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先是飞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等待着子夜的到来。这时间晚些能够更吻合人对鬼的想象。她拿出身上的鸡血,还好有她的体温护着没有结块。她走到镜子前,就着外面的灯光又查看了下装容。头发好象不够乱。她伸手,把头发揉乱。然后走到床幔的后面。等着这件屋子能早点来人。过了一盏茶时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对男女相拥着走了进来。
“王员外,您摸人家腰做什么。”女的推着男人的手,却并不放开。一招欲拒还迎,让那个五十多岁的王员外心痒难耐。
“宝贝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摸你腰啊。”他的手像下游移。透着薄薄的纱料,尽情的揉搓着女人的肥臀。这还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心急的扯着女子的衣服。就想让女子尽快的躺在他的身下。
“爷。你怎么这么心急啊。杜鹃把灯点了,您在继续,不好吗?”名唤杜鹃的女子,走到桌前点亮了灯。登时,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橘黄|色的光亮中。
幽兰从床幔后偷看向前面。就见那杜鹃此时身上只有一个艳红的绣着杜鹃的肚兜。两条白嫩的大腿就光祼的露在外面。臀部微微的翘着。似乎在等待男人的垂怜。幽兰挑眉。有点惊讶这些女子的大方。在看那男的,此时除了仅剩的内衣。马上也要脱个精光了。幽兰赶紧闭眼。就害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幸好那叫杜鹃的女子阻止了王员外。
“爷。您来这边坐。我来喂您喝点酒。”
“心肝,把爷灌醉了,看谁满足你。”王员外坐在凳子上。顺势把杜鹃也拉到自己的腿上。手也没有闲着。一顿海摸。
“爷,你好坏。”杜鹃轻轻扭摆着腰肢。她知道怎样做能挑起男人的极限。
“宝贝。咱们上床上去……”王员外一把抱起杜鹃朝床上走去。那力气让你感觉不到他是一个年过五十多的老头。
幽兰看着他们一起跌倒在床上。她知道,她如果再不出去的话。他们就绝对会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她把那一袋鸡血系在衣服的里面,在下面扎开了针眼大的口。鸡血从袋子里一点点流出,她用手弄了些抹在衣服和脸上。然后垂下衣服盖住袋子。然后运用轻功像床前飘去。
床上的杜鹃和王员外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感觉屋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两人抬头,看见一个头发凌乱,脸上是血的‘人’站在那里。他正低头看着他们两个。然后向前一点点的飘动过来。看着他不是走来,而是悬在空中飘来的。王员外叫都没叫就晕死了过去。杜鹃也因为极度恐惧尖叫出声音。“鬼呀。”那‘鬼’更向前逼近了些。吓的杜鹃朝墙角缩去。那鬼突然说了句。“你不是罗衣。”就飘出了窗外。
杜鹃吓的来不及穿衣服就连滚带爬的跑到楼下。她一边跑一边大叫:“有鬼啊。有鬼啊。”所有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本来看她的狼狈感觉有些好笑。可又看她鼻涕眼泪的,不像是假的。顿时。醉红楼里像炸开了锅一样。沸腾了。这个时间,传出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怎能不怕。人群里突然又有一人说到,“这里好象在前朝时是专门杀囚犯的。”他的一句话更让大家害怕到极点。所有的人都想离去。可又害怕外面也有要命的东西。一时间,正个大厅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愤下。突然,人群中又有人喊到:“快看二楼。”众人抬头,竟然看见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满脸是血的飘过长廊。然后在走廊尽头的黑影出消失不见了。人群中又有几个晕了过去。而杜鹃则是控制不住的再次尖叫出声。
“别叫了。”红姨本来在小屏楼劝芙蓉吃药,可小丫鬟却突然惊慌的跑来说。前面闹鬼了。她着急的向前庭走,就看见长廊上是一滴滴的血迹。还有杜鹃的叫声。
杜鹃像是听不见似的,继续哭喊。现在的她陷入了恐惧中,压根不能自拔。
红姨走上前,抬手给了杜鹃两个耳光。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于红姨的强悍。杜鹃也终于清醒了些。她看见眼前的人。突然又抱起红姨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跟我来。”她拉起杜鹃朝楼上走去。走到二楼时,她扭转头,朝楼下大声宣布着。“今天让大家扫兴了。我在这里给大家陪个不是。今天的酒菜还有姑娘们全部免费。大家尽兴的玩吧。”她知道今天这些人无论如何都得留住。如若不然,三天后的拍卖。她将功亏一篑。
本来打算走的人。听见他的话留下了一部分。
红姨又加大了筹码。“去清雅居请芙蓉小姐来为大家弹琴助兴。”她的这句话。成功的挽留了众多的客人留下。她使了个眼色。那些小姐又个个都满脸带笑的穿梭在那些男人其中。只是这变了味的豪门盛宴。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纸醉金迷。
红姨带着杜鹃来到了她的房间。她揽着杜鹃的肩膀,递给她一杯茶水,想让她平静下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红姨,那真是鬼。你相信吗?”杜鹃的身体颤抖着,让红姨很轻易就能感觉出她的害怕。
“你把经过跟红姨说下。”她摸打滚爬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可惟独鬼,是她最不害怕的。她相信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当时我和王员外正在床上,突然感觉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我们抬头看,就见到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披头散发的站在床前。他的嘴角流着血,脸上也有血迹。王员外当时就被下晕了过去。他又朝我这边飘来。对了。他好像在找一个人。”她突然间想到了他飘出时说的那句话。
“找人?找谁?”红姨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骆……衣,对。就是骆衣。”杜鹃肯定的说。
红姨紧抓着杯子。眼睛惊恐的睁大。“那个男人的额头上是不是有一个黑色的痔?”
“我想想……,他当时的头发是散着的。额头上……额头上……”杜鹃努力的回想着。忽然,她想起,那个鬼在走廊上飘过时向楼下回了下头。而那时,她好象看见了他的额头上有颗痔。“对,是有颗痔。”
听杜鹃这么说。红姨再也支撑不住,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挥挥手让杜鹃下去。待杜鹃临走时,她又叮嘱“这些话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看着杜鹃走出门。她走向佛堂前的蒲团上跪了下去。她磕着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观世音菩萨,求你发发慈悲救救我吧。当年我不该鬼迷心窍,干出伤天害理的勾当。如今那冯韩从阴间回来找我来了,我该怎么办啊。”她浑身哆嗦着。本来她不害怕神鬼之说。可毕竟被她害过的人又来找她。她的心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明天一定要请道士来做做法场。”她在心里盘算着,希望能散财消灾。
第二天早上,红姨就请了一个道士,来醉红楼里办了一个法式。那道士一看这红姨是头肥羊,便把有鬼这事说的更加的肯定。并说,因为这鬼生前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怨气很深。现在他驱使了一群小鬼来人间报仇。很不好收服。他本来是信口胡说想抬高价码。可红姨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的害怕。马上就表示,只要能把那鬼收了。多少银子都行。听她这么说,那道士当然是眉开眼笑。着实卖力的表演了一番。临走前还赠送了红姨几道符咒。说贴在窗前,可保平安。做了法式后,醉红楼里的姑娘们这才感觉自己好象、已经安全了。
当天下午,幽兰又来到芙蓉的清雅居探望。刚刚一进门,芙蓉就推着她向外走。“你快走吧。可别来了。”
“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芙蓉拿来一个符,交给幽兰。“我们这闹鬼了。你拿着这个。那道士说这个符,能保平安。”
“江湖术士的话你也信?”幽兰轻笑。哎,这鬼就是她。芙蓉想保她平安。那不就等于保鬼平安吗。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免的她这边露馅了。她今天来那,主要就是为了来查看下情况。看红姨的承受能力怎么样。
“先前是不信。可是现在连红姨都相信有鬼了。我怎么能不信?”
