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

开学那天去明园报名，在离校不远处看见一老头——即关校长——推着一辆单车倒了，我便过去发扬雷锋­精­神，帮他推车，然后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一直帮他将车推进了明园。我当时问他是不是明园的老师，他笑答，不是学生，是老师。我很是疑惑，那有这么大年纪的学生？后来老头打了声招呼便骑着车走了。

开学典礼那天，­操­场上人山人海，甚是壮观。我原以为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必定是人烟稀少不想今天所见却是如此这般，真是校不可貌相。等我找到本班位置抬头时，发现前面一一米八的大个将我的面前阻碍的一片­阴­凉，人高真是好乘凉。正在这时，老邓（班主任）冲过来来了个达拔垂杨柳，将大个安Сhā到我 的后面。我大为不爽，趁她走后，便和大个商议换位，大个死活不肯，硬的不行来软的，于是我掏出一块钱人民币，想贿赂大个。大个见到人民币便一改刚才的强硬态度，笑眯眯的说好的，好的。正在交易快完成时，老邓又冲了过来，将那一块钱无偿没收，还说我是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无产阶级的公敌。然后把我揪出男生队，编入女生队，我没抵抗，此等好事高兴都来不及，谁还反抗啊。接着又2不知何故，老邓又把我拖出女生队，流放到男女队之间，变成了一非男非女的人妖。估计是哪个打靶的死崽嫉妒老子牡丹花下站，做鬼也风流，而且还是一队牡丹花，给老邓通了风抱了信，不然凭她那痴呆脑壳是想不了这么深的。

少顷，音箱停止了放音乐，一脸带笑容的肥头大耳的领导走上发言台，每当他笑我就担心他脸上的­肉­会掉下来。他一脸兴奋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外语。我觉得的无聊，便用胳膊碰了碰旁边一仁兄，问，尊姓大名？

什么？

尊姓大名。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我叫东俊。半天他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曰。

打靶的，我真担心他说者几个字立马断气西归，我就得背上故意杀人罪被丢到看守所去。

我看着结结巴巴的东俊，痛苦的自我介绍。你，你，你好，我叫欧阳飞鸟，新来的，请多关，关，关照。

哦。

上面那人是谁？我问。

他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又不是哑巴，­干­嘛装残疾人。然后我站好，继续无聊。

此时，那领导外语已讲完，人群中发出稀里哗啦的掌声，声毕，那领导又说了句 请关校长讲话，大家欢迎。

当我看清那关校长的芳容时，差点大叫 我认识他。大伙一听我和校长认识，还不过来用金钱和美­色­将我给腐败了。我窃喜的笑了两下，想这下有靠山了。然后我朝老邓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好象待会儿关校长就会把我给请上发言台，向大伙宣扬我的无私功绩，接着我们就拜把子称兄道弟了。

校长慢悠悠的走上发言台，站定后动作优雅的把手伸进口袋掏东西，不过掏了半天也没见什么宝贝出来。我们的眼睛就盯着校长的手不停的七上八下的来回抖动。接着校长面露难­色­的转身向身后一半老徐娘求救。我估计肯定是校长把实现准备好的发言稿给弄丢了，说不定是当卫生纸用了。半老徐娘缓步走向校长。两人底语一番，然后半老徐娘很着急的走下了发言台，并 唰 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哇噻，凌波微步。我眼前一亮，想不到这半老徐娘还是一武林高手，待会儿一定得去拜师学艺。等我学会了，以后就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缺人民币就去抢劫银行，半路遇到歹徒劫财­色­，也能全身而退。哈，哈，哈，我为自己的设想大赞不已，接下来就是如何拜师了。如今的社会流行一句民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看我那未来的师母人品也好不到哪去。正当我沉浸在幸福中时，蓦的看见几个老师模样的人把我那未来的师母，从地上扶了起来。打靶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从台上掉了下去。

校长见援兵遇难，便知这回得孤军奋斗了。他转过身垂头丧气的看着我们这群祖国的花朵，明天的太阳，不知该说什么。但为了维护校长的威严，掩饰自己的窘态，他还是毅然握紧了话筒，抬头目视前方，那姿态仿佛牺牲前的视死如归，比当年刘胡兰面对小日本时还要大义凛然。

