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不承恩
朝露宫。
一树一树的寻恩花,开的绚烂无比,妖娆万分。
多少宫中女子,渴望被送到这里,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午时,朝露宫中,再次隐隐传出少女稚嫩哭泣的嗓音。
这样漫长的时光,让杜雨青误以为已经过了三生三世。
可其实,这只是第七日。
她明灿的眼眸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灵动,死气沉沉的映着一涨男人的脸。
一张俊秀无双的脸,眉梢眼角,刻着的,是帝王至尊和可怕的控制欲。
哭泣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哽咽,她被迫接受着男人沉重有力的冲撞,每一次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却只是痛苦的刚刚开始。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扣住她的下巴,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沉悦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温柔。
“杜……杜雨青……”声音嘶哑,下身麻木,杜雨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气势骇人的俊美男人,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优美的唇抿紧,再次毫不留情的在她稚嫩的身体上驰骋。
杜雨青,呵,短短三个月里,大闹侯爷府,惊吓太后,伤了云妃,恶名传后宫的罪臣之女,活的真是轰轰烈烈!
最让他心惊的是,三个月,每夜将她送去不同的府邸“伺候”那些臣子,她居然还能保持完璧之身,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传言中将军府又傻又笨的小女儿,真的是妖孽附身?
泪水,汗水,模糊了杜雨青的眼睛,灵魂似乎不再属于自己,她完全被这个万人仰望的王,剥夺了所有的一切。
夜深,月光如水,威严恢弘的皇城内,异常的安静。而朝露宫的方向,似乎又传来少女低低的啜泣声。
“我……我是……我是苏筱筱……”神智混乱的抓着男人墨黑的长发,杜雨青低哑着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将她的幼嫩的身躯覆盖一半。
强悍的男人,天生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可怕气势。他听到这句虚弱如蚊蝇的求饶,唇边终于咧出一个狂妄的微笑,那笑容夺人呼吸,俊美的让人窒息,却又带着恶魔的气息。
十四天没日没夜的承欢,她终于开口求饶。少女身体和心理的承受度,也超过了他的意料。
明黄的龙袍,盖住强健的肌肉,杜雨青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像是没了气息。
直到那抹摄人魂魄的明黄|色离开朝露宫,杜雨青才缓缓睁开双眸,清澈却又空洞的眸中,渐渐浮起无尽的恨。
她,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卑微渺小的人尽可夫。
不甘心……她不要做别人的奴隶,不要受尽欺凌!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罪名,什么都没有,如何反败为胜?
看着自己身上可怕的斑斑痕迹,杜雨青咬破苍白的唇,她发誓,拚却这一生,也要让那嗜血无情的暴君后悔!
楔子◆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朝露宫。
一树一树的寻恩花,开的绚烂无比,妖娆万分。
多少宫中女子,渴望被送到这里,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午时,朝露宫中,再次隐隐传出少女稚嫩哭泣的嗓音。
这样漫长的时光,让杜雨青误以为已经过了三生三世。
可其实,这只是第七日。
她明灿的眼眸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灵动,死气沉沉的映着一涨男人的脸。
一张俊秀无双的脸,眉梢眼角,刻着的,是帝王至尊和可怕的控制欲。
哭泣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哽咽,她被迫接受着男人沉重有力的冲撞,每一次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却只是痛苦的刚刚开始。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扣住她的下巴,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沉悦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温柔。
“杜……杜雨青……”声音嘶哑,下身痛到麻木,杜雨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气势骇人的俊美男人,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优美的唇抿紧,再次毫不留情的在她稚嫩的身体上驰骋。
杜雨青,呵,短短三个月里,大闹侯爷府,惊吓太后,伤了云妃,被杖责,被鞭挞,依旧不该其过,恶名传后宫的罪臣之女,真是轰轰烈烈的上演一场场好戏!
更让他心惊的是,将军府几乎灭门,每夜将她送去不同的府邸“伺候”那些臣子,她居然活得开开心心,玩的风生水起,让几个小侯爷,对她又称又赞,甚至求他将这女娃赐给他们当丫头。
她,究竟有何媚 力?让阅尽天下美人的锦侯,都赞媚骨天生?
难道,传言中将军府又傻又笨的小女儿,真的是妖孽附身?
泪水,汗水,模糊了杜雨青的眼睛,灵魂似乎不再属于自己,她完全被这个万人仰望的王,剥夺了所有的一切。
夜深,月光如水,威严恢弘的皇城内,异常的安静。而朝露宫的方向,似乎又传来少女低低的啜泣声。
“我……我是……我是苏筱筱……”神智混乱的抓着男人墨黑的长发,杜雨青低哑着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将她的幼嫩的身躯覆盖一半。
强悍的男人,天生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可怕气势。他听到这句虚弱如蚊蝇的求饶,唇边终于咧出一个狂妄的微笑,那笑容夺人呼吸,俊美的让人窒息,却又带着恶魔的气息。
十四天没日没夜的承欢,她终于开口求饶。少女身体和心理的承受度,也超过了他的意料。
明黄的龙袍,盖住强健的肌肉,杜雨青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像是没了气息。
直到那抹摄人魂魄的明黄|色离开朝露宫,杜雨青才缓缓睁开双眸,清澈却又空洞的眸中,渐渐浮起无尽的恨。
她,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卑微渺小的人尽可夫。
不甘心……她不要做别人的奴隶,不要受尽欺凌!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罪名,什么都没有,如何反败为胜?
看着自己身上可怕的斑斑痕迹,杜雨青咬破苍白的唇,她发誓,拚却这一生,也要让那嗜血无情的暴君后悔!
楔子◆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朝露宫。
一树一树的寻恩花,开的绚烂无比,妖娆万分。
多少宫中女子,渴望被送到这里,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午时,朝露宫中,再次隐隐传出少女稚嫩哭泣的嗓音。
这样漫长的时光,让杜雨青误以为已经过了三生三世。
可其实,这只是第七日。
她明灿的眼眸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灵动,死气沉沉的映着一涨男人的脸。
一张俊秀无双的脸,眉梢眼角,刻着的,是帝王至尊和可怕的控制欲。
哭泣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哽咽,她被迫接受着男人沉重有力的冲撞,每一次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却只是痛苦的刚刚开始。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扣住她的下巴,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沉悦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温柔。
“杜……杜雨青……”声音嘶哑,下身痛到麻木,杜雨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气势骇人的俊美男人,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优美的唇抿紧,再次毫不留情的在她稚嫩的身体上驰骋。
杜雨青,呵,短短三个月里,大闹侯爷府,惊吓太后,伤了云妃,被杖责,被鞭挞,依旧不该其过,恶名传后宫的罪臣之女,真是轰轰烈烈的上演一场场好戏!
更让他心惊的是,将军府几乎灭门,每夜将她送去不同的府邸“伺候”那些臣子,她居然活得开开心心,玩的风生水起,让几个小侯爷,对她又称又赞,甚至求他将这女娃赐给他们当丫头。
她,究竟有何媚 力?让阅尽天下美人的锦侯,都赞媚骨天生?
难道,传言中将军府又傻又笨的小女儿,真的是妖孽附身?
泪水,汗水,模糊了杜雨青的眼睛,灵魂似乎不再属于自己,她完全被这个万人仰望的王,剥夺了所有的一切。
夜深,月光如水,威严恢弘的皇城内,异常的安静。而朝露宫的方向,似乎又传来少女低低的啜泣声。
“我……我是……我是苏筱筱……”神智混乱的抓着男人墨黑的长发,杜雨青低哑着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这一次,她终于知道,自己可以举动奇奇怪怪,可以说话疯疯癫癫,可以研究他们眼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绝不能再让别人看见那隐现的光芒。
从此之后,她要像明珠,蒙了尘,要像美玉,不曾雕,要像宝剑,藏于匣。
她一定要,逃出这囚禁之宫。
墨黑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将她的幼嫩的身躯覆盖一半。
强悍的男人,天生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可怕气势。他听到这句虚弱如蚊蝇的求饶,唇边终于咧出一个狂妄的微笑,那笑容夺人呼吸,俊美的让人窒息,却又带着恶魔的气息。
十四天没日没夜的承欢,她终于开口求饶。少女身体和心理的承受度,也超过了他的意料。
明黄的龙袍,盖住强健的肌肉,杜雨青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像是没了气息。
直到那抹摄人魂魄的明黄|色离开朝露宫,杜雨青才缓缓睁开双眸,清澈却又空洞的眸中,渐渐浮起无尽的恨。
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卑微渺小的人尽可夫。
不甘心……她不要做别人的奴隶,不要受尽欺凌!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罪名,什么都没有,如何反败为胜?
看着自己身上可怕的斑斑痕迹,杜雨青咬破苍白的唇,她发誓,拚却这一生,也要让那嗜血无情的暴君后悔!
楔子◆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朝露宫。
一树一树的寻恩花,开的绚烂无比,妖娆万分。
多少宫中女子,渴望被送到这里,拚却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午时,朝露宫中,再次隐隐传出少女稚嫩哭泣的嗓音。
这样漫长的时光,让杜雨青误以为已经过了三生三世。
可其实,这只是第七日。
她明灿的眼眸里,已经没有当初的灵动,死气沉沉的映着一涨男人的脸。
一张俊秀无双的脸,眉梢眼角,刻着的,是帝王至尊和可怕的控制欲。
哭泣渐渐变成了无声的哽咽,她被迫接受着男人沉重有力的冲撞,每一次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却只是痛苦的刚刚开始。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扣住她的下巴,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沉悦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让人心悸的温柔。
“杜……杜雨青……”声音嘶哑,下身痛到麻木,杜雨青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气势骇人的俊美男人,眯了眯狭长的黑眸,优美的唇抿紧,再次毫不留情的在她稚嫩的身体上驰骋。
杜雨青,呵,短短三个月里,大闹侯爷府,惊吓太后,伤了美人,被杖责,被鞭挞,依旧不该其过,恶名传后宫的罪臣之女,真是轰轰烈烈的上演一场场好戏!
更让他心惊的是,将军府几乎灭门,每夜将她送去不同的府邸“伺候”那些臣子,她居然活得开开心心,玩的风生水起,让几个小侯爷,对她又称又赞,甚至求他将这女娃赐给他们当丫头。
她,究竟有何媚 力?让阅尽天下美人的锦侯,都赞媚骨天生?
难道,传言中将军府又傻又笨的小女儿,真的是妖孽附身?
泪水,汗水,模糊了杜雨青的眼睛,灵魂似乎不再属于自己,她完全被这个万人仰望的王,剥夺了所有的一切。
夜深,月光如水,威严恢弘的皇城内,异常的安静。而朝露宫的方向,似乎又传来少女低低的啜泣声。
“我……我是……我是苏筱筱……”神智混乱的抓着男人墨黑的长发,杜雨青低哑着声音,颤抖着,“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这一次,她终于知道,自己可以举动奇奇怪怪,可以说话疯疯癫癫,可以研究他们眼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绝不能再让别人看见那隐现的光芒。
从此之后,她要像明珠,蒙了尘,要像美玉,不曾雕,要像宝剑,藏于匣。
她一定要,逃出这囚禁之宫。
墨黑的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将她的幼嫩的身躯覆盖一半。
强悍的男人,天生有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可怕气势。他听到这句虚弱如蚊蝇的求饶,唇边终于咧出一个狂妄的微笑,那笑容夺人呼吸,俊美的让人窒息,却又带着恶魔的气息。
十四天没日没夜的承欢,她终于开口求饶。少女身体和心理的承受度,也超过了他的意料。
明黄的龙袍,盖住强健的肌肉,杜雨青躺在龙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像是没了气息。
直到那抹摄人魂魄的明黄|色离开朝露宫,杜雨青才缓缓睁开双眸,清澈却又空洞的眸中,渐渐浮起无尽的恨。
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卑微渺小的人尽可夫。
不甘心……她不要做别人的奴隶,不要受尽欺凌!
而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罪名,什么都没有,如何反败为胜?
看着自己身上可怕的斑斑痕迹,杜雨青咬破苍白的唇,她发誓,拚却这一生,也要让那嗜血无情的暴君后悔!
同志们,来看美男
男主男配,全是美男哦,在这里,同志们ctrl+c复制地址,可以进去看哈,童的新浪博客里,给你们挑选的美男,不知道符合你们的想象不,但是俺很喜欢杜雪的颜啊,那么乖~还有妖娆的锦爷和可爱的莫笑,冰冷的温寒,强大的王~~
地址在这里
另外,这本书不是玄幻哈,只是架空古言,虽然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俺深信同志们的心脏够强壮,不会被我稀奇古怪的设定雷晕的~~~
罪臣之女
王城,帝都。
花发西园,草薰南陌,韶光明媚,正是人间4020电子书。
杜雨青被捆在龙床上,白净的脸上,血污已被洗净,这一刻,她的绝望大于羞涩。
而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墨玉般的眼里,深藏着令人恐惧的暗黑风暴和绝对的控制权。
“叔叔,你到底知不知道,强 暴幼 女是犯法的?我的律师一定会让你坐牢!”杜雨青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可她还是不相信,还是试图改变这一切。
男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骇人的气势。
他的年纪并不大,眉目凌厉如画,只因为至尊的身份,让那张原本应该青春飞扬的脸,蕴含着令人猜不透深浅的力量,和不容任何人忤逆的气势。
“我是未成年人,懂不懂?你已经犯了畏亵幼 女侵犯他人名誉罪,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考虑不起诉你。”杜雨青其实很想哭,她还有一个月就是十四岁的生日,原本想在生日那天拿到斯德哥金奖作为礼物,可一转眼,她就来到这么莫名其妙的空间,真够狗血!
俊美的让人不敢逼视的年轻男人,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如无风的大海,看着床上不断挣扎、不断说着他听不懂的名词的少女。
在那些喜好房中术的人眼中,十四岁的少女,是上上补品。
她的身体尚未完全发育,刚刚具备女人的雏形。少女的肌肤洁白细腻,似乎还带着奶香味,胸前的弧度微微上扬,一只手便能完全掌控,而那最隐私的部位,没有丛林的掩盖,粉 嫩诱 惑。
“白 虎”的女人,在皇宫里,被视为不祥之物。虽然,她可能是因为还未完全发育的原因。
“我真的不是苏将军的女儿,我是穿越过来的!”床上幼白的身体拼命扭动着,哇哇大叫的抗议,“我只知道苏小小是钱塘名妓,什么将军之女……”
椅子上的俊秀男人,一直平静的让人害怕的脸上,眼神终于有些些许的变化。
名妓?呵,这个出路倒是不错。
杜雨青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她太累了,不但累,还很怕……
这个嗜血的魔君,让她第一次真切的看到生命的消亡。
那些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仿佛是硫酸,将她的十四年骄傲明媚的过去腐蚀销毁,让她明白,在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够生杀予夺。
但是,不甘心……她不愿意相信,作为21世纪的神童小天才,会沦为罪臣之女。
她试图解释,但是这些愚钝的人,全都认定她在装疯卖傻。事实上,将军府的小女儿,精神真的不正常,木讷而白痴,疯疯癫癫。
可是,她不是苏小小啊,她是杜雨青,被人称为天才神童的杜雨青!
王怒
她有着骄傲的身世,爷爷是军区政委,父母是研究院的教授。而她幼时读万家书,八岁出版了个人文集,十岁研究金融学,十一岁发表了关于时空分子的论文,同时获得钢琴公主称号,十二岁被名牌大学破格录取,十三岁就在各大学府举办个人讲座……
难道自己的这张脸,和那个苏小小相似的让所有人都分辨不出来?
更可悲的是,来到这个时空,她连自己的姓氏都要被剥夺,只因,犯了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姓。
椅子上的男人终于站起身,他非常的高,据杜雨青的目测,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要是放在现代,完全是一个美男模特。
但是在这里,他的相貌和身材似乎是次要的,最耀眼夺目的,是他的身份――玉璇天朝国君,万人仰慕的王。
两步便走到了龙床边,杜御熙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小丫头,唇边渐渐浮起一丝残忍而冰冷的微笑。
缓缓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修长有力的手,扣住惊慌想躲避的那张稚嫩的脸,薄唇缓缓吐出五个字来:“本王就是法!”
他的声音温和动听,但是藏着可怕的力量――不允许别人质疑和反抗的力量。
看着她乌黑灵活的眼睛,杜御熙那抹笑容顿消,扣着她下巴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攥住她胸口的柔软。
“不准碰我,你这个死变态、杀人狂!”突然胸前受到袭击,杜雨青忘记了这个男人至尊的身份,又痛又羞愤的大骂起来。
“杀人狂?”杜御熙的手指突然收紧,看着吃痛又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来的少女,冰雪般冷漠俊逸的脸贴近她,声音依旧悦耳温和,“可知你父亲活埋我军将士多少人?”
杜雨青的脸很快就憋红,泛着紫色,她脖子脆弱的骨头,根本经不起他的怒火。
“二十万大军,只回来了两万人。”杜御熙一直平静如深海的黑眸,猛然掀起狂风骇浪,“苍悠山下,活活埋我十六万兵士,十六万鲜活的人命……”
杜雨青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呼吸,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王城的北边,有一处庞大的府邸,比起帝都四侯,这里显然更加气派,不属于皇亲国戚的府邸。
这便是将军府。
楼榭水亭,碧瓦琉璃,气势仅仅次于王宫的将军府。
只是和以前的将军府相比,今天的府里,充满了可怕的杀气。
入眼处,血流成河,惨叫声连连响起,甚是可怕。
一个面容如冰雪般冷酷静默的俊美男人,站在侍卫丛中,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无情的看着一个个生命消逝。
两个侍卫拖出一个老妈子,还有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外面惨叫声一片,血腥冲天,那个白白嫩嫩的少女居然在呼呼大睡。
人人都说苏将军有个傻女儿,看来不假。
将少女提到龙章凤姿的冷峻男人面前,侍卫恭恭敬敬的跪下:“王上,此乃罪臣幼 女,苏筱筱。”
叔叔!
老妈子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不断的哆嗦,而少女依旧呼呼大睡。
“唤醒她。”冷漠好听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身着龙袍年轻男人淡淡说道。
一桶水,兜头泼下,酣睡的少女皱了皱鼻子,费力的睁开眼睛。
杜御熙看见耀眼的阳光从树梢筛落,撒在她的眼底。
杜雨青看到一个利用身高绝对压死她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风,从众人之间穿过,拂到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身上,似乎亦感受到一丝龙威,微微停顿,旋儿转身,拂到一脸迷茫的少女脸上。
杜御熙看见少女迷惑的眼神,紧接着小脸上的怒气。
“你们在搞什么?COS?拍戏?导演在哪里?谁是负责人?是谁把我带到这里当群众演员?你们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上帝,这一定是恶作剧,我的衣服,叔叔,请不要挡着我的路……”
杜雨青看着自己稀奇古怪的衣服,和浑身的水,恨不得马上把负责人找过来。
杜御熙听着她嘴里一串串奇怪的名词,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不动声色的看着少女。
周围的侍卫都是经过层层历练挑选出的精英,却被小女孩的举动吓傻了。
她是罪臣之女,竟然敢在王面前大声喧哗。而且,她刚才喊什么?
叔叔?
她喊当今天子为“叔叔”?
“上帝到底在搞什么鬼!”杜雨青忍不住想翻白眼,她没忘记自己还要赶飞机去参加时空分子论文比赛。
“拜托让一让,要是误了飞机,你们得专机送我去美国。”杜雨青匆匆往外走去,她最近忙的日夜颠倒,肯定是cos党的人把她拖过来当死尸,于小雪真是太过分了,她都说了最近很忙,没时间陪她玩COS……
“铿”!一声清脆的拔剑出鞘的声音,杜雨青停下脚步。
剑身反射着明晃晃的阳光,映照在稚气未脱的女生眼底。
凌厉的杀气,从剑体一丝丝的散发出来。
杜御熙的近身侍卫――墨阳,已经拔剑。
杜雨青脸色终于变了,她小心的伸手,摸向寒光闪闪的宝剑。
不是道具,是真的剑……
这一次,认真的端详着落满阳光的明黄|色衣袍的俊秀男人,杜雨青有着精细思维却偶尔迟钝的大脑,终于浮上四个字来:王者之气!
那个站在侍卫中冷漠的年轻人,有着绝对的霸道的帝王之气。
“小姐,快点走……”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仆人的装扮,但是身手异常的敏捷。
事实上,将军府里的每个人,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可是,这个受伤的仆人,还没有冲到杜雨青的面前,一只腿便没了,扑倒在地。
一个年轻的侍卫剑上滴着血,满脸兴味的表情。
血洗将军府
“白衣。”另一个稍微沉稳点的年轻侍卫似乎有些不满这么残忍的作法,他举步上前,在快要昏死过去的仆人的喉咙处轻轻一划。
血,在三秒后激射而出,杜雨青噔噔噔后退三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杀人……杀人了……”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鲜血,杜雨青喃喃的说道。
“小姐。”老妈子颤巍巍的声音响起,立刻冲过去,扶住杜雨青。
“呀……别碰我!”杜雨青吓坏了,她第一次看见真实的杀人场景。
无论是不是天才,她都只是十三岁的少女,无法承受这样血腥的场景。
不过,更血腥的还在后面。
扶着她的老妈子,突然身子一僵,漫天的血光从她脖颈处冲出,眨眼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一柄快剑斩掉了脑袋。
血糊住了眼睛,杜雨青在血光中,看到了一颗头颅,滚到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脚下。
视线缓缓的上移,杜雨青看见那个嗜血的魔君,对自己慢慢绽出一抹很温和的笑容。
她的眼一翻,在一片血腥味中,昏过去。
那一个上午,将军府的四百六十二口人,只留下了七个活口。
杜雨青幸运的成为其中之一。
她从小到大都是幸运的,无论是考试,还是比赛,无论有几千人几万人还是几亿人,她都是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关。
如果杀人也算淘汰的话,很明显,她又晋级了。
杜雨青讨厌这样恶俗的桥段,穿越?她可是研究时空分子的成员之一,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无厘头的事情?
而且,还是穿越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王朝。
更悲惨的是,她被认定是将军府的小女儿,被囚禁在暴君的身边。
她想念妈妈做的红烧鱼,想念墨西哥的草地,想念那群没心没肺的同学,想念中央公园的巨大摩天轮……
这个宫殿很冷,青石板之间杂草丛生,里面收拾的虽然整洁,却没有一丝的人味道……名副其实的冷宫。
杜雨青却很庆幸自己能够逃离暴君的身边,被送到这么孤僻安静的地方。
那天晚上,她晕的很及时。
等她醒来后,就被扔在这个荒芜的宫殿里,身边,有两个小宫女和两个侍童伺候。
小宫女和侍童的年纪都不大,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清秀,比较讨喜。
能挑选入宫的侍卫和婢女,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是相貌端正,手脚敏捷,心思玲珑。只是,陪伴杜雨青的四个人,是受罚最多的宫人。
也就是说,这四个人手脚比较笨,心眼不够灵活……
但是对杜雨青来说,有人相陪就足够了,因为她需要朋友,更需要了解这里的一切。
从两个口无遮拦的小宫女口中,杜雨青大概得知自己现在的情况:她现在的身份是将军府的小女儿,因为将军府通敌叛国,活埋了天朝十六万大军,龙颜大怒,血洗将军府,独独留下了将军府七个人,她便是其中之一。
王上为何要留下七个人,据说是因为要等待苏将军回来,所以留下了他最疼爱的七个人,幸运的包括了杜雨青。
但是,活着的人,并不会比死去的人幸福。
尤其是苏清海最在乎的人,杜御熙是不会轻易的放过。
群臣朝王
巍峨雄伟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群臣朝王。
龙椅上的男子,似是有些疲惫,懒懒的托腮,看着殿下的众臣,缓慢的开口:“有些人对血洗将军府颇有微词,轻侯,对不对?”
黑琉璃般的眼睛微微一扫,停在左边的第一排站立的年轻侯爷身上,杜御熙很温和的开口。
“王上,臣以为,冤有头债有主,将军府无辜之人不该丧命与苏清海的罪孽下。”那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侯爷,丝毫不掩内心想法,直言不讳的说道。
众臣听到小侯爷这番话,脸色微变。这下, 可要龙颜大怒了。
“哦。”龙椅上的俊美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笑容温暖如四月阳光,却依旧带着沉敛的王气,“轻侯果然宅心仁厚,本王不知若是派你去西峰御敌,会是怎样场景。”
“退敌千里。”小侯爷抬起头,看着龙椅上年龄相仿的男人,目光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好!”杜御熙站起身,击掌而笑,那张俊秀的脸,在明黄|色的龙袍映衬下,更加温暖。
只是,殿下的群臣都知道,不能被这样美好的笑容迷惑,他们看似年轻的王,有着可怕狠绝的手段,和让人敬畏却不得不臣服的果决性格。
“轻侯听令。”笑容忽的停止,杜御熙朗声说道。
“臣在。”小侯爷上前一步,撩起长袍,半跪在地。
“率十万将士,三日后,挂帅西征。”缓步走下大殿,杜御熙黑眸深沉的锁在小侯爷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若能退敌千里,要何封赏,本王都会满足你。”
众臣再次面面相觑,苏清海领二十万将士西征,只回来两万大军,这小侯爷虽然文韬武略,但锦衣玉食惯了,怎能受下征伐之苦?
而且,只有十万大军相随,那西蛮个个强悍,恐怕难以取胜!这一次,小侯爷要吃不少苦了,不知道能不能留着性命回来……
“臣领旨。”小侯爷却面带微笑,甚至眼里还闪过一丝惊喜,接下旨意。
“对了,那将军府的小女,今夜先送去轻侯家中。”杜御熙站在小侯爷的面前,看向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轻侯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辜负了本王心意。”
“臣……谢主隆恩。”小侯爷微微一怔,随即,垂下头,清润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解的神情。
杜雨青和几个侍卫宫女正在盘腿坐在地上,咕咕哝哝的画着什么。
“小姐,最北边,便是天香宫,那里也是禁地……”胖乎乎的梅欣画着宫里大概的地图,说道。
“嘘,不要乱提那个名字,小心脑袋。”右边的书童模样的侍卫名华盖,几个人中,只有他年长一点,也稍微成熟点。
“天香宫?听起来很土。”杜雨青口无遮拦,摊开手说道,“是皇后住的地方?”
“小姐,不要说这么大声!”另一个小宫女名唤秀菊,大惊失色的摆着小手。
唉,说起来,他们为什么在片刻间,和这个“罪臣之女”打的火热?长宫女明明吩咐过,若是不想再受惩罚,慎言谨行……
被送侯爷府
她们不知道,在现代社会,有一个名词,叫做――亲和力。
对,他们这次伺候的主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主子的身份虽然是将军之女,全家几乎都被王上所杀,但依旧笑的没心没肺,和他们坐在地上,东扯西拉。
传言将军的小女儿是傻子,看起来精神……果然有点不正常。
日暮,荒凉的宫殿外,匆匆走进一个老宫女,身后还有两个年长的宫女。
杜雨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沐浴熏香,然后被一群宫女摆布着,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梳成清丽的发髻,Сhā上金步摇,抹上胭脂粉,点上桃花唇……
杜雨青老老实实的被这群人摆布,她直觉应该在这群人面前,保持沉默。
嗯,只要不会看见那个可怕的暴君,一切都好办。
马车缓慢的走出王宫,来到一处府邸。
侯爷府。
杜雨青被送入小侯爷杜雪轻的寝房。
她的头重死了,所以等到房门关闭的时候,立刻拔掉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都是纯金打造的?倒是值不少钱……
杜雪轻推开房门的时候,讶异的看着里面坐着的少女一脸诡笑的咬着金步摇。
果然是金子!眼冒金光的看着做工精美的金步摇,杜雨青激动的盘算着这个东西的收藏价值。
她不爱钱,因为从小生活富裕,吃喝不愁。但是她好古,喜欢收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最好是古董。
“咳。”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杜雪轻缓步走了进来。
杜雨青立刻抬起头,敛去满脸看见宝贝的笑容,警觉的看着锦衣华服的俊俏公子。
她的眼神,像是正在偷食的猫,看见了危险物一样。
“筱筱,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杜雪轻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温柔和伤心。
杜雨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看上去很无害,至少比杜御熙要顺眼的多。
“王……没有把你和齐欢怎样吧?”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杜雨青,杜雪轻不觉凄怆,将军府四百五十五口人,眨眼间,全都被送入黄泉。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齐欢?”杜雨青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齐欢,便是她的“哥哥”,苏齐欢。
这些都是从宫女口中得知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王上饶恕你们。”伸手抚上杜雨青半长的头发,杜雪轻眼里有着深深的悲伤,“筱筱,在王宫里,即便没有亲人,也不要害怕……”
杜雨青跳起,从他手里溜出去,站在桌边,满脸古怪的看着这个清俊的小侯爷:“我不是苏小小,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说的很慢,带着试探性。
出乎她的意料,杜雪轻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她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她说的所有话,大家都不会当真。
“在王上的面前,不要这样胡言乱语。”杜雪轻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我不想……不想将军府再有人被杀。”
杜雨青愣住,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个暴君……她在那个暴君的面前,就是蝼蚁。
等我回来
“但是,我真的,”对眼前这个锦衣少年,杜雨青继续小心的试探,“我真的不是什么苏小小,你见过她吗?”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和那个苏小小长的有多像。
“见过。”杜雪轻眼波温柔的看着她,低低的说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定下终身,你忘了,我永远不会忘记。”
杜雨青再次愣住,开玩笑吧?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杜雪轻不知怎么脚步一滑,便闪到了她的面前,抚着她愕然的脸,当年将军府的小女儿,聪慧善良,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不会头部受到重创,变得如此痴傻。
“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杜雨青皱了皱眉头,说道。
已经认命了,她确实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杜雨青现在要寻求一切的机会,回到自己的时空。
当然,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回去。
这个杜雪轻,完全看不出敌意,先从他身上下手,了解这里的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杜雨青可不愿意把时间和机会浪费在哭哭啼啼上,她所受到的教育,可都是强悍无比的优胜劣汰的先进教育。
所以,首先要活下去,最好能够开心自由的活下去,寻找回去的机会。
夜深,芙蓉纱罩下的烛光渐渐暗淡下去,一丝曙光打破黑夜,东方开始泛白。
杜雨青困顿的坐在桌边,托着腮,睡意十足。
“筱筱……”对面的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看着她泛起睡意的笑脸,欲言又止。
“小侯爷,我能住在这里不走吗?”杜雨青强打起精神,再次问道。
比起王宫,显然还是这里安全点,而且还有这么温柔友善“青梅竹马”“交情颇厚”的公子哥。
“王上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小侯爷轻轻叹气,柔和而悲悯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筱筱,你要等我活着回来,只要我能够回来,就可以救你。”
杜雨青微微一愣,被他轻柔如月光的眼神,扫去了一半的困意。
这个小侯爷,像是要去送死。
对,他刚才含糊的说道三日后要离开帝都。
“你要去哪里?”杜雨青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三个月……你等我三个月。”杜雪轻伸手,握住她托着腮的左手,“这段时间,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王说,只要他成功,无论要什么封赏,都会答应。
“你是要去很危险的地方?”皱了皱眉头,杜雨青避过他的手,侧头问道。
“戴上这个。”杜雪轻并不回答,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枚非常精致的吊坠,起身,为杜雨青挂在脖间,低低的说道,“朝廷的文武百官,无论是谁,见到这金玉葫芦,都会给几分薄面,不至于让你太难看,但是……要记住,不要惹王上,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杜雨青看着胸前金玉交缠的精致葫芦,上面刻着王姓――“杜”。
难以糊弄的夜
“三个月……”杜雨青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清俊的小侯爷,咧嘴一笑,“我肯定能等你回来,你说的,带我离开王宫。”
杜雪轻深深的注视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闭目说道:“我会的。”
杜雨青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即便在开放的现代,她也很少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咦,你要做什么?”突然觉察到他的手往自己腰带上移去,灵活的手指已经扯掉了腰带的结扣,杜雨青惊讶的问道。
“王上今日送你来……不能这样便回……”杜雪轻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柔柔的说道。
杜雨青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再次问道:“要做什么?”
杜雪轻看着她纯正的眼神,咬咬牙,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水玉蝴蝶腰带解开。
“你不是要……”虽然才十四岁,不过杜雨青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煞白,“小侯爷,你想和我睡觉?”
想起自己离开那个荒凉的宫殿,侍女们对自己送来可怜的眼神,杜雨青不觉一哆嗦,立刻往后退去,不不不,她可不想刚从虎口逃离,又送入狼口。
虽然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但是,她只有十四岁而已,面对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男人,她能够调整自己到最好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天被杜御熙捆在龙床上,她就对男人和床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
“王上将你送到此处,便是……这个意思。”杜雪轻清和的面容,因为复杂的心情而微微扭曲起来,他痛苦的说道,“筱筱,王上有旨,我无法抗旨不遵,况且……况且,此后,你许会面对更多这样的夜……”
看着她清秀端正的脸,杜雪轻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紧紧捏住拳头,唇上渐渐渗出血丝来。
“你不要这样!”被他痛苦的神色吓到了,杜雨青见他唇上的血丝,不忍心的伸出手,轻轻碰上他的唇。
她的动作自然极了,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却让人感觉不到轻浮。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两小无猜纯真美好的小时候。
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杜雪轻复杂的看着她,最终闭上那双清亮的双眸,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像是在亲吻最珍贵的宝贝。
杜雨青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却发现,他的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没能救下将军府……”一直平稳的声音,有些颤抖,杜雪轻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愧疚的说道。
“我和苏小小就那么的像吗?”杜雨青在他的怀中,再次低低的问道。
她不知道,苏将军的女儿,闺名筱筱,并非小小。
突然,额上贴上柔软微凉的东西,杜雨青惊吓的抬起眼睛,却见一张放大的俊颜,肌肤细致如女孩子般……
唇从她的额上,滑到她睁大的双眸,继续沿着她小巧挺直的鼻,滑到她抹上淡淡桃花粉的唇上。
不能躲
杜雨青倒抽了口气,她还没被人这样亲过。即便是异国风俗,大多也是贴面礼,亲手背而已。
而且,她从小就是只会读书研究的乖乖女,别说和异性这么亲热,就是连纯洁的早恋都没有。
这个男人,和那个冷酷可怕的王不一样,他让人有类似……甜蜜又心痛的感觉。
和杜御熙相比,杜雪轻很显然是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带着咸腥的血味,钻进她的唇,杜雨青忘了怎么呼吸,没有一本书,教过她如何应对意外的亲吻。
亲吻的感觉,是这么咸涩吗?
杜雨青怔怔的看着他眼角的泪,晶莹剔透的泪珠,折射着纱灯的黯淡光芒,缓缓从弧度好看的腮滑落。
杜雨青就像是被着泪水迷惑了一样,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那滴渐渐滑落的液体。
微微张着唇,呆呆的看着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凄然的落泪……
柔软的舌长驱直入,轻易的就俘获住她不会躲避的丁香小舌,鲜血的腥甜和泪水的咸涩,占领了她带着淡淡果香味的口腔。
杜雨青的脸渐渐憋红,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消失,缺氧的感觉让她突然伸手,用力推开面前眉目如画的小侯爷。
似乎没料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杜雪轻竟然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去。
“你……你在做什么?”舌尖还有着淡淡咸腥味,杜雨青狼狈的擦着嘴,满脸通红的问道。
她其实很想尖叫,初吻啊!她的初吻没了
但是,面对长的这么钟灵毓秀的小侯爷,杜雨青会觉得……是自己冒犯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罪过罪过,她杜雨青是出了名的高智商,低情商的偏理科思维的天才。
“筱筱,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像是在低低的诱哄,杜雪轻对往后退去的杜雨青伸出手。
可是杜雨青这一次却像是惊弓之鸟,不等他下一步行动,立刻提着碍事的裙摆往门边冲去。
杜雪轻眼里闪过一丝喟叹,脚步轻轻一移。
砰,前面明明就是门,可杜雨青眼前一花,硬生生的撞到男人坚硬的胸口。
“这次不能躲,筱筱。”温柔带着些许悲伤的声音,像是魔咒,禁锢住杜雨青。
“放开我!”杜雨青被温柔的力道圈住,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法从杜雪轻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直觉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虽然眼前的男人长相清俊高贵,但是,在十四岁杜雨青的脑中,“上床”是一件可怕而禁忌的事情。
杜雪轻也想放开她,可是,王上送她过来的目的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他必须狠下心肠。
伸手点上不断挣扎哇哇大叫的女娃|茓道,将她放到锦被上,杜雪轻看着窗外有些发白的天色,再次闭上眼睛。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睁开清润的双眸时,已经掩去了几丝柔情,多了一分决绝和冷酷。
那抹冷酷,像极了某个令所有人心惊胆寒的人――杜御熙。
被制
那抹冷酷,像极了某个令所有人心惊胆寒的人――杜御熙。
骨子里也流着帝王高贵的血脉,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侯爷,更是王弟。
杜雨青惊恐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她像是被什么控制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从神经学的角度来说,刚才杜雪轻不知道碰到她哪个地方,然后整个运动神经都瘫痪……
真可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茓?
杜雨青越发觉得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可能变小,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取她的性命,如果不赶快找一个强硬的后台,只怕自己撑不过三个月。
杜雪轻的手指温柔而坚定的褪去她一层层精美的衣袍,直到绣着红色荷花的肚兜出现在眼前。
他看见祼露在外的洁白肌肤上,右侧有一个如落花般的红色印记在她的肩头,点点滴滴如被风吹落的花瓣,往胸上延展去。
杜雨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多了这样类似疤痕的东西,她是在王宫里才发现从肩头到胸口,有着奇怪的痕迹,像是被银针沾着奇怪的药水刺进去的。
这些如凌乱花瓣的伤痕并不疼,而是带着微微发痒的感觉,好像是伤口愈合的时候发痒。
杜雪轻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些落英般的淡红色印记,眸中闪过苦涩:“那年,你才九岁……这些伤,都是因我而留……”
说着,杜雪轻突然俯身,柔软温暖的唇,覆在那一片片的的伤痕上,从肩头,往下缓缓的移去。
杜雨青皱起了眉头,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有眼神来排斥和抗议。
虽然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比明星还俊秀的脸,但是她无法忍受和刚见面不超过十个小时的男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侯爷府外,一顶软轿停在外面,两个宫女在一个侍卫的带领下,敲开了紧闭的高大沉重的朱红色铜门。
三个人在侯爷府的总管亲引,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来到一处雅致的别院。
“侯爷,青玉大人来了。”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烛光,管家轻轻的叩门,说道。
“小侯爷,青玉大人来接苏小姐回宫。”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管家稍微挺高声音,说道。
“青玉?进来吧。”里面终于传出温润如玉的声音。
总管立刻将门推开,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让王的使者――青玉踏进房间。
王下八侍卫
王下八大侍卫,无人不知。
这八人平时在杜御熙身边寸步不离,若是出宫,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被王上所赋予的绝对权力。
即便在万人之上的侯爷府,他们也可以如入无人之地。
因为,八大侍卫的出现,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这些经过层层筛选,从小就陪伴在王上身边的侍卫,据说一人能挡千军万马,非但个个身手不凡头脑聪敏,就连长相,都沾染着王宫的王气,卓尔不凡。
青玉绕过屏风,径直走到金蟒盘纹的床边,淡淡道:“侯爷,我来接人。”
语毕,不等杜雪轻发话,就侧过身,示意身后的两个大宫女上前,将床上还在被子里的杜雨青拉出来,当着杜雪轻的面,为她一层层的穿上衣服。
自始至终,青玉负手而立,看着屏风,神色平静。
杜雨青觉得非常难堪,这可不是女浴池,她在四个人的面前更衣,其中有两个是根本不熟的男人。
但是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乖乖的配合宫女,尽快穿上衣袍。
她一直背对着床上的杜雪轻,脸色通红,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眼神闪烁不定。
刚才杜雪轻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很多话,而床边负手站立的青年,她记得是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
宫女动作麻利迅速,很快就将杜雨青打扮妥当,连头发,都简单的梳理一番,很像专业的发型师。
两个宫女的动作刚刚停下,一直背立看着屏风的青玉,像是脑袋后长了一双眼睛,再次淡淡发话:“带她上轿。”
“是,大人。”两个宫女低低应到,然后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杜雨青往外走去。
“还有两日便要西征,多加小心。”听到三个人离去,青玉终于说道。
“青玉,筱筱,可否帮我……”杜雪轻从床上坐起身,*着上身,象牙色的肌肤上,有着情 欲味道很浓的红色抓痕。
“不行。”没等他说完,青玉就一口拒绝。
“青玉。”杜雪轻的眼,闪过一丝失望,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该开口。
“你该知道王上的性格。”青玉终于转过身,犀利且沉稳的目光掠过凌乱的床榻,“不要试图去改变王的决定,你如果还嫌惩罚不够的话,下一次,可不会再给你活着回来的可能性。”
“我知道。”杜雪轻长发披散,轻轻合上双眸,“我只想她三个月不死……”
“王上不会轻易让她死。”青玉的身份只是侍卫而已,但是言行,却和小侯爷平起平坐,他沉沉的说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三个月后,我们都希望能在城门迎你归来。”
杜雪轻唇边凝结了一丝微苦的笑,睁开水润的双眸:“自然,我会回来,要王的封赏。”
吻痕
杜雨青谨记着杜雪轻的每一句话,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看过一遍书,就差不多能够背下全篇。
“筱筱,记住不要被王上看出破绽。”
“筱筱,王上身边的人,千万要躲得远远的,不能招惹,尤其是后妃……”
所有的话,她都倒背如流,只是因为一夜没睡,刚被搀上明黄|色帷幔的车辇,立刻寻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将军府的小女儿,果然是痴儿,非但精神有问题,还嗜睡如命。
废弃的别院里,梅欣和秀菊费力的给新主子更衣。
“小姐可真能睡。”将她的水玉宽腰带卸下来挂在一边,胖乎乎的梅欣说道。
“可不是,一定是昨晚很累。”秀菊天真的脸上,闪着对新主子的同情。
她们曾经伺候过初承恩泽的嫔妃,第二天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一个个都下不了床,好可怕。
杜雨青任她们摆弄着,反正只要能抱着被子,就是现在能做的最幸福的事情。
唔,她梦到妈妈给她做美味的红烧肉,梦到死党cos她最爱的土方十四郎,那么漂亮的颜……
梅欣、秀菊、华盖还有荀全,全部跪在地上,膝盖微微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朝阳的光芒,落在荒凉的别院,逆光而站的男人,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力,即便他在微笑的时候,也让人不敢正视。
杜御熙走到内室的床边,看着抱着枕头流着口水,睡脸上还带傻笑的杜雨青,英挺的眉,略略的挑起。
“来人。”嗓音低沉而悦耳,杜御熙眼神紧紧锁在睡熟的少女身上。
梅欣和秀菊跪着从门边移动过来,不敢抬头:“奴婢在。”
“掀开被子。”依旧还带着几分柔和的嗓音,像是三月的春风,却有着绝对的命令意味。
秀菊立刻膝行到绣床边,扯开被子。
杜雨青趴在床上,只穿着肚兜和白色短裤,雪白的肌肤上,从肩头到后背,全是暗红的吻痕。
杜雨青迷迷糊糊的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的伸手找被子。
见她翻过身,踢腾着腿寻找被子,肚兜边的玫瑰花色的吻痕,让杜御熙的眼色微微一暗,似乎闪过一丝戾气。
他突然走上前,来到床边,伸手按上她锁骨边的蔷薇色伤痕。
杜雨青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好像有苍蝇落在她的肩头,痒痒的很难受,搅乱了她正在吃红烧肉的美梦。
挥手要去赶那苍蝇,却“啪”的一声,打在某人的手背上。
听到这声音,低头跪在一边的梅欣和秀菊脸色猛然煞白,这是新主子打了王上,还是王打了主子?