“红姨也相信啊?”幽兰试探着。
“她虽然没明说。可她今天又是请了道士,又把符贴了她满屋子。我就不能不信了。”
“你们太迷信了。世上哪有鬼神。”
“这次真不一样。东方,你知道吗?前两年杭州的一个土地庙里也有过鬼的传说。所有人都吓坏了。可红姨却单枪匹马的把那个假扮鬼的人给揪出来了。你说,连她那么不信有鬼的人,现在都信了。我能不信吗?”
“哦……!”从和芙蓉的交谈中,幽兰感觉芙蓉好象还不知道昨天的鬼魂就是她的情郎。红姨不会不知道罗衣的原名。可她选择隐瞒这件事情。这是为什么那?难道是怕影响芙蓉的心情。或者是她不敢让芙蓉知道。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像红姨那种精明。胆大心细的人,怎么可能还没见过她这个鬼。就吓的又是请道士,又是贴符的。她红姨不是怕鬼,而是怕她所扮演的这个鬼。她进屋内,看见芙蓉就把画像展放在桌子上。正好,她也想详细的了解下一些事情。她的感觉告诉她。事情好象已经变的复杂起来了。
“怎么,又在想他了啊?”她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恩。”芙蓉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他叫什么啊。我也不能老是‘你的情郎’,这样叫他啊。”她调侃,降低芙蓉的戒备。
“他叫冯韩。”
“哦。那红姨认识他吗?”这是至关重要的。
“认识。提起当年。其实我还应该谢谢红姨那。”
“哦?为什么?”幽兰不解。
自作孽,不可活!
芙蓉走到桌前,用手抚摸着画像上的冯韩。“我和冯韩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三年前的黄河水灾,让我两人都成了孤儿。洪水退去后,我和冯韩来到杭州,从此相依为命。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有一些银子,还能勉强度日。后来冯韩又在酒楼里面跑堂,我也往醉红楼卖些刺绣。日子渐渐的好了起来。那时我们都张罗着,在攒些银子就把婚事办了。”
“你那时的刺绣都是卖给醉红楼?”
“恩。是啊?”
“哦,没事,你继续。”原来他们认识的那么早啊。
“就在我们认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时候。冯韩病倒了。”回想起那一段,芙蓉就心酸。
“什么病?”
“刚刚开始只是普通的风寒,可后来不管怎么医治都看不好。半年后人就走了。我当时为了给他治病,借了红姨很多银子。到后来无力偿还,就进了这醉红楼。”几多无奈。
“你都让哪个大夫看的啊?冯韩,平时身体怎么样啊?”能因为风寒把人治死。不是大夫的医术忒‘厉害’。就是冯韩的身子骨太差。
“冯韩的身体,平时还是满强壮的,没生过什么病。估计就像红姨说的。这不得病的人一生病就厉害。”提起往事。芙蓉无不感叹。
“哼。”幽兰气结。听到这里她都感觉到了这事情其中必有蹊跷。一个平时身体强壮的人因为风寒死了!“大夫和红姨是不是认识啊?”
“你怎么知道?大夫还是红姨介绍的那。便宜了不少医药费。”
“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告诉我是哪个大夫给冯韩治的啊。”看今天怎么吓他。
“就城西的李家药铺。李大夫治的。”
“哦。对了芙蓉。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这醉红楼,你打算去做什么啊?”
“我还从来没想过。不过要是我离开了,我就想去开一间绣纺。那是我和我的好朋友从小就有的梦想。”说到朋友,说到梦想。芙蓉的脸上绽放出笑容。
“到时你成老板了,别我算我一份。”
“好。”
两个人直聊到太阳要落山。幽兰才走。回到客栈,就见樱豆带着灿蝶正在玩耍。她问:“樱豆,朱大哥那?”
