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起,欢欢还在妈妈那儿呢。
“别去了,先吃饭吧,等会还要整理屋子呢,没欢欢在也好。”他笑道。
我想我定然不会是个好妈妈,如真有孩子,恐怕不知道丢掉多少次了,没有也好。庆幸。
我做饭时,肖逸难得打下手,给我递的东西。
“小勇和陈明马上就要独当一面,这些学生里面,他们算是出类拨萃的了。”
“那不是很好,你也不用这么忙了。”我示意他给我拿醋。
他将饭菜摆弄好,我洗手出了厨房,他又突然道:“事是好事,可医院总留不住人。”
我笑道:“是不是以后会像你一样,有许多国外好的学术机构和医院都力邀你去。”
他点点头。
“人往高处走,这无可厚非,你若不顾及到我,是不是早也出去了?”
“离阳是你的根,你出国会不习惯。”
我放下碗,拉住他的手道:“肖逸,有机会就出去吧,别考虑我。不值得的。”
“傻瓜,说什么值得不值得,在国内,我已经根基深厚,十分稳妥,有什么不好。哪像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这么能闹腾。”
我看他白净的脸,朝气的眉毛,这明明是一个可以飞腾的人呢,三十而立,他不过才刚过三十而已,可他这样说,又说得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一样。
我笑了,“你可别被我影响了。”
原来我赋予他的压力和顾惜不仅是一样。
饭后,我们一起整理,宽敞的房子忙得我们忙头是汗,争着要到空调下抢到好位子,他推开我的脑袋,避开出风口。
“到我前面来,我漏些风给你。”他招招手,向我施舍般的说。
我作势要踢他,被他一把揽了过去,“别动,否则更热了。”
他热热的气息伴着冷气吹入我脖子和后背,我舒服的哼了一声。
洗过澡我们喝茶,坐在沙发看电视,肖逸道:“那个正发言的,就是程医生的父亲,我倒是见过几次,前两年,我帮他一个朋友做了个大手术。”
“他家情况如何?”
肖逸蹭蹭我的脸颊,漫不经心道:“连任了好几年了,应该没问题吧,你不用替沫沫担心。”
“也许吧,只有他查人家的份呢?”
肖逸一笑,“话不是这么说,有这个权力,诱惑自然更大。”
“那不是很危险?”我想起念一诊所开张,多少高官送了花蓝。
他敲敲我的头,“别说一就是二的,有我们上次遇到强烈气流危险吗?”
我笑笑不吭声了,又问起文芳婆婆的事。
肖逸说这种手术,还不至于难倒他,不过确实有点麻烦罢了,“拖得太长,估计还得调养好一断时间。”
“一个家有这种病,真是被拖累了呢。”
呵,拖累。
入睡着,我想起回来后,还未正式和苏遥聊过,可现在林放一家三口正出去旅游,这时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没有打。
半夜,我难受得很,跑到洗手间又吐了一回,冲完水,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披头散发苍白的样子怔怔不语,捧着肚子拉开门,肖逸担忧的即扶住我,我道“吵醒你了?”
“家宜,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期盼的抬起头,“肖逸,也许这次真的有希望呢。”
他看着我没吭声。
“肖逸,你也是医生,你不要这样。”
他捧起我的脸,抚过我眼然的残泪,“家宜,我老早想清楚了,所以,我无谓这份期望。”
我摇头,只给肖逸留下固执的背影,他不会理解我的感受的。
喝过糖水上床睡觉,一整天的劳累,早让我什么也不想想了,继续进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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