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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帝王绝宠不做帝王妃 > 第五个:结局篇(辰墨笙出现)

第五个:结局篇(辰墨笙出现)

本文,写到这里,其实小叶深深地感觉到,爱情的情感不太浓,因为开始的时候,本身要写的便是一个女子,一个聪明的女子。

当然,­精­彩番外,等着大家看,那个是纯情篇,穿越千年的轮回,从八千年前的紫苏和重楼,到八千年后的墨台九歌和墨台深深,小叶为大家打造煽情爱情大戏!】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落葵,朕知道你心底想的是什么,可是朕要保护阿夜!要保护阿夜!”苏陌颜陡然开口,渐渐的觉得自己和那个吊坠有些默契,相通:“阿夜的安全,最重要,最重要。”

男子最后的肯定,像是在说服自己,落葵没有接话,只是用着古老的咒术,开启了明昼和帝王之血的连脉,力量,在缓缓中,充满了苏陌颜的整个身躯。

“皇上,您应该知道,你的寿命不长。”落葵沉思:“即使拥有了明昼的力量,也无法延续你的寿命。”

“落葵,这些不要对外说起。”苏陌颜眼底划过一丝沉重,姐姐说,她和和星澈是单恋情深,而他,和阿夜,是不是便是情深缘浅呢?

落葵点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如此做法已是最好的情况,苏陌颜身上的毒,自己都解不了,恐怕九重天外的碧落圣主也束手无策了。

在烛火摇曳的灯光之下,落葵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的闭着眼睛的男子,心底泛上一丝感叹,如此绝世的男子,一尘不染的面容,是他在这个帝都,遇见的唯一一个­干­净的男子。

即使是在名利,权力的泥沼里打滚撕扯,这个男子的羽翼,永远是那样的洁白。

这样的人,怎么会生存在潮都呢?

而且,还被权力的狂流卷进了漩涡之中。

他为帝王,他为祭祀,整整十多年来,他永远是风淡云轻的面容,闲散淡漠的­性­子,即使明知道他的手腕­阴­狠,城府极深,可是仍旧无法让人把肮脏和眼前的男子相连。

“落葵,其实,你还以为我仍是那个年少无知,纯洁­干­净的孩子么?”随着力量的增大,苏陌颜渐渐的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个男子的想法。

“其实,早就不是了,我看着姐姐为了我那样的挣扎,我已经变了。”

“过去是我太笃定,然而,重长宫的那个女子真的太厉害了,最后,我们是两败俱伤。”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若是知道这样的结局,我不会去招惹阿夜的。”

“可是,那样有怎么办?她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梦,若是可以,我真的想做一辈子。”

可是,好梦,不能长久。

“这些,我懂。”落葵再度低声回道,时光流转,他比他大十岁,何时,这个师傅吩咐自己保护的男子已经强大到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人生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再回首,那些人,那是事,明明亲身经历,然而却陌生的像是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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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颜拥有明昼的力量,想一个爆炸一样,炸裂在太后的耳中。

此时,若是月华夜有个三长两短,她和辰墨菀定是陪葬品。

然而,她不能死,那个女人二十年前埋下的这样的一个棋子,不能这样的就服输!

曾经,她对天发誓,此生她定会赢了那个女人一次!

那么,现在的最好办法,便是想方法嫁祸于别人。

墨菀,墨菀,不能责怪姑妈太自私,只是一切的事情,发生的不在姑妈的掌控之中,苏陌颜他活不了多久了,而我,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若是死了,别说是大权在握,就连太后的位子,我也没有了!

她,真的还不想死!

挥手,叫来自己的心腹,暗暗地吩咐了几句话,­唇­边浮上一丝冷笑。

仙山的夜不同于潮都的奢靡喧哗,这里,今夜的夜是森冷而内媚的。

在仙山的后面,辰墨菀紧紧地抓着月华夜,冷笑:“这一次你休想有人来救你!仙山是神山,不是任何人可以上来的!”

月华夜沉默,心底想着如何脱险。

辰墨菀居然是武功如此高强的一个人,一直以来,在这个九重禁宫之中,被她蒙蔽了多少人!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识相的话,把明昼交出来,我可以饶恕你的­性­命!”

月华夜这时才知道,爷爷给她的那个吊坠是封印着上古时期的力量,难怪,曾经爷爷会给他说,那是她未来的转机。

转机……爷爷在她来的时候,便给了她日月王朝最好的东西——明昼。

可是,却也是她多事的争端。

“其实没了明昼,你对于皇上来说也毫无用处!”辰墨菀冷笑:“皇上,太后,还有我爹,各据一方,虎视眈眈着整个江山,然而,得明昼者得天下,说不定,皇上接近你,还是为了你的明昼!”

月华夜的神­色­陡然一僵,想起了曾经,曾经苏陌颜看到自己脖子中的东西的时候那样的一顿,带着震惊和惊喜,之后,才和神音演戏,留了自己下来。

“而且,没有帝王之血是不能开启明昼的力量,或者说……”辰墨菀陡然停止,像是想到什么般,大惊,带着喜悦:“你是不是前朝的公主?”

“难怪,皇上会宠幸你,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拥有帝王之血,然后夺你的明昼,他便可以权倾天下。”

“哈哈哈……”

辰墨菀大笑,带着一直以来的压抑:“原来,你对他,也不顾如此!”

月华夜沉默,恍然才意识到自己脖子中少了些东西,慌乱的去寻找,才发现,早已空空,吊坠不知道何时,已被人拿走!

会是谁呢?

思绪顿时回忆,震惊,那夜,苏陌颜重病的那夜,只有那一次,意乱迷情之下……

眸子顿时变得有些暗淡,脑中充满了猜测,他,留自己,真的只是为了明昼么?

“明昼不在我身上!”月华夜淡淡的说道,敛眉,遮住那一抹难堪和忧伤。

不知不觉之中,自己还是沦陷在了他布的所有局中,半年之期,转眼即到,她,还是要走!

然而,似乎,心中却有了牵连。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而腹中的孩子呢?

既然,他不爱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留着他的东西。

让一个孩子生下来,便注定是悲剧的故事。

“不在?“辰墨菀大声的反问,明明,明明爹说了,那日见了明昼,爹又怎会搞错?”怎么可能?明昼那日在刑场,很多人都知道在你的身上!“

“如你猜测,已被苏陌颜拿走了!”月华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底突然间像是什么消散了,沉重的很。

“什么?”辰墨菀的心底像是被打翻了无味瓶,或酸,或苦,或甜,难道,一直以来,帝王真的对她无情?

如她猜测,帝王只是要明昼?

然而,明昼若入帝王之手,天下大局已定,辰家也好,太后也罢,面对的又是怎样的局面?

辰墨菀的心是欢喜的,因为,她的丈夫,她的良人,也许,心底真的没有这个女子。

然而,心还是沉重的,因为,她是辰家的人,太后扶持上来的妃子,帝王执政,必定会灭掉辰家和太后的势力!

削藩,收兵,势在必得!

是那个男子,三年前便暗下的决心!

如今,他始终是最终的胜利者,而她,输了一切。

“既然如此,帝王定不请饶我,那么你便陪我一起死!”辰墨菀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狂乱,那是苦苦挣扎数十年的败落,那是看着自己梦想的位子追逐一生却无可奈何的绝望!

运气,出掌,向着月华夜毫不迟疑的出击。

“砰“的一声巨响,在仙山顶上久久环绕。

月华夜许久,才睁开眼睛,没有预想的难受,然而脖子却被辰墨菀的手紧紧的钳制着。

女子一袭红衣,在山顶绽放出决绝的­色­彩,像是红莲般傲视,绝美的容颜上,此时是孤傲的激动。

对视着面前不远处的紫衣男子,他们,结为夫妻十五年,终于,还是有一日要相对!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对视着面前不远处的紫衣男子,他们,结为夫妻十五年,终于,还是有一日要相对!

那是,在她入宫之前,便已注定的局面。

踏出的那一步起,便注定着无路可退。

他和她,直接,是帝王和妃子的较量,也是日月王朝权力巅峰的明争暗斗!

“贵妃,你居然骗了朕十五年,原来是这样的深藏不露的女子!”苏陌颜冷冷的站在那里,薄­唇­微微的勾起浅浅的笑意,带着些许沧桑。

这样的宫闱之中,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你看不到的?

和你曾经同床过的女子,此时变得这般的陌生,然而,他们之间,情分,究竟曾经存在过么?

“皇上,这些不都是您早就知道的么?”辰墨菀毫不示弱,事已至此,坦然面对,她的心底,从来便是赢就赢得光明磊落,死便死的浑然荡气!

“贵妃你可知罪!”苏陌颜定定得看着她,那个红衣女子,突然间,变得如此的陌生。

“我没错!”辰墨菀冷笑,嘴角有些抽动,控制不住的放声大笑,笑得那般的凄惨:“我从来就没错!就像是你,父王,还有太后,都是为了权,我何错之有?”

爱权之心,人皆有之,而她,从小,便是被疼她,爱她的父亲,教会了权利的重要,只有拥有权力,她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个,名震潮都的女子,那个风华倾天的女子,那个是整个日月王朝被人追捧,传说的女子,一生的光芒,笼罩了所有的缺点。

从小,她,便是着世上最好的衣衫,喝世上最好的香茗,嫁世上最好的男子。

出嫁的那一日,她的婚礼到迄今还是传奇,那样的盛状,那样的辉煌,那样的鼎盛,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这个手中握着她想要的东西的男子而绽放。

“无论是为百姓,还是为了自己,然而,人都有自己所要执着的,我执着的便是日月王朝的月后,想要将来,向太后一样可以俯瞰天下,我没有错!”

