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如果我没有听错,他竟然用亲昵的语气叫我傻丫头?萧松也经常这样叫我。
我不知道他出去办什么事,也许是公事什么的,既然是武官,肯定也有他要奉命行事的目的,他在这也不游玩,一定是有公差来此。我下地走了几步试了试,走路没问题,不能快走,也行,邺都的街景我还没有仔细的看过,只在古装电视剧里领略过,何不趁他不在的时候,出去逛逛。
邺都城里,街上的景象是现代社会所不能比拟的,虽然电视剧里也曾见过古代街景,但跟眼前真实景象比起来,完全是苍白单调的,街面没有那些钢铁交通工具,马路不宽广,但都是平实的泥土地,小商贩方言叫卖声此起彼伏,比那电视里普通话的配音更有地方风味,铺面猎猎飞扬的彩旗,来往的行人,宽袍大袖,衣裙飘飘,不急不序,都让我忍不住的开始好奇,没有汽车尾气污染的年代,真是连天空都格外的明净。
一个卖栗子糕的小贩从我身边走过,栗子的香味随风飘来,肚子里的谗虫开始涌动,口水流下来,“哎,卖糕大哥,这栗子糕怎么卖?”忍不住叫了一声。小贩慢慢停下,放下挑子,回头摘下帽,说:“姑娘,一文两块”。我傻眼了,一文,我当真是一文也没有啊。手里没有铜钱,我摸摸耳朵,没有耳环,手腕上有副银镯,也行,可是一个银镯换几块糕,显然是不合算的。我看了看洁白香甜的栗子糕,犹豫了一下,反正这银手镯也不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先吃爽再说,我摘下一只手镯。
“我身上没有铜钱,用这手镯换,行吗?”我看着小贩,知道他肯定不会拒绝。
“啊?!”小贩楞了一下,没有想到有这样的便宜事,眼珠围着我上下转了几下,估计在想这姑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但接着又露出满脸笑容说,“好好,随姑娘吃好,多少都行。”他接过手镯,在围裙上使劲的蹭了几下,手镯泛起的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民以食为天,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况这手镯本就不是我的物件,能换几块糕点享受,我也乐得大快朵颐。
“几块点心就用银镯交换,不觉得这笔生意亏了吗?”一个男人略带嘲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转过身,谁这样管闲事,我换我的,又不是用你的钱,真是多事。赶紧咽下口里的栗子糕,我瞪了这说话的人一眼,“关你什么事?”
来人并不生气,相反微微一笑,手里的洒金摇扇倏的合起,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还不快回去,让爹知道了,有你好看。”爹?难道这人是我家里的亲人?我退后一步,重新打量他,一袭浅紫锦袍,头挽翠玉,腰间白缎紧束,面若满月,剑眉朗目,好一个古代帅哥,看他年龄二十六七,应该是我的兄长。这样的装扮,绝对是富贵人家里的子弟。为了弄清他的来历,我嘿嘿笑了一声,抱歉的问道:“这位哥哥,请问,谁是我爹?”
“你!休得胡闹!”帅哥收起笑容。言语之中颇有几分生气。看来不道出实情他是不会说了。我尴尬的笑了一下,学着电视里那些古代MM的姿态作了个万福礼,然后讪讪的解释:
“别生气,是这样的,我,刚被车撞过,脑子可能受伤了,想不起来家在哪父母姓甚名谁,不信,你看我这腿,”说着我就弯腰下去撩起裤脚想让他看看我腿上的伤,他一把按住我的手,“妹妹,你一未嫁女娃怎能--?!我信你就是!”眼前的帅哥又惊又怒,生怕我在街上撩起裤角,不过既然叫我妹妹,那就是我的兄长无疑。不论怎样,有个帅哥做哥哥也是好的,看起来不仅养眼而且还很有钱哦。
“哥,我头好痛!”我眯起眼,用撒娇的语气说到。
被我唤做哥哥的人只好摇摇头,无奈的从钱袋拿出一个铜钱,递给一边的小贩,收回手镯给我戴在手腕上,拍手示意跟随的轿子上来,“上去吧,雪衣。”原来我叫雪衣。
第一次坐轿子,有些不习惯,开始颠得还挺高兴,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头晕眼花,胃里翻涌几乎要呕吐,突然想起,赵匡胤让我在店里等他,如果现在跟这哥哥回家了,他找不到我,定会着急。还没有好好谢他,怎么能让人家为我担心呢?更何况,他酷似萧松的面容让我在这陌生的年代里尚有一丝亲切和慰籍,我不能离开他。
“停下,停下。”轿停,掀帘下轿,前面骑在马上的哥哥转头过来。
“下来作甚?快上轿。”他的眼睛本来挺好看,可是现在却有几分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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