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延莞尔,“你都不能,更何况是皇上?”
“自古多情总比无情苦!”席舒长叹一声,然后低头,用脚使劲踢了踢地面。
“别唉声叹气了,我看见皇上往作战室去了。”乐延提醒道。早在十年前,当乐延还是一个普通士兵时,就对燕陌了解不少。通常他总是深思熟虑后才做决定。这半月,虽然烈皇日日陪伴在胭脂身边,也绝不是因为他忘记了战事,相反他一定是在想更为完美的计策。
席舒眼睛一亮,“真的?”话音刚落,人就已在三步开外。
“当然是真的!”乐延笑着跟上去。
七月的夜晚,弯月如钩,泻下一地清凉,稍微消退了些白天的热浪。雾烈军营四周树影婆娑,丝丝虫鸣声扰得人心都乱了。些许火把将严肃的军营映衬得极柔媚。四处是来回巡逻的哨兵。可这静寂之中,连空气的味道都充满了忧伤。又是谁的思念在四处飘荡?
胭脂低着头,双手抱膝坐在星空下。在所有人的精心护理下,她已能独自出帐走动,只是身体依然虚弱,成天捧着药碗。进雾烈大营已近月余,不知桓是否曾找寻过她?他知道自己身陷雾烈军营吗?假如他知道,为何不来救她呢?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一阵失落。
“胭脂,你在想谁?”柔声处,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她故意不作回应。这个男人的深情,她已领教不少。正是因为他的庇护,她才能得以如此安逸地休养,才可以不去面对那么多人的质疑。但她很明白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多久,且不说国界之分、家国仇恨,仅仅只为桓,她也得拼死一搏。等她伤势一好转,两人间就将会有一场决战,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这段日子,她极少说话,有时一整天都说不了十句话,偶尔会笑笑,但一看就不是真心的笑,勉强得让人心疼。有时,他甚至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因为她眼睛里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陌生的情绪,就像他从未在她记忆里存在过的那种陌生。假如这种隔阂一直存在,他便无法走进她的心。燕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少次开口想问,却又不愿意过多地要求她。
“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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