风起云涌:深藏不露的皇贵妃

“无论是为百姓,还是为了自己,然而,人都有自己所要执着的,我执着的便是日月王朝的月后,想要将来,向太后一样可以俯瞰天下,我没有错!”

女子有些激烈,然而却让苏陌颜陷入了沉思。

“随朕现在回宫,朕今日处决此事!”苏陌颜淡淡的说道,毕竟,言之有理,不代表可以磨灭他的罪行。

而且,宫闱丑事不得张扬,即使辰墨菀该死,然而也需要一个好的借口!

“处决?”辰墨菀微微冷笑,斜斜的看了一眼月华夜,“此时不杀我,难道你不知进了九重禁宫,辰王和太后的面前,你更难以处决我。”

“即使,你现下有了明昼的力量,你也不能为所欲为,还是要按着宫规走!”

“皇上啊,皇上,从过去到现在,你永远都没有称心如意的做过一件事,即使我要伤害了月妃娘娘,你想杀我,还是不能就这样砍了我,哈哈哈……”

那样激烈的话,像是拳头一样,重重的揍在了苏陌颜的心上。

九五之尊,权倾天下,都抵不过那随心所欲!

若是可以,他,早就随心所欲了。

可是,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他的降世,他的无奈,他的苦难,注定是在政局动荡了二十年之后,给百姓,给蓬莱一个安宁!

他,是动荡的休止符!

仅余的不多的生命,他要为阿夜铺好前程,那个时候,她便是新世代的九五之尊。

相信,她的才能,定会把蓬莱大陆在千年之后,再次推上一个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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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时.议政殿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偌大一殿,却无一个随侍太监,亦无朝臣。显然,这是九重禁宫皇家的私审。

【支持小叶完结文文:绯闻女王,绝世王妃】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殿堂中央,辰王与辰墨菀站一侧,月华夜站于另一旁,而太后和帝王坐在高高在上的正坐上。

苏陌颜高坐龙椅,神情淡漠,但隐露几分威严,沉声出声道:“今日之事,辰王,可有参与?”

“回禀皇上,今日之事,事出突然,小女墨菀遇事莽撞,还望皇上恕罪!”辰王躬身一礼,有条不紊答道。

帝王已有了明昼的力量,辰墨菀今日之事被帝王当场撞见,这一次,定是凶多吉少!

月华夜但笑不语。

此话说得巧妙,并未正面回答帝王的话语,却又为辰墨菀开托。

这位其貎不扬瘦骨如迤的辰王,果然比其女有城府得多。

简简单单的用帝王后宫嫔妃争宠之事一带而过,相必之前,辰墨菀屡次争宠杀人灭口,其父见怪不怪了吧,或者说,他本身也有参与。

苏陌颜皱了皱浓眉,道:“贵妃心­性­如此小,朕不得不处置了!”

月华夜举眸望向他,不禁莞尔。

辰墨菀挟持自己,方可饶恕,然而因为有了身孕,便是罪该至死!而贵妃如此胆大,定会有人背后支持,那会是谁呢?

月华夜定神,想到了太后,然而,这一次太后却会怎样说呢?

未必会在求情了吧、

果不其然,太后高高在上,面­色­严肃的说道:“贵妃此举,危害到日月王朝的龙脉,的确不能不惩戒了!”

“嗯。”苏陌颜淡淡应了一声,并不表态,深眸中却划过一丝沉重,他记得辰墨菀初进宫时,高傲端庄,素雅清冷,犹如冬梅傲雪。

若不是太后的存在,他很欣赏她那一份高华气质,可是她的骄傲自尊可能是发自骨子里,然而却贪心太重,手腕过狠,自己看重的东西,不容任何人窥视!

多少年来,他和她从相敬如冰到偶尔交谈,再到今日的反目成仇,经历了多少的往事。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开始,她嫁给他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她是太后派来的女子,只是为了稳固辰家的位子,不曾提防她。

那个时候他还问过她一个问题——天底下她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年方十六的她却说,她想要的都巳经拥有,再无所求。

那一刻,他差点相信她是出自真心的回答,然而,后来,渐渐地,她变得愈加的飞扬跋扈。

这一切的改变何尝不是这个皇宫带给她的压力。

人,在这样的活地狱中呆久了,都会变的。

此时,她曾经依靠的人,这个心机颇深的太后,显然也摆明了不在帮她,二十年来,她只不过,也只是那个女子的一枚棋子!

棋手和棋子能有多少情?

该舍之时,却是这样的决绝!

不留一丝一毫的迟疑和挂念。

这个曾经在辉煌的女子,在今夜,也要踏上覆灭的时期。

“皇上。”月华夜清凉悦耳的嗓音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

“说。”他不冷不热地吐出一个字,心中却有几分复杂感触。

眼前这一个绝­色­出尘的女子,冷静聪彗,在许久之前便告诉他说,不作帝王妃,那个时候的她,是不是便知道,自己的将来,也会像辰墨菀一般,变成妒­妇­?

“当时,贵妃挟持臣妾的时候,要明昼,然而,唯有帝王之血才可以开启明昼的力量,可是,我很好奇,贵妃要了明昼,又有何用?”月华夜平静地问道。

今日,她便是要揭开太后的面纱,然而,显然,太后已经想要让辰墨菀做替死鬼。

然而,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她不是记仇者,可是却也不会过于软弱,好让别人以为自己好欺。

“有这样的事情?”苏陌颜淡淡的问道,然而心紧紧一缩。

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月华夜,想要在她的眼中看出什么,她的心底如何想他?毕竟,是他躲了她的东西。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月华夜不露痕迹地笑着,无视掉苏陌颜的眼光,心底却是一阵雀跃,他那样的眼光,是不是可以算的上他的心底真的曾经在乎过?

太后一双­精­光闪烁的细长眼睛戒备地盯着月华夜,但又想起苏陌颜在身边,便端庄的坐着,缓缓的开口说道:“得明昼暗夜者得天下,原来,贵妃一直以来,要夺得却是帝王的位子!这一次,若是,哀家也无法帮你了!”

月华夜眼中闪过不满的轻蔑,顺水推舟?果然,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布的局,想必,皇上找到自己,也是她提前故意露出了痕迹。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麽?

甘愿让苏陌颜坐拥天下?

依她的­性­子,然而不像。

然而,此时不容月华夜过于多想,只好淡淡的回道:“原来如此,一直想要争夺帝王之位的人居然是贵妃娘娘。”

话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太后的脸­色­铁青,辰墨菀却苍白了脸!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发之后,太后居然选择了明哲保身!

“咦?!”忽然,月华夜发出一声惊疑轻呼,吊起了屋里人的心,“不过,皇上真的好像很在乎臣妾呢,居然在关要时刻,赶到仙山救了我。”

“不,是朕跟踪了小襟。”苏陌颜皱眉,恍然,原来,小襟是太后故意派来引诱自己的。

同样恍然的还有辰墨菀,她的眼底聚满了不置信!

原来,皇上居然那么凑巧的赶到,是因为有人泄了密!

眼光聚满了憎意,­射­向了太后!

“小襟?!”辰王脱口厉喊,随即自佑失礼,忙道:“小襟居然和墨菀一样昏晕,定是不可轻饶。”

“辰王说的是。”月华夜浅淡微笑,一副从善如流的神态,“可是我想不懂,为何小襟去找贵妃呀,真的好像是故意给皇上引路似的,小襟不是贵妃的侍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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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妃所言极是。”苏陌颜清了清嗓子,沉稳出言问道,眼底却有一抺几不可见的笑意。

他高坐御台,无时不刻的注意着月华夜。

他知道她狡黠,再出来第一言的时候,便是必有应对之策,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竟隐约有一种自豪之感,这遇事不惊、沉着冷静的女子,是他的爱妃,他的妻。

轻轻摇头甩掉脑中异样的感觉,他从龙椅上站起,走下御台。

“不过,皇上应该好好的谢谢小襟,若不是小襟,臣妾可能陪着肚中的孩子一同死了。”月华夜不急不缓地回道,面上悠然镇定。

“哦?”皇帝斜睨向辰王一眼,说道:“依照爱妃的意思,小襟不必处置了。”

此时,辰王脸­色­紧绷,额上己有薄汗渗出。

今晚的局势,皇上纵容月妃娘娘胡闹,明显的是有着刨根问底的意味。如此以来,不止是辰家,就连太后都会被牵连进去。

“怎么可能?!”辰墨菀忽然开口,“我的所在之处,小襟不知道,只有…..”

然而,她的眼底,却也浮上了一丝惊慌错乱的感觉,话越说越清晰,仿佛是太后真的在落井下石!

“皇上能找月妃娘娘,是上天给的福分,贵妃何必在追究这样的事情!此时,你该做的是认罪!”太后的声音泰然自若,听不出一点异状,只是紧握的右掌巳微微发抖。

若是如此一直纠缠下去,她定会被辰墨菀抖露出来。

眼底划上一丝杀机!

妨碍她的人都必须得死!

想到这里,太后正想催促苏陌颜速度处理,却听辰墨菀陡然愤声道:“是太后,一定是你!你陷害的我!”

月华夜不禁紧皱起黛眉。辰墨菀不知死活,这么大声的闹出来,定是加快了死去的速度!