总之,不管是谁动手,她们都太命苦,刚刚从刑罚院出来,又要被睡着了还惹事的主子送去刑罚院。
魔鬼男人
肉肉的小手打在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痛得杜雨青从红烧肉的美梦里醒过来。
一睁眼,看见床边俊秀无双的高大的男人。
唔,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九。
狭长的凤眸闪着琉璃般的光华,杜御熙收回自己被打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呀……”杜雨青突然尖叫一声,一骨碌爬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她先下意识的找衣服,随即可能觉察到更大的危险,几秒钟之后,她停止慌乱到不协调的举动,跪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筱筱,你竟敢打本王。”头顶上方飘来男人悦耳的声音,似乎没有怒气。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睡觉的时候,有人……”
“罪臣之女,竟在本王面前称‘我’。”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怒气的声音,杜御熙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跪伏着的小小一团。
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他没来由的小腹一紧。
那应该称什么?杜雨青刚惊醒的脑袋有点卡住,她半晌才僵硬的说道:“对不起。”
梅欣和秀菊恨不得替杜雨青说几句话,这个新主子脑袋完全不好使,只会说对不起,而且对王上也不会用敬语和谦称。
“既知错,便去领罚吧。”杜御熙的语调温和平静,声线磁性动听,像是在给人恩宠一般,说道。
杜雨青差点把领罚听成了领赏,正喜滋滋的想着怎么道谢,小脸上的表情猛然凝住。
罚?她好像没犯什么大错吧?
平时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第一次看见自己受罚的浩大阵势。
两名看着就臂力吓人的杖刑手站在有些荒芜的庭院,四名宫女在一边等待命令,还有一位类似监官的文官,面无表情的大声宣读她的过错。
而且,还站着两个容貌清朗,衣着与普通侍从不同的佩剑侍卫。
因为王上似乎在针对杜雨青,所以梅欣和秀菊逃过一劫,没被牵连,她们只跪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等着杜雨青受罚。
“……罪臣之女,不知迎拜,兀自大睡,对王上不敬,此乃第一罪。”一边监官模样的人,说一句,便顿住,询问被四个宫女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杜雨青,“你可知罪?”
“没人喊我……”杜雨青在这样的时候,早忘了杜雪轻交代的事情,立刻为自己申辩。
“杖责十。”监官平静的扬起声音。
啪!啪!啪……
从小娇生惯养杜雨青何时受过这种罪,可怕的疼痛从臀部传来,第一杖下去,她就疼的没声了。
杖责
叫都叫不出来,因为生理的疼痛,条件反射般的落下大颗泪水。
青石板上,像是下雨般,吧嗒吧嗒的溅落几颗泪,迅速的晕染开来。
站在一边的佩剑侍卫,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梅欣和秀菊听着皮肉受责的声音,大气不敢出,胆战心惊的对视一眼,这个新主子真傻,她不知道只要说“奴婢知罪”,就只用挨一板子吗?
“罪臣之女,打伤龙体,以下犯上,对王上不敬,此乃第二罪。”监官看着已经渗出血丝的臀部衣服,心里也摇了摇头,一上来就是十大板,这样下去,将军府娇弱的小女儿,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你可知罪?”顿了顿,监官似是看在曾和苏将军同僚一场的份上,声音里稍微有些感*彩,意思是让她赶紧认罪。
“我在睡觉,谁知道会被一只苍蝇打搅!”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杜雨青平白无故被杖责,骨子里的傲气被激起,她攥着拳,从疼的打颤的牙关里挤出话来。
“杖责十。”监官微微皱起眉,不等她后半句说完,立刻说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让她死的更快。
啪!啪!
清脆的声响再次响起,夹杂着少女气若游丝的呜咽。
“罪臣之女,在王上面前……”
“不服不服不服!”二十棍,对一个寻常的女子来说,足够要命,可杜雨青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她面前的青石板上,被泪水氤湿大片。
狠狠的抬起头,面容清秀的少女双眼通红,咬着牙说道:“有本事,就打死我!”
打死?那这里的人都会没命。
监官看见她倔强凶狠的眼神,像是被人逼到绝境的小狼,他也没主见了,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青衣侍卫。
如果再打十棍,这女娃准保没命。
而且,依照王上的意思,只是要先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定了五条罪,只要她乖乖的服罪,只是遭受五杖而已。
对不懂武功的娇弱少女来说,五杖,足够她三五天下不来床,痛得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左边的面容清和的侍卫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天香宫,琴声悠悠。
弹的是古调《离人思》。
“离人思,思离人,宫灯尤未暗,离人枕泪痕……”
端坐在九尾琴前的妙龄女子,云鬓高耸,嫩黄的衣衫,越发衬托的她面容娇美,声音娇软。
一个面容英挺俊秀的男人,靠在软榻上,半眯着双眸,似笑非笑的说道:“香儿,才两日不见,便弹离人思,怎觉得你这琴音带着怨?”
“臣妾怎敢有怨?”鹅黄|色衣袖下,皓腕凝霜,那被唤香儿的娇美女子,眉眼间带着一丝心疼和爱慕,“王,您近日消瘦了,是因为什么烦忧?”
心,在江山
杜御熙懒懒的招手,那香儿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乖巧的伏在他的膝上。
杜御熙即位并不久,但是太后为天朝龙脉子嗣着想,亲自挑选德才貌兼备的女子入宫为妃,一时间,后宫佳丽到是不少。
杜御熙倒是喜欢貌美聪明的女子,就连宫女,个个都是清丽机灵。
这后宫,他一杯水端的很平,雨露均匀,并无偏颇,除了天香宫。
天香宫的主子,隋天香,并非太后所选的秀女,是他在宫外带回的女子。杜御熙喜欢她的性子,乖巧听话,温柔备至,弹一手好琴。
朝堂上累了,在此处坐上片刻,听听她的琴音,也颇有趣味。
伸手抚上她如云的长发,杜御熙淡笑,并不答她刚才的话:“香儿,你今日搽了金边海棠。”
“王,不喜欢?”有些忐忑的抬起头,隋天香一双明眸里,全是害怕他讨厌的不安。
杜御熙唇边的笑容加深,不答,只是伸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意图明显的抚着她涂了淡淡胭脂的红唇。
“王上!”外面的侍卫在垂帘外,毕恭毕敬的喊道。
杜御熙依旧垂眸看着趴在膝上娇柔如水的隋天香,嗓音轻柔:“禀。”
“王上,苏筱筱被杖责二十,死不认罚。”外面的侍卫禀告。
“将军府的人,还真是有骨气。”不知道是不是赞叹,杜御熙的眼眸却沉了下来。
隋天香见他瞳仁漆黑的凤眸,微有变化,心中更加小心谨慎。
她虽然是杜御熙最宠爱的妃子,但是王的性格,在后宫之中,无人不知。
他可以上一刻还在与你柔情蜜意,下一刻,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暖床和延续血脉的工具。
他的心,放在江山上。
工具如果给他添了乱,或者用的不顺手,杜御熙会毫不犹豫的扔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后宫很平静,谁都不敢恃宠而骄,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争锋吃醋,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王上,苏筱筱要如何处置?”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唔,暂且扔进天牢,让她与哥哥姐姐叙叙情。”杜御熙扣着隋天香的手,微微用力,补充一句,“她既能受二十杖责还能死不认罚,想必身子和骨头一样硬,不必医伤。”
“王,杖责二十,即便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也要卧床不起,一个女娃儿怎受得了?”隋天香深知宫内杖责之痛,那些杖责的侍卫,臂力惊人,技巧高超,可在一杖便打杀受罚之人,也可百杖而不伤内肤。
但是,王上亲口所下的杖责,绝不会轻。
“香儿,今日你的话有些多。”松开手,杜御熙依旧神色懒懒的看着她。
罚你侍寝
“臣妾知罪,请王责罚。”隋天香原本就是跪伏在他的膝上,此刻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声音娇柔的说道。
“要罚,”杜御熙合上犀利漆黑的双眸,淡笑,“罚你侍寝。”
“臣妾领旨谢恩。”隋天香依旧跪在软榻边,玉手缓缓移到杜御熙的腰间。
杜御熙一直闭着眼睛,那个面如满月的丫头,浑身的吻痕,居然让他在白日里想找人去火。
奇了,那女娃五官只是端正而已,论姿色,哪里比得上这卖力取悦自己的隋天香?况且还是将军府的罪女,怎会让他冷静的自持力,有些动摇?
难道,是因为杜雪轻?
ρi股好痛,痛得一动也不能动,似乎连心脏跳动,都牵扯到伤口……
“筱筱……筱筱……”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
不过不是喊她的名字,又是那个该死的苏筱筱!
费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让眼前有些模糊。杜雨青眼前影影绰绰,等她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眼前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鬼呀!”很想大叫一声,然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同学和她开的玩笑而已。
但是杜雨青的声音很低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只留下疼痛的ρi股。
“筱筱,哥哥在这里,不要怕……”蓬头垢面的男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低低的说道。
“哥哥?”杜雨青不能动,一动ρi股就裂开的疼。
他是苏齐欢?
“娘,筱筱醒了……娘,过来看看筱筱……”苏齐欢扭头,对身后的一个眼神空洞的老妇人说道。
短短几日时间,将军府温柔端庄的将军夫人,苍老成这样。
当日看见那些杀戮,看见自己疼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王上的剑下,将军夫人立刻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痴痴傻傻,空洞的眼中没有悲喜。
杜雨青只能用趴着的姿势,被杖责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她看着那个老夫人被自称她“哥哥”的人拉过来,费力的抬脸,看见老妇人的痴傻的表情。
“筱筱?”荀玉琴颤颤的伸手,摸着小女儿的脸,空荡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点。
杜雨青看着老夫人突然流泪的眼睛,不觉难受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见不得受苦的人。在路边看见乞丐,都会觉得很难受,她总觉得,生命应该是美好而瑰丽的……
可是在这里,只要杜御熙轻轻的一张嘴,甚至不用张嘴,一个眼神,就可以带走无数鲜活的生命。
轻贱到连一根野草都不如!
天色暗了下来,不过昏暗的天牢里,就是白天,也要Сhā着火把,挂着宫灯。
群臣朝王
巍峨雄伟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群臣朝王。
龙椅上的男子,似是有些疲惫,懒懒的托腮,看着殿下的众臣,缓慢的开口:“有些人对血洗将军府颇有微词,雪侯,对不对?”
黑琉璃般的眼睛微微一扫,停在左边的第一排站立的年轻侯爷身上,杜御熙很温和的开口。
“王上,臣以为,冤有头债有主,将军府无辜之人不该丧命与苏清海的罪孽下。”那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侯爷,丝毫不掩内心想法,直言不讳的说道。
众臣听到小侯爷这番话,脸色微变。这下, 可要龙颜大怒了。
“哦。”龙椅上的俊美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笑容温暖如四月阳光,却依旧带着沉敛的王气,“雪侯果然宅心仁厚,本王不知若是派你去西峰御敌,会是怎样场景。”
“退敌千里。”小侯爷抬起头,看着龙椅上年龄相仿的男人,目光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好!”杜御熙站起身,击掌而笑,那张俊秀的脸,在明黄|色的龙袍映衬下,更加温暖。
只是,殿下的群臣都知道,不能被这样美好的笑容迷惑,他们看似年轻的王,有着可怕狠绝的手段,和让人敬畏却不得不臣服的果决性格。
“雪侯听令。”笑容忽的停止,杜御熙朗声说道。
“臣在。”小侯爷上前一步,撩起长袍,半跪在地。
“率十万将士,三日后,挂帅西征。”缓步走下大殿,杜御熙黑眸深沉的锁在小侯爷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若能退敌千里,要何封赏,本王都会满足你。”
众臣再次面面相觑,苏清海领二十万将士西征,只回来两万大军,这小侯爷虽然文韬武略,但锦衣玉食惯了,怎能受下征伐之苦?
而且,只有十万大军相随,那西蛮个个强悍,恐怕难以取胜!这一次,小侯爷要吃不少苦了,不知道能不能留着性命回来……
“臣领旨。”小侯爷却面带微笑,接下旨意。
“对了,那将军府的小女,今夜先送去雪侯家中。”杜御熙站在小侯爷的面前,看向他,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雪侯可要好好享受,莫要辜负了本王心意。”
“臣……谢主隆恩。”小侯爷微微一怔,随即,垂下头,清润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解的神情。
杜雨青和几个侍卫宫女正在盘腿坐在地上,咕咕哝哝的画着什么。
“小姐,最北边,便是天香宫,那里也是禁地……”胖乎乎的梅欣画着宫里大概的地图,说道。
“嘘,不要乱提那个名字,小心脑袋。”右边的书童模样的侍卫名华盖,几个人中,只有他年长一点,也稍微成熟点。
“天香宫?听起来很土。”杜雨青口无遮拦,摊开手说道,“是皇后住的地方?”
“小姐,不要说这么大声!”另一个小宫女名唤秀菊,大惊失色的摆着小手。
送去寝房,初见雪侯
唉,说起来,他们为什么在片刻间,和这个“罪臣之女”打的火热?长宫女明明吩咐过,若是不想再受惩罚,慎言谨行……
她们不知道,在现代社会,有一个名词,叫做――亲和力。
对,他们这次伺候的主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主子的身份虽然是将军之女,全家几乎都被王上所杀,但依旧笑的没心没肺,和他们坐在地上,东扯西拉。
传言将军的小女儿是傻子,看起来精神……果然有点不正常。
日暮,荒凉的宫殿外,匆匆走进一个老宫女,身后还有两个年长的宫女。
杜雨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被沐浴熏香,然后被一群宫女摆布着,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梳成清丽的发髻,Сhā上金步摇,抹上胭脂粉,点上桃花唇……
杜雨青老老实实的被这群人摆布,她直觉应该在这群人面前,保持沉默。
嗯,只要不会看见那个可怕的暴君,一切都好办。
马车缓慢的走出王宫,来到一处府邸。
侯爷府。
杜雨青被送入小侯爷杜雪的寝房。
她的头重死了,所以等到房门关闭的时候,立刻拔掉头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都是纯金打造的?倒是值不少钱……
杜雪推开房门的时候,讶异的看着里面坐着的少女一脸诡笑的咬着金步摇。
果然是金子!眼冒金光的看着做工精美的金步摇,杜雨青激动的盘算着这个东西的收藏价值。
她不爱钱,因为从小生活富裕,吃喝不愁。但是她好古,喜欢收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最好是古董。
“咳。”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杜雪缓步走了进来。
杜雨青立刻抬起头,敛去满脸看见宝贝的笑容,警觉的看着锦衣华服的俊俏公子。
她的眼神,像是正在偷食的猫,看见了危险物一样。
“筱筱,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杜雪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温柔和伤心。
杜雨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看上去很无害,至少比杜御熙要顺眼的多。
“王……没有把你和齐欢怎样吧?”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杜雨青,杜雪不觉凄怆,将军府四百五十五口人,眨眼间,全都被送入黄泉。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
“齐欢?”杜雨青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齐欢,便是她的“哥哥”,苏齐欢。
这些都是从宫女口中得知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王上饶恕你们。”伸手抚上杜雨青半长的头发,杜雪眼里有着深深的悲伤,“筱筱,在王宫里,即便没有亲人,也不要害怕……”
杜雨青跳起,从他手里溜出去,站在桌边,满脸古怪的看着这个清俊的小侯爷:“我不是苏小小,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她说的很慢,带着试探性。
青梅竹马?
出乎她的意料,杜雪的反应很平静,似乎她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她说的所有话,大家都不会当真。
“在王上的面前,不要这样胡言乱语。”杜雪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我不想……不想将军府再有人被杀。”
杜雨青愣住,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个暴君……她在那个暴君的面前,就是蝼蚁。
“但是,我真的,”对眼前这个锦衣少年,杜雨青继续小心的试探,“我真的不是什么苏小小,你见过她吗?”
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和那个苏小小长的有多像。
“见过。”杜雪眼波温柔的看着她,低低的说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定下终身,你忘了,我永远不会忘记。”
杜雨青再次愣住,开玩笑吧?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杜雪不知怎么脚步一滑,便闪到了她的面前,抚着她愕然的脸,当年将军府的小女儿,聪慧善良,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不会头部受到重创,变得如此痴傻。
“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杜雨青皱了皱眉头,说道。
已经认命了,她确实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杜雨青现在要寻求一切的机会,回到自己的时空。
当然,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回去。
这个杜雪,完全看不出敌意,先从他身上下手,了解这里的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杜雨青可不愿意把时间和机会浪费在哭哭啼啼上,她所受到的教育,可都是强悍无比的优胜劣汰的先进教育。
所以,首先要活下去,最好能够开心自由的活下去,寻找回去的机会。
夜深,芙蓉纱罩下的烛光渐渐暗淡下去,一丝曙光打破黑夜,东方开始泛白。
杜雨青困顿的坐在桌边,托着腮,睡意十足。
“筱筱……”对面的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看着她泛起睡意的笑脸,欲言又止。
“小侯爷,我能住在这里不走吗?”杜雨青强打起精神,再次问道。
比起王宫,显然还是这里安全点,而且还有这么温柔友善“青梅竹马”“交情颇厚”的公子哥。
“王上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小侯爷轻轻叹气,柔和而悲悯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脸,“筱筱,你要等我活着回来,只要我能够回来,就可以救你。”
杜雨青微微一愣,被他轻柔如月光的眼神,扫去了一半的困意。
这个小侯爷,像是要去送死。
对,他刚才含糊的说道三日后要离开帝都。
“你要去哪里?”杜雨青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会尽快回来的,三个月……你等我三个月。”杜雪伸手,握住她托着腮的左手,“这段时间,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王说,只要他成功,无论要什么封赏,都会答应。
你想和我睡觉?
“你是要去很危险的地方?”皱了皱眉头,杜雨青避过他的手,侧头问道。
“戴上这个。”杜雪并不回答,从桌上的锦盒里,拿出一枚非常精致的吊坠,起身,为杜雨青挂在脖间,低低的说道,“朝廷的文武百官,无论是谁,见到这金玉葫芦,都会给几分薄面,不至于让你太难看,但是……要记住,不要惹王上,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杜雨青看着胸前金玉交缠的精致葫芦,上面刻着王姓――“杜”。
“三个月……”杜雨青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清俊的小侯爷,咧嘴一笑,“我肯定能等你回来,你说的,带我离开王宫。”
杜雪深深的注视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闭目说道:“我会的。”
杜雨青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大男人抱着,即便在开放的现代,她也很少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咦,你要做什么?”突然觉察到他的手往自己腰带上移去,灵活的手指已经扯掉了腰带的结扣,杜雨青惊讶的问道。
“王上今日送你来……不能这样便回……”杜雪深吸了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柔柔的说道。
杜雨青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再次问道:“要做什么?”
杜雪看着她纯正的眼神,咬咬牙,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她水玉蝴蝶腰带解开。
“你不是要……”虽然才十四岁,不过杜雨青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脸煞白,“小侯爷,你想和我睡觉?”
想起自己离开那个荒凉的宫殿,侍女们对自己送来可怜的眼神,杜雨青不觉一哆嗦,立刻往后退去,不不不,她可不想刚从虎口逃离,又送入狼口。
虽然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但是,她只有十四岁而已,面对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男人,她能够调整自己到最好的状态,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天被杜御熙捆在龙床上,她就对男人和床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
“王上将你送到此处,便是……这个意思。”杜雪清和的面容,因为复杂的心情而微微扭曲起来,他痛苦的说道,“筱筱,王上有旨,我无法抗旨不遵,况且……况且,此后,你许会面对更多这样的夜……”
看着她清秀端正的脸,杜雪洁白的牙齿咬住下唇,紧紧捏住拳头,唇上渐渐渗出血丝来。
“你不要这样!”被他痛苦的神色吓到了,杜雨青见他唇上的血丝,不忍心的伸出手,轻轻碰上他的唇。
她的动作自然极了,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却让人感觉不到轻浮。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两小无猜纯真美好的小时候。
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杜雪复杂的看着她,最终闭上那双清亮的双眸,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像是在亲吻最珍贵的宝贝。
杜雨青条件反射的想抽回手,却发现,他的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初吻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没能救下将军府……”一直平稳的声音,有些颤抖,杜雪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愧疚的说道。
“我和苏小小就那么的像吗?”杜雨青在他的怀中,再次低低的问道。
她不知道,苏将军的女儿,闺名筱筱,并非小小。
突然,额上贴上柔软微凉的东西,杜雨青惊吓的抬起眼睛,却见一张放大的俊颜,肌肤细致如女孩子般……
唇从她的额上,滑到她睁大的双眸,继续沿着她小巧挺直的鼻,滑到她抹上淡淡桃花粉的唇上。
杜雨青倒抽了口气,她还没被人这样亲过。即便是异国风俗,大多也是贴面礼,亲手背而已。
而且,她从小就是只会读书研究的乖乖女,别说和异性这么亲热,就是连纯洁的早恋都没有。
这个男人,和那个冷酷可怕的王不一样,他让人有类似……甜蜜又心痛的感觉。
和杜御熙相比,杜雪很显然是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带着咸腥的血味,钻进她的唇,杜雨青忘了怎么呼吸,没有一本书,教过她如何应对意外的亲吻。
亲吻的感觉,是这么咸涩吗?
杜雨青怔怔的看着他眼角的泪,晶莹剔透的泪珠,折射着纱灯的黯淡光芒,缓缓从弧度好看的腮滑落。
杜雨青就像是被着泪水迷惑了一样,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那滴渐渐滑落的液体。
微微张着唇,呆呆的看着一个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凄然的落泪……
柔软的舌长驱直入,轻易的就俘获住她不会躲避的丁香小舌,鲜血的腥甜和泪水的咸涩,占领了她带着淡淡果香味的口腔。
杜雨青的脸渐渐憋红,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消失,缺氧的感觉让她突然伸手,用力推开面前眉目如画的小侯爷。
似乎没料到她的力气会这么大,杜雪竟然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出去。
“你……你在做什么?”舌尖还有着淡淡咸腥味,杜雨青狼狈的擦着嘴,满脸通红的问道。
她其实很想尖叫,初吻啊!她的初吻没了
但是,面对长的这么钟灵毓秀的小侯爷,杜雨青会觉得……是自己冒犯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罪过罪过,她杜雨青是出了名的高智商,低情商的偏理科思维的天才。
“筱筱,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像是在低低的诱哄,杜雪对往后退去的杜雨青伸出手。
可是杜雨青这一次却像是惊弓之鸟,不等他下一步行动,立刻提着碍事的裙摆往门边冲去。
杜雪眼里闪过一丝喟叹,脚步轻轻一移。
砰,前面明明就是门,可杜雨青眼前一花,硬生生的撞到男人坚硬的胸口。
“这次不能躲,筱筱。”温柔带着些许悲伤的声音,像是魔咒,禁锢住杜雨青。
“放开我!”杜雨青被温柔的力道圈住,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法从杜雪的怀里挣脱出来。
难以糊弄的夜
她直觉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虽然眼前的男人长相清俊高贵,但是,在十四岁杜雨青的脑中,“上床”是一件可怕而禁忌的事情。
杜雪也想放开她,可是,王上送她过来的目的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他必须狠下心肠。
伸手点上不断挣扎哇哇大叫的女娃|茓道,将她放到锦被上,杜雪看着窗外有些发白的天色,再次闭上眼睛。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睁开清润的双眸时,已经掩去了几丝柔情,多了一分决绝和冷酷。
那抹冷酷,像极了某个令所有人心惊胆寒的人――杜御熙。
骨子里也流着帝王高贵的血脉,他的身份,不仅仅是侯爷,更是王弟。
杜雨青惊恐的看着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她像是被什么控制住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从神经学的角度来说,刚才杜雪不知道碰到她哪个地方,然后整个运动神经都瘫痪……
真可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茓?
杜雨青越发觉得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可能变小,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取她的性命,如果不赶快找一个强硬的后台,只怕自己撑不过三个月。
杜雪的手指温柔而坚定的褪去她一层层精美的衣袍,直到绣着红色荷花的肚兜出现在眼前。
他看见祼露在外的洁白肌肤上,右侧有一个如落花般的红色印记在她的肩头,点点滴滴如被风吹落的花瓣,往胸上延展去。
杜雨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上多了这样类似疤痕的东西,她是在王宫里才发现从肩头到胸口,有着奇怪的痕迹,微微发痒,像是被银针站着药水刺进去的。
这些如凌乱花瓣的伤痕并不疼,而是带着微微发痒的感觉,好像是伤口愈合的时候发痒。
杜雪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些落英般的淡红色印记,眸中闪过苦涩:“那年,你才九岁……这些伤,都是因我而留……”
说着,杜雪突然俯身,柔软温暖的唇,覆在那一片片的的伤痕上,从肩头,往下缓缓的移去。
杜雨青皱起了眉头,她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有眼神来排斥和抗议。
虽然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比明星还俊秀的脸,但是她无法忍受和刚见面不超过十个小时的男人,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侯爷府外,一顶软轿停在外面,两个宫女在一个侍卫的带领下,敲开了紧闭的高大沉重的朱红色铜门。
三个人在侯爷府的总管亲引,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来到一处雅致的别院。
“侯爷,青玉大人来了。”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烛光,管家轻轻的叩门,说道。
“小侯爷,青玉大人来接苏小姐回宫。”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管家稍微挺高声音,说道。
“青玉?进来吧。”里面终于传出温润如玉的声音。
总管立刻将门推开,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低着头,让青玉踏进房间。
御前八侍卫
王下八大侍卫,无人不知。
这八人平时在杜御熙身边寸步不离,若是出宫,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被王上所赋予的绝对权力。
即便在万人之上的侯爷府,他们也可以如入无人之地。
因为,八大侍卫的出现,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这些经过层层筛选,从小就陪伴在王上身边的侍卫,据说一人能挡千军万马,非但个个身手不凡头脑聪敏,就连长相举止,都沾染着王宫的王气,卓尔不凡。
青玉绕过屏风,径直走到金蟒盘纹的床边,淡淡道:“侯爷,我来接人。”
语毕,不等杜雪发话,就侧过身,示意身后的两个大宫女上前,将床上还在被子里的杜雨青拉出来,当着杜雪的面,为她一层层的穿上衣服。
自始至终,青玉负手而立,看着屏风,神色平静。
杜雨青觉得非常难堪,这可不是女浴池,她在四个人的面前更衣,其中有两个是根本不熟的男人。
但是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乖乖的配合宫女,尽快穿上衣袍。
她一直背对着床上的杜雪,脸色通红,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眼神闪烁不定。
刚才杜雪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很多话,而床边负手站立的青年,她记得是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
宫女动作麻利迅速,很快就将杜雨青打扮妥当,连头发,都简单的梳理一番,很像专业的发型师。
两个宫女的动作刚刚停下,一直背立看着屏风的青玉,像是脑袋后长了一双眼睛,再次淡淡发话:“带她上轿。”
“是,大人。”两个宫女低低应到,然后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杜雨青往外走去。
“还有两日便要西征,多加小心。”听到三个人离去,青玉终于说道。
“青玉,筱筱,可否帮我……”杜雪从床上坐起身,*着上身,象牙色的肌肤上,有着情 欲味道很浓的红色抓痕。
“不行。”没等他说完,青玉就一口拒绝。
“青玉。”杜雪的眼,闪过一丝失望,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该开口。
“你该知道王上的性格。”青玉终于转过身,犀利且沉稳的目光掠过凌乱的床榻,“不要试图去改变王的决定,你如果还嫌惩罚不够的话,下一次,可不会再给你活着回来的可能性。”
“我知道。”杜雪长发披散,轻轻合上双眸,“我只想她三个月不死……”
“王上不会轻易让她死。”青玉的身份只是侍卫而已,但是言行,却和小侯爷平起平坐,他沉沉的说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三个月后,我们都希望能在城门迎你归来。”
杜雪唇边凝结了一丝微苦的笑,睁开水润的双眸:“自然,我会回来,要王的封赏。”
吻痕
杜雨青谨记着杜雪的每一句话,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看过一遍书,就差不多能够背下全篇。
“筱筱,记住不要被王上看出破绽。”
“筱筱,王上身边的人,千万要躲得远远的,不能招惹,尤其是后妃……”
所有的话,她都倒背如流,只是因为一夜没睡,刚被搀上明黄|色帷幔的车辇,立刻寻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将军府的小女儿,果然是痴儿,非但精神有问题,还嗜睡如命。
废弃的别院里,梅欣和秀菊费力的给新主子更衣。
“小姐可真能睡。”将她的水玉宽腰带卸下来挂在一边,胖乎乎的梅欣说道。
“可不是,一定是昨晚很累。”秀菊天真的脸上,闪着对新主子的同情。
她们曾经伺候过初承恩泽的嫔妃,第二天那些貌美如花的妃子,一个个都下不了床,好可怕。
杜雨青任她们摆弄着,反正只要能抱着被子,就是现在能做的最幸福的事情。
唔,她梦到妈妈给她做美味的红烧肉,梦到死党cos她最爱的土方十四郎,那么漂亮的颜……
梅欣、秀菊、华盖还有荀全,全部跪在地上,膝盖微微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朝阳的光芒,落在荒凉的别院,逆光而站的男人,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力,即便他在微笑的时候,也让人不敢正视。
杜御熙走到内室的床边,看着抱着枕头流着口水,睡脸上还带傻笑的杜雨青,英挺的眉,略略的挑起。
“来人。”嗓音低沉而悦耳,杜御熙眼神紧紧锁在睡熟的少女身上。
梅欣和秀菊跪着从门边移动过来,不敢抬头:“奴婢在。”
“掀开被子。”依旧还带着几分柔和的嗓音,像是三月的春风,却有着绝对的命令意味。
秀菊立刻膝行到绣床边,扯开被子。
杜雨青趴在床上,只穿着肚兜和白色短裤,雪白的肌肤上,从肩头到后背,全是暗红的吻痕。
杜雨青迷迷糊糊的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的伸手找被子。
见她翻过身,踢腾着腿寻找被子,肚兜边的玫瑰花色的吻痕,让杜御熙的眼色微微一暗,似乎闪过一丝戾气。
他突然走上前,来到床边,伸手按上她锁骨边的蔷薇色伤痕。
杜雨青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好像有苍蝇落在她的肩头,痒痒的很难受,搅乱了她正在吃红烧肉的美梦。
挥手要去赶那苍蝇,却“啪”的一声,打在某人的手背上。
听到这声音,低头跪在一边的梅欣和秀菊脸色猛然煞白,这是新主子打了王上,还是王打了主子?
杖责
总之,不管是谁动手,她们都太命苦,刚刚从刑罚院出来,又要被睡着了都惹事的主子送去刑罚院。
肉肉的小手打在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上,痛得杜雨青从红烧肉的美梦里醒过来。
一睁眼,看见床边俊秀无双的高大的男人。
唔,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有一米九。
狭长的凤眸闪着琉璃般的光华,杜御熙收回自己被打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呀……”杜雨青突然尖叫一声,一骨碌爬起来,额上渗出了冷汗,她先下意识的找衣服,随即可能觉察到更大的危险,几秒钟之后,她停止慌乱到不协调的举动,跪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筱筱,你竟敢打本王。”头顶上方飘来男人悦耳的声音,似乎没有怒气。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睡觉的时候,有人……”
“罪臣之女,竟在本王面前称‘我’。”依旧是听不出任何怒气的声音,杜御熙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跪伏着的小小一团。
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让他没来由的小腹一紧。
那应该称什么?杜雨青刚惊醒的脑袋有点卡住,她半晌才僵硬的说道:“对不起。”
梅欣和秀菊恨不得替杜雨青说几句话,这个新主子脑袋完全不好使,只会说对不起,而且对王上也不会用敬语和谦称。
“既知错,便去领罚吧。”杜御熙的语调温和平静,声线磁性动听,像是在给人恩宠一般,说道。
杜雨青差点把领罚听成了领赏,正喜滋滋的想着怎么道谢,小脸上的表情猛然凝住。
罚?她好像没犯什么大错吧?
平时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第一次看见自己受罚的浩大阵势。
两名看着就臂力吓人的杖刑手站在有些荒芜的庭院,四名宫女在一边等待命令,还有一位类似监官的文官,面无表情的大声宣读她的过错。
而且,还站着两个容貌清朗,衣着与普通侍从不同的佩剑侍卫。
因为王上似乎在针对杜雨青,所以梅欣和秀菊逃过一劫,没被牵连,她们只跪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等着杜雨青受罚。
“……罪臣之女,不知迎拜,兀自大睡,对王上不敬,此乃第一罪。”一边监官模样的人,说一句,便顿住,询问被四个宫女按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的杜雨青,“你可知罪?”
“杖责十。”监官平静的扬起声音。
啪!啪!啪……
从小娇生惯养杜雨青何时受过这种罪,可怕的疼痛从臀部传来,第一杖下去,她就疼的没声了。
叫都叫不出来,因为生理的疼痛,条件反射般的落下大颗泪水。
青石板上,像是下雨般,吧嗒吧嗒的溅落几颗泪,迅速的晕染开来。
站在一边的佩剑侍卫,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被逼绝境的小狼
梅欣和秀菊听着皮肉受责的声音,大气不敢出,胆战心惊的对视一眼,这个新主子真傻,她不知道只要说“奴婢知罪”,就只用挨一板子吗?
“罪臣之女,打伤龙体,以下犯上,对王上不敬,此乃第二罪。”监官看着已经渗出血丝的臀部衣服,心里也摇了摇头,一上来就是十大板,这样下去,将军府娇弱的小女儿,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你可知罪?”顿了顿,监官似是看在曾和苏将军同僚一场的份上,声音里稍微有些感*彩,意思是让她赶紧认罪。
“我在睡觉,谁知道会被一只苍蝇打搅!”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杜雨青平白无故被杖责,骨子里的傲气被激起,她攥着拳,从疼的打颤的牙关里挤出话来。
“杖责十。”监官微微皱起眉,不等她后半句说完,立刻说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让她死的更快。
啪!啪!
清脆的声响再次响起,夹杂着少女气若游丝的呜咽。
“罪臣之女,在王上面前……”
“不服不服不服!”二十棍,对一个寻常的女子来说,足够要命,可杜雨青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她面前的青石板上,被泪水氤湿大片。
狠狠的抬起头,面容清秀的少女双眼通红,咬着牙说道:“有本事,就打死我!”
打死?那这里的人都会没命。
监官看见她倔强凶狠的眼神,像是被人逼到绝境的小狼,他也没主见了,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青衣侍卫。
如果再打十棍,这女娃准保没命。
而且,依照王上的意思,只是要先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定了五条罪,只要她乖乖的服罪,只是遭受五杖而已。
对不懂武功的娇弱少女来说,五杖,足够她三五天下不来床,痛得只能趴在床上哼哼。
左边的面容清和的侍卫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天香宫,琴声悠悠。
弹的是古调《离人思》。
“离人思,思离人,宫灯尤未暗,离人枕泪痕……”
端坐在九尾琴前的妙龄女子,云鬓高耸,嫩黄的衣衫,越发衬托的她面容娇美,声音娇软。
一个面容英挺俊秀的男人,靠在软榻上,半眯着双眸,似笑非笑的说道:“香儿,才两日不见,便弹离人思,怎觉得你这琴音带着怨?”
“臣妾怎敢有怨?”鹅黄|色衣袖下,皓腕凝霜,那被唤香儿的娇美女子,眉眼间带着一丝心疼和爱慕,“王,您近日消瘦了,是因为什么烦忧?”
杜御熙懒懒的招手,那香儿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边,然后乖巧的伏在他的膝上。
杜御熙即位并不久,但是太后为天朝龙脉子嗣着想,亲自挑选德才貌兼备的女子入宫为妃,一时间,后宫佳丽到是不少。
杜御熙倒是喜欢貌美聪明的女子,就连宫女,个个都是清丽机灵。
这后宫,他一杯水端的很平,雨露均匀,并无偏颇,除了天香宫。
罚你侍寝
天香宫的主子,隋天香,并非太后所选的秀女,是他在宫外带回的女子。杜御熙喜欢她的性子,乖巧听话,温柔备至,弹一手好琴。
朝堂上累了,在此处坐上片刻,听听她的琴音,也颇有趣味。
伸手抚上她如云的长发,杜御熙淡笑,并不答她刚才的话:“香儿,你今日搽了金边海棠。”
“王,不喜欢?”有些忐忑的抬起头,隋天香一双明眸里,全是害怕他讨厌的不安。
杜御熙唇边的笑容加深,不答,只是伸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意图明显的抚着她涂了淡淡胭脂的红唇。
“王上!”外面的侍卫在垂帘外,毕恭毕敬的喊道。
杜御熙依旧垂眸看着趴在膝上娇柔如水的隋天香,嗓音轻柔:“禀。”
“王上,苏筱筱被杖责二十,死不认罚。”外面的侍卫禀告。
“将军府的人,还真是有骨气。”不知道是不是赞叹,杜御熙的眼眸却沉了下来。
隋天香见他瞳仁漆黑的凤眸,微有变化,心中更加小心谨慎。
她虽然是杜御熙最宠爱的妃子,但是王的性格,在后宫之中,无人不知。
他可以上一刻还在与你柔情蜜意,下一刻,让你生不如死。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暖床和延续血脉的工具。
他的心,放在江山上。
工具如果给他添了乱,或者用的不顺手,杜御熙会毫不犹豫的扔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后宫很平静,谁都不敢恃宠而骄,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争锋吃醋,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王上,苏筱筱要如何处置?”侍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唔,暂且扔进天牢,让她与哥哥姐姐叙叙情。”杜御熙扣着隋天香的手,微微用力,补充一句,“她既能受二十杖责还能死不认罚,想必身子和骨头一样硬,不必医伤。”
“王,杖责二十,即便是身强力壮的青年,也要卧床不起,一个女娃儿怎受得了?”隋天香深知宫内杖责之痛,那些杖责的侍卫,臂力惊人,技巧高超,可在一杖便打杀受罚之人,也可百杖而不伤内肤。
但是,王上亲口所下的杖责,绝不会轻。
“香儿,今日你的话有些多。”松开手,杜御熙依旧神色懒懒的看着她。
“臣妾知罪,请王责罚。”隋天香原本就是跪伏在他的膝上,此刻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声音娇柔的说道。
“要罚,”杜御熙合上犀利漆黑的双眸,淡笑,“罚你侍寝。”
“臣妾领旨谢恩。”隋天香依旧跪在软榻边,玉手缓缓移到杜御熙的腰间。
杜御熙一直闭着眼睛,那个面如满月的丫头,浑身的吻痕,居然让他在白日里想找人去火。
奇了,那女娃五官只是端正而已,论姿色,哪里比得上这卖力取悦自己的隋天香?况且还是将军府的罪女,怎会让他冷静的自持力,有些动摇?
难道,是因为杜雪?
哥哥?
ρi股好痛,痛得一动也不能动,似乎连心脏跳动,都牵扯到伤口……
“筱筱……筱筱……”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
不过不是喊她的名字,又是那个该死的苏筱筱!
费力的睁开眼睛,昏暗的光线让眼前有些模糊。杜雨青眼前影影绰绰,等她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眼前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鬼呀!”很想大叫一声,然后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同学和她开的玩笑而已。
但是杜雨青的声音很低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只留下疼痛的ρi股。
“筱筱,哥哥在这里,不要怕……”蓬头垢面的男人,伸出瘦骨嶙峋的手,低低的说道。
“哥哥?”杜雨青不能动,一动ρi股就裂开的疼。
他是苏齐欢?
