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叔的话让唐蔓彤找回了些神智,紧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敢打我?”
兰心看到事情闹大,自知闯了祸,怯怯的扯了扯未央的衣袖。
未央侧目看了兰心一眼,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软鞭甩进一侧的池塘,冷声道,“欠债还钱,天底下的话我只信这一句!”
说罢,径自转身往别院走去。
走了两步,忽又止住。
唐蔓彤受了惊吓,见她回头,下意识的往贺叔身后挪了挪。
未央并不理会她,对贺叔道,“我要见夜流火!”
许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流火其名,院中其他三人俱是一愣。
贺叔回过神来,点头道,“主人回来老奴会替小姐通禀。”
未央眉头微蹙,重复道,“我现在就要见他!”
语气不容辩驳。
“可是主人正在宫中饮宴,怕是有所不便!”贺叔为难。
未央的神色阴晴不定,落在唐蔓彤的眼中她却领略出另一重意思。
抹了把眼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唐蔓彤突然酸溜溜的嘲讽道,“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要流火哥哥抛开满朝文武前来见你。”
未央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冷淡的扫了一眼,便对贺叔重复道,“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他不出现,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说罢,转身几步就消失在拱门内。
此时此地,她不过是个孤立无援的女子。
可是这一句极具威胁力的话由她口中吐出来,连贺叔这样见多识广的竟也是深信不疑。
贺叔看着未央的背影拧紧了眉,一边招呼下人把唐蔓彤带下去上药,自己也一路小跑的出了门。
未央一步不停的回到房里,闭门不出,唐蔓彤的话像一条毒蛇盘在了她的心头。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以是真的。
夜流火,他不可以存这样的用心。
虽然未央一直在告诉自己,在亲口向流火求证之前她什么也不能信,可手心里还是出了一层的细汗。
黎歌的初衷是送她回北越,恢复她赖雅长公主的身份,让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跟末白在一起。
可是流火好像利用了他。
南野那边她离开的当天澜妃驾崩的讣告就已经发出,可北越这边关于公主赖雅回归的消息却是迟迟不发。
回想起他们在漓江城逗留那晚流火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一丝危险的讯息迅速闪过未央的脑海。
夜流火,他究竟想干什么?
未央咬着唇,努力的压抑自己的心跳。
突然,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
未央猛地起身,一副全副武装的表情却在见到唐蔓彤的瞬间僵在了脸上。
脸上的伤处已经上了药,只剩下狰狞的一抹红。
唐蔓彤站在面前,敌意还是好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怎么,不是流火哥哥你很失望?”语气依然带着讥诮。
未央没有心情理会她,转身重新坐到了桌前。
唐蔓彤敛了脾气,径自走进来,俯身坐在她对面。
避无可避,未央便耐着性子斜睨了她一眼,“你还有事?”
唐蔓彤突然抿唇一笑,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所谓欠债还钱的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未央一怔,眉梢微蹙,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唐蔓彤的眼中神采奕奕,站起身来,莲步轻移的缓缓在房中踱着步。
半晌之后,她突然止步,回转身来,看着未央,是一脸居高临下的表情,“欠债还钱,你知道这些年来流火哥哥欠了我们唐家多少吗?”
未央不想与她计较,别过头去,不耐烦道,“那是他的事。”
“可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会再妄图跟他在一起了!”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
这句话又刺痛了未央的神经,她拍案而起,指着门口,“要清算你就去找他,我不想见到你。”
“可是有些事,你必须知道。”唐蔓彤很惬意的欣赏着未央愤怒的表情,脸上荡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未央粗暴的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门口,“马上走,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他不能忘恩负义。”未央的态度让唐蔓彤着了慌,两手死死的抵在门框上,尖声叫嚷,“若不是有我父亲撑着,当年他早就跟昭荣皇后一起被赐死了,哪里还容得他今日的分光,他不该这样对我。”
“什么?”未央如遭雷击,拽着唐蔓彤的手臂突然一僵。
“什么什么啊!”唐蔓彤趁机从她手下逃脱,揉着酸痛的手腕,“痛死了!”
未央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瞪着眼前空荡荡的地面。
半晌,她突然不可思议的冷笑一声。
唐蔓彤被她的反应吓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未央已经一步跨到她面前,抓着她的双臂,两眼通红如一头嗜血的小兽,沉着声音问道,“你刚说昭荣皇后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偶来更新~
同时码三篇文,杯具洗具混一块偶都神经错乱了,昨天想码新文,就硬生生把个正剧扭曲成小白了,然后就悲催睡觉去了~
~~oo ~~
这两天家里有事累得半死不活,俺尽量日更,可是如果明天意外更不了的话乃们也要有心理准备~
新文两天米更了,俺现在去码,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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