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你看……”皇后指着不远处的床榻,惊恐的说道。那装做被吓到的模样,让端木弑更加痛恨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帝上前一看,勃然大怒,脸色无比的深沉,大声吼道:“来人啊,将这些男人给朕拖出去斩了!把这个淫·妇给朕杖毙!“
“不要,不要带着我母妃!父皇不是母妃,是她,是她!”这时躲在暗处的孩童慌张的跑出来,跪在地上叩头,倔强的指着皇后说道。
端木弑闭眼无声的落泪,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多天真,以为自己的父皇定会相信他话。却从未想到父皇早已将母妃厌弃,弃子又何来的掌控命运。
“不是臣妾,不是臣妾,臣妾比皇上早一步踏进这里,随后陛下就来了!殿门口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皇后无措的解释,眼里的无辜,被人冤枉演的淋淋尽致。
“朕相信你,按淑·妃这迎·乱的做派,朕怀疑这小子不是朕亲生的。一并拖出去,给朕杖毙!”
话音一落,端木弑紧张的看向床榻上的母妃,想来母妃定是伤心欲绝。那时候父皇如此的残忍,将他与母妃如踩在脚下的蝼蚁,主导着生死。
淑妃动了动手指,有了些神智。她不可置疑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冲到皇帝的面前,抱着孩童,悲戚说:“弑儿,是陛下的孩子。臣妾可以以死明志,陛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弑儿,弑儿,你快求父皇,饶了你的性命。”
“你以为朕会信你的话!你做了如此丑事!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皇帝一脚踢向淑妃,眼里满是厌恶。
淑妃心死如灰,拔下头上银簪,抵在脖颈处,哽咽说道:“皇上,臣妾可以以死明志,弑儿是你的孩子……”
“呵呵~陛下,依臣妾看九皇子不是陛下的孩子,不然见自己的娘亲做此等淫秽之事,怎么会一味地袒护淑妃呢!皇家尊严是不能侵犯的,九皇子该为自己的父皇挣其颜面。”皇后沉声说道,完全一幅后宫之主的风范。
淑妃一听泪流满面,期盼的抬头看向皇帝,可皇帝的冷酷让其从新跌入深渊。她将怀中的孩童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将手中的簪子放在孩童手里,浅浅的笑着:“弑儿,瞧这簪子多漂亮!”
端木弑连忙跌跌撞撞的来到淑妃身边,伸手去挥孩童手上的簪子,惊慌的说道:“不要,不要,母妃!求求你,求求你,别!求求你……”只是这无力的挥动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眼前的景象还在重播着。
“母妃,是不是我们要死了!有母妃在,弑儿并不怕!”孩童眼眸里没有胆怯,看着手中的簪子,无畏的问道。
端木弑再次伸手砸向地面,那时候的自己听懂了皇后的意思,他以为母妃会与他一起死,在这个肮脏可怕的皇宫中消失不见。
淑妃笑了笑,伸手包裹住孩童的小手,握紧手中簪子,一把将簪子刺向自己的心脏,又快又狠,惊得孩童大喊:“母妃……”
端木弑见其情景,悲戚大喊:“母妃,不要……”
“弑儿,乖!母妃只是去另一个地方居住,还是会陪着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比皇后比你父皇活的更久,好好照顾然儿,一定要活下去……”淑妃抱着怀中的孩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端木弑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经历母妃被轮·奸,被自己刺死,是多么痛的殇。他不去提起并不是他忘了,他没有忘,他活的比先帝久,他一定也能比温岚莺活的久。
淑妃将孩童推了推,爬至皇帝的脚前,扯着他的长袍说道:“弑儿是皇上的儿子,皇上看到了不是吗?是他亲手刺伤我的。还望陛下别在为难他……”
端木弑如受伤的孩子屈膝怀抱自己,他看着父皇愤怒甩袖离开,看见皇后得意的笑着,看着哭泣的孩童被宫人抱出关雎宫,他看着母妃逐渐冰冷的身体,看着母妃带着浅笑闭目的容颜,看着宫人将母妃无情的拖着离开关雎宫,看着关雎宫被封……
此时聚在淑宁宫的五人,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一夜他们就这样看着床榻上的端木弑痛哭,无声的流泪,喃喃自语,口口声声喊着‘母妃’二字。
“你说怎么办,都流了一夜的眼泪了!”苏赐拉着拉夏铭钰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在做噩梦,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夏铭钰心下一虚,掰开苏赐的手,讪讪说道。
“皇兄一直叫着他的母妃,这个梦定是与淑妃娘娘有关!”端木寐沉声说道,她知道当年的事,明白淑妃娘娘就是皇兄的噩梦。
“还与母后有关……”端木鑫闷闷的说道,当年他还小,并不知情,后来听父皇与母后争吵才从中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终究是他们亏欠皇兄的。
“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在这样下去!皇上会一直睡下去,我们要想办法!”南牧离沉声说道,皇上是东玉的明君,国不能一日无主,不然朝堂又要起风波,一切都乱套了!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也很急好吗?看着一男人掉眼泪,他们比谁都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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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最合适的还是你
五人当中最心虚的就是夏铭钰,他看着端木弑泪流满面,他也好想哭!他只是一时兴起,真的只是为了好玩,谁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了。
于是掏出腰间的白玉萧吹奏起来,婉约的曲调,带着清风一般能安抚心中的不安,划过心头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安逸平静,悠悠扬扬的吹进心生,治愈人心中的悲痛,闭眼倾听似是躺在绿荫之下,在阳光的沐浴下,又或是在空中飞翔,在湖水遨游……
“你们看,弑没在落泪了!表情也不再悲伤,不再蹙眉喃语了!”苏赐惊讶的说道,这也太惊叹了吧!
“真的耶,铭钰你继续吹!或许这个曲子能治愈人心里的伤痛吧!”端木寐心下一松,至少能为黄兴减轻痛苦吧!
悠扬的曲调还在继续,又慢到快,有祥和到激动,又从快感归于平静,一曲终了,夏铭钰收起手中的白玉萧,蹙着眉说道:“虽然这曲子能安抚心灵,但还是不能让弑从梦中醒来。我今天夜探皇宫,是为了给弑赔罪来的,没想到见弑气急败坏的去了昭阳宫,后来还起了争执,到最后成了动手过招。没想到瑾王爷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弑就不动了。我急忙闯入将他带走,如今只怕凤暮瑾能让弑醒来了。”偶弥陀佛!他又瞎编乱造了,观音菩萨,玉王大帝,你们一定要原谅我啊!要是被兄弟们知道,是他的原因导致弑中了魔咒,还不追杀他!他这是为了自保,只能对不起冷丫头了!
“这朝中的大臣是不能私闯后宫的,我是万万不能去的……”南牧离淡然的说道,他可不想以私相授受的罪名被弑给治罪。
“本王也是不能去,第一凤暮瑾不认识我,第二我还在为王妃守孝,女人众多的地方去不得!”端木寐立马接话,凤暮瑾那么难搞,他可没自信能摆平她!
夏铭钰拿着玉箫与手做了一个‘x’的造型,没义气的说道:“我刚从昭阳宫走一遭,这次我绝对不去了!”他去了还不被冷丫头给冷眼瞪死啊!
“我没勇气见小瑾瑾,在皇兄册封贵妃大典的前一晚我跟小瑾瑾告白了,结果……你们知道的,我被拒绝了!”端木鑫闷闷的说道,说好只做朋友的,可他做不到啊!
“……”众人愣了愣,之后很是鄙视的看了一眼端木鑫,这世上还有比端木鑫还要悲剧的人吗?
“我……”苏赐想说些什么,却被四人深邃的眼眸看的直发毛。
“赐,这事最合适的还是你!你现今是弑的嫔妃,是个假女人。出入后宫是正常的,听说今日敬茶烫伤了手,还是凤暮瑾带你去看太医的。同为女人,应该好说话些。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奔大男人主义的凤暮瑾会对你产生怜惜,那弑不就有救了啊!”南牧离分析的头头是道,将必杀绝技倾囊相授。
“……”苏赐嘴一抽,他上午刚见过,现在深更半夜还要见,是想他被气死吗?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于是在四人极力举荐之后,苏赐踏上了去昭阳宫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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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上来,背你回去
苏赐风中凌乱的站在昭阳殿殿门口,此时的昭阳殿一片漆黑,连殿门口石台上的灯盏都熄灭了,夜里轮流守夜的宫女太监都未曾见到身影,苏赐不淡定了!他要怎么进去啊啊啊啊……
他四处徘徊,绕着整个大殿走了一圈之后,郁闷的踢着脚下的石头。此时正撒欢回来的白雪,见到一个长得极其美貌的白衣女子,猫鼻血狂流,在美色的驱使下,白雪异常兴奋的奔向美人。
“喵,喵,喵!”美人!夜深人静,是否孤独寂寞冷,需要我陪你吗?
苏赐抬头看向身前端坐在地上的富态满盈的猫咪,毛发雪白浓密,浅蓝的的猫眼圆鼓鼓的,煞有灵气,使劲摇着猫尾巴一晃一晃的,十分讨喜。
苏赐蹲下身子,伸手召唤白雪,欢喜的说:“ⅿⅿ,到这来!”
白雪是只没有节操的色·猫,在美人撩人的呼唤声下,很没志气的投入苏赐的怀抱里。
苏赐一时不查,被白雪给扑倒在地,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好重的猫啊!”
白雪见美人没有反抗的意思,立马兴奋的用猫舌头去添美人好看的脸庞,使劲的吃豆腐,吃豆腐中!
苏赐嘴角一抽,好血腥的味道!他有种想吐得冲动!他怎么感觉自己被一只猫吃豆腐了呢!忙伸出手挡住白雪的再次探过来的猫脑袋,压着声音说:“ⅿⅿ,你太热情了!”
白雪觉得自己吓到了美人,一时有些小羞羞,欢喜的叫唤两声:“喵~,喵~”你别怕,吓到你了!我其实很温柔的!
苏赐起身抱起肥硕的猫咪,叹息说道:“你跟我一样是不是被人抛弃了!”他是被小伙伴们抛弃了,不然怎么会不管他死活,让他来找凤暮瑾呢!
“喵~”白雪附和的回应道,不是啦!我刚从外面跟小老鼠们玩捉迷藏回来啦!
“好伤脑筋!我进不去这殿门,怎么办呢!离天亮只有一个时辰了……”苏赐苦恼的说道,他好烦啊!弑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怕是不能上朝了!这一来被太后得知,又要掀起一场朝堂风波了!
“喵~喵~”美人看起来好伤心,好心疼!不就是进个殿嘛,跟我走吧!白雪回答道,又迷恋的揪了一眼美人好看的不得了的眼睛,恋恋不舍的挣脱了苏赐的怀抱,跳下了地。
苏赐不解,见猫咪一步三回头的叫唤他,他默默的跟上它。他总觉得这只猫有灵性,听得懂人话。
白雪带着苏赐来到向东的窗口,跳上窗口叫唤道:“喵~”从这进了就是我主人的寝殿了!
苏赐心下一喜,这窗口竟然是敞开的,原来猫咪真的能听得懂人话!撩起裙衫想飞身进了窗口,转眼一想不行,这样容易暴露自己,他现在演的是一名娇柔无比,温柔如水的女子!这又是凤暮瑾的寝殿,还是注意点,别被人揭穿自己的身份。
“怎么办,上不去!”苏赐再次苦恼的说道,潋滟的眼眸含着水雾,立马俘获了白雪的小心脏。
好美的美人,这是要哭了吗?怎么办,怎么办!白雪急躁的来回徘徊在窗口,脑中闪着一个黄亮亮的小灯泡,它要用它聪明的脑袋帮助美人,美人实在太招惹人爱了!
白雪猫眼睛一亮,瞥见远处树下的石头,跳着窗奔向树下,趴在石头旁叫唤:“喵!喵!”
苏赐走在树下,见其场景,嘴角一抽,脱口而出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将石头搬到窗下,借石头踮脚爬上窗!”
白雪鸡冻的点点头,好聪明的美人!难不成跟它心有灵犀!好鸡冻,好兴奋!
苏赐无法,也只能这样了!谁让他不能用轻功呢!于是装作搬不动的样子,一步三托两步六推的将石头弄到窗户下,如此反复将石头搭高。
苏赐累的气喘吁吁,不是拿石头搭石头累,而是他装的很累,期间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衣裙沾染了些污秽,发丝有些凌乱,双手脏兮兮的一片。
苏赐借石头的力量翻上窗,站在窗口很是为难,他是飞下去好呢!还是跳下去站立,还是假装跳下去摔在地上!他泪了,出来不好混啊!他还得装柔弱的摔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凤暮瑾蹙着眉说道,她已经听了好一会悉悉索索的响动声,以为又有人来找茬。躺在床上安心的等待着,谁想到白雪也跟着凑热闹,还是很勤快的凑热闹。这才起身走向桌边,不一会就见一个人影翻上窗,扒着窗栏不动,这才出声问道。
苏赐听到这声音惊吓的松了手,也华丽丽的掉下了窗口。
“砰……”的一声十分有节奏感。
白雪不忍直视的撇头,好心疼啊!会不会摔坏了!
凤暮瑾无语,伸手将桌前的灯盏点亮,一时寝殿一片明亮,也清晰的看到了摔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美人,只见他皱着清秀的眉黛,青丝凌乱,雪白如玉的脸庞沾染了污秽,一条条黑痕的显得有些小可怜。衣衫褶皱不堪,紧捏着裙摆,有些怕怕的垂下头。
凤暮瑾蹙眉,这不是淑妃吗?不是听端木弑说病得卧床不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时只见美人微微抬头,氤氲的眼眸含着泪光,轻启的唇瓣似是想解释,又难以开口的紧咬着下唇,欲言又止的神态尽现,缩了缩身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终于含在眼眶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沿着脸庞滴滴落在衣衫上……
凤暮瑾蹙眉更深,她最讨厌的是男人掉眼泪,现在想她不止讨厌男人掉眼泪,还讨厌女人掉眼泪,尤其是长得美又落泪很美的女人,这让她有些难受。
“你别哭!怎么了……你这样跑出来,没人跟着你吗?”凤暮瑾无奈,走到美人身前蹲下身子,摆着一张面瘫脸,别扭的说道。
“呜呜呜……”苏赐含着泪摇了摇头,心下狂汗!他一个男人像个女人哭哭滴滴,这样下去会不会变异啊!
“那你是来找我的?有事?”凤暮瑾见此场景,不由的抽·动了一下眉,忍了又忍!她真的想大吼‘不许哭’。
“皇上,皇上病了!一直囔着叫,叫母妃。很痛苦!还掉眼泪,我,我担心……夏侯爷说是你对皇上下了咒!小瑾,你能不能……解了咒!”苏赐装着气短的模样,磕磕巴巴的说完。心下叹自己真是不容易啊!为了弑,做出如此大的贡献,他亏大了!
“……”凤暮瑾蹙眉,就为端木弑那头种马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美人你眼瞎心也瞎了吗?情之一字,实在费解。
“你能跟我去淑宁宫去救救他,好吗?”苏赐含着泪的眼眸紧张的看着凤暮瑾,小心翼翼的扯住她的长袍询问到!
“其实用水泼醒,梦魔就解了!”凤暮瑾无语,为了端木弑这煞星,她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苏赐愣了愣,那么简单的,他们怎么没想到,泪了!
“你没事吧!……”凤暮瑾见她愣愣的样子,蹙着眉问道。她怎么感觉美人似乎有些要抓狂的错觉呢!
“……”苏赐泪了,他摔下来的时候扭了脚了!他好悲催!
凤暮瑾见他揉了揉脚腕,便明白他摔下来扭伤了脚,伸手想去碰触,却见她向后缩了缩身子,凤暮瑾讪讪然的收了手。
白雪很是郁闷,明明它遇到美人的,主人也不让它表现一下,很不道德!我阻止不了你,瞪死你!
凤暮瑾感受到了白雪的愤愤不平,冷眼一扫,警告似的瞪了一眼白雪。好像似是在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白雪自觉理亏,默默地背过身画圈圈!心下腹诽,主人明显是被美色给诱·惑了,还敢瞪它。它要告诉男主人去,你婚内出轨!
“你是不是扭伤了脚……”凤暮瑾沉声问道,还是请太医给她看看,不然脚要是废了,多不好!
“恩……”苏赐点点头,氤氲的桃花眼透着泪光,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接着说:“小瑾,我要回淑宁宫,陛下还昏迷不醒!”
“……”凤暮瑾蹙着眉,很是为难。美人不顾自己的脚伤,执意要去救端木弑,对端木弑情深意重,她是该带她找太医呢?还是去救端木弑?
“小瑾,可以吗?”苏赐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女人连个表情都没有,心思真是难猜测。
凤暮瑾纠结了一下,还是顺从美人的意思,背过身子说:“上来,背你回去!”
苏赐嘴角一抽,有些奔溃,让一个女人背着,耻辱啊!耻辱啊!连连摇头说:“不行的!不行的!……”
凤暮瑾扭头,冷眼看向美人,冷声说:“别让我说第二次……”
苏赐再次泪了,暗暗说道是你要背的,背不动不能怪我!很是别捏的怀住凤暮瑾脖子,附身上背,装着难为情的说:“好,好了……”
凤暮瑾提了提身上的人儿,怀住她两腿想站起来,试了好几下还是站不起身,蹙着眉表情纠结,额头冒出许多汗珠,心下暗暗叹道:真重啊!她都背不动!
苏赐嘴角一抽,姑娘你还是别背了!本少爷是个男人,你背不动这是正常的!
凤暮瑾不信邪,连个弱不禁风的女人都背不动,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于是深呼吸一用力站起身,面上还是无表情,很是郑重的提议道:“你该减肥了!”不然端木弑不要你了……
第一百章 桃园比剑
凤暮瑾背着苏赐走的很慢,地平线上泛着红日的肚白,清晨的夏日雾气甚浓,晨露片片沾染在身上,在幽静的走廊上,宫女太监频频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感叹世上竟有如此默契又唯美的画面。
这段路程对凤暮瑾来说实在很漫长,只因为背上的美人实在太重,她感觉背上不是一个楚楚可人的美人而是一座大山,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只能强压下松手的冲动,一步步的往前走。
而对苏赐来说真的很新鲜,这是一种别样的感觉。他发现这样伏在她身上,很温暖!这是他二十几年都没有的感觉,他不懂,这个强悍到令男人都仓皇而逃的女人,竟如此的固执。难道洵北的女人都如她一样彪悍?
“小瑾,你若是累了!放我下来吧……”苏赐压着声音,装的柔柔的说道。
凤暮瑾不理会,迈着步子往前走。她觉得今日早上的体能锻炼不用练了,背着美人也是一种增强体能的方法。
苏赐有些讪讪然,刚觉得凤暮瑾亲和,这下又发觉凤暮瑾难以接近。真是让人纠结的女人!
直到到了淑宁宫,凤暮瑾放下身上美人,绷着脸说:“到了!进去吧……”
“小瑾,给你添麻烦了!”苏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弱弱的说道。
凤暮瑾见她一身脏兮兮的样子,皱了皱眉,挑出藏于衣袖中的锦帕,冷声说道:“抬起头来……”
苏赐愣愣的抬头,潋滟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凤暮瑾,密而浓的睫毛十分配合的煽动着,显的一双桃花眼很是灵动,凤暮瑾暗叹好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伸手为她擦去脸上脏兮兮的黑痕,动作温柔,深怕弄·疼美人。
苏赐再次懵了,眼前的凤暮瑾让他很紧张,他面对数十万敌军都不曾紧张过,独独面对凤暮瑾的时候紧张了!她冷冽的眼眸中含着认真,面上还是一派的无表情,就是为他擦拭脸庞的指尖也是冷冷的,可就是她这样的冷然让他倍感温暖,他不由的微微一笑,浅浅的笑,不曾参杂着任何杂质,他发现凤暮瑾真的很好!
“进去吧……”凤暮瑾将手中的锦帕塞进衣袖,冷声说道。
“小瑾……”苏赐愣愣唤着凤暮瑾的名字,经过这一晚的相处,他对凤暮瑾的感觉不一样了,连他都不知道不一样在哪里。
“恩!你不是很担心端木弑,进去吧!”凤暮瑾冷声说道,美人!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希望你的一片深情,端木弑能体会的到!
“恩……那我进去了!小瑾若是有空,可以来淑宁宫找我玩……”苏赐装着柔柔的说道,心下暗骂自己差点误了正事!
凤暮瑾点点头,转身离开,就在苏赐被宫人扶着进殿门的时候,凤暮瑾回头对着苏赐说道:“慈香,若是这宫里有人欺负你,尽管找我凤暮瑾。我会为你做主!”
苏赐差点踉跄倒地,幸好有宫人扶着他,他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僵硬的扯出一抹微笑转头想表示感谢,却没想到凤暮瑾没人影了,嘴角再次抽了抽,额头落下三根黑线,一只乌鸦从额前飞过!
“啧啧啧,耽美赐,没想到你男女通吃啊!”夏铭钰酸溜溜的说道,他可是看到了,冷丫头背着苏赐回来的,还给苏赐擦脸!
“看来赐,对凤暮瑾感觉不一样!”端木寐淡淡的笑,斜睨看向一脸窘迫的苏赐,出言调侃。
“小瑾瑾,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假女人那么温柔,不公平!”端木鑫泪了,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被小瑾瑾那么对待过。他羡慕嫉妒恨,心酸溜溜的难受!
“咳咳咳,赐!这次你出卖色·相,应该知道了怎么救弑了?”南牧离假装轻咳,也加入埋汰苏赐的阵列中。
苏赐见众人调侃他,从一开始的窘迫到现今的欣然接受,他是装可怜装柔弱骗取凤暮瑾的保护欲,那又怎么样!谁让他有这个资本呢!那只能说明,他演技精湛,连警惕强悍的凤暮瑾都骗到了!于是潋滟的眼眸一勾,魅惑十足,朝着众人抛了一个媚眼,嘴角一勾邪笑说:“你们也想试试扮女人的滋味吗?”
“……”众人默了,面面相窥!扮女人?还是算了吧!
苏赐命人端来一碗清水,走到床前,将清水泼到端木弑的脸上,解释的说:“凤暮瑾说只要用清水泼醒就能解了这梦魔。”
端木弑幽幽的转醒,愣神的望着床幔,口中喃喃喊道:“母妃……”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端木弑,心下一松,折腾了半宿,终于醒了!
“皇兄,你终于醒了……”端木寐欣喜的说道,醒来就好!
端木弑还沉浸在母妃惨死的悲痛中,他梦到母妃被人棱辱,他忆起父皇的绝情,他想起皇后的狠毒,他再次体会到刺杀母妃时的绝望,一时心不由的绞痛在一起,折磨着身心俱焚。他仿佛走在一条暗淡无光的道路上,没人能将他解救出来。他夹在窄窄的罅隙中,喘不过气来,无穷无尽的痛苦笼罩着他整个世界。
端木弑痛苦的捂着心房,扯开被子,推开围在床前的众人,速度之快的出了殿门。五人一愣,急忙跟着出了殿门,谁想到殿门口哪还有端木弑的身影。
“怎么办……”端木寐紧张的问道,皇兄赤脚跑出去,若是被母后知道,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端!
“必须马上找到皇上,今日的早朝我已经让郭公公传旨取消了。……”南牧离沉声说道,只盼弑别出什么岔子!
“皇宫那么大,怎么找……”夏铭钰那个郁闷,皇上不见了,做臣子的又要受累了!
“废话真多……”苏赐沉声说道,只盼弑能赶快回来。
“天黑之前必须找到,不然……不敢想象!”端木鑫担忧的说道,皇兄一晚上嚷着淑妃娘娘,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一时五人分头去找,心叹又要忙碌一天。
凤暮瑾今天一时兴起,挑了一把剑正在一片桃花院内比划着,正比划的起劲,警觉的发现桃树后面有人,嘴角一勾,挥舞的手不停,暗暗接近,一个利落的转身,刺向桃树后边的人影。
迎面而来的锋利剑气让端木寐动用轻功,向后倾身,步步后退。凤暮瑾冷笑,这人站了大半时间,想干嘛!偷袭她?
端木寐无路可退,动用轻功飞上树,脚一蹬,一个完美的跟斗,飞到凤暮瑾身后不远处,从容站定。
凤暮瑾转身看向端木寐,来人一身紫衣长袍,华贵而不失尊贵,一头青丝随着风的吹拂胡乱飘散,面容俊美绝伦,精致的五官似是被人雕琢塑造出来的,他不似端木弑的冷酷,不似端木鑫的阳光,不似端木泫然谪仙,不似夏铭钰的邪气,更不似阿源的清雅淡然。他明明看起来很亲和,却让人难以接近,全身给人一种朦胧的错觉,透着一股淡淡疏离与漠然。
凤暮瑾不由的冷笑,这东玉的男人都长得不像人,给人的感觉也是很不一样。眼前的人明明在笑,她却觉得他很冷漠,便冷声说:“阁下为何来此……”
端木寐笑了笑,淡漠的说:“姑娘,又为何在此呢!”
如此反问,凤暮瑾一阵郁闷,冷声说道:“跟你无关,识相的话,赶紧滚!”
端木寐不由的笑了笑,凤暮瑾还真是嚣张的很,难怪皇兄拿她无法!再次淡漠的开口:“大路敞开,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姑娘见面就出手伤人,好生无礼!”
“哼哼~,若说无礼公子更深!”凤暮瑾冷哼,咬文嚼字,她也会!
“喔~请姑娘指教……”端木寐挑了挑眉,一时忘了找皇兄的任务,跟凤暮瑾争辩起来。
“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深宫之中,更应该避讳,若是被人告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公子是活的太舒心想找死?也不必托我下水……”凤暮瑾冷声说道。
端木寐嘴角一抽,你还有什么清誉让人告,世人只会觉得我无辜被你祸害!好笑的摇了摇头,淡漠的说:“既然这样,姑娘!在下告辞……”
凤暮瑾一时觉得无趣,发觉这人身手不错,就当陪她练练手吧!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剑再次刺向端木寐,端木寐一时脱不开身,只能见招拆招。凤暮瑾顺手从一旁扔了一把剑给端木寐,冷声说道:“既然闯入了,比划一番再走也不迟!”
端木寐接住抛来的剑,挡住凤暮瑾刺来的剑,两人不相上下,你功,他守。一来二去,时间过的很快。
凤暮瑾没轻功也没内力,自然比不上端木寐挥剑如神,招招利落漂亮。
凤暮瑾体力不支,收了剑,端木寐一时不查,剑已经刺向凤暮瑾。凤暮瑾眼疾手快的避开,一时没注意脚下的石头,踉跄一下,还是未稳住身子倒向地面,端木寐立马拉住凤暮瑾手,用力往自己身上一带。
这一幕让人有些恍惚,男子怀抱女子一个完美转圈,怀住女子的腰身,竟有一丝英雄救美的味道。一霎那,男子冷漠松手,女子冷然转身逃开……
第一百零一章 一对狗男女
端木弑推开关雎宫的大门,十六年不曾踏足这个宫殿,曾经有着他温馨记忆的地方。奢华靓丽的关雎宫,如今变得杂草丛生,灰尘布满,竟显得萧索一片。物是人非,事过情迁之后,谁还会记得当年住在这关雎宫的淑妃娘娘。
端木弑迈步进了大殿寝宫,环视四周,不由的感叹,十六年了!该死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过着奢华无度的生活,而他的母妃已成了一堆白骨。
端木弑痛苦的捂着头,颓废的靠在墙上,无力的跌坐的地上,深远的记忆越发清晰,他记得就是这里,他的父皇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皇上,现今淑妃死了,是以妃嫔之礼厚葬吗?”皇后蹙着眉,很是为难的说道。
“此等贱妇这样死了算便宜她了!竟如此光明正大的做此等丑事,如今羞愧自缢,也算有自知自明。这事莫要声张,既然已经销了封号,丢去乱葬岗!”皇上沉声说道,言语间为曾流入半点夫妻情义。
“父皇,母妃是冤枉的!请父皇彻查此事……”那时候的自己拉着父皇的龙袍,哭着恳请。可结果换来的却是父皇无情的一脚。
皇上见此一脚踢开抓着他龙袍的端木弑,不耐烦的说:“亲眼所见,还有假!你莫要再为这贱人狡辩,不然你也随着这个贱人一起去吧……”
“皇上息怒,孩子也是无心的,只是年纪小,不懂事!”皇后很和善的说道,装镊样的去扶跌倒在地的端木弑。却没想到端木弑在皇后伸出手的瞬间,带着恨意一口咬住皇后的手,又狠又重!
“啊……”皇后出于本能将端木弑推倒在地。
“皇后……”皇上紧张的握住皇后的手,转眼怒不可言:“来人,将这逆子轮棍打死……”
“皇上~算了吧!孩子无心的……”皇后装做善解人意的模样,拦住皇上。
“哼,将这逆子幽静于冷宫。朕再也不想见到他……”皇上愤怒甩袖,未有半丝父子之情。
“别!皇上,九皇子只是无心之过,莫要伤了父子情义!如今淑妃死了,不如就将九皇子过继给皇贵妃,她一直未有孩子,你将九皇子送去昭阳宫,想必妹妹会很开心!……”皇后装作善意的说道,其中的真假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甚好,那就按皇后的意思办吧……”皇上显然对皇后的宽容大义很满意,点头说道。
“儿臣不愿去昭阳宫,儿臣愿幽禁在冷宫之中,不再出现在父皇面前……”
端木弑从回忆里回神,那时候的自己何尝不知道皇后的诡异,利用他对付皇贵妃娘娘,他自然不愿牵扯无辜。他要报仇,只能选择留在皇宫!那时候明明有第三条路,年满十岁的皇子便能封王出宫拥有自己的府邸,可他放弃了!
端木弑走至淑妃受辱的床榻前,幽幽的说道:“母妃,你看到了吗?孩儿已经成了这东玉国的国主了!十六年了!孩儿一直记得母妃对儿子的嘱咐。您让孩儿活下去,活的比皇后比父皇还要久。您看到了吗?您在下面可曾见到父皇,他是否给您赔不是!孩儿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切,可时间太长了,孩儿等不及了!”
他等不及了想杀了那个老妖妇,十六年!他花了十二年时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与各式各样的人周旋,才踏上了皇帝的宝座,他活的好累!真的好累!
“母妃,今夜我就去解决了那个老妖妇,您别急!母妃,孩儿很想您,我定要让那老妖妇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您不知道,老妖妇想登基做皇帝,真是痴人做梦!有孩儿在,一辈子都是妄想……母妃,孩儿走了!你要等着孩儿,孩儿一定能将你风风光光的接近皇陵……”
端木弑对着床榻磕头,他等不及了!他今日要夜闯椒房殿,杀了温岚莺……
是夜,一名黑衣人飞身进了椒房殿。此时一身黑衣的端木弑藏于梁上暗处,屏息倾听寝宫里的动静,扫视整个寝宫,奇怪的是整个寝殿未见一名宫女与太监。
这时靠于花瓶的一堵墙壁振动打开,从里边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看身形有些眼熟。端木弑心惊,原来这椒房殿有密道,可这人是谁!为何如此熟悉。
“你来了!这几日可是很少来本宫这里,难不成是府中娇·妻美妾把我们堂堂太师给迷住了……”闭眼小息的温岚莺睁开眼,酸溜溜的说道。
端木弑一怔,太师!居然是舅父!怎么可能,难道……端木弑不敢想象,朝堂上立挺他的舅父会是太后的幕入之宾……
“岚莺,这么多年了。为了你我可是放弃了不少东西,难不成现今娶房美妾,你也要阻拦!”中年男子悠闲自若的走至温岚莺的身前,撩起衣袍坐在一边床榻上。
“不可以吗?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只等我一个人的,难不成你忘了你发过的誓言!”温岚莺软弱无骨的靠到中年男子的身上,似是挑·逗般的划过男子的胸膛,柔声说道。
“怎么了,可是想我了!”中年男子顺势握住温岚莺的手,放至嘴边亲了亲。
“玉渊……”温岚莺娇媚的唤着中年男子的名字,仰着头靠近男子,吐气如兰。
藏于暗处的端木弑勾起不屑的嘴角,心下怒骂:“果然是不要脸的荡·妇……”好一个一品太师!好一个唐玉渊!这就是母妃的好哥哥,奸夫迎妇!
一时床榻前的幔帐散落,女子娇·喘声,男子急促的呼吸声,在这个寝殿响起,伴随着床榻声,进行着史上永不变更的乐曲。
端木弑脸一黑,屏息飞身下地,盯着不断摇晃的床榻,放轻脚步接近,脚下不注意似是猜到了东西,藏于不同方位的的暗器射来。端木弑心惊,手中的剑一挡。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温岚莺慌乱推开身上还在运动的唐玉渊。
端木弑不断挥剑抵挡不同处射过来的暗箭,迅速的接近床榻,撩起床幔,刺向狗男女……
第一百零二章 刺杀 厮杀
就在撩起床幔的瞬间,刺向唐玉渊的刹那,床上的唐玉渊抓过一旁的衣衫,从中抓出一把白色粉末,向端木弑挥洒而出。【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端木弑无发抵挡,被少许白色粉末撒进了眼睛里,刺痛的他的眼眸直流泪。眼前的物景模糊不清,也睁不开眼睛,眼看手刃仇人的机会就要错过,端木弑怎么可能错过,凭着直觉用剑去刺床上的狗男女。却没想到唐玉渊竟然会武功,动用内力打向端木弑,端木弑被强大的内力震出一米之远,跌落在地。
“噗呲……”端木弑捂着被内力所伤的左胸,吐了一口鲜血。眼睛看不见,又身受重伤,怕是逃不掉了!他不能死在椒房殿,也不能让太后发现是他端木弑。
唐玉渊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身居高位,又与太后有那层关系,自然不愿被人抓着把柄,所以也绝不让这蒙面的黑衣人活着。如今这个黑衣人身受重伤,他更不用怕了,一步步的靠近黑衣人,嘴上说着:“是谁派你来行刺太后的……”【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端木弑不语,他不能开口,一旦开口便会识破,毕竟唐玉渊这人心思细密,又怎么会分辨不出。
“玉渊,快杀了他!他知道我们俩的事,活着出去一定会将你我之事,公布天下。不能冒险,杀了他……”慌乱无措的温岚莺此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懂杀人灭口的道理,毕竟这个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端木弑自然嗅到危险的气息,警惕的挪动着身躯,他不禁蹙眉,他隐约感受到有人越来越靠近他。他必须马上逃离这个地方,忍着心口上的疼痛,用剑支撑着站起身,似是感觉到左边有风流,他能准确的辨出那是个窗口。【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端木弑不由的勾起一抹冷笑,他端木弑还未给母妃报仇,又怎么会先死,今日杀不了温岚莺,可他也没白走一趟,他的好舅父,真是跌破了他眼球,很好!很好!……
“玉渊,你还不动手。快……”温岚莺等不及,她怕事情败露,那么她成了东玉的迎娃荡·妇,受世人嗤笑,她还怎么登基做皇帝。【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唐玉渊见这人不识趣,硬气的一句话都不说≡然也想趁早解决,好跟太后再颠龙倒凤,去巫山风·流快活一场,便凶恶的说:“去死吧!”
端木弑斜身躲过唐玉渊的打来的一掌,一个翻转跳跃,跳到唐玉渊的身后,朝着风流的方向一个跃身出了窗口。【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玉渊,你在干什么,还不去追!”温岚莺急忙说道,脸上的白粉随着面部表情的狰狞,纷纷掉落……
唐玉渊也觉得挫败,明明就要打到了,却被他一个斜身躲过,他来不及收力,才让他给逃了。
“你让我这样出去追,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他受了我一掌,又被我撒了石灰,暂时看不见。跑不掉的,你立马叫御林军进来,就说有刺客闯入,马上抓刺客!他跑不出皇宫的……”唐玉渊信心满满的说道,皇宫那么大,眼睛看不见,受了内伤,怎么可能跑出皇宫。
“我这就派人一间间房的搜查,绝对不能让人跑了。”温岚莺觉得唐玉渊说的很有道理,眼眸里闪过杀意,沉声说道。
等唐玉渊进了密道,温岚莺立马高喊:“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一时椒房殿进有刺客之事,传遍了整个后宫,整个皇宫戒备森严,进进出出的御林军挨着宫殿搜查,一间间房扫荡。
端木弑受了重伤,看不见,也辨认不出在哪里,一批批的御林军来回搜索,他只能隐蔽的藏在暗处,忍受眼睛的刺痛,忍受胸口的疼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找到人救他,不能坐以待毙!
端木弑走出暗处,飞身上了屋顶,速度之快的穿梭在屋顶上。由于看不见,胡乱穿梭,导致屋顶上的瓦片‘咯咯’响,在皇宫搜查的御林军耳尖的听到声音,大吼:“在哪里,刺客在屋顶上……”
端木弑心下暗叫不好,懊恼不已。什么时候皇宫的御林军那么有效率,他这个做皇帝的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时无法,只能飞身下了屋顶,转身落入一个宫殿。【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你们去那里,我们去这边……一定要查到刺客,太后手谕,抓住刺客无论品级,赏金万两……”
端木弑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下一紧,转身潜入某个寝殿。心下暗骂老毒妇竟用他国库的银子,来抓他!还有比她更不要脸的毒妇吗?【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端木弑担忧外面的状况,完全没注意到有危险气息接近他,一时没注意,脖子上搁了一把凉飕飕的东西,抵着他的脖子有些刺痛。
端木弑身子紧绷,不敢再乱动,也不敢出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此人是敌是友……
凤暮瑾冷眼看着紧绷着身子的背影,蹙着眉不语,手上的剑又靠近了几分,也不言语。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娘娘睡了!莫要乱闯!”小墨子极力阻拦,却抵不过对方人多力气大,被一把推倒在地。【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臣等奉命于皇太后娘娘,莫要阻拦我们办正事。不然统统杀无赦……”某个领头将军很嚣张的说道,气焰不小。
凤暮瑾皱了皱眉,好嚣张的奴才!奉命于皇太后?居然是椒房殿里的老太婆!不由的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端木弑也听不出是那个太监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娘娘是哪位!模凌两可的说了跟没说一样,无比郁闷!
“将军,我家娘娘睡了!你们赶紧出去吧!不然遭殃的就是你们了……”小墨子很善意的提醒道,他家娘娘那么剽悍,手段那么残暴,你们这身板是受不住的!赶紧走吧,我是为你们好!怎么那么不听劝啊……
“我管你们娘娘谁,还有比皇太后更尊贵的女人吗?我们是来抓刺客的,别唧唧默默的!去去去……”某个二百五领队的将军很不耐烦的说道,熟不知一句‘还有比皇太后更尊贵的女人吗?’彻底让凤暮瑾黑了脸。【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凤暮瑾收了剑,将挡在身前的黑衣人一推,很霸气的开了门,她才不管屋里的是不是刺客,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才冷声说:“哪来的狗,大半夜的乱吼!”
这下端木弑松了一口气,这声音熟悉啊!熟悉到难以忘怀啊!他娘的他怎么又来凤暮瑾这宫里了,流年不利啊!
“放肆!我们这是奉命为太后办事!还不速速让开,我们要搜查刺客,不然我禀明太后,你私藏刺客,包庇刺客可是要杀头的!”某个御林军领头再次嚣张的开口。
凤暮瑾最讨厌的就是比她还嚣张的人,她嚣张是她有这个资本!眼前这个人的行为让她看着非常不爽,藏于衣袖中的金针用力射向领头之人,她觉得动手比讲道理更实用!
“啊……”领头的将军也是习武之人,吃力的躲开了射过来的金针,但还是被刺破了脖子,捂着伤口惨叫!
“来人,将昭阳宫所有的殿门都给本王关牢了!”凤暮瑾冷声说道,她可不是好惹的主,自然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自然昭阳宫的人都听命于凤暮瑾,主子让他们关门,他们只能按着主子的要求做。
宫人迅速的将殿门关好,并守在殿门前,凤暮瑾瞥眼看向领头人,冷声说道:“跟你们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叫厮杀!你们听到了没,有没有嗖嗖嗖的声音!”
御林军不明所以,随着女子开口,他们便不由自主的随着这声音仔细听着,似乎真的听到嗖嗖的声音!
凤暮瑾掏出腰间的噬魂玉箫,再嘴边一阵吹奏之后,这才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冷声说道:“让你们见见我的朋友……”
此时嗖嗖声越发的近,让人无比恐慌的后退。凤暮瑾蹲下身子,向暗处招了招手,众人都顺着她的手看向暗处,这时暗处某个地方突然冒出一条大蟒蛇,它的全身都是红点斑斑,一双绿色蛇眼很幽深,吐着性子,它的身躯很长很大,盘旋在一起竟有一米六那么高。
凤暮瑾对着惊慌的御林军,淡漠的说道:“我的朋友它饿了,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它看到你们很喜欢,想从中挑一个……”
“……”一群御林军错愕,惊恐,吓呆了!这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他们?
而昭阳殿内所有的宫人与太监吓得冷汗直冒,瑾王爷太恐怖了!居然养着那么庞大的蛇,还称之为朋友。太吓人了!【好友文文,背靠总裁好乘凉,求收藏,求点击。新人不容易,拜托!拜托!很好看的】
“本王也挑不出,所以跟你玩游戏!你们一起厮杀,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便不会被我朋友当成晚餐!”凤暮瑾冷声说道,这是她们做杀手的时候用来挑出高级杀手的方法,今日她也想试一试,一定很好玩!
“……”众人面面相窥,这是什么道理,厮杀也是死,被蛇吃掉也是死,都是死!他们有选择的余地吗?
“还不开始,都想给我朋友当晚餐?”凤暮瑾沉声说道,冷眼一扫,威慑力十足!
第一百零三章 这不是冷场吗
凤暮瑾不由的冷笑,朝红斑点的蟒蛇瞥眼,蟒蛇似是明白了凤暮瑾的意思,盘旋的身子绕开,昂着头挪动着庞大的身形,一点点的朝着围成一团的御林军移动着,吐着蛇性子,嗖嗖的声音似是魔音一般,让人不由的紧绷着身子。
右边站着冷情傲然的凤暮瑾,阴冷的眼眸,不屑的勾唇,一幅我只是来看戏的模样◇边游离而来的大蟒蛇,吐着蛇性子,两眼发着绿光。这双重的刺激性视觉效果,让围城一团的御林军紧绷着身子,警惕着拿着手中的兵器,然而这样的僵持,只会越发的让人恐惧与害怕。
这时其中一名御林军侍卫持着兵器朝身边的同伴捅去,被捅的侍卫吐了一口鲜血,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侍卫说道:“你,你,你……”
“我,我,我不想死的!真的不想死……”那个侍卫慌乱的解释道,挥动着兵器,警惕的看着周围。
另外四十名御林军也被这侍卫的行为给惊讶的说不出话。谁都不想死,谁愿意去死呢!似是想通了,越来越多的御林军侍卫为了保命,相互厮杀起来,刀剑相向,奋力拼破。
半个时辰过去,四十名御林军侍卫只剩下二十名。一个时辰过去,二十名御林军侍卫只剩下五个,一个半时辰过去,全数的御林军都倒下了。
凤暮瑾看的欢喜,当年她也是从一批批的杀手中脱引而出,站到了最后。如今她过了一把当看官的瘾,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心情愉悦了,才慢悠悠的说道:“咦,怎么都倒了呢!”
昭阳宫的宫女和太监狂汗,一个半时辰下来即使坚持到最后,也会体力不支的倒下。
“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不必那么当真……”凤暮瑾扫了一眼倒地的御林军们,冷声说道。
“……”宫女与太监再次冒冷汗,他们实在看不懂瑾王爷,明明摆着一张没表情的脸,冷言冷语的阐述着最好笑的话,这不是冷场吗?
凤暮瑾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头朝着蟒蛇挥了挥手,蟒蛇看懂了凤暮瑾的意思,转身默默地挪着身子,消失在红墙暗处。之后蹙着眉看了一眼地上躺着一帮御林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把这里处理一下,弄干净点……”屋里的黑衣人,她还没有处理呢!真是的,能不能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端木弑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可他听懂了凤暮瑾说的话,心下一惊!凤暮瑾好本事,居然让御林军为了活命而相互残杀。他更好奇的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人那么害怕!
凤暮瑾进了寝殿,冷眼扫向暗处的黑衣人,沉声说:“出来……”
端木弑从暗处走出来,因被撒了石灰眼睛看不见,对这宫殿的地形又不是很了解,因此碰到了一旁的青花瓷花瓶,“砰……”一只古董花瓶就那么壮烈牺牲了!
凤暮瑾挑了挑眉,脸上一黑,这刺客好不识相,给她惹了麻烦不说还砸了她一个花瓶!心情又不美妙了,便冷着声说:“你是谁,把面巾摘下来……”
第一百零四章你能温柔点吗?
端木弑面上讪讪然,他听得出凤暮瑾语气不善,伸手扯开自己的面巾,沉声说道:“是我……”
凤暮瑾见到黑衣人的面容,双手怀于胸前,从容的靠在门栏上,冷眼一瞥,冷声说:“是你…”
一时殿内的气氛变得无比的沉闷,谁都不再开口说话。凤暮瑾蹙着眉,冷冽的眼眸斜睨看着被石灰撒了眼的端木弑,心下腹诽:你也有今天!
端木弑被少许石灰刺痛了眼,又对凤暮瑾拉不下脸面。过了很久,才努了努嘴,软了态度说道:“能帮我把眼睛上的石灰给清洗一下吗?我,我看不清,也不知道会来你这……”
“……”凤暮瑾不语,怪异的看着端木弑。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吗?端木弑竟然会放下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软着态度跟她说话,哦不!是求她办事……
“朕,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你这了!我无心的,不是!我是误打误撞来的……”端木弑未听到她的回答,无措的解释。
“……”凤暮瑾挑了挑眉,轻蔑的看了端木弑一眼,心下吐槽:得了!连皇帝尊称都不用了!
因眼睛暂时看不见,胡乱朝空气摸索着,脚下磕磕绊绊的走着,于是膝盖撞在了椅子上,“啊……”的一声之后,端木弑疼的跳脚,转身又撞上了背后的石柱,“砰……”的一声额头撞了一个大包。
凤暮瑾不忍直视的撇头,这小子看不见还那么闹腾!做皇帝的就是比别人来的特别些。
端木弑现在是浑身都疼,额头一个包,眼睛被人撒了石灰,身受内伤,膝盖又撞起了淤青,伸手揉哪里都不对,憋屈的站着不动,忍着心下无名的怒气,再次沉声说:“凤暮瑾,看朕这样出丑,是不是很过瘾!”
“……”凤暮瑾冷眼一瞥,默默地说道:“确实很过瘾!”
