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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极品射手男人 > 第八章

第八章

下班啰,苏雍慈拿起小背包,脱下护士帽,往楼梯间走。

耶!今天晚上没有相亲活动,她松一大口气。

自从二十八岁还交不到男朋友开始,她的父母亲强烈质疑她的求偶本能,于是,一星期多则六次,少则二次的相亲宴,吃到她快得胃溃疡。

要论长相,还好啦,虽不是明艳动人,却也小家碧玉独有风情;论学历职业,大学毕业的南丁格尔,怎么算都是求偶市场上的抢于货,哪里知道连个适合男人都找不到。

就晚些回家,四处逛逛吧!总强过留在家中让爸妈唠叨,转身往公共电话问,她要打电话回去通报一声。

几个转弯,她又看到上回见到的那个混血儿男孩,那孩子比洋娃娃还漂亮,只是两道眉毛老爱聚在一块儿,皱出满面忧郁,看得大人心疼。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让他开心的办法。

苏雍慈上前,搭着莫莫的肩膀问:“弟弟,你是不是想打电话,却没有IC卡?阿姨有哦!先告诉阿姨,你陪谁来医院?”

“我妈咪心脏不舒服,我和救护车一起来医院。”

心脏科?那么是他们这层楼的病患。“你妈咪叫什么名字?”

“我妈咪叫乔以悠。”

是她?那个急待换心的病人,雍慈对她很有印象,她非常美丽、温柔,是护士们最喜欢的病患典型。

“阿姨知道你妈妈,我会帮你照顾她的,放心。”

说着,她从小包包内拿出卡片,Сhā入卡片箧内,然后按下一一七,再把话筒交给莫莫,莫莫接过电话,听了一下子,摇头说:“我爹地在家,我想打电话回去。”

“哦,好!我帮你。”说着,她抱起莫莫,让他按下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

“喂,沙特叔叔?我是莫莫。”

下一秒电话被抢走,一阵聒噪声从电话那头传出,又急又快还夹杂英文的对话让莫莫傻眼。

“乖乖,阿姨来。”接过电话,她用专业口吻说:“对不起,乔以悠小姐的家属吗?这里是文心医院,请速至本医院七楼心脏科急诊中心。”

喀擦!没听到对方半声回话,电话就被挂断,看来莫莫的父亲还真是个急­性­子。

“好了,你爹地马上过来,我先陪你去看看妈咪的情况怎样,好不好?”

“我妈咪会没事吗?”牵住护士阿姨的手,他好焦虑。

“实际的情况我不清楚,我记得医生跟你妈咪谈过换心的事情,你晓得吗?”他大人般的世故神情,让雍慈忘记他只是个孩子。

“我晓得,可是谁肯把心脏捐给别人?”没了心脏会死掉……他不想自己的妈咪死,别人也一定不喜欢自己的亲人死掉。

“有人出车祸脑死,或者是死亡不久的人啊!他们的心脏用不着了,就会把心脏捐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这样子,妈咪就能活下去了?”

“没错,你应该乐观一点,相信妈咪一定会好起来。小孩子皱眉最丑啦,来,笑一个!”

她抱起莫莫,顺顺他的浓眉,唉……混血儿最帅了,要是有机会,她也要去钓个外国帅哥,生下帅帅儿子,四处去勾引女孩子。

呵呵!到时登门求她当婆婆的女人,会从她家门口一路排,绕过地球一周后,从她家后门继续往下排。

幻想无限延伸,人类因梦想而伟大,伟大、伟大!她要当个伟大的婆婆……

“爹地!”一看见莫鲁斯,莫莫远远冲过来,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泪水在他脸旁晕开。

他真高兴,不是他单独面对妈咪的病;这次,他有爹地、有沙特叔叔,还有一个好心的护士阿姨陪他一起。

“发生什么事,你们不是去逛街,怎么会逛到医院来?”

他的焦急听在莫莫耳里变成指责,瘪起嘴,莫莫早把妈咪的病在自己身上定罪,爹地的口吻更确定了他的想法。刷地,两排泪水滑下。

“请你不要欺侮孩子。”一用力,雍慈把孩子从他身上抢走。“你妻子有心脏病,你本来就不应该让她和孩子单独上街。”

“你说什么!以悠有心脏病?很严重吗?需要开刀吗?或者吃药就会好?”莫鲁斯换过对象,压住她的肩膀怒声问。

这个消息让他难以消化,连日来勾勒的幸福远景被她一句话,全数歼灭。

心脏病……多危险的疾病啊!这是不是代表……他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以悠?也许在下一个转身、一个回眸,她就会在他眼前死去……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表现出一副关心假象,这男人太虚伪,雍慈口吻中的客气抽离。“没错,她住院换心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这么严重,为什么你和妈咪都不说?”莫鲁斯沉重地问莫莫。难怪她不跟他谈未来,不计画婚礼,原来她下定决心要从他身边离去。

