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中,隐然有种悲凉让我的喉头发苦,师父骤然转身,一双碧眸严厉地逼视我,他指着白狼的跳海处,用有史以来最森寒的语气对我道:”小八,你若不好好修炼,他日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若做了妖宠,也别指望为师认你!“
师父的目光让我生生打了一个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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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迟了很抱歉~
第四十八邓华1
师父的话让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对我这样好,该不会不是因为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而是因为我让他免去了做妖宠的劫难?
我回想起师父对于妖宠的厌恶程度,心中越发的肯定。当初被柳砚真囚禁差点被弄成妖宠时我也是宁愿死也不愿当一个活着为奴为婢,死了魂魄都不能自由的妖宠。
我对师父郑重地承诺,就差没指天发誓自己会好好修炼才让他的脸色缓和下来。
师父带我回了小竹林,不过比一眨眼略长的功夫,当我的双脚站到小竹林的土地上,不由得万分激动,这可是我离开了几十年的家乡!
我环顾四周,周围的一草一木让我熟悉又陌生,家门前的小瀑布依旧飞流直下,水声澈响,我指向小溪对岸的那片空地,兴奋地对师父说:“师父,快把屋子拿出来!”
许是我兴高采烈的态度感染了他,师父的唇边终于也有了两分笑意,他看了我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巧木楼,隔着溪水向对岸轻轻一抛,精致小巧的小木楼一立在对岸,就开始拨地而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放大。
等它终于变成我熟悉的大小,我欢呼一声,拔腿跑向小木楼,跃过溪水的时候站在原地向对岸的师父招呼:“师父,回家!”
师父站在对岸对我微微一笑,笑容里的温柔让我感觉我是他的此生至宝。
我打开小木楼的门,熟门熟路地进卧房扑到床上横着打了两个滚,一回头,师父也进来了。他懒洋洋的在椅上坐下,脸上一派回到家中的轻松,一撩衣摆向我道:“那家伙就由你照顾吧,为师老胳膊老腿地懒得动。”
我一听就从床上跳起来,急忙问:“师父,他在那?”
师父向小木楼外一指,又道:“你既要照顾他,就别让他在外面走动,毕竟这里是小竹林,不是他们三清派该待的地方。”
我想起朱明明以及卷毛羊对三清派这些修士的仇视,头一点就表示自己明白。快步走出小木楼,就见小木楼挨着树丛的那一侧新盖了一个小竹屋。
小竹屋的门开着,从门外就能一眼看清里面的格局,床上躺着一个昏迷的青年,我站在门边看着他昏迷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心中渐渐泛起复杂的滋味。
这个人,为了从前的我抛弃了一切,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不得不让我同情他,对他抱有两分善意与怜悯。
我搬了一个小竹凳坐在他床前长久地凝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睫毛微颤,神情痛苦地睁开了眼睛。
我一惊,正在“转身就走”和“现在坦白”间犹豫时,视线一挪,就对上他迷茫的眼眸。手腕也被他忽然抓住,扼得死紧。
“师姐。”他这样唤我,他的神态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见了最亲近仰慕的人后,不由自主的诉说委屈。
我被他这沙哑中带着一丝孩子气委屈的语气叫的心头又酸又软,他将脸埋入我的手心,几颗滚烫的泪珠被他柔软的眼睫毛扇在了我的手上。我忽然很想揉揉他的脑袋安慰他,似乎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带着孩子气的青年这样腼腆地向我诉委屈。
就在我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脑袋时,我的两边额角忽地抽痛了起来,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闪进我的脑海。
我站在一片荒凉的乱葬岗中,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眼冒绿光地撕扯着刚刚入土不久的尸体。一声细弱的呼救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向那边走去,在一个荒包后看见一个妇人背对着我跪在地上,她的后背似乎被某种猛兽撕扯了半边肉去,里头的心肺已经被吃了,只留下血肉模糊的内腔。几只未成精,略有妖气的黑鸟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挑挑拣拣地啄着她身上的腐肉吃。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弓着身子,紧紧地护着怀中抱着的孩童。这个孩子极其瘦弱,一张小脸青白,若不是尚有一两丝人气,我几乎怀疑他就是一只小僵尸。
我试着掰开妇人僵硬的手,想要把她怀中的孩童抱出来。在费了一番功夫后,那妇人似乎感应到了,两手一松,让我轻松地将她怀中的小孩抱了出来。已经死去的妇人似乎放下了最后一丝执念,头一歪就倒在了地上,这时我才看清她脸上的决然与不甘。
这个孩子很小,很瘦,脸上显然是大惊过后的麻木。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动不动,一双睁得很大,几乎就不眨眼的眼睛十分的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是我对邓华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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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造访,腰酸得几乎坐不住。
偏偏天气炎热不能洗澡,各种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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