“朕知道,之前是朕无顾挑衅你!可朕也没占什么便宜,次次都是吃亏的!你让朕丢了面子不说,还让朕回忆起心中最痛苦的一段往事。如今你见死不救,还有落井下石的趋势,朕贵为一国之君,难免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对你做了些过分的事,你多多包涵……”端木弑沉声说道,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一个女人这么说话,这笔账还是得算在凤暮瑾头上。
“……”凤暮瑾冷眼直射,不屑冷哼!端木弑你还能在假点吗?别以为看不到你那双冷冽幽深的眼,我就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卑鄙无耻你样样占全了,还在老子面前装无辜纯良!
端木弑见凤暮瑾不吭声,心下更加不满凤暮瑾的态度,可一想到自己有求于人,又没骨气的说道:“朕与你也算是夫妻,虽然还没来得及行夫妻之礼,可也算你半个相公吧?古人云:一日夫妻百日恩,爱妃你还能继续冷眼旁观,无动于衷吗?”
凤暮瑾忍不住的翻了一白眼,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瞧瞧!这一国之君说的混账话,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端木弑你的品行毫无下限!
“朕……”端木弑还想说些什么,来聊表诚意,可被凤暮瑾无情的打断了,跟吃了无头苍蝇一般,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憋个脸红!
“停!第一,我凤暮瑾跟东玉皇没啥关系,连交情都谈不上;第二,我说过凤暮瑾绝对不会嫁人;第三,端木弑你说这些话不恶心吗?;第四,你是皇帝当太久了,连不要脸三个字都不会写了吗?”凤暮瑾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撩起衣袍淡定落座,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勾着唇角不屑说道。
“……”端木弑扯了扯嘴角,想辩解可又不自主的抿紧唇瓣,面上一片尴尬之意,他这算不算好话说尽,无功而返?算不算热脸贴冷ρi股,马屁拍在马蹄上?若是看得到凤暮瑾那张面瘫脸,嘴角带讽的模样,他会不会气闷吐血……答案是:他绝对会暴走!
“我可以给你擦洗眼睛,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凤暮瑾放下手中的茶盏,撇头看向有些尴尬的端木弑,冷声说道。
“你说……”端木弑见还有回转的余地,心下一喜,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对着凤暮瑾沉声说道。
“给我出宫令牌,从今日起不得限制我自由……”凤暮瑾冷声说道,前面的铺垫只不过是为了更快的拿到出宫令牌,这才是她忍着不将他丢出昭阳宫的原因,等她有了令牌便可以随时出去寻早阿源的下落……
“好,朕答应你……”端木弑沉声说道,这样也好,两不相欠。
凤暮瑾见端木弑如此爽快,便出了宫殿。被撒了石灰的眼睛,不能直接用清水擦洗,不然会瞎了!只有先用油轻轻擦拭掉,再用清水清洗,方可有效。也不知道端木弑得罪了谁,竟用江湖上最下·流的东西,不过又怎么会扯上太后,实在让人费解。
端木弑见凤暮瑾出了宫殿,又不好跟上去,毕竟现在他行动不便。但又不放心凤暮瑾,心下担忧凤暮瑾出卖他,于是坐在桌边,一杯一杯的喝茶来排解心中的烦躁。
凤暮瑾从昭阳宫里的小厨房中找到了油,便倒了一碗再次进了寝殿,见端木弑一杯杯的喝茶,冷声问:“很渴?”
“不是……”端木弑听见凤暮瑾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若不渴,如你这般牛饮,只会糟蹋了好茶!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凤暮瑾冷声说道,又浪费她上好的茶叶,皇家人真是败家。
“……”端木弑手上的动作一顿,黑着脸放下手中的茶盏。凤暮瑾这是拐着弯的骂他装逼,他懂!夏铭钰曾给他解释过‘装逼’二字的含义。
凤暮瑾卷起有些宽大的衣袖,用绣帕沾染上油,靠近端木弑,动作粗鲁的抬起端木弑的下巴,不算温柔的替端木弑擦拭,无表情,无言语。
端木弑嘴角一抽,他怎么感觉被人调·戏了呢!啊丫丫呸,他想什么呢!忙掩饰自己跳跃性的思维,沉声说:“你能温柔点吗?”
“不能……”凤暮瑾冷声回答,手上的动作越发的粗鲁。
“很痛……”端木弑忍不住的抱怨,凤暮瑾真不愧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奇葩怪物。
“忍着……”凤暮瑾再次冷声说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好样的,痛死你!
“你会不会做,实在不行,我来……”端木弑忍不住开口,都要被凤暮瑾被搓掉一层皮了!纯属报复他!
“我不行,你能?那你自己弄……”凤暮瑾实在无法忍受端木弑的恬噪,冷声说道。
“还是你来吧……”端木弑泪了,多说无益,他还是默默受着吧!
而此时收拾好一地御林军的太监和宫女在殿门外一阵错愕,面面相窥,彼此对望意味不明。
一号宫女红着脸,弱弱的问着小墨子:“公公,那个贵妃娘娘屋里有男人……”
小墨子愣愣的点头,哆嗦着说道:“是个男人,而且好像,大概,应该,在那个……”
二号宫女有些不解,小声的问道:“那个是哪个!我不懂……”
小墨子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是个太监,会伤他自尊,模凌两可说:“你嫁人了,就懂了!”
“可好像是贵妃娘娘压倒了那男人……”某个内行的太监有些鸡冻的说道。
“贵妃娘娘真强悍,不愧是洵北人!”小墨子嘴一抽,擦了擦一头的汗接话道。
“可那个男人是谁……”一号宫女有些紧张的问道,娘娘在宫里还那么不收敛,这不是要害死她们吗?
“声音很熟悉,可记不得是谁!”小墨子有些头痛,他的贵妃娘娘啊!别那么光明正大好吗?万一被人发现了,迎乱宫廷可是要杀头的。
“哦!我懂了!贵妃娘娘这是在偷男人……”二号宫女得意的下定论,别以为她不懂!她是看过祼体画的!
“……”众人一阵错愕的看着二号宫女,原来你不傻啊!
这时一身尖细又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昭阳宫:“太后娘娘驾到……”
众太监和宫女吓得瘫痪,脚软的扑倒在地,低头叩拜:“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心下已经泪流满面了,贵妃娘娘你可听见了,赶快藏男人啊!
温岚莺一身太后正装,雍容华贵的迈着小碎步来到寝殿,蹙着眉看着一地匍匐在地的宫女和太监,眼眸一沉,厉声说道:“好大的胆子,见到哀家也不去通报主子,堵着门口是想以下犯上吗?”
“奴才(奴婢)不敢,奴才(奴婢)不敢!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惶恐不安的宫女和太监不断磕头求饶。
“来人,将这群以下犯上的狗奴才都给哀家拖出去斩了……”太后厉声说道,她一听凤暮瑾将她派出去的御林军给灭了,气愤不已,她这一趟是来治凤暮瑾的罪的!
“慢着!母后何必动怒,深夜来此是有要事找儿臣吗?……”
第一百零五章 凤暮瑾 你死定了
温岚莺一愣,这,这不是皇上的声音吗?怎么会,怎么会在昭阳宫?难道……不可能,明明今天内线来报皇帝不知怎么一觉不醒,怎么可能在昭阳宫。
温岚莺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一白,捏紧手中的锦帕,脑中一个可怕的想法一闪而过。难道今日来椒房殿的黑衣人就是端木弑,假借病态卧床,实则是来暗杀她的。那么她跟唐玉渊的事……
“来人啊!昭阳宫内竟私藏男人,给哀家把寝殿大门撞开……”温岚莺当做没听见,即使今日的刺客是端木弑,也拿她没办法。她手上有统领五十万精兵的兵符,谅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到要看看皇帝在寝殿做什么……
“是……”一群御林军恭敬的答道,使劲撞寝宫大门。
屋内的凤暮瑾挑了挑眉,很有深意的指了指殿门,意味不明的将端木弑打量了一番,嘴角一勾,对端木弑是又鄙视又讽刺。
端木弑睁开看,看到的就是风暮瑾一脸无表情,眼带嫌弃的模样一阵黑脸。好一个凤暮瑾!好一个温岚莺!统统把他这个皇帝当空气,低头一看自己一身夜行衣,十分懊恼。这要是被温岚莺发现自己就是夜闯椒房殿的刺客,今后对自己一定会加以防范,他又怎么收集证据让她垮台……
凤暮瑾从容淡定的甩了手中的锦帕,戏虐的说:“端木弑,要撞门了!”
端木弑转眼一想,幽深的眼眸看着凤暮瑾,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步步靠近凤暮瑾,盯着那双冷冽的眼眸,谈吐优雅的说:“凤暮瑾,朕跟你说一件事……”
凤暮瑾转眼警惕的看着端木弑,心下猜测端木弑想做什么,防备的后退一步。
可没想到端木弑先一步搂住凤暮瑾腰身,伸手一点,嘴角一勾说:“何必那么防备朕,朕又不是坏人……”
端木弑弯腰将凤暮瑾抱入怀里走向床榻,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利落的脱了身上的夜行衣,往床榻下一扔,将自己的亵·衣一脱,光着膀子上了床,
凤暮瑾心下一惊,冷漠的撇开眼,冷声说:“卑鄙!点我茓道,你想做了……”
端木弑难得见凤暮瑾不敢正视自己,难不成这女人害羞了?伸手拂过她的润玉般的脸庞,划过她白皙的脖颈,手一挑她的衣带,恶趣味的将她的内衫扒至腰间,入眼的是绣着茉莉的浅蓝肚兜。端木弑眼一抽,抽了抽嘴角说:“原来你……”
“砰,砰,砰,……”的撞门声越发响亮,显然再撞几声便会被撞开门
端木弑眼见门要被撞开,将凤暮瑾身下的亵裤一脱,扒开她纤长的美腿搁置在自己健美的腰身上,伸手将凤暮瑾拉起,再撞开门的那瞬间,撇头吻上凤暮瑾的唇瓣……
温岚莺带着一帮人进了寝殿,见到这一幕春意盎然的景象,老脸一红背过身子说:“原来真是皇儿,如此,如此……哀家,哀家……”
温岚莺磕磕巴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脑海里闪过端木弑古铜色强健有力的腰身,被染了红润的俊脸,少了一份刚毅的冷然,眼底也少了几分寒气,全身散发着强健男人的魅力,这让人她的心砰砰乱跳。
昭阳宫的宫女太监也随着太后进了寝殿,瞄了两眼很快低下头。心下一喜,真是皇上啊!
端木弑自然没有被人欣赏的癖好,拉过一旁的被褥遮盖两人的身子,不悦的蹙眉沉声说道:“母后,儿臣正与爱妃在办正事,你冒然的闯入,扫了朕的雅兴不说还吓着了爱妃……”
“……”凤暮瑾瞪眼,若是眼神能杀人,端木弑已经被她凌迟处死再凌迟至死了。
“哀家这是来……”温岚莺脸上一噪,想解释却显得自己越发的不近人情。要是被人传出去,皇帝与贵妃正在恩爱,太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撞门,见此春意还不掉头就走,眼巴巴的站着,她的老脸丢姥姥家了!
“母后,还想再这观望吗?若是质问儿臣昭阳宫死了一批御林军之事,可否明日再细问……母后,你也看到了……”端木弑恶趣味的捏了一把凤暮瑾的腰身,痞子般的亲啄凤暮瑾唇瓣,斜睨看着背着身的温岚莺,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寒意与一闪即过的杀意。
“恩哼……”凤暮瑾不自主的吃痛呻·吟,恶狠狠的看着撇着头的端木弑。心下一千万的草泥马奔腾,将端木弑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温岚莺见此也不好多待,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热意,沉声说:“既然皇儿开口了,哀家就在椒房殿内等着皇帝与贵妃……”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一帮御林军出了昭阳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阵势还是一样的浩大。
“呼……”端木弑松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这一折腾,牵扯到了内伤,忙将搁在腰身上的玉腿给放下,顺带摸了一把,心叹凤暮瑾这纤长细腿真是勾人啊!
端木弑抬眼看向凤暮瑾,脸上一噪连带着身子也有些热⌒细一瞧凤暮瑾还真是个美人胚子,瞧瞧那双好看的杏眼,要是少了份冷意就好了!一头青丝散落披肩,隐隐约约半遮住唯美的锁骨,露肩的肩臂如玉雪白,浅蓝色的肚兜显得她出淤泥而不染,如同荷花一般圣洁,纤长细腿暴露在空气中,在光晕下竟镀上一层淡淡的亮光,从头到脚都美的让人存有莫名的冲动。
端木弑忍下心中的燥热,对着凤暮瑾沉声说道:“我可以解开你的茓道,但是你要答应朕,别再对朕大大出手……”
“……”凤暮瑾气结,该死的端木弑!她一定让他死的比猪还难看。若不是在太后闯入殿门的那刻这厮再次卑鄙的点了她哑茓,她会任人宰割,如木偶般被他摆弄,而且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这笔账她记住了!等她解脱了,一定让她好看。
“你同意了就眨一下眼,若是不同意就睁大眼……”端木弑沉声说道,心下对于凤暮瑾憋屈的表情,狂笑了一番。
凤暮瑾眨了一下眼之后看向端木弑,示意他为自己解茓。谁想到堂堂一国皇帝,也会戏虐调侃人,只见端木弑蹙着眉十分不解的问:“你眨了一下眼,又睁大了眼。是想解开还是不想解开……”
“……”凤暮瑾眉黛一抽,端木弑!你好样的!
端木弑见她如此,不由的开怀大笑:“哈哈哈……”伸手点开了她的茓道,退至一边为自己穿上亵·衣,可谁想到凤暮瑾向端木弑扑过来,将他压制身下,速度之快的伸手一拳打向端木弑的右眼。
“啊……”端木弑吃痛的惨叫,说好的不动手,他娘的都是屁话!
凤暮瑾想再来一拳,却被端木弑搂住腰身,用力将其压倒,将她的手压制,使得她动弹不得,嘴角一勾沉声说:“你不守信用……”
凤暮瑾见其被压制,也扭不动身子,实在是端木弑这人力气太大,她不能反压狂揍。心思一转,嘴角一勾冷笑说:“我还有更卑鄙的……”
话音一落,凤暮瑾屈腿一顶他的重要部位,又狠又准!一抬下巴,得意又嚣张。
“啊……”端木弑被顶了重要部位,立马松手去捂,英俊刚毅的面部有些狰狞,可凤暮瑾接下来的一句话,硬生生的让端木弑停下了手。
“下·流,无耻,流·氓,变·态……”凤暮瑾眼带不屑,出言讽刺。无耻的端木弑,真是猥·琐的纯Diao丝!
端木弑眼一抽,嘴一抽,忍住去捂住的冲动,牙一咬,恶狠狠的说:“凤暮瑾,你死定了……”
这下床榻上进行着有史以来的第二场恶战,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上好的红木床一阵“吱吱……”作响,接着惨叫连连,男女声音混合,傻傻分不清楚。
而站在寝殿门外的太监和宫女再次擦了一把汗,彼此对望都不由的嘴角带笑……
“这下好了,娘娘的好日子来了……”小墨子不由的感慨,他在昭阳宫任职真是个好差事,不仅得了贵妃的重用,现今贵妃又受宠了,他们做奴才的也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本来还以为娘娘偷汉子,没想到是皇上……”一号宫女也松了一口气,祈祷这次之后贵妃能一次中标。
“这战况好激烈,显然是娘娘占上风,皇上叫的多舒服……”懂这行的太监偷笑,小声嘀咕。
“贵妃娘娘可真是强悍,好威风!”二号宫女显然是崇拜上了凤暮瑾。
“砰……”里屋一重物倒地的沉闷声,之后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凤暮瑾……”
震得屋外的宫女和太监抖了抖身子,面面相窥,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之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声,随后“啪……”的一声,寝殿大门被打开……
入眼的是端木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俊脸与一头稻草棚的头发,眼底的深沉如汪洋大海,望不到边,冷眼一扫瑟瑟发抖的宫女和太监,气愤的甩袖出了昭阳宫……
第一百零六章 所谓的闺房之趣
“淑妃娘娘,皇上找到了,皇上找到了……”一名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淑宁宫,同时十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那名太监,吓得小太监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在哪!你倒是快说啊……”苏赐疾步走到太监的面前,眉宇间满是担忧。
“回,回娘娘的话,皇上,皇上在昭阳宫,正气冲冲的往这来……”小太监被盯的头皮发麻,心下一阵惶恐,磕磕巴巴的回答。
五人对望,彼此眼神十分怪异,随后又撇开眼,同时紧绷的神经一松,都望着殿门等待着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的到来。
当端木弑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俊脸臃肿的出现在五人面前时,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你,你,这是……”总是一派温文儒雅,处事不乱的南牧离有些惊讶的说。
“我是不是眼花了……”夏铭钰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大淡蓝色的眼眸,看向端木弑。
“皇兄,你是被人暗算了?”端木寐有些震惊的看着端木弑,怎么着端木弑的武功也算是上乘,公平决战也不会成这般模样。
“皇兄,你是被小瑾瑾打了吧……”端木鑫注定的说道,从昭阳宫出来定是被小瑾瑾打了。怎么办!他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额,你还好吧……”苏赐有些担忧的问道,若是被小瑾打了,肯定很疼吧!
端木弑一阵黑脸,他如此落魄都拜凤暮瑾所赐,凤暮瑾根本不是女人,出手又狠又快,踢了他小弟弟不说,还捏着他的头发使劲拉扯,简直是个泼妇!悍妇!
“还别说,弑你的一对熊猫眼真喜感!哈哈哈……”夏铭钰看端木弑的模样,一看就是冷丫头的杰作,不由的大笑。
“夏铭钰……”端木弑厉声说道,深邃的眼盯着夏铭钰。
夏铭钰面上无表情,心下心虚不已,耸了耸肩,很是无辜的说道:“不说了还不行……”
“夜深了,你们都回府!后宫不是大臣能呆的地方,以免落下话柄。”端木弑对着一帮幸灾乐祸的兄弟们沉声说道,事实上他全身都疼,尤其是下边火·辣·辣的疼,若是今后没有了‘幸福’,他一定不会放过凤暮瑾……
等端木寐等人出了淑宁宫,苏赐屏退了宫里所有的宫人,整个大殿只剩下苏赐与端木弑。
“这一天你都去那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你的身影……”苏赐为端木弑倒了一杯茶,蹙着好看的眉斜睨看向端木弑。
“我去行刺温岚莺了,今夜你们应该听说椒房殿内进刺客之事……”端木弑沉声说道,揉了揉有些疼的臂膀。
“你是说……”苏赐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有些惊讶于端木弑鲁莽的行为。
“我发现椒房殿里有个密室还有整个椒房殿都布满了机关,更重要的是今天我还发现了唐玉渊与温岚莺这对奸夫迎妇……”端木弑将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掷在茶桌上,一想起两人颠龙倒凤的情景,冷冽的眼眸又幽暗了几分。
“你是说太后和太师……,这,太师可是你舅舅……铭钰知道吗?”苏赐蹙着眉说道,若是这样弑的处境会很危险。
“铭钰早已跟唐家一脉脱离了关系,朕不想牵扯到他。当年唐家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妃在世时甚是喜欢铭钰,朕不想牵扯无辜。”端木弑沉声说道,若是唐玉渊早已跟温岚莺联手,那么当年唐家分裂必是温岚莺一手策划的。
“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又是怎么躲到了昭阳宫……”苏赐看了一眼一身是伤的端木弑,忍住笑意,挑眉说道。
“我被唐玉渊撒了石灰粉,眼睛看不见胡乱闯进了凤暮瑾的寝宫……”端木弑脸一黑,想起风暮瑾她就不淡定,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那……”苏赐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端木弑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叫人给朕请个太医来,千万别声张,最好是太医院今夜当值的……”端木弑沉声说道,他怎么一想到凤暮瑾,下身就疼呢!
“你脸上的伤擦点药就行了,若是深夜请太医会惊动太后。被发现今夜的蹊跷,今后定会有所防范。”苏赐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点小伤而已,深更半夜莫要再惹出什么事来。
“你说的对,可我被凤暮瑾伤到不该伤的地方,我担心……”端木弑很是隐晦的说道,怎么越想越疼呢!
“不该伤的地方?”苏赐疑惑的问道,上下打量了一番端木弑,蹙着好看的眉黛若有所思。
“就是这……”端木弑指了指下身,黑着脸看向一脸好奇的苏赐。他怎么觉得自己很变·态,很下·流呢!
苏赐嘴角一抽,鄙夷的看了一眼端木弑,从容淡定的站起身,翩翩然的出了淑宁宫。心下腹诽:小瑾真不愧是洵北女人的典范,端木弑真不是个男人,竟对女人来强的。
第二天日上三更,皇太后特意派贴身的嬷嬷来请凤暮瑾去椒房殿用膳,同时又派了一名太监去请皇上来椒房殿请安。
两人都知道太后是为了昨晚死了一批御林军之事,便受邀去了椒房殿。在穿过御花园之时,两人碰巧相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怕也只有凤暮瑾和端木弑两人可以诠释了……
“哼,爱妃还真巧,昨晚睡的可好……”端木弑出言讥讽,他瞧着凤暮瑾就不顺眼,为毛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他就必须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的抓痕呢!
“皇上睡的可好……”凤暮瑾意有所指,瞟眼看向端木弑的下身,嘴角一勾冷声说道。
端木弑被她这样一瞧,下身不由的一疼,心虚的甩袖,愤愤然的走在前面,往椒房殿去也。
“儿臣参见母后……”端木弑作揖请完安,撩起龙袍坐在一旁膳桌上。
随后凤暮瑾淡定从容的进殿门,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太后与端木弑,直径走在膳桌上,优雅落座,并示意小墨子为自己布菜。
“贵妃已是我东玉之人,见到哀家为何不请安……”温岚莺最看不惯的就是风暮瑾这目中无人,嚣张成性的模样,生生让她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昨晚膝盖受了伤……”凤暮瑾夹起晶莹剔透的水晶饺,冷声解释。她说的是事实,昨晚跟端木弑动手的时候,被端木弑一脚踢在膝盖上。
太后被噎的说不出话,撇头看向皇帝,不由的一惊,疑惑的问道:“皇上脸上的伤是为何,昨日哀家见你可不是这般模样……”
“昨天跟爱妃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上了胫骨,一不留神撞床栏上了!”端木弑盯着凤暮瑾,恶狠狠的说道。
“皇上对某些事情有独钟,本王只好成全……”凤暮瑾懒懒的抬眼,冷冽的眼眸直射端木弑,嘴角一勾挑衅的说道。
“……”温岚莺惊呆,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和贵妃的意思很明显,显然两人床上战术都是精湛的,可以说不分上下。
“哦,朕对贵妃也很是满意。听爱妃叫出声,朕很是兴奋……”端木弑同样冷眼相对,出言反驳。当时他不仅踢了她膝盖,还压着她的腿,扯她的长发。
“喔~本王也对皇上很满意,想必皇上对本王的出手记忆犹新吧……”凤暮瑾冷笑,她说过会让端木弑死的比猪还难看,瞧着他那张猪头脸,她甚是满意自己创造的作品。
“……”温岚莺听得面红耳赤,这两人肆无忌惮的说闺房之事真的好吗?她都噪的很,全身一阵热意。
“哀家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讨论你们闺房之事,对于昨天昭阳宫死了一批御林军,你们作何解释。”温岚莺沉声说道,被他们一顿胡扯,差点忘了正事。
“太后,本王未说闺房之事……”凤暮瑾对于温岚莺的错词很不满,出声纠正道。
“……”温岚莺嘴角一抽,瞟了瞟凤暮瑾一张面瘫脸,再次抽了抽嘴角。
“母后,朕对于昨日之事感到十分抱歉,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批御林军也不知道授了谁的意,目无王法,后宫乃是非之地,一大批御林军擅闯,扰的宫中人心惶惶不说,也会间接的毁了嫔妃的名誉。朕的贵妃最维护的就是自身的清誉,跟领头的副将争论,谁想领头的将士口出狂言,目无尊卑,贵妃气不过才出手伤了那副将。谁想到这一批御林军动了反叛的之心,明知道朕在昭阳宫,竟要暗杀朕,朕才派人歼灭的……”端木弑加以修辞的捏造了一个桥段,听的凤暮瑾嘴一抽,手一抖……
“不可能,哀家的人怎么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温岚莺厉声说道,甩掉手上的筷子,威严四射。
“听说太后昨夜椒房殿进了刺客,今日仵作验尸,发现有一名侍卫受了内伤不说,还被石灰散了眼睛……”凤暮瑾放下玉筷,慢条斯理的说道。
“……”温岚莺心下一虚,默不作声。
“本王已经命人彻查此事,想必太后也急着想知道答案……”凤暮瑾抬眼看向温岚莺冷声说道。
【104章被隐了,明天花儿会处理好的!谢谢大家支持,关于文中混乱的家族关系,后边会提到的。】
第一百零七章 双双落水
“咦,母后有刺客行刺您,为何会被撒了石灰,还受了重伤?母后身边竟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何必引荐给儿臣……”端木弑沉声说道,伸手摇了一勺羹汤递给温岚莺。
“这……”温岚莺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接话,忙端起羹汤来掩饰。
“太后莫是身体不适……”凤暮瑾抬眼看向心虚不已的温岚莺,冷声问道。
“没……”温岚莺镇定下来,拿着锦帕拭去嘴角上汤汁,转眼看向端木弑缓缓说道:“依哀家看行刺哀家的刺客与行刺皇上的御林军是同伙,必是平时疏忽了对御林军的管束,松懈了皇宫戒备,才让刺客假扮成御林军混进皇宫行刺……”
“那母后的意思……”端木弑等的就是温岚莺这番话,对于凤暮瑾的配合相当满意。
“太后的意思是昭阳宫死了一批御林军之事,不再追究了……”凤暮瑾淡定接话,她那么配合端木弑演戏,主要还是看不惯有人再她面前摆谱,这种人比端木弑这头种马更让人厌恶。
“……”温岚莺抽了抽嘴角,该说的都被凤暮瑾说了,她只能装作有道理的点点头。
“如此甚好,朕也有此意……”端木弑点头沉声说道,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错!他很满意!
“……”温岚莺心口堵得慌,她怎么感觉他俩挖了一个坑让她往下跳呢!越发的看皇帝与贵妃可疑,有些头疼的摇摇头说:“哀家累了,皇上与贵妃用了午膳就回去吧……”
凤暮瑾利落的起身,末朝太后和皇帝跪安,优雅的迈着步子出了椒房殿,气的温岚莺呼吸不畅,死瞪着眼,看着门口。
端木弑见此心下一乐,站起身为自己整了整龙袍,对着太后点头示意,疾步往殿门走去,口中还嚷着“爱妃,等等……”
“混账……”温岚莺哆嗦着指着门口,愤愤骂道。
整个大殿只剩下面面相窥的宫女太监与气愤不已摔碗筷的太后娘娘……
“凤暮瑾,你等等……”端木弑疾步赶上凤暮瑾的步伐,伸手拽住她的手臂。
凤暮瑾蹙眉盯着端木弑握着她的手臂,抬眼看向他冷声说道:“放手……”
端木弑见此讪讪然的收了手,伸手摘下腰间上的令牌递给凤暮瑾,沉声说道:“你要的令牌……”
凤暮瑾不耐烦的拽过端木弑手中的令牌,提步想走,撇头看到不远处御花园内的场景,不由的停下了脚步。
此时御花园内两名身着宫妃的女子正往凉亭走去,身后跟着一帮太监宫女。而凉亭里的白衣女子背影有些眼熟,因而凤暮瑾停下了脚步。
“你看什么……”端木弑有些疑惑,顺着凤暮瑾的眼神望去,正好看到赵想然,不由的蹙眉。心下暗想:然儿明明身体不好,为何今日会出了仙乐宫,有闲情逛御花园。
“贵妃姐姐,瞧那不是新册封的淑妃吗?都进宫有些日子了,都未曾向你请安,真是不懂礼数……”身穿一红橙红宫装的嫔妃说道。
“贤妃妹妹想多了,本宫身子不好,常年卧床与榻,不易见客!连你们平日里的请安,本宫都免了!本宫瞧着那淑妃倒是个好的……咳咳……”赵想然轻拾起手帕,掩唇轻咳。
“那是妹妹多嘴了,贵妃姐姐我们去那凉亭坐坐吧……”贤妃不以为然,装镊样的扶着赵想然往凉亭里走去。
苏赐正在凉亭品茶晒太阳,不想会有人往他这里来,抬头看去,心下烦躁不已,这不是皇贵妃吗?这几年赵想然不是足不出殿门的吗?今个真是奇怪了……
赵想然意识到有人正在看她,顺着那道视线看去,心下一惊,不由的喃喃开口说:“苏赐……”
苏赐装作不解的模样看向赵想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扑闪扑闪的桃花眼纯美无邪,压低声音柔柔的说道:“你在叫我吗?我不叫苏赐……”
“大胆,见到皇贵妃还不行礼,淑妃你好大的胆子……”贤妃厉声说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长得过于妖孽的女子,尤其是这个长得不像人的女人。
“皇贵妃?……”苏赐轻轻的念着这三个字,拿着纯真无邪的眼眸看向赵想然,之后仰着浅浅的笑,俯身行礼说:“妹妹给贵妃姐姐请安……”心下对自己称呼姐姐妹妹很是鄙夷。
赵想然见此很满意淑妃的态度,向前一步虚扶起苏赐,扬起一抹笑意说:“妹妹无需多礼……”然后转头指着贤妃说道:“这是贤妃……”
“贤妃姐姐……“苏赐扯了扯嘴角浅笑说,对于自己装女人装的如此惟妙惟肖,十分敬佩自己。
“愧不敢当,妹妹出自飘香楼,本宫实在高攀不起。听说这几日皇上都留宿在淑宁宫,圣宠正盛!本宫可没这个能耐……”贤妃出言讥讽,似是碰上了脏东西,不由的后退与苏赐拉开距离。
“这……”苏赐尴尬的低下头不住的翻白眼,紧捏着锦帕,装做手足无措的模样。
“贤妃说笑的,淑妃妹妹我们去那边荷花池赏花吧,今年夏天的荷花开得很好……”赵想然见其场景,拉起苏赐的手往荷花池走去。
贤妃见此撇撇嘴,走在赵想然的另一边,对淑妃和赵想然两人甚是不屑。这宫里谁不知道皇贵妃没娘家后台,徒有皇贵妃的封号,却永远成不了皇后,而且还是个病秧子,她不屑对她出手。至于淑妃,一个出生卑微,以色侍人的青·楼女子,她没有出手的必要。她的敌人只有一个,洵北来的瑾王爷……
“妹妹,你们瞧这花,咳咳……真美!”赵想然清咳,一手拉过苏赐一手拉过贤妃,站在荷花池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想然轻拉着贤妃的手覆盖在苏赐的手上,柔柔的说道:“看在本宫的面子,贤妃妹妹别再为难淑妃了……”
“……”苏赐嘴角一抽,被两个女人吃豆腐的感觉真是毛骨悚然。苏赐心下不住的吐槽被吃豆腐,面上继续浅笑。
贤妃见此像是染了瘟疫似的甩手,想挣脱赵想然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不由的心惊的看向赵想然,见她弱不禁风,面色苍白的小可怜样,心下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贤妃再次挣了挣,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这时赵想然突然松手,脚步不稳的像苏赐倒去。站在池边缘的苏赐,出于本能的伸手去扶她的身子。
然赵想然在苏赐去扶她身子之时,快一步的踩上了苏赐的脚,苏赐身子不稳又被身上的赵想然压着,向湖中跌落。就在这时,赵想然似是看到明黄色的身影,怕被人识破慌张无措的去拉苏赐的手,小迈了一步踩空了,与苏赐双双跌入荷花池。
“呯……”两人掉入水中,溅起了水花,随后传来两道呼救声:“救命……”
站在岸上的贤妃愣了愣,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掉水了,掉水了……”
这时一阵风似的划过,只见一个黑影跳入水中“呯……”的一声再次溅起水花,还没等贤妃反应过来,又是一阵风似得,只见一个黄色身影跳入水中“砰……”的一声溅了贤妃一脸水……
苏赐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灌了几口水,他是旱鸭子,对他而言行军打仗,舞刀弄枪不在话下,可就是不会游水。他越挣扎就越往下沉,让他无法呼吸,身子似是镀了铅越发的沉重,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似乎没人可以解救他,或许这样也好!于是不再挣扎,闭上眼的,倾听水浪穿透耳膜,穿透鼻翼……
凤暮瑾急切的在水下寻找着苏赐的身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不顾后果的跳下水。见不远处毫无挣扎的身影,心下一紧,加快速度往她的方向游去,用力怀住她的腰,托着身子往上游去……
“呼……”凤暮瑾托着苏赐的头露出水面,游到岸边上了岸,紧张的的拍了拍她的脸,蹙着眉沉声说:“醒醒……醒醒,慈香!”
凤暮瑾见她昏迷不醒,这才想到紧急措施,暗着她的胸部用力压,紧张的看着她的反应,连续反复了两三次,只听“噗呲……”一声,吐出了几口水。
苏赐迷糊的睁开看,见到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尤其是她嘴角边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恍然!他不由的眼角一热,喃喃道:“小瑾……”
凤暮瑾蹙着眉,有些不喜她落泪,扶起她的身子,轻拭她眼角的泪,安慰似的拍了怕她的背,沉声说:“没事了……”又意识到她的身子弱,忙站起身指着边上的太监说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被指的太监禁不住贵妃娘娘的气场,没骨气的脱了太监衣袍,递给凤暮瑾。凤暮瑾接过衣服,温柔将它披在苏赐的身上,冷声说道:“很冷,披上就不冷了……”
苏赐愣了愣,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她为自己披上衣服时的小心,她眼里的担心,心下一热。这算不算被人在乎的感觉,为何他感觉好温暖,这是错觉吗?
第一百零八章这个女人,我罩着
凤暮瑾见她愣神的模样,一阵皱眉。这时荷花池中一阵‘哗啦’声,紧接着一声慌乱的呼唤声:“然儿,然儿……”
“皇上,皇上,你快上来……”贤妃急切的叫唤,死揉着手中的帕子,不断的跺着脚。
端木弑抱着昏迷不醒的赵想然上了岸,将她平放在草坪上,紧张的握着她的手,恐慌的说:“然儿,然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苏赐见此连忙起身,走至端木弑的身边,急切的说道:“弑,你快将她体内的积水给拍出来……”说着想将赵想然给扶起来,却不想端木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甩到一边。
苏赐经历落水这遭本就体力不支,又被端木弑用力甩开,一时没稳住身子跌倒在地上,吃痛的小声呻·吟:“嘶……”
凤暮瑾脸一黑,她拼死救回来的女人,竟被端木弑如此对待,也不问问她凤暮瑾愿不愿意。忍下心中无名的怒气,提步走到苏赐身边,将她扶起,小心的为她掸去身上的灰尘,对苏赐说道:“慈香,端木弑并不在意你……”她只是叙述一件实事而已。
苏赐怔了怔,朝凤暮瑾扯出一抹浅浅的笑,他只是想表达他很好。至于端木弑在不在意他,他早在四年前就明白了,儿时的一句戏言,只有他当真了而已。
凤暮瑾皱着眉黛,抿紧唇不语。她很不喜欢她这样无所谓的笑意,那双潋滟的眼不应该含着忧伤,那一抹孤寂的落寞让她心塞。明明是一个美如罂粟的女人,却失了原有的风华,她很不喜欢完美的东西存有瑕疵。凤暮瑾撇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女人,不由的冷笑,这女人的小动作别以为她没看到,即使当时三人都是背对着她和端木弑,可她还是扑捉到了她嘴角一闪而过的笑。
“端木弑,她快没呼吸了……”凤暮瑾淡定的抚了抚衣袖对着端木弑淡漠的说道。
端木弑抬头看向凤暮瑾,幽深的眼眸里透着寒意,只一眼便斜睨看向苏赐,抿着唇不语。他需要苏赐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会拉然儿落水。
苏赐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却没想到凤暮瑾将他拉至她身后,虽然身前的人比他矮了半个头,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唯一的一丝无措都消散不见了。
“端木弑你没看到她全身轻颤,有时间跟我们干瞪眼,还不如花时间解救你的爱妃。”凤暮瑾不屑的勾起唇角,对于端木弑这种分不清事态严峻的种马,她表示很无力。
“弑,你快将她腹部的积水给排出来,不然……”苏赐迈步向前却被凤暮瑾用手拦住了,只能站在原地提醒道。
“闭嘴……”端木弑不愿听到些不好的话,忙打断苏赐的话。忙低头按压赵想然的腹部,使劲的按压,如此反复,还是未见赵想然醒来,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唤道:“然儿,你醒醒!然儿,你醒醒!”
“笨蛋……”凤暮瑾出言讥讽,难道只会按压腹部,就不会做别的紧急措施了吗?
“你说什么……”端木弑恼了,还有比凤暮瑾更可恶的吗?见死不救还站着说风凉话。
“人工呼吸……”凤暮瑾不理暴走的端木弑,轻吐出四个字。
“……”端木弑不解,什么叫人工呼吸。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凤暮瑾见此翻了一个白眼,照端木弑的速度,这女人怕是死了一万次了,真是磨蹭。为了不让美人担忧,为了不让美人受端木弑气,凤暮瑾跨步走到端木弑身边,毫不温柔的拽过赵想然,无轻重的扭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对着端木弑说道:“你用嘴对着她的嘴吹气,就是所谓的人工呼吸……”
“……”众人惊呆,这算什么救人方法,一时都惊怪的看着凤暮瑾。
端木弑眉头一挑,嘴角一抽,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吻然儿,他放不开,也没脸!黑着脸呵斥:“你这算什么救人方法,放肆……”
“小瑾……”苏赐有些担心凤暮瑾这莽撞的行为,深怕凤暮瑾做的太过惹怒了弑。
凤暮瑾不耐烦的蹙眉,伸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过端木弑的头朝赵想然的唇碰去,对着端木弑冷声说:“吹气吧你……”
“嘶……“众人倒吸一口吸,还有比贵妃更加彪悍的吗?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咳咳咳……”赵想然颤颤的睁开眼,看到是近距离的俊脸,泛白的脸一下红润无比。
“然儿你醒了……”端木弑欣喜的说道,见她愣愣的,才发现他的脸与她的脸贴的如此之近。
凤暮瑾见此,松了抓着端木弑头的手,很嫌弃的拍了怕手,不由得冷哼:“端木弑,像你这般磨叽的还真是少见……”
端木弑气的嘴角一抽,凤暮瑾说的是什么意思旁人听不明白,他可是听懂了!无非是说这女人你摸也摸了,上也上了,当着众人的面亲个嘴搞得跟强·奸似的,至于吗?
凤暮瑾蹙眉,对于端木弑的表情很不满,居高临下的说:“死瞪着眼看着本王,有何指教……”
“你……”端木弑被噎的说不出话,恶狠狠的看着凤暮瑾,心下吐槽:瞪死你!
苏赐见此,无奈的摇摇头,迈步走向凤暮瑾,拉了拉她的衣袖,压着声音柔柔的说:“小瑾,别这样……”
“大胆,竟敢对皇上和皇贵妃如此无礼,你们算什么东西……”回神的贤妃疾步走到凤暮瑾身前,伸手指着凤暮瑾的鼻子说道。
凤暮瑾再次蹙眉,她一向讨厌在她面前嚣张的人,这个无脑有胸的女人彻底惹怒了她,那只好新帐旧账一并算了,嘴角一勾,快速出手握住她伸出的十指,用力“咔嚓……”一声,伴随着女人嘶声大叫的痛呼声:“啊……”划过整个天际,震飞了荷花池边啄食的鸟儿,响彻了御花园。
凤暮瑾甩手一巴掌打在贤妃的脸上,将贤妃扇倒在地,又为自己掏了掏耳朵冷声说道:“蠢货……”说着转身走到苏赐面前,牵过她的手,压着声音轻声说:“跟我走……”
“……”众人惊呼,这态度是转变的太快了些,也对!谁让淑妃娘娘生的比贤妃美上百倍呢!
“小瑾,我,他们……”苏赐装作扭捏的说道,心下泛起不知名的情愫,脸上也不由的泛起一片潮红,抬眼揪了一眼凤暮瑾,又装作无措的看着端木弑等人。
凤暮瑾很是不解,又怎么了!怎么说她也是女人,怎么就看不懂慈香美人呢!撇头看向端木弑,了然的点头说:“他没空,管不了你,跟我走……”
“……”周围看戏的太监和宫女惊呆了,安慰皇贵妃的端木弑愣神了,被甩耳光子的贤妃无限yy着……
凤暮瑾才不管众人怎么看呢!拉着苏赐转身就走,却被端木弑一声:“淑妃,你该怎么跟朕解释……”硬生生的让两人停下了脚步。
苏赐身子一僵,疑惑的看向端木弑,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他猜不透弑的想法,难道他真的以为是他推了赵想然入了荷花池。
“皇上,不是淑妃妹妹的错!是然儿没站住脚跟,落了水……咳咳……”赵想然清咳,脸色苍白的看着端木弑,又楚楚可怜的拉着端木弑衣袖解释道。
苏赐不语,他无需解释!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跟一帮女人混在一起,他还委屈呢!堂堂男子汉装女人,他还觉得丢人呢!现在还要参与争风吃醋的戏码,他不干了!他是无辜的,反正怎么做也不会让弑爱上他……
凤暮瑾见苏赐低着头,暗想她定是黯然伤神了!多无辜的美人!她说过要保护美人的,她就要做到。于是对着端木弑冷声说:“端木弑,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是淑妃拖着皇贵妃下水的……”
“他们都看到了……”端木弑扫了一眼荷花池边的太监宫女,对着凤暮瑾沉声说道。
“你们看到了吗?……”凤暮瑾冷眼一扫四周的太监宫女,冷声问道。
众宫女和太监承受着两股冷气场,惶恐的跪地求饶:“奴才(奴婢该死,奴才(奴婢)该死,什么都没看到……”心下默念:皇上不可怕,可怕的是啥都不顾的瑾王爷……
“……”端木弑呕血,他拿钱养着奴才宫女都是吃白食的白眼狼,全是熊样!
“既然没看到,一无凭证二无证人,连原告都没有!端木弑,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凤暮瑾凌冽的眼眸直射端木弑,万分鄙夷端木弑卑劣的行径。
“你……”端木弑无力反驳,这都是些什么事。他怎么一碰到凤暮瑾,就不淡定呢!瞥眼看向凤暮瑾拉着苏赐的手,怎么感觉那么刺眼呢!不爽,不爽!
“端木弑,我奉劝你管好自己的女人!莫要挑起事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凤暮瑾冷眼扫向四周的人,搂过苏瑾的肩,哥俩好的说道:“还有,这个女人,我罩着!你们对她不好,就别怪本王……”
端木弑嘴角一抽,他真的想对着凤暮瑾大吼一声:“你他娘的,瞎眼啊!”
第一百零九章 冷眼旁观的优良品质
凤暮瑾拉着苏赐出了众人的视线,大摇大摆的出了御花园,穿过几座宫殿跨过无数红墙,兜兜转转一个时辰之后,苏赐停下脚步,拉住往前走的凤暮瑾,低着头不语。
“额,怎么了……”凤暮瑾转头疑惑的问道,心想是不是美人溜达累了!
苏赐微微抬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似是含着无穷的泪泉,溺在下睑边缘,扑闪着睫毛微微煽动着,垂下上睑,无意间沾染上泪珠,显得长而又密的睫毛湿润又朦胧,惹得凤暮瑾心噗噗乱跳。
凤暮瑾蹙眉,这现象真是奇怪,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女人乱了心跳呢!估计是美人太美,不分男女都会情不自禁吧。
“小瑾……”苏赐见她盯着他看,拿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她。他都被盯的不太好意思了!
“恩……”凤暮瑾愣愣的出声应道,被眼前美人的卖样瞬间萌化了。
苏赐见此‘噗呲’一声笑出声,轻捏着绣帕掩嘴,笑的十分媚人。之后又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抽了抽手,转身仰着头看着天,喃喃道:“小瑾,今天谢谢你救了我!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维护我,我从小生长在青·楼,从没被人这样在意过,你是第一个。”老子说的可是心里话,不是敷衍你的!真心感动……
凤暮瑾挑了挑眉,见她似乎很失落,为了不让美人今后更加痛苦,她应该断了她喜欢端木弑的念头,转眼想了想说道:“我看的出来端木弑不喜欢你……”
苏赐愣了愣顺着接话道“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这下可为难了凤暮瑾了,她总不能说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吧!太有深意了,怕美人难以理解。若说你长的不够美貌,身材不够好,这明明长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啊!转眼一想,凤暮瑾对着苏赐冷声说道:“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苏赐见她磨磨唧唧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没胸……”凤暮瑾蹙着眉接话,这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到的原因。她刚救他时按压她的胸口,才发现她平的跟飞机场一般,是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吧!
“……”苏赐嘴一抽,这个回答让他绝倒!他一个男人要胸干嘛,能当馒头吃吗?
“你都长那么大了,估计也不可能第二次发育了……”凤暮瑾蹙着眉再次说道,这才发现这女人光长身高不长胸。
苏赐这次连眉带眼都抽了,他很无力!他很无力!真的,为啥他有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个男人的冲动呢!
“我想……”苏赐想说些什么,却无力的发现凤暮瑾正盯着他的胸口看,之后了然的点点头,尽管她还是一张面瘫脸,可他感觉的出来她似乎很同情他的遭遇。
凤暮瑾见她一脸郁闷的样子,为了表示自己的友谊,宽慰的说:“别难过,胸大无脑的女人不好!你这样的很好……”
“你为何觉得好……”苏赐疑惑的接话,他怎么觉得能听到更让人惊叹的回答呢!
