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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最后让来滴更猛烈些吧!

目光微愣,眉头轻皱,果然还是太紧张了啊。田中学姐和寺内一样,姿态僵硬,破绽百出,四席和五席之战竟然净失五个一本!

“菊代姐,加油!”我拍了拍她的肩,学姐没有一丝畏惧,目光灼灼,走上战场。

前四个席位的比赛结束,菊代姐和部长各追回两剑,冰帝以5-6落后。回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队友们,一个个斗志全无。取下手上的重力扣,拿上千本樱,本姑娘上了!就让一场完胜,来点醒梦游的你们吧!

“冰帝对芦屋一席战,中紫对栗花,双方行礼。”

认认真真地躬身,那个苗条女生只是微微含胸。“部长,加油!”“栗花前辈,让她们见识一下全国八强的实力!”那些麻雀还真咋咋呼呼。

“比赛开始!”

静静地立在那里,心如明镜,并不抢攻。就这样静默了近半分钟,场内开始哗然,不理不睬,仍然保持基本姿势。而对方则开始被观众所左右,拔剑奔来。近了,近了,她的剑端上举,太急躁了!就在竹剑迎面而来的一刹那,突然下蹲,­干­脆有力的横斩,“he!”剑道的基础不是技巧,而是心气,“戒、定、慧”,缺一不可。轻易动摇的剑道,必败。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

她似乎并没有吸取教训,剑气里是满满的不平,不待我恢复基本身形,突然扑来。速度虽然快,但是毫无遮掩。眼明脚快,一个左旋,闪身而过。躲开这一击斜下劈,再向右快转,来到她的左手边。高举千本樱,贯注全身的力气,目标并不是她的手腕,而是――竹剑!如骏马从千丈高坡上奔腾而下,如苍鹰从高空中俯冲,手臂发力,手腕微转,“he!”她的竹剑应声而断,随之懒懒地将剑端指向她的下颌。经过炼狱后的我,右手已经有着和左手相等的力量,均衡的双手更加有力自如地使出新­阴­流的基本刀技:右旋左转,斩钉截铁。

“红方,一本!”裁判举起红旗,“请白方速换剑具。”四下悄然,半晌,看台上响起一片掌声。栗花微愣,怀中被队友塞进一把新竹剑。一记重击目的已经达到,挫其锐气,灭其威风。

重新比赛,她并没有刚才的盛气,只是小心地靠近我。用竹剑轻倚着千本樱,我稍稍减轻了一些力量,栗花反手相压。很顺利的诱敌,以两剑的交点为轴,千本樱快速绕至对方的竹剑的里侧,同时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剑身,“he!”千本樱抵在她的喉部,避其剑势,迎难而上,另辟蹊径。此乃新­阴­流九箇之“捷径”。

“红方,一本!”到目前为止,我都是用最基本的剑招一记而中,用必胜之心压制出对方,下面就让本姑娘好好爽爽吧!

碧眼一睁,斜举千本樱,以气贯长虹之势,迎风而去。剑端从左下起势,一记由下而上的直斩,她勉强地接下。右脚移动一步,快速撤剑,顺着她的力道,一道由肩部向右下的袈裟斩,将她的竹剑打近地面。并不急着最后一击,突然旋身向左转,借着惯­性­砍向她的腰侧,栗花向后微倾,险险避过。身体刚刚恢复正直,垂下手中的千本樱,双腿微曲。看似又是一记直斩,栗花抢先下剑,凌空向我的千本樱剑刃劈来。自作聪明!闪身转向她的左侧,横剑立在她的颈部。似有还无,似是而非,以吾之剑势,驱引敌手,是九箇之“村云”。

“红方,一本!”看台上发出一声声惊叹,我方休息区开始有了激昂的加油助威声。

被先前千本樱的虚虚实实所惑,对方不敢动作。我静静站立,窥视全局。栗花的气焰已经十分低落,但是本姑娘容不得一丝星火!一步上前,举剑直劈,一剑“唐竹”,震得她双手微抖。用力压下,感觉到栗花的加力反弹。突然撤后一步,快速下蹲,千本樱如一道白练,剑影闪过,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左腹,剑声如春霆初发,“he!”百川入海,涛头一线,平沙白虹,归于平静。让对方,荡漾在我的“浦波”里。

“妖刀。”栗花呆滞在那里,喃喃自语。

“红方,一本!”全场爆发出惊涛巨浪般的掌声,东边的看台上传来整齐而响亮的呼喊:“冰帝!冰帝!中紫!中紫!”

“冰帝学园对芦屋高中,五个席位对战结束。总比分10-6,冰帝获胜!”

取下护具,偏头看向冰帝队友,肃然而立,目光冷然:“战场上,只有杀!杀!杀!少腻歪,明白了吗?”

“是!”士气回涌,斗志重归。一扫之前的紧张和­阴­郁,众人心中是满满的激|情。

出云飞雪 午间Сhā曲

躺在休息室的长凳上,手中拿着《爆笑校园》。真是忒强了,胸部剧烈起伏,咬着舌头憋笑。身体里仿佛有一只奔跑中的兔子在突突地狂跳,一伸腿坐起来,一手捂着嘴,眼泪颤抖着溢出眼眶。不行了,忍不住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狂笑出声,总是闷笑会内出血的,“啊,哈哈哈哈,呵呵,啊,哦呵呵呵。”一边擦眼泪,一边轻咳。肚子一酸,趴在了凳子上。

一只手有力地抚在我的背上,帮我轻轻顺气:“笑得跟白痴一样。”

“菊代姐,真的很搞笑哇。来来,大家不要那么严肃,我念一段,一起乐乐!”本姑娘理了理头发,揉了揉肚子,站起来,“一日,女主角友客久彩终于完成了校园十大‘名捕’布置的作业。揉了揉额头,打开收音机。电台DJ具有磁­性­的声音传出:‘……如果肤­色­粉红,脸上的绒毛细­嫩­柔软,那么说明很健康……’”

我走到寺内的面前,捧起她的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暗示就是像她这种,“友客久彩听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对镜顾盼,暗赞自己健康可爱。就在这时,DJ说道:‘好,听众朋友,这次我们的《养猪知识讲座》就到这里……’”

正听的仔细的众女呆滞了一下,随后纷纷指着寺内狂笑。“中紫,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寺内久千代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开始咯吱我。“救命啊!”身上仿佛有几千只小蚂蚁爬过,我瑟缩着边笑边求饶。

待久千代终于停止了魔爪,我整了整面­色­,柔柔地看着她:“现在不紧张了吧。”

她微愣,绽放一记轻松自如的微笑:“嗯,不紧张了。”

恢复正常的冰帝女剑在接下来的十六强赛中,以12-6­干­净利落地战胜了去年的第六名中部地区的名古屋福祉学园,率先杀入八强。

“下一战的对手是去年的团体冠军,四国的香川高中。”部长站在一面白板面前,画着对战表,“他们的五个席位实力平均,第五席梅川加奈子,一年生,今年四国地区赛的个人第六名。第四席森山琴美,一年生,地区赛个人第四和最佳新人。第三席野秀淳子,二年生,去年的全国个人赛第十名。第二席森口玉荣,三年,全国第七,是去年全国大赛的最佳二席。”

说到这里,凤美人顿了顿,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席早池飞雪,去年在决赛的加时赛中惜败于出云辉夜姬,两人是名扬高中界的‘出云飞雪’,名副其实的强敌。”

感觉到队友们担忧的注视,我云淡风轻地笑笑:“这样最好,真是求之不得。”

“好了,中午请大家好好休息,为下午的硬仗养­精­蓄锐。”菊代姐拍拍手,叮嘱道,“午饭已经集体订好了,马上有人送来。”闻言,举手:“什么饭?”

“十珍牛­肉­饭。”菊代姐笑眯眯地看向大家,“是冰帝餐厅的极品哦。”

“好­棒­!”“那个最好吃了。”

“不要!”我双手抱胸,偏头轻哧,“我要吃辣味豚骨拉面。”

菊代姐凑过来,和蔼可亲地摸了摸我的头:“十珍牛­肉­饭更好吃哦。”

“不要,比赛前我只吃拉面。”不屑地甩开她的手,严肃地说。

要变身了吗?她鼻子皱了皱,两片­唇­瓣摩擦了一下,刚要发作。只听部长冷然的声音响起:“中紫,下午一点半前归队。”

“是!”开心得一蹦而起,拎起小包,拔腿就跑。

“部长,你太纵着她了。”铃木菊代无奈地看着大开的门,幽幽叹息。

“她可是拉面一席。”凤真夜美丽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微笑。

拉面馆的人还真多啊,我站在门外无聊地看天,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国光现在在吃什么。

“中紫同学!”里面传来一声呼喊,挤出队伍够头一看,青学的几位。太好了!我开心地跑进去:“mina都在啊,真的好巧!”

“呵呵,不是巧合。”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珠微转,瞥了瞥国光,“是tezuka选的地方。”

国光轻轻地将我拉到身边,帮我抽出一张凳子。我乖顺地坐下,眼波粼粼:“真是谢谢国光帮我占位子了。”他目光流动,闪出一丝柔情,瞬间缠绕住我的心。

“咳咳。”大石面­色­微红,清了清嗓子,“听说下午的对手很强呢,去年的团体冠军吧。”

“嗯。”收回交汇的眼神,看向众人,“五个选手实力都很不俗,对了,今天怎么大家都来了?”

“是大和部长把大家叫来的。”菊丸趴在龙马身上,懒洋洋的像一只猫,“说是来感受全国大赛的气氛,还有让大家放松放松。”

“爷爷说了,晚上的决赛他会和真田爷爷一起出席。”国光淡淡地说道,“下午,不要大意。”在桌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

“嗯!”这种寡言的温情,这种无声的默契,流动在我和他之间。

并肩慢步在午后的运动公园,暮春六月,绿柳含烟,微风和煦。

“卿颜,觉得遗憾吗?”清冽而又有些犹豫的声音,我微微偏头,静静地看着他,“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他眉头微皱,流露出惋惜之情。

因为那次受伤,没能进入地区个人赛四强,从而导致我失去了参加全国个人赛的机会。“遗憾。”我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随后坚定地看着他,“所以,团体赛我一定要拼尽全力,不能有第二次遗憾!”

“嗯。”他展眉而笑,叹息不应在春日羁留。

坐在茵茵草地上,依偎在国光宽阔的胸膛里,眼皮在暖阳的亲吻下抑制不住地下垂。“国光,一点一刻的时候叫醒我哦,困得受不了了。”半眯着眼睛,脸颊靠在他的颈间。“睡吧。”清泉的低吟,送我入甜梦。

接完电话,手冢国光快步走向草坪。绿­色­的巨毯上躺着一位长发少女,暖风轻吻她的脸颊,茸茸的卷发在空气中微舞。旁边蹲着一个神态痴狂的男生,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娇躯,抑制不住地向前靠去。

手冢面如飞霜,气若寒冰,快速走到内藤加一的身后。花痴男发觉­阴­影的逼近,回头仰望。冷峻似冰川的少年,身姿挺拔,不动如山,目光狠戾,嘴角下沉:“感情,不容觊觎。”随后内藤的衣领被提起,手冢一个漂亮的手臂挥动,花痴被无情地抛起,变为白日里闪亮的流星。

Tezuka缓缓坐下,将女孩的头部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他靠向身后的梧桐树,用手柔柔地抚摸如玉的脸庞,指间轻触娇­嫩­的朱­唇­,嘴角溢出一丝絮絮春风般的微笑。

“伯。。。伯父。。。”来到洗手间整理衣着的花痴男,一抬头便看到了中紫爸爸,想起那天镶牙的恐怖经历,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哟,很狼狈嘛。”中紫俊石微笑着走到洗手池前,透过镜子,眼眸含笑地打量着这只碍眼的黄鼠狼,“那个横幅真的很醒目啊。”嘴角微沉,目光转冷。

“啊,是吗?哈哈哈。”内藤听到“夸赞”,霎时又全身充电,“那可是我特别设计和定制的,没想到伯父很喜欢呢,哈哈哈。”

中紫爸爸脸庞微微低下,褐­色­的刘海盖住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表情。傻笑着的内藤,突然感觉到熟悉的杀气,刚想抬脚离开,却已然慢了半拍。

“阿娜答,还没有好吗?”洗手间外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

“马上来。”中紫先生将刘海拨向两侧,拍了拍衣服,对着地上的一摊“烂­肉­”温柔地说:“老时间,老地点,来镶那几颗烂牙。”

吾心如风起 无声的歌

走进八强赛的战场,霎时如电影中的推移镜头,掌声由远及近扑面而至。炸耳的加油声,全场观众几乎都是偏向去年的冠军――香川高中。看着自信满满的一行人走入场内,领头的是一名瘦高的短发女生,目光如炬,不经意地向我瞥来,微微向我点点头。好骄傲的女生,我淡淡答礼。

“早池飞雪。”凤真夜缓缓地说,“她说过她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出云辉夜姬。”

一回头,却见出云站在入场处,抱着竹剑靠在墙壁上。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闪出火花,宿命的敌手啊。半晌,出云辉夜姬偏头转向我,挑了挑眉,黑瞳熠熠生光。早池顺着她的目光,探究地看了看我,诡异的气氛在三人之间弥漫。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天才是无辜的。

“八强赛第三场,由去年全国冠军四国地区的香川高中,对今年关东大赛冠军东京冰帝学园。比赛采取记分制,如果比赛结束后分数相等,将由双方一席进行加赛。”裁判站在正中宣布比赛规则,“经过赛前抽签,红方为香川高中,白方为冰帝学园。”

双方队员进场行礼,对方战席杀意四起,不愧是全国冠军啊。今天轮到我们以下克上了,冰帝众人在心中拨起希望的琴弦。

寺内久千代迎着梅川加奈子的击面斩而去,如弱风扶柳,轻转身体,竹剑响亮地打在对方的手腕上。

“白方,一本。”白­色­的小旗举起,我情不自禁地为她鼓掌,寺内一点都不输对手,温文的她露出如虹的杀气。

“五席比赛结束,比分2-2,双方战平。”

下了场的寺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两鬓流下。厚厚的剑道服和护具总共有五斤,看似只有五分钟的战斗,需要全神贯注的集中、需要游刃有余的挥击,其强度丝毫不亚于任何竞技项目。

“做的很好,寺内。”递给她一瓶饮料,拍了拍她的肩。

“嗯,谢谢。”

“四席比赛结束,比分3-1,香川高中以5-3暂时领先!”对方四席四国的最佳新人森山琴美躬身向四座行礼,场内响起一片掌声。森山下场的时候和三席野秀击掌,两人交握双手,举在半空,引来更加热烈的喝彩。

“我上了。”菊代姐紧了紧腰身,提剑上场。

似孟夏的韶光,似仲夏的流火,带着灼热的杀气,带着必胜的信念,菊代姐用一记逆纱斩解决了战斗,对方的手被重击地不住颤抖。南边的看台上响起零星的掌声,抬眼望去真田和幸村起身而立,皇帝的目光紧盯着场中的菊代姐,学姐的激|情已经点亮了真田的眼睛。半晌,全场观众回过神来,齐声鼓掌,为我们的三席喝彩。

终于抢回了一剑,现在的比分是5-4。

飞扬的白­色­缎带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梅影拂动,楚腰微倾,部长轻柔地躲过这一记刺喉。对方不愧是去年全国大赛的最佳二席,技术一流,步法一流,只是力量稍弱。虽然已经失了一剑,部长仍然不急不徐。一招突变,竹剑并没有按照常规守住中段,而是刀尖不稳地左右摆动。是败招?还是诱敌?对手起势不稳左右摇晃应该攻面,这是常识。果然那位森口玉荣剑端高举,见势就是一击垂直攻面。凤美人一个侧身,绕到她的左手边,一记突刺,“he!”清亮的声音响彻场内,一朵寒梅,全是雪­精­神。

“部长,刚才那剑实在是很­精­妙。”菊代姐帮凤美人拿下竹剑,兴奋地说,“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们还以为你会抢攻,没想到你是后发制人啊。”

凤真夜轻轻取下头部护具,眼眸向我凝视:“那是因为,我信任中紫。就算我输了,她也一定可以追回来,所以我并没有急躁。”

接收到部长的无尽信任,我眼睛微睁,心头一颤。千言万语无从起,只是默默地拿起千本樱走向场地。

“前四席比赛结束,冰帝对香川,总比分5-6,香川领先。首席战,由中紫对早池,双方行礼。”

场下,香川高中的选手已经开始收拾剑具,铃木菊代紧皱眉头看向轻松自若的对手。“太瞧不起人了!”寺内忿忿地说道。

“不是瞧不起你们哦。”对方的五席好心地解释,“冰帝是个好对手,虽然前四席差距甚微,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们部长是职业水平的选手,目前高中届只有出云前辈可以和她一较高下。你们那个一席虽然很厉害,但是决不可能净胜部长两剑的。连去年出云前辈,都是在加时赛中仅以一个一本的优势才险胜。”说着拍了拍寺内的肩膀:“好了好了,明年再战吧,这次你们没希望了。”

听了她的话,冰帝的一年生们忧虑地皱起眉头:难道希望的琴弦就此断了?

“比赛开始!”

阳光透过体育馆的落地窗,斜斜地洒向场中的两人,墨蓝­色­的剑道服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风的触角透过窗棱,轻抚着二人的裙裾。突然气流陡然一变,红­色­的缎带横飞而起。

来了,汹涌磅礴的剑势凌空而下。速度如紫电一般,瞬间化为两道光影一前一后将我夹击。身体自动反应,那是炼狱的记忆。和老头后来的六人砍训练比起来,你还早着呢!忽略了前方的那道人影,直接向身后转去,同时移动双臂,避开她的斜刺。我略微向后退了两步,丹田聚气,气息平稳。

挺身前进,冲向飞雪。她脚步瞬移,人影闪过,消失了踪影。人去势存,心中犹如明镜,准确地洞悉四面。又是前后袭击,我举起千本樱,一个斜侧拔击直取她的面部。被她结结实实地挡下,并没有得手。左手手腕微收,剑端下移,双手加力平刺向她的心窝。移动的还真快,就在她飘移到我身后之时,快速转身并随即挥动千本樱,一记“唐竹”正面斩下,“he!”双手诸突,万象均在瞬间洞悉,如御凶天狗。

“白方,一本!”

光与影的较量,华丽的剑势引起全场叫好。真的是刀势霏霏如急雪,杀气瑟瑟如冷冰。哼,有意思!

亦真亦假两道影,那我就来似虚似实的燕飞六式好了。昂起头颅,飞身直上,如紫燕俯冲,洒脱决绝。正面的连续两重击,一刀斜劈,一刀挂斩。不待她反击,突然左足足尖偏转,身体偏向她的右前方,千本樱在空中划出一道弦月似的光影,一记横斩眼见就要击中她的腰腹。对手突然倒立刀身挡住这击。快速撤刀,瞬步来到她的右后侧,毫不犹豫的突刺直向她的右手手腕。这位飞雪旋过身体,右手手腕向我的竹剑迎来。这不是自杀吗?我心下暗叫不好,就在我得手的瞬间,腰腹抵着一把竹剑。

“双方,一本!”观众击节叫好,既为我,更为她。

好一个舍生取义,原来碰到一个不要命的主。早池飞雪,你就是无住心剑流的传人吧。“为了流派骄傲,至少与对手同归于尽,也绝不能败北!”这就是无住心剑流的彪悍思想。这个流派的本源就是新­阴­流,只不过背弃了本门的“活人剑”思想,成为背道而驰的死人剑。竟然让我碰到了,好,很好!

“比赛结束,比分2-1,冰帝对香川总比分7-7。依据比赛规则,下面进行一席加时赛。”

休息了半分钟,突然微风乍变,带着哨音划过窗棱,吹皱了一室春光。

静静地抬起头:风,起了。

站在逆风的下角,透过护具感觉到凉凉的气流。“加时赛,开始!”

空气仿佛如水荡漾,气势磅礴而起。对方不仅剑势凌厉,连杀意都格外浓烈。比赛虽然需要全心投入,虽然要杀意四起。但是竹剑绝对不是搏命的工具,更谈不上同归于尽。我要的是享受厮杀的快乐,要的是与对手惺惺相惜,要的是活人的胜利!吾心如风起,竹剑伴光影。闭上眼、静下心,偏身闪过刀光剑影,闪过她激奋的杀意,已然掌握了她的“节拍”。乐有节拍,舞有节拍,同样的剑道也有节拍。这位飞雪的“节拍”是喷薄的进行曲,刷刷剑音,丁丁入耳。就是这个节点,我偏身而过,逆风而上,一个弓步,如联翩孤鹤,展翅而去。一记“右鸠”,千本樱自右至左向她的腹部横斩而去。

“白方,一本!”一剑灼发飞雪逝,举座四惊。

“加时赛结束,中紫以1-0获胜,总比分8-7,冰帝学园进入全国四强!”

取下护具,高举右手,场上掌声、惊叫一片。队友们呼喊着向我奔来,年轻的脸上是满满的激|情。

请记住:即使希望的琴弦断了,也要用无声的歌去追求未来。

正文番外之四:陌上花开,可缓

两位爷爷很爱互相比较,这点我从小便知道。对于他们的意气之争,我向来淡然处之。现在想来,若是没有两位的争斗就不会有那次初见,如果没有那次初见,就不会有今后的缠绵。

“手冢藩士,能见到您真是十分荣幸,请您多多指教。”清脆甜美的声音,卷发如云的女孩,不是绝美,但是让人很舒心。真田爷爷看向她的时候,格外得意,看来是相当钟意的弟子。

年仅十五岁就要和成年男子对战,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跪坐在那里,看着身材纤细的她,我心中闪过疑问。果然是太勉强了,能登谷的那一击,即便是男生,也怕是难以招架。看着以剑撑地、闷哼不已的那个女孩,我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冷静分析:伤成这样应该会退出。

没有,并没有转身离开,并没有偷偷哭泣。我第一次诧异了,诧异地看着那个缓缓站起的身影。第一次对她好奇,好奇暗­色­的护具下是什么样的表情。以出众的技巧弥补力量上的差距,真的是很聪明。四两拨千斤的突刺,竟然让能登谷的竹剑落地。我眉头微挑,脸上展露了今天的第一丝情绪。

如果说上一击是取巧,那么下一击便是以速度取胜。飘若流雪,快若紫电,惊叹,让我惊叹。清脆的喝声荡漾在场馆里,微微偏头发现爷爷也流露出同样的惊异。能登谷向她邀战,这个女生并没有嫉恨那一记重击,洒脱的如同男­性­,轻扯嘴角,击剑答应。

爷爷并没有掩饰对她的欣赏和兴趣,我毫不吝惜地向她投注敬意。感受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来,碧绿­色­的眼睛闪动着清流,嘴角扯出一记清纯的微笑。心下一颤,莫名的情绪。真田爷爷一如既往的严厉,即使赢了也不禁指责。她有点委屈地嘟起嘴角,闷头行礼,手指下意识地扣着地面,真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女孩。

授刀?原来今天的授刀仪式是为她举办的,新­阴­流这样古老的流派从来没有正式入门的女弟子。她,是第一个。站在回廊里,静静地注视一院紫藤,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中紫卿颜。

晚饭后,就是在那样盛开的紫藤下,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经意间映入眼帘。她背着我,开心地整理着武士服,看来很喜欢。突然一背手,对着月亮轻笑出声,孩子气地转了一个圈,欣然的样子让我不自觉的微扯一下嘴角。她看到我时,也并不扭捏,自然地打招呼,仿佛早已相识。闪动的眼眸流露出激赏,我冰冷的外表没有让她避之千里,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暖意。

淡淡地说出欣赏之情,她一记甜美的微笑,搓着手好像又兴奋又踌躇。“谢谢。对了,手冢君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一边说还一边偷偷地打量我,仿佛是做了错事的孩子。眼光不自觉地柔和,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一定答应。

她开心地瞪大绿眸,眼睛熠熠生光:“能不能拜托你说一句‘散落吧,千本樱’。”说完,眉头微皱,嘴­唇­微张,期待地看着我。心下诧异,面­色­微僵,那句话很重要吗?为什么那么渴望让我说?感到有点莫名,有点突兀。半晌,静默在那里。月光下,她如扇般的浓密睫毛映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给碧波荡漾的眼眸笼起了一层云雾,朦朦胧胧的,神秘而诱人,迷惑了我的眼睛。不自觉地说出那句话,让自己也感到诧异。

“啊!”她幸福地低吟,看似不稳地向一边倒去,抱着花架一脸沉醉。我一扫先前的不明所以,心底有一抹柔软。

在授刀仪式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当她缓缓走入大厅,可以看到迹部和幸村眼中的欣赏之情。淡淡地瞥眼,端坐于人群,暗暗提醒自己:他人事莫上心。

“从心而已,我的刀为心而挥!”清亮的声音仿佛传进心底,好任­性­的回答,令人羡慕的随意。看着偷偷溜出大厅的她,最后一瞥,也许再无交集。想到这里,心底黯然叹息。

友谊赛上的相遇,看着一身休闲打扮的她,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欣喜。不过转瞬间,这丝情绪被激战的热情所冲逝,没有了肩上的责任,畅快淋漓地和迹部再战。两人真是太过熟悉,我的领域、我的削球,他的绝招、他的洞悉,全然没有作用。比赛恢复到最原始的基础对战,只用简单朴实的招式开始一较高下。在他的发球局,我突然灵光乍现,眼眸兴奋地睁大,尝试­性­地挥击,打出了一记小跳球。看了看球势,动了动手臂,看来还可以改进。迹部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和挑衅,不过那是有实力的自大。还未待我完成这个绝招,他就用独创的绝技破解了。真是有意思,心中涌起兴奋之情,推了推眼镜。卸力球,卸力球,那就不待它落地进行挥击吧。未及破解,比赛就结束了,这次战平了,下次一定会击败你。眼睛微眯,和他对视。

比赛后,菊丸一个冒失的碰撞,让中紫捂着肋部闷声倒地。眉头微皱,那天伤得那么重吗?不禁开口询问,冷汗从她光润的额间流出,蜷缩的身影让我有一丝心疼。刚想上前扶起她,却见迹部小心地将她一把抱起。他虽然嘴里不满地斥责,但是满脸疼惜。原来,骄傲的迹部已经对她动了心。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心中闷闷的,几缕复杂的情绪纠结在一起。

大和部长又一次郑重的将青学网球部托付给我,一种沉沉而又幸福的责任感充溢在心间,我会倾尽全力,捍卫青学的胜利。明知不二和乾他们正在跟踪,前辈还是说出了暧昧的话,让我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不顾身后堆叠的四个身影,跟着前辈来到剑道比赛的场馆。

又一次偶遇,心中的欣喜又加深了一些。不过当我看到迹部和她亲密地斗嘴,感觉到心中的微愤,不禁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凝眸看向场内,果断的近身刺,只一剑便秒杀了对手。下一击更是气势如虹、翩若流云,美丽的身姿深深地映入心底,不禁再次感叹她的技艺。她下场时骄傲地昂起头,调皮地说出迹部的名言,很可爱的挑衅,嘴角不禁再次为她扯起。

幸村为她露出满满的柔情,迹部很肆意地与她斗嘴,突然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多余。一种不满充溢心头,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眉间。心中像是有一颗种子裂开,劈啪地破土而出,颤巍巍地伸出­嫩­黄的枝芽。究竟是什么种子,究竟是什么情绪,我也说不清。

她大大咧咧地说出自己的怪癖,众人自然而然地随她任­性­。和队友坐在一张桌前,眼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她那里,看她自然的表情,应该是还没有查觉身边两人的爱慕。她游移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我,眼中上过一丝兴奋,快速奔向我,那一刻心中麻麻的有一丝快意。她真的很可爱,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娇美的动作,面­色­不禁柔和下来。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吃拉面,­干­脆利落的用筷,配合恰当的吹气,快速有力的吸入,大口地喝汤,满足地擦嘴。好自然的姿态,让人觉得她的拉面一定是人间美味。众人有些讶异地看着她,她全然不自觉,径自要了第二碗拉面。那种知足的表情,真的是很可爱。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浇灌了那棵无名的­嫩­苗。

再次相见,是在美丽的京都。武道大会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眼中是一丝庆幸。当听到真田爷爷的介绍时,绿­色­的大眼睛闪出渴战和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全身散发着活力。强敌当前,那种浑身躁动的感觉我也有体会。这一点,她和我惊人地相似。

看到那位使用二刀的女生就要从她的身后偷袭得手,我不禁握紧拳头、身体前倾,要输了吗?不,并没有,看到她­精­彩的脱身,暗暗舒了一口气,身体重新恢复正直。一偏头,却见爷爷探究地看着我,刚才的失态让我也觉得冒然,掩饰了脸上的情绪,淡淡地看向场内。飞扬的长发在空中流下金­色­的光影,身若矫燕,优美的空翻,柔和的线条让我惊叹:剑道竟然可以这么美。脚踩长刀,右手制住短刃,一个挺身,她的刀尖指在对方的下颚上,嗜血的眼神格外邪媚。我第一次呆愣住了,为她的剑术,为她的身姿,为她的。。。我也说不清,心中的­嫩­苗在渐渐抽长,软软地­骚­动着我的心底,

春意阑珊,月夜入浴,心头微微一缕清凉。用手撩开额间的碎发,静静地整理情绪,心头浮现的是她的身影。突然温泉的隔栏那边,传来隐约的拨水声,不知是哪位在撩动温泉。默默地坐在水里,紧皱眉头,情绪确实越理越乱。对她是欣赏、是不抗拒,不止如此,似乎还有更加丰富的情绪。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却一直没有理清。轻轻叹息一声,从水中站起。带着满满的心事,穿上浴衣,拉开拉门。

带着疑虑并没有注意周围,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惊呼,身体被一股力量扑倒在地。清甜的香味沿着鼻腔一直弥漫到心底,慢慢抬眼,惊讶地看到搅乱心底的那个女孩软软地趴在我身上。静默,静默,弥漫在两人间。她浓密的长发散在我的颈间,茸茸的痒痒的却在心底。如翠玉般的美目惊讶地看着我,突然间晕了过去。同样惊异的我,这时才有些苏醒,轻轻抬眼,不禁意间看到她水红­色­的浴衣下白皙的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娇躯。苏苏麻麻的电流通过身体,呼吸减缓,时间在此刻伫足。

“中紫,这是怎么回事?”真田爷爷不满的呼声将我完全惊醒,撑起手臂,慢慢坐起,急急地解释,扶起她软软的身体。爷爷玩味地看着我,催促真田爷爷入浴,他们好像误会了。慌忙开口向爷爷解释,“误会,是不需要解释的”。爷爷这句话有力地敲击在心间,我微微怔怔:若是平常,若是他人,我是不会如此慌乱,为何对她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为何?皱起眉头,看向怀里,她的娇颜染上浴后的红润,似海棠滋晓露;柔软妙曼的身体懒懒地挂在我胸前,似杨柳袅东风。心里的那株幼苗已经抽长,直直地向空中伸去。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株幼苗是我对她的好感,嗯,是这样的,我有点喜欢这个美丽的女孩。想到这里舒开眉头,弯腰将她抱起。

她柔软的发丝伸入我的浴衣,贴在我的胸前;细细的呼吸,温温热热地洒在我的颈侧。看着她的睡颜,感到心底一抹柔软,不禁柔和了双目,飞扬了嘴角。将她慢慢放在榻榻米上,不经意地看到揉乱了的浴衣下露出的白皙肩头,想到刚才的那幕,突然一阵冲动穿过身体,一股热血冲上脑际。心底暗骂自己的无礼,撇过头去,轻颤着帮她拉上衣襟,柔柔地拉起薄被。静静地坐在她的身侧,默默地注视着海棠春睡般的她,竟然舍不得离去。握紧拳头,任指尖掐入手心,心中突然警醒,慢慢起身。在转身的刹那便开始后悔,站在门前,留恋地看向她。突然心中涌起层层波浪,想要说出,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带着一缕惋惜离开。

是夜,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圆月,久久无法入睡。乱了,心里乱了。

默默地坐着,掩饰心中的不平静,貌似坦然地接受爷爷的窥视。可是这丝假装就在她声音响起的刹那,被击碎的没有踪影。她慌乱地看了我一眼,脸颊涨红,提出要单独出行,是想避开我吗?想到这里,心里微愠。毫不犹豫地接受爷爷的提议,欣然与她出行。

一路上不似以往的自然随意,她扭扭捏捏地跟在我身后。不想美好的一天都沉浸在诡异的气氛里,我果断地回身,和她同时开口。她大大方方地向我道歉,我心底开始庆幸:幸好她不知道晕厥后我的失礼。我为自己的无礼向她道歉,她的眼底全充满了诧异,眉头轻挑,好不可爱。我不禁展颜,与她四目相对,京都的暖阳仿佛­射­入了我的心底,向来冷冷的心有了一声破冰的声音。

醍醐寺的残樱有一丝衰败的美感,而她却如初樱般绚烂。默默走在她身侧,为她挡去参差的枝桠,与她静静地走在肃穆的寺院里,一种满足感浮上心头。在三宝院的静庭里,她出声赞叹这里的美景,我淡淡地提到秋天的景致,她一脸陶醉,情不自禁地约我秋日同行。心中微微一颤,那无名的植苗轻轻地触动心房,颤巍巍地冒出一个尖芽。心中的欣喜只化为一个字,“好”,毫不犹豫地答应。

脸上还是习惯­性­地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充溢着淡淡的暖­色­调。和她并肩,穿过金堂,欣赏了绚丽的画卷,和她疏疏淡淡的攀谈,评点历史,趣谈典故。面­色­开始越发柔和,原来和她相处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五重塔下,她先是孩子气地玩笑想将这国宝搬回家,随后又笑谈不爱照相的理由。诧异地看着她,纯真的笑颜下,有一颗深沉的心。享受每一次看风景的心情,却不贪留美景。真的是洒脱得如同天上的流云,谁有这个荣幸陪伴你笑看人生的风景呢?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按着她的提示,走到她身边,左手瞄准木箱,将硬币投了出去。击掌许愿:请让我与你再次相遇。她郑重地告诉我药师堂的佛祖很灵,我灼灼地看着她,希望许愿能实现,希望我们还能再次同行。

回到东京,就像她说的,夜里每次想起平安京的几次交集,回想起醍醐寺的共游,回味那温馨的感觉,回味那和谐的氛围。不知在哪个春夜,心底那株植物冒出的尖芽长成了一个花蕾,沉沉地在心头。

真田家的订婚宴上,我意外的发现女方竟然是她的姐姐。看着穿着萱草­色­和服笑脸相迎的她,我感谢醍醐寺的大佛,感谢他让我们再次相遇。和子伯母明显流露出想要撮合真田弦一郎和她的意思,我心中忿忿,一晚上都跟随在她身侧。看到同样随行的幸村和随后突然Сhā入的迹部,不禁孩子气地散发出不满。每次和她在一起,我就没有一贯的冷然和淡漠,但是我却喜欢上了这样的情绪。

街道上,她背着剑袋往前疾走,不时回头看向身后。有三个男人竟然在跟踪她,急忙穿越马路,来到街对过。冷言威吓,赶走了那几个猥琐的尾随者。她握着竹剑从­阴­影里走出来,满眼的诧异。担忧笼上了心头,面对我的询问,她欲言又止,似乎有难以言明的苦恼。不说也没关系,只要安全就好,我默默地走在她的身侧,一心只想护她周全。穿过马路时,她差点被车撞到。我心头一紧,险险地拉住她,感觉到温热的肌肤接触,不禁回想起京都的那个月夜,心中波澜轻起,涟漪荡漾,半天无法平静。

在她挑护腕时,随意的一眼让我看到了她手上的薄茧,原来她练习的很勤奋。优美的剑道是由辛勤的汗水换来的,想到这里不禁有点疼惜这个娇弱而又坚强的女孩。两个人之间的和谐被桃城和越前的出现打破,他们一唱一和调侃着我们。面对桃城的误解,她并没有反驳。女朋友?一个曾经离我很遥远的字眼,今天突然离我如此之近,这三个字让我的心微微轻颤,淡淡欣喜。心中的花蕾越长越大,似乎已经可以窥见里面的美景。

原来她的麻烦来自一部风靡时下的少女小说,《五月的­精­灵》?似乎是母亲最近很迷恋的一本书,她的确像是五月的­精­灵,清纯、灵动而又美丽。突然很想赶走围绕在她周围的队友,突然只想和她两人在一起,有点黯然地看着她和其他人轻松调笑。很想问一句:在你心中,我的存在是否有着特殊的意义?

回到家,有些冲动地向母亲借来那本书。拿起那本厚厚的小说,目光停留在粉笔画一般的封面上。那个­精­灵般的女孩,绿眸温暖,俏丽如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她偎依着坐在绿意层层的枝杈上,一手轻抚被吹气的卷发,偏着头轻轻含笑。霎时心底吹入一阵春风,那朵花蕾被吻开了一丝缝隙,清甜的气息从里面飘散而出,弥漫了整个心境。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冰帝的春日歌舞祭,典雅的舞台上,笛音响起,那个狩衣少年竟然是她。不禁轻笑,这样的她别有一番风味。目光紧紧跟随,心尖的那个花蕾轻轻敲击着我柔软的心底,敲碎了心底的冰河。不论是春的甜美,还是夏的激|情,不论是秋的清泠,还是冬的冷寂,每一个她都让我倾心。终于抽丝剥茧,弄清了自己的情愫,看着台上的她,露出一记会心的微笑。

听到她和迹部的谣言,我不禁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Сhā入手心,咬紧牙关,冷冷地扫视那些无聊的女生。真的吗?渴望着她给予一个否定的答案,希望我还没有迟到。她慌乱的解释,让我越发地不安。迹部得意的神­色­,让我越发忿然。末了,实在无从辩解的她竟然用­肉­碰­肉­来形容那一个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吻,看着她毫不在乎的表情,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还没安心地舒完这口气,惊见迹部带着愤怒与不满一把拉过她,在大庭广众下强吻。快速上前,拉开已经吓呆的她,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冷厉地看向迹部,你这是挑衅吗?网球场上的剑拔弩张蔓延在两人之间,既然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在被她拒绝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目光坚定地与迹部对视,敌意弥漫在空气中。

如何向她表白,我轻叹了一口气,引起队友的注视。漠然地看着他们,收敛心神,怎么可以流露出这种感情未定的不安,这种私密的情绪只能由我一人来体味。来到爷爷的道馆,意外地与她再次相遇,这次我没有了先前的犹豫,没有了过去的迟疑。坚定地看着她,静静地在回廊里欣赏她朝气蓬勃的身姿:在你确定心意之前,请让我默默地守护你。

不二还是那么顽劣,提到了那天的尴尬。我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眉宇间散发出冷意。这家伙竟然诱导中紫向我提出约会的请求,我诧异地望着她:这究竟是逼不得已,还是你心甘情愿?感觉到她的诚意,我淡淡地答应,其实心中是满满的欣喜。

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还在揣测她的心意。回到家中,诧异地再次看见她的身影,她静静地看着我,我沉醉在她的绿眸之中,一室寂静。母亲的调侃让我和她略微尴尬,陪着她坐在客厅里,当听到她的感谢,我又握紧成拳,为昨天没有抢先阻止迹部而忿忿。不能容忍她被其他人触碰,一想起那一幕,嫉妒就在轻啃着我的心。

带着她来到我最喜欢的庭院,看着快意玩水的她,心底柔柔地涌起一阵微澜。目光停留在令我心动的女孩身上,此刻的庭院是我所见之最美。她突然回身,相顾无言,情愫流转,我心中的冰川融为潺潺溪水,顺着心尖流下,浇灌着那朵花蕾。

从看到那本《三国》的刹那,她的全身笼罩着一种哀伤,陷入了缥缈的回忆。很想伸出手抚平她紧皱的眉际,却又怕唐突了她。这个女孩并不适合感春怀秋的凄怨,我希望她能永远开心,即使,即使不是和我在一起。想到这里心中微疼,看来我还是一个贪心的人,无法做到潇洒放手。谈到曹­操­,她一扫刚才的哀伤,轻展眉头,激昂的情绪喷薄而出:“手冢君,一起制霸全国吧!”我流露出满满的赞赏和快意,这样的­性­情,这样的女孩,我不愿错过,也决不放手。

虽然隐隐感觉到她的情丝,可是未及言明的感觉让素来沉稳的我也不免紧张。约会的当天,看到她在教室门口探视的身影,我的心终于安定。中紫卿颜,今天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有些惊讶她选择了高危险的游乐项目,取下眼镜,朦胧中她展颜一笑,让我的心中轻颤,很想永远拥有这份美好。当转针缓缓将我们送到高空,看着眼前空阔的美景,我轻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听她甜美的声音响起:“手冢君,我喜欢。。。”屏住呼吸,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极其认真的看着我,我惊喜万分的将她映入心底。还未来得及将这一刻的美好定格,转针突然启动。我还沉浸在狂喜之中,耳边突然传来她的惊呼。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她惊恐而又不满地表情,紧紧地注视,心底满满地都是她的身影。重力加速度和惯­性­完全没有影响我的心境,自始至终,一颗心完全沉浸在如愿以偿的快感和兴奋之中。

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不似京都那个夜晚的纠缠心境,现在心里清晰地拉起情丝,根根分明。心中如春雪初融,如春­阴­垂野,恣意的幸福着、沉醉着。她有些踌躇、有些沮丧,分明应该由我开口的话,却让她率先提出,而且还遇到这样的窘境。怎么可以让你失望呢,我的女孩。此时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我们交往吧,中紫。”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郑重地望向她,传递着自己不变的心意。

她一扫刚才的尴尬之情,­唇­角轻扬,顾盼神飞,欣喜万分地答应。此刻,两个人的幸福浓浓的化为一杯美酒,让彼此沉醉。我单膝跪地,宠溺地帮她将鞋子穿起。她惊喜地看着我,绿­色­的眼眸化为一池春水将我紧紧包围。卿的表白,像一阵春风带去了我的烦忧,今后请让给予你最温柔的守候;卿的一点头,让我默默承诺,永远不放手。

与她两手交握,心底那朵花蕾颤巍巍地在这阵暖意的春风中绽放,原来是那朵三生石畔的情花。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秘密武器 格斗技

站在场边,静静地看着场内的其他几场比赛。夕晴那个狐狸女还是那么游猾,娇小可爱的身形在剑道场上格外特别。巧用自己的优势,采取贴身战,飞快的突刺,若黄莺出幽谷,如彩蝶迎风飞。

再看向另外一边,出云辉夜姬悠然、犹然,脚步轻盈,气息沉稳。像是在戏耍对手,像是一切尽在掌控。悠闲的犹如天上的那朵白云,随意地云卷云舒,剑势变化无穷。浮云自来去,此意谁能传?显然她的对手无法明了,一场不惊不喜的狂胜。她取下护具,没有加入庆祝的队伍,而是径自走到我身前。耀眼的黑眸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决赛,我等着你。”

挑了挑眉,咧开嘴角,眼眉弯弯:“好。”白云之意,由我言传。两人擦肩而过,火花在空气中点燃。

“中紫,出云辉夜姬跟你说什么了?”肩上一个怪力拍击,我顶了顶肩表示不满。突然胃里有一丝酸意,两手抱着腹部蹲了下去。

“中紫!”菊代姐慌乱地大叫,引起场上场下的惊呼。

她这一嚷嚷使得我的腹中更加不舒服,怎么会这样?明明吃了两碗的,蹲在那里尴尬地画圈圈,满身怨念。

“中紫,哪里不舒服?”部长俯身,担忧地问。

我抓抓脑袋,缓缓抬起头,满眼是一张张忧心忡忡的脸。目光扫向看台,国光已经站起身来,我的豪华后援团也是焦虑不已。真的很不好意思啊,我向他们投去微笑,示意没事。

“快说啊,是不是伤势发作了?”菊代姐一把将我拉起,翻着我的左手腕,急切地询问。

“那个,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生气。”谨慎地看着她,事先打好预防针。

“快说!想急死我们啊!”一声暴吼,浓浓的关心。

“我饿了。。。”如蚊子嗡嗡,声音低低。“什么?”菊代姐的音线开始颤抖,眼角瞥见她的拳头已经握起,我偷偷地向部长靠近。

“中午你去那里混了?啊!”菊代姐的必杀技,无敌旋风扇横空出世,我抱着头藏到凤美人身后,急急地辩驳:“中午我可是吃了两碗,两碗呢!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饿,别打了!”一边用手比划,一边拉紧部长的道服,向她发送SOS的讯号。

“你这个白痴!想吓死人吗?”菊代姐咬牙切齿,顾及着影响只能闷闷低吼。

胃中泛起酸浪,一阵紧缩式的的疼痛让我无力地哼哼:“不行了,饿的胃痛了。把我喂饱了再教训吧,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

“好了,菊代。”部长出言制止,随后看向寺内,“麻烦你买点吃的回来。”

就这样,本姑娘一边啃着法式长面包,一边在场下为队友加油。半决赛的对手是B区的另一支种子队――北海道札幌北彩高中,作为一支老牌劲旅,她们已经是连续第三年进入全国四强。队上实力平均,就像一个木桶一样,每一片木板都长短相同,能够有效地抑制水的漫溢。喝了一口饮料,拿过田中学姐的记录簿:三席宫本爱子,三年,北海道个人赛第三名;二席杉本清美,三年,地区个人赛第二名。好厉害的个人实力啊,看来一席一定是地区冠军了。翻过一页,咬了一口面包。一席蓧元世津子,二年。嗯?没了?再翻几页,真的没了。

“香濑,­干­得漂亮!”涉谷学姐将饮料递给完胜归来的田中学姐。

“学姐,怎么没有对方一席的资料啊?”我拉了拉田中香濑的道服,再啃一口面包。

“哦,那个蓧元和你一样今年才进入高中剑道界,甚至都没有参加过地区赛,这次就直接被定为一席。”学姐看了看对方的休息区,“前几场也没有出席,看来是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喝下一口水。“对了,我打听过了,蓧元世津子是北海道奥源流格斗术的继承人。”田中姐的这句补充让我被那口水结结实实地噎住了:“咳咳,呃!”狠狠地打了一个响嗝,一边捂着嘴,一边在心中哀叹:今天怎么那么霉啊,刚碰到一个同归于尽的,又来一个搏命的。

“三席比赛结束,比分1-1,北彩对冰帝,总比分4-5。”

“哟,还没有好啊。”菊代姐拿下护具,看着已经嗝得没有脾气的本天才。

“嗯,呃!那个三席挺强~呃~的嘛。”器官和胃部升腾起一阵阵气潮,本姑娘真的很背运啊。无奈地看向远处,和国光的凤眸对视。开心地向他挥挥手,突然又是一个响嗝,匆匆地捂住嘴,不好意思地望向他。国光嘴角轻扬,玩味地注视着我。脸­色­微红,瘪了瘪嘴。

突然背上感到一个沉重的拍击,心下一惊,睁大眼睛,忿忿地回头:“菊代姐,你怎么突然打我?人吓人,吓死人,你明不明白!”

“喏,不是不嗝了吗?”她凉凉地看着我,向田中学姐耸了耸肩。唉?好像是不嗝了!指着自己的喉咙,惊喜地看向众人:“我好了耶!”

“二席比赛结束,比分1-2,北彩对冰帝,总比分4-6,冰帝学园暂时领先。”

拿上护具,提起千本樱,轻松上场。与部长擦身而过的刹那,听到冰泉般的声音:“不要轻敌。”“是。”郑重地点头,握紧了竹剑。

对方确实是格斗技出身,虽然防守不是很到位,但是挥剑格外狠戾。用眼花缭乱的进攻来代替防守,一种搏命的架势。避其锋芒,并不在她盛时突兀出击。蓧元一系列急如闪电的劈打,在我的千本樱上留下一连串响击,她的攻击博得四下一片惊呼。

不惧、不惊,淡然地看着她的攻势。剑道是道,自然有其独有的心法与技艺。认清形势,洞悉全局,预期对手的节拍,然后实施“剑之踩踏”。猛虎也有力衰时!就是这里,双眼一眯,迎头而上。偏开她收势的一记凌空斩,左手肘抬起,竹剑平伸,一个轻灵的突刺,千本樱无声地指在她的喉部。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

以水灭火,以汤沃雪,不求愈强,只求一胜!剑道不是拼蛮力,斗狠劲,应以技搏之、以谋定之。收起千本樱,重新站好。冷冷地看着眼前人,来吧,用剑道的方式一决胜负。

蓧元还是没有领会我的好意,她一偏头,足下发力,奔至我的身侧。“ha!”一个势大力沉的旋风跃斩,我举起千本樱有些吃力地挡下她的蛮力。“啊!”她吼叫着,竟然想单纯地拼力气。真是幼稚!突然沉下千本樱,向左边瞬移。她一个不稳眼见就要扑地而去,突然一个后跃式跳起,定住了身形。不待她站稳,我两眼一瞪,握紧千本樱冲了出去。她的中门大开,我用一个海燕式的的俯冲直逼近她的怀里。感觉到身后有剑影飞过,一背手,将千本樱绕到身后挡下她的偷袭。剑道里,击人脑后可是犯规啊,你还真不上道!半倚着她快速旋身,一记近身突刺,打中她的手腕麻|­茓­,她的竹剑掉地。

“红方,一本!”场上的观众不再沉浸于她凶猛的攻击,纷纷轻叹,稀稀疏疏地响起掌声。

既然你无法参悟道之奥义,那么我就用你擅长的搏杀来打醒你!放弃了防守架势,用新­阴­流的瞬移步法快速冲到她的近身。一记先手突返,横剑打向她的面门。蓧元利剑险险地挡住,并且瞬间加力想要反扑。没那么容易,一个快步,移到她的左侧,一记“唐竹”,自上而下的直斩,砍向她的左手腕。她身姿不稳地避过,不容姑息!不能放过!伸长四肢,体如丹鹤,奋迅而至,一记“逆袈裟”,从她的肩部右方向左下斜斩。不待这击光影消失,迅速下蹲由左至右,如雁字追云,横劈向她的腹部,击中!

裁判似乎愣住,并没有举旗。我继续穷追猛打,霎时刀光剑影,剑气如虹,声如雷鸣。左切上、右切上,“逆风”直斩,感觉到身边气流的涌动,感觉到对方的剑气崩溃,心中涌起浓浓的兴奋之情。偏身、旋转,肆意地劈砍,千本樱咚咚击响,我自独舞翩翩。影自缭乱,吾独醒。

“he!”最后一记凌空斩,劈落了她的面部护具。清晰地看到蓧元目瞪口呆、难以言语的表情,缓缓收剑,慢慢偏头看向裁判。

“红方。。。红方,一本!”裁判仿佛刚刚苏醒,慌乱地判定。

“看到了吗?”“没看清,只查觉到影子!”“天啊!”剑手休息区传来一片惊呼。看台上不少观众已经起身站立,身体前倾够头看向场内,眼中是满满的惊异。

“太­棒­了!”掌声如惊涛拍岸,轰隆隆地震得场馆仿佛颤抖。

“半决赛第一场,东京冰帝学园以9-4战胜北海道札幌北彩高中,挺进决赛!” 裁判的声音被淹没在猎猎喝彩和汹汹掌声中,没有声息。

我拿下护具,甩了甩脑后的长发,平举千本樱,看向出云辉夜姬,嘴­唇­无声地张开:我等着你。

聆听风水声 木人观花鸟

盘腿坐在休息室的角落,任夕阳无语下苍山,闭上眼、沉下心。前世并没有给我带来过人的天赋,却教会我“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看天上云卷云舒”的平常心。练习剑道,夜夜静悟,将这片平常心化为无住之心。端坐合十,专心观想身、言、心三业合一,修得清净不乱心。

即使思想活跃,心灵却不会动摇。就像水中之月,即使千浪卷雪、万涛拍岸,也不会有任何随波而移,因为影随身动,身定则影定。

“中紫,吃晚饭了!”菊代姐走到我身边。眼睛并未睁开,面­色­如水,声音淡淡:“我不吃了。”

“唉?你不是最怕饿的?”

“不饿。”此后再无回应,仿佛置身于一片虚空中,静静的没有一丝气息。

再次走入场馆,观众还是爆发出巨浪滔天般的掌声,还是流露出满满溢溢的期待。淡淡地望向看台,老师和手冢爷爷坐在贵宾席目光炯炯,我默默行礼。国光还是那样平静,眼眸中是坚定是鼓励,不会让你和大家失望的。今天,我要展现出中紫卿颜的剑道奥义。

裁判还是照常宣布比赛规则,我和出云终于在决赛中相遇。眼眸交汇处,电闪雷鸣,她是一朵孤云,我是一道心影。

五席之战格外惨烈,福冈一中的松永庆子不愧是九州的第一新人,凌厉的劈斩、过人的力量完全压制住了久千代。可是我们的五席并没有向她臣服,在双手颤抖的情况下逆流而上。身是弱柳姿,心却似磐石。第一次听到文弱的久千代在场上嘶吼,“he!he!”声声入耳,字字动心。

“红方,一本!”裁判举旗,“五席比赛结束,松永以2-1取胜,福冈一中暂时领先。”全场观众向两位选手致以敬意,松永庆子走到累瘫在地的寺内身边,伸出右手将她拽起。两人相互依偎,缓缓下场。

田中香濑学姐是队里很特别的一位选手,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既不是技术型,又不是力量型,更不是全面型。她是常常被对手忽略的人物,但是今天田中学姐终于体现出自己的独特,那就是毅力。她的对手今村琴美也是二年生,是九州地区的最佳四席,擅长突刺和速击。田中学姐看起来颇为狼狈,只是不管身体如何歪斜,中段如何薄弱,学姐都能险险挡下。宁肯折腰,也不愿屈服。一种卑微的心态,却是一种了不起的心境。

“双方战平0-0,总比分2-1,福冈一中领先。”

“学姐。”我站到她面前,深深向她鞠了一躬,“我很佩服你。”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她虚弱的声音轻起:“中紫,请努力!”

“我们冰帝不是悲情英雄!”菊代姐深褐的眼眸露出满满的豪情,“我上了!”如火的女孩,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睛,耀眼地让人不敢逼视。

场上奋力搏杀的菊代姐身后的红­色­的缎带随风飘动,黑­色­的身影带着流火般的热情舍身向对方冲去。对手三上沙也加并不急躁,只是稳稳地接档。一个右脚上步,反客为主,三记连续突刺,“he!”

“白方,一本!”这样的反击是否能淹没菊代姐的激|情?

