼舌根的说,相扣定是被破过相,有一道长长的蜈蚣疤痕,或者是脸上雀斑麻子一箩筐。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流言一传,自然有传到相扣耳边的,相扣也不恼不怒,只是轻轻拨琴:“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我只是为了等人而来的。”“等人”?不重不急的一句话,瞬间就传遍了雀园公子哥的耳朵,从模样的神秘,转变成了对等人,等什么样的人的猜测。
于是,那些公子哥都认定自己是相扣要等的人。
那些公子哥中并非个个都是一无是处,也有有些小才华的。相扣自然会注意到他们,尤其是他们对音律也表现得相当熟悉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留下个其中些个深谈,只是那些人都灰溜溜地踏过雀桥,灰溜溜地走出雀园,从此再也不踏进雀园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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