“娘,筱筱醒了……娘,过来看看筱筱……”苏齐欢扭头,对身后的一个眼神空洞的老妇人说道。
短短几日时间,将军府温柔端庄的将军夫人,苍老成这样。
当日看见那些杀戮,看见自己疼爱的亲人一个个死在王上的剑下,将军夫人立刻就变成了这幅模样,痴痴傻傻,空洞的眼中没有悲喜。
杜雨青只能用趴着的姿势,被杖责的身体动也不能动,她看着那个老夫人被自称她“哥哥”的人拉过来,费力的抬脸,看见老妇人的痴傻的表情。
“筱筱?”荀玉琴颤颤的伸手,摸着小女儿的脸,空荡荡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点。
杜雨青看着老夫人突然流泪的眼睛,不觉难受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见不得受苦的人。在路边看见乞丐,都会觉得很难受,她总觉得,生命应该是美好而瑰丽的……
可是在这里,只要杜御熙轻轻的一张嘴,甚至不用张嘴,一个眼神,就可以带走无数鲜活的生命。
轻贱到连一根野草都不如!
天色暗了下来,不过昏暗的天牢里,就是白天,也要Сhā着火把,挂着宫灯。
杜雨青和这个有些痴傻的“娘”母女相认,她也不知道应该和“亲人”说些什么,但是多了解这里的情况总没错。
天牢外,夜色阑珊,外面突然传来齐刷刷的叩拜山呼声:“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雨青听到这山呼海拜,嘴角一抽,当即连表情都僵硬了。
明黄|色的宫纱灯开路,缓缓走来一行人。
杜御熙走到牢前,狭长的星眸定定的看着牢狱里的三个人。
苏齐欢本能的护在小妹和娘前面,一双眼里尽是森冷的恨意。
杜雨青的姿势已经改成趴在“娘”的膝上,她ρi股剧痛,动一下都很难,只能从侧面感觉到威迫的气息。
他喜欢掌控人心
而将军夫人,原本轻轻抚着杜雨青的头发,此刻手指紧张的抓住她的发丝,另一只轻轻抚着她腰部的手,更是嵌入了杜雨青的肌肤里,浑身都颤抖起来。
可以看出,已经头脑混沌的将军夫人对王的到来,是多么的害怕。
杜雨青疼的抽气,腰臀本来就受了伤,现在被她“娘”这么一抓,登时冷汗迭出,可又不敢喊出声,只得咬着牙挺着。
杜御熙静静的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山呼海拜之后,天牢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敢大口的出气,关押在此处的犯人,个个都曾经威慑一方,随便提出一个,身份都大的吓人。
只是如今,火把和高悬的灯笼,暗淡的光芒投射在缩在牢狱中的犯人身上,看上去可悲又可怜。
只有苏齐欢,被折磨成这样,还能与杜御熙对视。
虎父无犬子,将军的儿子,傲骨铮铮,几天的酷刑和施压,还没有让他失去心智。
相比身体的顺从,杜御熙更喜欢操控人心。
不过才几天而已,苏齐欢不会坚持太久,就会变的和那群目光呆滞怯弱的犯人一样……
杜雨青听到打开牢门的声音,发觉荀玉琴颤抖的更厉害,很显然,将军夫人不知道被杜御熙用什么手段,已经沦落到,看见杜御熙,就会吓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躲起来的程度。
“齐欢,这两天感觉还好吧?”温和的声音,悦耳动听,杜御熙走进来,看着苏齐欢,像是在拉家常。
“好的很,一时半刻死不了。”苏齐欢咬牙说道。
这是他被拘天牢后,第一次看见杜御熙出现。
“怎么可以提‘死’呢?你要是死了,这其他人就得代你的罚。”杜御熙微微一笑,俊秀的脸倾国倾城,语气也更加温柔起来,“苏家,可只剩下你一个男人,女眷们怎受了下这苦?”
苏齐欢的表情如被雷劈,是呀,看看小妹,受了二十杖责,便只剩下半条性命,若是换成年过半百的母亲,岂不是要送了命?
“放过他们……至少,我娘和我妹妹都是无辜的。”苏齐欢披头散发,凶狠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悲切。
“小将军是在求本王?”杜御熙淡淡的问道。
苏齐欢用力收紧拳头,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来:“是。”
“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杜御熙再次笑了起来,一张脸,犹如破冰的梅花,清俊秀和。
“王上,求您放过罪臣的家人……”苏齐欢跪在地上,伏下身,嗓音沙哑的说道。
杜御熙并不会理会他,而是看着紧紧抱着杜雨青的荀玉琴:“苏夫人,天牢阴寒,你老人家住的不是很习惯吧?”
装死
荀玉琴听见他和自己说话,立刻往后缩了缩,牙关都开始颤抖,可见对这个年轻的王,是多么的畏惧。
杜雨青却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这次又没能跪拜,会不会再打二十棍?
唉,被打了一顿之后,她又认清不少现实……
要不要拜呢?她ρi股疼的动都动不了,怎么拜?
算了,还是装死比较好。
可是,总感觉后背发凉,好像有双锐利冰寒的眸子,在她后背上一刀刀无声无息的划着。
“王,请放过罪臣的家人,尤其是母亲,她身体……”
“本王没有问你。”淡淡的打断苏齐欢的话,杜御熙没有看他一眼。
荀玉琴拼命的想往后挪,趴在她膝上的杜雨青终于忍不住“哎哟”一声。
受伤的ρi股被这个“娘亲”狠狠抓到,疼死了。
杜御熙的眼神,终于落在吭了声的杜雨青身上。
他今天特别恩准将军府一家三口在此“相聚”,没有人知道,剩下的四个活口,他留了谁。
就连苏齐欢,也是今日才知道,小妹和母亲并没被杀。
只是,没有被杀,却活得更加屈辱。
他听狱卒私语,受了杖责的小妹,每夜会被送去不同的府邸,以身偿“罪”。
“来人,将苏筱筱带出去,送到锦侯府。”杜御熙唇边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
“不要!”苏齐欢浑身一震,立刻伸手,想要抓住那明黄的衣袍。
锦侯可不是善类,且与将军府素有过节,重伤在身的小妹被送入锦侯府……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齐欢的手还未触到明黄的衣角,就被人按住。
杜御熙微微侧过身,让人把一动不能动的苏筱筱带出去,又将苏夫人带去女牢。
杜雨青后面一直没有吭声,她决定装死到底,被送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用看见杜御熙这个瘟神就行!
“王上,求您放过筱筱……罪臣愿……”
“齐欢,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有些怜悯的看着几日前还意气风发的小将军,杜御熙嗓音依旧温和如春风。
“王,求您,筱筱她身负杖伤……”
杜雨青和荀玉琴已经被带走,大牢里,多出一张雕龙刻凤的紫檀椅,杜御熙坐在椅子上,看着伏在地上不住磕头求情的苏齐欢,狭长的黑眸闪过着水光:“齐欢,今日本王来此,是想叙叙旧情,不用跪着了,起来吧。”
洞里乾坤大……
相比天牢的阴森恐怖,杜雨青看见外面的星空,连精神都好了几分。
只是今日和“亲人”的相聚,让她心中对熙王,愈发的害怕。
而且,隐隐惦念着不知带去何处的老夫人,还有浑身伤痕的苏齐欢。
她自小到大都在蜜罐子里泡着,见不得别人受苦,自己也吃不下苦,这杖责,只因她少年心性,一时倔强叛逆,现在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下一次,她一定会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活着。
那个什么熙王,是全世界最坏的恶魔,她都伤成这样,居然把她丢到阴暗潮湿的天牢里,然后捞出来,打包送去什么侯爷府。
这个侯爷,不是雪侯,刚刚趴在床上被穿衣打扮的时候,看见宫女们的同情目光,杜雨青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软轿虽然很舒服,但是杜雨青ρi股受伤不轻,又没有任何的医药处理,趴在轿子里,一上一下的着抽着冷气。
锦侯的府上,正上演着活春 宫。
三五个妙龄女子,在在锦帐内,正与一面容*倜傥的男人嬉戏调闹。
“锦爷,您好坏,奴家求饶了,真的对不上来……”一个女人被他一只手逗弄的气喘吁吁,双眸含春的说道。
“爷,王上的礼物送到了。”一个清秀小厮看惯了这风月场景,低着头跑进来禀告。
“啧,王上对我真够厚爱,听闻今日将军小女被杖责,站都站不起来,晚上还怎么享用?”锦侯亦生了幅好皮囊,眉目如画,眼角眉梢尽是*雅致,他的手从身边薄衫女人的下身收回,将指间的蜜津抹向另一个女子口中,笑吟吟的说道。
“侯爷,是不是应该……”小厮看向凌乱的大床,外面候着的可是王上的恩赐,其他女子应暂时屏退吧?
锦侯懒懒的将手从薄衫半褪的女子口中抽出,轻轻挥了挥。
这四五个女子,有些不情愿,却不敢多说什么,立刻稍稍整理好衣服,爬下床,福了福身:“奴家告退。”
是王上送过来的女人,她们岂敢多说半句话?
三五个女人结对退下,行至门口,开始私语:“锦爷今天的上联是什么来着?”
“洞里乾坤大。”水红衣衫的妹妹笑道。
几个女人纷纷捂嘴笑了起来,羞红了脸:“锦爷每次都要出这么刁难人的东西,洞里乾坤大, 谁对的上下一句嘛……”
“壶中日月长!”很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像是玉珠落盘,只是稍嫌中气不足。
众女纷纷回头,看着另一侧被两个宫女搀扶的小女娃,纷纷露出惊异之色。
壶中日月长
这个便是将军的小女儿?模样倒是清秀讨喜,只是坊间传闻将军幼 女从小脑袋受了伤,精神失常,怎会随口说出这么工整的下联来?
果然是怪胎。
杜雨青随口应上,她可没觉得什么奇怪。小时候在《笑林广记》里看到这句话,然后就记住了。
只是到现在都不太明白,那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
她曾问过妈妈,结果被妈妈说,不准说流氓话……明明是雅致的对句,怎成了流氓话?
洞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花绣锦自床上懒懒的撑起身子,眼里的笑意一浓,看来王上赐给他的,并非不解风情的女娃嘛。
可惜被雪侯开了苞,他最喜处子,最恶被人先碰过的女人。
不过将军府的女儿,是例外。他一定不会辜负皇恩,好好宠爱她。
杜雨青被宫女搀扶到灯火通明的房间里,这房子非常大,四周镶嵌着夜明珠,蜡烛粗如儿臂,将房间照的异常明亮。
房间正中央,放着一张尺寸超大的紫檀木床,薄帐轻吊,轻纱飞扬,透着股说不出的艳媚。
杜雨青还没来得及看清纱帐内的男子,两边搀着她的宫女就松开手,对纱帐内的男子福身说道:“锦侯,人已经送来,王上有言,罪女虽有伤在身,锦侯也不必怜惜,但切勿伤她性命。”
杜雨青失去两个宫女的支撑,腿一软,扑倒在床边,ρi股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呜咽出声。
“怎敢伤她一分?请王上放心,臣自会小心行事。”花绣锦嗓音愈发的温柔,他自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杜雨青扶着床,攥成拳的手,“苏小姐,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令尊若是看见,岂不是活活气死?”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立刻无言的退下。
而杜雨青刚才那么跪趴,疼的ρi股快裂开了,只顾着抽气去,她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抬头看去。
纱帐内,妖孽般的容颜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张脸如桃花般,漂亮而邪气,眼角眉梢上挑,唇角有邪恶的弧度。
这便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子,花绣锦。
比起五官端正俊秀的杜雪,他明显更有几分侵略的美。
似乎这个世界的水土格外的好,让每个人都长了一张明星脸。
哪怕是那群丫鬟宫女,一个个都是花朵般的容貌。
如果把这群人都拐回现代做明星,她做经纪人,得赚多少钱啊?
杜雨青乌溜溜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花绣锦,一点也不掩饰对他容貌的惊讶。
“喜欢这张脸吗?”花绣锦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自信,王室纯正的血脉,每个人都继承了父母优秀的血统,自然容貌艳丽俊秀,仪表不凡。
天生媚骨?
“你涂了唇膏?”杜雨青看着他泛着蔷薇粉的唇,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伤,好奇的问道。
花绣锦抿唇笑了起来,他的唇色很特别,鲜艳的特别,犹如盛开的粉色蔷薇。
不过唇膏什么?指的是胭脂吧。
“你尝尝便知。”语毕,杜雨青只觉身子一轻,不知怎么被他提到床上,因为臀部的伤,让她跌跪在柔软的被褥上。
杜雨青此刻稍微一动便痛的生疼,此刻,更是吃痛惊呼。
只是刚张嘴,一抹艳粉色便堵住她的叫声。
花绣锦在男女之事上,该怜香惜玉的时候怜香惜玉,该进攻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这可是王赐给他的礼物,虽然初夜给杜雪有些可惜,不过,杜雪那不解风情之人,定没有好好开发她的身体。
昨夜,对她而言,会很不愉快吧?太年轻的女孩身体,初夜很难尝到美妙的滋味。
舌灵活的在她毫无回应的口中掠取,年轻的女孩就是棒,似乎还带着纯洁的处子气息,让人着迷。
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脖子往下,若有若无的在衣襟上游走,将她的衣带挑开,一路往下,一气呵成。
耍流氓……
杜雨青在ρi股的疼痛中,终于糊里糊涂的发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她张口便咬在自己嘴里搅动的恶心东西。
只是在下口的时候,花绣锦的手突然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呜……”一声惨叫被肆意轻薄的男子吞入腹中,杜雨青眼泛泪花,疼的张嘴直抽气,正方便男人更加深入的吻。
等那阵让人晕眩的火辣辣的疼痛过去,杜雨青再次想咬他,ρi股又挨了稍微加重的一掌。
当即,眼泪汪汪,头晕目眩,她疼得想喊妈。
如此反复三次,杜雨青就彻底没脾气了,她膝盖颤抖,死死的抓着面前男人的有力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坐在床上,引起刀割似的疼痛。
虽然察觉到这女娃对自己的吻无动于衷,而是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受伤的ρi股上,但是花绣锦并不生气,这么小的女孩,情窦未开,对男人没多少感觉,要慢慢调教出来才够有趣。
而且,她吃痛时候张嘴挺胸,很方便他索取。
少女的味道,带着幽幽的甘香,而她眼泪汪汪的无助神情,更是让花绣锦小腹的火,越来越大。
欲罢不能的吸咬她细致的唇瓣,花绣锦低低的笑着:“年纪轻轻,还未懂得取悦男人,便已学会媚 惑引诱,将军府的小女儿,真是天生媚骨……”
天生媚骨
“你涂了唇膏?”杜雨青看着他泛着蔷薇粉的唇,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伤,好奇的问道。
花绣锦抿唇笑了起来,他的唇色很特别,鲜艳的特别,犹如盛开的粉色蔷薇。
不过唇膏是什么东西?指的是胭脂吧。
“你尝尝便知。”语毕,杜雨青只觉身子一轻,不知怎么被他提到床上,因为臀部的伤,让她跌跪在柔软的被褥上。
杜雨青此刻稍微一动便痛的生疼,此刻,更是吃痛惊呼。
只是刚张嘴,一抹艳粉色便堵住她的叫声。
花绣锦在男女之事上,该怜香惜玉的时候怜香惜玉,该进攻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这可是王赐给他的礼物,虽然初夜给杜雪有些可惜,不过,杜雪那不解风情之人,定没有好好开发她的身体。
昨夜,对她而言,会很不愉快吧?太年轻的女孩身体,初夜很难尝到美妙的滋味。
舌灵活的在她毫无回应的口中掠取,年轻的女孩就是棒,似乎还带着纯洁的处子气息,让人着迷。
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脖子往下,若有若无的在衣襟上游走,将她的衣带挑开,一路往下,一气呵成。
耍流氓……
杜雨青在ρi股的疼痛中,终于糊里糊涂的发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她张口便咬在自己嘴里搅动的恶心东西。
只是在下口的时候,花绣锦的手突然在她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拍。
“呜……”一声惨叫被肆意轻薄的男子吞入腹中,杜雨青眼泛泪花,疼的张嘴直抽气,正方便男人更加深入的吻。
等那阵让人晕眩的火辣辣的疼痛过去,杜雨青再次想咬他,ρi股又挨了稍微加重的一掌。
当即,眼泪汪汪,头晕目眩,她疼得想喊妈。
如此反复三次,杜雨青就彻底没脾气了,她膝盖颤抖,死死的抓着面前男人的有力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坐在床上,引起刀割似的疼痛。
虽然察觉到这女娃对自己的吻无动于衷,而是将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受伤的ρi股上,但是花绣锦并不生气,这么小的女孩,情窦未开,对男人没多少感觉,要慢慢调教出来才够有趣。
而且,她吃痛时候张嘴挺胸,很方便他索取。
少女的味道,带着幽幽的甘香,而她眼泪汪汪的无助神情,更是让花绣锦小腹的火,越来越大。
欲罢不能的吸咬她细致的唇瓣,花绣锦低低的笑着:“年纪轻轻,还未懂得取悦男人,便已学会媚 惑引诱,将军府的小女儿,真是天生媚骨……”
都是变态
若是平时来看,这张清秀端正的脸在一群美人中,倒也不显眼,可在床上,这幅惹人怜爱的表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
眼泪蓄在微红的眼眶里,黑白分明的眼眸笼上雾气,想哭却又强忍着,眉宇间的稚气和天真,无论是哪个男人,看见了都想按在身下狠狠疼爱,让她哭出来求饶……
可惜她受了伤,不能尽情的玩弄,否则出了人命,他虽是王城四侯之一,太后的亲侄子,也未必能担得起王怒。
杜御熙那个心思奇深高深莫测的男人,他可不想去招惹。
杜雨青真想哭了,她在花绣锦放开自己的唇时,终于喘息着说道:“帮我……帮我找医生好不好?”
她要痛死了,而且ρi股上的伤不及时处理,伤到坐骨神经,可是有很多后遗症……
花绣锦微微一愣,凤目盯着她的脸端详片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苏清海的女儿并不笨嘛,还知道找大夫,还知道痛。
杜雨青看着他忽如罂粟绽放的面容,快撑不住的抓着他的胳膊,幸好以前每天坚持体育锻炼,否则,现在早去见阎王了。
“苏小姐,我就是大夫,来,让我看看你的伤。”笑了很久,花绣锦用诱哄的语气说道。
但是手上迅速的动作却和他温柔的语气不同,花绣锦手一撤,杜雨青失去支撑,像只小狗,趴在了床上。
然后她觉得身上一凉,那么多层锦衣华服,居然层层滑落。
“喂,你要做什么?不要……啊……”杜雨青这才觉得不妙,她的话还没说话,ρi股又挨了一掌,立刻惨叫一声。
“筱筱小姐,本侯可是在给你看病,哜哜嘈嘈会打搅到本侯诊断。”花绣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蔷薇色的唇,轻轻碰到她如玉的耳垂,带来一阵*。
这个世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大变态!
杜雨青欲哭无泪,疼的颤抖,高高的撅着ρi股,衣衫不整,并不知道这幅模样对男人有多大的视觉冲击。
大手沿着她线条美好的脊背往下游走,锦裂声响起,原本只是胸前失守,如今整个美背都出现在花绣锦的视线里。
“啧,欺霜压雪,这肌肤可真不错,可惜上面有雪侯的痕迹。”花绣锦蔷薇色的唇,贴着她的肌肤游走,在杜雪留下的痕迹上,狠狠*。
“请你……帮我找医生……”杜雨青颤抖的更厉害,纤细的脊背像是筛箩一样,幅度大的让她几乎完全趴在了锦被上。
“不是说我就是大夫?”花绣锦另一只手,从她锁骨游离而下,往那粉殷殷的胸前探去,突然,他的手指微微一顿,抓住她胸前一个微凉的东西。
作者的话:同志们,打劫票票和留言了,不准潜水啦,出来狂欢吧!
四侯 王姓
掌心是一个金玉葫芦,透着淡青色的温润光芒,不知是用的哪位工匠,有一双巧夺天工的手,在葫芦里面雕刻着篆体――杜。
王姓。
花绣锦盈盈笑意的脸上,蓦然一沉。
王城四侯,个个年少风 流,花绣锦最厌恶杜雪。
因为身份的不同,他是太后的侄子,而杜雪,先帝的侄儿。
花与杜,一字之差,喊起来都是侯爷,可其中的微妙区别,大家心里很清楚。
这个金玉葫芦,乃是先帝在杜雪八岁随驾狩猎时,在一群侄儿外甥中,表现最为突出,到手的猎物最多,而被先帝嘉奖,笑道:杜家均好男,人人皆英豪。
然后,御赐金玉葫芦,指着他们这帮孩子笑言:见此葫芦,便如见我杜家子嗣,天朝神威。
那年,他十一岁,王亲国戚,早知人情世故,看着先王如此厚待杜雪,心中自然埋下嫉妒和敌对的种子。
从那场狩猎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
先王退位,新帝登基,他们少年封侯,春风得意。
王城四侯,只有杜雪,是王姓。
用力握着那金玉葫芦,花绣锦突然一伸手,将杜雨青身上衣物尽数拽去,只剩下蓝色肚兜与白色的亵 裤。
别人见到这玉葫芦,一定会跪拜畏惧,可他是谁?花绣锦,四侯中最不拘礼数,也最得太后宠爱的锦侯。
杜雨青觉得不妙,不……她一直就觉得不妙,只是因为臀上的伤,让她没法动,想逃都逃不掉,只能任人鱼肉。
那个小侯爷给她玉葫芦的时候,说只要别人看到这个,都会给她几分薄面,可是这嘴唇颜色艳丽的男人,怎么似乎还怒了起来?
害死人了,她要被害死了!
想到苏齐欢在天牢中为自己求情,杜雨青心中更是没底,这个侯爷虽然没有杜御熙看上去可怕,但是这男人对自己有很重的煞气!
虽然表面上看去笑语妍妍。
花绣锦的手,来到她的亵裤上,毫不留情的撕开。
受伤的臀部接触到微冷的空气,颤的更离开,杜雨青想躲,想逃,想立刻穿越……
“王下手真狠。”貌似怜惜的说着,花绣锦轻轻拍拍着她有些红肿的臀部。
真漂亮的身体,又圆又翘的ρi股,表皮没有一丝的伤痕,这种打法最无情,因为全是内伤。
“好痛……”抓着被子,杜雨青因为疼痛和害怕,吧嗒吧嗒的落下泪。
她离开那些公式和仪器,在这种地方,毫无用武之地。
早知道,自己就不学什么钢琴芭蕾,化学物理……去嵩山少林练武去,至少在这里还能稍微自保。
“对不起,弄疼小姐了。”
疗伤还是下药?
“对不起,弄疼小姐了。”
温柔好听的声音,却没有一丝的歉意。
花绣锦甚至手上更用力了,蔷薇色的唇,露出一丝勾人的笑。
苏将军的小女儿,居然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岂能放过?
妩媚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花绣锦突然高高的扬起手,一掌狠狠落下。
口上的语调却极尽温柔:“苏小姐,将军府的人,不该这么怕痛啊?不过似乎伤的真严重呢,里面全无一块好肉。”
呜咽一声,杜雨青疼的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什么羞耻,什么自尊,在疼痛面前都消失不见,她脑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快点找医生止痛……或者穿越回去……
瘫软无力的细美腰肢,被身后的男人捞起,花绣锦发现她的身体柔韧性很好,却和练武之人不同,她的身体,每一寸,都极美,隐隐带着力量……
花绣锦并不知道,这是学芭蕾和跆拳道的原因。
伸手从床头取过一个青瓷瓶,花绣锦慢条斯理的从里面倒出浓稠的粉色液体,温柔的说道:“忍一忍,我给你上药。”
杜雨青疼的头昏耳鸣,隐约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痛哭流涕,她、她、她终于遇到一个好人了!
花绣锦将大欢大喜露倒在她红肿的臀上,手指蘸着那粉色的液体慢慢的画着圈,直到涂满她的小ρi股,然后往下移去。
杜雨青忍着难过的刺痛,她尽量的说服自己,身后的人只是妇科医生,所以不必害羞,要感激……
而且即便逃也逃不掉嘛,她现在伤成这样,有人愿意帮自己疗伤就已经万幸了……
不断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杜雨青眼含着热泪,怎么觉得ρi股疼痛中夹着痒?而且那个人的手,越来越不安分的往某处移去。
杜雨青脑中轰然一声,不对……她只是ρi股受了伤而已吧?
不对,不对……
她想开口说住手,嘴一张,却逸出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的哼哼:“嗯……啊……”
到底怎么回事?ρi股火辣辣的疼痛中,夹杂着噬骨的痒,让她汗如雨下,神智也开始不清晰。
“苏小姐,求本侯。”温柔的耳语响起,花绣锦将春光尽收眼底。
真漂亮的下身,鲜嫩的根本看不出被人用过。
看来杜雪太温柔,或者说太偷懒,昨天晚上根本没舍得用力。
修长的手指上,沾着反射着妖异光芒的液体,花绣锦沿着她的臀,滑到私密处。
杜雨青昏昏沉沉中,知道应该躲开,但是没有力气,她动都不能动,只能任他肆意妄为。
她是处子?
以为他是个好人,她太天真了!
杜雨青要是知道这个男人,居然狠心无耻的在她重伤的ρi股上抹春 药,估计一定吐血而死。
可惜她现在意识模糊的很,紧紧贴在微冷的床单上,想借用稍微低点的温度,来缓解全身的不适。
“苏筱筱,求我。”花绣锦唇边的笑容越发邪恶,他的指尖,轻轻碰触到那惹人怜爱的地方。
她的下身,没有芳草遮掩,不知是否因为年幼,或本就是“白 虎”,腿 根处,一眼望去,如粉色樱花,越发的娇美可怜。
见她已经无意识的抓着微凉的被单蹭着脸,如猫儿般发出低低的呜咽,花绣锦的长指沾着欢喜露,往她体内试探而去。
但是下一刻,他脸上笑意凝结,露出一丝惊骇。
她……她居然还是处子!
花绣锦倏然收手,额上冒出冷汗来。
龙意难测,王是有意在试探他?
昨夜明明送去雪侯那里,为何她还是完璧?杜雪从不会违抗圣旨,难道是因为他知道王上别有用意,所以没有吃了她?
杜御熙的心思很难揣测,花绣锦不能不多想,万一明天苏筱筱送回宫中,然后一道圣旨下来给他安个什么罪名,那就麻烦了。
杜雨青难受死了,ρi股*两重天,而且那痒,顺着腰肢往脊背爬去。
花绣锦正在一身冷汗的猜测圣意,突然手被抓住。
低头一看,小丫头正迷蒙着带着雾气泪水大眼睛,脸蛋通红的往他身上费力的蹭去。
有个东西抚摸身体,会缓解很多不适。
杜雨青完全失去了心性,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感觉火辣辣的疼和万蚁噬骨的酸痒。
从未有过的折磨,让她眼泪像闸门一样,唰唰的往外冲。
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就死命的揪着花绣锦的衣袖,往他身上蹭,带着嘤嘤的抽泣和不自知的乞求目光。
水眸如丝,红唇微张,眼神天真无邪中带着迷茫,衣物尽褪,玉 体横陈……花绣锦当即汗如雨下,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平日见了此番美景,早就吃干抹净。
可是……可是王上给他送的人,还是处子。
是杜雪有什么阴谋,还是王上想借苏筱筱试探自己的肚量?
强忍着欲望,花绣锦现在哪敢碰她。
可杜雨青被他涂上那么多的欢喜露,此刻早就神志不清,只想着云 雨之事,爬到花绣锦的身边,没头没脑的哭着蹭着,想缓解身上的不适。
“爷,雪侯来了。”外面突然有报。
隔岸观火
“可是……”那小厮还想说话,却被打断。
“花绣锦。”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杜雪听见里面少女嘤嘤的哭泣声,心都碎了。
顾不得那么多,他闯了进来。
小厮其实很想报:雪侯闯府。
杜雪的身份,在锦侯府也几乎是畅通无阻,如果强闯,花绣锦没有亲自出面,谁都没法阻止。
杜雪看见薄纱内满面潮红,浑身赤 祼,抓着花绣锦衣袖哭的没个人样的杜雨青,心脏猛然抽紧,钢牙咬紧。
今日原想早点来锦侯府,谁知被王上派去点兵,准备北伐事宜,耽误了时间,让她受此屈辱。
“雪侯今日不是要去点兵,准备出发吗?怎么有时间来找哥哥,是舍不得我了?还是怕以后再没机会见面?”花绣锦见他闯了进来,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恼怒,反而带着盈盈笑意,伸手抚着身边的幼 白身体,问道。
“你给她吃了什么?”杜雪虽然不解风情,但是见杜雨青那副春 潮毁了理智的模样,也知道花绣锦定是喂了她什么东西。
“哦,只是想让她忘记疼痛……”花绣锦眼神一闪,突然推开杜雨青,撩开纱帐,下了床,走到杜雪身边,笑着说道,“王今日的杖责可丝毫没有留情,苏小姐痛的厉害,本侯也无能为力,只好上了些药膏,既然雪侯来了,就请小侯爷为她消消痛楚。”
说完,花绣锦随意整理整理自己敞开的衣袍,眼里笑意颇深的离去。
杜雪来的正好,他下了药,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现在烂摊子丢给他,自己去隔壁寻 欢,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是他杜雪兜着,王不会怪罪到自己身上。
而且正好可以隔岸观火,看看杜雪和王到底在演什么戏。
不过真有点可惜,那么鲜嫩的身体,没有亲手采下来。
杜雪没有想到花绣锦说走就走,将被欢喜露折磨的神智尽丧的杜雨青留给自己。
他来不及多想,看着大床上痛苦哭泣的少女,心如刀绞,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
杜雪走到床边,伸手掀起被子,将她身子紧紧裹住,想带她回府。
可是刚抱着她没走两步,突然想到自己不能带她回去,否则杜御熙怪罪下来,受罚的可不止他一人。
王对自己早有芥蒂,若是惹怒王,他的处境会很不妙。
想来想去,杜雪只得再把杜雨青放回床上,伸手点了她的麻|茓,见她憋得小脸快发紫了,虽然不能再动,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不停的滑落,让他难受的恨不得是自己挨了打、中了毒。
媚 药禁忌
“马上就好了,我去给你找大夫。”杜雪比她还着急,清眉秀眼满是紧张和心疼,也不管安慰她是不是能听到,说完之后,就往外冲去。
“花绣锦,解药给我。”杜雪踢开一扇雕花木门,脸上满是愠怒。
“什么解药?”花绣锦正抱着一个美人,锦袍半褪,敞着怀,无辜的反问。
那群美人一见雪侯满脸愠怒的闯进来,急忙整理好衣衫,恭敬的施礼。
“筱筱被下了什么药,你自己知道,最好快点把解药给我,否则……”
“哦,小侯爷说的是那个呀,”花绣锦蔷薇色的红唇微微扬起,笑的晶莹剔透,“苏小姐臀上有伤,我便给她抹了点止痛的药膏,让她舒服点而已。”
“若是止痛药膏,她怎会如此难受?点了她|茓道,也不能缓……”
“杜雪,你点了她|茓道?”花绣锦脸上笑容一滞,糟糕,这次要闹出人命了。
罪臣之女要是死在锦侯府,龙颜一怒,估计太后都保不住他。
“怎么?”杜雪见他脸色大变,心中不觉也紧张起来。
花绣锦一向笑语妍妍,很少会大惊失色,看来情况很严重。
“你到底懂不懂媚 药禁忌?”花绣锦咬牙,推开身边的女子,飞速往杜雨青所在的房间赶去。
大凡*,只能疏,不能堵。欢喜露更是不可强行阻止……
冲到房间,看见床上的小人儿已经脸色发紫,陷入半昏迷状态,花绣锦掀开盖着她身子的被褥,只见原本幼白的身躯全都泛着淡淡的紫红。
杜雪也跟随其后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呆住了。
他文韬武略,从小就被按着将相之才去打造,怎懂什么*禁忌。
飞快的解开杜雨青的|茓道,花绣锦沉声喝道:“准备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快。”
“黄连三钱,袖菊五钱,青鸢花一两,玉手观音两片……”
老大夫念着,小厮抓配着药,忙的满头是汗。
花绣锦顾不得和杜雪吵架,任他责骂,将杜雨青放在热桶里熏蒸,半柱香后,捞起她放到冷水桶中。
杜雪真担心杜雨青会被折腾的没命,这么娇弱的女孩,冷热水替换着泡,ρi股还挨了板子,又中了*……
恨不得把花绣锦杀了。
“太过分,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花绣锦,要不是送她来锦侯府的是王上,你早杀了她吧?”杜雪心疼的给热桶里的杜雨青擦着汗,愤愤的说道。
“君子?杜雪,你的哥哥要是被苏将军以乱军纪为由,斩杀在沙场,我看你还能不能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花绣锦此刻站在屏风外,杜雪不准他再碰杜雨青。
“无论谁触犯军纪,都该受到惩罚,赏罚不明,如何领兵百万?”杜雪冷厉的反问。
媚 药
“马上就好了,我去给你找大夫。”杜雪比她还着急,清眉秀眼满是紧张和心疼,也不管安慰她是不是能听到,说完之后,就往外冲去。
“花绣锦,解药给我。”杜雪踢开一扇雕花木门,脸上满是愠怒。
“什么解药?”花绣锦正抱着一个美人,锦袍半褪,敞着怀,无辜的反问。
那群美人一见雪侯满脸愠怒的闯进来,急忙整理好衣衫,恭敬的施礼。
“筱筱被下了什么药,你自己知道,最好快点把解药给我,否则……”
“哦,小侯爷说的是那个呀,”花绣锦蔷薇色的红唇微微扬起,笑的晶莹剔透,“苏小姐臀上有伤,我便给她抹了点止痛的药膏,让她舒服点而已。”
“若是止痛药膏,她怎会如此难受?点了她|茓道,也不能缓……”
“杜雪,你点了她|茓道?”花绣锦脸上笑容一滞,糟糕,这次要闹出人命了。
罪臣之女要是死在锦侯府,龙颜一怒,估计太后都保不住他。
“怎么?”杜雪见他脸色大变,心中不觉也紧张起来。
花绣锦一向笑语妍妍,很少会大惊失色,看来情况很严重。
“你到底懂不懂媚 药禁忌?”花绣锦咬牙,推开身边的女子,飞速往杜雨青所在的房间赶去。
大凡媚 药,只能疏,不能堵。欢喜露更是不可强行阻止……
冲到房间,看见床上的小人儿已经脸色发紫,陷入半昏迷状态,花绣锦掀开盖着她身子的被褥,只见原本幼白的身躯全都泛着淡淡的紫红。
杜雪也跟随其后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呆住了。
他文韬武略,从小就被按着将相之才去打造,怎懂什么*禁忌。
飞快的解开杜雨青的|茓道,花绣锦沉声喝道:“准备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快。”
“黄连三钱,袖菊五钱,青鸢花一两,玉手观音两片……”
老大夫念着,小厮抓配着药,忙的满头是汗。
花绣锦顾不得和杜雪吵架,任他责骂,将杜雨青放在热桶里熏蒸,半柱香后,捞起她放到冷水桶中。
杜雪真担心杜雨青会被折腾的没命,这么娇弱的女孩,冷热水替换着泡,ρi股还挨了板子,又中了媚 药……
恨不得把花绣锦杀了。
“太过分,和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花绣锦,要不是送她来锦侯府的是王上,你早杀了她吧?”杜雪心疼的给热桶里的杜雨青擦着汗,愤愤的说道。
“君子?杜雪,你的哥哥要是被苏将军以乱军纪为由,斩杀在沙场,我看你还能不能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花绣锦此刻站在屏风外,杜雪不准他再碰杜雨青。
“无论谁触犯军纪,都该受到惩罚,赏罚不明,如何领兵百万?”杜雪冷厉的反问。
就她最倒霉!
“苏清海若真的是个好将军,也不至于招来株连九族的灭门之灾。”花绣锦对他严厉的语气不怒反笑,从屏风后走出来,指着木桶里的杜雨青,“而将军府的金枝,也不至于沦落到玉臂千人枕的地步吧?”
“住口!”杜雪冷眉冷眼,满是杀气的盯着花绣锦。
“杜雪,莫怪哥哥多嘴,和罪臣之女走的太近,对你锦绣前程可不好。”花绣锦眯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粉唇轻轻扯了扯,略带讥讽的说道,“莫要对我板着那张脸,真有本事,从王的手里把她要回去,让她夜夜专寝于你……”
“哗啦”!
一边的木桶的水被杜雪狠狠一掌拍起,溅的到处都是。
“我会把她要回去。”从牙缝中挤出七个字来,杜雪的衣袍也都被溅湿。
“先要保证你能不能活着回来。”花绣锦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懒懒转过身,似乎在关心的说道,“王给了你多少兵力,你自己应该清楚,加上实战经验太少,杜雪,我真担心你回不来。”
“我会活着回来。”杜雪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向浴桶中皮肤发红,像只虾子的杜雨青。
他非但要活着回来,还要让王带着其他三侯文武百官,迎自己于城门之外……
他要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挺着胸口,要封赏。
杜雨青“烧心”,五脏六腑被火燎了一般,ρi股已经痛到麻木。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然后有人不停的嗡嗡嗡的说着话,还有人给自己灌着味道怪怪的药汁。
被封了|茓道,欢喜露堵而不散,热毒攻心,如今,侯爷府的大夫们,正在熬着清热下火的宣泄之药。
杜雨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这么悲惨,挨了板子丢进天牢,刚被放出来,又中了热毒……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杜雪为她臀部上小心仔细的抹止疼的药,他不放心婢女做这样的事情。
杜雨青就这么折腾了一夜,上半夜昏迷不醒,下半夜突然上吐下泄,不停打颤、发着高烧,把锦侯府的太医们也折腾的够呛。
直到天色微亮,王宫的人又来到锦侯府,准备带她回去的时候,杜雨青才恢复了点神智。
模模糊糊的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和宫女,知道要把自己带回那个可怕的地方,杜雨青下意识的抓住杜雪的衣服,死活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有这个小侯爷对她好。
呜呜,不要再回到王宫,她要和杜雪在一起,哪怕一起去沙场,一起面对可怕的战争,也好过在恐怖的王宫看人脸色活着……
一定要回她!
“苏清海若真的是个好将军,也不至于招来株连九族的灭门之灾。”花绣锦对他严厉的语气不怒反笑,从屏风后走出来,指着木桶里的杜雨青,“而将军府的金枝,也不至于沦落到玉臂千人枕的地步吧?”
“住口!”杜雪冷眉冷眼,满是杀气的盯着花绣锦。
“杜雪,莫怪哥哥多嘴,和罪臣之女走的太近,对你锦绣前程可不好。”花绣锦眯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粉唇轻轻扯了扯,略带讥讽的说道,“莫要对我板着那张脸,真有本事,从王的手里把她要回去,让她夜夜专寝于你……”
“哗啦”!
一边的木桶的水被杜雪狠狠一掌拍起,溅的到处都是。
“我会把她要回去。”从牙缝中挤出七个字来,杜雪的衣袍也都被溅湿。
“先要保证你能不能活着回来。”花绣锦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懒懒转过身,似乎在关心的说道,“王给了你多少兵力,你自己应该清楚,加上实战经验太少,杜雪,我真担心你回不来。”
“我会活着回来。”杜雪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看向浴桶中皮肤发红,像只虾子的杜雨青。
他非但要活着回来,还要让王带着其他三侯文武百官,迎自己于城门之外……
他要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挺着胸口,要封赏。
杜雨青“烧心”,五脏六腑被火燎了一般,ρi股已经痛到麻木。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身子一会冷一会热,然后有人不停的嗡嗡嗡的说着话,还有人给自己灌着味道怪怪的药汁。
被封了|茓道,欢喜露堵而不散,热毒攻心,如今,侯爷府的大夫们,正在熬着清热下火的宣泄之药。
杜雨青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这么悲惨,挨了板子丢进天牢,刚被放出来,又中了热毒……
她现在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服的地方。
杜雪为她臀部上小心仔细的抹止疼的药,他不放心婢女做这样的事情。反正两人昨天该看的都看了, 而且他是真心无旁骛,只担心她的伤,花绣锦又在一边,称这是他的地盘,不愿离去。
所以杜雪干脆亲自上药,顺便遮挡住花绣锦兴味的目光。
杜雨青就这么折腾了一夜,上半夜昏迷不醒,下半夜突然上吐下泄,不停打颤、发着高烧,把锦侯府的太医们也折腾的够呛。
直到天色微亮,王宫的人又来到锦侯府,准备带她回去的时候,杜雨青才恢复了点神智。
模模糊糊的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和宫女,知道要把自己带回那个可怕的地方,杜雨青下意识的抓住杜雪的衣服,死活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只有这个小侯爷对她好。
呜呜,不要再回到王宫,她要和杜雪在一起,哪怕一起去沙场,一起面对可怕的战争,也好过在恐怖的王宫看人脸色活着……
无能为力
杜雪见她红肿着眼睛,死命的往自己身后躲,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心中刀割似的疼痛,忍不住转身伸手握住她滚烫的手。
她的高烧还没有退,小手颤抖着,小脸几乎钻到他的宽大的袍袖下,滚烫的肌肤穿过几层衣袍,还能感觉到那热度。
真不想把她交出去,如果来的不是王的侍卫……
用力握着她的手,杜雪站在床边,却无能为力。
杜雨青在床上被宫女拉起,她不愿离开,虽然发着高烧,脑袋昏沉不清,但依旧本能的寻找最安全的地方,另一只手抱住杜雪的腰,将脸往他怀里藏去。
杜雪的心都要被她烫碎了。
他死命的咬着唇,僵直了身体,用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抗旨。
杜御熙可不是顾兄弟之情的人,他要是没有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别妄想能要回苏筱筱。
“啧,谁说苏小姐脑袋受了伤,疯疯癫癫?这不是还记得和雪侯的青梅竹马之情?”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花绣锦,笑着走到蓝逸的身边,“筱筱不愿跟你回宫哦,怎么办?”