学姐只是默默地走回原地,重新摆好姿势。没有冒然的抢攻,只是保持着三步之遥。时间渐渐流失,让场下的队友不免心急。就在大家­精­神松懈的一瞬,菊代姐发起了攻击。一反力量型的进攻,她身若紫燕,缥缈轻灵。一个斜劈,一个下蹲,一个由下而上的“逆风”。随后旋身,伴着清脆的吼叫,一个回斩,“he!”就像那木芙蓉,却笑牡丹犹浅俗,但将浓艳醉清风。

“红方,一本!”四座拍案而起,惊叹不已。眼角却瞥见,那个坚毅的黑发少年半站起身,满目震惊。

主力的五人中,最渴望这个冠军的便是部长。高中三年,终于进入了全国大赛,以她的执著和坚强,怎么会惧怕去年的全国个人第四名?只见那个银发银眸的美人眼睛淡淡飘向场外,与戴着墨镜的大和前辈目光相接,眼中是满满的坚定。这两人一个是随意温润的四月,一个是冷艳冰凉的二月,合起来便是这柔情蜜意的六月。暮春时,月夜里,情丝两悠悠。

青柳千晴,三年生。若是没有出云的存在,她将是福冈一中的绝对主力。一个严谨的剑手,五段身位守的滴水不漏。凤学姐还是那样凌厉决绝的风格,一身傲骨,快速的拼刺,像是迎风绽放的冷梅,漠漠远香,亭亭孤艳。而青柳千晴却不是蒲柳之姿,她像是一朵秋菊,疏疏淡淡地移动,素素静静地平击,一转眼身似飒飒秋风迎头反击。寒梅对秋菊,两人都带着决绝的坚定,为最后一年高中生涯而拼搏。

“二席比赛结束,双方战成0-0,总比分3-2,福冈一中领先!”

并没有言语,带着千本樱走上场。和出云相对行礼,两人的战意四起,在着微凉的夜里留下难以吹散的血腥气息。

“比赛开始!”

眼中并没有她的竹剑,定定地透过她的身形看进浮云的心。与这样的高手对战,要拿出最强的信心,参悟最终奥义。战时,观心为上,观形为中,观剑最下。出云所在的二天一流的鼻祖时战国的剑圣宫本武藏,他在武艺书中指出会战中,面对强敌要做到剑刀合一,真是了不起的流派。

刹那间,出云已经来到我的近身,竹剑高举一记“唐竹”,如猿过留影。快速的加力,一劈而下。我身体微倾,在她以为得手的瞬间,千本樱已经架在身前。好漂亮的“无念无相斩”,不愧是制人机先的绝技。手腕一转,挑身而上,粘住她的身体,千本樱牢牢跟紧她的竹剑。她快速左移,我瞬间右倾。不偏不倚、不离不弃,紧紧跟随,步步紧逼。同时四肢拉长,将头部紧密靠近她的面部护具,似乎可以听闻到对方的呼吸。

“本门的‘刀合一’!”耳边响起她惊诧的话语。

轻笑出声,快速撤剑,跳至不远处。偏了偏头,回到中段式。是的,就是宫本武藏所说的刀合一,你用了“猿猴之身”咄咄逼近,而我则采取“粘刀法”与你进行贴身战,采用“比身高”坚定不移地逼近你,压住你的气势。如何?很有趣吧。

她并没有被我激怒,而是逆时针旋转,步法轻盈。战场上,“察情”为本。纵然敌人又百种姿态,而我亦有百种姿态,但是心不变,“察情”谓之“观心”。想要捞起水中的月亮,关键是摘下空中的本体,这就是本门的剑豪柳生宗矩的兵法秘传。

来了!一系列快速小碎步,她来到我的近身处,伴随着呼喝声,一记闪电般的横斩。两剑相击的声音丁丁传开,将千本樱贴着两剑的交点一个右上旋转,反客为主,将她的竹剑压在下面。一个快速的斜上刺击,她匆匆撤剑慌忙挡下。并不给她反攻的机会,一偏头,采取“之”字形步法,两脚交移,挺身冲去。一记垂直下劈的“唐竹”,一记自左向斜右方的“袈裟斩”,一记由右向左下的“逆袈裟”,再来一记自右而左的“右鸠”平斩,四道光影在空中形成一个“米”字形。她剑气开始颓败,慌乱之心乍起。就是这时,突然一个瞬移,以风轻不动叶的闲情雅兴,来到她的身侧,千本樱轻轻地抵在她的右腹。

在竹剑被动防守时,心要始终保持进攻之势。将进攻之心,掩藏在平静的外表下。就像风原本没有飕飕之声,只是在撞击到物体时才有声响;就像水自己也难以发出丁丁之音,只有在流过异物时才会有自己的声音。外表保持冷然沉着,内心却是浓浓的进攻之意,这就是“聆听风水声”的奥义。

“红方,一本!”场内半晌寂静,观众似乎已经沉浸。

不待掌声响起,出云发起了下一击。这才是她的真正实力吧,光影在四周浮动。二刀流的近体攻击,如梦如幻。举起千本樱挡下提前的直击,右偏身三十度,挡下她的如流水般的大幅度劈杀。又是一记左侧位的“压枕”式直劈,沉沉的竹剑压的千本樱“呀呀”作响。其实这一系列攻击都不是你的目的,只是诱导,只是影。你的本体呢?静下心,如无心的木人,默默而立。此时的无心并不是一切无心,而是“平常心”而已。“平常心是道”,这便是剑道的最高境界。无妄无念,恰似木人观花鸟,透过层层剑影,抽丝剥茧,找到她的“节拍”,踩中她的“节点”。形随境移,心逐境转,万物皆非本来面目,见山非山,看水非水。就是这里,我突然一个下腰,双手平举千本樱向身后刺去,竹剑的剑端直直地抵在出云的喉部。再看她的剑势,原来是要击打我的左手手腕。

保持着那个下腰动作,等待裁判的判定。出云剑端下垂,呆愣在那里。

半晌,四下无声,我缓缓直起腰,看向裁判。却听见所有人都在低呼:“不可思议。”

沉吟吧,在如斯凉夜。

沉醉在,道之奥义里。

“红方,一本!”裁判这才发出声音,当下金锣响起,比赛结束。

霎时掌声雷动,举座惊呼,久久的未能平静。

“决赛结束,冰帝学园以4-3获得第24届全国女子高中剑道比赛团体冠军!”全场起立,掌声轰鸣。

身体突然被欣喜若狂的冰帝众人扑倒在地,护具被人抢下,抛向空中。倒在那里,耳边听着队友肆意狂喊:“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身体被重重人影压的动弹不得,嗓子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握紧手中的竹剑,心中默默地低念:散落吧,千本樱。散落在,月华星迷的夜里。

冠军的香甜 呢喃的夜

慢慢从地上坐起,脑后的束发已经完全散开,身上的道服上泪痕点点,斑斑犹如湘竹。菊代姐娇容带泪,向我伸出右手。一把被她拽起,这个如火般的少女此时似淡风、似静柳,化为一池弱水倚在我的肩上。

颈脖上感觉到一道细细的热流,温柔的拍拍她的背:“我们赢了。”说出这句话后,她紧紧将我锁住,放声大哭。颤抖的纤躯震动着我的身,更震动着我的心。不自觉的,两行清泪如碧泉,涓涓始流。

突然那种真空似的静默被场上的呼喊声打破:“冰帝!冰帝!冰帝!冰帝!”抬起头,在朦胧中看到简化成彩­色­线条的无数人影,用手背匆匆抹开眼前的薄雾。场上的喝彩声突然一变:“中紫!中紫!中紫!中紫!”伴随着急凑有力的掌声。菊代姐缓缓松开我,对我温柔地笑笑,也随着节拍鼓起掌来。

眉眼弯弯,含泪带笑,面向东南方。看到同学们忘情地招手,看到国光静静而立、淡淡而笑、默默鼓掌,我的嘴角咧开弯月似的弧度。再看向南边看台,老妈哭得不能自已,爸爸握紧拳头向我挥了挥,姐姐倚在成太郎姐夫的怀里,两手捂着嘴­唇­,眼睛泪光闪闪,如娇花带雨。后座的真田目光穿越了我直直地投­射­在菊代姐身上,而幸村紫眸柔柔、定定地看着我,深刻的眼神让人难忘。

我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手持千本樱,向后退两步,快速蹲下,将竹剑横在胸前,略微颔首。千本樱在空中闪过一道平湖明镜般的光影,快速收回到我的左腰侧。缓缓站起,面朝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微微倾身行礼。随后转向贵宾席,看向座上的两位尊者,正了正脸­色­,立起千本樱,剑端贴在额头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谢谢您,老师;也谢谢您,手冢藩士。

回到休息室,部长眼眶红肿,声线哑涩:“校董们在赛前就为我们准备好了领奖服,现在大家去换上吧。”

脱下身上黑­色­的比赛服装,手臂微曲,穿上白­色­的上衣。套上红­色­印染的裙裾,把金­色­的腰带一道道缠紧,将千本樱Сhā在腰侧。让头发自然下垂到近腰处,反手将银­色­的丝带缠在发尾。

“好了!我们上!”部长一声令下,我和我的队友们面带微笑,自信地迈出休息室。

“全国第24届高中女子剑道大赛,团体冠军是~”还未待台上的官员宣布,东边看台上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齐声呼喊:“冰帝!冰帝!”

“团体冠军是东京私立冰帝学园!”潮水般的掌声在体育馆里汹汹涌动,一层层回声好似惊涛撞礁,气势磅礴。最后一年,凤真夜终于来到了全国大赛,终于如梦似幻地登上了冠军的领奖台。

一个古铜­色­的奖杯被她猛地举起,抖动的银眸难以掩饰激荡的心情:“我们是冠军!”沉稳冷静的部长发出激奋的清吼。

“he!”队友们齐声应和,骄傲得不能自已。按照年级顺序,逐一上台接受金牌。

我摸了摸腰间得千本樱,嘴角轻扬,偏头却见清清冷冷的他站在人群中,凤眸带笑,面­色­淡然。轻轻地向他颔首:国光,我赢了呢。他默默地点头:嗯,做的很好。向他握了握拳,定定地点头:国光也要加油,不要大意地上吧。他在阑珊的灯火下,薄薄的­唇­角微扬:嗯,一起制霸全国。

“丫头?丫头?”威严而略带兴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收回交汇的视线,慌张地转头。却见手冢boss目光带笑,慈祥地看着我。

“啊,哈哈哈哈,太兴奋了,太兴奋了。”抓了抓头发,开始傻笑。

“中紫,决赛里做的很好。”真田老师难得表扬我,我惊喜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挺直身体,就让孔雀在这一刻华丽丽地开屏吧!心中狂笑ing。

“但是。”我就知道这老头没那么和蔼可亲,霎时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聆听,“你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够,下周来神奈川进行一对四的真刀训练。”nani?真刀?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头,眼珠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会死人的!会死人的!瞬间,孔雀变成了秃毛­鸡­,想威风也威风不起来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老头眼明手快地将一个金牌套在我的小细脖子上,不耐烦地催促。真是狠心!心中忿忿,大步走下领奖台。

“下面宣布本次全国大赛的最佳阵容!”主持人的朗声让四座停止呼喊,众人静静聆听。

“最佳五席,福冈第一中学,松永庆子,一年!”那名高壮的九州第一新人,缓缓走上领奖台,从一名老者手中接过右手护具似的奖杯,场内响起阵阵掌声。

“最佳四席,福冈第一中学,今村琴美,二年!”她的奖杯是左手护腕的造型。

“最佳三席,东京冰帝学园,铃木菊代,二年!”艳如木芙蓉的学姐嘴角飞扬,昂首而去,从真田老头手中接过护胸似的的奖杯,回眸一笑醉春风。再看看真田老头,只是微微鼓掌。哼哼,要是他知道学姐和皇帝之间的那次乌龙撞,不知道会有多欢喜。我眯着眼睛,带着坏笑,摸着下巴:一定要好好筹划一番,礼尚往来,回报学姐送给我的无敌旋风扇!

“最佳二席,东京冰帝学园,凤真夜,三年!”美人似暗香素艳的寒梅,袅娜身姿,翩若飞雪。不似刚才的激动,她静静地接过头部护具似的奖杯,脉脉含情地看着场外,清冷销魂。全场似乎被她的瞬间情动所吸引,几声惊叹,一阵掌声。

“最佳一席。”还未待主持人宣布完,全场起立,轰鸣的掌声淹没了他的话语:“东京冰帝学园,中紫卿颜,一年!”

本天才潇洒地甩了一下身后的长发,英姿飒爽地上台,向颁奖的手冢boss微微鞠躬,接过金­色­竹剑造型的奖杯。正要下场,却听那位替五席颁奖的白发老者说道:“这位同学有没有兴趣转到我门下啊~”平易近人的语调,幽幽叹叹的声线,很舒服的感觉。惊讶地回头,微皱眉宇,看着他。一个很瘦小的老人,眉目慈祥,身体硬朗。

“她是我门下的。”真田老头两眼放箭,箭箭穿心,好可怕的表情。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那老人轻描淡写地摇摇手,状似大度,“到我们天然理心流来,你会有更大的发展哦~”冲田总司的那个门派吗?“壬生狼之牙”啊。

“白石慎,你给我适可而止!”真田老头怒了,太阳|­茓­暴青筋了。

那位白石老头完全无视他的怒火,仍旧笑眯眯地看着我:“嗯~怎么样?”

台上的小Сhā曲似乎让观众很好奇,目光纷纷投­射­而来。我尴尬地偏开头去,嘴角微沉,无奈的眼光与国光相遇。他向我眨了眨眼,我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呵呵,我也有一个很帅气的孙子哦。”白石老头的口气越发像诱拐犯了,“长得又高又帅,而且也会打网球。”你这是用美­色­来收买我?我僵直脖子,嘎达嘎达地转过去。

“好了,中紫,你下去吧。”手冢爷爷的语气霎时结冰,满身敌意地看着白石慎。

“哈,谢谢您的好意。”我在真田和手冢两大boss面前一定要痛表衷心,如果得罪了他俩,本姑娘的身心都要受虐待,“我的剑道是活人剑,我的心永远不变。”鞠躬行礼,脑后浮起冷汗,匆匆下场。

颁奖礼结束,白石老头走下来,绕开两大boss的防线,来到我身边:“就真的不再考虑了?”此时,他慈祥的微笑在我眼中已经化为­阴­险的嘴脸,真是高段诱拐犯!

刚要礼貌拒绝,只听迹部婉转的声线响起:“为了庆祝胜利,本大爷送来了冠军的蛋糕!”一个随意的挥手,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被放入场中。冰帝的同学们涌入场内,一时间周围是满满的人潮,白石老头也消失在人浪里。

“爸爸,妈妈!”我挤过人群来到场边,“姐姐,你们就先回去吧,估计还要热闹一会呢。”

“卿卿,爸爸为你感到自豪。”老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我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抚摸,弯起眼睛,开心地低笑。

“阿娜答,我们就先回去吧,剩下来是年轻人的狂欢了!”老妈眼睛肿得像核桃,摸了摸我的脸颊,目光柔柔。

“晚上要注意安全哦。”姐姐殷殷叮咛,我目送他们离开。

一偏头,却见场内已经开始了蛋糕大战,菊代姐疯狂地飞出几个蛋糕,砸中了部长的侧脸。凤美人一扫平时的淡然,以剑道步法,快速移动到菊代姐身边,捞起一把­奶­油就向她脸上抹去。寺内小mm因为比较柔弱,被其他人列为进攻的第一对象,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各种颜­色­的­奶­油。

不好!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贴着墙角,脚尖轻轻移动,心中默念:无视我吧,无视我吧,无视我吧。伸长脖子,在人海中看到国光正站在进场处。只见手冢boss走到他身边说了些什么,他原本柔和的面部突然紧绷,冷冷地看着正和真田老头斗嘴的白石老头。

我悄悄地、默默地、快快地、轻轻地移动到门口,拉了拉国光的衣角:“我们快走吧,那些人都疯了。”他抿了抿嘴,淡淡地点头,眼中回暖。

“中紫卿颜!”我下意识地回头,面部正中一记“流弹”。到头来,还是没有躲过啊!鼻子里、嘴巴里全是蛋糕香甜的味道,好像夺冠那一刻的心情。抹开眼睛上的­奶­油,却见一记光影飞过,我险险地推过国光,侧脸上又挨了一记重炮。

不仅攻击我,还攻击国光。很好!很好!本姑娘豁出去了!一卷袖子,以力拔山兮的气势,偏头杀进战场。捞起两块粉­色­的蛋糕,以二刀交映的手法,左右手同时开弓。一记正面直击,中了菊代姐的脑后;一记侧面攻,直贴上田中姐的左鬓。随后一个侧身翻,躲过凤美人的偷袭,着地的瞬间抓起一把­奶­油,在站立起身之时扔向部长的娇容。

“中紫在那里!”“终于出来了吗?”“飞她!”场中的我成为众矢之的,心下暗叫不好,俯身提起行李,抱头向国光跑去。他眼角微笑,薄­唇­微启,一把拽过我,挡在身后。就在枪林弹雨中,我和他携手出逃。

一身狼狈,狂奔到场馆外。月朦胧,鸟朦胧,沙沙叶声淡风中。如水的月光静静地倾泻在幽静的小道上,春末夏初的夜里,几只早蝉弱弱地在树梢里低鸣。手中是暖暖的触感,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弯弯的嘴角,疏疏的眉梢,柔柔的眼眸,右手拿出一块男式手帕。缓缓地松开我的手,左手捧着我黏黏腻腻的脸,很温柔地一点点为我擦拭:“还好,没有沾到头发上。”清冽的声音流过心头,那一阵阵涟漪在心湖荡漾。荡漾,荡漾到眉间,弯弯地眯起笑眼。淡淡的幸福感化为无声的夜曲,在四周蔓延。

他的手渐渐停下,目光含情:“好了。”突然凤眸游移到我的嘴角,他目光灼灼:“不,还有一点。”清爽的气息渐渐靠近,淡黄的月光洒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含情的嘴角,优美的线条,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赞叹着,沉醉着,被迷惑地闭上了双眸。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舌尖温柔地触动我的嘴角,不禁呢喃出声。­唇­瓣被如泉的薄­唇­轻轻含住,腰间被有力的手臂轻缠,我的双手慢慢松开,行李闷声掉地。一颗柔心荡漾在他的情澜里,灵魂在轻吟。带着­奶­油的香甜,那灵活温润的舌尖小心地将我的­唇­瓣轻启,柔柔地来抵开我的贝齿,颤颤地伸进我的­唇­舌。心下狂跳,手指轻抖,紧张而又渴望,害怕而又沉迷。他的舌仿佛藏着凉冽的泉水,清清甜甜地在我的口齿之间回荡。一颗心柔顺地犹如戏水的浣纱,荡漾在他的清冽里。两手慢慢地扶上他的腰际,欲拒还羞地伸出“丁香”,颤颤地触碰了他的­唇­舌。他身体一惊,双手更加用力地缠住我的纤腰。那汩汩的泉水变为蜿蜒的溪水,绕着“丁香”流动,流动。朦朦胧胧,缠缠绵绵,漱玉生香,浣纱弄情。

那夜,轻柔地像湖水,隐约地像烟雾,两颗心在月白风清中紧紧相依。

试问,如此良夜何?

手冢的礼物 二人独处

“现在Сhā播一条紧急通告:台风‘复叶’提前在东京湾登录,请民众注意,特别是外出的游人请暂时躲避。再播送一遍:台风‘复叶’提前在东京湾登录,请民众注意,特别是外出的游人请暂时躲避。。。。。。”电视里传来女主播清晰的播报。

“哎呀,不知道阿娜答现在到了爱知县没?”妈妈一边擦着窗台,一边喃喃自语。今天老爸到本洲中部去参加学术会议了,拔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挑了挑眉,用洁白的小牙啃了一口面包,不就是按住头,上钳子,掌握好力道,快、准、狠吗?(妃:果然素父女俩。。。。。。)

“卿卿啊,今天去看比赛吗?”老妈无声无息地走到我跟前,甜腻腻的声音响在耳侧,千绘女士的凌波微步还是那么令人震撼!

“嗯,和国光约好了,待会他来接我。”虽然不能参加今天的个人赛,也要去为学姐她们加油啊。尤其是菊代姐,要是我没去,周一一定会被她扒皮的。想到这里不禁冷了一下,­鸡­皮疙瘩泛起。不过,她和皇帝还真的很搭啊。一个无敌真田巴掌,一个菊代旋风扇,两者合一,天下无敌!嗯~下次在真田老头面前扇扇风、点点火,玩个无间道,结结实实地把菊代姐出卖。哇哈哈哈哈哈!天才啊!

突然,玻璃被震得嗡嗡作响,猛地将我从自得的心境中惊醒。起风了!趴在窗口,只见院里的芭蕉树枝叶被吹得冲天起,叶叶飞去,似一个惊恐失措的身影。树下的那丛白茶,低低矮矮地匍匐在地,低垂的花朵娇娇而泣。一时风狂作,吹落云满地。

我眉头微皱,拿起电话,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焦急地看向门外,国光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妈妈收拾好家务,拿下护袖,走到我跟前。

“这么大的风,我想让国光不要来了,只是拨不通电话。”按了重拨键,电话里还是传出那阵提示。冲到玄关,拿了一把雨伞,开了门就准备出去。妈妈一把拉住我:“现在你去,不是两个人受罪?”

就在此时,云翻一天墨,霎时黑云压城城欲摧。眼见雨就要来了,我挣开妈妈的拉扯,拿起伞向外冲去。狂风吹人人欲倒,飞沙割人人欲消。一手挡在脸前,迎着风向巷外跑去。突然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顺着风势,瓢泼的大雨像飞刀刺在身上,阵阵疼痛。慌忙撑起雨伞,金属的伞骨在台风“复叶”的轻轻呼吸下瞬间折断。巷内的垃圾袋被吹得在地上滚动,我匆匆扔下雨伞。在风雨中眯着眼睛,迷蒙地向前走去。

“卿颜!”在嗡嗡簌簌的风雨声中,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抬眼望去,那个清秀少年一身水痕,怀里还抱着一个塑料箱子。快速向他跑去,拉住他的衣角,依偎在他身侧,在狂风骤雨中也感到浓浓的心安。

“你怎么出来了?”两人双手紧握,在如晦的风雨中狂奔。

“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就跑出来找你了。”一边遮着脸颊,一边对他解释。

手被他紧紧握住,感觉到他有力的拉动,脚步轻快,飞奔而去。

“伯母,真的很抱歉,这样狼狈的拜访。”国光的头发上流下点点水珠,恭敬地向妈妈行礼。

“没关系,没关系,快点进来吧。”妈妈站在玄关处,笑眯眯地看着他,满眼的欢喜,“国光啊,刚才卿卿可是不顾我的阻止,一下子就跑出去了呢。”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国光轻转凤眸,含笑看我。脸­色­一红,躲开他的凝视,撒娇似的向老妈抱怨:“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俩都湿透了。”

“呵呵,国光就先去客房洗个澡吧,浴衣都是新的。”妈妈暧昧地看着我们,“卿卿也一起去吧,嗯~”老妈,拜托!你说的清楚点,这样弄得人家多尴尬啊。转头看向国光,他脸­色­淡淡,并没有什么不自然。

浴室里是蒙蒙的水气,洋洋洒洒的水流从头而降,冰凉的身体开始回暖。正洗着头发,突然听到门外老妈的声音响起:“卿卿啊,刚才山下编辑来电话了,我要去电视台参加他们的开机仪式,妈妈马上就走了啊。”

嗯?我一把按下开关,将盥洗室的门开开一条缝:“外面风大的都能把人刮跑,妈妈就不要出去了。”

“哎呀,那怎么行,好歹我也是原著作者,而且出版社等会派车到家门口,我不会淋湿的。”妈妈很专业地样子,“对了,卿卿一定要好好享受二人时光哦,难得家里没人哦~”拖长的尾音让人浮想联翩,不知是被雾气熏红,还是被那番话羞红,脸上热热烫烫的。一时羞愤,将盥洗室的门快速关上。

换上­干­净的衣服,歪着头,用毛巾擦着长发,缓步走出小套房。此时,对面的客房的门打开,国光穿着蓝­色­的浴衣走出来。微湿的发梢上,零星几点水珠缓缓地滴下。如玉的脸庞染上一层浴后的淡淡红晕,眼似丹凤,顾盼生情。挺拔的身姿若松下清风,潇洒特秀,高远绵长。冷冷清清的格调,肃肃萧萧,爽朗清举。白皙的胸膛在浴衣下若隐若现,紧系的腰带显得他越发清瘦冷峻。手部动作停滞,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他似乎也有些愣住,一时两两无语,悄然无息。

“嗯。”他率先发出声音,“我的衣服。。。”

“哦。”我回过神来,脸上越发灼热,不敢与他对视,匆匆走进客房,拿起衣篮,“我妈妈出门了,洗衣间在楼下,我来就行了。”

他定在我身后,半晌没有动作。我瘪了瘪嘴,回过头,小声地说:“洗衣服,我还是可以的。”

“呵呵。”国光笑声好似山间的清泉,清冽潺潺。我心中闷闷:他果然是担心我家政呢。(妃:白痴!就不能继承一下千绘女士的EQ吗?)

来到洗衣间,放入衣物,撒了一勺洗衣粉,确定洗衣加烘­干­的程序。抬步走向客厅,只见国光提起那个塑料箱子,放在茶几上。

“里面是什么啊?”我坐在沙发上,好奇地向箱子里看去。

“送你的礼物。”他目光含情,脉脉传递。我开心地扑上前,迫不及待地打开箱盖,垫着小毯子的狭小空间里,盘着一只胖胖小小的猫咪。“好可爱哦~”轻轻地将它拎起,放在臂弯里,柔柔地抚摸着它的长毛。

“你喜欢就好。”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回头,他就近在咫尺。

柔情婉转,倾心而对:“国光,谢谢你。”主动地凑上去,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一个轻吻。身体被牢牢地拥住,脸庞靠在他微凉的胸膛上,幸福在空气中四溢,一不小心,微笑就在嘴角飞行。

时间仿佛定格,周围没有了流动的气息,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突然一声弱弱的猫叫在我和他之间响起。他缓缓地松开臂膀,两人均是恋恋不舍。低头看向臂弯里的小家伙:“它好像是纯种猫。”清澈如雨后蓝天的眼睛,眼眉处的V字形斑纹,全身雪白,只有在头部、耳部和前肢有淡淡的海豹­色­,四个­肉­­肉­的爪子雪白,两个前肢像是带着一副手套。全身软软的,毛长长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抚摸。

“是美国布偶猫。”他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道,“宠物店老板说,这种猫很温顺恬静,适合养在室内,不会乱跑。”不会乱跑?是担心上次卡鲁比的事件再次发生吗?国光,真的很温柔呢。

“嗯!真的好像布娃娃,好舒服啊。”用脸蹭蹭小家伙,它低低地发出咪唔声,“以后你就叫白帝剑了。”哇哈哈,始解、卍解、终式,我全有了!(妃:bt!)

“嗯,你喜欢就好。”国光的眼中是淡淡的宠溺。

“你小的时候就叫小白,别扭可爱的正太。”我点着白帝剑的鼻子,自言自语道,“长大后就叫大白,风华绝代的帅哥!”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睁大眼睛看向国光:“它是男猫吧?”

“男猫?”他的眼中全是惊讶。

“难道白帝剑是女猫?”我开始碎碎念,“怎么会是女猫,要是女猫,就要重新取名字了。是叫夜一?还是叫乱菊?啊,既然是美国品种,不如起个洋名吧,叫露奇亚怎么样?好歹还是女主角呢。”举起小家伙,自顾自地开始脑内激荡。

“它是公的。”国光淡淡地出声。我激动地看着他:“真的是男猫?”他确定地点点头。“啊!太好了,就叫白帝剑了,小名小白,小白小白快长大,长成大白姐姐爱!”蹭蹭小白,开心地笑出声。

就在欣喜和乱想之中,腰部被国光轻轻拉住,他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将我抱在腿上。凤眼微扬,好笑地看着我:“为什么是男猫?不是公猫吗?”

提到这样的专业­性­问题,我来了­精­神,抱着小白,双腿摇晃,认真地看着他:“动物和人是平等的,有些人把动物当玩具,开心时又亲又抱。心情不好时拿它们撒气,又打又骂,还称它们为畜生,这都是错误的!”我挺直腰板,灼灼地看着他:“从一点一滴做起爱护动物,所以要先从称呼开始。公母、公母一听就是很不文雅的称呼,像是贬义词。所以啊,”笑眯眯地看着国光,举起小白,“爱护它们的人都会用男女来说明它们的­性­别,和人一样哦。男宝宝,女宝宝。”举起小白的一只小爪子,向他晃了晃,轻轻地说:“国光,国光,我是白帝剑,是一个男宝宝哦。Ma,可爱吧。”随后弯弯眼眉,贴着小白的脸看向他。

“嗯,很可爱。”他美丽的凤眸含情脉脉,闪烁出动人心魄的光芒。

屋外雨横风狂,天幕晦晦。屋内如阳春三月,夭桃灼灼、北岸冰消。小白软软地靠在我怀里,我紧紧地依偎着他。满室柔情,蜜意在心。

居家生活 斗猫

“看样子,今天是出不去了。”我跪在沙发上,看着玻璃窗上蒙蒙的水流,用手轻轻地摸着小白。

被一双清瘦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住,静静地靠在他的身上。微微抬起头,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嘴角飞扬。时光要是在这一刻停止就好了,我贪心地想。

耳畔是温温热热的气息,痒痒地­骚­动皮肤,让我不禁轻笑出声。“呵呵。”向后蹭了蹭。“怎么了?”他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耳语道。

“我怕痒,呵呵。”头轻轻地摇了摇,“你的呼吸吹得我耳朵好痒~”身体不自觉地左右轻动,感觉他的手臂拥的更紧了。

国光轻轻地转过我的身体,让我平躺在他的怀里。头发散在温柔的臂弯里,他柔柔地抚摸我地脸颊,与我脉脉相视,情澜涌动。“这样呢?”他俯下身,蓝­色­的浴衣松松散散,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室内淡黄的灯光下,他冷峻的脸显得格外柔和,光晕顺着完美的线条懒懒发散,温润的少年,粼粼的眼眸,还有­性­感的姿态。不行了,血流在体内倒转,全都冲上了脑际。颅内充血,失去了思考能力。

“还痒吗?”他的俊脸已经快要贴近我的面庞,下意识地停止呼吸。国光修长的手指穿过我微湿的长发,湿湿的气息喷薄在脸上。根根情丝将我缠绕得无法移动,静静地闭上双眸,心里期待着、期待着。那熟悉的­唇­瓣,带着几丝宠溺、几丝缠绵,轻轻地咬住我的下­唇­。每一个触碰都会让我低吟,每一次舌尖的嬉戏都会让我颤抖。像是品到一杯清甜的淡酒,甘美清冽地让人口齿回味,久久地难以忘情。

“咪唔~”一声低低的猫叫在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舌尖缓缓地离开我的贝齿,­唇­瓣轻轻地贴合在一起,感觉到他双­唇­不舍地轻啃,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半晌,­唇­畔渐凉,睁开眼睛。他并没有起身,暖暖的呼吸洒在脸上、钻入毛孔、进入心房。我,目光沉迷,嘴角似扬非扬,楚楚含情。他亲昵地用鼻尖轻蹭着我,我不禁低低地发出笑声。

“痒吗?”他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我的心更觉清甜。“嗯~嗯~”我转动颈部,头撒娇似的在他的臂弯里轻蹭,“不痒,感觉很幸福。”摸了摸怀里的小白,国光一直悬着身体避免压住小家伙,真的很温柔呢。

“嗯,我也是。”他轻轻起身,将我慢慢扶起。

我抱起小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白帝剑,是不是饿了?”

“咪唔~”软软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微动。

“箱子里有一袋猫粮。”国光淡淡地提醒。我快速拿起那袋幼猫粮冲进厨房,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卡通浅碟,倒出一层小猫饼­干­。将小白放在地上,蹲下身,抱着腿,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它欢快地吃食。头发被轻轻放在肩上,抬头一看,国光正帮我整理发丝:“头发拖到地上了。”

“嗯。”我慢慢起身,歪过身体,拉住已到腰际的长发,“要剪了,太长了,洗起来好麻烦。”

“你的头发,很漂亮。”国光静静地看着我。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低下头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国光打球时,头发很生动,飞扬起来很潇洒。”下意识地用手卷起头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抬起头来有些沮丧地说:“中午没饭吃了,妈妈还没来得及煮中饭就出门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嘴角飞起:“想吃什么?”说着便绕过我走到水池边,开始净手。“就上次那个蔬菜味增面好了,很好吃。”我开心地扑到他身后,抱住他的瘦腰,脸轻轻地蹭蹭:好幸福哦,以后都不会挨饿了。(妃:-_-|||)

他擦了擦手,轻轻地拍拍我:“家里有什么食材。”我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打开冰箱:“嗯,有很多啊,蔬菜、牛­肉­、海鲜,妈妈从来都会将冰箱塞得满满的。”

“那就做牛­肉­蔬菜味增面好了。”他取出相应的材料。我卷起袖子,拿过蔬菜:“我来洗菜好了,这个我在行。”国光淡淡地看着我,眼眸中全是笑意。擦­干­菜叶上的水滴,放篮子里。崇拜地看着他熟练地将牛­肉­切成大小适中的块状:“真的好厉害,运动、学习、厨艺都很­棒­,有没有国光不会的?”

他轻轻瞥头,眉间是疏疏的笑意:“有,很多。”

“比如呢?”

“乐器。”他含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唉,乐器也是我的痛啊。”我转过身,靠在橱柜上,“就是因为不识谱,笛子就不能更上一层楼了。还有呢?”

“不会甜言蜜语。”他放下刀,转头看向我,目光中有几丝抱歉和无奈。

你怎麽不会呢?你默默的守护和温柔的包容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真实,我向他绽放出一记最甜美的微笑,再一次从身后抱住他,轻轻地低语:“不需要,这样就很好。”他的身体松弛下来,重新拿起菜刀,开始动作。我就一直环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感到甜蜜而温暖,体会到满满溢溢的安全感。

突然一股臭味刺入鼻腔,我转过头去,看到小白贴着门口正在巴巴。“啊!坏小孩!”我低呼一声,抽起几张纸巾,待它便便后,抬起它的小ρi股,轻轻地为它擦拭:“臭死了,臭死了,以后姐姐教你文明入厕。”

“喵呜~呜~”小白誓死挣扎ing。

“你还反抗?”我一手抓住急于逃脱的小白,一手拿着纸巾包起臭臭的便便,拿过抹布擦了擦地面,“国光,我去给它上生理卫生课了,这里就拜托你了哦。”

“嗯。”

“白,坐好。”我将不听话的小家伙放在卫生间里,蹲在地上,堵着门,“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巴巴的地方。”我将刚才它拉的便便放在角落里,拎起小家伙,让它闻了闻,“既然以白帝剑来为你命名,你就不能丢大白菜的人,明白了吗?”

小白完全不理会我,欢欢地向外跑去。我一只手抓住它的后颈,那是猫最没疼痛感的地方:“如果再犯错,就罚你睡洗手间,明白了吗?”完全不明白,完全不甩我,小白很有­性­格地蹬了蹬腿,在我将它放下的瞬间,贴着墙角溜了出去。

“哟!小样,你还来瞬步!”我匆匆站起,急急奔去。

“白,莫要负隅顽抗了。出来,出来姐姐给你鱼吃。”小白蹲在地柜的缝隙间,悠闲地洗脸。我半跪在地上,右手伸进窄窄的缝隙,手指尖擦过它的绒毛,心中顿时兴奋,伸长手指,左晃晃右晃晃。嗯?再抬眼看去,那小家伙贴着墙壁,直直站立。

“好啊,小白,你开始玩杂技了!姐姐我今天就等在这里,有本事你别出来!”抱胸跪坐在地上,怒目而视。

“卿颜,吃饭了。”饭厅里传来国光的声音。

“哦,马上。。。。。。”还没待我说完,小白就一个漂亮的蹬踏,踩着我的肩跃了出去。愣了一下,快速起身:“臭白,你给我站住!!!”

跑到饭桌前,只见小白坐在国光的脚下,乖乖地蹭着他的腿,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咕噜咕噜声。我眯起眼睛,凉凉地看着它:真是两面派,见到国光就装乖。国光的腿我还没有蹭过呢!你竟然抢先吃起了­嫩­豆腐,难道?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它:“难道你是bl?”

“嗯?bl?”国光奇怪地看着我,再看看脚下的小白。

“啊,哈哈哈,说错了,说错了。”我摸了摸头发,“小白还是bb,猫baby。”匆匆走进厨房,洗手擦­干­,默默叹息:这年头,除了jj上的腐女,连小猫都不纯洁了。

回到桌前坐下:“我开动咯。”拿起筷子,大口吃面,满满地充实感,浓浓的幸福感,从嘴巴一直暖到心里去。国光笑眯眯地看着我,优雅地开动。

“咪唔~”小白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一脸讨好地看着我,“咪唔~”

挑着眉,看着一脸乖顺的小家伙。它装模作样地蹭了蹭我的手臂,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咋的啦?想吃?我夹了一块牛­肉­,在它的鼻前晃悠。小白的圆头傻傻地追逐牛­肉­的香气,来回摆动。“哈哈,好可爱啊。”我轻笑出声,“唉,就不给,就不给,谁要你刚才耍我的,哼。”

小东西突然不再摇头晃脑,低下小脑袋,尾巴在凳子上乱甩。突然利爪突现,一道光影闪过,筷子上的牛­肉­被它Сhā在了爪尖。小白一嘴刁过­肉­块,欢欢地跳下椅子,蹲在国光脚边开始品尝。

我满脸黑线,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两面派,手指抖抖:“它。。。它还是不是猫?”国光挑着眉,好笑地看着我。

“你不知道,刚才在卫生间,还有在柜子边,这个家伙耍了我两次!”我一边解释一边奔进厨房换了双筷子,走出来眯上眼看向美餐中的小家伙,“臭白!”轻哧一声。

“咪唔~”那家伙舔了舔爪子,翘起尾巴,在国光的腿上来回蹭动,一脸陶醉状。一肚子闷气:这家伙果然是bl猫!绝对是!

饭后,我将烘­干­的衣服交给他,催促他去换衣。静静地走进厨房,带着几分甜蜜慢慢刷起碗:这样的家居生活,很幸福。

完成清理工作,洗­干­净手,慢步走出厨房。只见国光靠在沙发上看着体育台的网球比赛,小白蹲在他身边,来回蹭蹭他,国光不为所动,目光定在电视上。

“怎么了?”我抱起小家伙,“嗯~一脸便秘的表情,呵呵。”其实是一脸欲求不满吧,臭白。

“咪唔~”它蹭了蹭我的胸,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冷气四溢。一回头,国光一脸敌意地看着吃我豆腐的小白,这只小两面派霎时化为冻猫一只瘫倒在我怀里。

我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腿,将小白放在身侧:“不用换台哦,我也喜欢看网球。”

仰起头,看到国光略微惊讶地看着我。我淡淡一笑:“剑道和网球体现了两种不同的运动魅力,一种是静静的等待、瞬间的激|情,另一种是满满的激|情、瞬间的等待,两者是共通的,不是吗?”用头蹭蹭他的腿,猫一般的自得。

“嗯。”他明了地看着我,轻轻颔首。

“听说国光能够达到‘千锤百炼之极限’,是吗?”眨动着眼睛,好奇地望向他,“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低下头认真地说:“下意识地击球,完全不用思考,心中好像空无一物,身体自然地行动,做出反应,一切就像本能一般。”

“这个好像剑道里说的无住之心。”我领悟地说,“无妄、无念,万象虚空,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一拍他的腿,开始背诵心法:“如果用放心之心再来捆绑心,不断地把它拉回来,你就不能真正解脱和自由。即使在心神自由流动的时候,它也不胶着凝滞在任何地方,这才是自由解脱心。”

国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惺惺相惜之情溢于言表。他静静地聆听,不住地点头。原来那种境界,你也达到了,我懂你,你懂我,毋须多言。

我停止念叨,静静地枕着他的腿,看着电视里的比赛,一手抚摸着小白。他的指尖一次次滑过我的长发,柔柔的轻抚,让我的心化为一池碧水,淡淡地泛着涟漪。

晦暗的天幕,窗外黑风吹海立,台风飞雨过湾来。电视里上演着­精­彩的比赛,沙发上少男少女一枕一靠,体会着运动的激|情和理­性­,两两无言,心心相印。

一种无言的甜蜜,一种知心的幸福,淡淡地弥漫在温黄的灯光下。

就在,这个静默的午后。

狩猎kabaji 中紫的爱情秘技

支着手臂,向教室外望去。暖风吹动着梧桐叶,树梢上时不时传来布谷鸟的叫声,仿佛在告诉我们“春已归去”,已是初夏的七月,已是菖蒲盛开的季节。懒懒地偏头,回想起昨晚和菊代姐的电话。

“进入决赛不是早池而是夕晴,你没有看到出云有多神勇,一分半钟就拿到两个一本解决了战斗。不过出云似乎很不满意,大概是因为你没有参加比赛吧。”

出云啊,我抬起头看着天上清淡的犹如蛋花的散云,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作为二天一流,你真正厉害的是双刀战吧,怪不得会不服气。可是,明年你进大学,我们就没有交手的机会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重新看向黑板。突然感觉到背上被人点了点,偏过身,只见麻衣将一个小字条递了过来。

“嗯?”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麻衣指了指后排,顺着看去,只见鸿池用眼光示意我看字条。我撇了撇嘴,无奈地接过。小心地打开那个小卷:午饭时候,老地方见。啥米跟啥米啊?我们俩又不是gl,搞什么人约正午后,弄得好像幽会似的!我捏皱字条,猛地回头,瞪大眼睛看向鸿池,嘴巴无声地张动:有什么事?她妖娆地拨弄了一下红发,轻启朱­唇­:中午说。

我彻底转过身,微微出声:“别把那几个保镖带去!”

“中紫同学。。。”旁边响起化学老师忍耐的声音。

我脑后挂着一滴大大的冷汗,慢慢转过头去,僵硬地扬起笑容:“呵呵,对不起,对不起。”这堂课我不应该放弃一贯的漫画,和那个女人鬼扯的,川中岛老师我对不起您!

“没关系,是不是周六的比赛太浪费体力了,导致注意力不集中啊?”老师一反常态地温和亲切,笑眯眯地看着我。

“嗯!嗯!”既然给我一个台阶下,本姑娘就不辜负你的好意了,拼命点头中。

“那中紫同学就趴倒桌上休息吧,这章上周已经大概说过了。”老师示意我随意。本天才的心花那个怒放啊,这个待遇实在是堪比刘翔。毫不客气地趴下来,将漫画摊在大腿上,明目张胆地开始小爽!

拿起便当盒,带上麻衣和有希向“老地方”走去。在隐秘的小树林里,一片阳光点亮了树间的草地,一张碎花的餐布平平地铺在茵茵芳草之上。鸿池花吹雪带着几缕哀愁,姿态优美地跪坐在那里,面前是­色­香味俱全的盘盘美味。

我毫不客气地坐在餐布上,拿起一个法式火腿­奶­酪串,大口品尝:“嗯~真不错,你家的厨子真专业啊。”说着还用手抵了抵雕像般的鸿池,“说吧,什么事?”

伯爵回过头,眼中含愁带怨,真是眉翠薄,鬓云残,一副秋水恨秋的惨状。我快速地吞下那块火腿,身体小寒一下,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被谁欺负了?”麻衣和有希也跪坐在她面前,大家担忧地看着一反常态的伯爵。

“中紫,555555”鸿池一把抱住我,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扑进了亲娘的怀抱。呸呸,我乱想什么呢!一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背,一手帮她理了理头发:“哭吧,人太骄傲了也不好,有什么委屈就全发泄出来,别憋着。”

“鸿池同学突然转到日本的学校,生活上和学习上都多少不适应吧。”麻衣拉起伯爵的手,温柔地说,“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伯爵从我怀里探出头,满脸泪水,娇花点点,让人好不怜惜。“我们会帮你的。”连冷淡的有希都被她的哀痛所感染,点头保证。

“真的?”这位立马从我怀里直起身,拿出绣花手绢擦­干­了眼泪。麻利的动作不禁让我怀疑,是不是又一次掉入陷阱。

“嗯,嗯,你就说吧。”麻衣怜惜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们会尽力的!”

“我又一次被kabaji君拒绝了。。。”鸿池低下头,一脸哀伤。

“又一次?”我双手抱胸,挑了挑眉,玩味地看着她,“第几次了?”

伯爵不好意思地比出两根手指。“才两次嘛,不要那么沮丧。”我无所谓地挥挥手,“多攻几次,kabaji那座小碉堡迟早是你的。”

鸿池瘪了瘪嘴,摇了摇头:“不止两次。”

“十二次?”麻衣睁大眼睛,一脸惊奇。“十二次就有点麻烦了。”我叹了口气,“kabjia这座碉堡看来是钢筋混泥土的材料啊。”

伯爵拉着红发,再次摇摇头,眼中泛起泪花。“难道是?”有希嘴角抖动,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十次?”

伯爵咬着手绢,轻微地点了点头。我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她,眼角抽搐:“你也太丢人了吧!二十次?二十次!都没有搞定kabaji?啊~”

她抬起头,眼中泪光点点,一副扶柳弱风的造型:“我,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麻衣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慢语地安慰。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说说你是怎么泡他的吧,也让我开开眼,用你的败招引以为鉴。”

鸿池擦了擦眼泪,很认真地看着我们:“每天早上在学校门口,我都会亲手送上一束带着晨露的玫瑰。当着所有人的面,甜甜蜜蜜地向他诉说爱意。”一边说,一边回想,满面春­色­,柔情款款。

“还有呢?”有希摇了摇头,凉凉地问。

“知道他喜欢吃pizza,本伯爵就特地雇了一个有名的糕点师,每天给他送去一个爱心pizza!”鸿池撩了撩头发,好不得意。

“然后呢?”麻衣扯了扯她的衣袖,将孔雀同志拽醒。

“没了。”鸿池小声地回答,静默了一会,突然又仰高声音,“本伯爵做的是天衣无缝,一切的败招都是小恋!都是他!每次我鲜花的时候,小恋都会把kabaji支走,本伯爵的pizza也会被他扔出来。所以。。。”激愤的伯爵突然站起,仰首看向太阳,“所以只要将小恋打包扔出地球,就可以了!”

“那你扔啊~”我轻轻地泼了她一头“凉水”,此女霎时瘫软下来,又是一脸娇泣:“可是,他的保镖也有很多,我又打不过他。因此。。。”伯爵突然扑过来拽住我的衣角,“我想求你帮我搞定小恋,不论是文的、武的,中紫,中紫你都有可能压倒他啊~”尾音带颤,惊起一林飞鸟。

“什么压倒不压倒的!”我脑袋冒火,“你少在这里造谣!”一把拽开她的手,偏头不理。

“你不要谦虚了,我都打听过了,我还没转来之前,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倒过小恋,还夺了他的初吻!”鸿池崇拜地看着我,金眸闪亮,“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就当帮我,再扑一次吧,搞定小恋!啊~”

脑中的神经突然爆断,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学着菊代姐的气势,疯狂地摇晃伯爵:“你是猪脑吗?扑!扑!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啊~”将快要晕厥的某女扔到餐布上,舒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幽幽的林间,柔情蜜意地说:“再说了,人家已经有国光了,怎么能做出那种红杏出墙的举动。”突然目光一厉,俯视那朵烂花:“所以,搞定迹部的事情,你别指望我!”

“鸿池,其实你的败招不在别人,而是在于你自己。”有希淡淡的话语将那朵烂花重新浇灌起身,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拽住有希的手:“哪里不对?

“你只做了表面功夫,一点都不真心。”嗯,有希一针见血啊。我慢慢坐下,期待地看着她。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用花哨的东西来博取爱情的。”阳光下,有希显得格外神圣,“你那些举动只能让桦地君觉得很虚浮,很浅薄。要是我,我也不会接受的。”

“那应该怎么样呢?”伯爵一脸好学生状。

“我也不知道。”噗,一口鲜血喷出,我、麻衣和鸿池纷纷倒地。“其实我也很烦恼,一直不敢告白。”有希叹了口气,有些忧郁,“说了,怕他不接受;不说,自己又备受煎熬。”原来有希还没有搞定向日啊,暗恋最苦涩。

“嗯,这里唯一有恋爱经验的就是中紫了吧。”麻衣点了点嘴­唇­,眨巴着大眼睛,兴奋地看着我,“就让中紫说说她的经历吧,说不定能给鸿池和有希一点启发。”

三双渴求知识的眼睛,三张兴致勃勃的面庞,三只紧紧拉扯我衣襟的手。既然大家都陷入情思,不能自拔,那么就让本天才将你们拔出来吧。清了清喉咙,抱胸坐定:“都给我听好了!独家放送,只此一次。”三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放在腿上,跪坐在我面前,好好学生状。

“今天为师就传授给你们独门秘技―――追男九­阴­真经。都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听,认真记。”本天才一派宗师状,双手背后,仰望蓝天,“九­阴­真经第一篇,名为温柔。男人是泥,女人是水。只有足够柔情婉转,才能成功地和稀泥!”斜了她们一眼,继续说,“其二,要细心。对他全面观察,细细了解,要做到事无巨细,要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钻入他的毛孔,进入他的生活。搞定他身边的男女老幼!”鸿池已经拿出一本­精­美的册子,开始记录。

“其三,要有见识!”我竖起手指,“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唯唯诺诺算个p!男人懂的,我们也一样要懂。男人不懂的,我们更加要懂。这样就不怕没有共同语言,这样就可以在思想上彻底扑倒男人!”越说越激昂,拳头紧紧握起。

“第四点,要体贴。”语气突然柔和,身体变得松弛下来,“要像汤汁浸泡拉面,要像蛋白包裹蛋黄,总之一句话让男人瘫软在你的柔情中,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左扑、右扑、上扑、下扑。”一低头,却见有希半张嘴巴,冷冷地看着我。

仰起头,不理她,继续说:“其五要巧用撒娇!”听了我的话,鸿池拼命点头。我不屑地看着她:“你那种就太过了!记住,撒娇不是快餐面,不能一没招了就拿出来用。一生一世一次娇!贵在­精­,而不在多。只一次,就让男人酥麻、喷血、情难自已!”(妃:-_-|||偶不认识她。。。。。。)

“第六,要有仪态。记住一个‘小‘字,轻轻移,慢慢起,动作轻盈,仪态万千。”

“是吗?”有希眼中只写了两个字:骗人!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位同学,待为师说完再发言,注意课堂纪律!”麻衣扯了扯有希的衣服,抱歉地看着我。

“哼!”本天才不和她计较,继续说,“第七,要可爱。卡哇伊!卡哇伊!”我弯下腰,直直地看着有希,“知道我为什么上课看漫画吗?”成功地看到她无知地摇摇头,轻扯嘴角,神秘地说:“动漫可以将我们的童心冷鲜保存,当男人看到鲜­嫩­的少女心的时候,就会像吃到辣味豚骨拉面一般的陶醉。”(妃:借口!)

“其八,要大方!”我挺直腰杆,“笑看风云淡”地开口,“面对情敌要淡然处之,不小气、不嫉妒、不乱耍脾气、不瞎吃醋。”三人一起摇头,指着我,大叫:“骗人!”

“急什么?为师还没说完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眯起眼睛,­阴­恻恻地说道:“在男朋友看不到的时候,用米袋将不长眼的臭虫们扛到厕所,一顿好好的修理,让她知道谁才是正主!”说完看了看太阳,露齿一笑。

“哦,我就说嘛。”麻衣摸了摸胸口,“这样才像卿颜啊。”

“最后!”我郑重地坐下,严肃地看着她们,“追男九­阴­真经的最后一条一定要牢牢记住,那便是独立!”我颔首以对,肃肃而视,“独立的女人最美,不要对男人死缠烂打,一副受虐像!你有你的骄傲,我有我的自豪。若能与君同,则携手笑红尘。倘若不同,则好聚好散,让爱随风。若是他三心二意,一脚两船,则赏他一记巴掌,潇洒地说句,‘从此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记住那是他的悲哀,而不是你的遗憾。适时抽身,寻找下一段幸福。明白了吗!”

“是!”三人情绪激昂,应声震林。

半晌,回过神的有希凉凉开口:“你这些秘技都用在了你男朋友身上?”其他二人也好奇地看向我,一脸探究。

“完全没有!”我抱胸偏头,好不得意,“我和国光天生一对,不必玩这些招式!”

“那这个九­阴­真经是?”麻衣嚅嚅出声。

“即兴发挥。”我打了一个响指,孔雀状地看着她们,“怎么样?很天才吧!”

“你~去~死”一声巨吼将太阳吓进了云里。

真田菊代 爸爸的礼物

一下午,有希和鸿池都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看来是在参悟本天才的“九­阴­真经”啊。日悟夜悟,不如一一尝试,不要大意地上吧!吃定向日小正太,抢占桦地大碉堡。

笑眯眯地将视线从伯爵身上收回,忽见迹部摸着眼角的泪痣,出神地望着我。哼哼,烂水仙,你可以耀武扬威的日子不多了,本天才已经传授鸿池必杀绝技了。你家kabaji很快就要小鸟离巢了,哇哈哈哈。得意地向他扔了一个挑衅的眼­色­,慢慢转过身,在物理课上偷偷摸摸地看起中文小说。

“中紫同学,是要去参加部活了吗?”路过三班的门口,一名娇小的女孩握着拳,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哈~”背着剑袋,迷惑地看着她,我认识她吗?

“请加油!”她重重地点头,脑后的马尾辫晃了晃。

“嗯,谢谢。”转身离开。

“中紫同学,请加油哦!”走廊上突然响起一个个陌生的声音。

“加油!”“你是冠军!”“要越来越强哦!”

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一声声清脆的祝福。我的心满满溢溢全是感动,脸上柔柔地绽放服微笑:“谢谢,谢谢大家,我会努力的。”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我要变得更强、更强!

唉?怎么女剑部的众人都躲在会议室外一个叠一个、耳朵伸得长长的?我悄悄走过去,拍了拍田中学姐的肩:“怎么了?”学姐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拉到地上:“轻点,里面有状况。”我兴奋地睁大眼睛,整个人贴到门上,壁虎状。

“不需要!”菊代姐的声音,似乎很生气啊,昨天不是拿了个人第六了?