这下凤暮瑾更为难了,蹙着眉想着为何觉的好,斜眼看向一脸求知若渴的美人儿,凤暮瑾为了满足美人的好奇心,为了不让美人再次受打击,身手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放,淡定的说道:“因为你跟我一样没胸,我觉的很好……”
这下不淡定的成了苏赐,他只感觉自己隔着一层布料触碰到了他从未体会过的柔软,脸嗖的一下变的通红一片,他情不自禁的捏了捏,确实不大!慌乱的抽了手,无措的在裙摆上擦了擦,可手中的热度还是让他脸红心跳,磕磕巴巴的说:“小瑾,你,你怎么能,这样……”
凤暮瑾面色不好,她有那么脏吗?至于你使劲的往裙摆上擦手吗?于是黑着脸沉声说:“大家都是女人,你别搞的我占你便宜……”
苏赐一听,脸更加的红,嘴角连抽·动的勇气都莫了!谁能告知凤暮瑾这个傻大姐,太开放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小瑾,我,我走了……”苏赐觉得自己在待下去,定会被凤暮瑾气的心生郁结。还没等凤暮瑾回答,转身就跑。
凤暮瑾不解,至于跑的那么快吗?抬头看了看天,拽过长袍上挂着的出宫令牌,嘴角一勾,抬脚往宫门走去。
凤暮瑾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往京都繁华之地走去,街道上四处叫卖的商贩,街上来往的男男女女,说不上有多繁华热闹,却很朴实。两相对比,东玉比洵北强大也是有理由的,至少这东玉的君王贤明,采纳寒门之士抵制名门之后,以至于有更多的贤人将士。
凤暮瑾一愣,失笑的摇了摇头,何时她变得心系洵北了!难道呆久了,思想也洗礼了……她来东玉是为了找阿源,不是来了解风土人情的。
“快去看,何老爷家要将他夫人给沉塘了……”人群中一声妇女的高呼,街道上闲来无事的百姓沸腾了!
整个街道混乱不堪,都赶着去河边看热闹。
凤暮瑾蹙眉,这东玉的百姓有一点比洵北差,爱看热闹。想当初她刚来洵北时,也被一群百姓围观,堵在城门口。
凤暮瑾转身往回走,她可是最不喜欢人多嘴杂的地方,也甚是讨厌热闹。这时又有一声女子的嘶喊说:“你们看,南相爷和夏侯爷也来了……”
凤暮瑾停下脚步,一阵蹙眉,夏铭钰?这厮不好好替她办事,居然有闲情看戏。难不成她的事就不是事了?于是不爱看热闹的凤暮瑾也跟着人群看戏去了……
“瞧瞧,听说这女人偷汉子还偷生了一个杂种……”某个百姓说道。
“我看事情另有隐情,听说何老爷家中有个长得很美的美妾。我猜定是宠妾灭妻的戏码……”某个妇女Сhā嘴反驳。
凤暮瑾扫了一眼人群,眼眸定格在站在岸边一头紫红散发的身影,无声靠近他,站在夏铭钰的另一边。她到想看看夏铭钰何时能发现她……
“啧啧啧,牧离你看那何夫人长得真是漂亮,那孩子长得也挺可爱。怎么就沉塘了呢!”夏铭钰赞叹道,拉了一把站在左侧凤暮瑾的衣袖。
“……”凤暮瑾嘴一抽,夏铭钰你搞搞清楚好吗?在你右侧的才是你朋友。
南牧离不语,他只是奇怪这周围似乎多了一股冷气,吹得好凉快!
“牧离,你怎么不说话!我拉你来凑热闹,你走什么高冷啊?”夏铭钰吐槽,他怎么感觉身旁凉飕飕的!撇头一看,惊吓的松了手,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怎么在这……”唉呀妈呀!吓死人不偿命滴,冷丫头怎么会在这。
“……”凤暮瑾黑脸,她怎么就不能在这了,用的着那么惊讶吗?
南牧离见夏铭钰惊怪的模样,探头看向夏铭钰左边,怔了怔,友好的对着凤暮瑾点头笑笑。
凤暮瑾这是第一次见到南牧离,这个一身青衣着身的男子如青竹一般,让人感觉心情舒畅,一头青丝散落斜Сhā着白玉簪子,显得他一身悠然纯净,带着一股书香之气。俊美如玉的脸庞,嘴角挂着温文儒雅的笑意,一双眼眸含笑却带着光芒万丈的绚烂,总而言之这个男人不一般……
“贱人,今日本老爷就将你沉塘……”此时一身体态富饶的男子怒骂道,眼里满是怒火。
“孩子是你的,要将我沉塘可以,若是你不想百年之后没人送终,就别干那么蠢的事……”何夫人心死如灰,显然对生死已经置之度外了。
“你,事到如今还嘴硬。来人啊!将这个贱妇沉塘……”何老爷气的挥了挥手,这时几个莽汉上前将何夫人粗鲁的推到猪笼里,又将‘哇哇哇’大哭的孩子推进猪笼。一时围观的百姓一阵指指点点,无不热闹。
“各位父老乡亲,这张氏被着我偷汉子不说,还生了一个孽种。事情败露,卷了我的家产出逃,被我捉住。如此贱妇,就该沉塘。你们说是不是……”何老爷对着周围的百姓拱手解释。
“是!就该沉塘……”一时百姓都附和答道,拿着臭鸭蛋烂菜叶如数砸向何夫人与那哭惨的孩子。
凤暮瑾蹙了蹙眉看着那对被砸烂菜叶的呣子,尽管在这个万恶的环境下,女子还是用她瘦弱的身躯保护着孩子,将其护在怀中。这就是母爱吧!
“沉塘……”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莽汉抬起猪笼往河边走去。
“南相爷不出去说两句?”凤暮瑾斜睨看向南牧离,冷笑说道。
“我为何要去……”南牧离温吞的笑了笑,他从来都不是爱惹麻烦的主。今日能站在这,也是被铭钰给拉来的。
“东玉也不过如此……”凤暮瑾出言讥讽,冷眼看着眼前抬着猪笼的莽汉往河边的台阶走去。
“这是何意……”南牧离蹙眉,不解的问道。
“见此场景,冷眼旁观是身为良相的优良品质吗?南相爷,这事若放在洵北,该浸猪笼的应该是男子……”凤暮瑾嘴角一勾,不屑说道。
第一百一十章 铭钰你太直接了
南牧离嘴一抽,洵北是女尊,偷人浸猪笼的不就是男人吗?要不要对他人身攻击啊!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针对他,真的好吗?
“嘿嘿……冷丫头,你怎么出宫了?”夏铭钰觉得这氛围溺满浓浓的火药味,他还是缓和一下气氛,别搞得那么沉重,怪吓人的!
“南相爷,传言你深受百姓爱戴,朗朗乾坤之下碰到草菅人命之事,真要置之不理?”凤暮瑾斜睨看向南牧离,轻蔑不屑的讽刺。
“是吗?本相怎么不知!传言都是无中生有。瑾王爷莫要听信……”南牧离谈定回答,激将法没用!本相爷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吗?他可是朝中最稳重的大臣!
凤暮瑾嘴一抽,这南牧离油盐不进的高洁样,真是碍眼!不想Сhā手是吧?不Сhā手也不行—眼对着右侧的夏铭钰挑眼示意。
夏铭钰怎么会不知道凤暮瑾的意思,光看那争锋相对的阵势就明白了,了然的点点头,笑的邪气的揽过南牧离的肩,喃喃道:“兄弟,商量个事……”
南牧离有些疑惑的看向夏铭钰,那知身旁的夏铭钰猛地将他往前推了一把,推出了人群,还大声嚷嚷道:“等一下,我们南相爷,有话说!”
一时吵着嚷着的百姓都静了下来,无论是老少夫人小姐都迷恋的看着站出来的南牧离,东玉美男榜排名第二的美男子,谁不爱。
夏铭钰很是抱歉的对南牧离拱拱手,示意赔罪。他这不是接收到冷丫头的指示吗?对不起了兄弟!知道你低调,可兄弟活在恶势力下,举步艰难,你也不想看兄弟打一辈子光棍吧!
南牧离有些尴尬的站在人群前,兴恹恹的抚了抚衣袍,勉强的扯出一抹笑说:“何老爷且慢,自古以来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的道理你自是懂得!你说张氏给你带了绿帽子,你不悄悄处理了,还大张旗鼓的弄得众所皆知,是想掩饰些什么呢!”
“哈哈哈……”周围的百姓一哄而笑,南相爷说话真有意思!有才学的就是不一样!
“你……”何老爷哑口无言,胸口憋着火气,可人家是堂堂宰相,他那有勇气跟权臣撒气啊!
“何老爷,依本相看这事有蹊跷!何不让张氏为自己辩白几句,也好让大家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南牧离温吞的说道,眼里含着笑,迷倒岸边无数未出阁的小姐。
“是啊!是啊!相爷说的是……”岸边起哄妇人们附和道……
“这……”何老爷有些为难的说道,似是忆起往日的夫妻情分,勉强的点头答应,命人将沉浸在岸边台阶的猪笼抬上来。
南牧离走到猪笼边上,示意让人打开猪笼,温文尔雅的对着张氏说道:“何夫人你不必害怕,既然本相站在此处,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冤。”
张氏见此连忙拉着孩童跪下,扯着嘶哑的嗓子干涸说:“民妇谢谢南相爷主持公道,民妇有冤!本已是生无可恋,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可怜我的孩子……民妇嫁进何家二十年,秉着待人处事温善娴良,不争不抢。如今何钱贵发达了,竟要休了糟糠之妻。民妇自是不同意,气愤之下找新纳进府的如姨娘,刚巧撞破了如姨娘与小叔子偷·情,谁料到两人将民妇给打晕……等民妇醒来,身边躺着管家阿福,民妇什么都不知道……”
“啧啧啧……何老爷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你该闭着门解决!”夏铭钰对着众人吹了一声口哨,流气的对着一脸猪肝色的何老爷调侃道。
“就是,就是……我就说是宠妾灭妻的戏码?大户人家都这样……”某个妇人也冲人群嚷嚷道
“原来何老爷是这样的人……”一帮无知妇人开始埋汰何老爷,一时又闹哄哄的一片。
凤暮瑾蹙眉,冷眼看向紧握拳,低眉顺眼的何夫人,莫名觉得张氏怨气极重,若说对何钱贵的怨气,显然不是,从头到尾张氏都不曾多看何富贵一眼。以她做杀手多年直觉判断,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可能……如意绝对不会做此等之事,二弟更加不会。”何老爷听得气岔,怎么说来说去,整件事都是他戴绿帽!
“何老爷不必急,若是按张氏所说,何不让你府里的管家来作证。”南牧离不咸不淡的说道,他一个宰相如今成了青天老爷了,断案申冤真是奇了!
“相爷有所不知,今日一早何府管家一早就不见了!”何老爷叹气的说道,昨日明明关在柴房的,今日一早就不见了……
“这么说死无对证了!”南牧离蹙眉,这事好麻烦啊!该死的夏铭钰,自己爱出风头,自己上不就得了!
凤暮瑾蹙眉,转眼一想有了主意,用意识召唤白雪道:“白雪,白雪……”
此时正在皇宫瓦砖上偷懒睡觉的白雪收到主人的意识召唤,一个激动的卧起身,小心肝噗噗乱跳,紧张说:“咋了!主人,白雪正在晒太阳……”
“立马赶来东玉西街往南的湖春河畔……”凤暮瑾再次用意识传达道。
白雪郁闷了,这多累啊!还去什么湖春河畔!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白雪心下yy抱怨,四肢腿不停,臃肿的体态一跃再跃,飞奔赶往湖春河畔。
凤暮瑾又朝夏铭钰靠近了几分,对着他的耳边说道:“你立马让南牧离撤,我有更快的解决方法……”
“啊……”夏铭钰惊呆了,让牧离出手的也是你,让牧离撤退的也是你!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全让牧离蹬真的好吗?
“不可以吗?……”凤暮瑾挑眉,今日若不当着众人的面将张氏沉塘了,这事永远不会水落石出。她总觉的另有隐情?好奇心害死人啊……
夏铭钰嘴角一抽,可以!你是大爷,小的是打下手滴!于是夏铭钰又对着南牧离嚷嚷道:“牧离,这事是人家何老爷的家务事,我们不便Сhā手!走了!”
南牧离不解夏铭钰的是何意,见他眼抽的厉害,更加疑惑了!这小子抽风啊!
夏铭钰见南牧离不懂他的意思,暗骂南牧离没有默契。很痞气的推开身前站着的百姓,上前扯过南牧离的手,对着何老爷说道:“本候觉得此时证据确凿,无需浪费时间。就是冤死的,也该找阎王爷!何老爷你亲眼所见,定是真的!沉塘吧!”
“铭钰……”南牧离沉声喊道,这话说的太直白了,能婉转些吗?
“夏侯爷,南相爷,你们这是……”何老爷黑脸,这两人分明是来搅局的!
“别生气,何老爷你是傻了吧!世人都知道南相爷生于书香世家,每日只懂子曰、古人曰的,只懂纸上谈兵,辅佐君王处理朝政。对这种申冤破案之事一窍不通。别浪费时间了,你要是觉得不对劲,让顺天府的知府来彻查……”夏铭钰淡淡的说道,还丢了一个大白眼给何老爷。
“铭钰,你太直接了……”南牧离很隐晦的说道,朝何老爷礼貌的笑笑。话说如此,铭钰也把他贬的太低了些。
“……”何老爷风中凌乱,这南相爷说太直接了的意思是说他压根不懂破案,那冲什么出头鸟啊!
南牧离被夏铭钰拉进了人群,今天他怎么觉得他掉了档次了呢!算了,他可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再说又没有亲戚关系,他费什么脑子。
“沉塘!……”一声高喊,再次被推进猪笼的张氏即使再不甘也只能认命了,抱着怀中的孩子,面如死灰。
这时白雪也浑水摸鱼的挤进人群,来到凤暮瑾的身旁,用意识传达道:“主人,白雪来了!”
“白雪,等一下在猪笼投入河边时,让时间静止……”凤暮瑾同样用意念传达道。
白雪会意了然的点点猫头,在莽汉将猪笼投入湖中的瞬间,白雪的猫眼散发出幽深的蓝光,奇异的蓝光扫视天空,一时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原有的动作,抛在空气中的猪笼也停在空气中。
凤暮瑾以最快的速度将空气中的张氏与孩童打晕,换上新的猪笼,装上不多不少的石头,将其放在刚才猪笼的位子,又迅速的将装有张氏与孩童的猪笼藏于不远的草丛中。将这一切做好,回到原有的位子。
“白雪,到我怀里来……”凤暮瑾自然知道时间有些长,白雪耗费的灵力就越多,估摸着白雪很虚弱。
凤暮瑾将白雪抱在怀中,对着白雪说:“好了……”
白雪眼眸中的奇异蓝光慢慢收回,同时抛在半空中的猪笼也“咚”的一声落入湖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此猪笼已不是原来那个。
众人也在猪笼入河之时哄闹一片,大概一炷香之后,众人才确定张氏与孩童都已经沉入河中死了。
“何某在此谢过大家的见证,如今贱妇已死。明日何某再来此处打捞……”何老爷脸色沉重拱手说道。
众人了然点头,还是议论纷纷。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沉塘就是这么一回事,第二日再打捞上来,一副草席丢乱葬岗,这湖春畔不知道死了多少妇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非礼勿视
河畔边看戏的百姓一一散去,何老爷对着湖畔叹息摇头,似乎在惋惜些什么。
凤暮瑾不由的冷笑,明明是自己要将张氏给沉塘,如今到感叹上了,真是虚伪!
“冷丫头,看完戏了!走了……”夏铭钰吹了吹额前的紫红碎发,兴趣缺缺的说道。
凤暮瑾挑眉看向夏铭钰,冷声说道:“今夜我们去看一场戏……”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另有蹊跷,反正闲来无事,打发时间也好!
“瑾王爷,不回宫?”南牧离蹙眉问道,为何他感觉铭钰与凤暮瑾的关系非同一般,似乎很亲近。难道铭钰有什么瞒着大家。
“本王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逛厌了自然会回去……”凤暮瑾并未转头看向南牧离,而是对着远处站着的何老爷深思着。
“冷丫头,白雪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明明不在的……”夏铭钰惊讶的说道,伸手揉了揉白雪的毛发,啧啧啧的惊叹,灵宠就是不一样啊!为啥他们夏家就没这东西呢!
南牧离更加疑惑了,按凤暮瑾的性子,若是有人未经过她同意触碰她的东西,都会不死即残。为何铭钰可以触摸呢!想到这南牧离走进些,哪知道凤暮瑾似是意识到了些什么,转眼看向南牧离,冷声说道:“你想干嘛……”
南牧离非常尴尬,脸上染上一层粉色,朝凤暮瑾友好的笑笑,表示自己很无辜……
凤暮瑾冷眼看着南牧离,丝毫不顾美男尴尬的情绪,对着南牧离再次冷声警告:“莫要靠近,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夏铭钰即使再二百五,也看的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心下暗喜。冷丫头果然对他不一般,这是不是说明他被丫头认可了。
南牧离嘴角一抽,这话说的好不留情面!怎么着他也是东玉美男榜居位第二的美男子,真不给面子。
凤暮瑾见何老爷带着家丁离开湖春畔,转头对着夏铭钰与南牧离说道:“你们跟我来……”
两人不解的跟着风暮瑾来到不远处被草丛遮挡住的地方,凤暮瑾冷声对着夏铭钰说:“……”
夏铭钰不明所以,挑开草丛,惊呼道:“啊呀娘啊!怎么,怎么在这……”
南牧离疑惑夏铭钰的反应,探身看去,不由一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投入河中了吗?”
“不知道!今夜夜探何府……”凤暮瑾冷声说道,她期待的是今夜的好戏……
两人面面相窥,印象中凤暮瑾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今个倒是奇了,转性了吗?
是夜三人来到何府的后院围墙外,凤暮瑾蹙着眉想着怎么上去,朝着夏铭钰与南牧离看了一眼,冷声问道:“让你们办的事,可办妥了!”
“办妥了!按照你的吩咐将张氏与那孩童打晕装进猪笼里放在何家的死对头府门前,半柱香之后便会有人送回何家,倒时候就热闹了……”夏铭钰有些兴奋,这么缺德的事冷丫头也做的出来,难道做杀手久了,心里扭曲。
“瑾王爷,我们做这么阴损的事真的好吗?”南牧离有些为难,可忍不住心中好奇。他发现凤暮瑾很神秘,他敢断定那猪笼藏在草丛中一定跟凤暮瑾有关,只不过她是怎么做到的呢?这让他感到从未有的刺激,就好比今夜的之事……
“来都来了,你觉得呢……”凤暮瑾瞥眼看向南牧离,这讲的不是废话吗?还问她好吗?瞧这小子鸡冻的眼神就知道,他也很期待。
凤暮瑾伸手指向南牧离,冷声说道:“去翻墙,给我开门……”
南牧离抽了抽嘴角想反驳,为啥是他!可凤暮瑾的冷眼让他撇撇嘴,不情愿的转身。
“冷丫头不用那么麻烦,我抱着你飞过去就行了……”夏铭钰献媚的来到凤暮瑾身前,搓了搓手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喜欢走正门……”凤暮瑾推开眼前的夏铭钰,冷声说道。事实上她只是不想让南牧离与夏铭钰朝笑她不会轻功。
于是南牧离还是悲催的飞身上了围墙,在巡夜的家丁走过之后,飞身下了墙,走到后门为凤暮瑾开门。 三人畅通无阻的来到何府后花园,这才发现何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三人晃荡在花园内。这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三人警惕的隐蔽花园的绿藤旁,仔细听着声音。
“恩……快点,快点!好舒服!”一身娇媚的女声迎荡叫唤着,此时又一声粗喘声响起,紧接着对着那女子说道:“让你浪,让你浪!服不服……”
凤暮瑾探头看向那草丛中光着身子的男女,忍不住的翻了白眼,那么点大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秀!玄幻了!
夏铭钰自然听得出这是在‘啪啪啪’,现场版的动作片不看白不看!贼兮兮的看着那对男女,女的身材好棒,男的长得也不差,不错不错!
南牧离见凤暮瑾不停的翻白眼,再见夏铭钰非常激动的模样,很是奇怪!也探着身子看去,这一看热气上涌,通红满面,无措的撇开眼,低着头听着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跳声!他看到了什么,白花花的身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不能看,不能看!
这场激战持续很久,女子才推开身上的男子,娇笑的说道:“死样!今日你嫂子刚沉了塘,你还有胆子来找我……”
“呵呵,这不是知道你想我了吗?瞧你浪的,都湿了一片了!”男子不以为然的伸手摸了一把女子的私·密处,戏虐的说道。
“要不是她捉住我和你有私·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陷害她。死了也好,反正沉塘这事是何钱贵干的……”女子幽幽的说道,用绣帕擦了擦身上的汗,起身穿戴起来……
“这么快就走,再来一次……”男子见此将女子再次压倒,又开始卖力的耕耘起来。
凤暮瑾挑眉,这事竟真的如张氏所说,怎么会这样!真是无趣的很,她现今一点探究下去的兴趣都没了。
夏铭钰不知凤暮瑾在想什么,扯了扯她的衣袖,意思是我们该怎么办!
凤暮瑾转眼一想,勾起一抹邪笑,朝后退了退,将南牧离和夏铭钰给推出了绿藤,冷声说:“给我喊……”
夏铭钰与南牧离一时不查,没稳住身子跌倒在地,‘砰’的一声惊吓到了一旁正在办事的野鸳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南牧离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很是抱歉的说道,急忙转过身嘀咕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惊吓的男女还保持原有的姿势,愣神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俊美无双的男子。
“……”凤暮瑾不忍直视,暗暗吐槽道:“白痴!”
夏铭钰很是不满的站起身,踢了一脚大脑脱线的南牧离,怒骂道:“你是逗比吗?卧槽!……”然后转眼看了一眼男女夸赞道:“姿势不错,就是持久力有待加强……”
“……”凤暮瑾扶额,这是两个奇葩吗?能在脱线些吗?冷眼盯着夏铭钰的背,示意办正事。
夏铭钰一阵哆嗦,好冷啊!这才想起正事,扯着嗓子大喊道:“捉奸啊!捉奸啊!……”好掉价的事啊!一点也不符合他美男形象。
南牧离嘴角一抽,铭钰!形象呢!形象呢!有侯爷和相爷捉别人家的奸的吗?是不是管太多了!
这时全府通明,何老爷披着衣服在一帮家丁的带领下,来到后花园。一看是夏铭钰与南牧离,还没来的及问候,转眼看到自己的小妾跟弟弟正在做苟且之事,脸色如调色盘一般转换。
“老爷,我是被强迫的……”女子率先反应过来,推开身上的男子,衣衫不整的爬到何老爷的脚边,哭喊道。
“臭娘们……”何老爷一脚踢开女子,他头上的绿帽还真是绿油油的一片,又想到今天将自己夫人沉塘了,怒火更甚。
“大哥,大哥,不是我!是她勾·引我的……”男子回神,极力会自己开脱。
这事一身大喊声:“不好了,老爷!夫人和小少爷诈尸了……”几个吓破胆的家丁跌跌撞撞的跑来回报。
张氏护着孩子被一群人带到何老爷面前,至今还不没理清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后院这一幕,才冷笑说:“老天有眼,你们也有今天……”
何老爷见发妻还活着,鸡冻的上前握住张氏的手:“你还活着……”
张氏冷漠挣开何老爷的手,冷漠说:“老爷,如今该沉塘的应该是如姨娘了。至于二弟就赶出府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凤暮瑾蹙眉,她实在看不懂张氏这女人,为何从头到尾对何老爷都冷漠的彻底,反而对小叔含着怨恨……真是奇怪。
“好好……我就说我夫人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子也是我的!”何老爷鸡冻的说道,现今对张氏言听计从。
“不要,不要!老爷,我错了!我,我不要沉塘……”如姨娘惊呼,拼命的摇头恳求道。
“大嫂,大嫂救我!不要赶我出府,我以后在也不敢犯了……”男子也极力哀求道,惊慌失措。
第一百一十二章久到已经忘记
“呵呵~你的话我还能信吗?”张氏不屑的踢开匍匐在脚边的男子,及为讽刺的说道。
凤暮瑾蹙着眉,无法理解张氏所说的话,转眼一想,撇眼看向那哀求的男子,嘴角一勾,意味不明。
南牧离撇眼看向绿藤下隐在暗处的凤暮瑾,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在他看来,他越发的觉得凤暮瑾不仅为人冷情还极度阴森可怕,真是怪哉!
凤暮瑾似是意识到南牧离的目光,对上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两人对视两秒之后又很快的撇开眼。
“嫂子,你真的要那么绝吗?难道你还以为能这般安稳做何夫人吗?”男子所求被拒,也不再低声下气,站立身的为自己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衫。
张氏怔了怔,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决策。何老爷见两人之间意有所指的对话,深锁浓眉,脸色一沉。
聪明如南牧离,见此场景自是猜测了七八分,拉着夏铭钰温文儒雅说:“何老爷,既然是你的家务事。本相就不Сhā手了,就此别过……”
这时何老爷的如姨娘似是发了疯一般,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愤然,扯着嗓子说:“何钱贵,你凭什么将我沉塘。你们何家那点龌·蹉事,别以为藏着掖着,就没人知道!哼,大家伙你们都被骗了,世人传何夫人温娴持家,其实就是个荡·妇,跟自己的小叔子有一腿不说,还生了孽种!何钱贵更是变·态,年过五十的老东西,自己不会生,将自己的结发妻送到弟弟的床上。谁会想到嫂子跟小叔生了感情,何钱贵早就想除了张氏,我只不过将计就计挖了坑……”
“你给我闭嘴……”何老爷深藏心里的秘密被人道出,一时没脸,上前扯过如姨娘的头发,发了疯的用力撕扯。
“嘶……”一阵倒吸声,众人惊呆了!谁会想到整件事是何老爷策划的……一时何府热闹非凡。
凤暮瑾觉得无趣,正巧南牧离再次看向凤暮瑾,两人再次视线交汇。
凤暮瑾挑眉,努嘴示意:“走……”
南牧离会意,戏看够了就该回去了!拉着还在看戏的夏铭钰出了何府。
三人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竟默契的谁都不曾开口说话。街道边叫卖馄饨的摊主,热情的对着凤暮瑾三人高呼:“客官!本店的招牌葱花馄饨,可是最有名的!要不要来一碗……”
凤暮瑾停下脚步,往那雾气飘飘的下锅处看去,似乎真的饿了!迈步往那摊贩处走去,撩起衣袍潇洒坐下,冷声说道:“老板,来三碗馄饨……”
南牧离和夏铭钰挑眉,心下惊讶:‘居然还有他们的份!’但还是忙迈开脚步坐在凤暮瑾两边。
小贩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美男俊的男女,见其气质便知道非同一般,也不敢怠慢,手脚麻利的下锅,起锅,端上三碗热腾腾的馄饨。
凤暮瑾不做作的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并不理会眼前有些下不去手的两个公子哥。
“冷丫头……”夏铭钰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吃不下路边不卫生的东西,有些为难的说道。
“不用勉强!不爱吃就别吃……”凤暮瑾头也不抬的冷声说道。这一刻她发觉没有阿源在身边,她甚是孤单。若是阿源在,不管她做什么吃什么,他都会陪着她,陪着她一起体验世间百态。
“没,没……”夏铭钰似是体会到凤暮瑾刻意的冷漠,拾起筷子也吃起来。即使他并不喜欢吃这些脏东西,可为了不让冷丫头疏远他,做点牺牲又怕什么。
南牧离心下一惊,铭钰他居然为了凤暮瑾吃街边的东西,他的胃受的了吗?何时铭钰对凤暮瑾上了心,难不成是那次赌局。
凤暮瑾吃饱了,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瞥眼看了一眼并未动筷子的南牧离,冷声说道:“南相爷,这是不合口味!”
“没,我等凉了再吃!”南牧离拿起筷子,挑开汤水上漂浮的葱花,动作优雅的夹起一个馄饨吃起来。味道并不味美,不咸不淡,是他吃过最难吃的食物。
凤暮瑾有些诧异的看着夏铭钰和南牧离,若是夏铭钰会吃并不奇怪,可堂堂宰相大人会吃街边摊,还真没想到,虽然她是第一次那么近的接触南牧离,但她能感受到这个带着书香之气的男人,并不是善良纯白之辈。
夏铭钰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讨好的对着凤暮瑾说道:“丫头,我吃完了!”说着扬起干净的碗筷,似是向娘嚷着要讨赏的孩子。
凤暮瑾抬眼对上他的含着神采的淡蓝色的眼眸,紫红色的头发为他添了一份邪魅,额前的碎发飘然,嘴角沾着绿色的葱花并没影响他俊美,笑的如此纯美。他似是漫画里出来的花样少年,如当年第一次见面一样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原来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记忆深处还是能清晰的描绘出他的傲娇火爆毒蛇的模样……
凤暮瑾掏出袖口中的绣帕,伸出手探身为他擦去嘴角的春花,表情如往日一般冰冷,却能让夏铭钰感觉的出她擦拭的很认真,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凤暮瑾的温情,这种淡到极致的情愫,让夏铭钰乱了心跳。
南牧离蹙着眉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一个擦拭一个呆愣,这让他不明所以。他总有一种错觉,似乎他们俩认识很久,久到已经习惯相互配合对方,他不由的脱口而出问道:“瑾王爷,跟铭钰似乎认识了很久……”
凤暮瑾收了手,将擦拭的绣帕随意的摆放在桌上,丝毫不做作,对上南牧离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声音极为飘渺悠远的说:“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何时认识……”
南牧离愣了愣,他没想到凤暮瑾会这般大方的承认,这让他更加疑惑,撇眼看向夏铭钰,不由的一惊
他从来没见过铭钰会如此欣喜的眼神,嘴角那似有若无扬起的笑,少了一份邪气多了一份真实。
夏铭钰很激动,他没想到凤暮瑾会如此淡然的告知别人,他们认识很久,久到忘记了何时认识。他转头对上南牧离诧异的眼眸,嘴角一勾,薄唇轻启说:“对!我们认识了很久,久到忘了时间……”
但凤暮瑾下一句话,让夏铭钰嘴角一僵,让南牧离嘴角一抽,只听她冷冽的眼眸望着漆黑无人的街道深处冷声说:“但我并不想认识……”若与她有婚约的不是夏铭钰,她想当时的他的也不会处处找她麻烦要解除婚约,她也不会嫌他闹心将他拉出去做挡箭牌,更不会害他被追杀四年,与亲人相隔一个世界,终究还是她害了他。
“凤暮瑾……”夏铭钰气结,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指着没心没肺的凤暮瑾,一字一字的叫的极为重。
凤暮瑾冷眼一瞥,扫了一眼炸毛的夏铭钰,冷声说:“怎样……”有病啊!叫的那么大声……
夏铭钰指了指凤暮瑾,无奈的放下手,郁闷不已的坐下,刚才那份欣喜荡然无存,悻悻然的摸索着腰间的白玉萧,闷闷不乐的垂头不语。
南牧离见此场景,十分无语!刚才不是还很温馨的吗?现在怎么变得不搭不理了?这俩人实在让人费解,而且他实在不能理解‘认识很久’的寓意,难不成上辈子的事他俩还记得,不由的失笑摇头。
凤暮瑾自然不知道夏铭钰正对她闹别扭,对于‘感情’这两字极为陌生的凤暮瑾,也无法诠释她对夏铭钰那份浅到淡薄的情愫。
“咳咳咳……对了!没想到瑾王爷是如此助人为乐之人……”南牧离见此氛围有些沉闷,假意清咳喉咙,出声打破僵局。
“呵呵~只是好奇张氏的反应,想一探究竟罢了!”凤暮瑾懒懒的抬眼,冷声说道。
“瑾王爷的好奇心还真重……”南牧离淡淡的说道,一身青袍加上身上与生俱来的书香气质,显得他温温如春。
然听到凤暮瑾的耳朵里,却是极为讽刺,这让非常敏感的凤暮瑾很不爽,带着讽刺意味的语气说:“本王只是觉得东玉的女人不如洵北的女子,只懂依附男子却不懂独立闯一片天。在我洵北女子是享受崇高地位的,而你们东玉的女子却如蝼蚁一般令人决断命运。”
“这……”南牧离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无力反驳。
“南相爷,应该跟端木弑好好建议,不求能像我们洵北一般给男子给及保护!至少也要给予女子一定的尊重……”凤暮瑾冷声说道,她生活在平等主体下的二十一世纪,虽然她干的是杀手这行,但她还是懂不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孕。
“听瑾王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牧离受教了!”南牧离会心一笑,没想到凤暮瑾还有这般的觉悟!真是难得。不过东玉对女子确实过于苛刻了点,这事他是该跟端木弑好好商量一下,也好让弑得到更多的民心。
凤暮瑾不语,对她而言这些都跟她无关!她只是无聊,找点乐子,皇宫太闷,她出来透透气。毕竟她现在过的日子已不再是刀锋浪口上,她已经不做杀手很多年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它因你而跳动
“瑾王爷,何时回宫……”南牧离瞥眼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夏铭钰,转眼对上凤暮瑾冷然的眼眸淡淡的说。
“现在……”凤暮瑾淡漠回答,斜睨左边低头闷不做声的夏铭钰,十分不解!
“天色已晚,在下家中还有事便不护送瑾王爷回宫了。让铭钰送瑾王爷回宫门……”南牧离温文儒雅的站起身,神情荡然,转身翩翩而去。他虽然不知道夏铭钰和凤暮瑾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感觉的出来夏铭钰很在乎凤暮瑾对他的看法,他好事做到底,就不横Сhā一脚了!
凤暮瑾不明所以,话说她没带银两,要走把账给结了!再次斜睨了一眼垂头看不清表情的夏铭钰,无比郁闷的凤暮瑾站起身说道:“把帐结了……”
凤暮瑾不等夏铭钰回话,率先迈步离开。夏铭钰愣了愣,见凤暮瑾走远了,才急忙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边,迈步想追上凤暮瑾,却撇眼看到桌边凤暮瑾为他擦拭嘴角的绣帕,忙拿起胡乱的塞进衣袖中,两步跨做一步的赶上凤暮瑾,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其拽过身……
凤暮瑾蹙眉,被夏铭钰握住的手臂有些麻,她想挣脱这无名的枷锁,却无可奈何,略微不解的抬眼看向一脸紧张的夏铭钰冷声说:“这是作何……”
“我,我……”夏铭钰不知从何说起,他只觉得心口闷闷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也只有凤暮瑾才能带给他,这才出于本能的握住她的手臂。
“你什么……”凤暮瑾蹙眉,她不懂夏铭钰是什么意思,也无从得知……
夏铭钰定了定心神,至于左心房跳的异常快,他也不明所以。面前的女子已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再是那个纨绔嚣张的夏铭钰。年少时的记忆在他看来已经模糊不清,可他唯独记得凤暮瑾这个冷情漠然的女人。
自从再次遇到她,他的人生似乎没有那么孤寂无依,他以她曾经将他当做挡箭牌为由,赖着她这是为何?对她而言他是朋友,是亲人,可他呢!似乎朋友的亲密,亲人间的依赖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要更多?他是喜欢凤暮瑾的对吧?对,他不想介存在朋友与亲人之间,他想要的是跟她能做他的妻……
“我想跟你说的是……”夏铭钰将她拉进怀中,圈住她的细腰,低头吻向她的唇。他看着她震惊的眼,伸手遮住她的眼眸。由细啄到深吻,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令他迷醉,即使心跳的很快,也阻挡到不住他对她的热情。
凤暮瑾愣神,她能感觉到他缠着她的舌头,一遍遍的巻袭着她,从温情到热烈,一点点的吞噬她的理智。她看不清他的脸以及表情,那只宽大温热的手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在黑暗中感受他的存在。
夏铭钰一吻落定,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道:“我想跟你说的,你可明白!若是不明白,我可以让你明白的彻底……”
凤暮瑾微微推开身前的夏铭钰,对上那双淡蓝色的眼眸,摇了摇了头。她不理解夏铭钰所说的明白是何意……是他吻了她吗?
夏铭钰有些懊恼,只怪凤暮瑾是个不懂风情的冷女人。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左心房,对着她冷然的眼眸幽幽的说:“你感受到了没!它因你而跳动。它在直白又明确的告诉你,它喜欢你!”
凤暮瑾只觉得抵在他心口上的那只手很烫,烫手的想推开。她感受到了它强而有力的跳着,她能听到它‘砰砰’的跳着。它喜欢她?若是心的跳动就能证明喜欢一个人,那么她呢!
“我感受到了……”凤暮瑾缩手,撇开眼沉声回答。
“那么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夏铭钰一喜,欣喜的看向凤暮瑾。她说感受到了,那么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喜欢他的。
凤暮瑾蹙眉,答案?转眼似是明白了夏铭钰的意思,良久才冷声说:“若人的心不跳,就死了!”
夏铭钰嘴一抽,看来她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真是失败。他今日豁出去了,一咬牙再次解释道:“它的意思是想跟你在一起。”
凤暮瑾一愣,想跟她在一起?可这天下的人并不是说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而她已经有了要在一起的人,那人就是枫轩熠源。她伸手执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淡淡的说:“你感受到了什么……”
他感受到了什么?聪明如夏铭钰,自然知道凤暮瑾的意思,她是以同样的方法告诉他,她并不喜欢他。她的心跳很平稳,没有起伏,没有丝毫波澜。这个事实让夏铭钰淡淡一笑,对着一脸认真的凤暮瑾说:“我知道了,回去吧……”
凤暮瑾见此,也不再说话,跨步往前走。事实上连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如果让她从中选择一个,必然是枫轩熠源,因为她知道阿源的世界里只有她;而夏铭钰的世界里有很多人,错过了她凤暮瑾,还会遇到很多女孩……
直到到了宫门口,夏铭钰才拍拍凤暮瑾的肩淡淡说道:“进去吧!……”淡淡的三个字参差着多少失意只有他明白,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可她是凤暮瑾,他是夏铭钰,他们之间除了不能有爱情之外还可以有友情,亲情。他不会笨的跟冷丫头闹僵,最后一点余地都没有。
“夏铭钰……”凤暮瑾转身叫住要离开的夏铭钰,她也不知为何要叫住他,可能是他转身时那淡淡的忧伤感染到了她,使她鼻尖酸酸楚楚令她难受。
夏铭钰身子一顿,装作不尽然的样子,吹了吹额前的紫红碎发,勾着嘴角似邪似魅,转身对上凤暮瑾冷冽的眼说:“冷丫头,你说过若我过的不好,就带我走!是不是真的……”
“……”凤暮瑾蹙眉,之后点了点头,她说过的话,她不会忘记。
“我过的并不好,要走时带上我……”夏铭钰对着凤暮瑾流气的吹了一个口哨,眨了眨了淡蓝色的眼,邪气的说道。
话音一落转过身离开宫门,谁都没看到转过身的夏铭钰嘴角边苦涩的笑意,他仰头望着星空缭绕的天,不由的一叹:“终究还是一个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错乱的想法
某日,街上走着一身月白长袍的男子与一名手持佩剑的黑衣男子,两人一前一后闲逛在东玉京都街上。前面走着的月白衣袍的男子,显然对看到事物非常好奇,后面跟随的黑衣男子显然一脸黑线。
“暗杀,你说为什么这街上的女子都娇滴滴,羞嗒嗒滴!”枫轩熠源很是不解的问道,小脑袋里装着太多的为什么。
“回少爷的话,属下不知……”暗杀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额前滑落三条黑面,表示他此刻无比郁闷的心情。
“那为什么这里的女子长得不强健不壮实呢?”枫轩熠源再次不解的问道,潜意识里认为女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回少爷的话,属下不知……”暗杀再次黑着脸说道,心里无比幽怨!为啥又派他来保护少主啊啊……
这时一名怀着孩子的孕妇从枫轩熠源眼前走过,枫轩熠源见此目瞪口呆,张了张嘴,指着那名孕妇说道:“暗杀,为啥是女子怀孕生子,而不是男子呢!”
“……”这下暗杀嘴角已经一抽再抽,无力的抽!少主失忆了也不至于变成白痴吧!
“可为什么我记得是男子生孕呢?好奇怪……”枫轩熠源不解的摸着下巴,思考着为什么中的为什么。
“属下……”暗杀还想重复原先的话,这时大街上一声惊呼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快让开,快让开!花浅公主来了……”本井然有序的大街随着这一声高呼,变得杂乱无比,随后便是人仰马翻。
枫轩熠源被来往的百姓挤来挤去,一个不留神被人群冲散到了路中央,与暗杀失散了。无比混乱的大街响起阵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驾……”一声娇蛮的女声响起,只见马背上一身红色骑马装的女子,正用力的挥着手中的马鞭。
枫轩熠源愣愣的看着向他奔驰而来的白马,马上的女子一头黑发肆无忌惮的飘散,标准的骑马姿势显得她英姿飒爽。
“驾……”女子再次挥动马鞭打在马屁上,微微抬眼见大街中央站在一名吓呆的年轻男子,不耐烦的厉声喊道:“找死!快让开……”
枫轩熠源见白马急速的奔向他,下白了脸,瞪大了纯洁的眼眸,亮丽的瞳孔中倒影着飞奔的白马,马蹄阵阵穿透耳膜,脑袋一疼,随后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似是一辆奢华的马车急速的奔向他,他也如现在一般定格在马路中……
“不!救我……”枫轩熠源本能的喊出声,吓得向后退了几步。他又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一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喊出那个名字……
“驴……”马背上的女子身子向后仰,极力拉着缰绳。白马也随着那声‘驴’声,仰起两只前蹄于空中,马头一撇开,转换了方向。同时马背上的红衣女子,为能拉住缰绳,随着马的半个身子在空中,摔下了马背……
枫轩熠源吓掉了半个魂,一时承受不住心下的恐惧,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疼痛。
【抱歉了,今天来不及更了。先发一千,不能断更。不然没推荐。花儿一定补更】
第一百一十五章做我驸马可好
红衣骑马装的女子揉着酸痛的腰,气汹汹的来到枫轩熠源的面前,恶狠狠的说:“活的不耐烦了啊……本公主的路都敢挡,找死!”
枫轩熠源惊慌的抬眼无措的四处张望,脑海中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找到她!可他不知道那个身影是谁,他恐慌的连连后退,如迷失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
端木花浅愣了愣,面前的男子长不算很英俊,却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不算精致的五官相连起来却很完美,白看不腻!尤其是那双惊惶无措的眼眸,纯美的让人想将它珍藏起来,她上前一步,他便惊慌的倒退一步,她碍耐住想将他蹂·躏的冲动,蹲下身子耐心的说:“你没事吧……”
枫轩熠源抬眼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警惕的看着面前笑得有些虚假的女人。明明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却对他笑脸相迎,不得补防……
端木花浅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起了色·心。她就喜欢这样弱不禁风的男子,这样的男人在床上会让她特别有征服欲,这男子比起公主府里的面首,还让她心动不已。
“公子……”暗杀急忙推开人群奔向街中央,见少主没事才放下心来。
枫轩熠源见暗杀来了,忙起身躲到暗杀身后,别骂他胆小没男子气概,实在是这女人色眯眯眼神,让他全身不自在,忙催促暗杀说:“暗杀,走,我们走……”
“公子且慢……”端木花浅怎么会放过她看上的猎物,伸手拦住要走的两人,邪恶的笑着说。
“你想做什么……”暗杀将佩剑横在女子面前,蹙着眉说道。虽然他是聋子,但他能看懂人的唇语,还有准确的判断力,这女人一幅见色起意的贱样,敢明目张胆的贪念少主的美色,活的不耐烦了吗?
“不知道公子名叫什么?家住哪里?可有娶亲?本公主看上你了,做我驸马可好?”端木花浅流气的说道,两眼发光,似是看到金闪闪的金元宝。
“……”枫轩熠源摇了摇头,拉了拉暗杀的衣袖,示意赶快离开。他可不想出一趟街,就惹了一朵烂桃花,他是很洁身自好的保守良家男。啊呸,怎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呢!难不成他以前就是依附女子而活的?太没尊严了……
“公子,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我们那么有缘,你忍心不告知我吗?”端木花浅笑着说。她端木花浅在东玉的名声已经名声狼籍了,再矫情下去她也会鄙视自己滴……
“这位小姐,谢谢你及时止住马儿,让我免于受伤。你这般轻浮的当众调笑,于理不合,还望小姐自重……”枫轩熠源笑了笑,谈吐举止颇有一番世家公子的风范。虽说他失去了记忆,可他毕竟出生在官宦之家,有些东西是从根到本都不会忘却滴!
“哈哈哈……好!很好!”端木花浅大笑,她长那么大,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她母后曾说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不是你的,只要不择手段终究会变成是你的,若是得不到,就想尽办法去摧毁。她现在想要这男人做她的驸马,她可以不择手段,想方设法去得到。
“……”枫轩熠蹙眉看着狂笑不止的女子,暗想这是疯了吗?疯病会传染,还是尽快远离神经病!于是他再次扯了扯暗杀的衣袖,挑眼提示道:你先替我善后,我先跑……
暗杀不明所以,少主这是眼抽了吧!不过他是明白身前这女子的用意,转身护着枫轩熠源离开。
“慢着……”端木花浅伸手握住暗杀的肩膀,有些不满这护卫对她的无视。
暗弑与千机阁里所有的杀手一样,最讨厌人近身,于是用剑柄一敲她的手背,反手握住端木花浅的手,眼里的杀意渗透。
端木花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给挟制,迅速掏出怀里的香粉,再暗杀转身之时一把撒向他。暗杀暗叫不好,用手一挡,可他还是闻到浓烈的花粉味。
枫轩熠源见此,拉住有些晃神的暗杀,心下一紧,急切的询问道:“没事吧!你还好吗?”
“嘿嘿,他没事!只不过中了‘催情粉’,全身无力而已。”端木花浅贼贼的一笑,很是下·流的伸手去摸枫轩熠源的小手。
枫轩熠源见咸猪手就要伸向他,托着暗杀往后退了一步,蹙着眉不悦的说:“你想怎么样……”
“我,乖乖跟我回公主府■我的驸马,本公主不会亏待你的……”端木花浅调侃道,越看这男子就越满意。
枫轩熠源了然的点头,这里的女子都是娇滴滴,病怏怏的,唯独眼前的女子放·荡无礼,原来身家背景高啊……虽然心生害怕,但聪明的人都不会硬碰硬。
枫轩熠源不笨自然懂给自己找退路,只见他浅浅的笑了笑,从容不迫的说:“公主想让我做驸马?难道就这样抢掠?街上的百姓都看着呢!公主该替自己名声着想……公主若是对在下有意,何不求旨赐婚?若是这般轻挑的跟了公主你,我可不想被世人唾骂……”
端木花浅被枫轩熠源的笑给晃花了眼,这男子笑起来,可真漂亮!还能看清小小浅浅的酒窝,转眼一想,这男子说的不无道理。既然是喜欢的,也该给个名分,总不能跟公主府里的面首相提并论吧……
“好!本公主依你所言,请旨赐婚!不知公子名字?家住哪里……”端木花浅很是满意枫轩熠源,和颜悦色的说道。
“在下名叫段熠源,无父无母,四海为家。今日才到京都……”枫轩熠源淡淡的说道,他总不能说我家住在千机阁,是个杀手窝吧……
“那好,我马上入宫。不知公子落脚在哪里……”端木花浅两眼冒星光,这男子刚刚还不待见她,现在居然乖乖的送上门,难道被她公主的身份给唬到了!