“她只是高烧糊涂了,谁说不愿回宫?”杜雪情急之下,立刻说道。
蓝逸站着,看见将军府可怜的小女儿,有些不忍的别过眼睛,对那两个宫女道:“快点,别误了时辰。”
“蓝逸大人,苏小姐她……”宫女有些为难,杜雨青就像是长在了杜雪身上,她们怕太用力,会拉伤她。
“抱得这么紧,我都要嫉妒了。”花绣锦粉红的唇微微嘟起,像是真的很嫉妒,他走到杜雨青身边,“筱筱,你这么喜欢杜雪哥哥,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杜雨青什么都听不清,她只是本能的抱着杜雪,不愿回宫。
但是突然,上好药没多久的臀部,传来一阵刺痛,痛感让她的胳膊没了力气,手刚刚松开,身体又一麻,软软的瘫倒。
“花绣锦!”杜雪因为被杜雨青抱着,而没来得及阻止花绣锦又快又狠的一巴掌,当即脸色铁青,一掌狠狠的拍过去。
“好了。”蓝逸身形一闪,格开杜雪的掌,“为一个罪臣女儿大打出手,杜雪,你收敛点!”
花绣锦笑吟吟的站在蓝逸身后,无辜的说道:“雪侯,我只是想让蓝逸大人早点回去复命,毕竟筱筱在我这里,耽误了时辰,王万一怪罪下来,那可是锦侯府的人担当着。”
“蓝逸,筱筱她……能否一回宫中,立刻召御医为她医治?”杜雪不愿再和花绣锦多言,怕自己又动了怒,当即问向面前的男人。
不能与他为敌
“杜雪,照顾好你自己,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就能顾得来的。”蓝逸微微皱眉,提醒道,“还有,若是王知道你今夜在锦侯府……反正你自求多福。”
“但是,筱筱她受伤不轻,再不及时医治,只怕……”
“王不想留的人,绝对不会多活一刻。”蓝逸打断杜雪的话,淡淡说道,“王已经留下的人,没经过允许,怎会让她死去?杜雪,你果然是关心则乱。”
杜雪脸色苍白的转过脸,看着被花绣锦顺手点了|茓,被宫女带出去的杜雨青,沉默下来。
是的,他乱了。
腰似乎还被她紧紧抱着,几滴眼泪还沾在自己的衣衫上,掌心残留着她滚烫的温度……
他遏制不住的想冲过去,把她重新抱在怀里,给她温暖安静的生活。
但是……可以与天下为敌,他也不能与那个男人为敌。
杜御熙……是这个世界的神,没有人敢提着九族的人头,去和他对抗。
“杜雪,不留下用早膳?”花绣锦看见杜雪不发一言的往外走去,热情的问道。
“锦爷,你也消停点,杜雪明日便要出征,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筱筱,你倒好,一个晚上把小姑娘折腾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蓝逸转身就责骂花绣锦,丝毫也没把太后跟前最受宠的锦侯放在高高的位置上,照样喝斥。
他们是御前八大侍卫,眼中除了王,便没其他的人。
“可不全是因为我,雪侯胡乱点人|茓道,最后毒火攻心,锦侯府的太医们也忙了一整夜,可怜呐。”花绣锦委屈的指着自己的水汪汪的桃花眼,“你看,我也没有睡好……”
“懒得说你!”蓝逸摇摇头,转身也往外走去,“我要回去复命,你也好自为之。”
“你也不用点早膳?”花绣锦抿唇一笑,扬声道,“本侯就不远送大人了,用空常带你兄弟来锦侯府,倒是想念蓝枫和紫元,他们何时回宫,一定要通知我……”
在一片艳黄|色琉璃瓦下,只有一个角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点生机。
这便是杜雨青所住的宫殿。
她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发着高烧,胡乱的喊着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肌肤滚烫,忙坏了两个婢女和小厮。
“秀菊,你说要不要……要不要禀告大宫女,请御医前来医治?”梅欣担忧的用手帕沾着冷水,擦拭着杜雨青的额头。
她不能翻身,ρi股受了伤,只能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着胡话,那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你又想受罚了?”华盖低低的警告,“早上两个姑姑送主子回来,岂不知主子伤势,可两位姑姑既什么都没说,你们还敢去禀告女官大人?”
后宫美人
“但是,万一主子出了什么事,龙颜大怒,谁担待的起?”梅欣挥着胳膊问道。
其余三人都沉默下来,这件事实在不好办啊, 他们可不想跟着受罚。
四个人一筹莫展,只得尽心尽力的服侍着杜雨青,希望她能快点退烧。
杜御熙处理完政务,难得有时间陪着太后游赏御花园。
四月春光,御花园里花团锦簇,异常明艳。
而各宫美人,也纷纷出来赏花,各个精心打扮,一时间,美人美景相映成辉,御花园一片祥和瑞气。
“王上……快看王上……”几个美人站在花丛边,面颊绯红,不敢太接近太后身边的俊美男人,纷纷偷眼瞟着,看似赏花,可眼神,都跟着那明黄|色的男人晃动。
玉璇天朝的后宫,看似自由,却又处处都是框条。
但是只要记住最基本的一条,便会活得很平安――安分守己,莫要惹事。
这偌大的御花园,后宫美人可以随意进出,除了御书房、乾坤宫、日月阁、朝露宫之外,宫殿之间,美人们来去自由,整个后宫倒也热闹。
只是勾心斗角之事,万万不可让杜御熙看到,否则,无论那个美人是大臣的女儿,还是将军的侄女,第二日,准会消失不见。
杜御熙狠厉绝情的手段,美人们不是没有见过,所以每个人对王,都充满了深深的敬畏和爱慕。
既想勾起他的注意,获得他的宠爱,又不敢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吸引他的视线。
要知道,他那轻飘飘的眼神随便一扫,也许这个美人今晚或许在朝露宫承恩,或*日便不见了人影。
“太后万福安康,王上万岁!”杜御熙和太后所到之处,纷纷莺声燕语,鸟语花香,一片祥和。
“王儿,哀家想召几位高僧来佛堂讲经。”太后被老宫女扶着,慢慢的走着,说道。
“儿臣今日便派人迎接高僧,打点好住处。”杜御熙漆黑的双眸,漫不经心的掠过不远处的长廊拐角。
“便住佛堂之内吧,出家之人,也不必太过铺陈。”太后淡淡笑道。
“是。”杜御熙微微笑着应道,转过脸,看向身后的墨阳。
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墨阳立刻心神领会,不着痕迹的微微侧头,对身边的青玉低语一句。
华盖和秀菊没想到这么倒霉,想去给主子蹭点药,可还没到御药房,就见王上太后嫔妃一大堆,全都在御花园里赏花。
他们俩见人多眼杂,立刻就躲起来想溜回去。
这不,正想开溜呢,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是迟暮宫的宫人,为何跑来此处?”
秀菊垮着脸,惨了,遇到御前统领之一的青玉了。
高烧
“奴婢参见青玉大人。”赶紧的拽着华盖给青玉行礼,秀菊行的是正礼,完完全全的跪在地上,掌心落地,额头贴在手背上。
迟暮宫有条不成文的宫规,凡是暮宫的宫人,包括主子,没有召唤,不得踏出宫中半步。
因为迟暮宫……是失宠或犯了大错的后妃,才会“放流”到此,犹如冷宫。
华盖也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不过心里稍微出了口气,幸好不是遇见墨阳大人,这八个侍卫中,青玉、绿影和紫元性格温和一些,而且态度也温柔许多,威迫感没那么强烈。
“回答我的问题。”青玉看着两个微微发抖的宫人,皱眉,难道是迟暮宫出事了?
“回青玉大人的话……”华盖真的害怕再次受罚,努力克制着颤抖的声音说道,“苏主子受了杖责,又发高烧,再不请御医,只怕……只怕身子娇弱,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了。
杜雨青在高烧中,迷迷糊糊的听到爸爸妈妈再喊她。
她是要死了吗?虽然很怕死,但是如果死了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能够摆脱这地狱般的煎熬,那就死吧!
杜雨青那个痛苦啊,她浑身疼的都不能动,脑袋也烧的糊涂了,只觉得自己被泡在冰冷的海底,呼吸困难,头晕目眩,然后心里又有火在燎着,五脏六腑都快烤焦了。
她不知道昨天夜里,没法全部解掉她体内的热毒,至少也要调养三日,才能彻底清火下毒。
杜御熙站在床边,眯着眼睛看着浑身是汗,脸色通红的小丫头。
他原本并不想来此,只是见后宫美人们都齐聚御花园,突然心中一动,一个些微有点邪恶的想法在心里萌生。
而且,也是想看看将军府小女儿痛苦的模样,于是脚步一转,驾临迟暮宫。
杜雨青疼的一直哼哼着,混乱的喊着爸爸妈妈,被敷了一上午的冷水,高烧不退反升。
梅欣跪在床边,俊秀无双的年轻王上站在床边,没有王命,她不敢动,不敢说话,不敢再给杜雨青换巾帕。
杜御熙看着床上胡言乱语的可怜虫,薄唇边一直喊着令人心寒的笑意。
伸手,往她额上探去。
果然,烫手的厉害。
杜御熙还未收回手,杜雨青就胡乱的抓住唯一凉润的东西――他手背的温度和她的肌肤相差太多,凉凉的贴着额头很舒服。
杜雨青没法乱动,因为臀部太痛了,只能挥着手,凭着感觉,闭着眼睛往凉润的地方靠。
身后的宫女侍卫,见她大胆犯上的抓住杜御熙的大掌,有些不安起来。
王上侧身而立,黑眸水光潋滟,并无不悦,也无欢喜,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做。
索性,都保持沉默。
渎上
“妈妈……呜……妈妈带我回去……”到底只是十四岁的小姑娘,在生病的时候,想到的便是家人的温暖呵护。
杜御熙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这里,儿女唤母亲都是娘亲,只有少数人会因为习惯喊|乳 娘为“妈妈”或者“嬷嬷”。
困难的往他身上贴,杜雨青因为身上的伤,举动异常的迟缓。
“大胆!你们这群人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拉开她!竟敢渎上!”蓦然,太后严厉的声音响起,呵斥道。
没料到太后也踏入迟暮宫,宫女们全慌了,急忙跪着移到床边,想拽开杜雨青死抱着杜御熙不放的手。
她们不敢碰到龙体,小心翼翼的拽着杜雨青的胳膊。
可是这样哪能拽开用吃奶力气抱着杜御熙胳膊的杜雨青。
“嗤啦”一声,绣着龙纹、宫锦织就的紫色华服,硬生生的被她扯下来一块。
太后当即脸色大变,幸好这不是上朝所穿的龙袍,而是常服,否则,撕毁龙袍,乃是诛九族的罪,这小丫头还不被当场凌迟?
“大胆罪女……”
“绣服宫所制的雪冰蚕丝,怎会如此不堪轻扯?”太后正欲发声,杜御熙看着杜雨青手中的紫色布料,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无责怪之意,淡淡道,“绣服宫所有宫女禁足一日,晚膳禁送。”
众人一听,王上衣袍被杜雨青撕,竟降罪于缝制这件雪冰蚕丝服的绣服宫。
“王儿,快回去换了衣服。”太后轻蹙峨眉,她是从后宫争宠中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当然知道杜御熙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儿子,不过是想让床上的小丫头树敌,日后在迟暮宫没舒坦的日子过。
说完,太后先转了身,往外走去,迟暮宫的阴气好重,她最厌恶此处,若不是想看看王儿为何来此,她永不会踏入此地一步。
迟暮迟暮,美人最怕的便是迟暮。
杜御熙并未出去,对拽着杜雨青的宫女挥了挥手。
刚才他应该没有听错,杜雨青口中喊着“妈妈”。
再次将手递到她的面前,轻轻抚着那张汗湿柔嫩的脸。
立刻,杜雨青像是铁遇到磁石,整张小脸都贴了上去,迷蒙着大眼睛,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觉得脸上凉润的舒服,被放开的双手,也抓了上去。
杜御熙宽大的衣袖被她刚刚撕去半片,如今线条优美、结实有力的手臂露了出来,杜雨青滚烫的手,往他凉润的胳膊上攀去。
药性未过
“妈妈……奶奶……”胡乱的喊着,杜雨青只想让自己舒服点,她抓住杜御熙的胳膊,灼热的手掌不安的从半片衣袖下,寻着凉润的地方。
杜御熙顺势坐在床边,倒是给行动不便的杜雨青提供便利,他半眯着流光溢彩的黑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她攀爬上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宫女侍卫纷纷垂头避开。
杜雨青一点点的蹭上杜御熙,因为她臀部受伤,所以每动一次,就疼得浑身冒汗。
但是她发现有个凉润如玉的地方,能够缓解自己滚烫的身体,当然不顾一切的靠过去,直到――趴在杜御熙的腿上。
雪冰蚕丝的衣袍原本就凉滑如水,加上杜御熙身上的体温,比高烧中的杜雨青低了很多,所以,小丫头就拼命地靠上去,直到抱着他的腰,上半身都贴在他身上,才稍微满足的叹了口气。
“妈妈,我要喝奶……”杜雨青的小脸蹭了蹭某人的小腹,撒娇般的说道。
因为高烧,她的声音没有平时的清甜,带着嘶哑,却让杜御熙的唇边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你们都退下吧。”垂眸看着毫无意识蹭着自己、胡言乱语的女娃,杜御熙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披散开来的乌发。
这里女人男子,都有一头长如瀑布的发丝,十四五岁的年纪,头发该到臀部才对,可她的发丝,最多一尺长……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温柔的抚摸自己,杜雨青的情绪镇定了很多,开始不胡言乱语,间接的哼了声,趴在帝王的大腿上,不甚安稳的睡着。
迟暮宫里,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在外面候着王命。
趴在男人腿间睡着的杜雨青,贴着冰凉的雪冰蚕丝,安静了片刻之后,突然有些不安的睁开眼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爬满了血丝,眼眶微红,里面隐约闪动着不知名的火焰。
杜雨青觉得很热,鼻尖传来男人好闻的体味,奇异的产生某种化学反应,让她小腹难受的收紧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贴着雪冰蚕丝已经不够,她开始气喘吁吁的费力的拽着自己雪白的里衣。
杜御熙依旧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她,这小丫头已经这样了,还知道勾引别人?
心思还不浅呢,竟敢主动引诱王上。
束在腰间的衣带被扯成死结,杜雨青急出了一身汗,她突然费力的抬头,看着杜御熙的脸。
眼前模模糊糊印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她想仔细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一股看似温柔却冷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能给更多点吗,主人?
又急又热,杜雨青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她急得浑身是汗,五脏六腑像是被小虫噬咬着,难过的想把身体撕碎。
欢喜露如果没有颠鸾倒凤,可不是那么容易彻底驱除。
杜御熙低着头,看着她直直迎上自己的眼神,轻轻扯了扯唇角。
鲜少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虽然她是因为Gao潮糊涂了,可是这小眼神,笔直笔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带点迷惑,带点难过……
“妈妈……带我回家……”吐着热气,杜雨青突然抓住杜御熙如墨的长发,然后往他胸口揉去。
她真是高难度的瑜伽动作,ρi股疼的不能动,还能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把自己揉到他怀里。
不过,不是妈妈……没用软绵绵的大白兔,胸口硬硬的。
小丫头困惑的伸手摸摸不软的胸口,又捏了捏。
杜御熙的眼眸渐渐暗沉下来,他依旧没有动,任她攀爬摸索。
杜雨青歪着头,又看向杜御熙的面容,再次拽着自己的衣袍,央求般的说道:“带我走……呜呜,带我回家……”
一边说着,杜雨青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肌肤上,黯淡了的吻痕。
杜御熙的大掌,终于摸上她的脸蛋:“可知,你已没了家?”
杜雨青哪里能听到他的话,火热的脸蛋被他相比之下凉润的掌心碰到,有着奇异的舒服,紧接着浑身更热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更多这样的轻抚。
她睁着大雾气蒙蒙的水眸,看着杜御熙,浑然不知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天真的讨好和喜欢。
这样摸着很舒服,像是小狗在被主人顺毛……
但是能给更多点吗?主人?
杜御熙从她的眼神里,读到这样的讯息,不觉笑容扩散,一直荡漾到墨玉般的黑眸。
用这种眼神来引诱自己?小小年纪,手段倒是不错。
不过,被其他人碰过的女人,他杜御熙怎会去碰?
“小侯爷……带我一起……”杜雨青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不是臀部重伤,她现在肯定摇着ρi股就上去。
身体空虚的厉害,脑袋被烧的迷迷糊糊,五脏六腑都被烫坏了。
这个人不是妈妈,他有着长长的柔顺的黑发,有着结实的胸膛,有着淡淡麝香味……他是在这里,她唯一的救世主――杜雪。
杜御熙眼里的笑意一滞,原本想陪她玩玩,可是此刻,听她口中吐出的小侯爷三个字,让他兴致全无,冷哼一声,伸手一挥,将攀着他的杜雨青重重甩到床上。
作者题外话:咳咳,同志们,乡亲们,今天收藏要是能过五十,加更一章哦,泪奔,其实童只是想说,大家不要霸王我,来点点收藏和投票,亲一口^_^
特推,妖孽文《啼笑姻缘:夫君好…
本文正式更名为《啼笑姻缘:夫君好腹黑》,即将上架,跳坑请谨慎!
六年前的那个雨夜,因他一句“玉珞山庄的人一定会稀罕你”,
六年后,她可笑的与一只雄鸡拜了堂。
一度春宵,掠夺她清白的人是谁?
七夜纠葛,她究竟嫁予了谁?
她冷非颜的夫君是哪位!
新婚的第八夜,她冲着那抹即将离去的身影怒吼,
电闪雷鸣下,翩然止步,他一身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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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这么中规中矩的推荐了,鄙视自己,超级鄙视,我想不到劲爆的,泪奔,大家去用票砸死这妖孽吧!
昏死
杜雨青顿时没声了,即便垫着绣罗锦衾,臀部还是传来令人昏厥的疼痛。
杜御熙拂了拂衣袖,看着昏死过去的可怜小鬼,狭长的黑眸闪过一道水光,大步往外走去。
不多时,御医一行十多人,从御医院,匆匆往迟暮宫赶去。
王上流连迟暮宫多时,忽然降罪绣服宫,又传御医数十人,这让后宫美人心中纷纷不平。
迟暮宫所住的,定住这一个狐狸精。
罪臣贼子的女儿,夜夜被送去其他男人的帐内,不洁之身,凭什么得到王宠?
而王上亦是奇怪,明明憎恶将军府,却独独对苏筱筱格外关照,又是打,又是疼……莫非真的打是亲骂是爱?
众位美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不管王上究竟对苏筱筱是爱还是恨,总之,肯定是因为特别,所以才会这样特殊的对待。
后宫里,最容忍不得被“特殊”对待。雨露恩泽,若是端的不平,美人表面不说,可背后也有着自己的小手段,只是不敢太张扬罢了。
譬如隋天香,当初备受恩宠,那些被太后挑中有些背景的美人们,记恨在心,想着法儿用手段,找茬挑衅,想将她整死。
可后来,不知怎的被王上知道,某一日,谋划此事的庄美人,突然消失不见,众美人心知不妙,才收敛了手脚。
温侯府,杜雪正在与温寒对弈。
温寒一身白袍,人如其名,冷漠如霜,喜怒不现。
“……无需多言,我自会记着,雪儿此去一路小心。”冷漠的白衣男人,语气也如白水般,并无起伏。
“啪”,温寒白子落定,站起身,拂了拂了棋盘上落下的淡紫色花瓣,转身离去。
杜雪知他性格,看了眼棋局,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长长的走廊,一青一白两个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杜雪还要点兵点将。
最后一次,在王城之北,站在高台,看将士肃杀的兵甲,不知三月后,是否能如约归来。
他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苏筱筱,连夜带兵西征。
杜雨青命大,因为这突然严重起来的伤,睡了整整三日,不必夜夜送去未知的府邸,睡在陌生的床上。
三日里,没再见到那个可怕的王,到是见到不少美女。
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们,每天端着不同的糕点来迟暮宫看她,每个人看见她都笑颜如花,一转身,纷纷啧嘴。
这将军府的小女儿,并无过人之处啊? 莫不是真的如外面传言,是床上会邀宠献媚?
ρi股会烂掉
杜雨青不能下床,趴在床上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亲亲热热左一口姐姐,右一声姐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机灵的很。
她这个年纪,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所作所为大多还是从心而发。可她有学识有抱负,肚子里装着天文地理,物理化学,和这群只知道后宫争宠的美人们不同。
杜雨青现在的伟大抱负是――发明个时空穿梭机,滚出这个鬼地方。
这才几天啊,一天接着一天被折磨,她连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能消停片刻,还是因为自己伤重,再折腾就挂掉了,杜御熙怕把她玩死了,才开恩放她几天“休假”。
美人们陆续而出,杜雨青抓着碧玉流云糕就往口中送去。
“主子,现在不能吃流云糕。”梅欣急忙说道。
“为什么?”看着这碧绿色的糕点清香扑鼻,杜雨青吞了吞口水问道。
“哎呀,主子,您现在不是在服药吗?服药期间,忌食流云糕。”秀菊将那盘颜色讨喜的精致小糕点端到一边,皱眉低低的说道,“都不是好人。”
“主子,曾经有一个受过杖责的宫人,敷药期间,吃了流云糕,臀部奇痒,挠出血也止不住的痒。”华盖点头接口。
“食物相克?”杜雨青疑惑的看了眼碧玉糕,看上去那盘糕点是下火的呀,“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御医开了药方,可那可怜的宫人,ρi股全毁了!”另一个小侍从,荀全叹息的摇头说道。
听到这句话,杜雨青不觉伸手摸摸自己的ρi股,“全毁了”是什么概念?面目全非?
“反正ρi股又不是给别人看的,也不用太伤心,以后不照镜子就是……”杜雨青半天才冒出一句安慰的话。
“可女子不同,女子日后要伺候夫君……”梅欣虽然有点大大咧咧,还是羞的说不下去了,捂嘴自己笑了起来。
“你们帮我扶下床好吗?”杜雨青伸手说道,她这几天趴着,压的小ⅿⅿ很疼。
梅欣和秀菊急忙将她从床上一点点挪下来。
三天被御医精心调制,杜雨青已经勉强能自己站着走动。
她扶着梅欣的胳膊,一步步挪到迟暮宫的院子里,抬头看着院墙角落的那棵粗大的开花的树,眼睛明晃晃的倒映着阳光。
外面阳光如此美好,为什么宫里阴森森的?
杜雨青扒拉扒拉额前的碎发,突然笑眯眯的说道:“等我伤好了,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吧!”
特推《邪王独宠倾城妾:替身恨妃》
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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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温侯府
梅欣和秀菊对望一眼,这主子果然没心没肺。
被打的奄奄一息,才稍微好一点,立刻又活蹦乱跳起来,丝毫不知灭族之痛,对夜夜送去不同府邸,也一点不觉难堪。
若是换成其他闺秀小姐,只怕早就寻死觅活,或是终日愁颜不展,哪里还能这么笑下去。
“我就说怎么阴沉沉的,原来不是房型问题,这里面的帘幔太多,外面的树也太郁郁苍苍,把阳光都挡住了!”杜雨青抓着秀菊的胳膊,艰难的走下楼梯,站在长满青草的院子里,说道。
“主子,你慢点,伤还没好呢。”梅欣也急忙扶着杜雨青,低低说道。
“主子,迟暮宫,不能随便踏出去,否则会受罚。”华盖见杜雨青想往外走去,赶紧拦住。
受罚?杜雨青现在对这两个字很敏感,她的ρi股经不住再来一次,当即收住脚步,看了看迟暮宫的大门,悻悻然的转过身,走到墙角的那株大树下,抬头看着一树青色的花朵。
这种树她没见过,植物百科里也没有提到,枝干泛紫,叶子很大,开的花朵犹如玉兰,淡青色,泛着华光。
杜雨青绕着大树转了几圈,方才开口问道:“这树叫什么名?”
“雨青。”荀全回道。
杜雨青当即一愣,随即又问道:“两个字如何写?”
“雨落枝叶,其花碧青。”华盖接口说道,“只要一下雨,这树就会开花,花色碧青,一直开到下次雨落,所以叫雨青。”
太巧了,居然还有和她名字一样的树。
杜雨青不觉又多看两眼这株大树,还想问上几句,宫院门口,两个御医出现,后面跟着提着药箱的侍童。
杜雨青的好日子到头了,她勉强能下床行走,便又被几个大宫女梳洗打扮一番,在日落时分,送往温侯府。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被送往陌生的府邸,杜雨青已经像是习惯了,被宫女扶入房间之后,立刻拔掉自己头上重重的翠玉珠钗,开始侦查地势――她要逃跑。
不过显然今天并不合适,因为她ρi股上的伤没好,连走路都困难,所以今天只能先收集点有用的信息,为以后逃跑做准备。
别看她这几天嘻嘻哈哈,一副啥烦恼都没有的样子,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多搜集点情报准没错,最好有一张这个国家的电子地图,卫星定位……
正在杜雨青顺着这个房间困难的行走时,窗外突然传来古琴声。
凌波亭里,一个白衣男子,披散着长发,宽袍大袖,在如水的月光下,盘膝坐在玉琴边,右手轻抹慢挑,左手进退起撞,面容冷漠如霜雪,那琴声,也冷如夜雪,一片片,落入心间,渐渐消融。
琴.泪
杜雨青幼时就熟读万卷,对古琴自然也了解一些。
她推开窗户,闭目聆听。
这似乎是虞山派的琴音,清微淡远,又带着点岭南派的淡雅。
杜雨青对音乐很敏锐,只因父母胎教时,便听许多古典钢琴和交响乐,幼时,父母和老师将她当小神童,什么对开发大脑有帮助的音乐、莫扎特效应、修女健脑、体育锻炼、神经反馈等等方法,都用在她身上……
在这样声调绝伦的古琴音中,杜雨青想到了爸爸妈妈,她的童年全被塞进了无休止的课程和书本中,一点都不幸福。
人家的孩子在外面玩泥巴,她却站在椅子上,接触钢琴;同龄的孩子叠着纸飞机,她对着精密的电脑仪器,做实验;其他的女孩叽叽喳喳在讨论哪个男孩成绩好的时候,她一边背着枯燥的公式,一边在操场上接受体能训练……
当别人艳羡的看着她的奖杯和奖状时,她也艳羡的看着他们在游乐场玩耍。
杜雨青有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把她当成了机器人,她会发脾气,闹意见,但是……无论自己有多么的不自由,她现在都想回去。
古琴音完全勾起了她对家的想念,杜雨青趴在窗户上,眨着眼睛,里面全是泪花。
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不到她,会不会每天晚上都在哭,不知道最疼她的奶奶和姥爷,知道她“没了”,会不会难过死……
杜雨青吸了吸鼻子,她想回去,她要想办法回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月光下,温寒半合双眸,他的耳力极好,方圆数十丈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琴音中,有小女孩稚嫩的抽噎声。一声声,强忍着,却又抑制不住的从喉咙里冲出来。
他的琴音不悲,却有勾人往事的淡愁。只是不知道疯疯傻傻的苏小小,心里会有什么愁。
听说,她被杖责的半死,还能在床上嘻嘻哈哈的和宫女们疯闹……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隐约中,似乎听到那不懂世事的女孩儿,抽抽搭搭的吐出这么一句看似平淡,可细细品来,却超然迈伦,韵味无穷。
尤其那绿字,越想越惊 艳,连面容如冰雪般冷漠的男子,眼眸都闪过一丝讶异。
杜雨青抹着眼泪,她现在好可怜,在人前不敢哭,不敢再说自己的身世,不敢让人看出她想逃的心思……
可毕竟才十四岁,很多东西她还不懂,智商高没用,这里没有精密的电子仪器让她使用,没有火箭卫星……有的,只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她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特长。
“你在伤心?”琴音一落,一个清寒的声音飘入杜雨青的耳中。
见鬼了!
温寒白衣飘飘,突然闪现,杜雨青正在伤心,视线里猛然多出个白色身影,当即“哇”的一声,一ρi股就要往后跌去。
“鬼呀!”尖叫一声,杜雨青其实是新世纪的好孩子,绝对的马列主义和无神论者,但是,刚才那个白影和冷冰冰的声音确实吓到她了。
温寒伸手,身影一动,已站在她的身后,稳稳的扶住她,避免她受伤的ρi股吻上玉石板。
但是他只是轻轻一带,扶稳她之后,便立刻松了手,站在床榻边,面容清冷,没有任何的表情。
杜雨青站稳之后,看见白衣黑发的男子,还是哇呀呀的乱喊了一通,及其狼狈的想拉开点距离。
真的太像鬼了!
白色的长袍,披散的黑发,晃来晃去,脚不点地,不是鬼是什么?
温寒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围着桌子转了三圈停下来,他这副容颜,任谁见了都不会喊“鬼”吧?
王城四侯,人人俊秀潇洒,个个都是凤毛麟角之辈,怎会和鬼扯上关系……
“你不要过来,我……我……”杜雨青一着急害怕,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紫玉茶壶,往冷漠白净如霜雪般的那张脸上扔去。
温寒没有避让,看似很慢的伸出手,稳稳的接住茶壶,茶水泼出去少许,却没有沾上他衣襟分毫。
杜雨青看见他这么一手,瞠目结舌,这比电视上看到的功夫要厉害多了……
“师父!”她的小脑瓜转的飞快,杜雨青在这一瞬间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第一,如果他是鬼,横竖都是一死,说不准能求他送自己穿回去……
第二,如果他不是鬼,肯定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爷,今天听那些送自己来的宫女们议论,今天晚上她伺候的主,是什么侯爷……
杜雪走了,在这里没有能够保护她的有权有势的人,无论如何,得找几个“亲信”“靠山”吧?特别是有钱有势的人!
第三,自己在这里举目无亲,眼见着到处都是高手,随便谁都能把她捏死,如果找个人拜师学艺,以后打遍天下无敌手,看谁还敢欺负她!
就是那皇帝老儿,看见她也得绕着走!
第四……
第五……
杜雨青思想先进,由点及面,当即想到无数个理由,让自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意十足的拜师,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想拜,可是却趴不下去,像是被点了|茓,动弹不得。
“筱筱姑娘,你刚才似乎说了两句话,能否再说一遍?”温寒用内力挡住她的跪拜,淡淡问道。
苏筱筱的确病的不轻,竟然要拜他为师……可刚才那两句随口吟出的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惊采绝艳,怎会从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口中说出?
苏筱筱,是真疯,还是假痴?
想逃
“师父,哪两句话?”杜雨青刚才被吓的啥都忘了,现在只想着怎么套近乎。
“春风明月那两句。”温寒的声音,依旧冷如霜雪。
“师父,您承认我是您徒儿了?”杜雨青慧黠的双眸一闪,笑眯眯的问道。
温寒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苏筱筱脑袋会突然这么灵光,她刚才喊了师父,自己没有否认。
这一刻看上去,苏筱筱根本不像个痴人。
非但不痴,还惊采绝艳,聪明绝伦。
温寒抿了抿唇,将茶壶放到桌上,淡淡说道:“筱筱姑娘,你我若是互称师徒,岂不是乱了辈分?”
还是痴儿,竟忘了他与苏齐欢是师兄弟,师承空明大师。
杜雨青听到他这句话,才想起那日杜雪对她说过,王室亲侯,以及大臣之子,因为先王当年希望能亲如一家,全部在弟子院读文习武,自小便一起长大,手足一般,以防日后疏离。
杜雪与花绣锦,还有紫元青玉,师承袁青峰,皆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
杜雨青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这里是温侯府,这个人,应该就是温寒吧?
脸上冷冰冰的,也不会笑,像是被雪堆出来的人,不是温寒是谁?
杜雨青懊恼的拍拍头,如果他是温寒,这里的人似乎很看重什么辈分,肯定不会收她做徒弟。
不过,她立刻对张口就喊:“哥哥!”
这转变的够快,让温寒波澜不惊的脸,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在我哥哥和你师兄弟一场的份上……”看上去他不会收自己为徒,杜雨青立刻站起来,笑眯眯拽拽自己宽大麻烦的衣袖,“温哥哥,你放我走吧。”
温寒墨玉般的眼,突然冷了下来。
“筱筱姑娘,你可曾想过,齐欢和令堂尚在牢狱中,若是你走了,王会怎么做?”果然还是痴傻,温寒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日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说,若是传入王的耳中,你我皆会被罚。”
他说完,一挥衣袖,带起一股凉风,转身往外走去。
“筱筱姑娘还是早点休息,谨言慎行,莫要再说奇怪的话。”走到门边,雪白的身影微微停顿,再次嘱咐。
杜雨青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觉郁闷的攥起拳头,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那么怕那个恶魔?
这样下去,谁来帮她逃走?
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她要自己制定庞大的逃脱计划,实在不行,就只能等杜雪回来……
杜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作者题外话:呀哈哈哈,看见亲爱的书友们都抱怨更慢了,呃,今天继续奖励制度吧,依旧是收藏过五十,童屁颠屁颠的加班再码一章更新,咋样呀?
口水嗒嗒的亲你们一口,我在留言区回复经常被吞,其实我很想说,我也爱你们~~
折腾迟暮宫
这一夜,温寒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外面的古琴一直悠悠扬扬的漂浮在清冷的空气中,似乎是弹琴的人,在诉说着不得志,又似乎,是在对月说着寂寥。
寂寥……真寂寥……
杜雨青第二日一早,正睡的香,便被宫女拖起来,为她整理仪容,送入轿中,回到王宫。
在一夜的琴声中,杜雨青睡的比较香,因为梦见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老师和同学……
站在迟暮宫的院子里,杜雨青烦恼的扯着繁琐的衣服,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晚上送出去,白天关回来,一点自由都没有!
“不自由,毋宁死!”ρi股上的伤虽然还很疼,但是不妨碍杜雨青又活蹦乱跳起来。
她挥着衣袖,对着那株开着青色花朵的树,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害得迟暮宫里的四个宫人,都以为她又开始犯毛病,都不敢太靠近。
听说,将军府的小女儿,脑袋不清楚的时候犯病,会拿着菜刀到处追人砍……
杜雨青完全把那棵树当成了树洞,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伸手把头上的金步摇,翡玉簪全都拔下来,这些货真价实的金玉,压的她脖子都酸了。
她对着这株也叫“雨青”的大树,抱着“相见恨晚”“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复杂感情,发泄完,捧着精美的金玉簪子,慢慢的转身,往屋内走去。
丫鬟侍童们,都小心的看着她沮丧的脸色,生怕她会突然发疯,拿着金步摇戳人。
“我不喜欢这里……好阴森,好凄凉……”站在光洁的玉石板上,杜雨青看着高大宽敞的房间,喃喃的说道。
“主子,您稍微休息一下吧。”梅欣飞快的取过她手里尖锐的簪子,放到妆奁盒里,说道。
“休息什么?生命在于运动!”杜雨青吐了口气,看着泛着陈旧黄|色的帘幔,突然开始脱繁琐的外袍,“来,我们把这里改造一下!这很明显风水不好,采光太不科学了,这么高大的房屋,南北通透,怎么每天都阴森森的呢?”
御书房里,站在书桌边,正泛着奏本的年轻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美,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让人如沐春风,可心底又不觉的发寒――因为那笑容之下,带着莫名的威慑。
“哦,你是说,那丫头今日上午,一直在折腾迟暮宫?”淡淡的温和的嗓音,带着浑厚的磁性,颇是悦耳。
“是。”红缨将她回宫后的每个时辰所做之事,都如数禀报。
卯时三刻,她用早膳,吃了一笼水晶虾饺,三两牛肉,其余菜肴未动;辰时二刻,御医前来复查,服了些药,便站在宫墙内溜达,对着一棵树,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巳时,她脱了外袍,穿着中衣,召唤四个贴身奴仆,把迟暮宫的帘幔都扯了下来,将里面折腾的尘土飞扬……
太疯癫
现在午时已过,用完午膳,睡了三刻钟,又起来挥着竹竿扫帚,把迟暮宫里,弄的声响震天,那些想进去“探望”的美人们,都受不了尘土脏乱,纷纷在外面驻足观看。
杜御熙放下一个奏本,眼神落在香炉上,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娃,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痴。
从严密监控的情报来看,她经常冒出惊人之言,头脑清晰,丝毫不痴傻;可是有时候,行为怪异,又很疯癫……
比如现在,堂堂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居然卷着袖子,穿着及膝的短裤,扛着扫帚在折腾迟暮宫。
任谁,只要见她这幅打扮,就会归为“痴儿傻女”吧?
这里国风开放,却也不至于大家闺秀,穿着里衣,与下人奴婢一起干活,毫不避嫌。
杜雨青才不管那么多,明媚的4020电子书,午后的温度适中,穿着繁琐的衣袍哪里能打扫卫生?
而且束手束脚,稍微一运动,就是一身汗。
她干脆脱掉外衣,反正穿着里面的衣服一样。
梅欣他们原本张大嘴的要阻止这种“疯癫”的行为,可杜雨青毕竟是主子,她要脱 衣服,谁也拦不住。
几个倒霉奴仆,只能眼珠子快瞪掉的看着少女,三下五除二的把华丽的衣裙扔到床上,撸着袖子收拾屋子。
华盖和荀全最可怜,虽然是侍童,可是还是要恪守礼节,不敢多看小主子一样,生怕犯了大忌,遭到责罚。
“华盖,那里!左边一点!”杜雨青在现代长大,去海边的时候,比基尼都穿过,所以觉得这样穿着很清凉,并没什么不妥,她扶着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的ρi股,抬头指挥华盖卸掉帘子。
这屋子太高,和现代小区的两米八高度相比,目测至少有五丈高,四根粗大的雕龙圆柱支撑着繁复精美的屋顶,挂着十二只宫灯和无数帘幔。
就是这些帘幔弄的鬼影幢幢,阴森可怕。
还有朝南的窗口,莫名其妙的放着一个屏风,完全不清透的屏风,紫色的檀香木,厚重的颜色,一面刻着百鸟朝凤,一面刻着国色天香的牡丹图,挡住了不少阳光。
这个长约九米,高约五米的实木屏风,实在太重,靠着迟暮宫的瘦小侍从,一点也挪不动。
杜雨青更是有伤在身,使不上力气。
杂草丛生的迟暮宫里,香风阵阵,一个身着轻紫色罗裙的女子,在两个秀丽宫婢的陪同下,往殿房内走去。
杜雨青正和一帮下人,对着实木屏风发愁,突然闻到一股不同于雨青花的馨香,立刻循着味道转头看去。
光洁的玉石板上,横七竖八堆着的全是陈旧的帘幔,几乎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美女。”杜雨青看着身姿风 流窈窕紫色罗衫的美人,云鬓香腮,活脱脱画里走出的标致美人。
虽然这几天看到后宫美人不少,但是,这个姐姐的气质尤为冰清玉洁,温柔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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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节选: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的刺激让他低吼一声,扬起身半压上她,硬是含住她的耳珠,厮磨不休。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瘫软若泥,心中似有热流横竖冲撞,不能自抑。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却发现感觉更加深刻,睁开眼,却又清晰可见他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她最后只能无助地攥紧帐幔垂落的流苏,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墙……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满足,折腾许久之后还在嘟囔:“不行,这样不行。”
她咬牙:“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他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覆上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硬逼得她毫无退路,无奈和他痴缠。
而他的一只手悄悄下滑,一路蜿蜒至她的肚脐,指尖陷入她的圆涡。
她剧烈的颤栗,拼命想拉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反握住她的纤指一起抚触,让羞耻和快 感一并爆发。
她终于忍不住,逸出第一声低吟。
娇软的声音鼓励了他,唇自她的唇上移开,就在她放松喘息时,他的唇却又落下,这一次,是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咬住她的顶端,那种突然被濡湿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他更是加重了力道,疼痛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妙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下一刻,他终于再等待不起,扯掉了她的肚兜,直接霸占早已怒放的嫣红。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再无推拒的力气,甚至心里甚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再坚持,随他沉沦。
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亵裤,向那个幽密的地方前行。
这坏蛋果然是言而无信,她虚弱地骂:“骗子……你说过不会……”
“我没说过不可以用手。”他狡辩,指尖贪婪地在层叠的花瓣中穿梭,寻找花心。
当他终于找到湿润的入口,便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满足地喟叹:“小东西,你真是天生的尤 物,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唇,也放弃了另一处的美妙,转而攻向这一处紧致。
她慌乱地看着他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心狂跳到了极致,在他舌尖进入的那一瞬,戛然而止,脑中一片空白,却又似有烟花冲至最高处,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勾搭美人?
隋天香含着温柔的笑,看着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宫殿。
这里原本就无人打扫,被所有人视为废宫。
后宫美人更是鲜少来此,因为这里迟暮宫,美人最怕迟暮,谁都不愿踏入一步。
只是因杜雨青,不少美人破了功,纷纷前来探望,为一睹将军府小女的神采,可是这一看过,都纷纷失望而回。
小女娃也算标志,五官端正清秀,但并未见到其他特别之处,那小身板,根本没有发育好,如何勾引男人?
因为年幼,而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也算是一处优点。可只这瘦小的身躯,就入不了王的法眼。
后宫美人,哪一个不是婀娜多姿,千娇百媚?
