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点痛,不过……”神色淡然的女人眼眸一闪,握==住杜丽的手猛地捅向夏柒的小==腹处,转眼锋利的军刀在她轻薄的春衫上划开了一条带血的口子。夏柒只是在瞬间睁大眼睛,腹部的剧痛似乎只是片刻,而后便是剧痛后的麻木,莫安宁快速扔掉杜丽的手,一个手刀披向夏柒的颈椎处,将她打昏。
“不过有些痛。”看着地上两个同样陷入昏迷的女人,莫安宁抿紧唇,使劲掐开杜丽的人中,看着她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又狠狠踢了夏柒的车一脚。
只听轿车开始报警,管理员的脚步声也渐渐传来,她看了眼依旧有些神志不清的杜丽,高跟鞋跟狠狠踩入她的腹部。
女人痛叫一声,努力地睁开眼。
莫安宁看好时机,躲过摄像头的监视,一个翻身闪到另一辆面包车车侧,透过两车之间的黑色玻璃,看着案发现场的一切。
果然,一分钟后管理员便发现了这场谋杀案。
小有名气的名模满身污渍,手拿军刀的坐在一位满身是血的女人面前,他丝毫不敢怠慢,开始大声叫人,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莫安宁下手轻重拿捏得很好,不过是皮外伤,如果医院条件好,连刀疤都不会留,如此技术,全是她这些年求生的本事活。
趁着人流渐渐围过来,她混到人流之中,和众人一起看着警察将杜丽带走,以及医护人员将夏柒送上救护车。
她喜欢一劳永逸,对别人,对自己,都是如此。
其实在接到二审法院传单开始,杜丽就应该被看押起来,至少在莫安宁若有若无的施压下她必须被限制人生自由。
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人告诉她,杜丽在被一位姓易的女人探监后,随即便被放了出来,改为地区性的看押,意为只要不逃离大陆,都能够顺利活动。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或许杜丽会被易晚晴挑唆着去做点什么。
毕竟疯狂的女人,竭偏锋也不得不防。
她警告了夏柒,但是那个女人对于自己也过分自信了,她毕竟没有接触过绝望的犯人,不知道人在绝望中会做些什么,以至于不会对杜丽多加防范。
可是莫安宁不同,她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她明白杜丽如果有过一次掐死千珊的冲动,那么就绝对会有第二次至夏柒于死地的行凶。
还好她赶到的并不晚。
从某种意义上,夏柒还是过于仁慈,或许是因为她一手促成了杜丽和单誓的相遇,所以夏柒的内心总是隐约觉得亏欠着这个女人——一如单誓。
可是对于莫安宁,完全没有任何的亏欠,她只是想尽快完成任务,将这个女人解决掉,这样她和夏柒日后的生活都会轻松许多,正是如此,夏柒下不了的决心,由她来下。
两次蓄意谋杀,绝对够她杜丽被判无期徒刑了,至于易晚晴,和杜丽不同,她是易家小姐,自然是无法被判入狱的。但是莫安宁手中也有足够的证据这个女人曾经教唆犯罪嫌疑人杜丽谋杀夏柒和她的女儿千珊。
当然,这个证据还没有被呈交给法庭时就已经被易家无声拦下,易家大家长只是给莫安宁发了一封邮件,大意为易晚晴这一生都不会踏入中国境内,她已经被安排前往加拿大进行调养。
莫安宁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易家和她,或者说对于单家和夏柒做出的一个交代。
有了这个保证,就算夏柒想要见到易晚晴,恐怕也是再也不能的了。
等到莫安宁处理完这些,她才想去来,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
有情==人终成眷属。没想到有一天满手都是鲜血的她还能亲手促成一对怨侣。
T市的军区医院高级特护病房中。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chuang单,还有柔==软的被褥中夏柒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千珊被单誓哄到了范月宜那里,并没有告诉孩子夏柒受伤的消息,这几天他都不眠不休的受在她chuang边,等到她偶尔的苏醒。
虽然莫安宁那一刀并不严重,但是夏柒这些年太累了,这一病,或者说这一伤,便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时断时续,整个人的精力也大不如从前。
这样也好,她累了这么久,全当是休息了。单誓没日没夜的守着她,见她总是偶尔睁眼,而后又睡去,心里隐隐不安,却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莫安宁抵达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坐在夏柒chuang边翻越资料的单誓,还有昏睡不醒的夏柒。
“还没醒?”她问道,已经尽量控制了声音。
单誓还是怕吵到夏柒,连忙起身,示意莫安宁出去谈。
两人走到走廊处,站在靠窗边。
“怎么回事?医院怎么说?”莫安宁暗自嘀咕,就算夏柒身体再虚,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啊。
“医院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按照理论上说,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莫安宁问到了单誓最担心的问题,他甚至在猜想,会不会这一次受伤引发了她潜伏在身体==内的别的病症。
莫安宁安慰他:“不会的,单顾出任务去了,我这边过来看看。”
“谢谢。”
“还有。”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等夏柒醒了告诉她,官司打完了,杜丽无期徒刑,但是如果表现得当很有可能减刑,让她不要太自责。”她将小盒子递给单誓:“这是你原本打算向夏柒求婚时设计的红钻?物归原主,很漂亮。”
看着莫安宁转身走远,单誓才打开那天鹅绒的小盒子——铂金戒圈上静静躺着一枚红色钻石。
他拿着钻石重新走进病房,发现夏柒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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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了夏天,阳光照射进夏柒的病房,在白墙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已经又过了约莫一个星期,莫安宁划开的那条口子并不深,加上抢救及时,并没有在夏柒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醒来后,莫安宁也来看过她一次,这个女人神色冷冷的,对她说:“那件事不用告诉单誓。”她指的是冤枉杜丽进监狱的事情。
夏柒抿唇,醒来后得知杜丽无期徒刑起,她就开始纠结。
她和单誓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如此,彼此都应该坦诚,可是在面对这件事上,她一点都不想坦诚。她不想提到杜丽,也不想告诉单誓她默认的陷害了这个女人——虽然她本来就应该进监狱。
“如果你告诉单誓,那么这件案子就要从头查。”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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