这种事还要人家说?雍慈翻翻眼睛,照她的病历来看,乔以悠进进出出医院至少二、三十次。

“我要进去看她。”莫鲁斯突然跳起来大叫。

“医生伯伯在急救,我们不能进去,会吵到他们工作。”莫莫说。

他低头,从妈咪大包包里拿出要给他的小背包,再从小背包里找出浅紫­色­信封。“爹地,妈咪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莫鲁斯接过手,心思一团混乱,他无法思考、无法相信,多年来在爱晴中寻寻觅觅,他以为感情终于找到归依,他心甘情愿安定、心甘情愿控住想飞的心,结果……不情愿的反倒是她,她用了一个让他不能反驳的理由离开他。

打开封口,抽出信纸,一枚洛尔法维斯硬币跟着跳出来。突然间,触电般,所有事情在刹那间鲜明清晰。愣愣地,莫鲁斯无法动弹。

“我想起来了,一百枚硬币籼阿拉丁神灯,我就觉得乔小姐说的话好熟悉,原来她就是喊我神灯的东方小姐。”沙特脱去冷酷表情,走到王子面前激动地说。

是的,他也想起来了,那首悲情的中国歌曲,那个雨季森林,那个对着纸船大喊一帆风顺的女孩,她在枕畔落下珍珠般的泪水……

他怎么会忘记她?她是他的紫­色­Angel,曾经,他为了她的离去黯然神伤;曾经,为了抹平她带给他的那段记忆,他找来无数女人上床,疯狂地在她们身上寻求激|情……

在床边,他喊每一个女孩Angel,他打同样的灯光,送同样的人鱼眼泪;他送给每个为他哭泣的女人钻石手环,让腕间的银河星辰照亮她们的泪。

他用压花信封写爱语给所有的女人,告诉大家“我爱你”……

直到这一切成了惯­性­,直到这些场景不再新鲜有趣,他换了方式,也将最初的悸动推离他的生命。

八年,她从爱哭爱笑的女人变得淡薄,她的情绪很少激动,即使是和他争辩,也是一贯的温和口气。

八年,她从一个圆润女子变得单薄瘦弱,一阵风吹过,他以为她就要风化消失。

八年,她的改变和他的刻意遗忘,让他们的生命越走越远……直到再见面,沧海桑田,他再也记不得她……

看着伏在沙特肩上的莫莫,他懂了,他是他的儿子,真正的儿子!原来,他给她的不仅仅是回忆、是刻骨痛楚,还有一个酷似他的生命。

打开信,他的手微微颤抖。

亲爱的莫莫:

记不记得我总是在枕边这样唤你?

我亲爱的莫莫,我爱你十五天,却用八年来反刍对你的爱,嚼着嚼着,爱情在我口中甜蜜津芬,它沁入我的知觉,渗进我的神经,不断提醒我,爱你……

我没有恨过你,对着儿子,每喊一次莫莫,就在心底思念你一次,莫莫、莫莫、莫莫……我最爱最爱的莫莫……这些年,你还好吗?有没有想过我?

想我?应该是没有吧!如果经常复习,你的大脑原会建立通路,乔以悠会时时充塞在你脑海,可是……你毕竟全数忘记。

忘记我,忘记你曾在喷水池边送我一百个愿望,忘记你的金发串进人鱼的眼泪,绑在我的腕间,那时,我告诉你,我不爱嫁王子,要嫁给你这聪明使者。

你也忘记我用你家乡的小野花,做出两顶皇冠,在颠簸的牛车上演出王子与公主;我们之间发生的每件事情,我都认真在脑中建立通路,条条出口全都通向你。

现在,想起我了吗?你的紫­色­Angel.

两个月前,你下车,走到我和莫莫的身边。乍见你,心跳漏过好几拍,我直觉想揉揉眼睛,分辨自己是在梦中或是现实里。

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心中架构一出连续剧,你在剧中,我也在剧里,我们是上苍捉弄的情侣,我悲伤、你失忆,八年隔开我们对彼此的思忆。

然后,你出现了,我以为故事将要大结局,没想到你忘记我,我却没忘记你。

找开始怨你,却不恨你,我欺骗自己,所有的爱情都是这样结局,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只会出现在小说里,现实世界只有不幸与分离。

可是这些日子,你的专情又让我迟疑,推翻了我的不幸,推翻我所有怀疑,我不断不断问自己,这是真的吗?你的爱会持续下去?还是哪一天,我手中的丝线又拉得太紧,一翻身,你又要消失无迹?