且因为要子嗣的血统优良,除了有些娇弱的隋天香,后宫美人身材修长,每一个美人都经过太后的层层考察,祖上三代有无病史、有无朝廷为官……全部调查的清清楚楚。
所以这群美人,几乎每个人是大家闺秀,背后也有着自己的势力。
在一群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六八的美女群中,杜雨青还没完全发育的身体,确实太不起眼了。
“隋美人。”杜雨青身边的四个宫人急忙行礼。
自先王以来,后宫废了嫔妃制度,只有王后一人统领后宫,其余皆是美人,不分上下。
简而化之的制度,让后宫变得平静许多,后位一定,不会有人为争妃位而明争暗斗。
杜雨青乌溜溜的眼睛盯着隋天香。
这就是杜御熙最宠爱的美人?她要不要……去勾搭一下?
培养好感情,才方便逃出去嘛!
御书房里,明黄|色的身影依旧笔直的站在桌案前,翻阅着奏章。
“隋美人申时一刻踏入迟暮宫,酉时方出,回宫用膳。”身材挺拔的侍卫,神色恭谨的回报。
“今夜,将她送去福大人府上。”杜御熙合上奏本,伸手揉揉眉心,淡淡道。
“是。”不敢多言,红缨立刻回身,退出御书房。
“熙哥哥,真不公平,今晚为何不将那丫头送到我哥哥府上?”外面,蓦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接着,一个刁钻古怪的精灵少女径直闯入御书房,也无人敢拦。
“可儿。”杜御熙看着蹦到面前的漂亮少女,微微皱起眉,“太后召你来的?”
“不是。”闻人小可咧开嘴,摇着头,“我是来给哥哥要人的!苏筱筱,就是按顺序排,也该轮到闻人家了吧?”
“休得胡言。”杜御熙眉头又是一敛,这一次,隐约的王怒,终于让闻人小可闭了嘴,不甘心的皱皱鼻子。
闻人莫笑年纪尚轻,天真无邪,他一贯最疼这两兄妹,所以苏筱筱这种污秽女子,送去笑侯府上,只会糟践了那清净地儿。
特推《邪王独宠倾城妾:替身恨妃》
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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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苏浅发誓,永生永世,她都不会忘记这个血色的暗夜。
在她身上,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狭长的凤眼里,是嗜血的愉悦:“我在想,你家人的惨叫,和你的呻吟和在一起,该有多么美妙。”
她死咬住唇,任凭他在她体内肆虐冲撞,哪怕疼痛已经撕裂了她的身心,她仍旧不肯叫出一声,落一滴泪。
她躺在这冰冷的高阁楼顶,而楼下,是残酷的屠戮场,她听见姐姐凄厉的惨叫,幼弟惊恐的哭嚎,还有她向来冷静的父亲绝望的嘶吼。
那是她的亲人,即使他们素来都漠视她,那也是她骨血相连的亲人。
而这个魔鬼,居然一边摧残她,一边悠然地观赏着楼下的情形,仿佛那是世间最惬意的景致。
当他终于喘息着伏倒在她的身上,她立刻抓住了这个时机,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而他没动,直到她口中尝到腥甜。
她听见他邪魅的低笑:“怎么,想在我身上留下记号,以后好找我复仇么?好,我等着你,不过现在,你要先陪我仔细欣赏这美景。”
他将她拎起,一掠而下。
这是一片血的汪洋,地上遍布残缺的尸首,就在他们落地的一刹那,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滚至苏浅脚下,那张可怖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血淋淋的黑洞。
那一刻,惊惧和难受,让她的胃翻江倒海,几乎快要呕吐,可是身边的那个魔鬼并未就此放过她,他用沾满了血的剑尖,将那颗人头挑到她的眼前,向她一寸寸逼近,还笑得那样无辜:“还认得他是谁么?”
她强迫自己,不后退不尖叫,可是腿仍旧止不住地抖。而他在她耳边放狂地大笑:“不认得了吗?那我带你去看几个你认得的人。”
腰际一紧,她便被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而她还没来得及爬起,便看见了一旁躺着的女尸。那是她的姐姐苏瑾,那个平日里永远雍容高贵的姐姐,此刻却是云鬓散乱,发丝混着污浊的血,遮盖了大半张脸,而她的身体更是惨不忍睹,亵衣残破不堪,肌肤伤痕遍布。她的眼睛没有合上,直直地望着天,似乎至死都不能相信,自己美满的人生,会遭遇这样的噩梦。
而此时,苏浅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她惊惶回望,看见她不满五岁的弟弟,正被一群人在半空抛掷。
“住手,你们住手。”她拼命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去。
可是那些禽兽,却似故意逗她,每当她快要从一个人手中抢过弟弟,刚刚摸着衣角,他便又立刻被丢给另一个人。她迈着踉跄的步子,在那个圈子里无助地追赶,而弟弟那一声声含混不清的“姐姐”,让她的心如同被撕碎。
最后,他们似乎是玩得乏了,竟将幼童猛地抛起,然后一致散开。她惊呼着去接,却被人从背后扼住,无法动弹,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的身体摔到她面前,那个孩子,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死了。那个总是咯咯笑着在园中玩耍的孩子,就这么死了。
她忽然疯了般地撕咬踢打那个恶魔,而他还在笑:“你不去看看你爹的下场么?”
她身体一震,他将她扭转了个方向,她看见父亲苏策,正被人拖着推进火海。
“爹。”她撕心裂肺地叫他,他似乎听见了,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来不及说,身影便融入了火光……
她挣扎着想要追上去,颈侧却骤然一寒,失去了意识……
特推《恶女宫心计:暴君的宠妃》
初时,他是君,我是凉城人尽皆知的贱女。
得君欢颜,让我做宫女,好奇偷窥春宫图,一时动情与他尝了禁果。
一旨圣喻,贱女成妃。
噬血的皇宫里,姐妹共侍一夫,得尽宠爱,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乱后宫,我是恶女我怕谁,我计尽心思,只想回到我最爱的人身边。
可是,我最爱的男人,一起将我推进了这薄凉无情之地。
最终,谁成了谁的殇?
皇上嫉心如火,将我最爱的男杀之,那我就让你一世后悔,不信,你等着看。
在后宫站得越高,越没有退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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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推《婢女祸天下: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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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强要了你第一次,再要你第二次,有什么区别?
忍着被下药的yu火,充满了血丝的目光望着他,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你不懂什么叫尊严吗?”
嘴角流出了血,全身涨得厉害,凭着天生的倔强我忍着刀刺般的难受。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这样死去,好过被人践踏。”
“践蹋?难道你认为朕是在践踏你?看不出来朕喜欢你吗?”
“我不喜欢你。”从一开始,他就是他,我就是我,他故意忘了强取我清白的那一夜,漠视着我被人欺负,甚至连同别人一…
特推《身侍六帝宠不衰:替身妾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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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中,一个女人要如何去颠覆一个王朝。
――利用权势?
――自己的美貌和身体?
他说,你无权无势,所以,你要用身子去杀人。
她无意卷入宫廷,却在大婚前夕被未婚夫和姐姐出卖,沦为卑微妾奴。从弃后到侍妾再到后宫宠妃,她身侍六帝,一步步登上权力的顶峰……
特推《身侍六帝宠不衰:媚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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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中,一个女人要如何去颠覆一个王朝。
――利用权势?
――自己的美貌和身体?
他说,你天生媚骨却无权无势,所以,你要用身子去杀他。
她是妖艳入骨的倾世红颜,身历六帝,几番宠辱兴衰,一步步踏上权利的顶峰……
改名通知
小王后改名啦,大家到时候不要找不到哈。
为了和~谐的大业,《囚爱小王后》改成了《情冷君恩,一朝为后》,请大家收藏起来吧,这样以后就容易找到了,嘿嘿,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特推《情迷半面君王:妃子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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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进宫侍奉君王,夜夜恩宠,却从来没有看清皇上的容颜。无尽的蹂躏,换来的是冷面君王的仇恨:“朕痛恨你们陶家的人!”就在我以为会老死的深宫的时候,安王出现了。我和皇上约定,在生下龙种后,就和安王离开皇宫。谁知,这个男人却出尔反尔,将我囚禁在他身边。出身平寒的女子,何处是归处……
《绝代奸妃》《小奸妃美人樱》
强推花飘花满天力作:《冷宫俏婢:绝代奸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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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身为帝妃却与太子发生风花雪月的不伦之恋,是痴情?多情?还是滥情?
带着心伤穿越的她,从冷宫的绝色俏婢到倾国倾城的皇妃,经历了后宫虐杀、明争暗斗。经过血腥的洗礼,这朵用鲜血培育的倾城之花,最终成为一代绝奸,一代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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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洞房花烛夜,新郎叫来一群男人与她洞房,她这和亲公主遭受奇耻大辱。
为雪耻她实施香艳的刺杀计划,侍寝之时将匕首刺向他的胸膛,怒曰:“你辱我,不杀你,美人樱誓不为人。”当他令她国破家亡时,她已不再是那个无欲无求,淡泊名利的精灵,而是变成了攻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狡黠女子。她要将宠爱化为利剑,将他繁花似锦的后宫戳个稀巴烂!
红纱帐,龙涎香,多少红颜泪,葬送深宫墙!
文中经典对白:
她说:“你辱我,不杀你,美人樱誓不为人。”
他邪恶地笑:“不够香艳,还是让我来教教你怎样在男人身下呻吟...”(娇贵公主与恶魔战神的爱情悲喜,小奸妃继续走小H路线,收藏,投票,留言)
《晚妆三嫁:抢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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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她是婢。他有天下,她有他。初相逢,他只当她是解毒的药,一夜*,便抛之脑后。一夕国破,美女尽献宫廷,她终于到了他的身边。 只是,他哪里记得她?没有守宫砂的她,一介小小宫婢,能否在那深宫之内占尽宠爱?原名:沉默暴君妖娆妃:深宫龙帷欢
不同于你想像的后宫文,妞给露时间,露给妞一个荡气回肠*)
《逃妃欺君:魅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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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宠,为我赎身之人竟是当今皇上,只要傍得这颗大树,还怕家仇不得报。
如愿入宫,却只是小小昭仪,独享君王恩宠,却引来众妃怨恨,就连亲生妹妹都对我心生怨恨。
本以为仇人在宫外,不曾想,黑手竟然在深宫,一个个阴谋,一次次伤害,失去了骨肉,换来了贵妃的身份,更落得后宫众女的仇恨。
太后为让侄女登上后位,用心良苦,将我逼上绝境,就连血亲的妹妹也向我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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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歌,我们要结婚了。”随着母亲简单的一句话,秦歌从此走进许多多十六岁的生活,成了她的继父。她如一株带刺的蔷薇,处处顶撞;他冷酷凉薄,却只因心底尘封的过往。磕磕绊绊走来,两人萌生出若有似无的情愫。这份感情,承载了太多沧桑与无奈。兜兜转转之后,该要何去何从?
本文微虐,跳坑谨慎,坚持日更,保证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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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这后宫佳丽三千,唯独她不行!”他拒了陵王要我做他王妃的请求。
“朕不杀你,朕要你,要你留在朕身边,除非你杀了朕,不然,朕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他说。
“看,朕这万里江山,即能为你而失,就可为你而得!”他站在高台之上,向着我说。
我不可以手软,我好不容易到了他的身边,六年前,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六年后,他既然得了我的人,那我必是要得了他的命的……
可是,为什么,血从他的身体上流出来,疼却生生的在我的心口……
那红红的液体,映红了…
七月,我给你的留言一直被吞了,也不知道你要推荐哪本书,只好自己去找个你精力放的最多的文,要是推错了,你给我留言说下哈~~)
卑微宫女情陷后宫:《百花杀》《…
卑微宫女情陷后宫:别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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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佳丽三千,唯独她不行!”他拒了陵王要我做他王妃的请求。
“朕不杀你,朕要你,要你留在朕身边,除非你杀了朕,不然,朕会永远在你的身边!”他说。
“看,朕这万里江山,即能为你而失,就可为你而得!”他站在高台之上,向着我说。
我不可以手软,我好不容易到了他的身边,六年前,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六年后,他既然得了我的人,那我必是要得了他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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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红的液体,映红了…
卑微宫女情陷后宫: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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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宫十年,仍是一介卑微宫女。她性情淡泊,并不奢望荣华富贵,只求平静度日。可是却突然强遭临幸,从此一次次被卷入后宫争宠的漩涡。这一切只因眉眼似“她”。“她”是谁?是否我花开之后,也似她……君本多情,君本薄凉……
我希望有一个不同的后宫故事。或利用,或陷害,都是把情放在首位。我希望在那样一个冰凉的世界里,还有一点温存的东西。不知自己可不可以写得出来。
关于本文的上架时间
亲爱的同志们,小王后的上架时间已经和编辑商量好了,依照惯例,还是第一时间告诉大家,这样也不会浪费不能再跟文朋友的精力和时间。
下周二,也就是九月七号,小王后就会上架成为新浪VIP作品。童最近会加班码字,争取当天给你们更新三万以上的字数出来。以后也会努力保持五千到一万的更新速度,保证对得起大家的银子。
谢谢一直跟着的老书友和新书友,童是靠写文吃饭的,熟知童的书友都知道,童的文会尽量保证质量,写一个精彩的故事,也会努力保持更新速度,更关注大家的留言和看文心情,所以无法跟V文的书友们,谢谢你们之前的一路相伴,希望入V后,也常来转个圈冒个泡,有啥不满和牢骚继续发~~~
每人亲一口。
《身侍六帝宠不衰:媚乱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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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中,一个女人要如何去颠覆一个王朝。
――利用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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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宁我三生不遇君:凤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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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世三生,相望相守。我此生虽短,却从未负君。君似寒冰水,负我三生情。若有来生,愿:生不遇,死殊途!【她乃是东夏将女刘茧,为保家国,手中沾满了鲜血。为了夺取战争的胜利,从没什么善恶之心。西蒙将士视她恶鬼,怒斥“恶鬼”也会有感情吗?是,她是不懂感情,遇见喜欢的人只管掠入帐中,捧上天下最好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希望能得他莞尔一笑,却不管他是否愿意做自己的夫君良人……直到,被他用长枪刺入了心口;直到,被他用温文尔雅说出最伤人的话语;直到,被他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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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宠,为我赎身之人竟是当今皇上,只要傍得这颗大树,还怕家仇不得报。
如愿入宫,却只是小小昭仪,独享君王恩宠,却引来众妃怨恨,就连亲生妹妹都对我心生怨恨。
本以为仇人在宫外,不曾想,黑手竟然在深宫,一个个阴谋,一次次伤害,失去了骨肉,换来了贵妃的身份,更落得后宫众女的仇恨。
太后为让侄女登上后位,用心良苦,将我逼上绝境,就连血亲的妹妹也向我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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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夏将女,竟然沦落成一个暖床的丫鬟,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看成个天大的笑话。偏偏她甘之如饴,为那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剥光了任他为所欲为。她可以这么作践自己,可是何正彦却见不得她这样作践自己。终于,少年皇子满面阴霾,索性狠狠占了她的身子,一连三天让她下不得床!“这世上,除了我,绝不许你看任何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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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她是婢。他有天下,她有他。
初相逢,他只当她是解毒的药,一夜风 流,便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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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他让我从一名待罪的宫女成为?国后宫人人笑话的“罪妃”。
初夜,春宵红帐,灯暖人醉,他满眼情yu的享受是我无尽痛苦的开始。
而一夜恩宠,极尽缠绵后,他却无情的将我推上高位,送上风口浪尖……
责骂,耳光,我统统忍下,换来的却是他笑拥美人在怀,夜夜宠幸她人。
红鸾帐内,再次承欢,他给的不是怜惜万千,只有无情掠夺。
而扒光衣服,雪中罚跪,这样狠狠的羞辱能否解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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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芙蓉帐暖。我不识君,君不识我。一夜缠绵,不是我本意,但我却逃不开,只因那种在身子里的噬骨媚毒。温存过后,我自以为由女孩蜕变为女人。
却不想醒来之后,只见他的一纸书信,陷我于薄凉。
恨,君本无情;痛,噬骨揪心。
本想忘了这绝情的负心郎,可偏偏缘分纠缠不休。
才知道,他就是那传闻中,北齐最暴戾贪色、阴狠毒辣的王。
世人皆道他无心。
可谁人又知,他残暴的面容下藏着旷世离殇?
又有谁人可知,他阴狠的面具下藏着缱绻深情?
特推《恶女宫心计:拒做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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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他是君,我是凉城人尽皆知的贱女。
得君欢颜,让我做宫女,好奇偷窥春宫图,一时动情与他尝了禁果。
一旨圣喻,贱女成妃。
噬血的皇宫里,姐妹共侍一夫,得尽宠爱,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乱后宫,我是恶女我怕谁,我计尽心思,只想回到我最爱的人身边。
可是,我最爱的男人,一起将我推进了这薄凉无情之地。
最终,谁成了谁的殇?
皇上嫉心如火,将我最爱的男杀之,那我就让你一世后悔,不信,你等着看。
在后宫站得越高,越没有退路,我忘了…
特推《抢婚总裁:首席的筹码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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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卖了自己的初夜。一百万,卖了自己的一生。
她只是一个卖身的女人,以身体为筹码,出卖了自己的幸福。
白天,她是学校里高傲冷艳的学姐;夜晚,她是酒吧里妖娆的艳舞皇后。
不想一天之内,他又连破她两个身份。梁子早已结下。为了赢得赌约,他找上她,与她同居,为的,就是好让她偷偷怀孕……可她,却是别人养大的女人。有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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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错误的人质劫持,却引来一场爱情的较量。
新仇旧恨,她最终难逃嫁他的命运,成为冒牌妻。
可他时而冷漠如冰,时而热情如火,
让她时常陷入爱或不爱的痛苦之中.
最终,她选择了逃爱的方式,身怀六甲离他而去……
这36C的胸衣穿上后居然穿荡荡的感觉。
为了不让这个臭男人“小”看自己,
她扯了一把纸巾垫在了里面,
这样看上去充实挺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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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卖了初夜,三百万卖了三年
他是因为妒嫉,还是需要拿她做当箭牌,还是因为利……
太多的原因,这一刻没有多想……
豪门里的恩恩怨怨,在她的复仇下,掀起了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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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小蔷《合法枕边人:撒旦的…
疯狂的小蔷《合法枕边人:撒旦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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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妻子,他却害死了她心爱的男人。
他宛如嗜血的撒旦,一次又一次地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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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他双手肆虐在她的身上落下斑斑青紫,却,偏偏留下那颗守宫砂。
七夜之后,一旨圣意,成为司夜侍婢!
夜夜听的,是那旖旎缱绻的声音,受的是无休无止的强夺索取。
可是,她太懒,懒得去计较,懒得争宠,更懒得去付出自己的心。
当色狐狸遇上了懒狐狸,绯色宫砂,是媚,还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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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最宝贵的初恋,云淡风轻的跟我说分手。
同一年,我别无选择的将自己卖掉给别人,包括我的尊严。
可我的心,还是我的。
我们以最狼狈的方式相遇,用难堪的方式相守。
他是业界上狠厉的传奇人物,只要是他盯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换女人如换衣服,有钱可以玩弄一切,可以视一切为无物,他玩的游戏从来不是虚拟而是人。
我知道他是谁,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贵,也从不会妄想自己是特别的,更不敢对他动半点情,只有乖乖的等候这三年的合约到期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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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从他霸道的吻中挣脱了出来,她喘息了几口气,小手一伸,说道:“王上,既然您想要我,那我们可是万里长城永不倒,嫖资一分不能少的啊,再说了,就算您是王上,可以不给嫖资,那总得要给点精神赔偿吧?好吧,就算您精神赔偿也不想给,那总得给我几两银子,让我买点补品回家补补身子吧?天啦!王上,您不会连几两银子都舍不得吧?你个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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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帏春风沉醉:杀妃儆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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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他双手肆虐在她的身上落下斑斑青紫,却,偏偏留下那颗守宫砂。
七夜之后,一旨圣意,成为司夜侍婢!
夜夜听的,是那旖旎缱绻的声音,受的是无休无止的强夺索取。
可是,她太懒,懒得去计较,懒得争宠,更懒得去付出自己的心。
当色狐狸遇上了懒狐狸,绯色宫砂,是媚,还是罪?
一样的后宫,不一样的缠绵,露带来的独一无二的爱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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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宠,为我赎身之人竟是当今皇上,只要傍得这颗大树,还怕家仇不得报。
如愿入宫,却只是小小昭仪,独享君王恩宠,却引来众妃怨恨,就连亲生妹妹都对我心生怨恨。
本以为仇人在宫外,不曾想,黑手竟然在深宫,一个个阴谋,一次次伤害,失去了骨肉,换来了贵妃的身份,更落得后宫众女的仇恨。
太后为让侄女登上后位,用心良苦,将我逼上绝境,就连血亲的妹妹也向我痛下杀手
难道这就是后宫?入宫前我失了至亲,入宫后,再次失去骨肉,我不能再沉默,为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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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刘盈是博学多才,却容貌平凡的清冷女子,胡荼是天赋异禀,却痼疾缠身的冷漠少年。貌似不相干的两个人,偏偏相遇了。那年,她十四岁,他九岁,她成了他的小夫子。他百般刁难、千般恶语,恨不得小夫子知难而退。偏偏,越是相处,越是心惊,不知不觉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你……十六岁那年,他冲破世俗的伦理,痛痛快快地将小夫子吃干抹净。
“夫子,这世上惟你知我,可为何你却如此无情?”
女师男徒,超脱世俗,演绎一场惊心动魄的旷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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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冷宫夺帝宠:妃子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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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西门逸,你不能碰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周子琪看着双眼朦的西门逸不悦道,这男人明显是想借酒乱性。想占她便宜,门都没有,他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她不侍寝,他不能强迫她XXOO。“爱妃,你每天晚上在朕的梦里都极尽妩媚的引诱朕……”
“引诱?西门逸,麻烦你以后将梦里的女主角换一个,随便什么德妃啊,贤妃啊,慧妃啊都行,就是千万别让我出现在你梦里。”周子琪迅速从床上翻过,这男人今天不会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吧,如果她将他做成标本,会不会被判死罪?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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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人毒哑的舒?婉,被太后施计安Сhā在皇帝身边。人情冷暖,尔虞我诈,让舒?婉懂得何为自己想要。那一夜的承欢过后,她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的计划要跟皇帝做交易。皇帝抬起她的下巴:“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可别以为上了龙床就得到朕的心……”男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女人之间的步步惊心,一切尽在那片血海深仇的宫廷里,一个哑女,可有活路?阿袭QQ群:111943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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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予她无上荣宠。夜夜缠绵悱恻、红绡帐暖春色浓、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宫哪个女人不嫉妒她?但她不为所动,一心想逃离他身边,招惹各色美男无数……
她本为八卦献身皇宫,但却在不知不觉间,随着身体沉溺与沦陷,在她发觉爱上他时,他却突然转身,冷眼看着她,把她狠狠推给另外一个男人!
前世千年缱绻,他们相爱却终究错过;今生一世纠缠,却是情与欲、爱与恨,抵死相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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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是我的!!”他用身体死死的压制住她,在她耳边咬牙冷笑。
“不…”她惊恐的看着他,想逃,却无能为力……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过后,她绝望的落下了眼泪。但被褥上那一抹宣告式的鲜红,却让他愈加疯狂……
自此,她日夜被承欢,身与心,皆被他牢牢的禁锢。
他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乃至皇后的凤冠,可她却只想逃离……
天青宫
杜雨青今天好不容易恢复了点精神,用过晚膳,立刻又被梳妆沐浴,趁着天色没有完全暗沉下来,被送入另一处府邸。
当她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伯伯级人物登场时,小心肝碎了一地。
好歹前几晚都是美男,这一次,房间里猛然出现比她爸爸还要老的男人,一脸淫笑的看着她,杜雨青当然要反抗了。
而且,也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份了――简直就是三陪小姐!
福大人和苏将军是同僚,和苏清海在朝廷上素有隔阂,这一次,看见粉粉 嫩嫩的苏家小女,居然没有任何的举动。
他被人告诫过,不要碰这个女娃。
此乃祸水,若是碰了,必有大灾。
福大人喜欢年轻的女人身体,但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所以,只能看着杜雨青,不敢碰到。
杜雨青抄起墙壁上挂着的装饰宝剑,想着今天晚上怎么自保。
第一夜她和杜雪,是因为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杜雪又真心疼她,未对她做出任何事;
第二夜她和花绣锦,身体受伤,又被抹上欢喜露,被折腾的气都快没了,昏睡了一整夜;
第三夜,冷若冰霜的温寒,只出现片刻,就消失无影,让她一个人睡了个好觉……
这第四夜,让她有点害怕。
因为杜雪走了,没人会来救她。
好在福大人只是色迷迷的在房间看了她半晌,然后返身出了房间。
杜雨青松了口气,抱着宝剑,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实。
如此过了几夜,杜雨青都发现,她虽然被送入不同的府上,但是很安全,没有人碰她。所有的官员就像是约好了一样,非但不碰她,甚至还很礼遇。
而她,身上的伤渐渐的好了,按照她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对这里也渐渐的熟悉了,日子慢慢的的风生水起。
迟暮宫在一周后,改造完毕。
院墙里的杂草全都被除掉,宫殿里也变的敞亮崭新,杜雨青此刻正站在书案边,拿着斗大的毛笔,在写字。
迟暮宫被特别关照过,杜雨青要什么有什么,想干嘛就干嘛,只是不能踏出宫中一步。
她对踏出去不稀罕,因为,御花园和王宫的详细地图,已经被她悄悄的在心里画了出来。
现在就等着找一个机会,逃出去。
雨过天青。
绢纸上,唰唰唰的落下四个漂亮的古篆体。
她的书法,拿过青少年组的一等奖。
古篆体苍劲端正,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十四岁少女所写。
杜雨青很开心,因为一周的时间,她终于将这么阴森森的地方,改造的阳光温暖。
“扶好梯子,慢一点……”杜雨青抬头看着高高的门上,让华盖和荀全镶好的题匾挂上去。
人家有天香宫,她这里是天青宫。
雨过天青,多有气势啊!
她终有一天,也会雨过天青,离开这里。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迟暮宫……不,是天青宫的门口。
命格为后?
杜御熙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往日荒芜凄凉之地,被小丫头一天天鼓捣的明媚起来。
四个宫人都在宫殿门口忙的团团转,居然没人发现他站在院门。
总算见识了后宫美人口中所说的“不守礼节”“荒谬怪诞”的疯女娃形象。
这是女儿家应该有的衣着举止吗?
白色的中衣被撕去一半,露出胳膊小腿来,杜雨青扎着最简单的马尾辫,抬头指挥着华盖和荀全左右移着宫匾,两个丫鬟扶着梯子,没人发觉身后有人逼近。
杜雨青对自己改造的“连衣裙”很满意,素白的里衣剪去繁琐的裙角,凉快,而且走起路来才能脚步生风……
这个疯疯癫癫的少女,居然有国母命格。
得她,便能国运昌盛,江山永固。
杜御熙无法将眼前的衣着不端行为癫狂的少女,和母仪天下的王后联系到一起。
“华盖,你要再往左边一点……”杜雨青脖子都抬酸了,她往后退了两步,想离远一点,这样不用那么累的抬头。
“主子,小心!”秀菊扶着梯子,一侧头,惊呼。
宫殿门口有着阶梯,杜雨青一时忘了,没来得及收住脚,一脚踏空,往后倒去。
可怜……她的ρi股伤刚好!
杜雨青失重的状态下,还想着自己的ρi股,正在她以为自己又要倒霉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稳稳的扶住她。
秀菊和梅欣当即跪在地上迎驾,站在梯子上的华盖和荀全也大惊失色,没有想到王上会突然驾临迟暮宫。
华盖和荀全急急忙忙就想下梯子,两个人还抬着一块匾额,在极度的慌张和不协调下,人、匾很干脆的从梯子上飞落。
“砰”“啪”“唔”……
在王上面前被摔死也不能鬼叫,华盖和荀全含着眼泪,忍着痛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好。
“奴婢恭迎圣驾,王上万岁。”
杜雨青这一刻回过神来,见鬼似的挣脱那双手,蹿出老远。
魔鬼来了!
杜御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杜雨青跑到宫殿的门口,惊惶的看着他,心中有些许的不悦。
这丫头还没长记性,竟然不知迎驾。
杜雨青是条件反射,看见杜御熙就像看到了毒蛇,惊慌害怕之后,她才急忙一声不吭的跪了下来。
低着头,不甘心却又怕被罚的跪下来。
光洁的玉石板,映着她不服却又不得不忍耐的脸。
作者题外话:哇呀呀,看童今天多勤奋啊,谢谢大家给我送年糕送馒头送笑话送票票~~~平时周末都懒得更新的,哈哈,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给你们码字,来亲死我吧!
再见面,丫头的压力很大……
杜御熙眸光冷然,落在掉落在地的匾额上。
雨过天青。
四个古篆体,端正苍劲,颇有魏晋古风。
原先,这宫门也有四个字――美人迟暮。
迟暮宫,被她擅自改名换姓,还真是会折腾。
地板很凉,四月的天气,衣着单薄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时间久了,地板的寒气还会从膝盖浸入,会有些冷。
杜御熙一直眯着眼睛看那四个古篆体,这么漂亮有力的字,会出自疯疯癫癫的丫头手中,有些不可思议。
杜雨青这次学乖了,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她装死……
杜雪说过,在王上的面前,不能胡言乱语,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否则会招来大祸。
终于,淡淡龙涎香扑鼻而来,一道明黄|色的衣角,从她身边闪过,往内殿走去。
这丫头七天的成果――
陈旧的黄|色帘幔全被拽掉,墙壁上原本挂着十二幅画,也全部被换成怪异的涂鸦,色彩倒是跳跃明亮,只是……看不懂。
再往寝卧走去,原先层层挡住的帘幔,也全部都被换掉,屏风不见了,珠帘没有了……整个空间被放大,同时,女儿家的寝榻也是毫无阻碍,一眼看到底。
杜雨青跪在地上,偷偷的转过头,余光看见杜御熙带着两个人,往内室走去,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那个男人,只在那里站着,一句话不说,就让人感觉气压全都降下来,紧紧的压在胸口,呼吸困难,缺氧的感觉。
杜雨青很讨厌这种感觉,仿佛是小时候面对一个严厉可怕的老师,不敢高声发表自己的意见,被不断打击,不断呵斥,处在没有丝毫*可言的糟糕状态。
杜御熙走到西侧的书房,墨汁还未干,散发着幽幽的香味,桌案上,堆满了字画诗句,还有奇怪的图形。
他伸手,拿起一张画着图形的绢纸,对身边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说道:“如何?”
老者仙风道骨,面容清矍,一听杜御熙发问,立刻恭敬的说道:“王上,若是从生辰八字来看,苏筱筱确实有荣华富贵之命,可并非传言中的命格为后。但是……从她笔下的字来看,隐隐有凤身之态,而这迟暮宫的布局风水,亦生变数,有居压后宫之势。”
天朝素来崇道尚佛,注重阴阳五行,长生之道,对风水命格,也深信不疑。
这老者,便是皇室道观的道长,卦卜、算命、炼丹、知天机、养天年。
“王上,若是微臣能仔细看看她的面相手相,或许能知一二。”老者继续说道。
“去。”杜御熙淡淡吐出一个字,依旧泛着桌案上的绢纸。
“是。”老者躬身退出,往外殿走去。
作者题外话:哇呀呀,看我今天又更新了,果然是吃人嘴短,昨天被你们用绿豆汤加上亲亲弄的头昏脑胀,只好勤奋的挥着爪子码字,我真是……被自己感动了!
继续帮俺加油投票吧,哈哈
她是妖女?唉,变数哇……
杜雨青跪的膝盖冰冷,懊恼自己没多穿点衣服。
宫殿外站着一排侍卫候驾,那气势静默威严,让杜雨青更加不舒服。
接待外国总统,也没这么大的压力。
“苏居士,贫道有礼。”老者是皇室钦命的道观观主,连续三代为皇室占卜、祭祀,所以在杜御熙面前,自称微臣,隶属特殊臣子。
杜雨青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待她看见一只清瘦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才抬起头,看着道士装扮的老者。
清虚上人看见她突然抬头,清凌凌的目光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心中微微一凛。
她五官因为年幼,带着稚气天真。与后宫形形色色的美人相比,相貌顶多是端正清秀,并未有何特别之处。
不过三庭五眼倒是比例相当好,并且那双眼睛……
清澈澄透的双眼,如夜空最复杂的星宿,竟让他看不穿。
纯正的黑色双眸,黑白分明,细看去,里面带着异样的灵动色彩,犹若星辰,灿若明霞,不知里面究竟装着多少未知的东西。
杜雨青看了看道士,随即又看向内室,杜御熙在里面,并未出来,让她压力小了很多。
于是,对这面容清矍的老道,扯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来,良好严格的家教,让杜雨青对老人很有礼貌。
“太阴,后妃之相,紫气,景星动荡……”清虚上人看着她面相,伸手虚空轻轻划着,喃喃说道。
“伯伯,景星哪有动荡?昨日我还见景星浩明,七政四余,星宿正常。”杜雨青每天晚上都要看天象。
她是想通过天象,来定个坐标,好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个星球,顺便幻想一下,会不会有宇宙飞船来接她回去。
清虚上人精光四射的眸中,露出一丝惊讶,她到底是疯癫的丫头,还是如传言所说,是妖女?
杜雨青每日被困在迟暮宫,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名声在外,不知被谁恶意传言,是妖孽附身的少女,将军府的祸根,便是她……
当然,伴随这种传言的,还有一个说法,说她命格为后,定要成为天朝之后,重振将军府……
谣言纷纷扬扬,连口风严谨的后宫,都在私下猜测,这让杜御熙异常恼火。
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杜御熙没下禁言令,而是让贴身侍卫去打探谣言的源头。他更在意的是,这个谣言,似乎是有人故意放出,来混淆视听,不知道意欲何为。
“苏居士,可否让贫道看看你的双手?”清虚定了定神,再次问道。
“伯伯,是要给我算命吗?”杜雨青微微一笑,伸出双手,掌心朝向,低低的喃喃自语,“从小到大,人家都说我是大福大贵,名利无穷,直到老去,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变数!绝对是变数!”
清虚上人微微俯身,看着她掌纹,复又皱起了眉。
她的手掌,纹路清晰,丘壑丰满,确实带着福贵之气。
只是……没有婚姻线。
妖魔鬼怪的迪尼斯涂鸦
“苏居士,可否起身,让我看看你骨骼?”清虚再次问道。
“不行。”杜雨青摇摇头,对着内室努努嘴,小声的说道,“那个人没让我起来,会挨板子的。”
书房内的杜御熙,翻着写满诗句和符号的绢纸,脸色相当凝重。
这些诗句,他从未见过,对仗工整,巧夺天工,才华横溢,而那些怪异的符号和数字,犹如密文,弯弯曲曲,更是从未见过……
其实,杜雨青只是在写一些公式。
她利用各种方法,足不出迟暮宫,东听西探,也大致弄到王宫的整个地形图,在心里勾勒出王城大体的模样。
然后,就是要计算如何逃出去。
一切都要经过科学的计量,才能做出完美的逃脱方案,杜雨青的书本知识和动手能力都很强,可惜即便这样,也英雄无用武之地。
谁让这个地方不崇拜科学知识,只剩下王权和武力,然后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这天才的头脑的打扁。
杜雨青的郁闷可想而知,空有一身本事,但是根本没有良好的平台和技术支持!
杜御熙示意墨阳将所有桌案上的写上字划上符号的绢纸都抱走,然后转身,再次走到一面曾经挂着国色天香图的墙壁前,看着上面奇怪的动物和人物。
这到底画的是什么?
狐狸为什么能长的和人一样古灵精怪?
狗熊怎么能站起来穿着衣服捧腹大笑?
这是老鼠还是妖怪,头上顶着圆圆的蝴蝶结,自信满满的模样?
那是哪家的小姐,穿着露肩的裙子,嘴巴这么大,怪模怪样?这又是哪家的公子,金色的头发,穿的如此奇怪,骑着白马翩翩而来?
整整一面墙壁,被杜雨青画上了迪士尼的主题公园。
色彩明媚,生机勃勃,虽然上面的东西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有的甚至模样很恐怖,可不招人反感。
后宫美人口中所说的巫术,便是这个?
前日几个美人结伴来“探望”苏筱筱,刚踏入内室,便被这巨幅图片吓坏了,尖叫着跑出去,再不敢踏进来一步。
然后,迟暮宫里藏着鬼精狐怪的说法,就流传开来……
确实很怪,不过这狐狸一点都不像志怪里的狐狸精,似乎很……
杜御熙不知道卡通这个词,他研究着一面墙的涂鸦,那小蘑菇怎么可以长出手脚来?
真的是妖女,她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
蘑菇会走路,大树有口鼻,金发碧眼的女人,长着鱼尾巴的小姑娘……完全是群魔乱舞!
杜御熙突然有些后背发寒,他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邪魔不侵,可是看着这些怪异的画,还有刚才她那咒语似的符号,不觉就把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杜雨青,归纳为妖孽。
“王上。”清虚上人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对杜御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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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杜雨青摇摇头,对着内室努努嘴,小声的说道,“那个人没让我起来,会挨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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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雨青只是在写一些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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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要计算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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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画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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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怎么能站起来穿着衣服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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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迟暮宫里藏着鬼精狐怪的说法,就流传开来……
确实很怪,不过这狐狸一点都不像志怪里的狐狸精,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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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妖女,她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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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清虚上人从外面快步走进来,恭恭敬敬的对杜御熙喊道。
冷宫胭脂醉:妃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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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灭门之夜,他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踏着血泪,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试读: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的刺激让他低吼一声,扬起身半压上她,硬是含住她的耳珠,厮磨不休。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瘫软若泥,心中似有热流横竖冲撞,不能自抑。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却发现感觉更加深刻,睁开眼,却又清晰可见他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她最后只能无助地攥紧帐幔垂落的流苏,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墙……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满足,折腾许久之后还在嘟囔:“不行,这样不行。”
她咬牙:“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他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覆上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硬逼得她毫无退路,无奈和他痴缠。
而他的一只手悄悄下滑,一路蜿蜒至她的肚脐,指尖陷入她的圆涡。
她剧烈的颤栗,拼命想拉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反握住她的纤指一起抚触,让羞耻和快 感一并爆发。
她终于忍不住,逸出第一声低吟。
娇软的声音鼓励了他,唇自她的唇上移开,就在她放松喘息时,他的唇却又落下,这一次,是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咬住她的顶端,那种突然被濡湿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他更是加重了力道,疼痛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妙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下一刻,他终于再等待不起,扯掉了她的肚兜,直接霸占早已怒放的嫣红。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再无推拒的力气,甚至心里甚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再坚持,随他沉沦。
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亵裤,向那个幽密的地方前行。
这坏蛋果然是言而无信,她虚弱地骂:“骗子……你说过不会……”
“我没说过不可以用手。”他狡辩,指尖贪婪地在层叠的花瓣中穿梭,寻找花心。
当他终于找到湿润的入口,便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满足地喟叹:“小东西,你真是天生的尤 物,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唇,也放弃了另一处的美妙,转而攻向这一处紧致。
她慌乱地看着他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心狂跳到了极致,在他舌尖进入的那一瞬,戛然而止,脑中一片空白,却又似有烟花冲至最高处,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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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人道!
“怎样?”杜御熙的眼神从一幅幅色彩明快但是造型诡谲的画上收回目光,问道。
“绝非凡物。”清虚上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哦?那是天上的神,还是地下的妖?”杜御熙挑起墨黑的眉,转身问道。
“微臣……不知。”清虚上人作揖,垂身说道。
“上人也看不出?”杜御熙的声音温和,音色如金玉相碰,异常好听。
“微臣愚昧,看不懂苏居士眼中天机。”清虚上人垂头说道。
“还真是妖孽。”杜御熙眼底浮起一丝冷笑,泠然有宝剑出鞘的利光,“上人,烦劳留意迟暮宫,若是有什么变数,速速通知本王。”
“臣谨记。”清虚上人恭敬的回答。
杜御熙将房间再次打量一遍,转身,往外走去。
高大的宫殿门边,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和这威严堂皇的气势极不相符。
杜雨青眼角余光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衣角,立刻屏息凝气,紧张的看着那双绣着五彩金龙的短靴,往这边走来。
她在心里默念,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但是,偏偏那双短靴,在她的面前停住。
“平身。”水润潋滟的薄唇,吐出两个字来,杜御熙看着可怜的小小的身影,说道。
“主子。”离她最近的秀菊,压低声音,示意杜雨青起来。
“我吗?”杜雨青怯怯的抬头,看着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不确定他是不是对自己说话。
杜御熙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为什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居然在他面前,不知谦称。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擦过,随即,杜雨青急忙避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称呼了。
“谢……谢王上。”杜雨青立刻低头称谢,然后爬起来。
她跪了太久,腿都麻了,猛然站起来,有些不稳,下意识的伸手去拽面前高大男人的腰带。
他太高,而她太小,只到他的胸口,看上去娇小可怜。
“放肆。”一边的贴身侍卫眼疾手快的伸手,宝剑出鞘,寒气森森的挡住杜雨青的小爪子。
一把抓到冰冷的剑鞘,杜雨青触电般的缩回手,好险,差一点她就抓到了剑身,宝剑那么锋利,抓上去自己的小手肯定没了……
好残忍,这个地方好残忍
扶着身后的门,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杜雨青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个不人道的地方,更加坚定要逃出去的信念。
红缨当然有分寸,王上要留的人,他怎敢伤害分毫,刚才只是制止她玷染龙体,那剑,拿捏着毫厘。
“进来。”杜御熙垂眸,看着她刚才惊慌煞白的小脸,淡淡说道。
杜雨青见他转身往内室走去,急忙趁机揉揉自己酸麻的腿,对着明黄|色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用眼神秒杀他!
