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好像不知道薄谦沉的情绪。
或许是这种时候,他的心情跟她没有关系,她的心思全在年铮身上。
听见他的冷硬语气,她也只是淡漠地答了句,“不知道。”
看见薄谦沉的脸色黑了又黑,沉了又沉。
她又云淡风轻地补充一句,“你和方菲结婚就不用给我发喜帖了,我没时间参加婚礼。”
“你就这么希望我结婚?”
薄谦沉忽然冷笑。
一双眸子锐利地盯景年刚流过泪的眼,她刚才的悲伤难过好像只是幻觉。
这会儿眉眼恣意,神色淡漠的女人他觉得好陌生。
可这才是真实的她。
傲娇又蛮横的女人。
景年挑着眉,笑得一脸的无所谓,“你别说得是我希望你结婚,你才结婚似的,我让你终身不娶,你不是拒绝了吗?”
“我终身不娶,你想嫁给谁?”
“对我好的,专一的男人。”
“上官易吗?”
薄谦沉冷声质问。
“也许吧,他比你好就他了
薄谦沉不知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景年和鹤开车离去后,他都没有进去室内。
夜里的风刮在脸上,刺骨地寒。
他耳边回荡的只有景年的那句,“也许吧,他比你好就他了。”
说得那么懒散,却又那么自然。
她说上官易比他好。
薄谦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心脏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疼痛不受控制地朝着四肢蔓延。
那个从小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女孩,再也不会有了。
她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那个男人比他好。
她说那些要给他生孩子,要爱他一辈子的话,都被她扔在了回忆里。
“大少爷。”
薄四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低低地喊。
薄谦沉的思绪被他拉回。
他抿了抿唇,淡声问,“什么事?”
“大少爷,夜深了,你进去休息吧,一直站这里容易着凉。”
“我去看看小六。”
薄谦沉说完,抬步朝里走。
薄四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一直沉默着,什么都不敢说。
景年一路闭目养神。
鹤把车开得很慢,她没看他,也不知道他开车不专心。
回到庄园。
就见上官易站在大门外。
看见她从车上下来,他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顺利吗?”
进了屋,上官易先给景年和鹤一人倒了一杯水。
但鹤没喝,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对景年和上官易说了句,“上官大哥,年年,我有些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你们聊。”
便上了楼。
景年眨了眨眼。
看着鹤上楼的背影。
上官易看着她,关心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景年收回视线。
抬眼,对上上官易关切的眼神,她摇头,“没出什么意外,年铮是被人下了降头,鹤也替他解除了。”
“那他记忆恢复了?”
上官易眸底闪过喜悦,看着景年的眼神热切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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