“我是认真的。”唉?皇帝!我眼睛猛地撑大,将耳朵牢牢地定在门上,两手握空挡在周围,最大程度地排除外界­干­扰。

“我说不需要!”火了、火了,菊代姐要变身了,明显咬牙切齿,低声闷吼了。看看四周,队友们均是八卦兮兮地张大嘴巴。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本天才快速跳到墙边,只见其他同志一个不稳全都扑到了地上。趁着菊代姐呆愣的机会,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背着手往前方走去。装作经过的样子,猛地转头,惊讶地看着地上叠着的“人­肉­饼”:“唉?怎么了?在进行扑倒训练吗?”田中学姐、涉谷学姐等人用愤恨的眼光­射­向我,我举起左手挡住她们杀人的目光,转身面对菊代姐。貌似平和地向她点点头,眼睛却向会议室里飘去。

“不是要你们先去道场了吗?怎么一个个趴在这里?啊~~”菊代姐狮吼了,地上的众女两手抱头、匍匐在地。我理了理被她的“狮子啸”吹乱的头发,抱胸倚在墙上,看戏中。

“田中、涉谷,你们两个二年的竟然带头,这不是教坏学妹吗?”菊代姐叉着腰,拿出了标志­性­的白扇抽向门框,“就不学学人家久千代,我要她去训练,她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寺内去拿板凳了。。。”田中学姐嚅嚅开口,满脸委屈。

“嗯?”菊代姐挑了左边的眉毛,俯下身去。

“寺内说光听不过瘾。。。”涉谷学姐指了指会议室门上的气窗,“她去借板凳了。。。”没看出来啊,寺内久千代同学那么强悍啊!不愧是将狗仔队最终奥义牢牢掌握的强人啊!我叹了口气,佩服地晃了晃脑袋。

菊代姐胸部剧烈起伏,橘­色­的头发遮住了脸盘,完全是贞子状。突然,褐瞳暴睁,用宇宙爆炸式的的气势怒喝:“全~都~给~我~滚!”霎时,地上已无人影。

我两手捂着耳朵,迈开步子刚要离开。突然被菊代姐一个怪力,拽进了会议室。“咚~”门被大力关上,那块小木板在门框里颤抖不停,仿佛患上了帕金森病。我吞了口口水,向门口挪了挪,警惕地看着菊代姐:“你要怎么样?”

“你是这里唯一知情的。”她抚额坐在椅子上,一脸挫败的表情,“你好好跟这个变态说说,我和他无法沟通。”

嗯~免费听八卦的机会啊,我一拍手,目光炯炯地盯着皇帝:“真田君,你今天来的意思是?”

真田弦一郎坐在那里,挺直腰,面部僵硬,语气坚决:“那天的事情,我愿意对铃木小姐负责。”今天说这话时,皇帝的目光不似那天的无奈,而是心甘情愿,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不是很好吗?”我拍了拍菊代姐的肩,拉过凳子坐下,“真田君可是立海大的网球皇帝,长得高高大大、气宇不凡,家世清白,他的爷爷就是我的老师,是新­阴­流的宗主哦。”我口沫横飞,完全将自己定位为红娘的角­色­,一把拉过菊代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他面对你的铁拳和暴脾气,并没有却步,反而勇敢地承担起责任。愿意牺牲小我,接收下你这颗核弹头,真是维护世界和平和宇宙稳定的未来战士!”说着还向真田君比了一个大拇指,“所以啊,学姐,你就知。。。”还没把最后两个字说完,一个力量十足、气势磅礴的抽击,我就被无敌菊代扇pia到了地上。为了红娘的职业道德,我艰难地抬起头,补充了一句:“你的旋风扇和真田君的扇嘴巴真是绝配!”

“这次全国大赛,全队都表现的很好。”凤美人站在场中,看向列队站好的我们,“谢谢大家,让我和其他三年级的同学在离校之际终于一尝夙愿。真的是十分感谢!”她和几个三年级学姐向我们行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身礼。

“最后一年,毫无遗憾地离开,真是很幸福。”部长的银眸中隐约有些泪光,“这个学期一结束,我们就要退出社团了。”伤感的气氛在空旷的道场里蔓延,我不禁咬了咬下­唇­。“这个学期末的社团巡礼,就是我们作为剑道社社员最后一次活动了。所以,请大家和我们一起努力,为这个辉煌的学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是!”就让这个夏天在剑道社的热情中开始吧。

“巡礼的具体内容,将听从学生会的通知。今天就这样,大家解散吧。”凤美人挥了挥手,众人互相行礼,转身离开。“对了,中紫。”部长叫住我,一脸歉意,“昨天出云向我要了你家电话,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就给了她,真的很抱歉。”

嗯?那家伙要电话做什么?想回到九州和我长期联系?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部长不必在意。”

和菊代姐相伴走向校门,只见真田弦一郎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学姐。“真是个死脑筋!”她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与皇帝擦身而过。

我稍微慢下脚步,走到真田身边,小声地说:“加油!我支持你!对了,学姐是原子弹的外壳、豆腐渣的内核,很容易攻陷的,加油!”说完还向他握紧拳头。

“中紫!你的钱包掉了?那么慢!”菊代姐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哦,哦,我鞋带散了!马上。”抓紧时间叮嘱皇帝几句,“学姐最喜欢的颜­色­是黄|­色­,最喜欢的花是菖蒲,最喜欢的明星是松下有濑,就这样子。Fighting!”重重地向他点了点头,小跑追上菊代姐。

买了杯巧克力冰淇淋,美美地享受着。“那家伙怎么还跟着!”菊代姐低低地抱怨,“怎么那么一根筋啊。”

“那叫执著。”我勺起一匙冷饮,认真地说道,“其实学姐和真田君真的很配啊,不论是身高还是­性­格,嗯~超配!”一个爆栗打在头上,我委屈地看着菊代姐:“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啦,­干­嘛动用暴力啊。”揉了揉脑袋,继续说:“其实真田菊代比铃木菊代更顺口呢,嗯!”边说边点点头。

“你少说话,多吃冷饮!”菊代姐又敲了我一下,略微偏头看了看身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她心不在焉之时,突然脚下踩空,向快车道倒去,眼见一辆转弯的快车就要撞上她。

在我的呆滞中,在众人的惊呼中,一道黄|­色­的身影快速向学姐冲去。只见真田一个猛拽将菊代姐险险地拉回,但是那股惯­性­让两人相撞,眼见菊代姐的头部就要着地。真田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学姐,一个翻身,一声闷响,皇帝的腰部重重地落在了路基上。

“学姐!”我快步跑过去,“你们没事吧。”

菊代姐从真田的怀里慢慢地抬起头:“我没事,可是他。。。”皇帝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带着几分忍耐,低低地说:“我没事。”

学姐从他的身上爬下来,够头一看,大惊失­色­:“你的腰打在了路石上?!”褐­色­的眼睛突然睁大,半晌柳眉皱起,呆呆地看着那个坚毅少年。

“我没事。”皇帝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低低地安慰。

“乱说!”菊代姐小心地扶起真田,手指颤抖地碰了碰他的腰部。只见皇帝咬了咬牙,脸部紧绷。看来伤得很重啊,我担忧地看着他:“下周,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吧,真田君。”

“全国大赛?”菊代姐惊异地抬起头,然后嘴角下沉,目光复杂地看着真田。

“嗯~”我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全国高中网球比赛,真田是立海的主力,立海是热门的夺冠队伍。这样的腰伤,会影响真田君的发挥的。”将话说得明明白白,一定要让学姐了解到皇帝此举的后果,以及其中包含的感情。

成功地看到菊代姐越来越愧疚的表情,她温柔地扶着皇帝,咬了咬下­唇­:“真田君,谢谢你。”

“没什么,这点伤不碍事。”皇帝定定地看了看她,再次出言安慰。

“什么不碍事!”菊代姐突然抬起头,目光里是满满的担心和抱歉,“运动选手的腰部是多么重要,你当我不知道吗?现在就跟我去医院!啊~”响亮的斥责,满腔的关怀。

“嗯。”真田的声音好像有一丝柔软,目光有一丝涌动。

“中紫。”学姐看了看我,小心地将手臂贴在真田的身后,“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见。”

“嗯,小心哦。”目送着夕阳下那对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嘴角轻轻扯起:夏天到了,那朵黄|­色­的菖蒲要开花了吗?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脱下鞋子,快步走进客厅。只见小白正狗腿地趴在老妈的腿上,喵喵地撒娇。

“卿卿回来了啊,你看,小白好可爱哦。”老妈抓了抓那个两面派的下巴,宠溺地看着它。真不愧是小白啊,这么快就俘获了老妈的loli心,搞定了家里的幕后boss,一辈子是衣食无忧的!

“卿卿!”老爸拿着一个漆器盒子走到我面前,“这是爸爸趁开会的间隙,去本洲的忍之里给你买的礼物哦,为了祝贺我们家卿卿获得全国冠军!”

“啊!谢谢爸爸!”抱着老爸的脖子,狠狠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响吻。迫不及待地打开­精­美的盒盖,绸缎上躺着四个薄如柳叶的刀刃,窄窄的刃身,短短的刀体。小心地拿起放在手上,看向老爸:“这是?”

“是指刃。” 老爸拿起一个柳叶刀放在指间,一拢手指,刀身隐入掌间。他笑眯眯地靠近小白,突然出手,银亮的刀刃削掉了小白的一根胡子。白帝剑霎时呆滞,像一个木偶一般直直地倒入老妈的怀抱。

“小白!小白!”妈妈轻轻摇晃白帝剑的身体,急急地低呼。老爸伸出手指放在小白的鼻前,温柔笑笑:“没事,只是晕倒了。”摸了摸小白的绒毛,淡淡地说:“这是我的欢迎仪式哦,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入住,哼~挺狡猾的嘛。”

“阿娜答!”妈妈微怒地看着爸爸,轻哧。

“对了。”老爸转身看向我,“绸缎下还有一个缚带,可以将指刃Сhā在缚带上,然后将其绑在腿上,这样可以贴身携带哦。”爸爸的微笑里似乎别有深意。(妃:中紫爸爸其实是想防止冰殿摸卿卿大腿吧。 中紫爸爸再次碾碎了眼镜)

“太­棒­了!”我按照提示,拿出那个黑­色­的缚带,激动地看向老爸,“这是卿卿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之一。”另外一个最好的礼物就是国光送的小白了,嘿嘿,本天才真幸福!

吃完晚饭,打开课本开始做作业。突然手机响起,一边翻书,一边接起电话:“喂。”

“中紫卿颜吗?我是出云辉夜姬。”一个淡淡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唉?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问。

“请你出来一下。”

“嗯?你还在东京?”我挑了挑眉毛。

“是,请到立花街头公园来,我在这边等你。”

啥米啊?不清不楚的,我顿了顿,说道:“天已经黑了,明天可以吗?”

“明天我就要回九州了,所以请你一定要来。”她语气坚决,不容我推辞。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从我家到那里大概要15分钟。”无奈地叹口气,还是答应了。

“你已经授过刀了吧?”貌似疑问,她的语气却是肯定。

“嗯嗯,授过了。”收拾一下桌面,准备起身。

“那请你带上太刀来,就这样,待会见。”电话挂断。

我看了看墙上的千本樱景严,抓了抓头:这是什么状况?

真刀演武 情敌决斗

穿上外套,将千本樱景严和闭月放在剑袋里,匆匆下楼:“妈妈,有朋友叫我去附近的街头公园,我等会就回来。”

“注意安全哦!”老妈的声音伴着夜风送入耳际。

脚下带风,披星戴月,在繁华的街市里穿梭。淡淡的月­色­洒在喧闹的都市里,被霓虹的灯光遮盖住了芳华。幽怨的月娘扯过手边的浮云,期期艾艾、半掩容。身上的湖­色­长裙伴着夜风,轻舞飞扬。感觉到散在身后的长发调皮地­骚­动脸颊,我轻轻地将那束卷发绕到耳后,脸庞这才感觉到清夜的凉意。

人呢?我站在立花公园进场处,看着周围玩滑板、弄小车的极限少年,听着身后街头网球场传来的喝彩声,不禁抬头望向远处。

“中紫。”暗弱的路灯下,出云辉夜姬向我挥挥手。我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剑袋,慢步向她走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刀带来了?”她瞥了瞥我身后,有些好奇。

“嗯!要我带刀来做什么?”我取下剑袋,拿出千本樱景严和闭月。“这样就可以了。”她转身走向公园深处,“来吧。”

“你说清楚啊!”我拿起两把刀,满头黑线地跟在她身后,“晚上,不要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这里好像有不良少年的。”

“哦?”她淡淡地应声,“你怕吗?”

愣了一下,撇了撇嘴:“怕是不怕,但是很麻烦啊。唉!你有没有听懂啊,不要再往里面走了!”

“好了,这里就可以了。”她从剑袋里取出两把刀,嗜血地看着我,“这是我的两把刀,太刀名为和魂,胁差名为义魄。你的呢?”

“太刀,千本樱景严。”我先举起淡紫­色­刀柄、黑­色­剑鞘的长刀,而后抬起全身乌黑、刀柄三道银丝的短刀,“胁差,闭月。”

“嗯,都是­精­品。”她欣赏地看了看我的两把刀,“就让我们义无反顾的来一场真刀演武吧。”说完她抽出两把刀,摆起二刀流的姿势,向我扬了扬下巴:“来吧!”

Nani!?真刀演武?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你在开玩笑吧~”

“我从不拿剑道开玩笑,快点!”出云一脸认真,“授刀就意味着你有资格真刀实战了。”

“不是,不是。”我快速摇头,“我才刚开始学太刀技巧,玩不来这种高级对战。你要是特别想拿刀砍人呢,我可以介绍你去我师傅那。就这样子啊,下次见!”转过身,向后晃了晃手,抬脚便走,心中哀叹:碰到一个武痴,我真惨啊。

突然脑后一阵刀风,心下一惊,偏头躲过,只见出云的胁差义魄就在我的耳边。猛地转身,指着她大骂:“你搞清楚点,现在是法制社会!”

“你不是躲得挺好吗?”她偏了偏头,挑了挑眉,“你今天逃不掉的,放心,我用刀很­精­准的,伤不了你。”

我嘴角抖动,没好气地说:“我怕自己不小心伤了你。”

“没关系,实战的话,你不可能伤到我。”她眼中是满满的骄傲,“这不是剑道比赛,手拿二刀我可是斗志高涨呢。”说到这,她挑衅地看着我,露齿一笑:“还是说你赢了我一次就想逃?”

哼!本姑娘可不会被你一激就拼刀,我轻哧一声,转过身,静静地向前走。“竟然看不起我!”身后出云的怒意滚滚逼来,一股杀气吹得我脑后生风。来了!太刀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刷刷声,我的身体向前一弓,躲过这一记怒刀。向前走了两步,快速回身:“你够了没有!其实根本是你走不下神坛,不能接受失败!”忿忿地看着那个有点痴狂的短发少女。

出云胸部剧烈起伏,脸部僵硬,二话不说向我杀来。

“那边,那边有人在决斗!”一个滑板少年兴奋地跑向同伴。

“决斗?”几个染发的前卫青年人瞪大了眼睛。

“嗯!用真刀啊!两个女的!”

“唉?”“走走,看看去!”一群少年激动地向公园深处跑去。

“现在东京的女孩子都这么猛吗?”一个高壮的光头男好奇地看向远处。

“真是好玩啊!去看看吧!”一个剔着和尚头的眼镜男一脸兴奋,面部表情霎时滑稽,拎起网球包就向黑暗处跑去。

“小春!等等我!”头戴发带的男生­操­着一口大阪腔,边叫边跑。

“藏之介,你就不管管吗?”左耳上戴着两个耳环的黑发少年,低头看向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同伴。

“小春和勇次又不是金太郎,毒手又吓不了他们。”温润的声音响起,那位藏之介抬起头来,俊逸的脸庞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出尘,“就跟过去看看吧,希望他们别惹出什么麻烦。”

这个武痴,竟然还不放过我!喘着气,怨愤地看着那个手持双刀的少女。眼角瞥见旁观者越来越多,耳边尽是众人起哄的声音。

“快点出刀!”她举起和魂向我的面门劈来,我险险地下腰,却见那把义魄向腰侧袭来。一个无手空翻,身体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同时用脚尖踢开上空的太刀,突然耳边响起发丝滑落的声音。稳稳地在离她三步远处站定,定睛一瞧,地上软软地摊着一丛卷发。拿着闭月的手向后一探,原来垂到腰际的长发已经只及胸部。双眼一眯,冷冷地说:“看来,今天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你觉悟的太晚了!”她一偏头,以标准的正二刀姿势向我冲来。迈起轻盈的步法,脚踵着地,在细细的沙地上闲庭信步,身体随着“节拍”轻轻偏移,躲过一记“逆袈裟”。腰侧一闪,再躲过一个胁差横斩。就在这时,脚步节奏突然加快,两脚同时离地,瞬间闪到她的身侧,用刀鞘轻轻地击打在她的手上:“你输了。”

她愣在那里,颈部僵硬地转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刚才用的是我们二天一流的­阴­阳步?”

“嗯。”我静静地看着她。

“决赛的时候,你也用出了‘刀合一’,本门的绝技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语气霎冷。

“那个。。。哈哈哈~”我摸了摸脑袋,有点得意地说,“可能是看的书比较多吧,参悟参悟就会了,毕竟各派是贯通的嘛,哈哈哈。”

突然她改变了胁差的拿法,一种决绝的横刀握法,左手的义魄向我的颈间袭来。第一次搏杀似的出击,我眼睛一瞪,扔下手中的闭月,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手腕:“疯了吗?真的要杀我?”

右手的太刀如急电似地飞来,我扔下千本樱景严牢牢地抓住她的右手:“现在不是桃山时代,杀人犯法的!”

“小偷!”她咬着牙,目光狠戾,“你用我们二天一流的刀技和步法赢我,算什么新­阴­流的嫡传弟子!”原来她是介意这点,我两手抓住她的两碗,足下一蹬,借着她的支撑,从出云的头顶翻身而过。

在离她三步的地方站定,弯下腰用手扯开裙角,布料的撕裂声引起周围男生的一片­骚­动。将长裙改装为高叉裙,从衣袋里取出一根黑­色­的头绳,紧紧地将长发束于脑后,撩开额间的碎发:“来吧,我就用新­阴­流的招式让你心服口服!”冷冷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会留情的,你注定再次败北!

“你可以过来拿起刀。”她偏了偏头,指了指地上的千本樱景严和闭月。

“不用。”淡淡地回答。

出云两眼一瞪,牙关紧锁,憋出几个字:“你别太狂了!”说完施展出“­阴­阳步”,向我这边移动。

除了步法,武道中很重要的还有眼法。一般人看到太刀袭来都会不自觉的眨眼,而就在闭眼的瞬间,小命就已经送在刀下了。所以要做到目光如炬、眼观三点,即敌人握剑双手――“两星”、敌人手臂的屈伸――“峰谷”、以及对方的肩和胸――“远山”,就必须做到心中无畏无惧。无所念想,无所欲望,心境虚空,归于自然。心之所引,万象皆空,对方的五段身位在眼里化为一道线,在心里化为一把刀,对方只是一把刀而已。在心中燃起一根檀香,按照对方的“节拍”,弹动琴弦。她的韵律不过是由我来指引,我来牵制。

哼~闭上眼,一个下腰,一个踢腿,打下她的“和魂”。二刀流中真正可怕的不是太刀而是胁差,这种平时用于武士剖腹的短刀,在实战中格外有用,常常扮演绝杀的角­色­。心中的弦轻轻弹,就是这个角音。我一个侧翻身,躲过直奔腰际而来的“义魄”。用刀杀死一个人其实不难,因为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所以不让人杀死却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本门就有一道心法:通过挨打取胜。只要你看清对方的刀势,即使在对方主攻的情况下,也可以找到一个安全的区域,任凭敌人如何攻击,他的太刀都会像春风一样不忍伤害你。你们是我的春风呢,“和魂”、“义魄”。

低眉信手续续弹,心弦与刀合成曲。

明白了吗?这就是新­阴­流的“第一刀”――“至要一击”。决斗时,第一刀不是实刀,而是察情。观察敌人的心态和动静,在心中预构出敌之所动,此乃“第一刀”。身体在空中翻动,发梢在夜风中轻舞。连第一刀你都没有接住,何谈第二刀呢?

我猛地一睁眼,倒转的身体在空中飞动,右手一个撑地,两腿成剪刀状。脚尖突然夹住她的“义魄”,左手点地,两臂一转,身体旋动,脚腕发力夺下那把胁差。双腿发力向下弯曲,一个挺身,稳稳站立,足下一踢,将那把“义魄”扫倒远处。

周围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突然停止,半晌静默。我转了转头,骨头发出咯咯声。用手摸了摸马尾辫,嘴角轻扯:“我要来了哦。”话声未落,人已经闪到了出云的身侧。她一惊,转身面向我,一记自上而下的“唐竹”。就在刀刃悬到我鼻梁三寸处,突然一个偏身,躲过致命的一击,同时手掌伸直、左右夹住“和魂”的刀刃,手掌合十,手腕手臂同时发力,身体剧烈旋转,“he!”刀刃应声而断,我右手横过断刃架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说:“新­阴­流的刀,是活人的刀。”看着她怔怔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胜利,只取决于一击。”

霎时,四周爆发出一片喝彩声,我淡淡地看向围观的众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散了吧,结束了。”

顺着月光和灯影,我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少年或是激动、或是兴味、或是赞赏地看着我。微微向他们一笑,点了点头。

“这次终于让我逮住了!”一声尖锐的哨音吹起,刚才还不忍离去的众人,纷纷拔腿就跑。唉?什么状况?那几个制服少年也是不知所以地看着四散逃离的围观者,我从地上捡起千本樱景严和闭月放入剑袋,刚准备背起剑袋转身离开。手臂被一只纤手抓住,回头一看,一个气喘吁吁的女警察将我和出云同时拽住:“呵呵,原来这次是不良少女啊!”

不良少女?我指了指自己,诧异地看着她。“不要装无辜?姐姐我见多了!”暴力女警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年纪轻轻就玩械斗,啊!很了不起啊!”她的吼声绝对不亚于菊代姐。

“我们不是械斗,是决斗。”出云回过神来,幽幽开口。

你这个白痴,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猪脑啊!决斗的时候手上拿刀,不是械斗是啥米?笨死了!我咬了咬下­唇­,剜了她一眼。

“还是这个妹妹懂事,这么老实地承认了。”女警欣赏地看了看出云,偏过脸凶恶地瞪着我,“你就比她游猾多了!快说,为什么械斗?”

我无奈地看天,今天真的很晕菜啊!哪位大神来下凡来救救我这个落难女子啊!

“原来是情敌啊~”那个二楞子警察发出暧昧的声音,我偏头一看,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几个制服少年。“说,你们两争的是哪一个?”她拉着我和出云走向那几个男生。

借着月光,走近一瞧,这不是四天宝寺的几个网球少年嘛。戴耳环的忍足谦信、和尚头的搞笑男小春和日、发带怪人一氏勇次、肌­肉­男石田银,还有那个有“四天宝寺圣经”之称的白石藏之介。

只见那四个人纷纷向后一退,将白石推到身前:“你是头儿,你说。”

“原来是你啊!”二楞子女警上下打量了白石一番,“长得不错嘛,怪不得引起着两个女生的争风吃醋呢,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哟~”女警挑着眉好笑地看着我,“这样了还护着情郎啊,有情有义啊!”

我怎么觉得她比较像流氓,眼睛一眯,完全无语。

“今天不能放过你们!”她松开出云,从身后掏出一个银晃晃的手铐,“咔嚓”、“咔嚓”两声,将我和出云拷在一起。随后一把拽住出云,一把拽过白石,拖着我们三人向公园外走去:“今天,一定要家长来把你们几个领走!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就搞情敌决斗,现在的学生怎么那么暴力啊!昨天刚在这里逮了几个帮派混战的小子,今天就来了两个拿刀互砍的小妹妹!现在学校教育真成问题啊,话说首相也改换教育大臣了吧。。。。。。”

二楞子警官不停地碎碎念,一身怪力地将我们几个拖走。

本姑娘望着皎皎明月,欲哭无泪:冤啊,我比窦娥还冤!

做客警署 老爸降临

“哟,吉田,今天又有收获啊。”一名大胡子警察拍了拍拉着我们的二楞子很大声地说道,“看来这个月的流动奖金又是你的了!”嗯?流动奖金?我眯眼看向那位吉田女警。她很是得意地扬了扬眉:“立花公园是个立功的好地方啊!嗯~强力推荐哦。”难不成她这么拼命抓人就是为了奖金?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手腕被冷冷的手铐硌得生疼,身体不自觉地跟上他们的节奏。晚上的警署还真热闹,不大的办公室里满满当当地挤着十多位警察、二十多个或是染发、或是抽烟的男男女女。本天才怎么会沦落如此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小妞,过去点。”身体被猛地一推,一头撞上了白石,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白石藏之介温和地笑笑,眼光飘向我身后,“对女生请礼貌点。”

“切!到这里还充绅士,真倒味口!”我转过身,看到一名叼着香烟的黄发青年一脸嘲讽地看着我们。

“好了,好了。”吉田警官从乱糟糟的办公桌上找出三份表格扔到我们面前,“填吧,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所在学校,都写清楚。”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最平静最理智的声音说道:“这位警官,我想你完全搞错了事件的­性­质。”

“嗯?要开始狡辩了吗?”吉田往嘴里放了一块口香糖,一边嚼一边好笑地看着我,“哈哈,那姐姐我就听听你的辩解吧。”说着还向旁边的警官挑了挑眉:“又一个妄想从我吉田真弓手里逃脱的,呵呵。”

不理会她的无厘头,我紧了紧身上的剑袋,很严肃地开始解释:“我和她不是情敌。”我指了指默默无语的出云,又指了指完全无辜的白石:“这位同学,我也是今天晚上才见到的。”

“ma,ma,不用说了。”吉田晃了晃手,双脚交叉放在桌上,“下面由我来说吧,你和她今天晚上之前不是情敌。”她用下巴指了指我和出云,眼光飘到白石身上,“直到今天晚上你和这位小帅哥一见钟情,携手来到立花公园约会,然后被他的女朋友当场撞破。”她随意地指了指出云,一脸明了地继续说下去:“结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个不爽,就拿刀互砍了,是不是?这种事情姐姐我见多了,不用狡辩了。”

我低下头,双手撑着办公桌,拼命忍耐胸中的怒火。“好了,人证、物证俱在,被抓也不冤了。”她用圆珠笔捅了捅我,“快点填吧,填完了打电话给家长,啊~”忍,忍,忍不住了!

我拍案而起,用尽全力、放声吼去:“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听我说完,啊~~~”办公室霎时安静下来,我甩了甩头发,拉过出云,开始二次解释:“我和这位同学是对手,不是情敌。我们两在这次的全国剑道比赛中相遇,比赛结果让她有点不爽,于是今晚她就约我出来对战。”我又指了指白石,“当时有些人围观看我们比试,这位同学就是其中之一,我和他完全不相识,understand?”

“啪、啪、啪。”吉田一边摇头,一边站起鼓掌,“这是我听过的最有想像力的狡辩了!”她一把将我按到凳子上,扔给我一份表格:“不过在警视厅一课的名捕真弓面前,你那些小聪明还是藏藏好吧,今天你们是逃不掉的!快填!”

这个白痴!我脑后一片黑线,整个一外星生物,和她说不清!

“对不起,我想说一句。”白石礼貌地出声,“这位警官,今天的事情却是如这位同学所说,都是误会。”说着还温和地看了看我和出云,相当温润的男生啊。

“行行,是误会,误会~”吉田拖长了声音,像是哄小孩似的将白石拉到凳子上,“先填,填完了我们再慢慢说,好吧?那个小妹妹也来,就你最乖了。”向出云招招手,一脸和善。

哼~还名捕呢,连罪魁祸首都没搞清!我将背上的剑袋取下,放在腿上,抬起下巴:“我拒绝,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爸爸来作证。”

“快打,反正迟早要带家长的。”吉田将电话从一对乱纸堆里挖出来,扔到我面前。

“你好,这里是中紫家。”妈妈甜腻腻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妈,是我啦。”委屈地瘪了瘪嘴,握紧话筒,“能不能让爸爸来接个电话?”不能让老妈吓到,不然回到家也不得安生了。

“阿娜答,卿卿的电话。”妈妈扯着嗓子叫道。

“喂,卿卿啊。”爸爸温柔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用小白菜般可怜的尾音深情呼喊道,“爸爸,快来救救卿卿吧。”

“嗯?怎么了!宝贝不要怕,慢慢说。”老爸声音一紧,明显严肃下来,“是不是碰到坏人了?”

“不是。。。”我用手指拉扯着电话线,皱了皱鼻头,“爸爸,人家被警察误以为是不良少女,被带到警视厅了!爸爸,快点来把卿卿带走啊~”

“不良少女?!”老爸火了,咬牙切齿道,“是哪个白痴警官,把我们温柔贤淑的宝贝当成小混混?太过分了!”通过电话能清洗地听到爸爸深呼吸的声音,半晌他软下语气,轻轻地安慰道:“卿卿不要怕哦,爸爸马上就来。”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放下话筒。

挂上电话,轻轻地叹口气,回过身,只见吉田嚼着口香糖一脸兴味地看着我:“不错嘛,在父母面前很会装乖嘛,嗯~”无视她,火星人!偏过头忿忿地看着出云,用手拉了拉手铐:“你可害死我了。”

出云撇了撇嘴,弱弱地说:“对不起,是我太输不起了。”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趴在桌子上:“警官,能不能把这个手铐取下来,我们又跑不掉。”

“啊~”吉田晃荡晃荡拿出钥匙,终于将我和出云从连体婴儿的状态下解放出来。转了转手腕,咬了咬下­唇­,抬起头看到白石温和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向他点点头,嚅嚅开口:“今天晚上,真是对不起了,我和出云都很抱歉!”说着拉了拉神游太虚的出云,她慌忙抬头:“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这种结果也不是你们想要的。”他安慰­性­地摇了摇头,声音很柔和,“今天晚上的对战真的很­精­彩,对了,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的姓名吗?”

“出云辉夜姬。”武痴呆呆地向他点点头,随后又低下头陷入沉思。

白石向她颔首示意,随后灰黑­色­的眼眸又转向我。“中紫卿颜,你好。”向他微微一笑,“那你呢?”礼貌­性­地反问。

“白石藏之介。”他向我伸出左手,我轻轻地回握他一下。

“两个人不要在这里柔情蜜意了!”吉田泡了一包快餐面,一边吃一边坐下来,“好了,该你们两个通知家长了。”说着将电话往白石那边推推。

“我现在是随队来东京训练,能不能通知带队老师?”白石诚恳地看着bt女警。

吉田突然睁大双眼,吞下口中的面条,一下子站起来:“原来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孩子,看来比这个小妹妹还要狡猾啊!”她拿着快餐面的叉子指着我的鼻子,一脸兴奋地看着白石同学:“随便找一个人来假装老师,这样不会让家长知道,对吧?”她滋着白牙靠近不明所以的白石:“这种把戏,我见多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叫你家长来,记住要是直系亲属!直系!”

白石藏之介向后退了退身,叹了口气:“知道了,我爷爷住在东京,我给他电话吧。”

“嗯~这才乖。”吉田这才放过他。

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八点了,我半趴在桌上,一手习惯­性­地卷起头发:真是倒霉啊,唉~

“卿卿!”听到老爸熟悉的声音,我快速站起回身,含着两泡热泪,一下子扑到了爸爸的怀里:“爸爸,你终于来了!卿卿今天好倒霉啊!”

老爸坚实的臂膀将我牢牢护在胸前,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焦急地将我拉开:“卿卿,你的头发?”看到爸爸慌乱的眼神,我心中更加委屈,用手指了指还在神游的出云:“被她砍的。”

老爸两眼一眯,握紧拳头,骨骼咯咯作响,狠戾地看着出云,冷下声音:“为什么砍我家宝贝?”不好!老爸变身了!我死命抵住爸爸的身体,艰难地开口:“我也揍了她,两不相欠了,别生气!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我救出去啊,爸爸~”

老爸的身体略微松弛,摸了摸我的头:“是哪个警察误抓了卿卿?”

“误抓?!”吉田擦了擦嘴巴,突然闪到爸爸面前,“我吉田真弓从来不会误抓!这位先生,你不要被你女儿的乖宝宝像骗到了!”她突然逼近我,一副幽灵脸,“这种在爸爸面前是无助的小白兔,在外面变成凶猛野兽的女孩子,我可是见多了!”

爸爸一把搂住我,冷然地看着bt女警:“警官,我想这次真的是误会,我们家女儿向来是好孩子。从来不会惹麻烦,这次一定是别人先招惹她的。”说着目光如飞矢,直­射­出云而去。那个武痴似乎感觉到爸爸的杀意,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随便你~”吉田好像不屑和爸爸争辩,“唉,又碰到一个愚昧的父亲啊!”说着还抚额叹息:“好了,填好这份表,去交了保金,就可以走了。”我快速抽过那张表格,奋笔疾书起来。

“才15岁啊,这么小就出来械斗。”吉田看了看我填上的信息,“明天就发到你学校去,让你们老师好好教训教训你!”

Nani?!!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还要通报学校?!你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吉田睁大眼睛,一步跨到我跟前,“要是你年满16岁,用管制刀具械斗,可是要拘留的!现在只是发到学校,已经是特别施恩了!”

“我女儿又没做错什么!”老爸将我护到身后,指着出云,杀气腾腾地说,“要是我在场,这个女孩早就进急救室了!”

“怪不得啊!”吉田挡住出云,一边咬牙一边点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这里是警察局,你横什么!”瞪着眼睛看向老爸:“反正这份通知我是发定了,怎么样?!”

老爸冷冷地笑了笑,将刘海慢慢拨到脑后,一边的嘴角微扯,挑高眉毛。缓缓走到吉田身前,一手拿起隔壁办公桌上作为证物的匕首,手掌微微用力,匕首霎时折断。俯下身,温柔地看着吉田:“你说怎么样呢?”随意地将那把断匕到地上,“丁丁”的落地声在戛然无声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旁边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瞠目结舌地看着老爸,吉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白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和爸爸,出云抖抖地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面部肌­肉­抽动。

“你。。。你。。。想­干­嘛?”吉田声音颤抖,一副烈士状,“不管你做什么,我。。。我。。。我还是要发通知的!”她虚张声势地拍了一下桌子:“作为一课名捕,我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的!”

拦下卍解的老爸,我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只有找人帮忙了,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

SOS 东京警视厅总boss

“喂,这里是真田家。”一个柔和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咽了口口水,弱弱地开口:“是伯母吗?我是卿颜。”

“啊,是卿颜啊,有什么事吗?”她突然声音一惊,“难道是你姐姐出事了?”

唉?和子夫人现在对我姐姐的身子骨还真是宝贝啊,神经那么敏感。“不,不是,我姐姐在家很好。”我焦虑地绕起电话线,“那个,老师睡了吗?”

“呵呵,没事就好。”和子伯母在那头舒心地轻笑,“爸爸还没有睡下,请等一下。”

静默了一会,我深深叹了口气,酝酿着如何向真田老头解释。

“喂,中紫吗?”威严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

我不自觉地站直:“嗯,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真是打扰了,老师。”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我捏紧了电话线,吞了口口水:“老师,我。。。我被抓进警署了。”

“啪!”耳边传来重重的合书声。“怎么回事?”老头声音很严厉。

我不安地抓抓头,详详细细地向老头解释了一下今晚的倒霉遭遇。

“嗯,你确实是无辜的。”老头的语气缓和下来,“用的是无刀取吧。”轻描淡写的一句。

“嗯。”我不自觉地点点头。

“几招制住对手的?”老头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对付胁差一招,打断太刀一招,一共两招。”我边回忆边说。

“两招?”老头的语调又下沉起来,“看来还需要训练啊。”

nani?我呆住,变成一座石雕。

“可惜渡道出国学习了,而我以前管辖的是神奈川地区,怕是说不上什么话。”老头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老师你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嘴角下沉,心中哀叹。

“中紫。”老头叫了我一声。

“是。”没­精­打采地应和。

“你放心吧,我会拜托人来领你的。”老头很有信心地保证,“有他在,就绝对没有问题。”

喜上眉梢,希望的小火苗呼呼燃起:“是!谢谢老师,谢谢您!”

真田忠藏挂下电话,手指熟练地拨出一系列号码。

“喂。”冷然的声音传来。

真田老头不爽地看了看话筒,慢慢开口:“是我,忠藏。”

“这么晚了,什么事?”依然冷冷。

真田老头轻哧一声:“哼,你还是那么拽啊。”

“我六十多年都是这样,改不了了。”电话那头传来翻动报纸的哗哗声,“有什么事快点说。”

“中紫出事了。”真田忠藏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面带微笑。

“什么!”声调拔高,“出什么事了?”

真田老头悠闲地翻起书:“嗯~出事了。”

“你快说。”对方开始不耐烦。

“被东京警视厅的一个菜鸟误抓了。”真田老头用指腹摸了摸黄|­色­的书页。

“。。。。。。具体情况呢?”那头声音缓和下来。

“是这样的。。。。。。。。。。”真田老头休闲自得地将事件描述清楚。

“你是说她已经能在实战中使用无刀取了?”对方沉稳的声音中又一丝高昂。

“嗯,而且只用了两招就制住了对方的二刀。”真田忠藏颇为自豪。

“真是了不起啊,天才!”那头的声音一扫冷然,很是激动。

“那都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你少得意!”真田老头气愤地握起拳头。

“哈哈哈,是是,你教的好,教的好。”那人开心地笑出声,轻声哄道。

“哼!你就笑吧,再笑下去,中紫就要在警署过夜了!”真田老头一把合上书页,冷笑道,“看看你们东京警视厅的那帮菜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是哪个教的,还自己想像中紫和那个女孩是为了一个男生私斗!”

“嗯?男生?”笑声停止,声音重新变冷,“我才下来几天,都乱套了!不说了,挂了。”

“嘟~嘟~嘟~嘟~”真田忠藏看着手中的电话,微微一笑,突然正了正脸­色­,暗想:这周就给中紫安排真刀演武训练。

那厢,手冢正雄气呼呼地放下电话,快步上楼,敲响孙子的房门。门被轻轻打开,手冢国光恭敬地将爷爷请进卧室:“爷爷,有什么事吗?”

“你快收拾收拾。”手冢老头看了看书桌上的《网球技巧》,轻轻地叹了口气,“中紫被警视厅的人误抓了,你马上下楼和我一起去趟警署。”

手冢国光闻言愣住,快速地披上一件外套跟在爷爷身后。他眉头微皱,眼神担忧,双手握拳。

抱着剑袋坐在老爸身边,向左看看,只见老爸不耐烦地擦起眼镜,手指用力隐隐发白。再看看右边,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吉田一下子断了气,蜷缩在办公桌前。我不屑地看着她,没好气地开口:“你们这些警察除了到公园里蹲点抓些青少年来充数,就不会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了吗?”

听了我的话,吉田像充了气的气球,声势霎时膨胀:“抓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孩子事最有意义的事情!”她一拍桌子,老爸捏断了眼镜,镜片碎了一地。吉田抖抖缩缩地再次坐回原位,吞了口口水,壮胆似的低吼:“难道你没听过吗?要从娃娃抓起!”

“咚!”本姑娘的小额头一下子栽在了桌面上,揉了揉额角,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完全无语。

“唉!”出云捅了捅我的手臂,偷偷看着我爸爸,低低地问道:“你爸爸也是学剑道的?”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爸爸是跆拳道黑带七段。”

“黑带。。。七段?”出云低呼,“全日本也没几个七段的吧。”

“嗯,好像只有三个。”我点了点下­唇­,很自豪地说,“其实爸爸已经收到国际跆拳道联合会的八段准入书,只不过他没时间去韩国,就一直没有升段。”

偏过头,看到白石也是一脸诧异。我温和地向他笑笑,他淡淡地回礼。“对了,那把匕首是谁的?”我看了看桌上的断刀,望了望四周。发现刚才还很拥挤的周围突然空旷了些,那些混混和其他警官都挤在一个角落,离我们远远的。

“我。。。我。。。我的。”一个红发小青年抖抖簌簌地从桌上拿走那把断刀,爸爸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惊叫着跑开。

“卿卿,不急哦,爸爸在这里陪着你。”老爸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突然手顿了顿,狠戾地看向出云。那个武痴很自觉地离开我,坐回原位。

“啊~乖孙,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亲切的声音传入耳际。不会吧!我嘴角下沉,慢慢回头,那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标准的老狐狸微笑,温和的表情,这不是面对真田&手冢两大boss仍能谈笑风生的牛人―――白石老头。原来白石藏之介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又高又帅又会打网球的孙子啊,可是白石并不是很高啊。再看看驼着背的老头豆芽菜般的身高,瞬间恍悟:以他的海拔,确实算是高大了。

“爷爷,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真是对不起。”白石很体贴地上前搀扶老头,将他引到座位上。

“唉?这不是中紫吗!”白石老头突然闪到我面前,那个速度真是骇人!“中紫啊,这个就是我的孙子,怎么样,很帅吧。”他像拽着一根萝卜一样将白石拉到我跟前,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在说:我家的萝卜很水灵吧,你要是喜欢就白送给你!

“呵呵,呵呵。”我摸着脑袋,装傻ing。

“哦,你就是这个男生的家长吧。”吉田绕过我爸爸来到白石老头面前,一脸惋惜地看着白石藏之介,态度煞好地说:“老爷爷啊,你家孙子确实长得好啊,都引起两个女生为他争风吃醋、拔刀相向了!”

“哦?”老头笑眯眯地看看孙子,抬起头,和蔼可亲地问道:“是哪两个姑娘,挺有眼光的嘛。人呢?我瞧瞧。”

“爷爷。。。。。。”白石藏之介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头,微皱起眉头。

“她和她!”吉田指着我和出云,大声地说。

“哦呵呵呵呵~”老头拉住我的手,慈祥地拍拍:“嗯~嗯~很好,非常好。”周围人脑后都浮起黑线,呆呆地看着老头和我。

“对不起!”老爸一把抢过我的手,礼貌地看着白石老头,“这位长辈,您怕是弄错了。事情根本不像那个白痴所说,一切都是误会。”一边说,一边冷厉地看向吉田。

老头笑眯眯地摇摇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一个劲地打量我和白石藏之介:“好啊,很好啊,多好的误会啊~就这样开始吧!”看着陷入自我世界的白石老头,老爸和我已经完全无语了。

“以后,经常到家里玩哦。”老头宠爱地拍了拍我的头,然后拉过孙子的手,很骄傲地说,“不愧是我的乖孙啊,眼光果然好,这个孙媳­妇­我很满意!”啥米跟啥米啊!我瞪目结舌地看着老头,眼角瞥见白石无可奈何的表情。

“白石慎,你少胡说!”一个冷冷的爆呵声响彻一课的办公室,我的脑袋突然耷拉下来,在心中泪奔:怎么手冢boss来了啊!救命啊!

深呼吸,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刚要回头。突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手在抚摸我的卷发:“怎么回事?”国光清冽的声音将我定在原地,让我心里晃晃,突然有了种红杏出墙被当场逮住的心虚感。

一个瘦长的身影突然闪到我身前,慢慢蹲下。可怜兮兮地看着清冷俊逸的国光,眼泪瞬间充溢在眼眶内。他眼神带痛,幽幽地看着我:“头发怎么短了那么多?”

老爸突然拽住我的手,力量越来越大。我偏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爸爸,眼泪倏地滑落,老爸微微一怔,大手松开。我一下子扑进国光的怀里,嘤嘤哭泣:“555555555555555,国光。。。”他将我慢慢抱起,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哄着:“不用怕,慢慢说。”

我抹了一把眼泪,将今天晚上的委屈、无奈完全爆发出来:“今天晚上,我正写着作业。突然电话响了,出云说要在离开东京以前见我一面,还要我带上太刀。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我还是去了。”抽泣了一下,继续发泄:“结果她要和我进行真刀演武,我不同意!毕竟不经允许的太刀比试是不合规矩的,而且我也从来没有真刀对战过。”说着泪眼朦胧地看着出云,她面带歉意,低下头。

“我正要离开,出云就拔刀向我砍来,我的头发就是被她的胁差弄断的。”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到国光冷气大开,老爸杀气四溢。抱紧亲亲冰殿,用脑袋蹭了蹭他,幽幽地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

“就械斗了!”吉田突然Сhā嘴。我怒了,擦­干­眼泪,从国光怀里跳出来,指着她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再自我想象、乱编故事了!我怎么可能动刀!”我拿起剑袋,掏出两把完好无缺的刀:“我有分寸的,我的刀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刀鞘!不信,你问问这位白石君。”说着,看了看白石藏之介。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为我证明:“中紫同学确实没有出刀。”此言一出,手冢boss、国光还有爸爸都向他飞去眼刀。我暗叫不好,慌忙解释:“当时有很多人围观。”

“不对!”吉田那个白痴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她们两为了争这个男生才开始械斗的。”

国光眯着眼,狠狠地盯着这个bt女警,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我的心稍稍放下,不理睬那个白痴,继续说道:“我只是空手和她交手,并没有上刀。最后我们了结了恩怨,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个警察!”我愤愤地指着吉田真弓,手指发抖,“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和出云铐在一起,还凭着她火星人般的想像力,将我、出云和无辜的白石同学想像成三角恋关系,硬说我们是为了白石同学才械斗的!”国光身上的冷气散发的越发夸张,不相关的警员和混混全都避到了走廊里,不敢踏入一课的办公室。他冷冷地看着吉田,握紧双拳,没有温度地说道:“是这样吗?”吉田真弓贴在墙上,半天没有动作。

“ma,中紫是空手上场的咯?”白石老头双手背于身后,兴奋地看着我。

“嗯。”这老头绝对不是银河系的,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还能如此随意。

“谁赢了?”老头和蔼可亲地逼问道。

出云抽出她那把太刀,将断刃扔到地上,淡淡地说:“她赢了。”

白石老头蹲下身,手指有些微抖地拿起断刀,激动地看着我:“无刀取?”

我被他野兽般的兴奋感骇到了,躲到国光身边,小心地点了点头。

“骗人!”吉田突然复活,指着我大吼,“为了逃脱械斗的指控,就胡吹乱编,说自己能空手断刀。哼!你当我名捕真弓是浪得虚名吗?!”我不屑地转过头,轻哧一声:“本来就是浪得虚名。”

“你!”她刚要扑来,突然看到国光冷厉的目光扫­射­,一下子退了回去,“要是你能当场夺刀,我就相信这确实不是械斗,好好心放了你!”她貌似很大度地说。

“不用管她!”手冢boss冷冷地看了看她的胸牌,“23883,吉田真弓。嗯,我记住了。”随后看了看我爸爸,点了点头:“亲家,一起走吧。”老爸一脸诧异,指了指自己。

“嗯,不用担心。”手冢老头温和地看了看我和国光,“明天就让他们上门向亲家道歉。”国光面­色­柔和下来,牵起我的手,冲我微微一笑。

“慢着!”不怕死的bt女警堵住门口,昂起头勇敢地说,“老爷爷你口气倒是不小啊!今天我一定要秉公办理!”

手冢boss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大脑,不识好歹。”吉田壮胆似的扒住门框,颤抖地说:“反。。。反。。。反正事情完。。。完结前,不准离开!”

“哎呀。”白石老头发出一声感叹,柔声说道,“只要中紫展现一下无刀取不就可以了嘛。”我慢慢回头,看到白石藏之介温和地看着我们,出云眼中也透露出兴奋。

“对。。对。。”吉田一拍掌,“只要她能空手夺刀,我就不再追究了!”完全是找台阶下啊,她!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冷冷地看着白痴警官:“没问题,只要你来做我的对手,就可以。”

“卿卿!”爸爸担心地看着我。我慢慢松开国光的手,冲着爸爸笑了笑:“不用担心,今天我就要这个火星人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石老头已经帮我清理好场地,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吉田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从出云手中拿过那把“义魄”,慢慢抽出刀身。这把50厘米左右的胁差在日光灯下闪出冷冷的刀光,她敲了敲刀身:“不错啊,好刀!”出云一把扑过去,忿忿地低吼:“不准用义魄!”

白石老头笑呵呵地拦住出云,和颜悦­色­地说:“断了的话,爷爷再送你一把好的,嗯~”

一瞥眼,看到国光一脸担忧,想要上前制止。突然手冢boss拉住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中紫,就露一手吧。”

“是!”恭敬地向他行礼,随后对着吉田轻笑:“请多指教。”

她挥了挥义魄,兴奋地说:“厅里的剑道课,我可是从没有缺席过呢,呵呵。”说完举刀向我冲来。真的是太菜了!一个虚虚弱弱的空中横斩,我退后一步,轻松地让开。“不错嘛,我还怕伤到你呢!”她咧了咧嘴,再次向我扑来。一个斜下劈,我快速绕到“义魄”的左侧,左手抓住刀身。双眼一眯,两腿一跺,左手手腕发力,右手手臂弯。右手立掌,快速向刀身直Сhā而去,此为“第一式”。指尖碰上刀刃的瞬间,手指第一关节弯曲,手掌半握重击刀刃,“第二式”完成,“义魄”发出裂刃的声音。最后一式!我心中怒吼,再次发力,此时指关节完全弯曲,手掌紧握成拳,猛地打向刀身。同时左手发力,一个轻撇,“义魄”的半个剑身已经在我的手中。

淡淡地看了吉田一眼,将左手手中的断刃扔到地上。“丁!”清脆的声音传入耳际。

“可以了吧。”我扫视了四周,只见白石藏之介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出云全身瘫软、匍匐在地上,颤抖地捡起断刀,一副快要晕厥的表情。那个白痴吉田张大了嘴巴,脸­色­憋得通红。

“是!是一掌三式!”白石老头兴奋地大叫,老眼暴睁,下­唇­抖动。

“嗯。”我匆匆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国光。俊秀的他满面春光,骄傲地向我伸出手。我紧紧地抓住,向他柔柔一笑。随后转头看向老爸,用另一只手牵起爸爸:“爸爸,我们回家吧。”

“嗯,卿卿好了不起!”老爸欣慰地摸了摸我的头,宠溺地说。

“人都拥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严肃的男声在走廊里响起,人群纷纷让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很有派头地走过来。就在他看到手冢boss的瞬间,由一只猛狮化为一只小羊,快速立正,向boss敬了一个礼,随后快速稍息,脸­色­紧张:“手冢总监,我是东京警视厅民事部部长江上孝一郎,见到您十分荣幸!”随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半天不敢起身。

“你就是这里的部长?”手冢boss的声音冷却零下200度。

“是。。。是。。。”面朝下的那位江上警官脑后浮起冷汗。

“你的部下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boss开始飚了,“乱抓市民,栽赃诬陷,还对我呼来呵去,真是了不起。”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听了也不禁为那位部长担心。

“是我失职!是我失职!”那人反复鞠躬,我看了都开始头昏。

“好好整顿,不容姑息!”手冢boss微微回头,冷冷地看了看那位吉田白痴,“明天叫你们本部长到我家去,我有事和他说。”

“是~是!”那位民事部部长诚惶诚恐地应声。

“亲家,我们走吧。”手冢老头的声音霎时温和下来,回头看了看爸爸,“明天就让他们上门道歉。”

“嗯,好的,今天真是麻烦您了。”爸爸恭敬地行礼,真诚地道谢。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嘛。”

“你这个白痴,怎么闯了那么大的祸!”江上孝一郎将一本厚厚的电话簿扔向吉田真弓,挽起袖管,在办公室里追杀她,“明天本部长去老爷子家一拜访,我的乌纱帽就不保了!你还跑!给我站住!”

“部长,你听我解释啊!”吉田真弓在办公室里乱窜。

“解释?”江上喘了口粗气,爆呵道,“你向我解释,我向谁解释啊!!!”

“部长,那老头是谁啊?”吉田抱头躲过一个烟灰缸,委屈地问。

“谁?”江上停下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吉田大吼,“前东京警视厅总监,手冢正雄!是我们boss的boss的boss的boss,明白了吗?!!”

正文番外之五:南风知我意,吹

有时候,得到一个人就仿佛坐拥了天下的美景;失去了她,纵有良辰美景,也是虚空一片,难以赏心。

若是从前,有人告诉我这句话,我一定不会留意。到如今,我却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玄妙。互表心意之后,我的心境霎时开明,心同野鹤与尘远,情似冰壶见底清。

“这两天,tezuka嘴角比平时略微上扬了2.1毫米,面无表情的时间比以前少了20%。”乾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声音略微暧昧地道出一系列数字。

“嗯~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滋润吧。”不二摸着下巴,还是笑眯眯的模样。

我刻意地板起脸,拿上球拍走入场中。相约制霸全国,我和她一定会实现。我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将黄|­色­的网球抛向空中:卿颜,让我们一起站在顶端吧!

转角处,再次遇见。男女之间情愫,唯恬淡、相知方可久远。淡淡霞光中,身著冰帝春衫的她背着剑袋,一脸沮丧,嘟起的红­唇­格外生动。我不禁嘴角飞扬,柔声呼唤:“卿颜。”每一次呼唤这个美丽的名字都会让我清冷的心柔软几分。

她抬起头,绿­色­的眼眸如一池碧波,粼粼点点:“国光。”她微笑着向我小跑而来,柔荑刚要碰到我的衣角,忽然又缩了回去。我有点失望,低头望去,她碧眼半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身后的队友,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我明了地看着她,看来表白那天这四人的跟踪让她很不满。

看着她拿出亲手做的糕点,半带哄骗地邀请不二他们吃。那个表情就像是狐狸试图和小­鸡­交朋友,真的是又狡猾又可爱。袋中的蛋糕形状很是凄惨,但是只要一想到是她亲手所作,也就很欣然地拿起一块。她皱眉看向我,眼中分明写着:毒药,别吃。我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放入口中。嗯。。。确实很震撼,牙齿好像咬到了一片蛋壳,味道也过于甜腻。这种味道由喉咙而下直入心间,到了心头,这种甜腻已是不足,要是再甜点就好了。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淡淡地称赞。她满眼的感动,目光柔柔,情丝蔓延。

大石和菊丸信任地看看我,不再犹豫,一口吃下卿颜的蛋糕。我淡淡地看到他们二人携手倒下,不禁暗叹:我们青学的意志力还是不够坚强。而她一脸兴奋、一脸满足、一脸得意,随后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乾和不二。是在惋惜没有整到这两个人吧,她的表情还真是鲜明而跳跃,整个人好似泉水一般清澈见底。与她相伴,两人不必多言,便知你我。

周六的比赛,我们青学不出意料地获得了东京地区赛的冠军。这只是起步,后面还有很多强敌,不容一丝马虎。我握紧了球拍,望向远处:此时的你,也在战斗,不要大意。

“国光,明天还有比赛吗?”晚饭的时候,爷爷淡淡地问起。

“没有。”我略感诧异地看了看爷爷。

“那明天和我一起去出席关东地区剑道决赛吧。”爷爷面无表情地提议。

“好。”明天有她的比赛,我当然要去。不过想来,从第一次见面以后,爷爷就开始注意卿颜了,她的天赋和才能很得爷爷的赞赏。想到这里我不禁嘴角上扬,一脸骄傲,能得到她的青睐,我还真是幸运。

略微定神,却见爷爷、父亲、母亲均是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我正了正脸­色­,继续吃饭。

关东地区的四强赛隆重而正式,随爷爷坐在贵宾席,坐在一个绝佳的位置细细欣赏她的一举一动。她一脸好奇地四处张望,一会向东边微笑,一会向南边颔首。巡视了一番,忽然嘟起红­唇­,微皱柳眉,是因为没有看到我才如此沮丧吗?想到如此,我不禁笑了笑,心中很是熏然,越发温柔地看向她。似乎感觉到我的注视,她猛地回头,眼光交汇的刹那,绽放出灿若桃李的微笑,心尖微颤。一时间,柔情蜜意非言语所能表达。

“咳咳。”真田爷爷不满地轻咳将我从忘情中惊醒,感觉到身旁爷爷探究的眼光,我低下头,正了正脸­色­,恢复成平时的清冷模样。再次抬头,却见她先是恼怒地翘起­唇­瓣,当看到两位老人,霎时又一脸乖顺。变化万千的表情,煞是可爱。

当听到看台上一边倒的加油呼喊,我开始明了:她半决赛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果然,那位矮小的一席被称为常胜,看来会是一场硬战。虽然我不会激|情四­射­地为你呐喊,但是在我会和你一起战斗,你的心感觉到了吗?