“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朱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整天一张嘴巴笑的都合不上了。”说到这里樱豆就来气。问他。他竟然也不说。
“呵呵。她也许在办三哥哥交代的事情也说不定。”
“小姐,对了。中午朱大哥从外面弄来了一包东西。说时三少爷拖人送来的。你去看看吧。”
“哦。”幽兰疾步回到房间。这是她离家以来第一次在和洛阳有这么近的接触。回到房间,看见床上摆放的包囊。她却突然不敢打开。像是近乡情怯一般。
“小姐,你要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我到前面去等朱顺回来。”樱豆善解人意的把这单独的空间留给幽兰。她知道小姐现在需要独处。
打开包裹,看见里面有她爱吃的桂花糕,有几件春装,和一打银票。银票上有一封信。是三哥东方昙明的笔迹。
“兰儿:
你现在在江南一切都还好吗?家里都很挂念你。希望你一切都好才是。
爷爷在你走后,总要到你的房间小坐一会。有时还念叨几句:说你走了也好,省的老跟他顶嘴。其实我们大家都能看出,他老人家又在想念你。
爹和娘,不说你也知道。娘还是一样的宠爱你。只是现在多了想念你。到是爹爹的态度让我们都很吃惊。本来以为你离家出走,他会很生气。可娘私底下却告诉我们说,爹爹没生气。相反的她也默默的赞同你这么做。爹爹有时会独自喝点小酒。那时我们就知道,那是他思念你的时候。
大哥还是同样的忙碌。对待姑娘还是同样的冷漠。前段时间,他又被选为武林盟主了。可我一点也不提他高兴。相信你和我的想法也一样。大哥生活的太累了。二哥还和从前一样,整天就是读书。我最近有点事要请他帮忙,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那。唉,想到他发脾气的样子我就怕怕。
我们现在都挺好。爷爷和爹娘的身体也很好。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朱大哥。我们就会知道了。对了,在包袱的最地层有一包兰花的种子,不知道能长出兰花不?知道你想念。看看也好。
不说了,你又要说我罗嗦了。
信的末尾处缀着东方昙明的名字。在最下面还用很小很小的字写了一句话:有一种感觉叫做思念。
幽兰左手拿着信,右手拿着兰花的种子。泪落衣衫。她趴在床上,痛哭失声。这就是她的家人。用最无私的爱,包容着她的自私,她的无奈。她所有的一切。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幽兰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打开门,走到隔壁朱顺的房间。她知道。樱豆二人在为她担心。
“小姐,我叫了些饭菜。你吃饭吧。”看着小姐哭红的双眼。樱豆心里也跟着难过。
“好。呀,一桌子都是我爱吃的菜。咱们快吃吧。别都愣着了。”她想用欢快的语气带动他们俩的心情。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开心影响到他们。
吃完饭,樱豆找人收拾桌子。朱顺便把这几天幽兰小姐交代的事情做着汇报。
“我今天把喜饼,喜服和信都交给了田老爷。田老爷见我们要去他那过年很高兴。还说要亲手为咱们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那。”
“恩。在两天就过年了。马上你们也能修成正果了。”
“这都要谢谢小姐。”朱顺说的真诚。
“谢我做什么,这是你们的缘分。要好好的珍惜。”
三个人聊了一会,便都各自睡去。腾莫走时,那房间没有退,樱豆就搬去了那里。望着空荡荡、漆黑的房间。幽兰站在窗子前。望着天空发呆。
“今天怎么连月亮都没有那?”一阵风吹过,她却不感觉凉。用手托腮,眼泪汇成了溪水一样的流过。她用手指抹去眼泪。在夜空中绽放了一个笑容。“我要加油。帮芙蓉完成她的梦想。”她在黑暗中,摸索穿上那件男装。又把发束弄乱。绑上鸡血。带上面具。就朝城西的方向飞去。
来到城西,她转了几个街道才看见李家药铺几个字样。她看见药铺里一间房子还透着亮光,便悄悄的揭开了一个瓦片向下张望。这一看,倒证实了她的想法。
此时房间里有两个人在商量着什么。这其中一个是红姨,另一个,不用说。就是李大夫。幽兰本来还以为得费一番工夫。没想到这两个到跑到一起来了。这样到好。省去不少麻烦。
她把耳朵向下贴近些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不过在这寂静的夜晚。幽兰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首先开口的是红姨,就见她着急,也害怕的问“:那冯韩的鬼魂回来了。李三,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李三一时也没了注意。他本来就胆小,现在更加的害怕。“都怪你!当时要不是你想让书罗衣去你们醉红楼,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怪我!?你也没少拿银子。”翻起旧帐,两个人的嗓门都大了起来。
“要不是你指使我,我能把那个冯韩医死吗?”
“你少在老娘面前装无辜。死了我也跑不了你。当时看到钱时你的贪婪样,现在怎么没了。我是看上了芙蓉,设计陷害了她,可我也没给冯韩下毒药。追根揪底,你比我还狠毒。”
听到这里,幽兰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一切和她分析的完全一致,在这里看他们狗咬狗也没什么意思。现在该是捉住这两个恶犬的时候了。她扬手,朝屋子内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不多时,屋子内本来争吵的两个人都晕了过去。幽兰起身,认清了房间的位置,便朝衙门的方向飞奔而去。
来到衙门外,她飞身入院。故意发出声响。果然,护院的家丁发现了她,把她团团围住。他站在那里,一点也不畏惧。郎声说:“我要见你们知县老爷。”
这深更半夜的,知县被吵醒倒也没有生气,而是请他去书房见面。来到书房,知县看着来人头发散乱,嘴角有血。认定他是有什么冤屈前来告状的。就问他:“不知道小兄弟有什么冤情啊?还要深夜来访。”
幽兰定睛,看这知县倒像是个好官。但是人不可貌像,今天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出什么差池。于是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双龙令牌,递到知县眼前。“这个你可认识?”这是龙儿给她的,说如果她有什么危险,可马上拿这令牌到各地官府,见这令牌如见到他。官府的人不敢抗旨不遵的。她本来以为她这辈子都可能用不上,不想为了芙蓉到是有它的用武之地了。
那知县一看双龙令牌,马上跪在地上大呼万岁。
“起来吧。”幽兰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那知县站了起来,可在也不敢坐在凳子上了。“大人。你有什么吩咐。”见双龙令牌,如见皇上,这双龙令总共才三块。可见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够尊贵。
“带上你的人,跟我到城西的李家药铺去办个案子。到了的时候,你们控制住药铺里的人。然后你跟我去亮着灯光的房间,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请你看场好戏。”
“是,来人,带上家伙。跟我去城西药铺。”虽然疑惑,可上级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质疑的。
来到药铺门外。衙役叫开门后,变把开门的伙计,和几个欲喊叫出声的人制服后关在一个房间里。
“别伤害他们。你们跟我来吧。”
“是。”知县看她向前,忙跟了上去。那些个衙役看见他们的大人都那么听话,自然的也都跟着往前走。来到一个房间前。幽兰让知县守在外面。自己打开房门像屋子里撒了一把解药。屋子里的人揉了揉眼睛,苏醒了过来。可这一醒过来,他们的魂登时就把吓走了一半。
门外一阵风吹过。吹动冯韩的长发,他的眼里,嘴里全是血。他从门外飘来。所飘过的路上也变成了血路。顿时,血腥味夹杂的恐惧充斥着整个的房间。冯韩,继续像两人的方向飞去。嘴里不时的传出“你们为什么害我。还我命来。”
李三和红姨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冯相公,可不是我害的你啊。都是李三,他往你的药里加的毒药。不关我的事啊。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冯公子。”李三的脸上鼻涕眼泪混合再一起。大冷的天,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冯公子,你别听她瞎说。我都是受她指使的。当年她看见罗衣的第一眼,就想把书姑娘弄进她开的妓院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教的。冯公子,你饶了我吧。我明天一定请道士来超度你。给你烧很多纸钱,让你在那边过上好日子”
“是的,是的。冯公子。你饶了我们吧。”
“你们两个还敢狡辩。当初你们害人的时候,你们可曾心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转身离去。听见身后知县吆喝着衙役,让他们把人带到官府去。
也许到最后,李三和红姨也想不明白。他们那天见的那个冯韩是人还是鬼。
不过有一点能够肯定。那一夜。幽兰睡的格外香甜。梦中她回到了洛阳。看着兰花齐放。书包 网 想看书来
迷团
幽兰一觉好眠,直睡到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方醒。睁开眼睛。直视着床顶。“樱豆。”她轻语,不用想,她就知道一定是她了。
果然,门外响起了樱豆的叫声。“小姐。你醒了没?”敲门声依旧。
幽兰打开门,斜靠在门框上。好笑的看着着急的樱豆。“如果有一天你在这样的攻势下,我都没醒。那只有两种解释。”她进屋,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了杯水。
“哪两种解释?”小姐的想法她这个丫头基本上都猜不懂。能猜懂的也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第二种就是小姐经常有那种想法,时间久了。她已经习惯了。哎。她这个丫鬟有够可悲啊。
喝了口杯子里的水。额。。。“凉的。”她忘记了,樱豆不在这房间睡了,大早上起来也没热茶喝了。
“凉的?”这是什么解释?
