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俪一下怔住了,大叫:“不是吧,不是的。”
“我知道这种事情被我看到你肯定感到没面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
雅俪气得有些颤抖,瞪着眼说:“我没有。我没有这样子。”
月鹿有点手足无措,看着她生气的样子。“那穿这件衣服的不是你?”
“难道我这件衣服就此一件?”
“那升高,发型?”
“我又没有专门的发型师喽。”
月鹿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错怪了人,马上赔礼道歉;“不好意思,看来这确实不是真的。”
“真不了的!”雅俪甩着头。
月鹿笑脸盈盈不停说:“是是是。”
滑板一族与一次意外
一个人走到马路上,月鹿无聊踢着石子走着。时而抬起头看着马路上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的轿车助动车自行车行人。虽然羡慕它们的速度,但走路也不错,欣赏景物,听听别人的细碎声。速度再快也有抛锚的时候。但走路就不会了。月鹿自娱自乐着。不禁健步如飞起来。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月鹿,猪头。”她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后来才觉得是在喊自己,转身看到了谢添瑞正跑向自己。
“你怎么走那么快?跟马达车似的,真结棍啊,真看不出来嘛。”
“添瑞——”月鹿惊喜于可以再看到他。挽起了他的手。那是一只非常美艳的手,修长的手指尽显着刚劲,细白的手透着恰到好处的血红色,非常好看。最特别的是它还会为月鹿做好多好吃的菜。那手简直功能齐全啊,好看又实用!
“你那58个猪还是放在我这里好了。你要多多来我这儿看它们。”
“好的。”
“不过这样就不要放在我这里了。”他伸手进口袋里摸。
“什么东西?”
他掏出了一条手链,说:“你上次走得太急都忘了给你了。”
月鹿迟疑着,他居然和神姝送的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怎么?不接受呀?不好看么?”
“不是。已经有人送过这个了。”
“谁啊?难道说就收她的不收我的么?”
“可你总不见得要我左手戴一条,右手也戴一条吧。我又不是狗,干吗这么浪费。那么多公仔就已经花了不少钱了。”
“哎呀,你跟我算钱干吗。呵呵,你还挺会为人着想的。”
“废话。钱能当烂泥用吗?可以随便想砸就砸的吗?”
“这是什么话,你的礼物呀。你真不接受?”谢添瑞看上去有点不开心了。
“你怎么了?脸有点凶相的样子。”
“你让我有点难过。”
“……对不起,我,哎呀我接受了,你也别再不开心了。”
他终于露出牙齿开始吹风了。
他们走着走到了一个圆形的空地,看到许多男生正踩着滑板在蹦来蹦去。月鹿拉着谢添瑞坐在最高的台阶上看那些运动细胞超级多的男生。
他们龙腾虎跃的样子,半点也不怕摔的精神令月鹿看得钦佩万分与提心吊胆。其中有三位是外国朋友。二位还是七八岁的样子;另一位高大帅气的一直在练熟练度,也不断地在挑战难度。只见他想飞上一个台阶,轮子却只上去半个,身子一偏滑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几次,他一直不气馁,一直在继续着。
她转头看其他人,超强的动感加十足的帅样吸引了不少的一伙人观看。
有人在脚下翻转着他的滑板。月鹿像看什么似的看得目不转睛,引得小谢不时地看她。
滑板在他们脚下似乎可以听得懂话一样,与它们的主人那样的默契。真像妈妈在生他们的时候多生了一副滑板。挥洒着青春的汗水,每个细胞都冒着激|情。
月鹿忍不住对坐在旁边的谢添瑞说:“年轻真好啊。”刚说完,只见沉默了大半天的他突然站起来向他们走去。
月鹿突然紧张起来,“不是吧,我又说错话了?我可不是说他老的意思。”
其实他本人的样子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不知道是不是用保养品了,还是天生就这样。总之一个迷人!
只见他踩着滑板上演着比刚才更惊心动魄的动作。翘起滑板只用半边的轮子在滑,他轻松地翻转着脚下的板,随后又漂亮地向前滑去。此时的它就像一个战俘无声无息地任由他摆布,没有一个他意料之外的动作。
场边掌声响起,月鹿才反应过来,大声尖叫:“哇,太棒了。”
他真像是一条鱼一样,自由徜徉在海洋里,活络得很。他一个旋转刹车停在了月鹿面前。
“你好厉害啊,怎么不跟我说你会这个?”
“这不知道了嘛。”
“真是眼花缭乱呢。”
“咱们走吧。”他没搭理她的话,边走边说着自己的话:“我给你讲个笑话好吗?”
月鹿心想,他不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吧,自娱自乐起来了?哦,我的天。
随后就自顾自讲起来了,语气好像挺正常的,样子也看不出,看起来应该是没事。刚讲完没等别人笑,自己却先行笑了。
月鹿在一旁看得心里直起毛,好像有事么,我该怎么办呐。
谢添瑞没听见她笑,停下笑声问:“好笑么?”他认真地问。
“嗯——”月鹿迟疑着,“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不高兴呀?”