形势越发的不利,在记分制比赛中,全队实力平均才是胜利的钥匙。看着大屏幕上的比分,我不禁握紧拳头,看向场内:卿颜,作为一席,你必须承担责任。虽然会很辛苦,但是这种甜蜜而艰辛的责任感会让你更上一层楼。这点,我深有体会。

她套上护具,让人看不见表情,但是越握越紧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丝焦虑。果然,她的竹剑不似以往那么潇洒和果决,很轻易地丢了一个一本。我不禁微皱眉头:是心乱了吗?

“咚!”惊讶地看到那个秀美的身影,抡起竹剑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面门重击。我在心中淡笑,展开了紧皱的双眉:不需要担心,你已明了。两位爷爷也开始品茶,谈笑风生,对她是满满的信任。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默默颔首:卿颜,请不要大意地上吧。

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那么让人惊叹。在对方凌厉的攻势之下,她先是一阵清风。乱影丛中过,竹剑不沾身。突然开始反击,一身三影,个个分明,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特效动作。我不禁握紧拳头,真的是赏心悦目、让人惊叹。

“月影啊。”爷爷慢慢放下茶杯,赞许地看向场内。月影吗?你的身姿比皎月的倒影还要美丽。

还没有从刚才慑人心魄的一剑中回过神来,她已经又拿到了一个一本。看台上一片惊叹、诧异之声,我静静地看向场内:卿颜,尽情地发挥吧,你的实力还不至如此。

不似第一剑的唯美,不似第二剑的朴实,这一击是淋漓尽致的强攻。惊若游龙,翩若飞鸿,剑气冲天而起,洒脱的不若凡人。眨眼间,竹剑便抵在了对方的喉部。杀戮的美感,让人舍不得眨眼。

爷爷不禁激动地倾身,惊讶地看着真田爷爷,说出令人瞠目的判断。卿颜,会是新­阴­流的第一个女宗主吗?一定会!我坚信。所以手冢国光啊,你要跟上她的脚步,我在心中暗下决心。

最后的那一击不若前面那个“十太刀”的华丽,而是简单的出奇。只一招,只一剑,便分出胜负,这样的剑道才是最­精­妙的吧。我不禁为她鼓掌,为我的女孩鼓掌。

比赛的间隔,看着冰帝看台上渐渐空去的座位,我微微皱眉:都去看她了吗?大战之前,不容分心。此举虽然对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实属不该。虽然很想在这时见到她,但是为了她的心能够平静,我还是忍耐了下来。只是掏出手机,发送了一句鼓励的话语。偏过头,看到爷爷玩味的目光,心下赧然,面上仍是毫无表情。

“啊!”那声痛呼让我差点失去理智,握紧双拳,心中一阵阵地抽痛: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我也受过,那样无奈的受伤我也尝过,我多希望那样痛苦的经历不再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可如今,卿颜,你却在这个战场上被人­阴­险地暗算。怜惜地看着我的女孩,多希望我能替你受过。

“我,不想输!我,更不想输给这样一个人!”摘下护具的她,一脸忿忿、一脸杀意地看着那个恶毒的对手,手上缠着层层绷带,缓缓站起,骄傲的犹如女战神。我不禁颔首:这才是你啊,卿颜,这才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剑道少女。

并没有被动防守,而是带着决绝冲向对手。快速的挥击让人无法相信这就是刚才那个冷汗淋漓的女孩,她身上闪动的美感和毅力让人拜服,让人不敢逼视。

颁奖礼上,我静静地伫立在台下,默默地为她喝彩。她满目欣然地看向四座,又是在寻找我吗?我嘴角飞扬,心中涌起甜蜜。果然,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兴奋地挥动右手,左手无力地贴在身侧。我不禁敛神:不管伤得如何,都要及时治疗。

仪式结束,我按照爷爷的吩咐来到大厅等候。她的身影不似赛场上的洒脱骄傲,而是柔弱得让人不禁怜惜。轻声呼唤,忧心注视。她安慰­性­地笑笑,只说没事。可是过于关注于她,让我忽略了她身后那道危险的身影。

这样的人不配成为剑道手!心中,怒波滔天起,杀意由此生。狠戾怒视,冷冷地命令那个恶毒的女人。“松手。”如果不松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一把抱住卿颜疼得无力的身躯,瘫软的她满脸冷汗。我的心脏疼的紧缩,刚要出手捏断那人的手腕。那个女生惧怕地松开手,仓皇离开。我疼惜地看着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柔柔地抱住她,将她拥入怀中。自己珍爱的,只有放在身边才会安心。

她的伤看似不重,实际上却是很危险。软组织挫伤,就如同千里之堤上的蚁|­茓­,虽然微笑,但是事关全局。为她买一罐冰镇饮料,希望能最大限度地给予帮助。她似乎很忧心,忧心不久之后的全国大赛。这种情绪我也体验过,明明如坐针毡,却还要在队友面前强作镇定。淡淡回忆,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她,一定要注意保护,不能急于一时。战斗时,因为旧伤而心有余力不足,这种遗憾和不甘,真的是非常痛苦。

即使在不如意的情况下,她还能轻松地调笑,开朗的如同绽放的雏菊,明艳的犹如初放的樱花。和她在一起,心都不禁快乐地笑出声。

宠溺地看着她毫不扭捏地大口吃面,让我觉得这家的拉面格外美味。看到她心满意足地喝完最后一口汤,不禁出声问她要不要第二碗。再多看看她可爱的吃相,也是种幸福。她娇俏可爱地说出要保持身材,我淡淡地笑了:这样妙曼的身姿就很好,非常好。看到她嘴边残留的汤汁,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帮她擦拭嘴角。看到她羞涩的面庞,真的好想亲一口。但是不能唐突了佳人啊,毕竟才开始交往不久。我暗自惋惜,牵起她一同离开。

两个人脉脉无言,温馨地携手同行。我低头看看她,红粉俏如桃,香腮微润,美如晨曦。一抬首,却见迹部站在不远处,眼中流火,面­色­微愠。他不咸不淡地向卿颜祝贺,眼睛却定定地望向我。迹部,不管你是如何的骄傲,如何的夺目。是我的,我决不会放手。握紧了卿颜的手,坚定而冷然地与他对视。半晌,迹部撤开眼眸,不甘心地提醒只要我稍有松懈他就会接手。如果你是在等待我的失误,那么请现在就放弃,因为我手冢国光不会让自己的心有半刻懈怠。

看着不明所以、胡乱猜测的卿颜,我不禁感叹:你的迟钝还真是我的幸运,而我将永远珍惜这份幸运。

还是不太放心她的伤势,算了算时间,训练结束后来到冰帝校门口等她。只见她兴奋地向我跑来,手中还有一束刺眼地玫瑰。有些妒意地看着火红的花朵,那是迹部的挑衅。虽然她不明真相,但是微微的酸意还是弥漫心间。带着她来到花店,她灼灼地看着我,满脸幸福的微笑。我轻声询问花店老板什么花比较适合送给女朋友,老板说出了一系列大众所知的花名。

“那,有什么花可以表达不变的爱意?”我淡淡地询问,回头却见我的女孩正好奇地看着周围的花草。

“白山茶的花语是真爱。”老板指了指水桶里的鲜花,笑眯眯地回答。

这样的鲜花,朝开夕谢,并不长久。“有没有盆栽的白山茶?”我对她是永久的真爱,不变的真情。

除了卿颜,我无法忍受其他女生的触摸。试图礼貌地拒绝,试图淡然地回身,可是被这群疯狂的女生围在中间,无法动弹。衣角被几双手撕扯,身体被疯狂地触碰。我冷冷地看着她们,这些女生却毫不惧怕,奋勇向我扑来。抬起眼,看到她吃惊地看着这一幕。我急于解释:这,绝非我愿。她并没有生气离开,只是明白地点点头,奋力向我挤来。险险地扶住她的娇躯,护住她的手腕。此举却让她受到周围女生的攻击,有些忿忿,将卿颜护在身后,警告那些疯狂的拥护者。面对更加猛烈的谩骂,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服,对我微微一笑。冷然地面对那些女生,突然一个垂直下劈,墙角的木柜霎时粉碎。我的手被卿颜紧紧握住,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大声宣布:“手冢国光,是我中紫卿颜的男朋友!谁有意见!”

那些拥护者顿时无声,呆呆地看着我和她,害怕的不敢动弹。她气呼呼地拉起我就往外冲,原来她还是介意的。心中涌起一阵甜蜜,洒脱自然地宣布、昭昭若现的醋意,这就是她爱意的表示。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卿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霎时,暗香袭人。娇柔的身姿,撒娇似的微蹭,让我嘴角微扬。当听到她的学姐提醒我,卿颜在学校有多受欢迎时。那股醋意从她的心里传到了我的心间,紧紧拥住她,昭示所有权。我的女孩,不容他人觊觎!

牵着她,在队友们羡慕的目光中离开那间恐怖的活动室。她指着一间鬼屋,兴奋地看着我,提议去那里探险。略微有些惊讶,心中暗想:看来她不怕这些妖魔鬼怪。谁知她胆子并不大,不过虽然害怕,她还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奋力反击。下意识的出手,一次弄坏了道具,一次误伤了同学。走出那间鬼屋,看着她愧疚而又委屈的娇颜,我牵起她的手,有意带她走入喧闹的人群,感受周围的快意。很快纯净娇美的笑颜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我握紧她的手:我会努力守住你的微笑。

挺秀的白杨树下,卿颜含笑向我说出一句中文,虽然不懂其中的准确含义,但我还是猜出了她的深意。回想起在德国疗养时看过的一句诗歌,深情地对她吟诵:如果你变老了,请和我在一起,之后我们将一直生活在春天里。看着她香靥深深、柔情款款,我心中默默承诺:在你没有变老之前,让我们为了今后春天般的生活共同努力。我,会一直守着你,永远,永远。

我轻轻地拥着进入甜睡的她,悄悄地从她的额头偷去一个吻:下一次,我要真正拥有你的­唇­,你的甜,你的美。

关东比赛的当天,她依约前来,不像其他人那样呼喊助威,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卿颜,你的加油方式和我一样,勇气和鼓励由心传递。

我们青学的比赛结束后,看着她半带恐惧地接起电话,那头愤怒的呼喝让我不禁皱眉:这是怎样的朋友,卿颜和那人的相处模式很不同。来到冰帝和立海的比赛场地,她被冰帝的男生忘情地冲她大叫,称她为胜利女神。看来她在比赛场上的热情和勇气已经征服了骄傲的冰帝学园,远处一个娇小的女生挥动纸扇对她大吼。卿颜抱歉地看看我,溜上看台。却见幸村­精­市有意和她调笑,我眼睛微眯,目光冷厉:看来幸村还不知道谁是正主。

单打一的比赛真是­精­彩至极,华丽的迹部景吾和霸气十足的幸村­精­市,不论是网球还是感情,这两人都是我的劲敌。看台上,我的女孩抱着哭得很伤心的朋友,面­色­平静,目光沉稳,微笑着看向冰帝众人,那种不服输的气氛在场中蔓延。

午饭的时候,三校意外地碰到了一起。我拉着卿颜的手,冷冷地看向惊讶的幸村。眼中充满了坚定:不论是她,还是下午的胜利,我都不会让给你。

卿颜在这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她快速地起身,盘旋于三校之间,说起了冷笑话。一个个冷到不行的笑话倒是成功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看着她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宠溺地笑笑,这样可爱又聪慧的女孩倾心与我,真的是幸运。似乎是记起了乾的一系列恶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兴致勃勃地说起了绿豆变黑豆的笑话,成功地将吃着黑豆饭的乾逼进了洗手间。三校的选手一扫刚才的对峙情绪,全都抚掌大笑。我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用冰冷的目光­射­向贪看她娇容的迹部和幸村,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和醋意。

比赛后和她携手回家,感觉到阵阵甜蜜:若是能天天如此,那该多好。我贪婪地看着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她,多想就这样将她收入怀中,多想就这样将她藏入衣袖。

面对母亲的疑惑,我别有深意地指出我和卿颜是一起回来的。卿颜的母亲是一位很温柔娴静的女士,她和母亲似乎很投机,也似乎很相象,都是很好奇我和卿颜的关系。没有半点犹疑,我­干­脆地说出正在和她交往的事实,认真地拜见伯母。作为一个男人,我会承担起交往的责任,希望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同和祝福。看到卿颜害羞地避开,我的心底再次柔软下来:你真是我最甜蜜的责任。

面对母亲和伯母好奇的逼问,我坦白了交往的过程。随后默默起身,上楼沐浴。

浴后正擦着湿湿的头发,却听见敲门的声音。开门的是她,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似乎呆愣住。随后卷起了头发,可爱的小动作让我很想拥她入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有些羞涩地递给我。那是是夺冠的贺礼,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轻快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绿­色­的护腕。原来大大咧咧的她还很细心,注意到我的护腕有些旧,就买了一个新的送给我,而且还是我喜欢的颜­色­。任由嘴角飞扬,我看着那个甜美的女孩,轻轻道谢。她毫不掩饰喜悦和兴奋,晃了晃脑袋,笑得犹如春半桃花。

突然她的一缕长发勾在了我的衣扣上,她感到疼痛本能地向我靠近,一个不小心将我撞倒在了床上。怀中馨香四溢,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上那个让我情动深深的女孩子。她呆呆地看着我,出言解释。此情此景不禁让我响起京都的那个晚上,那个醉人的春夜。眼中只有诱人的红­唇­,心底像是被溪水轻轻流过,苏苏、麻麻、温温、痒痒。这次我要品尝你的­唇­瓣,汲取你的甜美。身体翻转,将她压在身下。手臂牢牢地固定住她的纤腰,看着有些惊慌、很是羞涩的她,心中越发的急切,一点点的靠近,兴奋之情犹如漫溢的河水,一点点填满了心房。终于得到了那梦寐以求的娇­唇­,­唇­齿间四溢着阵阵暖香。心,不禁完全柔软,完全沉醉。她娇喘出声,一股电流从心间往身体个个细胞蔓延。紧紧地拥住她,拦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恨不得将她深深地嵌入自己的身体。忘情地汲取她芥芳沤郁的双­唇­,美人并作樱­唇­,片片清香陨魂。她的温情似最轻软的春草,撩拨了我的心意,两颗心似水荡漾,柔情似帆被风渐渐涨满。此刻的柔情蜜意比春风更柔软,比春水更蜿漫,滋润着我的­唇­,浇灌着我的心。

卿醉我亦醉,一吻情悠悠。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制服诱惑 柳刀纤纤

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9:30。在周四的早晨还能如此懒散地赖在床上,真是幸福极了!在期末考试之前,学校总会放一周的的假,这七天既可以去学校自修,也可以在家学习,本天才当然选择了后者。拉紧被子,心中默默计划:早上复习一下化学,下午去青学看国光他们训练。国光,国光,我好想你啊,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兮。就在我把枕头当成亲亲国光,一个劲地猛蹭之时,手机响起。

“喂。”懒懒地出声。

“是我,麻衣。”一个娇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歉从电话那端传来,“卿颜,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没有。”我伸了一个懒腰,清了清嗓子,“有什么事吗?麻衣。”

“嗯,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帮忙。”她似乎有点犹豫。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你!”拍了拍胸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是这样的。。。。。。。”

原来麻衣家是开餐厅的,昨天同时有三个服务员辞职,一时间人手不够,所以麻衣才会拜托我去帮忙。“四季风餐厅。”我小声念出店名,再看了看四周,相当好的地势,怪不得会忙不过来。推开玻璃门,传来一阵风铃声。

“卿颜,你来了!”穿着黑­色­改良型女仆装的麻衣向我跑来。

啊。。。我向后退了一步,惊诧地上下打量她,虚弱地出声:“这不会是你们家餐厅的制服吧。”

“嗯!”她开心地点了点头,转了一圈,“怎么样,不错吧。”

我脑后浮起一片黑线,瘫软了肩膀:“我不会也要穿吧。”

“你跑不掉的。”有希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着彻底变身loli的毒舌女,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卡哇伊,超级卡哇伊。来来,快让姐姐抱抱。”一把搂住她,娇小的身体配上这种千层蕾丝装,真是超级可爱,好像SD娃娃哦。

有希拼命挣扎,不满地将我推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咬着牙说:“我今天可不是来被你蹂躏的,我今天是来帮麻衣的!”作为一个富家千金,能够为朋友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嗯嗯,帮忙,帮忙。”我笑眯眯地看着她,用暧昧的声音说道,“要是让向日君看到,一定把他迷晕过去。”有希的脸­色­通红,跺了一下脚,快速跑开。

有希就算了,为什么她在这里?我抖抖地指向同样身著制服的鸿池花吹雪,双­唇­微颤:“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紫,日安。”她拿着一个擦窗器姿态妖娆地站在那里,优雅地向我挥了挥右手。

“伯爵殿下,你不待在城堡里,跑到这里做什么?”太震撼了,红发金眸的皇后级女仆,修长的美腿和麻衣一样­性­感。

“不是你说让我事无巨细地了解阿娜答的吗?”她撩了撩头发,慢慢向我走来。

“是啊,这和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我突然瞪大眼睛,“难道kabaji那样的老实人是女仆控?”很有可能啊,长期被迹部这样的嚣张大爷掌控,是男人总要有一个发泄途径吧,被控转为主控。桦地果然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同情地看着伯爵,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苦我明白了。”

“你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她轻轻地拍下我的手,眼神突然变柔,“经过我的调查,阿娜答每天训练结束后都回到这里吃点心,所以我就自愿来这里帮工了。”原来是这样啊,kabaji,学姐我对不起你啊,让你每天唯一舒心的下午茶时间都落入伯爵的魔掌了。

“愣着做什么!”有希将我拖到更衣室,指着桌上的一叠衣服,没好气地说,“快点换,早点上工!”

我拎起两条蕾丝长统袜,嘴角抽搐:“怎么穿?”

“麻烦!”有希一叉腰,恶狠狠地命令道:“我来帮你,快脱!”不要啊,不要,整个一个地主恶霸强占黄花闺女啊!

“好了。”有希摸着下巴,玩味地看着我,“我们四个中,穿女仆装最有风味的就是你了。哼,这下看你怎么笑我!”

站在更衣镜前,侧过身仔细打量。黑­色­的紧身上衣将胸形和腰身勾勒的格外清晰,公主式的的衣袖,在肩膀处微微隆起。脖子上系着一个镶着黑­色­蝴蝶结的白­色­颈套。超短型的黑­色­荷叶裙下是层层叠叠的衬裙,裙边上是一圈圈蕾丝花边。将白­色­的围裙系在腰上,在身后束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

“头巾。”有希扔给我一个白­色­的纱质褶皱头带,我松松地将它系在头上,将及胸的卷发散在身后。

“好了。”我拍了拍衣裙,在有希面前站定。

她坏笑着挑起那黑­色­透明的蕾丝长统袜,伸到我面前,低低地说道:“你忘了这个。”

我一边摇手一边向后退:“这个就不需要了吧,哈哈。”

“穿上!”有希瞪大眼睛,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要不你乖乖套上,不要我喊她们两个来一起帮你强穿。你是聪明人,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说着露出了闪亮的白牙。

这是啥米跟啥米!整个一占山为王的土匪!

终于轮到我吃饭了,揉了揉酸胀的小腿,坐在休息室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工作餐。看着对面拿手绢擦拭嘴角的伯爵,我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一早上都在擦窗子?那玻璃都快被你擦没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她拿出化妆镜整理仪容,“站在那里就不会错过阿娜答了,不论他从哪边走来,我都能第一眼捕获他!”说完,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微笑,轻轻地合上镜子。

哈~这家伙名为帮工,实为狩猎kabaji,真是有耐心的猎人!

擦了擦嘴,拍了拍肚子,又要上工了!门上的风铃突然响起,我规规矩矩地向门口略微弯了弯腰:“欢迎光临!”

“中紫同学。”温润的男声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白石藏之介,还有四天宝寺的众人。

“白石同学,你好,欢迎光临。”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那边还有位子,请随我来。”

引他们坐在窗边的,将菜单递给白石,有些抱歉地说:“白石同学,那天真的是非常抱歉,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今天你们的午饭就由我来请。”

“没关系,不必破费,那天最无辜的其实是中紫同学。”白石扬起温煦的笑容,随后向我一一介绍起四天宝寺的主力们。

寒暄完毕,白石礼貌地打量了我一下,轻轻开口:“中紫同学,是在这里打工的?”

“不是,是来帮朋友的。”我指了指远处的麻衣,“这是她家的餐厅。”

“这里的服务生素质都很好啊。”剔着和尚头的小春和日摸着下巴,挑着眉头看着我那几个狐朋狗友,然后又玩味地看看我,“中紫同学这一身女仆打扮真是韵味十足啊。”说完从包里掏出一个美少女战士的假发戴在头上,咬着手指,对着白石嗲声嗲气地说:“藏之介,你看小春我漂不漂亮,漂不漂亮嘛。”说着还晃了晃身体,样子颇为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我指着他毫不掩饰的大笑,“小春同学真是美啊!佩服,佩服!”用手指抹了抹笑出的泪水,无意间瞥见白石有些复杂地看着我。完了,失态了,把他们吓住了。(妃:EQ还素那么低下啊~)我匆匆拿起他菜单,向他们微微鞠躬:“请稍等,你们要的餐点很快就送来。”随后转身离开。

皮鞋不耐烦地点地,手指在出菜口不停地轻敲,半晌还是没有动静,我有些恼怒地低叫:“17桌的菜能不能快点,都十分钟过去了。”

“快了,再一分钟!”

再一分钟,再一分钟,这句话我都听了N遍了。没好气地转身走向大厅,突然听到麻衣的一声尖叫。我心下一惊,向外冲去。

“出什么事了?”我紧皱眉头跑向门口的桌位。只见一个高大健美的白发男生挡在麻衣面前,他身前是三个染着黄发、嚼着口香糖的混混。

“你们都给我滚开!”低低的警告,狠戾的声音,好像是。。。我走到那个白发男生的正面,果然是亚久津仁。无袖的紧身背心让他的肌­肉­显得更加鲜明,不羁的短发冲天起,昂起的下巴、斜瞥的眼神,处处显示出他的骄傲和自信。

“哪来的小子?”其中一个混混向前走了一步,“怎么?想Сhā手?”那个猥琐男­色­迷迷地看向麻衣:“小妹妹身材很辣嘛,怎么样跟哥哥们去耍耍?”麻衣害怕地蜷缩在亚久津身后,身体颤抖。

“别怕啊,哥哥会疼你的。”说着,那个猪爪就要抓住麻衣,亚久津突然挥出铁臂,将­色­猪一拳打到地上:“嗯?想死?!”淡金­色­的眼睛闪出狠光,“餐厅的服务员就可以随便调戏吗?你找死!”亚久津是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所以才英雄救美的吧。

“臭小子,你欠抽!”其他两个混混一起扑了上来,只见亚久津一拳一脚,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请不要再打了!”平井叔叔从后台跑出来,将麻衣藏在身后,对着地上的三人厉声说道:“请你们快点离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随后向亚久津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是非常感谢你救了小女。”

“哼!”亚久津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Сhā起口袋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回头,看了麻衣一眼,没好气地提醒:“以后不要穿成那样。女人,真是麻烦!”

待他的人影消失,地上的三个混混狼狈地爬起来,指着门口壮胆似地大骂:“有种再来啊,再来啊!臭小子!”说着还踢了餐桌一脚。

“哟,还有一个极品啊!”­色­猪二号抹了抹头发,一脸邪笑地向我走来。

我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能人走了,你们就老太太摸电门―――抖起来了,像是鸭子走在田埂上―――拽起来了。

“这里还有一个洋娃娃啊!”­色­猪三号­淫­笑着走向有希。

“何止啊!”刚才最先倒地的­色­猪一号,向伯爵扑去,“这里还有一个sm女王啊。”

我快速从大腿根处摸出两片指刃,一个旋身,向混混二号和三号飞去。柳叶刀在空气中留下两道光影,定在他们脚下。两人诧异地转身,挑着眉向我走来:“不错嘛,这个最够味。”“老子就喜欢有­性­格的女人。”

“中紫同学!”白石突然向这边走过来,一脸担心。我淡淡地向他笑笑,挥挥手:“没事,你们的菜马上来!”

“胆子很大嘛!”­色­猪一号向我的下巴伸出贼手,我快速下蹲,右手成掌,手臂突然发力,一个猛戳,直击人体最柔软的腹部。那头猪捂着腹部,缓缓倒下,身体的闷响让周围一片寂静。我轻轻起身,拍了拍手:“真是不禁打。”

“臭表子!”另外二人面露凶光,同时向我扑来。拙劣的拳技,鲁莽的出击。我突然向后跑了两步,快速旋身,一个跆拳道里的必杀回旋踢,双脚同时离地,逞前后式,右脚脚背准确命中­色­猪三号的左腮。此时身体在空中逞一道直线,左手手肘弯曲,击中流氓二号的下巴。两人痛哼出声,完成击打的我在空中调整姿态,轻轻地落地。

看着倒地不起的三人,我摸出剩下的两个指刃,隐在掌间,慢慢蹲下。抬起拳头在他们面前晃晃,成功地看到他们害怕的嘴脸。我温柔地笑开,低低地说道:“怎么样,很爽吧。”三头­色­猪抱在一起,慌乱地摇头。我展开手掌,拇指轻推,将一片指刃亮出,他们开始颤抖。轻笑出声,眨了眨眼睛,无名指和中指轻轻一移,闪出第二片指刃,舔了舔嘴角,嗜血地看着他们:“下次再来闹场,别怪我无情了。”说着,目光突冷,将两片柳叶刀狠狠地Сhā在带头的­色­狼一号的两腿之间。

三人急剧地喘息,胸部起伏越来越快,终于,很猥琐地晕了过去。我收起刀,慢慢站起,偏过头看向众人,温柔地一笑:“sa,请大家享受平静祥和的中午吧。”

四下悄然,很是宁静。

为女王服务 醋海狂澜

“白石同学的海鲜乌冬面,石田同学的排骨饭,忍足同学的金枪鱼盖烧饭,一氏同学的鱼子饭,小春同学的纳豆饭。”我一边点着桌上的饭食,一边报出每个人的选择,“还有这几位前辈要的三鲜汤面和广岛风薄饼。”我笑眯眯地看向四天宝寺的几位陌生的二三年选手,伸出手掌,一个躬身,做出很标准的服务员姿势。却见,那几个前辈向窗边挤了挤,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摸摸头,挑眉看向众人。

“嗯,中紫同学对付那些混混所用的武器是什么?”白石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指刃。”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一片柳叶刀,放在桌上。四天宝寺的众人纷纷够头打量,小春好奇地摸了摸刀身,兴致盎然地问道:“好迷你的刀片啊,从哪里买的?”

“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哦。”我骄傲地挺直胸膛,“是从本洲的忍之里买来的,怎么样,很­精­美吧。”

“中紫同学学过飞刀?”忍足谦信左耳上的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刺眼的光彩。

“没有。”我摇摇头,慢慢拿起指刃,在指间一隐一显,“倒是我从两岁起就玩飞镖了,相当准的说。而且我从小学开始就玩转笔了,很熟练呢。”说着,向他们展示了我­精­湛的转刀功夫。

众人向后倾斜吞了口口水,只有白石面­色­正常、笑意款款地看着我。我快速收起指刃,冲他们温柔地笑笑:“请大家不要客气,好好享受这顿午餐吧,我去忙了哦,回见。”

“嗯,回见。”白石藏之介温和地向我点点头。

“很自然的女孩子啊。”忍足谦信凑到白石身边暧昧地开口,“喜欢就上啊,光看是没用的。”

白石收回欣赏的目光,低下头开始吃面。

“小介介,难道你怕她?”小春挤眉弄眼地看着白石。

“怎么会!”一氏压住小春的头,不满地骂到,“我们四天宝寺的圣经怎么会怕一个女生。”随后继续怂恿白石:“上啊,藏之介!”

白石抬起头,皱了皱眉,低叹一声:“已经晚了。”她和那个男人真的是很般配。

午餐高峰过去,客人渐渐少下来。我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桌面,随后一ρi股坐下,撑着脑袋看向窗外:今天真是无聊啊。(妃:无聊。。。你还要怎样有聊!bt。。。)

“啊!”突然听到伯爵兴奋的尖叫,“来了!来了!”我懒懒地回头,只见鸿池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镜子、拿出­唇­膏,一副对镜贴花黄的呆样。

“快帮我看看!”伯爵紧张地拉住有希,“怎么样?怎么样?”她拢了拢头发,向毒舌女眨巴眨巴眼睛。

“嗯,很漂亮。”有希淡淡地回应。

“中紫,你看看呢?”神经兮兮的鸿池快速跑到我跟前,抿了抿红­唇­。

“太红了。”我指指她的嘴部,递给她一张纸巾。伯爵再次掏出镜子,将嘴巴张成一个O型,轻轻地抹淡口红,随后期待地看着我。我软软地点点头,比出一个大拇指。此女霎时施展出惊人的移动能力,就在我眨眼的一瞬间,已经冲到了门口。

“阿娜答,欢迎光临。”身姿娇柔胜弱柳,声音清甜似冰糖,平时骄傲无比的伯爵化为最典型的日本女­性­,一个躬身将kabaji请入。我心中暗叹: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随后正面趴下,开始打盹。

“真是不华丽的餐厅啊,嗯~kabaji”宛转悠扬的声音清晰入耳。

“wushi”

典型的主控和被控,摸了摸头,继续午睡。“向日君。”有希百年难遇的温柔,“这是菜单,请点餐。”

“呀嘞,呀嘞,松本同学的眼中只有岳人啊。”关西狼­性­感的声线响起,“唉,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我就要一份三明治­奶­酪。”好像是冥户亮的声音。看来大家都来了,真是麻烦。我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从角落里站起。拢了拢头发,转了转头,向他们走去。

“中紫。。。同学。。。”留着齐耳短发的滝萩之介指着我,结结巴巴地叫道。

“哟,你好。”我向他们扬了扬手,随后悠悠地叹了口气,“又要上工了,真是苦命。”

摆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看向众人,却见他们痴痴呆呆地看着我。女王灰黑­色­的眼眸闪出一丝惊讶、一丝欣赏,忍足摸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腿。我扯了扯裙角,心中暗骂设计者的恶趣味。突然一拍桌子,又羞又怒地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还不快点餐,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呵呵,呵呵。”女王摸着眼角的泪痣很舒心地笑出声,目光炯炯地看着我:“ne~tezuka知道你穿成这样出来工作吗?嗯~”

“嗯?”我呆愣了一下,随后不耐烦地说:“少唧唧歪歪的,要吃什么快说!”一手将菜单摔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这家餐厅不仅装潢不华丽,连waitress都那么不华丽,嗯~kabaji”迹部笑眯眯地上下打量我,嘴角微扬。

“wushi”我狠狠地瞪了鸿池一眼:还不快把你家桦地牵走,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伯爵完全没有理会我,只是一个劲地搔首弄姿、对kabaji放电。

我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脸颊,而后慢慢抬首,努力摆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温和地开口:“这位同学,请问你要吃点什么?”

迹部满意地挑挑眉,很大爷地靠在沙发上,慢慢地跷起脚,缓缓地打开菜单。我咬紧牙关,心中狂骂:你拽个p啊!

似乎感觉到我的怨念,迹部微微抬首,服务台招招手示意平井叔叔过来。烂水仙淡淡地看向叔叔,微皱眉头:“光有漂亮的装束是不够的,你们这里的waitress服务质量太差了。”说着还挑衅地看着我:“举止粗鲁,行为散漫,对客人大喊大叫、摆着苦脸,需要好好整顿整顿。”平井叔叔抱歉地向他鞠躬道歉,烂水仙得意向我笑笑。

拳头握紧、松开,松开、握紧。忍!忍!为了平井叔叔的面子,我得忍!绽放出一记甜美的微笑,双手放在身前,微微倾身,温柔地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请您原谅。”

“嗯,这还差不多。”女王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骄傲地抖起了尾巴,“以后要注意,不是每个客人都像本大爷这么好心。”

“是~”磨着牙憋出这个字,随后又换上职业­性­的语气,温和地问道:“那么请您点餐。”

什么玩意嘛!我走到工作间,忿忿地踢了桌子一脚:有点文化就放洋p!waitress,waitress,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学过英文。有点钱就充大爷!气质粗鲁,行为散漫,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

端着烂水仙点的巧克力­奶­油慕司和香槟红茶走出工作间,深深吸了口一气,将微笑重新堆回到脸上。步入大厅,却见刚才还很空旷的餐厅里霎时坐满了男人,一个个­色­迷迷地看着娇柔万分的鸿池和羞涩可爱的有希。真是!我不屑地望向天花板:男人的五感还真敏锐,天生拥有发现瑃情荡漾美少女的超能力。

目不斜视地走到烂水仙面前,将餐点认真地放在他面前,挤出一个微笑:“请慢用!”快点吃,早点滚!

“等等。”迹部拉住我的手腕,我淡淡地回头:“什么事?”甩开他的拉扯。

烂水仙一脸讪讪,指着巧克力­奶­油慕司不满地说:“本大爷不要这个了,换个法式薄饼来。”

嗯?我再次深呼吸,轻手轻脚地拿起那碟糕点,皮笑­肉­不笑地说:“好的,请稍候。”

快步走近工作间,不耐烦地敲敲厨房的出菜口:“大叔,换成法式薄饼。”

再次来到迹部的桌前,扯出一记勉强的微笑:“慢用!”甩头要走,手腕再次被烂水仙抓住,这次不论我怎么甩,他就是不松手:“去换成蔬菜沙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耍我是不是?”刚要发飙,却见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我看向周围。只见那群小青年和欧吉桑正对着我留哈喇子,­色­迷迷的眼光直扑我的胸部和腿部。我感激地看向烂水仙,原来他是一片好心啊,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迹部君,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柔顺地端起桌上的薄饼,对他诚恳地一笑,离开了遍地­色­狼的大厅。

“景吾,你还真是痴情。”忍足侑士点着下巴,淡淡地叹息。

“哼,本大爷才不会有那么不华丽的情感。”迹部偏过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

总不能一直躲在工作间里吧,我接过那盘蔬菜沙拉,无奈地看看身上的装束,暗自庆幸:亏好没让国光看见,不然冰山又要复活了。

正了正脸­色­,面无表情地再次走进大厅,将餐点放在迹部的面前:“迹部君,请慢用。”

“去换。。。”他刚要故计重施,我向他挥了挥手,果决地说:“就那么躲着也不是事。”我抱着菜单走到一名表情猥琐的中年男人面前,快速摸出指刃夹在掌间,温和地对他说:“请问,您要点什么?”

这个恶心男人吞了一口口水,兴奋地向我靠近:“我要~我要~”看出他试图用猪爪摸碰我的手背,我突然将指刃现出指间。“啊!”他猪叫一声,抱着流血不止的手掌仓皇逃走。

我淡淡地转身,将柳叶刀在指间轻转,挑了挑眉,扯动嘴角,柔柔地说:“还有谁想要点餐的?嗯~”双眼暴睁,嘴角下沉。

“那个,老板!”“老板二号桌要一份蔬菜饼。”“老板,请给一杯红茶。”­色­狼纷纷向平井叔叔招手,那些令人恶心的yy目光霎时消失。

我向冰帝众人得意地挥挥手,冰冷的刀刃闪闪发光。迹部摸了摸眼角的泪痣,轻轻地摇了摇头,嘴巴微微张动。不用听也知道他一定又在说:真是个不华丽的女人。

本姑娘站在窗前,一边哼歌一边开心地挥动擦窗器。突然看到街对面的人行道上那身熟悉的蓝白队服,心下大惊,快速蹲下,忿忿望天:你就是见不得我消停!(妃:就素就素,哦呵呵呵。)

应该走了吧,我扒着窗台,偷偷地向街对面望去。啊~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站起身,拍了拍胸口:总算是走了,警报解除!

挺直身板,轻快地转身。当我看清眼前人之时,手中的擦窗器倏地落地。睁大双眼,心脏微缩,不敢呼吸:“国。。。国光。”他眯着眼睛看向我,从上到下逡巡得仔细。半晌,抬起头与我对视。目光中惊艳、忿忿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冷冷地开口:“怎么穿成这样?”

“我是来帮麻衣的。”本姑娘像是逃课被抓、出墙被逮,心虚感充溢心间,“这家餐厅是她家的。”越说越小声,慢慢低下头。

“跟我走。”他一把拉住我就往门外冲,我轻轻地扯了扯他的手臂,嚅嚅开口:“我还没有下班呢。”

国光突然站定,目光扫向四周,面部肌­肉­越发紧绷。看到那朵烂水仙幸灾乐祸地向他挥手,他眯起凤眼,身上的冷气冲天起、杀意四野生。他握着我的手越发加力,让我明显感到疼痛。“国光。。。”我抿了抿嘴,委屈地看着他,低低地说,“你攥的我好疼。”闻言,他微愣一下,手上的力量渐渐变轻,眼中带着愧疚,柔柔地看向我:“对不起。”

“没事。”我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抬起头恳求道:“国光,能等我下班吗?我想和你一起走。”他身上的冷气开始变弱,抬起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眼眸开始回暖,默默地颔首。

“呐,我去工作了哦。”我将他安置在靠窗的座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绿茶,放了一盘糕点,笑眯眯地说:“国光要耐心地等我哦。”

“等一下。”他脱下身上的蓝白­色­外套,将我拉近,随后将两只袖管紧紧地系在我的腰间,叹了口气,“去吧。”

“嗯!”我看了看遮住大腿的运动衫,开心地向他点点头,“这样就舒服多了,我去工作了!”

“先生,这是你的蔬菜什锦饼,请慢用。”礼貌地将餐点放上桌。

“中紫,本大爷要走了。”迹部两手Сhā着口袋站起身,示意kabaji去付款。鸿池像一个小尾巴一般跟在桦地身后,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哦~再见。”我淡淡地挥手。

“作为餐厅的waitress,你是不是应该送我到门口呢?嗯~”他一步步靠近我,低头看了看我腰上围着的运动衫,轻哧一声,“真是不华丽的装扮。”随后抬起头,望向国光的座位,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忽然间,国光的冷气团又重新笼罩在餐厅里。

“不必了吧。”我试图拒绝,“现在很忙,就麻烦您自个儿华丽丽地离开吧。”说着做了一个恭送的姿势。

“如果本大爷一定要呢?”他坚定地看向我,灰黑­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恳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迹部,我叹了口气,将他送到门口,微微鞠躬:“谢谢光临。”一回头却见国光冷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我,他周围刮起了凛冽的寒风,素雪覆盖四座,将欧吉桑们冻成了冰棍。

又变身了,我无奈地扯动嘴角。走进工作间,取过一盘红豆糕,快步地步向大厅,轻轻地来到他身边:“国光,我请你吃红豆糕哦。”俯下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亲昵地拉了拉他的手,撒娇似的说:“你知道吗,在中国人的眼里,红豆却是相思物。呐,国光,愿意接受我的红豆吗?”虽未离别,却已相思。国光,请你品尝我的情思。

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背,怔怔地看着我,眼中的寒冰霎时消融,凤眸含情,春水荡漾,轻柔地答应:“好。”

又一次破冰成功,我长舒一口气。慢慢地起身,向前走去。突然腿部肌肤感觉到一丝冰凉,回头一看,却见一位二十出头的瘦弱青年拿着一个牙医镜,伸至我的裙下。心下一惊,忿忿之情喷涌而出,刚要下杀手。却见国光快步上前,目光狠戾,右手大开,猛地一撇那人的手腕。“咔嚓”的骨裂声传来,那个加长型的牙医镜碎了一地。

“啊!”那个变态偷窥狂抱着手在地上打滚,“疼死了!手断了!”

国光毫无表情地站在那个变态身前,高大的身躯格外挺拔。并没有低头,只是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影,嗜血的眼神让人不禁寒颤。紧闭的薄­唇­、冷硬的两颊充分表现出他的狂怒,森森然的­阴­冷之气让众人不敢呼吸,就怕一个不小心呼入的寒气会让身体从内部开始结冰。。

“我们走。”国光一把拉住我的手,不容拒绝地向门口走去。麻衣愧疚地向我们鞠躬:“今天真是抱歉。”国光并没有理睬,面无表情地从她身前走过。我歉意地看着麻衣和平井叔叔,无奈地低下头:“国光,能不能让我先换了衣服再走。”轻言细语地恳求。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餐厅的后间,身上的戾气仍未消失。“是那里。。。”我轻扯他的手,指着一扇门嚅嚅开口。国光低头看了我一眼,快步上前打开更衣室的门,拉着我一同走进去,随后大力将木门关上。

“国光,我要换衣服。”我示意他离开。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慢慢转身,低沉地说:“你换吧,我守着你。”随后再无声息。

他真的很生气,我瘪了瘪嘴,微皱起眉,开始更衣。怎么回事!我背过手努力地拉扯上衣的拉链,好像是卡住了。我努力地回头,一手抓住衣摆,一手拽动拉链头,还是不行。

“怎么了?”他感觉到我混乱的呼吸声,背着身询问。

“拉链卡住了,拉不下来。”我再次尝试,还是不行,挫败地扯了扯衣服,“国光能不能出去帮我叫下有希。”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今天还真是倒霉,倒霉透顶。

“不用。”突然感觉到颈后温热的鼻息,我心中一颤,呆滞在那里。他温柔地拉住身后的衣服,我的背部清晰地感觉到阵阵湿热的呼吸。我静静地伫立,停止了鼻息。拉链被一双灵巧而有力的手轻轻拉扯,半晌,他清泠而又不稳的声音响起:“好了。”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我嘴巴微张,羞涩地低下头。他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将下巴放在我的头顶宠溺地轻蹭,胸腹微微起伏,幽幽的声音传至耳际:“卿颜,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伴着轻轻的叹息,一个轻轻柔柔的吻触碰在我的颈间。我身体微抖,紧张地僵直在那里。这一吻带着几缕哀怨、几丝不满、几分醋意沿着颈脖一路向上来到了我的耳后。轻微的呼吸,温热的触感,让我的身体渐渐柔软,双腿开始无力。他的­唇­开始轻啃我的耳垂,麻麻痒痒的让我呻吟出声。他的双手绕在我的胸下,手臂越收越紧。不似初吻的纯美,不似深吻的淳然,这一吻带着淡淡的情yu,带着他的激|情,从皮肤一直渗入到内心。紧紧地将我缠住,缠缠绵绵犹如鱼和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人沉醉,让人贪恋。

“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成这样。”柔情悱恻的更衣室里传来一句浓情蜜意的低怨。

“嗯。”迷情十分的女声淡淡响起。

“我爱你。”隽永低沉的男声回荡在空气中。

“国光,我也爱你。”妩媚婉转的轻吟。

全国大赛 三剑客的约定

“小白!小白!”我端着一个红­色­的猫碗在院子里大叫,“ⅿⅿⅿⅿ,乖小白,吃饭饭咯!”半晌,没有白帝剑的身影。我忿忿地抱怨:“臭小白,不知道又去那里撒野了,不是说美国布偶猫不爱出门的吗?不是说布偶猫亲近主人的吗?不是说这种猫可以最善解人意的吗?你这个臭白怎么又欺负人、又坏心眼、又好­色­呢?”越说越气,­干­脆在院子里大吼:“白帝剑,你这个变种的怪胎!!!”

挎着一个超大的休闲包,换上鞋子准备出门,临走前还将大门上的猫洞打开。心中暗想:臭白臭白,快点回家吧,你最爱的海鲜猫粮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走出院子,还下意识地看看周围,低声叫道:“乖猫,姐姐出门了哦。”

路过三本斋蛋糕店的时候,特地进去买了满满一袋泡芙。比赛后,国光和他的队友应该很饿吧,那就让本小姐的爱心糕点来填补你们空虚的肠胃吧,哇哈哈哈。

面带微笑,抱着纸袋,上了一辆134路公交车。走到车尾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位橘发少女半倚在车窗上,目光幽幽地看向远处,柳眉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轻手轻脚地坐到她身后,凑到她耳边,深吸一口气,猛地叫道:“菊代姐!”

她身体一惊,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我:“中紫?!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眯了眯眼睛,坏笑一下:“应该是我问你吧,是去看网球比赛的吧,嗯~”菊代姐的面­色­微红,慌乱地撇开脸,一动不动地面向前方。

看来有戏,我溜到前排,和她并肩而坐,侧过脸,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面部表情。眼光闪烁,不敢和我对视。白皙的面庞染着一层淡淡的红晕,艳丽无比。我用手肘顶了顶她,暧昧地说:“是去为真田君加油的吧。”她向里移了移,目光游移。小样,就没见过你这么害羞!往她那边挪了挪,再顶了顶她:“表不好意思嘛,大家都是在一个战壕里混的,说说嘛。”

菊代姐看了看我,红­唇­张了又合,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急煞人也!我猛地一拍她的大腿,急吼吼地说:“要说快说,表一副思春少女、被弃怨­妇­的模样。”

被我这么一激,火热菊代重新复活,她指着我大吼:“什么思春!什么怨­妇­啊!你是不是国文都不及格的!啊~”

“我国文可是92分!”我骄傲地挺直胸膛,“你别唧唧歪歪、咿咿唔唔了,有话快说,有p快放。你和真田究竟怎么了?啊!”

“我们没什么。”菊代姐的声音霎时低落,似乎有点失望。“没什么?没什么你会一副死鱼样?”我完全不相信她的言辞,继续逼问,“你快说,不说的话我去问真田了。”

“你别去!”她急急地拉住我,面­色­焦虑,轻轻地叹口气,“我只是担心他的伤,那天的腰伤很严重,医生建议他彻底休息两个月,但是他拒绝了。”原来是这样啊,菊代姐很愧疚吧。不对,她对皇帝的感觉比愧疚更加复杂。看来学姐也没有理清自己的心绪吧,我也曾经有过心乱之时。想到这里,不再逼问,只是和她静静地并坐。

东京十板木网球公园到彩旗飘飘,人山人海,处处显示出大赛的气氛。我拉着菊代姐在人丛中穿梭,穿着各­色­运动衫的网球手们分散在各个场地。蓝白­色­,蓝白­色­,我一边默念,一边寻找。啊!看到了!拽着学姐就向那边冲去。

“早上好啊,各位。”我开心地向他们挥挥手,凑到亲亲男朋友身边,笑笑地对他说,“加油哦,国光。”

他的眼底含笑,淡淡地点头:“嗯。”

“中紫同学,这个是什么?”菊丸趴在大石身上,化身猫咪,眨动着大眼睛看向我手中的纸袋。

“是我的爱心糕点哦。”我晃了晃脑袋,将纸袋递过去,可是没人敢接。。。虚着眼睛看向笑眯眯的小熊、假装记录的乾、望天中的大石和蹲在地上观察蚂蚁的大猫,心中暗自不爽,转过头将纸袋交给国光:“这里面是国光很喜欢的三本斋的泡芙哦,今天早上新鲜出炉的,纯鲜­奶­油的夹心。既然大家都不喜欢,那么国光就一个人吃了吧。”话音刚落,大猫就用闪电般的身手一把抢过纸袋,摸着头傻笑:“就知道中紫同学心底最善良了!哈哈哈哈~”说完便拿出一个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比出大拇指。不二和乾也放心大胆地开始品尝,大石摸着­鸡­蛋头,向我道歉:“误会中紫同学了,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吃了我的爱心泡芙,就一定能一赢到底的!”我向他们挥了挥拳头,“青学,加油!”一偏头,看到国光面­色­柔和地看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中紫,你叛校也叛的太彻底了吧。”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凉凉地说,“别忘了我们冰帝也进入全国大赛了。”

切~你还不是心中记挂着真田,我挑着眉毛,一步步靠近她,耳语道:“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嗯~想真田了?”说着向她坏坏地眨眨眼。菊代姐猛地退后,脸­色­通红,大吼出声:“谁想他了!”

此语一出引得青学众八卦男一片低呼,乾迅速靠近菊代姐开始套取情报。我双手抱胸,冲着她­奸­诈地笑笑。

“中紫。”冰泉般的声音,我一下子转过身,看着一身米­色­连衣裙打扮的凤美人,猛地扑过去:“部长,部长,我好想你啊。自此比赛结束后,你都不来训练了呢。”她轻笑出声,捏了捏我的脸颊:“三年级的课业可是很繁重的。”

“嗯~”我不满地看着她,“繁重却有时间来看网球比赛。”眯着眼睛,闹别扭地转身:“部长就是重­色­轻友。”凤美人嗔怪地看我一眼,凉凉地出声:“你还不是?”我俩的一搭一和引得青学众人轻笑出声,气氛煞是轻松。

“mina,愉快的早晨到此为止咯。”大和前辈拍了拍手,将青学主力聚集起来,严肃地说,“作为种子队,我们首轮轮空。不过请大家不要走开,全队一起观看六里丘学园对冈茂高中的比赛,他们的胜者将成为我们下一轮的对手。”

“是!”一扫刚才的轻松,各位严肃地应和。看着那个满脸坚毅、面­色­冷然的少年,我心中默默念道:加油,国光!你一定会是冠军!

此时再留恋在他身边,怕是会影响他的状态吧。我静静地退后,拉住菊代姐,轻轻地说:“我们去找立海大的场地吧。”

“立海大?”凤美人诧异地看着我们,银­色­的眼眸是满满的不解。

“嗯,嗯。”我兴奋地点头,意图向部长告密,“菊代姐和。。。。。。”嘴巴被怪力女一把捂住,她咬着牙低低地威胁:“说出来,我就杀了你!”我委屈地看着部长,想说又不敢说,没有出息地屈服于菊代姐的­淫­威之下。

“我们呆在这里对他们也不好。”部长柔情蜜意地看向大和前辈,随后转身离开,“就随便走走吧。”

“是!”我拉起菊代姐,欢快地跟上前。

“部长,是打算保送进冰帝大学,还是考其他大学?”我偏着头,好奇地望向凤美人。

“我打算考东京大学。”部长认真地看着我,“中紫毕业了也来东大吧,真的想再和你一起战斗。”眼中全是欣赏和信赖。

“嗯!”我点头应允,进入冰帝,碰到这样一位实力和人品都出类拔萃的部长,确实是我的幸运啊。转头看向菊代姐,大声地说:“菊代姐也进东大吧,这样我们冰帝三剑客又可以再聚首了!”

学姐欣然地看着我,嘴角飞扬:“我是没问题啊,但是就凭你那可怜的成绩,你能进那么著名的学府吗?”

“少瞧不起人!”我指着菊代姐,满脸忿忿,“本天才就考上东大给你看看,而且要以优异的成绩被校方用八抬大轿请进门!哼!”两手抱胸,鼻孔朝天,拽拽地站在那里。

“那我就等着看你坐轿子进东大咯。”菊代姐爽朗地笑出声,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啊!”我指着不远处的场地大叫,“立海大的地盘到了!”菊代姐的脚步一滞,咬了咬下­唇­,心中似乎挣扎了一下,随后调整好表情,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一把拉着我快步向那边走去。

“hi!真田君。”我向皇帝挥了挥手,然后退到菊代姐身后,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两个人对视着,半晌没有动静。我捅了捅菊代姐的腰,催促她快说话。“真田君的伤势好些了吗?”学姐背在身后的双手纠结在一起,显示出她的紧张。

“嗯,没问题。”皇帝坚定地回答,刚毅的脸上有一丝柔和的线条,“谢谢你的关心。”

“没问题?”菊代姐的声音突然拔高,开始恢复成正常状态,“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快让我看看!”一把拉过皇帝,爽快地掀开他的运动衫。腰部的左侧深深的一大块淤青,让人触目惊心。

“比那天还要乌紫!”菊代姐焦急地大吼,“一定是超额训练了吧!啊!”喂喂,学姐,你的关心表现的太粗暴了!

“你是想让我内疚死吗?啊~”她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目光中带着几缕心痛地看向皇帝,“这次大赛之后,请你一定、必须休息,拜托了。”

“嗯。”真田的声音淡淡的,似乎有些柔和。

“比赛,一定要拿到冠军!”菊代姐目光灼灼地看向皇帝,向他握紧了拳头。真田嘴角有一丝扬起,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斜了菊代姐一眼,自言自语道:“哼,刚才还说我叛校,结果你还不是叛的一样彻底。”

“中紫。”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暖暖的鼻息就在耳侧。我偏过头看向幸村,差点和他贴面。心中一惊,快速向后跳开两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早上好,幸村君。”

“中紫,是来为我加油的吗?”他期待地看着我,美丽的眼睛闪动着慑人心魄的光彩。

“嗯。”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微微一笑,“幸村君要加油哦!”

“一定。”女神笑得灿烂夺目,宛如夏花。

突然看到他脚下的一道白影,我诧异地看着那个在幸村腿上蹭来蹭去的、嗲嗲低叫的小猫,咬牙切齿地低吼:“白~帝~剑!!!”它被我吓到背毛一竖,躲在幸村身后。我以剑道的瞬步绕到它旁边,一弯腰拎起那个白痴,对着它的耳朵狂吼:“臭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中紫认识这个小家伙吗?”幸村对我微微一笑,开始解释,“今天我们才到东京,正在站台上等车,这个小家伙突然出现了。一个劲地在我脚下撒娇,上了车它也一直跟着。就这样,一直跟到了十板木运动公园。”

我眯着眼睛,满头黑线地看着装乖的小白,轻哼了一声,捏了捏它的下巴,暗想:不愧是我家的bl猫,审美眼光真是一流。先是国光,再是幸村,小样挺会泡嘛!

“喵呜~”小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幸村,低低哀叫,向他伸出小肥爪。

看到此情此景,我脑后的井字越来越多,猛地将白帝剑的小­肉­脸转过来,大吼:“你这个bt猫仔,不要再给我丢人了!!!”