“我说水时凉的。”
“哦。小姐。我把热茶给你拿来。你跟我说是哪两种解释啊。”
“你这丫头马上就欺负到主子头上了。拿壶水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好了,水来了。你说吧。”
“这第一个解释那,就是……”幽兰喝了口水,存心让樱豆着急。
“是什么?快说嘛。”
“如果,你这么大的敲门声。我都没醒的话。第一个原因是。我死了。永远也叫不醒了。”
“这个讲法不好,那第二个那?”
“我变成猪了。和猪一样爱睡。”
“猪。哈哈--哈---哈哈哈。猪,小姐,你要变成猪,估计也和别的猪不一样。哈哈”
“怎么不一样?把你笑成这样。”
“小姐,你要是猪。那别的猪都睡觉估计就你睡不着。”
“为什么?”
“因为你想法奇怪。做人时就和人不一样了。做猪时估计也不一样。”
“你这么说倒也有可能。”幽兰没笑。很是相信这个结论。
“额。。。小姐你还真相信我说的啊?”
“这有什么不信。我感觉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啊。樱豆不说话了。完了小姐又想法怪异了。都怪自己。没事瞎说什么啊。“小姐。我给你说今天早上发生的大事啊。”赶紧转移小姐的想法。
“什么事?”冯韩--书罗衣--醉红楼--芙蓉--红姨--李家药铺--李三--鬼--知县--死了。十有###樱豆会沿着这个线路说。樱豆的说话风格。她都了解了。先让你提起心。在让你大快人心。
果然,“小姐,我给你讲啊。这三年前,有一个叫冯韩的男子和他青梅竹马的邻居书罗衣来到了杭州。两个人勤俭度日,积攒了一些银子。本打算拿这些银子办了婚事,可谁知那冯韩却得了病,这看病花了大把的银子。到最后还是死了。而书罗衣为了提他还债就进了醉红楼。当了卖艺不卖身的妓汝。小姐,你知道这个妓汝是谁吗?”樱豆自任讲的精彩。一时间眉眼飞扬。
“不好意思,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书罗衣啊,其实就是咱们大家都认识的芙蓉。而芙蓉会进醉红楼全是红姨陷害的……”
“小姐,你怎么知道?”樱豆傻眼了。
“做梦梦到的。”
“小姐,那你知道后来是什么情况吗?”
“喀嚓”幽兰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又用手指比了个二。
“什么意思?”樱豆不信。小姐连今天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也知道。
“意思就是:红姨和李三的人头落地了。”她比的多对啊。俩,意思就是俩人头吗。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樱豆困惑不解。
“想知道?”看樱豆点头。幽兰接着说:“我就不告诉你。”
“小姐。你就告诉我吧。”不告诉她,她今天又难受死。
“不要。饿了。去吃饭去。哪天我高兴了在告诉你。现在陪我吃饭。”吃饭皇帝大。
“哦。”百般不情愿,也得情愿。她是老大。
吃过饭。幽兰正式对樱豆、朱顺二人宣布。“今天你们两个可以自由一整天。晚上去游河也可以。但是。明天要起一大早去义父家。都不准睡懒觉。还有,不准在心里担心我。今天你们是自己的主人。知道吗?”
“知道了。”樱豆答应着。和小姐相处了那么多年。她每年过年的前一天都会有这么一个自由的日子。
“那小姐,你怎么办?”朱顺还是不放心。
“你们俩去玩吧。我去找芙蓉。你就放心我吧。”
“万一有事情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再说了,万一有事情,打不过,我总能跑的过吧。”对于自己的轻功,幽兰还是满自信的。“好了,你们什么都别说了。快去吧。”
朱顺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想来也是。小姐的轻功这么好。绝对没问题。
幽兰又让他们多带了些银子出去。说是碰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买了吧。看着两人高兴的出门,她也收拾了下,朝醉红楼走去。
从后门走到清雅居门前,就看见门儿虚掩。她叫了几声芙蓉的名字也没人答应。她回头,看楼下也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影。她心生疑惑。推门进屋。抬头一看。幽兰尖叫出声“啊!”她看见芙蓉就吊挂在梁上自杀了。她飞起身把芙蓉从白凌上抱下来。赶紧掐她的人中|茓。片刻后,芙蓉悠悠转醒。待她看清楚眼前的环境和幽兰后,突然抱着幽兰大哭起来。“东方,你救我做什么?我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到好奇了,你为什么不能活着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害死冯韩,我却没能阻止。我真的恨死我自己了。我怎么还有脸活着啊?”芙蓉陷入了无边的自责中。
“那也不怪你。你也是无辜的。如果你真要说那些无心的过错,那你付出了两年的自由。这已经能够偿还了。”
“可是,我害怕。害怕面对自己。我以想到冯韩的死我就感觉自己好象不能呼吸一样。”
“你连死都不怕了。你还害怕活着吗?罗衣,我相信。如果冯韩地下有知的话。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他也希望你能过好每一天。你懂他的心吗?”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活着的。”芙蓉,不是。应该说书罗衣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你收拾些东西跟我走吧。我看这‘醉红楼’已经变成了一座无人的空楼。”
书罗衣收拾好东西,带上那副画卷。跟在幽兰的身后离开了‘醉红楼’。走出清雅居时,她回头看。没有留恋。只是伤感。
“我们走吧。罗衣,你记住。出了这个楼,你就是书罗衣。芙蓉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恩。东方。那个鬼是你装的吗?”书罗衣问出心底的怀疑。
“是也不是。那鬼活在他们心里。受到报应只是早晚罢了。”
“东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好吗?可能是因为咱俩都会弹‘明江夜’吧。你不是也说过吗。会弹它的人不多了。”
话被风吹散在空气中。人渐渐的走远,直至模糊。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新年的滋味。的确。这年是要到了。
晚上的时候,樱豆和朱顺去游河了。罗衣喝了点酒也沉沉的睡去。屋子里分外的宁静。屋子外却爆竹轰鸣。那样的热闹衬托着这般的冷清。让幽兰突然害怕这样的安静。她感觉自己好象是被隔绝的,被遗弃的。她披了件衣服像外面走去。今夜她也想逃避这伤感。
来到外面,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的。特别是河边,人们都挣着去放花灯,赏花船。幽兰挑了个人少的街巷慢慢的走着。走到一个酒楼时,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她上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小二过来,她只是要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茶喝半盏,她感觉前面有两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时朝她望着,偶尔还低声交谈两句。她放下银子,转身决定离去。谁知道刚刚走到楼梯口就被那两人拦住了去路。
“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态度甚是恭敬。
“我们认识吗?”幽兰想,早知道就不出来了。竟碰见麻烦事。
“你不认识我们。可我想我们认识你?”
