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没有回来。他守在于小姐的家里,他说于小姐没有死,于小姐一定会醒过来。法医递给他的检查结果,他不相信。
后来,终于还是把于小姐埋了。
可是,景文依然没有回来。“哥哥,怎么办?景文还是不回家,他还是不愿意跟我结婚。”
半个月后,景文惊魂失措地回来了,抱着我说再也不离开我这样的情话。突来的转变让我觉得措手不及。
“原来你说的诈尸是真的。”
原来连续半个月来,每天早上起来,他会看见于小姐安然无恙地睡在床上,走近看到她腐烂的身体才知道她是真的已经死了。日复一日,他每天傍晚去把于小姐埋下,然后早上又看见于小姐,然后再埋下。连续的半个月,他几乎要疯了。
他想起了我给他说过的强叔的故事,他相信了故事的真实性。
他逃也似的回来,每天都很乖,每天都忏悔着以前对我不好的地方。我又开始幸福的生活,有爱我的男人,有爱我的哥哥。这样的生活是我一直梦想着要的。
“小妹,一定要守住秘密。”我点头,我知道是哥哥一次次把于小姐从坟地里挖了出来。这个我最亲最亲的哥哥,为了我的幸福,什么都做了。
尾声:
婚礼的现场。《婚礼进行曲》。哥哥是背着我,把我交给了景文。景文的燕尾服是这样帅气,他的笑是这样刻骨铭心。我终于穿上了洁白的嫁衣,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新房里,景文吻着我的唇,他的唇冰冷,我用手去抚摩他。我的身体里被刺入冰冷的东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和你哥哥合伙杀了于儿。”鲜红的液体浸透了洁白的嫁衣,我努力提起嫁衣,不想让它染上鲜红色。
景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飘,我望着紧闭的新房门,我的哥哥就在房间的隔壁,可是他不知道,他最亲最亲的妹妹要离开他了。
我趴在景文的耳边:“于小姐是我杀的,跟哥哥没关系。我只是想嫁给你,好好爱你,难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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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我有点不正常
有一个朋友这样陪着我。
怜惜我的疼痛。我知道,在他闪烁的眼睛里我看见瞬间闪过的灼热。我只是假装不懂,他没有开口,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接受。
他承受我的一切。我的悲欢离合,我的孩子小脾气,甚至我莫名其妙的滥骂。我知道,我对他不好,他仍然在我身边,看着我,说要我听他的话,要我乖。尽管他知道一切都无济于事,可他仍然坚持。
我不是没有感动。是我不愿意感动。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怎么舍得用自己的支离破碎去伤害他?
从别的朋友那里听来他恋爱的消息。我保持了缄默。其实我自己也察觉,只是没说。以前他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陪我聊天。以前他每天都会和我通电话。我知道,我要失去他了。
我是个蛮人,出生在贵州,20岁之前不知道如何开口滥骂。到了重庆,我以奔五的速度学会了一种很不好听的说法,“傻巴儿”。
他变了,变得学会了索求。他问我:“你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他捏着我的下巴,问我:“我连做你情人的资格都没有吗?”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些敌意,我甩掉他的手,低声说:“痛。”于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掉了眼泪。他慌了手脚,他以为我坚强。我是坚强的,只是此刻,他的霸道让我陌生。
我都不要我自己了,他还何必如此。
他对我开始小心翼翼,因为他发现了我的不安。他害怕他的举动再让我陌生。
我所深交的一些朋友。故步自封的在自己的世界。我们偶尔贴近对方,这样反而让我们不安。于是,我们习惯性地冷漠自己,冷漠朋友,冷漠生活,冷漠生命。仰仗着一点傲气扭曲生长。
我是一个罪人。把自己糜烂不堪的生活蔓延。我坐在破旧的藤椅上,它抗拒我的压抑,其实我并不重。横七竖八的长发在阳光下漆黑,它应该羞耻。捞把剪刀,绞断一米阳光。
他来的时候,不敢靠近我。我正在用剪刀不停地绞。他距离我一米,问我,你怎么了?阳光太刺眼了,我给阳光剪整齐些。我的手里空了,他抢过了我的剪刀。
我瞪着他,伸了个懒腰。
我说,我饿了。他乖乖做饭去了。