“快点。”杜御熙微微顿足,像是觉察到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锐。
惨无人道的地方
“怎样?”杜御熙的眼神从一幅幅色彩明快但是造型诡谲的画上收回目光,问道。
“绝非凡物。”清虚上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哦?那是天上的神,还是地下的妖?”杜御熙挑起墨黑的眉,转身问道。
“微臣……不知。”清虚上人作揖,垂身说道。
“上人也看不出?”杜御熙的声音温和,音色如金玉相碰,异常好听。
“微臣愚昧,看不懂苏居士眼中天机。”清虚上人垂头说道。
“还真是妖孽。”杜御熙眼底浮起一丝冷笑,泠然有宝剑出鞘的利光,“上人,烦劳留意迟暮宫,若是有什么变数,速速通知本王。”
“臣谨记。”清虚上人恭敬的回答。
杜御熙将房间再次打量一遍,转身,往外走去。
高大的宫殿门边,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和这威严堂皇的气势极不相符。
杜雨青眼角余光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衣角,立刻屏息凝气,紧张的看着那双绣着五彩金龙的短靴,往这边走来。
她在心里默念,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但是,偏偏那双短靴,在她的面前停住。
“平身。”水润潋滟的薄唇,吐出两个字来,杜御熙看着可怜的小小的身影,说道。
“主子。”离她最近的秀菊,压低声音,示意杜雨青起来。
“我吗?”杜雨青怯怯的抬头,看着压迫感极强的男人,不确定他是不是对自己说话。
杜御熙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她为什么一点记性都不长?居然在他面前,不知谦称。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擦过,随即,杜雨青急忙避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称呼了。
“谢……谢王上。”杜雨青立刻低头称谢,然后爬起来。
她跪了太久,腿都麻了,猛然站起来,有些不稳,下意识的伸手去拽面前高大男人的腰带。
他太高,而她太小,只到他的胸口,看上去娇小可怜。
“放肆。”一边的贴身侍卫眼疾手快的伸手,宝剑出鞘,寒气森森的挡住杜雨青的小爪子。
一把抓到冰冷的剑鞘,杜雨青触电般的缩回手,好险,差一点她就抓到了剑身,宝剑那么锋利,抓上去自己的小手肯定没了……
好残忍,这个地方好残忍
扶着身后的门,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杜雨青在心里暗暗骂着这个不人道的地方,更加坚定要逃出去的信念。
红缨当然有分寸,王上要留的人,他怎敢伤害分毫,刚才只是制止她玷染龙体,那剑,拿捏着毫厘。
“进来。”杜御熙垂眸,看着她刚才惊慌煞白的小脸,淡淡说道。
杜雨青见他转身往内室走去,急忙趁机揉揉自己酸麻的腿,对着明黄|色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用眼神秒杀他!
“快点。”杜御熙微微顿足,像是觉察到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锐。
给本王解释解释
杜雨青急忙低下头,一破一破的乖乖跟上去。
杜御熙带她到那面墙上,衣袖轻轻一挥:“这些是什么东西?”
杜雨青抬头看看他手指着的地方,弱弱的回答:“美人鱼。”
杜御熙微微皱眉,美人鱼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
“你见过?”终于,杜御熙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没见过。”童话里的人物,杜雨青只在电视上见过,但是,杜御熙一定不能理解她的话,到时候一发怒,说她欺君什么的,把她打死就惨了。
杜御熙伸手又指向最角落:“那是什么?”
“米老鼠和唐老鸭。”他问什么,杜雨青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老鼠就是老鼠,鸭子就是鸭子,为什么长成精怪的模样?”杜御熙不动声色的仔细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因为……因为我……罪女做的梦!”杜雨青记着杜雪对她说的话,立刻编了个理由。
“你可知欺君之罪?”杜御熙的目光陡然冷厉起来,犹如冰刃,这个女娃头发还没长长,就想骗自己?
刚才那句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眼神躲闪。
杜雨青打了寒战,看吧看吧,果然说她欺君……
“给本王一一指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杜御熙见她被吓得微微一颤,拂袖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杜雨青额上渗出冷汗,刚才她没抬头,可那微冷的声音和利剑般的目光,似乎将她浑身都洞穿了。
困难的移到长约三丈,高约五丈的墙壁前,这是她站在梯子上,花费了五天的功夫,才完成的迪尼斯乐园巨著……
“那个是奥特曼,蜘蛛侠,超人,孙悟空,葫芦七兄弟,你看头顶的葫芦颜色不一样,老大,老二……”杜雨青抬着头,费力的指着最上面一层,她小时候最崇拜的超能力者。
杜御熙俊美的脸上,笑意早已消失,黑眸燃气危险的火焰。
杜雨青小手忙着划圈:“这边是童话王国,这里是未来世界,这个地方是冒险宫。穿着公主裙的,身边有七个小矮人,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她叫白雪公主,她中了毒,被白马王子亲了一口,就醒了……”
杜雨青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
毕竟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说到童话故事就打不住,语气也慢慢欢快起来,而且没有人打断她,戒备心也不觉放了下来――除了在学习上非常严谨,她平时都是这样没心没肺,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叔叔,你看那个小熊维尼……”杜雨青差点就忘乎所以,笑眯眯的转过头,猛然看见杜御熙幽深寒冷的双眸,生生打了个冷噤,急忙收住话,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焉巴,“王上,那黄|色的是维尼熊,上面是灰姑娘……”
美人鱼呀奥特曼
杜雨青急忙低下头,一破一破的乖乖跟上去。
杜御熙带她到那面墙上,衣袖轻轻一挥:“这些是什么东西?”
杜雨青抬头看看他手指着的地方,弱弱的回答:“美人鱼。”
杜御熙微微皱眉,美人鱼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
“你见过?”终于,杜御熙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没见过。”童话里的人物,杜雨青只在电视上见过,但是,杜御熙一定不能理解她的话,到时候一发怒,说她欺君什么的,把她打死就惨了。
杜御熙伸手又指向最角落:“那是什么?”
“米老鼠和唐老鸭。”他问什么,杜雨青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老鼠就是老鼠,鸭子就是鸭子,为什么长成精怪的模样?”杜御熙不动声色的仔细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因为……因为我……罪女做的梦!”杜雨青记着杜雪对她说的话,立刻编了个理由。
“你可知欺君之罪?”杜御熙的目光陡然冷厉起来,犹如冰刃,这个女娃头发还没长长,就想骗自己?
刚才那句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眼神躲闪。
杜雨青打了寒战,看吧看吧,果然说她欺君……
“给本王一一指出来,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杜御熙见她被吓得微微一颤,拂袖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来。
杜雨青额上渗出冷汗,刚才她没抬头,可那微冷的声音和利剑般的目光,似乎将她浑身都洞穿了。
困难的移到长约三丈,高约五丈的墙壁前,这是她站在梯子上,花费了五天的功夫,才完成的迪尼斯乐园巨著……
“那个是奥特曼,蜘蛛侠,超人,孙悟空,葫芦七兄弟,你看头顶的葫芦颜色不一样,老大,老二……”杜雨青抬着头,费力的指着最上面一层,她小时候最崇拜的超能力者。
杜御熙俊美的脸上,笑意早已消失,黑眸燃气危险的火焰。
杜雨青小手忙着划圈:“这边是童话王国,这里是未来世界,这个地方是冒险宫。穿着公主裙的,身边有七个小矮人,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她叫白雪公主,她中了毒,被白马王子亲了一口,就醒了……”
杜雨青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
毕竟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说到童话故事就打不住,语气也慢慢欢快起来,而且没有人打断她,戒备心也不觉放了下来――除了在学习上非常严谨,她平时都是这样没心没肺,好了伤疤忘了疼……
“哎,叔叔,你看那个小熊维尼……”杜雨青差点就忘乎所以,笑眯眯的转过头,猛然看见杜御熙幽深寒冷的双眸,生生打了个冷噤,急忙收住话,连带着表情都变得焉巴,“王上,那黄|色的是维尼熊,上面是灰姑娘……”
没骨气,因祸得福?
“够了。”杜御熙终于打断她的话,这女娃说了那么久,他竟然一句都没听懂!
这就罢了,最可恶的是,他还能耐着性子听她说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故事。
中了蛊毒?
杜雨青立刻闭嘴,双眼看着地面不说话。
说收就收,说放就放……她还真的收放自如。
“苏筱筱!你刚才唤本王什么?”更令杜御熙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小女娃一口一个“叔叔”!
他是少年老成,谁让自己是天下的王?可也不至于“老”到这种程度吧?
只比杜雪稍长一岁,苏筱筱唤杜雪为哥哥,如何就唤自己为叔叔?
“王上,莫要动怒,罪女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千万别因她气伤了龙体。”一侧的红缨自是了解杜御熙,见他眼底早就冰寒下来,急忙说道。
“帅……帅哥……”杜雨青从喉咙里挤出低若蚊蝇的字来,她被杜御熙冷喝一声,就吓得膝盖发软,真是没骨气!
杜御熙深呼吸,罢了罢了!这不过是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他与这种低贱的人,较什么劲?
“自己去领罚。”杜御熙极少会失态,他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深沉莫测,可看见这疯疯癫癫的丫头,就忍不住想发怒。
“啊?”杜雨青愣了愣,随即……双腿一软,很没骨气的跪了下来,“对不起……我说错了,罪女知错,王上饶了我吧……”
毕竟是现代人,她实在不喜欢这里的谦称,而且,她也很想傲骨铮铮的横眉冷对,把坐在椅子上的魔鬼大骂一顿……
但是ρi股上隐隐作痛的伤,提醒着小丫头,她如果想活的好一点,最好不要惹怒这魔鬼。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杜雨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现在很冷静,不想拿自己的健康和这个男人搏命。
杜御熙垂眸看着跪在地上小小的可怜的身影,那日她的倔强怎么不见了?
被打了一顿,学乖了不少,看来还不是太笨。
“王上。”一直站在一边的清虚上人,俯身在杜御熙的耳边低语几句。
杜御熙有些戾气的脸上,稍稍平和了些许。
“迟暮宫,日后可在王宫内自由往来,不再受禁。”
杜雨青正趴在地上,听见他一张口,头皮就发憷,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没有再说受罚的事情,而是大发慈悲的解禁令。
杜雨青着实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阴谋。
“不知道谢恩吗?”杜御熙眉头微微一皱,这女娃又傻了?如此迟钝!
“呃……谢谢。”杜雨青虽然很努力在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化,但十几年的习惯,怎么都改变不了。
赦令.妖怪出没御花园
“不过,若是衣冠不整,可是要领罚的!”杜御熙看着她白的碍眼的肌肤,眼里闪过极度的不悦,他拂了拂衣袖,转过身,俊美冰冷的脸上又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摆驾天香宫。”
一行人终于陆续退出,杜雨青看见最后一个侍卫衣角消失,长长的吐了口气,急忙站起来,揉着膝盖。
“主子,以后我们不用被禁足啦!”梅欣从外面走进来,扶着杜雨青,兴奋的说道。
“主子,以后我们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太好了!”华盖也异常开心。
每天被囚禁在迟暮宫里,幸好这个主子会说故事给他们听,倒也不沉闷,但是能出去玩当然更好,御花园此刻一定春光明媚,百花绽放。
“王上龙恩……”荀全笑的见牙不见眼,“主子,你说他是不是被白雪公主和美人鱼的故事感动了,所以才取消禁令?”
原本欣喜的气氛,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凝固。
迟暮宫,果然连宫人都是最白痴的一批。
“以后不准提他!”杜雨青终于从刚才男人给她的压力中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之后,幽幽的命令。
紧接着,她更加兴奋的大叫:“我们出去了?我们可以出去了……不过还是出不了宫吧?”
“主子,快点换衣服,王上可是说了什么衣冠不整,主子棍伤刚好,可不能再受罚。”秀菊拉着杜雨青往内厅走去。
迟暮宫的四个宫人,已经被杜雨青言行“洗脑”了,对她疯癫的举动,由一开始的惊讶无语,到现在,变得淡定多了。
别人说迟暮宫住着一个妖怪,可他们不觉得,杜雨青这个主子,一肚子的奇怪故事,前所未闻,听得他们无法理解却又如痴如醉。
杜雨青心情也大好,能出去亲自看看地形,丈量下方位,对她以后逃跑肯定只有好处没坏处。
随便穿了件水绿罗裙,头发也懒得多弄,用玉簪束成丸子头,又方便又清爽。
迟暮宫被赦令啦!
炸雷响起,瞬间传遍了整个后宫。
哦,那个妖女……不,是将军府的小女儿,带着宫里最傻的四个宫人出来游御花园啦!
天哪,那是什么发髻?那身衣服怎么穿在她的身上,感觉怪怪的?
哎呀,她似乎没有抹粉擦香就走了出来,走路步子跨的那么大,动作一点也不淑雅,根本不像大家闺秀,十足的乡下村姑!
有一些美人,因为忌讳迟暮宫,从未踏进去看过杜雨青,只听其他姐妹说着这女娃的种种怪异行为,在心里早把杜雨青当成了妖孽。
“这是什么花?”杜雨青发现御花园种了很多她不认识的花草树木。
她是百科全书,小神童一枚,她不知道的东西,基本上可以意味着,这是地球上不曾出现的生物。
出山就找御书房!
“丝雨花。”一边的秀菊回答。
“哦。”杜雨青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这花有什么属性?”
她是好学宝宝,见到未知的东西,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成分、原理。
“书信?”秀菊听到主子又说他们听不懂的话了,急忙低低的说道,“主子,这花不是书信,别让其他人听到笑话。”
书信?杜雨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今天她算是真正看到这个世界的模样。之前不是被塞到轿子里,然后打包去别人的府上,就是在迟暮宫满是杂草的大院子走来走去……
现在,她看见满眼的鲜花,好多都是从没见过的品种,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她去学习,可千万不能刚逃出去,就被陌生的坏境害死。
“御书房在哪里?”杜雨青突然问道。
知识就是力量嘛,她还是先找到一堆书,然后翻翻看看,查查历史,最好再能找个地图,这样就能大致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往东边去,过两个大门,就到了。”梅欣立刻说道。
“走!”杜雨青立刻兴致勃勃的往东边走去。
前面一群赏花的美人,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像是有意躲着杜雨青,一个个全然没有当初来探望她病情时的殷勤,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躲她很远。
不过杜雨青无所谓,她从这群叽叽喳喳的姐姐们口中,也得不到更多的情报,时间是应该浪费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她要去御书房找资料!
“主子,您真的要去御书房?”
尽管几个奴仆没有一般的宫人机警聪明,笨笨傻傻经常受罚,但是也知道御书房是禁地,更不准女流之辈踏入。
就连太后,都极少去御书房见王上。
“当然,不然这还有其他书房吗?”杜雨青反问。
“有藏经阁。”华盖急忙回答。
“经书和文献资料不同。”杜雨青摆摆手,皱着清秀的眉头,“我要找很重要的东西,快点带路。”
“可那是禁地,没有王上允许,不可擅入。”荀全可不想被责罚,冷汗涔涔的说道。
“那个人说了,日后迟暮宫可以在王宫自由进入,不再受禁,难道御书房不隶属王宫?”杜雨青再次反问。
“这个……”众人沉默,你看我,我看你。
“唉,那位兄台!”学着古代人的称呼,杜雨青看见前面一行巡逻的侍卫走来,急忙和为首的红缨打招呼。
“兄台、大人。”走到红缨面前,杜雨青笑眯眯的问道,“你今天听到王说的话了吧?后宫之内,是不是我哪里都能去?”
红缨刚刚与青玉交班,他对杜雨青的问题,毫不思索的点头,承认事实:“是。”
“他今天也在场,你们听,大人都说是。”杜雨青转过头,对四个面如土色的宫人,笑眯眯的说道。
御书房查资料
“丝雨花。”一边的秀菊回答。
“哦。”杜雨青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这花有什么属性?”
她是好学宝宝,见到未知的东西,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成分、原理。
“书信?”秀菊听到主子又说他们听不懂的话了,急忙低低的说道,“主子,这花不是书信,别让其他人听到笑话。”
书信?杜雨青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今天她算是真正看到这个世界的模样。之前不是被塞到轿子里,然后打包去别人的府上,就是在迟暮宫满是杂草的大院子走来走去,从没今天闲情逸致……
现在,她看见满眼的鲜花,好多都是从没见过的品种,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她去学习,可千万不能刚逃出去,就被陌生的坏境害死。
“御书房在哪里?”杜雨青突然问道。
知识就是力量嘛,她还是先找到一堆书,然后翻翻看看,查查历史,最好再能找个地图,这样就能大致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往东边去,过两个大门,就到了。”梅欣立刻说道。
“走!”杜雨青立刻兴致勃勃的往东边走去。
前面一群赏花的美人,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像是有意躲着杜雨青,一个个全然没有当初来探望她病情时的殷勤,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躲她很远。
不过杜雨青无所谓,她从这群叽叽喳喳的姐姐们口中,也得不到更多的情报,时间是应该浪费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她要去御书房找资料!
“主子,您真的要去御书房?”
尽管几个奴仆没有一般的宫人机警聪明,笨笨傻傻经常受罚,但是也知道御书房是禁地,更不准女流之辈踏入。
就连太后,都极少去御书房见王上。
“当然,不然这还有其他书房吗?”杜雨青反问。
“有藏经阁。”华盖急忙回答。
“经书和文献资料不同。”杜雨青摆摆手,皱着清秀的眉头,“我要找很重要的东西,快点带路。”
“可那是禁地,没有王上允许,不可擅入。”荀全可不想被责罚,冷汗涔涔的说道。
“那个人说了,日后迟暮宫可以在王宫自由进入,不再受禁,难道御书房不隶属王宫?”杜雨青再次反问。
“这个……”众人沉默,你看我,我看你。
“唉,那位兄台!”学着古代人的称呼,杜雨青看见前面一行巡逻的侍卫走来,急忙和为首的红缨打招呼。
“兄台、大人。”走到红缨面前,杜雨青笑眯眯的问道,“你今天听到王说的话了吧?后宫之内,是不是我哪里都能去?”
红缨刚刚与青玉交班,他对杜雨青的问题,毫不思索的点头,承认事实:“是。”
“他今天也在场,你们听,大人都说是。”杜雨青转过头,对四个面如土色的宫人,笑眯眯的说道。
君临天下
当时杜御熙确实说,迟暮宫日后可在后宫往来自由,不再受制。
“红缨大人。”几个宫人经常受罚,一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就发憷。
“好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搅大人巡逻。”杜雨青笑得灿烂无比,哼着小曲,“少年强,那中国一定也很棒,吸收五千年的磁场,习惯了后发制人赢了还说承认……”
红缨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哼着奇怪歌曲往御书房方向走去的杜雨青,伸手拦住排着队想溜走的最后一个人。
“苏筱筱要去哪里?”
“回红缨大人的话,主子……她要去御书房。”华盖被拦住,哆哆嗦嗦的回答。
红缨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随即,他垂下手,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华盖急忙一溜烟的小跑,追上前面的“大队伍”。
红缨略略思考,便转身往天香宫方向赶去。
御书房,没有敢拦风风火火的闯入的小丫头。
因为她底气十足,毫不惧色的说:王说,我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
这句话还真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杜雨青把杜御熙搬出来,谁敢阻拦?
粗大的廊柱,高大的门楹,上面横匾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如椽大字――御书房。
踏入里面,正堂上方,悬挂着四字大匾――日月同辉。
两侧是屏风隔断,杜雨青往东边的门里走去,刚刚踏进门内,不由咋舌。
九丈高的墙壁全被打成了书柜,用寒玉石砌成,据说可以防蛀防潮,便于保养书籍。
三面墙,将近十层楼高,密密麻麻全是的书,还有几面大书架,在明黄|色的帷幔衬着下,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杜雨青站在这面积大约一千平米的大书房里,仿佛小蝼蚁。
如此高的书墙,若是找书多费力?只抬头看,就觉得脖子快断了。
而且书墙太高,有种随时可能迎面砸下压死她的感觉。
北面的书墙下,空开了三丈高的地方,下面放着明黄|色的软榻,上面写着“福泽天下”;软榻边的矮长几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个在白日都明亮耀眼、鸵鸟蛋大小的夜明珠。
镶嵌在书房四角的九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和软榻边放置的宝贝相比,显然逊色了很多。
杜雨青跑到软榻边,看着矮几上放置的明珠,脸色惊喜万分,她要是能带着这么一个宝贝回家……
“主子,不要乱碰。”身后,梅欣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本来不想跟着杜雨青一起进来,但实在怕主子把御书房也涂抹成迟暮宫那样……
到时候他们四个人会死的更加难看。
御书房都是专人打扫,他们这时候不进来开开眼界,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踏入这里一步。
所以衡量了一下死法,四个宫人还是决定进来“保护”主子,顺便瞻仰下传说中的御书房,也死得瞑目了。
会死的很难看
当时杜御熙确实说,迟暮宫日后可在后宫往来自由,不再受制。
“红缨大人。”几个宫人经常受罚,一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就发憷。
“好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搅大人巡逻。”杜雨青笑得灿烂无比,哼着小曲,“少年强,那中国一定也很棒,吸收五千年的磁场,习惯了后发制人赢了还说承认……”
红缨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哼着奇怪歌曲往御书房方向走去的杜雨青,伸手拦住排着队想溜走的最后一个人。
“苏筱筱要去哪里?”
“回红缨大人的话,主子……她要去御书房。”华盖被拦住,哆哆嗦嗦的回答。
红缨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随即,他垂下手,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华盖急忙一溜烟的小跑,追上前面的“大队伍”。
红缨略略思考,便转身往天香宫方向赶去。
御书房,没有敢拦风风火火的闯入的小丫头。
因为她底气十足,毫不惧色的说:王说,我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
这句话还真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杜雨青把杜御熙搬出来,谁敢阻拦?
粗大的廊柱,高大的门楹,上面横匾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如椽大字――御书房。
踏入里面,正堂上方,悬挂着四字大匾――日月同辉。
两侧是屏风隔断,杜雨青往东边的门里走去,刚刚踏进门内,不由咋舌。
九丈高的墙壁全被打成了书柜,用寒玉石砌成,据说可以防蛀防潮,便于保养书籍。
三面墙,将近十层楼高,密密麻麻全是的书,还有几面大书架,在明黄|色的帷幔衬着下,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杜雨青站在这面积大约一千平米的大书房里,仿佛小蝼蚁。
如此高的书墙,若是找书多费力?只抬头看,就觉得脖子快断了。
而且书墙太高,有种随时可能迎面砸下压死她的感觉。
北面的书墙下,空开了三丈高的地方,下面放着明黄|色的软榻,上面写着“福泽天下”;软榻边的矮长几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个在白日都明亮耀眼、鸵鸟蛋大小的夜明珠。
镶嵌在书房四角的九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和软榻边放置的宝贝相比,显然逊色了很多。
杜雨青跑到软榻边,看着矮几上放置的明珠,脸色惊喜万分,她要是能带着这么一个宝贝回家……
“主子,不要乱碰。”身后,梅欣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本来不想跟着杜雨青一起进来,但实在怕主子把御书房也涂抹成迟暮宫那样……
到时候他们四个人会死的更加难看。
御书房都是专人打扫,他们这时候不进来开开眼界,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踏入这里一步。
所以衡量了一下死法,四个宫人还是决定进来“保护”主子,顺便瞻仰下传说中的御书房,也死得瞑目了。
禁地也敢闯
当时杜御熙确实说,迟暮宫日后可在后宫往来自由,不再受制。
“红缨大人。”几个宫人经常受罚,一看见杜御熙身边的贴身侍卫,就发憷。
“好了,我们走吧,不要打搅大人巡逻。”杜雨青笑得灿烂无比,哼着小曲,“少年强,那中国一定也很棒,吸收五千年的磁场,习惯了后发制人赢了还说承认……”
红缨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哼着奇怪歌曲往御书房方向走去的杜雨青,伸手拦住排着队想溜走的最后一个人。
“苏筱筱要去哪里?”
“回红缨大人的话,主子……她要去御书房。”华盖被拦住,哆哆嗦嗦的回答。
红缨眼里掠过一丝异色,随即,他垂下手,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华盖急忙一溜烟的小跑,追上前面的“大队伍”。
红缨略略思考,便转身往天香宫方向赶去。
御书房,没有敢拦风风火火的闯入的小丫头。
因为她底气十足,毫不惧色的说:王说,我可以随便去任何地方。
这句话还真的放之四海而皆准,杜雨青把杜御熙搬出来,谁敢阻拦?
粗大的廊柱,高大的门楹,上面横匾上,遒劲有力的写着如椽大字――御书房。
踏入里面,正堂上方,悬挂着四字大匾――日月同辉。
两侧是屏风隔断,杜雨青往东边的门里走去,刚刚踏进门内,不由咋舌。
九丈高的墙壁全被打成了书柜,用寒玉石砌成,据说可以防蛀防潮,便于保养书籍。
三面墙,将近十层楼高,密密麻麻全是的书,还有几面大书架,在明黄|色的帷幔衬着下,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杜雨青站在这面积大约一千平米的大书房里,仿佛小蝼蚁。
如此高的书墙,若是找书多费力?只抬头看,就觉得脖子快断了。
而且书墙太高,有种随时可能迎面砸下压死她的感觉。
北面的书墙下,空开了三丈高的地方,下面放着明黄|色的软榻,上面写着“福泽天下”;软榻边的矮长几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个在白日都明亮耀眼、鸵鸟蛋大小的夜明珠。
镶嵌在书房四角的九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和软榻边放置的宝贝相比,显然逊色了很多。
杜雨青跑到软榻边,看着矮几上放置的明珠,脸色惊喜万分,她要是能带着这么一个宝贝回家……
“主子,不要乱碰。”身后,梅欣可怜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本来不想跟着杜雨青一起进来,但实在怕主子把御书房也涂抹成迟暮宫那样……
到时候他们四个人会死的更加难看。
御书房都是专人打扫,他们这时候不进来开开眼界,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踏入这里一步。
所以衡量了一下死法,四个宫人还是决定进来“保护”主子,顺便瞻仰下传说中的御书房,也死得瞑目了。
可怕的时、空
“我只是看看。”杜雨青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对着发光的鸵鸟蛋吞口水,没办法,她就喜欢猎奇,搜集宝贝。
“主子,快点看书吧,看完之后……赶紧走。”华盖被一面面书墙震住了,这些书,得几辈子才能看完啊?
“好,我知道了。”杜雨青走到一面书墙边,抽出一本书来,随手翻着,叮嘱道,“你们累了就躺那边休息一下……”
四个宫人纷纷对视,主子太疯癫,可是他们……还想多活两年。
杜雨青手里有了书,就像是一块海绵掉入了水中,那神情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她拿的厚厚大大的书,名叫《物华天宝》,里面记载着这个世界的各种动植物,并配上了图。
杜雨青抱着书,看的入迷了。
她自幼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看书极快,但是这本厚约两寸书,耗费了她很久的时间。
半个时辰过去,她竟还没看到一半。
杜雨青额上微微冒汗,案桌上的九龙鼎里,缓缓的冒着青烟,似是龙涎香,甚是沁人心脾。
她从这本书里,发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这里的时辰节日,与她的世界完全不同。
原先杜雨青并没有在意,后来她发现一处细节,凡是草木生长周期,在一年内,注明三十六个月,若是一年多,会出现一年零三十二月这样的数字。
原本,杜雨青以为是刊印错误,可是后面发现,并非刊印问题,而是这里……一年的时间,是那个世界的三年时间。
她本夜观星象,以为自己还在地球的东半球上,可是现在看来,这里只是和地球处于平行空间的世界。
她早就明白,从那些奇花异草上,就该知道,自己穿越到另一个空间,而非什么历史的朝代里。
杜雨青突然转头,看向几个低头站在柱子边的下人,真可怕……他们如果在地球上,那么实际年龄已经到了中老年……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有着筹码,但是这样看上去,她想离开这里的机会越来越小――她装着科学知识风暴的脑袋在这里没有用武之地,现在,按照这里的年历还算,她是个还不到五岁大的娃娃。
而那群看似和自己同龄的宫女,在自己的时代,已经是中年人,多么可怕!
更令她担忧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及早的穿越回去,日后即便回去了,都未必能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要知道,在这里呆上十年,地球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她还能看到爷爷奶奶吗?
杜雨青越想越心慌,没心思再研究这些花草虫鱼,立刻放回书,寻找年历。
巨大的房间里,杜雨青小小的身影在书墙前忙碌着,因为太心急,一向爱书的她,将书抽出来,翻几页发现不是自己要的,立刻扔在地上。
《邪王独宠倾城妾:替身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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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夜,他在她身上肆虐,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但仍被迫夜夜帐帏承欢,她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试读^_^: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的刺激让他低吼一声,扬起身半压上她,硬是含住她的耳珠,厮磨不休。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瘫软若泥,心中似有热流横竖冲撞,不能自抑。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却发现感觉更加深刻,睁开眼,却又清晰可见他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她最后只能无助地攥紧帐幔垂落的流苏,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墙……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满足,折腾许久之后还在嘟囔:“不行,这样不行。”
她咬牙:“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他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覆上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硬逼得她毫无退路,无奈和他痴缠。
而他的一只手悄悄下滑,一路蜿蜒至她的肚脐,指尖陷入她的圆涡。
她剧烈的颤栗,拼命想拉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反握住她的纤指一起抚触,让羞耻和快 感一并爆发。
她终于忍不住,逸出第一声低吟。
娇软的声音鼓励了他,唇自她的唇上移开,就在她放松喘息时,他的唇却又落下,这一次,是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咬住她的顶端,那种突然被濡湿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他更是加重了力道,疼痛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妙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下一刻,他终于再等待不起,扯掉了她的肚兜,直接霸占早已怒放的嫣红。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再无推拒的力气,甚至心里甚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再坚持,随他沉沦。
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亵裤,向那个幽密的地方前行。
这坏蛋果然是言而无信,她虚弱地骂:“骗子……你说过不会……”
“我没说过不可以用手。”他狡辩,指尖贪婪地在层叠的花瓣中穿梭,寻找花心。
当他终于找到湿润的入口,便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满足地喟叹:“小东西,你真是天生的尤 物,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唇,也放弃了另一处的美妙,转而攻向这一处紧致。
她慌乱地看着他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心狂跳到了极致,在他舌尖进入的那一瞬,戛然而止,脑中一片空白,却又似有烟花冲至最高处,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被逮住了
巨大的房间里,杜雨青小小的身影在书墙前忙碌着,因为太心急,一向爱书的她,将书抽出来,翻几页发现不是自己要的,立刻扔在地上。
这可忙换了四个小宫人,华盖和梅欣急急忙忙的跟在杜雨青身后,帮她收拾着书。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杜雨青找到了和年历有关的《星轨纪要》。
擦擦额上的汗水,杜雨青就地坐在下,翻看起来。
有二十四节气,根据月亮的盈亏和星宿的转化而定,但是四季之外,加上附属的季节。
春夏秋冬之间,多出了浅春、浅夏、浅秋、浅冬。
一个春天,要连接两个浅春,这便三个月的春天,延长为九个月。
薄暮时分,杜御熙终于从天香宫出来,他喜欢在那里静坐,让美人温香软玉的取悦自己,以解理政忧劳。
杜雨青低着头,翻看着厚厚的《星轨纪要》,脸色异常的凝肃,与往日嘻嘻哈哈相比,多出了一分特殊的沉稳。
她身边原本站着的四个仆人,也累了,全都学她坐在冰凉的白玉石上,耷拉着头,想着这么闯进御书房,会受什么罚。
杜御熙摆驾御书房,他示意不用行礼高呼,悄无声息的踏入东书阁。
一眼看见斜对角处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在身后九丈高的书墙衬托下,尤为渺小可怜。
几乎像个小蚂蚁,坐在角落里捧着书啃。
吸引杜御熙注意的,是杜雨青的表情。
隔得那么远,她又是低着头看书,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怪异的磁场。
她和书在一起,似乎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是感觉,她绝对不是疯疯癫癫的丫头。
杜雨青往后翻着,什么七星八正,四阳五金,从未见过的星象学说以及黄历记法,还有怪异的天文现象,让她冷汗迭出。
她越往后看,就越绝望――因为想穿越回去的可能性太小。
除非她能够研究出载人飞船,把自己先运到月球上,这样才有可能回到地球。
这个只剩下武力和王权的愚昧地方,别说造载人飞船了,就是想研究个摩托车出来,都需要全国上下的技术支持吧?
杜雨青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到泛黄的书页上,她急忙用衣袖去擦拭,却猛然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摆,在白玉石上分外耀眼。
“王上万岁!”身边几个打瞌睡的小宫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一抬头,王上不知何时站在了房内,黑琉璃般的眼眸,如浅夏的月,似暖还寒的看着杜雨青。
几个小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战栗着大气也不敢出。
杜雨青抬头看着杜御熙,她正想着这个混乱的世界,对上他冷冽的眼神,急忙放下书,也跪在地上,但是她不说话。
杜御熙好像没有听过她高呼“万岁”。
“退出去。”
正在迟暮宫的几个小宫人心惊胆战的等着处罚时,杜御熙却大发慈悲的说道。
众人微微一愣,今天杜御熙的心情很好吗?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下赦令?
杜雨青也想跟着大家一起退出去,但是杜御熙却缓缓开口:“苏筱筱,留下。”
丫头留下
巨大的房间里,杜雨青小小的身影在书墙前忙碌着,因为太心急,一向爱书的她,将书抽出来,翻几页发现不是自己要的,立刻扔在地上。
这可忙换了四个小宫人,华盖和梅欣急急忙忙的跟在杜雨青身后,帮她收拾着书。
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杜雨青找到了和年历有关的《星轨纪要》。
擦擦额上的汗水,杜雨青就地坐在下,翻看起来。
有二十四节气,根据月亮的盈亏和星宿的转化而定,但是四季之外,加上附属的季节。
春夏秋冬之间,多出了浅春、浅夏、浅秋、浅冬。
一个春天,要连接两个浅春,这便三个月的春天,延长为九个月。
薄暮时分,杜御熙终于从天香宫出来,他喜欢在那里静坐,让美人温香软玉的取悦自己,以解理政忧劳。
杜雨青低着头,翻看着厚厚的《星轨纪要》,脸色异常的凝肃,与往日嘻嘻哈哈相比,多出了一分特殊的沉稳。
她身边原本站着的四个仆人,也累了,全都学她坐在冰凉的白玉石上,耷拉着头,想着这么闯进御书房,会受什么罚。
杜御熙摆驾御书房,他示意不用行礼高呼,悄无声息的踏入东书阁。
一眼看见斜对角处坐在地上的小丫头,在身后九丈高的书墙衬托下,尤为渺小可怜。
几乎像个小蚂蚁,坐在角落里捧着书啃。
吸引杜御熙注意的,是杜雨青的表情。
隔得那么远,她又是低着头看书,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怪异的磁场。
她和书在一起,似乎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但是感觉,她绝对不是疯疯癫癫的丫头。
杜雨青往后翻着,什么七星八正,四阳五金,从未见过的星象学说以及黄历记法,还有怪异的天文现象,让她冷汗迭出。
她越往后看,就越绝望――因为想穿越回去的可能性太小。
除非她能够研究出载人飞船,把自己先运到月球上,这样才有可能回到地球。
这个只剩下武力和王权的愚昧地方,别说造载人飞船了,就是想研究个摩托车出来,都需要全国上下的技术支持吧?
杜雨青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到泛黄的书页上,她急忙用衣袖去擦拭,却猛然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摆,在白玉石上分外耀眼。
“王上万岁!”身边几个打瞌睡的小宫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强大的气场,一抬头,王上不知何时站在了房内,黑琉璃般的眼眸,如浅夏的月,似暖还寒的看着杜雨青。
几个小宫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战栗着大气也不敢出。
杜雨青抬头看着杜御熙,她正想着这个混乱的世界,对上他冷冽的眼神,急忙放下书,也跪在地上,但是她不说话。
杜御熙好像没有听过她高呼“万岁”。
“退出去。”
正在迟暮宫的几个小宫人心惊胆战的等着处罚时,杜御熙却大发慈悲的说道。
众人微微一愣,今天杜御熙的心情很好吗?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下赦令?
杜雨青也想跟着大家一起退出去,但是杜御熙却缓缓开口:“苏筱筱,留下。”
腐 败!
杜雨青原本挪着膝盖,想和大家同退同进生死与共,听到这句话,立刻僵硬不动,从心底,发出无声的哀叹。
瞬间,偌大的御书房、东书阁里,侍卫宫人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杜御熙和杜雨青。
高大而充满压迫感的男人,娇小可怜的女娃,在御书房内,如此的不相符。
杜御熙等到众人都退出,却一转身,往北边的软榻走去,清闲的靠在上面,翻阅起一边矮长几上的放置的书籍。
他居然不管杜雨青了,让她留下后,什么话都不说,只翻看着自己尚未阅完的书籍。
杜雨青原本还在耐心的等待,但是慢慢的,她的膝盖发疼,白玉石虽然温润,但是这么长跪不起,膝盖骨还是受不了。
咬牙,依旧默不作声,只是慢慢的往后移,重新移到丢下的书边,不着痕迹的、很轻很慢的把书移到自己的面前,这样跪着看了起来。
反正跪着也是跪着,她看着书打发时间,会转移膝盖的不适。
而且刚才看到了重点,天干地支,乾坤八卦……
杜御熙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这丫头似乎嗜书如命。她刚才还克制着的卑微表情,在看到书籍之后,慢慢的变得神采飞扬。
浮光掠影里,她仿佛从一块石头,突然变成了熠熠发光的美玉。
杜御熙想到清虚上人对他说的话,让这个丫头在后宫自由往来,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也好方便他观察此女究竟是妖还是疯子。
“王上,到了用膳的时间。”一个侍卫,站在东书房外,恭敬的说道。
“命御膳房送入东书房。”杜御熙懒洋洋的说道。
“是。”
杜雨青终于也感觉到饿了,而且膝盖发麻,她又不愿意和杜御熙说话。
原本想等着他一会走了,自己就溜回去,但是现在……一屋子的香味,御书房里的靠西边案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这个腐/败的王上,居然慢条斯理的开始用餐!
长约两丈的条案,宽有两米,上面摆满了菜肴,一个人哪能吃的完?
真是太腐/败了,也不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居然不喊她一起吃!
杜雨青吞着口水,心里暗骂腐/败的某人,不可否认,她是很害怕杜御熙,所以才一直宁愿跪着不说话,也不想和他交涉,请他让自己站起来回去……
但是,其中也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倔强。
杜雨青极少受罚,只有一次,和那个严厉的老师争执学术,然后被罚站在未来精英班级的外面。
当着全世界最优秀最聪明也最骄傲的同学们面,她硬生生的站了一整夜,无论是谁来劝,她都不走。
最后校长和董事会的高级教师出动,勒令那个明明理论错误的老师道歉,她才拖着麻木的腿离开。
杜雨青骨子里是倔强的,虽然有时候她更像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贪生怕死,怕疼,希望好好活着……
而杜御熙,早就感觉到这个丫头的倔强怪异。
对他的上联
她似乎是一个不能被逼到绝境的人。
就算是折磨,也不能超过她忍受的底线,否则,她敢以死相逼。
比如那日杖刑,她最后完全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今天和那日差不多,跪在地上那么久,肚子咕咕叫,也不肯求他一声,这丫头,有时候似乎是真傻。
杜御熙不想把她逼死,那样就不好玩了,将军府里,如果没有互相牵制的亲情,他怎么更好的去折磨他们?
“饿了?”淡淡的声音,和煦如春风,却带着让人害怕的威严,压在杜雨青的心里。
费力的吞了口口水,杜雨青不想承认饿,但是却不自觉的默默点头。
那菜肴的香味,实在太馋人了。
“对上本王的话,便许你起身。”杜御熙有意试她,不过也是因为今天确实心情不错,因为杜雪在边关竟然传来捷报。
不等小丫头回答,杜御熙看了眼她的翠裙,便道:“风生翠袖。”
杜雨青一听,想也没想,当即回道:“龙游金屋。”
外面天色有些暗,夜明珠里雕刻着龙凤,发出的光芒,宛若游龙戏凤。
虽不甚工整,但是算是对上了。
杜御熙眼里浮过一丝冷笑:“起来吧。”
杜雨青慢慢起身,她双膝酸麻,一步都动不得,扶着书架,低着头揉着膝盖。
“若是还能对上本王的上联,便准你桌边陪侍。”杜御熙还想试她,便道。
“如果对上……我能回去吗?”杜雨青很小声的提出条件。
“你觉得自己有和本王讨价还价的资格吗?”杜御熙今天真的心情很好,以至于听到她的话,并未发火。
“蛟龙不出,云锁万里山。”
抑扬顿挫的声音很好听,可是杜雨青只想回去。
“天马踏空,月暗一天星。”杜雨青可是精通古典文学,她拿过青少年组对联大赛的特别奖,这点小对联,难不倒她。
只是,真的没心情和他对对子,又没有什么奖励,还要提心吊胆。
杜御熙的手指,微微的收紧,她似乎很随意的吐出九个字来,却对的磅礴大气,试想明月出来,那星子还能发光吗?
后宫之内的美人,顶多只是对出“花赏四美人”之类的粉黛下联来,这丫头隐约的压人气势,让杜御熙在瞬间,想将她除去。
好在她是女子,虽然气势压人,还不至于扭转乾坤。
杜雨青哪里知道杜御熙想着什么,她吞着口水,好想杀去御膳房大吃一顿啊!