“就在前面的‘万福’客栈落脚……”枫轩熠源吃力的撑着暗杀有些笨重的身子,对着端木花浅说。
端木花浅点头,也不怕这男子摆她一道,跃上马儿,对着身后跟随的侍卫说:“把这位公子给我护送到万福客栈,不得无礼!那可是本公主的驸马爷……”
“是,属下领命……”一帮侍卫恭敬的说道,对于公主的风·流韵事他们无力吐槽,只能为这新驸马惋惜。
第一百一十六章 端木花浅挑事
端木花浅掉转马头,策马奔向皇宫,撞飞了街边许多摊贩,连宫门口的侍卫都闪躲不及被撞开。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只能默默祈祷下次莫要再碰到花浅公主……
东玉第二奇葩异类就是——端木花浅!乃当今皇太后所生,是东玉的小公主,身份尊贵。是出了名的纨绔女,对世俗礼法无视,逛小倌养面首,每日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将女戒,女训抛之脑后,豪言自己出生皇家,可以不必遵守条条框框的规矩,扬言只娶不嫁的妙论。无人敢惩戒管教,这才养成如今这跋扈的脾性……
端木花浅逮住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一番询问下才得知皇帝上完朝去了仙乐宫,自然转身直奔仙乐宫。
“怎么样,然儿还是高烧不退,你们这帮庸医!怎么办事的……”端木弑气恼的一脚踢向脚边匍匐在地的太医,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端木花浅直闯内殿,踢开挡道的太医和宫女,很是夸张的的说:“呦,皇兄一大早就发火,肝火可真旺!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替皇兄开一副降火的良药。”
“是是是……”匍匐在地的太医和宫女惊出一身冷汗,暗自祈祷小祖宗别玩过火了!
端木弑最不待见的就是端木花浅,这个娇蛮跋扈的妹妹长得太像温岚莺!
于是沉着一张脸厉声说:“放肆,花浅你身为皇家公主,连基本的宫规都不懂吗?见到朕不行礼还出言不逊,想造反不成……”
“嘿嘿……瞧皇兄那么大的火气!说的我像是乱党贼子似的!给皇兄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端木花浅撇嘴说道,耸了耸肩,作揖行礼。
你不就是乱贼臣子吗?端木弑很是无语,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若没什么紧要的事,赶快离开!朕很忙……”
端木花浅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小失落滴!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年来她跟几个皇兄感情都不好,其中原因可能跟母后有关吧!探头看向床榻上脸颊红通,蹙着眉黛的赵想然,惊讶的说:“然姐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好……”
“深感风寒,高烧不退!”端木弑沉声说道,走至床榻前,握着赵想然的手,不安的看着床榻前昏迷的女子。
然儿,你快醒醒!明知道身子弱,为何要出仙乐宫闲逛呢!朕一定不会放过贤妃,你一定要好起来……
端木花浅郁闷不已,她还没说自己要娶驸马之事就被皇兄赶了两次,还有比这个更胸闷气短的吗?知不知道,本公主找个良人很不容易的。
“皇兄,我今日来是为了求旨赐婚的,花浅已经找到了良人!”端木花浅有些急切的说道。
“容后再议……”端木弑根本没听端木花浅在说什么,眼里心里满满的赵想然。
“皇兄,臣妹要成婚!已经找到心目中的驸马爷了……”端木花浅不气馁的再次说道,她的心上人可正等着她满载而归呢!
“容后再议……”端木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端木花浅无视的彻底。
“啊啊啊啊……”端木花浅的大吼,气恼的跺脚,举着手暴走中。
直到端木花浅奔出仙乐宫,端木弑才回神,有些不解端木花浅为何大吼,疑惑的问身旁伺候的宫女说:“公主为何这般!”
“回陛下的话,公主说要嫁人!来请旨赐婚……”身旁颤颤的宫女回答道。
端木弑愣了愣,没想到端木花浅找他是为了求旨赐婚,早知道是这件事,他就答应了,失误失误啊!
端木花浅愤愤然的出了仙乐宫,气闷的站在大殿门口,拍拍胸·脯,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淡定。她必须找个发泄口,发泄怒气。
于是端木花浅指了指端着脸盆走来的某个宫女说:“你给本宫过来,告诉本公主,皇贵妃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被指的宫女惶恐的跪地,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公主的话,这事,这事是这样的!前日皇贵妃跟贤妃娘娘去御花园赏花,正好遇见新册封的淑妃娘娘,三人去荷花池边赏荷花,不知道怎么的落了水,很多奴才们都看到是淑妃娘娘拉着皇贵妃下水的……”
端木花浅听了一个大概,心想定是淑妃见然姐姐受宠才使计陷害!好一个淑妃,要不是她惹出的事,怎么会让她今日碰壁呢!找她去,看她不整死她!于是端木花浅气势汹汹的去了淑宁宫,她今天心情不爽,挡路者,死!
淑宁宫内,苏赐正托着下巴望着桌面上的白雪,这是凤暮瑾的宠物,在前天就跑他的淑宁宫来了!他忍不住欢喜的伸手,点着它黑溜溜的小鼻子,‘噗呲’一声笑出声。
白雪只觉得脑袋轰轰响,笑的太勾人了!好美好美的女人,呜呜呜!它现在不喜欢母猫了,它喜欢面前勾着媚眼,笑的魅惑的美人!
“瞧瞧你!去那玩耍了呢!毛毛的灰不溜秋的!”苏赐拍了拍白雪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真是一只爱玩的大肥猫!
白雪很没节操的扑上苏赐的身,它不管了!它不管了!先扑倒再说……美人,给小爷么一个!
苏赐没想到白雪会扑上他身,还狗刨式的爬到他胸·脯上方,对着他的脸又舔又啃的。苏赐极力制止,很费劲的撇头,他总觉的这只白猫在占他便宜呢!
一猫一人玩的不亦乐乎,端木花浅推开挡道的太监,闯入殿内,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白衣女子极力推却白猫拱过来的头,那女子一身白衣宫装衬得她谪仙下凡,纤弱的身躯,端正的坐姿,显得她端庄贵气。
“你们在干什么……”端木花浅出声提醒道。苏赐见有人来了,抱住乱蹦跶的白雪,循声望去……
端木花浅不由的一愣,要怎么去形容眼前的女子呢!她一头青丝散落,只用白玉簪斜Сhā在左边,额前飘然的几缕发丝为她添了一份婉约之美,密而翘的睫毛微微闪动,根根分明,潋滟的眼眸含着无边的春水,闪烁着斑斑点点的光,翘而挺的瑶鼻,轻启着红唇,骨干分明的下巴,显得她完美无疵,尤其是远远看去,那眉宇间的朱砂为她添了一份魅惑。可这长相为何那么眼熟,这,这不是……
“苏赐……”端木花浅惊呼,这分明就是苏赐那妖孽嘛?
苏赐不由的嫣然一笑,变着声音说道:“你是谁!为何要叫我苏赐……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叫慈香……”心下暗叹,真是冤家路窄!不过做戏要做全套啊!
端木花浅再次愣神,也对!苏赐现今应该回边关守边疆去了!原本有些火气的端木花浅见到与苏赐一张容颜的淑妃,就如火山爆发一般,怒火横生。只见她不屑的讥讽道:“长成狐狸精样,一看就是贱人烂货!”
苏赐抽了抽嘴角,刚才还一脸惊艳表情,这会却变得怒火满面了,他可没招惹她啊!他要笑,要含蓄不漏齿的笑,变着声娇笑说:“公主,严重中了……”
端木花浅一怔,随即冷笑说:“还敢不承认你是苏赐,我可没告诉你我是公主……”
苏赐心下一惊,得了!暴露了!不过他是经历过百万敌军的苏将军,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要保持镇定。他再次笑的如星灿夺目般耀眼,媚眼一勾,吐气如兰说:“奴家进宫前可是飘香楼的头牌,公主常常策马在街道上,百姓避而不及,每次都被撞翻。奴家时常与姐妹在阁楼里看着公主策马奔跑的英姿!”
端木花浅脸一沉,这是在间接讽刺她嚣张跋扈,草菅人命是吧?好一个淑妃!出生卑微,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很好!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出言讽刺本公主!本宫也是你能调侃讽刺的?来人,来人……”端木花浅厉声喊道,她才不管淑妃背后有谁罩着,今天她惹怒了她,就要受到惩罚。
苏赐一惊,他怎么忘了端木花浅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刁蛮女,他见一群侍卫闯进淑宁宫,假装惊慌害怕的后退,颤动着嗓音,彷徨不安的说:“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本宫可是淑妃……”
端木花浅沉声对着身后的侍卫说:“给本宫把她给捆了……”
“公主,这……”某个带头侍卫为难的说,这可是淑妃娘娘!皇上连连夜宿几晚淑宁宫,聪明人都知道淑妃正受宠着……
“怎么不敢!这后宫可是皇太后说的算!”端木花浅沉声说道,这后宫可还没易主,还是她母后的天下。即使皇兄怪罪下来,也可以说是淑妃对皇太后不敬,出言不逊。
“是……”某侍卫领命,谁都知道皇太后权势大,即使现在皇帝亲政,手里头还握着兵权。怪只怪淑妃惹怒了花浅公主。
“你们别过来……”苏赐惊呼,这下惨了!端木弑,你爱妃我可要受虐了,你不该英雄救美吗?难不成他今天就要暴露身份了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动了本王的东西,就得死!
白雪见此怒了,怎么能让坏女人欺负美人呢!它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哼哼,宇宙无敌大白雪,要hold住啊!接招吧!坏女人!
白雪臃肿的身子扑腾了几下,用后肢使劲挣开苏赐的束缚,苏赐一时抱不住,松了手。白雪一跃下了地,四肢飞快的奔向端木花浅,臃肿的体态并不影响白雪的速度,扑身跳上端木花浅的头顶上方,后肢使劲的踩着端木花浅的脸,前肢胡乱扒拉着她的头发。
“啊啊啊啊……该死的肥猫!”端木花浅被白雪的后肢踩着脸,圆鼓鼓的肚皮顶着她整个面部,她伸手去扯开它,却不想头皮发麻,被猫的爪子扯得疼痛不已。
“……”苏赐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壮观的景象,这视觉效果亮瞎了他的眼!
“……”一群侍卫有些无措,他们是去帮公主去抓猫,还是去捆住淑妃娘娘呢!好纠结啊……
“啊啊啊……死猫!我一定宰了你!”端木花浅狂怒,一把扯住某个东西抵制着撒欢的白雪。
白雪哆嗦了一下身子,直接惨唤道:“喵!”洪亮又凄惨,让众人愣愣的看着那只肥硕的白猫。
这女人太猥琐了,竟然扯着它的小j8j!捂脸,害羞!怎么可以就这样玷污它的清白!那是它生猫宝宝的武器!它没有清白了,莫有清白了!
深受打击的白雪也顾不上整治端木花浅,满脑子都是自己被猥琐公主占了便宜的yy思想!所以说做一只有思想有主见的灵宠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端木花浅一把将白雪挥开,将它挥到地上。她现在很生气,连只猫都敢欺负她了!她堂堂一国公主受了奇耻大辱,她要把这只猫拔了毛,剥了皮,烤了吃!
白雪被甩在地上,惨叫的叫唤:“喵~”好痛痛!好痛痛!这女人好粗暴,一点也不爱小动物!
苏赐见此立马上前将白雪抱在怀中,啾了啾它有没有受伤,检查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受伤!要是被凤暮瑾知道她的宠物猫受了伤,那可要闹翻天了!
“公主,你没事吧……”苏赐好心的问道,啊呀!白雪你惹怒公主了,咱俩会不会死的很惨!
“你们都是死人吗?该死的,还不快把那只猫给本宫抓住……”端木花浅气愤的掸了掸头发,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恶狠狠的瞪着苏赐怀里的白雪。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苏赐这次是真的慌了!他立马将白雪抱紧,护在胸前。神经高度紧绷,警惕的看着步步逼近的侍卫。
他自然能动用武功把他们都打趴下,万不得已他是不能暴露的。若是被兄弟们知道,自己是为了一只猫暴露身份,那他还不如去死好了!
“给我上……”端木花浅沉声说道,恶毒的眼神里含着凶光,让人不禁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众侍卫只能对这位美如天仙的淑妃娘娘说声抱歉了!一行人将苏赐团团围住,步步紧逼。
苏赐抽了抽嘴角,这么多男人对付他一个,真的好吗?尤其是他现在是以女装试人的,对弱女子出手,真的忍心吗?尤其他长得那么俊美!
白雪见此只能向它亲亲主人求救了!立马有意念传达给凤暮瑾说:“主人,主人,我是白雪!呜呜……我被坏女人欺负了!那坏女人要动美人,要把她捆起来来,我保护不了她!现在那坏女人要将我捉起来,杀害后鞭尸!快来救我和美人!在淑宁宫!”
此时躺在昭阳宫床榻上睡觉的凤暮瑾,忽然睁开眼,眼里一片寒气,嘴角勾起。只见她利落的起身,穿戴完毕如鬼魅般出了昭阳宫!她自然收到了白雪的求救信号,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动她的白雪和女人!
此时被围困的苏赐吞了吞口水,他现在是有品级的,从二品的娘娘,他要霸气!对,霸气侧漏!媚眼如丝的桃花眼泛着冷气,嘴角的笑意也不再勾人心魄般的魅惑,只见他一扫侍卫,轻蔑的冷声说:“本宫可是一宫娘娘,碰了本宫的身子,你们觉得离死还远吗?还不速速退下!”
“属下该死……”众侍卫一听,吓得跪地求饶!谁敢动皇帝的女人,活的不耐烦了啊!
“饭桶……”端木花浅见此怒骂道,对着身侧的几个宫女说道:“你们去,把这女人怀里的猫捉住!若是淑妃娘娘抵死反抗,不用顾忌,一并给本宫收拾了!”
“是……”几个宫女领命,女人之间谁没有妒忌心,她们早就看不惯淑妃了,魅惑君主就算了!还勾·引别的男子!有那么好的机会,谁都不会错过。
这下可把苏赐惊吓到了,女人啊!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一个男人出手打女人,他做不出来!堂堂将军要受如此罪过,他都想哭爹喊娘了!何况他受不了女人对他乱摸……
几个宫女上前去扯苏赐手中的白雪,另几个宫女抓着苏赐的手不让他挣脱。
苏赐暗骂这几个宫女如此粗暴,一咬牙将抓着他手臂的宫女用稍稍内力给震开≡己顺势在宫女摔倒之时,也装的弱不禁风的向前跌去。
而在苏赐跌去的方向正拉扯白雪的宫女们也惊慌的后退几步。谁都不愿意被人压啊……
苏赐趁机将被人拉去半个身子的白雪从新抱入怀中,“砰”的一声,苏赐倒在地下将白雪护在身下■完这些布局的苏赐松了一口气,这样白雪就不会被人抓去了……
而白雪被苏赐压在身下,差点口吐白沫,美人你压倒我了!可真的好重啊!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踢!踢死这个贱人,不要命的护着一只猫!”端木花浅凶恶的说,都是一群饭桶!连一只猫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
一群宫女会意,前拥后挤的上前踢向苏赐,你一脚我一脚!她们只是奉命行事,即使怪罪下来,她们也可以撇干净。
苏赐闷哼,暗想他真的没得罪这些女人吧!要不要那么狠,他全身都疼了!这帮女人比男人都要狠!
“笨蛋,重点是那只猫……”端木花浅愤然,这群宫女都是笨蛋吗?烦躁的再次跺脚!
某个宫女一听公主的命令,伸手扯过苏赐的长发,向后拼命的扯拉,于此同时另外几个宫女,也忙蹲下身子去捉被苏赐压在身下白雪。
“嘶……”苏赐被扯着头发,疼痛的闷哼。但还是极力护着白雪,见无数双手去抓白雪。眼疾手快的去拦住那只手,顾不上自身形象,一口咬向那只手。
“啊……”被咬的那个宫女出于本能一巴掌打向苏赐的脸。
“啪……”的一声在这个大殿里显得很清晰。
苏赐被打了巴掌,火了!正要动用武力时,只见一枚暗器以极快的速度朝那名宫女射去……
“啊……”又是声惨叫,这次比之前的惨叫更让人惊吓。众人只觉得整个大殿显得异常的寒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寒,正一下一下的凌迟众人的心脏。
静!很静!谁都不敢再动,这种冰冷氛围极其陌生又熟悉,尤其是那群侍卫似是在那体会过。
“啊……”又是一声惨叫,只见还扯着苏赐头发的宫女立即松手,那被刺穿手背的金针明晃晃的泛着冷意。让人不由的惊吓的后退,这金针……
“啊……”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这次是脚踩在苏赐月白色宫装上的某宫女,被刺伤的腿也有一枚寒意散发的金针。
“谁,谁敢装神弄鬼,给本公主出来!”端木花浅沉着脸吼道,事实上她也有些恐惧,这氛围太阴冷,仿佛这冷意能穿透骨髓,融入心里。
“蹬蹬蹬……”一步步的脚步声直撞人的心中,这声音似是一道催命符让人颤抖着身子。
只见殿门处正步步走来的身影,在刺眼的阳光下看不清模样,那身影如君王睥睨天下一般傲然,也如掌权命运的死神一般让人弹劾。直到那身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视线中,众人才清晰的看清那张冷艳的面容……
“你是谁……”端木花浅蹙着眉看向凤暮瑾,这女人太冷,比起她的皇兄还要阴冷!她不禁心生胆怯,好大的气场。
凤暮瑾一张面瘫脸看不出情绪,来皱眉都不曾,她步步走向端木花浅,抿着唇不给予任何回答。
白雪探出头看了一眼自家主人,为这帮即将面临死亡的人默哀。只有它知道,往往不给予回答的主人有多可怕,多危险。因为主人只用行动证明她很生气……
凤暮瑾步步靠近端木花浅,直到她退无可退之时,速度之快的伸手握住她脖子,用力的捏紧,只用一只手一点一点的将她提起。
端木花浅被肋着脖子,难以呼吸,脑袋明晃晃的,她只能惊恐的睁大眼眸看着眼前这女人似是把玩玩具一般将她脱离地面,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极力用手去掰开她的手,却徒劳无功。
“动了本王的东西,就得死!”凤暮瑾见她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嘴角勾着阴冷的笑,轻启唇瓣冷酷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你等着,我为你报仇
静!窒息的寂静!全场的宫女和侍卫都不住的颤抖,脑海里那句“动了本王的东西,就得死”如诅咒一般缠绕心头,恐惧!不安!心颤!种种情绪汇聚,终究抵不住这阴冷的氛围,出于本能的跪地颤颤的求饶:“主子开恩!主子开恩!……”
凤暮瑾冷笑,将提至空中的端木花浅“砰”的一声抵在红墙上,撇头看向那群出手的宫女,眼里的冷意更甚!不可饶恕!
“咳咳咳……放!”开我!端木花浅感受到肋着脖子的那只手松了一些力道,忍着喉间的疼痛说!可还未说完,那只手又用力的擒在喉间上,火·辣·辣的疼!比原先的力道更甚,这次她怕要死了吧……
凤暮瑾欣赏着端木花浅临死前的种种表情,只要她再用力一扭,她必定见阎王!正当她要扭断她脖子的瞬间,一声糯糯的声音让她犹豫了……
“小瑾,不要……”苏赐紧张的出声阻止,他全身都冒着冷汗!就怕凤暮瑾扭断端木花浅的脖子!那可是皇太后的宝贝女儿,谁都不敢动端木花浅一根手指头!凤暮瑾这不是找死吗?
凤暮瑾冷眼看着匍匐于地的苏赐,那双潋滟的眼眸含着恳求的意味,一身月白色的宫装衬得她羸弱不堪,发丝凌乱却还在向她极力证明,她很好!即使她万分狼狈躺于地上,也未损害她一丝美丽!只是那白皙的脸庞印着巴掌印却让她觉得刺眼!连她都不敢动手伤害的女人,这群宫女竟敢动手!不可原谅!
这是一种面对死亡无力反抗的挫败感,就在端木花浅以为自己要死之时,那只手突然一松!
从新得到呼吸的端木花浅软了身子,只能靠着红墙慢慢下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这种离死神只有一步之差的转变,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珍贵。
凤暮瑾不屑的看着大口呼着空气的端木花浅,傲慢的一脚踢向她的腰间,“砰”的一声踢出一米之外。
“啊……”端木花浅惨叫,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匍匐躺在一群宫女身前。
凤暮瑾哪能那么轻易的放过端木花浅与这些欺负苏赐的宫女,迈步走到她们身前,抬脚踩在端木花浅的背部,将要爬起身的她踩在脚下,对着无力翻身的端木花浅冷声说:“女人!你是想先看着这群奴才受罚,还是让她们目睹你的惨状!”
“放开本公主!你今日这般对本宫,母后不会放过你的!”端木花浅只觉得今天她不仅在黄泉路走了一遭还被人轻视侮辱了,这是她长那么大,从未有过的体会!
“呵……不怕死!”凤暮瑾冷笑,她又曾怕过谁?只有别人怕她凤暮瑾的份,不自量力!
“本宫可是公主……”端木花浅再次提醒凤暮瑾她的身份,她发现这女人不仅狂妄自大还软硬不吃!这人到底是谁,竟比她还猖狂!
凤暮瑾了然的点了点头,自然是公主!那就让她欣赏一番惩治恶奴的画面吧!想来一定很有趣!
于是凤暮瑾终于高台贵脚,指了指一群侍卫中的某个小兵说:“去,找条绳子把高贵不凡的公主给捆了!”
被点的侍卫只能不断的冒冷汗,哆嗦的找来绳子走至端木花浅身前恭敬的说:“公主,得罪了!”
“死奴才,你敢!”不得不说端木花浅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凤暮瑾面前盛气凌人!若是换成别人,只能为自己默哀了!
凤暮瑾不再看极力反抗的端木花浅,走至苏赐身前蹲下身子,朝苏赐伸出手,软了语气说:“你可还好?”
苏赐抬眼看向凤暮瑾,不由的眼眶湿润,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暖暖的流淌在心中。她就那样伸着手对着他,仿佛给人一种归属的错觉!只要他伸手将自己交给她,就会被满满的暖意给包围,那一定很安全,很安心吧!
凤暮瑾见她似是要哭了,有些急了!那含着水莹的桃花眼,似是控诉她未能及时出现。她无措的伸手,用大拇指小心的拭去她眼角荡漾的泪珠,有些僵硬又带着哄人的语气说:“不哭!”
眼泪决堤,这般温柔的触碰,让久经沙场的苏将军收不住情绪的静静掉眼泪!他也不明白,为何每次遇到凤暮瑾这女人,自己就变得好渺小!这一点也不像他苏赐,难道他心底深处也是想有个人能保护他?他简直弱爆了!
这下可让凤暮瑾误会了!凤暮瑾深深地皱起峨眉,看吧!美人哭的好委屈,哭的梨花带雨滴!她沉着一张面瘫脸,伸手将苏赐抱在怀里!
天旋地转,苏赐惊慌的怀住凤暮瑾的脖子!错愕的看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抱着,而这高难度的动作也扯痛了苏赐身上的伤,痛呼出声:“嘶……”
凤暮瑾见她痛呼,忙将她抱到座椅上,关怀的说:“怎么了!我看看……”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衣衫,想一探究竟!
苏赐一听,红着脸阻止她伸过来的手,有些磕磕巴巴的说:“没,没事!皮外伤……”
凤暮瑾见她扭捏的样子,了然的点点头!这大殿里可有男人,她这般鲁莽的扯她衣带,女孩子面子薄不像她这般大气!她理解,便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你等着,我为你报仇……”
苏赐张了张嘴,还没来的及阻止,凤暮瑾已经转身不再理会他了!只见她迈着步子再次走到端木花浅身前,伸手握住她的臂膀,沉声说:“跟我一起欣赏一场真人秀吧……”
“……”端木花浅还一个劲的打颤,这会听这女人说什么真人秀,满脑子的疑惑。
凤暮瑾扫了一眼跪地的宫女与侍卫,很好!这才闲闲的开口解释:“听说东玉的女子对贞洁特别在意,想来进了宫的宫女守着身子,定空虚寂寞冷!不如今日,本王就替你们解了这寂寞……”
这话一出跪地的宫女颤抖的缩着身子,瑾贵妃的意思那么了然!都恐惧的磕头求饶:“贵妃娘娘,饶命!饶命!”
“饶命?呵呵……这东西,抱歉!给不起……”凤暮瑾冷哼,若是早知道这般结果,早干嘛去了!
一众宫女面如死灰,她们终于知道新封的贵妃是个凶残冷情的主,前日御花园就有宫女传淑妃有瑾贵妃护着,事到如今,只能认命。
凤暮瑾扫了一群侍卫,不紧不慢的说:“去各自领一个,去大殿外给我扒了衣物!本王和公主要来看戏……”
众侍卫心颤,即使知道瑾贵妃的用意,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狂喜!当兵的人都是光棍,能碰女人这事少之又少,不知道是真是假……
凤暮瑾推了推有些呆愣的端木花浅,意思便是:快走,要开戏了……
苏赐抽了抽嘴角,对于凤暮瑾惩罚人的手段无言以对!怎么能那么残暴,怎么能那么邪恶,怎么能那么冷酷,怎么他觉得心中暖暖的呢!
凤暮瑾命人在大殿前摆了椅子,靠在软垫上,眯着眼看着旷地上站立的十来名宫女与十来名侍卫!慵懒的抬头看了看太阳高照的天空,朝一旁伸手便有人端上茶盏。
凤暮瑾接过茶盏,用茶盖拂去白烟,小小的茗了一口茶,冷声说道:“开始吧……”
众侍卫领命,自然上前去扯宫女的衣衫,顿时一片凄惨的惨叫。整个矿地都是女子挣扎的惨叫声,还有反抗被侍卫扇巴掌的声音。
端木花浅见此,只能错愕的看着这疯狂的景象,禁不住心中的颤意,撇头睁大瞳孔的看着悠然欣赏画面的凤暮瑾,一时大脑一片空白。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她了……
凤暮瑾挠了挠有些痒的耳朵,将茶盏‘呯’的一声扔在地上,碎成一片。只见她再次冷眼一扫,冷声说:“本王只让你们脱衣服……”
一群侍卫接收到指示,忍住心里的狂热,开始脱宫女的衣衫,直到一个个宫女身着肚兜暴露在光天之下……凤暮瑾瞟了一眼,冷着一张脸,冷声说:“上吧!”
苏赐心惊,凤暮瑾玩真的?忙疾步走到凤暮瑾身边小声的说:“小瑾,她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她们了……”
凤暮瑾对上苏赐的眼,瞧瞧多心地善良的美人!她只是在做杀鸡儆猴的戏码吧了!让众人知道,淑宁宫的淑妃是她凤暮瑾护着的女人!这般美人才不会再受伤……
“停……”凤暮瑾对着矿地的侍卫说道,这才站起身优雅的整了整衣袍沉声说:“这次就饶了你们,若不是看在淑妃的面子,你们势必活不到明天!”
然这话并没让被扒了衣服的宫女感恩戴德,反而悉悉索索的哭了起来!
凤暮瑾蹙着眉扫了一眼哭哭滴滴的宫女们,不耐烦的挥手:“哭什么!别不知好歹……”转眼一想这东玉的女子可不是现在穿着超短裙的现代人,也不是洵北的女子,便对着苏赐挑了挑眉。
苏赐会意,嫣然一笑,这坏人给凤暮瑾做了,好人自然有他扮演,可他实在不明白凤暮瑾这般多此一举是为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喜欢你的眼
? “小瑾,你都把这些宫女的清白给毁了!她们当然只能哭了……”苏赐捏着锦帕掩嘴轻笑,即使他一狼狈,却掩不住他自的风华绝代。
“喔~那你说如何……”凤暮瑾相当配合的说道,面上还是一派的冷然,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绪。但就是这个现象让端木花浅存了希望,她终于明白只要面前这美像妖孽的女人一句话,她就不会死的很惨。
“要不就将这些宫女许配给这些扒了她们衣服的侍卫吧!小瑾,觉得呢!”苏赐变着声抛了一个媚眼给凤暮瑾,潋滟的眼眸满是神采。
“恩……”凤暮瑾用鼻音应道,表示同意她的提议!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真的杀了她们,现今这是东玉又不是洵北,不是她的地盘做杀手的勾当,会显得她很张狂,她是个低调的人……
苏赐笑了笑转对着矿地上的宫女和侍卫说:“本宫做主让你们娶了这些女人!而今之事,本宫不再追究。莫要再胡搅蛮缠,按照后宫的宫规,对主子不敬是要诛九族的!你们可要想好了……”
众宫女和侍卫跪地谢恩,时至今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让人意外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道理是人都懂!
凤暮瑾撇头冷眼看向被捆着端木花浅,该小惩的都惩戒了,这罪魁祸首该怎么处置呢!她可得好好想想……
被凤暮瑾盯着发毛的端木花浅,颤了颤子,忍下心中的恐惧说:“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凤暮瑾挑了挑眉,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呢!转眼看向旷地上穿衣完毕的宫女沉声说道:“你们过来,本王有话要问……”
一群群刚受了惊吓的宫女颤颤的来到台阶下,立马跪地,个个都惶恐不安!生怕忍了瑾贵妃再次受到残酷的惩罚……
苏赐不解凤暮瑾的意思,实在很难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凤暮瑾见苏赐探究的眼神,走至她的边沉声说:“放心!我说过要罩着你,自然不会给惹一!”说完傲然的站在台阶前,对着台阶下的宫女说道:“你们可知道公主最在意的是什么……”
低着头的宫女们面面相窥,公主最在意的是什么?似乎没有吧……公主什么都不缺,公主府内面首众多,每吃喝玩乐,似乎没有在乎的东西?
端木花浅听凤暮瑾说的话,松了一口气!她没什么在意的东西吧!应该没有……
“喔~真的不知道……”凤暮瑾沉声说道,面上闪过不悦。人都有在意的东西,即使她凤暮瑾也不敢说没有,这世上的人都是贪慕虚荣,每个人都有弱
某个宫女这才颤着子恭敬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天下的女子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凤暮瑾托着下巴想了想,对!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不由的勾起嘴角,转眼冷冷的看着端木花浅。
端木花浅心颤,但还是保持公主的风范,恶狠狠的瞪着凤暮瑾,今她所受的耻辱来必定奉还!她一定让母后杀了这女人。
凤暮瑾冷冷的走到端木花浅的前,伸手若有似无的触碰她的脸颊,随后挥手一巴掌打在端木花浅的脸上。
“啪……”的一声振人心弦,让大门口围观的太监宫女侍卫都不由的心颤。
“这一巴掌还你!敢动我的白雪,不自量力!”凤暮瑾冷笑,真以为她的东西那么好动吗?白雪除了她可以欺负,谁都不能……
“啪……”这一巴掌打的很重,众人都能看清花浅公主嘴角上的鲜红,不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看。
“这一巴掌还你,敢动我护着的人,不知死活!”凤暮瑾不屑嘲讽,不管是她的猫还是她护着的人,都是不能动的!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端木花浅懵了!有些恼怒的嘶吼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凤暮瑾撇眼,挥了挥有些疼痛的手,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端木花浅,不屑说:“在我面前还敢嚣张,欠揍!”
“……”苏赐抽了抽嘴角,这天下没有比你凤暮瑾更嚣张的女人了!
凤暮瑾见气势低了的端木花浅,很满意!自然觉得打了巴掌还是亏了,毕竟打的她手疼!不经意间看向端木花浅一头秀丽的青丝,有了主意!
“女人都美,公主长得美的!就是脾气不好,让人不喜!若是毁了这花容月貌,会是哪般光景?”凤暮瑾拍了拍那张俏脸,冷声说道。
端木花浅抬眼惊恐的瞪大了眼眸,脸颊上的寒意让她胆寒,她不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说……”
“对……”凤暮瑾注定的点头,毫无质疑。
端木花浅不断的摇头,嘴里不断地嚷嚷道说:“不要!不要……母后!母后!”
凤暮瑾掏了掏耳朵,耳朵都要被这女人给震聋了!随手扯过旁苏赐手中的绣帕,一股脑的塞进端木花浅的嘴巴里,有些不耐烦的说:“你那么大声,会吓到人……”
随后凤暮瑾勾起嘴角,命人拿来剪刀,装镊样的用剪刀的尖头轻轻滑过端木花浅的脸庞,有恃无恐的说:“啧啧啧,可惜了……”
“小瑾,你吓到公主了……”苏赐装作喋的说道,他是明白凤暮瑾只是吓吓端木花浅,让她长长记罢了!
凤暮瑾不为所动,她可不是吓她,她甚是觉得这公主的面部表,很喜感!瞧着那瞪大瞳孔的眼眸,含着深深地恐惧,全都在轻颤,不住的摇头似是无法接受……让她全的恶劣分子不断跳动,很是兴奋!
“咔嚓,咔嚓……我可不是吓她……”凤暮瑾拿着剪刀试了试手感,斜眼看着崩溃的端木花浅,邪笑说道。
“……”苏赐愣了愣,难道凤暮瑾不是开玩笑的?在他还在猜测之时,凤暮瑾已经伸手‘咔嚓,咔嚓……’好几下。
直到一地的落发,苏赐惊呆了!她,她,她……怎么能!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将它剪断了……
而被剪了一头秀发的端木花浅已经呆愣了,眼神空洞,怔怔的看着前面……
凤暮瑾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甩手扔了手上的剪刀,拍了怕手冷声说:“把公主送回椒房吧……”
回神的太监领命,将呆若木鸡的公主下送往椒房!
直到门口的太监和宫女一一散去,凤暮瑾才转蹙着眉看着呆愣的苏赐,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声说:“吓傻了?”
苏赐回神抽了抽嘴角,他很无力!为何每次凤暮瑾都要做些惊天动地的壮举呢!他无奈的低头,低叹道:“小瑾,你剪了公主的头发……”
“恩……”凤暮瑾点头,对!她剪了公主的头发,大家都看到了!
“太后会怪罪你的……”苏赐抬眼看向凤暮瑾,眼眶里含着点点斑斑的泪水,让凤暮瑾怔了怔。
凤暮瑾伸手去拂她那头有些凌乱的头发,为她将倾斜的白玉簪正了正,蹙眉沉声说:“衣服脏了,你又受伤了!今你护了我的白雪,我便会护你一生。慈香,谢谢你!”
“小瑾,我不想你为了我而受伤……”苏赐低低的说道,她要护他一生,可他的一生注定要颠沛于战事,她又怎能护他一生呢!若是知道他是一名男子,还会这样真心待他吗?凤暮瑾,你可知道我一直在骗你……
“不是为了你……”凤暮瑾沉声说道,还是原来的那句话,为的只是让这无依靠的女子安心。
苏赐不由的淡淡一笑,他又怎么会相信不是为了他呢!她总是能在他无助的时候及时出现,为他解围!明明这些英雄救美的事应该由男子来做,可她呢!次次都是她救了他!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却对他坦诚相待。
“小瑾,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终究苏赐还是问出口,连着心都跳动的飞快,似乎她的回答能让他彷徨的一生,安定于心。
“感觉……”凤暮瑾蹙眉,对于她的问话很是不解!为何要对她好,她能说他长得美吗?
“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你还会对我好吗?”苏赐沉声说道,抬眼正视凤暮瑾冷冽的眼眸,他只是想要一个不再让他沉·沦,深陷的理由!他可能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冷然的女人……
凤暮瑾一怔,对上那双氤氲的眼眸,那双眼含着太多的绪,有期待,有小心,有悲凉,有恐慌,还有那点点的自嘲!不可否认,她问倒她了!
可就是这双惹人怜惜的眼眸,让她心软,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想了想沉声说:“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护着你,对你好!只因为是你……”
“为何……”苏赐僵着子问道,只因为是你!多么让人心动的词句,可他却觉得好不真实!
“因为你拥有世上最纯美的眼眸……”凤暮瑾冷声说道,为何她觉得自己很煽呢!
“……”苏赐呆了!他实在不能理解凤暮瑾的意思,他的眼?
凤暮瑾见她有些呆,这话很难让人理解吗?她应该说的更明了些,于是她又再次解释道:“我喜欢它,喜欢你的眼!”
...
第一百二十章温馨一刻
苏赐愣了愣,随即睁着大眼,对着凤暮瑾直放电,装的很是欣喜的反握她的手,糯声开口说:“若你喜欢,可要一直喜欢下去……”因为你的喜欢,我才不会彷徨于世啊……
凤暮瑾蹙眉想了想,一直喜欢下去?好像不难,她那副花容月貌很赏心悦目啊!于是点了点头说:“好……”
“只能喜欢我一个人……”苏赐再次眨了眨眼,轻启红唇淡淡说道。
凤暮瑾摇了摇头为难的说:“不行,我只能喜欢阿源一个人……”那是她答应过枫轩熠源的,她不能违背。
苏赐撇嘴,假装失落的低头,双手捏揉着手中的绣帕,低低的说:“那他呢?去哪了……”
“被我弄丢了,不过我一定会找到的……”凤暮瑾沉声说道,想起她萌萌哒的小夫郎,心痒痒的!唉,转眼已经三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呢!不行,她得找夏铭钰问问。
“那没有他,你这里是不是空空的……”苏赐抬眼看向有些失神的凤暮瑾,伸手点了点凤暮瑾的左心房,有些哀怨的说道。
凤暮瑾愣了愣,好像是空空的?于是茫然的点了点头,沉声回答:“是有些空空的……”
“既然空空的,那把那块留给我吧!这样就不会觉得难受了!等他回来,在把空空的地方让他占满!你觉得好吗?”苏赐很是巧妙的说道,他自然不会傻帽的去表明喜欢她的心意,这只会被她直接拒绝。什么阿源,等他占满她的心,统统滚边!
“这……”凤暮瑾很纠结,这个理论好刁钻无理。可好像也找不出纰漏,可就觉得好诡异,好茫然啊……
“难道你宁愿它难受,也不愿我将它填满?小瑾,你还说要护我一生,骗我的吧……”苏赐假装很受伤的与凤暮瑾对视,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眼带泪花,似是受气的小媳妇。
凤暮瑾最见不得就是苏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赶紧表明态度,略有些着急的说:“好……”
苏暮‘噗呲’一声,没忍住笑出声。他发现表面情冷不留情面的凤暮瑾其实是个情感白痴,让他占满了她的心,还有别人的事吗?真是可爱的女人……
凤暮瑾松了一口气,显然美人一笑值千金,随即嘴角一勾,淡淡的笑意显在冷然的面容上,让苏赐惊叹的呼出口:“小瑾,你居然笑了……”
凤暮瑾一愣,撇头不再看大惊小怪的苏赐,沉声说:“还不赶快进去梳洗……”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笑了,多丢人啊!
“恩恩,你会走吗?”苏瑾点点头应道,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狼狈,可一想到自己转身进了殿内,凤暮瑾就会离开,有些舍不得,弱弱的询问道。
“不会,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我怎能让你独自面对,显然不够仁义。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你……”凤暮瑾沉声说道,她让人将公主送回椒房殿,自然由她承担后果。
“小瑾……”苏赐很感动,向凤暮瑾扑过去,打算来个热情的拥抱。而凤暮瑾出于本能的一闪身,苏赐华丽丽的就要跌向地面。
凤暮瑾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臂膀,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苏赐见此一个转圈搂住凤暮瑾的脖颈,在她的怀中‘咯咯’的笑出声,欣喜的探头,极快的在凤暮瑾的脸上‘啵’的一声,亲了一下。
凤暮瑾一怔随即黑着脸将她扶正,极为别捏的说:“以后莫要这样了……”虽然大家同是女子,亲一下脸颊也没什么。可这是古代,会惹人猜忌滴!被传断袖,美人可就再难找相公了……
“恩啦……”苏赐装作受教的点头,他是知道适可而止滴!好歹今天他亲了一下,有一就有二,他不急滴!
凤暮瑾拍了拍苏赐的肩,沉声说:“慈香,姑娘家莫要做失礼之事,贵为淑妃更要谨言慎行!还好刚才对我又亲又抱,未有人看见。”
“……”苏赐嘴一抽,飙升在云端的那个喜悦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该死的女装扮相……
“若是被传出你我有断袖的癖好,你就难再找到良人了……”凤暮瑾有些饶舌的说道,在古代三个月,她已经变得跟古人一般,文文绉绉的。
“……”苏赐嘴角眉眼再一次无力的抽,前一句还在警告她是端木弑的嫔妃,下一句就传达让他出墙的用意,小瑾你不觉得言语很矛盾。他该用什么动作来抗议呢!
于是苏赐为了符合现状,红着脸一甩绣帕,恼羞的跺了跺脚,装作娇喋装,撒娇般的说:“讨厌啦……”
说完之后苏赐转身疾步进了殿内,为自己刚才做作的模样恶寒了一把,忍着撮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冲动,留给凤暮瑾唯美的背影……
“……”凤暮瑾额前落下三根面线,额前一只乌鸦‘呱呱’叫的飞过,她表示无语!很无语!
于此同时的椒房殿,温岚莺见到掉落一头青丝的端木花浅,见爱女呆愣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端木花浅哭诉起来:“哎呀,我的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花浅!你看看母后啊……杀千刀的,那个敢如此对待我的花浅。”
“……”一众宫女和太监抹了一把汗,皇太后你高贵雍容的形象呢!
温岚莺见还是没有反应的端木花浅,一拍桌子‘砰’的一声,让整个大殿陷入沉闷的氛围,紧接着指着送端木花浅来的太监厉声说:“是谁干的,是谁把公主给捆了?是谁把公主的头发给剪了?公主脸上的巴掌和嘴角上的血丝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哀家的花浅弄成这般模样,哀家要诛她九族……”
“……”被点的太监战战兢兢,刚在淑宁宫经历一番生死画面,如今又要经历一番,他好想去死!
“还不快说,哀家耐心有限!不然拖出去斩了……”温岚莺愤恨说道,她一定要杀了那人,为她女儿报仇。
“回太后的话,是瑾贵妃!公主去淑宁宫闹事,正巧要动淑妃娘娘和瑾贵妃养得白猫,被赶来的瑾贵妃给打了……”被点的太监哆嗦着身子说道,匍匐在地承受太后的怒气。
“好一个凤暮瑾……”温岚莺再次‘砰’的一声拍桌子,可想而知气的不清……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嫣然笑
那边椒房殿内氛围沉重,这边刚从仙乐宫回御书房的端木弑,蹙着眉沉着脸看着走廊,殿外,花园的宫女与太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连巡视的御林军都悉悉索索的探讨着。
“听说了没,好像公主被瑾贵妃剪了一头青丝,我刚才还见到淑宁宫的张公公将花浅公主送回椒房殿……”某个宫女端着水果拼盘对着拿酒壶的宫女说道。
“你是不知道,花浅公主要杀了瑾贵妃养得大白猫,瑾贵妃那么凶残,自然动手了……”端着酒壶的宫女不以为然,补充道。
“你们懂什么,是花浅公主动手伤了淑妃娘娘,瑾贵妃大前天扬言要护着淑妃,自然不会放过公主……”某个太监Сhā话道。
“也对……听说瑾贵妃将打淑妃的宫女给扒了衣服丢在大殿外,让侍卫上了宫女,当面演春宫戏……”正在浇花的宫女也探讨起来。
“小声点,你们不知道!我刚从淑宁宫回来,亲眼目睹瑾贵妃的残酷,一个飞针就刺伤人,还掐着公主的脖子,要不是淑妃心善,公主恐怕早见阎王了……”某个刚从淑宁宫跑出来的太监神神秘秘的说。
“公主平时那么跋扈刁蛮,对我们这些奴才不是打就是骂这下被瑾贵妃吓呆愣了,真是风水轮流转!”某个宫女不怕死的说道。
“我们今后长点心眼,千万别得罪瑾贵妃。听说瑾贵妃当王爷的时候,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某个太监后怕的说道。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端木弑沉声问道,他已经听了大概,无非就是凤暮瑾为了一只猫和苏赐整治了花浅,连带着听令花浅的宫女侍卫都遭了秧。
七个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吓得脸色泛白跪地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端木弑沉着脸,想着一路上纷纷议论的太监和宫女,看来是真的!凤暮瑾啊!凤暮瑾啊!你不折腾会死吗?搞得惊天动地,是看朕闲得发慌找点事调剂一下生活?
事实上端木弑心里已经笑翻了,这下温岚莺一定气的跳脚了!他该去椒房殿慰问一下,还是转道去淑宁宫看看后续发展呢?还有凤暮瑾那个眼盲人,到现在还没识破苏赐的男儿身,真的是够瞎……
端木弑立即转身,火速前往淑宁宫,想必此时温岚莺带着人马前往淑宁宫兴师问罪去了。当端木弑赶到淑宁宫,见到的是凤暮瑾神态自若的坐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盏品茗,而殿内中央一只雪白通透的白猫正顶着水缸蹲坐着。
凤暮瑾抬眼看了一下端木弑,傲慢的轻启唇瓣说:“坐……上茶!”
端木弑黑脸,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人?算了,朕不与你计较!于是撩起龙袍坐在凤暮瑾的另一边,沉着脸冷声说:“你真有闲情雅致?知不知火烧眉毛了……”
“不知道……”凤暮瑾心态极好的回答,对于前些天和端木弑闹不和之事,她大人有大量的不再计较。
“你……你真的动手把花浅的长发剪了?”端木弑气闷,在凤暮瑾面前他总能被她噎不出话来……
“咦!你知道了……”凤暮瑾眯着眼,慵懒的反问,完全忽略端木弑无语凝咽的郁闷样……
“整个宫中都传遍了,即使不想知道也能知道……”端木弑抽了抽嘴角,一种无奈感飙升于心头。他这算不算太监不急皇帝急呢?他这个皇帝还真的很急呢!
凤暮瑾不语,她要的就是全皇宫的人都忌惮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看今后谁还敢放肆动了不该动的人和物……
端木弑朝大殿瞟了瞟,纳闷的问道:“苏……淑妃人呢!为何不曾见到她的身影!”差点脱口而出叫苏赐了,还好及时改了口……
“沐浴更衣……”凤暮瑾放下茶盏,优雅的整了整衣袍,斜睨的看向端木弑,意味不明。
端木弑站起身迈步往内殿走去,凤暮瑾见此立马起身伸手拉住端木弑,沉声说:“她在沐浴更衣,你不能去……”
端木弑无语,见凤暮瑾处处护着苏赐,心中有些酸溜溜滴!凤暮瑾怎么能当着自家相公的面护着另一个男人,于是黑着脸不悦的说道:“朕是你相公,你拦着朕不让朕见爱妃,是嫉妒吗?”
