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见你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吧?怎么都没有人问吗?
“一点小伤,血已经止了,不碍事。”
“……”
——人家就只是问你这个吗??
帝嵚和云方站在一旁沉默着,沉默着……莲见昨夜去找他们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一回去就禽兽了?他们甚至有种作为犯人家属的感觉,于是决定还是不要沾得一身骚,趁早撇清走人吧。
帝嵚:“既然看过你们没事,我就先告辞了。”
云方:“我也一起,一起——”
兰楚亦:“……”
没事?他们确定莲见这是没事?他那头包的实在有些骇人啊……
帝嵚和云方如此不知耻地走人了。本来兰楚亦也只是来看看就该去上课的,现在他却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明镜倒是来的很是时候,给他们解了围,只见明镜一进屋莲见和青眉两人就站起来直奔他而去——
兰楚亦微愕,但他依然只是观望。
结果还不等莲见开口,明镜已经说道:“施主身上好重的阴气。”
废话!他都让人上身了能不重?
莲见简单几语说明情况,略过自己出去的那一段。青眉也表示莲见所言不虚,不过不虚归不虚到底屋里发生了什么当然也要略过。
于是和尚很体贴地略过了青眉的略过,只问莲见道:“这屋里有小僧布下的阵,纠缠你们的恶犬之灵出不来,外面的秽物自然也进不来。那么莲施主又是在何处被俯身?”
……这个问题真的不可以略过么?
介于明镜那直视着他的淡然却又执着的目光,莲见却是厚颜一笑,“我有夜游的习惯。”
——夜游,可以有多种解释。
而在他们这种富贵公子之中的解释只有一个,而且带了那么点别样的色彩。
兰楚亦听了心道,别说这两年住在隔壁没见到他夜游,就是他去了,这深山老林他哪里去找花姑娘?难道找的是山里的狸猫精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借口还是成功堵住了和尚的问题,他总不能刨根问底的问这回事。
“虽是孤魂野鬼,也要抱着慈悲之心不能赶尽杀绝。既然他已离开,便不能再进这院中——也请莲公子在事情解决之前,不要再走出去。阿弥陀佛。”
莲见知道他有点误会,以那种省略过的说明大概明镜只以为那个书生是个与此事无关的孤魂野鬼,碰巧遇到莲见而已。可莲见却又不能说明其中的关系,倘若说了,难道要让人知道他会被恶犬附身是青眉所为?其实和尚什么都知道,只是莲见不知道。
这件事,当真只能他们自己解决了?
得知莲见负伤是被怨鬼附身导致,兰楚亦也便告辞去上课。而和尚在临走时却特意嘱咐了莲见一句:“小僧说过希望施主多注意容施主,勿忘。”
他转身离去,青眉追到门口,“和尚!”
她倒是连大师也不肯叫了,一直直呼和尚,足见其怨念。
“和尚,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难道你就把我们一直放在这里?”
“阿弥陀佛—— 一切自有因果,时间到了,因果自然了解。”
青眉听懂了这句话,他是说,他真的什么也不打算做!他就把他们放在这不受怨灵骚扰的院子中,等待这个诅咒的时效过去。等诅咒失败,等反噬回施咒人,等反噬也不了了之。
“容施主请放心,咒具小僧已然取出,此灵终会消失,不会纠缠不休。”
放心,放心毛?
青眉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诅咒要多久才会过去?那本破书,上面从来都只有施咒的方法,毫不说明失败后的情况和如何解决,好像写这本书的人从不会失败一般。既然如此,为何她从来没有一件事做成过?难道那真的就只是一本胡扯的破书?
嗯,如果云方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哭的。
一整天,就只有青眉和莲见,虽然算不上相看相厌,但青眉显然还是不待见莲见的,一直闷不吭声把所有能拉的帘子都拉上。
这里没有她感兴趣的东西,书,咒具,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也只能睡觉,以弥补昨晚睡眠的不足。
于是莲见一个人看着“闲书”,因为无聊,不知不觉倒也看得入神。
不知几时,青眉起身。
不知几时,青眉走近。
她手里拿着那根锥子,高高举起,向莲见的后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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