“若是你再能对上,便赏你一碟红莲翠丝。”杜御熙清楚的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硬生生的按下杀意,又说道,“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
杜雨青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当即对道:“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
杜御熙脸色终于微变,他轻轻握拳,杀意在黑眸中倏然涌现。
月暗一天星
她似乎是一个不能被逼到绝境的人。
就算是折磨,也不能超过她忍受的底线,否则,她敢以死相逼。
比如那日杖刑,她最后完全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今天和那日差不多,跪在地上那么久,肚子咕咕叫,也不肯求他一声,这丫头,有时候似乎是真傻。
杜御熙不想把她逼死,那样就不好玩了,将军府里,如果没有互相牵制的亲情,他怎么更好的去折磨他们?
“饿了?”淡淡的声音,和煦如春风,却带着让人害怕的威严,压在杜雨青的心里。
费力的吞了口口水,杜雨青不想承认饿,但是却不自觉的默默点头。
那菜肴的香味,实在太馋人了。
“对上本王的话,便许你起身。”杜御熙有意试她,不过也是因为今天确实心情不错,因为杜雪在边关竟然传来捷报。
不等小丫头回答,杜御熙看了眼她的翠裙,便道:“风生翠袖。”
杜雨青一听,想也没想,当即回道:“龙游金屋。”
外面天色有些暗,夜明珠里雕刻着龙凤,发出的光芒,宛若游龙戏凤。
虽不甚工整,但是算是对上了。
杜御熙眼里浮过一丝冷笑:“起来吧。”
杜雨青慢慢起身,她双膝酸麻,一步都动不得,扶着书架,低着头揉着膝盖。
“若是还能对上本王的上联,便准你桌边陪侍。”杜御熙还想试她,便道。
“如果对上……我能回去吗?”杜雨青很小声的提出条件。
“你觉得自己有和本王讨价还价的资格吗?”杜御熙今天真的心情很好,以至于听到她的话,并未发火。
“蛟龙不出,云锁万里山。”
抑扬顿挫的声音很好听,可是杜雨青只想回去。
“雏凤凌空,月暗一天星。”杜雨青可是精通古典文学,她拿过青少年组对联大赛的特别奖,这点小对联,还难不倒她。
只是,真的没心情和他对对子,又没有什么奖励,还要提心吊胆,拿着自己脑袋往上押。
杜御熙的手指,微微的收紧,她似乎很随意的吐出九个字来,却对的磅礴大气,试想明月一出,熠熠生辉,那满天的星子还能发光吗?
后宫之内的美人,顶多只是对出莺莺燕燕,花赏四季人之类的下联来,可杜雨青随口就是月暗一天星。
蛟龙还未出,她雏凤已凌空,这丫头隐约的压人气势,让杜御熙在瞬间,杀意陡现,想将她除去。
好在她是女子,虽然气势压人,还不至于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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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又修改了,泪奔,虽然热爱古典文学,不过对对子不是俺的强项,勉强看看,不要深究哈~~
陪吃
杜雨青哪里知道杜御熙在想着什么,她吞着口水,只想杀去御膳房大吃一顿!
“若是你再能对上,便赏你一碟红莲翠丝。”杜御熙清楚的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硬生生的按下杀意,又说道,“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观他人总是有高有低。”
杜雨青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当即对道:“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
她对答如流,一气呵成,连想都未想。
杜御熙脸色终于微变,轻轻握拳,狭长的凤眸里,有丝丝杀意涌现。
任谁听到这工整的对联,都不会认为苏筱筱是疯子傻子吧?非但不疯不傻,反而聪明绝伦。
可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又为何不知伴君如伴虎,不知收敛锋芒?这不是找死吗?
或许,她真的一个疯子,一个有着太聪明头脑,却不懂如何自保的疯子。
杜御熙琉璃般光华流转的凤眸,终于一点点敛去森森杀意,最终,在小丫头肚子咕咕的叫声中,慢慢的放开手。
掩去眼中那抹异色,杜御熙淡淡道:“赏一碟红莲翠丝。”
杜雨青已经被宫人引到长桌边,看着另一个宫人端了一盘翠色可人的丝状物到她的面前,翠丝边还点缀着九朵精致小红莲,一点油水都没有。
杜雨青在迟暮宫,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菜肴,她好奇的看了半天,拿起银筷子,夹起一朵小红莲,往口中送去。
感觉更像是某种水果点心,味道很清香,汁液也多。
那翠色的绿丝,似乎是极小的藕,半透明,也是清香扑鼻。
“王上,我吃完了,先告辞,不打搅您用膳。”白玉碟只有巴掌大,杜雨青飞快的吃完,放下银筷子,说完就要往外跑。
虽然满桌的美食很吸引她,但是对面坐了个阎王,她哪敢多留啊。
“苏筱筱,你胆子可真大啊!”蓦然,男人的声音微微一沉,无言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笼向杜雨青,“再多走一步试试,本王卸了你的腿。”
杜雨青当即一步都不敢动,冷汗涔涔的看着地上。
暴君啊暴君,等她研究出自保的东西来,看怎么收拾他!
“坐下,陪本王用膳。”杜御熙看着小丫头煞白的脸,知道害怕也不算傻。
让她陪吃,是因为杜御熙还有些话,想问她。
可是杜雨青低头坐到宫人拉开的椅子上,接过递过来银筷金杯,闷头开吃,连句谢恩的话都没有说。
乖乖的听话,她才能保住一命,保住命,才可能逃开这可怕的地方。
不过按照惯例,她这个时候应该要被宫女们梳妆打扮,送去不同的府上……
难道今天晚上不用去其他地方了?
替罪
“苏筱筱,你可想见到家人?”杜御熙金杯玉碗,银筷偶尔碰到金玉的声音很好听,他不缓不慢的问道。
杜雨青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随即点头:“想。”
这个时候应该说“想”,虽然她和苏齐欢等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若是想见家人,便要听话。”杜御熙眉眼间,似乎多了抹温暖的笑容,他淡淡道,“苏筱筱,抬头,看着本王。”
杜雨青不知道这个暴君又想干嘛,她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头,看向杜御熙。
她的眼神,不卑不亢,清亮无邪,像是清晨朝气蓬勃的花朵,迎接一缕阳光。
杜御熙的黑眸,似乎带着笑,又似乎带着冰,从未有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直视他的眼睛,这女娃的眼神清亮有神,绝不是疯傻之人。
“说说你伺候过的这些大人里,最喜欢哪一位。”杜御熙看着她,挑起墨黑的眉,问道。
“呃?”杜雨青微微一愣,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杜雪,可是却摇摇头,“听不懂。”
“苏筱筱,你只怕还没弄懂欺君之罪吧?本王看在你哥哥每次愿代你受罚的份上,最近对你有点太纵容了,果然不罚不行……”
“你说什么?”杜雨青皱了皱清秀的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哥哥代罚?
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苏齐欢,为她代罚?
“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杜御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黑眸水光潋滟,光华流转,犹如夜明珠里嵌入了五彩石,“齐欢一向都疼家人,真是个好哥哥。”
“王上,小女知错。”杜雨青骇然之后,终于确定了他的意思,噗通一声跪下来,伏在地上,“请王上让小女见哥哥一面……”
她从没想过,自己犯的错,有人在背后默默的替她承担。
如果杜御熙不说,她可能永远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杜雨青此刻,胸口充斥着复杂的感情,她没想到,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少年,会为她受罚。
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无缘无故的牵扯到别人的恩惠,非但良心不安,更加深深自责。
前段时间,她的伤慢慢恢复,不知道在迟暮宫闹了多少事端来,当时只以为没人管她,谁知道这一笔笔的账都记在苏齐欢的头上……
“本王刚刚问你的话,现在清楚了吗?”杜御熙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杜雨青,再次问道。
“那些大人都很好,小女全部不讨厌。”杜雨青不得不回答。
“本王最恶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说辞。”杜御熙依旧和如春风的说道。
“华大人,李大人最好。”杜雨青不敢再贫嘴,伏在地上,立刻回答。
“杜雪不好?”杜御熙终于冷哼一声,声音蓦然沉了下来,“苏筱筱,你敢跟本王充傻装楞,好大的胆子!”
为她受罚
“苏筱筱,你可想见到家人?”杜御熙金杯玉碗,银筷偶尔碰到金玉的声音很好听,他不缓不慢的问道。
杜雨青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随即点头:“想。”
这个时候应该说“想”,虽然她和苏齐欢等人并没有血缘关系。
“若是想见家人,便要听话。”杜御熙眉眼间,似乎多了抹温暖的笑容,他淡淡道,“苏筱筱,抬头,看着本王。”
杜雨青不知道这个暴君又想干嘛,她挣扎了片刻,还是抬起头,看向杜御熙。
她的眼神,不卑不亢,清亮无邪,像是清晨朝气蓬勃的花朵,迎接一缕阳光。
杜御熙的黑眸,似乎带着笑,又似乎带着冰,从未有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直视他的眼睛,这女娃的眼神清亮有神,绝不是疯傻之人。
“说说你伺候过的这些大人里,最喜欢哪一位。”杜御熙看着她,挑起墨黑的眉,问道。
“呃?”杜雨青微微一愣,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杜雪,可是却摇摇头,“听不懂。”
“苏筱筱,你只怕还没弄懂欺君之罪吧?本王看在你哥哥每次愿代你受罚的份上,最近对你有点太纵容了,果然不罚不行……”
“你说什么?”杜雨青皱了皱清秀的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也忘了尊称,只差没跳起来问。
哥哥代罚?
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苏齐欢,为她代罚?
“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杜御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黑眸水光潋滟,光华流转,犹如夜明珠里嵌入了五彩石,“齐欢一向都疼家人,真是个好哥哥。”
“王上,小女知错。”杜雨青骇然之后,终于确定了他的意思,噗通一声跪下来,伏在地上,“请王上让小女见哥哥一面……”
她从没想过,自己犯的错,有人在背后默默的替她承担。
如果杜御熙不说,她可能永远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杜雨青此刻,胸口充斥着复杂的感情,她没想到,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少年,会为她受罚。
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无缘无故的牵扯到别人的恩惠,非但良心不安,更加深深自责。
前段时间,她的伤慢慢恢复,不知道在迟暮宫闹了多少事端来,当时只以为没人管她,谁知道这一笔笔的账都记在苏齐欢的头上……
“本王刚刚问你的话,现在清楚了吗?”杜御熙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杜雨青,再次问道。
“那些大人都很好,小女全部不讨厌。”杜雨青不得不回答。
“本王最恶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说辞。”杜御熙依旧和如春风的说道。
“华大人,李大人最好。”杜雨青不敢再贫嘴,伏在地上,立刻回答。
“杜雪不好?”杜御熙终于冷哼一声,声音蓦然沉了下来,“苏筱筱,你敢跟本王充傻装楞,好大的胆子!”
活、春、宫?
“王上息怒,我……杜雪原先很好,可是后面只会弄痛我,而华大人李大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又给我说笑话,所以……”杜雨青一着急,脑中转的飞快,她虽未经男女之事,但是书本的知识已经看的滚瓜烂熟,立刻为自己辩解,好在她伏跪在地上,脸色通红神情古怪也不会被杜御熙看到。
她错了,苏齐欢为她受罚,让杜雨青彻底知道错了。
以前口口声声毫无心机的说杜雪好,也是错了,她是什么人啊?罪女,和她牵扯上关系的,都没好下场。
所以,她越喜欢的人,就要越装作不喜欢,这样才真的对他们好。
杜御熙冷冷的看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的小丫头,这一会,她真是一点都不傻,居然知道给杜雪开脱。
不过她似乎总是不习惯谦称和尊称,经常脱口就是“你”、“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将军府宠出的坏习惯,没上没下,不知尊卑。
“李大人和华大人,就没有弄痛你?”杜御熙眼底浮起一丝冷笑,伸手支着下颔,似乎已经吃饱喝足,等着人给他解闷。
“没……”杜雨青再次愣了愣,她现在好庆幸自己跪在地上,不用被他看见表情,不然这暴君看见她神情,准保又说:欺君!
不过她回答的有点无力,李大人和华大人是她随口说的两个色老头,他们只是打量了自己半天,然后就咂咂嘴走了,别说碰了,就是话也没多说一句。
“那你也该学到了一身本领,今日本王心情好,你……来个表演,若是本王看的高兴,便让你见上苏齐欢一面,”杜御熙还真是吃饱喝足,慢条斯理的说道。
“表演?”杜雨青眨巴着眼睛,看着白玉石上映着自己的脸,唱歌跳舞?她最拿手拉丁和芭蕾……
“你每天晚上学到的东西,取悦男人的表演。”杜御熙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杜雨青看见白玉石上自己的表情猛然僵硬,她……没听错吧?
没有理解错的话,杜御熙是让她表演活、春、宫?
当即,她忘了苏齐欢的事情,心里充满了愤怒……
大变态!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的大变态!
杜雨青在大大的震惊之下,抬起头,心里想着的话,没遮拦的从嘴里冒出来:“这是什么嗜好?叔叔,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看看心理医生?做皇上是很累,压力确实也大,天天被那群臣子烦,又担心江山社稷,不过……这种纾解方式,未免太变态了!你不但应该看看心理医生,更应该多接触一点高雅的东西……”
杜御熙浓黑如画的眉微微一挑,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她的嘴巴可真厉害啊,而且一生气,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份,感觉……天外来客。
士可杀不可辱(二更)
“诸子百家圣贤书,在这么多圣贤书的面前,你身为帝王,应该有领袖风采,怎么能如此低俗?天下人要是知道你品位低下风气不正,岂不是人人效仿?”杜雨青一边说,一边在偌大的房间指指点点,然后不着痕迹的往门外移。
杜御熙只是袖手站立,脸上含着莫名的笑意。
“王上,晚上还是多看点书培养高尚的情操……那么,我就告辞了,不用送,晚安。”杜雨青已经移到了门边,这一刻,比兔子跑的还快,撒腿就逃。
哇哇哇,好可怕,她要赶紧逃出去。
而且刚才她又说错话了,典型的少年冲动性格,但是如果不反抗,难不成要真的给他表演活、春、宫?
权衡利弊,杜雨青还是要放手一搏,跟他拼了,士可杀不可辱!
虽然,她被辱了好多次……
杜御熙的眼里终于升起一丝寒意,依旧挺拔的站立着,只是伸手轻轻叩了叩桌子。
立刻,外面传来一声稚嫩/女声的惨呼:“啊呀……好痛……大侠饶命……”
杜雨青被绿影提着腰带,惨白着小脸,不敢挣扎,生怕自己腰带没系好,从半途掉了下来。
她要被送到哪里去?要送去一张床上?然后上面都是大哥大叔?
不要啊!让她走吧,她保证不伤害这世界的一花一草,一虫一鸟,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杜雨青继续衡量着怎么逃跑,她聪明的脑瓜现在好迟钝,因为每天面对着性命攸关的狗血事情,动不动就可能掉脑袋,这让丫头的压力非常大。
被扔到床上,杜雨青反应倒是快,一骨碌就爬起来,先打量环境,重点看门窗和自卫武器。
她在这里手无寸铁,要是有把枪,到是能干掉这群家伙。现在只能任人鱼肉,真的不甘心。
早知道就不要先改造迟暮宫,应该造个大炮出来保护自己才对。
杜雨青后悔也没用了,因为在烛光和夜明珠交映的光芒中,她看见一排男人走了进来,全都是精赤着上身。
那个暴君想整死自己吧?杜雨青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杜御熙这么恨她……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在这群大内高手的面前,她的速度就像一只小蜗牛,还没爬两步就会被踩死。
杜雨青磨着牙,努力镇定下来,她很生气……
因为太生气,所以反而冷静下来。
鬼知道要怎么去取悦男人,不过那个暴君想看,她也没有选择,不如大大方方的做一回新时代女性,让他看看新世界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杜雨青就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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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人
杜雨青像只毛都竖了起来的小猫,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紧紧攥着拳的掌心里,满是汗水,她半跪在床上,看着面前一排的男人,额上也冒出汗来。
她看过新闻,少女被强/奸致死的新闻……
从生理学上说,被这么多人摧残,她活下来的几率也不大。
明黄|色的身影缓步走进来,坐在屏风边的软榻上,杜御熙看着床上戒备姿势的杜雨青,缓缓绽放出一个颠倒世人的微笑,声音依旧如春风温和:“可以开始了。”
杜雨青已经否决了逃跑的作战计划,挟持那个魔王做人质也不太可能……
短短的时间里,汗水浸透了衣服,紧紧贴在后背,她像是热锅里被砍掉腿的蚂蚁,连动一动都困难。
杜御熙的笑容在她的眼里,比地狱里的魔鬼还要可怕。
这个男人,就这么痛恨将军府的人,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吗?
杜雨青沉默了片刻,看着面前七个男人,过了好一会才挣扎着站起身,踏在床上,终于居高临下了一次。
她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自杀很难。
因为这房间没有利器,撞柱子太惨烈,而且杜御熙身边那群侍卫神出鬼没,可能她还没跑到柱子边,就被挡了回去,然后按在床上继续被弓虽暴致死。
咬舌?舌头下有动脉血管,中枢神经非常多,但是会非常非常痛,万一没咬死更惨……
杜雨青眼神闪烁不定,她突然看到杜御熙软榻边放置的茶壶,如果割脉,比咬舌头要舒服的多吧?
她微微思索,伸手开始解腰带,穿着这么多,终究不方便自杀。
杜雨青正在悲壮的想着,杜御熙食指和中指抵在太阳|茓上,闲闲的靠在软榻上,又开口了:“苏筱筱,如此脱/衣,男人会对你有兴趣吗?”
杜雨青脸色一僵,原本就难看之极的表情,更是阴霾的不见天日。
她咬咬牙,深呼吸,轻轻一挥袖,脚尖立起,干脆跳起天鹅舞,一边跳一边脱,还要一边接近茶几。
几个男人没有杜御熙的命令,全部像点了|茓一样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杜御熙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床上曼妙舞姿的小身影,这是什么舞蹈?很奇怪,不过看着也赏心悦目。
重点在于,她能一边跳一边脱的诗情画意。
一件件长袍散落在脚下,最后只剩下薄如蝉翼的内衫,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淡绿色抹胸和底裤。
杜御熙眼神落在她的臀部,天朝女人的底裤……至于这么偷工减料吗?
原本长度到大腿中间位置的底裤,现在长度只到腿根就算了,还被修改成紧紧贴着臀部的款式,将腰臀勾勒的无比妖娆。
而那抹胸也是用肚兜改动过的,细细的带子缠在脖子上,紧紧裹住初发莲花般的隐约兰胸,露出一截雪白细软的腰肢,诱人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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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 火(二更)
那群站在床边原本毫无表的一排男人,眼神也有点惊愕起来――这个小女娃里面穿的衣服,见所未见,半露未露的胴/体,紧紧贴身的短小里衣,让人气血上升,躁动不安。
杜雨青没了那么多的衣袍束缚,行动都轻松了很多。
她没再脱下去,而是扶着最左边的一个男人肩膀,跳下床,扭着腰肢,眨眼将刚才古典的芭蕾换成了热情的拉丁。
只可惜没有音乐,跳起来的节奏感很差,因为她跳的是恰恰。
需要很强节奏和音乐感的恰恰,活泼帅气,舞步干净利落,让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杜御熙,眼神都微微一变。
她跳的不是天朝任何的舞蹈,并非任何宫廷舞,举手投足间,带着陌生的奇特的美感,仿佛……天外来客。
没错,这四个字,再次浮现在杜御熙脑中。
她根本不像天朝的人,静坐看书时眉眼间那股灵光,行为举止中的妖孽味,还有现在,宛如一个妖精,那眉眼间的灵动,还有轻盈的身姿,薄纱下的奇怪的惹人发热的装束……
杜雨青看着杜御熙身边的茶壶,心跳有些加快,她根本就不想死,如果能够活着逃出去,自然是谢天谢地,可是如果逃不出去,在被轮/奸和自杀两者之间,她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轻盈帅气的一个转身,杜雨青伸手就拿到茶壶,没有想到如此容易接近目标,她那张脸,欢乐的几乎忘记自己拿白玉壶的目的是自杀,眉梢眼角都是得逞的笑。
终于拿到了,嗯嗯,死的会舒服一点……
杜雨青正要摔碎那薄如蝉翼的白玉壶,然后拿着锋利的玉片一隔脖子边的大动脉,帅气的结束自己悲壮的一生,刚刚握住白玉壶的手,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
软榻上半躺的男人,懒洋洋的伸手,他的个子很高,手臂也长,轻轻松松的伸手便按住要摔白玉壶的杜雨青的小手。
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杜御熙终于开口:“无需为本王斟茶,你要取悦的,是那些男人。”
斟茶?如果可能,杜雨青真想将手里的白玉壶砸到杜御熙的脑门上。
但是,她的手动不了,被看似轻柔的搭着,却一动也不能动。
杜雨青着急了,伸出另一只手,就去抓白玉茶杯。
她的指尖还没碰到茶杯,就被一股大力带过去,整个人如蝴蝶一样,轻飘飘的就落在软榻边。
抬头,杜雨青骇然的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双眸。
四目交接的瞬间,本能和第六感告诉她,她恐怕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罪臣之女,污浊之身,若是想取悦本王,只怕你要重新投胎。”杜御熙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一只手扣在她的虎口,另一只手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修长手指落在那绿色裹胸下的嫩/|乳上,突然屈指重重一弹。
杜雨青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发麻,一点也不能动,被他伸手弹到正在发育的胸,痛的皱起了眉。
忤逆下场
这个魔鬼,不知道女生发育的时候,胸不能这么碰吗?
“想着让姑娘取悦你,你也先重新投胎!”痛怒之下,杜雨青毫不畏惧的盯着杜御熙的眼睛,激怒他杀了自己最好,反正这破变态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那七个一直面对着床,一动不动的男人们,脸上都闪过一丝惊恐。
而在外面守卫的侍卫宫人,听见里面的尖叫,也纷纷脸色大变。
痴/儿,不要命了!
“你……”一直从容淡定的杜御熙,眼里也浮起惊怒,伸手扣住她的下巴。
“我怎么了?你这么讨厌我,一刀杀了就是,凭什么要这么侮辱人?”杜雨青依旧动弹不得,隐隐觉得虎口发麻,被他快捏碎的骨头,她咬着牙,眼里冒着绿光,“即便不是民 主社会,我的命,也由不得你摆布!你是王又怎样?姑娘我想死,你拦得住吗?”
说完,她张口就想咬杜御熙捏住她下巴的手,那眼神,完全是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狼。
“死?本王不让你死,你敢死?”杜御熙怒极反笑。
“暴君,你以为你能掌控别人的命?”杜雨青也愤怒的盯着他,咬了半天也要咬不到他,干脆狠心要咬自己的舌。
事情已经这样了,她不想再受其他侮辱。
“你竟敢自尽!”杜御熙伸手扣住她的脸颊,眼里闪过一抹惊骇,这女娃,果真不要命。
被他捏住脸颊,杜雨青像是被攥住鼻子的小狗,动不了嘴,只能愤恨的盯着杜御熙。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女人用厌恶愤怒目光直视,杜御熙的震怒之余,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娃就是个疯子!
伸手点了杜雨青的麻|茓,杜御熙甩手将她扔出去。
杜雨青娇小的身躯在偌大的房间划了个圈,撞倒两丈外床边的大汉背上,才止住去势,跌了下来,可见杜御熙有多怒。
她被摔的七荤八素,身体又麻麻的不能动,觉得骨头都要被摔碎了。
“苏筱筱,你若是死了,本王定会让一群人给你陪葬。”杜御熙已经站在了杜雨青的身边,伸脚将伏在地上无法动的女娃踢过去,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那疼爱你的哥哥,年迈的母亲,还有你最喜欢杜雪,本王会一个个送去地狱陪你。”
杜雨青脑子嗡嗡的响着,被摔的气血翻腾,可惜她不能动,胸口闷的像是被大石头紧紧压着。
“本王也会挑去你的手筋脚筋,拔了你的牙,让你成想死都死不了的废人。”脚尖勾起杜雨青的下巴,杜御熙冷冷的说道,“让你知道,敢忤逆天子的下场。”
杜雨青脸色大变,眼里开始有惊恐。
她不想成废人,更不想别人为她死。
杜御熙看见她眼里没了刚才的狠厉无畏,唇边再次浮起淡淡的笑容,随手一挥,隔空便将她的|茓道解开。
杜雨青只觉得胸口被压制住的气血猛然往喉头涌去,突然身体能动了,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再见哥哥
“王上。”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帘外低低的说道,“蓝枫与紫元刚刚抵宫,恳请面圣。”
杜雨青眼前一黑,一大口鲜血吐的她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稍微清醒一点,立刻伸手抓住眼前绣着金龙腾云的软靴,咳着血,顾不得擦,立刻说道:“我错了,罪女知错,咳……请王上……咳咳,请开恩,不要杀我……杀我家人……”
面对暴君,杜雨青能不低头吗?如果有一把PSS微声手枪,她或许还能抵抗片刻。
杜御熙看着煞白着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眸光阴晴不定,最终,转过身:“绿影,喂她朱颜丸,再将她带去天牢。”
这女娃许是很久没见家人,已经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亲人,竟敢在他面前寻死。
若是挑断她的手脚经脉,拔了她利齿,万一这女娃发起疯来,绝食抗议,将军府又少了一个人,无甚意义,不如喂她朱颜丸,让她求死不能。
杜雨青一直咳着血,她怀疑自己被震坏了心脉,胸口一直堵得慌,还有些微的耳鸣。
她不知道朱颜丸是什么,被强行塞进一颗红色的丸药,清香扑鼻,吞下去之后,浑身发热,不久便止住了咳血,似乎力气也恢复了几分。
阴森的天牢里,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看见杜雨青,立刻挣扎起来,拖着长长的脚链和手链,一把抓住小妹的胳膊。
“筱筱,你怎么了?受罚了?”苏齐欢看见杜雨青唇边的血迹,立刻紧张又心痛的问道。
杜雨青已经披上外袍,穿的很齐整,只是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有点点血迹未擦去。她不知该怎么对这个为她受罚的“哥哥”说话,只低下头,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内疚。
“绿影,我要面圣!王上金口玉言,为何出尔反尔,筱筱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她不过是个痴傻之人……”见杜雨青低头不语,苏齐欢转头问向绿影。
“她想自尽。”绿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淡淡说道。
苏齐欢立刻愣住,随即看着杜雨青,伸手颤巍巍的摸着“小妹”的脸:“筱筱,你怎么想自尽?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人,你要好好活着……再不开心,也不能死……”
杜雨青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哥哥”说,她只能继续低下头,不敢看苏齐欢的眼睛。
“她现在不会死了,王上,让她服了朱颜丸。”绿影看着兄妹相聚,知道自己不该再打搅,但依旧忍不住说道。
“什么?”苏齐欢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铁链哗啦啦的一阵响,急忙伸手掰过杜雨青低下的头。
杜雨青不知道朱颜丸是什么东西,她刚刚吃的那个止血的红色香香的药丸?
朱颜丹
“王上。”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在帘外低低的说道,“蓝枫与紫元刚刚抵宫,恳请面圣。”
杜雨青眼前一黑,一大口鲜血吐的她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喘了两口气,稍微清醒一点,立刻伸手抓住眼前绣着金龙腾云的软靴,咳着血,顾不得擦,立刻说道:“我错了,罪女知错,咳……请王上……咳咳,请开恩,不要杀我……杀我家人……”
面对暴君,杜雨青能不低头吗?如果有一把PSS微声手枪,她或许还能抵抗片刻。
杜御熙看着煞白着小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眸光阴晴不定,最终,转过身:“绿影,喂她朱颜丹,再将她带去天牢。”
这女娃许是很久没见家人,已经忘了这个世界还有亲人,竟敢在他面前寻死。
若是挑断她的手脚经脉,拔了她利齿,万一这女娃发起疯来,绝食抗议,将军府又少了一个人,无甚意义,不如喂她朱颜丹,让她求死不能。
杜雨青一直咳着血,她怀疑自己被震坏了心脉,胸口一直堵得慌,还有些微的耳鸣。
她不知道朱颜丹是什么,被强行塞进一颗红色怪异的丸药,吞下去之后,浑身发热,不久便止住了咳血,似乎力气也恢复了几分。
阴森的天牢里,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看见杜雨青,立刻挣扎起来,拖着长长的脚链和手链,一把抓住小妹的胳膊。
“筱筱,你怎么了?受罚了?”苏齐欢看见杜雨青唇边的血迹,立刻紧张又心痛的问道。
杜雨青已经披上外袍,穿的很齐整,只是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有点点血迹未擦去。她不知该怎么对这个为她受罚的“哥哥”说话,只低下头,有些尴尬,更多的是内疚。
“绿影,我要面圣!王上金口玉言,为何出尔反尔,筱筱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她不过是个痴傻之人……”见杜雨青低头不语,苏齐欢转头问向绿影。
“她想自尽。”绿影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淡淡说道。
苏齐欢立刻愣住,随即看着杜雨青,伸手颤巍巍的摸着“小妹”的脸:“筱筱,你怎么想自尽?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人,你要好好活着……再不开心,也不能死……”
杜雨青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哥哥”说,她只能继续低下头,不敢看苏齐欢的眼睛。
“她现在不会死了,王上,让她服了朱颜丹。”绿影看着兄妹相聚,知道自己不该再打搅,但依旧忍不住说道。
“什么?”苏齐欢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铁链哗啦啦的一阵响,急忙伸手掰过杜雨青低下的头。
杜雨青不知道朱颜丹是什么东西,她刚刚吃的那个止血的药丸?
“你们兄妹好好谈谈,好自为之。”绿影知道自己不该说太多,所以身影一闪,便没了人影。
“筱筱,你……你真吃了朱颜丹?”苏齐欢捧着小妹的脸,看见她的肤色,果然泛着淡淡的、不正常的粉色,仿佛被桃花映照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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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蛊毒
“朱颜丹是什么?”杜雨青见没了别人,终于对上苏齐欢的眼睛,眸中有一抹好奇。
她刚才咳血不止,绿影喂入一颗血色丸药,她以为是止血疗伤的良药,所以并未多想。
“你这傻孩子,为何要在自尽?”苏齐欢削瘦的脸上,尽是痛苦,“你不想再见哥哥,不想再见母亲,不想再见将军府的其他人吗?如今,服下朱颜丹,你这一生,都求死不能,处处受控……你……真傻!”
“朱颜丹到底是什么?”杜雨青听的半懂不懂,她当时不死行吗?那么多男人,看着就害怕,与其受尽侮辱的死去,还不如自己了结干脆。
“无药可解的天下第一蛊毒。”苏齐欢颤着声音说道,“服下之人,一旦念死,便会四肢无力,遍身疼痛,寸步难行,宛如落入地狱,轮回无望,直到有求生念头,才可脱离无尽的痛苦。”
这药,还有许多可怕之处,苏齐欢无法一一细细道来,他只能先告诉小妹,万万不能动死的念头,否则毒发,会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能,饱受地狱之火的煎熬。
“不可能,毒药分类里面,就算是最高级的药物,也不可能这样针对性控制脑神经。”杜雨青一听到这种和学术有关的问题,立刻不相信的说道。
苏齐欢看着小妹,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自己完全没听懂。
小妹以前虽然很傻,智商只停留在四五岁的模样,但是从来不过顺畅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
回忆起来,好像自从将军府被抄斩之后,小妹隐约就变了。
那一次见面,她刚刚受罚,有气无力,只含着眼泪颤颤巍巍,什么话都不敢说,似乎被吓坏了。
这一次见面,小丫头虽然脸上血星点点,但是眼里已经大放神采,与那日刚受罚完的怂样完全不同。
但是这样神采奕奕的小妹,居然要寻死……
杜雨青发觉苏齐欢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急忙闭嘴,低下头,非常内疚看着“哥哥”身上的伤痕。
“你还在流血……”杜雨青一低头,发现地上血痕斑斑,吃惊的大叫。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没了杜御熙和那几个彪形大汉,杜雨青一点都不想死,她现在――想活着逃出去。
最好带着将军府的人一起,不然自己跑了,想着还有人为她受罚,就心里难受。
“这点小伤没事。”苏齐欢温柔的说道,轻轻抚着杜雨青散乱的头发,“筱筱,答应哥哥,以后不可寻死,等我们……我们会重新出去,像以前那样在一起生活。”
杜雨青听到这么温柔关心的话语,突然很想自己亲人,她抬起头,意外的发现苏齐欢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如果不是因为那混蛋把她惹急了,她那么热爱生命,怎么会寻死?
杜雨青在心里痛骂暴君,手上去解着苏齐欢满是血迹的破烂囚衣,想检查“哥哥”的伤势。
毒药与圣物
她虽然不是药物方面的专家,但是好歹也精通中医,至于西药,基本上理论知识也都知道,所以对刚才苏齐欢口中的“朱颜丹”并未放在心上。
这个世界可能会有恐龙和其他的未知生物,但是杜雨青却不相信这个落后的世界,会有比21世纪还先进的控制中枢的高科技药物。
如果杜雨青知道,这个朱颜丹还会让她永远保持这样的躯体,她恐怕会吐血而亡。
红颜最怕迟暮,朱颜永想不改,朱颜丹是毒药,也是女人梦寐以求的圣物。
只是,民间宫廷流传着朱颜丹的名号,数百年来,却没有一个人服用过。
有人说,这朱颜丹的药引极为难弄,五百年才能采集一次,所以只闻其名,未见其物;又有人说,朱颜丹其实是王室秘药,专门喂给某些重要的人,控制其心,为王室效命。
不过这些都只是传说,毕竟几百年来,没人见过朱颜丹。
正是因为传说,没有任何的实例对比,所以苏齐欢才会那么恐惧。
他不敢对懵懂无知的小妹说太多那药的可怕,只能先提醒她万万不可念死,否则会痛苦难忍,被折磨的失去心智,慢慢就如同行尸走肉……
不过杜雨青满脸的不在乎,那个暴君只要不惹她,她也不会没事去找死。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这位大哥为她受了多少罪,一笔笔的记下来,等她研究出枪支炮弹出来,再去收拾这暴君。
“筱筱?”苏齐欢越发的觉得杜雨青不像是以前的小妹,他有些无措的看着小妹扯开他的上衣,检查着伤痕累累的上身,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感觉……懵懂无知、智商只有四五岁的小妹,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隐隐散发着他们看不懂的光华。
“这些伤口要感染了。”杜雨青看着溃烂的鞭伤和烙痕,比杏仁的形状要细长一点的眼里闪过担忧,清秀的眉头微拢,天牢阴暗潮湿,他的伤如果拖下去,虽然不致命,却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筱筱……没关系……”苏齐欢与杜雪同龄,模样比温和稳重的杜雪小多了,可是那眼神,带着一股虎父无犬子的狠锐。
“下次……我不会再闯祸,不会让你受责。”杜雨青抬起头,看着苏齐欢,乌黑的眼睛带着坚定的意志,“苏齐欢……不,哥哥,你放心,我会活得很好,会保护好自己……”
苏齐欢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杜雨青,半晌,眼波温柔下来:“哥哥没事,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话便好。”
“这次,绝不会忘了。”杜雨青垂眸,看着他身上骇人的伤疤,咬着唇,思索着如何能平安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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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风水
御花园,百花争艳,雕栏画栋,美人如云,游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仙界。
一抹小小的身影,溜到了御医房。
杜雨青刚从天牢里出来,连迟暮宫都没回,拔腿就往御医房跑。
她要给苏齐欢找点药。
御医房也是极大,前后十六间高大宽敞的房屋,据说这里收放着天朝最珍贵的药材,都随便打开哪个抽屉,里面的药物都是价值连城,极为稀罕。
杜雨青现在学聪明了,她经过昨天一夜的后悔和醒悟,也从苏齐欢口中得知了更多这个世界的事情,她决定改变战略,能不和暴君正面接触,就绝不和杜御熙有碰面的机会。
这个时候,杜御熙应该在御书房内处理事务,虽然她非常想多看一些书,从各方面来了解这个盛世天朝,但还是忍住跑去御书房的冲动,直奔御医房。
站在高大的御医房里,虽然这里的气势不如御书房,但是也是挑高近五丈高的高大墙体,一排排耸立的药架,让人站在里面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
御医和宫人正在做检查清点药物的工作,看见外面溜进来一个小丫头,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她,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出声询问,也没有人管她。
后宫的任何一处角落,都接到王命,杜雨青可以自由来去,无论她做什么事,都不得多言一句。
杜雨青发现大家只是打量了她几眼,又纷纷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似乎她成了空气,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阻拦她。
原本她是“溜”,现在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进去,左看右看,四处观赏,反正没人管她。
类似四合院形式的闭合大院,东边的房里,药架上放着的都是青色为主的药材,看着小楷简单的药理描述,均为生发性质的药材,主治肝胆筋目。
北边的房间,放置的均为黑色药材,寒凉滋润的属性。
南边便是“火”的位置,药材为赤色,属性为温热生疼。
杜雨青马上便记住了规律,这御药房,按照五行相生相克,根据五色五味五脏而划分开来,外面看似是闭合的方院,走进才发现,其实这御药房乃是五芒星的布局。
杜雨青已经发觉了,王宫里的布局和风水都非常严谨,阴阳相合,乾坤两仪、四象八卦、五行制化,环环相扣,无论是细微的小细节,还是整体的格局,都让整个王宫气如日虹,灿若凤舞,上结华盖,成五彩,帝王之气隐然勃发。
可惜她以前接受的都是严谨的科学知识,对风水只限于通读《黄帝内经》《易经》等一些古文,没有精力专门来研究这些无用的东西。
她自从传出神童的名号之后,五岁便被国际精英组织招收,重点培养,只为了她能成为最优秀的科学家,而不是风水先生。
昼夜颠倒
苏齐欢受了严重的外伤,至于内伤,没有医疗仪器,她无法确诊,只能凭借望闻问切,给他找点药。
但是,从东屋走到西屋,杜雨青发现只有部分药材和本草纲目上的相差无几。
更多的是古怪的名字,她根本没见过,什么巨犀角,木香落,紫陌红尘,银针绿……
在御医房消磨了一个时辰,杜雨青面对大半看不懂的药材,悲哀的发现,自己必须去御书房。
一定要先恶补这里的文化,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逃跑。
可是,又很害怕会碰到杜御熙……
咬着手指苦恼的想着要怎么办,杜雨青突然想到早朝。
对,早朝!只有那个时候,杜御熙是绝对不会在御书房里!
还有每天晚上,她被送入其他府邸的时候,也是一个恶补资料的好机会。
这么一想,杜雨青的脸上,闪过一丝希望,她当即放弃继续研究药名的想法,雄纠纠气昂昂的大步往迟暮宫赶回去。
她的大脑就像是精密仪器,只要看过一遍的东西,都可以准确记住,并且加以测量分析。
所以杜雨青很清楚的记得自己走过的路,将王宫的地图,都绘在脑中,抄最近的路快步走回去。
美人们站在雕栏画栋前,倚着栏杆看看小小的身影大步流星的往迟暮宫走,纷纷在捂嘴私语:“不是听说苏筱筱寻死觅活,今天怎么气色这么好?”
“听说王上昨夜召了她,没有去任何美人的寝宫。”
“连隋美人那里都没有去。”酸味越发弥漫开来。
“可是,今日有人见她是从天牢方向出来……”
大家议论纷纷,杜雨青却跑回迟暮宫,先找东西大吃一顿,然后就爬床上呼呼大睡,谁也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杜雨青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生活作息突然颠倒了。
白天她就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正好也不用出去招惹事端,然后睡到晚上,精神十足的等着宫女帮她梳妆打扮,看上去……她似乎很期待夜晚的到来,很期待能够被送出府,伺候各位大人。
迟暮宫的四个小宫人,看见自己主子突然变了性格,不知应该忧虑还是高兴。
因为杜雨青每天早晨被送回来,就疲惫的倒床大睡,也不再和他们说一些稀奇古怪好玩的话,让几个年纪轻轻玩心又有些重的宫人们隐隐觉得失落。
如此反复七八天,终于迟暮宫的宫人们忍不住了。
“主子,您快看雨青花又要开了,出去走走吧?”迟暮宫的侍童和宫女可都闷死了,今天一早,杜雨青刚被送回来,还没爬上床,梅欣就说到。
“我有点困……”杜雨青觉得自己大脑装了太多的东西,一时消化不了,得床上静躺一会。
“主子,现在夜长昼短,您每天晚上……没有睡够吗?”秀菊还是忍不住嘴快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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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夜,他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踏着血泪,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选读: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的刺激让他低吼一声,扬起身半压上她,硬是含住她的耳珠,厮磨不休。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瘫软若泥,心中似有热流横竖冲撞,不能自抑。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却发现感觉更加深刻,睁开眼,却又清晰可见他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她最后只能无助地攥紧帐幔垂落的流苏,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墙……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满足,折腾许久之后还在嘟囔:“不行,这样不行。”
她咬牙:“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他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覆上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硬逼得她毫无退路,无奈和他痴缠。
而他的一只手悄悄下滑,一路蜿蜒至她的肚脐,指尖陷入她的圆涡。
她剧烈的颤栗,拼命想拉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反握住她的纤指一起抚触,让羞耻和快 感一并爆发。
她终于忍不住,逸出第一声低吟。
娇软的声音鼓励了他,唇自她的唇上移开,就在她放松喘息时,他的唇却又落下,这一次,是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咬住她的顶端,那种突然被濡湿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他更是加重了力道,疼痛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妙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下一刻,他终于再等待不起,扯掉了她的肚兜,直接霸占早已怒放的嫣红。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再无推拒的力气,甚至心里甚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再坚持,随他沉沦。
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亵裤,向那个幽密的地方前行。
这坏蛋果然是言而无信,她虚弱地骂:“骗子……你说过不会……”
“我没说过不可以用手。”他狡辩,指尖贪婪地在层叠的花瓣中穿梭,寻找花心。
当他终于找到湿润的入口,便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满足地喟叹:“小东西,你真是天生的尤 物,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唇,也放弃了另一处的美妙,转而攻向这一处紧致。
她慌乱地看着他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心狂跳到了极致,在他舌尖进入的那一瞬,戛然而止,脑中一片空白,却又似有烟花冲至最高处,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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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夜长昼短,所以才会很困!”杜雨青坐到床边,开始脱鞋。
现在的时令是春天,酉时刚过,日落天黑,辰时才能见到清晨的阳光,几乎有十五个小时是黑夜。
在这个时空,天一黑就关门睡觉,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却恰恰是学习的好机会。
杜雨青求知若渴,她每天盼望着夜晚的到来,然后去各个府邸,直奔书房,漫漫长夜,根本不够她看几本书……
“主子,您不会……不会喜欢上伺候别人了吧?”梅欣也忍啊忍,还是没能忍住,皱着眉关心的问道,“还是……还是那些大人们刁难您?”
