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景云宫,吴尚书正在门前的台阶下翘首以盼,见到两人出来急忙迎上来,对未央象征性的施了一礼,“娘娘!”
未央看他一眼却不接话,只是冷着脸回头对钟永和吩咐道,“方才有刺客暗中潜入,皇上受了惊吓需要静养,还请钟将军马上传令下去派人把景云宫给我团团围住,以防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再对陛下不利,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这道大门。”
可是已经没有人能够拿到皇上的手谕了。
未央的声音不高却是不怒而威,老尚书闻言一个踉跄,惊恐道,“娘娘,皇上他——”
钟永和微微一愣,马上会意,恭恭敬敬拱手道,“臣遵旨,这就去办!”
说罢,不再等未央吩咐便转身带人将景云宫团团围住。
被打入冷宫的澜妃娘娘突然出现已经让人吃惊不小,现在不仅官居一品的尚书大人对她毕恭毕敬,就连向来不畏强权手握重兵的钟大将军也对她礼让有加,门口候着的奴才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摸不清状况。
眼前的境况正是未央想要的!
心下冷冷一笑,未央上前一步,隔开吴尚书向门内张望的视线,面无表情说道,“尚书大人是来找我的吗?”
“老臣——”吴尚书急忙开口,看到周遭的人群欲言又止。
碧儿见状忙上前一步来打圆场,“娘娘,外面天凉!”
“尚书大人年岁大了,吹不得风,还是碧儿你想的周到!”未央点头,看了吴尚书一眼转身先行而去。
沈媚被册立为后,凤鸣宫也修葺一新,只等封后大典一完就搬进去,现在景云宫被封,碧儿便引二人直接去了凤鸣宫。
吴尚书略有些局促的站着,未央看着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尚书大人请坐吧!”
“老臣不敢!”吴尚书恭谨的施了一礼,他不肯坐未央也不勉强,兀自走到上首坐了,吴尚书这才抬头,重重一叹,“娘娘——”
“娘娘?”未央自嘲似的冷笑一声,“这个称谓两年前未央已经担不起了!”
“不!”吴尚书急忙摆手,“当年皇上只是降旨要娘娘在微澜殿闭门思过,并没有废了娘娘的封号,这个称谓您当之无愧!”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现在吴尚书敢这样说自然是已经跟其他同僚权衡好了要打了她跟风拓的主意,而她方才当众发号施令也不过是给他施压,逼得他不得不走这一步。
一个手段狠厉的风誉卿跟一个年仅两岁的傀儡皇帝哪个更好应付谁都看的明白,未央不动声色的接过碧儿端上来的茶水,示意她站在一边,不紧不慢道,“尚书大人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是——”老尚书看到碧儿在本不欲开口,但犹豫良久还是咬咬牙,“是方才在毓琉宫里的事,李伶他——”
“嗯?”未央拢着茶叶的手微微一顿截断他的话,“尚书大人的意思是怪本宫多事了?”
“不不不!”吴尚书急忙摆手,挣扎良久终于悲苦的重重拍了下大腿,“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可娘娘,您,您不该杀了他啊!”
“不该杀了他?他本就是一个死人了!”未央从茶碗上抬眼,眸光冷厉的射向吴尚书,“难道尚书大人是想用他去作为向宁王投诚的礼物吗?”
“娘娘——”凭空而来的戾气将老人惊的不轻,一个不稳就伏于地上,“老臣绝无此意啊!”
“那尚书大人是什么意思?”
“老臣的意思——”吴尚书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再撞上未央眼里的煞气,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她的裙角,试着开口,“老臣的意思是太子尚且年幼,陛下又刚刚晏驾,这朝政——”
“谁说皇上驾崩了?”未央无所谓的抿了一口茶,语气云淡风轻,“尚书大人,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这一句话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吗?本宫再给你重复一遍,陛下只是受了惊吓暂时在宫中歇息,如果再让本宫听到什么谣言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可是——”
未央放下茶碗,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不屑的起身走过去一把拉起他,“不要再对宁王存什么幻想了,风誉卿是什么人尚书大人应该比我清楚,以他的为人,一旦有机会卷土重来,您觉得再次倒戈就有机会活命吗?”
“娘娘明鉴,老臣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吴尚书还没站稳,闻言便又要跪拜,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未央蹙眉,碧儿见状忙过去开门,却见一个宫女匆匆奔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直接扑倒在地抓着碧儿的裙摆,颤声哭道,“碧姑娘,不好了,小太子不见了!”
碧儿脸色一变,手臂瞬间僵直,一动不动,身后的吴尚书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情节又多了,抹汗,不知道流火还能不能按时出现了~
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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