凤暮瑾蹙眉,一张面瘫脸闪过一丝不悦,对上端木弑深邃的鹰眸,冷声反驳道:“我相公叫枫轩熠源,不是你端木弑……”
“呵呵~那你拦住朕做什么……”端木弑黑脸,没想到凤暮瑾做了东玉的贵妃始终没忘了洵北娶的正夫,若不是夫郎被劫,想必凤暮瑾也不会来东玉。
“好吧,我跟你一起进去……”凤暮瑾想了想,似乎也没有理由可以阻拦端木弑找他爱妃,但又怕端木弑起了色·心趁人之危。为了美人的安全,还是一同去吧……
端木弑迈步的身子一顿,随即嘴角一勾,邪气十足!暗想苏赐在沐浴更衣,若是凤暮瑾冒然闯入,不就被看到身子了,到那时……一番深思熟虑后,端木弑又转身坐在软椅上,对着她沉声说:“还是你替朕去唤她过来吧……朕在这等你!”
凤暮瑾蹙眉,暗想今天端木弑转性了?居然会如此君子,难得!难得!便转身进了内殿,寻美人去也……
而此时苏赐正趴在浴池中想着刚才与凤暮瑾在一起的画面,不由的失笑出声……而凤暮瑾进了浴池,透过薄纱分屏窥视到的画面就是:烟雾朦胧胧,清水坦荡荡。池水一中央,美人嫣然笑。
画面太唯美,凤暮瑾有些震惊!池中的美人青丝如瀑布般散开,白皙如玉的双手轻点着池水中漂浮不定的玫瑰花瓣,随后双手捧水,扑向那张魅惑的俏脸,那身影在水雾朦胧的中显得纤细妖娆。凤暮瑾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洗澡能那么美,仿佛她所有的动作都是刻画好的那般,优美动人。
苏赐似是感觉到有人靠近,蹙着眉低着声问道:“是谁……”
第一百二十二章 哦不,是男人!
凤暮瑾蹙眉,这声音与平时说话声为何不同?含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却出奇的动人心弦。凤暮瑾站在屏风后沉声应道:“是我……”
苏赐一听是凤暮瑾,惊慌的埋身于水中,用花瓣掩盖脖子以下的部分,紧张的看着要迈步的身影,把心提到嗓子眼上,又慌乱又急切的说:“你别过来……”
凤暮瑾迈步的脚一顿,退回原处,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为何……”
“不方便……”苏赐四处寻找遮掩身子的衣衫,无奈池畔旁无衣物,仓惶的接话道。
凤暮瑾还是不能理解苏赐的意思,站在原地深锁着峨眉,沉声说道:“你我同是女子,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下可急坏了苏赐,当然不方便啦!他可是光着膀子的男子,被看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可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男扮女装啊……被凤暮瑾识破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又装作羞羞答答的说:“我,我害羞……”
凤暮瑾默了,这回答她无力反驳,这东玉的女子都羞羞答答,扭扭捏捏滴!相比洵北的女子,显得有些矫情了!想通了的凤暮瑾便淡淡的说:“端木弑来了,你赶快起身穿衣……”
苏赐咬牙,他也想起身啊!可没衣衫,这可怎么办呢!如今也只能求救凤暮瑾了,便装的娇媚羞涩的模样,低着声音说:“小瑾,你能帮我拿套衣衫来吗?我忘了拿……”
凤暮瑾转身的身子一顿,随即开口问道:“在哪里?”
苏赐见凤暮瑾接话,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回答道:“出了这内殿隔壁的房间……”
凤暮瑾走向另一个内殿,打开某一个衣箱,一阵皱眉之后,再打开另一个衣箱,更是疑惑……
随手挑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男子的衣袍?难不成是端木弑的?可在她印象中端木弑只穿深色系类的衣袍。还有这一套深红色的将军盔甲,实在很奇怪……
凤暮瑾又往左边走去,打开某个衣箱这才看到女子的衣衫,都是淡色系列的宫裙。印象中她似乎只穿白色碎花的衣裙宫装,随手翻了翻了,眼尖的凤暮瑾在衣箱底部发现一套红色系列的衣裙,花样不是很复杂,裙幔下绣着金丝柳枝,凤暮瑾果断选择这套暗红色的裙衫。
当凤暮瑾拿着衣衫再次走在分屏后,对着薄纱分屏中模糊的身影沉声道:“怎么给你……”
这下苏赐为难了,总不能让她看到他的男儿身吧!有些泪奔的苏赐弱弱的说:“你把衣衫搁在屏风上,背过身去……”
凤暮瑾无语,这美人还真是矫情!但还是依照苏赐所言将衣衫搁在屏风上,背过身去。
苏赐见凤暮瑾乖乖照做,起身出了浴池,走至屏风处,手忙脚乱的去取衣衫,却没想到身上的水泽滴滴落在石砖上,脚一打滑就要扑向屏风。
“啊……”苏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摔倒,而且是光子身子摔倒,更重要是凤暮瑾在场……
凤暮瑾听到声音闪身避过即将倒向地面的屏风,眼疾手快的将要倒地的苏赐拉住,带进怀中。可下一眼,不淡定的就是风暮瑾了……
“……”凤暮瑾呆愣的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美人,哦不!是男人……尽管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凤暮瑾泪奔。
苏祠也被这突发·情况给吓懵了!他被凤暮瑾冷冽的眼眸盯着时,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他只能无助的紧捏着衣衫抵着胸前,遮掩那三点一线的重要部位。
凤暮瑾回神后,见他可怜兮兮的站在她面前,全身都在打颤。可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眸,让她一阵心疼……她感到很无力的事,她并不生气,也并不气愤,她很平静的接受了眼前的人是男子的事实。
她假装非常淡定的将衣衫披在美人身上,一句话也没给予的出了内殿。她想她还是出去,消化一下她要护一生的美人是一名男子的事实。
苏赐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阻拦凤暮瑾离开,他心慌的是从今之后小瑾再也不会理会他……
凤暮瑾出了内殿进了大殿之后,见端木弑闲闲的在喂白雪吃桂花糕,沉着脸坐在一旁不语。
端木弑摸了摸白雪的小脑袋,见凤暮瑾似是在思索些什么,便朝凤暮瑾沉声问:“朕的爱妃还沐浴完吗?”
凤暮瑾斜睨看向端木弑,怪异的将端木弑打量一翻,随即回答道:“好了……”
这时皇太后带着一队人闯进了淑宁宫,来禀告的太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温岚莺厉声说:“正巧,皇上和贵妃都在……”
两人没想到温岚莺那么猴急的来兴师问罪,彼此对视了一番之后,端木弑站起身向温岚莺行礼说道:“母后,这是怎么了!用过午膳没……”
“哀家还吃的下吗?皇上是在跟哀家打哈哈吗?如今宫中都传遍了,皇上不会不知吧……”温岚莺冷笑,今日她一定要为花浅讨一个说法。
“母后,儿臣也听说了,这才来问问贵妃可有此事……”端木弑立马辨清关系,他可不想无端当箭靶,成了凤暮瑾和温岚莺斗争中的炮灰,他只是一个看客。
“呵呵……那可问出结果没?哀家今日倒想问问贵妃,花浅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让贵妃这般惩治。”温岚莺转眼看向一边静坐的凤暮瑾,厉声问道。
凤暮瑾伸手闲闲的为白雪顺猫,无比认真的回答道:“出手伤了人,不该受罚吗?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后不知吗?”
“瑾贵妃这话的意思,是谴责哀家教女儿无方吗?花浅伤了谁,人证物证可在!淑宁宫的太监和宫女都看到了瑾贵妃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花浅,还将宫女和侍卫一并收拾了……”温岚莺沉声说道,眼里冒着火星,看这阵势势必要将凤暮瑾给治罪。
“道听途说……本王为人和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拿宫女和侍卫寻开心呢?”凤暮瑾蹙眉,她才不会没事找事呢!
“……”端木弑嘴角一抽,为人和善,他怎么没看出来呢?凤暮瑾你睁眼说瞎话,你爹娘知道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本王可什么都没做
“呵呵,瑾贵妃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你当全淑宁宫的太监,宫女,侍卫都眼瞎耳聋吗?死鸭子嘴硬……”温岚莺气愤甩袖,还有比凤暮瑾更让人恨得牙牙痒的人吗?见到她那张不苟言笑的冷脸,就气不打一处。但每每就是这般冷傲的模样,让人倍感压力。
“母后,别动气!爱妃,还不跟母后解释清楚……”端木弑出声说道,挑眉看向凤暮瑾,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凤暮瑾冷眼一扫,嘴角一勾,冷笑一声说:“太后为何如此气愤,这事你一无亲眼所见;二无证人作证;三无本人控诉,无凭无据,别冤枉无辜。”
“你这话什么意思……”温岚莺疾步上前走至凤暮瑾身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伸手就要向凤暮瑾打去,可见气的不清,失了以往太后的风范。
凤暮瑾抬眼,眼里的冷冽未减,迅速伸手握住了太后的手腕,‘咯咯‘两声的之后旁若无人的甩手。
“嘶……”温岚莺倒吸一口气,她只觉得手腕一阵麻痛,疼的眼冒金星,摇摇欲坠,若不是思维太过于清晰,想必她会晕过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后莫要怪本王手下无情……”凤暮瑾站起身,垂首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袍,冷漠的抬头对视,冷冷的说道。
“母后,判人死刑了之前都有一次辩白的机会,不防听听爱妃如何解释这事……”端木弑顺势扶住摇摇欲坠的太后,挡住众人的视线,沉声说道。他可是天下表率的孝子,该表现的时候就该好好表现一番……
“你……”温岚莺顿时脸色煞白,死瞪着凤暮瑾,想甩开端木弑扶着她的手,却无能为力。不由心下冷笑,两人一唱一和,真是十分默契!
凤暮瑾朝温岚莺轻蔑一瞥,转眼看向淑宁宫的宫女和太监沉声问道:“你们都看见,本王与公主闹不和了?”
“……”众宫女和太监面面相窥,都低头不语。
“你们倒是说啊……”温岚莺气结,恼羞成怒的推开端木弑,疾步走到最近的宫女身边,扯过那名无辜的宫女向前一推,惶恐的宫女未能稳住身体跌向地面,‘啊’的一声惨叫,让众人惊心……
“太后此番言行,有拭身份……”凤暮瑾懒懒的瞥眼,冷声说道。想来今日太后真的被气煞了,可见这公主在太后的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母后逾越了……”端木弑沉着俊脸,也装作不悦的出声附和。温岚莺啊!温岚莺!你可知道此番行为不出半时辰就能传遍整个后宫和朝堂……到时候你慈颜善目,贤良淑德的太后风范不攻自破了……
温岚莺又一次被凤暮瑾和端木弑摆了一道,气闷的捂着胸口不断的喘息,她也知今日她的言行举止有些失态,可比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些算不了什么!不由的朝端木弑沉声道:“皇上能这般冷静自持,了解来龙去脉真是难得!可别忘了花浅可是你皇妹……”
“母后这是哪里话,即使是交给宗人府彻查,也该了解整件事的经过……母后这般不问缘由横冲直闯想将贵妃治罪,这才是妄违之举。胡乱判罪,为了花浅伤了两国和气,母后觉得合适吗?”端木弑沉声说道,不由的语气也冷冽了几分。
“你……”温岚莺无言以对,两国和气?还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太后不如叫公主与本王当面对质,若无此事今日就此作罢。”凤暮季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皇帝跟太后打什么哈哈,她不想知道。她如今满脑子都是苏赐是男人这个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若是花浅指控是贵妃所为,应该如何……”太后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上凤暮瑾那双寒气渗透的眼眸,不禁心颤,这双眼跟凤暮瑾这人一样让人不禁气势低弱……
“若是这般,本王任凭太后处置……”凤暮瑾沉声说道,负手于身后,一派冷傲之姿。仿佛站在皇权顶端的帝君,睥睨着天下众生。
“贵妃所言当真,只要花浅指控,你任凭哀家处置……”温岚莺蹙眉,十分不解凤暮瑾的用意,难不成傻了。
端木弑心下一惊,抬眼看向凤暮瑾,可对方连个眼神都懒得奢侈于他,这让端木弑黑脸的同时也负气不管,只做旁观者。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凤暮瑾冷声说道,她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傻蛋吗?显然不是,太后未免太过于天真了些?唉,真是很让人蛋疼!
温岚莺满意了,命人将花浅带至淑宁宫,她相信花浅惨遭毒手是凤暮瑾所为,她今日一定治凤暮瑾的罪,以报她少了一批御林军之仇。
宫人将梳洗干净,惊魂未定的端木花浅带到淑宁宫,一见到凤暮瑾就缩着身子躲在太后身后,害怕的嚷着:“母后,我们回去!快回去……”
“别怕,别怕!母后为你做主,母后问你是不是瑾贵妃害你的,打了你巴掌,剪了你头发……”温岚莺慈爱的拍着端木花浅的手,安抚受了惊吓的女儿。
“母后……”端木花浅听了温岚莺的话,想点头说是,却被凤暮瑾给硬深深打断了话。
“公主可要想好了,真的是本王做的吗?”凤暮瑾冷眼一瞟,神情淡然,语气不紧不慢。
而端木花浅出于本能的畏惧,抬眼对上凤暮瑾的眼眸。也就是这时,本是黑亮的眼眸闪过一丝淡蓝色的光,深深吸引了端木花浅的,就如进了一个漩涡,大脑空白一片,不再受自己支配。
凤暮瑾偏了偏身子,侧身对着端木弑深邃的目光,她用了摄魂术,自然不能让端木弑发现她的奇特之处。她已经控制了端木花浅,如今她的一言一行只有她能支配,对着端木花浅冷声问道:“本王可有打你巴掌……”
“没有……”端木花浅目光呆滞,眼神空洞的开口回答。
“本王可剪了你头发……”凤暮瑾再次冷声问道,同时用左手暗示着。而这些小动作都是背着众人的视线而做,自然无人发现异常。
“没有……”端木花浅木讷的转眼看着凤暮瑾摇手的手势,再次开口说话。
端木弑心惊,聪明如他自然发现端木花浅的异常,他不由的朝背着他身子的凤暮瑾看去,侧着脸的她,让他无法感知,但他深信这是凤暮瑾所为。
温岚莺诧异的看着身旁的端木花浅,爱女心切的她忙不迭的伸手抚着端木花浅的额头,着急的开口问:“怎么了,花浅!不是你说是风暮瑾害你的吗?你别怕,母后不会让你在受伤……”
“太后,你听到了,不是本王所为。这些纯属谣言,你不该在此质问本王,该将这宫里乱嚼舌根的奴才一个个拔了舌头喂鱼。”凤暮瑾闲闲的说道,这话自然是警告这些奴才们,莫要乱说话,罢了!
“哀家不信,花浅不是瑾贵妃,那是谁将你的头发剪了……”温岚莺始终不信,这到底是怎么了!魔障了?
“是我!是我剪了自己的头发,是我!打了自己巴掌。跟瑾王爷没有关系,跟淑妃没有关系……”端木花浅再次木讷的开口,将凤暮瑾和苏赐撇干净……
凤暮瑾用意念传达给受控制的端木花浅,这自此不能用简单的手语表示,只能用自身的意念传达,而于此同时自身的身体便开始变得虚弱起来,但还是装作神情自若的坐到软椅上,端起茶盏假装品茗。
“花浅,花浅,你怎么了!”这边还在为端木花浅异常行为担忧的温岚莺,急切的询问。
而端木弑蹙眉看着凤暮瑾,他总觉的凤暮瑾有些不对劲,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抬眼看任何人,好生奇怪!
“砰……”凤暮瑾手中的茶盖落地,碎成一片。同时眼眸中淡淡的蓝光渐渐隐去,恢复了黑眸,这才抬头对着众人说:“手滑了……”
这一声冷然的话语让刚回神的端木花浅颤了颤,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什么。但她脑袋空白的那瞬间,她似是被一个声音牵引着,也同这声音一般令人胆寒。她不由的泪腺泉涌,轻颤着身子,两眼惶恐不安,唇瓣颤动着,恐惧的只能呜咽摇头……
这下把温岚莺急疯了,又心疼又着急的问着:“花浅,你怎么了!母后在这里,你别怕……”
“母后,你快请太医,花浅估计是魔障了!”端木弑沉着脸出声提醒道,这反应也让他意外,可从头到尾都未曾见凤暮瑾靠近过花浅,实在怪异。
“对对,请太医,请太医……”温岚莺也来不及深思整件事的怪异,带着神志不清的端木花浅出了淑宁宫。
而淑宁宫目睹整个过程的太监宫女都不由的打颤,太怪异了!明明剪了公主头发和打了巴掌的都是瑾王爷?难道连老天都向着瑾王爷……
端木弑冷眼看着一幅没她什么事的凤暮瑾,深锁着浓眉,十分不解!朝着凤暮瑾沉声问道:“你对花浅做了什么……”
“呵呵~皇上也魔障了不成?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凤暮瑾抬眼冷声回答,她又怎么会告诉端木弑呢!傻了才告诉这居心不·良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暮然回首,灯火阑珊
端木弑脸一沉,徒步走至凤暮瑾身前,伸手撑在桌角边,俯身靠近凤暮瑾,幽深如漩涡的鹰眸直视懒散坐在软椅上的凤暮瑾,抿着薄而性·感的唇瓣,逼迫凤暮瑾不得不抬眼看向他……
同样凤暮瑾冷厉的眼眸也给人一种压迫感,她就那样冷然的斜睨看向端木弑,面无表情的脸毫无情绪外漏,即使两人的距离只有一厘米之近,也能坦然对视,强者与强者的较量就如风暮瑾和端木弑一般,是敌是友只在于这人的态度……
“凤暮瑾,你够傲……”端木弑沉声说道,他越发觉得凤暮瑾是个迷,迷雾一样的女人……
“彼此彼此……”凤暮瑾推开挡住视线的端木弑,起身迈步往殿门走去。她感觉有些累!累到想找个地方安静,安静……
“小瑾……”此时站在殿门外的苏赐,不由的出声唤道。他茫然无措,收拾好情绪才敢出了内殿,可见到凤暮瑾的那瞬间,他无力的发现早编织好的各种理由都显得很苍白。
凤暮瑾迈步的身子一顿,对上苏赐那双媚人心弦的眼眸,又立马转眼看向前方。从苏赐的左边越过,走出了淑宁宫……
苏赐怔怔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凤暮瑾,不由的苦涩一笑,黯然伤神中……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意想不到,在你还没反应过来时,唐突又戏剧性的呈现在眼前,让人措手不及之外,还有些难以接受。
苏赐对凤暮瑾来说,就是那个措手不及又难以接受的事实。这一刻的凤暮瑾摇头失笑,茫茫人海中唯一能带给她温暖的人,恐怕只有枫轩熠源了吧!她的夫郎,是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也是她见过最纯粹的人……
阿源,你可知道!我有些想念你……
阿源,你又在哪里呢!你过的可还好……
凤暮瑾拿着出宫令牌再次出了皇宫,她想寻一个僻静之处,静静心。此时已经灯火通明,而街边上的商贩还在各做着生意,朝着各处方向吆喝着。
凤暮瑾静静的走在街道旁,心中蔓延着一股惆怅的情绪,闷闷的涨在心中,她不喜欢热闹,今日却走在热闹非凡的街边,不禁摇头叹息。
“暗杀,快走啦!不然被人发现我们逃走了,会死的很惨的……”
凤暮瑾暮然回首,这声音好熟悉!是阿源吗?凤暮瑾环视四周,巡视着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来往的人群中并没有那人的身影。
“暗杀,你那么慢!被捉了,我可要丢下你自己走了……”枫轩熠源拿着某个摊贩手制的戏剧面具,玩的不亦乐乎。
“……”暗杀沉着一张猪肝脸,心情忧郁到了极是谁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是谁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到底是谁,是谁,是谁?他心中一万只草泥马来回奔跑数个来回,最后沉默,沉默,沉默……
“咦……暗杀你是便秘了吗?”枫轩源源见暗杀不出声,转头看向身后,见阴沉着脸的黑衣侍卫,很好心很善心的问道。
暗杀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他对异常活泼无知的少主很无奈,明明资料显示是个中规中矩,安静的美男子啊?怎么失忆之后变成了这般令人无言以对的男子呢!
“哎呀,暗杀拿钱!那里有好吃的桂花糕!”枫轩熠源眼睛贼亮的看着某个店铺的糕点,笑的灿烂洋溢。事实上他并不是很喜欢吃甜腻的桂花糕,可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甜腻的东西有个小东西非常喜欢吃。他记不起那东西是什么,长什么样,但明白真的存在着。
若是让白雪知道男主子那么惦记它,会不会泪流三千尺呢!当然此时还在享受美人恩的白雪早将曾经亲密无间,一同狼狈为奸的男主子抛之脑后了……
“……”暗杀再次无语凝咽,抬头望天。吃!吃!就知道吃的纯白少主,老天爷!快派人将此收走吧……
凤暮瑾再次听到那声音,疾步奔向那声源处,伸手将挡路的路人一一扒开,她确定那声音是枫轩熠源,可越是急切,越是寻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凤暮瑾失落的低头,转身再次向热闹处走去。真的是幻听了吗?还是思念入骨成相思,早已辨不出是与不是了?
“测签,算姻缘喽……”此时一个暗处湖畔边的凉棚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甩着手中的签罐子,大声吆喝着。
凤暮瑾独步走至那桌前,有些落寞的坐下,不言不语,神情有些恍惚。
“这位小姐测签?那挑一只吧……”老头笑呵呵的将签罐递至凤暮瑾身前,示意凤暮瑾挑一只。
凤暮瑾抬眼看了一眼,伸手从中挑了一只给了老头,闷闷的问:“知道他在何处吗?”
老头见了此签,先是一愣后又裂开嘴笑着说:“姑娘,是测姻缘?老夫只能摇头了,若是你测姻缘在那,老夫为姑娘吟诗一首,自会明白。”
“何诗?”凤暮瑾蹙眉,这老头难道是神棍?忽悠人的吧!唉,算了!是不是骗子已经不重要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然后眯着眼看着眼前这气质冷然的女子。
“是吗?”凤暮瑾不禁摇头,灯火阑珊处没有阿源!有些惆怅的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略显失意的转身往桥上走去。
“姑娘,老夫猜测过了这座桥,就能见到你的姻缘了……”老头起身不客气的将银子藏于袖中,对着那冷傲的背影大声喊道。
见凤暮瑾人走远,那测签的老头挠了挠头,很不解的嘀咕道:“怪事,居然没有签文!”
此时凉棚里做买卖的老板娘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一旁的老头说:“老头,你又在哐人了!什么灯火阑珊,你每次测签,都那么说!”
“额啊……糊口饭吃!走啦走啦……”测签的老头收摊回家,暗想这个姑娘别真傻帽去什么灯火阑珊处等有缘人!
凤暮瑾过了桥,还是往热闹之处走去,她自然不会去相信那老头的话,她只是一时迷茫,想寻一个支撑点,支撑自己往前方走,她不会放弃阿源,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明白他是她要用尽心思保护的人。
“好吃,真好吃!”枫轩熠源啃着刚买的大包子,口齿不清的说道。身后跟着一脸无语的暗杀,手持佩剑,一脸生人勿进的臭表情。
“少爷,该回去了……”暗杀还是忍不住的提醒道,天色已晚再不回千机阁,老教主和老妇人该着急了。
“等等嘛,你看!你看!那是什么?风车吗?”枫轩熠源又见到稀奇的东西,欢喜的走到摊贩前,伸手转着风车边缘,笑的很是洋溢。
“阿源……”凤暮瑾怔怔的看着油灯盏下的他,那一身鱼白色长袍的男子,笑的那么清新那么纯粹,一头青丝散开于肩,扎着一个小包谷用白色丝带固定,尾巴留下的丝带随风飘散着。他左手转着风车边缘,右手拿着包子,不顾大街上来往的人群,毫无顾忌的啃了一大口,努着嘴吃的津津有味,那一脸满足的表情让凤暮瑾有些失神……
可能凤暮瑾的眼神太过于炽热,让枫轩熠源转头张望,瞥眼看到暗处站立的女子,一时有些移不开眼。不是那女子长得倾城绝然,而是她一身孤立于世的那份殇凉,让他忍不住的盯着她看。好熟悉又好陌生的感觉,这气息似乎他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在哪感触过……两两对视,久久不曾移开眼。
“少爷,该走了……”暗杀没注意到暗处的凤暮瑾,板着脸催促道。
“恩哼?好的,好的……“枫轩熠源回过头应道,撇过身子再次啃了一小口包子,笑的没心没肺的迈步往前走,再也没看凤暮瑾一眼。
凤暮瑾心下一急,迅速奔向枫轩熠源,一把扯过他的手臂,欣喜的唤道:“阿源……”
枫轩熠源被凤暮瑾一扯,手中的肉包子落地,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向后倾了倾,弱弱的问:“这位小姐,你可有事……”
“……”凤暮瑾蹙眉,什么小姐?才三月不见,就不认识他的妻主了?于是本是有些欣喜的脸一下变成面瘫,阴沉的面瘫脸。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枫轩熠源挣了挣被凤暮瑾大力握着手臂的手,无奈力气不够大挣脱不了!撇嘴有些不满的说。
“……”男女授受不亲?凤暮瑾蹙着眉,沉着冷脸,抿着嘴,对于枫轩熠源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很不悦。
“姑娘,这样的行为很失礼,影响不……”好!枫轩熠源还未说完,便被凤暮瑾给打断了,只见眼前冷着脸的女人,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再次使力将他拉到她的胸前,又伸手将他圈住,冷声说:“阿源,几月不见,便不认识自家妻主了吗?”
枫轩熠源一怔,对于凤暮瑾的话很是疑惑。但对于身前女子不尊重他的行为,有些恼怒很不悦的说:“大庭广众之下,姑娘如此伤风败俗,占本少爷便宜,意蕴何在?”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送你
凤暮瑾蹙眉,阴着脸沉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明白,这还是曾经清雅淡然的萌萌哒夫郎吗?她很怀疑!
“本少爷告诉你,别阴着一张脸搞得本少爷欠你钱似得,我不怕你?我可有侍卫的……”枫轩熠源心里打颤,这姑娘太冷气场太强,四处张望暗杀的身影,急的语伦无次。
“……”躲在树荫上的暗杀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心下一乐,幸好跑的快!
“……”凤暮瑾无言以对,这还是她的夫郎吗?shit!什么叫阴着脸像讨债?卧槽,卧槽……
枫轩熠源见这姑娘还是未松手,深吸一口气,装作云淡风轻的说:“姑娘若是对本少爷有意,家住哪里?爹娘健在?我就派人去你家提亲……”
“枫轩熠源……你敢跟我装傻,我就休了你!”凤暮瑾嘴角一勾,冷笑说道。什么玩样,别以为她在意他,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瞎折腾,装傻充愣的戏码,她见多了。
“我叫段熠源,不叫枫轩熠源……”枫轩熠源撇嘴,有些委屈有些无辜的说道。尤其睁着大大的丹凤眼,扑闪扑闪似是在控诉凤暮瑾的恶性,还时不时的吸了吸鼻子,一脸似要哭了的模样。
“唉……阿源,别玩了……”凤暮瑾松了手,抬眼看着昔日依旧的容颜,伸手去抚他的脸,却见他缩了缩身子,有些害怕的看着她,不由的一叹。
枫轩熠源一怔,抬眼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眸,心颤不已。那双眼深邃不见底,毫无波澜起伏,仿佛能将人深深吸引进深潭,除了无尽的阴冷还掺杂着悲凉,让枫轩熠源很不是滋味。
“我,我跟你认识吗?我失忆了……”枫轩熠源糯声开口,有些不安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的十指尖相互碰触,磕磕巴巴的解释。
“……”凤暮瑾震惊了!失忆?啥意思,不记得她了?怎么可能……
枫轩熠源见身前冷着脸的姑娘,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若没事,我可要走了……”
“……”凤暮瑾风中凌乱,她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卧槽,卧槽……’
“诺,给你!”枫轩熠源很天真的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纸包裹的大包子,塞在凤暮瑾手上,笑的格外的灿烂。他总觉得眼前这女子不会伤害他,即使她冷眼冷脸他都觉得她没恶意,反而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凤暮瑾愣愣低头看着手中的大包子,手心中暖暖的温度,温热了她的心脏。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瑾王府,那时他也是这般笑的很洋溢,饿着肚子将唯一的膳食让给她……
“阿源,你还是这般让人……”凤暮瑾无奈苦笑,说到底还是自己没能保护好他,成亲当日她防了又防,还是失算了!如今能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看着他笑的开心快乐的模样,她该欢喜不是吗?为何会感觉难过呢!是因为他忘记了她?
“让人怎么了??”枫轩熠源见她欲言又止,便接口说。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嘴角边淡淡的笑意,还能看清那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你还是这般让人心疼……”凤暮瑾伸手为他拂去青丝上方沾染的浮尘,软着态度淡淡的说道。
“……”枫轩熠源嘟嘴不满,他一点也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暗杀死哪去了?丢了少爷跑路真的好吗?
“阿源,我是凤暮瑾!是你的妻主,你是我的相公!我们已经成亲了!跟我回家好吗?……”凤暮瑾深吸一口气,缓缓而道。她只能这样简约的告知他,他与她的关系。她从来就是个不懂怎么表达的人,也不会浪费唇舌,只因那人是枫轩熠源,她才尊重他的意愿……
枫轩熠源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淡笑说道:“姑娘,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有家!”说完不再理会凤暮瑾,转身寻找暗杀的身影。
凤暮瑾伸手截住要迈步的枫轩熠源,还是一张冷面瘫,但眼里的急切还是显然易见的。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姑娘,还有事?”枫轩熠源疑惑的看着她,实在不明白这姑娘三番二次的拦截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看上他了?
“能不走吗?你要回家,我送你可以吗?”凤暮瑾沉声说道,眼里的真挚让枫轩熠源动容。
“姑娘,自古有云:男女有别,莫要纠缠……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枫轩熠源蹙眉沉声说道。姑娘,你怎么能不懂礼义廉耻呢?大街上的百姓都看着呢!有伤风化啊!
“我送你……”凤暮瑾坚持己见,她倒想看看谁敢劫了阿源,她倒要问问为何会失忆,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要,姑娘放手……”枫轩熠源一时挣脱不过,憋着脸红彤彤的,似是染了一层红霞。事实上他很窘迫……
“我送你……”凤暮瑾再次沉声说。没想到几月不见他竟变得胆大了,连她的话都不听了!她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我不要……”枫轩熠源不满的拒绝道,这姑娘该不会是采草大盗吧!他可不想被人劫去,清白不保……
“我送你……”凤暮瑾黑着脸冷声说,心下已经怒火横生了!到底是谁将她萌萌哒的夫郎给黑化了,这一而再再而三对她说no的阿源一点也不可爱。
“暗杀,救命……”枫轩熠源无法,只能大喊暗杀来救他于危难中。
暗杀见自家少主求助,再不愿出现也得出现。于是拔剑‘嗖’的一声飞向凤暮瑾,凤暮瑾意识到有很强的气流朝她而来,出于本能的将枫轩熠源拉至身后,沉着脸避开……
凤暮瑾蹙眉,抬眼看向那黑衣男子,不由的冷笑:“原来是你……”
暗杀无言只能再提剑刺向凤暮瑾,凤暮瑾拉着枫轩熠源节节后退,伸手要掏出腰间的噬魂短萧。而眼尖的暗杀心下暗叫不好,一提气一个跟头去刺向身后的枫轩熠源。
“啊……”枫轩熠源惊恐的叫唤,暗杀你个以下犯上的坏人,居然敢拿剑刺本少爷……
凤暮瑾见枫轩熠源有危险,顾不得去拿腰间的短萧,伸手去握那刺过来的长剑,于此同时用另一只手将枫轩熠源推开。而暗杀就趁凤暮瑾握住剑的同时,一个旋身伸手点住了凤暮瑾的茓道……
血随着剑尖滴滴落在地上,鲜红的颜色很是刺眼,让枫轩熠源手足无措的寻找袖口中的锦帕,颤着手去擦那不断流着血的手,磕磕巴巴的说:“流,流血了,流,血了……”
“少主……”该回去了!暗杀还未说完便被惊慌的枫轩熠源给硬生生的打断了,只见他厉声喝道:“闭嘴……”
“……”碰了一鼻子灰的暗杀默默地站在墙角画圈圈。能怪他吗?还不是少主让他救他的……
枫轩熠源紧张的擦拭她手上不断流出的血,伸手想将她握住的剑给丢掉,可又怕给她添了新伤,急切又无措导致他忍不住眼眶酸涩,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凤暮瑾的手上,让凤暮瑾身子一僵。
“怎么办,怎么办……”枫轩熠源惊惶无措的喃喃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闷闷的难受。
“不许哭……”凤暮瑾动了动声带,这才发现她只是动不了,还是能说话的。她还是很不喜欢他哭泣,这会让她心疼。
枫轩熠源用沾满血迹的手胡乱的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泽,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听话,似乎这是他常出的动作,他抬眼看着身前的凤暮瑾,哽咽的说:“我没哭……”
“乖,不然不要你……”凤暮瑾语气温和的说,显然在枫轩熠源的面前她不再是那个冷情的凤暮瑾,她容自己所不能容,去呵护纯粹的他。这就是她对他的爱吧?应该是……
枫轩熠源愣了愣,这话为何那么熟悉,曾几何时是不是有人也这般对他说过?他记不得,这一刻他深深地感受到对曾经的无奈,不禁笑了笑淡淡的说:“我让暗杀解了你的茓道,但你不能在纠缠我了……真的要回家了……”
凤暮瑾蹙着眉想了想,无奈的说:“好……”今日就放他走吧!凭她凤暮瑾的能力,还怕找不到他。何况今日算命的老头不是说了吗?她和枫轩熠源是有缘分的……
枫轩熠源命暗杀解了茓,伸手扔了她握住的剑,小心又温柔的擦拭她手心处的鲜红,手心里那道浅浅的伤痕,让他再一次感到心闷难受。
凤暮瑾就这般怔怔的看着他,他低着头为她擦拭,表情一丝不苟,在昏暗的亮光下显得他安谧宁然。他似乎怕弄·疼她,为她吹着气,暖暖的气流穿过手心随风入住心中,她甚是觉得这一幕恍惚不定,美的那么不真实……她禁不住心中的暖暖的温意,喃喃的唤出他的名字:“阿源……”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老子叫凤暮瑾
枫轩熠源用锦帕将伤口包好,抬眼看向凤暮瑾,有些担忧的说道:“很疼吧!一定很疼,留了那么多血。”
凤暮瑾摇了摇了头,怔怔的看着他,她怎么会感觉到疼呢!她做了一世的的杀手,早已忘记‘疼’是什么感觉。可现在她感觉好疼,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嘶……”
“怎么了,怎么了!很疼吗?啊呀,怎么又流血了……”枫轩熠源听到她的倒吸声,慌忙摊开她的手查看。血红的颜色溺满整个锦帕,一时他感觉好心疼,鼻子似乎有一股酸涩的暖流,他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低着头盯着她的手,喃语道。
凤暮瑾见此缩了手负在身后,装作无事般沉声说道:“没事,一点也不疼……”她不疼,她只是心疼!心疼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对她,那眼里满满的担忧,那欲哭落泪的模样,那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心疼。不管有没有失忆,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有她凤暮瑾的痕迹,她该感谢上天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去爱他的机会。
“我不信!本少爷命令你马上去医馆上药就医……”枫轩熠源撇嘴,很傲娇的一抬下巴,理直气壮的说道。
“……”凤暮瑾无语,她还是无法适应以前清雅如尘的阿源变成单纯无知的男子,可这样也好不是吗?至少曾经的阿源从未这般自在的活着。娘亲的摈弃,父亲的离逝,兄弟姐妹的排挤,卑微如尘的他遇到了她,才敢为自己争取,可骨子里的不自信根深蒂固,是她如何呵护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快去!我要回家了……记得千万别碰水,不然伤口愈合的很慢。姑娘,一定要记住……”枫轩熠源再三叮嘱道,他很不放心她,他好想拉着她赶紧看大夫,可也只是想想,毕竟非亲非故,于理不合……
凤暮瑾伸手将他脸颊边胡乱飞舞的青丝撩到耳边,对上那双纯粹清澈的眼眸沉声说道:“等我……”等我找你,等我去找你,之后我们回洵北,做我唯一的王妃。
枫轩熠源不悦的挥开她的手,蹙着好看的眉黛的,沉声说:“姑娘,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别再对一个男人,动手不规矩。要嫁不出去的……”
“回去吧……”凤暮瑾不在意的的放下手沉声说道,再不走她可真的要劫夫郎入洞房了!
枫轩熠源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暮瑾,天知道他到底着了什么魔,居然想跟这陌生女人多说几句。希望时间能停滞在这一刻,他是不是疯了!他不禁失笑转身迈步,既然让他等她,想必他们还会见面的吧……在这之前,他必须好好问问爷爷奶奶他的过去……
暗杀见自己少主片叶不沾身的潇洒走了,无语的吐槽:“磨叽那么久,才走!都可以赶吃早膳了……然他怎么感觉那么冷呢!这周围阴气真重,瞥眼看到对面盯着他的少主夫人,吓得郁闷之气不翼而飞。讪讪然的对着凤暮瑾拱手表示歉意,‘嗖’的一声不见踪影。
凤暮瑾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走远的枫轩熠源,那一身鱼白色长袍衬得他淡然如尘,就好比荷花池一片碧绿荷叶下的荷花,给人一种异样的美。只是下一刻他啃着桂花糕回眸看她时,那份美……竟让她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摇头叹息:“唉……”
凤暮瑾埋头走在街边上,满怀心事,头疼的摇了摇头。第一件便是她见到了毫发无伤的阿源,这说明阿源过的很好,她很欣喜;第二件便是淑妃美人是个男人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第三件便是她没脸去找夏铭钰追,想到那晚他意有所指的事,让她很是纠结。这种种事件让她又喜又忧又纠结……
“大爷,好久没来了!可有想春花!来嘛,来嘛……喝一杯!”门前依偎的薄纱女子甩着绣帕娇笑的上前挽住某男子的手臂。
“呦!春花姑娘,走走!喝一杯……”某男子摸了一把名叫春花姑娘的臀部,笑的贼贱得搂着姑娘进了楼。
凤暮瑾蹙眉,抬眼看了楼阁的牌匾“飘香楼”,这不是端木鑫开的红楼吗?当初在洵北被人当成小倌困在风满楼时,不就是为了找几个漂亮姑娘带回自己开的红楼撑场面,想想就好笑……
似乎有很久未曾见到他了,似乎从那次夜下游街之后,就不曾见过。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既然是朋友!她该他,顺便喝一杯,解解心中苦闷……
“哟,这位姑娘!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门口胭脂粉末涂满脸的老·鸨,甩了甩绣帕,轻浮的说道。
凤暮瑾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扔给那老·鸨,蹙着眉冷声说:“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我们飘香楼的姑娘那是出了名的水灵,私下的小倌也是秀色可餐的……徐妈妈给你挑个好的,走走……”徐妈妈立马热情去拉凤暮瑾的手臂,没想到凤暮瑾避开身,又皱着眉的后退一步,一幅嫌弃的表情。
徐妈妈什么人,见过的人多了去类!不在意的笑着甩绣帕,抛了一个媚眼,装作娇喋的说:“姑娘女扮男装来红楼,装的还真有几分气质!定是想见见青·楼是什么样的吧……走走,妈妈我带你瞧瞧!”
凤暮瑾无语,她一身黑紫长袍哪里像是女扮男装了!洵北的女子都那么穿的好吗?那里像东玉,女子轻纱半掩,拖着一地的长裙,走路都不方便……
凤暮瑾跟着徐妈妈进了红楼,见大厅舞台唱着靡靡之音,酒桌上男女拥抱爱抚,对酒当歌,饮酒作对。抬眼看向上阁处,传进耳边的有弹唱的琵琶曲,对面的闭门阁楼还时不时的传出拨弄琴弦的声音……
凤暮瑾跟着徐妈妈往楼上走去,棕红色的地毯铺在台阶上让凤暮瑾恍然是在走婚嫁红地毯,不由的嘴角一抽……
这时喝醉酒的嫖客跌跌撞撞的走下阁楼台阶,刚与凤暮瑾迎面对视,惊呼天人之下借酒壮胆伸手想调·戏一番,嘴上傻呵呵的说道:“美人,来!给爷亲一个……”
凤暮瑾蹙眉,错身避过醉酒的嫖客,阴着一张面瘫脸,厌恶的掸了掸刚被人无意触摸的衣袍……
“嗝!小美人!还挺倔!爷喜欢……”酒醉的嫖客打了一个酒嗝,贼贼的对着凤暮瑾调笑说道。
“大爷,你喝多了!走走,妈妈给你找个姑娘伺候你……”徐妈妈见此,出言阻拦。没看到这冷的跟冰冻似的姑娘沉着脸吗?大爷你个不长眼的,还不识趣的走开……
“走走……死老太婆!大爷我看上的就是她,滚开!”嫖客推开挡道的徐妈妈,上前就要抓凤暮瑾的手。
凤暮瑾不由的冷笑,抬脚踢向嫖客的小腿,用力一踢!于是
酒醉的嫖客圆滚滚的滚下了台阶,一时’啪啦啪啦’的声响传遍了整个楼层与大堂,引来无数人的观望……
“啊……”那嫖客惨痛的大叫,撞坏了楼栏摔在地面。然不识趣的人今年特别多,只见醉酒的嫖客酒醒了一半,捂着摔疼的背,龇牙咧嘴的辱骂道:“臭娘们!贱货,老子今日让你好看……”
凤暮瑾转身迈步的身子一顿,不屑的勾起嘴角,背对着那嫖客轻蔑说:“不自量力……”再次迈步往楼阁包厢走去……
“啊……去死吧!”谁想到那嫖客一把拿起地上的木栏棍棒,疾步冲上台阶朝凤暮瑾打去!
凤暮瑾听到声音,敏锐的向一边倾斜身子,躲过木棍的袭击。又迅速的抬脚踢向嫖客的腹部,‘呯’的一身再次下了台阶,摔在地上。
凤暮瑾如王者一般睥睨看向哇哇嚎叫的嫖客,优雅的下了台阶,抬脚踩在嫖客的胸部,用力一踩!本是要起身的嫖客再次惨叫一声:“啊……”
这时围着看戏的男女都不由得惊叹,这女子真是剽悍啊!于是整个楼阁周围都围着男男女女,看戏嗑瓜子……
“不自量力不说,还自取其辱!”凤暮瑾冷声说道,抬脚再次将那醉酒的嫖客踢出了一米之外……
“你等着,本少爷可是当朝皇帝的表弟,我爹可是国舅爷唐玉渊!得醉了我,没有好下场……”那嫖客捂着受伤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不知所谓……”凤暮瑾冷笑,端木弑的表弟?国舅爷的儿子?后台还真大!
“你等着!叫什么名字!老子让你哭着求我娶你做第八房小妾……”国舅爷的儿子再次大言不惭的说道。
众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唐太师家的唐遗爱吗?此人可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谁都不敢惹!这个姑娘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老子叫凤暮瑾……”凤暮瑾冷声说道,今日可真是不顺!走哪都晦气!流年不利啊……
唐遗爱一听这名讳,有些疑惑这京都何时有了姓凤的家族,可见这女子一身不凡,气质超俗,不像是平民百姓!又对着凤暮瑾大声吆喝道:“报上府邸……”
“现居皇宫……”凤暮瑾嘴角一勾,她怎么觉得有些二百五呢!她傻帽的跟一个醉汉叫什么劲……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个巧啊 八匹马啊
众人一阵喧哗,皇宫里的女人?无非只有四种,宫女?不像;公主?不可能;太后?年纪小;嫔妃?一定是了!
“……”唐遗爱瞬间泪奔,他大表哥的女人?他还傻不拉几的自报家门,死了死了滴!
于此同时,这楼里的下人跑进某一个雅间正要禀告主子有人闹事,抬眼一看,暗叹主子艳福不浅啊……
只见贵妃椅上慵懒的躺着一名绿衣锦袍男子,只见绣着桃红花瓣的衣袖下一双纤长如玉的手正上下打着水墨折扇,身边五六个美人丫头正敬业的为男子捶着腿。
“主子,有人闹事……”某个下人垂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然贵妃椅上的男子懒散的睁开一双柔水般的眼眸,连带着翘而密的睫毛也不由的煽动着,他略微迷茫的摸着胸前的金雕金锁,带着沙哑的嗓音淡淡的说:“何人……”
“唐遗爱与一名女子……”某下人再次恭敬的回答道。
“这种事让徐妈妈处理就是了……”端木鑫显然兴趣缺缺,继续享受美人恩,闭眼睡觉……
“可那女子说现居皇宫,名叫凤暮瑾,不知道……”主子可否认识!还在禀告的下人只觉的耳边一阵风流扫过,抬头看向贵妃椅,还未说完的话咔在喉咙里,一时惊呆了!原来……躺着养神的主子莫有了!
而捶腿的几个丫头也风中凌乱着,惊叹道:“从未见过主子那么猴急……”
端木鑫忍住心里的激动,三步顾做一步的赶到阁楼台阶边,见远处一身黑紫长袍,威风凛凛的女子正是凤暮瑾,心下一喜。近日来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有的是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人……”唐遗爱磕磕巴巴的说,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站起身,再次不怕死的对凤暮瑾放话。
“等一下……”这时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众人转眼看向步步走来的绿衣男子,一时惊叹男子长得眉如墨画,面如桃花,目若秋波外还暗叹唐遗爱今日出师不利,没选一个黄道吉日……只因眼前这男子正是东玉最大的奸商兼王爷——端木鑫是也!
“鑫王爷?”唐遗爱眉眼重重的一抽,他怎么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还虐发的强烈……
“嗯哼?走之前,我们把账算一算,本王命人送你回府顺便把赔偿金拿了!”端木鑫一本正经的说道,斜睨看向一旁站着的徐妈妈。徐妈妈会意,毕恭毕敬的拿出算盘递给端木鑫,并在端木鑫耳边一阵嘀咕……
“……”唐遗爱再次重重的抽了抽眉角,额头青筋凸起,很是喜感。
“……”凤暮瑾嘴一抽,端木鑫是奇葩吗?若是正常人作为老板该规劝挑事者心平气和的解决事情,而他首先做的却是把账给清一清。
“进来飘香楼潇洒的客人首先要交五两银子这其中包括了酒菜费用;你又喊了七个姑娘作陪的,三个一等姑娘,四个二等姑娘:一等姑娘价码四十两,三个就是一百二十两;二等姑娘的价码二十五两,四个一百两。期间你命人要了两坛标价四十五的桃花酿,算一百两。一共三百二十五……”端木鑫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一时整个大厅都陷入寂静的状态……
“……”唐遗爱嘴一抽,要不要的记得那么清楚!怎么着我们还是有亲戚关系的……
“喔!你晚间还剧烈活动了一把,点名让春水姑娘来伺候。春水可是我们楼里手段最好的姑娘,身价也不低,你快活了二次,一次二百五十两,五百两加上三百二十五两,五加三等八!一共八百二十五两……”端木鑫继续噼里啪啦的一阵拨算盘声……
“……”唐遗爱觉得没脸了,要不要大庭广众之下揭人长短,要遭报应的!