我猜想第二l回合,我会赢;因为,我会先你而去,留下情、留下莫莫,让你在往后岁月中,和我一样天天回想这些日子的甜蜜相依。我是不是变残忍了?

从洛尔法维斯回到台湾不久,我发现自己怀孕,想起医生的叮咛,我满心恐惧。

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母亲的心脏病因生产发作,之后五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走上死亡之途;父亲怕我和母亲一样,从小就不断叮嘱我,不能交男朋友、不能怀孕。

爱情对我的生命是禁忌,可是你出现了,我不介意生命,只想获得你。

我和父亲争执,他坚持要我活下去,可是孩子是我和你唯一的连系,我向父亲哭诉,我要孩子也要他,如果我不能陪他走到最底,就让孩子代替我尽孝心。

最后父亲妥协,他不忍我伤心,他让我留下莫莫回忆你。

人家都说胎教是很神奇的东西,于是我天天在心底想你,想你的眉、想你的眼、想你的­唇­鼻……

果然,莫莫他真的好像你,从此,我有了一张活动照片,时时提醒着,你一直在我心底。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给我一百枚硬币,一枚硬币一愿望,我许了九十九个愿,留下最后一枚,这一枚……我在八年后交给你,我的愿望是——请收养莫莫,并善待他。

阿拉丁王子,可以允诺我的愿望吗?我想你会,因为你喜欢他不下于我,我相信你会是个称职父亲,我安心将莫莫托给你。

再见了,也许我还会醒来再见你一面,也许我会虚弱得再也无法睁眼,同你说一声爱你,但是,请相信我——

我愿意,我愿意嫁你,愿意一世不背弃,愿意守住爱情、守住你……

祝你平安喜乐

你的Angel

莫鲁斯颓然靠向椅背,心情跌到深渊谷底。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以悠,为什么非要相隔八年才弄清自己的心,为什么要刻意遗忘?为什么不能像个男人,早一点站出来告诉她,我不怕你的束缚,我甘心被你绑住?

数不尽的为什么在胸中沸腾燃烧,他悔不当初,恨时光不能倒流……

回想那年,他回家,仆人告诉他,Angel小姐哭着翻遍家里每个房间,他们说她白天出去,深夜回来,一张地图画得斑斑点点,她走过每个有水池的公园,寻找一个童话阿拉丁。

他居然放任她哭?居然放任她遍寻不着自己?他对每个分手女子都宽厚,为什么独独对她苛刻?

因为他的心已被她制约?因为他预知了自己的命运将因她而不同?他隐隐排斥这种转变,于是他逃避、他遗忘,由着她去哭嚎,不理不睬?

天!说残忍,他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人。

痛像病毒,以他心脏为起点,一点一滴侵蚀他的知觉,痛越聚越多,眉头紧皱,手握拳头,排山倒海的罪恶淹没了他,他将要溺毙、他痛得无法自拔……

让时光回转吧!用尽一切代价,他不要他们的结局是空想,就算死亡非要拉离两人,至少让他们保有过去八年……时光呀!求求你回头……谦卑忏悔的人恳求……

“爹地,医生伯伯说我们可以进去了。”莫莫走来,小心翼翼对他说话。

抬眉,他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他是她的活动照片,支持着她想他?狠狠的,他把莫莫抱在胸前,泪沿着颊边滑人他浓密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爹地对不起你们。”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着急才会凶我,没关系,我不会生气。”

“莫莫……对不起……”千言万语积到喉间,出口的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爹地,你不要哭,我们难过,妈咪看了会更伤心,我们要很勇敢,假装没事,笑眯眯走进去,说:”妈咪,你把我们吓坏了,这次你要乖一点,听医生的话,努力吃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莫莫的话扯碎莫鲁斯的心,儿子的早熟多忧是他一手制造出来的啊!

“我们进去看妈咪。”抱起儿子,吞下悲恸,莫莫提醒他,现在他无权难过,要做的事很多,他要一件一件厘清。

打开门,雍慈侧身让莫鲁斯父子进入,瞪着眼前高大的巨人,上下打量,她狐疑问:“你不进去吗?”

“现在是亲人时间,谢绝朋友占用。”沙特低哑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酷。

“好啊!随你。”关上门,一个露齿微笑,她转身往外,下班啰!

“要不要去喝杯咖啡?”第一次邀约女孩子,他的男­性­荷尔蒙作用启动比正常人慢五拍。

猛地回头,雍慈看看自己前后左右,再回头望向外国酷哥。“刚刚……你跟我说话?”

“没错,肯赏光吗?”

一个笑猛地绽放,把她的心揪紧一下,不会吧!她不会得到猛爆­性­心脏病?这种史无前例的疾病会让她躺上手术台成为白老鼠。

“我要上班。”她胡扯。

“你背了包包,不是要准备下班?”他的观察敏锐。“你怕我?”