他做好了饭,我开始挑三拣四。通通不喜欢吃,重新做!他不理我,继续给我夹菜。我生气,推开碗,掀了桌子。番茄鸡蛋汤泼了他一身,深灰色的T恤挂了彩一样好看。
我“扑哧”一下笑起来。“啪”他给了我一巴掌,“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
我跑过去,抱着他的腰,我给他说:“我饿了,我真的饿了。”他却哭了。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太晚了,我找到了他藏起来的剪刀,一边磨牙,一边抱着剪刀睡了。
然后我开始讲梦话:在2002年我就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因为所有的人都厌恶我的梦呓。其实,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爱情算什么东西(1)
关于网恋
A. 他。
我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朋友,感情非常的好。
因为我长期出差在外奔波,我的时间相对自由了许多,也有了更多结识其他人尤其是结识其他女孩的机会。
我承认自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利用空闲时间在网络里瞎转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安雅的女孩。她说话的声音跟她的名字一样温柔。很有一种酥骨的惬意。她只有19岁,在我眼里,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她稚气地叫着我哥哥跟我调皮地斗嘴,有时深更半夜也会接到她大哭大闹的电话。多半是她喜欢上哪个小男孩,或是跟哪个小男孩分手啦之类的小事。
安雅给我带来了一些意外的快乐,这是我不曾想过的。我觉得她很活泼、开朗,也很善良善解人意。有时候我也会很无意地跟她说说工作上的烦事,也许她不是很懂但她总是能用属于她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把我逗乐。
由于安雅的出现,我渐渐疏忽了和女朋友的联系。这个小丫头的一点点举动,一点点小脾气都让我暗自看在眼里,放在心上。长久这样的接触,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安雅。
安雅也被我一头带进了情感的迷惑。
我们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以至于我甚至忘了告诉安雅我女朋友的存在。但这个现实我们终究是要面对的。
安雅在QQ上敲打出一大段重复的话语,你到底爱谁?
我在冰冷的电脑前衡权了好久,我爱安雅。
B.她。
我一直觉得我有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了。就好像是被套跟棉絮一样必须在一起。
他这次出差回来告诉我,他爱上了一个叫安雅的女孩,我开始觉得爱情是如此不堪一击。
我听着他如此安静的语调,眼睛里有一种很干净的信任。似乎还有一点赴汤蹈火。这个比我小两岁认识了9年的男人居然在我面前如此坦然。我忍不住提高嗓门数落他:“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年纪了?还玩网恋?你们连面都没见过,才认识多长时间?我们都认识9年了!现在你居然来跟我说你网恋了,要跟我分手?”我气得把他出差带回来的茶杯摔破了一只。
他坐在沙发上不说话,闷着头抽烟。
“我就不明白那个叫安雅的小丫头怎么把你迷得团团转了?她才多大呀,19岁?懂个P呀?”泼妇的潜能在最危急的时候最能挖掘出来。
歇斯底里也许让我容易冲动,我冲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认真跟他说:“你要是真的爱安雅,我成全你们!”刺眼的光亮从我的左手腕上轻轻划过,他扑上来夺过我手里的刀。
我是跟定这个男人了,为他死无所谓。他小心帮我包扎好伤口,扶我躺下。我要他发毒誓再也不跟安雅有任何联系。他沉默了许久答应了。
不是我太厉害,我只想好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有时候男人就应该要又逼又哄,一松一紧才能牢牢抓住他。
关于Zuo爱
A. 她。
他跟我的第一次,是他的第一次。在这一点上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他。当他异常激动地把我按倒在床上时,我轻轻关掉了灯。我已经不是Chu女。我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等到他这样的好男人来开垦自己?