“哦?”她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他们怎么认识她?
“你是不是姓那蓝、今年是十七岁。”那两个人的表情很着急的样子。
“无可奉告。”幽兰施展轻功,从窗口飞出。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酒楼里留下了两个面面相觑的汉子。看他们的打扮虽然是汉人,可长相却像是东国的人。
“她和夫人张这么像。我看她八成是咱们失踪的小姐。”高的对低的说。
“我看也是。现在夫人失踪了,咱们只能把奶娘带来求证了。”低的也赞同高的观点。
他们说完这些就匆匆下楼,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迷团在这夜色中。哎。越是解不开的就越耐人寻味。这黑色笼罩的大地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别有洞天
爆竹声,欢笑声。到处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幽兰一行起了个大早。他们退了房间。雇了辆马车。拉着礼物和衣服。像田清风府上出发。马车一路向西南行驶。走了大概四五个时辰,来到杭州城西的五云山。从马车的窗户像外看。到处是一片碧绿的景象。这让车上多未见到绿色的三个人,欣喜万分。
“朱大哥,还有多久能到啊?”幽兰急着出去,可又担心义父在家等的着急。
“小姐,约莫再半个时辰就到了。你别心急啊。”其实。他前两天来,看到这一片绿色时也是万分的惊喜。
“那我出来了。你们只管走。我再后面跟着。”幽兰飞出马车,她迫不及待的想接触这一片绿色。她时尔在松树上停留,时而飞过一片片竹林。那潇洒、轻灵飞舞的模样,羡慕死了樱豆和芙蓉。
“早知道我也学轻功了。”看着小姐自由的在山间树中飞过。她后悔呀,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跟着小姐学个一招半式啊。
罗衣是第一次见人使用轻功,自然是看的眼花缭乱。眼睛跟着东方的身影转动。她冲着马车窗外鼓掌:“东方,你好棒。”
“呵呵,真美。樱豆你看不到哦。”幽兰飞过车窗。逗着樱豆。
“小姐,你好坏。知道我不会还气人家。”樱豆的腮帮子鼓鼓的。她生气的语气引来朱顺和罗衣的笑声。
罗衣摸了下额头。感觉看到这好的景致,连宿醉的头痛感也没了。现在她把心放的平和,人也离开了那喧嚣。世上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她刚想开口提醒东方别飞的太累时。结果就听见东方的一阵尖叫。
“天那!”幽兰看着前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车上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看到兰花了。”幽兰朝着那一片花海飞奔过去。
“朱大哥,你停车。我也去看。”自从跟着小姐,樱豆也慢慢的打从心里喜欢兰花。那兰花看似娇柔。可它的生命也有强悍的一面。
朱顺把马车停下。同罗衣一起下马车。朝樱豆跑去的方向跟着。
转过几棵松树,和一片竹林。眼前呈现的是一片花的海洋。让本来对兰花不懂的朱顺和罗衣也感到惊叹。
“东方。这是兰花吗?为什么现在还能开花啊?”在罗衣的概念里。兰花开花的季节多在三至七、八月份。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满山的兰花开在冬季那。
樱豆也没见过这个品种。这种兰花的气味香浓。叶色也比较绿。整株看起来是健壮挺拔。和小姐以前种的那种淡香的草兰不一样。
幽兰背对着他们。任凭眼角的泪水肆意的滑落。她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这是建兰。有些地方也叫四季兰。它的生命力顽强。像现在这样的气候开花到也正常。”她在泪眼婆娑间观赏着这花海。就像看着自己的幸福。只是。这和梦境里一样的兰花田里。依然是她一人。为什么要给她希望那。
她静静的行走在兰花之间。看着群山、竹林、松树。心渐渐的恢复平静。她走像众人。把他们也从美景中唤醒过来。“咱们走吧。估计义父也等着急了。”
一行人再次上路。转过一个山头,朱顺便把马车停了下来。
樱豆从马车内像外张望。没有见到一房一舍。“到了吗?”她怎么没看见有屋子啊?
“到了。你们都下来吧。”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放眼看去,有两三条小路,剩下尽是竹林和松树。偶尔还有一株盛开的梅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可这神仙他也不能住树上啊。
“小姐。你们是不是也找不到房子在哪?”看见三人点头。朱顺接着说。“上次我来呀。也没找到。后来还是田老爷派人来接我,我才进的门。你们跟我来。这田老爷的府上。设计的很是隐秘那。”朱顺带路走在前面。走到中间小路的尽头。是一个转弯处。转了几个弯后,一座隐藏在竹林里的小桥,暴露在众人的面前。走过小桥饶过竹林。一个别致的庄园就显现在他们面前。
“就是这。”上前,轻轻的敲响竹门。
“别有洞天。”罗衣呵呵轻笑。“这田老爷起的庄园名还满应景。”
“是啊。还真是别有洞天。”
不时,门从里面打开。田清风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义父,最近可安好?”幽兰上前请安问好。
“好,好。这位想必就是书姑娘吧?”田清风看着这个陌生面孔。想起幽兰信上提到的那个花魁。看相貌。应该是她。
“田伯父好。您叫我罗衣就好了。”罗衣上前福了福身。
“田老爷。您好记得我吗?”樱豆上调皮的上前。拽着田清风的衣袖问。
“哈哈,老夫当然记得。你不就是最让兰儿头疼的小豆子嘛!”田清风看着活泼的樱豆。出言逗者她。
“哪是。田老爷就不说实话。我是最受小姐宠的丫鬟。对吧。小姐?”她找幽兰做证人。可惜她找错人了。
“是啊。可那也是没办法啊。谁让我只有你一个丫鬟啊。也许身边再多一个,你就……”
“小姐。。。”樱豆不干了。“你就别拆我台了。”
“好,好。不拆了。”反正今晚上就把你嫁出去了。
进的屋内,众人就闻到一股梅花的清香。原来,田清风让丫鬟折了些梅花枝Сhā在了瓶子里。满室的清香,为众人解了赶路的疲乏。很快的。酒菜也都上席。田清风又从地窖中拿出了一坛十多年的女儿红为大家助兴。
樱豆喝了一口。唇齿留香。她不无留恋的说:“这要是天天能喝就好了。”
看着她的贪杯样,幽兰又给她满了一杯。“你多喝点。好酒可不多啊。不过要是还有高兴事的话。估计义父拿出来的比这还得好。”
“田老爷,是真的吗?”樱豆一边问,一边又喝了一杯。恩。真香。
“呵呵。当然。我这别的没有。就是酒多。”樱豆今天晚上大喜的日子。这兰儿怎么还罐她这么多酒。
“哇,真好。小姐,咱们别走了。就一直住田老爷这吧。”一杯接一杯。樱豆频临醉酒的边缘。
“樱豆。”朱顺看着她这样的喝法,不免心疼。“不能喝就别喝了。”
“呵呵。”幽兰乐了。这下省得她劝酒了。
“谁说我不能喝。告诉你,我家以前可是开酒纺的。我千杯不醉。”咕嘟--咕嘟。又一杯下肚了。不知道樱豆家以前的酒纺是在卖酒还是在卖水。
女儿红,属于后劲大的酒。一顿饭下来。朱顺和罗衣都有点微醺。被下人扶着都各自休息去了。命下人撤了酒席,幽兰和田清风安排着众人挂红球,贴喜字。不一会的工夫。一个简单但不失隆重的喜堂就摆好了。幽兰又带人收拾了一间新房。等所有的事情都完结后。田清风带着幽兰漫步在竹林间。此时阳光暖暖的照着。偶尔鸟儿在枝头清脆的啼鸣。好一副桃源景象。
“义父,您怎么知道。我有一天会离开洛阳哪?”像来聪慧的她,在看待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模糊的。
“兰儿,我问你。你会喜欢皇上以外的人吗?”