“没有啊。我为什么不高兴啊。想学你一样总是开心无忧的样子,然后说些无伤大雅的笑话。”
“哦。”月鹿松了一口气,马上笑起来,仰天大笑着。
“很好笑吧,这可是我自己想的。”他自豪满满地说。
她边笑边说:“最大的笑话是在别人还没笑时自己却一个人笑得起劲。”
“不是吧。那你也不用这样狮子笑啊。”
“啊?狮子这样笑的吗?那我可真有百兽之王的风范啊。”她还在狂笑不止。
这时他也狂笑了,说:“是啊,你真有兽性呢。”
月鹿顿时停住笑,装着很生气的样子狠狠地对他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不是的。我说的是瘦心,瘦心。每个女孩子都爱漂亮嘛,虽然你不减肥但肯定是希望自己再瘦一点的。”眼神中充满着狡黠。
她无可奈何,终究还是把拳头收了回来,“你学的很快嘛,一下子就骑到我头上来了。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可以从打喷嚏再大声也没人问,伸懒腰却满世界人盯着看到现在打喷嚏不用上药房,伸懒腰个个都眉开眼笑。”
“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工作待遇呀。”
“我可不在上班时间伸懒腰的。”
“打个比方嘛。”
“这不公平,怎么可以这么说呢。那他们笑什么呀?”
“笨,他们可以和你一起偷懒了嘛,可以放松了能不偷乐么?!”
“我没有,他们也没有。”
“你这男人,跟你说了是打个比方而已。”
月鹿耍酷冷冷地看着谢添瑞苦恼的样子。
“你好啊,这算是报复我么。”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向她掐去。
她一看,大叫一声向前跑去。
“嗳,别乱跑呀。”他担心地说。
月鹿跑出很远却没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转过身去,突然又大叫了一声,马上折了回去。她看到一个人穿着怪怪的裤子,红红的外衣。比耳朵还要短的头却扎着一圈弧型的辫子,像个红孩儿似的。正和谢添瑞扭在一起。
“你想干什么?”她恶狠狠地对那个和添瑞打架的人。
他抬头说着:“小姐你不用怕,我帮你修理他。”
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月鹿看到了他的面目,原来是陈天奇,雅俪的男朋友。
“谁让你修理他的,我有指示你这样做么?不要钱的么?”
“哦,是你呀,那我这忙可没白帮啊。”他兴奋地说:“不要钱的,我们是朋友嘛。这家伙地痞流氓啊,大白天的追着人家女孩跑,坏蛋!”他指着谢添瑞骂了一句。
“喂,你说完了没?你快放开他呀,衣服都要被你抓烂了。”她伸手拿开他放在谢添瑞身上的手,“我说你打伤别人不用赔医药费的么,乱打人。”
“啊……”
“你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跟他说清楚。”
“我没机会说,他挺热心的。”他微笑着说。
“傻子,他打你打得热情吧,还‘热心’了!”
陈天奇看到二人熟络的样子,没问什么,只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说:“那你也可以还手呀。”
“他又不是坏人,而且是为你才这样的嘛,我怎么可以打他呢。万一以后你真碰到这种情况了,他就害怕再弄错,那你怎么办?所以我不会怪他。”
她怜爱地看着这个可爱又可笑的男友,尝到了幸福的滋味。她把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
“你干吗?”
“被打傻了呀你,我扶你走呀。”
“呵。不用,我自己走。你以为我老头啊,这么脆弱。”他拍拍胸膛说:“没问题的。”
“那你疼吧?”
他没理。因为对他来说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男生打几下根本是像挠痒一样。
“你别到处乱跑呀,很危险的。”他责怪她刚才疯跑的举动。
“这是人行道呀,怎么会有事。”等她环眼看了一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不止一个人在人行道上骑车。
“看你跑得满头大汗,你当我江洋大盗啊,穷跑。我帮你去买冰淇凌,要吃吗?”
“要。”
他向已经走过的超市踅回。
她则躲在了树荫下等着。看着闷热的天气中仍旧忙碌的车子。人们都急于躲避火辣的太阳而拼命地骑着车赶回家。
对于大热天的夜景更有另一番的想象。冬天给人的感觉是整个一个凝固的世界。而大热天的时候一切都化开了,有点像一个已经美得太过娇艳了的女子的妆。令人眼睛有点犯花。
正当月鹿还在胡思乱想时,忽然一阵巨响,然后看到有东西飞了出去。还没等月鹿看清楚是什么,它却从自己站的树顶上落了下来,她正好抱住了它。一看后就尖叫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让她锻炼女高音。她那声音实在是尖。猫狗刚听见后一秒就不见了猫影狗影。
谢添瑞走出超市后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她的,火速跑向月鹿。她已经瘫软在地上。
“月鹿,月鹿你怎么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添锐,我……”
“你的脚?”谢添瑞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怎么……你的脚,断了?”