喂，喂。校长对着话筒笑曰。

幸亏没有哪个蠢子把这句话理解成喂我们吃的，或者把我们当成家禽给喂了，不然这开学典礼得改成聚餐了。

新学期开始了，同学们又长高了，思想和各方面也都成熟了不少。当你们看到整洁的校园，高大的教学楼时，你们又什么想法呀？校长一脸掬花的问我们。

我抬头环顾四周，食品袋不断的从同学们的手中挣脱出来，向大地的怀抱投去。一幢80年代的五层危楼说是教学楼，不过那是给初中生用的，小学生则挤在几间质量下乘的红瓦房里对天大孔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搞不定他们哪天一孔，那些红瓦房就土崩瓦解了，还有一幢两层楼说是科技楼，至于里面到底有些什么鬼东西，没人知道。喝，说来校长可真会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

校长见没人吭声，脸上那朵掬花立刻凋谢了。

我们这所学校已有悠久的历史了……

放你妈的氨气，什么’历史悠久‘，明明建校才九年。忽闻女生队里一女的出言不雅，把校长的话全当成屁了。

东俊，那女的是谁？

哪个？

就穿黄|­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女的孩。

哦，她叫欣儿，最好别惹她。

为什么？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

你……

老邓来了。东俊提醒曰。

我立刻双腿立正，两手垂直下放，遥闻校长­精­彩绝伦的演讲。

老邓走过来，看了看我怒问，你怎么站在这？

打靶的自己­干­的歪栽事竟然往我身上推，演技可真够可以的。

快站到东俊前面去，这么大个人了，连站个地方也要人­操­心。老邓不容我申诉，强行把我这违章建筑给搬迁了，好在她还有点人­性­，没把我给拆迁了，不然世间又多了一个孤魂野鬼了。

我一肚子火气，站到东俊前面不停抱怨老邓高专制，誓言要推翻她建立民主制班级。东俊拍着我 肩膀，想看透世事似的拍着我肩膀曰，算了，自古民，民，民不与官，官，官，官斗。想来也是，若是把老邓给惹恼，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明天的早饭。于是，我只得逼迫自己的做个忍者——忍别人所不能忍的人。

那个欣儿漂不漂亮？

还可以吧。

就是不漂亮了。我颓然叹曰。

正在这时，欣儿转头和后面一女生说话。

哇噻，漂亮。我叫曰。想这东俊的审美观算是没救了。

这会儿，校长屁还没放完。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佩服他，没有发言稿还能坚持这么久，足见校长的逢场作戏能力强，思维敏捷。老爸最近老抱怨自己反应迟钝，记忆力差，待回家后一定要向老爸引见校长。

然后我们到班上集了次和，10点多大伙一哄而散。

出来校门，我蓦的想起有东西落在了教室里，遂又折回，拿好东西，在下楼梯时，看见两个女的鬼鬼祟祟的溜进了，隔壁班。其中有个的背影还很像欣儿。

小偷？好奇心的驱使，我跟 了过去。踮脚朝里扫视了一遍，什么也没有。难道是我看花了眼？不会的，老妈曾说我是千里眼转世，眼睛好使的很。难道是我大白天见鬼了？不会的，千年以前，王充仁兄一著书告诉了我们世上无鬼魂。

为了证实我眼花，还是大白天见鬼，我走到门口轻轻一推门，那门乖乖的就开了。欣儿和个女孩脱了外衣站在里面，她们一见我立刻大叫起来，我也跟着叫了起来。然后欣儿抄起一把凳子朝我扔来，正中我大脑。接着就不醒人事了。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校长办公室，校长，老邓和那半老徐娘正怒视着我。我抱着发昏的脑壳坐好。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老邓问。

我抬抬头，莫名其妙的问，我犯什么错了？

老邓见我睁眼说瞎话，欲上前动用私刑。幸好被校长及时拉住，不然我非死既伤。

你叫什么名字？校长笑问。看得出校长对我还有点印象。

欧阳飞鸟。

欧阳飞鸟，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是的。

那你怎么会被打晕，然后又怎么躺在了这？

老邓­阴­险的想让我自掘坟墓，不过当时我没察觉到。

之后，我奖抓小偷未遂的英雄事迹告诉了，校长他们。他们听完不表态，似乎有点不信。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校长问。

那当然，像我这种品行高尚，素质优良的四有新人，怎么会撒谎。虽然心里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放弃。于是我举起右手，发誓，若是我撒谎，那就出门被硬币砸死，被美女围死……

少给耍嘴皮，别以为发几句誓就能蒙混过关，想我’包青天‘名号也不是浪的虚名的。说完老邓就朝门外叫曰，带证人。

我正想包青天何时变成女的时，欣儿走了进来。此刻，我想起，古装戏中，传证人时，那些衙役都要用棍子蹭地大叫，威武。我环顾四周，竟无一跟棍子什么的，无奈，我只得用手敲着坐着的长椅，口里念曰，威武。紧接着……

