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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中世纪千年史话 > 72 恐怖来袭!拔都西征

72 恐怖来袭!拔都西征

窝阔台当上大汗以后,加紧对金国的征伐,终于在1234年灭亡这个苟延残喘的国家。

流窜犯金哀宗在最后的据点蔡州自戕,他继位不到一天,有幸成为中国历史上从事皇帝这一行当时间最短的从业者。

为了感谢盟友南宋派兵帮助攻打蔡州,窝阔台把今河南东南部一些地区让给南宋。以宋理宗为首的南宋朝廷不知好歹,不满足于这些地方,他们竟然虎口夺食,想拥有整个河南。愚蠢啊,宋军向蒙古军发动进攻。

1235年,恼羞成怒的窝阔台在驻地哈拉和林召开库里尔台,下达扫除南宋的命令。

这一年也是窝阔台命令拔都等蒙古诸王西征的时间。窝阔台没有忘记罗斯,他对罗斯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得益于哲别和速不台安Сhā的大量间谍。

在对抗蒙古侦察军的过程中,罗斯王公们团结得无比紧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团结不复存在,罗斯各公国又开始闹矛盾,争吵、战争一时不休。唉,人类就好这口。

罗斯人内讧正是进攻的绝佳机会,历史上的第二次蒙古西征拉开帷幕。拔都是西征统帅,真正制定作战计划的却是老将速不台。贵由(Güyük,窝阔台长子)、蒙哥等诸王随军出征。

这次西征中,罗斯只是诸多目标里的一个,像伏尔加-保加利亚、波兰、匈牙利啥的,都被统统锁定。

【灭亡伏尔加-保加利亚】

三万五千蒙古骑兵踏上征途,他们趟过伏尔加河,于1236年秋攻入伏尔加-保加利亚王国。

早在窝阔台被举为可汗的那一年(1229年),蒙古军就再次光临过伏尔加-保加利亚,击败边防守军后,占领上乌拉尔山谷(upper Ural valley)。

三年后,蒙古骑兵的铁蹄踏翻巴什基尔(Bashkiria,位于乌拉尔山和伏尔加河之间)东南部,伏尔加-保加利亚的南部地区尽落蒙古手中。

伏尔加-保加利亚的领主们试图夺回丧失的土地,面对强大的蒙古骑兵,他们也只有­干­流鼻血的份儿。

拔都此来是要完全征服这个国家,将之变成自己领地的一部分。别忘了,他爷爷成吉思汗曾给他爸术赤一块自由度很大的封地。

在拔都指挥下,城市一个接一个陷落,在地球上屹立六百多年的伏尔加-保加利亚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轻易抹掉。

根据史学家推测,当地80%的人口惨遭屠杀和变卖,由此产生的真空被游牧的钦察人和蒙古人填补,该地区的农业发展严重倒退。

伏尔加-保加利亚成为金帐汗国统治下的领土。金帐汗国统治时期,伏尔加-保加利亚的领土被分成若­干­块,皆成为金帐汗国的附庸,并享有一定的自治权。当地的一些城市得到重建,成为金帐汗国的贸易和手工业基地。随着重建,该地区幸运地保住农业和手工业中心的地位。

【席特河战役】

花了近一年时间搞定伏尔加-保加利亚,下一个倒霉的是——罗斯。

1237年9月,拔都给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大公尤里二世写信,勒令他缴械投降。

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是罗斯国家的领头羊,尤里二世又吉星高照没赶上迦勒迦河战役,有幸保住军队,给他写信就是要让他起个带头表率作用。

没吃一亏,就不长一智,尤里二世显然不知道蒙古大军的恐怖指数到底是多少,他把拔都的最后通牒当做一句疯话。

一个月后,梁赞(Ryazan,位于今俄罗斯西部)为尤里二世的无知买单,经过六天的血腥战斗,此城被夷为平地。

梁赞的陷落给尤里二世敲响警钟,他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派儿子率军抵挡入侵者,结果他儿子大败而回。

