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刀被那静渊道士封了周身大|茓,蒙住脑袋,抱在怀里,一阵腾云驾雾。不知奔出多远,他听见这小牛鼻子的喘息越来越急,偶尔还咳嗽几声,像是脏腑受了伤损,不禁挣扎着道:“你放我下来!”
“闭嘴。”
“你好歹换个姿势,我不要新娘抱。”
静渊忍俊不禁:“想不到你要求还挺多,再忍忍,死到临头就顾不了这许多了。”他感觉怀中的身体明显一僵,那人小声对他道:“你真的要杀我?”
“你再多话,我就扒光你的衣服,送给倭寇蹂躏。”
风里刀听他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忙闭上嘴巴,想到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抓,义父不知该多着急,马进良那看门狗嘴上不说,暗地也应该挺担心的,赵怀安没准已经让他的江湖朋友们打探消息去了。只可恨他还来不及施展轻功就被扣住,实在有些丢脸,要是以前勤练武功就好了……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就靠在静渊胸前迷迷糊糊地开始做梦,梦见他第一次遇见雨化田的时候,正被几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追得满街乱窜。风里刀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外号,见缝Сhā针倒更胜如今,他慌不择路逃上一艘刚靠岸的花船,敏捷得像一只田鼠,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肮脏的小手摸过一条又一条着锦穿罗,或是光滑细腻,或是粗壮有力的大腿。他们的裙裾如层层帷幕,被风里刀粗鲁地揭开。
他忽然觉得后腰一紧,就被人抓着裤腰带提起来,再狠狠掼在地下,摔得眼冒金星——这一下也将他摔醒了。风里刀揉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有些失望地道:“怎么还是你……”
静渊坐在一间破庙的蒲团上,双腿盘在身前,嘴角带血,但风里刀知道就算只用一根手指,那小牛鼻子也能轻易碾死他。“你受伤了?”静渊的内息走过一个小周天,缓缓开口道:“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的那个手下,武功真是深不可测,他是谁?”
风里刀晓得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赖这人把自己误认作西厂督主,倘若讲出雨化田的名字,说不定就要被一掌劈死,便扬起下巴道:“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何足挂齿。”
静渊专心运功疗伤,眼皮都不抬一下:“我看他的功夫倒是比你更像西厂之主。”
风里刀心中大呼不好,别的倒好说,这功夫却做不得假,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儿,你敢不敢解开我|茓道,咱们堂堂正正比一场。”他盘算着只要|茓道一解,就赶紧运起轻功逃命,想必这牛鼻子也没这么容易追上。
静渊狐疑地看了风里刀一阵,像豺狗在审视一只羚羊,突然一笑:“激将法这伎俩,我七岁就会了,要试你的武功,办法多得是。”他从蒲团上爬起来,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道:“咱们不用内功,只比招式,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就信你是个高手。”
风里刀两眼一翻:“你说真的?”
“假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风里刀将搭在身前的两缕头发甩到后面去,装模作样地冲他晃了晃两根手指头:“行,你来!”
静渊一怔,想着这小子赖在地上不起来,难不成是故意认输,下手时却不留情,大喝一声:“看招!”五指成爪,朝风里刀头上抓下。静渊有伤在身,只用了五成的力道,但招数凌厉,碰着一点就要头破血流。他看风里刀不躲不闪,以为已然得手,谁知这胜券在握的一招竟扑了个空,那小子不知使了个什么身法,欺进他怀里,在他肚皮上重重一按。静渊连忙运功相抗,就见风里刀哎哟一声反弹出去,撞在柱子上痛得龇牙咧嘴,才想起他的内功已被封住了,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是自己对手,但倘若彼时他手上多了一把利刃,自己现在恐怕已是开膛破腹,禁不住满头冷汗。
风里刀躺在地上连连呻吟道:“你怎么不守信,说好不许用内功的!”
静渊登时脸就红了,道:“对不住,是我的不好,咱们再来。”
风里刀摆手:“不来了不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骗人。”
静渊还没试出他的深浅,觉得方才那一回合不过是凑巧罢了,怎肯轻易放弃。“你要能胜了,就放了你。”
“好,再来!”风里刀一骨碌翻身站直了,见静渊变抓为掌,看那架势,竟是正宗的太极八卦掌,双手摆了个如封似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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