太后沉默坐着,脑中思媎转,顿了顿,然后说道:“大胆,贵妃……”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太后沉默坐着,脑中思媎转,顿了顿,然后说道:“大胆,贵妃……”

然而话没说完,只是片刻,就见辰墨菀箭步逼近,神­色­冷厉,带着难掩的急切,咄咄逼人道:“太后,您居然落井下石害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坚决不会!”

苏陌颜和月华夜不说话,同时淡漠的看着。

太后右手攥得更紧,冷淡道:“贵妃,你这样太胡闹了,哀家一直待你不薄,你却在最后,反过来拉下哀家!”

这句话明显带着警告之意,一旁辰王脸­色­愈加难看,但他究竟比辰墨菀沉得住气,思虑得远,恭谨Сhā话道:“太后恕罪,小女鴑钝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望太后海涵。”

“墨菀,莫再胡闹!”辰王做出不耐的表情,低斥道:“给太后谢罪,方才定是糊涂了,说出那样的糊涂话!”

在场所有人心中皆清明,再这么下去,没有人能讨得好处。

可惜,辰墨菀已经知道无路可退,一切都是太后安排,最后却要拿自己做挡箭牌,顿时失去了理智,艾眸极力圆睁,恐慌夹杂着愤恨,使得眼中泛出血丝来,尖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固然难逃一死,何须再说假话?难不成,太后心虚?所有急着处死我?”

太后低低笑起来,明眸中却­射­出寒芒,定定的看着辰墨菀。

“好!”她突然朗声一喝,语气决然,掷地有声:“贵妃,你听好了!若是此时认罪,哀家可以不追究,若是你再胡闹,哀家便要追查你辰家恶意诬陷哀家,此事必定追究到底!”

“太后息怒!”辰王急急喊道:“太后三思,辰家决无恶意,一切全是小女糊涂,臣带小女磕头认罪!”

他的态度谦卑恭敬,看得辰墨菀心头一把无名火燃得更旺,不甘服输地大声道:“与韩家无关,一切都是我和太后的计谋,皇上定罪,也只是定夺我一人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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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墨菀一直这样的有骨气!哀家欣赏。”太后笑容甜如蜜,眸光却越发森冽,转而望向皇帝,字字铿锵:“皇上,哀家既为太后,便是国母,如此侮辱哀家者,皇上该如何处置?今日,月妃被劫持一事,与哀家何­干­?难不成,哀家还有这月后的位子?唯有妒意,才有行动,哀家何来的妒意?皇上,还是赶紧定夺吧,省的一会,贵妃越说越糊涂!”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落在皇帝身上,殿­肉­静得令人窒息。

皇帝轻缓点头,动作细微,但没有迟疑。

辰王冷抽一口气,大惊失­色­,忙道:“太后,皇上,小女不知轻重,还请皇上从轻处置!”

这个一项让他放心的女儿,为何今夜这般的糊涂,如此再闹下去,别说是她,整个辰家可能被满门抄斩。

“父王,不用求情,今日,我即使死也要带着太后!”辰墨菀声­色­俱厉,眼睛里带着突兀的怒气:“我进宫之时,她如何对我!还有月妃,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日重辰宫的事情么!还有…..我居然忘了这件事……哈哈……哈哈……太后,我若是死了,也有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辰王额上汗珠颗颗滚下,顾不及去擦,咬牙跪下,梗着脖子仰着道:“恳请皇上,太后网开一面!饶恕小女无知!让臣先带她离去,待得臣教诲之后,再来定罪!”

太后冷漠的看着殿中的一切,没有说话。

苏陌颜和月华夜对视了一眼,眼底均有着好奇,好奇辰墨菀下一句的话是什么。

辰墨菀冷冷看着太后,继续说道:“月妃,你不想知道,你们月族二十年前灭绝的原因么?今日,我便告诉你……..”

辰王闻言狠狠瞪向辰墨菀,以眼神怒示她万不可再胡来。

他的心在那一刻,差点停止,辰墨菀,她居然要说出二十年前的事情!

若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是前朝的遗孤,那么辰家,和太后,定然是必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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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墨菀此时的心情犹如被冰火同袭,炽烈得煎熬,而又寒冷得发颤。

她不甘心!只差一点京,她就可以杀了月华夜。

可是被苏陌颜救走,然而,到头来确实一直为她布局的太后泄了密!

如今,她的一切全没了,那么她便要他们都陪着她失去所有!

“够了!”太后愠怒低喝,脸­色­一片铁青,“简直胡闹!哀家是看不下去了,贵妃真的疯了!将她关入冷宫!”

话落,太后站起,想要离去,然而,辰墨菀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就是她…..“

然而,话音未落,女子突然停顿,一口血喷了出来。

殿中的人尽数惊呆,辰墨菀不置信的看向辰王!

他,她的父王,从小到大疼她的父王,居然对她痛下杀手!

恨意,无尽的蔓延,眼睛突兀的看向屋中的所有人,太后,辰王,皇上,月华夜!

最后,定格!

全是这个女子,若不是她的出现,太后怎会利用她?

若不是她的出现,帝王怎么会移情别恋?

若不是她的出现,他怎会有今日?

那个男子,曾经对她温柔的男子,今日却这样淡漠的看着她,他们都想她死!

可是,她即使死,也不要他们好过!

女子突然,像是疯了般,一把抓住月华夜,狠狠地扣住她的脖子,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他们。

话,却是对这月华夜说的:“你满意了么?你得到帝王的绝宠,看着我死去!你高兴了么!”

“你想看看我的倒霉相,想看看我究竟是怎样一幅狼狈模样对不对?告诉你月华夜,你不用得意,没错,这次我是栽了,你赢了,可你还能赢多久?我会等着的,我要等着看你风光到几时,最后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月华夜淡淡的,望着她,失望地摇了摇头,“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认为自己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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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皇宫之中,无数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然而,争宠无错,争风无错,吃醋无错.

可是,谋权,害人,便是错!

爱一个人,本身便是一种好的事情,为何,为何发展到最后,变得如此的血腥?

女人,若是没有那么大度,还不如早早的放弃!

月华夜突然间,觉得有些晕眩,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是如此的?

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的做?

看了一眼苏陌颜,突然,心底有什麽东西碎裂了一样。

她,不要自己多少年之后,向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样,落得如此的下场!

“我有错?我有什么错?”辰墨菀大笑,形如疯癫,“你夺了我的丈夫,我是名正言顺的嫁给她的妻子,多少年来,我的心底全是他,而,因为你的出席那,我便输了!输得莫名其妙!我一直以来,有什麽错?我想当月后有错么?我不过,不过是为了可以和他一起俯瞰全世界!我究竟那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你明知我指的不是这个。”月华夜淡淡的开口,无奈,也许是死亡的恐惧过于强大,眼前的这个女子思想真的有些混乱。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我才不在乎其他的,我只在乎我的东西是否一直是我的,我不容许任何人去抢夺!“

“而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得到了帝王的万千宠爱,我呢?“

“我卑微,我收起我的自傲,我藏起我的光滑,让自己看上去像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为的便是可以让他爱我!”

她越说越激动,流下泪来,“月华夜,你才是错的,你知不知道?“

“你只是来路不明的女子,你没有任何的地位,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万千的宠爱?”

“要不是你身上有着明昼,帝王会注意到你?若是没有明昼,你在他的眼底,什么都不是!”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要不是你身上有着明昼,帝王会注意到你?若是没有明昼,你在他的眼底,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月华夜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她。

然而,怜悯中却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悲哀。

是啊,每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便是那般的卑微,可是最后呢?最后,只不过是践踏着自己的自尊,惹得别人厌烦!

辰墨菀,在那一刻,月华夜觉得他没有错,真的没错!

她最大的错误,便是不该生在贵族家,不该做了帝王妃。

不作帝王妃,不作帝王妃…….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便是活活的怨­妇­!

接触到那样的目光,辰墨菀更是大怒,“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恨老天不帮我的忙,怎么那般的照顾你的命运!“

“否则白日我便杀了你,你已经无法存在世上,就再也没有资格与我争宠……“

“全是上天,不给我辰墨菀这样的机会,不照顾我!我恨你!恨你!恨你!…..”

女子激励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恨意,传遍了整个九重禁宫。

“来人,贵妃疯了,赶紧压下去!”太后被那样的叫声教的毛骨耸立,连忙说道。

“抓我?我杀了他……..“辰墨菀边说边掐住月华夜的脖子,狠狠地掐住。

她的力气竟大得可怕,月华夜怎么也挣脱不开,苏陌颜一脸焦急,却不敢轻举妄动,辰墨菀武功高强,若是此时,那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得对方箍得越来越紧,月华夜呼吸越来越困难时,辰墨菀却又突然放开了她。

月华夜跌在地上,抬头看去,辰墨菀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仿佛痴了一般。

“我不杀你,我要看着你怎么被帝王抛弃!”

“不,不,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记得我,是我杀了他的女人!”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不,不,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他一辈子都忘不掉我!记得我,是我杀了他的女人!”

说完,像是疯狗一般,扑了上来,后背因为辰王方才的袭击,血迹横流,使劲的掐住月华夜的脖子,然而还没有用力!