1238年2月4日,在焚毁科隆纳(Kolomna)、莫斯科(Moscow,当时还只是个二流城镇)、苏兹达里(Suzdal,位于今莫斯科东北部)以后,蒙古军出现在尤里二世居住的首都弗拉基米尔城外。

尤里二世匆匆离开首都,到北方寻找援兵。尤里二世率领好不容易凑齐的援军南下解围,可是已经太晚。弗拉基米尔城只坚持三天,被拔都焚成残垣断壁,王室成员全被点了天灯,在烈火中扭曲着身体、哭喊呻吟。

痛哭之余,尤里二世表现得很有男人味,他化悲痛为力量,派出三千人马侦察蒙古大军动向。侦察队带回的消息却差点吓破尤里二世的苦胆:咱们已经被蒙古大军包围啦。

拔都洗劫苏兹达里

3月4日,博栾台(Burundai)率领的蒙古军发动进攻。这场战役相当血腥,蒙古军损失惨重,尤里二世的部队则全军覆没。尤里二世本人在逃到席特河(Sit,位于今俄罗斯的雅罗斯拉夫尔以北)时,和他侄子一起惨死蒙古骑兵刀下。

席特河战役(Battle of the Sit River)的胜利标志着罗斯诸国联合抗蒙的结束,也预示着不久后罗斯将在金帐汗国统治下渡过二百多个春秋。

【科泽斯科的神话】

兵强马壮的弗拉基米尔-苏兹达里宣告灭亡,剩下的罗斯诸国皆如弹丸,不足道哉。拔都将部队分成小股,分头洗劫了今天俄罗斯的十四个城市。

令拔都想不到的是,最难攻取的地方竟然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科泽斯科(Kozelsk)。

攻陷并洗劫科泽斯科的拔都称它为“魔鬼镇”,因为全体百姓把蒙古大军挡在镇外整整七个星期,还杀死四千蒙古骑兵,创造了俄罗斯历史上的神话。

后来,科泽斯科的胜利还真的被传成神话故事,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再是科泽斯科,而是虚构的小镇基特日(Kitezh)。故事是这样的:

前往基特日的道路九曲十八弯,像个迷宫。拔都在罗斯俘虏带领下,率领蒙古大军找到基特日。镇里百姓并没有反抗的意思,反而跪在地上祈求上帝拯救他们。看到基特日百姓神神叨叨的,拔都冷笑着发起进攻。突然,地面上钻出无数水柱,喷得蒙古骑兵人仰马翻。拔都赶紧停止进攻,令他更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修建在湖上的基特日像潜水艇一样缓缓沉入湖底。蒙古骑兵最后看到的是没入水中的教堂房顶上的十字架,随后便是团团涟漪。

据传说,只有灵魂纯洁的人才能找到前往基特日的道路。讽刺的是,这条路竟然叫作“拔都之路”(Path of Batu,估计是因为拔都找到基特日,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还有传说,当天气晴朗的时候,湖底会传出动听的铃声和悠扬的歌声。更有人说,虔诚的人可以看到湖底的建筑。所以,这条湖(名叫Svetloyar)也被称为“俄罗斯的亚特兰蒂斯”(貌似是对湖的称呼法,不是小镇)。

【兵临基辅】

能够从这场浩劫中逃脱的罗斯大城市只有两个——诺夫哥罗德(因位于沼泽地带而幸免于难)和普斯科夫(Pskov,位于今俄罗斯西北部)。

1239年夏,拔都把矛头对准罗斯的南部和西部(今乌克兰一带),击败钦察人和阿兰人以后,洗劫克里米亚和摩尔多瓦(Mordovia),罗斯南部的难民纷纷逃往伏尔加河和奥卡河(Oka)之间的森林避难。冬季,拔都再次出现在俄罗斯大草原,洗劫车尼哥夫和珀雅斯拉夫(Pereyasl*)。

很明显,抵抗是徒劳的,认识到这一点的罗斯王公们在蒙古大军到来之前,收拾收拾细软,带着老婆孩子跑路。

俄罗斯历史上的光荣城市——基辅,是拔都下一个要蹂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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