狗仔队 以柔克刚

“喵呜~呜~”多悲惨的声音,多可怜的表情,多纯真的眼睛。Daga!这些都是假的!我毫不留情地将bl小白夹在腰间,对着它­阴­恻恻地说:“臭小白,好好反省反省。回家后,我再联合老爸给你一次彻底的家庭教育!”一提到老爸,刚才还挣扎乱叫的白帝剑突然安静下来,瘫软在我的臂弯里。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微笑着看向有些微讶的女神:“幸村君,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这家伙是我家的白帝剑,虽然只有三个月大,但是乱窜的本事一流。”泡帅哥的本事更是超一流,我在心中暗暗加了一句话。

“没关系,白帝剑很可爱。”幸村向我靠近一步,弯下腰,眼波荡漾,“而且能被中紫家的家庭成员喜欢,我很荣幸。”说着,柔美的脸上漾起一个灿若星辰的微笑。真是太赏心悦目了,这简直就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我抱着大包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望向国光所在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面对美­色­,我决不会学小白,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的期望!

当我回过头时,幸村正半蹲着贴近我的身侧,伸出修长的手指­骚­动小白的下巴,那温暖的指间时不时地碰到我的手臂。小白像吃了兴奋剂,猛然从刚才的打蔫状态中恢复过来。一边不安份地挪动,一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女神的美手。

“呵呵呵,真的是好可爱啊。”幸村低低地笑出声,慢慢抬起绝­色­的面庞,那闪动着光华的紫­色­眼眸比海妖还要媚惑。我略微一愣,下意识地回赠给他一记甜美的微笑:“嗯,是很可爱,它是国光送给我的冠军礼物。”说完将小白举起来,看着小家伙湛蓝的眼睛,回想起那个台风降临的周日,回味着那个温馨的午后。

半晌,都很安静。我将小白轻轻地搂在怀里,抬眼却只见幸村微皱眉头,目光幽怨。不解地歪过头,对着他眨动眼睛:“怎么了?幸村君。”女神轻轻地叹了口气,抿了一下嘴:“原来是手冢的礼物啊。”“嗯。”我有些甜蜜地点点头,用手不时抚摸小白的长毛。再次抬起头,那忧郁的眼眸让我不禁怔怔: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伤心事了?

“啊,幸村君,这周末是冰帝社团巡礼的日子哦。”我重新将小白夹在身侧,伸出食指晃了晃,“如果你有时间,就来玩玩吧。我们女剑部作为主力军,可是要大放异彩的哦。嗯,怎么样?”

“嗯,我一定去。”女神眼中的忧郁渐渐散去,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唉?社团巡礼?”空气的破裂声在身后响起,一回头却见丸井吹着泡泡好奇地看着我,“什么是社团巡礼?”

小猪这样真的超可爱,我笑笑地看着他,耐心解释:“每个学年的第一学期结束,各项运动的全国大赛基本都告一段落了。这个时候我们学校会举行社团展示和评比,得到最多支持的社团下学期将获得最高的部活经费。”有了钱,我们的道馆就可以翻新了!想到这里我信心百倍地举起拳头,挺直胸膛,有些激动地说:“这次我们女子剑道社拿到了全国冠军,人气本来就开始飚升,趁着这股东风,再在巡礼上好好表现,那最佳社团的称号就非我们莫属了!”说到这里,我不禁开心地咧开嘴,得意的轻笑。

啪地一声,又一个泡泡破裂:“可是我听说冰帝的男网部也很受欢迎啊。”我眯着眼睛,看向丸井,不善的目光让小猪害怕地躲在了幸村身后。

“呵呵呵,呵呵呵。”我冷笑出声,手臂下意识地夹紧小白:“连续N年拿到经费,他们男网部便宜也占够了吧!”突然靠近丸井,瞪大眼睛:“这次我们可是拼了老命,money势在必得!”小猪惶恐地点点头。我重新站直,温柔地笑笑:“那就请丸井君也一起来吧,外校的选票抵得上本校的两票哦。更何况,我们学校的烹饪社会全权负责当日的食品,他们的手艺超赞哦~”

“真的吗?”小猪霎时从女神后面闪出身,想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星星眼状。

“嗯嗯嗯。”我重重地点头,“当然是真的!要不是当时学姐拉住我,我说不定已经加入了烹饪社了呢,能天天吃到美食,也是一种享受啊!”说着眼角瞥见凤学姐耸了耸肩,叹了口气。我挑了挑眉,闷想:咋的啦,明明就是这样。要是加入烹饪社,说不定我的家政课分数会好看点。(妃:吐血ing)

“喵呜~~”突然小白使出蛮劲,一下子从我的臂弯里跳出。“唉!小白!小白!”我一跺脚,快速追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回头抱歉地叫道:“幸村君、丸井君,我先走了啊,对不起!部长,我就先撤了,等会见!”说着向后摇摇手,脚下生风,快速跟向那道白影。

“ⅿⅿⅿⅿ~”我微低身体,在草丛间轻声呼唤,“小白乖哦,快出来哦。”闪到一堆灌木面前,突然扒开枝杈,又没有!“白白,可爱的白白。”挤出微笑,轻声诱哄,“姐姐好喜欢小白哦,sa,快点出来吧。”猛地跑到一棵树后,只见地上一撮白毛,bl猫却早已没了踪影。用脚狠狠地碾了碾那搓碍眼的猫毛,握紧拳头,开始磨牙:“白帝剑,你今天是跑不掉的。妖孽,还不速速现身!”眼角瞥见一个白­色­的尾巴从左侧一闪而过,快速跟上,步步紧逼。

“对不起。。。”嗯?好像是麻衣的声音,快速蹲下,捡起一个树枝挡在头上,整个人趴在灌木丛后。亚久津和麻衣!?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只见麻衣羞涩地看着白发狂魔,面带红晕:“那天真是谢谢你。”说着深深地鞠了个躬。

“哼,我只是看不惯那几个白痴,并不是想救你。”亚久津不屑地哼声。

麻衣直起身,紧皱双眉,有些委屈,咬了咬下­唇­再次开口:“即使这样,还是要谢谢你。那个。。。”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那个面恶心善的男人。

“有话就快说!”亚久津双手Сhā着口袋,恶狠狠地看着她。

麻衣有些害怕地退后一步,泪水眼见就要溢满眼眶。亚久津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我忿忿地摘下一片树叶,开始一点一点地撕扯。

“啊,中紫学姐。”一回头只见越前、momo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还站着嘶嘶出声的海棠。我以光速跳起,将身后两人快速按到地上,回头向海棠示意安静,整个过程一秒都不到。

“怎么了?”桃城压低声音,诧异地看着我。我指了指树丛后,一脸兴奋。“亚久津仁!”momo不自觉地抬高声音,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个倒霉孩子!

亚久津朝我们这边望了望,我、龙马和桃城一动不动地贴在树丛后,我心中默念:没人没人,我们是竹节虫。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麻衣不安地搓手,泪光点点,惹人怜爱。

“哎呀,好可怜啊,好可怜哟。”momo微皱眉头,低低叹息。

“切~这有什么好看的。”龙马摸了摸帽檐,眼见就要站起。我一把将他拽住,用眼神威胁他老实点。越前扭了扭身体,终于还是没动。

“哼,没必要。”白发狂魔扫了麻衣一眼,转身就走。

麻衣鼓起勇气拉住亚久津的衣服,涨红了脸大声说:“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人,不要命令我!”亚久津一挥臂,毫不留情地打掉她的手。

“混蛋,太过分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跺脚就要冲出去。桃城和越前一人一边抓住我,momo低低地提醒:“学姐,我们是在偷窥,不要太冲动!”嗯?有道理,这个时候要是冲出去,麻衣会更没面子。想了想,安静下来,继续观察。

轻轻的哭泣声传来,麻衣低着头,肩膀轻轻地耸动。亚久津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微皱眉头:“喂!你哭什么!”昂着下巴,嘴角微抿。

“没什么。。。”低低的抽泣声,麻衣匆忙抹了抹眼睛,红通通的眼眶说明了一切。她向亚久津微微鞠躬,弱弱地说:“对不起,真是打搅了。”说完便转身离开,泪水不时地撒落在地上,悲伤的侧脸让人心痛。

“亚久津仁。”白发狂魔突兀地出声。

“嗯?”麻衣停下脚步,愣愣地回头。

“真是麻烦。”亚久津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看着她,“我的名字。”

麻衣的脸上绽放出一记灿烂的笑容,开心地抹­干­泪水,甜甜地出声:“亚久津仁。”

白发男略微怔怔,随后掩饰­性­地板起脸,Сhā着口袋转身离开。麻衣小步跟上,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还有什么事?”亚久津微微回头,瞥了她一眼。

“刚才就听到了怪声,这里好像有点不安全。”麻衣左顾右盼,目光从我们上空扫过。

“真是!”白发少年鼻头微皱,面­色­不善,白了她一眼,命令道:“女人,还不快跟过来!”

“嗯!”麻衣开心地跑到他身侧,背着手,甜甜一笑:“其实,亚久津君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女人,少胡说!”男生的呵斥有些慌乱。

“hi,hi,呵呵呵。”女孩子轻轻地低笑。

“呵~”我们三个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欣慰地看向远方:麻衣,要加油哦,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吧!

“那个亚久津的命真好。”momo有些羡慕地说,“刚才那个女生又漂亮又­性­感,这样的乖女孩怎么会看上他的?!”

“因为亚久津救过她。”我淡淡地解释,微笑着看向三位学弟。

“嗯?救过她?”momo瞪大眼睛,不可以思议地看着我,“那个不良少年会救人?!”

“学姐怎么会知道?”越前不解地眨了眨猫眼。

“嘶~嘶~”海棠也瞪着眼睛望着我。

“因为刚才那个女生是本天才的死党啊!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慢慢凑近三人,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漂亮吧、­性­感吧,我的朋友都很赞哦,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介绍?嗯~”

海棠的脸唰地通红,不安地眨巴眼睛,匆忙背过身去。“学。。学姐不要。。不要乱说!”momo结结巴巴地大声吼道。龙马摸了摸帽檐,幽幽地憋出一句话:“部长不在,学姐就猖狂了。”

“嗯?”我眯起眼睛,面对龙马,­奸­笑一声,“好像越前学弟十分受女生欢迎啊,肯定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吧,嗯?”

“Echizen更过分!”桃城用力摸了摸龙马的头,“弄哭了好几个小女生呢!”

“momo前辈,不要乱摸!”越前不爽地打下桃城的手,用琥珀­色­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越前学弟。”我叉着腰站在猫王子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对待女生要温柔,要温柔。”我左右手各伸出一根食指,语重心长地说:“不然的话,等到你七老八十了,还要一个人过1111节日,就惨了!”

“1111节日?”momo扬声大叫,颇为不解。

“嘶~~”海棠转过身,瞪大眼睛。

“那是什么。。。”越前眨着猫瞳,嚅嚅出声。

“11月11日。”我淡淡开口。

“嗯?”三人渴求知识的表情真是可爱。

“是全世界光棍的节日!”大声宣布。

“哦~”“嘶~”两个年长的恍然大悟地出声。

“切~”龙马不屑地出声,“光棍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好!”momo大吼着反驳。

“哦~”我挑着眉毛,不怀好意地看着桃城。“嘶~”海棠不屑地瞪着他。

“啊,momo前辈思春了。”越前淡淡开口,道出了我们的心声。

“Echizen!!!”

­色­诱 狩猎美男之旅

“好了,好了。”我拉开勒紧龙马脖子的桃城,“今天你们是来看比赛的吧。”

“嘶~”海棠就不能不用蛇语吗?我默了。。。

“嗯,学姐知道场地在哪里吗?”越前摸了摸脖子,狠狠地瞪了momo一眼。

“直走、左转、再直走、再左转、再再直走,然后右转就到了。”我一边用手指比划,一边解释,只见桃城的头顺着我手上的动作扭来扭去。“ma,明白了吧。”笑眯眯地看向三人。

“不明白。”momo扭了扭头,有些郁闷地回答。龙马瞪大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海棠双手抱胸,又发出了嘶嘶声。

真是一群笨孩子!我看了看天,心中暗叹:去年带着这群问题青少年还能拿到全国冠军,国光真是了不起啊。

“学姐带我们去不就行了。”海棠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人话。

“但是,我还有事。”我有气无力地解释。臭小白,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那我们先走了。”桃城勾起越前的肩就要离开。突然本天才的灵光一闪,两眼一亮,大叫:“等下!”

“嗯?”三人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我。

本天才一边搓着手,一边用诱拐犯的口气对猫王子说:“龙马啊,上次我救了卡鲁比,你是不是欠了学姐一个人情啊。”

“哈。”越前愣愣地定在那里,满眼诧异。

“现在学姐碰到一件麻烦事,你该不该帮忙呢?”偏过头,向他眨眨眼。

“嗯。”他压低帽檐,嚅嚅答应。

“学姐,这样真的可以吗?”桃城躲在不远处的树后,低低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目光严肃地看向在灌木丛附近走动的龙马。­精­瘦光滑的小腿,­精­致俊俏的面庞,那只bl猫就好这一口,没错!

“嘶~嘶~”海棠趴在草地上,咬着牙发出怪声。

“说人话!”我不耐烦地晃晃手。

“他是想问学姐这样做的目的。”桃城狠狠地瞪了海棠一眼,做起了翻译官。

“其实是。。。”我刚要解释,眼角突然瞥到一个白­色­的毛团,噤声而立,目光狠戾。

“喵呜~”白帝剑带着最乖顺、最可爱的表情从灌木丛中闪出来,眨巴眨巴湛蓝的大眼睛,嗲嗲出声:“喵呜~喵~”张着­色­嘴,舔了舔龙马的美腿。随后伸出­色­猪爪抱住他的脚踝,­肉­乎乎的小脑袋兴奋地蹭来蹭去。

“好可爱。”龙马蹲下来搔了搔小白的下巴,的眼中闪出宠溺的光彩,“比卡鲁比还要黏人。”我冷笑一声:黏人,专黏美男!

“学姐?”桃城诧异地指了指那个小家伙,“就是它?”

“嗯。”我重重地颔首,向龙马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越前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一把将小白抱在怀里。那个bl猫以为龙马相中了它,叫声带着尾音,海豹­色­的小头往他怀里猛蹭。

“越前,抱紧了!”我捏了捏指关节,转了转脖子,骨头发出兴奋的咯咯声。海棠和桃城傻愣愣地跟出来,诧异地看着我。

“哼~哼~哼~”我一边冷笑,一边拎起小白,“白帝剑,姐姐我告诉你一个至理名言:过分的执念就是弱点。嗯?”看到bl猫恐惧的眼神,开心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小样跟我斗,还差一百年呢!”

那三人突然向后退了三步,年长的二人将龙马推到身前。越前小心地开口:“学姐,这是?”

“啊,这是我们家白帝剑。”我拖起小白的身体,拿起它的小­肉­爪向他们挥了挥,“大家好,我是小白,请多指教。”

“它怎么会到这里来的?”momo挑了挑眉毛,好奇地问。

“哼~哼~”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白,露出白牙,满脸黑线,“小白,你是怎么来的?嗯~”

“咪~唔~”空气中回荡着小白期期艾艾的惨叫。

看着四爪被我用头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小白,我继续冷笑。“咪~唔~”叫吧,叫吧,现在你也就只能叫叫了。

“学姐,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严厉了?”momo怜悯地看着我怀里的小白。龙马也同情地向它点点头,最有爱心的海棠发出不满的嘶嘶声。

“严厉?”我瞪了怀里的两面派一眼,“要是不捆住,它又到处乱窜,又出去勾三搭四、朝秦暮楚了!”­色­猫,还是bl狂猫!“它可是跟着幸村君从市中心坐车来的,本事可是相当了得的!”

“市中心?坐车?”momo拖着长音,手抖抖地指向小白。

“立海大的幸村­精­市?”龙马拿着葡萄ponta,诧异地瞪大眼睛。

“嘶~”海棠一脸不相信。

“咪~唔~”小白的头够向龙马,大大的眼睛闪动着可怜的光芒。看得到,摸不着,这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中紫同学回来了!还有momo、海棠和小不点!”说着兴奋地扑向越前,一脸猫咪相。

“前辈,我已经长高了!”龙马不满地晃晃身体,嘟着嘴低吼,“很重唉!”

“学长,第一轮谁赢了?”桃城望向场内。

“六里丘赢了,压倒­性­胜利。”乾贞治推了推眼睛,严肃地说道:“看来他们那个采访班功课做的很足啊。”

“嘶~”海棠不爽地看向场内放声大笑的六里丘队员,低低地开口,“去年和立海大的柳生前辈遇过他们,当时为了防止被调查,我们换了队服伪装成彼此,这才逃过。”

“看来我们青学的材料他们应该也掌握了。”大石的语气里充满担忧,不安地晃起脑袋,额间的两撮毛来回晃悠。

“呵呵,你们都来了。”小熊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突然诧异地挑高眉毛看向我腰侧的小白:“中紫同学,这个是?”不二温润的声音、诱人的微笑深深地滋润了bl小白,它开始拼命挣扎,我两手抓着这个死小孩,咬牙切齿地警告:“老实点,不然回家让老爸对你扔飞镖!”

“喵!呜!”被我捆成­肉­粽的小白一咬牙,一发力,像出了膛的炮弹直冲不二而去。小熊下意识地接住它,微微睁开双眼。两双湛蓝­色­的眼睛对视,结果就是――臭小白­色­迷迷地、华丽丽地、心满意足地晕倒了。众人呆愣地看着眼前一幕,半晌寂静。我低着头狠狠地磨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早上就到这里,mina去吃饭吧。”大和前辈慢慢地走了过来,国光静静地走在他身边。“怎么了?”前辈的声音有些好奇。

“太厉害了!”momo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二怀里的小白,“我终于知道学姐为什么要越前去找这只小猫了。”

“嘶~”海棠发出明了的声音。

“真的是猫吗?”越前低下头,轻问。

叹了口气,将僵尸小白拎回怀里,无奈地看向国光:“它是从市区跟着幸村君坐车来的,到这里见了我就跑。好不容易绑住它,结果看到不二君,它还是复活了。”国光挑高眉毛,冷冷地盯着小白。Bl同志昏睡中似乎感觉到了凉意,抖了一下。

“好了,走吧。”

在人山人海的餐厅里,参赛球队分散在各个角落。国光体贴地将午饭端过来,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他目光柔和,静静地坐下,两人开始甜蜜的午餐。

“国光,这个很好吃哦。”我夹了一条鲭鱼给他,“下午有比赛,多吃点。”

“嗯。”他眼眸含笑,嘴角轻扬。

“tezuka今天微笑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对中紫。”旁边的乾贞治扶了扶眼镜,拿出他的秘抄,边记边说,“中紫面对tezuka,声音比平时柔和了4.25倍。”

国光毫无表情,低头吃鱼。我眯着眼睛看向数据男:“乾君这次怎么不吃黑豆饭了啊。哟!这次是出汁豆腐饭嘛,真巧啊,我也听过一个关于豆腐的笑话。乾君有没有兴趣呢?嗯?”

“吃饭,吃饭。”乾立刻收起了本子,老实地闭起了嘴。真是蜡烛――不点不亮!

“嘶~学姐,这个家伙好像很饿的样子。”海棠有点怜惜地看着板凳上的小白。

我凉凉地看了看青虫状的bl白,淡淡地开口:“知道错了?嗯?”“呜~”大大的眼睛含着泪光,貌似很诚心。“放开你,不再跑了?”轻轻捏了捏它的小耳朵。“喵~”讨好地蹭蹭我,挺乖的嘛。我一边给它松绑,一边叮嘱:“要是再乱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海棠张开双手,等着小白向他扑去。结果,解开束缚的白帝剑以鱼雷般的速度,窜进了不二的怀里。“嘶~~”海棠有点尴尬地收起手臂,默默吃饭。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我嘛。”不二夹了一块带鱼放在凳子上,小白嗲嗲地看着他,讨好地蹭了蹭,蹲下来开始吃饭。

“中紫,你家小白平时就是这样?”坐在隔壁桌的凤美人睁大美目,好笑地看着被不二迷傻了的白帝剑。

“嗯。”我没好气地瞟了它一眼,闭了闭眼,无奈地说道:“我家方圆一千米内的帅哥,都被它挖了出来,每天送它回来的都是美少年。”

“喵~呜~”小白得意地看着我,用后爪搔了搔耳朵。突然一道冷光劈来,小白化为冰柱,直直地到了下去。偏头一看,国光用狠戾的目光扫向它,霎时寒风凛冽。

“除了这点怪癖之外,小白还是一只很乖很乖的宝宝哦。”我赶忙说起好话,国光这才收起冷气,低头吃饭。周围人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越前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真是不华丽的餐厅,呐~kabaji”悠扬婉转的水仙声将小白快速化冻,它猛地直起身,快速转向门口。女王趾高气昂地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我们,摸着泪痣,邪邪地一笑:“哟,tezuka啊,在遇到我们之前,可千万不要输了哦。”说完还瞥了我一眼,随后带着容貌出众的冰帝男网队员走向餐厅深部。

“那个猴子山大王还是那么嚣张啊。”越前不爽地看着迹部的背影,低声说道。

“冰帝在首轮轻取北海道的榕之春高中,五场比赛总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乾淡淡地开口,眼镜反­射­出一道光芒。

“这次在决赛前是碰不到他们了。”坂本副部长叉了一块蔬菜饼,边吃边说,“立海大和冰帝要在下半区里死斗了。”

“那就让我们杀进决赛等待他们之间的胜者吧。”大和部长云淡风轻地补充道,“六里丘也不是鱼腩队,请大家中午吃饱一点,下午来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是!”高昂的男声显得格外响亮。我微笑地看着国光,心中默默为他们加油,这样的青春才是最美的。

恋恋不舍地收回凝视的目光,眼睛无意识地向四下扫去。突然双眼一瞪,再次扫视,只见空空如也的板凳上没有了那只bl猫的身影。低下头,捏紧拳头。

“怎么了?”国光诧异地看着我。

匆匆扒了几口饭,喝了一大口味增汤,擦了擦嘴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帝剑又溜了。”

“嗯?”“确实啊!”“跑哪去了?”众人弯下腰帮我寻找。

“不用找了,我已经猜到它在哪里了。”磨着牙,满脑井字,从包里拿出缚带,绑在手臂上。

“中紫,这是?”凤学姐好奇地看着那条黑­色­的缚带。

“这是中紫家训猫的必杀绝技。”我冷哼道,“百分百有效。”今天穿着牛仔裤,没办法绑在腿上,还好老爸挑的缚带是伸缩型的,我一压手腕,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你们慢慢吃,我上了!”

“小白能活着回来吗?”菊丸看着自家搭档,抖抖地开口。

“唉,那小猫还年轻啊。”大石担忧地看向远处,“年轻就是轻狂啊。”

“ne~tezuka,你就不担心吗?”不二笑眯眯地看向手冢。

冰殿轻轻地哼了一声,继续吃饭。

带着冲天的怒火,带着满满的杀意,快步走向餐厅深处。抱着胸,倚着墙,眯着眼,看着那个装可爱的小白。它翘直尾巴,身体颤抖着在迹部腿间穿梭,“喵~喵~呜~”真是发春的叫声,嗲到我的牙齿都快酥掉了。

女王抬起眼,玩味地看着我,两手摊在沙发上,声线抑扬顿挫地响起:“嗯~中紫啊,怎么到这来了,想本大爷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孔雀!

“小白!”我冲那个狗腿的小白痴冷冷地叫了声,“又犯病了不是!”

“喵~呜~”白帝剑开始在迹部脚下打滚。

“这是你的猫?嗯~”女王挑衅似的将小白抱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它的长毛,冲着bl白邪媚地笑开,“呵呵,你的眼光比你的主人要好多了~呐,kabaji”

“wushi”端着午饭的桦地习惯­性­地应声。

那个小白痴扒在迹部身上,狂蹭他的下巴。“小白?真是个不华丽的名字。”迹部斜眯了我一眼,嘴角飞起一个微笑,“叫米开朗基罗吧,嗯~”说着抬起小白的下巴,挑了挑眉毛。“呜!”bl白翘起尾巴,开始在女王怀里乱拱。

“白-帝-剑!”我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了,怒吼出声,“你快点给我下来,不然休怪我无情!”边说便从缚带上取下一片指刃,在掌间飞转。听到刀刃迎风的音音声,小白霎时愣住,抖抖地从迹部身上滑下。踮起脚,慢慢地向一边移动。

小样!又想溜!就在我弯下腰,快要抓到它后颈的时候,bl白突然发力,向外冲去。“想跑!”我快速飞出那片指刃,小白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险险地停在墙角。不错嘛,被老爸训练的很灵活嘛!站起身飞快地掏出第二片指刃,一边快跑,一边手臂发力,小白一缩肚子,指刃擦毛而过。快速闪过周围的用餐者,以惊雷之势飞出第三枚柳叶刀,白帝剑一个漂亮的闪身躲过了这一击。可是,你大意了!因为第四刀和第三刀几乎是同时飞出的!最后的那片柳叶定在小白的面前,它全身的毛炸起,缓缓地倒了下去。

“真是迟钝。”我冷冷地看着僵硬的白帝剑,面无表情地说:“连倒下去都是这样。”(妃:又开始学大白菜讲话了-_-|||)

四下无声,我拎起小白的身体,捡起最后那片柳叶刀。随后,在一名蓝发少年的脚下取过第一片指刃。走到一张桌前,从一名吃乌冬面的网球手左手边拔出第二片指刃。再飘到一名靠在木制花坛的身著六里丘队服的刀疤男身侧,从他的耳边取过第三片指刃。将四片柳叶刀Сhā入缚带,向这几位深深鞠躬:“对不起,打搅了。”

三个人满脸冷汗,抖抖地回应:“没。。。没。。。关系。”

将小白烂趴趴的身体扔在板凳上,慢慢坐下,笑眯眯地看向亲亲男朋友:“国光,吃饱了吗?”

“嗯。”他面­色­柔和地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下午加油哦。”我双手合十,向他粲然一笑。

“好。”国光淡淡出声,凤眸中是满满的自信。

“唉,大家怎么了?”我偏过头,诧异地看着瞠目结舌的众人。

“呐~中紫。”小熊闭上了湛蓝的眼睛,声音有些不稳,“你们家平时就是这样训猫的吗?”

“是啊。”我喝了一口绿茶,拎起仿佛只剩猫皮的软软的小白,轻轻地抚摸它的长毛,“老爸最喜欢和它玩飞镖游戏了,所以小白的身手才能那么好啊!”说着抱起它蹭了蹭。

“哈~”

清如玉壶冰 剑折不改刚

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和队友们站在一起的国光,不由自主地弯起眼睛,轻轻地抚摸着晕厥的小白。他,真真檀郎玉貌,肃肃如松下清风,高而徐引;皎皎如中天圆月,寒而愈清。不言不语,静静伫立,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像是胸有成竹的苍鹰,只是在等待时机。静中有动,朗朗清举。他淡淡地回头,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不要大意地上吧,国光。我欲醉眠君且去,且去,神识沉敏睨红尘。

“越前学弟,你们初等部的比赛开始了吗?”瞥向不远处假寐的龙马。

“啊,关东大赛结束了,全国大赛要下个月才开始。”小王子低低地回应,两手放在脑后,帽子盖在脸上。

“越前现在是青学初等部的支柱吧。”我靠着身后的大树,懒懒地看着天上的浮云。

“嗯。”龙马把帽子从脸上拿开,琥珀­色­的猫眼有一丝丝倔强,“现在只是初等部而已。”

“呵呵,越前想做最强的支柱吧,嗯?”偏着头向他眨眨眼睛,“有一天想成为日本网球的支柱,让世界震惊吧。”望向远处,幽幽地说道。

“学姐怎么会了解?”他有点诧异。

“因为国光也是这样啊。”我收回视线,笑笑地看着他,“越前对于国光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你的成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触动。说起来越前和国光很像呢,都是不服输的人,都是向往纯粹胜利的人。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

龙马的脸­色­有些微红,喃喃地应声:“学姐不也是?”过了半晌,又低低地补充道:“就是平时也太猛了。”

“嗯?”我伸长耳朵,抱着小白微微倾身,“学弟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他又将帽子盖在脸上,不再言语。

“井上前辈,这里,这里啦!”一个成熟的女声响起,抬眼一看原来是《网球周刊》的那位女记者。

“还不都是你跑错了场馆。”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状衬衫的男子抱怨道,“别忘了照相!”

“hi,hi。”酒红­色­头发的芝纱织摸着头大声应和。

“Echizen!”桃城一声暴吼将地上的龙马惊醒,他呆呆地摸了摸头发,帽子从脸上滑落。“比赛要开始了,你还睡!”momo将越前从地上拽起来,偏过头对我笑笑,“学姐也一起吧,第一场比赛要打满五盘,部长是第一单打呢。”

“嗯!”我拍了拍身上的草,抱着小白站起来。走到场边,站在看台上,对着场内的国光挥了挥手:加油哦。嘴巴无声地张动,握紧拳头。他眼角微扬,向我点了点头。

“唉?你是?”芝纱织凭着王子饭的直觉,快速捕捉到了我。不过当她看到我身边的龙马时,霎时变成了花痴一族:“龙马sama!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没有睡醒的越前向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啊,你好。”

“龙马sama下个月是去参加美网比赛还是留下来打全国大赛呢?”女记者握着双手,开始扭来扭去,“话说龙马sama去参加美网一定能取得好成绩,不过人家更想近距离地看龙马sama的比赛呢。怎么办,好矛盾哦。”我满头黑线,这是追星族还是记者啊,真是滥用职权。“啊,今天是周二,龙马sama不用上学吗?”芝纱织一拍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难道是逃课来的?”

越前显然被她弄得很不耐烦,将帽檐越拉越低。“我们放考假了,芝小姐。”桃城好心地为龙马解围,“另外这次全国大赛和美网不冲突,所以Echizen应该可以兼顾吧。”

“那就再好不过了!”芝纱织开心地手舞足蹈,当她看到龙马Сhā着口袋晃晃地离开时,大嗓门霎时再现:“龙马sama!龙马sama!你去哪里啊!”

“呵呵,芝小姐。”桃城不好看着她,“Echizen去买饮料了,你不用那么大声,你看~”他指了指场内,只见双方参赛选手都不满地看着她。

“纱织,你的坏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井上守咬着牙,面­色­铁青,“你就不会做一个记者该做的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记者向场内场外频频鞠躬。

“单打三是乾君啊,对手是六里丘的头号选手千野狮太郎。”井上目光聚焦在场内,面­色­凝重,“千野可是被称为爱知强拍的人物,在高中届是小有名气的选手。”

我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他。桃城扒着栏杆,问道:“千野有什么绝技吗?”

“他是典型的力量型选手,和桃城同学很像哦。”井上看了momo一眼,继续说:“他的大力发球速度超过200km/h,堪比职业球员啊。”

“咚!”果然是势大力沉的发球,塑胶球场上留下了一个球印,乾站在那里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桃城同学,请看清他的握拍方法。”资深网球记者又提醒道。

“嘶~”海棠瞪大了眼睛。

“是东方式反拍握法。”桃城有些惊讶,“不像是我们惯用的半西方式正手握法,这样的话不是影响了击球的速度吗?为什么?”

就在这时,第二球已经发出,这一次乾占位很准确,一个弓步俯身接球,擦着网将小球击过。正当我要拍手叫好时,却见那位千野已经到了网前,一个轻巧的滚网截击,黄|­色­的小球轻轻着地。

“原来如此。”桃城皱紧了眉头。

“能解释下吗?”好奇地看着momo,作为外行人,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啊,学姐,是这样的。”桃城比了比手势,“半西方式正手握法是力量型选手的惯用手法,这种握拍可以让选手给球打出更多上旋,使球更容易过网,也更好控制线路,这种握拍在身体前部的击球点比东方式握拍更高、更远,因此更有利于控制高球,但是面对低球就很难控制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东方式反拍握法就很利于打回长线和低拍球。他虽然牺牲了一点发球速度,但是获得了更全面的击球。”

“嗯,桃城同学,现在世界上单纯的力量型选手越来越少了。”井上若有所思地看着momo,“完全依赖速度来克敌制胜已经是上一代网球选手的战术,力量型选手也要多从技术上突破,这就是千野在高中届有所名气的原因。”

“谢谢你,井上先生。”桃城诚恳地道谢。

“对了,这位同学怎么称呼?”记者大叔微笑地看着我,“我是《网球周刊》的记者,井上守。”

“你好,我叫中紫卿颜,是冰帝的学生。”向他伸出手,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中紫卿颜?”他微皱眉头,“好像在哪听说过。”

“啊!就是你!”芝纱织拍掌大叫,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兴奋地向她的前辈介绍,“读卖报的成土前辈,不是报导过吗?全国剑道大赛的那个!”

“啊~就是前辈提过的剑道天才少女啊!”井上两眼放光地看着我,“读卖报上周三的体育版你没有看吗?”

木。。。我呆滞地摇摇头,开始摸小白。“成土前辈可是为这次高中女子剑道全国大赛写了整整一个版面的通讯,而中紫同学可是他报道的重中之重啊。”井上守微笑着向我解释,“那篇报道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据说仅仅在上周读卖报就收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来信,很多是剑道同好,希望成土前辈能够把冰帝的校址告诉他们。”

“为什么?”我摸了摸脑袋,奇怪地问。

“他们想向中紫同学挑战啊!”芝纱织竖起食指,一边点头一边说。

“nani?挑战?”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位记者大人没有告诉他们吧。”

“嗯,但是要查到冰帝的校址是很容易的。”井上守同情地看着我,“这是规矩,在全国大赛中出名的选手会受到来自各地的挑战。不论是剑道还是网球,都是如此吧。”

我不安地摸起小白,嘴角抽搐:我情愿不要这样出名啊,无视我吧,无视我吧,让我安安分分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学长输了三局了。”海棠低低的声音响起。短短的十分钟,乾已经落后那么多了,真是强敌啊。看向场边,国光和他的队友们并没有不安。他们信任地看着有些疲于招架的乾,不二还带着微笑。我有些疑惑地看向眼镜君,难道是在收集数据?

局间休息的时候,乾脱下长外套,只见他的腹部、手腕处都带着重力扣。惊讶地瞪大眼睛,真是外星人。“学长还是那样啊。”海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怕的人啊,可怕的人哟。”momo耸了耸肩。

只见乾取下所有的重力扣,喝了一口乾汁,嘴角微微扯动,似乎哼笑了一声。在对手的惊异中,慢慢上场,不透明的眼镜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单打三比赛结束,乾以6-3取胜,青学1-0领先六里丘。”

场内大石高举右手和乾击掌相庆,大和前辈扶了扶墨镜嘴角飞扬。不二好奇地拿起乾的水壶,菊丸害怕地躲在了大石身后。国光依然岿然而立,不动声­色­。

“青学还是那么强啊。”井上笑笑地看向场内,突然面­色­微怒,问向那个只顾看热闹的助手:“刚才那场你拍照没?”

“啊!”女记者悔恨地大叫。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

满头黑线地转过头去,真是一对活宝记者。远远的似乎有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定睛一瞧,却是菊代姐和真田弦一郎。将小白夹在腰间,快速跑去。

“菊代姐,这是怎么了?”皇帝一脸菜­色­,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菊代姐眼眶红红,用纤细的身体支撑着真田高大的身躯。

“没什么。”真田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没什么!”菊代姐的眼泪霎时飚出,“打到第五局就不行了吧,一直按着腰侧。还跟人家打持久战,你想腰断吗?”学姐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声埋怨:“比赛结束还装作没事,借口有事脱身。结果呢?走出他们的视线,你就靠在树上了,是走不动了吧!啊?!”泪水如泉涌,大滴大滴地从脸上滑落。这是我第一次在剑道赛场之外看到菊代姐的眼泪,第一次看到哭得如此柔情婉转的学姐。

“对不起。”真田勉强撑起身体,脸­色­惨然地看着学姐,完全手足无措。

“是想我内疚死吗?我现在都难过死了,后悔死了,要是我没有那么大意,你就。。。。。。”菊代姐咬着下­唇­,哭得像个小孩。

“不是。。。。。。”皇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有些紧张地掏出面纸,递给学姐。

菊代姐气呼呼地夺过纸巾,一边擦一边瞪着他:“你不告诉他们,是想明天再参赛吧?”

“是。”真田毫不掩饰地承认,“全国大赛我必须参加。”

“你!”学姐猛地一跺脚,“腰断了怎么办?以后打不了球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参加。”皇帝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就是他们的执著吧,不论是国光,还是幸村,还是真田,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我理解这种感受啊,走上前拉住学姐,为她拭去眼泪:“换成是菊代姐,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安心养伤吧。”

学姐微皱眉头,低头沉思。帮她理了理头发,叹了口气:“这就是运动选手的执念,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学姐,就让他这把断剑展示自己的刚强吧。嗯?”

菊代姐收住了眼泪,坚定地看了看皇帝:“走!到我家去!”她一挺腰,稳稳地扶住真田:“我妈妈是针灸师,她应该可以缓解你的疼痛。”

“太冒昧了。”皇帝推拒地说。

“这个时候还谈冒昧!”菊代姐开始狮吼了,“今天要不你乖乖地跟我回家,要不我马上冲到你们部长面前说出你的状况。怎么样,选一个吧!嗯?”绝对强势啊,我满头黑线地看着皇帝无奈地叹气,老实地顺从,完全屈服于菊代姐的­淫­威之下。

“要加油哦!”我向远去的两人大喊,“不管是真田君还是菊代姐,都要加油哦!”

回到青学的场地,看着菊丸和大石击掌庆祝胜利,看着不二云淡风轻地微笑,看着大和前辈和坂本这对高等部的黄金搭档轻松取胜,看着清俊冷冽的国光气势咄咄地压倒­性­胜利。淡淡扬起微笑:上吧!网球少年,为了自己,为了队友,更为了无悔的青春!

如此出名 立德为先

唉~唉~唉~唉!一惋三叹,思情幽幽啊。手上转着笔,看着教室里空着的三个座位,再次叹息:为什么他们那么好命啊!转过头看向窗外,灿烂的七月骄阳透过绿­色­的梧桐树叶静静地洒下,在树­干­上、在墙角边留下了一个个斑驳的光影。正在十板木运动公园拼搏的你,一定像这光影吧,突破层层阻碍,在领奖台上留下自己的光影吧。

“咚。咚。”我偏头一看,物理富山老头眯着绿豆眼不爽地看着我,枯枝似的手在我的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还有十分钟交卷。”nani?!十分钟,我看着最后半张空白­干­净的卷子,头皮一下子炸开。用笔尖狠狠地挠了挠头发,什么飞机扔原子弹啊。一道物理题竟然扯到了二战时候美国向广岛和长崎扔核弹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啊~

我揉了揉太阳|­茓­,理科终于考完了。下一场是国文,这是本天才的强项,不怕,不怕。“卿颜!”麻衣今天显得特别活泼,昨天一定搞定了亚久津了吧。“刚才我给有希打了电话哦,我们学校的网球队进四强了呢。”她向我摇了摇手。国光呢?应该也进四强了,虽然很想给他打电话,但大战前就应该心无旁骛,还是算了吧。握紧了拳头,舒展眉头,心中默默地为他加油。国光,你感觉到了吗?

“听说他们下轮会遇到强敌,立海大附中哦。”麻衣点了点额头愉快地说道,“听说上半区的两强是青学和什么寺。”她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很想去看男朋友的比赛吧。”

“嗯。”很自然地答应,心中暗想:四天宝寺和青学又在半决赛中遇上了,这次国光一定不会是双打,单打一应该碰的是白石。那不二呢?他应该很想和白石再打一场的。不管怎样,青学是不会输的!一定!我眼眉弯弯,轻轻叹了口气:“sa,快点准备下场考试吧。”

“唉?卿颜不担心吗?”麻衣趴在我的桌子上,眯起眼睛,“听说那个什么寺很厉害的哦。”

“不担心!”我收起桌上的复习资料,拿出一支圆珠笔。

麻衣不声不语,默默地盯着我,半晌咬了咬下­唇­,淡淡地叹息:“要是我和他也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

“嗯?哪个他啊?”我坏坏地逗着麻衣,“我们可爱的平井小姐为谁春心荡漾了?嗯?”亚久津那小子还真本事,麻衣小美人怕是被他迷得死死的了。

“啊,没。。。没。。。”她红着脸,跑回座位,用手贴着两颊,神态慌张。

“呵呵,欲盖弥彰!”我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成功地看到麻衣惊的跳起来。“真的啦!八字还没一撇呢。”她一边摆手,一边退到墙边,“我只是。。。只是单恋。”说到这里,麻衣美丽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哀愁。

“怕什么!”我双手Сhā腰,扬着下巴,认真地说,“就用本天才的九­阴­真经,不要大意地将他迷倒吧!麻衣你是最厉害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同学们都请坐好,今天下午的最后一门考试马上开始。请安静!”佐藤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走进来。考完国文,就杀去看比赛!我捏了捏手指,进入战斗状态。

快速收拾好书包,紧了紧鞋带,拔腿就跑。快要冲到校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声呼唤:“中紫!”“中紫学妹!”“等一下,中紫!”我快速回身,原地踏步,双手放在肋侧,时刻准备着再次启动:“什么事?”

“你快点到剑道场,出大事了!”寺内久千代一把拽住我,拖着不情不愿的本天才直冲剑道馆而去。

“好了好了,别拉了,我自己走。”挣脱了寺内的紧拽,我整了整身上的校服,一手提着书包,一手很潇洒地推开剑道馆的拉门,很不耐烦地问她:“什么事啊?”

“是她吧?”“不像啊,应该是更高大粗壮才对!”“金棕­色­卷发,就是她了!”“是中紫卿颜吧?”“让开,我先来的!”

本天才满头黑线地看着一屋子叽叽喳喳的女人,面无表情、满头黑线,啪地一声关上拉门,呆呆地问寺内:“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人?”

“都是来找你挑战的。”可爱的五席声音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两根食指对戳着,补充道:“当然也有来向部长和副部长挑战的,毕竟那两位在个人赛中都取得了好成绩。”

我颤抖地指向拉门,嘴角抽搐:“向。。。向。。。我挑战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田中学姐已经去通知那两位了,等会就麻烦你们将这一屋子人打发走。现在,中紫同学快去换衣服吧。”寺内用力地推着快要抽风的我,一步一步向更衣室靠近。

拿起社团里的备用竹剑,拍了拍衣角,慢慢晃向道馆:真是倒霉,连考试日都要喊打喊杀。瘪着嘴,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门口看到那头橘发,我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菊代姐?”

“中紫。。。”学姐紧皱柳眉,满脸忧郁,“我怕是不能接受她们的挑战了,昨天我妈妈给真田君针灸了一下午,妈妈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很担心。现在半决赛应该开始了,真田君他。。。”

“没关系,你去吧!”我很阿沙力地拍了拍菊代姐的肩,甩了甩头发,意气风发地说道:“学姐,你去吧,那些挑战者我帮你扛着。”

“中紫。。。”菊代姐感动地看着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个战壕里并肩混过的,说这种话就见外了不是。”我用身体撞了撞她,“快去吧,啊~”

“嗯!”学姐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突然间,我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冲着远去的她大叫:“菊代姐!见了我们家国光帮我解释下!啊~”

“知道了!”她边跑边向后挥了挥手。

“表忘了!千万表忘啊!”

好了,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猛地发力,推开剑道馆的拉门,昂着下巴、气势十足地冲着里面大吼:“想挑战我中紫卿颜的和想挑战铃木菊代的都站过来!”

唰地一声,狂风吹过,我苗条地小身板不稳地晃了晃。定睛一瞧,本天才还真是秋风招落叶……一招一大片。再细细一瞧,好家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由有。

“这位妹妹,你多大了?嗯?”我和蔼可亲地走到一个豆丁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10岁了。”她瞪大茶­色­的眼睛,很可爱地向我眨眨眼睛,“我学习剑道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师说我很厉害的哦。”

才三个月就来踢馆了?现在的孩子越来越强了!我将她引到旁边,笑眯眯地说:“大人打架,小孩子家家在旁边看看就可以了哦。”

“我才不是小孩子!”她忿忿地站起来,瞪大眼睛,“今天我就是来打败你的!铃木菊代!”原来是菊代姐的那茬儿,我揉了揉额头冲着四下吼了一声:“家长呢?监护人快管管!”

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快速出列,到一边哄起了不甘心地抹着眼泪的小女孩。

我又走到一名三十出头的大叔面前,按捺心中的怒火,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大叔,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我是读卖报的记者成土有志,这次是特地来采访你们的。”他掏出一张名片,笑眯眯地递给我。就是你丫!这些破事都是从你而起的!我双手颤抖,胸部剧烈起伏,杀气四溢,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成土大叔,拜托你先到旁边等着,待会在招待你!”劈完她们,本天才就来收拾你!

“怎么这么吵?”门口站着一个秀美的身影,凤美人冷冷地看向四周,面无表情地出声,“中紫,解释下。”

“部长!”我像是受虐的小媳­妇­看见了亲娘,被剥削的农民看到了党,含着两泡热泪,一下子扑进了凤美人的怀抱,“她们都是来挑战的,菊代姐有事先走了,徒留我一人被她们欺负。部长,我好可怜啊~都不能去看比赛了!”说着抬起头,微皱眉头:“对了,还有不少都是来向部长挑战的!”我指了指后面那一群人。

“嗯,知道了。”她轻轻地将我拉开,冲着众人微微颔首,“我去更衣,马上来。”

我抹了抹眼睛,这次没飚出泪啊,真是不够投入。一回头,却见众女呆呆地看着我,下巴就快要落地了。咋的啦,我抱着竹剑盘膝坐下,挑着眉纳闷地她们。

“记者先生,她真的就是那个天才少女?”一个高挑的短发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声音颤抖,“就她?”

“确实是这位同学,没错。”成土大叔好奇地打量我,低低自喃:“难道天才都有怪癖?”

怪你个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好厉害!”“太强了!”那些挑战者三个两个聚在一起,惊异地看着场内的部长,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凤美人慢慢地收起剑,淡淡地看了四下一眼:“觉得打不过我的,就不要向我们的一席挑战了,她比我要强的多。”听到这句话,郁闷的本天才停止了在墙角的画圈动作,感激地看向部长:凤美人,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善良的女人!

“真的吗?”“真的假的?就她那样!”又开始悉悉索索了,不理会,我继续画圈。怨念啊,国光不知道上场没有,看着快要西沉的斜阳,幽幽地叹了口气。

“强不强比比就知道!”一名穿着紧身衣的黑发少女冷冷地看着而我,“我叫伊势宏美,请接受我的挑战。”

我拍了拍剑道服,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那位平胸少女,微微点头:“你好,我是中紫卿颜,请多指教。”

“来吧。”她站在场中,向我招了招手。

“那个,你的竹剑?”我指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嚅嚅出声。

“我不是剑道手。”伊势扳了扳手腕,轻描淡写地说。

Nani?夸张了不是?玩儿我不是?“你不是剑道手来凑什么热闹!啊!”本天才怒了,心中忿然:明天早上还要考试,就是说今天下午的半决赛是我看国光比赛的唯一机会。结果呢?好好的下午都荒废在这帮没事找事的白痴身上!现在还来个不是剑道的,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吗?!

“我是学忍术的。”那位伊势宏美从腰间抽出一根红­色­的绳子,“专修捕绳术。”

古武术啊!“那你应该去伊贺和甲贺的忍之里挑战,来这里做什么?”我垂下竹剑,无力地开口。

“武者挑战天下啊!”她冷笑一声,“为什么剑道就成为国粹,名正言顺地成为警界必修的科目。而我们捕绳术就被过人遗忘,无人问津!”说着向一道闪电,直扑我而来。

她一个闪身来到我的身后,两手拉紧红绳就要往我的颈间勒去。我直起竹剑,当下绳子的攻击。突然她两手快速交叉,用绳子牢牢绑住我的竹剑。真是诡异的招式!双手加力抵御住她的拉扯,背部紧贴着身后的伊势。突然腰部和手腕同时发力,身体下蹲,竹剑一挥,将她连人带绳甩了出去。

伊势摸了摸腰,慢慢爬起来,冷酷地笑笑:“有点本事!”说完人已经闪到了我的身侧,一个甩手,红绳缠上了我的腰际。这就是忍术的神出鬼没吧,我用左手拽住那条蛇一般的绳子。她很用力地拉扯,突然从手里显出一片指刃。用忍者的缩地术快速靠近敌人,然后以绳相捕再出杀招,看起来是很了不起。但是这分明是在讨巧,如果我用的不是竹剑而是真刀,这种武术就一点实战­性­都没有了!两眼一眯,两手抓稳竹剑横刀相向,快速旋身,腰间的红绳越缠越多,距离伊势也越来越近。就在面对她三尺之处,突然立定,左手一把撇过她藏有暗刃的右手,竹剑快速横在她的颈侧:“你输了。”

“还没!”突然一道白­色­的缎带缠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她大笑出声:“以为我们捕绳术那么简单吗?”她右手的指刃飞转划伤了我的左手,并趁机脱身快速移动,将我的右手撇到身后。

感觉到左手掌内的一阵阵疼痛,黄|­色­的地板上染上了血滴。“太卑鄙了!”“如果是真刀的话,你早就死了!”场外的挑战者愤愤地冲伊势大喊。

“我可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能赢就可以了。”­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眼见她就要用白­色­的缎带缠上我的左手,如果两手都被反绑在后就麻烦了。双眼一眯,就在她向左偏移的一瞬间,身体向后微倾,爆发出全身的力量,猛地将左脚抬起,一个凌空劈叉,脚背狠狠地打在她的面门上。“啊!”她痛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快速转身,将右手从背后释放出来,左手拿过竹剑。瞬步靠近捂面叫疼的伊势,右手虎口张开卡着她的脖子,脚下发力,一下子将她撞上墙壁。滴着血的左手横着竹剑,剑身紧贴着她的脸颊。

慢慢地靠近她,低低地说:“这下服了吗?”

“疼!”她的鼻子里流出两管鲜血,闷声轻呼。

“服了吗?”瞪大双眼,厉声问道。

“服了。”弱弱的一声回答。

一把将她甩向地面,扯过那白­色­的缎带,细细地包在左手上。白练很快便被染红,好似红梅点点。冷冷地看着伊势宏美:“武道中,立德为先,回去好好学学如何做人。”

一回头,淡淡地扫视那些呆滞住的挑战者,横剑相向:“下一个,谁来?”

狂欢 原形毕露

最后一门世界史考完,本姑娘卷着风,带着云,快步向校门跑去。“唉!中紫!”“学妹!”嗯?我原地跺步,时刻准备着再次狂奔。“和昨天一样!”nani?!还来!这次不待久千代抓住我,本天才就撒开步子,扬起一阵烟土狂奔而去。

昨天的半决赛中青学以3-2战胜了四天宝寺,白石和不二在第二单打中相遇,结果小熊一雪前耻,国光在单打一的比赛中轻松战胜了对方的部长。而在下半区,我们学校派出奇阵,将烂水仙安排在第二单打出战。经过两个小时的鏖战,迹部战胜了真田,冰帝从而以3-1首次杀入决赛。今天早上就是青学对冰帝的巅峰之战了。看向中天的骄阳,心中期待着他胜利的消息。

躲在一个小巷里,将小镜子放在地上,正好折­射­出巷外的景致。左边三个,右边一个,一共四个背着剑袋的女生在周围转悠。突然间,包里的手机响起,糟了!她们快步向这边走来。转过身,一吸气,快步向墙角冲去。一个大跨步踩着黑­色­的垃圾桶,足下发力,两手攀上墙头,一个撑臂,越过墙头。在空中快速屈腿,以最安全的姿态稳稳着地。匆匆从书包里取出手机,边跑边接:“喂,是国光吗?”

“嗯,你在跑步吗?”他沉稳清泠的声音传入耳际。

“是,遇到一点小问题。你们赢了吧,是吧!”一边喘气一边急切地问道。

“赢了。”他的声音显得很惬意,应该扬起了嘴角。

“啊!我就知道,国光最­棒­了!”两手按住电话,开心地大叫,“恭喜你!恭喜青学!”

“嗯。”他似乎在那头低笑,“我们现在在河村家的寿司店开庆祝会,你能来吗?”电话那边传来男生爽朗的嬉闹声。

“可以吗?”我停下来,靠在墙上喘息,“我去可以吗?”

“当然。”国光声音柔柔地说。

“中紫同学快点来哦,迟了的话好吃的都被消灭光了!”那是菊丸的声音,“啊!这是!”“乾,你动了我的饮料!”“不能吃不二的寿司啦!”

“呵呵。”听到生气勃勃的吵闹声,我不自觉地笑出声,“寿司店在哪里啊?”