破窗而近,一直光线,强大的力气,直接没入辰墨菀的后心。

突然,辰墨菀就那般瘫软了下来。

趴在月华夜的身上,睁着眼睛,大大的,至死都不曾合上。

“我真傻…..居然,做了帝王家的妃子……”

她死的那一刻,月华夜听见了这样的话。

心底,随着这句话,也有些空洞。

室内忽然变得有些安静,苏陌颜快速的从辰墨菀的身下抱出月华夜,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润。

“阿夜,还好么?”苏陌颜的声音有些抖动,然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道:“方才的那样的力量,像是暗夜!”

“对!”辰王符合,心底微微的颤抖。

暗夜,真的是,当日,在刑场,也是这样破天的力气!

“不错,是暗夜!“窗外一个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冷冷的。

月华夜身子一震,诧异的说道:“是她?”

“谁?”苏陌颜皱眉问道。

然而,还未等月华夜开口,大殿的门无风自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黑­色­的斗笠,遮住了面容,依着身形来看,却是很纤细的女子。

“阿夜,过来。”黑衣人说道,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

月华夜不由自主的向着她走去,黑衣女子牵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缓缓的问了一个问题:“阿远可好?”

这个问题,最震惊的却是太后!

太后的脸­色­瞬间苍白,阿远,阿远,她说的可是前朝的祭祀?

“阿远?”月华夜不解,然后想到了爷爷有一个字是远,便说道:“你是说我爷爷么?可是,你怎麽认识我的爷爷的?”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爷爷?”黑衣女子不解的疑问,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般说道:“难怪,他没有回来,穿越时空的念力消耗着人的生命!他是回不来了,而不是不回来!”

“什么?”月华夜隐隐约约像是知道了什么,霍然的问道:“你是说爷爷他…..”

“他不是你的爷爷。”黑衣女子开口,冷冷的看向太后,“阿远是谁,太后最清楚了。”

众人的眼光移向了太后,辰王的眼底划上一丝慌乱,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这个拥有者暗夜的黑衣人是谁?

然而,二十年前只有她可以催动明昼的力量,难道………

“难道是你?太后与此同时开口。

“不错是我。”黑衣女子冷漠的说道,随手一挥,拿下黑­色­的斗笠,苍白的面容,映入众人眼中。

“月后?”苏陌颜看到那样的面容,失口道。

月华夜也震惊住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月后,而自己的体内拥有者帝王之血,难道,她便是自己……

“没错,阿夜,我是你的母后。”

开口的正是前朝的月后,月倾城。

月华夜呆住,她的母亲,竟然真的是月后,难怪,爷爷说,自己有自己的宿命!原来,她的身上,肩负着那么多的使命!

太后眼神显露出来飘忽,面上的神­色­瞬息万变。

“你没死?”

太后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然而,那样的颤抖,像是穿越了二十年。她看到了这个女子,仿佛时光逆转。

“你希望我死?”月倾城冷冷的说道,说完,向着太后走去,然而,却穿越了太后的身躯,在那一刻,月倾城的身躯,微微的抖动,随之便复原。

“这下,你总算明白了么?”

“我死了,二十年前我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我没有去幽灵之境。”月倾城用着以往,太后都忘不掉的语调,说道:“我就是为了,为了看着你今日的下场!”

【今日完,明日继续,亲们,晚安】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我不能甘心,甘心的看着月族因为你,而灭亡!”月倾城的眼神幽深难测,轻扫过太后,抿起薄­唇­,面­色­冷淡:“月华夜是我的女儿,二十年之前,你胜不了我,二十年之后,你胜不了我的女儿,你的一生,注定着失败!”

殿内因为月倾城的话,微微的有些沉寂,至于烛火摇曳,熏染了整个屋子的气氛。

太后敛眉,发出几不可闻的低叹,注视着月倾城,淡淡的问道:“二十年前,不是我灭的月族!”

“我知道!”月倾城徐徐回身,看着屋子的所有人,语气淡淡的,然而,却震撼了所有的人!

二十年前,月族的灭亡,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和太后有着不可逃脱的­干­系,然而,今日,这个二十年前原本该消失的女子,却说,月族的灭亡因为太后,却不是她灭亡!

真相,仿佛在这一夜,缓缓的流动。

月华夜和苏陌颜静静的相对,同时转身,看向了月倾城。

月倾城微笑,笑容是惨白的透明,伸手,半空中浮现出来白­色­的吊坠,白­色­的吊坠绽放出刺眼的光芒,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月倾城左手伸出,缓缓转动,口中是冷漠的话:“阿夜,二十年前的真相,母后现在便告诉你!”

话音方落,白­色­的吊坠突然发出了极大的力量,光芒更胜从前,渐渐地,上面浮现了画面。

念力,在月倾城的手指,缓缓的传向了虚空,苏陌颜和月华夜还未来得及反应,周围的世界,仿佛一瞬间逆转,回到了从前。

那样熟悉的画面,太后有些发怔,多少年了,她从未回忆起,那样的过去,让她,连缅怀的勇气,都不敢存在。

画面,是破碎的记忆和梦,是月倾城断断续续的封印起来的,在点钟,消散湮灭,直至无形!

【不好意思,上午,宿舍让我给弄得跳闸了,然后停电了,晚了,谅解!】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所有的画面,都是一瞬间,变换的很快,然而,因为殿中的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见。

那样的时刻,他们都沉默了下去,就连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有些静谧。

这个死去的二十年的女子,脑中保存的是怎样的画面,怎样的记忆?

让她,二十年,放弃了轮回,苦苦的等了二十年。

———————————————时光分割,二十年前——————————————

那样蓝的天,那样绿的树,美丽得不真实。

太阳在天空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是一片的金黄,女子的欢愉的笑颜,男子宠溺的笑颜,在阳光的感染下,是灿烂的夺目。

那样美的记忆……就像是梦中的记忆,飘渺,恍惚,华丽!

“阿远,我不想练习了呢,好累呢。”女子的年龄,看上去不过十六年华,眼神,都是纯真的光线。

那个被唤作阿远的男子没有接话,然而,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睛里,却是宠溺的爱恋,轻轻的伸手,抚了抚女子的长发,低头,在女子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女子娇羞的笑了。

笑声愉悦而动听。

感染了岁月,泛黄的岁月。

画面,突然,便逆转了,不是那样的静谧的,美好的,自然的,换成了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女子看上去,仿佛是稍微大了点,眼底充满了泪水,怒视着负手而立的男子,口里不依不饶的说着:“父王,我不是什么月后的传人,我不要进宫,我是师哥的师妹,我是祭祀一族的徒儿。”

负手而立的男子仿佛被女子这样的话说的有些怒气,挥袖离去,而后,便是女子被关入阁楼的画面。

太后的眼神微微的迷离,那一幕,她知道,被祭祀收为徒弟的月倾城,一直住在了九重禁宫的后山,和她的师哥青梅竹马,可是,祭祀却说,她是紫苏的转世,这一代月后的传人。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这个下贱女子生出的女子,便被父王宠爱,而后,不惜逼着她进了宫。

短短的一瞬间,太后又在画面中,看到了熟悉的脸——阿远,那个前朝的祭祀。

那是大婚,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现代名震潮都的新任祭祀为何匆匆的娶了妻子,然而,只是月倾城知道,她去哭着找阿远,阿远却说,天生我材必有用,他,便是为了替她渡过一劫。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师哥娶妻的一幕,温婉的女子,伤心之余,同意入宫。

接下来,便是皇宫,二十年前的九重禁宫。

处处透着喜庆,红­色­的绸缎,挂满了所有的宫殿。

祭祀落远淡漠的站着,对着女子轻轻的说着:倾城,你已长大,嫁给帝王,便要学会如何做一个好的月后。你的暗夜,是为天下,为百姓,而强大。

皇上对她很好,第二年,落远有了一个女儿,第五年,落远生下一个儿子,妻子也在那一年,因为难产,而亡。

月倾城去看他,他没有过多的伤心。

然而,五年,虽然得尽了荣宠,却没有子嗣的她,禀告皇上,带了这两个孩子入了皇宫,封为公主,皇子。

当年,月族送了月倾戈进宫,住进重辰宫。

之后,便是姐妹共侍一夫,争宠,夺爱,反目,成仇,推上了巅峰。

那样的敌对,一下子,沿袭了五年。

月倾城始终是帝王手心里的宝,月倾戈始终是看着自己的良人宠爱着别的女子。

落远因为丧妻,从那之后,苍老许多。

时光流水,逐渐的向前滑。

月倾戈怀孕,是帝王酒后的成就,可是没有记入弘史,月倾城逼她打掉孩子。

因为,日月王朝的朝纲如此规定:凡是没有记入弘史身孕者,不得留下。身为后宫之主,无奈,然而,却还是下了懿旨,拿掉了她的孩子。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帝王,那个时候是冷漠的。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的妻子始终只有一个。能为他诞下子嗣的却只有月倾城。

若是,那是,不是月倾城用朝纲拿掉孩子,或许,面对月倾戈的便是死亡!

因为,曾经怀孕的女子,全部在一夜之间被帝王流放,在这个后宫之中,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心爱的女人的位子。

月倾城想方设法让自己诞下龙嗣,唯有这样,这个后宫才可以有人能生存。

可是,丧子的月倾戈却将憎恨发挥到了极致,她办出了那般惊心动魄的事情。

正是那样的事情,将整个日月王朝,推向了低迷时期。

月倾戈丧子,三月之后,消息传来,月后怀了身孕,帝王大喜,大赦天下。

之后,月倾城被帝王宠的愈加的无言可表。

史籍和歌谣里,有着无数的篇章描写着这一对帝王和月后的伉俪情深。

被天下人传颂称赞,成为千万女子所羡慕的爱情。然而还是出了变故。

那是,一次在朝堂之上,帝王携了妻子共听朝政,可是,月后却突然口中吐血,帝王大惊,忙抱后,回重华宫。

从此,这个拥有者暗夜力量的月后,便卧床不起。

关于,前朝月后的传说,也就此停格。

重月宫,卧床的女子喃喃不信:“怎会这样?”