“……”凤暮瑾有扶额的冲动,只能说端木鑫掉钱眼里了!巴拉巴拉的能扯那么多,这青·楼消费那么高,谁敢来吃喝玩乐啊!
“现在我们算算木栏的损失,我这木栏可是檀木,紫红檀木现在可是买也买不到的!必须从番邦竞购来,我那时花了五千一百两,现今应该升值了吧!你又是铭钰的亲外甥,我给你个友情价。给我一万两好了……”端木鑫沉思一会,很肉疼的说道。
“鑫王爷,这,这!她也有份,不是她我就不会摔下来撞坏了……”唐遗爱一听一万两,吓尿了!脑子一转,指着凤暮瑾嚷嚷道。
“远亲表弟,表哥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样吧,就冲咱俩浅薄的亲戚关系,给你打九五。一共一万二百八十三两零七个铜板!”端木鑫又很肉疼的说道,忍不住的又想加回去……
“……”唐遗爱无爱了,他抬头一叹,很有诗意的做诗一首道:“抬头望天漆黑黑,低头看地金闪闪“死充愣很蛋疼,只见老爹提棒追。
“要不表弟也给我一个友情数,一万二百八十四两!怎么样……”端木鑫抬眼很无辜的看向叹气的唐遗爱,笑的春风得意的说。
“呯……”的一声唐遗爱吓晕了,得!他装死吧……
“来人!将唐公子给国舅爷送去!记得把本王列明的账单给舅舅送去……”端木鑫甩了算盘大喊一声。大厅中冒出七八个壮实的男子,将晕倒的唐遗爱送回国舅府。
凤暮瑾蹙眉,这一闹腾!她竟然心情好了不好!端木鑫今日的行为真的让人哭笑不得,简直可称为‘逗比’。
众人见唐遗爱被鑫王爷给无情的送了出去,看好戏的往两人看去,期待着精彩的戏码,可谁想到会是……
“小瑾瑾,你是想人家了吗?特意来看人家的吗?”端木鑫眼冒星光,无比期待的看着凤暮瑾。
“……”凤暮瑾嘴一抽,能别那么傻Ъ好吗?真的很丢脸啊!
“小瑾瑾,走啦!小鑫鑫请你喝酒,听曲,看美人!……”端木鑫见无语的凤暮瑾,也不在意!笼络的伸手拉住凤暮瑾手,笑的星光夺目的进了阁楼另一层的雅间。
“……”众人一阵凌乱,心下不住的咆哮:“王爷,节操呢!”
雅间内,端木鑫命人备了一桌酒菜,又叫了一名弹唱曲艺的姑娘来弹琴。这下美酒佳肴,听曲谈心,最适合不过了……
“小瑾瑾,怎么出的宫?那么晚不曾回宫,皇兄不会怪罪下来吗?”端木鑫为她到了一杯上好的梨花酒酿,这可是埋地十年的佳酿啊!
“无事随处走走……”凤暮瑾一饮而尽,自是没品尝出个味道,又接二连三的为自己倒了几杯。
端木鑫纳闷的看着凤暮瑾,这是怎么了!牛饮也不该是这样的吧!好浪费的……随即温尔一笑说:“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凤暮瑾拿酒杯的手一顿,接着又一口而尽,斜睨看着笑得欢乐的端木鑫,沉声说:“是吧……”她是路过飘香楼记起端木鑫,才进来看看他,顺便喝酒排解烦闷。
“真的啊!来来来,喝酒!喝酒!小瑾瑾划拳喝酒会吗?”端木鑫自知凤暮瑾有心事不愿多说,自然找些有趣的让凤暮瑾开心。
“会!”凤暮瑾抬眼看向他沉声说道,她上一世在男人堆里长大,什么没见过!做杀手刺杀时,样样都学过……
“那玩玩,我命人拿几坛烈酒来!这样喝,才有感觉啊!”端木鑫撩起衣袍,伸脚踩在凳子上,一幅大老粗的模样,不禁让凤暮瑾嘴角一抽。
“来,来!我们先喝一碗!碗太小了,我们应该大口大口的喝……”端木鑫揭开酒坛上的红布,豪爽的拿着酒坛大口喝了一口,挑眼示意凤暮瑾试试。
凤暮瑾不由的嘴角一勾,也学着端木鑫撩起衣袍,踩脚在凳子上,掀开酒坛封口,捧着酒坛猛喝一口,用力的将酒坛‘砰’的一声放在桌上,伸手握拳沉声说:“来吧……”
“哥两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
“啊哈哈……输了!输了!喝酒……”端木鑫指着凤暮瑾大声的嚷道,小样!他可是混迹百姓里的奸商,啥没见过。
“七个巧啊……八匹马啊……”
“卧槽,该你了!叫你瞎得瑟……”凤暮瑾爆出口,将桌边的酒推到端木鑫的桌前,得意的说。
半个时辰后,两人划拳越发的激烈,都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喝酒,而隔着帘子弹琴的姑娘弹错了好几次琴弦,手颤的曲不成调,实在这场面让人震撼啊……这姑娘太强悍太剽悍,这王爷太没调太粗俗!汗!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都靠着凳子抱着酒坛子,醉醺醺的开始发酒疯……
凤暮瑾霸气的一摔酒坛子,晕乎乎的看着晃荡的珠帘的,眼前一抹模糊的白衣身影,跌跌撞撞的撩起珠帘,迷醉的嚷嚷道:“美人,让我瞧瞧!是男是女……”显然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凤暮瑾将白衣姑娘认作了苏赐!
“啊……,你干嘛!天哪!”被调·戏的姑娘怎么也没料到这霸气的姑娘会掀她衣衫,摸她胸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喊我名字好吗
“咦,明明白天看是平的!怎么现在鼓起来了……”凤暮瑾疑惑的盯着这姑娘胸前的小包子,十分不解。想着今天看到美人身下的家伙,求知若渴的凤暮瑾再次去扒人家姑娘的底·裤……
“呯……你个女痞子!”被涨红脸的姑娘一把推开身上喝醉酒的凤暮瑾喝骂道,气愤的撒腿就跑!
凤暮瑾被推倒在地,地砖上冷冷的感觉让她很舒服,她不禁满足的笑了!伸手隔着空气数着:“一,二,三……”
端木鑫歪着脑袋朝着凤暮瑾的方向天真无邪的问道:“小瑾瑾,你数什么呢!”特无知的伸手在空中扑腾,之后苦着一张好看的俊脸撇嘴说:“什么都没有……”
“有!有闪闪的星星……”凤暮瑾不满端木鑫的结论,不高兴的回答道。就像幼儿园里向老师讨要五彩糖的孩子,指着上方空气不停的嘟囔道:“喏!喏!”
端木鑫撇嘴,疑惑自己上方为啥没星星?不开心的趴至凤暮瑾身旁,乖宝宝似的嘟着嘴说:“没有!没有!”
凤暮瑾是个执哟的孩子,她说有就一定有!沉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坐起身,一巴掌打在端木鑫的脑袋上,不满的说:“我说有就有……”
被打了一脑光的端木鑫很无辜,抬眼与凤暮瑾对视,眼冒泪珠,无声的指控着凤暮瑾很暴力……凤暮瑾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酒劲一上来错把端木鑫当做了枫轩熠源,捏着宽大的衣袖心疼的在端木鑫的眼眶边擦拭,有些别捏的哄道:“阿源,不哭!阿瑾坏,源源,源宝儿,不哭……”
得!这般弱智的凤暮瑾还真是少见,可见醉的不清!都把自家夫郎给认错了……
“我不叫阿源,不是源源,不是源宝儿……”端木鑫撇嘴,很是委屈的说道。他的名字好像不叫这个……
“乖啦!阿瑾带你去玩,不哭……”凤暮瑾拍着端木鑫的头,歪着头看着低着头委屈状的端木鑫哄着。
于是两个醉酒智商降到二百五的同志,手拉手大步迈出阁楼雅间。二人晕乎乎的转了一圈,都是红木门,一排排的看的眼花……
这时某个红木门内传出一声很奇怪的声音,吓得凤暮瑾和端木鑫萌萌装的看着那扇红木门,只听那门内传来一句话:“啊呀,受不了了……”
凤暮瑾脑袋里冒着大问号,扯了扯端木鑫的衣角,萌萌哒的问:“为什么受不了……”好疑惑!好好奇!
“恩,不知道!”端木鑫探头贴着门,无比好奇的倾听里面的动静,一幅懵懂无知的模样。
凤暮瑾才不向端木鑫那般贼模贼样的贴门偷听!正好这门是虚掩着的,凤暮瑾轻轻一推‘吱’的一声,门开了……
端木鑫慌忙退后,生怕被人抓包!这胆小的模样换来凤暮瑾一阵鄙视和翻白眼,端木鑫没脸憋屈的撇撇嘴……
凤暮瑾指了指那门,端木鑫会意,两人相继走进房门。这是个桃红桃红的厢房,桌面的小鼎炉上冒着白烟,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檀香,凤暮瑾本能伸手捏着鼻子不满的说:“难闻……”
反倒端木鑫觉得这香味很香,深深地吸了一口,非常好奇的摸着鼎炉的盖子,满心欢喜着!(也不知道他欢喜啥!有些郁闷……)
“恩!好,好快!不行了,不行了……”此时那放下床幔的床上再次传出奇怪的女声,连带着床榻都发着和谐的音律,‘吱嘎吱嘎’的作响!
凤暮瑾再次疑惑,声音好奇怪啊!似是很痛苦又似是很快乐?这床榻为啥会不停的吱吱响?是破了吗?
而晕乎乎的端木鑫也同样好奇,迈步到凤暮瑾身边,指着那床又伸出两个手指示意……
于是两人都静悄悄的撩起床幔,看向床上,一时疑惑更甚……
入眼的是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女,那女子面颊红润,发丝凌乱,闭着眼,仰着头,长腿勾着男子的腰,伸手捧着男子的头,一个劲的‘嗯嗯啊啊’;而男子埋头在女子的胸前,舔着亲着,一手抬着女子的臀部,一手玩弄着女子的蜜桃,还不停的抖动着……
凤暮瑾与端木鑫怔在原地,很是好奇男子为什么如羊癫疯一般颤动的不停,顺眼望着两个相连处,犹未惊叹!
“啊啊啊……!”这时男子发出惊怪的声音,吓得端木鑫惊慌的问:“大哥,你好像很难受!要请大夫吗?”
而床上入神的男女听到声音,一同撇头看向忽然出现在床前的凤暮瑾和端木鑫,后知后觉的尖叫:“啊……”
男子一个激动泄了,女子一哆嗦惊慌的扯过被褥,惊吓的盯着凤暮瑾和端木鑫。
凤暮瑾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头晕晕的一片恍惚,怎么看了这一幕感觉好热呢!
端木鑫憋红了脸,他好像了解到了些什么,脑袋也有些清明了!这这这……他跟小瑾瑾都干了些什么……
趁床上男女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前,拉着凤暮瑾撒腿出了厢房!惊慌的拐了几个弯,进了原来的阁楼厢房内。
“啪……”端木鑫这会酒醒了一半,关了房门,面红耳赤的靠着门,不停的深呼吸。
“你干嘛拉我出来,我还不知道他们在干啥……”凤暮瑾非常不满端木鑫的态度,对着端木鑫抱怨道。
端木鑫摇了摇头,他总不能说他们打断了人家行鱼水之欢,可能导致男人以后不举了……
凤暮瑾晃着身子,头晕的站不住脚,烦躁的拍着脑袋瓜子,让自己能清洗些……
端木鑫见此迈步拉住她敲打自己头的手,搂着凤暮瑾,呼呼喘气说道:“别闹了,乖……”
脸颊上的热气挠的凤暮瑾脸颊边痒痒的,不由的咧嘴笑着说:“阿源,才要乖乖的……”说着很欢喜的抬头,嘟嘴在端木鑫的嘴上亲了亲……
端木鑫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凤暮瑾,会傻笑的凤暮瑾!原来喝醉了她还是一心惦记着她的夫郎……他是该苦笑呢还是苦笑呢!他不由的叹息柔柔的说:“小瑾瑾,我是端木鑫……”
凤暮瑾迷茫的抬眼看向端木鑫,一时惊呆了!眼前的男子有双温暖如阳的眼眸,似是在诉说古老又腻歪的爱情故事!雕琢刻画的每个菱角都完美无疵,挺立的瑶鼻接近完美,而轻启的唇瓣犹如邀人品尝的罂粟,他似是漫画里走出的花美男,让人想靠近,不断的靠近……
凤暮瑾确实那么做了,她微微眯着眼微抬着下巴吻住了那诱·人心弦的唇瓣,临摹着边缘,一点点的去润湿它。她小心的探舌抛开他的齿深入而进,有些急切的找寻着什么……
端木鑫一愣,随即被凤暮瑾挑起心火,只觉这般诱·惑他,即使是柳下惠都会反攻的吧!于是本能的搂着她的腰身一个转身,‘呯’的一声将她抵制在墙壁上……
凤暮瑾迷茫的移开唇,想抬眼看清楚,却不想被人迅速的擒住唇,猛烈的攻势她,一点点的夺取她的理智,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微微抬头回应着他的热情,勾着他的舌戏舞着……
端木鑫用手抵着墙壁,她这般毫无防备,热情的回应他,让他全身燥热难耐,亲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要的是她的人,用她来熄灭他心中不断上升的欲·火。他用另一手隔着衣料摩擦着她的腰间,探入摸索着凝脂的肌肤,一时觉得心火处好受了些。
然凤暮瑾比端木鑫更加直接,圈着手下滑扯开他腰间的腰带,一时衣袍散开,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精致的碎骨,精壮的小麦色身躯,恶劣的扭着他胸前的红豆,嘴上还时不时的的轻哼着……
“恩,小妖精……”端木鑫闷哼,胸前被她捏的有些酥麻,嘴移到她的耳边,忍着难耐的身子沙哑的说:“我是谁……”
凤暮瑾迷茫不知所措,见吻不到他的唇,沿路从他的脖子至锁骨,又轻咬着他精美的碎骨,一路挑拨着。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端木鑫忍不住,弯腰将她抱起急切的走向床榻,急不可耐的将她身上的衣袍扒干净,一时痴迷的看着身下的女子,上天是厚待凤暮瑾的,身线凹凸有致,一点赘肉都没有,紧致的小腹,让人热血上涌。
端木鑫附身压在凤暮瑾身上,亲吻着她的眼,她的嘴,她的碎骨,一路下滑直到停留在梅红上,辗转亲吻,直到挺立红润,另一只手一路下滑至私·密处,沿着水润的茓·口一点点的探入,等她适应有余之时,才喘息说:“我是谁……”
“恩……”凤暮瑾闷哼着,极力想并屡双腿,可抵不住心深处的难耐,迷茫的摇头,一字都不给予回答。迷糊间睁眼看着眼前迷糊的身影,咬着下唇很是纠结的思考着……
端木鑫见她久久不做回答,身下已经灼热的涨痛起来,他只能耐心的哄着说:“小瑾瑾,我叫端木鑫!喊我名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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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染指你纯属意外
凤暮瑾见身上的人久久未有动静,这般磨蹭劲让她很不高兴,蹙眉伸手将压着她作祟的男子给狠狠一推……
端木鑫一时未察觉,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凤暮瑾给压着,他抬眼看着她,一时意乱情迷,迷醉着半眯着眼,低哑的说:“小瑾瑾,还真是狂野!”
凤暮瑾嘴角一勾,略微鄙视了一下身下磨蹭的男人,她热的全身难耐,身下又一阵空虚。她粗暴的将身下的男子扒了衣袍,动作利落的甩手一扔,又迅速的将他的亵裤一扒,握着那涨热的硕大一股气的坐了下去。
“恩……”端木鑫略微惊恐的看着凤暮瑾大气的举动,另外他吃痛的闷哼出声。尽管他做的前戏够足,可还是让他有些闷疼,实在是凤暮瑾太猴急,明明该男子做的举动都被她给抢了先,他一阵狂汗!
“呼……恩!”被填满的感觉让凤暮瑾舒服的轻哼,全身的细胞都在膨胀舒展,她仿佛被什么圈住,又涨又满,她不由的动了动,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双手撑着床铺,微微抬起臀部,又快又急的再次深坐下去,如此反复,竟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而端木鑫在享受这奇妙的同时,只觉得自己好失败好丢男人的脸!话说洵北的女子真的很剽悍,不仅身手脾性不输东玉的男子,连床技方面都不输给东玉的男人。这样一对比,他真的弱爆了……
他想起身反压,可一次次都被凤暮瑾带入云端处,他不仅感觉自己在一个桃源深茓内浅出深入,还被温温的水泽给全心身的包围着,暖暖的让他不想离开。
既然反抗不了,就尽情的享受吧!而且不用花费力气、卖力耕耘,这对他一个懒人来说是永无前例的福利啊!恩,真不错!小谨瑾,你挺卖力的嘛!
这边舒服的凤暮瑾在飞上云端之后,心满意足略带疲惫的从端木鑫身上下来,躺在另一边打算一觉到天明。
而这边还没达至顶峰的端木鑫不乐意了,他还没舒服够呢!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呢!他还胀痛的难受呢!
于是端木鑫略带委屈状的压在凤暮瑾身上,可怜兮兮的呼喊道:“小瑾瑾……”
“恩……”凤暮瑾闭着眼,晕乎乎的应着。当然在凤暮瑾潜意识里这么折腾她的只有枫轩熠源,只有她萌萌哒的夫郎才会那么别扭又闹腾。
“别睡嘛!再来一次……”端木鑫厚颜无耻的说道,他又不笨!今日能成事还是借酒成事的,若是明日醒来,小瑾瑾死不认账那可怎么办?反正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再要几回也没什么损失。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事。
“别闹!困了……”凤暮瑾不满的说道,想去拉被褥盖在身上,可被人压在身上,又提不起力气,只好不再理会。爱咋闹腾咋闹腾,她真的要睡觉了……
“那你默默享受吧!”端木鑫对着朦胧着眼,迷醉不清的凤暮瑾说道。手若有似无的在她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游走着,游走到她私·密处,那刚刚被开垦过的领域一片潮湿,他伸手潜入摸索着她稚嫩的润珠,轻轻的揉·捏着,只见身下的她不由的弓起身子,似是邀请又似是配合……
端木鑫伸手分开她的玉腿,将其勾在腰身上,扶起昏昏欲睡的凤暮瑾沉声说:“小瑾瑾,来了……”挺身没入,不由的难耐的低吼道:“真紧……”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红烛燃尽时还能在灯晕下,看清那不断摇晃的床榻,床幔落下,鸳鸯交颈,不眠不休的进行着史上最美的构图,时而娇·喘,时而低吼,整个厢房溺满着靡乱的味道,荡漾于空气中……
第二日清晨一早,凤暮瑾迷糊的伸手捏着太阳茓,头疼的敲了敲脑袋,睁开眼望着床顶,她蹙着眉嫌弃的撇开眼,入眼的是睡意正浓的端木鑫,不由的惊呆了!
她惊慌的扯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衣衫未裹,全身斑斑点点布满,愣愣的再次瞥眼一看,脑袋一阵白茫茫!她看到了什么?她,她……跟端木鑫,那个了……
她慌乱的起身,跨步越过端木鑫,惊慌的拾起地上的衣衫,颤着手为自己穿戴!心下一片迷茫和慌乱,她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完了!丢了清白不要紧莫要扒着她不放就行!还是跑路吧!对!跑路,赶紧跑路……
“小瑾瑾,你这是偷吃完了想跑?”端木鑫好笑的看着惊慌的凤暮瑾,慵懒的挣着头说。
“……”凤暮瑾迈步的身子一顿,跑路吧!别回头!婚外出·轨已经让她很内疚了,再纠缠不清真完了!
再次迈步的凤暮瑾,让端木鑫嘴角的笑意一僵,迅速迈步拉住仓皇而逃的凤暮瑾,不悦的说:“小瑾瑾,想不负责……”
凤暮瑾抬眼一看是精壮有质感的胸膛,低头一看是个大家伙,忙撇头沉声说:“快把衣衫穿好,有话我们坐下来谈。”她好想大声的一吼“负什么责,你情我愿的事……”
“不许逃跑……就算你跑,我也能抓到你!”端木鑫含笑说道,见她撇头不愿多看他!一定是害羞了!不过昨夜的滋味还真是不错,没想到他第一次干这档事,能那么熟络!
凤暮瑾无奈,只能静坐着等端木鑫收拾好!她多想吃霸王餐能全身而退,显然上帝是来娱乐她的!明明她印象里是跟阿源做·爱做的事……怎么一觉醒来躺在身边是端木鑫啊!
“小瑾瑾,想吃什么早膳!我命人准备下去……”端木鑫心情很好的对着凤暮瑾说道,神清气爽,接连几日的落寞一扫而空。
“不用了,我要回宫……”凤暮瑾定了定心,淡定回答。她一分钟都不想呆在这……
“昨天我们都喝醉了!然后你说喜欢我,吻了我,还说要嫁给我,做我的王妃!小瑾瑾,你别不承认……”端木鑫笑的非常洋溢,整张俊脸都散发着未知名的喜悦。至于他说的话,纯属兴起,他只想知道小瑾瑾对他们俩之事是个什么态度。
“不可能……”凤暮瑾蹙眉冷声回答,笑话!她怎么可能说这么掉价的事,她是那种人吗?显然不是……
“可事实上,你跟我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要对你负责!”端木鑫装作很严肃的说道,又很纠结的蹙着眉,仿佛对于这个决定下了一番垂死的争斗一般。
“我说过我只娶夫郎,不嫁人……”凤暮瑾对于嫁娶之事很偏执,她认定了要娶夫就不会嫁人。对她负责?笑话!她真想跟他摇手说sayyou啦啦……
“可你嫁给了皇兄,也可以转嫁给我……”端木鑫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嫁人,难不成还他嫁她吗?额……这多伤男人自尊啊!
“我很快就要离开东玉……”凤暮瑾蹙眉回答,她已经找到了枫轩熠源,她想不久之后,她会带着萌哒哒的夫郎回东玉,过回属于他们的日子。
“可要是你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呢!”端木鑫蹙眉不死心的说道,这一刻他期盼她的肚子里已有他辛勤耕种的种子。
凤暮瑾听端木鑫这么一问,反而松了一口气,对上端木鑫那双闪烁不定的星眸沉声说:“这个大陆有两种国家,女尊国和男尊国,而不同的国度有不同的体质。我们洵北的女子是生不出孩子的,孕育子女都是男子,靠着孕子汤怀孩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端木鑫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洵北的女人不会生孩子?天哪!晴天霹雳啊!那他跟小瑾瑾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好了!就当昨夜我们梦一场,莫要在提了!我们还是朋友……”凤暮瑾深吸一口气,这下没辅助条件了也只能当做情迷一夜处理了!一朝被蛇咬,下次莫要醉酒了!
“你见过朋友,脱光了睡一起的吗?你见过朋友,亲嘴拥抱共赴巫山云雨的吗?”端木鑫气闷的翻白眼,凤暮瑾你还能在睁眼说瞎话点吗?什么朋友?暖·床的朋友?
凤暮瑾好不容镇定的拿起茶盏的手一抖,好看的眉黛重重的一抽,抿紧的唇瓣也明显有些松动,若是仔细看,便会意识到嘴角在不停的抽……她沉默了!沉默过后才吐出一句话:“染指你纯属意外……”
“意外……”端木鑫嘴角一抽,凤暮瑾居然用意外来诠释他们之间刚进展的关系!他是该气愤呢还是气闷呢!
“对!端木鑫,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我娶了夫郎,我有爱人。我们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凤暮瑾放下茶盏,微微低头来掩饰她尴尬的情绪。
“枫轩熠源配不上你……”端木鑫将一直存有的想法告知了凤暮瑾,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配与她站在一起。
凤暮瑾猛地抬头,眼里冰冷一片,只见她冷笑说道:“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百年后我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只会是枫轩熠源……”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阿源,言语上的玩笑也不行!
第一百三十章他感觉好累
端木鑫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凤暮瑾已经迈步出了阁楼厢房,他连忙起身想去追,却没想到‘嗖’的一声一根金针飞过,他忙斜身躲过,只听门外传来凤暮瑾的一声冷语……
她说:“别跟来……”端木鑫不由的愣在原地,他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实话,却遭来凤暮瑾的漠视和冷语。
只能说端木鑫不够了解凤暮瑾,这世上没有比凤暮瑾更偏执又护短的人了,她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例如枫轩熠源,她许了他王妃之位,就一定会实现;如夏铭钰,她许他过的不好,就带他离开便一定会做到;如苏赐,她许护他一生,便会竭尽所能护他无忧……
凤暮瑾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她气闷自己酒后惹了一身骚不说,还为自己添了一桩麻烦事。得!现今她又该何去何从,还是回皇宫吧……
然皇宫里的端木弑一早便有人参了一本他治宫不严,‘噼里啪啦’的一阵摔东西声后,黑着脸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沉声说道:“该死的!凤暮瑾昨夜真的出宫未回,去了飘香楼嫖妓了?”
南牧离抽了抽嘴角,默了!他总不能说假的吧!都闹腾了一番,惹上了太师府了……
“皇兄请淡定,这朝堂的大臣也真是的!皇帝的后宫嫔妃也管,这要多空闲……”端木寐茗了一口茶,无比淡定的说。
“淡定?你名义上的妻子逛窑子,你还能淡定吗?朕的头顶上带着绿油油的帽子,怎么淡定!”端木弑沉着脸冷声说,绿油油的,都晃得他眼瞎了……
“弑!你何必那么激动,你也说只是名义上的。到时候等一结束,休了便是……”南牧离温文尔雅的说,要是被端木弑知道端木鑫和凤暮瑾共处一夜,还不狗急跳墙。
端木弑不语,休了凤暮瑾?他从没想的那么深远过,说不定还没等他休就已经被休了!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唐玉渊会深夜递折子上奏?让他严惩凤暮瑾……
“还有铭钰到底怎么回事,两天未见他上朝,还连续请了一月的病假。是打算终生不上早朝了?”端木弑想起另一件让他咋舌的事,持家有道的夏铭钰居然不上朝,不要俸禄了?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侯爷府闭门谢客,不知什么情况……”南牧离淡淡的说,自从两天前的那个夜晚,铭钰便闭门谢客,窝在府里一步不出,他也十分不解!
“皇兄,苏赐呢?今天怎么没见他……”端木寐疑惑的问道,今日连苏赐都没出现!实在怪哉!
“朕怎么知道,从昨日开始就魂不守舍,问他怎么了,也不回话……”端木弑有一阵恼怒,这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他感觉好累的……
“听说皇贵妃落水,可有醒来……”南牧离这才想起宫中传言的而件大事,第一就是凤暮瑾挺身而出救落水的苏赐,与贤妃、皇贵妃结了仇;第二件事便是凤暮瑾再次挺身救了苏赐大美人,恶整了公主和宫人。
“别提了……”端木弑挥手不耐烦的回答,然儿至今还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身子染了风寒也不知何时复原,他忙前忙后,好累啊!
“皇兄,凤暮瑾出手恶整了花浅这事是真的?母后善罢甘休了?”端木寐蹙眉问道,以母后的脾性,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凤暮瑾,太奇怪了!
“温岚莺没空去找凤暮瑾的麻烦,花浅似是得了一种怪病,昨天召集了医术精湛的太医救治!你若是想知道情况怎么样,就去趟椒房殿看看……”端木弑沉声说道,这一出又一出都是些什么事!真是伤脑筋……
一阵沉默之后,一名太监半弯着身子恭敬的说:“回禀皇上,瑾贵妃回宫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嫖你
端木弑一听宫人禀明,火急火燎的跨出了御书房,然端木寐与南牧离相视一笑跟着端木弑往昭阳宫而去……
“凤-暮-瑾……”显然这三个字喊得极重,连着语气都高了一个声调。
凤暮瑾止步,眉黛紧蹙,听见这声音她就无比头痛,能别再给她添堵了好吗?她今天真的没闲情逸致跟你干架火拼。
“你……”端木弑几步走至凤暮瑾身后,本想先来一顿训斥,好灭灭她的气势。却不想四周宫人众多,他不能一吐而快,维持自身形象也是很重要滴!
凤暮瑾转身对上端木弑深邃的眼眸,蹙着峨眉冷声说:“有事吗?”转眼一扫不远处的身着紫袍的男子,是他?那日桃园切磋武艺的男子,他怎么会在这?
“凤暮瑾,你贵为朕的嫔妃,理应恪守本分,安分守己的呆在昭阳宫……你知不知你彻夜未归,以至整个朝堂都在议论……”端木弑对着凤暮瑾沉声说道。
“难不成你让本王如你东玉的女子一般绣花扑蝶?”凤暮瑾蹙眉略显不悦的说。什么人嘛!大清早的就来兴师问罪,当皇帝都那么闲吗?
“皇上,这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南牧离见剑拔弩张的两人,温文一笑,对着相互瞪眼的两人淡淡的说。凤暮瑾瞥眼看到另一边青衣长袍的南牧离,见他对自己点头示意,也象征的点头闲闲的问:“宰相近日可好……”
“甚好,劳瑾王爷挂念。”南牧离一身书生气质尽显,温吞的回答道。暗想今日凤暮瑾真是好脾气,竟对他点头问好,怪哉!
“相爷思虑过多,想差了!本王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挂念之情……”凤暮瑾沉声纠正道,表情一丝不苟,并没有开玩笑之意。
“……”南牧离抽了抽嘴角,面部表情瞬间凝固不变,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僵硬。
“噗呲……”端木寐忍不住的笑出口,实在是太好笑了!明明都是客套意思意思一下,凤暮瑾却摆着一张很认真的表情,能不好笑吗?
端木弑憋着笑不让自己失礼于人前,随后沉下了俊脸……他有什么好笑的!你的贵妃当着你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你还好意思笑?
“跟朕进昭阳宫……”端木弑黑着脸沉声说道,起先迈步进了宫门,随后凤暮瑾蹙眉不解的跟着进了殿门。
凤暮瑾命小墨子吩咐下去准备早膳的,又令宫女给三尊外来客沏茶≡顾自的坐在餐桌前,吃着精美的早膳,可饿死她了!昨夜喝了一肚的酒,倒现在胃里都是空空的难受着……
“你还有闲情逸致吃早膳,你知不知你昨夜留宿飘香楼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街头巷尾……”端木弑气结,他一整夜都没睡好,早上听了一朝堂的‘启奏’,现今脑门都疼的厉害。
“额……”凤暮瑾手上动作一顿,之后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吃早膳。她好想对着端木弑说一句,能别提昨夜之事吗?人生污点啊!
“你昨夜去飘香楼做什么……”端木弑沉声问道,最好给他一个足够信服的理由,不然他要秉公办理。
“皇兄这话问的有点多余,男人去飘香楼自然是嫖妓,女人去飘香楼……这个嘛~有待考究了!”端木寐装虚吹了吹茶水,淡淡的说道。他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对!他是有意那么说的……
“凤暮瑾,你说……”端木弑再次黑脸冷声问道,端木寐的意思他自然懂,他倒想听她怎么说。
凤暮瑾用完早膳,慢条斯理的漱口,之后靠着软椅沉声说:“男人去嫖妓,本王自然去嫖鸭……”还是一只又俊功夫又好的骚包鸭!
“你再给朕说一遍……”端木弑手握成拳,青筋凸起,显然对这个回答已经暴怒到顶峰。当着兄弟的面,自家名义上的妻公然给他带绿帽,他还能淡定吗?
“哇喔……瑾王爷实在是让在下佩服……”端木寐嘴角一勾,再次落井下石。
“闭嘴(闭嘴)……”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都很默契的撇头冷眼瞪着端木寐,心下大吼:没让你开口说话。
端木寐想说的话咔在喉咙里,吞了吞口水。要不要那么默契,他真的没说什么……
“寐王爷和南相爷今日没你们什么事了,速速离开……”端木弑稳住心神,对着两个看戏的兄弟挥手说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要跟凤暮瑾私下好好处理一番。
两人对视,挑眼示意,仿佛在说‘好戏没得看了’。纷纷拱手告退,大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识相的出了大殿,只留下端木弑与凤暮瑾……
“凤暮瑾,你在宫里偷人这比账还没给你算清。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上青·楼名倌嫖鸭。你是什么意思!当朕是软柿子,任你欺辱吗?”端木弑冷冽的看着凤暮瑾,周身散发着寒气让人不住的颤抖,但这人不包括凤暮瑾……
“皇上这话说的纯属好笑!你每日都在做嫖客,却不许本王做嫖客。好没道理!……”凤暮季冷笑,本想能相安无事,可偏偏有些人就是那么不识趣!尤其是端木弑……
“你什么意思……”端木弑黑脸,他哪里天天做嫖客!他每日处理朝务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出宫。
“这皇宫的后宫就是有名的红楼名妓聚集地,只是这里只有你一个嫖客罢了……”凤暮瑾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沉声说。
“呵呵……既然如此……”端木弑冷笑迈步走至凤暮瑾身前,拎着凤暮瑾领口靠近他,动作粗暴无温柔。
凤暮瑾蹙眉,伸手去挥开那双强而有力的手,却是无用功,不由的冷声说:“你想做什么……”
“嫖你……”端木弑话音一落,已经迅速的去扯开的她的衣袍。‘嘶’的一声,将衣袍猛烈的扯开,入眼是凤暮瑾凝脂的肌肤上青青斑斑的痕迹,以及一颗颗的小草莓,不用猜便能判断出昨晚有多激烈……
“……”凤暮瑾显然被端木弑的举动给愣傻了!这也太狂野了吧……
“呵呵~凤暮瑾你真是个荡·妇……”端木弑不屑的甩开手,将凤暮瑾一推,出言不逊道。
凤暮瑾未想到自己会被推,一时没稳住身子跌倒在地面。她猛地抬头,冷冽的眼眸直射端木弑冷声说道:“端木弑,你活腻了吧!”竟敢推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活腻的是你……来人!将凤暮瑾给朕捉起来!”端木弑冷哼,轻蔑的俯视地上的凤暮瑾。瞧瞧,这是什么女人!不该遮掩一下身子吗?这么喜欢让人看,朕就满足你!
端木弑一声令下,便有一帮御林军闯入大殿。凤暮瑾被这戏剧性的突发情况弄懵了,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只见凤暮瑾神情自若的站起身,优雅的为自己整理衣袍,幸好衣袍的前领的扣子被扯开,还能遮蔽一下。端木弑!你好样的……
“给朕抓起来……”端木弑沉声说道,瞧着凤暮瑾那冷傲的模样就不顺眼,他今日一定要恶惩她。
“谁敢……”凤暮瑾不屑冷哼,不想死就放马过来吧!
端木弑见被喝住的御林军,恼怒的伸手去擒住凤暮瑾。他贵为皇帝,竟然没人听他,真是窝囊!
凤暮瑾藏于袖中的金针迅速出击,抵在端木弑的脖子处,蹙眉冷声说:“再敢轻举妄动,我杀了你……”
端木弑不由的冷笑,伸手扭住凤暮瑾臂膀,将她一扯,轻蔑的说:“朕就怕你不敢……”
凤暮瑾冷笑抵在脖子口的金针一刺,点点鲜红从小小的洞孔处缓缓低落,血滴沾染在金针上异样的鲜艳,端木弑冷眼看着她,捏着她的手臂一用力,仿佛能将它捏碎,同时凤暮瑾也吃痛的蹙眉,金针又刺进了肉里……
两人都不是得里饶人,好说话的主!没有各退一步海阔开空的想法,就这般僵持着。而此时端木弑嘴角一勾,邪魅的大笑出声说:“哈哈哈……凤暮瑾,你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凤暮瑾不禁蹙眉更深,实在不能理解端木弑脑袋的构造,这般受人限制还能笑得出来!傻Ъ吗?
然谁都没想到在凤暮瑾以为端木弑要松手时,在她将手中的金针移开时,只见他两手迅速出击点住了她的茓道……
端木弑捂着伤口,黑着脸沉声说道:“凤暮瑾,知道这招叫什么吗?兵不厌诈……朕屡次栽在你的手里,朕不会笨的在被你拿捏……”
“你……很好!”凤暮瑾动不了,只能以嘴回击道。她这算是掉易轻心吗?不做杀手了连这点警惕都没有,真是活的越来越过去了……
“好的还在后头呢!凤暮瑾,今日朕就让你知道挑衅朕的下场……”端木弑不屑嘴角一勾,对上凤暮瑾的冷冽的眼眸,冷声说。
“……”凤暮瑾心下暗叫不好!得了!今日她技不如人,受点皮外伤算什么……
“来人,将凤暮瑾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端木弑一挥手,冷声说道。五十大板!叫你猖狂……
第一百三十二章 淑妃娘娘,救救瑾贵妃
凤暮瑾被拉至长凳上,如今她不能动,任人宰割的感受实在让她不爽!她只恨自己着了端木弑的道,她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
“凤暮瑾只要你求朕,朕就放了你!”端木弑俯视趴在长登上的凤暮瑾,沉声说道。
“真的?”凤暮瑾微微抬头冷眼对上端木弑深邃的眼,嘴角一勾给端木弑一个极为嘲讽的侧脸。
“朕乃天子……”端木弑蹙眉,他还是希望凤暮瑾求他,感觉应该很不一样吧!伏低做小想必凤暮瑾并没有经历过。
“做梦……”凤暮瑾撇头不再看凤暮瑾,轻蔑的吐出两字,很冷冽又很傲骨。
端木弑沉下一张俊脸,他极为厌恶凤暮瑾这一身的傲骨,这会让他想到曾经他活的有多猪狗不如!如果这一身的傲骨被摧·残的一点不剩的时候,又是怎般的光景。
“行刑……”端木弑冷漠的说道,嘴角那一丝冷笑显然是在嘲讽凤暮瑾……
行刑的侍卫见此,打颤的不敢动手,他们打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冷酷无情的洵北王爷,还在万般纠结的侍卫在端木弑再次扫眼时,一咬牙抡起棍子就开打……
“呯……”第一声棍子打在ρi股上,让凤暮瑾握拳咬牙,微低着头闷不吭声。
接连几下的‘砰砰……’声让人心惊胆战,可躺在长登上的凤暮瑾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依然不吭不响,默默承受着。
“凤暮瑾,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端木弑做了一个停手的动作,再次对着微低着头的凤暮瑾说道。
凤暮瑾默不作声,她已经用尽了所以的力气去承受这份力道,握着拳的手冒着冷汗,额头渗出的汗意沾染上了随风飘逸的碎发。
她再次抬眼瞟了一眼端木弑随即垂下,将端木弑彻底无视。她明明有能力将自己脱离危险,可她没那么做!她在等待些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给我打……还有三十五下……”端木弑冷漠的说,真没想到凤暮瑾那么会忍,也对!她是一个打不倒的的种族。
“啪……啪……啪……”这次比之前的更有力,更能直击人的心声,让整个昭阳宫陷入沉闷的氛围。
对凤暮瑾尤为忠心的小墨子不忍心的撇开眼,强大如瑾主子这般的女人,还算是女人吗?不行!这皇宫谁还能救主子呢!淑宁宫?
想通了的小墨子急忙偷溜出了昭阳宫,急奔向淑宁宫的方向。心想:瑾主子一直护着淑妃娘娘,想必这次淑妃娘娘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而淑宁宫的苏赐靠着门栏已经站了整整一天了,他在等!等一个身着黑紫长袍的女子跨进这座宫殿。若是仔细瞧,便会发现极为爱清爽的苏美人,竟还身着一天前凤暮瑾递给他的红色长裙与红纱外衫。
他一如第一次靠着门栏目送凤暮瑾离去时一般,迷茫又恍惚,而如今有的是淡淡的惆怅与黯然。
自从被凤暮瑾发现身为男儿身那一刻,他无不期望自己是个女人……至少这样,能安然的呆在她身边,看着她为他奋不顾身……
“淑妃娘娘,救救瑾贵妃……”小墨子急喘着奔进舒宁宫大殿大声求救道……
【上学了,学习十分紧张!没时间更文,真的很抱歉!能原谅花儿吗?唉,估计要流失很多读者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事关风暮瑾绝不退让
“淑妃娘娘,瑾王爷她正被皇上打板子,求淑妃娘娘救救主子!”小墨子来不及行礼,急忙对着愣神的苏赐说道。
苏赐来不及细问经过,他只知道‘她有危险’,他急不可耐的奔出了淑宁宫直往昭阳宫去也。
“三十五……”这边板子还在继续,围观的太监和宫女都不忍直视,纷纷下跪求饶:“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端木弑阴沉着脸,紧锁着浓眉,意味不明的看着不曾吭声的凤暮瑾,心下却是敬佩她坚定的毅力。明明板子打的血肉模糊,却埋头在臂膀上,连一声闷哼都没有……若是别人,早就哇哇大叫或是晕过去了,而她只是紧握着拳,默默承受着……
“凤暮瑾……”端木弑摇了摇手,再次喊出她的名字。他怕在打下去,她会不会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还-有十五下”凤暮瑾咬着牙,喘了一口气,虚弱的说道。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肉体上的痛只是轻伤而已,熬过这几下就过去了。
“你……”端木弑被凤暮瑾噎的说不出话,她那一身傲骨即使怎么打击,想必都不会破碎一地吧!
“小瑾……”苏赐跨进昭阳宫殿门时看到的就是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凤暮瑾,他慢下步子直愣愣的看着她,不禁喊出她的名字。
凤暮瑾一颤,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却让她不由的恍惚!她不由的微微抬头看向已经走到身前的一抹红衣。面容有些模糊,她早已疼的晕乎乎看不清东西,印象里那人应该很美!美到让人窒息!她不禁张嘴道:“今日的你还是很美……”
苏赐蹲下身子看着她,伸手将她有些湿润飘散的发丝拂到耳尖,不禁的开口答道:“小瑾说胡话了……”
“恩……”凤暮瑾实在抵不住眼皮打架,埋头在手臂上晕了过去。她想她一定会做个好梦,梦里的她或许会很幸福。
“小瑾,小瑾……”苏赐心下一紧,连续叫了几声都未见她有反应,俯身将趴在长凳上的她翻过身靠在他的怀中,探手去试探她的鼻息。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被忽视的端木弑愣愣的看着苏赐小心的将凤暮瑾抱起身,在越过他时出于本能的伸手拦住他俩的去路。
“弑……”苏赐不由蹙眉撇头看着他,他不明白一向沉得住气的端木弑会冒然出手,明明按照计划是要跟凤暮瑾联盟。他不能出口去质问端木弑,只因他没有立场。于公他为君,他为臣,君臣之道他懂!于私他们是兄弟,为凤暮瑾闹翻脸,有损多年情义……
“把她交给朕,苏赐……”端木弑沉声说道,伸手去抱苏赐怀中的凤暮瑾。他是在提醒苏赐别碰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行……”苏赐出于本能的拒绝并极快的退了一步,蹙着眉对着端木弑沉声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端木弑黑着脸,一个个都反了不成!都不将他放在眼里,温岚莺是这样!凤暮瑾是这样!现在连苏赐也这样……
“知道!弑,今日我就将话挑明了吧!不管你做什么我苏赐都会支持你,站在你身边,也不会有怨言。苏赐为人臣子可以为皇上上战场杀敌,可以为皇上进宫为妃,不要男装扮红妆。可只有一件事,臣不能听从!”苏赐对着端木弑沉声说道,他离开这五年里早已淡了当初的执念!直到遇见凤暮瑾,他才发现曾经那份认定的情愫只是一份同病相怜的依赖,无关情爱。
“什么样的事会让你忤逆朕?凤暮瑾?”端木弑不屑冷笑,五年了!谁都没能改变苏赐,如今变了却是为了凤暮瑾!他是该欣慰苏赐不再执念于他,还是该愤然他贪恋上了凤暮瑾……
“事关凤暮瑾绝不退让!”苏赐郑重的对着端木弑宣布,他不会将她交给端木弑,因为弑的世界里只有满身怨气和仇恨!还有统治整个皇朝的气魄!这样的他与冷情傲然的凤暮瑾,只会两败俱伤……也因此让他明白为何凤暮瑾心里有枫轩熠源,想必他一定是个纯粹到极致又温水般的男子……
“朕不许……”端木弑沉声说道,这个答案让他无法接受!苏赐,你真的要为凤暮瑾而放弃他们多年的兄弟情义吗?
“弑,别再利用凤暮瑾达成你击败温岚莺的筹码!我也不会任由你置她与危险之中……”苏赐垂眼淡淡的说,他不会让小瑾参与东玉皇室之争!这一刻他有些期望凤暮瑾能找到她夫郎回洵北去……至于他?他还未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的一生不是战死于沙场就是护端木弑稳坐帝位。
“呵呵~你是想护着凤暮瑾?苏赐,短短几日你让朕看不透……”端木弑沉声说道,不再拦着他的去路!苏赐啊,你可知道朕今日惩治凤暮瑾是做给有心之人看的!只是为了堵悠悠众口……一开始他们就在做戏,可一旦入戏深陷,又该何去何从?苏赐你再次深陷了……
苏瑾不解的看着转身离开的端木弑,垂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凤暮瑾!忙迈步进了内殿,又命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整个内殿再次陷入慌乱的状态……
“司徒太医,小瑾怎么样了?”苏赐急忙拉住司徒老头的手臂,忙不迭问话道。
“没事,瑾王爷只是受了皮外伤,老臣开一贴去淤化血的良药,再擦几次金疮药躺几天就好了!晚上可能会高烧,需要人用药酒为她擦身散热……”司徒太医抚了抚白花花的胡子,慈祥的眯眼说道。又从药箱内翻了翻,拿出玉瓶装着的金疮药递给苏赐,不放心的嘱咐道:“切记要将血擦拭了再涂上这金疮药……”
“这……”苏赐有些懵,是让他去给凤暮瑾擦拭吗?这真的好吗?
“快去……老臣还得给瑾王爷把一次脉!”司徒老头气恼的吹了吹胡子,这长得过于美的淑妃娘娘咋那么墨迹!啧啧啧,怎么看都像苏家那小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对不起 没关系
苏赐一下憋红了脸,拿着玉瓶子的手颤啊!颤啊!他是真的没跟女孩子那么亲密接触过,唯独凤暮瑾是个例外!他磕磕巴巴的对着司徒老头说:“我这,这就叫宫女换洗……”
“额……”司徒老头无语的应道,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淑妃娘娘会脸红结巴。难不成得了什么怪病?
