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他的头,眼睛看着那双探究的,黑亮清澈的眼眸,故弄玄虚的摇摇头。
“怎么?好啊……”他用胡须在胸上来回摩擦了几下,痒痒得受不了,“咯咯”笑起来。
“说!从实招来,免你无罪!”他压低声音故作严厉的喝道。
“好好,只求免小女子一死!”我也故意装作惊吓不已的样子。
“胤,有个老道士说过,是臣妾偶然遇到的,说皇上要想安康延福,定要避“日”字的人!所以臣妾问皇上谁名字里有这个字,你说赵晋,还真是,那个宰相老头,确实权高手大,听说他贪赃枉法,为所欲为,世人皆知……”话未说完,被胤打断,
“别说了,朕也在为如何处置他烦恼,毕竟是朕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唉……”
原来刚才胤就是为他的去留烦恼,如果他真是那个对胤有害的人,那么,此刻除去,正是时候。后宫不能多议政事,这是规矩,皇上为此犹豫,作为后妃的我,更不能在此刻多说话,女子不能说,找个能说的男人来,倒是可以的。
宰相府内,赵晋将家里一切财物一一收拾停当,夫人从内室出来,眼泪婆娑的望着他,赵晋叹口气,默默无语。
栽在“财”字上,他无话可说,自古来他坚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当宰相那天起,他就预料到,终究有一天不得善终,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点。
也许会被落井下石,开封府那边,肯定正大呼得意,自己的倒塌不正合了他的意?他处心积虑的搜罗证据不就是为了看到自己狼狈不堪吗,如果,皇上还念及旧情,如果,皇上心里还有自己,也许不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求一个痛快,也是爽!
赵晋回头看看夫人,满头青丝的鬓角,竟然出现了几缕白发,女儿还不知道这一切变故,不说也罢,迟早会有知晓的一天。
开封府里大摆酒宴,赵光义高兴得喝得满面通红,属下的门客纷纷举杯,庆祝宰相终于到了秋后算帐的一天。
管家来报,附在赵光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赵光义的脸更红了,眼睛发出奇怪的光芒,像夜里的狼眼一般。
候在花厅里,头上披风的帽子始终不敢摘下来,这开封府里,门客众多,来往人等,络绎不绝,担心不甚会被看出身份。
脚步声响起,门推开,又被关上,回转身,正碰上赵光义炽热如火的眼睛,他喝酒了,满身酒气,面色通红,脚下的步伐有点发飘。看来真是喝酒了,这事不宜此刻说,先走罢。
盈盈施礼后,沉声道:“看来皇叔……喝酒了,那么此刻说话不太合适,这样吧,下次再来拜访,花蕊先回了!”
赵光义伸在双臂,挡住去路,神情严肃道:“不用,娘娘好不到开封府,也是有事才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光义也未尽地主之宜啊……”
他说着,却打了个酒嗝,难闻的酒气充满屋子。不禁掩鼻皱眉……
赵光义见此情景,歉然一笑,赶紧用衣袖在屋子里挥舞了几下,道:“实在不好意思,刚陪属下喝了几杯,不过不碍事,娘娘有什么事,尽管说……”
见他大有不说不行的架势,也是多喝了几杯的样子,想想总之是要他说话的,早说晚说都一样。于是轻声道:“皇叔帮我件事,与你与我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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