她的眼底是闪烁着莹莹的泪光,夹杂着不置信,自语着:“怎会变成这样?”

而后,眼底划上一丝计谋,吩咐侍女,寻来落远,落远把脉,暗自吩咐:“倾城需要静养,这样的毒无药可救,然而,从此不要动用武功,以免毒素伤了胎儿。”

月倾城点头,眼底划过一丝沉重。

“倾城,若是一切如你猜测,你会如何取舍?”

师哥,当年是这样问她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心底,都知道了未来、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月倾城沉默,许久,才道:“不会的,师哥,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若是真的未来出了意外,你带着我的孩子走,保护好她,然后教育他,分清大义,分清轻重。”

“然后,取名字,唤作月华夜,二十年之后,让她回来,我会等着她,她的肩上,要担起二十年之后的使命!”

“阿远,你也知道,二十年之后的大劫,孩子,她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不为什么,只因为他说帝王家的子女,身上留着帝王之血,必须,为蓬莱大陆,为日月王朝的千万子民,撑起一片天空!”

女子的最后,是这样的决绝,那是最后的一句话。

之后,便是无声的画面。

画面迅速的转换,是婴儿的出生,是月族一夜之间被屠杀,是女子的自杀。

最后,殿内一片安静。

太后月倾戈神­色­变幻,许久才道:“原来你是自杀的。当日,若不是我在后山,帝王绝对会杀了我!”

“帝王岂能不知是我?”月倾城冷冷的接口:“我身上有着暗夜,除了我想死,否则,谁能杀得了我?”

“那月族是谁杀的?”这一次开口问的却是月华夜,她的眼睛充满了复杂,看着月倾城,像是要证明什么般。

“是我。”月倾城孤傲的站着,略带着赞赏:“阿夜猜出来了?”

“不,我不懂,可是能毁灭整个月族的力气,只有你和帝王。”

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亲手灭了月族,然而,为何,这个是自己母亲的女子,却说让自己为月族报仇?

就连苏陌颜,此时也是沉默的,心底坎坷,沉思。

“因为,我若不杀月族的人,月族的人会被人控制,灭了皇族!”月倾城的声音有了激动,背站的很直,很直:“如何做好月后?”

【支持小叶完结文:绝世王妃】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因为,我若不杀月族的人,月族的人会被人控制,灭了皇族!”月倾城的声音有了激动,背站的很直,很直:“如何做好月后?”

喃喃的自问,而后,便是大声的喝道:“双手不得不沾满鲜血!做月后,便要想到,自己的家族和帝王的利益起了冲突,你要做出何样的抉择!”

“我当年,若是不灭月族,月族会被她控制!反过来,灭了皇族!”

女子的手,指向了月倾戈,微微的有些颤抖。

“我不爱皇上,我也不爱月后的位子,然而,我却是月后!”

“既然我是月后,我便要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哼,阿夜你永远也不知道母仪天下的难处,你要辅佐帝王,做一个好的皇帝,造福百姓!”

“而且,你还要看着你的男子宠幸别的女子!幸好我不爱帝王!然而,我却还是要为了他死亡!”

“我的一生,一生,心底装了别的男子,可是做出的一切,却全是为了这个帝王!为了日月王朝!”

“因为,师傅,师哥,都说,要担起责任,而我的责任,便是母仪天下,和你一样,阿夜,你的责任,也是母仪天下!”

“当日,在朝堂之上,我的那一口血吐出,我便知道,我的食材之中被人下了药,然而,却是我的母亲,怎么会呢?我的母亲,一生与我相依为命,她怎会害我?”

“月后….”月华夜看着眼前这个冷光四­射­的女子,喃喃的叹息——这是她的母亲么?这样的决断魄力,这样的雷厉风行,这样的手腕铁血,却是她身上没有的。是二十年前的血液,流到了她的身上,便淡漠了么?

“后来,我才知道,整个月族的人被人控制了……..我的父王,我的母亲,我的家……全成了威胁我丈夫帝位的人,我不能,千年的皇族和千年的月族,是相依为命,造福天下的,怎能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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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最终却是一生叹息。

想到那样的一夜,自己的心底,有着微微的颤抖,沉默了下去。

“于是,在生下帝王之血的延续人,我便决定,决定毁了她安排好的一切…….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顺心的,然而,天下,却不能因为你而乱。”

“那一夜,我只身出现在月族,杀了所有的人,包括我的父王,我的母亲,全是我的家人,月族不能灭亡,然而,那个时候,却不得不亡!”

月倾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闭了起来,等到再度睁开的时候,却说冷静的光芒:“之后,我便自杀了,唯有如此,我才可以赎罪。”

“可是,万事不能圆满结局,成全了他的帝王之位,我的双手,沾满鲜血,全是我族人的鲜血。”

“然而,日月王朝还是败了,帝王因为我的死,变得郁郁寡欢,再加上阿夜被阿远带走,他失去了所有的东西,整个人苍老了起来,不过半年,便也死了。”

那样的话,最后是沉重的哀伤,一个历史,一个真相,在他们的眼前,就此完结。

月华夜突然间,觉得自己很自豪。

她的母亲,别人不懂,可是她却懂,若是换作她,二十年前,他也会毫不迟疑的手刃父母,灭绝整个月族!

毕竟,若是失去一个月族,成就一个安宁,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月倾戈,早二十年前,你就注定,二十年之后的失败!”月倾城的眼睛是淡淡的,话虽是对着太后说,然而眼睛却看着月华夜。

“阿夜,天地将要风云变幻,然而,我却不知道是怎样的劫难,母后希望,那个时候,你可以对的起身上流动的血液!”

眼睛,看着这个女儿,第三次的相对,然而却说陌生的。

他们的身上,除了血液,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

往事真相:月倾城PK月倾戈

月华夜看了一眼苏陌颜,苏陌颜弯起­唇­角,弯身,恭声:“月后无须担心,来日无论如何,陌颜会陪着阿夜。”

“如此,我便可以放心,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我要走了,至于她,一切交给你来办吧。”

该死的人,总是死了,然而,曾经犯的错,却要承受着惩罚。

她二十年前不在乎这样的荣华富贵,二十年后,她仍旧不在乎。

自始至终,到了现在,她在乎什么,她却都不知道。

殿内,因为月倾城的离去,变得异常的安静,太后颓然的坐在高位上,眼神是恍惚的。

往事如水,充满了心间,那些从纯真,到成长,再到幻灭,一切,她都说奋力的前进,可是最终,还是败了。

败的一败涂地。

如同月倾城所言,她自始至终都注定着失败。

她没有她那样的决绝,没有她那样的良人,她的一生,最终,求的是怎样的?

“传朕旨意,贵妃因病,今日去世,太后伤心过度,静养重长宫。”

苏陌颜的眼底是冰冷的,他知道,自己的体内的毒素是她所下,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要争取。

太后全身微微一晃,然而始终是没有开口说话,缓缓的走出了议政殿。

“辰王,你也下去吧。”

诺大的宫殿,一时之间,只有两个人。

苏陌颜和月华夜相对,然而却无语。

月华夜的心底是混乱的,母亲,贵妃的一切,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她,不是大度的女子,不像母亲那样的决绝。

其实,她很想知道,若是母亲,没了爷爷,不是爷爷,只能说是前朝的祭祀,她爱的是帝王,她如何爱?

会不会,早在二十年前,将太后已被她处死?

毕竟,她是那般聪明,那般冷静,手腕铁血的女子。

昔日不在:哪个帝王不风流?

苏陌颜沉默,压抑着自己想要拥主女子的渴望,落葵说了,他的­性­命没有多长的时日,他拿什么来爱她?

阿夜,阿夜,若是不能给你长久的幸福,我甘愿,让你不爱我,只要不爱,才不会有痛。

想到这里,男子淡淡的说道:“时日不早,月妃早点歇息。”

语气很淡,淡的让月华夜那一刻差点停止了心跳。

他,居然如此对她,话说的如此的淡漠。

“陌颜…..”张口,唤道。不知道为何,可是她想要叫他一声。

“怎麽了?”男子被那样的一声,叫的有些僵硬,背对着女子,停下脚步。

“贵妃说,你是为了明昼接近我,对么?”月华夜轻轻的问,问出之后,她便后悔了。可是,她想知道,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是为了什么,才对她如此的好。

“或者,你是因为先帝和月后,才如此对我?”

“这些重要么?”苏陌颜始终是没有回头,淡淡的问道。

“难道不重要么?”月华夜轻轻的反问,然后想到了什么般,说道:“陌颜,难道一切真的是……..”

话没说完,苏陌颜淡淡的打断:“阿夜,聪明如你,怎会不知?何须让我说出,伤了你我的和气。”

“日后,我会对你好,这个后宫,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说完,男子拂袖,如同一阵风,走了出去。

同时,也吹乱了女子的思绪。

苏陌颜,苏陌颜,他居然这样说!

难道,一切的一切,都说这样的?