苏赐命宫女给凤暮瑾擦拭血迹,自己却忐忑不安的隔着金丝连帐张望,可能是宫女动作太粗鲁,使得凤暮瑾不断的闷哼出声,这让无比烦躁又别捏的苏赐来回踱步,晃得司徒老头一个劲的摇头扶额……
“恩……嘶!”凤暮瑾蹙着眉,难耐的呼出声。
“轻点,轻点啊……”苏赐再次听到凤暮瑾呼痛声对着擦拭的宫女咆哮道,却不想适得其反,擦拭的宫女吓得掉了手上的面帕,又无比惶恐的拾起面巾想再次去擦拭。
苏赐见此撩起幔帐,气恼的夺过宫女手上的帕子,深吸一口气对着跪地作揖的宫女说:“下去……”
苏赐微微眯了一下眼,略显羞涩的坐在床边,他撇头不敢去看凤暮瑾的臀部,伸手在空中示范了多次,还是不敢下手,他怕弄·疼她。
“淑妃娘娘,好了吗?”司徒老头等了又等还是没见苏赐出来,不放心的询问。
“还,还没……”苏赐缩了手慌乱的回答道,这次他不敢磨蹭,也不敢深想。抬眼看着被打烂出血的某ρi股,小心翼翼又无比的认真的擦拭着,动作轻柔又缓慢,神情是那般的坦然,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其实心里的小羞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敢松懈怠慢,擦拭完伤痕才为她抹上金疮药,等做完这一切,苏赐早已渗出一身汗水,对于自己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感到十分满意……
苏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为凤暮瑾穿上亵·裤,将这一切都做好之后,才为她小心的盖上被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好了!太医……”
司徒老头再次把脉确定无事,再次嘱咐苏赐晚上派宫女随时照看着。苏赐自然不放心,坐在一帮守着凤暮瑾,期间不曾离开昭阳宫半步。
半夜时分,正如司徒老头说的一般起了高烧,苏赐时不时的用锦帕沾着冷水敷在她的额头,又忆起要用酒精为她擦拭全身,即便苏赐再别扭和羞涩,还是小心轻柔的为她一遍遍擦拭着身子,自然他也不敢多看,就这样一遍遍的反复着,直到温度平缓下来,天也渐渐呈现灰蒙蒙的状态,苏赐再次为凤暮瑾着上衣衫,这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梦中苏赐回到了儿时,那年苏将军府还未遭突变,父亲与娘亲还是恩爱如初,他见到青藤竹园里,娘亲教他识字,父亲教他习武打拳。
那年他的父亲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硬气傲骨的告诉他说:“赐儿,你要记住苏家只会效忠当今皇帝,无论朝堂变幻无常,下一任帝皇就是你要效忠的主上!”
那年他还年仅十二岁,也正是那年他被娘亲换上女童的衣衫进宫参宴。初识端木弑时,他如所有孩童一样跟着一群孩童捉弄他,还学着戏文里的才子佳人一般为他吟诵了一首很普遍的诗文。
他还记得那年他装作文人一般摇着扇子,摇晃着脑袋诵读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气恼端木弑将他当做女子调·戏,气愤之下与他大大出手,一来二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时他对他说:“剽悍女,这般粗俗小心嫁不出。反正你跟本殿下有了肌肤之亲,长大后嫁给我做王妃。”
他气恼端木弑不着调,对着他大声地吼道:“本少爷是男人……”
却不想他与一群同龄皇家子弟嘻嘻哈哈的打量了一番后搂着他肩说:“是,好哥们……”
好笑的是还嘟嘴亲了他,他一气之下告知父亲。然父亲指着远去的端木弑说:“赐儿,你要看清楚!九皇子端木弑才是你要效忠一生的人……”
他就这样成了九皇子的忠实的属下兼伴读,十二岁那年他才得知表面上玩世不恭,纨绔不灵的未来皇帝并没有那么简单!那年他才得知端木弑的生母淑妃因迎乱后宫被赐死,而他忍辱偷生的活在皇后的眼皮底下,步步为营。
父亲曾那么告诉他说:“赐儿你要记住,能收敛风华的人总有一天会浴·火重生,涅槃于世间……”
十二岁的他不懂父亲说所的话,却有了定义父亲所说的人就是端木弑,他定会如凤凰一样涅槃重生。也在那年先帝驾崩,不被看好的端木弑登上了帝皇成了整个东玉的最顶端的人上人。
而父亲的鼎力支持换来的却是皇后以‘通敌叛国’之罪被赐死,那年娘亲为其殉情,爷爷一病不起卧榻不起。那年他失了父亲的庇护,娘亲的疼爱,苏将军府一夜衰败……而他成了罪人之子流放冰寒之地。若不是端木弑收集罪证让辅佐大臣禀奏,他想他定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然苏将军府荣耀虽在,却大不如从前。他肩负着父亲的血海深仇,背负父亲娘亲的期望,勤加练习武艺,成了这军队里最年轻的少将……
是端木弑给了他希望,给了他从新活下去的理由,他本以为端木弑与他都是同病相怜之人,他们会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夺回温岚莺手上的兵权,让温岚莺就此垮台。
这份道不明的情义让他误认为是喜欢,他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从少将爬至副将。可他万万没想到只要牵扯上赵想然之事,端木弑就看不清。
谁会想到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是个心计极深,心肠歹毒之人。他一味地劝诫却适得其反,他还记得那年端木弑说:“无论然儿做了什么,朕都会原谅她!她是母妃曾托付朕要好好照顾的人……”
可端木弑不会明白,他最爱的母妃也是因她而死……
可他并没有说,那时候他愤然对他说:“弑,你知不知道赵想然喜欢的是端木泫然,你的小叔!”
或许这话激怒了恋母情结较重的端木弑,那晚他们再次打了一架,那年仅二十的他远赴边关,这一去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战场杀敌,边关生活让他活的心无旁骛!他想这辈子他就要死在战场上,为东玉奉献他的一生。他杀了千千万万的敌军,他受过各种各异的伤,他踩着重重尸体,一步步的成了东玉最猛的年轻第一将军。他建立了自己的军队,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想他能做的就是为端木家守护这片土地。
一纸家书,一份晋升官职的圣旨,他被召回了帝都,全然陌生的京都早已瞬息万变,他惊叹短短五年端木弑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已是战功赫赫的将军,无人不敬畏他的势力。苏赐这一名字给苏家带来了荣耀,再次让苏将军府光鲜亮丽。有时候他会站在着父亲娘亲的牌位前很久,只因他太过寂寞!整个将军府再也没有父亲挥舞长枪的身影,再也不会有娘亲慈祥补衣的侧影……
然他第一次见到凤暮瑾时,他一身桃红衣衫出了轿门,她抬眼打量他时,那眼里显然易见的惊艳,让他心生忐忑。
第二再次相见,他知道不能暴露身份,坦然的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世,他遭遇了所有人嘲讽的眼神,却见她迟迟而来的身影,他想她定会打量她,可她没有!他被太后打翻的茶盏烫伤了手,是她为他解围,带他就医,那刻的他迷茫又纠结……
他是不是该感谢上天,感谢娘亲将他生的那么美,第一次他再也不厌恶有人说他美,因为那人是凤暮瑾。他从她的身上体会到了什么是真诚,什么是守护,什么是温暖,什么是不求回报。这些都是他从未得到过却极其想拥有的东西……
父亲,你可以告诉孩儿吗?孩儿可以去争取这份暖入心甜的温情吗?孩儿有血有泪,不是木偶无情无泪。如今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可以卸下这层包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娘亲,赐儿该去争取吗?若是跨出了那一步,赐儿会很幸福吧!赐儿也想如娘亲一样,可以毫无忌惮的去深爱一个人!你会同意吗?
梦中的苏赐一遍遍的回忆着曾经的过往,还喃喃自语。可能梦里的场景时而并不美好,让他蹙着好看的眉黛,下睑湿润一片;也可能梦中的场景美的不真实,让他嘴边含笑,放松喃语。
凤暮瑾出了一身汗,迷糊睁眼,撇头看到的就是时儿含笑时而落泪的苏赐。不由的回想起发生的一切,感觉到臀部疼的厉害,忍着疼痛起身,想将趴在床沿上的苏赐抱到床上,却听他喃喃自语道:“小瑾,对不起……”
凤暮瑾愣了愣,蹙眉看着睡梦中的他!是他守了她一夜?真是个傻瓜,明明可以让宫女照看她的,何必为难自己呢!她不由的一叹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你隐瞒了我男儿身!没关系,这一切都是我自愿想待你好!我还要谢谢你,是你照顾了我一夜!让我知道自己所做所为都是值当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并不怪你
凤暮瑾再次伸手想将他抱起,可一弯腰扯痛了ρi股上的伤,不由蹙眉低吟:“嘶……”好痛!该死的端木弑,决不轻饶你!
苏赐蹙眉迷糊的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凤暮瑾龇牙咧嘴的抚着她的臀部,表情十分滑稽。来不及深想,他担忧的站起身,由于跪在地上半趴在床边导致双腿血流不通,一阵麻痹感让苏赐站不住身,晃了晃倒向凤暮瑾。
“啊……”凤暮瑾听到叫喊声,顾不得ρi股上的痛,将倒向她的苏赐搂进怀里,随后她也闷哼一声:“恩……”
“小瑾,你没事吧!给我看看……”苏赐惊慌的拉开和她的距离,担忧的伸手去碰触她有些渗出血迹的某地方。
凤暮瑾蹙眉拦住对她上下其手的苏赐,别捏的沉声说:“我没事……”她实在受不了一个陌生男人摸她ρi股,尽管他的动作不下·流不猥琐,可让她十分尴尬。
“给我看看……遮什么遮!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也摸了……”苏赐担忧凤暮瑾的伤势,伸手想被打开花的ρi股,抬眼特无辜,特理所当然的说道。
“……”凤暮瑾挡着ρi股的手一颤,尼玛!这小子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看光摸光了?哦no!美人你的节操在何地?
“小瑾,你怎么了!”苏赐见还死挡着ρi股的凤暮瑾,拿着水朦朦的桃花眼很含情脉脉的看着凤暮瑾,无声的控诉着她拒绝他的行为。
凤暮瑾忍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的咆哮声,安抚了一下狂躁的情绪,装作询问又像是试探的语气说:“是你给我换的药?不是别人?”凤暮瑾沉着一张面瘫脸,抽了抽嘴角说。
“对啊,是我给你擦得血,处理的伤口!”苏赐有些不满凤暮瑾遮遮掩掩的态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凤暮瑾眼带眉都不停的抽搐,表示她很不淡定又很抓狂的情绪。
“对啊!你高烧不退,是我给你一遍遍的用药酒擦拭你身子降温的。宫女都笨手笨脚,我不放心!守了你一夜。衣服也是我换的……”苏赐眨巴着好看的媚眼,含笑对着凤暮瑾说。他不傻自然明白她意思。他承认了,小瑾或许就不会计较他瞒着他男儿身之事,又能拉近他与她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凤暮瑾惊呆了!这小子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这显得她很无理取闹。堂堂凤玉堂第二杀手被打烂ρi股不是事,对吧?有事的是她一个女人展现在男人面前不是她傲然的气度,无人能及的手段,而是某个受伤的臀部!她感觉好没脸,好尴尬,好想找个地洞钻……
“小瑾,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苏赐装作很小心翼翼问道,他好怕怕啊!脸部无表情,蹙着眉,眼神深远,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的样子怎么让人慌呦呦的呢!
“我……你!唉……”凤暮瑾你啊我啊扯了半分钟,还是不知怎么开口。好没脸的事,她都不好意思提出口。
苏赐略微了然的点点头,俯身靠近凤暮瑾,媚眼一挑,嘴角一勾,半纯真半理解的说:“我不会告诉别人,是我给你处理你某个地方……”因为整个皇宫都传遍了你被当今皇帝打的ρi股开花了!
“呼……恩!”凤暮瑾听美人亲口承诺后,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就放心了……
“我是不是很好?小瑾,你说我待你可真心……”苏赐略微撇了撇头,在凤暮瑾耳边吹气说道!
凤暮瑾耳朵一阵泛红,她能感觉到吹在耳边的热气让她心热如潮,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她和他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正如胶似漆的耳鬓厮磨!
“真心?若是真心,又何必骗我……”凤暮瑾稍稍推开高她半个头的美人沉声说道!她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人吗?显然她是个非常有定力的人,面对如此倾国倾城,男女傻傻分不清的大美人,她还是一贯的采取免疫模式!
“小瑾,我是逼不得已的……”苏赐黯然的退后,侧过身望着某一个点,目光深远。
然站在凤暮瑾的角度看去,给人一种淡淡的忧伤。他微微抬起下巴,闭着眼时那长而密的睫毛覆下,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又或是在回忆着些什么。一抹红衣显得他孤寂又落寞,他就好比零零飘落的红梅花瓣,带着浓浓的悲凉落于凡尘。
“我并不怪你……”凤暮瑾暗叹一声,她又怎么忍心去怪罪他!若是将他吓到了,岂不罪过。他看起来弱不禁风,风一吹似乎会倒的模样,她还真硬气不起来。
“小瑾……你别骗我了!”苏赐微微看向凤暮瑾,扯了一抹极为惨淡的笑意,低着声音说。
“真没有!无论你是男是女,或是其他因素都改变不了我想保护你不受伤的心理。"凤暮瑾无奈的说道。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可就是不想让他受伤!
“我是为了皇上……”苏赐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可万一打破了弑的计划可如何是好?忙将要说的话给吞下肚。
“我知道!看的出来你对端木弑有情。定是他强行纳你为妃,卑鄙无耻!”凤暮瑾想起端木弑点她茓道打她五十大板的事,黑着脸诋毁道。
“我……”苏赐抽了抽嘴角,可不是用皇权逼迫他装女人?说的一点也没错……
“端木弑种马也就算了,还是玩断袖的bl!”凤暮瑾不屑的鄙视,看端木弑长得有模有样的,原来心理扭曲变·态,竟干些逼良为娼,拐带良家妇男的下作事。
“我不懂……”苏赐实在不能理解凤暮瑾口中的‘比埃尔’是什么,突然发现小瑾说的话跟铭钰很相似,都让人费解。
“就是好男风,好龌蹉!……”凤暮瑾抚着腰,黑着脸说道。话说这板子打的时候不是很疼,打完之后才发觉真他妈的痛!
“……”苏赐愣了!那岂不是说他很龌蹉?啊……凌乱中!
凤暮瑾小心的躺在床上,她想她要躺半个月才会好,真是坑爹。这样她就不能找夏铭钰调查阿源的下落,也就要推迟回洵北的日程。唉……
凤暮瑾暗叹完之后,才抬眼看向有些呆的苏赐,回想刚才说的话,这才意识到她说的话可能让美人误会了,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
苏赐恍惚的点头应道,他还在纠结自己有多龌蹉,他好想哭!曾经自己怎么不觉得呢!他是直的,直的……对!他是直的!
端木弑连夜留宿仙乐宫,辗转难眠直到天亮,他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昭阳宫的境况,得知凤暮瑾已经无大碍,才稍稍放心下来。
“皇上……”赵想然卧起身,轻唤着端木弑。她自然明白一夜未眠的端木弑是因为杖打凤暮瑾之事,听说伤的很严重,活该!
“然儿醒了,看气色不错!想必风寒已经好了……”端木弑这才想起他心心念念的皇贵妃,忙疾步走至床前,为她披上略厚的裘衣,生怕她又生病。
“皇上,臣妾无奈!听宫里的人说昨日皇上杖打了瑾妹妹?皇上是在为这件事忧心吗?”赵想然轻轻咳了几声,很善解人意的问道。
“嘴碎的奴才们,没有的事!然儿别多想……”端木弑为赵想然拢了拢衣襟,瞟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宫女,沉声说。
“皇上……”赵想然伸手握住端木弑的手,娇柔的唤道。这般温情暖心的画面,自然让端木弑烦躁的情绪稍稍安静下来,扶着她胸前的一缕长发,低低的应道:“恩……”
“皇上这般惩治瑾妹妹,怕是要引起洵北的不满。如今太后和国舅爷满意了,瑾妹妹该记恨皇上了?”赵想然装作很忧心的说,锁着眉黛倒有几分她姨母的神韵。
“依然儿的意思,该如何?”端木弑垂下眼低低的问道,心下疑惑不已:然儿甚少出殿门,是从何了解到的讯息。
“皇上,不如让然儿代你去探望一下瑾妹妹,然儿好从中调和你们的关系,想必瑾妹妹明事理,并不会与皇上较真。”赵想然浅笑说道,心下却对凤暮瑾多管闲事救了淑妃,无比痛恨。
“你的身子还没好,别去了!去了,也讨不到好……”端木弑直接拒绝,你那么弱,凤暮瑾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打趴下,出了事他又要寝食难安了。
“皇上是嫌弃臣妾这副不堪的身子吗?咳咳咳……也对!臣妾无用,什么都帮不到皇上,每次都让皇上为然儿担心,是然儿多事了。皇上,然儿只是想尽自己一份力,为皇上做些微不足道的事。咳咳咳……”赵想然略显伤感的说,水盈盈的眼眸含着楚楚可怜的亮光,无比凄楚的扯出一抹笑,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哀叹。
“然儿,朕不是那个意思……”端木弑忙轻拍着咳嗽不断的赵想然,忧心的解释。
“让臣妾去吧……臣妾只是想为皇上排解忧愁,不忍见皇上彻夜难眠,心事重重。”赵然想依偎进端木弑的怀中,用锦帕擦了擦脸上落下的泪,糯糯的说道。
“好……”端木弑无奈应道,他无法拒绝只能答应。
第一百三十六章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妾
等端木弑上朝去了,赵想然这才起身梳洗,并对着自己贴身丫鬟巧香说道:“巧香,将去年陛下御赐的九华玉润膏拿来,再去库房找只上好的人参,我们去昭阳宫会会所谓的瑾贵妃。”
“娘娘,送那么好的东西不是浪费嘛!什么瑾贵妃,听说凤暮瑾在洵北可是嫁了人的,不干不净也配娘娘亲自去……”巧香极讨赵想然的喜欢,第一个原因便是专挑赵想然喜欢的说。能在近身伺候多年,也是赵想然极为信任的人。
“多嘴!若是让人听见,还不戳本宫的脊梁骨。在宫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你可要牢牢记住。不然本宫可救不了你……”赵想然淡淡的说道,对着铜镜横Сhā着玉步摇。
“是,娘娘……”巧香恭敬的应道,又似是想起些什么再次说道:“娘娘,今日可还要用银珠粉……”
赵想然梳理青丝的手一顿,抬眼淡淡的说:“这几年用的次数太多,若是在用下去本宫怕是活不长了。先停了吧……”
“是……”巧香恭敬的应道,出了殿门按照赵想然吩咐去库房拿人参和九华玉润膏。
赵想然看着铜镜里面容惨白的自己,一阵恍惚。这还是她吗?不,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残弱的身子要来何用?温岚莺,真的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吗?当年的事,我定会一笔笔的跟你算清楚……
“好戏还在后头呢!呵呵……”赵想然朝着铜镜淡淡的笑出声,而手中梳子狠狠的一扯,扯落了少许发丝,飘然落地……
凤暮瑾此时正趴在床上,她表示很郁闷很无语很没脸,更让她纳闷的是大美人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只能郁闷的趴在床上放空……
“王爷,想吃些什么?小墨子叫御膳房给主子准备……”小墨子见自家的瑾贵妃闷闷不乐的样子,(虽然平时也看不出些什么)很是卖乖的说。
“不想……”凤暮瑾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再次垂下。
“主子,可是不开心?小墨子拿些书籍给主子解解闷……”小墨子再次讨好的说道,生怕凤暮瑾无聊■奴才的就要为主子排忧解难,寻找乐趣……
“烦……”凤暮瑾淡淡的说,没看见她正烦着吗?事情一大推,让她措手不及,无奈!多想这是一场意外。
“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金安……”昭阳宫外殿的奴才们跪地请安。
“都起来吧,本宫是来看瑾贵妃的,你们家娘娘呢!”赵想然含笑说,全身散发着一种亲和力,这让惶恐不安的奴才们稍稍安下了心。
极少出仙乐宫的皇贵妃都亲自来看瑾王爷,瞧他们主子的地位多巩固,看今后谁敢欺辱他们!一地的奴才们暗暗想着。
“回娘娘的话,瑾贵妃正在内殿修养!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领头的宫女恭敬的回答道,有眼力的人都知道这皇贵妃可是皇上手中的宝,得罪不起。
“大胆奴婢,皇贵妃想见你们贵妃,还需要通报?”巧香见此出言呵斥,极为配合自家主子。
“好了巧香,别难为这些宫人!”赵想然含笑说道,一颦一笑间给人感觉便是温尔有礼。
而殿外的动静凤暮瑾自然听得见,不由的蹙眉反感,心想皇贵妃是谁?宫里何时有这号人物。
“主子,若是不想见,奴才去打发皇贵妃离开。”小墨子见凤暮瑾蹙着眉,便知主子不喜不请自来的皇贵妃,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必……天有些热,给主子我扇扇子……”凤暮瑾沉声说,她到想见见是谁?
赵想然带着巧香进了内殿,见到的就是风暮瑾趴在床上,身旁的太监替她扇扇子!便淡淡的笑着说:“瑾妹妹,可好些?今早起身听闻妹妹昨日惹恼了皇上,还挨了板子,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妹妹。妹妹可别怪姐姐……”
凤暮瑾抬眼看向赵想然,眼前的人她见过一次!长得也算是清秀亮丽,一身素锦长裙显得她温尔亲和,含笑话语时也带着一种柔弱的病态!可却让凤暮瑾不喜,这种伪病态让她反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林妹妹一样,让人莫名的想去呵护。
在凤暮见抬眼打量赵想然的同时,她也将凤暮瑾瞧了个遍。不得不说凤暮瑾算是她见过女人中美的很特别的女子。她不似她们东玉女人一般穿的锦绣华丽,长裙衣纱。她一身黑紫简约长袍,毫无花样修饰,显得她气卓不凡,尤其是一身傲然冷冽的气韵是这宫中女人所没有的。可能是出生于皇家,与生俱来的皇族威严,让人畏惧不敢放肆。这是同生在皇家的端木花浅所没有的东西。甚至连她都唯恐不敢冒然出手,好一个冷艳绝然的女子!
“看够了没……”凤暮瑾沉脸冷声说,这女人是来嘲讽她窘迫的体态吗?眼睛都不眨,是想她挖了她眼珠子?
“妹妹……”赵想然回神,温尔一笑想解释她失态的举止,可没想到下一句话让她胸闷气短。
“什么妹妹姐姐,瞎喊什么……”凤暮瑾黑脸,不耐烦的说。她皇姐们都在洵北享福呢!哪还记得她!真是不讨喜又没眼力的女人,不知道她很不喜算计她的皇姐们。
“这……”赵想然心下吐血,表面上却是脸色苍白,脚步不稳的晃了晃身子,好在身边的巧香很是配合的扶住了她,极为担忧的说:“娘娘,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站久了,身子有些不适……”赵想然装作不适的靠着巧香,苦涩一笑说。
“……”尼玛!这是演哪一出?凤暮瑾十分不解,唱双簧吗?要不要那么入戏,她看的好累的!
“瑾贵妃,皇贵妃娘娘好心来看你,你竟这般出言不逊,好生没有教养。主子可是求了皇上很久,皇上才答应的,还将自己舍不得用的九华玉润膏和上百年的人参给你送来,真是不识好歹。”巧香出言讥讽,一副护主心切的模样。
“大胆,主子说话!哪有做奴才说话的份!”小墨子出声提醒道,这丫头活的不耐烦了吧!敢在瑾王爷面前叫板!
“多事,扇你的扇子……”凤暮瑾冷眼一扫,警告小墨子之后又斜睨看向主仆两人,嘴角一勾,轻蔑的说:“本王的姐姐们都在洵北做皇帝当王爷,本王倒想问问皇贵妃是当了王爷呢还是当了女皇了?敢跟本王姐妹相称,谁给你的自信心?”
“贵妃,严重了!”赵想然心下已经暗恨凤暮瑾不识抬举,今日本想拉拢一下关系,没想到凤暮瑾竟瞧不上她!面上却是楚楚可怜,脸色不佳的模样。
“说到底只不过是端木弑的妾,东西拿回去!本王不屑要……”凤暮瑾再次冷声说道,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予了。
这话说的多霸气,多彪悍,多令人恨得咬牙切齿!这是变相的讽刺赵想然只是个以色侍人的附属品,连个正妻都不算的奴才。
“贵妃何必出言相讽,你我如今同侍一君,即使不以姐姐妹妹相称,贵妃也是这后宫嫔妃中的一员。今日本宫冒然前来惹恼了贵妃,实在失礼!本想宽慰贵妃几句,莫要与皇上怄气,却不想是这般的结果……”赵想然脸色苍白的微微推开巧香,莞尔一笑之后,出言回击。
这话一出,凤暮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在讽刺她也只不过是端木弑的一个妾,(虽然她不承认)没资格五十步笑百步。于是凤暮瑾黑脸,冷冽的眼眸直射赵想然,不屑冷声说:“皇贵妃觉得很荣幸,成为端木弑的妾很骄傲?每日看着自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欢好,感到十分惬意?只能说皇贵妃不争不抢,不喜不悲的心态让本王给你点了三十二个赞!”
“你……”赵然想嘴角一抽,这说的是什么话?谁愿意自己的相公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共赴巫山云雨。何况端木弑从未碰过她,这已成了她的心病。她十七岁嫁给皇上,五年来从未与他肌肤相贴,他可以宠着她顺着她担忧她维护她,为她劳心劳费,可却从不碰她。她荣宠多年不衰,靠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只不过是她相似于姨母的皮囊罢了……她不是没有试过,可次次都失败了!
想到这赵想然整个人都微颤着,她抬眼看向神情不屑的凤暮瑾,胸口一睹,不断地咳嗽着:“咳咳咳……”
巧香急忙扶住赵想然轻晃的身子,十分担忧唤道:“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凤暮瑾蹙眉,说几句就气成这样?要不要那么弱?她一向不屑跟弱者交战,这会让她很没脸。她喜欢的是强者,与她不相上下的强者,好比:端木洵然,端木弑……
“王爷,看样子皇贵妃要晕了?这可怎么办……”小墨子很纠结的问,宫里人都说皇贵妃是药罐子,三天一小请五天一大请,你问请什么?太医呗!
“什么怎么办!不知道……”凤暮瑾纳闷了!这要是晕倒在昭阳宫内殿多晦气,她是现在将她赶出去,还是等晕了扔出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自由了
“娘娘,娘娘……快来人!快来人……”巧香见赵想然头一歪,晕了过去!急忙叫嚷道!
凤暮瑾嘴角一抽,尼玛!这么快晕了?也太入戏了吧!放在现代应该可以拿个最具有影响力的女演员奖吧!
巧香一番叫嚷,未曾见有人上前扶也未有人跑去找太医,对着凤暮瑾不善的说:“瑾贵妃将皇贵妃气晕倒了,还能淡定坐着看戏,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为何要怕……?”凤暮瑾蹙眉冷声说道,她还没找端木弑算账,怕他?笑话!不弄死他,算是她仁至义尽了!
巧香一愣,柴米油盐滴水不进真的好吗?这洵北来的女人还能在奇特点吗?不免有些气结的说:”好歹也该将皇贵妃送回仙乐宫……”等回了仙乐宫,皇上问起在添油加醋的说一遍,看皇上怎么整治你。
凤暮瑾很是不喜这丫鬟的态度,一个奴才没资格命令她!你要我送我就送,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便对着一旁的小墨子说?:“去,看看是真的晕了?还是死了?若是晕了,扇一个巴掌就缓过气来了;若是死了,就抬出昭阳宫不然晦气……”
“主子,这这……这这不好吧!”小墨子一阵惶恐,扇巴掌?谁敢扇皇贵妃的巴掌,扇了还不得去见阎王!他不干,不干……
凤暮瑾斜睨看向小墨子,眼神犀利又冷冽,直接秒杀了小墨子幼小的心灵。只见扇扇子的小墨子手一颤,忙不迭的点头对凤暮瑾说:“是是,这就去……”他宁愿赐死也不愿意被瑾贵妃高调的折磨死!
小墨子放下扇子,搓了搓手哈了两口气,迈步走至赵想然和巧香的身前,对着晕倒在巧香怀中的皇贵妃很是抱歉的说:“娘娘,得罪了!”
“你敢……”巧香立马出声呵斥,这可不行!娘娘是假晕,打下去还不疼死。
而装晕的皇贵妃心下呕血,好你个凤暮瑾!不送本宫回去就算了,还要打本宫!势不两立!
凤暮瑾撇头看着这一幕戏剧,她自然知道那晕倒的女人是假晕,瞧那不停颤动的睫毛就知道了!真是无聊的日子,三天两头有人找上门,实在伤感!再次看了一眼没动手的小墨子,闲闲的开口说:“都昏死过去了,在不动手就没气了……”
小墨子听凤暮瑾那么说,就知道主子不高兴了!抡起手就要打下去,没想到在隔着一厘米距离时,晕倒的皇贵妃尖叫起来:“啊……”
尖锐的声音直冲整个大殿,凤暮瑾不由的挑了挑,抽了抽嘴角,无语中!反应太惊动人心,真的好吗?看戏的都要吓尿了!
赵想然尖叫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这下好了面子礼子都没了,撇头看到凤暮瑾戏虐的眼神,气结!镇定下来,呼着气,气闷的说:“瑾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凤暮瑾脸一沉,微微勾起唇角,不屑又讥讽的说:“真以为本王是端木弑那傻叉!本王可是记仇的人,上次的事,你莫是忘了……”
“呵呵~本宫不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贵妃!”赵想然轻笑,无凭无据就想让她承认,想的美!
“荷花池边,推淑妃下水……”凤暮瑾冷笑,她可没忘记当时她笑的得意的嘴脸。
“瑾贵妃,别忘了落水的还有本宫!”赵想然坦然的说道,本来是有些暗恨凤暮瑾多管闲事,今天也是抛开那一丝丝的不悦才来这搞好关系,谁会想到凤暮瑾比她还小心眼。
“哼!动了本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趁早滚,别说没给你机会!”凤暮瑾冷哼,加重语气沉声说。要不是她伤了ρi股,她才没那么容易放过这女人!找茬也就算了,还对自己所做的事撇干净,虚伪!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瑾贵妃了!东西送来也不好拿走!巧香放下,走!”赵想然自然知道再呆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还是回仙乐宫找皇上告一状。
“别,带走!别辱没了本王的地方……”凤暮瑾冷声说道,一点也不给面子,气的皇贵妃吐气不快,显然气顺不畅啊……
就这般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凤暮瑾看了一场戏,趴着进入梦乡中,与周公下棋去了……
此时洵北的琴王府中,端木泫然正优雅的端着茶盏,等着凤暮琴下朝归来。
当凤暮琴无比郁闷的被阿衣侍卫给带回王府时,立即笑脸相迎,特别狗腿的说道:“王妃,你找本王有何事……”
“……”阿依很无语,琴王爷刚在宫门口你可不是这样的!想起那句‘放肆,本王还有公事要办,岂能耽搁’怎么就恍然隔世般的不真实呢!
“回来了就别站着说话了,坐吧!”端木泫然将茶盏放在桌边,忧郁的眼眸含着幽深的光,淡淡的说道。
“王妃,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对本王和颜悦色起来……”凤暮琴有些疑惑,但能跟她说话心情瞬间晴空万里。
“王爷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端木洵然淡淡的说,有些事该了结了!他也该恢复自由之身,去寻找他的劫数了!
“记得!东玉的酒宴上,是本王求旨让你和亲洵北嫁给本王的。”凤暮琴至今还记得那年十八岁的他神情淡然的坐在下首,手拿酒杯,旁若无人的喝着酒,似乎整个酒宴所发生的事都跟他无关。
“知道为何第二天我会自请来洵北和亲?暮琴,有些事该结束了!四年难为你了……”端木洵然淡淡的说,这几年来他虽过的随心,但总归要落叶归根的!东玉才是他的家,那里有父皇的期望,有皇兄的心血,他该守护属于他们端木家的江山。
“你要走……”凤暮琴脸上的笑一僵,这一天真的来了?这么多年她不娶不纳,只因能留住眼前这个男人。世人都说她惧内,可又有谁知道她娶的男人根本没正眼瞧她一眼……说来可笑,她都不曾拉过他的手!
“是……暮琴,你该知道的!与你结亲只是权宜之计……”端木洵然淡然的说道,他若是说的不够决然,对她只会伤害。
凤暮琴笑了笑,得!她早就想休夫了不是吗?伤感啥,她盼月亮盼星星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今日要离了,反倒不舍了!天涯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便装作欣喜的说:“本王盼这天很久了,终于可以给本王的小乖乖一个名分了!”
“恩,如此甚好……”端木泫然不由一笑,即使知道凤暮琴是装的,也很谢谢这个女人。在他彷徨无故时,是她收留了他,让他安逸的过了四年……
“好什么!本王要休了你,你还笑的出口。真是奇怪的男人,在洵北被休弃的男子早就潸然落泪了,抱着自家妻主求开恩。你在洵北住了那么多年,这性子怎么还是那么不讨喜……”凤暮琴翻了一个大白眼,用埋汰的口吻来掩饰心伤!好没良心的男人,名义上的夫妻多年,不能装做很舍不得的样子吗?
端木洵然嘴角一抽,他是地地道道的东玉人,怎么可能像这里的男人一样,手拿绣帕,面容娇羞或是柔弱的靠在女人的臂膀上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会恶心死的!
“阿衣笔墨纸砚……”端木洵然朝身旁的阿衣说道,休书一下他便恢复自由身,就可以回洵北看望他的小阿瑾了!这么久不见,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他!
凤暮琴无奈只能提笔写下休书,以四年无所出休夫,想必皇姐也不会有异议吧!端木洵然,端木洵然,多年相处都未曾感化你!只能说你心不在于此,既然这样就放你离开吧!至少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再次相见时不至于恶言相向。
端木洵然看了看休书,便交给了阿衣保管,再次对着凤暮琴说:“谢谢你,暮琴!”
“谢谢说的太多就失了原本的意思!不必谢了,明日我便上奏皇姐,将你从玉蝶中革除。从此你我再无关系!端木洵然,你自由了……”凤暮琴笑着对端木洵然说道,一纸婚约将你我绑在一起四年够了!今日一纸休书能带给你想要的,便如你所愿!只要能让你幸福便好。至于我!并不深爱,何必深情。路还很长,有些人终究是不能圆了的梦!情之由你所起,也将由你所结。谢谢你,给了我四年的梦,梦里的我挺爱你。
“凤暮琴,你也自由了……”端木洵然淡淡的说道,因为你的放手,将带给你新的人生,你会幸福的。
直到端木洵然带着阿衣出了琴王府,凤暮琴才卸下伪装,坐在原本端木泫然的座位上,端起那杯微凉的茶盏,苦涩的说:“你可知道,能跟你坐在一起说话是我最期待的事!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你的离开……”
恍然间她抬头看向门口,那一身青灰长袍的男子,万千青丝飞扬,他对着她笑,笑着唤着她的名字,朝着她招手,可她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渐渐消散的身形,最终她还是不敢,因为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朕不想与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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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仙乐宫派人来报皇贵妃又晕过去了……”某个太监进了御书房,恭敬的对着端木弑说道。
“什么……”端木弑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急忙出了御书房。好好地怎么又晕倒了!
等端木弑赶到仙乐宫时,太医正在为赵想然把脉,不由的急切问道:“爱妃,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娘宁无碍,只是气顺不畅导致昏迷,命人将窗户打开,通通气有意身心!”某个太医很有资质的说道,其实皇贵妃压根就没病!可收了银子总要替人办事的嘛!
“怎么会气顺不畅?巧香到底怎么回事?”端木弑沉声说道,今早不是还笑着跟他说要去看凤暮瑾,难不成是凤暮瑾?
“回皇上的话,娘娘今日去了昭阳宫看望瑾贵妃,谁想到瑾贵妃出言不逊,还扔了送去的东西!娘娘好言相劝反遭瑾贵妃辱打,幸好奴婢拉住了!还说娘娘是个妾,没资格跟瑾贵妃姐妹相称,让娘娘滚出昭阳宫,别辱没了她的地方……”巧香很有技巧的说道,这话说的都是真的!
“……”端木弑黑脸,这话倒像是凤暮瑾说的!挨打了还不消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上……”赵想然装作醒来的样子,轻柔的叫着端木弑,还没说些什么,就默默地掉眼泪。
端木弑心疼的走至她的身边,为她擦拭脸上的汗叹息的说:“不是叫你别去吗?自取其辱了吧!”
赵想然装作很受伤的看着端木弑,伤心欲绝的说:“皇上,你怎么能……臣妾都是为你了!”
“然儿,莫哭!朕不是这个意思……”端木弑急忙解释,他只是想安慰她,学乖点以后见到凤暮瑾就绕道走,免得无辜受气!
“那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今日然儿有多伤心!瑾贵妃说的对,然儿只是个妾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让皇上垂怜!然儿十七岁嫁给皇上,皇上日夜与然儿同枕入梦,却……表哥!你为何要娶我?”赵想然凄楚的说道,捂着心口似是很痛心。
“然儿……”端木弑沉声喊道,他该怎么说!如今大局未定,若是封了然儿为后,第一个反对的就是温岚莺,在没有真真掌权时,他是不会置然儿与危险之中的。
“表哥,你为何要娶我?若是嫁给平民百姓至少夫妻和睦,恩爱白头。皇上给不了然儿想要的为何让然儿认为皇上是爱然儿的呢!”赵想然伤心欲绝的摇头,眼神绝望,靠着床栏潸然泪下。
“朕……然儿!你别这样……”端木弑有些无措,在他的印象里然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从来都是温柔体贴的,今日竟会有这一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皇上走吧!若是不爱然儿就别在来了,就让然儿在此了此残生吧!青灯古佛,也总比这般好!”赵想然不由凄惨一笑,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淋尽致。
“然儿,你这般!让朕很为难……若是这样,朕无话可说!”端木弑也有些厌烦赵想然的无搅蛮缠,负气的说道。
赵想然一怔,不可置疑的看着端木弑,见他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不由得苦笑说:“红颜易老,恩先断。如今我还没老去,你我就先断了恩义。很好!皇上,瑾贵妃有一句说的对!这后宫粉黛三千,然儿薄柳之姿是留不住您的!既然这样,还不死去……”
说着伸手拔了头上的发钗,向脖子上刺去,端木弑心下一惊,急忙伸手夺走赵想然的发钗,只是脖子上还是割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鲜血低落在端木弑的手上,刺疼了端木弑的眼……
“不……”端木弑恐慌的低吼,他慌乱的去止血,无奈越流越多。他仿佛回到了那年母妃握住他的手用发簪刺向心口那一幕!
“皇,皇上,这么多年是然儿拖累了你!如今,今这般死在你的怀里,已经很幸福了!然儿就要去见姨母了,今,今后,皇上……你要,好好的”赵想然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抬手去触碰端木弑的脸,提至半空却徒然落下,闭眼头一歪……
“不!太医,太医……快救救她!快!”端木弑厉声喊道,已经手足无措。若是唯一的亲人都离他而去,还有什么可以支撑他走下去呢!
太医上前动作利落的止血,把脉开方,其实真的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是擦伤罢了!可戏还没结束,还得演下去!忙对着皇上说:“皇上,若是药来的及时!娘娘便会逃过此劫。”
“快去啊!”端木弑低吼,随即紧张的看着赵想然,慌乱的说:“不要死!不要死!然儿,朕答应你!朕封你为皇后,从此与朕睥睨天下。只求你撑下去……”
“然儿!你一定要撑下去!朕知道你喜欢端木泫然,朕就召见皇叔回京!然儿,是朕对不起你!求你别死!朕身边只有你一个亲人了……”端木弑口无遮拦的说道,完全无视了宫殿里还有外人。
而装晕的赵想然心不由的绞痛,再次听到端木洵然这个名字还是会窒息一般的心痛!有多久没听这个名字了,四年了吧!四年前他决然离去的身影那么清晰,仿佛已经痊愈的伤口又被撕裂出一道浅浅的口子,很痛!可又能怎么样呢!他和亲离开时,她早已嫁做人妇,命中注定只是陌路人……
“然儿,不要死!活下去!你想要的,朕一定不会拒绝。你要后位,朕给你!”端木弑沉痛的说道。
赵想然这才发现今日做的有些过了,明知道端木弑最怕的是什么?为何要去伤害这个外表冷酷内心脆弱的男子。请不要怪我!表哥!然儿只是害怕,若是有一天表哥爱上别的女子,然儿又该何去何从,命运将我们拉至在一起,早已注定了我们将会沉·沦在黑暗中,不可自拔!这一切都是温岚莺造成的,然儿不会让这个老巫婆再次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帝位是你的,后位是我的!整个东玉都是我们两个的!
“皇上,药来了!”太医急忙将药碗交给端木弑。唉!他的戏结束了,该退场了。
端木弑急忙将药喂给赵想然,装晕的赵想然也相当配合的喝了下去。太医再次把脉,松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娘娘没事了!明日就能醒来……”
端木弑听到结果,总算是放下心来!经历这一番,有些精疲力竭,他感觉好累!一番交代后,出了仙乐宫。
有些落寞的走着,皇宫那么大竟没有让他能亭休息的地方,走着走着已经到了昭阳宫门口,不由一愣后,随即转身要走……
“参见皇上……”小墨子出来掌灯,见到一抹明黄身影,仔细一看!吓尿了,这不是皇上吗?
端木弑迈步的脚一缩,只好装作淡定的说:“朕来看看瑾贵妃,她可睡下了?”睡了他就不打扰了!
“还未睡下……”天才刚刚黑,哪有那么早睡啊!小墨子感到很无语!
“那朕便她……”端木弑沉声说道,迈步进了殿内往内殿走去……
凤暮瑾见有个黑影挡住了亮光,懒懒抬眼一看,沉声说:“是来兴师问罪的?”
“……”端木弑嘴角一抽,难道他长得就是一副‘我是来找茬’的脸吗?
凤暮瑾见端木弑久久不回话,很是疑惑的再次抬眼说:“干嘛?”要不要那么深邃的看着她,别以为高她半个身子就能俯视她!
“能好好说话吗?朕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受了伤,还能折腾!凤暮瑾,你的影响力不错……”端木弑无奈说道。
“……”凤暮瑾懒得理端木弑,她还烦着呢!让她静静不行啊……
端木弑坐在床边,见她懒得理他的表情,不禁沉声说:“今日你对然儿说的话,让她伤心欲绝,自杀了!”
“死了没!”凤暮瑾冷声问道,那女人心计那么深!会去死?她才不信呢!
“没……昨夜你留宿飘香楼,又惩治了唐遗爱。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朕一开始是有些生气。若不是朝堂施压,朕不会打你板子!毕竟那一晚你救了朕,虽然与朕只是交易,但还是要谢谢你!”端木弑沉声解释,他不想她误会他,不然她受的惩罚会更重。
“……”凤暮瑾无语!谁都动不来了她,她会怕?笑话!若不是你点了老子的茓道,也不会有这一出。
“朕不想与你为敌!朕其实想跟你联盟!帮朕扳倒太后,朕答应与你们洵北结两国之好,签署两国永不交战的条约!并放你回洵北……”端木弑沉声说道,这是他与牧离讨论很久才决定的。
“东玉与洵北跟我凤暮瑾无关……”凤暮瑾不屑冷声说道,她是那么大义的人吗?她为何来东玉还不是为了找阿源!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朕考虑考虑……”端木弑沉声说,对于凤暮瑾不买账其实有些不悦的。
“没有……”凤暮瑾冷声说出二字,等伤好了!她就要跑路了!谁还管你们啊!
【其实弑弑挺可怜的,赵想然其实是个很悲情的女子!牵扯太多,话说源源才是这文里最悲苦的男子,不信,继续看就知道!至于苏赐是个幸运的,夏铭钰也算很幸福,端木鑫就比较悲催了,皇叔后续也蛮可怜的,端木寐还没他出场的时候,南牧离算是奇遇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白雪 咬他
端木弑气闷,凤暮瑾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朕都放下尊严跟你休战共创和平了,为什么你还要跟朕对着干,就不能顺着朕的心意走吗?难道你只会对苏赐和颜悦色,好言好语吗?朕就不如他?明明比他长得阳刚,有气度!不识货的女人……
“端木弑,还不走……”凤暮瑾见端木弑久久不言语,懒洋洋的说道。知不知道她又开始犯困了,她都连打好几个哈欠了,识趣的该懂这意思吧!
“朕……今日睡在这!”端木弑沉声说道,他为啥要走?凤暮瑾急不可耐的催促他回去,是又想私会哪个男人!这么一想,让端木弑忆起某夜他捉奸在床,却未见到面容的姘头!
“滚……”凤暮瑾冷声说道,老子的床是你个种马睡得的起得吗?真是越看越欠扁,端木弑总有一种让她爆打爆虐的冲动!
端木弑沉下俊脸,随即又勾起唇角,邪气的挑眉看了一眼凤暮瑾,不紧不慢的脱下龙靴,神情自若的躺在凤暮瑾的另一边。
“你做什么……”凤暮瑾蹙着眉看着他,即使面上看不出些什么,实际上内心早就波涛暗涌了!哇靠!还有比端木弑更不要脸的人吗?
“睡觉……”端木弑懒懒的闭眼,他要做的就是充耳不闻,死赖着不走。
“滚……”凤暮瑾想翻个身,无奈ρi股受了伤,只能趴着。阴着脸推了推厚脸皮的端木弑,冷声说道。
“……”没听见呀!没听见呀!端木弑恶趣味的想着,何时他也变得那么幼稚!明知道凤暮瑾不喜他,还赖着不走太没脸没皮了!
“滚开……”凤暮瑾蹙眉更深,眼神冰冷,语气不善!要是一般人早就马不停歇的跑了,那像端木弑那么有定力,那么沉得住凤暮瑾的冷言冷语与冷气场。
“……”睡着了呀!睡着了呀!端木弑再次宽慰自己,不能跟凤暮瑾硬碰硬,会适得其反。他要像苏赐那样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凤暮瑾恼了,你说这人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让他滚好歹应个声啊!于是凤暮瑾冲着内殿外冷声喊道:“白雪!”