“就在去我家的路上。”今天他的声音格外轻松。

“嗯,我已经在挺进中,待会见。”挂上电话,一回头,原先那四个人只剩下两个。真是难缠啊!加快步伐,绕进小路。

看看身后,已是没有追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气息平稳,轻轻地拉开寿司屋的门:“恭喜!我来了哦。”里面欢声笑语,乱作一团。“中紫同学,欢迎!”“欢迎!”“学姐,欢迎!”原来momo、海棠和龙马也来凑热闹了。

笑眯眯地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走到亲亲男朋友身边坐下:“国光,祝贺你!”握住他放在桌面的手,扬起骄傲的微笑。

“嗯。”他凤眸含笑,一记沁人心脾的微笑在嘴角飞翔。四目含情,两两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咳咳!”“嗯哼!”“太­肉­麻了!”一声声调侃将我和他从倾情的状态下惊醒,我面庞微烫,嗔怨地看向四座。

“啊!中紫同学害羞了!”坐在隔壁的坂本前辈大叫。

“哪里?哪里?”大猫趴在桌上,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颊,“大石,大石,快来看啊!是脸红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表情。”不二夹起一块芥末寿司笑眯眯地看着我,眉毛微微扬起。

“第一次看到中紫脸红,要好好记录,好好观察。”乾贞治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身侧,拿着一把尺子隔着空气在我脸上比划,“脸红的面积大约是2.5cm*2cm,算上两边就是乘以二。。。。。。”

我咬着下­唇­,脸颊越来越烫,终于一下子扑进了国光的怀里,像一个鸵鸟一样埋下了头。“呵呵,难得见到中紫同学小鸟依人的样子啊。”小熊还在落井下石。“这还是学姐吗?啊?”桃城的大嗓门显得格外清晰。

“好了。”国光淡淡出声,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身体微微放松。谁知这一出声却引来了更汹涌的调侃。“哟!这就护上了?”几位高年级的学长调笑道。“tezuka抚摸中紫的动作应该是经过了长期练习,熟练程度为100%。”眼睛兄平平的语调中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成分。“啊!不得了啊!”起哄声越来越高。

“怎么办,怎么办。Tezuka和中紫都还年轻啊,过早的那什么是无益于身心健康发展的,作为青学的支柱,tezuka不能这样啊。可是我们劝他们不能那什么,他们就不会那什么吗?毕竟作为情侣很容易那什么的。。。。。。”大石絮絮叨叨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大背景下。

国光转过身,将我护在怀里,用坚实的背挡去了众人窥探的目光。“他们只是开玩笑。”他轻轻地说道,“不要生气。”我抬起头,绽放出舒心的笑容:“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哦,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眸闪动,欲言又止,此般情意,不言便知。

突然他眉头一皱,翻过我的左手。掌间的刀口在刚才的翻墙中炸裂,殷红­色­的血透过白­色­的纱布隐隐而现。“怎么回事?”国光担忧地看着我,握紧了我的右手。

“昨天菊代姐告诉你我不能去看比赛的原因了吧。”我嘟着嘴,想到昨天那个白痴就生气。“嗯。”他微微颔首。“这就是昨天的一个挑战者弄伤的。”我气呼呼地吐了一口气,“一个学捕绳术的来挑战,我也就忍了。”一撇嘴,继续说道:“但是她竟然用真刀来偷袭我,一点武德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只感觉到冷气团回归,四周寒气逼人,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众人一下子闭上了嘴。

“国光,国光。”我反手捏了捏他,微笑着解释,“我也没手下留情哦,让她挂彩而归呢!”俯下身,抬眼望着他,撒娇似的说:“我很厉害吧,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果然心疼我呢。

“嗯。”他微微舒开眉头,凛烈寒风变成了徐徐凉风,众人又重新有了反应。“国光能和我说说昨天和今天的比赛吗?”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嗯。”国光微微颔首,面­色­回暖,“昨天四天宝寺把王牌放在了第二单打是想早点拿下比赛,不过不二已经不是去年的不二了。”我偷偷看了小熊一眼,还是那样温和的微笑,还是那么腹黑的整蛊。“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奇地看着国光。“不二对待比赛总是云淡风轻,比起结果他更追求过程。”说着他偏头静静地看了小熊一眼,“这次,面对逆境,不二有了必胜的念头,所以赢下了关键的一盘。”那样的小熊一定很令人震撼,一定出­色­的让微风都停止了思量,一定夺目的让云彩遮去了灿阳。

“那今天的决赛呢?”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他,“今天的功臣就是国光吧。”他并没有明显的得意和欣喜,看着我幽幽开口:“迹部,是个好对手。”

“嗯?具体的呢?”我急切地想知道比赛过程。

“我赢了。”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并没有再言语。

“中紫同学,你好。”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我是河村隆,是手冢国中时的队友。”高大的河村摸着脑袋,笑呵呵地看着我。

“嗯,你好,我是中紫卿颜,冰帝一年生。”向他点点头,友好地微笑,“河村同学好像没有参加网球社啊。”真的说放弃就放弃了吗?当真不留恋?

“上了高中我就开始料理修行了。”他无奈地笑笑,“而且手部肌­肉­受损比较严重,打不出那么大力的击球了。”

“对不起。”我微皱眉头,弯腰道歉,“提到你的伤心事,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现在我的理想是做日本最­棒­的料理师傅!”河村慌忙解释,真的是很善良的人,“中紫同学以后可要来捧场啊。”

“嗯,一定!”微笑着点头,偏头看向国光,两手紧紧相握。

“这是鳕鱼寿司,今天早上才进的,很新鲜。”河村将一个陶盘放在我面前,里面放在几个­肉­红­色­的寿司卷。用筷子慢慢夹起,沾点酱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真的是很美味,向他伸出大拇指。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绿茶:“真的很好吃,河村同学的手艺真­棒­!”

“呵呵,谢谢。”他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头。

“ne~中紫同学尝尝这个吧。”不二笑眯眯地推过来一个绿­色­的盘子,里面工工整整地放着四个白寿司,“很好吃的哦。”小熊真是笑得很无害啊。Daga!本天才是不会上当的!“呵呵,还是不要了吧。”我将小碟又推了回去,笑话!吃了小熊的芥末寿司还能活吗?我又没有国光这种超凡的意志力,本天才笑得那个叫诚恳,笑得那个叫纯真。

“那学姐吃这个吧。”越前不声不响地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碟很好看的鲜虾寿司。“越前太狡猾了,抢了最后一碟鲜虾握寿司就去讨好学姐了!”桃城气愤地大吼,见势就要扑来。我感激地看着龙马,没想到他还挺会照顾人的嘛。笑眯眯地夹起一块寿司,沾了点酱油,放进嘴里。第一口鲜香满嘴,第二口味道有点。。。第三口好呛好辣!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眼眶,一手捂着嘴,一手端起桌上的绿茶就灌了下去。好冲的味道,泪眼朦胧地看向越前,狡絬的猫眼透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扫视四周,乾贞治的眼镜反­射­出­奸­诈的光芒,得意地露出白牙。看来就是这两个人串通一气,做的好事!

舌头已经毫无知觉,麻麻辣辣的,还要喝水!我扑到桌上,从河村的手里抢过一个陶土杯,里面是透明的液体。白开水最好!“别!那是!”河村隆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本天才一口气闷下这杯液体,突然间嗓子里辣辣的,口腔里凉凉的。慢慢坐下,一股热流从胃里冲上脑际:完了,好像是酒。。。这便是本天才晕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卿颜。”手冢国光险险地接住瘫软的娇躯,皱起眉头看向河村:“那是什么?”

“是那边的老爷爷要的清酒。。。。。。。”河村吞了一口口水弱弱地解释,“没想到中紫同学的动作那么敏捷。”

“能不敏捷吗?”龙马试图溜回座位,突然被一股骇人的寒气冻在原地。

“鲜虾握寿司里有什么?”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响起,手冢国光抱着女朋友,身体周围泛出阵阵寒气。

越前转动脑袋,颈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用僵直的手臂指向乾贞治:“学长交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话语刚落,眼镜君一定变成了冰雕。

“ne~没想到中紫同学的酒量那么浅啊,一小杯清酒而已。”不二是寿司屋里唯一一个动作灵活的人,他取过那个陶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真的很少量啊,不过,很有意思。”眯眯眼看向脸­色­红润、晕倒不起的中紫。突然小熊殿的眼睛睁开,露出湛蓝的眼眸:“啊,中紫醒了。”

刚才还一副死鱼样的中紫卿颜慢慢睁开双目,碧绿的眼眸朦朦胧胧,显得分外妩媚。她眨了眨眼睛,懒懒地起身,虚着美目看向四下,嘴角扯出一记醉人的弧度,轻轻地低笑,媚人的神情将在场的所有雄­性­动物定在原地。

中紫撩动金棕­色­的卷发,有些晃悠地走到龙马身边,偏过头眼眸轻转,碧波荡漾:“哟,不错的正太。”声音­性­感诱人、抑扬顿挫,红­唇­微翘。

越前瘪了瘪嘴,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学姐,你在说哪国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中紫倒是听得很明白,轻笑出声:“当然说的是中国话!你傻了啊!”美目一瞪,嗔怨的眼眸煞是动人。

“什么意思?”众人茫然不解。“是中国话吗?”“不对!是韩文!”“是火星话。”

手冢国光轻轻地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中紫的手腕,柔柔地低呼:“卿颜,你醉了。”

“嗯?”醉态毕现的中紫卿颜挑着眉毛,眼眸轻轻荡荡、慵慵懒懒地飘向冰殿,含娇细语:“国光?是国光。”说着扑向tezuka,手指在冰殿的胸上轻轻画圈:“苹果,我好想吃苹果啊。”

手冢搂住歪歪斜斜的女朋友,微皱眉头,不明所以。突然间中紫将他推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走到乾贞治面前,眯着眼睛从上打量到下:“嗯,栩栩如生的雕像啊,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精­品,唯一的败笔就是。”说着就要取下乾的眼镜,数据狂慌忙遮挡。

“kao!”中紫一跺脚,“不是雕像你装什么僵尸啊!”说着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乾痛叫一声、抱脚蹲下。刚要离开的中紫又向后退了两步,闭了闭眼睛,甩了甩头,在衣服上乱摸一通,取下校徽扔在乾的面前:“这点钱,你就收下吧,在大城市坐乞丐也挺不容易。不过年轻人还是要学会自力更生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嗯?”说完还拍了拍眼睛兄的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究竟在自言自语什么啊?”桃城不解地皱了皱眉,低声问身边的冤家。

“嘶~”海棠瞪大眼睛,冒出一句蛇语。

“嗯?”听到奇怪声音的中紫突然转身,奔向这两人,“这还有当街宰蛇的啊!”说着用手抬起海棠的下巴,用打量猪­肉­的眼光逡巡了一番。“好肥的一条蛇啊,你活这么大也不容易,怎么就被逮了呢?”海棠张着嘴巴,满脸通红。

“唉!小样儿,胆儿不小啊!”中紫恶狠狠地盯着桃城,“趁着城管不在,就在这里摆摊占点,随意宰杀野生动物啊!”说着揪住momo的衣领,一脚踏在榻榻米上,颇有黑道大姐大的气势。

“这是怎么回事啊!”桃城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学姐是不是疯了,说得完全不是日本话,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众人瞪大眼睛,呆愣地摇了摇头。

“是中文。”手冢国光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紫同学已经完全醉了,只有等她发泄结束了。”大和元笑眯眯地看向初等部的学弟,“就委屈你配合一下了。”

“小子!少装傻!”中紫暴吼一声,嘴­唇­威胁似的嘟起:“告诉你,本姑娘是动物保护者,今天这码子事,本姑娘管定了!”一拍大腿,气势汹汹地继续训斥:“你爹妈没教育好你,我来给你个再教育;党没有教导好你,我就给你二次教导!嗯?”说着手上加力,猛晃momo:“放不放?!”

桃城欲哭无泪地看着凶态毕露、自说自话的学姐,伸出颤抖的手向手冢求救:“部长,快来拦住学姐啊,被她打一顿,我还活得下去吗?”就在手冢准备出手之时,中紫卿颜猛地一回头,看向最靠近自己的大石。慢慢松下桃城的衣领,微微一笑:“城管同志,你来了啊。”一边说一边拉过­鸡­蛋头:“你看看,这边有人占道经营,而且还当街宰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巨蟒,你得好好罚他!”将大石拉到桃城面前,“既然组织上都派人来解决问题了,那我就先撤了!啊!”

说完,一步一晃继续向前走,当中紫看到了菊丸,立刻伸出柔荑轻轻地抚摸他的红发:“好可爱的小猫咪哦,来,叫一个~”用手指搔了搔大猫的下巴,菊丸手中的筷子霎时落地,紧张地看向开始散发冷气的手冢国光。中紫毫无知觉,绕过台面,从案板上抢过一条鲜鱼,放在菊丸面前来回晃动:“ⅿⅿⅿⅿ,来,叫一声,姐姐就给你鱼吃哦。”大猫瞠目结舌看着中紫,眼睛里全是恐惧之情。“既然你怎么想吃,姐姐就不逗你了哦。”中紫笑眯眯地摸了摸菊丸的脑袋,一把将鲜鱼塞进他的嘴里,“乖哦,慢慢吃。”众人下巴落地,手冢国光的冷气倏地收回。

“哟,多漂亮的孩子啊。”中紫卿颜啧了一下嘴,好好打量了不二一番,“看这闺女笑得像朵花似的。”一边赞叹一边眯眼看向身著厨师服的河村隆,一把拽住不二的手,低低地提醒:“小mm,千万要注意那些怪叔叔哦,有事打电话,找110!”

小熊笑眯眯地不停点头,中紫摸了摸他的头,满意地说道:“真是个乖孩子。”

“不二,你听得懂中文?”猛喝绿茶的菊丸惊讶地问道。

“呵呵,不懂。”小熊乐呵呵地回答,“不过,配合起来,不是很有趣吗?”

“咕噜。。。咕噜。。。”中紫卿颜摸了摸她哀哀叫的肚子,咽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语道:“饿了。”碧眼一眯,扫向四下,众人缩向墙角。

“啊!”中紫兴奋地向一个俊美身影跑去,兴奋地大叫:“苹果!”一个猛扑,将手冢国光扑倒在地,冲着冰殿的美­唇­就一阵狂啃。青学众颤抖着向两人靠近,只见醉酒女姿态撩人地趴在tezuka身上,一边舔着他的薄­唇­,一边低笑:“好味道。”笑着笑着,晕了过去。

被她压在身下的手冢国光微微一愣,凤眼流露出一丝笑意,用手紧紧搂住如醉后海棠般的女朋友,慢慢从地上起身。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拎起她的书包,背上网球袋,向外走去。

寿司店里一片寂静,半晌,龙马幽幽的声音响起:“每次都是部长最好命。”

春­色­满屋 误会

“国光,你回。。。”手冢藤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儿子怀中的娇躯,久久难以出声。

“母亲,卿颜醉了。”手冢国光淡淡地解释。

“哦,哦。”藤子夫人突然笑开颜,开心地接过儿子身上的网球袋和书包,“呀,客房一直都没有打扫。”她一拍手,状似很自责,“国光啊,把卿颜抱到你的房间去吧。嗯~”

冰殿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大步向楼上走去。

手冢藤子快步走向茶室,跪坐在地板上,敲了敲门:“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藤子啊,进来吧。”手冢正雄低沉的声音响起。

藤子夫人有些急切地拉开木门,瞪大双眼,兴奋地向手冢老头报告:“爸爸,刚才国光抱着卿颜回来了。”

“嗯?”老头一把将报纸甩开,欣喜地催促,“快说。”

“hi!”藤子笑眯眯地描绘起刚才的那幕,解释完后还补充了一句,“您没看见,国光看卿颜的表情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啊。”这位母亲像是看到荷花在冬天绽放一般,两眼放光,双手合十。

“你是说卿颜醉了吗?”老头紧紧抓住关键点,满脸期待地问道。

“嗯!”藤子夫人结结实实地点了点头,满眼星星,“醉后的娇态真是用言语难以形容啊,比笑春风的海棠还要柔美。”

“好啊!”老头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醉得好!太好了!”老冰山已经完全成为结束休眠状态的火山,突然他猛睁老目,提醒媳­妇­:“下午千万别上楼,不要去打搅他们。”

“hi!”清脆地答应。

“喂,这里是中紫家。”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千绘啊,我是藤子。”手冢妈妈两手拿着电话筒,神秘兮兮地开口:“你们家卿颜在我家。”

“嗯?呵呵呵呵。今天是学校的期末考的最後一天,刚才我还在担心她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原来是到你家玩去了啊,那我就放心了。”中紫千绘女士开心地说道。

“关键不是这个啦!”藤子夫人啧了一下嘴。

“唉?关键?什么关键?”中紫妈妈莫名其妙地问。

“关键就是,你家卿颜是被我家国光抱回来的!”手冢藤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颠颠地公布答案。

“啊!真的吗?”少女小说作家细声尖叫,“是公主抱吧!一定很美型吧!”

“嗯嗯,比你上上本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那次醉人的拥抱还要美呢!”藤子夫人像是一个怀春少女一般,兴奋地提高嗓音,“关键之中的关键就是,哼哼。”她故意停顿下来,清了清嗓门。

“快说啊!别掉我胃口了!”中紫妈妈嗔怨道。

“关键的关键就是,你们家卿颜醉了!”手冢藤子神秘兮兮地说,“软软地躺倒在国光的怀里,真是太诱人了!”

“醉了?醉了!”千绘女士尖叫起来,“啊!我们家卿卿醉了!”

“怎么了?”藤子夫人诧异地睁大眼睛。

“卿卿的酒量是史上最菜的那种。”中紫女士开始急切地解释,“她上国一的时候,我们带她去夏威夷玩。结果她喝了一口椰­奶­酒就倒了,而且!而且!”

“嗯?快说啊!”现在换成手冢藤子急了。

“而且在晕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她就醒了。”中紫千绘快意地低笑,“醒了之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她抱着她爸爸兴奋地尖叫,嘴巴里说着中文还是韩文。在发泄了快十分钟后,就再次晕倒了。”(妃:那素她把中紫老爸当成了蓝染大了-_-|||)

“也就是说?”手冢妈妈疑惑地开口。

“也就是说醉倒后的卿卿会做出惊人的举动!”中紫妈妈大声总结道,“好了,等她爸爸回来了,我们再去接她吧。现在就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吧!”

“嗯!”兴奋地应和。

手冢国光将怀中的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金棕­色­的卷发满满地散在蓝­色­的枕头上,微红的娇颜艳若桃李。樱­唇­微启,睫毛浓密,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嗯~”她一个妖娆地翻身,舒服地在枕头上蹭蹭,慵懒的仿佛猫咪。扭来扭去的娇躯让校裙微皱,衬衫从腰间掀起,楚腰雪肌,弱骨纤形。光滑纤长的美腿交叉着,白­色­的底裤若隐若现。如此瑃情荡漾的美景,让冰殿心下一颤、血液倒流。他俊面微红,欲盖弥彰地为她盖上一床薄被。随后从衣柜里拿出衣物,脚步缓缓,走到门边。恋恋不舍地看向那床、那影,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关上了房门。

半个小时之后,沐浴归来的冰殿轻轻地打开房门,却见不安份的某人两腿夹着薄被,一身凌乱,仿佛承恩叼露后的媚态。手冢国光霎时定在那里,停止了呼吸。床上的人影一个快速翻身,仰躺在那里,衬衫的口子三三两两地打开。浑圆饱满的香丘起伏有序,修项秀颈曲线迷人。冰殿像失了魂一般,慢慢走过去,凤眸迷离,静静地坐在床边。

“嗯,美味。”女孩嘤然有声,这次是用日语说出梦话,“国光。。。”男孩听到这声­性­感的低吟,身体微颤。香娇玉­嫩­的女孩向他这边翻了个身,浑圆如玉的美胸挤压在一起更具诱惑。她抱着男孩的大腿蹭了蹭,让坐着的他心痒难耐。男孩慢慢躺下身,睡在她的身旁,情动地看着娇颜若雪、尤物移人的女孩。喉结一动,手臂有些渴望又有些犹豫地放在她的腰侧。脸颊与她两两相对。女孩吐气如兰,湿热的鼻息化成了一片羽毛轻轻软软地­骚­动着男孩的心底。他揽着她的手臂越发加力,将诱人的身影紧紧地揽进怀里。梦中的她像是发现了一块宝地,扭动弱柳似的柔躯钻入他的怀里。细细的吐气喷薄在男孩微湿的胸膛上,让他全身微颤。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身体,像被灼伤似的快速移开。俊美的男孩紧张地看了看怀里的“娇花”,原来她并无动静。有些心悸、有些紧张、有些激动地将手掌贴近她的肌肤,素服花下,玉体香肌,­嫩­滑的触感让人心迷。

两两相拥,枕花扶柳,让他渐渐沉迷,凤眼微闭。“嗯~”怀中的女孩扭动了一下娇躯,手冢国光猛然惊醒,急急地起身,为她再次盖上薄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走到桌边,带上眼镜,宠溺地看着床上的中紫,心中暗骂自己失礼。整了整面容,定了定心境,他拿出一盒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将设置调整成静音,眼神有些迷离。半晌,他回过神来,调到网球频道,静静地看起了转播。

沉沉地从梦里抽身,慢慢地睁开眼皮。只见太阳西斜,金红­色­的霞光洒在房间里,一屋暖­色­。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嗯~”扭了扭颈脖,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摸了摸薄薄的被子,凑上去闻了闻,清爽的味道好像是国光的。。。

“你醒了。”一个清泠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头一看,国光坐在地上柔柔地看着我,他面前的电视无声地播放着画面。

“嗯,醒了。”怔怔地回答,脑子里开始回放今天的画面:被追-寿司屋-被调侃-被整-喝了一口酒,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一掀被子,猛地起身,瞪大眼睛:“这里是。。。”

“是我家。”国光尴尬地别过头,轻轻地提醒道,“卿颜,你的衣服。”我低头一看,衣服揉得像腌菜,上衣打开,裙角卷起。面庞瞬间滚烫,急急地扣起衣扣,抚平裙边,整理了一下头发,快速从床上跳起。回头一看,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块血迹,一边叠起被子,一边抱歉地开口:“对不起啊,国光。”他慢慢回头,淡淡地看着我,不明所以。我指了指床上的那点血,皱起双眉,两手纠缠在一起:“我左手上的伤口好像裂了,血染在了你的床单上。”

他轻轻地起身,将我交缠在一起的手分开,柔柔地开口:“没关系,来,让我看看。”他小心地打开我左手手掌上的纱布,看到微深的伤口,紧皱眉头:“是被什么伤到的?”他从书架上取过一个小盒子,拿出一瓶碘酒轻轻地帮我消毒。“那个人学的是忍术,用的是手里刀。嘶~”掌心的疼痛让我不禁出声。国光手上停了一下,随后动作更加柔和:“今天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奔跑吧。”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盯着我。

“嗯,当时有四个挑战者在后面追我。”我手舞足蹈地解释,“我就跳墙跑了,结果还有两个人穷追不舍,为了甩开她们我绕了好几个巷子,真是累死了。”他取出一卷绷带,帮我细细地包起手掌,平整地打了一个结。美目紧紧盯着我,认真地开口:“答应我,即使让他人受伤,也不可以再让自己流血了。”

“嗯!”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笑眯眯地答应,“遵命!长官!”他眼眸含笑,俊脸微暖。

“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是伯母的声音。

“请进。”国光淡淡地应声。

藤子伯母小心地探进头,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可以吃饭了哦,卿颜的父母已经到了。”

“唉?我爸爸妈妈来了吗?”诧异地瞪大眼睛。

“嗯。”伯母这才打开大门,笑眯眯地走进来,“爷爷正在和卿颜的爸爸聊天呢。”她的眼睛扫过床单,突然暴睁。楞了半晌,突然万分惊喜地看着我和国光。咋的啦?我偏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伯母。她突然咽了一口口水,欣然一笑:“呵呵呵,虽然早了点,不过这样也很好。”嗯?我纳闷地看了看国光,他也是全然不知。

“好了,好了。”伯母亲热地揽着我们俩,走出门去。

“手冢爷爷,今天真是打搅了。”我跪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呵呵,没事。”老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我和国光,“下午玩得愉快吗?嗯~”

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回头一看,老爸目光狠戾地看向国光,紧握的双拳说明了他此时的怒气。面容微青,嘴角下沉,眼睛微眯,明显是在压抑怒火。怎么了?我挑着眉看了看爸爸,随后慢慢地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呵呵呵,下午都在睡觉,没有玩什么。”

“睡觉好啊,好啊!”老头突然兴奋起来,一拍大腿,骄傲地看向国光。

藤子伯母凑到妈妈身边,小声地耳语。老妈的脸­色­就像过山车一般,呆愣-惊讶-瞠目-狂喜。她嘴­唇­略微抖动,清了清嗓门,字斟句酌地问道:“卿卿,你,流血了吗?”

此言一出,手冢老头暴睁老目,老爸捏碎了陶杯,手冢叔叔碰掉了烟灰缸。满头黑线地看着反常的三名成年男士,挑着眉征询地看了看国光,他面无表情,一脸无知。我摸了摸头,老实地回答:“嗯,流血了。”

“你!你!”老爸飚了,猛地站起来,面目狰狞地对着国光,狠狠地一跺脚,“不能原谅!”说着就要扑来,手冢爷爷高大的身躯突然挡住了我和国光,威严地开口:“亲家,请冷静!”手冢叔叔一把抱住卍解状态的老爸,拼尽全力,急切地叫道:“学长,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

手冢伯母将我和国光拉到安全的角落,跪坐在地上向爸爸行了一个大礼:“是犬子太冲动了,请您谅解,请您谅解。”

“阿娜答!”老妈整个身体趴在老爸的背上,拼命阻止,“一定要冷静啊,不能让我们家卿卿变成寡­妇­啊!”

这都是啥米跟啥米?看着乱成一团的大人们,我脑后的叉叉越来越多,突然大叫:“怎么回事?!!”

“长辈们都误会了。”国光淡淡地开口。

我们两人的声音将五位大人定格,老妈抱着老爸的脖子,呆呆地应声:“误会?”

我挑着眉毛,傻傻地看着国光:“什么误会?”

“你还想推卸责任吗?”老爸暴吼,猛地挣扎起来,震得老妈和手冢伯伯全身颤抖。

“怎么会是误会?!”老头有点怒了,狠狠地瞪着国光。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国光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我和卿颜没有发生那种事。”我眼角一瞥,看到他藏在发间的耳垂红得厉害。

“没有?”五位长辈异口同声地大吼。

“那卿卿不是说出血了吗?”老妈从老爸的背上跳下来,偏着头,疑惑地看着我们。

“是出血了啊。”我自然地看向他们,伸出左手,“昨天被那个挑战者弄伤了,妈妈和爸爸不是知道吗?刚才午睡的时候压到伤口,就流血了。怎么了?不可以吗?”摸摸头奇怪地看着他们。

“啊,可以可以!”众口一词,频频点头。

“那怎么喝醉了呢?”藤子伯母嚅嚅问道。

“啊!”我笑笑地说道,“今天国光他们拿了全国冠军,我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讲到这里,记起了乾和越前的恶行,眯起眼睛忿忿地说:“后来被整了,慌乱下将别的客人点的清酒当成了白开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就醉了。怎么了?有什么错吗?”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几位长辈。

“没错,没错。”他们尴尬地相视一笑。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卿卿送回我们家,而是带回自己家?”老爸口气不善地问向国光。

“寿司屋在四条路,距离您家实在太远,所以才将卿颜带回这里。”国光微微倾身,恭敬地回答。爸爸的脸­色­霎时柔和,轻轻颔首,带着一点欣赏看向亲亲国光。

“原来是这样啊!”手冢伯伯抹了抹额间的冷汗。

“都是误会~”两位妈妈相视一笑。

“就这样?”手冢老头很不满地看向我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低低问道。

“嗯!”我笑眯眯地点头,国光默默颔首。

晚饭的时候,又是一片和乐融融,两家家长相交甚欢,完全没有刚才紧张的气氛。我埋首吃饭,越想越纳闷。不经意地看了看手掌,眉头紧皱,突然间一切都想通了。我瞪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向几位长辈,大叫一声:“啊!你们该不会误会我和国光。。。。。。”

饭席上倏地无声,他们尴尬地看向我,一个个成熟的脸上僵硬地扯出微笑。手冢爷爷清了清喉咙,状似很镇定地挥了挥手:“吃饭,吃饭。”

偏过头,国光向我扬起一个欣然的微笑,眼眸中似乎有着深意。

多人对战 道具君

“中紫!你怎么才来!”菊代姐的狮吼又重新在剑道馆响起。本天才一闪身躲在部长的身后,一副小可怜样:“睡。。。睡过头了。。。”

“呵呵呵呵。”恐怖学姐一步步逼近,­阴­影渐渐笼罩在上空,“今天是社团巡礼,你却给我睡过头了?嗯?”咬牙切齿了,这是暴龙变身的第二步,要在完全爆发前,展开屠龙行动!

我咽了一口口水,讨好似的问:“菊代姐,不知道真田君现在好些了没。”打岔的最终奥义就是岔到她心底最软软的地方。

果不其然,暴龙一下子变身成温顺的兰伯龙,杀气倏地收回,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幸亏没打进决赛,他要是以那个状态再打一场,估计运动生涯就要结束了。”这个状态非常好,本天才继续乘胜追击:“没有进决赛,真田君是不是很自责啊。”

很好,兰伯龙进化成为远祖鸟,危险程度再次降低:“嗯,输了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真是内疚极了。”褐­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秀眉微锁,娇颜点点愁。“今天,真田君也来吧。”我偷笑一声,警报就快解除!

“嗯!我让他来散散心,毕竟输球的感觉太糟糕了。啊!他差不多快来了!”远祖鸟蜕变成了啄花轻啼的黄莺,扇动着翅膀向校门口飞去。

看着远去的菊代姐,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暴龙变小鸟:“哦呵呵呵,快速进化任务成功!”说着向有些怔怔的队友们比了一个V字手势,她们楞了半晌,佩服地向我比出大拇指。

拨开重重人海,目光在那里停留。欢快地向他跑过去:“国光!”开心地拉住他的手,眼角扫到青学的各位。他们感觉到我的注视,纷纷缩到了一起。菊丸惊恐地用手捂住嘴巴,大石大义凛然地站在桃城和海棠身前,乾不停地推着眼镜,龙马将帽子盖住了整张脸,唯一正常的小熊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我。

“都怎么了?”我晃了晃国光的手,一脸莫名。“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眼眸微亮。挑着眉毛再次看向众人,眨巴眨巴眼睛,不爽地暗想:咋的啦?像见了鬼一样!

“ne~中紫同学不记得醉酒后的事情了?”不二语气轻柔地诱导道。

“不就是睡着了嘛。”原来是这件事啊,说起来龙马似乎是主谋,想到这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越前学弟,真是谢谢你的寿司啊~”听我此言,龙马突然将帽子拉起来,猫眼流露出惧怕的光芒:“学姐,不是我,是乾学长逼我做的。”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眼镜就是想报黑豆饭的仇!冷笑着靠近乾,捏了捏指关节,发出骨脆声:“那真要谢谢乾君的特别招待了,嗯~”

“ya~”数据狂一边摇头一边退后,冷汗淋漓,一脸惨然,“按照我的计算,像中紫同学这样大度善良的人,会因为一件小事而迁怒于人的概率为0%。”说着又扶了扶眼镜,一脸讨好地看向我。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了。”扬起眉毛,一脸不在意地看着乾,他像啄木鸟似的一个劲点头。数据狂,别高兴的太早,本姑娘是有仇必报的!突然一拍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乾君啊,我们剑道社的表演中正好差个拿道具的,能不能拜托你帮帮忙呢?”用最无害、最纯真的眼神看向他。

“没问题!”乾贞治一拍胸脯,爽快地答应。

“啊呵呵呵呵。”本天才笑开了,笑得开心、惬意、­奸­诈无比。

“中紫。”一声温柔的呼唤,我轻轻转头,只见那朵桔梗淡笑着向我走来。感觉到手被紧紧握住,抬起头,却见国光脸­色­紧绷,开始释放寒气。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眼神交战,轻轻晃了晃国光的手,将他从战斗状态中解除,随后笑眯眯地看着女神:“幸村君,你来了啊。”看到他身后的妹妹头,礼貌地招呼:“丸井同学也来了啊。”

“嗯!你好,青学的各位也在啊。”小猪吹着泡泡,期待地看着我,“不是说有好吃的吗?哪里、哪里?”

“好吃的!”桃城这个大胃王也开始兴奋起来。

“我们学校烹饪社的手艺超­棒­!”我引着一行人走向大礼堂,“在开学的社团推荐展上,我差点因为他们的美食而投奔烹饪社呢。”说完只见周围突然少了几个人,一回头,大石、乾和菊丸一脸惊惧地定在原地。

“怎么了?”我摸了摸脑袋看向他们。

“没。。。没什么。。。”风吹动大石头上的两撮毛,吹来了他们颤抖的回答。

一偏头,国光笑意款款地看着我,幸村有些诧异地看向众人,不二仍然保持笑呵呵的状态,小猪嘴里的泡泡啪地炸开,青学初等部的三只瞪大眼睛有些恍然。皱了皱眉头,继续向前走。来到礼堂的大厅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入场券,一张张地发给他们:“ne~都是前排的票哦,请记住给我们女剑部投票,代码是42,记住哦!别填错了。大厅里的食物都是无限量供应的,大家一定要吃饱喝好啊。”发完票,微笑着向他们鞠了一躬:“请大家好好欣赏冰帝的社团巡礼吧,我有节目就先走了。”说完向眼镜招了招手:“乾君就一起到后台吧。”临走前,依依不舍地望向国光,他微微颔首,目光粼粼。

“中紫,你怎么把青学的学弟带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菊代姐埋怨地看着我。“学姐,你好,我是乾贞治,请多多指教。”眼镜君乖乖地行礼,声音平静。“乾君是自愿成为我的道具的。”我满意地看着他,得意地向学姐说道,“这下,我表演时的人马和道具都到齐了,菊代姐­操­心了三天的难题就顺利解决了!”眼角一瞥,看向那群对我紧追不舍、死缠烂打的挑战者,冷笑一声。

“学弟,你真的是自愿的吗?”田中学姐同情地看向乾,“跟学姐说老实话,是不是被中紫硬拉来的?”眼镜挑高眉头,疑惑地看着我。本天才不耐烦地按了按手腕,关节咔咔作响。乾咽了一口口水,快速回答:“没,绝对没有,我是自愿的!”

“唉~”田中学姐摇了摇头,“那,祝你好运了。”

“我们冰帝学园一共有近八十个大大小小的社团,其中成绩最辉煌、最受全校师生喜爱的有近二十个团体。作为社团巡礼的Gao潮,下面是­精­彩绝伦的表演时间!”主持人煽情的声音响起,台下一片欢呼。“第一个节目是由话剧社带来的‘光源氏和他的女人们’!”

我抱着胸看向穿着十二层单衣的小出明日:“明明就是《源氏物语》,还偏偏弄出个这么暧昧的名字,真可以啊!”

“哼!外行人不要乱Сhā嘴,现在的表演既需要实力又需要宣传。”他拎了拎衣袖,淡淡地看向台上已经出场的社员。

“你反串女角啊,不过很漂亮哦。”坏坏地向他眨眨眼睛。

“那么难把握的角­色­当然得由我出马!”他自信地笑笑,理了理头上的假发。

“你演的是?”藤壶院?六条妃子?

“紫姬!”说完,他便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柔情、几分艳丽,翩然上台。

那个绝代佳人?那个光源氏最钟爱的女人?我傻愣愣地看着台上娇啭莺啼的小出明日,举手投足全是媚态。我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原来烹饪考试那天,他真的是在演戏。”强,果然是演技派!

“下面是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团体,男子网球社登场!”“啊!”“忍足君!”“迹部!迹部!”“啊!”“你是我的hero!”“小林前辈,前辈我爱你!”就像是在明星演唱会的现场,萤光­棒­漫天飞舞,写着网球社队员姓名的各­色­牌子来回晃悠。

“作为今年全国大赛的亚军,他们为我们带来一段歌舞连串。”“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疯狂的粉丝让人瞠目结舌。

“大石,冰帝的女生好恐怖啊。”菊丸胆战心惊地看着周围癫狂的女生,向搭档靠拢。“迹部他们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闯入决赛,真是不容易。我们青学一定要学习他们不畏艰难、披荆斩棘的­精­神,让大家的­精­神更加坚强,这样青学的未来才能更加辉煌。”­鸡­蛋头又开始自言自语。

“好吵。”龙马捂住耳朵,闷闷地出声,“猴子山大王一定很享受。”

“幸村,冰帝的拉拉团比你的护卫队还要夸张啊。”小猪一边吃着关东煮,一边好奇地望向四周。

“中紫她们剑道社想要赢过网球部,看来很艰难啊。”女神微微一笑,撇过脸,看向依旧黑面的皇帝,“我倒是很好奇刚才弦一郎去了哪里?”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回避了幸村的问题。

“ne~tezuka,不知道中紫同学有没有亲卫队呢?”小熊满脸兴味地看向四座,“我好像看见不少男生手里,拿着写着中紫同学名字的牌子。”坏心眼的提示惹得观众席上冷风乍起,严寒刺骨。冰殿面无表情地看向一名男生,那人被冻成了冰柱,手中的牌子缓缓落下,上面写着:“紫姬万岁!明日之星!”

“好可怜啊,好可怜哟。”桃城叹了口气,怜悯地看向那个倒霉蛋。

“嘶~嘶~”海棠的蛇语翻译过来就是――殃及无辜。

“最後一个上场的社团,是在这次全国大赛中勇得冠军的~~”主持人将话筒对向台下,同学们齐声大叫:“女子剑道社!”

“作为冠军,她们将带来两个­精­彩的节目,首先是由剑道部部长凤真夜领衔演出的热舞――我们都很年轻!”

“凤真夜!凤真夜!”“你是我心中的美神!”“我爱你!”台下传来一阵阵嘶吼声,坐在手冢身边的大和元取下了墨镜,冷笑着看向几个猖狂示爱的男生。大猫心悸地躲在大石身后,抖抖地低语:“拿下墨镜了,拿下墨镜了,部长生气了!”

“年少轻狂啊!轻狂啊!”大石悲痛地摇了摇头。“呵呵,真是有意思。”不二笑容可掬地看向手冢,“待会中紫出来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ne~tezuka。”手冢国光表面无动于衷,实际上已经悄悄地握紧了双拳。

“­干­得漂亮!”我拍了拍劲舞之后的菊代姐,“我看到了哦,真田君看得两眼都发直了,已经被学姐迷得晕头转向了。”暧昧地向她吹了一口气,坏坏地眨眨眼睛。

菊代姐脸­色­一红,透过幕布紧张地看向台下。她与真田的眼神交汇,露出一记艳丽的微笑。

“中紫卿颜!”“中紫同学!”“我们要看中紫同学的节目!”“中紫!!”台下传来一阵阵催促的声音。

“请大家稍安毋躁。”主持人安慰道,“女子剑道社的最後一个节目就是由中紫卿颜同学带来的,实战演武!”

“哦!”兴奋的尖叫声,尖锐的哨声充斥着整个礼堂。我向那六个挑战者偏了偏头:“走,在那么多人面前打败我,一定更刺激哦~”六人手握竹剑斗志满满地上台。“中紫同学,那我?”乾贞治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乾君就请听学姐的指挥吧,一定要有始有终、忠于职守哦~”温柔地向他笑笑,紧了紧腰带,空手上场。

面向观众,微微倾身,笑眯眯地看向台下的国光,他挑高眉头,兴致盎然。不会让你和大家失望的,我甩了甩头,对那六个人招招手:“sa,一起上吧。”

“啊!以一抵六!”“太。。。太夸张了吧!”“她手里没有竹剑!”嗯嗯,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展示多人对战的技巧啊,让鲜花和掌声来得更猛烈些吧!

“太狂了吧!”甲女愤怒地大叫,握紧竹剑向我扑来。单兵作战,你丝毫没有胜算啊,真是急躁!就在她剑端打向我额头的瞬间,我两手成掌夹住竹剑,一个撇手将剑端压在左腰侧。带着轻松的微笑,身体轻转,瞬间将她挡在身后,手腕一发力,撇过那把竹剑,同时身体将甲女撞倒在地。

横着竹剑,向剩下的五人眯了眯眼睛:“来啊~”一次将你们解决!

其中的三女同时向我扑来,在我的正前方、右侧后、左侧后分别站定。三人一对眼­色­,同时向我攻来。早就料到这种密集攻击的招式,我快速下腰,两手撑着地面,借着腰部的弹力,快速倒立。于此同时,两手发力,脚尖迅速夹住横在上空的三把竹剑,身体逞快速旋转,一个鹞子挺身,稳稳站立。将脚下的竹剑踢远,斜着眼看了看地上呆愣的三人:“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就在三人仓皇离开之际,最后的两女突然向我发起攻势。偏身闪过乙女的袈裟斩,一脚踢开丙女的突刺。向后跳了一步,与两人正面而对。“啊!”气势汹汹的嘶吼声传来,她俩分别向我的面门和腹部直斩而来。淡淡一笑,就在她们认为得手的瞬间,衣角擦着剑身而过。就在二女惊愕的瞬间,闪到乙女的面前,左手一伸,用手肘夹住两人的竹剑。身体夹着她们的剑身,一个侧身飞旋,踢飞了乙女,夺下了她的竹剑。身体悬空的刹那,右手发力直击丙女手腕的麻|­茓­,她下意识地松开了一只手,我左肘一转,抢下了最后一把竹剑。

松开手臂,将两把剑扔在地上,微笑着看向两人:“请不要再打搅我的生活了。”她们趴在地上,呆呆地点头。

礼堂里无声无息,完全没有生物存在的气息。半晌,汹涌的掌声扑面而来。“太­棒­了!”“神了!”“太太厉害了!”“中紫卿颜!”“中紫!”阵阵欢呼一浪接着一浪冲向我。

准确地看向台下,面­色­柔和,笑颜灼灼地看向国光。他嘴角扬起,骄傲地鼓掌。我咬了咬下­唇­,得意地甩了甩头发,眼神一瞥,向幕后使了一个眼­色­。

“接着!”菊代姐大吼一声,扔出一个黑影。稳稳地接过,眯起眼睛看向满头冷汗被学姐一脚踹出来的数据狂。他抖抖地将一个苹果放在头上,一点一点向后挪步。眼眸一转,­奸­笑一下。脚下发力,左手拇指将千本樱景严抚出剑鞘。突然双眼一睁,右手快速拔刀。

“ha!”怒吼一声,刀身在照明灯的照­射­下闪出慑人心魄的光彩,光影闪过。我快速地将刀身Сhā回黑­色­的刀鞘,慢慢加力,左手拇指轻轻地触摸着滑下的刀刃,冰凉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扬起微笑。刚才还喧闹无比的礼堂突然肃静,众男手中的牌子从他们手中缓缓掉落。

乾贞治头顶的那个苹果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慢慢地分成两半,悄悄落下。眼镜君嘴巴大张,全身僵硬。半晌,如一块木雕,直直地扑向地面。

“丁!”千本樱景严完全入鞘,我面向观众,微微鞠躬,朗声说道:“请投我们女剑部一票!”

新官上任 乐极生悲

中紫卿颜礼貌地向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铃木菊代和田中香濑快速从幕后闪身,将晕厥的乾拖到台后。半晌,礼堂里静静地响起一片掌声。

“呵呵,真是中紫的风格啊。”不二周助慢慢眯起蓝­色­的眼睛,轻轻地笑开,“ne~tezuka,那些男生不需要你出手就已经被中紫解决了,你还真是轻松啊。”手冢国光的视线从台上撤下,面­色­冷然地看向不远处的幸村­精­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劈里啪啦地爆出火花。

“Echizen。”桃城同情地看向微怔的越前,“下一个,就是你了。”龙马突然睁大猫瞳,惊恐地看着momo。

“嘶~”海棠一脸惋惜,轻轻地摇了摇头。

越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帽檐,站起来对着几位前辈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匆匆地鞠了一躬,快步离开。

“大石,乾是不是已经。。。”菊丸担忧地看向幕布,颤抖地摇着搭档。“乾~乾!”大石秀一郎恸叫出声,额前的两搓毛悲凉地晃动,带着满脸的惊恐和忧虑向后台跑去。

“乾~~”惨叫声穿越人群,向这里扑来。我拿着棉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千本樱景严,恍了一下神,偏头看向飞奔而来的­鸡­蛋头。“乾!”大石像是卖身葬父的黄花闺女似的,一下在扑倒在昏厥的眼镜君身上,“你醒醒啊,乾~~”这是孟姜女哭长城的桥段。

“这位学弟,请先起来。”菊代姐同情地看向­鸡­蛋头,“请放心,乾学弟还活着。”

“嗯?”大石停止了哭天抢地,愣愣地看向学姐,“还活着?还活着!”

“只是下晕过去了。”菊代姐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中紫的刀还是很准的。”

“啊!谢谢!谢谢!”已经乐傻了的大石一个劲地向我鞠躬,我怜悯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女剑部的表演还真是华丽啊,呐~kabaji”

“wushi”

众人闪开一个道,还穿着演出服的烂水仙嚣张地走了过来。紧身的上衣、皮制的长裤将他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完美,引得周围得女生集体吞口水。迹部走近了,慢慢地俯身,灰黑­色­的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我,闪出绚丽的光彩:“以一抵六,哼,相当­精­彩啊~”有些慌乱地往后移了移,挺直胸膛,扬起下巴:“本天才的武道向来­精­彩!”

“呵呵~”他挑高眉头,再次向我逼近,压低声音,气息轻轻地喷在我的脸上,“就是最后那一句话太不华丽了,好像是在威胁观众一样。嗯~”近乎耳语的声音显得格外媚惑。我抱着千本樱景严贴在墙上,狠狠地瞪着他:“这都是部里开会决定的!”

“嗯?”他步步紧逼,就快要贴上我。快要缺氧的大脑内,国光的脸一闪而过,本姑娘像是吃了强效救心丸,迅速向旁边移去。脱离了烂水仙的包围,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得意地解释:“先让凤学姐带领众美人勾住大家的魂,然后再让本天才一举打散众人的魄。给个­棒­­棒­糖再甩个巴掌,送根胡萝卜再挥根大­棒­。这样选票就会大大地飘来,我们女剑部就一定能战胜你们男网,一举夺下下学期的最高经费!”说着用千本樱景严指向烂水仙,挑着眉毛得意地看着他。

“哼,那点小钱本大爷还看不上眼!”他像只骄傲的孔雀,轻哼一声,抑扬顿挫地说道:“不过和你们女剑部斗,确实很开心。结果嘛~”迹部伸手向空中打了一个响指,“我们走着瞧!”说完,带着kabaji迈着优雅的步子,趾高气昂地离开。

“啊!迹部君好帅啊!”“迹部sama!我爱你。”没好气看着远去的烂水仙和他的粉丝团,真是相当的不华丽!

“经过学生会各位同仁的­精­确计算,本次社团巡礼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各个社团的成员挤在幕后,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主持人,伸长了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本学期最受欢迎的社团是~”咚咚咚,鼓点响起。快说!本姑娘不耐烦地开始摸太刀。“男子网球社~”啥米?菊代姐按在我肩上的手越发加力,眼见本姑娘就要非常猥琐地趴到地上。主持人挥挥手,示意男网拉拉团安静。“和女子剑道部!”肩上的怪力突然消失,我又重新站了起来。台下一片掌声,男生、女生此起彼伏地狂呼。“迹部sama!”“小林前辈!”“中紫同学!”“忍足君!”“凤真夜!”“铃木菊代!”“慈郎!慈郎!”

凤美人带领着我们走上台去,男网部也在小林学长的引导下集体亮相。我开心地看着观众席,向国光挥了挥手,他微微点头。再看向众人,均是笑容满面,频频鼓掌。收起笑容,偏过头,挑衅地看着烂水仙。他摸着泪痣玩味地看着我,轻笑了一下。

“下面就是本次活动的Gao潮,就是冰帝男生女生最梦寐以求的一刻!”那位激|情澎湃的主持人向台下挥了挥手,霎时,众人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互相推搡挤到了台前。“抽奖!抽奖!抽奖!抽奖!”伴着强烈的节奏,观众一边挥动手臂,一边齐声大呼。我莫名其妙地看向菊代姐,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等下你就知道了。”

感觉到前排的注视,我向青学众和立海的三位耸了耸肩,表示我也是不明所以。“既然这两个社团票数相同、难分伯仲,那么我们将进行两轮抽奖,奖品都将是社团部长的亲吻!”nani?!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凤学姐:“部长!是真的吗?”

凤美人无奈地点了点头,有些委屈地看向大和前辈:“这是冰帝的传统。”啥米传统啊,也太夸张了吧!“社团巡礼之所以可以得到那么多同学的支持和追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奖品啊。”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笑得很惨然,“部长可是为了我们社团的未来牺牲了小我,即将离去的她为了剑道社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崇敬地看向凤美人,有些部员甚至含着眼泪,声音哽咽:“部长~”

“幸运儿将从给这两个社团投票的同学中产生,首先是男子网球社。有请现任部长小林光一同学为我们抽出第一个幸运儿!”一个红­色­的箱子被抬到场中,小林前辈在众女狼­色­眯眯的注视下,抽出一张票递给主持人。“这位幸运的人就是~~”鼓点再次响起,“西区二十三排四座!”

“啊!是我,是我!”一名粉红头发的少女挥舞着手上的票根,在女生嫉怨的注视下,手舞足蹈地跑上台。“小林前辈,我喜欢你很久了!真的是太喜欢了!”说着猛扑向可怜的学长。温润的前辈轻轻地拥住那名女生,礼节­性­地在她的额上送上一吻。

“啊!”“她好讨厌啊!”台下的花痴惊叫起来。台上的那个女生软软地倒在了前辈的怀里,晕了过去。

“由于小林光一同学即将退部,所以请他宣布男子网球部下一任社长的名字,并且”未待主持人说完台下掀起了更甚以往的尖叫。本天才满头黑线地看向那位主持:少吃了早饭还是中饭,大喘气不是!“并且按照冰帝的传统,那位新社长也将献吻!”怪不得那些花痴叫的那么拼命,下任社长不是明摆着吗?不是他,还是谁?果然迹部景吾在粉丝疯狂的喊声中,在众女嫉妒诅咒的目光中,向一个棕发少女行了一个吻手礼。

这阵Gao潮过去,女生那片是安静了,但是男生开始狼吼了。“请各位安静!”主持开始和台下眼冒绿光的男狼拼嗓门:“下面请凤真夜同学抽出下面一位幸运儿!”又一个红­色­箱子被抬上来,在大和前辈的怒目中,在众男的怨恨下,凤美人轻轻地在一个小个子男生的脸上印下了一个香吻。

“哦~哦~哦~”众男开始敲击舞台。“不要心急,下面请凤真夜同学宣布女子剑道社下任部长的姓名。”我同情地看了看菊代姐,作为副部长升官也是避免不了的。我瞟了真田弦一郎一眼,叹了口气,拍了拍菊代姐的肩:“为了大家的幸福,就请学姐豁出去吧!”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哼一声,笑得有点­奸­诈。

“中紫卿颜。”学姐冰泉般的声音传来,本天才霎时呆住。菊代姐拍了拍我的肩,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了剑道部的明天,就请学妹勇敢的面对吧!”

我快速蹲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口中念叨:“听错了,听错了,听错了,听错了。。。。。。”一片­阴­影洒下,菊代姐叉着腰,一脸得意地站在我面前,一甩白扇:“没有听错!中紫卿颜,你就是下任部长!”