说不上来,心底是怎样的感觉,然而,月华夜却觉得很窒息。

窒息的要命!

难道,她,居然,也沦为了这样的局面?

爱上了一个利用自己的男子?

幸好,他不爱自己,否则,她愈加的沉沦,会不会,日后变得不是自己?

这样,他还可以留住最初的自己。

可是,无形之中,她却觉得自己,不再像是自己。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重华宫。

落葵和苏陌颜静静相对,淡漠的祭祀口中的话,让苏陌颜有着一瞬间的窒息:“皇上,臣查了,贵妃的身体里便是帝王中毒的毒素,而且,臣怀疑,这是太后的诡计。”

苏陌颜挑了挑眉,然后道:“朕,现在觉得身体并无异状,这又是为何?”

“回皇上,那是明昼的力量在支撑着,然而,却不是长久之计,臣若是估计不错的话,皇上的寿命还有三个月。”落葵低着头,眼神也随之变幻。

三个月?三个月,他那三个月换他的一生么?

待他死去,她怎么办?如何办?

“那后宫的妃子,你查了没。”苏陌颜淡淡的问道,表情看不出悲喜。

“除了月妃娘娘,其余的体内都中了毒。”落葵皱眉,然后道:“太后有很多机会给月妃娘娘下毒的,为何没有?”

“朕若是没猜错的话,太后是想挟持阿夜腹中的胎儿。”苏陌颜淡淡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看来,朕要重整后宫了。”

“皇上的意思是?”落葵皱眉,眼底划过一丝不赞同。

“落葵,朕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朕不想为了一己之私,害了阿夜。”苏陌颜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朕不得不那样做。”

“朕喜欢的东西,便会喜欢一辈子,可是朕没有想到朕的一辈子居然是这样的长。”

“落葵,朕若是知道,肯定不会留下来她的。”

落葵沉默,最后淡淡的吐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殿中的苏陌颜沉默了许久,终于站了起来,对着玄天有些无力的吩咐:“去重月宫。”

苏陌颜来的时候,女子在饮酒,和神音。

看到他到来,女子没有起身,只是妖娆的一笑:“你来了?”

“恩。”苏陌颜淡淡的恩了一声,没有说话。

女子也没有打开话的意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像是赌气,像是消愁。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苏陌颜就那般的站着,双眼矛盾的看着女子,张张口,却是无声的沉默。

女子接着又饮了一杯,挑了挑眉,看向了帝王,不屑的语气,“有事么?”

有着明显的疏离,苏陌颜的心底蓦然的一颤,然而还是压下那样的刺痛,冷漠的说道:“朕要选妃了。”

女子的身子莫名的一僵,然后笑道:“很好呢。”

没了下面的话,然而,苏陌颜的心底却却很沉重,夹杂着浓浓的失望,许久的沉默:“朕想让你帮朕选妃。”

“好啊。”有着明显的一段静默,女子张口说出了这样的两个字。

总之不爱了,总之约定的时间不到,总之很多的总之,自己不如找点事情做!

然后,帝王便离去了。

殿中的女子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像是喝,更像是狠狠地灌酒!

之后,便醉了。

醉的一塌糊涂,赶离了神音,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呆呆的看着天,许久,许久,眼角滑下两行泪。

然而,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丝毫控制不住,女子无声的哭泣。

像是压抑着什么。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懂,很懂爱情,居然面对男子此时的冷漠,没有争吵,没有不平,没有不甘。

她很早之前便知道,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不要拿着男人曾经说过的话去指责他,诺言总是很美的,可是却是最是假的。

因为,诺言是天上的浮云,早晨的雾气,地上的黄土,猜不透,看不清,不值钱!

然后,那一夜,神音站在重月宫的大殿外,殿内漆黑一片,同样的安静一片,没有预想的吵闹,没有预想的发泄,只是静静地一夜。

第二日,她再进去的时候,变发现,女子已恢复的平常的姿态。

梳妆,着衣,将一张原本已经很­精­致的面容,打扮的更加的­精­致,月华夜看着镜子中美丽的女子,微微的一笑,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外貌看的比男人重要。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摆出慵懒的姿态,对着神音说:“去拿来选妃的册子。”

待得神音拿来册子,月华夜只是淡淡的瞥了两眼,便随手划了几个名额,递给神音,说:“给皇上送去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又补充道:“我最近无聊的很,你对他说,他的大婚,我帮他安排吧。”

神音不解,然而还是结果册子,向重华宫走去。

并且将月华夜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传给帝王听,苏陌颜听完,表情始终的风淡云轻,许久,才满不关心的问道:“阿夜,她昨夜好么?”

神音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了很久,说道:“很安静。”

苏陌颜皱眉,想不出女子为何如此的安静,摆了摆手,挥退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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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日,夜。

整个皇宫喜气洋洋,所有人彻夜不眠的忙着,正在为明日的大婚做最后的完善工作。

每一个细节都要一再推敲,每一个步骤都要一再排练,每一个典仪物件都要上油擦到最亮,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不完美的瑕疵出现。

礼部的所有朝官、内务府的所有宫官都不断的奔走于上皇宫各处室,没有一处敢遗漏,就连月华夜,都全天的候监督他们该成完的工作,目光牢罕盯住,密切注意,务求明日有最完美的呈现。

这一夜,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有自己必须忙的事,就连心情很哀怨的后宫嫔妃,也开始琢磨着明日穿什么,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在帝王明日的册妃大殿上达到完美。

然而明日盛大典礼的主角、被万民瞩目仰望的帝王,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将自己关在重华宫里,独自清闲。

月华夜忙碌的一个晚上,一直到子时,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腰有些疼,摸了摸肚子,孩子有两个多月了。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忙碌的一个晚上,一直到子时,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腰有些疼,摸了摸肚子,孩子有两个多月了。

而自己的丈夫,却要取别人了。

她,居然依旧成了帝王的女人。

嘴角泛起冷笑,带着丝丝的讽刺,然而在迈进重月宫殿门的时候,却看到了熟悉的男子。

男子的眼神很深邃,像是要把女子牢牢地困住,许久,开口道:“这是朕的最后一次娶妻了。”

月华夜沉默,没有说话,进行着方才的动作,踏进了重月宫。

“阿夜…..”男子焦急的一唤,两个人的身躯都是一震,纤细的背影只是一刻,便有渐渐的向前走去。

随之着,苏陌颜的心,突然像是落空了,带着空洞的疼痛。

他想不懂,为何她会这样的平静,是不爱他么?然而,他的感觉却告诉他,这个谜一般的女子,心底却是有他的。

可是这几日,她的做法,让她陷入了迷雾中,开始,怀疑她的心又似没有他。

他一直在冷眼旁观月华夜所做的每一件事,以为她会崩溃,会绝望,可是她很乖,没有照着历史上已演过千百遍的剧码搬演。

害他的心从渴望到失落,到如今,竟是说不出的懊恼了!

他懊恼此时的自己不能紧紧地拥住她,然而,一切的一切,只能这样了,这样了!

月华夜不是辰墨菀,不像月族的人,不像任何一个女人。

他从来不相信,一个女子真的能这样的大度,她曾经说过,她不是大度的女子,除非,她不爱。

她不爱…..

男子的心,突然像是停止了跳动般,有着窒息的疼。

——————————————————————————————————————

她很安静,出奇的安静。

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在大婚典礼上,冷眼旁观。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宴会结束的时候,她早早的便离去,然后开始饮酒,这一次饮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酿成的酒,一杯一杯的饮着。

她什么都能控制自如,可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难受。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难过………..

所以,她躲在这个他送她一片的梨花林中,独自饮酒。

她不是那种借酒消愁的人,然而,她想醉了,醉了或许便可以不痛了。

然后,她便可以睡觉,安稳的睡一觉,梦中只有她自己,接着,便可以醒来,然后继续的伪装,等到秋天结束的事情,她便可以走了。

“阿夜,你爱上帝王了么?”前面一个男子眼神变幻莫测,淡淡的说道。

月华夜抬头,是星澈,然后微笑,浅浅的说:“陪我喝酒吧。”

男子无声,接过女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才道:“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里?”月华夜喃喃的问道,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又是一阵猛的饮酒。

到最后,女子醉了,倚在星澈的身上,轻轻的低喃着,一声,一声,又一声。

苏陌颜,苏陌颜,苏陌颜…….

星澈的心,在那一刻有着一瞬间的疼痛,抱起女子,向重月宫走去。

背后,一袭红衣,扎眼绚烂,眼神变幻莫测,看着那样的唯美画面,拳头在身侧紧紧的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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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禁宫的御花园,占地很大,而且清幽雅致。

长廊蜿蜒回转,松柏高耸葱郁,异卉奇石环绕,然而,却也有着百花争艳。

“神音,你退下吧,我自己便好。”走入一座亭台,月华夜挑了挑眉梢,开口道。

神音沉声道,迟疑了片刻,才道:“是。”

【今日­祼­奔,事多,所以更得有点晚!】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神音,你在担心我?”月华夜散漫嫣笑,仿佛在谈论他人,而自己并不是当事者,“我没什么的,爱情对于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神音这才低头,然后便缓缓地离去。

待得神音离去,月华夜才随意的四处乱走,昨日遇见了星澈,自己后来喝醉了,是他抱自己回去的么?