欣儿泪水泛滥的诉说自己的不幸，老邓在堂上听得鼻涕和眼泪在脸上纵横交错旁边的衙役们都报头痛哭，以泪洗面。等欣儿诉完后，老等用惊堂木狠狠拍着桌子怒曰，好你个欧阳飞鸟，竟然­干­这种败坏社会风气，教坏低年纪小弟弟，上对不起孔子，下对不起孟子的缺德事，来人啦，把欧阳飞鸟拖出去斩了。

就这样，我没申诉一句，也没经三司会审，便被现代女包青天给斩了。真是千古奇怨，江南一鸟。

这会儿，老邓正对欣儿说着什么，肯定是我小偷没抓着的英雄事迹。老邓边说，欣儿边变，最后她破口大骂，放他妈的氨气。

就要上前来与我决战，我为免办公室被我们拆了，就往门边闪，可欣儿已未卜先知，抢先一步把门给封死了。然后把我当成王八给困住了。

老邓在一旁坐山观虎斗，李主任——就是那半老徐娘——则在打瞌睡，校长站在一边不停的年曰，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欣儿嫌校长太碍事，便赏了他一巴掌，校长转了361度后贴着墙到下了。

李主任从梦中惊醒，和老邓一起去扶校长，校长流着鼻血昏迷不醒。欣儿见自己误伤人命，立刻停止了与我决战，然后她趁我们不注意时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了。

医院记

后来我们合伙把校长丢进了学校附近一个劣质诊所，本来我已算公德圆满，可老邓和李主任说要回学校处理一些事，叫我留下照顾校长。起初我是不愿意的，但转念一想，如今校长生命垂危，万一他知道自己即将归西，那他肯定会有临终遗言什么的。而我则可以趁此对校长­精­心照顾，细心呵护，那他一定会大受感动，到时候一高兴就把校长之位传给了我，那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于是我窃喜的将活给揽下了。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校长到阎罗殿参观了一番，没过多久，就全身而返了，气的我拳头一挥，很不小心的把病房门上的一块玻璃给报销了。一个医生闻声飘来，并指着地上的玻璃笑曰，两百块。

不会吧，这么块破玻璃要两百块，你唬谁啊。我倨利力争。

这可不是块普通的玻璃。

接着那医生列举了一大堆关于那块玻璃的神奇作用。说它集光学，力学，医学于一体，对癌症，爱滋病具有一定的疗效，可以延缓病人的寿命，另外它还可以治疗麻风病，蛔虫病，生殖病，霍去病等等等等病。听的我脑壳发昏，直叹，世上竟有此等好东西。

说完那医生一脸贼笑 的盯着我，赔钱是跑不了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跟他杀价。虽说玻璃是我打烂 的，但不管怎么说也不是故意的，再说谁知那块玻璃有没有那么多功能，值不值两百块。于是我使出平时从老妈那学来的砍价经典之术，和那医生在走廊上展开了一场世纪砍价战。我原以为那医生是个草包，接不了几招就得败下阵来，然后臣服于我脚下唱《征服》。谁知那医生也是久经商场，胸中有了竹子，对我的招数都悉数破解。

虽说如此，但成果还是有的，那就是赔款从两百将到了五十。不过我还是不罢休，因为我口袋里只有五十，而且那还是老妈给我买球鞋的。一想到这，我不禁担心自己 的脚来。

能不能再打点折？我笑问。只希望再来个粉碎­性­骨折。

不能。医生大手一挥，言辞坚定。

求你？我可怜怜兮兮的企求。

恩。医生边摇头边装哑巴。仿佛此事已无药可救。

没法，我只得痛苦的把人民币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当那医生把人民币剥削去后，我竟然依依不舍，那钱毕竟是用来买鞋 的。

医生见 人民币已到手，脸上便春光灿烂得4让我分不清他的五官。接着他跟个神经病似的狂笑着走了。我死死盯着他手上的五十块，幻想着回家后被老妈痛揍的情景，心中不免动了写遗嘱的念头，可又不知该给谁写，就算知道给谁写，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我思忖良久，突然发现自己活了几十时年，到死竟然什么也没有。虽说饭是吃了不少，可全都兑换成了这一身­肉­，这人­肉­又没人买。唉，从开始到现在我都不值钱。

医生走后，我蓦的想起他刚才春风得意的样子，不免怀疑起来。为何以我刚打碎玻璃他就飘过来了？反应也太快了吧。于是我朝门口跑去，可那医生已人间蒸发了。一看到这，我就知道自己被骗 了，正当我指桑骂槐时，一辆­精­神病医院的救护车在诊所门前停了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的下车朝我走来，问我看见一穿医生服的­精­神病人没有。然后她又向我描述了那­精­神病的一些特征。