四下传来男生激动的大吼:“中紫学妹!”“中紫同学!”“中紫!中紫!中紫!”本天才用手堵住耳朵,一边晃头一边低念:“我在做梦,在做梦,在做梦,在做梦。。。。。。”

“绝对不是做梦!”菊代姐一把将我拎起来,用怪力将我的两手撑开,深吸一口气在我耳边咆哮:“中紫卿颜!你!就是下一任女剑部部长!”说着兴冲冲地将我拖到抽奖箱边,一抽纸扇,大声命令道:“快抽!”突然礼堂里化成了水晶宫,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我吃惊地看向台下,国光的身侧淡淡地浮起微光,他的凤眸冷厉,嘴角紧闭。刚才还热血沸腾的众狼陡然停止了嗥叫,一个个抱紧身体开始打抖。国光!我激动地看向他,脉脉含情。

就在我以为此次抽奖将要流产的时候,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可以这样破例吗?嗯~”烂水仙坏心眼的提醒让主持人终于鼓起了勇气,他哆嗦着催促道:“请中紫卿颜同学快点抽。。。哈欠。。。抽奖。”看来是逃不掉了,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眯着眼看向台下,左手举起千本樱景严,大拇指顶起刀把,一段冷冷的刀刃展现在众人面前:“那我就抽了!”成功地看到众人从台前一哄而散,慢慢地抽出一张纸票,潇洒地递给主持人。随后温柔地看向国光,向他自信地点点头。

“这位。。幸运。。。”主持人看了看我手上的太刀,吞了一口口水,“是三排十座。”众人大气不敢出,望向三排的座位。那不是国光他们坐的那排吗?这下更不用怕了,那群人是不敢挑战我亲亲男朋友的底线的。哦呵呵呵~我得意地笑,得意的笑,笑看危机解决了。

“啊,是我。”那朵桔梗慢慢地站起,冲着我展颜一笑,然后转身看向国光,对着他轻笑了一声,扬起嘴角。

我摸着头,笑眯眯地看向女神,走到他身边低低地说:“幸村君,就配合我唬弄唬弄他们吧。”女神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柔柔地答应:“好,一定不会让中紫失望。”

我向国光微微一笑,示意他完全没问题。他却紧张地盯着我,双手握拳,寒气四散。轻轻地凑向女神脸颊,幸村白皙的面庞几乎看不到毛孔,就蜻蜓点水般地擦过!我屏住呼吸就要将计划顺利进行,突然近在咫尺的他突然转头。我来不及回避,瞪大眼睛和幸村紫罗兰­色­的眼睛直直对视,嘴­唇­贴上了一个香软。心中咯噔一下,慌忙退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幸村歉意地一笑:“我不明白中紫同学的计划,想转头问问你,结果。。。真是,抱歉!”说着向我鞠了一躬。是啊,我没有和他说清楚呢!心中有些愧疚,慌忙向他回礼:“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四下无声,地球仿佛提前进入了超冰河时代。男生女生都被冻成了冰雕,悄无声息。面容冷寒的国光快步走上舞台,狠戾决绝的目光似乎要将幸村杀死。他气势汹汹地一把拽过我,挡住幸村投来的视线,用冰凘裂冻的眼神凌迟着他。幸村昂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就这样争锋相对地站立,我大气不敢出,任由右手被国光越攥越紧。

诡异的气氛下,一个响指清脆地响起,水仙婉转的声音响起:“哼,真是不华丽的两个人,ne~kabaji”

“wushi”幕后传来一声应和。

国光凤眸微转,冷冷地看向迹部,两人对视的目光开始交火。随后迹部灰黑­色­的眼眸又看向幸村,闪动的火花再次在空气中出现。就这样他们三个各自释放灵压,无声地交战。强大的气势让全场静默、静默,冷然的气息让所有人颤抖、颤抖。就在如此诡异的大环境下,本姑娘终于华丽丽地打了一个响喷:“啊~切~”七月天能享受免费的空调,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一个哈欠将他们三人从眼神对战中惊醒,三道灼热的视线­射­向我,霎时我又受到了热火的洗礼。挤出一记虚弱的微笑,晃了晃国光的手臂:“我累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拉着我转身离开。临下台前,回过头警告似的看向幸村和迹部,杀气四溢。我无奈地看了看天花板:这都是什么事啊,女神也就算了,怎么又扯到烂水仙了!(妃:笨,就一个字。)

在青学众人同情的目光中,在全场同学怜悯的注视下,我乖乖地跟在国光身后,亦步亦趋地随他离开现场。

半晌,礼堂里才重新有了人气。不二看着远去的两人,重新扬起了微笑:“原来最厉害的是tezuka啊,呵呵,真是一物降一物。”

本姑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老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战战兢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胆小怕事。手被国光紧紧地握住,脚下小跑着跟随他的脚步。偏过脸,偷偷看了他一眼。一脸冰冷,目光冷然,嘴角紧闭。这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发火了,无声无息、毫无表情,冰川的封冻比火山的爆发还令人心惊。就这样任由他快步向前,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停下。

他松开我的手,直直地站在我面前,眼中是狂怒、是隐忍、是。。。突然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带着喷薄的怒火,咬住我的嘴­唇­。心下一惊,紧皱眉头,痛哼一声,他灵活的舌头一下子占领了我的­唇­舌,有些狂乱、有些激动、有些惩罚­性­地在我的­唇­齿间游弋。我不自觉地张大嘴巴,结果换来了他更加侵略­性­的占有。一双有力的手打开快速打开我的衣襟,我颤抖地感觉到他冰凉的肌肤在我的腰间和背上抚摸,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掌间。身体瘫软,不敢呼吸。有些委屈地承受他的怒火,泪水悄悄地充盈眼眶,倏地滑落。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最后轻轻地流到了我的­唇­上。微涩的味道让我感到有点无奈,他侵入的灵舌也尝到了那丝涩涩。微微怔怔,那狂乱的吻渐渐变成了轻触,­唇­上感觉到温柔的含吮。肌肤上的触感也渐渐消失,一双灵巧的手将我的衣襟重新合上。眼泪渐渐止住,慢慢睁开双眸,有些模糊地看到他美丽的凤眸中满含着心痛和歉意。嘴上的温暖渐渐消失,一双温柔的手将我拥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头顶传来他诚恳的道歉,额头上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磨蹭。他的胸腔轻轻地起伏,温情似水地抚摸起我的长发:“对不起。”抱着他,无言地摇摇头。

就这样静静地拥抱,刚才被他的妒火灼伤的­唇­瓣开始感觉到淡淡的清凉。之后的之后,只剩下隽永缠绵的情愫。你我,都是对方心中那道千年难癒的伤口。将你我缱绻的温情熬成软软的红豆,缠缠绵绵地抚平彼此的心。

“对不起。”低沉深情的道歉。

“没关系。”轻轻柔柔的回应。

呵护 卿卿

冷气袭人,热火缠身,冰火交融地结果就是,本姑娘华丽丽地病倒了。趴在床上,一个响喷:“哈欠~”正蹲在我的书桌上挠痒的小白,被本天才的喷嚏吓得后爪猛地一用劲,一大撮毛被它扒了下来。

“啊哈哈哈~”我拿着纸巾擦了擦鼻子,指着小白声音嗡嗡地说:“小白白啊,你的胆儿也忒小了吧,这样就把你吓掉一撮毛?若是昨天你面对那么大的场面,还不吓得生活不能自理?哈哈哈哈,阿~切~”又是一个喷嚏,震得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不行了,不行了,躺下。

“卿卿。”妈妈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将一盒感冒药放在我的床头,“今天妈妈要陪着久樱为婚礼做最后的准备,你爸爸又上班去了,就委屈卿卿一个人在家了。”说着,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还好,不烫。”她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有点自责地说:“妈妈不能陪你,真是对不起。”眼见老妈的眼泪就要飚出,我快速扯出一记微笑:“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要注意安全啊,特别是姐姐,一个孕­妇­更要小心。阿~切~”感觉人中被纸巾擦得烫烫的,赶紧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盒凡士林进行涂抹。

“卿卿在家里好好躺躺哦,妈妈熬了粥,炖了豚骨汤,要记得吃哦。”老妈的声音渐渐远去,我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放假的第一天,就在病床上度过,还真是不幸。

裹着毯子,走下床将卧室里的电视打开,取出一粒药放入嘴中,含起一口水,一仰脖子将胶囊吞下。回到床上,一手调着遥控器,终于捱不住地心引力的吸引,眼皮沉沉地耷拉下来,一歪身子,陷入昏睡。

“叮咚咚,咚叮叮,叮咚叮,咚叮咚。你这个倒霉孩子,还不快接电话!还不快接电话,你这个倒霉孩子!再不接,再不接,再不接偶就吃掉你!哦呵呵呵呵~”被电话铃声将我从沉沉的睡梦中惊醒,一抬头,毯子已经被我踢到了床下。怪不得觉得有点冷,一伸手翻开电话的机盖,没气力地出声:“喂~”

“是我。”清泠的声音像是冰凉的湖水一般,轻轻地覆盖了灼热的心底。

“国光啊。”我抽出一张纸巾狠狠地揉了揉鼻子。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他的语气很是歉疚,低低沉沉,郁郁挫挫。

我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没关系,就让那件事随风散去吧,呵呵呵,阿、阿~切~”鼻腔里痒痒的,一股气快速喷出,解决了难耐的状态。

“你生病了?”他急急地问。

“嗯。”又抽了张纸,擦了擦鼻涕,“感冒了。”

“我能来看你吗?”他有些自责、有些谨慎地出声。

“当然可以啦。”我声音闷闷的嗡嗡的,“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国光快来陪我吧,啊~”

“等我一刻钟,很快就到。”

“嗯,阿~切~”

抱着头趴在餐桌上,肚子咕咕作响,身体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卿颜,可以吃了。”冷峻的他将午饭放在桌上,为我摆好碗筷。“国光,谢谢你。”我用手勉强支起脑袋,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虚弱地向他笑笑。他轻皱眉头,幽幽地看着我:“多吃一点,才会有力气。”说完添了一碗热汤放在我面前。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开始吃饭。嘴巴里­干­­干­涩涩的没有味道,喝了两口汤,皱起眉。

“怎么了?”国光担心地看着我。

“不好吃。”我放下勺子,嘟了嘟嘴,“没味道。”

他用我的勺子舀了一口汤,尝了尝:“味道正好。”说完摸了摸我的额头,叹了口气:“有点发烧。”

“刚才你用我的汤匙,会被传染的。”弱弱地出声,脸上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烧的还是羞的。

“没关系。”他淡淡地扯动嘴角,轻柔地问我,“想吃些什么?”

“想吃有味道的。”国光眼中的温柔将我紧紧缠绕,想了想,撒娇似的说:“想吃章鱼烧,有咸味酱汁的那种。还有木鱼豚­肉­包,要煎得焦黄焦黄的。”说到这里,胃配合地叫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摸着头傻笑。

“卿颜先去床上躺着,我去买。”他摸了摸我的脸颊,声音很是轻柔,平时那么冷然的他面对我总是那么温暖。

“嗯。”扑进他的怀里,用头蹭蹭,“国光真好。”两人慢慢起身,他的拥抱舒服的让我不忍放手,就这样抱着他的腰,缓缓地向楼上移动。

“睡一会,我马上回来。”拿上钥匙,他轻轻地将房门关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毯子蒙住头,傻傻地笑出声,心中涌起一阵阵甜蜜:我怎么那么幸运啊,真是,啊!太幸福了!兴奋地扭着扭着,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卿颜,卿颜。”梦中,远远地传来一声呼唤。“卿颜,卿颜。”近近的好像就在耳边。睁开朦胧的睡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床头。“嗯?”呢喃一声,眨了眨眼睛,再看去,低低地轻呼:“国光,你回来了。”

“东西都买回来了,你起来吃点。”他静静地看着我,语气柔和。

“嗯,国光买的当然要吃,而且要全吃光。”开心地从床上跳起来,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他一把搂住我的腰,本姑娘幸福地软在他的怀里。“小心点。”头顶传来他无奈的声音。

在国光的搀扶下,我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来到书桌前。小吃的香味一阵阵地勾引着我的鼻子,吞了一口口水,拿起筷子,两手合十,笑眯眯地看向他:“我要开动咯。”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我美美地享受国光的爱心小吃之时,楼下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叫声:“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满头黑线,一个章鱼丸突然塞在了喉咙里,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我慌乱地卡住脖子,血液倒流到脸上。

“卿颜,怎么了?”国光快速蹲下来,紧张地看着我。本姑娘无力地指了指喉咙,他递给我一杯热水,手用力地在我的背上抚摸:“喝一口水,用力做喉间运动。”我一仰脖子,顺着水流下滑的趋势,喉部一缩,他猛地在我的背上一拍,小丸子瞬间滑落。大口大口地呼吸,贪婪地享受氧气。

“中紫同学,我回来了!中紫同学!”刺耳的声音还在响起,我颤抖地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楼下大叫:“你给我~~去~死!!”吼完这一声,好像所有的­精­力被抽­干­了似的,身体软软地下落。一双坚强有力的手将我打横抱起,国光柔柔地将我放在床上,语调轻缓:“不要生气,我去解决。”说完,轻轻地帮我盖上薄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内藤加一看到中紫卿颜从二楼亮相,开心地不停大叫,“就算满口牙被打掉,我也不会退缩的!”

突然间院门打开,一个冷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你!”内藤吓得往后一跳,慌乱地眨动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手冢国光凤眸危险地一眯,一步步逼近他,并未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杀气汹涌地靠近他。“我。。。我什么都没做。”内藤颤抖地开口,“你别过来啊。”

“我上次说过,感情不容觊觎,你似乎忘了。”冰殿煞气四溢,面­色­冷然,嘴­唇­微抿。

“你还没有和中紫同学结婚,任何人都是有机会的。”花痴男扬起头,壮胆似的向前跳一步,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又向后退了两步,贴着墙角弱弱地出声:“你无权­干­涉我对她的爱,你。。。你管不着。”

“哼,的确。”冰殿冷哼一声,凑近身体,用三尺渊冰的冷寒说道:“但是,你所谓的爱已经给她带来了困扰。这点,我管得着。”一把提起内藤的衣领,将他扔到巷外,高大的身影挺立在那里,肃肃的寒气让人战栗。霎时冰雹时闻落,井冰粲成玉。冷冷的眼眸让地上的内藤不住颤抖,手脚并用快速离开。

过了一会还不见国光回来,本姑娘支起软软的身体,慢慢地站起身,取过墙上的千本樱景严。那个白痴是不会听懂人话的,只有用暴力解决!“阿~切~”一个喷嚏打的我头晕眼花,手中的太刀滑落到地上。

“怎么起来了?”国光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皱着眉看着我,满眼担忧。他将热汤放在书桌上,拉着我坐下:“我多加了点调料,你喝喝。”说完捡起地上的千本樱景严,静静地坐在我身旁,想了一下,淡淡开口:“卿颜,似乎很依赖太刀。”他仔细地打量起千本樱景严,半晌,直直地看向我,严肃地说:“以后,可以依赖我吗?”

我怔在那里,这样淡然冷肃的人向我提出这么一个请求,眼睛开始酸涩:自从学习剑道以来,都是我在保护周围的亲人、朋友。除了爸爸,他是第一个提出保护我的人,是第一个让我能毫无顾忌地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人,他已经成为了我心底的那抹柔软。悄悄地,眼泪滑落。忘情地扑进他的怀里,轻轻地点头,哽咽地出声:“好。”

“卿卿。”他格外珍惜地叫出这句昵称,柔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这温柔的呼唤,软软地进入我的心底,暖暖地吹动着我的波心。锦水汤汤,情意绵长。就在这个初夏,病弱的我在心里反复吟诵一句诗词: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卿卿,爸爸回来了哦!”中紫俊石在玄关处换上拖鞋,急急地向屋内走去。只见一名俊冷的少年从厨房里走出来,静静地放下袖子,恭敬地向他行礼:“中紫叔叔,您好。”

中紫爸爸微眯眼睛,上下打量他:“你好,这是?”

“听说卿颜病了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所以冒昧前来。”说着又是一个躬身礼,“真是打搅了。”

“啊,真是麻烦你特地前来。”中紫俊石的脸­色­缓转,柔和地看向他,“卿卿现在怎么样?”

“她吃了药,睡下了。”手冢国光认真地回答,“下午的时候有点发烧,现在好多了。”

“哦~”中紫爸爸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向冰殿,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的照顾,国光啊,晚上留下来吃饭吧。”

“谢谢您的邀请,我很荣幸。”恭顺地颔首。

正文番外之六:掬明月在手,揽

室町时代的禅僧一休宗纯曾经说过:“有了皎洁的月亮,还会迷恋浮世的云彩吗?”卿颜,便是我心中那轮清华的明月。正如夜­色­中那晶莹的月,时而一轮满,时而似磨镰,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她有时也似如眉新月,不过这缺玉的一角也是如此惹人怜爱。

第一天集训回来,看着她柔顺地跪在那位铃木学姐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水汪汪的碧眼闪动着求救的信息。她在生活中还真不像剑道场上的潇洒霸气,而是女儿气十足,娇羞可爱。静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满桌好菜,没有犹疑,自然地举箸,开始品尝。经过再三确认和解释,队友们才放心下筷。菊丸有些好奇地看向她面前的那碟鱿鱼,她带着几分­奸­诈、几分狡猾、爽快地让出。却见铃木学姐有些愤怒地将菜放回她面前,说出了她如此老实的原因。原来是在打下手的时候犯了错误,竟然是味­精­鱿鱼。看着她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和满满不舍的情愫与我对视,不禁心疼起来。在她吃下一块鱿鱼大口喝水的瞬间,慢慢夹起一筷子味­精­菜,陪着她咽了下去。她满容凄凄、柔情缱绻地看着我,怔怔地叫出我的名字,瞬间口中的怪味被心中的甜蜜所掩盖。卿颜,就由我来替你尝遍苦涩,只为保留你心中的甘甜。

淡淡地瞥了一眼四下,队友们均是瞠目结舌,学姐好意地给予提醒。但是我拒绝了,我喜欢她,不仅喜欢英姿勃发、潇洒壮丽的她,不仅喜欢娇柔可爱、纯真清澈的她,而且也喜欢有些小缺点、有点小聪明的她。不是因为爱情的冲动,不是因为热恋的盲目,而是因为她是我心中的那轮明月:­阴­晴圆缺,皎皎如练,清辉不减。卿颜,我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言明,我即如此,你明白其间含义吗?

她明白,因为明白所以欣然同食,因为明白所以在院中向我伸出柔荑。与她并肩而坐,感觉到心窝处那软软的卷发,静听夜莺轻啼,两人默默无语。握紧她的手,淡淡地看着夜空中的星辰,心中熏然:明月,我已经掬在手心。

清晨的凉意赶走了最后一丝慵懒,将脸部浸在清凉的水中,身体恢复到备战状态。为了青学的胜利,不能大意!一声朝气蓬勃的问早,我擦­干­脸庞慢慢抬首。微熹的晨光中,是她灿烂的笑脸。我不禁柔和了面部表情,坚定地看着她:为了制霸全国,请一起加油。

耳边是轻轻的风声,眼前是蒙蒙的晨雾。深吸一口清新的海风,目光穿透昏昏的垂雾,和队友们齐声叫道:“青学,青学。必胜,必胜。”带着重力扣开始训练,挥动左臂,一拍一拍的加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样的程度还不足以赢得冠军,又从筐里拿过两个重力扣带在手腕上,套上长外套走进场内。举臂突破沉沉的障碍,快速挥动球拍,网球带着风向对面飞去。

“呵呵,今天tezuka似乎特别有激|情啊。”作为训练对手的不二笑眯眯地看着我。

淡淡地看着漫不经心的队友,有点严厉地开口:“fuji,是你太大意了。”

“嗯,我就是这样的人呐。”他仰面看向天空,微风从脸庞擦过,只听他低笑一声,“呵呵,tezuka,趁着这阵好风,让我们尽力打一场吧。”

不言不语,默默地走到底线附近,两手握拍,身体半倾,眼睛紧紧地盯住对面的不二:来吧。

不二还是那么难以琢磨,华丽的技巧、清新的球风、诡异的招式。Fuji,你很强。带着激战后的快意,用吸汗毛巾擦了擦脸,淡淡地看向也是满头大汗的队友。

“呵呵,tezuka,还是那么厉害。”他轻轻喘息,笑意浅浅。

大石递给我们一人一瓶水:“两个人都很厉害,打到抢七才分出胜负啊。”

“ne~tezuka。”不二睁开蓝­色­的眼睛,敏锐地看向我的手腕,“你多加了重力扣吧。”

“不是一人发了两对重力扣吗?”乾不知何时闪到了我身后,“tezuka,用了不止两对吗?”他弯下腰,看向我的脚踝:“脚上应该有一对,手腕上难道有两对?”前辈们也围了过来,不理会他们的好奇,径自站起身走向场内:再来一场,这点程度的练习还是不够。

“ma~大家很清闲嘛。”大和前辈披着衣服慢慢走进场内,语气轻快地说道,“看来是训练量太小了,既然这样,就请mina就绕俱乐部跑五十圈吧。”说着开心地拍起手:“sa~sa~现在就开始吧,不然可来不及吃午饭了哦。”

“啊!太恐怖了!”“部长~”“俱乐部比学校场地大两倍都不止啊!”

“七十圈。”部长依然是笑呵呵的状态。我放下球拍,转身向场外跑去:不能大意,继续努力。

肩膀被一个力量拉住,部长和蔼的声音响起:“手冢君就帮我去宿舍拿两箱水来吧,不二君也一起去。”

向部长点了点头:“跑完我就去。”

“现在就去。”部长按住我的肩膀,轻轻地叹气,“适当的放松也是一种训练,手冢君,不要对自己太严厉了。”我静静地看着部长,微皱眉头,不觉有何严厉,这点还不足以触碰冠军。

“tezuka,一起去吧。”不二走到身前,笑眯眯地看向我。“慢慢走,不急~”大和前辈微微倾身向我挥手。

有些不甘心地走到俱乐部门口,却见一个黝黑的男生神情激动,紧抓着卿颜的左腕。她的脸上浮起细细的冷汗,虚弱地挣扎。心中霎时燃起火焰,快步向前,冷冷命令:“放开!”手掌重重地击开那人的紧握,将卿颜揽在怀里,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一定很疼吧。她脸­色­微青,脆弱地抱着手腕,满满的忧虑和害怕。受伤时那种迷雾在心、隐隐绝望的心情我很了解,请不用心急,一定会好的。紧紧地拥抱,将自己的坚定传递给她。

那个男人虽然没有恶意,但是已经伤害到了卿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搂住稍稍缓过神的卿颜,示意不二一起离开。竟然那么轻浮地说出一见钟情这个字眼,竟然用伤害来表达爱意。紧抿双­唇­,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佳人:这个,是我的女孩,是我的明月。全身紧绷,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心中冷冷地结起薄冰。突然感觉到一个柔顺的依偎,低头一看,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满眼坚定。嗯,我明白,明白月亮的心,只是无法漠视那双贪恋你的眼睛。毕竟,我太在乎你。

经过早上的这段Сhā曲,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暖也被抽尽。全力、不留情地进行练习,黄|­色­的小球在网拍的指引下飞向对面,手腕上的重力扣似乎失去了效力。忘我地沉浸,冷厉的抽击。当我回过神来,却见乾和菊丸一前一后趴在地上,虚弱地喘息。感到一丝歉意,不过,他们也太大意了。将冰凉的运动饮料放在他们面前,淡淡转身,看向其他队友:“下一场,继续。”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了。”大和部长笑呵呵地看着地上的两人,蹲下身拍了拍他们的背,“快点起来,听说晚饭很丰盛哦。”

我背起网球包,将乾架在身上,冷然地向前走去。“tezuka。”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乾低着头,不住地喘息,“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暖­色­的夕阳。半晌,平平的语调再次响起:“今天tezuka受到刺激的可能­性­为96%,这个刺激和中紫同学相关的可能­性­为99.99%。”没好气地看了乾一眼,他还是老样子。

饭后,卿颜约我出去,心中的坚冰开始碎裂。看着她翩然的身影,看着她开心的笑颜,心头开始融雪。她卷着头发,眨动着清澈的眼眸,满含笑意地看着我,低低地撒娇,想要得到一个玩偶。我面­色­轻柔,带着满满的宠溺,挥动左臂,飞出一个木圈。

“yeah!好­棒­哦!”看到我成功地圈住那个奖品,她跳着笑着扑进我的怀里。手臂温柔地圈住胸前的佳人,轻轻地抚摸着她长长软软的卷发:拥住你,就像拥住了这个世界。

“国光。”清澈柔美的声音响起。

“嗯?”低下头,静静地看着她。

“我是不会放手的哦,国光。”绿­色­的眼眸显得格外认真。

紧紧地抱着我的女孩,许下了早存在心间的诺言:“嗯,我也是。”这一刻,我扬起了微笑,笑意传到了心底。就在京都的那个夜晚,我就已经揽住了你,揽住了那轮皎皎的明月。

“mina,冰帝女生的房间里传来尖叫!”大石突然拉开寝室的门,慌慌张张地报告,“前面一次惊叫后,有学长就问候过,只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说没事。但是刚才又惊叫了,怎么问都没有人回答。是不是,是不是有坏人闯进,用刀威胁她们?”放下手中的书,快速起身,冲向女生房间。到达时,只见几位学长愣愣地站在那里,真的出事了吗?急急地站定,却见身著白­色­睡裙的卿颜,卷发如云,俏皮地垂在腰间。她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叉着腰,对着紧抱成团的其他女生坏坏地大笑。悬起的心霎时落地,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挑起眉头,仔仔细细地将如此的卿颜印入心底。她偏头看到我的瞬间停止了笑声,嘴角不自然地扯动,别扭可爱的表情几乎让我笑出声。如此皓月,能不让人心怜?

“mina,这几天的训练是有点辛苦啊。”大和前辈从容地看向一个个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人影,笑笑地开口。我从包里取出喷雾,取下眼镜,喷向脸部,凉凉的水气带走了一丝疲惫。擦­干­汗水,静静地站立,等待部长的下文。

“作为放松,下午集体放假,一起去湘南的海岸去享受吧。”此言一出,刚才还疲惫不堪的队友突然从地上跳起,大声欢呼。

穿着沙滩裤,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远远的有一黄一蓝两道身影在互相追逐。“部长!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菊代姐变身了!”蓝­色­的人影欢快地跳跃,轻灵的声音传来。是她,我眼眸微暖地看向那抹蓝­色­。窈窕白皙的身姿,飞扬飘逸的卷发,生动活泼的表情,真是鎌仓海岸上最动人心魄的风景。

“中紫同学又闯祸了吧。”大石担忧地看向追逐的两人,摇了摇头,“不过铃木前辈也太厉害了,每次都能把中紫同学吃得死死的。”那是她对待朋友的方式吧,还记得剑道的都大会上她说过的话:“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寒酷,对待朋友要像春风一般温暖。”不是怕,而是亲近,这就是你的方式。

眼见身后的铃木学姐就要抓住她的长发,卿颜急急回头,加快脚步,直直地撞进了我的怀里。轻轻地拥住她,还有些呆愣的她凭着直觉认出了我的怀抱,低低地叫出我的名字。心头软软,淡笑相视。随后,卿颜又变身成为那个俏皮的小女生,害怕地躲到我的身后。感觉到一双柔荑抱在腰间,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肌肤上暖暖滑滑的触感让我心底有一丝颤抖。卿颜,你可知这是怎样的折磨。她还是那么单纯,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耍赖似的和学姐斗嘴,边说还边扭动身体。唉~幽幽地叹了口气,淡淡地开口为她解围。

两两一组开始玩牌,眼角瞥见学姐偷看卿颜的牌,她却毫无自觉。既然是玩,也不必计较。我收回视线,等待他们的出牌。学姐出了一对A,应该是看到卿颜有大分。淡淡地看向大石,他有些激动地看着牌面,看来也是有分。就在卿颜还在不解和懊恼的时候,我默默抽出一对主对,将三十分收进囊中。

卿颜一拢手中的牌,开心地抢过分数,身体微倾,激动地看着我:“呵呵呵,国光啊,以后有好牌的话,别忘了用眼神提醒我。”说着还俏皮地指了指眼角,眨着灵动的绿眸。耍赖都能这么可爱,我不禁扬起了嘴角,静静地欣赏。

其实她的牌技很不错,只是太注意自己的牌面,而没有发现学姐的偷看。一次又一次地被学姐钓出烂牌,她懊恼而又疑惑地拽了拽头发,鼓起两颊,脸­色­通红:“怎么会?怎么会?”说着还瞪了学姐一眼:“菊代姐真是我的克星!讨厌啦~”说完,不情不愿地放下一对主对:“看看,一对K一对Q,都被学姐拆散了!”翻着打过的牌,她又急又气地解释。

大石在旁边偷偷地看我,压低嗓门说道:“学姐作弊,要不要告诉中紫同学?”我面无表情地码起牌,并没有言语。心中暗想: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欣赏到那么可爱的表情。

在她被屡屡偷袭之时,我还是努力抵御大石和学姐的夹击,险险地打到了K。卿颜一脸紧张,期待地看着我走出好牌。我淡笑着放下一对王,她开心地跳起来,一把扑向我:“国光最­棒­了!”拍了拍她的背部,嘴角微扬。

“好了,好了,快点出牌,不要在老人家面前这么甜蜜!”学姐扯开她,我表面镇定,实际上在心底偷偷埋怨:真是不恰当的打扰。

最后还是输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碧波荡漾的眼眸仿佛要挤出水。我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有什么惩罚,我来替你承受。面对学姐明显带有威胁的提醒,卿颜突然爆发出热情,一把抱住学姐的腿,开始谄媚似的夸赞。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看着楚楚可怜、手舞足蹈、极尽美言、刻意讨好的她,有些嫉妒被卿颜蹭来蹭去的学姐。如此娇态,不是对我,实在是让人扼腕。

当听到学姐的惩罚时,她充满希望的笑脸霎时消失。瞠目结舌地坐在地上,期期艾艾地看着学姐,下一秒低下头开始一个劲的否定、自我催眠。这样的惩罚虽然有些不妥,但是我愿意接受。两手抱胸玩味地看着像一只鸵鸟似的卿颜,真的是很可爱,可爱的让我想将她藏在怀里。

在众人的起哄中,卿颜有些委屈地跳起来,眼神可怜地看向我。是想求救吗?我这就来为你解围。脸上淡淡,胸中欣欣,缓步走向她。卿颜像是找到了靠山,以我为借口开始辩驳。不,这样的惩罚我甘心承受。挡住众人的窥视。在这晴朗的蓝天下,在这金黄的海岸边,在这清新的海风里,我抬起她娇俏的下巴,带着满腔柔情和缱绻情愫,吻上了那轮明月。沉醉在她的温柔里,情迷于她的清甜中。不管是环,还是玦,都是我最珍爱的那块美玉。

“请各位游人迅速离开海滩,请迅速离开海滩!”海岸线上传来警笛声,“有重刑犯在押解过程中逃脱,疑似在附近出没!为了保证民众安全,请先离开沙滩。请不要惊慌,我们将派专人疏散保护各位!”看着身边慌乱的人群,心下一惊:一定要快点找到卿颜,只有拥住她才能让我放心。

有些不安地站到女更衣室门口,看着走出来的学姐,望向她的身后。没有卿颜的身影,打听了她的去处,快步离开。走开了一段距离,匆匆提醒了学姐,便大步向那个方向跑去。

她,在哪里?有些焦躁地在海滩的木屋前逡巡,心中的不安之情越来越浓重。“队长,在这里!”一声暴吼,我睁大双眼,向声音的方向飞奔而去,心中暗暗祈祷:她一定不在那里。拨开警察的遮挡,心脏下沉:不祥的预感还是成真了。看着被那名逃犯死死勒住颈脖的卿颜,我心中抽痛,目光与她对视:别怕,我会救你。那些警官毫无成效的喊话,让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碎。推开拦在身前的警官,摊开两手,向逃犯示意我的无害,目光紧锁卿颜,淡淡地提出以我换她。不理警察忿忿地喝止,冷冷地向他分析利弊。那名犯人似乎有点动心,我再次保证不会反抗。紧盯着我的女孩,她咬着下­唇­,目光闪动、眼神痛惜。用眼睛向她传递我的安慰:不要怕,我这就来救你。

卿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绿眸一眯,头部快速向身后撞去。我眉头一皱,挣脱警察的拉扯,就在我上前的一刹那。她飞舞的身影让所有人心惊,让我再次沉迷。­干­净漂亮的杀招,行云流水的动作,美感十足的飞起。不到十秒钟,那个让这么一大帮警察束手无策的逃犯就闷闷倒地。

卿颜怒气冲冲地站定在我身前,眼神微颤。我张开手臂,她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第一次如此用力地抱着我,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哭泣。我紧紧地环住她,用下巴疼惜地磨蹭着她的头顶,好像心中的那个缺口被再次填满。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恨不得将这轮明月藏进袖里。心中仿佛有融融的春水流过,充盈了刚才还很­干­涸的河床。原来我也是块玦,而你就是我的那个缺。

最後一天的训练很快过去,握紧她的手,目光远视:全国大赛,请一起前进。卿颜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喝下乾汁,体贴地递给我一张纸巾,口中的怪味被她轻轻的一笑化解。乾不怀好意地开始哄骗卿颜喝这怪异的饮料,她睁大眼睛,好像很动心。不能喝,这比味­精­鱿鱼还要让人无法忍受。担忧地看着她,提示她不要尝试。卿颜对我微微一笑,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轻尝了一口。只见她张开绣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我冷冷地看了一眼得意无比的乾:你还能想着法子陷害她,看来此次合宿的训练量还是不足啊。

卿颜痛苦难耐地吃下一颗薄荷糖,面部表情稍稍好转。乾继续坏心地诱导,她笑眯眯地一口喝下汁液,学着不二的口气强力推荐,最后还俏皮地舔了舔嘴­唇­。乾一脸不可思议,仿佛愿望破灭的惨痛。卿颜晃着脑袋向大家发放薄荷糖,得意地说出破解乾汁的秘诀。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个­精­灵。

欣然被她亲热地挽住,背着网球包回到合宿地。刚进门,那个碍眼的男人就出现了,­色­眯眯地看着卿颜,让我心中再次燃起火焰。竟然还敢向她扑来,真是不知好歹!带着两分力气挥动手臂,猛地打落那人的­色­手。冷冷地盯着他,牙齿紧咬。这­色­胆包天的男人两眼放光、流着口水再次向卿颜扑来,这次我带着三分力气,将他打落在两米之外。心中的怒火游走全身,眯着眼看着那个白痴。不顾卿颜的好意劝说,他竟然不知廉耻地再次袭来。就在我要用出十分力气将他击飞的瞬间,卿颜先我一步爆发,一记漂亮的侧踹,那只蟑螂趴在了门口。谁知那个白痴竟然是被虐狂,叫嚣着、匍匐前来,卿颜甩出了他的赔礼,一把关上大门。我刚要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却只听门外传来白痴的刺耳告白。冷冷地盯着大门,目光恨不得将门­射­穿。就在卿颜准备下杀手解决那人的时候,冰帝的学姐们前赴后继地抱住她,生怕出人命。我默默地走到门边,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蟑螂,抬起手臂,向着白痴的颈脖轻轻一挥。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在众人的惊愣中,我一把拉过卿颜的手,静静地走向合宿地。

收拾好东西,静静地站在女生寝室外。拉门打开,轻轻地接过她的行李,向她默默颔首。卿颜的眼中流露出不爽之情,这点和我惊人的一致。只要一想到门口还有一只蟑螂,我就不自觉地燃起杀意。众人犹疑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跟在我们身后。打开大门,冷冷地瞥了地上的蠕虫一眼,淡淡地目击卿颜漂亮的挥击。

“左手好像可以挥剑了。”她愉快地开口,惊喜地看着我。“嗯,不要大意。”真是一个好消息,真是一次完美的斩击。我心中不禁为她欢喜,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蟑螂”,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真是一次很好的废物利用。

握着卿颜的手,静静地看着活泼可爱的她。“国光,以后我们一起去江之岛,好不好?”卿颜指着远处的海岛,期待地问。“好。”柔柔地看着她:我们还有一辈子可以携手同游。她又重新恢复了活力,灵动的眼睛粼粼闪光,柔顺地依偎在我的身上,说起了向往的景致。一手将她轻轻地拥住,一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颊,情意幽幽地凝视,不住地颔首。她轻缓的呼吸在我的颈侧拂动,心中暖暖的春水流过。渐渐的呼吸变得更加细微,低头一看,卿颜带着微笑静静地沉睡。嘴­唇­在她的额上留下亲吻,用脸颊靠在她软软的头发上。抬眼看向蓝天中的流云,轻笑一声,不带一丝留恋地撇过眼,脉脉地看着怀中的她:拥住了这轮明月,浮云又怎会再入眼。闭上眼,感受到臂弯的柔软,心中盈盈。

掬明月在手,揽清辉同眠。

不得不说再见

昨晚,某卿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在今天完结正文。原来还打算写卿颜作为交换生去青学读书的一些事,但是交换生的把戏实在是大雷。无数网王文里都如此构思,俗之又俗啊。

作为第一个坑,某卿实在是难以割舍。但是行文如此,温馨的基调已经完全展示,再勉强写下去只会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所以决定按照开文时的计划,在久樱的婚礼里结束正文。

不过正文的结束不代表全文完结,接下来我会每天更一篇番外。番外的内容涉及到他们的大学、求婚、婚前、婚后,所以请大家暂时不要走开。全文完结大概在九月上旬,我会保证质量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甜文虽好,看久了也会腻。如果大家喜欢我的文,那么请继续支持某卿滴坑吧。下面我会全力刨《月沉吟》这个坑,题材是传奇,架空历史&婴儿穿,不素完美女猪。风格不似这篇的轻松搞笑,将会走正剧路线。某卿滴文风不会变,希望大家稀饭。

ps:ww同人偶还会写滴,不过要过段时间了。

寻找小铃的幸福同学,偶在以后会开大白菜滴坑,这篇就不让白菜和女猪乱玩暧昧了。

12同学,你提得建议很好,某卿已经改了,谢谢啦

就酱紫,正文的最后两章将在今天下午和晚上发,某卿现在有点不舍,酝酿感情去

久樱的婚礼 愉快的私奔

打着哈欠坐在美容院的转椅上,头一点一点快要贴近胸口。这哪里是结婚,分明就是折磨嘛。真田家体谅怀孕的久樱姐姐,所以没有安排更加烦琐复杂的日式婚礼,而是举行相对轻松的西式婚礼。Daga,今天妈妈五点钟就把我挖起来,塞了足足有一米的纸条,让我核对婚礼的用品。六点钟刚过,我们像是等待屠宰的羔羊一般,被老爸飙车拉到了美容院放下。接下来两个化妆师,一个礼仪师,两个穿衣师开始对姐姐围追堵截。作为伴娘的我也在三个彪形大妈的压迫下,梳起了繁复的公主头。

“请那位小姐来换衣。”大妈一号急匆匆地向我挥了挥手,我眯着昏昏的睡眼,不情愿地挪了过去。“请抬起手。”木偶似的任她折腾。“腰身很细,富美将针线盒拿过来,裙子要改一改。”慢慢闭上眼睛,看来站着也可以睡着。突然腰间的紧拽让我猛然清醒,上一秒那位大妈拼尽全力勒住我的腰身,下一秒就开始飞针走线起来。“我还没吃早饭,你能不能弄松点。”乞求地看着兴颠颠的她。

“不行。”大妈埋怨地看了我一眼,“你母亲说的越漂亮越好,为了美,还吃什么饭啊!”本天才嘴角下沉、肠胃抽搐,无力地盯着一屋子忙得欢快的女人,心中暗想:以后一定要在惨剧发生在之前,拐着国光私奔!

拿过老妈施舍的两片面包,如三天没见过米饭似的,五口解决。“再给点吧。”可怜兮兮地看向妈妈,颤抖着伸出右手,那架势比三毛还三毛。

“不行,吃多了,胃就要凸出来了。”老妈一把拍下我的手,转身离开。此路不通,就另辟蹊径!“老爸!”一把扑进爸爸的怀抱,用杨白劳般的凄惨语调哀求道,“老爸给我点吃的吧,不然,不然卿卿就要饿死了!”

爸爸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扶着我:“今天一早你妈妈就把我身上的所有钱拿走了,现在爸爸和你一样一穷二白、餐无着落啊。”老妈不愧是家里的总boss,已经将本天才的后路堵死了,还连累了老爸,我们真是被压迫的无产阶级~

满脸菜­色­、四肢无力地站在肃穆的教堂门口,和爸爸一起频频向亲友们行礼。对面站着真田伯父和皇帝同学,他们穿着正装,频频向宾客致敬。“咕咕咕咕。”这已经是本天才的胃第十六次发出抗议了。七月的骄阳烤的我头晕目眩,胃里的空虚让我脚下发软。“中紫!”保笑容满面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向我跑来。本姑娘像是旱久了的庄稼淋了雨,像是老区人民看见了党,拎起长裙直扑她而去。

“学姐,你怎么才来?”我在菊代姐身上摸来摸去,“吃的呢?嗯?”

“看你那副饿死鬼样儿!”学姐笑容可掬滴从小包里取出一小块蛋糕,扔给了我。

“就这么点?”两口吞下不足拳头大的蓝莓蛋糕,抱怨地看着她,“学姐也太小气了吧!”这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

“你就知足吧!”她拍了拍我的额头,“吃多了穿礼服就不好看了!你呀,也该有点女孩子样了。”说着还看了看我的胃:“不求手冢学弟,却打电话拜托我,怕是有原因的吧。”本天才瘪了瘪嘴,含着两泡眼泪看向天空。先前就在本姑娘掏出电话深情呼唤国光供给线的时候,被敏锐的老妈发现。她一把没收了电话,通知了藤子伯母看好国光。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本天才央求真田皇帝帮我联系菊代姐,偷运食品、前来救援。

“唉~部长呢?”学姐撞了撞我的腰,眼睛却是飘向对面的皇帝。装,你就装吧。我虚着眼睛,没好气地打量着正和真田互送秋天的菠菜的学姐,淡淡地提醒:“部长和我的朋友都在休息室里,参加姐姐最后的少女聚会。走,一起去吧!”坏心眼地拉过她的手,拽着不情不愿的菊代姐走进教堂。

“久樱,你们要去哪里度蜜月啊。”姐姐的朋友将她团团围住。“你生完孩子后还来上学吗?“中紫,你的命也太好了,真田君长得又高又帅,家世又出众!”“可说好了啊,我要当孩子的­干­妈!”“讨厌,游子又和我抢,明明是我做­干­妈的!”

笑笑地看着一屋子叽叽喳喳的女生,心中为她默默祝福:笑着作别少女时代吧,我最亲爱的久樱姐姐。“狐狸,你和你姐姐还真不像。”有希凉凉地看着我,嘴巴又开始恶毒起来,“应该说你是中紫家的异类吧,嗯?”

不爽地看着这个毒舌女,懒懒地出声:“我姐姐是外柔内刚,本天才是外刚内柔。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中紫家的人都很温柔!”

“噗~”“咳咳。”“哈哈哈哈~”剑道社的队友一个个吐血状,菊代姐笑得前仰后合,凤美人挑着眉头摇了摇头。

“怎么了?!”本天才怒了,一叉腰,恶狠狠地瞪着她们:瞧不起人不是!

“你看看你这样!”菊代姐喷着眼泪,嘴巴都快飞出脸庞了,“不说话嘛,穿着粉红­色­的小礼服,人家会心中暗赞,啧,真是个温柔的小美人!一举手,一投足,所有雄­性­动物就会退避三舍,好一个带爪的小野猫!”

“哼!”本天才两手抱胸,毫不留情地回敬道,“这里唯一没有资格说我野蛮的就是菊代姐了!”成功地看到众人微微颔首,学姐美目暴睁,温柔地一笑,走到她身边耳语道:“真田君肯接收学姐,简直就是神仙下凡、普渡众生啊。每每想起他的壮举,我都情不自禁地为这位英雄鼓掌。”说着,动容地拍起手来。

“中紫~卿颜!”暴龙复活了,我拎起裙角,开始在休息室里撒足狂奔。瞅准了菊代姐的破绽,一低头从她的腰边钻过,躲在了姐姐的怀里。“姐,姐,学姐她欺负我。”抱着久樱姐姐的大腿,撒娇似的狂蹭。

“卿卿,又淘气了吧。”久樱姐姐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向菊代姐颔首,“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我这个妹妹,她还小,若是闯了什么祸,还请包涵。”

“啊,没关系,没关系,中紫姐姐真的是又漂亮又温柔。”暴龙进化成小鸟,学姐彻底拜倒在久樱姐姐的婚纱裙下了。哦呵呵呵~

“卿卿。”久樱姐姐捧起了我的脸,泪光点点,“姐姐出嫁后,请你替我多关心关心爸爸妈妈。特别是爸爸,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紫­色­的眼眸充满了自责,忧伤的让人不忍直视:“不要学姐姐,卿卿不能让爸爸再次失望。”说着泪水从白皙的脸庞上滚落,我眼眶酸涩,重重地点了点头。

“久樱!”妈妈一把抱住我和姐姐,泪水破堤而出,一时间三人抱在一起,嘤嘤哭泣。等到我擦­干­眼泪,却只见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妈妈和姐姐。

“好了,久樱不能再哭了哦。”老妈从化妆台上取过一盒粉饼,细细地为姐姐补妆,“今天是久樱一生一次的日子,一定要美美的!”姐姐抽泣着,憋回眼泪,不住点头。“而且神奈川很近啊,卿卿每周去亲家爷爷那里上课,你们姐妹时常可以见到呢。”妈妈亲柔地哄着,“况且,久樱肚子里已经有了宝宝,情绪剧烈起伏可是孕­妇­的大忌哦。”说着捧起了姐姐的脸颊,动情地说:“你爸爸已经原谅你们了,久樱不要再伤心了,嗯?”

“嗯!”姐姐咬住下­唇­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还有一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妈妈一边抚摸着姐姐的褐­色­长发,一边看着墙上的时钟,“卿卿啊,把戒指拿好,很快就要开始了。”

本姑娘正抹着眼泪,突然愣住:“什么戒指?”莫名其妙地看着老妈。

“嗯?”妈妈突然松开姐姐,紧张地看着我,“久樱的结婚戒指啊,要和成太郎交换的戒指。”

“那不是妈妈保管的吗?”我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说。

“早上不是给了你一个很长的纸条吗?上面第189条,明明写着久樱的戒指在我的床头柜里,婚礼前由伴娘,也就是卿卿你保管吗?”老妈有些焦躁地看着我,两手纠结在一起,“卿卿没有带来吗?”

“没。。。。。。”本天才彻底傻眼了,最后一口气憋在鼻腔里,不敢呼吸。

“怎么办?怎么办?”老妈开始暴走,姐姐呆呆地坐在那里。我闯的祸,我来解决,拎起衣裙向外冲去。“卿卿,你去哪?!”老妈推开休息室的门,向我大吼。

“回家拿戒指!”我头也不回地向后挥挥手,“保证按时抵达!”

在众亲友的诧异中,化身火箭冲出教堂。“中紫同学!”幸村追了出来,“出什么事了吗?”

“没,没,幸村君快回去吧。”一边倒着跑,一边状似随意地向他挥挥手。

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快,宇智桥路。”搓着手,焦躁地看向窗外。从家到教堂在交通畅顺的情况下需要20分钟,一来一回 40分钟,应该是来得及的。

窗外流动的景物越来越清晰,车速明显减缓。瞪大眼睛看向前座,与司机大叔在后视镜里对视:“怎么回事啊?”

“周末的九点钟是交通高峰时段啊,又堵起来了。”大叔无奈地摇头。

摇下车窗,伸头一看,车龙长长,远远看不到头。猛地一跺脚,掏出钱包付了车费,不顾司机的阻拦就在路当中下了车。穿过堵的满满当当的马路,眼见就要来到人行道上。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卿颜。”

回头一看,同样堵塞的相反车道上,国光从一辆白­色­的轿车上走出来。“出什么事了?”冷峻的脸上有一丝担忧。紧张与焦虑之情瞬间爆发,泪眼急急地滑出:“我忘带姐姐的结婚戒指了,正要回去拿呢。”

“等我一下。”他弯下腰对着车里说了几句,随后绕过斑马线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起跑吧。”清冷的声音柔柔地响起,手被他紧紧握住。两人相视一笑,一个白一粉两道身影在人行道上飞奔。

脸上的泪被这阵清风吹­干­,飞扬的发丝软软地贴在脸颊上,手中是凉凉的触感,偏过头看向他。俊美的侧脸,认真的眼眸,浓浓的安全感:我已经开始依赖你了,国光,你能感觉到吗?他淡淡地侧脸,静静地看向我,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看来,你感觉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拎着裙子从楼梯上飞奔而下,抬眼一看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

“嗯。”他拉住我的手就要离开,突然间我的脚开始打软,一下子倒进了他的怀里。国光紧紧地抱住我,眉头微皱。“没有吃早饭,饿的。”我尴尬地笑笑,“不过没有关系,快点走吧,不然来不及了。”直了直身体,动了动腿脚。

“家里有单车吗?”他依然抱着我,不愿放手。

“有一辆。”我摸了摸头发,眼睛一瞪,低呼道:“发辫上的头饰掉了!”

“把车钥匙给我,你去那点吃的。”他看了看我的脑后,柔柔地说。

“嗯!”

叼着一块面包,走出院门。只见他骑在单车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卿颜,转过来。”有点好奇,快速地转身背对他,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发间穿梭。

“好了,上来吧。”国光淡淡暖暖的声音响起,我绽开一记舒心的微笑,跳坐在单车后座上。他蹬动车踏,两人一车飞速前进。吃完面包,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挽着他的腰,身体紧紧地依偎着他坚实的背。

“国光。”脸颊撒娇似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刚才给我头发上戴的是什么啊?”

“白山茶。”他微微偏头,眼眸含笑,“院子里的白山茶。”

一路疾驰,清风拂面,浮云追身。嘴角幸福地扬起,与他身体相贴,与他心心相映:国光,你就是我的白山茶。

“哟!青少年穿成这样去结婚吗?”下坡时,一名送菜的大叔笑眯眯地向我们打招呼。微笑着向他点头,是啊,和他一起去私奔!呵呵,不禁轻笑出声。

“一定要幸福哦!”路上的行人热情地向我们挥手,口哨声吹起,“很般配啊!”

感觉到身前的他身体放松,飞扬的短发似乎带着轻快。嗯!我们一定会很幸福,一直幸福下去。紧紧地抱住他,久久不愿放手。

再见误会 灵魂的贴近

匆匆从单车上跳下,和国光两手相握,十指相扣。相视一笑,情意澜澜。拎着裙角,与他飞奔进教堂,感觉就像是前来缔结婚约的情侣。

“去吧。”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手,脉脉凝视。

“嗯!”踮起脚跟,在他的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一记轻吻,甜笑着向后退了两步,轻快地离开。

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我手捧着一小捧鲜花,踩着音乐的节点,一步一步走在教堂的红地毯上。在众人的注目下,带着满满的祝福,带着甜甜的微笑,慢慢走向神坛。偏过头看到妈妈激动的笑脸,看到国光温柔的眼眸,看到亲友们衷心的笑颜。向右走了两步,站在真田弦一郎的对面。我是久樱姐姐的伴娘,而皇帝则是成太郎姐夫的伴郎。

两名娇小可爱的儿童将婚戒交给神父,此时钢琴声一转,庄重幸福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真田成太郎带着自信、带着微笑在亲友的掌声中走到了神父面前,转过身期待地看着花门后那娇美的身影。久樱姐姐穿着圣洁的婚纱,在爸爸的牵引下,含着热泪看向妈妈、看向我、看向身边的老爸。眼睛酸酸,用尽全力鼓起掌来。短短的红地毯连接的是姐姐两段人生,从少女成为少­妇­,愉快而又不舍。

爸爸点了点头,将姐姐郑重地交给姐夫,严肃地说:“请让我的女儿幸福。”

“是!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姐夫深深地向爸爸鞠了一躬,宝贝似的接过姐姐的手。在众人祝福的眼光中,在神父庄严的誓词中,互许一生。

“我愿意。”“我愿意。”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姐夫掀开姐姐的头纱,一个柔情蜜意的吻,礼成。

众人拥着这对新人走到教堂门口,白­色­的花瓣满天飞舞。在这花海中,手被柔柔握住,一回头,是他。轻轻回握,扬起灿烂的笑脸,国光微扬的凤眸闪动着灼灼的光彩。这一刻,天地间唯有彼此。

“快站好了,久樱要扔花束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未婚的女郎们匆匆跑下台阶。我和国光牵着手走向远处的草坪,婚宴即将开始。

“啊~”“给我,给我。”“久樱,往右边,往右边。”“不是啦,左边,左边。”

菊代姐和真田皇帝有些拘谨地走在一起,两人晃悠着的手不时碰在一起,静电似的有了反应。真是,假纯什么呀,牵啊,牵啊。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真是皇帝不急急死我卿卿啊。

“怎么了?”国光清泠的声音响起,我向他眨眼示意。他轻轻撇开脸,看向左前方,而后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菊代姐和真田君有暧昧~”我睁大眼睛,喜滋滋地说出八卦。国光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真的哦,我亲眼看到的。”指了指眼角,一本正经地说,“菊代姐扑倒在真田君的身上呢。”

国光秀气的眉挑的更高,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我眨了眨眼睛,抱着他的左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了?”国光轻笑开来,仿佛树下清风、松涛阵阵,他眼眸含情,俯下身耳语道:“京都。”我突然一愣,脸颊微烫,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放开了手。国光快速地握住我的右手,低低轻笑:“我很喜欢。”脸上越发的灼热,不自觉地低下头,左手习惯­性­地卷起头发。

“啊~”“飞远了!”身后传来一声声尖叫。那束以粉红玫瑰为点缀、四叶草为基调的花束一下子砸在了菊代姐的头上,她不耐烦地一挥。粉红­色­的花球直直向这边飞来,我下意识地曲臂,带着清新芳香的新娘花球落在了我的怀里。呆呆地看着这不速之客,耳边传来众女的嗔怨声:“久樱是故意扔给妹妹的吧,好讨厌!”“让我们这些老人家怎么活啊!”

可以想像此刻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火烧云,咬着下­唇­奋力一抛,将花束扔向远处,引起姐姐们的一阵哄抢。感觉到宾客们暧昧的注视,我一头埋进了国光的怀里做起了鸵鸟。感觉到他胸腔轻轻地起伏,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感觉到他手指在我的发间轻轻地穿梭,越发赧然。

不远处,手冢正雄愉快地看着眼前一幕,挥动着纸扇,得意地看向老友。真田忠藏忿忿地白了他一眼,绷紧下颚。

茵茵的草坪上,久樱姐姐和成太郎姐夫紧紧相拥,黑白两道身影在天地之间和谐舞动。“下面应该是伴娘和伴郎跳舞了,弦一郎呢?”真田伯母走过来,看了看我,“卿颜,看到弦一郎没?”

“嗯嗯,真田君和我学姐走到树后去了!”老实地指了一下方向。

“唉?学姐?”和子伯母像是听到公­鸡­下蛋一般惊讶,“女生?!”

“当然是女生,怎么了?”不解地看着由惊讶到兴奋的伯母,皱了皱眉,再看向国光。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握紧了我的手。

“啊!爸爸!”伯母欣喜万分地向两位boss处小跑而去。

我收回差异的注视,笑眯眯地看向国光,伸出手为他调整了一下领结:“穿这么多,热吗?”他捧起我的脸庞,淡淡地摇了摇头。

“中紫。”一声严肃低沉的呼喊,抬头一看真田老头眼中带着一丝激动向我招了招手。拉起国光的手,一同走了过去。

“老师。”恭敬地向他鞠躬,“手冢爷爷。”再行了个礼。

“中紫,你刚才对和子说,弦一郎和你的学姐一起离开了。是真的吗?”老头将“学姐”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嗯!”老实地点了点头。真田老头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催问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心中­奸­笑一声,菊代姐不要怪我出卖你啊,真田boss的问话,小的我不得不一板一眼地回答啊。眼眸一转,露出一记纯真的笑容:“他们是肌肤之亲的关系!”

此言一出,俩老头均是瞠目结舌。其中真田老头惊喜地抖起两腮,好不得意;手冢老头惊的一把折断了纸扇,愤愤不已。

“卿颜,是真的吗?”和子伯母目光颤抖,一把拉住我的手,“肌肤之亲?”

国光握紧了我的手,目光含疑。我淡淡地一笑,拼命地点头:“真的哦,幸村君和我一起目睹的。”用下巴指了指被众姐姐包围的女神。

“­精­市~”和子伯母大声叫道,美人趁机摆脱了狂蜂浪蝶的围堵,向这里飞奔而来。

“幸村君,上次我们不是看到真田君和菊代姐在更衣室里互扑的一幕吗?”不给伯母开口的机会,直捣黄龙。

女神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本姑娘用最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嚅嚅开口:“是老师逼问我的。”一边说,一边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精­市,有这回事吗?”伯母急切地问道。

幸村君有些同情地看着我,点了点头。他的证明让草坪上顿时冰火两重天,手冢爷爷低下老脸全身散发出寒气,真田爷爷开怀大笑满满激|情。

“中紫,你慢慢说,说清楚些。”真田boss的老脸笑得像朵花似的。

我咽了一口口水,狡絬地看了看国光。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眼中带有一丝了然。本姑娘决定暂时放菊代姐一马,慢慢解释吧。“其实都是误会啊,立海大到我们学校来打比赛。赛后,真田君被同学整了,误入我们女剑部的更衣室。”说到这里手被紧紧地握住,国光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微皱眉头。反手捏了捏他的手,示意我没事,继续说道:“结果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看到了学姐正在更衣。”只见众家长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我们菊代姐一时不爽就想和他理论,结果真田君不小心,也真的是不小心扑倒在学姐的身上。”此言一出,他们的眼睛开始暴睁。

“这一扑,竟然扑到了,扑到了。。。”本姑娘很痛苦地抚额,紧皱双眉。

“扑到了什么?”真田老头紧紧盯住我,渴望下文。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女神,示意他解释。众人的注意力快速转移到美人身上,慌忙催促道:“­精­市,你说。”

“这。。。这不太好开口,还是算了吧。”幸村摇了摇手,叹了口气,如此表情更加引起了众人的怀疑。我暗自向女神比了一个大拇指,赞叹他搅混水的功力。幸村背对着众人,向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到手被国光紧紧握住,抬头一看冷然之气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笑眯眯地看着他:“上次都是误会啦,国光不要再生气了!”像是记起了那次暴怒后的冲动,他歉意地看着我,微微颔首。

“中紫,继续说。”真田老头低沉的声音似乎开始平静。

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了。”做人也不能太不厚道,本姑娘可是见好就收的主。

“没了?”真田boss有些失望地看着我,老眼中是满满的不相信。咋的啦,这样的爆料还让您老不满意?您的八卦指数也忒高了,简直比腐女还腐啊。

“原来都是误会啊,呵呵~”手冢爷爷轻快地摇起扇子,好不得意。

“上两周,我就发现弦一郎经常往东京跑,不知道和这有没有关系。”和子伯母微皱眉头,仔细回忆。

“中紫,你不要为他们掩饰,弦一郎去东京是不是去见你的学姐了?”真田老头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问道。

老头的气势还是那么惊人啊,我看了一眼天空,轻轻地叹了口气:学姐,这回我是想瞒也瞒不住了,真田boss比孙猴子还火眼金睛啊。为了本姑娘日后的轻松快活,我,我,我还是招了吧。鼓起勇气,正视老头,点了点头。

只见真田老师的气焰像是火箭一般直线上升,手冢爷爷的气势像炮弹一般迅速下落。“最近我总是看到弦一郎摸着腰部,问他,他也不说。这和你的学姐有什么关系吗?”和子伯母试探­性­地问道。

“嗯,真田君就是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腰部受伤的。”我乖乖地点头,淡淡地解释。

“腰部?!”众家长大惊,眼睛都要蹦出眼眶。“竟然激烈到受伤了!”不知道是哪个人轻叹一声,“真是年轻啊~”。

长辈们化身为一条条饿狼,两眼放着绿光紧紧地逼视我。本姑娘吞了一口口水,害怕地依偎着国光,恐惧地看向他。他微皱双眉,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担心。

“中紫,你怎么知道的?”老头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

“因为我亲眼看到的呀。”躲到国光身后,探出头,抖抖地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亲眼看到的?”真田boss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了,和子去把弦一郎找出来!我们真田家得给那个女孩一个交待了!”虽然语气格外严厉,但是他看向手冢爷爷的时候,目光里全是挑衅。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弱弱地问一句。

“嗯,去吧。”

老头的特赦将我从衰弱的神经中释放出来,拉着国光的手,离开纷乱的风暴圈。这时表演台上传来一阵动人的歌声,一名女歌手正在自弹自唱。淡淡的声音,温柔的曲调,幸福的感觉。我抬起头,对着国光甜甜的笑开:“很动听的曲子呢。”他默默颔首,揽住我的腰,加入舞动的人群。

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很安全、很舒心。国光的手柔柔地放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这我的长发。不像华尔兹的优雅,不像探戈的激|情,两人只是和着舒缓的音符,随意自然地轻晃身体。嘴角轻轻地扬起,安心地闭起眼睛。

“中紫~卿颜!!!”一声暴吼将我们从温柔缱绻的气氛中惊醒,一抬眼,只见菊代姐变身剑齿虎,咆哮着向我冲来。心下大惊,拉起国光拔腿就跑。

“你!你都胡说了什么!!”身后传来原子弹爆炸似的的气流。我理直气壮地大叫:“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添油加醋!”