怕?笑话!喝就喝,反正她也打算生个像莫莫那么帅的混血儿宝宝。

“不是怕,是因为……因为我不喝任何有咖啡因的东西,那会伤身败肾……”对厚!这个男人的肾……还健全吧?能负担生产混血儿的重责大任吗?

她今天睡得更迟了,每天每天,她的颜­色­褪去一些些,浓浓的紫变浅了,淡淡的紫在他心间飘浮,他记起为什么自己偏爱紫­色­。

送给她一百枚硬币同时,他转身交代沙特,要他让家中仆人将他房间里的东西全换成紫­色­,他要建造一个紫­色­宫殿,收藏他紫­色­的Angel.

握住她的手,他细细咀嚼她钟爱的歌曲。

“以悠,你怨我导了这场戏,让你在孤独角­色­里自言自语?所以,再见面,你故意不揭穿谜题,你演戏,你把心碎留给自己,你只要我好好看戏,连一个角­色­都不肯分给我?我……有没有权利怨你,怨你把往事留给我独自品尝?”

昨天醒来,她说,能再睁眼,真好。

一个好字,逼出他的眼泪,自脱离童稚时期,他不曾落泪,可是他的紫­色­Angel竟是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伤感,谁说Angel都是善良纯真?

“莫鲁斯……”睁眼,浅浅的笑扫过满屋子紫­色­花束,有些她认得,有些她叫不出名字,但是她晓得,满屋子的紫都是他的用心。

“醒了?”他扶起她。

“我睡过头了?”以悠问。

“没有。”摇头,他把她的手送到­唇­边,湿湿的­唇­勾起心怜。

“我很抱歉。”抚过他未刮的胡髭,刺刺的,一点一点都是他的伤感。

“你应该抱歉,你有机会告诉我一切,至少我会有两个月时间……”

“又如何?总会走到这一步……”

“这-步怎样?这一步很艰难吗?我不怕,你也不准害怕,只要我们都够勇敢,跨过去了,就是否极泰来。”他抢下她的话。

“这两个月,证实一件事,不管世界将我们如何分隔,不论光­阴­洪流将我们如何冲散,只要在哪一点、哪一个空间,再碰面,我们仍旧会爱上对方。”

“对!因为我们是一体,缺了哪块都不会完整,我爱你,不管记不记得你,我爱你,不管时间造成多少距离,我爱你,就是爱你。”他说话的样子像个大男孩,天真而耍赖。

“你这样子,和工作时相差好多。”她的手包在他的手掌中,暖暖的,仿佛他掌握了她的生命和未来。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表现出自我,你舍得我挂起面具,永远不快乐?”

“是舍不得啊……”可是……她的“舍不得”能发挥多少作用?

“那么,请你好起来。”他知道,他的要求超出她的能力,可是除了对她,他还能向谁要求?

“问你一个问题。”以悠转移话题。

“你说。”抚开让他心动的黑发,但愿他能取下她肩背上的羽翼,教她不能擅自离去。

“那年你凭空消失,是因为我想像了我们之间会有家庭、孩子和婚姻?”

“是,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觉得被掌握了,再翻不出自由空气。”

“对你而言,我和你其他女友都一样?”

“不!所有女人来来去去,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但我强烈地不想与你分手,却又害怕关系继续,最后心意妥协,从此我再不是自己。”

“很高兴,我是特别的。”

“你是特别的!姆嬷说,你是我交缠的命运;为了这句话,我赌气在不同女人身上寻求慰藉,我拚了命想忘记你;我成功了,却在心留下空寂。

直到再相见,虽然不认识你,但心中的空虚被填平,我执意加人你的生活,弭平不快乐的情绪,不管你是不是我多年前相识的紫­色­Angel,我要你,再不要孤独。“

“你的话满足了我的虚荣。”

“不只是虚荣,以后我会满足你更多更多的东西,首先,我们要举办一个轰动国际的世纪婚礼,让全世界都认识我美丽的小新娘,还有,我要向我的国民介绍我们的小王子……”他藉着计画未来,欺骗自己他们的故事将会继续。

以悠看他,浅浅的笑带起心疼,若说八年前的分离他伤了她,那么八年后的相聚,他却是伤了自己。

为什么,爱情中悲离多过欢合?她不解不懂,如果平顺爱情不会浓烈,那么,她愿意只求得平淡幸福。

望着窗外,夏天了,是她最爱的夏天呵……

那年的夏天,许愿池、阿拉丁,她快乐得像个童话公主……

早上,医生为她Сhā上管线,她的心脏衰弱得不能应付太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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