我知道他真的爱我,我很漂亮,出来打拼了这么久,我拥有足够的自信。可我现在已经临近30了,还比他大两岁。我已经不再适合漂泊的游戏,我只想在他的肩头就此依靠。当然,重要的是他的条件也很好。人长得帅,年纪轻轻事业也有所作为,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太憨。要不然怎么会迷上一个19岁的小丫头?
B. 他。
我有Chu女情结。第一次和我女朋友Zuo爱,做的时候感觉很好,可完事之后我才知道她已经不是Chu女。
之后我消失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我一个人想了很多,我不停地问自己到底是爱她还是爱她是Chu女?最后我觉得我还是爱她。所以我接纳了她的全部。我回到了她身边,心里始终不平衡。
爱情算什么东西(2)
我答应她不再跟安雅有任何联系,后来我还是跟安雅见了面。安雅给我发了无数的短信,在电话里哭着说,只需要见一面,一面就好。我们是在我出差的地方见的面。她就为了见我一面,长途跋涉地坐着火车来到了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
安雅没有我女朋友漂亮,却有一份独特的南方女子的柔情。我捧着她的脸吻她,她居然笨拙得没有反应。她低着头说,这是她的初吻。天啦,我居然忘了她还是个19岁的孩子!
19楼的房间。城市的某种暧昧在作祟。安雅乖乖地躺在我的怀里,闭着眼睛,她的睫毛在城市流动的月光中有点洋娃娃的感觉。我的身体刻意对她保持着距离。我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伤害她的事。我听到她小声地哭,猛地睁开眼,我揉揉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她搂着我的脖子,把脸贴在我的脖子上,湿了我一颈泪水。她抽泣着问我为什么,我看着她,安雅,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这样做,会毁了你一辈子的!她依然任性地说,我不管,我心甘情愿的。我紧紧抓住安雅的手,她微微皱了一下眉,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我轻轻叹了口气,放开她吻了吻她的眼睛说,乖孩子,睡吧,我不能伤害你。
安雅走的时候,趴在火车窗口使劲朝我挥手,她说等我20岁,我就可以跟你结婚了,你要等我长大!
安雅就这样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知道,因为Chu女情结,我更爱安雅!
关于美丽田园
A.她。
他背着我脱衣服的时候,无意中我看见他脖子上拴了根红绳。我趴在他肩头轻轻吮出一个红印。他转身叫我别闹,我一手逮住他脖子上的红绳。原来是块玉坠。
圆圆的坠子上深深浅浅的分布着渐暗渐明的绿色,有一些暧昧的感觉,我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瞧他当成宝的样子,我戳了一下他的额:“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B. 他。
我和安雅一起去买了一对玉坠,我的这个叫美丽田园,她的那个叫芳草萋萋。
玉坠上分布的不同层次渲染的绿色就是一个美丽田园。我把她搂在怀里:“那你就不能离开我,否则你就真的只能永远是芳草萋萋了。”她甜甜地笑起来,我要天天戴着它,洗澡的时候也不能解下,你也一样。我点点头。
安雅走的时候,执意要把美丽田园收回去。我不肯,我跟她说,玉坠在我身上,我会时时都想着你,要是你都拿走了,我怎么睹物思人?我怕安雅坚持收回,也许就意味着她要收回对我所有的爱。我承认我有点自私,我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
尽管,不能在一起似乎成为一个事实。
关于结婚
A. 他。
我们已经开始在忙碌着筹备婚礼。整天都在忙碌一些琐碎的事情。
她总是很麻烦很挑剔,每次从商场回来都要唠唠叨叨大半天。我觉得她有时候很烦。去拍婚纱照,她足足挑了一个下午的婚纱,还在拍照期间补了不下七八次妆。结婚真烦人!