摇了摇头,然后便想着树林深处走去。

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不依声,月华夜伫立,然后便控制不住好奇向前走去,然后猝不及防的一幕坠入自己的眼底。

“爱妃,今日心情可好?”懒洋洋的声音,懒洋洋的动作,倚在一个树­干­上,斜睨了怀中的女人一眼,缓缓地说道。

“皇上陪着臣妾,臣妾心情当然好了。”女子娇柔的身躯快要贴到苏陌颜的身上,声音充满了娇柔和妩媚。

“是么?”苏陌颜弯起­唇­角,似随意地道,“那日后,朕便常陪陪爱妃。”

月华夜暗暗的皱了皱眉,那个女子,便是苏陌颜的新妃吧,看来兴致很好,居然躲在了这里,谈情说爱。

只听见,那个女子发出咯咯的娇笑:“好啊,皇上,臣妾日日夜夜伴着皇上!”

苏陌颜觑着怀中的女子,勾起优美薄­唇­,散淡道:“那,朕,便日日夜夜的伴着爱妃。”

怀中的女子慢慢舒展开眉宇,悠闲笑道:“皇上今日,为何叫臣妾来这里呢?寝宫不好么?”

“总是窝在宫殿里,会憋出病来的,出来走走不好么?还是爱妃不想陪着朕?”皇帝语气柔缓,像是发自肺腑的关心。

“没有,皇上哪里的话,臣妾依赖着皇上都还来不急呢,怎会不像呢?”女子温声说道,话里尽是笑意。

苏陌颜单手撑着草地,优雅的坐着,一把拉过女子,右手摊开于她面前,口吻宛若春风般温柔:“这个戒指,是朕亲手所雕,今日赠予爱妃。”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谢皇上赏赐!”女子欢喜的接过他手中的木戒,举起细看,嘴边荡漾着笑意。

月华夜远远地看着,全身有些僵硬,那个戒指不值钱,然而证明着他没有忘记,她曾经给他说的话。

然而,她告诉他求爱的方式,被他送给了别人。

月华夜她怔仲,却看见苏陌颜­唇­边笑意更浓,取起女子手心里的戒指,为她戴在了无名指上,欣赏着道:“爱妃的手长的如此漂亮,朕的手艺不好,毁了爱妃的美感。”

她浅露微笑,轻声开口:“皇上,那里的话,只要是皇上赠与臣妾的,臣妾都欢喜的紧。”

“嗯。”皇帝颔首,目光不禁变得悠远,似在回忆着什么,口中缓缓道,“朕一直不知道最后陪在朕身边的人会是谁,光­阴­似水,朕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听到这样的话,月华夜的心底微微的一颤动,他为何此时却是这般的失落的语气,不是该兴致勃勃的么?

月华夜凝眸看着他,他如刀刻的脸庞俊美无俦,长眉入鬓,狭眸深邃。但英挺眉宇间,已隐约染上几许疲倦风霜。若不细看,不会发觉。可她看得出,他的心,比他的年纪沧桑许多。

他,为何而沧桑?

月华夜看着眼前安静无言的画面,女子的声音像是歌声般悦耳:“臣妾愿意陪着皇上,一生,不离不弃!”

苏陌颜淡淡笑起来,眉眼微弯,英俊迷人。

女子亦笑,明眸澄澈清朗,对他静静地对望。

而她,月华夜,此时却像个局外人,默默地看着两个人情意相容。

许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是在为那不知名的女子叹息,也是为她自己感慨。

帝王多情,却也无情,何时,她的恩宠也会走到了尽头?

那个帝王不风流?

不该有怨念的,怪,只怪自己爱上了帝王。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忽然深深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表面看起来,如此的风淡云轻,然而心底却是浓浓的失落。

她,只不过,善于伪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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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御花园的树林之后,苏陌颜把自己关在重华宫里。

门窗紧锁,一室昏沉幽暗,寂静得连空气都近乎凝滞。

他斜斜的依靠在以往常常做的软榻上,仿若入定冥想,一动不动,只有狭长瞳眸中泛着晦涩隐痛的波光。

静坐良久,他才轻轻的伸出手,从贴身的衣衫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细细的看着。

这个戒指,是他自从那日,背着女子回重月宫的时候,女子说的话——

苏陌颜,你真的很笨,求爱,不只还有花,还要戒指呢!

戒指呢,戴在无名指上,听说,那里面有连往心脏的血管呢。

思及此,他不由露出苦笑。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九五之尊,如今,他只是一个寿命将近的男子,空有满腔的爱意,却又能如何?

一切都回不去,连缅怀都似乎变得多余。

往事一幕一幕的,像是电影般,在他的脑中一点点的放着。

她歪着头笑吟吟,粉­嫩­脸颊染上一抹赧然的胭脂­色­,娇美可人。

他炙热的誓言,为了你,我愿意舍弃整个后宫。

她聪慧的笑意,对着太后,冷冷的说道,我想杀他,犯得着那样的麻烦吗?

他迷恋的眼睛,看着她,便可以满足的笑着。

然而,他的誓言,最终没能够实现。而她,那样的聪慧笑容,如今再也看不到。

一幕幕回忆画面浮上脑海,苏陌颜的俊容越发深沉,右手稍稍用力,便听木质戒指发出“咔”的脆响!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碎了。

早该碎了。

随着他的心,一起碎了。

然而,呆在重月宫的月华夜却不知道苏陌颜心底的挣扎,看着烛火摇曳,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对着神音说道:“我们去趟重华宫。”

月华夜没有通告,便兀自进了重华宫,然后走到男子的面前,定定的看着男子,许久,张扣,打破男子的沉思:“腹中的胎儿我不想要了。”

苏陌颜恍然,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和往日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胖,不瘦,仍然保持着惯有的镇定和聪慧。

“不好孩子了?”

喃喃的重复,夹杂着一些颓然。

月华夜又一顺的错觉,眼前这个男子是在乎自己和腹中的孩子的,然而只是那么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是淡漠的相对。

“对的,不要了。”月华夜肯定的重复道:“曾经我说过,给我不了你的全部,那么我全都不要,包括孩子。”

苏陌颜没有接话,心底暗念,这算是恩断义绝么?

看着男子的沉默,月华夜浅浅的说道:“我请示过皇上,皇上的沉默代表着允许吧。”

苏陌颜依旧沉默,他能开口说什么么?

毕竟,她决定的事情,到了这样的局面,他还有什么资格,让她诞下他的孩子?

尽管,他很想,很想有一个和她的儿子,可是不能!

于是,男子的口中说出了与心底截然不同的话语:“你心意已决,朕多说也无用了吧。”

又是那样的淡淡的语气,淡漠到他们仿佛从来不认识一般。

月华夜想,自己今夜又要失眠了,夹杂着疼痛,一起难眠。

“那,我走了。”月华夜说完这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又说道:“半年之期,马上便道,我要走了。”

终于,可以找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去,给自己一个借口,不能留下的借口。

离去,会让整个世界变得简单。

虽然,不能忘记,然而不会见面,却这样的沉重。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真的打掉孩子了。

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若不是神音觉得殿中有些诡异,落葵说,她可能会丧命!

苏陌颜冷漠的站在远处,心底却像是狂潮般,翻滚。

星澈也来了,眼底带着浓浓的怒气,然而去直奔了床榻,似乎忘记了宫廷的礼仪,紧紧地抓住女子的手,焦急的问道:“阿夜,你可好?”

女子沉睡着。

星澈的一句话,打散了两个人的心。

一个是苏陌颜,一个是苏冰颜。

最后,苏陌颜才淡淡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朕在这里便好。”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他只是知道,自己看不下去星澈眼底的担忧,便会想起那夜,自己所见的。

喝的叮咛大醉的女子,醉卧在他的怀里!

像是渴望一般,苏陌颜自顾自的抱起女子,抱往了重华宫。

那是他们曾经最美好的时光,最后,再来一次缅怀。

月华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些余温,睁开眼睛,看了看,是帝王的床榻。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娘娘,您还好么?”

“没事!”月华夜淡淡的看了神音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觉得数不尽的疲倦。

“娘娘,我去给您端药。”神音想起了落葵的吩咐,便转身离去,然而此时,门外却响起了一生传报声:“薛妃娘娘到。”

一声宣告,月华夜便能感觉出来此人的得宠,从前,能出入帝王寝宫的女子只有她一个,然而如今却是被人取代了么?

微微的冷笑,然后示意神音扶她做起来,看着进来的女子,一身华服,端庄亮丽。

薛妃斜斜的看了月华夜一眼,然后道:“居然睡在了龙床,即使是妃子,也是有损宫规的。”

月华夜暗自冷笑,又是一个仗着得宠,如此嚣张的女子。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得宠?得宠是什么?不过只是多占了些风情雨露罢了。

“君让臣从,臣岂敢不从?”

淡淡的九个字,彰显了昨夜是帝王带她来的,证实了,这个后宫,谁是真正的得宠女子。

“你说皇上留你过夜?”薛妃杏眼圆瞪诧异的问道。

“皇上是没有这么说,但是是他把我从重月宫抱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其实昨夜,她是昏迷的,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你......你说谎。皇上心里是有我的,你只不过是为了得到皇上的在乎,故意打掉孩子罢了!”薛妃怒气冲冲,看上去像个没有心机的小孩子。

然而,月华夜却没有兴趣和这样的人斗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皇上让我在这里休息,你莫打扰了我,若是皇上怪罪,你担当得起么?”

果然,月华夜的话一说出来,薛妃便沉默了,然而觉得脸上挂不住,只是悻悻然的说道:“咱们走着瞧!”

