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夏柒回来只是因为女儿要papa了,而她呢,有没有一点点思念过他,回来有没有一点点是为了他?
四年了,整整四年,对她的爱意从来都是他的一个命劫,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
不管是十年,还是四年,乃至今后的一辈子,单誓的心里都会住着一个叫夏柒的女人,高傲,坏脾气,霸道,不顾后果,有些专横,她有那么多的不好,可是他却忘不掉她,因为遇见她,喜欢上她已经用光了他此生的所有力气。
只是,他不会再主动出击了,因为被伤害的次数太多,他也会害怕。
害怕这背后又是另一个阴谋,又是另一个布局。
信任就是一张纸,揉皱了,就再也抚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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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渐渐散去,互相交谈着走出婚礼酒店,杜丽穿着白色婚纱,呆呆的站在正门一旁,看着属于她这一生最灿烂的时刻就被那个女人瞬间破坏。
人是多么贪心,曾经的她明白那个叫单誓的男人只会喜欢一个女人,她叫夏柒。于是她觉得守在他身边,只要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次情绪的波动都是满足,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单誓
可以等夏柒十四年,那么她也会心甘情愿的等待他下一个十四年。
可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带着属于他们的孩子,迅速的封锁了她和他们唯一相连的那个世界,过去她只是夏柒的一个替身,而现在,她也只是夏柒的一个替身,不管得到多少肯定,她都只能是一个替身。
想起范月宜的眼神,想起那人抱着女儿毫不犹豫的离开,想起他说的“Sorry,婚礼暂时取消。”她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样的疼。
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一取消,不会是暂时的,而是永远的。
他不愿意娶她,因为就像是某种宿命一样,如果他此生配偶栏上必须要有一个名字的话,那么那个名字只能叫夏柒。
杜丽蹲在地上,眼泪打湿了睫毛,浓妆晕染开来,她感觉自己的指尖在发抖,浑身失落得无以复加。
“杜小姐?”熟悉的声音让她抬头,是单誓的私人助理,她与他有过几次交谈。
“你好。”难道是单誓让人来找她?或许单誓在意的并不是夏柒而是她的孩子?这样的话或许他们的婚礼会再举行,然后单誓会雇佣律师团把孩子从那个女人手里抢回来?杜丽在绝望中有生出一丝期望,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用人格发誓,她会好好对待那个女孩,不管未来他们有没有孩子,只要她能成为单誓的夫人,那么她就永远会成为一个最称职的单少夫人!
助理伸手将她拉起来,眼神怜悯。
杜丽心陡然一沉,忽然没有勇气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单先生让我问您,在订婚仪式上他送您的那个红色钻戒您还戴着呢吗?”
“他要干什么?”杜丽疯狂地挣扎起来,挣脱了助理的手,声音尖锐:“我不会给他的!那是我的!他想要拿过去给谁?!我要见单誓!他人呢?!”
助理看着她无名指上的红色钻戒,心知自己是拿不下来了,并且现在人来人往,这个女人这样闹起来对单誓乃至公司的名誉都不好,只是一侧身:“您随我来。”
这边婚礼被夏柒搞得一团乱,好歹受邀的人都是能够守得住秘密的人,所以或许这桩新闻会在上流社会风传一段时间,但是绝对不会被新闻报道出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恒授的危机处理团队已经全方位启动,想了许多应对措施。
而造成这场风波的罪魁祸首夏柒也忙得够呛,她虽然在法国四年业绩颇佳,但是在中国T市那一段糟糕之极的工作履历几乎会成为她职业生涯中不可磨灭的一个污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是夏柒的一贯作风,于是她只能focuson她目前的工作,在重新接手之前将一切都打理得非常好才可以。
正在她开始整理资料,挨个查看这四年里VT的人事变动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进来。”
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一个小脑袋小心的探进来,夏柒一眼就认出了,是白雯雯。
“夏总监!”女人ting着个大肚子,眼泪汪汪的,四年前的旧称还是改不了,性子也没变,整个人大惊小怪的:“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回来的!”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说着,夏柒才想起Chloe当时对她说的话,孕妇的情绪波动总是会很大。可是当年她怀着千珊的时候,连情绪波动都是不允许的。
“对,我回来了。”和故人打了个招呼,她又问道:“是莫先生的孩子?”恒授的那个“铁嘴莫”她现在还记得。
白雯雯翻了个白眼:“是啊!早知道您现在回来,我就先不怀孕了,产假都请好了,不能再在您身边了!”虽然那一年混乱得让她那颗小脑瓜现在都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夏柒毋庸置疑的教会了她太多,在夏柒突然调任走后,她被分到了另一位副总监的身边,而后又是一路高升,从一个小秘书做到了秘书室的部长,对她来说,职业生涯已经圆满了。
夏柒笑笑,示意还有事情要处理。
白雯雯吐了吐舌头:“夏总,有人在外面等着呢。”
“谁?”
她不说,一缩脑袋就溜得远远的了。
门再次被推开,单誓穿着白色衬衣,面色冷凝的站在门口:“千珊在我那,你都不吗?”
夏柒抬头,看着越来越成熟的男人,心微微乱了节拍:“不去。我非常确定你会对千珊很好啊。”
“夏柒!你!”他一把走近,将女人从座位里扯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走了四年,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夏柒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碎了,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我走了十年都没有交代,这四年能有什么交代?”
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黑,阴沉得几乎可以下雨了,她才不怕死的补充了一句:“唔,如果有的话,那么确实也有一些。”
“什么?”单誓放开她,退后,目光依旧冷淡。
夏柒慢悠悠地走到办公桌前的沙发上,仰头看着他:“第一,千珊是早产,身体不算很好。”(优品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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