“不会。”
“那你会嫁给皇上吗?”
“不会。”
“那你能嫁给皇上以外的人吗?”
“不会。”
“那你会让你的父母为难吗?”
“我一直都尽量的在避免让他们为难。可是,我发现。我还是让他们为难了。”这是她最不想看见的。
“兰儿,别难过。这其实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你虽然是女子。可敢爱敢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那你会离开洛阳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其实。你回答的有一点是最关键的,也是最能看出你会离开洛阳的根据。就是你说你不会嫁给别人。你不嫁给别人是可以。东方老爷和东方夫人应该也不会逼你。可世俗的眼光会逼你。你自己也会逼你自己。因为你不想看着别人因为你嘲笑东方家。兰儿,这就是你的善良之地。”
“义父。其实你分析的也对。可这次我离开却是因为左相一家。”
“哦?”
“左相儿子的眼睛被我捅瞎了。他怀恨在心。就想让太后下懿旨把我嫁入左家。我没有办法,只得离开洛阳。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想离开。可是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这样也好。”
“好了。不提这伤心事了。走,带你去山顶,看看这五云山的风景如何。
走到山顶,俯视群山。苍松翠竹尽收眼底。那松林间还夹杂着片片的花海。现在站在山顶一看,就像是一匹绣在锦缎上的画卷。
“义父,这五云山因何得名啊?”今天天气晴朗。也没看见云雾。不知道和这云彩是有什么关联。
“这山名传说是观音菩萨去西天拜见佛祖,路过此山,看到这里美景留恋往返,遗留在次莲花,这莲花化作五朵祥云,缭绕山间,故而得名。”
“山美,连传说也美。”坐在祼露的石头上。幽兰和田清风闲话家常。人生因为意境而美。
回洛阳
太阳落山之前,幽兰和田清风回到了别有洞天。朱顺和罗衣都已经清醒。只有樱豆一人酣睡不起。
“朱大哥。你赶紧把衣服换上。我和罗衣把樱豆给你请过来。”幽兰带着罗衣来到樱豆的房间。
“东方,樱豆被你灌醉了还怎么拜堂啊?”
“没事。我这有颗醒酒药。她吃了后能醒八分。”
“那剩下那两分那?”
“剩下的两分就留在洞房的时间让她醒啦。”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啊。东方,你有够坏。樱豆这会得被你的惊喜给吓着。”
“嘿嘿,不说了。咱们给她穿衣服。”
幽兰和罗衣合力把樱豆从床上拉起来。吃了药丸的樱豆,此时秘迷糊糊的。“小姐,你敢什么给我穿衣服?我还想睡觉。”
“别睡了。咱们去玩个游戏。好不?”
孩子心重的樱豆马上同意了。
“那你乖乖坐好。我们给你穿上新衣服。带个帕子。看朱大哥还能认出你不啊。”
“哦。”樱豆老实的坐着。她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小姐。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新娘一样啊。”
“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当然得穿喜庆点啊。”
“好了。”罗衣帮樱豆盖上红盖头。一切大功告成。
领着樱豆来到喜堂。朱顺穿着新郎服正在前面等着她们。幽兰俯耳在樱豆耳边说:“樱豆,游戏开始了。你等下可要配合。”
“好。樱豆听小姐的。”
三拜过后。樱豆和朱顺被送进了洞房。其余的人都留下来继续热闹。因为本来人数就少,所以全府上下连厨娘都叫来。一起喝酒助兴。总共就两桌,所以谁有个动静,都很容易能感觉到。幽兰就感觉有人在偷看她。这个感觉和那天在酒楼遇见的那两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样。她找了几次,都被那人避了过去。幽兰定下心神。假装喝酒,双眼却不时的看着周围。这一次她看见是谁在看她了。那是一个厨娘。五十来岁模样。脸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可幽兰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她也没说什么,继续喝酒。等下问问义父也好。她既然都能看得出,那义父就更应该知道了。
酒席散后。幽兰在田清风的房间说了这件事情。
田清风说:“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的胎记是假的。可她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我想,她也只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罢了。”
既然问不出什么,幽兰索性回房间。可隐隐的,幽兰又感觉这前两天遇见的那个男人和今天的厨娘有一丝的怪异。
第二天天亮。幽兰早起,遇见了樱豆。她上前。“新娘子,你怎么没多睡会。”
“小姐……”樱豆整张脸都红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我不想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可是你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什么表现?”
“我还以为你昨夜会尖叫出声那。”
“我是想尖叫。可是……”
“可是,怎么了。”
“好拉。小姐。我跟你说件事哦。”
“什么事?”刚嫁人就学聪明了。知道转移话题了。
“今天我去厨房帮忙。那里有一个叫云娘的厨娘老是装做经意的询问你的事情?”
“哦。什么事情?”
“就问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哦。”
“对了,小姐。她还知道你是四月份的生时那。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是看出来的。我还不知道看人的样子还能看出这些那。”
幽兰沉思。为什么昨天那两个男人知道她是十七岁。今天这个厨娘又知道她的生时。这不可能是巧合。她要去查下这是为什么?可怎么查哪?也不能装神弄鬼的骗了。得。直接去得了。省事。
来到厨房。仆人都在忙着料理饭菜。惟独没有那个贴着疤的厨娘。她询问了下。得知她生病了在房间修养。她又赶到她的房间。门虚掩着,她敲了下,推门入内。
屋子里,云娘正惊慌的在找这什么。好象是脸上的疤忘记了贴。
“你别找了。我知道你的疤是假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时?”