去结婚登记的时候,她死死地拽着我的手,不知怎么搞的,我心里特别地憋得慌,借口去卫生间,蹲在马桶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些什么。没到几分钟,她就抓狂着打我的电话:“你躲在卫生间干吗?快给我出来!结婚登记你还想跑?”气得我“啪”地挂掉了电话。
结婚必须具备的条件:1.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2.必须达到法定年龄。3.必须符合一夫一妻制。
我似乎没有理由不结婚,为了满足她的要求。我偷偷地瞄着墙上的《婚姻法》: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6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婚礼在这个月25号举行,现在她是我老婆了。我和我老婆在每一桌客人前像被耍的小丑似的敬着酒,高朋满座呀,大红的喜字闪得我直晃。大家起哄要我们说恋爱史,我冲着酒劲儿说了一句:“一对新夫妇,两个旧东西,有什么好说的?”
爱情算什么东西(3)
所有朋友的敬酒来者不拒。胃一阵阵难受,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去。
“安雅,是我。”我不再清醒的脑子里就记得这一个电话号码。她沉默着许久不说话,最后轻轻说了一句:“新婚快乐。”我的心一紧,慌乱起来:“我不快乐。安雅,我爱你。”她在那头大哭起来,我连忙哄她:“宝贝别哭。今天晚上,老公陪你睡,乖。”
在镜子里,我看到一张变形的脸,扭曲的五官,我已经分不清真实的我还有虚伪的我。我捧起水往脸上泼,忍不住哭出声来。
A. 她。
结婚是我提出来的。我担心夜长梦多,因为我老觉得他跟安雅还有联系。隐约的不安让我抓狂。上个月我借口想去给他交手机费,他跟我大吵了一架,死活都要自己去交。
婚礼的时候,他假装酒醉进了洗手间,我替他算了时间,他差不多在里面待了四十分钟。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我不用想都知道他去洗手间里干了些什么。算了,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一个老男人跟一个小丫头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来?
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正好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安雅”。他想抢过手机,我不做声直接把手机关掉了。
我靠在他怀里,一手握着他:“老公,以后要是我们生个女儿的话,就管她叫小雅,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冰凉。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爱情算什么东西?
在路上(1)
一个朋友说,爱情在路上。
拆开已经尘封半年之久的邮包,是江寄来的。他给我的新年礼物。
我没有了往日情愫的激|情,已经。
一只灰色的骆驼。高耸的驼峰里蓄积着沉重。抱在我的怀里,像石头,硬的,像雪块,冷的。解惑不开的垂感。骆驼的眼睛,呆滞的目光,无法转动。唯一知道的就是它来自“丝绸之路”。我紧紧地盯着赫大的四个字。一条遥远的路,似乎曾经远离过,而事实我曾经走过。
一块名叫“芳草凄凄”的玉坠,一张奇异石头拼成的古代仕女看梅图。娇好的面容,浅浅的笑意,一点的红唇。背景,点点斑斑的黄梅。也有枯枝和残败的花。总有伤春悲秋,葬花。还有散落的几张照片。而我早已是芳草凄凄,归不到江的美丽田园。
纹路固然是美丽的。可,美丽无非是赏心悦目的自欺欺人。照片上,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拍的是一组连续性的动作,比划着一个心,再把心拿出来,再递给我。傻傻的笑,也是幸福的笑。他以为这样可以把我的心再次掏走。不过,这一次,他失算了。我麻木地拿着照片,想到的是背叛。或许,我们原本就不该有这样一段畸形的恋爱。我甚至不敢称之为爱情,怕,亵渎了爱情。
他的气息再次袭击我。我的梦里也不得安宁。他不停地问我,鱼儿,为什么要跑?我一边跑一边说:“你追不上我……”我要努力地跑,不然我就会被疼痛刺死。他的脚步好快,追上来抓住我的手,求我不要再跑。我挣脱他的手,也求他别再想抓牢我,我不愿意这样下去。然后,我们放声争吵,我哭了,他也哭了。好累,累得连争吵也无力。我 含着眼泪,要他抱抱我。一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小孩的哭声,越走越近。他们来了,你带我逃吧……他紧紧抱着我的双手,松开了……
梦里纠缠,睁开眼,四周都是黑,打开窗帘还是黑,却有幽幽的茉莉花香。远远地,静静地,无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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