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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我和北x大---不得不说的故事 > 五

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我可不想顶着大太阳去坐2个多小时的公交车。

用口罩武装好了的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2元钱买的口罩使我心里的安全感系数提高了好几个百分点。平时几乎趟趟爆满的X路汽车,今天只稀稀拉拉地坐了八、九个人。而且最近人们似乎比以前更讲礼让了,隔一个空一个地平均分布在座位上。这时候我感到喉咙有些痒,一口痰卡在了里面。我深知如果此时咳嗽,所带来的歧视肯定比当年美国和南非的种族歧视都要严重得多,于是咬了咬牙,想了想邱少云等革命前辈坚贞不屈的英雄事迹,窝在一个靠边的座位上一声没吭。

为了缓解注意力,我开始欣赏窗外的景­色­。从车窗往大街上看去,几乎所有的广告牌都清一­色­地换上了“抗击非典,珍爱健康”的大幅标语。一个个带着口罩的人低着头,来去匆匆地穿梭在各种口号和横幅下。好不容易挨到到站,我摘下口罩,冲下汽车,大声地咳出了这团卡在喉咙里一个多小时的痰。爽!

“真没素质!”车上的一位带口罩的大妈义正词严地骂道,狠狠瞪了我一眼。这骂人的声音经过大妈口罩的过滤与消毒,对人中枢神经的刺激已经大大降低,于是,我欣然接受,快步往家里跑去。

这时,太阳大概已经是偏西75度左右了。

“非典”对国家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灾难,但却让我能提前一个多月来消费我的这个3个月的长假期。我无忧无虑地在家里睡了四天,到了第五天,我实在睡不下去了。开始头晕耳鸣,并且看到床就想吐。我知道我必须要找些事情来打发我这几个月。

我的朋友张恰好也在家躲灾,于是我喊了他一起开始在空空的大街上闲逛。张是科大的高才生,他不但懂的比我多,玩的也比我先进不少。在一个隐蔽的黑网吧里,他教会了我玩一个叫大话西游的游戏。对于当时还处于打扑克、下象棋等冷兵器娱乐时代的我来说,这种高科技的网络游戏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我很快迷上了它。我们一起申请了号码在里面打打杀杀。

在“非典”的特殊时期里,大多数网吧都被勒令停业,只有极少数的位置极其偏僻的黑网吧在偷偷营业。这些黑网吧一般隐藏在附近居民区的平房内,外人很难找到。一般只有二十台机子左右,网速也不快,不过在当时闹“网荒”的时代却经常是供不应求,已至于要排队。在几次排队等待之后,我们下了决心在家装宽带。父母是很好骗的,我们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们,于是几天后我们两个就告别了在黑网吧排队的时代,悠闲地在家边喝茶边打游戏。从那以后,我有大概两个月没在现实中见到他人,我们每天都网上联系。

游戏里面世界的快意程度远远大于现实,不但能骂人,杀人,还能建立帮会,如果你现实中还没有结婚生子,你还可以找在里面找个异­性­尝试下。为了防止大家看了我的文章后迷恋上这个游戏,我不打算具体介绍过多的游戏内容,以免被人以教唆游戏罪告上法庭,扯远了——总之,游戏很吸引人。很快,我就发现我最为热衷的事情莫过于建立帮派。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缺失­性­心理”,是说人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往往就是最想得到的东西,可能­性­越低,诱惑力也就越大。本人从小不听话是出了名的,老师请家长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从学前班以来,当过最大的­干­部就是某村小学五年级一班第四小组副组长。现实中不能统治别人的心理缺失使我近乎疯狂的去建立一个归自己统治的帮派。帮派很快就建立起来了,虚拟的东西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此,它并不难实现。我的职位当然是帮主,张是护法,底下还有类似黑社会组织的堂主香主什么的职位。平时爱好考据的我并没有仔细考证过这个职位具体的级别,估计省部可能达不到,但是司局级或许还有余。但无论省部级还是司局级的人民公仆,都不会拥有像我这样的绝对的权威。我可以任意开除不听指挥的帮众而不给予任何理由或解释,我看谁顺眼就给谁提升职位而不用开代表大会研究,西方民主制和社会主义民主集中制,都是被我严格禁止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对着电脑尽情地享受至高无上权利的我后悔了,我开始流泪。我并不是后悔我在游戏中当呼风唤雨的老大,我后悔我的过去。我在想,我要是从小听话,努力学习,团结同学,乐于助人,溜须拍马,送点红包,我早就能在学校当个像样点的­干­部,提早十几年享受到权利的快感了。我真是傻X,我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继续低头打起了游戏。

欢乐的时光总是最容易逝去,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全国很多地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新增感染病例和疑似病例了,换句话说,“非典”已经被控制了。说完这个话,可能全国人民都会起来批判我,请大家原谅我,我并不是没有爱心的人,从小到大,一到给灾区或者希望工程捐款的时候,我都会头一个把省了好几天的零花钱和伙食费拿出捐出去。可是疫情结束了,这就意味着我必须返回学校上课,我那个山头还有百十个帮众怎么办?牢­骚­归牢­骚­,返校是不可抗拒的,于是乎我打点行装,向母亲辞别。母亲照例问了我这个暑假的收获和体会。收获?收获是游戏等级增加了好几十级,体会是颈椎低头时总会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当然,我没敢这么说,胡乱编了几句就走了。

在人们庆祝的鞭炮声中我开始返校,那情景好像是一年前我考上大学时的一样,不同的是上次我迈出的是欢乐的步伐,这次却是垂头丧气地。汽车站的人不是很多,我坐在站牌的凉亭下边等车边想着帮派比武的事。

天气今天热极了,柏油马路被太阳烤得有些发软,并冒出一缕缕的热气。树上的蝉,躲在被晒蔫了的树叶下面敞着嗓子叫着,听了挺让人心烦。

“大哥,俺问问,现在啥点了?”一个民工背了个破口袋恭敬地问我,大概有四十多岁。

我有那么老吗,我心想。低头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腕,当然没表,只是一层皮肤而已,热得出了些汗。我又抬头看看太阳,客客气气地说:“叔叔,现在偏西50度了。”

“靠,傻X!”那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转过头走了,很时髦地甩给我这三个字。要是在游戏里我会当场将他PK死的,我狠狠地想。

我和北X大---不得不说的故事 (2)

我们班一共三十个人,男生占二十四个,是典型的阳胜­阴­衰类型的理科班级。二十四个男生平均分在四个宿舍。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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