“云娘只是猜的。”她用力低垂着头。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告诉我实情吧。”幽兰走到她跟前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云娘这种卑下的感觉,她心里很心疼。
“东方小姐,是真的。我真是猜的。你赶快走吧。别让这污秽的地方脏了您的身子。”她起身推着幽蓝像外走。幽兰因为没料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一下子被推到在地上。
“小幽,你每事吧?”云娘着急的去拉躺在地上的幽兰。没贴疤的脸显露在幽兰面前。
幽兰看着云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前。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她着急的起身。想逃离这个房间。可衣服上娘亲自小给她佩带的那半块玉佩此时正和云娘的纠结在一起。她坐在地上,想把它们分开。可就在她拉扯的空当。她看出云娘的玉佩也是半块。和她的是一样的图案。她呆坐在那里。把两块玉佩对在一起。那两个半块的玉佩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为什么?”幽兰的眼睛一点焦距也没有。她想起,娘亲曾经告诉过她。如果有天你遇见了带另外半块玉佩的人,那人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角色。她看着眼前的云娘。她是她生命中的什么?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云娘知道答案。
“我也不知道。”云娘眼里的泪,打从幽兰的出现就没停过。
“你知道。告诉我。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求求你告诉我。”这种朦胧的感觉更令人窒息。
云娘用手扶摸着幽兰的发。那眼睛里是慈祥。是爱。是亏欠。是太多太多说不出的东西。“明天你来吧。明天我告诉你。”
看着云娘心痛的模样,幽兰不舍得逼她。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间。她企求明天能赶快到来。
天亮了。阳光从窗户上射进房间里。幽兰从床上起来。头发也没梳,脸儿也没洗就朝房间外走去。她直奔云娘的房间,来不及敲门就闯了进去。屋子里还在睡觉的丫鬟被她给吓醒了,惊讶的看着她,有一个年龄大些的仆妇马上穿衣起来问:“东方小姐,你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吩咐。我们马上去办。”
幽兰看着云娘空空的床铺。“云娘那?”她问。
“就是啊。这一大早的云娘能上哪去?”那些个丫鬟也不知道。
“你看她床头有封信!”一个小丫鬟看见被角下压的信。
幽兰上前,拿起信朝外面走去。她看见信封上面写着:东方幽兰亲启。她打开。看见信的开头写着:小幽。原谅我只能这么叫你。我从来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也许是上苍眷顾吧,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在见你一面。
你昨天让我告诉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希望有一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时能不要恨我。
小幽,看着你外表过的快乐。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开心。你的事情。我稍微知道了一些。想告诉你。人一定要在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时,去尝试驾御它。如果你不试,你永远都不知道它的结果是什么。
如果有天,你想问我。我会后悔这一生的选择吗?我会告诉你,我的一生虽然坎坷。可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我无愧与我付出的一切。虽然有遗憾。但是我已经努力了。
我走了。因为无法面对。因为无法解释。你不用找我。不管你在哪里,我知道你能很好,我就满足了。”
捧着云娘留给她的信。幽兰更加的彷徨。这封信什么也没说明白。倒另她更加的疑惑了。云娘是谁?为什么和她长的一样。为什么她让自己不要恨她?为什么无法解释?幽兰捧着脑袋。感觉脑袋里面在‘嗡--嗡“做响。
“兰儿,你怎么了?”田清风一早就被丫鬟叫醒,说小姐今天不精神对。他赶来。就看见她好象很沮丧的样子。
幽兰拿出信让田清风过目。然后有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田清风听了,也拿不出个注意。“兰儿,云娘好象和你源源颇深。现在她走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义父。我打算明日回洛阳。”
“这东方老爷和东方夫人应该能给你答案。我过了十五也回京城,继续查找铁抓手。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
“兰儿现在一天也等不了。不过让罗衣和樱豆他们跟你一起回去吧。我这次回去也得避着左家。人多了更容易被发现。”
“我看朱顺和樱豆忠心耿耿。他们能同意吗?”
“我先不告诉他们。”
“明日起身?”
“对。明日起身。”
兰亭重逢
官道上,马蹄带起黄土飞扬。幽兰女扮男装,日夜兼程,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洛阳城。她站在东方府外,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往日种种全部涌上心头。本以为回家会是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她又站在这里。她抬脚,欲前去敲门。眼角的余光扫到三哥哥东方昙明向这边走来的身影。
“三……”她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见三哥的身边站着的是翼龙儿。他们一起向府里走去,没看见她落寞、孤单的身影。唉!就算看到又怎么样那?看着自己一身男妆的打扮,估计连娘亲也认不出了。
她来到门前,看着门前穿梭的陌生人,和门上大大的喜字。这,怎么了?怎么三哥信上没提哪?幽兰放弃从前门进去,转到东方府的后门。看了看四下无人,她起身飞进院内。前院虽然人声喧哗,可这后院到也雅静。她看到丫鬟、仆人个个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也大胆的跟着人潮朝前院走去。
迎面而来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陌生人。虽然叫不出名字,可幽兰知道,这些应该都是些当朝的官权。幽兰心里更加的疑惑:既然贴着喜字,就毕是好事。可以她离家的这段时日算,好象也来不及发生什么啊?