还在殿外玩球球的白雪一听凤暮瑾叫它,那个鸡冻啊!‘嗖嗖……’两三个跨越,跃进了内殿,很狗腿的端坐在铺着波斯地毯上,摇着长长的白尾巴,很萌很lovely的看着凤暮瑾。
“喵~喵~喵~……”主人,有什么事吗?瞧我多乖哒哒的!事实上白雪是在讨好凤暮瑾,谁让主子挨屁屁的时候,它正在淑宁宫睡觉觉呢!
“咬他……”凤暮瑾对着白雪冷声说道,表情认识,语气冷冽,态度一丝不苟。
白雪淡蓝色圆溜溜的眼眸瞪大再瞪大,不停摇晃的尾巴炸毛的竖起。咬他?它是只温顺萌哒哒的猫咪,不是只土拉吧唧的笨狗!
端木弑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床下有些富态的白雪,再次抽了抽嘴角!他很怀疑凤暮瑾有没有智商,为啥能白目成这样。
第一百四十章 什么才是嚣张
凤暮瑾撇着头阴鸷的看着白雪,似是警告又是胁迫,无奈白雪一辈子都很没志气很窝囊,凤暮瑾一个冷眼就能让它怕怕的抖一抖身子。
“喵~”白雪哀怨的看了一眼凤暮瑾,极其不乐意的一个跃身跳到端木弑身上,‘咚’的一声坐在端木弑的胸膛上!爪子很有力道的踩在肌肉上,‘胸咚’?
端木弑心下一惊,睁开深邃的眼看着胸前庞大个体的肥猫,嘴角一抽。这猫在干嘛?竟然歪着猫脑袋,用前肢‘啪啪’的踩着他的胸口。
“……”凤暮瑾眼抽了!白雪,你的节操呢!老子是让你咬他,你这是在干什么破事?
白雪心下垂涎端木弑的胸肌,它好想看看?好man!它羡慕以久的的胸肌啊!遥想当年的自己也曾有着健美的身躯,活跃的四肢!如今体态丰腴,富态满盈?想想就想哭,有没有?
于是白雪使劲的开始刨地,不对!开始刨胸!我要看,我要看刚毅男的胸肌?
“白雪……”凤暮瑾将白雪的名字拖长音,显然对白雪不着调的行为很不满。老子让你做的是将他咬下床,你他妈的给老子在做什么?
“!!!!”端木弑很想将胸前的白雪给一巴掌打下床,它很怀疑这只猫是在发·情期!
白雪刨胸的动作一听,尼玛!它在干嘛?它一个雄性生物对另一个雄性生物……no!no!它是正常的!
白雪见主人一脸臭臭的表情,本能反应一口下嘴,呜呜呜……!好硬啊!
“恩哼……”端木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吃痛的将胸前的白雪拎起,一抛,很有幅度的撞向红墙。‘呯……’的一声落地!
“……”凤暮瑾撇开眼,谁会想到白雪下嘴会下在端木弑的胸口上的某个点!真是,太爆劲了!
端木弑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转眼见凤暮瑾恶寒的眼神,暴脾气的一伸手将趴着的凤暮瑾提至到他的身上,凤暮瑾怎么也没有想到端木弑会这般,蹙着眉使力想从他身上下去,无奈被端木弑怀住了上身。
“你要做什么……”凤暮瑾蹙眉冷眼看着端木弑,别以为她受伤了就没反击的能力了!
“凤暮瑾,朕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最嚣张……”端木弑黑着脸挑衅的说道。你不是很嚣张吗?看今日你还怎么嚣张……
“……”凤暮瑾不屑瞥眼,嚣张?也看够不够格!端木弑在她面前没有嚣张的资本。
端木弑见凤暮瑾不屑的表情,微微勾起唇角伸手将凤暮瑾抬起的头一按,强势又不容拒绝的擒住她的唇,霸道又急不可耐的抛开她的齿贝,伸出舌去缠着她的舌尖。他要让她认知到在东玉,再强悍的女人也抵不过男人。
凤暮瑾惊呆的看着闭眼享受的端木弑,她觉得唇瓣有些闷痛,她想挣扎却被束缚着无法施展,她想去咬他的舌,却次次被他给避开!他如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常胜将军,在嚣张的宣誓着他的领土!
不!绝不允许!凤暮瑾伸手使劲的扭住凤暮瑾腰间的肉一扭……
端木弑闷痛的睁开眼,紧盯着凤暮瑾!心口处却越发的闷闷的,她还是如以往一般不喜他,也从未给他好脸色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因为我好像是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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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为什么要在意,怀里的人还在不断的想挣开束缚,她蹙着眉使劲的掰开他搂着她腰间的手,若是其他女人定会娇笑的捶打他的胸膛,可她没有……
“凤暮瑾,你是不是喜欢苏赐……”端木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她对谁都是冷淡冷漠,唯独对苏赐是不一样的,他想她应该是喜欢苏赐。
“苏赐是谁……”凤暮瑾抬眼冷声问道,她从来都不知道苏赐是谁!谈何说喜欢……
“淑宁宫的淑妃,他是个男人……“端木弑沉声说道,那次在淑宁宫也不知凤暮瑾有没有识破苏赐的身份?若是凤暮瑾知道苏赐骗了她,又会怎么样!他似乎又在干挖人墙角的事!
凤暮瑾见端木弑毫无避讳的承认自己喜好男风,厌恶的撇开眼,不屑嘲讽说:“从未见过比你还恶心的男人……”对!就是恶心到骨子里了,才对他的碰触感到污秽。只能说凤暮瑾不似一般女人,对bl这类有爱的攻受很无感。
“……”端木弑不解的蹙眉,他恶心?他是最干净的,最自爱的人好吗?
“端木弑,我对你所做的事很不耻!给我松手!”凤暮瑾冷笑,趁他失神之际,甩开他的手,撑着力从他身上移至一旁。
她只是为美人感到不值,她不仅一次见到苏赐对端木弑流入出悲伤的情绪。她记得那男人为了昏迷不醒的端木弑弄得一身狼狈,可怜兮兮的求她救救端木弑。
她看到落入荷花池的他,浑身湿透的对端木弑解释,却被无情推开跌坐在地上。那时的她为何会伸手?她又为何承诺护他一生?她不是知道,只是顺从心意,纯粹的不想看到他无助又凄楚的眼神。
今日她是不是说了些令他忌讳的话语,才使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昭阳宫。可能他还在独自伤神,只为一个叫端木弑的男人,又有可能他默默凄苦,只因她一句无心的话!
“凤暮瑾……”端木弑见出神的凤暮瑾,出声提醒。
凤暮瑾回神,瞥了一眼端木弑,有些急切的下了床,为曾穿戴整齐,披着黑紫长袍往殿外走去。
“你要去那……”端木弑几步走至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她看起来很急切,可现今已经是夜幕了!
“既然你要睡这昭阳宫,今日就留给你了……”凤暮瑾越过他,她自然要去寻求她在意的,就不陪他浪费时间了!
“去那!”端木弑不悦的拉住凤暮瑾的手臂,他何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甩脸子的境地,还不要脸的倒贴着脸好几回。
“端木弑,你可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凤暮瑾冷笑甩开他的手,既然你错过了,就让我去守着吧!虽然她不知道她对苏赐是不是她对阿源那样,但她明白他已经左右了她的想法了!
“……”端木弑一怔,他实在不明白他错过了什么!只是望着运走的凤暮瑾暗自出神,他错过的还少吗?他从来没有得到过,还谈什么错过。
凤暮瑾迈步的脚步有些急,直到看到漆黑一片的淑宁宫时,那份急切才平缓下来,她蹙眉推开大殿的门,独步走进殿内。
她一向在黑夜里眼力极好,她透过纱帘看到了他依偎在窗栏处,他似是沉浸在这片黑暗里,毫无声息!若是你不仔细去瞧,根本发现不了他。
他还是那一身她递给他的红衣着身,垂下头万千青丝遮住了俊秀的脸。只见他抬眼,伸手微微推开窗门,月光片片洒进殿内,他似是不习惯突然出现的亮光,伸手挡住了眼,直到适应了这微弱的光,才放下手。他微微抬起头望着上空的一轮冷月,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微弱的幅度,随即又隐了下去。他伸手去触摸上空的明月,似是在描画它的轮廓!
“你是不是也与我一样孤独……”苏赐喃语说道,自从父母去世,家道中落,他为曾深睡过。这样寥寂的夜是最合适他的吧,他能这样站很久很久……
凤暮瑾蹙眉看着喃语的他,见他时而笑笑,时而落寞的垂眼,时而又轻闭着眼,她学着他靠在身旁的木栏上,静静的看着他!她突然发现她并不了解眼前美的不像话的男人,他有一双媚色无疆的眼眸,泛着魅惑力深深地吸引你深陷其中,他在她面前每次都在笑,笑的风华无限却并不真实。这样的他,让她心泛着丝丝的疼,他是不一样的!她深信他对她而言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你不会孤单……”
苏赐撇头看向深处某个角落,他听的出那声音是凤暮瑾,他心紧的看着纱帘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她一身白色亵·衣亵裤着身,身披着外袍,她朝他笑了笑,这是第一次看到她无表情的脸有了表情,她的眼神很深邃,看不清情绪也探知不到任何信息。
“你怎么来了……”苏赐不由的淡淡的笑着说,他有些意外她会出现在淑宁宫。他以为她待他已不如昨日,毕竟她说爱慕一个男子是件很龌蹉的事。
“你不在我视线范围内,我会担忧……”凤暮瑾沉声说道,就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天都惶惶不安,做什么都觉得无趣又无聊。
“……”苏赐愣愣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凤暮瑾什么意思?她的眼神那么认真,让他有一种错觉,她所说的话是真的?
凤暮瑾迈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进她,靠着他的胸口,她能听到他狂乱的心跳,这种频率不陌生,她笑了笑淡然的说:“知不知道看见这样的你,我会难过。不该是这样的!我想你对我而言是不一样的,你左右了我知道吗?”
“小瑾……”苏赐僵着身子恍惚的唤着她的名字,凤暮瑾!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美人,不要再爱着端木弑了!我不许,我命令你别喜欢他!因为……”凤暮瑾深吸一口气,微抬起下巴,看着有些愣神的苏赐。
“因为什么……”苏赐不由的接话,垂眼看着凤暮瑾。他觉得好不真实,她离得他那么近,近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因为我好像是喜欢你的……”凤暮瑾沉声说道,她心思混乱,理智早已被狂跳的心给搅乱了!如今这般,是不是让她也感性了一回。
“喜欢我?……”苏赐被这个回答给弄懵了!他是不是听错了,可明明搂住她的感觉那么真实,她说的话字字清楚,又怎么是假的。
“对!你喜欢凤暮瑾吗?”凤暮瑾沉声问道,如果他喜欢她,她同样也喜欢他,那就跟她回洵北!
苏赐再次怔了怔,幸福来得太快!来得让他措手不及!在三天前,眼前的人告诉他,她喜欢的人只会是她的夫郎,那个让凤暮瑾心动的男人。如今她说喜欢他,那么她的夫郎又该如何自处?她要将她的夫郎置于何地?
“小瑾……”苏赐握住她圈着他的手郑重其事的再次说道:“如果你喜欢我,你的阿源该怎么办?你答应过只娶他一个人,他若是知道你这般行径,会伤心会难过。你想过他吗?那曾经给你唯一温暖,给予你唯一关怀的人……”
凤暮瑾徒然松开手,对啊!她的阿源该怎么办!她是爱他的啊……她在做什么!如果她打破了承诺,阿源还会跟着她吗?不会的!她的阿源一定会原谅她的?可这份爱还纯粹吗?
不再纯粹的爱情,她和阿源该怎么自处!她抬眼看着他喃喃说道:“他失忆了,他不记得我了……”她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阿源会原谅她的……
“他失忆了,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吗?不再管他了吗?若是有一天,他另娶他人,你会阻止吗?我和他只能选一个,选了我就没有他,选了他就不能有我……”原谅我小瑾,在这个非常时期,男女私·情是他不能有的!
你可知道苏赐也很喜欢凤暮瑾,他也想跟你在一起,可他不能!他有他的责任,他要效忠的帝皇还未站在最高处,他还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不可以……
“不!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凤暮瑾沉声说道,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去娶别的女子,她来东玉是为了枫轩熠源,又怎么可能放弃他。
凤暮瑾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赐,沉声说道“若是你喜欢我,就跟我走!机会只有一次,错过这次便不再有机会!”就让她任性一回吧!苏赐跟她走吧!所有的一切她会解决,阿源也好!你也好!对她而言都是扰乱她心神的人……她要将他们放在身边,让自己不再心乱。至于她有多喜欢苏赐,她不知道;问她有多爱枫轩熠源,她同样不知道……
苏赐也同样深深地看了一眼凤暮瑾,他想伸手去触碰已经接近他的阳光,只要迈出一小步便能拥有她想要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了!多年后,他才明白错过了真的就不会有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以为你走了
“小瑾,不可以的!……”苏赐摇了摇头,他不可以的!不是他不愿。
凤暮瑾点了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她这算不算只是思想出·轨,不算是背叛了阿源!不,其实不管是身心她都背叛了……
她不能任由自己这般下去,肆无忌惮的去伤害无辜的阿源!苏赐,谢谢你拒绝了我,没让我一错到底!她朝苏赐笑了笑,淡淡的说:“今日是我唐突了!苏赐?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正真的名字。今天所说的都是真心的,若是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小瑾……”苏赐紧张的看着她,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她会离开,他再也见不到她。
凤暮瑾猛地出手将他拉进,搂着他的腰贴近他,她想近距离的感受他的温度,很好!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梅花香,应该是他最喜欢的熏香,淡淡的跟他一样,魅惑如罂粟,美的不真实。
她要护一生的人,你要好好地!莫要让她分出一丝心神,为你分心。过了今夜,你我就如平行的两条路,离得很近却不能交集!
“苏赐,苏赐,苏赐……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的!”凤暮瑾喃喃自语,她是喜欢他的,却不能在一起!这份遗憾对她而言很沉重,这个世上喜欢而不能在一起的人很多,能走到一起产生共鸣的很少。
苏赐颤着手回抱她,深深地闭上眼。小瑾,在没有承认你喜欢我之前,我是多么想让你在乎我一点心里有我。可现在你说喜欢我,我却不能!不仅仅是为了我背负的责任,还有那个无辜的阿源!就让他留恋一下属于她的温度,他喜欢她身上冷冽的气息,冷丝丝的让他倍感舒服,这是别人给不了他的气息,也再也不会有了……
所有的感情在这个深夜显得有些伤感,凤暮瑾深吸一口气推开他,淡淡的说:“我走了,可能不再回来……”
就让她带着这份遗憾离开这个皇宫,她还有未完成的事!即使不能跟苏赐在一起,她也希望他好好的!
“……”苏瑾见她跨出淑宁宫,一时心里空空的难受,仿佛整个心都被挖空了!可能不再回来?不再回来又能去那?不,若是见不到她!他想他会死吧……
他急忙出了淑宁宫,可是整个大殿外都没有凤暮瑾的身影,他大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小瑾,小瑾……”整个大殿寂静十分,漆黑一片,回荡着他的呼唤声,显得苍凉一片。什么都没有,她走了!
她可能去寻她的夫郎去了,她可能出宫不再回来了!是的,她来东玉就是为了来找她的夫郎,整个东玉和洵北她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为了洵北一辈子困在皇宫里。她走了,如风一样,不见踪影!
他一时失魂的靠着红柱石缓缓的跌坐在地上,双手圈住双腿,埋头在双膝上,他蜷缩着靠着红柱石,将自己缩的很小很小,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不到冷。
“起来……”凤暮瑾对着埋头蜷缩的苏赐沉声说道,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听到他在唤她的名字,才忍不住回头看看他。见他徒然靠着石柱蜷缩着,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让她心里酸酸的。她不想看到他黯然伤神,看到他悲凉于心。
苏赐听到声音,微抬起头看着她,她就这样蹙着眉看着他,面无表情却是他熟悉的模样,他对着她低声唤道:“小瑾……”
月光下他的发丝有些凌乱,潋滟的眼眸含着无尽的凄楚,额前的一点朱砂暗淡无光,仿佛失去了原有的亮丽。他蜷缩着身子,抬头看着她,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在微弱的光晕下显得清晰剔透,他扯开嘴角朝她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意。
凤暮瑾缓缓蹲下身子,尽管这个动作扯痛了某个地上的疼痛,可不忍他如此哀伤,她伸手为他抹去脸上的湿痕沉声说:“既然做了决定,何必这般为难自己……”
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不忍抛下你独自离开,别这样好吗?因为我会难过……难过你所难过的!
“我以为你走了,小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苏赐低低的问道,我难过的是我们并不能在一起。太多的因素导致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是何等的悲凉!
“苏赐……跟我走……”凤暮瑾握住他的双肩,没有能不能,只有愿不愿。你愿意,我们就走;你不愿意,就我走!
“小瑾,我也想……可是怎么办!好难!”他要怎么跟她走,他不管家中过百的爷爷?他能丢下弑独自面对太后,孤军奋战吗?若是什么都不顾,苏赐还是苏赐吗?这样的他,还值得小瑾喜欢吗?
“傻瓜……”凤暮瑾伸手怀住了他,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若是很难,就不要去做!取舍只在一念之间,一旦决定了,即使错了也必须走下去!
“你还走吗?”苏赐紧盯着她问道,只要让我看见你,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认了!
“不走……“凤暮瑾为他理了理发丝,对着他肯定的回答。苏赐,你可知道!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可你还是同样的选择。尽管这样!我还是不忍你忧伤……
“恩,真好!只要你不走,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看到你,就好!小瑾……”苏赐勾起唇角笑了笑,盯着那张冷艳的脸庞,心下却一片凄苦。
凤暮瑾心下一阵绞痛,他就是这般明明很难过却用笑来掩饰自己,她不喜这样的他,因为会心疼。她对视上魅惑的桃花眼,轻启唇瓣说道:“吻我……”
苏瑾嘴上的笑一僵,随即伸手将她扯到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毫无章法的吻着她的唇,她的唇瓣如她一般,冷冷的让他眷恋。他探入席卷着属于他的领地,这种感觉如他在战场上一样ji情澎湃,喜不胜收。
凤暮瑾微微闭眼,承受着他带给她的感觉,他毫无章法的吻技让她嘴角边泛起笑意,她喜欢被他掠夺的感觉,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明白,他是被她需要的。她开始回吻他,附和着他所给予的,或许这样才能让他不在悲伤。
两颗心的距离只有拥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有多近。他吻得那么认真,吻得那么深情,就连她也能体会到他是喜欢她的。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过端木弑,可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记住,这是属于我的味道!”苏赐微微移开唇至她的耳边,痴痴地说道,心情极好的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仿佛这是情侣间的喃语,让人深陷让人痴迷让人眷恋着……
凤暮瑾微微颔首,靠着他的臂膀深深地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她能给予他的只有那么多,只要他愿意。
“夜深了,该睡了……”凤暮瑾低声说道,她也该走了!
“不要走,宫殿好大!一个人,感觉好孤单……”苏赐撇撇嘴可怜兮兮的说道,即使要走也请你等他深睡了在走,看着你在他眼前离开的背影,会好难过好难过。
“好……”
苏赐莞尔一笑起身拉着凤暮瑾进了殿内,就让他们装的紧密无间的模样,感受着这一片宁静。过了今晚,明日又该是什么模样,已经很难辨别。
凤暮瑾趴在床上看着躺在身边的苏赐,静静的看着他的容颜,她不敢去触碰他,她怕会碰碎他。
“闭眼,睡觉!”苏赐伸手遮住她的眼,将她提至他身侧,圈着她的腰身,埋头在她的万千青丝中。若是时间可以停留,请别带走她!因为她是唯一让他不孤单的人……
“苏赐,阿赐……”凤暮瑾轻喃着他的名字,闭上眼体会着这份安然。
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声渐渐均匀,凤暮瑾才缓缓的睁开眼。睡着了的他少了一份悲寂,她伸手为他辗平眉间的惆怅。初夏的季节并不是很热,深夜里也泛着丝丝凉意。她小心的为他脱去外衫,为他轻柔的盖上薄被。枕着手看着静睡的他,低低的说着:“我没有走,好好睡吧!”
苏赐心下松了一口气,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可这一切却让他感到不真实,小瑾!多么希望明天睁开眼还能看到你!
直至深夜,他似已熟睡,凤暮瑾穿上衣袍,越过他起身下了床。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声叹息转身出了淑宁宫。
而床上的苏赐翻了个身,缓缓地睁开眼,床上还有她的温度。这般也好,小瑾!请一定要等我,等我处理好一切!去找你,那时候只希望你还需要我。
凤暮瑾回了昭阳宫,那里已经没了端木弑的身影,她嫌弃的踢了踢床边睡得四脚朝天的白雪,沉声说道:“起来!……”
白雪咋呼的拍开凤暮瑾的脚,翻个姿势再睡。凤暮瑾冷着脸看着白雪,嘴角一勾邪气十足,转身走至桌边倒了一杯茶再走到白雪身边,对着白雪精致的面部一泼。‘哗啦’的一声,白雪鸡冻的跃到床上,迷糊的看着凤暮瑾……
“出宫!”凤暮瑾瞥了一眼白雪,迈步出了昭阳宫。要不是为了打包带着白雪,她这会已经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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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喔~原来是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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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被凤暮瑾抱着,舒服的眯着眼,长长的尾巴甩啊甩啊!无比慵懒的伸着前肢,舔着前肢开始洗毛。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自己家主人,见她满怀心事的样子,嘟哝道:“这是怎么了嘛……”
凤暮瑾垂眼,伸手为白雪抚平有些凌乱的毛毛,动作无比轻柔,着实让白雪恶寒了一把,心下打鼓着,用着意念传达到:“主人,这是要去那?”别这样温柔的对它,它很不习惯!
“侯爷府……”凤暮瑾抬眼看着稀稀疏疏的街道,这个点路边摊上只有早起做早点的人家,偶然看到前方烟雾萦绕,暗暗地灯晕照射下,一对夫妻正满脸笑意的做着生意。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吧!平淡中含着淡淡的幸福……
凤暮瑾迈步走向那家早点摊铺,对着做包子的老板娘说道:“给我两个的包子!不,三个!”她想起还有一个人,立马改口。“姑娘!给你,三文钱!”老板娘笑着回答道,将包好的肉包子递给凤暮瑾。
凤暮瑾接过包子,从袖口里掏出三个铜板给了老板娘,将其中包的最为严实的包子藏在胸口处,这样就不会很快的冷却了。
凤暮瑾将其中一个包子递给白雪,自己也一个,于是街道上一名女子优雅的吃着包子,怀中抱着一只大肥猫,大肥猫前肢捧着肉包子,正一脸满足的小口咬着。
凤暮瑾一番打听后,才找夏铭钰的府邸,此时侯爷府正大门紧闭,了无声息。若是以往,夏侯府早就迎来新一天的忙碌!今夕不同往日,听闻夏侯爷已经病了好几日,闭门谢客还命其府中老老少少闭关修养,美其曰‘陶冶情操,修身养性’……
凤暮瑾听说时还一个劲的皱眉深思,她无法理解活蹦乱跳的夏铭钰病了这个事实!她上前瞧了瞧大门‘咚咚……’没人?
再次‘呯呯……’的敲了几声,还是未见有人来开门,凤暮瑾再次伸手去敲府门,若是再不开门,她可不保证会踹门!
“啪啪啪……”显然这比之前敲得更大声。正当凤暮瑾要走后门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从门内蹿出一颗小脑袋,只见他眼珠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后,奶声奶气的说:“你找谁……”
凤暮瑾低头看着只有六七岁模样的孩子,蹙着眉沉回答:“夏铭钰……”
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看着凤暮瑾抱着大白猫,心下打着小九九,裂开嘴露出一口缺着门牙的大白牙再次说:“你找他做什么……他不见客!你是谁,来讨债的?”自动找上门的,应该就是讨债的吧!
凤暮瑾抽了抽嘴角,这是谁家的孩子?说的话好富有哲理性,她不由的开口说:“在问别人之前,你不应该自我介绍一番吗?”
小包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对凤暮瑾说的话深信不疑,揪着凤暮瑾又转眼看着白雪道出名字:“我叫夏初雪。”
凤暮瑾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点点头对着初雪同志说:“夏铭钰是你爹?没想到,孩子都那么大了……”
初雪同志撇撇嘴,他才不是小气鬼小舅舅的儿子呢!明明比他长得好看很多很多……
“我找夏铭钰,让我进去……”凤暮瑾见他一脸别扭的表情,像极了夏铭钰那厮,更加深信这小包子是夏铭钰的种。
“不可以,他不见客!他病了,谢绝一切送礼贿赂打关系的捷径,喔!他说他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很多年了!你还是走吧……”小包子郑重其事的再次解释道,小舅舅最近对什么都兴趣缺缺,连平时最爱收刮民脂之事都不干了,是真的病得很严重。
凤暮瑾即使在淡定,这会听初雪同志那么富有逻辑性的话语,也被雷的里外焦加,嘴角抽了抽,无奈的低低问道:“怎样才能让我见他……”
“你是他什么人!若是远亲就走吧,打秋风在他身上只有你倒贴的份。若是近邻可要有心里准备,没有足够的钱财就别来找他,这会显得你很没档次……”小初雪歪着头再次回答道,这些都是小舅舅自己说道,他只是传达一下他的意思而已。
凤暮瑾风中凌乱,能将儿子教成这般,她只能说夏铭钰不做老师可惜了!多好的苗子啊!硬生生的给扭歪了!
“我是他朋友……”凤暮瑾蹙着眉沉声说道,这孩子太墨迹了!能别再挑战她的忍耐力了行吗?她会动手修理你的,你知道吗?卧槽,说多了都是错!
“什么朋友?女性朋友也份三六九等,你是属于花楼的花姑娘,还是红楼里的陪酒妹,还是高价交际花?他说过的,别打着跟他很熟就可以招摇撞骗,他很穷!没钱养除府里一帮姑奶奶级别以外的女人……”小包子老成的说道,显然这些话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瞧着多顺溜。
凤暮瑾好看的眉黛一抽再抽,实在是面前的小屁孩说的她脑子轰轰响,她无法理解这些现代直观词被一个古代小屁孩说的头头是道,还不带一丝调笑的一本正经,她感觉好玄幻。她张了张嘴,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和夏铭钰的关系,最终她有些为难又别扭的说:“未婚妻,算不算?”
“啊……未婚妻?你确定?”小包子晃着脑袋点头重复,又反应过快的睁大眼,目瞪着凤暮瑾,惊讶的张着嘴,表情似是惊呆了!
“额……曾经的……”凤暮瑾硬着头皮解释,谁料到反应过来的小包子对着府里的大声的嚷嚷道:“娘,大姨姨,二姨姨,三姨姨……大奶奶,二姨奶奶,三姨奶奶……小一,小二,小三……(省略众多姨姨、奶奶和四五六……)不好了!夏铭钰他媳妇找上门了……”
“……”凤暮瑾晕乎乎的看着大声嚷着的小包子,他口中的姨姨奶奶啊都是什么人,尼玛!夏铭钰家人口众多啊!
当一群美如娇花的年轻姑娘捏着绣帕低低的笑着,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时,她有些不明所以!
当一群风韵犹存的姨奶奶拨弄着秀发不停嘟囔着,围着她转圈时,她有些蒙蒙然然的错觉!
当一群乱蹦跶的小屁孩拍着双手很是欢喜的叫嚷着她‘小舅妈’时,她怀疑她进了疯人院!
凤暮瑾转身想走,她觉得她走错了!她应该是走错了,一定是走错了,她该往反方向走,应该能见到另一个夏侯府。
“姑娘,你是找我家铭钰吗?我家铭钰不知怎么,将自己关了好多天了……”某个穿红衣的少妇说道,语气含着哀怨,更多的是担忧!
“可不是嘛,不吃不喝的!我这心肝都心疼死了!姑娘,看你长得不像是坏女人,应该不会伤害我家祖宗?”某个穿粉衣的少妇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这姑娘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小哥应该不喜欢这类的吧?”某个穿嫩黄衣裙的少女说道,将凤暮瑾上下打量的彻底。
“唉……怎么说呢!长得没话说,比之前骚里骚气的女人顺眼多了!瞧着,她冷冰冰的,这夏天应该不会感到热了!”某个穿紫色长裙的女人很有先见的说道,还对自己所说的话附和着点头。
“……”凤暮瑾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好想大声的吼一声‘你们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在她还没开口说话时,脚边已经被七八个小屁孩给抱住了大腿,只见小屁孩们都大声的对她嚷着说:“要糖糖,要糖糖……”
凤暮瑾提了提手上的白雪,强镇定下了,对着一大帮女人冷声说道:“夏铭钰呢!让他出来见我……”
“额……在小院里睡觉吧……”某个红衣少妇说道,指着东边的方向。
“不对,应该在小荷花池边游船……”某个绿衣少女撇嘴说道,似是对夏铭钰在游船表示很不满。
“才没了!这会应该霸着我的书房深思着呢!”某个淡蓝色裙衫的少女不满的说,对于夏铭钰鸠占鹊巢的行为无比鄙视。
“不对,小舅舅应该躺在软椅上,听着小曲哼着歌!”小包子揪着嘴说道,对于夏铭钰很会享受这事表示很羡慕。
“……”凤暮瑾无法淡定,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女人才是最麻烦的东西,果不其然!她深深地体会到了……
“你们一哄而上堵住府门口做什么?小爷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好好地读书写字,弹琴下棋画画,别没事叽叽喳喳的,闹得没完没了……”夏铭钰打了一个哈欠,对于一大早扰人清梦的一群女人,表示很不爽。
一群女人纷纷绕开道,无数个手指头指向凤暮瑾,齐声说道:“是她……”
夏铭钰抬眼看向门口一身黑紫长袍的凤暮瑾,见她黑着一张脸,一脸深沉的模样,很是狗腿的跑到凤暮瑾身边,献媚的说:“冷丫头,你怎么来了……”
“……”一群女人惊呆了!都不由的高看了一眼凤暮瑾!哇塞,好劲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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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顾小五,前方带路
顾倾言表示很无语,翅磅都没有飞不起来啊!唉!人啊,就得像他一样随遇而安……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府,不禁失笑摇头说:“小婉娘子,走吧!”
“好……”陆小婉朝着顾倾言伸手说道。顾倾言一愣,随即淡淡的笑着拉起她,朝着东街的繁华地带走去!
于是两个两袖清风的萌友结伴走在街道上,众人一看惊为天人!不是长得有多养眼,而是男子一身破碎长袍,女子额头带伤,最主要是如此狼狈的两人竟都仰着笑,笑的阳光灿烂,直直亮瞎了眼!
“,张地主正给他老娘举办一日美食赛,听说张老夫人当年是皇宫里的御厨,告老怀乡之后就一个劲的花钱办比赛,今年似乎不太一样。”某个路人说
“有何不一样……”另一个结伴同去的路人询问道。
“今日比赛的是农家菜,简单易做。若是得了第一还有五十两赏银呢!”某个路人再次说道。
这话让晃悠在大街上的陆小婉听见了,心下一喜,扯了扯身旁顾倾言的衣袖鸡冻的说:“喂,你听到了没?比赛,比赛!赏银五十两呢!”
“小婉娘子,你又不懂做菜!去了也占不到便宜!”顾倾言无奈的说,非常忧虑今晚睡哪里!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茶楼听说书,晚上跟着狐朋狗友逛窑子喝花酒!唉,当年辉煌已不再,连吃残羹冷饭的机遇恐怕也没了!忧伤!
“谁说的!老娘就是干这行的!哈哈哈……”陆小婉叉腰狂笑,天助我也!老天还是舍不得她流浪滴!
“……”顾倾言嘴角一抽,能别那么疯癫好吗?大家都看着呢!他有种想蒙面的冲动,这样就不会接收到众人异样的目光。
“你干嘛!退的那么后面……”陆小婉大笑过后,便看向步步退后,与她拉开距离的顾倾言,十分不解的问道。
顾倾言指了指四周围观的百姓,似是在说:看吧!看吧!你都被人围观了还不自知,知不知道傻笑也能引起公愤的!
陆小婉有些讪讪然,无比尴尬的挠了挠头,笑一下怎么了!用不着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吧!不由的一瞪眼,心下大吼:看毛看……
顾倾言见此忙拉住瞪眼的陆小婉,对着众人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得了疯癫症,时不时的就犯抽,别介意!”
“……”一众男男女女会意的看了一眼,之后一一散去。
陆小婉嘴角一抽,啥叫她得了疯癫症!她是习惯使然好吗?太激动的而已!算了算了,还是去赚钱要紧!
“顾小五,前方带路!”陆小婉很有女王风范的对着顾倾言一挥手,霸气侧漏!
“……”顾倾言一脸黑线,他娶的是哪一门的大家闺秀?又傻又疯!唉,人生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存在!陆小婉让他又意外又惊吓!
于是不再流荡的两个萌货朝着张地主家迈步前进,只能说两人都有一个乐观向上的心态!对于陆小婉满脸喜悦,顾倾言表示费解!
第六章她将不久于世
“大哥,我想问一下哪里报名?“陆小婉拦住某个男子,仰着笑脸问道,
被拦的男子不由的一吓,急忙退后,怪异的看了一眼陆小婉,十分警惕!实在是陆小婉的模样有些吓人,额头带血绑着红布条,若是换成白色还以为是在戴孝呢!
顾倾言笑了笑,挡在陆小婉身前,温文有礼的拱手作揖说:“这位兄台,实在抱歉!贱内失礼之处还请海涵!今日听说张地主家办一日美食赛,我家娘子觉得有趣,便前来试试!还望兄台能指个去处报名。”
“有礼!想来公子很是喜爱自家娘子,才陪同来此。前面左拐,便是比赛报名处。”男子作揖还礼,文绉绉的说道。
“……”陆小婉眼抽嘴抽,尼玛!什么破地方,明明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为毛能扯那么多话!
“谢谢兄台……”顾倾言笑着谢道,拉着陆小婉去了报名处。
报名处,陆小婉走至桌台前,朝着埋头写着字的大妈欣喜的说道:“大妈,我报名!”
“什么?你叫我大妈?”埋头的中年妇女猛地抬头大吼道,吓得陆小婉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姐姐,我家娘子不是有意的,莫要放在心上。小生这厢赔礼……”顾倾言见陆小婉又遭批,忙迈步走至陆小婉身边,对着愤愤不平的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被长得那么俊秀的男子喊姐姐,一时笑颜逐开,有些脸红的说:“公子说的哪里话,你家娘子叫什么,姐姐给你登记一下。”
“……”陆小婉惊呆了!这都是什么奇葩怪物?为啥她说什么,就是错。顾小五说什么,都是对的呢!姐你妹啊!卧槽!
“陆小婉……”顾倾言含笑说道,笑的有些欠揍,让陆小婉有种爆打他的冲动。
“好了!交一两银子!”中年妇女笑着摊手,脸上厚厚的白粉颤了颤,有些掉落的痕迹……
“什么!还要交银子?”陆小婉不淡定了,对着中年大妈嘶声大吼。什么玩样!还的交钱!我嘞个去!
顾倾言无语,深吸一口气,将陆小婉拉至身后,对着气愤瞪眼的中年妇女再次说道:“姐姐别气!我家娘子其实有些不正常,你莫要见怪!说来话长……唉,一言难尽啊!”
中年妇人见面前长得俊朗的男子摇头叹气,又一身狼狈,便知这公子一定遭遇不测,有些母性泛滥的说:“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有难处……”
“姐姐有所不知,我家娘子其实将不久于世。你也瞧见了,她又疯又癫,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大夫说尽可能的完成她的心愿,她喜欢做菜这才带她来此处,为了治好她的病,早已家财散尽。如今姐姐讨要一两银子的报名费,小生实在拿不出。还望姐姐能通融通融……”
“好可怜!公子待你家娘子真好……”中年妇女扯过身侧的绣帕擦泪,好深情的男子!好幸运的姑娘!罢了,罢了!她就做一回善事吧!
“……”陆小婉听得一愣一愣,这顾小五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让她汗颜!还有比顾小五更能扯的吗?她得了不治之症,不久于世?她想她快了,她有种撞墙的冲动!
第七章娘子,你可还好?
“公子,听你一席遭遇姐姐很是同情!这样吧,姐姐就让你们参赛……给!这是牌号!你千万要叮嘱你的娘子要收好,可别丢了!看你娘子傻兮兮的!看来,病的真的不清!”中年妇人看了看愣神的陆小婉,摇头有些惋惜,心想这么好看的男子怎么就配了一个傻子呢!
“你说什么,老……唔唔唔!”陆小婉一听这老太婆骂她傻,爆脾气的想破口大骂,谁想到被顾小五给捂住了嘴。尼玛!怎么力气那么大!我挣!使劲的挣!我踢!使劲的踢!
“唔唔唔……”陆小婉怎么也没想到,顾小五竟将她乱挥舞的手给擒到身后,用力将她扯到他身后。
只见这厚脸皮的家伙像个没事人的对着有些惊吓的中年妇人说:“姐姐莫见怪,刚才只是我家娘子发病了,让你受惊了!在下就带她走……”
“哦,好!公子快去吧,想来你娘子快……莫让她有遗憾!”中年妇人稍稍回神,对着极力制止陆小婉施暴的顾小五说道。
顾小五很是抱歉的对着中年妇人点了点,连拖带拉的将还在乱蹬腿的陆小婉给带进了张府。直到到了某个墙边,顾小五才松了手,很是关心的问道:“娘子,你可还好?”
“顾小五,你什么意思?”陆小婉大口大口的呼吸心想空气,瞪眼看着云淡轻风的顾小五。这厮是想闷死她对吧?一定是,一定想谋杀她!
“娘子你又痴傻了,为夫只是怕耽搁了比赛!这才冒犯了小婉娘子,为夫给你赔不是!”顾小五淡淡的笑着说,在他看来陆小婉就是个傻妞!听说傻子会发疯,还是顺着她比较安全!
陆小婉撇了撇嘴,见顾小五态度良好的赔礼道歉,她就原谅他吧!于是大气的挥了挥手,很豪气的说:“看你那么诚恳的态度,我原谅你了!”
顾小五为陆小婉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淡淡的笑着说:“娘子,比赛要开始了……”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陆小婉挥开顾小五的手,立即转身背着顾小五。她感觉脸颊发烫,心脏乱蹦跶!一声声的提至嗓子口!她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我们将开展一日美食赛,今日参赛的有黄鹤楼里的方大厨,有一品鲜的李老板,蓬莱仙居的刘大娘……还有最后一位陆小婉!有请上台……”张地主家的管家将比赛的候选人一一报出名字,将近十几人。
“接下来,拿着牌号站在相应的桌台前!大家眼前到摆放着锅碗瓢盆,我们老爷为了比赛的公平!将为各位大厨准备丰厚的材食,都放在在下身边的竹篮里。为了提升比赛的火热氛围,我家老妇人将以猜字谜的形式选食材!先答先选食材,各位大厨你们准备好了吗?”管家再次慷慨的说道。
“我们准备好了……”参选的大厨们都兴奋的回答道。
陆小婉表示很无语,做菜就做菜!猜什么字谜?无聊,无聊,欺负她没文化啊!
于是所谓的张老妇人坐在台下一排主位上,身边都坐着穿着华丽衣衫的女子和富态满盈的张地主。身后是一群看戏的老百姓都嚷嚷道:“张大厨!张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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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个小时,所有的人都拿到自己的食材。陆小婉深吸一口气,将所挑好的食材猪肉,西红柿,紫茄子,葱花,大蒜一一洗干净。
将猪肉切成猪肉馅,又将番茄切几道口子,放入沸水中烫几分钟,这样做是为了能快速的剥皮。将剥好的番茄切碎,把紫茄子切成条状,把大蒜剥皮拍扁切碎,将葱切成葱花。
做完这些的陆小婉,又将锅给烫热刷洗了一边,因为在场的所有的道具都是新的,反正这是陆小婉必要做的一个步骤,这跟新买的衣服要洗一遍才能穿是一个道理。
这古代用的是小炉灶,虽用的不是很顺手,但让陆小婉意外的是这里用的居然是炭火,要知道古代用炭火的一般都是大家族和有钱人,想来这张地主家很有钱。
陆小婉将洗干净的锅放在小炉灶上,开始热锅,伸手试了试锅底,舀了一勺菜油在锅底,等全数的泡沫没了将切碎的大蒜放入油锅,出香后将切成条的茄子倒入,在放入一小勺盐,均炒,翻炒。将茄子炒至变软,在将其舀出待用。
陆小婉又在锅里放了一勺油,将猪肉馅倒入翻炒,直到它变色炒出油,又放入刚切碎的番茄,均炒。再将炒好的茄子倒入,一起翻炒,放入耗油与白糖。若是重口味的,可以放点辣椒粉,陆小婉放了些辣椒粉,是为了能更好的入味☆后撒上葱花,出锅放在盘子里,为了能使这道菜更加让人有食欲,陆小婉在盘子边放了几朵香菜,色香味俱全。
陆小婉趁别的选手还在忙碌时,将多余的肉末茄子放在另一个盘子里,趁人不注意放在桌台的小抽屉里藏在角落里。
做完小动作后,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做好了菜式,随意的看了看了,或许这个朝代有些落后,有些菜式并不是很出众,她无法理解藕跟白药炒在一起,这能好吃吗?
随后张府的丫鬟将所以的菜式端下台放在一排张家人面前,张老妇人是第一个动手试吃,将所有的菜式都尝了一个便,唯独只有一盘菜式张老夫人夹了二次。
陆小婉不由的一笑,再张老夫人再次夹起她的肉末茄子时,她就知道这场比赛她赢了!
至于张地主自然是来者不拒,将所有的菜式都尝了个鲜,喜欢的又吃了好几次,但有一盘菜当张地主再次去夹得时候,被张老夫人用筷子‘呯’的一声敲在手背上,只听她无比严厉的说了两字:“形象……”
其他一群花花绿绿的女子不由的笑出声,瞧着老太太那表情,想来是很喜欢眼前这道菜,自然看懂意思的张家女人都不敢多吃那盘菜。
但尝过的人都对着盘菜记忆犹新,实在是看起来简单实则很开胃,甜中带辣,辣中透着酸,尤其是那肉末嚼起来很有劲道,都不由的对这盘菜打了满分。
“姑娘,老太婆想问你这盘菜叫做什么名字?”张老夫人慈祥的对着陆小婉说道。
第十章给你,我怕你饿了
陆小婉淡淡一笑,她总不能说这菜叫肉末炒茄子,这会不会很掉价。既然这张老夫人是皇宫里的御厨,想必皇宫内的菜式都有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名,心里有了主意便道:“老夫人,这菜的名字叫做红红紫紫……”
“喔?为何这般叫……”老夫人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名字起得有些怪异,这姑娘看起来很狼狈却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
“老夫人有所不知,红红紫紫与红红火火相近,在我们家乡这菜都是在酒楼里挂牌的,这意思便是让生意能红红火火。奴家今日做此这道菜式是愿张家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活的风风火火,过的红红火火。当然这还有第二个意思,这菜是有番茄,茄子,猪肉做成的,有红有紫,便叫红红紫紫……”陆小婉缓缓而道,对于自己那么能瞎扯,很是敬佩自己。
“好,好,不错!不错!今年我们张家的生意一定能红红紫紫……”张地主听的很舒服,谁不想自家的能过的红红火火,赚的红红紫紫呢!
“这姑娘说的有道理,有道理……”一群红红绿绿的张家女子也不由的附和道,老爷和老夫人都说好了!能不好吗?
“姑娘,今日的比赛你赢了!管家,将五十两奉上……”老夫人笑着说道,她今天吃到了这么多年最有意思的一盘菜,区区五十两值了!
“是……”管家将五十两奉上,他们张家人最守信用,本来老爷就是为了逗老夫人开心才办这比赛,老妇人都那么判了,也就没有必要比下去了!
陆小婉欣喜的将四定银子藏于袖口中,从小抽屉里将一小碗的肉末茄子用衣袍遮掩好,对着还在津津乐道的张家人大声喊道:“谢谢张老夫人,谢谢张老爷,谢谢张夫人们……”
说完就蹦跳着跑向顾小四,趁人不备时跑出了张府,身后还能听到张家人争论纷纷的声音,好像在说:“这夫人叫的是我……”
“明明是我,不是你……”“怎么不是我,就是我!”“谁说是你们两个,是我……”
还有一群回过神来的参选者,只听那个大嗓门的厨师说:“就这么结束了,不公平……”
“对,不公平!还我一两银子……”
陆小婉拉着顾小五跑出一个弄堂,气喘吁吁的靠着墙,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朝着顾小五说:“还好跑的快……”
“为什么要跑……”顾倾言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这好像是跑的太急时从墙壁上擦来的。
“你傻了吗?不跑被人围攻吗?”陆小婉撇嘴说道,用手扇了扇脸,试图用微弱的风减少身上的热意。
顾小五了然的点点头,随即耸了耸肩,伸出一只脚蹬在墙壁上,双手环胸,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莞尔一笑……
“给你,我怕你饿了!”陆小婉将怀中拿出一盘肉末茄子递给顾小五,笑的阳光灿烂。
阳光下,一女子端着手中的盘子笑着对着红衣男子,男子微仰着头缓缓垂下看向女子,侧面望去竟有些恍惚的唯美……
第十一章
顾倾言一怔,阳光下的陆小婉是那么不真实,一头凌乱的发丝松散,零零落落的飘散着,额头上是他亲手绑着红带子,她眉儿弯弯像黑夜里的下弦月,她的眼眸很纯真,能清晰的看清那眼眸里含着欣喜,期待。他有些不敢去看这样的她,若是这般盯久了,他会不会就这般陷下去……
怀中一沉,顾倾言只感觉心重重的一撞,沉甸甸的让人不明所以,暖暖的温度从手心传递到心口上,他再次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笑的星光璀璨的说:“吃吧!还是热的……”
是,还是热的!顾倾言拇指来回摩擦着边缘,触碰的热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暖心,他不由的勾起唇角,对着陆小婉笑了笑说:“陆小婉,为什么要给我!明明你也很饿……”
“我不饿啊……咕噜!咕噜!”陆小婉一时有些尴尬,这不争气的肚子!
“你吃吧!……”顾倾言不由失笑,他娶的娘子还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当年他与母亲逃难时为何就没有人肯施舍他们半点吃食呢!
“你不吃,我就不吃!”陆小婉见顾倾言无所谓的笑笑,有些难受的说道。明明眼前的男子长得俊美无双,面如桃花,明明在笑,笑的很夺人眼球。可为什么让她觉得难以接近,那一双含笑的眼让她捉摸不透,深深沉沉的让人看清,也触碰不到……
“小婉娘子,你又痴傻了……”顾倾言懒懒的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天那么蓝可为什么他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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