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柔故作惊讶也“咦”了一声,顺手扯下楚希彦的面罩,惊呼:“怎么是你?”
楚希彦哭笑不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还好猴子从暗处跑出,说了声:“别打了!他和你闹着玩儿的!”
尚柔见到猴子出现瞬间知道了是他们的计策,本还以为是楚希彦要试探自己的武功。她笑了一下,扬手将面罩丢到楚希彦身上,“学艺不精就别出来丢人现眼!”楚希彦捏着面罩几乎咬牙切齿,心道要不是自己不能用内功,她怎会那么轻易占自己便宜。
尚柔看了两人几眼,阴笑着转身,“累了!我要休息了!有本事改天再与我玩儿过!”
两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都五味陈杂。今晚一战,楚希彦自然心中大为不服,这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是小觑了她的硬功夫,来日若自己能在她面前光明正大出现,定要一雪今日之耻,正正他楚彣的“威名”。
猴子只是想着自己千算万算忘记楚希彦功夫不济,连累了兄弟挨了一顿好打,看刚才尚柔的脸色,以自己对她多年的了解,她恐怕早已知道“刺客”是楚希彦,那几下狠手根本就是故意不给希彦面子。
再看不到尚柔身影,猴子才关切的问道:“希彦,可有大碍?”
楚希彦无奈笑笑,“无碍!只是些皮肉之苦,倒是我功夫不如人,没有帮上刘兄什么忙。”嘴上说着,心里却很是不服气。
猴子轻叹,随即笑道:“算了!回屋去我替你看看伤势!”
两个烂兄烂弟回到楚希彦的房里,楚希彦褪□上外套,猴子见到他身上的几处青紫,叹道:“她下手可真狠!”
楚希彦看不到自己的伤痕,却也隐隐作痛,狠狠说了句:“迟早要她还的!”忽想起这欠债之人是自己兄弟心中所爱,忙添上一句:“刘兄,待你娶了她,替我了了这笔债吧!”
猴子笑得有些牵强,“等真有那日我必替希彦讨回公道。”他拿着药酒帮楚希彦揉着身上的伤痕,心中有些感激,这兄弟也确实没话说了,为自己奔波劳碌也就罢了,还平白挨了这顿毒打。猴子有些过意不去了!
楚希彦忍着痛,还在替猴子想着事情,喃喃说道:“刘兄不如直接和她说明吧!这样遮遮掩掩的用计也不是个事儿。”
猴子愣了一下,没想他此时还在替自己出谋划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却又拿捏不定,“我一向在她面前谈起两人的事情便言辞不利索,如何说明?”
楚希彦又思量片刻,“不如我帮刘兄写上一些话,你烂熟于胸之后再去向她告白。只要拿出些勇气来,相信她会被你感动的!”
猴子这些日子连累了不少人,也觉得自己的事情还是应该自己出面处理,点了点头,“又要劳驾希彦贤弟了。”
楚希彦笑道:“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客气?”
几日里,楚希彦努力回想猴子向自己提起的与尚柔之间的往事,扬扬洒洒地写了一篇长长的告白文,又担心猴子无法掌握此文的精髓,便一字一句地替猴子把关。猴子在他面前念了好几遍,终于都令楚希彦放心了。这才让猴子背下这篇情真意切的文章。
二条与三筒也在旁边不停替猴子打气,这小小的四/人/帮似乎团结一致,势要令大小姐对猴子倾心。直到猴子滚瓜烂熟以后,才让他去见尚柔,猴子也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一切准备妥当后,二条寻了一日,见尚柔进了聚义堂,忙跑去通知猴子。猴子在屋里喝了几杯酒,深吸一口气,走到聚义堂外不远,见到在外把守的山寨兄弟,上前对他吩咐道:“我有事与大当家的商议,若有人来,让他们在外等等。”
那人应道:“是!”
猴子这才鼓足勇气踏进聚义堂,入到大堂内,没见到尚柔,却发现布幔后一朦胧人影矗立,若隐若现,似乎在布幔后的书架前翻阅着账簿之类的东西。猴子走到布幔前,心想这样也好,免得大家互相看着又没了底气。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尚柔!这些日子以来我使了伎俩,目的只有一个,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为妻。”
布幔后的人影呆滞了一下,猴子怕她出声让自己好不容易聚积起来的勇气散乱了,又继续说道:“其实自你五岁跟大寨主上山之时,我便当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年相处下来渐渐对你有了心思。或许我如今还不能让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但我的确对你是真心……”
猴子慷慨激昂地不停说着那些烂熟于胸的话,越说越动情,令听者动容,观者流泪。或许是太过激动,自己也几次有些哽咽,但确是句句肺腑,字字真言。说到后面他竟不用去想楚希彦为他准备的台词,用自己的话也能说得入骨三分。一通长篇大论说完,他自己沉默了下来,等着布幔后的那人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布幔后的身影早已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告白,两人隔着布幔相持一阵。猴子正要出声相问,布幔后传来一声叹息,“猴子!你的心思我会转告尚柔的!我从未想过你会对这丫头用情如此之深,若她自己愿意,你雷世伯我也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猴子愣了一下,雷正这才挽起布幔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儿账簿。猴子窘迫地问道:“雷世伯,怎么是你?”
雷正呵呵笑了两声,“怎么就不能是我呢?尚柔刚让我来看看最近她处理的一些事务,她进来便接到山下的消息,此时已下山去了。”
猴子顿时觉得自己恐怕已经高烧了,脸上沸热,心狂跳不止,“雷世伯……我……”
雷正淡笑,“不用说了!你想说的刚才已经都说过了!我明白的,你雷世伯我也年轻过!懂的!放心,我会替你转告尚柔。”
猴子低下头,轻声说了句:“多谢雷世伯。”
雷正叹气道:“可是决定权在她手里,她如何想我可从来左右不了她,不过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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