“不是我的脚,帮我,帮我拿开。”
他马上回过神帮她拿开了。
一下子人多了起来,警察,行人。发生了一起车祸。
他扶起月鹿,说:“你吓死我了,大老远就看到你蜷缩在地上了。”
“你以为我想啊。”她的喉咙有点哑了。
“别说话了。你也叫得太夸张了。”他在她的前面蹲下。
“做什么?”
“我背你呀,上来。你吓傻了吧。”
“谁傻了。我可以扛得住,我不靠你。”
“呵呵,开玩笑啦。快来,我背你。”
“说了不用了。”她担心他的伤势。
“别怄气了,快上来呀。别整我了。”
“谁敢呐。刚才是瞎子的都看到了一群女生目光追随着你那矫健的身影。还用眼神追杀了我好一阵子了。我能怎么着你?”
“你不是也一样嘛。好了,别说了,要中暑了。”
……
临别时她说:“回去别忘了涂药膏。最好喝点骨头汤。”
“我可能会忘记的,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又神经了。晚了。我要见我可爱的神姝。”
几个人的内心世界
月鹿回到家就到柜子里找东西吃,然后来了个饿狼扑食。躺在沙发上。
“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我今天差点被吓死,好倒霉啊。添瑞也被打伤了。”
“你的喉咙?”
“别提了。”
“那他怎么了?”
“被人打了。不过还好。”
“谁?为什么?”
“陈天奇啦,不过他不是故意的。”
神姝看上去很担心他们。在还没听月鹿讲完之前,表情一直在那里紧绷着。
播放器里传出音乐;“不是为了什么回报所以关怀,不是为了什么明天所以期待,因为我是一个人只能够对感觉坦白……”音乐在空中飘扬。
“你喜欢这歌手吗?”
“还好。不过我觉得这首歌很好听,歌词也特别好,挺豁达开朗的。”
“像你一样!”
“才没有。哦,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样东西给你。”
神姝跑到房间去翻箱倒柜,好一阵子才出来,把一支药膏给了月鹿。
“这什么?”
“你去拿给他。”
“哦。他应该有的吧。”
“啊呀,你这人。人家有你就不能给他了吗?这叫关心,你给他,他一定会很开心,家里的药膏再好也会用你这支的。”
“那我岂不是害了他,这样?”
“噢,我的天。总算体会了雅俪对于你的评价。”
“你们背着我说了些什么坏话?”
“没有。只说你考虑问题净往一个地方想。”
“没听过她讲话这么婉转的。”
“反正你拿给他就是了!”
“知道了。”
“他今天一定很担心你吧?”
“没见得,他还说我傻了呢。现在说话净学我。”
“这不是很好嘛,他已经融入你了呀。”
“我不要。我要有跟他说话的优势!”
“你应该说些他喜欢听的话,想听的话。”
“不用了吧。”她头摇得跟电风扇似的。
神姝一本正经地当起了她的参谋,她说:“你应该在他最落寞失意的时候说‘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你还有我呢’。”
“……”
“反正要多多迁就他,别老跟他赌气。”
“这我不会的,你放心。”
月鹿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尽情享受着别人给的关怀与温暖,却不知道该怎么样用自己的行为方式去回馈。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所有感情都是一目了然的,根本无须自己去多加解释什么,一切都会一直像自己看到的那样坚固。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发生任何质变。殊不知脆弱无孔不入。正如我们时常掉进坚强的陷阱里苦尝脆弱的滋味。这才回过神来,人是多么的脆弱。世界万物都是脆弱的。她理想中的无条件坚不可摧的感情只能留在神那里为她祝福了。
但愿谢添瑞这个很好的男人可以保全她的这种幻想吧。
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太阳,一样的月亮,不一样的心情看出不一样的世界。看来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个世界了。每个人都试图永远在自己的世界中游走。
神姝的世界荒凉而无助,却用无私燃烧着月鹿的天空。
月鹿的世界单纯又简单。时刻被别人的世界包围着,享受着他们的阳光,却不知道如何把它反射回去。
雅俪的世界单纯理性。奉真理为:“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该出手时,就收好手。像一个侠骨盖天的武林高手游刃有余地打着她的拳。
谢添瑞的世界简单真实,永远不知疲倦地为着他喜欢做的事。信奉“只要用心,一定成功”,注重过程比注重结果更多一点。
陈天奇的土地上是干涸所致留下的裂缝,渴求大雨如柱。灾害并没有磨灭他求生的意志,他一直坚守着那颗勇敢坚强又善良的心。
校园生活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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