听完，我一拍大腿叫曰，完了。原来那医生是一­精­神病。那女的一听我叫 完了，连忙问什么 完了。我当时已神经错乱，头脑麻木，曰，捡了瓶毒鼠强吃，死了，刚拖走。那女的听完，高兴的转身振臂一呼，收工。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看得我直叹，这什么世道。

回到病房，校长已经梦醒人归，正躺在床上忙着给梦准备结尾。我看着他如痴如醉的样子，就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呆在这么个鬼地方，为什么会一拳打掉五十块，这与个个找不到债主的事纷纷向我揭发校长是主谋。我当时气的很，便再次挥拳，并大孔，拿命来。

啪。脑袋猛的被人给暗算了。我转头看见一护士将右食指放在嘴边对我 嘘。嘘完之后又小声曰，此乃病房，请保持安静。

哦，是，是。我赶紧收起拳头。顺便送她一朵掬花。

这会儿校长已经真真正正的醒了，­精­神抖擞的将诊所里一面墙也给抖裂了。接着他习惯­性­的叫曰，来人啦。

是。我应声趋前听候校长差遣，不记前嫌的想和校长建立紧密的地下关系，好待以后能在明园呼风唤雨。蓦的，我发现有点作践自己，没办法，谁叫咱是无权阶级。

这是哪儿？校长问。

恩，莫非校长被欣儿那一巴掌给打成了白痴？起初我一直期盼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了。遂露出一蒙娜丽莎的微笑。想来，欣儿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妮子能有如此掌力，必定是哪个倒霉蛋天天被她当靶子练习。

正当我策划如何挟校长以令众师生时，校长立刻从白痴还原成一正常人。气死个人。唉~~~

校长想起呆在诊所的原因后，内心的愤怒如同长江之水汹涌澎湃而来，并且越来越猛。好在我防洪有经验，才没暴发大洪灾。之后校长就向我发誓一定要严惩欣儿，并准备制定详细的惩罚措施。

一阵愤怒的口水喷完，校长顿感口中­干­旱无比，及待甘霖滋润。环顾四周竟没热水瓶什么的，于是，校长一脸残状的看着我，并用手指着口大哑语。无奈，我只好出得病房去调水抗旱。

走到候诊室，角落里一净水器让我喜出望外。走到跟前一看，里面的水早已不翼而飞，看着净水器上的灰尘，我感叹这东西有个把年头没洗澡了吧。我接着又打开下面的箱子，有一袋指杯，我顺手抽了一个，发现杯底沉积着一些渣滓，杯面好象被无数爪子抚摸过一样，爪印串串。这肯定是用过的，我在心里暗骂这诊所的人心也太黑了吧，用过的东西也拿来放这儿给下一个人用。遂我又抽了另一个，与前一个却是异曲同工之脏，走投无路，但抗旱又要紧，只好将就着吧，只希望校长以后得了什么病，千万别怪我。然后我转身去找水，在经过WC时，哗，哗的水声让我看到了太阳的曙光，我冲WC，将指杯做了简单的去污处理，就接了杯水朝病房狂奔。直到现在，我还惊讶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仁慈，岁校长那么好。

一杯WC水下肚，校长抚着胸脯连声轻曰，渴死我了，渴死我了。我接过指杯，马上将它捏成纸团，来了个毁尸灭迹，就算以后校长出了什么事也是空无对证。嘻嘻溪嘻——

欧阳飞鸟，怎么就你一人在这？

本来我班主任和李主任都在的，但她们说学校有事，就走了。明明是跑了，可出于人道的目的，我硬是当了回扭曲是非的君子——昏庸君子，把她们两从逃兵改成了爱岗敬业的劳动模范。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要是觉得我辛苦就给点物质奖励呔。就会口动不行动，典型的吝啬鬼。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为了维护自己视钱财如粪土、任劳任怨的高风亮节，我毅然挥手曰，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了。

本来前半句已将维护工作做的天衣没缝了，可算地上功德圆满。但后半句却节外生枝，似乎希望校长多住几次诊所，自己多打掉几块玻璃。正当我欲为自己留条后路时，校长先发制人，曰，哎呀，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好样的。就这样把后路给挖了，害得我差点掉坑里摔挂了。

