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看龚鼎孳为自己降清辩解说“吾愿欲死,奈小妾不肯何”,的确是肺腑之言,只有从地狱里出来的人,才对阳光那样的贪婪!对生存的渴望,原不是可以指责的!
当然,龚鼎孳的人格并非学人可以参考,而鲜明的个性与作风,当时闹得满城风雨。《板桥杂记》:时龚以奉常寓湖上,杭人目为“人妖”。可见“人妖”一词,早见于清初!龚鼎孳夫妇,真当时另类也!
当时的文坛是这样,和名妓结交是雅事,娶*回家,就犯了“明规则”!而龚鼎孳任京官时更将与顾横波恋爱及婚后种种写入诗文,公开流传甚至刊刻传播,公然视礼教如无物,屡遭弹劾就很正常了!
(3)宝钗分,桃叶渡
公元1657年,龚鼎孳贬官外放,仍不以仕途重挫为意,在桃叶渡大摆盛席为顾横波庆寿,一时名流云集。《板桥杂记》:值夫人生辰,张灯开宴,请召宾客数十百辈,命老梨园郭长春等演剧,酒客丁继之、张燕筑及二王郎,串《王母瑶池宴》。夫人垂珠帘,召旧日同居南曲呼姊妹行者与燕,李大娘、十娘、王节娘皆在焉。时尚书门人楚严某,赴浙监司任,逗留居樽下,褰帘长跪,捧卮称:“贱子上寿!”坐者皆离席伏,夫人欣然为罄三爵,尚书意甚得也。余与吴园次、邓孝威作长歌纪其事。
《红楼梦》脂砚斋在第二十二回的批语:“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可能就是指此次大会,“串《王母瑶池宴》”显然与凤姐相呼应,批书时候吴梅村龚鼎孳一辈人已经老去!新生代当然不知道旧故事了!
关于桃叶渡,吴梅村托宝琴有一首《桃叶渡怀古》诗是写妙玉的:衰草闲花映浅池,桃枝桃叶总分离。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公元1664年深秋,顾横波在北京铁狮子胡同病逝,吊丧的车辆有数百乘;远在江南的冒襄、尤侗、阎尔梅(顾横波曾经救过他)、柳敬亭、余怀亦在安徽庐州为她开吊设祭。
顾横波晚年看破红尘,皈依佛教,在她家附近长椿寺内修建了妙光阁。清乾隆时戴璐著的《藤荫杂记》有记。
妙光阁?里面有妙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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