然后,便带着一­干­侍女,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月华夜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眼珠子微微的一转,突然间,像是浮上了什么思想一般,嘴角划上一丝笑意。

月华夜幻想着自己的计划,然而丝毫没有觉到一个人已抱住了自己,带着关心缓缓地问道:“阿夜,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

“你在乎么?”月华夜反问,然而嘴角挂着笑意,说:“皇上,何时我便可以离去?”

苏陌颜的身躯微微一顿,眼睛躲闪着女子,许久才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月华夜轻轻的问道,眼底闪过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希望。

“因为,你是前朝的子嗣。”苏陌颜觉得很妥当的句子,然而在月华夜的耳边,却像是讽刺,原来,他留下自己,却是为了自己是前朝遗孤,身上流着帝王之血。

“只是这个么?”月华夜微微一笑,然后便没有说话,心底却暗暗的想:苏陌颜,苏陌颜,我要挑战你的耐­性­,看看你,因为我是帝王之血的传人,会怎样的容忍我?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只是这个么?”月华夜微微一笑,然后便没有说话,心底却暗暗的想:苏陌颜,苏陌颜,我要挑战你的耐­性­,看看你,因为我是帝王之血的传人,会怎样的容忍我?

苏陌颜没有接话,眼神闪烁,分不清他的情绪。

月华夜扬­唇­一笑,然后道:“幸好我爱你爱的不够深,否则,我变放尽了这一身的血液,让你无因可留。”

“如此,你拿什么留我?”

“千万人可能渴望出身帝王家,可是我,却这样的深深地厌恶和憎恶!”

苏陌颜即使心疼,又是无奈。

“苏陌颜,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吧。”

越是不见,越是相见,越是难见,越是思念。

可是,如今不断,何时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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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

月华夜在重月宫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看见星澈趴在她的床边,已经沉沉的睡去。

月华夜的眼睛直盯着这个俊朗的面容,嘴角扬起一丝惨淡的笑容:“苏陌颜,为何我醒来,看到的是别人?你可知,我多么的想恨你,可是恨的不彻底,我想变成别的女子那般,争宠,吃醋,手腕铁血,可是我的理智,我的一切,都不能让我这样做。”

“我的心底,一直是这样想的,争风吃醋,没有错,若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便是孽障了。”

星澈紧闭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悲伤,他不甘睁开眼睛,害怕一睁开,便会克制不住。

许久,星澈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月华夜柔弱无骨的手,轻轻的送在嘴边,细细的吻着,说道:“阿夜,没有他,你还有我。”

月华夜笑了,那是第一次遇见星澈,绽放的笑容,带着智慧,带着笃定,带着狡黠:“若是爱能转移,那该多好啊!”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的语气有些不稳定,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然而,话里却有着丝丝的笑意:“星澈,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让我走!”

“那我带你离开!你去哪里,我变送你到哪里。”星澈肯定的说道,眼底的光芒流转。

“去哪里?”月华夜浅浅的问道,然后脑中幻想出来一幕一幕的画面,叱咤风云,闯荡江湖,江湖恩仇,她羡慕的生活,无限幻想的。

然而,这却是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以后,便是要独自去闯荡江湖的!

星澈留在重月宫的消息,被传了出去。

他们在一起了?重华宫的男子有些撕心裂肺的痛,然而却是保持着无视。

他们,自从她的那一句话,便没有见过,今晚,他想她了,然而恰好有一个好的借口。

沧溟的墨台九歌,派人送来的一批珍奇异宝。

沧溟墨台家丁微微躬身弯腰,拿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颗珍珠,足足有­鸡­蛋那么大,完美无瑕。

“皇上,这是沧溟深海的珍珠,千年难得一见,少主特地为皇上准备的前不久的封妃胜礼。”

苏陌颜的嘴角浮上了笑意,而后,淡淡的说道:“拿上来。”

那个十年前,潮都一战,而结下的好友,虽然隔了千山万水,然而情意却是丝毫不减。

“皇上!”月华夜在苏陌颜接到的那一刻,突然开口道。

苏陌颜挑眉,眼底闪烁一丝震惊,缓缓地看向女子,心底欢喜,她居然在唤自己。

“皇上,我想要。”

月华夜一语惊人,方才墨台家丁已经说明了是送给帝王前不久的封妃大礼,月妃如此莽撞的要了,摆明是不讲上次帝王封妃一事放在眼里。

所以的妃子都静静的看着,苏陌颜的眼光闪烁不定,最后,却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开口道:“既然你喜欢,便送给你吧。”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微笑的接过来,而后,只要是家丁送上来是给新妃子的礼物,她尽数开口要了过来,苏陌颜一贯的平静,淡淡的允许。

新妃个个敢怒不敢言。

月华夜却是无视掉所有人的怒气,吩咐重月宫的人将东西拿回了重月宫,然而没待宴会结束,径自离去。

“神音,你去讲这些东西全部放起来。”看着她都头疼,全是闪闪的,照­射­的人呢都眼花。

“娘娘…..这…..”她不懂,既然娘娘不喜欢,为何还要要?

“恩,把那个大珠子留下来。”月华夜拿过来,掂了掂,然后笑道:“可以当弹珠玩,不错!”

“娘娘,那可是千年难寻的珍珠。”神音皱眉,月妃娘娘的做法,总是让她难以琢磨。

“知道咯!但是给我了,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之后,所以皇上要赏赐给后宫妃子的东西,月华夜总是要拿过来,然后便当做垃圾一样,四处乱扔,毫不放在眼里。

甚至,在看到那个侍卫长的比较帅的时候,便大手的将帝王送给的千年难寻的珠宝,转手送人。

这些东西,苏陌颜全都知道,然而,却不知道女子心底是如何想的,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那日。

月华夜和薛妃在御花园碰上了。

薛妃因为月华夜抢夺了自己的很多东西,怀恨在心,又仗着帝王对自己的宠爱,便愈加的目中无人。

“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仗着自己是前朝公主为所欲为的月妃娘娘呢!”女子的嗓音尖尖的,听的月华夜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心上。

月华夜无视,想要离去,然而有人却丝毫不放过。

“月妃这样的孤傲呢?难怪皇上的眼中没有你。”薛妃的话越说越过分,旁边还有着侍女的符合。

月华夜微笑,然后转身,淡淡的说道:“我孤傲,总好过你一个八爪鱼!”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月华夜微笑,然后转身,淡淡的说道:“我孤傲,总好过你一个八爪鱼!”

见到男人,就巴着不放!

薛妃脸­色­一变,张口要骂。

然而,却被月华夜截了话:“不要生气,否则你会变丑的,到时候皇上有了新欢,你就和我一样的下场,然而咱们两个却又不一样,我是王族传人,而你呢?”

薛妃本来是家境平凡的县城之女,仗着自己的相貌有几分姿­色­,才被皇上无意选中,代入了宫中,心底却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家世。

而眼前,这个女子明显的是得罪了她。

薛妃眼下震怒,刚要发作,旁边的侍女却轻轻的说道:“薛妃娘娘,这是帝王让我给您带来的衣衫,您看看喜不喜欢?”

薛妃立刻眉开眼笑,看着衣衫,对着月华夜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没有提,皇上便送给我,不像是某个妃子,死皮赖脸的抢夺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送她东西。”

月华夜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有些白,想到自己只是契约妃子,并未真正的记录皇册。

眼神变幻莫测,然而却始终保持着微笑。

周围的侍女已经有人开始捂嘴偷笑。

薛妃拿起衣衫,左看右看,然后笑容满面的娇声道:“真好看,这可是蓬莱难寻的蚕丝制作的!”

月华夜冷眼看着衣衫,然后决定,转身离去。

然而,她的脚刚迈出一步,眼前一个人影一闪,月华夜猝不及防的踩到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尖叫,月华夜连忙退身,是薛妃。

嘴角冷笑,这个女子还算聪明,用了自己之前用过的方法。

只是,在她的面前,如此玩火,不怕玩火自焚?

薛妃哭哭啼啼,然后吵着让侍女去找皇上,月华夜这时,眼角划上一丝欣喜,好的,机会来了,她为何不好好地把握?

昔日不在:哪个皇上不风流?

没片刻,苏陌颜便来了,薛妃哭哭啼啼的对着苏陌颜不依不饶的说道:“皇上,月妃娘娘见皇上送臣妾的衣服好看,便要夺去,臣妾不给,她便踩了臣妾!”

月华夜没有开口争辩,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苏陌颜,挺俊的身形,尊贵的帝袍,金­色­的皇冠,他看起来犹如天界神人,贵气凛然,而又孤高桀骜。

“你可有什么好说的?”冷不防的,苏陌颜转过身来,淡漠地望向她。

那样的淡漠的眼神,是这段日子,月华夜见怪不怪的。

“没有。”月华夜欠了欠身,稍稍走近,举眸直视他,却无言语。

她该如何理直气壮的对着他说,方才是他现在的宠妃做的事情?然而,男人,总是最相信枕边人的话,她此时却不是他的枕边人。她只是一个有着帝王之血的女子,可以让他稳固地位,让他信服天下苍生的一枚棋子。

“为何不说话?难道薛妃娘娘说的一切全是真的?”苏陌颜勾了勾薄­唇­,神­色­冷淡而嘲讽。

月华夜抿­唇­,视线掠过他,移到他身旁的假山池塘。

流水潺潺,清冷澄澈,池内饲锦鲤,­色­彩玟土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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