“呃?”杜雨青想着心事,没反应过来梅欣话里的意思。
难怪这几个宫人是后宫受罚最多的人,相比其他宫女侍童,他们真的太不机灵,连这种话都能直接问出来,若是换了其他主子,肯定又得挨板子。
“是不是他们晚上都不让主子睡觉?”秀菊也早想问了,以前的杜雨青生龙活虎,没事就倒腾迟暮宫,给他们说一些怪谈,现在回来就睡觉,太不正常了。
华盖和荀全站在屏风后,他们也很想问,但是介于男女有别,一直没能问出口。
“和他们没关系,是我的原因。”杜雨青笑眯眯的说着,将鞋放在床边,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站在床边伺候着的梅欣和秀菊相互看了一眼,表情非常的震惊,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真的……真的喜欢上伺候男人这种活……
那不是青/楼低贱的女人才喜欢做的事吗?
他们家原本活泼天真的主子,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小,加上脑子又有问题,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这里,十四岁的少女,已经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许多天朝女人,都是十四五岁便生了孩子,为夫家续香火。
然后对男女床上之情,也大多是从生了孩子之后,才慢慢领略到。
梅欣和秀菊看着杜雨青抱着锦被,她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闭上嘴,默默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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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宫里,琴声幽幽,美人衣袖轻舞,香风阵阵。
一个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正半眯着双眸,懒洋洋的看着广袖轻舒的美人。
他的眼神很柔软,像是羽毛,轻轻扫视一眼,便能让那人的肌肤一阵酥麻战栗。只是柔软的羽毛下,隐藏着尖利无比的利刃。
杜御熙有点心不在焉,他在想朝堂之事。
想着想着,便念起了苏将军,想到最近安静下来的苏筱筱。
这女娃近日非但没闯祸,连迟暮宫都没有踏出过。
那日与苏齐欢相见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每天监视迟暮宫的回报都是:睡觉。
苏筱筱是想修炼成睡罗汉吗?
白日睡觉,天一黑,立刻精神十足的配合老宫女的梳妆打扮,开开心心的出宫……
她天生就喜欢媚颜男人?
雨青花开
或者,是她天生就喜欢媚颜男人?
只要想到自己原本的惩罚变成了她的快乐,杜御熙就会有杀意。
不知道为何,他性子一向最稳,喜怒不形于色,可见了苏筱筱之后,总是会动杀机。
不,准确的说,不是杀机,而是有种想把那女娃解剖开来,看看她的五脏六腑和大脑,长的是不是和其他人不一样。
杜御熙讨厌任何不确定的事情,他的眼睛,能够看穿任何人,可是,苏筱筱,却是模糊一团。
隋天香脚尖轻盈的点着地,旋转着,仿佛一只清美的蝴蝶,对她的王甜美的笑着。
细长的双眸带着妖邪的弧度,浓黑的上挑的眉毛,也有着凌厉的气势,若不是那水润的薄唇,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这张俊美的让人惊怕的脸,只怕没人敢正视一眼。
隋天香很爱很爱这个男人。
她也知道天下的女人都在为这个男人癫狂,又爱又怕。
只是最近,王上似乎有了烦扰。一贯让人看不出心思的脸上,偶尔会露出心不在焉的表情。
杜御熙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看着隋天香的舞姿,想到了那日杜雨青跳的“脱/衣舞”。
很奇特的舞步,干净利落又热情,不带一丝天朝女人的脂粉气,他甚至连续两日梦到小丫头跳着这么奇怪的舞来献媚。
“王上,王上?”隋天香第一次发现,杜御熙可以走神走的这么明显。
杜御熙看着伏在自己身边的美人,眼神微微一闪,顺势揉揉太阳|茓,自嘲的说道:“最近国事繁重,有些累了。”
“王上,要不香儿再为您抚琴一曲?”隋天香立刻温柔的问道。
“不用,陪本王出去走走。”
“是。”隋天香娇柔的回答,眼里有一丝失望,比起陪伴王上游走御花园,她更希望能够把杜御熙留在寝宫。
杜雨青猛然从梦中惊醒,一下翻身坐起。
她梦到很多怪兽在追自己,然后杜御熙站在前面对她阴森森的笑。
最近脑袋装了太多的东西,果然消化不完,连做梦都是稀奇古怪的。
“主子,您醒了?”一直在屋里伺候着的梅欣,惊喜的问道。
“主子,您起来啦?外面正在下雨,雨青花开的好美,快点出来看。”秀菊听到声音,提着裙角小跑进来,想让自家整日昏睡的主子出去走走。
杜雨青被噩梦惊醒,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下床,和四个宫人站在门口看雨青花。
碧青色的花朵,纷纷扬扬的落下,枝头又开出新的雨青花来,这凋谢和绽放的速度,让杜雨青目瞪口呆。
虽然看过书上对雨青花的记载,但是第一次看见下雨中的雨青树,那些碧玉般的花朵纷纷坠下,仿佛下的是一场花雨,美的让人心惊。
杜雨青突然提着裙角,冲到雨里,跑到树下,伸手接着那一片片的花瓣。
“深院闭,小楼空,落花香露红……”
高墙外的杜御熙蓦然听到这么一句呢喃,没有往日的欢快和没心没肺,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伤感,仿佛是初尝愁滋味的少女。
爬树
愁怨啊,杜雨青不知道有多想出宫。
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想找机会穿越回去……
这个世界有五彩花纹的凤凰,有夜晚能发光的花朵,有很多很多的奇特的生物,她想采集一些样本带回去……
宫人撑着华盖,隋天香站在杜御熙的身边,见他不觉就走到迟暮宫,广袖下的芊芊玉手紧紧攥住,脸上依旧温柔如水。
“你说,随口便能吟出绝句的人,怎会是疯子?”杜御熙像是在问隋天香,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隋天香盈盈笑着,乖巧的回道:“王上,苏筱筱既是大家闺秀,精通琴棋书画亦不为奇。”
“……主子,快点回来吧,别淋着雨了。”
“哎呀,主子,不能爬树……”
里面突然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杜御熙站在宫墙外,神情莫测。
杜雨青卷起衣袖,蹭蹭蹭就爬上树上去,坐在树干上,伸手去摸那流光四溢的碧青色花朵。
她每天也会接受体能训练,所以爬树、越阻碍、野外生存都会训练到。
只是在这里……她就算是特训出来的特工,也无法自保啊。
谁让这个地方的人武力太强悍,她如果没有武器,根本不是对手。
“别吵吵,我就上来透透气。”杜雨青横坐在枝干上,对下面着急的宫人说道。
华盖如织的巨大树冠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只是被雨水沾染到的树枝,上面原先的花朵一片片凋落,紧接着又冒出新的花蕾,慢慢在雨中舒展开来,如玉石般流光溢彩。
四个宫人都急得在树下打转,生怕主子掉下来摔伤了。
杜雨青抬头看着高大的树冠,又往上爬去。
这棵树很高,笔直粗大,直冲云霄。
这里的一切建筑和植被都很高大,杜雨青只有爬的高一点,才能越过三丈多高的宫墙,看见外面的景色。
坐在高高的枝干上,杜雨青远眺整个王宫,她的逃跑计划已经酝酿了一半,就等着找一个机会……从这里,跑出去,去北方神秘的原始森林,永远不回来。
“主子,小心一点!”
“求您下来吧……”
一群奴仆在树根下打转,带着哭腔,早知道就让主子继续睡觉,这一起来就玩惊险节目,他们的心脏承受不了。
宫内,还没有人见过主子身份的女子,这么没形象的爬树。
杜雨青抱着树干,眼神一闪,落在了宫墙下明黄|色的华盖上。
黄|色的,带着龙腾的华盖……
讨好
杜雨青心中一惊,王上?
她现在最怕杜御熙,当即手脚一软,“哧溜”的往下滑了一节。
“主子,小心……”几个宫人在下面着急的喊着,生怕杜雨青摔了下来。
杜雨青现在看见杜御熙就晕神,她勉强定下心神,抱紧了树干,看见明黄|色的华盖往大门处移动,当即猴子似的又往上窜。
小妮子发狠的往树梢上爬,在杜御熙踏入宫门之前,已经爬了六七丈高。
这株树大约有百米高,在现代,只有最原始的森林才能看到这样参天大树。
可是这个世界,百丈高的树木都有,动植物都异常高大,也许也是和季节有关,阳光雨露充足,都拼命的往上生长着。
杜雨青条件反射的想跑,看见杜御熙,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眼看他踏进迟暮宫,当然是想离的远远的,所以先不顾一切往树上爬,想把自己藏起来。
在平时,杜雨青会唾弃自己这么不理智、完全没有战略战术的行为,但是一旦看见这个所谓的生杀予夺的王,她聪明的头脑会被强大的气场震住,只想跑远点,藏起来。
爬了十多丈高,风从杜雨青的脸上刮过,隐约感觉到树枝的微微晃动,小丫头瑟瑟发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她真是白痴!
爬到旁边大腿粗细的树干上,杜雨青脸色煞白的看着下面,她还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树,现在风雨一吹,感觉要掉下去了,好可怕……
下面的人都跪在地上迎驾,只有她爬这么高,“骑”在真龙天子的头顶……
杜雨青哭丧着脸,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得到的责罚……不,她不会被责罚,苏齐欢会代她受罚。
想到这里,杜雨青着急了,在上面用稚嫩的嗓音在树上喊道:“罪女叩见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院子里死寂一片,杜御熙自踏进来,就未曾开口,那压迫的气势,让迟暮宫迟钝的宫女们都觉得大事不妙,纷纷在心里哀呼,小主子快点下来吧,爬的比王上还要高,要王仰视……死罪啊!
可能还要连累他们一起斩首……
杜雨青呼哧呼哧的顺着紫色光洁的树干滑下来,蹭的手腿发疼也不做声,噗通一声跪在明黄|色衣袍的男人面前:“罪女叩见王上!”
“筱筱姑娘真有趣,竟会爬树……”良久,隋天香斗胆打破沉寂,绽出一朵微笑来,对阴沉不语的王说道,“王上,后宫之内,还未见过会爬树的主子呢。”
她温言软语,笑容温婉,只是杜御熙毫无表情,眼神略带冷锐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这个丫头,又只穿着中衣就跑了出来,短裤长褂,不知有多怪异。
“苏筱筱,你跑树上作甚?”终于,杜御熙打量了苏筱筱怪异的衣着之后,缓缓开口,语气很淡,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心理。
“王上,我……罪女是想……想送你一朵花。”杜雨青脑瓜飞快的转着,她必须讨好这个男人啊,不然苏齐欢就要受苦了。
杜御熙原本不动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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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我真的想送你一朵花!”杜雨青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伸出被树干蹭的红红的手掌,掌心里,安静的躺着一朵青色的花朵――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花朵……
“真的,这花……呃,我拿错了……”杜雨青看见一朵“残花”,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掌心里躺着一朵完整的雨青花。
刚才太紧张,随便捡起一朵花,没看好坏,现在赶紧再抓一朵落花补上。
幸好这地上都是落花,随便一抓就是一把……
杜御熙将杜雨青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这丫头以为自己是收破烂的?居然敢从地上随便抓朵花来糊弄他!
但是……第一次有人送他花……
看着那双小手里的淡青色的花朵,杜御熙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从殿下到王上,十九年来,从未有过一个人,送他一朵花。
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孤峰顶最高处,那个坚硬而孤独的磐石上,突然有一条柔软的绿色枝蔓,一点点的往磐石的身上爬去,带着某种柔软的刺痒。
杜雨青等了半天,胳膊都举酸了,她想偷看一眼杜御熙的表情,却又不敢,只能继续保持瑜伽拜日的姿势。
终于,掌心微微一痒,那朵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样。
“本王可曾说过,衣衫不整,定要受罚?”杜御熙指尖转着那朵青色玲珑的花,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一朵落花的姿态。
很美,凋谢的雨青花,是半透明的淡青色,像是琉璃雕成。
“对不起!罪女知错,愿意领罚。”杜雨青立刻说道。
只要不罚哥哥就行,她真的不愿意看着一个无亲无故的人,代替自己受罚。
“苏筱筱,若是你能在这朵花落地之前,能给本王解释为何总是喜欢衣冠不整,本王会考虑免去责罚。”杜御熙说着,指尖一弹,那朵花像是蝴蝶一样,往空中飞去。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娃是不是天生淫/贱,整日穿成这样,衣不裹体,明显是想勾引男人的目光。
杜雨青不知道杜御熙是什么意思,她的大脑直接下的命令就是: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找个理由!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君不见廿一世纪,男男女女都这么穿!”
呃,连珠炮般的话说完,那朵花还在空中悠悠的飘着,周围是死寂一片。
只有风声和雨声,然后那朵花慢悠悠的飘在杜雨青的面前,落地不动……
杜雨青在这让人快窒息的沉默中,开始冒汗,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啊,只能下意识的这样回答。
“别人笑我太疯癫……”悦耳好听的声音,在雨声里浮起,杜御熙看着这个小小的女娃,眼眸越发的深邃,闪着碧青的光芒,仿佛瞳孔里盛开着千万朵的雨青花,煞为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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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
杜雨青好不凄凉的跪着,战战兢兢的等着宣判。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当成科学家来培养的人而言,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像是原本可以翱翔蓝天的鹰隼,被囚禁在牢笼里,无法展翅飞翔。
“王上,锦侯求见。”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禀报。
“准。”杜御熙轻轻一挥衣袍,那宽袍卷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花席卷的瑟瑟飞舞,落地的那枚青色的花朵,已经悄无声息的在漫天花雨中,纳入袍袖里。
“王上好兴致,竟会来此赏花。”清亮亮的声音响起,锦侯在花雨中,人面桃花,精致的眉眼,有着让女人颠倒的魔力。
雨青树,后宫之内,只有迟暮宫才有一株。
唯一的一株雨青树。
每到下雨之时,美人们若是想看雨青花的花雨,都是在迟暮宫的宫墙外等候着。
“锦侯有何事要奏?”杜御熙淡淡问道。
杜雨青依旧跪在地上,没人喊她起来,听着两个人还闲闲的聊起天来,不由郁闷的从鼻子里叹了口气。
她对这里的国事一点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逃出去。
这么天天跪着,迟早要得关节炎风湿病。
“王上,今日天气阴寒,久跪双膝受不住……”花绣锦秋水般盈泽的眸子,看了眼地上衣着单薄的杜雨青,竟为她求情起来。
“锦侯素来怜香惜玉。罢了,这几日,你既不必出王城,苏筱筱就交给你,带回锦侯府多加调教。”杜御熙瞥了地上伏跪的杜雨青一眼,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三日后,让她学点规矩回来,本王要验收。”
语毕,杜御熙转身,带着一行人,搂着隋美人,往外走去。
“臣,领旨。”花绣锦原先笑容如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杜御熙将苏筱筱交给自己,意欲何为?
他着实不该多嘴,王意难测,只怕今日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到了杜御熙。
调教其他女人没问题,但是要调教疯疯癫癫的女人,三日后王上验收,他真没把握。
万一没有调教好,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么惩罚。
王意难测,王意难测啊!
在花绣锦想着最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了王上时,杜御熙却直转御书房,令人将隋天香送回天香宫,他站在南书房里,衣袖微微一抖,一朵雨青花悠悠的飘落在案桌上。
第一次有人送他花儿,虽然送的人并没有那么诚心,可是那感觉很奇特。
杜御熙伸手捻着那朵花,如雕刻出的眉眼里,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雨青花的味道非常好闻,很淡很悠远绵长令人凝神静气的香味,微甜微暖,能够沁入皮肤里。
偌大的王宫,只要有一株雨青树,千米之外都能暗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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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二更)
小丫头因为每日待在雨青树下酣睡,也沾染了一身花香味,举手投足,都带着很淡的暖香。
她此刻又活过来了,因为杜御熙走了。所以不用人喊,一骨碌爬起来,毫无惧意的和花绣锦对视。
这个男人,这个嘴唇像粉色蔷薇的男人,就是那日欺负的她死去活来的家伙!
杜雨青当时糊涂着,现在可都记得呢,他给自己上的什么狗屁膏药,让她难受了整整三天!
花绣锦看着瞪着他的小丫头,缓缓绽放出一个笑来,笑容很邪恶,也很无奈。
他这次招惹到一个很大的麻烦啊,越想越觉得是杜御熙再给他丢难题,万一调教不好,肯定会降罪,说不准自己就和倒霉的杜雪一样,被流放到边疆去打野蛮人……
那里连个美女都没有,会闷死。
“筱筱,跟锦哥哥回府吧。”花绣锦扬起蔷薇色的唇,伸出手说道。
“如果你再给我上药,再欺负我,我就……告御状!”杜雨青当然知道不能抗旨,但是她很讨厌这个欺负过她的人,所以当然要自保。
如果在外人面前,自保很简单,只要说出王上的名讳来就可以吓倒一大片,比她戴着的玉葫芦还管用。
然后要假装和杜御熙的关系很好……这叫狐假虎威。
杜雨青初来乍到不懂这些,现在她在外面狡猾着呢,每到一个大人家里,把孙子兵法都上演一番,搅的风生水起,那群大人哪个敢对她无礼?
所以虽说是罪臣之女,其实她盼望着夜晚的到来,去各个府上“大显神通”,霸占他们一切资源……学习知识搞科研。
花绣锦头疼啊,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头疼。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那日受了罚可怜兮兮惊慌失措傻乎乎的苏筱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生龙活虎,在他府上跑来跑去,一刻都不消停的苏筱筱。
而且,他居然管不住她。
威、逼、利、诱,对将军府的傻闺女一点用都没有,他又不敢真的用强,怕这丫头傻乎乎的真的跑去告御状,惹怒王上……
虽然表面上看去,杜御熙对将军府恨不能斩尽杀绝,但是对苏筱筱,似乎又有着微妙的情感。
且不说坊间流传的一些蜚语,至少,王上三进迟暮宫,就能看出他对苏筱筱的态度。
花绣锦是人精,位高权重,又有太后做靠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
可独独对比自己小三岁的王弟,有些惧意。
杜御熙阴沉莫测,心思奇诡,若是不小心招惹到了他,绝没有好下场。
所以杜雨青在他的书房和太医院疯跑,花绣锦束手无策,只能跟在她后面找机会“下手”。
“花绣锦,你是不是想‘调教’我?”杜雨青在药房里,翻着百草书,配着药,头也不抬很淡定的问道。
花绣锦站在一边,折扇差点就掉在地上。
看看,这小妮子镇定自若的问出这样的话,哪里是疯子,简直就是妖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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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童多自觉啊,还没到一千八就加更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啦,俺去睡觉了,撑不住了,每人亲一口,今天让你们受累了。
伺候男人
“我们做个交易吧。”杜雨青摸着下巴,秀气的眉头微微皱着,看着桌上的药,漫不经心的说道。
瞧瞧,这个小妮子一出宫,和在王上面前那副可怜样完全相反,一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模样。
让人恨不得把她吓的痛哭流涕。
“筱筱,你还没资格和本侯谈条件。”花绣锦倚靠在桌边,艳粉色的唇轻轻挑了挑,提醒道。
“唔,让我安安静静看三天的书,我不会给你惹事,回去也不会对杜御熙说你的坏话,保证他验收过关。”杜雨青看见这个世界的美男,就像全部打包带回去,然后让他们给自己赚钱……
“对了,我是个很记仇的人。”杜雨青歪着头,她的心理学虽然学的不好,但是对付这里的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你要是不答应,还想着坏主意欺负我,那么,杜御熙那边你绝对过不了关。”杜雨青究竟还是年纪太小,否则话应该说的更狠一点。
可惜人情世故这个词,是要阅历的,并不是书本上就能学到的东西。
“筱筱,你在威胁锦哥哥吗?”花绣锦一点也不恼怒,扇子顶着自己尖尖的下巴,笑容如花的问道。
“不是威胁啦,是交易。”杜雨青转过身,走到药柜前,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打开,从里面取出自己要的东西。
“筱筱,你忘了锦哥哥最不喜欢和别人谈交易?”蓦然欺身,花绣锦已经鬼魅般的贴上了杜雨青的身后。
“啊,我忘了。”杜雨青突然转过身,和花绣锦几乎是紧贴着,她刚刚发育的胸口轻轻擦过眼前男人的胁下,差点撞到他。
这个世界的男人,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女人也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人家鹤立鸡群,可杜雨青在这里,就像是小鸡在鹤群里,一下被淹没了。
杜雨青急忙后退半步,抬头看着高大的男人,身高的差距让她的气势不自觉的就被压了下去。
“这样吧,给你半天的时间,教教我怎么应付杜御熙,可以了吧?”杜雨青很“大方”的说道。
“你要先学会取悦男人,让他高兴。”花绣锦见她一松口,笑颜如花的抬起手,往她透着桃花粉的脸上捏去。
“但是让他高兴了,我不高兴怎么办?”杜雨青嘟起唇,没好气的打掉花绣锦的手,反问。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伺候的男人高兴,将军府没人教你吗?”花绣锦的手顺手就捞住她的小辫子,绞在手指间,“不过老将军也可能把你当成儿子来养了,毕竟,老将军最厌恶脂粉气……”
“所以你这样的人若是在前线,也会被喀嚓掉的。”杜雨青满不在乎的看着花绣锦艳丽的脸,说道。
杜雨青这段时间可打听到不少事情,加上之前杜雪所说的那些,她知道花绣锦恨将军府,因为他的哥哥,被自己的“爹”斩杀在沙场。
她还是得小心点,虽然有杜御熙那个护身符,不过花绣锦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说四侯,他的性格最叵测。
非 礼
杜雨青所见到的三侯里,杜雪最好,温柔又稳重,对她笑的时候,那心儿都化成水了……
至于温寒,只有一面之交,人如其名,温如淡水,寒若冰霜,冷漠自制,倒也看不出什么坏。
只有这个花绣锦,轻薄她,欺负她,不知给她抹了什么药,差点害死她!
反正杜雨青对花绣锦的不喜欢,仅亚于杜御熙。
杜御熙已经不能用“不喜欢”来下定义,而是让人又怕又惧。看见就想躲得远远的。
“筱筱,你可知,自己和谁说话?”花绣锦眯起了水眸,长指绕着她的发丝,绞啊绞啊,就绞到了她的脸上,伸手捏着小丫头嫩滑的脸蛋,阴测测的问道。
“你知道吗?听说我是凤身之命,命格为后。”杜雨青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花绣锦,咧出一个微笑,“我要是真当了王后,一定把你这只手剁下来。”
她虽然年纪还小,还没有修炼成|人精,但是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生存要诀――拿杜御熙当挡箭牌,保证横行无阻。
而且,没有人敢在杜御熙面前揭发自己。因为那群人,比她还害怕性格阴沉诡谲的王。
花绣锦低头看着她,小妮子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伶牙俐齿,聪慧大胆……她的疯病被医治好了?
瞧她在太医院里抓药看书的模样,似乎对医术很精通……
“你现在想要锦哥哥的手,我也会送给你。”换成别人早就惶恐不安,可是花绣锦还是面不改色,另一只手握着折扇,干脆*的点在她的胸尖。
这一下,表面上很淡定的小丫头,一下就竖起了毛,蹬蹬蹬连退三步,但是头发又被花绣锦的手指缠住了,让她吃痛的叫了起来:“你、你、你对我无礼!”
“王上送你来,就是让我非/礼的啊。”花绣锦看着她抢救自己的头发,用力掰着自己的手指,不觉好笑的说道。
今天任她疯跑了一下午,现在是“下手”的好时机。
“放开我……啊,杜御熙,快救命!”杜雨青被花绣锦提着后领往外走去,立刻挣扎起来,毫不忌讳的大喊杜御熙的名讳――因为没人敢告状她直呼王名。
相反,那些听到她说杜御熙名字的人,都是面如土色,吓得跪在地上,求她小声点。
但是这招对花绣锦没用。
杜雨青着急了,被提着走过桌边的时候,伸手捞起上面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往后面撒去。
花绣锦并没有把扔过来的东西放在心上,折扇一挥,唰的全部挡掉。
就在这时,一阵火光燎到他的扇子上,呼啦一声,见风就长,火势往他的袍袖上燎去。
这是什么……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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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
明明见她扔过来的是寻常药粉,怎就变成了火?
花绣锦一惊,忙将小丫头扔到一边,怕她也被燎伤,紧接着,“嗤啦”一声,果决的撕去袍袖,才阻住那股火势。
杜雨青溜的快,拔腿就往外面跑,心中还在懊恼这个化学反应不够完美。
理论上来说,寒碧草加上红萼果,沾点镁粉,只要比例正确,见风就起火,这是因为空气中细微的摩擦和气流的原因。
如果再给她一段时间,用这个普通的药粉,可以做出简单的炸药来。
关键是安全性没有解决……
杜雨青想着有一天推着大炮轰炸杜御熙的场景,心里就笑开了花。
快了快了,她就要大功告成,再偷点材料,把御医房变成自己的恐怖基地,出宫也指日可待!
“苏筱筱,你对本侯用了什么妖法?”花绣锦闪到跑的像小兔子的杜雨青面前,伸手一点,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衣袖被撕下整块,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杜雨青总是会忘记,这个世界有种她很想学会的本领――点|茓。
哭丧着脸,被定住了身形,杜雨青看着妖艳的男人面带邪气的一点点靠近自己,动弹不得。
“当然,你现在可以不回答,等一会,本侯会让你哭着喊哥哥……”花绣锦发狠了,他刚才着实有些狼狈和惊险,因为从未想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娃,会“玩火”。
无论她是妖女还是凤身,今日惹恼了他,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杜雨青转着眼睛,她也嗓子也失声了,只能被花绣锦像提着开水壶一样,提到寝卧。
伸手将她往大床上一扔,花绣锦眼底有些阴鸷的看了眼自己撕下来的袍袖,轻轻拍了拍手。
“锦爷。”外面走进来两个水灵灵的婢女,瞟了眼床上的四仰八叉的杜雨青,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花绣锦伸开胳膊,眼里的阴鸷已经被笑意取代,暖洋洋的说道:“芝儿,今天夜宴群芳,给本侯挑几个上等的舞姬。”
“是。”左边的绿衣婢女温柔乖巧的回答,开始为他更衣。
“爷,那……快到晚膳的时间,这个女孩……”右边的婢女看了眼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杜雨青,试探的问道。
“让她饿一顿,不会死的。”花绣锦打断右边婢女的话,懒懒的说道。
“爷,她可是王上的人啊。”名叫芝儿的婢女脱去花绣锦的外衣,踮起脚尖,在花绣锦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而且,雪侯临行前,还为了她和爷闹了一场呢。”右边的婢女也低声的提醒。
花绣锦的唇边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是瞳孔却微微的收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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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对招摇撞骗不学无术的小蜻蜓来说,荣华富贵是要靠偷的,美男是要靠抢的。
她鸠占鹊巢偷天换日冒充蒙古格格嫁入王府,原想做几天锦衣玉食的米虫,再大干一票,将王府洗劫一空。
不料大婚当夜却被拥有众多美妾的腹黑王爷一脚从洞房给踹了出来。呜呜,没天理啊,妻大竟然不如妾!
PS:本文架空,所处朝代与康熙年间平行)
本文原书名《冷面王爷与替身格格:妻大不如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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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回来了?(二更)
“王上是不是见爷最近闲着,所以丢个……这样的人……”“麻烦”没敢说出口,芝儿为花绣锦解开里衣,另外一个婢女,拿来一套新衣服,伺候他换上。
杜雨青愤愤的看着站在床边被伺候更衣的男人,当看见婢女为锦侯脱掉里面的衣袍时,她也没移开视线,瞪着圆圆的黑眼睛,死死的看着他的身材。
不看白不看,不过看了也白看,因为杜雨青现在对男人一点幻想都没有,她只想穿回去,然后开着航母过来,把欺负她的人教训一顿……
花绣锦笑意盈盈的双眸,也定在杜雨青的脸上,这丫头有妖术?反正他要提放着点,千万别让她把锦侯府给烧了,不然传出去,他在王城里子面子全没。
所以点上|茓最放心,让她一根手指都不能动,连嘴都没法张,看还能使什么花招。
杜雨青一肚子的怨愤说不出来,只能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满桌美味――她被扔在椅子上端坐着,看着花绣锦和一群美人用膳,只能干吞着口水。
不对,口水都没法吞,因为点了|茓,舌头也硬了,那口水很不雅的想流出来……
“爷,她好像很饿。”
“锦爷,要不解了她的|茓吧,瞧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几个看似“心软”了的美人端着酒,喂着花绣锦,似乎在为杜雨青求情。
可转过头,眼眸里都是讥笑和促狭。
“筱筱,先看看美人应该怎么伺候主子用膳。”花绣锦伸手捏捏杜雨青的脸,看着她对着美味直流口水的模样,笑着说道,“万一王上用膳让你伺候着,千万不能硬邦邦的杵着流口水。”
杜雨青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闭上眼睛。
她抗拒不了美食嘛。
真想吃,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着这一桌子又都是那个世界没有的饭菜……
“不能闭眼,否则怎么能学到东西回去交代呢?”花绣锦温柔的笑着,伸手滑到她的脖子上,将她的发丝整理好,就像一个温柔的情人。
“爷,小侯爷来了。”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奴仆,低低的说道。
杜雨青猛然睁开眼睛,里面全是惊讶和喜悦,她应该没听错,“小侯爷”,杜雪回来了?
她的救星回来了?
杜雪!杜雪
杜雨青发现自己可想他了,想的心里酸酸的,想哭……
“小侯爷今天真有兴致。”花绣锦眼眸在杜雨青悲喜交加的脸上顿了顿,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淡淡道,“请他进来。”
“是。”奴仆一溜小跑的快步走出去。
“想你杜雪哥哥了?”花绣锦似乎极喜欢摸着女人的脸,他又抚着杜雨青的脸,长指从她的眉心滑到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杜雨青惊喜的脸色又变成了愤怒,可惜她没法动,也没法开口,否则咬掉他乱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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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莫笑
花绣锦是情场老手,对少女的心思,不用看,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这丫头刚才听到“小侯爷”三个字,死气沉沉的脸上立刻开出了一朵花,眼眸都像是点燃的焰火,一看便知她把笑侯当成了杜雪。
看来,将军府这小妮子真的很喜欢杜雪。
大厅外,出现一个模样俊俏,年纪尚幼的少年。
他穿着紫金绣蟒束腰袍,头发用紫金簪束的齐整,面白如玉,眉眼灵动,举手投足间,贵气四溢。
看见大殿长桌边坐着的一个清秀瘦小的小女娃,少年突然笑了起来,灿烂如花,声音也是清脆动听,试探的喊道:“苏筱筱?”
苏筱筱无法转头,只能用余光看见一个紫衣少年往殿内走来。
那个少年一看便知是王孙贵族,气宇轩昂,带着皇亲国戚的贵派味儿。
不是杜雪?
杜雨青原先飞到天上去的心脏急速下落,失重的感觉很不好受。
“王兄最偏心,竟不让筱筱去我府上,反倒是送到锦哥哥这里两次。”俊俏的少年走到厅堂里,就立刻嘟着嘴抱怨,“明日早朝之后,我定要向王兄讨个公道。”
花绣锦只抿唇笑着,看着闻人莫笑。
这便是四侯中最年幼的侯爷――闻人莫笑。
也是杜御熙最疼爱的一支王孙。
杜御熙对闻人家格外照顾,不仅是因为闻人莫笑兄妹的年纪尚幼,还因,四侯中,闻人一支最为单薄,若是不偏护着,四侯势力失调,私下难免会有倾轧的现象。
“锦哥哥,为什么要点她的|茓?”闻人莫笑一挥手,不等花绣锦说话,便解了杜雨青的|茓道。
“咕隆”!
先吞进一口口水,杜雨青能动了,立刻就站起身,愤愤的看着花绣锦,伸手就去拿筷子:“你竟然对我无礼,我一定会禀告杜御熙,等着……唔,你给我等着……”
把那些颜色艳丽稀奇古怪的菜都往嘴里塞,杜雨青一点都不要形象,只想填饱肚子,抽空对闻人莫笑抱了抱拳:“多谢小哥搭救之情,我会禀告王上……嗯……”
周围的美人都花容失色的看着杜雨青狼吞虎咽,纤纤玉手挡住嘴,天啊,这是大家闺秀的吃相吗?
就算是山寨夫人,也不会有这么可怕的吃相吧?
“筱筱,你不记得我了?”闻人莫笑围着杜雨青打转,那模样,就像是童心勃发的孩子看见一只可爱的小狗,一直跟在左右试图和它玩耍。
“记得记得,你不是那个什么……呃……”杜雨青嘴里塞满了东西,腮帮子鼓鼓的看着闻人莫笑,努力装作两个人很熟的样子。
脑中却在搜索着最近打探来的消息。
这少年终于没那么高了,大约一米八左右,眼神天真友好,衣着华贵,刚才谁说“小侯爷”来着?
莫非,这便是四侯中最小的那个侯爷――闻人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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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胭脂醉:妃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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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门之夜,他残忍如修罗:“想找我报仇么?我等着你。”
当她抽丝剥茧,终于接近真相,却五内俱焚,那个戴青铜面具的恶魔,怎会是他……
她踏着血泪,一步步走上权力的巅峰,在他耳边含恨轻语:“我总会等到杀你那一天。”
他邪魅低笑:“只怕到了那时,你发现自己早已爱上我。”
“那我宁可死!”
爱如黄泉彼岸花,须血堪折……
选读:
苏浅被封?的话吓得浑身一僵,随即感觉到坚硬灼热的某物,正顶在她的腿间,蓄势待发。
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放肆,身体在他手下轻颤不已,最柔嫩的花蕾,随着每一次颤抖,若隐若现地绽放在他手心。这样的刺激让他低吼一声,扬起身半压上她,硬是含住她的耳珠,厮磨不休。
敏感之处被他尽数掌握逗弄,她瘫软若泥,心中似有热流横竖冲撞,不能自抑。
无力地闭上眼睛想要逃避,却发现感觉更加深刻,睁开眼,却又清晰可见他的手在她的衣内肆虐。
她最后只能无助地攥紧帐幔垂落的流苏,眼神空泛地望着那一方白墙……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满足,折腾许久之后还在嘟囔:“不行,这样不行。”
她咬牙:“那到底要怎样才行?”
他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覆上了她的唇,舌尖长驱直入,硬逼得她毫无退路,无奈和他痴缠。
而他的一只手悄悄下滑,一路蜿蜒至她的肚脐,指尖陷入她的圆涡。
她剧烈的颤栗,拼命想拉开他的手,他却恶劣地反握住她的纤指一起抚触,让羞耻和快 感一并爆发。
她终于忍不住,逸出第一声低吟。
娇软的声音鼓励了他,唇自她的唇上移开,就在她放松喘息时,他的唇却又落下,这一次,是她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咬住她的顶端,那种突然被濡湿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尖叫,他更是加重了力道,疼痛自那个点,在她体内一圈圈晕开,却又似乎有微妙的火星,随之散落各处,蔓延成片。
下一刻,他终于再等待不起,扯掉了她的肚兜,直接霸占早已怒放的嫣红。到了这一刻,她已经再无推拒的力气,甚至心里甚至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服她不要再坚持,随他沉沦。
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的亵裤,向那个幽密的地方前行。
这坏蛋果然是言而无信,她虚弱地骂:“骗子……你说过不会……”
“我没说过不可以用手。”他狡辩,指尖贪婪地在层叠的花瓣中穿梭,寻找花心。
当他终于找到湿润的入口,便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满足地喟叹:“小东西,你真是天生的尤 物,叫人欲罢不能。”
他的唇,也放弃了另一处的美妙,转而攻向这一处紧致。
她慌乱地看着他埋首于自己的两腿之间,心狂跳到了极致,在他舌尖进入的那一瞬,戛然而止,脑中一片空白,却又似有烟花冲至最高处,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光……
“认亲”(二更)
“莫笑!”喊得亲热的有点肉麻,杜雨青吞掉口中的美味,就像是失散已久的亲人相认一样,煽情的喊道。
她虽然还是不确定,但至少表面上做的很确定,甚至眼角带着丁点的欣喜的泪花――被美食噎出来的泪花。
如果这个人就是闻人莫笑,那今天的处境对她来说,稍微会好点。
至少听说这个小侯爷性格活泼善良,从无害人之心,所以也深得杜御熙的宠爱。
而且闻人莫笑与将军府也无甚过节,与苏齐欢亦是同门好友,一起习文练武,非常亲密。
“真好,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傻了,再也不记得我了呢。”闻人莫笑笑得天真无邪,开心的说道,“两年没见,筱筱你没怎么长高,还是这样瘦小,不过记性长了,真好……”
杜雨青额上掉下一排黑线,这番话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呢?
“筱筱,还记得我们以前去捕猎吗?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你穿着什么衣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闻人莫笑对杜雨青还“记得”他很高兴,毕竟自从这女娃脑袋摔坏之后,疯疯傻傻,经常搞不清楚谁是谁。
“我……有点印象……不过记得也不是太清楚……”杜雨青立刻扶住头,装作很头疼的样子,另一只手继续夹着菜往嘴里塞,“不过我知道你和我哥哥是好朋友。”
所以一定要保护她!
“那是当然,我和齐欢是师兄弟呢,只是……”闻人莫笑脸色突然暗淡下来,他无法救出苏齐欢。
王怒之下,没人能为苏家求情。
杜雪第一个跳出来求情,结果呢?说是率军伐敌,可其实就是流放,而且还是拿着命去流放,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没关系……哥……哥哥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杜雨青眼泪汪汪的看着闻人莫笑,哽咽的说道。
一只手吹着胸口,她吃的太急,都堵在喉管里。
“筱筱,是我无能为力……”闻人莫笑难过的伸手,给杜雨青拍着后背,说道。
“莫笑,你今夜来,不会只是想看看筱筱吧?”花绣锦终于说话了,打断两个人肉麻的“叙旧”。
“是啊,不然我来干嘛?”闻人莫笑继续帮杜雨青拍着背,让她顺气,继续无视花绣锦,心疼的说道,“筱筱,你哥哥现在还好吗?我想尽了办法,都无法去天牢看他一眼……”
女德(三更)
“还好……没死。”杜雨青灌了一口汤,噎下去说道,“我可以溜过去看他,给他送点药……不过他不准我过去,所以只能偶尔去偷偷的看一眼,丢下药就走。”
“听说你可以在王宫穿梭自如,这是真的?”闻人莫笑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连天牢都能进出,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
“嗯。”杜雨青终于安慰了自己空荡的胃,暂时放下筷子,点点头。
“莫笑要用点晚膳吗?”花绣锦抬手轻轻揉揉太阳|茓,再次Сhā话,“若是吃过了,用些点心水果,坐下来看看戏。”
看戏?
锦侯府里摆放着许多珍奇的花卉,大殿内灯火通明,摆着琴棋笔墨,刺绣女工,数名美人或坐或立,美人奇花,交相辉映。
杜雨青终于知道看戏的含意……
说白了,就是学学女德,然后学着怎么逗男人开心。
杜雨青对“礼仪”和“女德”没兴趣,她只想着怎么快点逃离这里。
想和闻人莫笑套近乎,杜雨青因为他的到来,至少不会被点着|茓,虽然被花绣锦严密监控,但是行动自如了很多。
“筱筱,你若是再分神,锦哥哥可又要点你的|茓了。”花绣锦发现杜雨青很怕被点|茓,见她心不在焉的一直想往闻人莫笑那边凑,他笑眯眯的威胁。
果然,杜雨青立刻专心的看着那些美人示范,一动不动。
闻人莫笑对这些女儿家的礼仪似乎很有兴趣,看的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打断询问。
杜雨青察觉到,闻人莫笑这个小侯爷,是一个有着相当广泛兴趣,而且性格脾气非常好的人。
她终于又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了,必须牢牢的攀住!
而且,笑侯在杜御熙面前也很得宠,说不准打好了关系,哪一天就能把自己从深宫里救出来。
“筱筱,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看?三日后你就要回宫,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花绣锦对走神的杜雨青没有办法,如果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他铁定要被杜御熙罚。
“不就是坐立行语,吹拉弹唱?我会!”杜雨青拍着胸口,信心满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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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赶的有点急,所以更晚了,明天过八十收藏还是三更哈,每人亲一口,谢谢留言和票票
阳关三叠
花绣锦挑了挑眉,眼里有一抹毫不掩饰的疑惑之意。
闻人莫笑却抚掌大笑,似乎对杜雨青的话深信不疑:“筱筱,你来!我记得你以前善舞剑,五六岁便能拿着青玄剑,舞的有模有样,锦哥哥还记得吧?太后寿辰那日,特宴百官妻女,筱筱舞剑唱祝寿歌,好可爱,满堂喝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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