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彦见二条走了,仍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喝着茶,看着书,好久没这样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样子了。过了一会儿,隐约听见尚柔在她的闺房内叫二条的声音,楚希彦仍是无动于衷,尚柔叫了一会儿估计累了,也没再继续。
午饭时,雷正回来熬好白粥,欲叫楚希彦象昨日一般去伺候下那令自己束手无策的女儿,楚希彦却示意他自己去。半个时辰后雷正才走出来,碗里的白粥是没有了,脸上却写着个大大的愁字。不过他也想不通楚希彦在玩儿什么,只得自己亲自上阵了,总不能饿着自己女儿吧?
午后,雷正与楚希彦在前厅里摆开一副象棋,两人切磋起棋艺来。里屋又传出尚柔嚷嚷着叫雷正的声音,雷正立马站起身欲进去,却被楚希彦一把拉住了。他只对雷正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抬下颌望了下棋盘,雷正便听话地坐了下来,继续着未完的棋局。尚柔在屋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哀嚎与愤恨阵阵传来,敲打着雷正的心,他只能忍着对楚希彦言听计从。
如此一直持续到晚餐,雷正再端了一碗粥进去,见到尚柔一双眼象要杀人一般地瞪着他:“下午你去哪了?”
雷正嘿嘿笑了两声,“猴子也受了伤,我不是去看着点儿寨子里的事情吗?”他现在算是依稀看明白了楚希彦的意思,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果然是自己女儿的克星。
尚柔憋闷了一天了,心中十分不快,“我变尚尸得了!”
雷正无奈地说:“我有事儿,忙得很!你又不肯让希彦陪着你,我有什么办法?”他不失时机地将小楚推了出去。
尚柔哼了一声,雷正才拿起碗一口口地喂女儿吃粥。不过雷正一向五大三粗的,一点都不细心,尚柔含着粥抱怨道:“你真该和人家楚希彦学学,哪有你这样喂粥的?我嘴里还没咽下呢!”
雷正笑着哄道:“他好,你为何不让他来伺候你?”
尚柔哼了一下,今儿楚希彦倒是规矩了,也没来屋里转悠过,不过无论是早上的二条还是自己眼前的爹爹,仿佛都没有那死皮赖脸的家伙有耐性。可自己又不好意思叫他,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照顾自己呀?只能忍了。
尚柔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里过了两天,她实在对雷正和二条丧失了所有的耐性,于是雷正又进屋来伺候她喝粥时,她才支支吾吾地问道:“楚希彦最近在忙什么呢?”
雷正笑了下,“也没忙什么,喝喝茶,看看书,下下棋什么的。”
尚柔心想他倒是闲得很,自己已经无聊了好几天了,躺在床上几乎“无人问津”。他放了一本书在自己这里,存心吊自己胃口是吧?自己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有他那么细心。
喝完粥,雷正正要出门,尚柔忙叫住他支支吾吾地说道:“爹!你让楚希彦来给我讲讲书里的东西吧!我成日躺床里好无聊呢!”
雷正故意皱起眉头,“我怎么能老让男子进你屋子?况且他也未必有空!”
尚柔心想他成日喝茶、看书、下棋还能没空?哼了一声,故意生气地别过头去。雷正装作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好!爹替你去请他,行了吧?”
楚希彦再进到尚柔闺房的时候脸上表现得十分的疑惑,走到尚柔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小姐叫希彦来有何要事?”言下之意,没有重要的事情他还不想来。
尚柔白了他一眼,却又不能对他发脾气,毕竟他没义务一定要照顾自己,只能尽量温柔地说道:“你能不能陪我看会儿书?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楚希彦茫然地“哦”了一声,这才拿起之前那本儿留下的《上古阵法》坐到床边儿,扶起尚柔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一篇一篇地翻给她看,也很有耐性地替她解惑。尚柔忽然觉得这样也挺舒服,从来没发现他的胸膛还挺适合做靠背的,两人看书看到夜深,楚希彦居然也没象二条那没义气的丫头一样叫累。
楚希彦能累吗?这可是享受,要知道大小姐如今像个小鸟依人一般靠在自己怀里,而且他还很自然地搂着她。因为要替她翻书嘛,另一只手只能“为难”地环过她的身子了。
直到楚希彦似乎无意间发现天色已晚,尚柔还觉得意犹未尽,也不好半夜挽留一个男子在自己房里,只能悻悻然地同意了楚希彦要告辞的请求。
楚希彦将尚柔轻轻放回床里,正要离开,听见尚柔在身后低声问道:“你明天还来,可以吗?”
他背对着尚柔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奸笑,用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应道:“大小姐有命,希彦定会遵命的。”
尚柔望着他的背影,细声说道:“谢谢!”
楚希彦这才转身,显得十分恭敬,“大小姐不必言谢!希彦明日再来,你好好歇息吧!身子要紧。”
接下来的日子,楚希彦时常到尚柔房里陪着她看书,两人研究着那本《上古阵法》。尚柔发现楚希彦懂得还挺多,不过总也改不了他那慵懒的样子,有时候还会嬉皮笑脸地和自己说笑。日子久了两人的话题也多了起来,不再仅仅是关于阵法的玄妙,有时候也天南地北地瞎扯一通。最重要的是楚希彦渐渐从尚柔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愫,虽然很淡,却也是个不错的开始。
尚柔的伤势渐渐好了起来,也能自己坐着翻下书了,也没因此不准楚希彦来自己房里,很多东西还不明,要求教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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