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其实不必费心,真的,你——"吞咽了口口水,看他愈形严峻的脸庞,她压根说不出话来了。
"听好,我这辈子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你最好乖乖的照做,不然,我照样会把你送进——"
"知道了,知道了啦!"
天啊,她是招谁惹谁了?晨懿苦着一张脸儿跟着店小二的身后走,而旁边几桌的客人都因为她身上的异味不是皱眉就是掩鼻,恨不得她快快通过,可她不仅走得慢,还走没几步便回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彷佛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见他无动于衷,她终于死心的对他说:"我把话先说在前面,我洗干净后,长得有点儿像女人,但绝对不是女人。"
敢情这名跟乞儿没两样的流浪汉,对自己的外表还很有自信?众人啼笑皆非,仅以一种可笑的眼神睨着她。
晨懿可没心思管那些人,她一见男人那双黑眸闪动着犀利冷光,立刻便道:"好好好,废话少说,把自己弄干净是吧!"
"知道就好。"
她叹了一声,看着店小二,"走吧。"
"呃,请往这里走。"店小二带路,往二楼厢房上走。
一进厢房,店小二立即退出门去。
晨懿吐了口长气,坐在床缘,不一会儿,店小二就跟两名小厮扛进了一个浴桶,再注满了水后,赶紧退出去,这一室气味着实太难闻了。
把门关好,窗户也紧闭,她正要脱衣时,门却晃了一下,像是有人要开门却进不来。
门外的人在发觉房门被闩上后,立即冷声道:"开门!"
她咽了口口水,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开门,没想到他却大剌剌的走进来。
"呃?你——我要洗澡!"
"我要睡觉。"为了赶回军营,他已披星戴月连赶好几天的路,现在既然下榻客栈,他当然要好好睡上一觉。
晨懿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脱掉鞋袜就上了床,"那、那个——"
"你洗你的,我睡我的。"丢了这句话,他将被子拉起盖好。
"可是——"
"你是不是男人"
"当、当然是啊!"
"那就别废话。"
"可是,我不习惯有人在时——你你你干什么?"瞧他突然气呼呼的起身走向她,她吓得揪着领子往后退两步,就怕他会乱来。
"你以为进军营后,你一人住、一人洗,以为你是主帅、还是将军?"
"我知道了啦,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一下嘛,我、我不习惯洗澡,成了吧!"真是的,她是上辈子忘了烧香吗?怎么会遇到这号人物啊!
他眼内冒火,"我警告你,你再像个女人一样拖拖拉拉的,为了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我毫不介意把你剥光了,丢进浴桶里!"
"行了,行了,那你背对着我睡成吧,就这条件,我马上洗。"她又气又急。
他抿抿唇,这才重回床上躺下,转身背对着啰唆的小乞儿。
晨懿狠狠的瞪他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随身的布包拿下,从里面拿出一卷干净的布条,一边偷偷看着床上男人,再小心的贴靠在浴桶,把手伸进衣服里,解开那缠胸布又放进布包内后,她看着桌上的油灯,深吸口气后,用力的把它吹熄了。
"我、我这样比较习惯啦,我都在黑暗中洗澡的,乞丐嘛,哪来奢侈的油灯可用。"她急急解释,就怕他又跳下床来教训人。
好在,静寂黑暗中,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她大大的松了口气,这才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跳进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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