由于校长这几句马屁拍的爽人，我傻笑两下，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挠起痒痒来。

现在几点了？校长突然问。

不知道。

倏的，东湖大酒店顶上的那个石钟响了十二下。

时空逆转

都十二点了。钟声停止后关校长叹曰。欧阳飞鸟，你还没吃午饭吧。

飞鸟一听，就知道校长饿了，这话表面上是在问飞鸟吃了没，实际是说，要是没吃我请客。飞鸟也不辜负校长的一番好意，答曰，还没呢。

那好，今天中午我请客，去炒两个盒饭来。

说着，关校长就神气的掏出钱包，买弄似的把一叠百元大钞那出来炫耀。飞鸟看着那一张张印有伟大的毛主席头像的人民币，蓦的想起自己那五十块来，不禁失声哭了起来。

飞鸟，你哭什么？

因为……

然后飞鸟就把大碎玻璃的光辉事迹告之关校长。关校长听完，拿人民币那只手开始颤抖，脸上的表情像死了老子一样。关校长要怪就怪自己嫌人民币花不完。说来，飞鸟这死崽也真够可以的，心深的跟个无底洞似的，难怪旁人都测不出来。

关校长虽然有点舍不得那五十块，但好歹人家飞鸟如此细心的照顾了自己，于情于理都小气不得。于是关校长决定舍钱取义，闭着眼心痛曰，这是五十块，那去买鞋吧。

原以为那崽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他又开始装纯情，推辞曰，不，我不能要您的钱。

你死崽是嫌钱少了还是怎么的？关校长实在猜不透飞鸟心里在想什么，想自己贪名一世，到现在才知道是贪名已逝，不由感叹起后生可畏来。

飞鸟嘴上虽说不要，心里却拼命的鼓励校长：加油，坚持就是胜利。他此举只是为了告诉告诉关校长自己是个廉者，有着视钱财如粪土的高风亮节。可他不知道关校长没有替别人着想的美德，只当飞鸟纯情过度，蠢子一个，正决定不舍钱取义时，飞鸟看出了事情有变，遂冲上去，心急如焚曰，既然您意已决，我也不好推辞。接着趁关校长毫无防备时用夺战果。

关校长的大意失金钱的结局告诉人们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更告诉我们他和三国时的蜀汉大将关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说不定，关校长有关羽的血统。一个是大意失荆州，一个是大意是金钱，真是家门不幸啊。

一

翌日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飞鸟特兴奋，完全把昨天的事给忘了，只当是学校给他的见面礼，说来这崽 的肚子还蛮大的嘛。在校门口飞鸟被值班的拦住了，说是没戴校牌的不让进可这会儿再回去拿，必定得迟到。于是他笑着走上前，掏出一块钱想贿赂那值班的，顺便拍拍他的马屁，不幸那值班的已未卜先知，曰，你没有校牌就是不能进。

飞鸟走投无路，只好往家赶。等他拿好校牌准备回学校时，蓦的看见墙上的时钟显示着7点50，于是飞鸟狠下心来，决定花三块钱打摩托。下了楼，飞鸟站在路边挥手大呼，摩托车。

停在对面的三辆摩托车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顾横穿马路被东风车轧扁的危险，发动油门 噌 的窜到了飞鸟面前。他随便坐上一辆，然后指明方向，那摩托车喷了几缕幽香后上路了。飞鸟原以为一切就顺利了，谁知那摩托车犹如一疾病缠身的老人一样，一路上小病不断，大病不犯。后来那车又在西风路熄火搁浅了，飞鸟担心再这样下去非迟到不可，遂付了车钱朝学校奔去。当看到学校大门紧闭时，飞鸟知道自己是完了，便埋头朝小门奔去。

啊。一声惨叫，飞鸟把某人给撞了，不过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来了个四脚朝天的王八姿势。飞鸟趴起来想要一睹被撞者的芳容时，被撞者过来朝飞鸟肚子上就是两脚，将飞鸟踢得惨叫不已，绻在地上昏了过去，再丢下一句 去死吧 就畏罪潜逃了。

后来多亏保卫室的老头看他可怜，惨死街头也没人来收尸，便将他拖进了保卫室。其实老头是担心飞鸟横尸校门口，对学校形象有损。好在飞鸟人小命大，一会儿灵魂就归来了。

报告。

老邓心想第一天上课就有人迟到，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转头见是欧阳飞鸟着死崽。随即，老邓丢下班上一群唧唧喳喳的杂鸟对着飞鸟怒曰，出来。

为什么迟到？

因为没戴校牌，就回家去拿，然后就……说到这飞鸟觉得若是告诉老邓自己是因为坐了辆老熄火的摩托车而迟到的必定得不到老邓的信任，遂下定决心编故事，能否成功只有求老爸老妈保佑了。

就什么？老邓显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