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藏转头想逃,陡觉赤祼身驱一阵透体冰冷,双手带腰被那绿蛇缠了两遭,仰面倒在水边石面上。
绿蛇知道自己已经得手,使出箍力,戒藏五脏六腑气血上撞,阳气直冲耳鼻眼口,从印堂、山根、泪堂三处人面要|茓而出,绿蛇急忙来了一个白蛇吐信,尽吸腹中。戒藏登时身亡。
绿蛇欣喜若狂,余意未消,化做成了人形,离开祼尸,走上松林小路。
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潭边一棵古柏,有一能窥探全潭的树枝上,趴着一只黄鼠老。就是它,当年使计逃下蟠桃园,在世上偷鸡摸鸭,危害乡民达万年。
它把眼前发生的事情经过,看了个清楚楚楚,明明白白,见绿蛇一走,从树上一跃而下,走到戒藏身旁。
用它坚硬的老黄牙咬开戒藏耳下脖颈血管,把他的未冷体血一吸而光。
又岂知,黄雀在后,凶鹰尤藏。
几乎在同时,从两棵松树后窜出两只面貌极其凶残的石狼,想来个一箭双雕,先吃黄鼠,再啖戒藏。
哪知黄鼠功力,远不是两只石狼所想。
凭着一阵旋风,黄鼠顺着林间小路,奔向寺院。
两只石狼也来不及多想,用尖齿利爪剖开戒藏胸膛,血盆大口把些个脏肠吞吃完了,然后你撕一胳膊我撕一条腿,把一个戒藏祼体,嚼骨吸髓,连骨带皮吃了个精光。
岸上只剩下一套僧装。
喝完了水的戒存,坐在寺门坎上,摇着蒲扇,想起了当年受罚一事,心里还感到窝囊,都怪自己偷鸡不成反失米,落了个降职使用,不由的“唉”了一声,继而又想起那一日父女因雨滞寺难归,女子留下的俊俏摸样。欲感又生:他日皈依市井,一定寻一个称心如愿女人做媳妇,亲昵她一辈子。‘戒色’、‘戒欲’清规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在他心中。
抬头一看,松林小路上走来了一个绿衣打扮的女子。他先是有点儿奇怪:半年没见香客面了,后山何来
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一直走向角门,来到了戒存面前。戒存此时也早立起身来,看着眼前摸样长的蛮漂亮的姑娘。
“师傅万福”,女子先开了口。
“施主客气了,你可是进香来的?”戒存把女子认做了是来进香的。
“奴家是和爹娘从后山前来贵寺还愿的,他们年纪大了,在松林那边休息呢”绿衣女子说的真真切切。
“我渴坏了,求师傅给碗水喝吧”。
“有有有”,戒存一口说不出十个有来:“快请姑娘到膳房喝水,有凉好了的开水,姑娘请便”。说罢站在角门一旁,想叫姑娘先进。见她不好意思的样子,戒存连忙又走到前头,嘴里嘟噜起来:“这大热天的,别说一个姑娘,就是棒小伙子,也会渴坏的。”
戒存头前带路,女子后面紧跟,一前一后走进了西厢房北间卧房。卧房里面有两张木床左右相对,床头靠墙中间有一张条桌,摆着满满两碗凉开水。
床是师徒俩的,水也是准备俩人喝的。
和一个女性单独近距离谈话,戒存算是第二次,全身出现了以前似曾在身上发生过的一种异常感觉。
“请...请...请女施主...喝水,”戒存这时候有点结巴着说:“又...没有别人,你...快喝吧”,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嘣嘣的跳。平常经常远远偷看女香客,这次和女人如此之近面对面说话,竟不自然起来。
这时戒存又有一念而来:没有僧众,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能不能啊,行不行啊......霎时飘飘悠悠奇妙感觉又满全身。
绿衣女端起一碗水没有送到自己的嘴边,却走到戒存近前:”师傅辛苦准备的,应先用一碗,我喝另一碗足够了”。戒存正在想入非非时刻,情不自禁,双手上托,竟然紧紧攥住女子双手,不会松开,......
绿衣女面露媚笑两手一松,碗水下落,很像失手的样子。右腿一缩,身子一扭“哎呀”了一声,趴伏在床沿上,一下子现出了原形,戒存只觉眼前一片白色,什么也不知道了。赫然间一条绿色大蛇两遭缠了戒存的腰,使出一个白蛇吐信架势,喷盲了戒存双目,所以戒存只感到白亮,其余什么也看不到,白光只不过是蛇的白颈肚皮而已。
一个巨蟒翻身招式以后,接着就是猴箍匝腰,戒存气血精元上涌下泄。绿蛇舌信轻取了戒存从脸面三|茓散出的阳气,戒存当即损命。
它忘乎所以,从膳房门口爬出,从西厢门前,沿着墙根,爬进前院侧门,爬上六合塔七层台阶上。
具有窥探他人行藏本领的黄鼠,从寺院后墙上落下,它早已透过西厢师徒二人卧房窗户,尽知内情。见绿蛇走了,如前所做,吸了戒存未冷体血,又跟踪绿蛇而去。
时间不长,嗅闻着诱惑的僧人气味,两只石狼沓踏而至。
一会功夫,膳房里留下了撕碎的上衣片和一件完整的僧裤以及斑斑血痕。
宝塔寺,师徒二人消失了。
千松岭,没有了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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