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时就像穿着红舞鞋跳舞的人,想要一条厚重的长裙来牵绊自己,在夜深人静时偷偷脱下那双红舞鞋,那双迷人的红舞鞋,心里百感交集,又爱又恨,又迷恋又胆怯,抓在手里,却又觉得烫手。
邵忆可的那条长裙就是秦木禾,牵绊了自己整个的青春时光,他爱她,爱得要命,也怨他,怨得透彻心扉。
她修长较好的身影蓦地跃入他的眼帘,清洌洌的眼神扫过他时,周围一切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邵忆可又是谢晋心里的那双红舞鞋,穿着脚疼,却怎么也不舍得丢弃,直到生疼地被砍下那双脚。那年细致薄透的光里。
秋天,叶子黄了,一片片挂在树上,好像一朵朵黄|色的小花飘落在空中,简芝站在报社的窗前出神地看着街边的梧桐。虽然已经入秋,但盛夏酷暑那整天泡在甜蜜中的滋味,随手一摸,一手滚烫的感觉却刻骨铭心,似乎盛夏的余威还迟迟不退却。
他们相识在春天,相恋在盛夏,盛夏装着她和秦木禾满满的相爱证据。
自从上次的晚宴后,秦木禾再也没和她谈到结婚的事情。简芝心里有点小小的懊恼,这几天秦木禾电话也少,简芝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和心慌。
思来想去,她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周末有时间,我妈妈约你去我们家吃饭。”
“你呢?”秦木禾反问到,是阿姨请,不是她的意思。那个男人为她拭掉嘴角的蛋糕屑的亲密举动仿佛是在复壁里咬东西的老鼠,扰乱了他这么些天,赶也赶不掉。
“我?我也会在家啊?”
简芝答非所问,秦木禾无奈地答应着挂了电话,秦木禾,你怎么了,干嘛迁怒简芝?想着秦木禾自嘲地笑了起来,又看了看手边的报纸,简芝景德镇游记的那一版,右上角赫然挂着谢晋的照片,温文尔雅却又透露着某种寒气。
他害怕的终于是出现了,他曾经的兄弟,终于要回来找他了。
这边简芝挂了电话,心里微微安慰了许多,赶紧又给母亲大人拨了个电话,告诉她秦木禾周末要来家里吃饭的消息。
周六秦木禾准时准点的出现在简芝的家门口,手里提着给简妈的各种补品。
餐桌上,秦木禾安静地吃着,不时地给简芝夹两筷子,简芝甜在心里,看着这些天有些显瘦的秦木禾,于是把桌子上的每一种肉类都挨个夹到他的碗里,直到堆成一座小山。
简妈提示地咳嗽了两声,秦木禾啼笑皆非却又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这些天的阴霾也在这一顿饭中一扫而光。
饭后秦木禾陪母女两看电视,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
秦木禾意犹未尽地离开,简芝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跟在他旁边。
“你是不是因为那天我说不要结婚你生气了?这些天都不怎么给我打电话。”
秦木禾放开简芝手,反臂搂住简芝的身子,说:“最近太忙了,公司太多事情处理,忽略你了是我不对,以后不这样了。我当然不生气呀,你说地对,家人的祝福很重要,我会说服我妈。”
秦木禾的语气又回到了原来温柔的时候,简芝想了想还是问到:“你是不是想快点结婚,其实我……”
还没说完,秦木禾已经猜到了她的下半句,抚摸着她的头发向她解释:“你知道,我离过婚,离婚无外乎一种情况,那就是对爱情失望。我之所以想娶你,不是因为过了这些年我想要快点结婚,而是因为你,因为遇见了你,突然变得很想结婚了。”
两眸相对,深情无限,什么话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简芝直接扑在了秦木禾的怀里,感受自己背上逐渐加重的臂力。
秦木禾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直到他出门前被谢晋的车拦住。
秦木禾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下了车,极有风度地走了过来,“你回来了?”
谢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笑了笑。
“我和她离婚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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