来到前庭。看见爹爹和娘亲都在忙着张罗着。连爷爷也都坐在太师椅上,满脸的高兴劲。她看了下忙乱的场面,转身退回到后院。等夜深了在去问吧。爹娘现在看来是顾不上她了。而且,刚刚好象看见左相他们也在其中,现在万一让他们发现了就更糟。
幽兰轻车熟路的朝幽幽兰亭走去。她的庭院,在整个东方府的最后方,和离的最近昙渊阁也隔着一个兰花圃。假山流水。把幽幽兰亭包围成了一个独立的院落。打开房门,看着和离开时一样的摆设,抚摩着这熟悉的一切。思念就在心头。她从怀里拿出珠钗,亲吻着她的爱情,眼泪在这一刻滑落。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她在屋子里旋转,畅快的欢笑。那笑容化成了泪水。肆意奔流。有谁能告诉她,原来回家的感觉会有这么的愁肠万千。这丝丝缕缕的思念化成了无数的牵伴。牵挂着家人。牵挂着她的爱恋。她看着久未拂拭的琴案,上前拨了一个音调。琴声撒满了房间。她坐在琴前,弹奏着她最爱的‘明江夜’。一时间,思绪涌上心头。微启唇,为这久曲,谱上新词:
烟雨蒙蒙杭州城,小桥流水画卷景。
纵有千般美,纵有万般情。
怎比得了我心中的回忆城。
闲梦归至月圆醒,有风扶面,也是多情。
莫要轻别离,莫要轻别离。
泪珠纷坠,弦也心碎。
莫要轻别离,莫要轻别离。
梦中兰花有你相随。
一曲终了,门前响起翼龙儿的声音。“你回来了。”那不是问句,而是肯定,肯定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他日夜期盼的幽幽。
抬头看见翼龙儿那急切的眼神。幽兰愣然的站在那里。不是冷静。只是他突然而至,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何面对?怎么面对?面对了就等于又一次的抉择,又一次的分离。当面对便的困难时,她无助的选择逃避。
“公子您可能认错人了。我只是今晚的宾客。迷路了,误闯入这里罢了。我想我该离开了。”她起身从翼龙儿的身边走过。
就在幽兰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翼龙儿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不要走,不要在留下我。我以为我能承受的了你的离开。我以为我只是在心里爱你,放着你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每一天都过的要疯狂了。我想放下一切去找你,我想天天能看到你,我想要真实的你。而不是每次在梦中看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幽幽,我的幽幽。跟我再一起吧。我再也承受不了你的离开。”他的无奈,他的挣扎,深深的刺痛了幽兰的心。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咆哮。她转身,投进他怀里痛哭失声。这个怀抱就是她的家啊。
“你让我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在洛阳我就得嫁人。可我不要。我要等着你啊。我说过了,我要等着你的。你为什么要是皇上。为什么?为什么?”幽兰狠狠的捶打着翼龙儿的肩膀。他就那样的站着,承受着所有的伤痛。
终于,两个人都平静下来,相拥的坐在床前。此刻的聚是那么的来之不易。他们谁也不愿放手,就害怕这一松手,又是分隔。翼龙儿帮幽兰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她秀丽的容颜。抬手为她顺了下耳边的发丝,幽兰轻轻的感叹:“真害怕这又是在做梦。”
“我就在你身边。你能看到我,摸到我。你见过这么真实的梦啊?”
“对了,今天有什么事啊?前庭那么多的人。”
“你不知道啊?丫头,今天是你二哥的大喜之日。”
“什么?怎么可能。”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二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喜欢的姑娘了。”
“我听昙明说,好象他们很早就认识,只不过因为什么事情失散了。幸好,这女子昙明正好认识。所以他们现在终于能相聚了。”
“这么回事啊。我看详细的我还是得问二哥去。”
“不说他们了,幽幽,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哪?”
“龙儿,你知道吗。我在杭州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事。没办法解释清楚。所以只好回来问爹娘要答案了。谁知道回来正好遇见了二哥的婚事。他们现在都太忙。所以我就跑这呆着了。”
“什么事啊?还让你这么着急的赶回来。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知道答案那。”
幽兰把详细的经过说了一遍,看着同样疑惑的翼龙儿。她无奈的耸了下肩。谁能告诉她啊。
“幽幽,你感觉是怎么回事那?”
“其实我没去想。”把头放在翼的肩膀。她感觉这样就好幸福。“我害怕想太多了自己无法承受。不说这个了。还是等娘亲告诉我吧。我好困。”她打了个哈欠。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单薄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我陪你啊。”翼龙儿起身,把被子掀开。回头看见幽幽睁圆了眼睛惊讶的样子。翼龙儿轻戳她的额头。“一看就知道你想歪了,你这屋子里,长久没住人,阴冷的很。我就给你当个炉子。”他把鞋袜脱了,合衣躺在床上。他拍了拍里面的位置,示意幽幽上去。可幽兰呆站在那里没有反应。“你在不上来,我下去抱你了。”
“我自己来。”脱掉鞋子,幽兰满脸绯红的爬到床铺的里面。她乖乖的躺在床的最里侧。眼睛直视着床顶,身子一动不动。
翼龙儿翻身扭朝里面。看着幽兰防备的样子。他伸手,把幽兰拥在怀里。“你不是困了吗?睁着眼睛做什么。还不赶快睡觉。”
“龙儿,那你也闭上眼睛。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幽幽,叫我翼好不好?”
“为什么?叫龙儿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你那样叫老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叫我翼。就你一个人叫。”
“呵呵,据我所知,你的名字可是先皇做梦是梦见,才给你起的。很特别哦。我想知道他做的什么梦。”她愿意去了解他的一切。
“父皇在我出生的那一晚,做了一个梦。梦里观音大士对父皇说了八字真言,就是:得此龙儿,定能富国。我出生后就起名叫龙儿了。这也是父皇让我继承皇位的原因。”
事情又提到了皇位上。这是他们两个最不愿意提的。所以都三缄其口,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幽兰感觉从翼龙儿身上源源不断的像她这边透着热气。她终于放松自己,轻偎在他的怀里。
而翼龙儿,怀里拥着挚爱的女子,他希望这能有一辈子该有多好。拉好被子盖在他俩身上。这幸福的氛围包裹着二人进入梦乡。
夜慢慢的临近。东方昙明着急的找着翼龙儿,一转眼的工夫,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刚刚爹爹问他,他只能推说皇上刚刚喝了点酒,现在在他的昙渊阁休息。既然前院没有,那翼龙儿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兰儿的兰亭。他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看见后院漆黑一片,他推门进去,点亮了屋子里的灯火。就着亮光他看见翼龙儿侧躺在床上睡着了。他走上前,想把他叫醒,却看见兰儿在他的怀里熟睡。他震惊的站在那里。他摇了下头,不敢相信他看见的情形。兰儿不是在五云山吗?怎么回来了那?他坐在凳子上,思索着种种的可能。他的心里现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重逢的高兴,还是看到这一幕的辛酸。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啊。
屋外,风刮动东西掉落在地上,响起糟杂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睡觉的人。
幽兰揉了揉眼,看着翼龙儿近在咫尺的面孔,安心的打算接着睡。就在睡意朦胧间她突然想到,刚刚他们俩明明没点灯,现在灯怎么是亮着的。她坐起身,看见火光照映着三哥哥失神的脸。她连忙从床上下来。
“三哥哥。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到失神了?”
“没什么。兰儿你们怎么?”他不想问眼前的情况,可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三哥哥。我和翼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太困了。他怕我受风寒,所以……所以……就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昙明,别怪幽幽。”他们的谈话声,让翼龙儿转醒。
“我只是惊讶兰儿现在怎么会在家里。”听见兰儿对皇上的称呼。东方昙明不无伤心。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小三的声音:“少爷,拜堂的时辰到了。老爷请你和皇上赶紧去。”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兰儿,左相也在府里。你暂时还是在这边吧。等下我给你送来饭菜。”
“你们俩赶紧去吧。再不去他们该着急了。”
看者他们下楼朝前院走去。幽兰又回到床上躺着。她躺在翼刚刚躺过的地方。悍然入眠。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哥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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