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走出了守猎场,就要下了山,从最前面的车队里,扩飞扬骑着马走上来,跟在凤夜翎和水悠若身边,看到水悠若的时候,那又虎目便熠熠生辉,可是一转到风夜翎脸上,就马上黑了脸,拱着手,用冷到冰点的产音道:
“王爷,下山这一路山风较为阴冷,皇上让爷到车里歇歇,不要过份劳损。”
风夜翎嘲弄地睨了扩飞扬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的身子确是有点儿倦乏了,想回车里休息。小安儿跑上来,伸出手扶着风夜翎下马。风夜翎在地上站稳,回过头,对水悠若说“进来侍候。”
水悠若眉眼微略一低,就要下马。可是那汗血宝马却突然前脚翻了翻,一声嘶叫。水悠若慌了神,连忙紧紧地扯着僵绳。
正所谓物似主人形,这汗血宝马是风夜翎的得意坐骑,也极为的任性难驯。这两天到了骐骥园没用得上它,好不容易主人才到它背上一会儿,一下子就下去了。心有不甘,便闹了,也不听使唤,前腿翻腾两下。
水悠若不懂得骑马,而且是跨下这匹烈马,想下又下不了,只能抓住缰绳,想不到汗血宝马一下也便脱了大队,横向朝林子冲了出去。
“畜牲!回来!”风夜翎恕喝着,然后对一边的一个骑兵吼:“下来!”
那个骑兵吓得咚地一声摔下马,风夜翎才刚上马,扩飞扬已经一夹马肚冲了出去,一边大叫道:“若儿!”
风夜翎满腹咒怨地瞪了领先的扩飞扬一眼,跟着挥动马鞭,策马追上去。裴逸之见状,连忙叫了一众骑兵和步兵追着。
在森林不远处,传来水悠若的尖叫声,还有汗血宝马的嘶鸣声,还以为宝马左前面不远处把水悠若给甩下马了。
而汗血宝马并没有把水悠若给甩下马,它见风夜翎追上来,便突然停住脚,回过头来。水悠若缰绳抓得死紧,吓得哗哗大州。
风夜翎跟在扩飞扬后面,正冲上来。风夜翎看到自己的汗血宝马,便恼恕地大叫:“畜牲!再敢跑本王回去宰了你!”
那汗血宝马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猛地喷着气,前腿翻起,一声声像是恼怒的嘶鸣。四处乱窜,撞向一边的树林内。
“啊啊——”水悠若被跨下的汗血宝马搞得左摇右摆,缰绳脱了手,马儿身子一抛,水悠若的身子就从马上腾空而起。
扩飞扬离水悠若最近,他向前一跃,便向水悠若扑了过去,踢了一下傍边的松树,借力抱着水悠若在空中一个旋身,便轻轻巧巧地落地。
“啊一一呼呼——”水悠若头还晕着,虽然踩在地上,可是还没找到重心。
扩飞扬两只手分别扶着水悠若的肩膀,让她微微地靠在自己怀里,安抚她道:“若儿不怕,有我在呢。”
风夜翎跑上来勒住缰绳,从马上跳下来。因为太急,落在地上一个踉跄。后面追赶上来的一众奴才吓得就一个劲地叫:“王爷!王爷!”一下子朝着风夜翎蜂拥而至,围得密不透风,好像出事的是风夜翎而不是水悠若一样
裴逸之走上前,用折扇轻掩着嘴,嘲弄地勾起唇,那双好看的挑花眼灵活地在周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扩飞扬和水悠若身上。“让开!”风夜翎恼怒的产音响起。那些奴才立刻让出路来。
风夜翎喘着气,瞪着挨得那么近的水悠若和扩飞扬,那张艳美的脸此时此刻黑得赛过包公。
水悠若一时回过神来。连忙狰开扩飞扬的手臂,微徽低着头走到风夜翎身边。
风夜翎也不看水悠若,只死死地瞪着扩飞扬看。扩飞扬也不甘视弱地瞪回去。一时之间,无形的火光在两人之间烧得噼里啪啦。
这个时候那匹汗血宝马得得得地走上来,长长的马脸就像撒娇一样拱了拱风夜翎的手臂。风夜翎回过头,狠狠地一记马鞭就落在汗血宝马身上,叱骂道:
“该死的畜牲!得寸进尺,野性难驯,再有下次就宰了你!”
汗血宝马也没嘶叫,只低着长长头马头,就像是知错了一样,安静地垂直着。
风夜翎翻身就上了马,然后朝水悠若伸出手来,水悠若深吸了口气,拉住风夜翎的手。风夜翎一个用力,就把水悠若给抄上了马。双臂把水悠若环在前面,拉着缰绳,一夹马腹就往回奔跑。扩飞扬看着那扬场而去的影子,拳头紧握着,额上青筋突突地乱跳。
就连他见到风夜翎都感到无比的痛恨了!水悠若的心情就更不用说了!真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如何去承受这些的!每天对着陷害自己的人,究竟要多广阔的胸襟,多大在勇气!
他扩飞扬发誓,绝不允许选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的!他一定会还若儿一个清白!
扩飞扬骑着快马回到护送皇上的马车前面。皇上掀着帘子,一直看着外面的动静,现在见扩飞扬黑着脸,也没问发生什么事情。李公公倒是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不少。
跟皇上一个车厢的皇后嘲笑道:“那妖妇真能惹事端。”
很显熬,皇上对连日来的事情已经很是厌烦了,黑着脸没有回应皇后的话来。皇后看皇上的脸色,连忙转了话题说道:
“接到大使来信,南月国国君早在一个月前动身前住我国,近日将抵达
皇上听着便抚了抚他的山羊胡子,“见舅如见娘,翎儿这几天一定是高兴极了。”
由于风夜翎的身体还没有复原,皇上让张太医留在王府里小住一个月直到确定风夜翎身体无大碍才回宫。回到王府的时候,己经日落西山,暮合四色。
张太医为风夜翎诊脉,熬后开始针灸。裴逸之和水悠若都在一傍。风夜翎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正闭着双眼歇息。裴逸之向水悠若打了个眼色,水悠若便跟着裴逸之静静地退出房去。
两个人一起回到水悠若住的院子里,四下无人,裴逸之从衣袖里拿出一十白玉瓶子,放到水悠若手里,“好好调理身子,这个,每日吃一丸。”
水悠若打开塞子,只闻刭一阵阵的奇异的幽香。想起上次裴逸之给风夜翎的,好像都是这样白色的药丸,而气味却不一样。上次风夜翎吃的,虽然不知道什么花香,却闻得出是一般的花来。然而,这次的是很奇异在一阵幽香,并不属于风天国里所拥有的花种。再闻,好像有丝丝熟悉而陌生之感,好像在哪里闻过,又好像没有。
“还有。”裴逸之望着水悠若,眸子变得深邃,声音也异常的低沉,“除了七天一次,你不要让他碰你。”
水悠若心里一紧,然而,很快,她就用另一种尴尬和无措之感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低声道:
“那次……我说跟你离开,也只是想有个去处。跟你一路。并没有说……”说到这里,她小脸微微的熏辱红,“要跟你一起过日子…… ”
裴逸之眸子掠过失望的暗芒,却调笑道:“我有说过要跟你一起过日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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