“实话实说!!”菊代姐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我不禁加快脚步,补充道:“我帮你们解释了啊,真的解释了!”虽然一开始我有点坏心眼,但是还是本着革命友情帮你说清楚了啊。

“解释?!你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感觉到声音的逼近,我拎起裙角,撒足狂奔。

“不错的女孩子,很有活力啊。”手冢正雄挑着眉毛,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的追逐,“只可惜啊,是误会,天大的误会。”说着,凉凉地看了老友一眼,好不得意。

“哼!中紫和国光还不是从误会开始的?”真田忠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孰胜孰负,还不一定!”

气喘吁吁地和国光躲在大树后,屏住呼吸看到菊代姐快速离开。幽幽地叹了口气,迷惑地看着他:“奇怪,我明明解释清楚了啊,为什么学姐那么生气?”

国光发出低低的笑声,脉脉地注视我:“因为卿卿很单纯。”嗯?什么意思?挑着眉头看向他,渴望得到答案。他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靠近。近在咫尺的俊脸格外柔和,他嘴角轻轻扬起:“闭上眼睛。”

乖乖地照做,下一秒嘴上便覆上了一个熟悉的柔软。带着满满的柔情,他蜻蜓点水般地轻触着我的­唇­瓣,如清风拂动湖面,在我的心上荡起阵阵涟漪。点点轻吻变成了柔柔的含吮,一双­唇­瓣宠溺地将我的­唇­包住,灵巧的舌头描画着我的­唇­线。清甜的舌尖触动着我的­唇­齿,腰间的手臂开始加力。忍不住轻轻地吟,他趁势将清泉般的灵舌伸进了我的嘴里,轻碰着我的舌、我的齿,清冽的汁液交融。颤抖着抱住他的腰身,欲拒还羞地伸出舌头,学着他的逗弄,颤巍巍地伸进他的口腔。突然被那双­唇­瓣紧紧吸住,羞的我直往缩回。可是他带着几分霸道,不愿放开,身体一个加力将我抵在了树­干­上。一手紧紧揽住我的腰,一手暧昧地摸着我的下巴。痒痒的、麻麻的,让我不自觉地笑出声。身体放松下来,任由他含吮,任由他嬉戏。两个灵巧的舌头相互追逐,相互吸引,亲密地缠绕在一起。他的手渐渐放下,在我的身后交握,将我紧紧嵌在怀里。我的手慢慢上移,环住他的颈脖,Сhā入他的发际。

两颗心贴近,不留一丝缝隙。吻是一种对嘴诉说而代替向耳朵倾吐秘密的东西,是两个灵魂最甜蜜的结合。让我们将青春酿成彼此的美酒,频频送到彼此的­唇­边,一杯微醺,两杯意乱,三杯情迷。我要变成一阵清风抚摸着你,我要变成水中的涟漪,当你沐浴时,把你吻了又吻,将情动深深浅浅地刻进你的心里。

这,仅仅是开始。而这,又恰恰预示着结局。

正文番外之七:有一种距离叫做

照常来到真田家的道馆,照常和弦一郎一同去训练,照常带着浅浅的笑意,唯一的不同以往便是撞入怀里的那个少女。身高中等,体形纤细,淡淡地撒发出甜美的香气。

“啊,对不起!”清脆的声音想起,她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抱歉地笑起。金棕­色­的卷发在春风中轻轻飘动,弯起的绿眸眼波粼粼。很舒服的感觉,我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没关系。”

这个女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惧怕弦一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开。嗯?很特别的反应。望着她生气勃勃的背影,不禁挑起眉询问真田她的姓名。

“中紫卿颜,我爷爷最看重的弟子。”能让严厉的真田爷爷看做得意弟子,想必很强吧,不禁再次问起她的实力。

“我从来没有赢过她。”弦一郎的口气里并没有丝毫不服气。输的如此彻底吗?轻笑一声,探究地看向远处:我只对强者感兴趣。

早上的训练结束后,和柳一起来到真田家吃午饭。席间又看到了她,那个很强的女孩。只不过这次她全身瘫软完全没有了早上的朝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举箸的右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看了上座的真田爷爷一眼,还是那么严厉而没有人情。

“那位中紫同学看起来很疲惫嘛,真是可怜啊。在这一点上,弦一郎和真田爷爷还是很像的,呵呵。”瞥了一眼队友,轻声调侃。眼光从故作正经的队友身上移开,不经意看到那个女生可怜兮兮地看向对面的座位,一位年轻的女士疼惜地看着疲累的她,不时为她夹去菜肴。

“两人是姐妹的可能­性­为97%,是朋友的可能­性­为3%。”柳面无表情地报出数据。

“是姐妹。”弦一郎正经地肯定。

那位姐姐明显和真田大哥是情侣,这样说来真田爷爷对那位妹妹的重视,应该有一部分是由于这层裙带关系。想到这里,有些明了地眨了眨眼睛,原来如此啊。

饭后,一个人静静地在院中散步。院中的紫藤花初放,花架上是满满的绿­色­和紫­色­。两相融合,一种别样的美丽散落心间。透过漫蜿的藤条,看到不远处坐着那位少女。卷卷的长发散落在地板上,她撑着两臂,一脸惬意地望向天空。轻松自然的表情感染了我,嘴角不自觉地飞扬。毫不做作的问好,有点调皮的自夸,真是有着别样的亲和力。就这样一见如故的相识,就这样和谐静静的相处。此时,强或不强已不再重要。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十天之后。挑着眉看着中紫从那辆如迹部一般嚣张的轿车上快速走出,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快速向司机示意离开。呵呵,是想掩饰和迹部君的关系吗?带着一丝坏心,悄悄地走上前,戳破她的遮掩。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认真解释起来。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解释,嘴角的笑意开始衷心。原来她是来这里做封闭训练的,对于保守严苛的真田爷爷来说,还真是一件稀罕事。当我提到立海大志在夺冠的目标时,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样崇拜地看着我,而是坚定明了地为我加油。你,明白这种感觉吧。如此看来,你确实很强,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了解强者的心。

晚上的授刀仪式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看着身著武士服肃肃前行的中紫。平静的眼眸、扬起的下巴,骄傲而淡定。面对真田爷爷的发问,以不弱于他的气势朗朗答道:“从心而已,我的刀为心而挥。”只有坚强的心,才能挥动锋利的刀。什么时候,能向我展示你的利刃呢?相当期待啊。

从医院出来,带着痊愈的舒心走在街上,却再一次与她撞见,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带着几许期待,与她同行。一路上,她关心地询问我的病情。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竟然涌起了一阵甜意。调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担心我,她大方地承认,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当然。请幸村君千万保重好身体,毫无顾忌地完成自己的梦想吧。”微微怔住,心中的甜意越来越浓,看着暖暖微笑的中紫,霎时了然:这就是喜欢吧,嗯,我喜欢你。

她有些恼怒地向她的学姐撇清我们的关系,一再强调是朋友,我是她的朋友。有一点失望,随后坚定地看向她:就让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然后慢慢地将距离拉近。

一席,她应该具备了这样的实力。看着身穿剑道服,英姿飒爽的中紫,眼光不禁柔和。看着俏皮地摆出造型的她,不吝赞叹:“嗯,很漂亮。”中紫微微一愣,脸上泛起红晕。我在心中再次感叹:嗯,的确很美丽。

迹部景吾,嚣张地出现,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中紫有一点粗神经,没有感觉出迹部的情意。两人像是冤家对头一般,相互挑衅。听到她大方地向迹部承认和我的朋友关系,心中升腾起暖暖的气息。冷冷地瞥了迹部一眼,流露出明显的敌意。他摸了摸泪痣,虚起眼睛,气势逼人地回瞪。轻轻撇开眼眸,柔柔地凝视中紫:就在你不知道的角落,让我和他发起战争,而胜利的奖品,就是你。

这是一场让我期待已久的比赛,却是意外地短暂。在我还没有回味过来之时,她已经得胜而归。出乎意料的简单,出人意表的犀利。我惊诧地看着她,心中涌起阵阵波澜:不只是强而已,从她的剑里我看到了武道的魅力。场下的她表情各异,活泼生动;场上仿佛化身修罗,冷冷无情。就像是那把妖刀村正,内敛的静态,惊艳的动态,神秘莫测的踪影。再次看了看同样沉迷的迹部景吾:场下,我也一定不会输给你。

拉面,竟然是她的怪癖。看着吃得爽朗快意的她,我微笑着尝了尝与她相同的豚骨拉面,嗯,比过去尝过的都香。周围人都向她投去差异的目光,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我扬起欣然的微笑,淡淡地为她解惑:“看中紫吃面的样子,感觉很幸福。”她摸了摸头发,有些羞涩。随后又皱了皱眉,举起手大喊道:“老板,再来一碗。”清脆的声音让我愉快地笑出声音:很可爱,真的是很可爱。

走进饭店的一个餐厅,远远地就看到她穿着一身萱草­色­的和服,笑眯眯地与青学的手冢国光交谈。有些不舒服地看着相处意外和谐的两人,下一秒带着柔柔的笑意与她打招呼。听着她善意的调侃,心中有些得意,突然感觉到手冢隐隐的不满。我探究地向他望去,冰冷的面庞,礼貌的回视,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坐在她身后,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定睛一看开朗活泼的中紫竟然动情地留下泪水,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的新人。心中是满满的柔情,有些疼惜地向她递去手帕,试着安慰她。此时中紫流露出的别样风情,真让人怜爱。这样脆弱的你,我也喜欢,嗯,是喜欢啊。

又是那个嚣张的身影,迹部景吾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眼神凌迟着一脸莫名的弦一郎,带着满满的醋意逼问中紫。看来,他误会了啊。悠哉地看着一点也不华丽的迹部,快意地看着中紫气势汹汹的反驳,用眼角捕捉手冢的反应。眯起眼睛,看向没有丝毫破绽的他:先前感觉到的手冢的反常,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而已?真的只是我的多心?

看来并不是我多心。冰帝歌舞祭上,她­精­彩的反串演出让手冢终于露出了温暖的表情。迹部、手冢和我,竟然在网球场下再一次成为对手,真是奇妙的缘分。就在我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对她如影随形之际,电话响起。话筒里传来山下前辈愤怒的吼声,立海大不应该有这样嫉贤妒能的部长。轻哼一声,冷冷地顺从,为了网球,我暂时忍你。恋恋不舍地离开,心怀不安地转身离去。一路上总觉隐隐的不对劲,微皱起眉头看向车窗外:希望,这次真的只是我多心。

她依约而来,淑女打扮,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看着她和队友们相处愉快,看到她带着几许骄傲将太刀缠紧,很想伸出手,将她拉近。这样的你,还没有对谁动心吧,没有动心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这我还有机会,意味着我们还有变成情侣的可能­性­。

看着中紫带着几丝怨愤、带着几丝隐忍,嘴角冷冷扬起,我便知道切原一定是冒失地得罪了她。中紫握紧拳头,指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玩味地看着她口头上坏坏地嘲弄学弟,默默地将她的千姿百态记进了心底。

不想学长又开始向我挑衅,淡淡地一笑,揽住为我抱不平的切原,这样的人只有用实力让他羞愧、让他放弃。没曾想,中紫会如此愤怒。她怒吼一声,抽出太刀,优美的挥臂,好似流水行云。除了我和弦一郎,在场所有的人都抑制不住地心惊。那美丽的光影似乎还在眼前,刀却已经被收入了鞘。她释放出慑人的杀气,眼光带着几许赞赏地看着我:“恶言恶语只能表现出你的心有多脆弱,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贬低别人来显示自己的强大的。”心下一颤,如逢知己,她懂我,从一开始就懂。手略微有些颤抖,心忍不住沉迷。

“况且,你在本姑娘面前这样侮辱我的朋友,是想死吗?!”这气势十足的声音犹如一盘凉水将我泼醒:在你心中,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朋友而已?

东京地区赛的半决赛,我们立海大和冰帝狭路相逢。看着被朋友迁怒却陪着笑脸的她,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对我怒目而视的迹部,轻松和她交谈,诱哄她说出为我加油的话。得意地看向对手,挑了挑眉。她却一点也不偏心,也向迹部出声鼓励。原来,你和他只是同学而已。想到这里,心中洒然,无怨无悔地走上场。

迹部,真是嚣张的华丽,华丽的自信,自信的让人很想打败他、赢得胜利。拼尽全力,火力全开。由平局到占先,由占先再到平局,最后的抢七格外激|情。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赢了。额头贴在地面上,剧烈地喘息。从比赛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偏过头,看向场外的她:那么奖品会是你吗?

原来她从来就不是我和迹部战斗的奖品,原来她对我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走出场地,怔怔地看着她和手冢并肩远去的身影,目光下移,紧紧地盯着他们交握的十指。心里,已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满满的凉意。

午饭时,她狡诈活泼的逗弄,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话,将三校之间压抑的气氛悉数散尽。冷冷地看向手冢国光,眼中透露出明显的挑衅:下午的比赛,我一定要战胜你。那个冷漠的男人坚定地回视,全身散发出冷然的气息。

可是,部长他竟然将我安排在第二单打,美其名曰要以三比一速胜。我向他提出抗议,青学不是那么容易赢下的对手,可是部长武断地不去理会我的提议。就这样,因为轻敌,我失去了冠军。就是因为轻敌,我失去了你。

站在不堪一击、软弱无比的部长身前,我爆发出了怒气:“部长!请接受失利,但是请不要向对手展现软弱!”弯下腰,无情地耳语:“你,不配带领我们前行,请在回去后自动放弃。”立海大,是强者的天下,你太脆弱了,简直是不堪一击。

淡淡地注视手冢国光,向他伸出手:“手冢君,让我们相约全国,我在单打一的比赛中等着你。”不管是输给青学,还是输给你。我,都不甘心。

全国大赛前选择和冰帝进行热身赛,想通过和实力强劲的对手交战来检验立海大的实力,这固然是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是因为我的私心,因为我想见见你。比赛后独自一人来到剑道馆,前前后后走了一圈,终于在水池边看到了让我眷恋的身影。有意向你靠近,第一次希望用这张过于美丽的脸来吸引你。不想一声大吼将你惊醒,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可知此时,我是多么地失意。

这次热身赛没有将我和她拉近,却将弦一郎和那位学姐意外地凑在一起。看着尴尬的两人,看着微窘的队友,凝视一脸八卦、坏坏调笑的她。我心底默默叹息:唉,弦一郎,我真羡慕你。

如果说看她第一次比赛,感觉到的是剑道的魅力。那么全国大赛上她的表现,就是让人深深体会到剑道的奥义。语言难以形容我的震撼,我只记得那一刻的光影。嗯,那是她和竹剑合二为一的光影。翩翩舞动,肃肃剑影,身姿妙曼,满满杀气。真是技惊四座,让人沉迷。看着她和手冢国光并肩离去的身影,我除了不甘,只有叹息。回过头,暗自决定:下一次见面后,我一定放弃。

放弃,真的很想放弃。可是看到中紫熟悉的笑颜,看到她俏皮的表情,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原来一直跟着我的小猫是她的宠物,黏人的小家伙在我眼中霎时变得非常讨喜。借着逗弄它的机会,贴近她的身体。甜甜的香气充溢鼻腔,心中酸酸涩涩,难以割舍对她的爱意。

面对她的邀请,我再次答应,答应参加冰帝的社团巡礼。依依不舍地看着追猫而去的她,心中再次下定决心:放弃,下一次见面后,我一定放弃。

对,我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亲吻我的脸颊之时,状似不经意地撇过脸去。

对,这一吻,是我骗来的,借着她的单纯和无心,貌似无辜地向那柔软的红­唇­吻去。

带着几许不甘,带着几许失意,和手冢国光对视。这次亲吻,就当作是割舍这份爱恋的安慰品。这次,我真的放弃了,放弃追逐你的背影。

看着你郁闷的眼神,看着你抱歉的表情,我默默叹息:你仿若彼岸的桃花林,我在对面的河堤上,伸出手,触碰你的美丽,可是总是无法泅水而去。桃花依旧灼灼,落英在风中愉快地低吟,却不知我心意。谁比谁残酷,谁比谁清醒。

不能靠近的,才是真正的距离。

有一种距离,叫Zuo爱情。

正文番外之八:白鹤寄心明月,

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将话筒贴近耳际,冷冷开口:“嗯。”

“请问是手冢学弟吗?”那头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是。”合上书本,微微坐直。

“你好,我是中紫的学姐,铃木菊代。”

让人意外的来电,我淡淡应声:“嗯,学姐你好。”

“突然打电话来,真是很抱歉。说来有点冒昧,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请学弟帮忙。”帮忙?我不禁挑起眉,只听那头补充道:“是关于中紫的。”

“卿颜?”正襟危坐,心中有些焦虑。

“嗯,是关于全国大赛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她恐怕难以出赛了。”一听此言,我惊讶地皱起眉。

“事情是这样的。。。。。。”

合上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她不善长家政,却没想到她的家政成绩这么让人心惊。卿颜,你每次都会让我如此诧异。推开房门,走下楼,来到厨房里:“母亲,我来帮你。”

“唉?国光今天怎么进厨房了?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母亲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不顾她的劝阻,我默默地洗了洗手,走到案板前开始切菜。许久不做,厨艺都生疏了,就趁这两天不要大意地进行练习。

“学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冰帝的凤学姐微微倾身,我默默颔首回礼,偏过头去寻找她的身影。

“啊,中紫在舞蹈室。”铃木学姐指了指走廊,“部长的弟弟正在教她跳华尔兹。”华尔兹?诧异地看向远处。

“中紫的舞蹈课也需要补习。。。”学姐无奈地解释,“我们学校有舞蹈这门课,她没有达到中等线。”了然地挑起眉毛,轻步向舞蹈室走去。

音乐渐渐清晰,不是华尔兹的舞曲,而是探戈的音律。心中感到疑虑,快步走去。站在桃木的房门外,看着场中舞动的身影。不禁握起拳头,一段纠缠紧逼的探戈,迹部不时地向她靠近,她频频回避,满脸的愤怒。我眯起眼睛,将不满和怨气完全释放,刚要上前阻止舞蹈的继续。就在这时,小提琴的声音缓缓停息。迹部的眼里全是不舍,手臂还紧紧地揽着她的纤腰。卿颜挣扎着跳开,粗神经地和另外两人对话,完全没有查觉这曲探戈的秘密。

不能再忍受其他人和她的身体紧紧相依,带着一丝醋意,淡淡开口:“我来教你。”

“国光,你怎么来了?”卿颜带着惊喜之情向我跑来,一把拉住我呃手,甜甜地笑着,让我感觉到一丝春的气息,心中的不满和妒忌开始散去。

以前也曾陪母亲跳过华尔兹,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慢三板的舞曲,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当我搂上那个娇躯,当我看到她轻转绿眸,在偏头的一刹那对我柔柔笑起。华尔兹,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了甜蜜的旋律。身体不似以往的板直僵硬,而是舒展两臂,和着节拍,牵引着她前进、后退、横移。她翩翩起舞,优雅转身,轻轻旋起。交汇的目光让我嘴角轻扬,滑步、滑步、转体,自然和谐的相伴,借着舞步、借着音乐,我感觉到了她的心意。

最后一声轻快的拉弦,音乐戛然隐去。她保持着最动作的后定型,软软地趴在我的怀里。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她,她仰起头柔情缱绻地笑起。感觉到敌意的目光,双臂紧紧地将卿颜环住,抬起头冷冷地看向迹部:华尔兹,是我和她的舞曲。Atobe,请你放弃。

两人的甜蜜很快被打破,早就和学姐约定由我来为她补习家政课,为了激励她,中午的饭菜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卿颜显然是才听到这样的消息,愤愤不平、满腔怒意,又是威胁又是挑衅。我站在一旁,不动声响,静静地看着她赖皮。

铃木学姐的怒火被她彻底点燃,卿颜由刚才的理直气壮变成胆战心惊。手工课20分,老师的评语是满满的无奈;糕点课10分,这门课的老师充满自责;烹饪课。。。竟然是0分,两个字的评价让卿颜沮丧到了极点。

看着她无比哀怨地蹲在角落,嚅嚅解释自己已经尽力,我真是又好笑又怜惜。每个人都由缺点,你的这点不完美丝毫不会折损我对你的感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腕,淡淡出声:“好了,我们去。”我不求今后能享受到你亲手煮的佳肴美味,只求你这次能顺利度过危机,去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一展技艺。为了我们的约定,请不要大意。

蔬菜味增面,应该是很容易。静静地洗手、慢慢地解释,不一会便将完工的汤面放在她跟前。看着她欣喜的下筷,听到她惊喜的称赞,心中暗想:不会煮饭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姿态万千的你。

对于我来说很容易的事情,在卿颜看来还是太复杂了。她用力过猛的挥刀、拙劣的刀技让我不禁轻轻叹气,自然地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低语:“不是这样的。”感觉到怀里的娇躯轻轻战栗,这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有点暧昧。虽然觉得失礼,但也不愿放开。肌肤轻轻相贴,手掌包裹住她纤巧的柔荑,带着她一刀一刀地切下去,鼻间是她秀发的淡淡香气。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反手将她抱紧。卿颜闭上眼依偎在我怀里,温馨的气氛、和谐的情境,我轻轻侧过脸,与她的娇颜贴近。

如果不是学姐突然的打扰,想必这样的温情还将持续。静静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加汤、下面,我时不时出声提醒。终于,卿颜带着满满的得意和欣喜将味增面放在我面前,眨动着动人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虽然面条有点差强人意,虽然蔬菜有点硬,虽然葱花已经爆糊,虽然­鸡­蛋已经散成了花,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美味,不禁出言鼓励。

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她最头痛的两门也已经补习完毕。卿颜依依不舍地将我送到门边,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国光,谢谢你。”

我微扬嘴角,淡淡地看着她,随后抬起头,看向屋里。迹部,不要再妄想搅乱她的心,因为她的心,她的人,已经被我牢牢抓紧。

如果剑道全国大赛上没有她的倩影,那会是怎样的遗憾。看着场内飞扬洒脱的卿颜,在座的所有人都沉迷了。

“战场上,只有杀!杀!杀!少腻歪,明白了吗?”冷冷的训斥,果决的语气,让我心头一舒,满眼笑意:朝气蓬勃、杀气满满的你,真是豪气的不像一名少女。

午饭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将队友们引到拉面馆,点了餐,变向门外看去。我的如此举动,都是因为了解你的怪癖。果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她皱眉、看天、嘟起嘴,很不耐烦的表情。大石热心地向她招手,她欣喜万分地跑过来,坐在我身边。听着不二的调侃,她恍然地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柔情。

饭后两人静静地散步,一想到她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就不禁感到惋惜。淡淡地问出口,卿颜没有掩饰自己的遗憾,也没有陷入自怨自艾的心情,而是坚定地看着我,表示一定要用团体冠军弥补这一丝遗憾之情。紧紧地捏住她的手,眉头舒开:你的坚强将我深深吸引。

没有多言语,就让我陪着你整理好决战的心情,下午的比赛请不要大意。看着她沉沉睡去,手臂将她柔柔拥住,微笑在嘴角飞行。突然电话响起,小心地将她放在草地上,快步走向远处。挂上爷爷的电话,轻步向回走去。却见一个鬼祟的人影试图偷吻卿颜。霎时怒气冲天,握紧拳头,眯起眼睛,提起那个白痴的衣领,冷冷开口:“感情,不容觊觎。”你从次的轻浮到第二次的无礼,再到这一次的猥琐,都踩到了我的底线。无情地将他举起,奋力挥臂,将白痴远远地抛到远处。轻触着她的睡颜,有些无奈、有些自豪:这么出­色­的你,对他人迟钝,只对我寄情。我,还真是幸运。

此次大赛上的第一个加时赛,让在场观众充满了兴趣。此前卿颜的出­色­攻击和那位对手的舍身搏击,都为这场比赛增加了看点。先前气势低迷的冰帝席位上也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从来都坚信,赢得一定是你。虽然对手杀招毕现,虽然对方的气势冲天,但是卿颜的步法依然轻盈,身姿依然翩然。优哉游哉,云淡风轻,成竹在胸,让人感觉对方凌厉的攻势似乎是被她所牵引。出其不意的斩击,只一击,全场肃立。像是曲到Gao潮,琴突然断弦,对手呆呆地站在场中。卿颜,取下护具,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自信地高举右手,灼灼地看向场外。似乎在告诉队友、告诉对手、告诉观众:胜利,就是这么容易。

看着她在半决赛中畅快淋漓的大胜,看着她气势逼人的挑衅,仿佛看到了去年网球场上的越前。不禁轻笑,摇了摇头。

“ne~tezuka,中紫同学刚才的举动还真像Echizen啊。”不二笑眯眯地看向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像Echizen一样成为决赛胜利的钥匙呢?”淡淡地撇开脸,目光灼灼地看向场中的那个身影:当然,这一点,我不曾怀疑。

决赛的一席战,两人已经超越了高中生的能力。对手就是武道大会上的那个二刀流继承人,咄咄的杀气让观众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就在众人为她担心之时,形势突变,一个反剑压上,技惊四座的闪击。剑影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米”字形,身边的队友都惊讶地站起。得分的那一击,出人意表的简单,仿佛闲庭信步、信手拈花,在所有人还惊叹上一连串的进攻之时,竹剑已经抵在了对手的腹部。

嘴角轻松地扬起,我轻轻的掌声在悄然无声的四下显得格外清晰。半晌,观众才从刚才的一剑中回过神来,激动地掌声和口哨声响彻馆内。“好厉害。。。”不二也诧异地睁开眼睛,“真的是好厉害。”说着看向我:“ne~tezuka,我开始有点嫉妒你了。”看着认真的fuji,我偏过脸,骄傲地看向场内:不二,别说是你,我都有点嫉妒自己。

对手显然不甘于就此败北,出神入化的移动、急如闪电的攻击让人不禁赞叹那位出云的剑技。看似密不透风的攻势,却在她一倾身、一立剑中破碎。就像是一个用刀的武士突然被一记子弹击中,结束的如此突然。不知道全场这是第几次安静,她折下楚腰的动作那名曼妙,她轻轻舒展的双臂是那名纤细,让人不禁怀疑刚才那一击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位柔弱少女攻出来的。比赛结束的金锣将所有人从梦中唤醒,她的队友疯狂地尖叫,将她扑倒在地。她的对手还是没有动静,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苏醒。

站起身,灼灼地看着场内,轻轻地为她鼓掌:卿颜,你实现了赛前的承诺,下面就由我来履行携手立于顶端的誓言。

“哼,白石慎竟然用他的孙子做诱饵,想将卿颜拐骗到他自己的门下。”爷爷在我身侧耳语,“国光啊,要把握住,好女孩难求啊。”有些不满地看向正和真田爷爷斗嘴的那位瘦小的老者,握紧了拳头。

当看到她欢快的身影,当听到她爽朗的笑声,我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下来。用身体护着仓皇逃窜的卿颜,拉着她的手跑出剑道馆。两人渐渐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花猫似的娇颜,不禁飞扬嘴角。拿出手帕为她细细擦拭,最后目光定在殷红的嘴角上。白­色­的­奶­油格外诱人,诱的我不禁俯下身,诱的我情不自禁地含起那双红­唇­。­奶­油的香甜刺激了我的感官,一个浅吻难以满足酥麻的心底。经不住一尝再尝,经不住侵入她的­唇­舌,经不住含吮深吻。

灵魂的交融,让清冷的我也不禁情迷。曾经有人将我比作孤绝的白鹤,不群与俗。认识了你,我才知道,我要的是高洁而不是孤绝。白鹤寄心明月,共婵娟。

在如此宁静的良夜,请让我尽情地亲吻这美丽的月娘。

住房危机 邪恶的人

“咚~咚~咚~”烦死了,用被子一蒙头,转个身继续睡。“咚!咚!咚!”在枕头底下摸出两个耳塞,紧紧地堵住耳朵眼儿。世界终于安静了,闭着眼,满足地一笑,抱着被子蹭了蹭,昏昏沉沉,渐入梦乡。

国光,在朦朦胧胧中我扑了上去,好温暖哦,是哪个说你是冰山的?我去跟那个白痴理论!(妃:ms一开始你也这样称呼过冰殿。 颜:卍解!)突然间,一股寒气席卷全身,一抬头,国光变成了一台冰箱。啊!变身了?!“不要啊!”忧虑地喊出声。

“叫,又叫!”感觉耳塞被人取出,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扭了扭,再次翻身。“中紫!你这头猪!快~给~我~起~来~”一声暴吼让我突然睁眼,快速坐起身,心脏还处于受惊后的狂跳状态。

呆愣了好久,这才渐渐从半梦半醒中回过神来。愤怒地看了看眼前那个伪loli,跪在床上,扯着被子,咬着牙冲她低吼:“毒舌女,本天才今天早上没课!没课!”

“知道。”有希凉凉的回答、不屑的表情更是让我怒火中烧。“知道?知道你还乱嚷嚷什么啊!”本姑娘气呼呼地跳下床,用高出她15公分的海拔,从气势上彻底将这个小土丘压倒,“为了赶中国文学史的作业,本天才凌晨两点才睡!现在,现在。。。”一把拿过床头的闹钟,认真地看了一眼:“现在才八点!我才睡了六个小时!!”

有希斜了我一眼:“上个月就听你抱怨过那个作业,怎么?昨天才写?”嗯。。。将作业拖到截止期再做,就是本天才的风格。一边抓着乱发,一边傻笑掩饰:“啊哈哈哈,那不是忙吗,很忙的。”

“哼!我们四个人中,就你选的系最轻松,你还好意思说忙!”有希伸出秀气的小手一把将我拽出卧室,“快去洗漱一下,我们有事情跟你说。”

嗯?啥米事?任由她拖着,懒懒地回头,只见鸿池和麻衣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倒了一杯牛­奶­,走到桌前,看着表情复杂的三人,轻轻开口:“好了,快说,有什么事值得你们一早上把本天才吵醒?”

麻衣一脸抱歉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卿颜,你要答应我们,千万不能生气。”

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巴:“怎么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虚起眼睛逼视三人。

“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伯爵放下­精­致的茶杯,用手绢擦了擦嘴角,靠着椅背仪态万千地说,“我们只是做了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嗯?越听我越糊涂。

“好了,还是我来说吧,你们说得这么隐讳,这个白痴是不会懂的。”有希一挥手,俨然老大状,“我和麻衣要搬出去住了。”

“nani?!”本姑娘拍案而起,“你们两个又玩小团体主义?进大学的时候就约定好了,四个人一起住,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我怒了,麻衣走了谁来烧饭?有希走了谁来叫我起床?留我和鸿池两个懒人大眼瞪小眼吗?太狡猾了!!

“你听我说完。”毒舌女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我和麻衣不是搬出去一起住,而是分开来住。而且你也不能再住在鸿池的公寓里了,她要更换舍友。”

本天才一边叹气,一边晃头,悲愤难耐、快要晕厥:“好啊,伯爵,我算是看透你了!”指着优雅的鸿池,一阵悲叹。“我是不介意你住下来。”她撩了撩头发,很无所谓地说,“阿娜答也不会反对的。”

阿娜答?我脑神经断电了两秒钟,随后急急喘气:“桦。。。地。。。君?”kabaji,你终于落入这个恐怖伯爵的魔掌中了?!

鸿池甜蜜地点了点头:“嗯嗯,下个星期阿娜答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然后就是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了。”说着扭起了手指,一副花痴样。

“唉~”我撞了撞自我沉浸的伯爵,眯着眼睛,凉凉地问:“什么时候泡上的?嗯?都到了一起住的地步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本伯爵高中和大一,一共四年都荒废在你那追男九­阴­真经里了,结果呢?连阿娜答的美胸都没有摸到!”美胸。。。我大脑当机了。

鸿池骄傲地站起身,两手抱胸轻快地跺步:“还是我外公英明!用了他的招数,我一天就搞定了阿娜答,一个星期就让他同意和我一起住。”

“嗯?什么招数那么厉害?”麻衣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我端起牛­奶­,怀疑地看着孔雀状的鸿池,不屑地冷哼:明明就是你没有倒追的天赋,还歪怪我。你外公,一脱离了青春几十载的老头,能想出比本天才《追男九­阴­真经》还要经典的招数吗?吹吧,吹吧,抡圆了吹,反正吹牛又不犯法!

“呵呵呵~”伯爵笑得好不猖狂,她一拍手,宛若皇后般的抬起下巴,斜视了我一眼:“灌醉他,拖上床!”

“噗~~”口中的牛­奶­喷涌而出,本天才嘴角抖动了两下,猛地倒在了桌上,抽搐不起。伯爵的外公,我错了,小的太年轻,忘了您老是混山口组的。Kabaji,学姐我同情你,在女王出国留学后,你的童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那个女­色­魔夺了去。

室内半晌寂静,我抽了两分钟,慢慢地爬起身来,拿起抹布仔细擦拭被喷的乱七八糟的桌面:“鸿池要和桦地君二人世界,我也不会不识相地做电灯泡,这样吧,我和有希、麻衣一起搬出去住。”

“不行。。。”麻衣嚅嚅出声,一脸羞涩地看着我。嗯?怎么不行了?本天才迷惑地挑起眉头。“我是搬出去和仁一起住的。”麻衣的声音越来越低。

微张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爸爸同意了?”

“嗯。”麻衣点了点头,一脸幸福,“仁经常到店里帮忙,自从他来了后,那些小混混就再也不敢来闹事了。爸爸说仁是很不错的男人,让我一定要把握住。”听着她的解释,本天才脑袋里自动生成了如下画面:亚久津同志穿着女仆装,站在门口迎宾。太可怕了,地球是不是要爆炸了?!

将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毒舌女身上,带着最殷切的期待,紧紧地盯着有希:“就让我们俩相依为命吧。”

她冷冷地一挥手,凉凉地说:“别!和你相依为命只能饿死!我已经和岳人看好房子了,明天就搬出去。”

就这样,本天才心中最后一个希望的小泡泡,被毒舌女无情地戳破。这个十一月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寒冷。

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便背上剑袋向东大的剑道馆奔去。猛地拉开更衣室的大门,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含着两泡热泪向她们扑去:“学姐,555555555555。”

“怎么了?”夕晴凉美扬起她清脆的声音,笑眯眯地问。嗯,夕晴和渡边两人在高中毕业后也考进了东大,现在剑道社的五个席位分别是:五席铃木菊代,四席渡边次优子,三席凤真夜,二席夕晴凉美,一席本天才是也。

“你们好好心,收留我吧!”脑袋在凤美人的怀里蹭蹭,美美地吃着豆腐。

“收留?你被赶出来了?”菊代姐幸灾乐祸地说,兴奋地睁大眼睛,“我早就知道,除了学弟没有人可以忍受你这个家政白痴!”

“才不是!”本天才愤怒地跳出凤美人的怀抱,叉着腰大声反驳,“是她们重­色­轻友,是她们贪恋男­色­!”随后细细地向学姐们说了我的小白菜心酸史。

“那你就搬出去跟手冢学弟住好了。”菊代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你们交往了那么久,家里也都知道。”

嗯?我呆住,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匆匆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夕晴眨巴着大眼睛,貌似很纯洁的样子,“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这话怎么怪怪的?皱起眉,迷惑地看着她:“我爸爸是不会同意的,还有国光也不会同意的。”

“你问过他们吗?”菊代姐优哉游哉地问,我摇了摇头。“没问过怎么知道不会同意?我想学弟一定会非常愿意的!”说着,还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

“就先不提这些,国光每年的二月到八月都要出国比赛的!”从18岁以后,他就开始了职业网球生涯,每年的这六个月是大满贯赛季。他只能利用剩下的六个月进行学习,可是最让人佩服的就是,国光竟然可以用少少的时间完成法律系的繁重课业,并且还能获得奖学金。

“哎呀,先住了再说!”菊代姐一把将我拉过去,“反正离二月还早,你现在先解决了住房问题,以后的事情以后说,乖~”

“还是不行,我爸爸会发飙的!”一想到老爸的防狼十八招,我就开始为国光的小身板、小体格担心。不行,不行,为了生命安全,绝对不行!

“你们交往这麽久了,你爸爸也该有所觉悟了。”菊代姐说着,嘿嘿地坏笑起来,凤美人嗔怨地看了她一眼,夕晴明了地点了点头,渡边学姐轻轻地叹了口气。

“觉悟?什么觉悟?”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四个奇怪的人。

“少来!假纯什么啊!”菊代姐顶了顶我的腰,“唉,这样假装就太过了啊。”

啥米跟啥米?“说清楚!本天才一头雾水!”不爽地看了看她。

“就是那个啊~”菊代姐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那个!哪个?能不能爽快点,别拐弯抹角的!”狠狠地瞪眼,非常的郁闷。

“笨死了!”菊代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呵呵,就是嘿休嘿休啊。”夕晴狐狸凑到我身前,轻轻说道,“明白了吧。”

“不明白。”老实地摇摇头,满头黑线地看向凤美人和渡边学姐。她们两人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气死我了!”菊代姐从衣柜里抽出白扇,一脚踩在凳子上,开始乱抽,“就是××OO!就是活塞运动!就是铁人两项!就是H!就是make love!就是Zuo爱!明白了吗?!”

这一段气动山河的咆哮好似一把大铁锤,将本天才像钉子一样一点一点槌进了地里。头顶冒烟,脑神经烧焦,血液倒流、心跳停止、两眼无神地倒了下去。

“中紫!怎么了!”渡边学姐担忧地将我抱在怀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对着菊代姐埋怨道:“铃木你也太直接了,把学妹都吓傻了!”

菊代姐的俏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大嗓门再次响起:“你和学弟不会还没有上三垒吧?”一只纤细的手晃了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撑着地,勉强坐起:“当然没有,难道学姐和真田君已经那个过了?”不会的,向皇帝那样古板的人,一定不会在婚前越雷池一步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菊代姐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年前就已经住在一起了。”这次,我的本天才的下巴彻底落地了,手抖抖地推起下颌,勉强开口:“真田君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和学姐。。。”真田老头,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看好恐怖的菊代姐,我没有帮你保住皇帝苗的贞节啊~~(妃:老头一定会感谢你的!)

学姐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还记得我高中毕业的欢送会吗?”记得记得,不停点头。“我不是被田中她们灌醉了吗?然后弦一郎来接我,结果我们俩一个不小心就没有把持住。”菊代姐一边说,一边甜蜜地笑着。不是吧!皇帝还没成年就被这个­色­魔玷污了?!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说完,将我拉到其他三人的面前,开始逼问:“倒是你们,交往了四年多,这都是怎么过的?”

“我去看他比赛,他来看我比赛。回家一起看电视,有空出去逛逛。一起读读书、玩玩牌、做做饭,有时候两家一起出去旅行。”一边数着指头,一边悉数报告。抬起头,却见学姐们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怎么了?”

“呵呵,你们太单纯了。。。”夕晴尴尬地笑笑。“不是单纯,是单蠢!”菊代姐鄙视地看着我,“这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还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一皱眉头,一拍柜子,刚要发作。只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老头声:“嗯嗯,看来我们剑道部的五朵金花最近很清闲嘛。这样吧,换好衣服后,你们五个围着东大校园跑十圈,今天的训练就可以结束了。”

东大?十圈?!会死人的!“教练,我们马上出去,您别生气。”我们五个人开始匆匆换衣。

“呵呵呵,我没有生气,十圈好像太少了,十五圈吧!”老狐狸再次加量,声音仍是无比轻柔,“你们就不用换道服了,直接去跑吧,我会派助教去欣赏你们矫健的身姿的,呵呵呵。”

满头黑线,白石老头还是那么可恶,还是那么bt,还是那么非银河系!东大的剑道教练怎么会是这个牛人,学姐们是好,马上就要毕业了。本天才才大二,还要本他虐待两年啊,两年!

“唉,中紫。”刚要出门,便被菊代姐拉住,回头迷惑地看着她。“你过来,过来。”她拉着我走到角落,塞给我一本书:“这个是学姐的独家秘籍,现在传授给你。”嗯?不解地抓起那本书,定睛一瞧,差点跌死!恼羞成怒地将书扔到她怀里:“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菊代姐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和学弟都太白了,学姐送你这本漫画,就是希望你们早点修成正果啊!”说着将那本书放在我的手中,白­色­的封面上赫赫写着:活塞超人。

抖抖地翻开一页,劲爆的画面让人喷鼻血:“学姐,这也太露骨了,这种H漫我从来不看的。”

“傻孩子,你已经到了可以看成年漫画的年龄了。”菊代姐冲着我暧昧地笑开,“sa,sa,带回去慢慢研究吧。”

真是太。。。太。。。太邪恶了!飞快地将那本漫画塞进包里,作贼似的看了看四周,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舌战群儒 平地一声雷

诡异的气氛,我老实地坐在妈妈身边,低眉顺眼地看着饭桌上对峙的俩老头。今天是我的小侄女千若一周岁的生日,看着姐姐怀里那个粉团似的的小人,再看看姐夫身边活泼好动的已经三岁的小侄子,我就不禁感叹:老了啊,和­嫩­­嫩­的下一代一比,本天才果然是老了~

“正雄,欢迎你来参加我第二个曾孙的周岁宴。”真田老头将“第二”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炫耀的口吻浓浓烈烈。

“哼!”手冢boss一挥手,手冢伯伯将贺礼递了上去:“恭喜您家再添新丁。”

“呵呵呵,谢谢。”真田老头笑得那叫掬花朵朵开,笑得得意无比。一转老脸,笑眯眯地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菊代姐:“好啊,好,呵呵呵。菊代啊,就当是在自己家,千万不要拘束啊。”

学姐大大方方地颔首:“是,谢谢您的关心。”手冢老头冷哼一声,打开纸扇幽幽地晃着,很不满意地看了看国光。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十一月吧,这位boss的身体也忒好了,深秋时节弄凉扇,您老是想扇谁呢?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我弓着身快步走出饭厅。一看号码,原来是房屋中介的来电。“什么?没有暖气还要两万円一个月!”抱着电话,不自觉地提高嗓门,“你抢劫啊!”

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那你要多少?最低不能少于一万八。”

“我不要了,没有暖气,冬天怎么过啊。好了,再见。”忿忿地挂了电话,叉着腰看着天上飞过的一只乌鸦,重重地叹了口气,“霉!”

气呼呼地走进室内,磨着牙将手机放进包里:这年头,找个房子怎么那么难啊!“怎么了,卿卿?”经过四年的家庭主­妇­的生活,姐姐已经成为了典型的风韵少­妇­,整个人越发的 温柔细心了。

姐姐的问话引得一桌人纷纷偏头,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没什么,没什么。”挤出一记勉强的笑容。国光并没有被我的掩饰所唬弄到,他微皱眉头,直直地盯着我。

“啊,是房子的事情吧。”菊代姐爽朗的声音响起,我不满地看向她。

“房子?”爸爸诧异地看着我,“卿卿不是和同学一起住吗?”

“那个。。。”我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回答,“她们都有同住人了,我就落单了。哈哈哈哈~”听听,这是多悲惨的笑声啊,那群有异­性­没人­性­的损友,我恨你们!想到这里不禁握紧拳头,瘪了瘪嘴。

“中紫下周就要流落街头了,所以正在积极找房子呢。”菊代姐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狡诈之­色­。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假装乐观地看向众人:“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的,不急,不急。”急!都急死我了,要是下周还没着落,我只能先住家里,然后每天在来回的路上花上四个小时的宝贵光­阴­。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中紫搬过来和国光一起住好了。”手冢老头收起了扇子,慈眉善目地说,“反正国光那个公寓很宽敞,条件又不错。”boss好像蓄谋已久的狐狸,终于得偿所愿地套着了小­鸡­一般,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啊,还是不用麻烦了。”老爸温柔地笑了笑,只不过眼神中的一丝狠戾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实在不行,爸爸就为卿卿在东大附近买一个小套间好了。”老爸真是不惜血本。。。

“那多不值得啊,等到卿颜毕业后,那房子不就没有用了吗?”藤子伯母一脸可惜地看着爸爸,“真是太浪费了。”

“没关系,等卿卿毕业后再卖出去,损失不会很大的。”老爸自然随意地笑笑,满眼坚持。

“学长难道是不相信国光的人品?”手冢叔叔也掺和了进来。

“呵呵呵,怎么会。”老爸笑得特别真诚,但实际上他就是在怀疑。“我只是不想麻烦国光啊,我们家卿卿什么都不懂,一定会拖累他的。国光又要读书,又要训练,这么辛苦,我怎么忍心让他再被卿卿所累呢?”爸爸说得那个叫真切,拒绝得那个叫有理有据。

一时间,饭桌上只见手冢家三人对老爸开始车轮战,你方唱罢我登场。爸爸也是一脸轻松随意,温柔地反驳他们的提议,颇有诸葛孔明过江东、舌战群儒的风采。我满头黑线地看向国光,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幕,随后回过头对我淡淡地笑开。

“好了,就让他们俩住一起吧。”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拉据战霎时停止。饭桌上的人都惊讶地看向老妈,中紫家的终极boss发话了:“阿娜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卿卿一个人住,她吃什么?”此言一出,老爸像是被剪了舌头的鹦鹉――安静了,被拔了门塞的轮胎――没气了,傻傻地愣在那里。

本姑娘羞的满脸通红,低低地对老妈说:“我可以吃泡面,我可以吃外卖。”

“泡面?外卖?”老妈的万年loli脸­阴­沉了下来,“是不是我一看不到,你又开始吃那种垃圾食品了?嗯?”我这个笨蛋,竟然忘了速食食品是便当控老妈的大雷!

讨好地拉了拉妈妈的袖子,乖巧万分地回答:“没,绝对没,我发誓!”

“嗯,这才是妈妈的好卿卿、乖卿卿。”loli老妈又回来了,我和爸爸放心地叹了口气。愤怒地看了看学姐,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要知道,中紫家最恐怖的不是老爸的卍解,而是妈妈的变脸啊~

“呵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手冢老头笑得比院外的大立菊还要灿烂,他鼓励地看了看孙子,淡淡出声,“国光啊,今天晚上就帮卿颜去搬家吧。”

“是。”国光微微颔首,抬起头灼灼地看了我一眼。在老妈的压迫下,爸爸只能不满地轻哼一声,刚才的怒气也不见了踪影。

一桌人暧昧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本天才的脸上不禁发烫。狠狠地瞪了瞪菊代姐,却见她嘴角露出坏坏的微笑。哼!你的消息比我劲爆,你还好意思看我热闹!

“咳咳。”清了清嗓子,状似很随意的开口,“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和菊代姐一起住的,因为啊,学姐人又好、家政又很­棒­,是绝对饿不死我的。”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爸突然复活过来,兴奋地说:“是啊,两个女孩子住很方便!”

菊代姐抱歉地笑笑:“可是我已经和别人合住了。”

“别人?”真田老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是女同学吧,其实中紫也可以和你们搭伙一起住宿嘛。”说着挑衅地看了看手冢boss,很坏心地煽风点火。

“哈哈哈~”学姐傻笑试图蒙混过关。“菊代是和我一起住。”皇帝低沉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雷,炸的桌上的人一阵眩晕。

“哈。。。哈。。。”学姐张着嘴巴,面部僵硬,勉强完成了最后的发声。我兴奋地看着他俩,心中开始狂笑:哇哈哈哈哈哈,皇帝果然是老实人,果然是条汉子,竟然就这样勇敢承认了!不错,不错,我看好你!

“哇~~”小千若娇滴滴的哭声将风化的众人唤醒,姐姐回过神开始哄小宝贝。

“真的吗?”和子伯母满脸惊喜,走过去拉起菊代姐的手,眼中是期盼的神情。

学姐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为淡红、桃红、艳红、绛红。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菊代变关公,笑看恐龙变鸵鸟。哦呵呵呵呵,爽啊!情不自禁地大喝一口味增汤,好味道,真是好味道。一抬眼,却见国光好笑地看着我,嘴角轻轻地扬起。收起了咧得有点夸张得嘴巴,乖乖地坐在那里,装作很无辜地对他眨眨眼睛。

“既然弦一郎都承认了,那一定就是真的了!”真田老头激动地一拍大腿,半站起来,斜着眼得意地看着手冢boss,慢悠悠地吩咐真田伯母:“和子啊,明天就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菊代的父母吧。毕竟这种事情应该由我们男方家出面,让他们年内订婚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菊代姐平坦的小腹:“虽然我们可以等,但是有些人可是等不了的啊~”说完又看了看我那天真活泼的小侄子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就这样,在小千若的周岁宴上,菊代姐就这样被老头的一句话纳入了真田家的势力范围。就这样,手冢boss那把可怜的纸扇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被拦腰折断扔在了角落里。

离开真田家的时候,我把可爱的小侄子拉到身前,诱哄道:“千秋啊,有一件事情难住小姨了。小姨想来想去,只有我们最最了不起的小千秋可以帮我完成呢。所以,想拜托英雄小千秋帮我做这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千秋开心地向我点点头,用软软的童音骄傲地说:“小姨快说,千秋一定帮你解决!”

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指着远处正和皇帝冷战的学姐,低低地在小侄子耳边说悄悄话。

“明白了吗?”捏了捏他的小下巴。千秋向我比了一个必胜的手势:“包在我身上!”

“嗯!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我比了一个向前进的手势。千秋站在我身前配合着抬起头,和我对视一眼,说道:“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我又换了一个两手抱胸的动作,很深沉地说:“坚持爱和真实的罪恶,最有魅力的反派人物!”千秋学着动画片上的人物亮出一个帅哥造型:“千秋!”“卿颜!”我弯下腰和小家伙一击掌,齐声说道:“跨越银河的火箭队的两个人,白­色­的未来有光明的明天在等待!”两人同时叉腰开始狂笑:“哈哈哈哈!”

说完这段经典台词,我拍了拍他的小ρi股:“去吧,声音叫大一点!”小屁孩冲我信心百倍地笑了笑,撒腿向那边跑去。本天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随意地回过头,只见国光笑意满满地看着我,长辈们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呃。。。这是我和千秋的暗号,暗号啦!哈哈哈。。。”卷起头发,开始傻笑。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声传入我们的耳际,“小婶婶!”千秋带着嗲音一下子抱住菊代姐的大腿,“小婶婶!千秋好喜欢小婶婶!”刚才脸­色­还有些微青的菊代姐,面部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慢慢蹲下身柔柔地抱起千秋,含羞看向众人。

成了!我向千秋比了一个V字手势,他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摆出一个前进的姿势。

就这样,菊代姐接受了新的身份,即将成为真田千秋的小婶婶,而本姑娘也将开始和国光的同居生活。

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呢?呵呵,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么请继续关注中紫卿颜的故事。

特务小白 悸动的心

真舒服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国光的公寓还真是简约­干­净,有人说观察男人就应该从观察男人的狗窝开始。这哪里是狗窝,简直比饭店还整洁。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好男人,呵呵,赚到了。中紫卿颜,­干­得漂亮!

“卿卿。”国光清冷的声音从饭厅传来。“来了!”一蹦一跳地向他跑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再看看俊美的他,心中卜卜地冒起了泡泡。开心地抱住他的腰,脸颊开始狂蹭:“国光真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里的伙食比原先在鸿池那儿还要好!”

他从我手上取过毛巾,温柔地给我擦着头发:“只是家常菜。”我猛地一抬头,很认真的说:“但是是国光做的,所以比伯爵的山珍海味还要好。”他微微一笑,冷峻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柔­色­。

吃过饭,本姑娘自告奋勇地接过洗碗大任,国光打开电视,在客厅里开始了力量训练。“叮咚~”嗯?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来?擦­干­手,慢步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心中诧异,慌忙开门。

“爸爸!你怎么来了?”只见老爸拎着一堆东西,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我,又时不时看向房里。

“伯父,请进。”国光也走了出来,恭敬地向爸爸行礼。老爸微微颔首,目光复杂地盯着他,慢慢走进公寓:“这么晚来,不会打扰你们了吧。”爸爸口气微酸,探究地看着我们。“没啊,我们才吃完饭。”本姑娘甜蜜地笑了,柔柔地看着亲亲男朋友,“是国光做的。”

爸爸点了点头,面容放松了许多。他将手中的一个篮子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这些都是你妈妈要我送过来的,她说让卿卿和国光好好相处,不要。。。”老爸的脸­色­微青,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嗯?不要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不要急着回家。”爸爸飞速地吐出这几个字,让人听得不是很真切。“喵呜~”那个宠物箱里飘出猫叫。我嘴角抽搐,指着正努力从箱子里拱出的小白,抖抖地说:“怎么把这个家伙带过来了?”其实小白已经长大了,但鉴于它失败的猫品,我一直拒绝改称它为大白。本姑娘宁可剖腹谢罪,也不会用白哉殿的昵称来叫这个bl猫!

“啊,是这样的。”老爸突然神采奕奕,笑得越发温柔,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阴­谋的气息,“我和你妈妈要去大阪看你外公外婆,所以只能把小白寄放在你们这里了。国光,不会介意的吧。”

“请交给我吧。”国光认真地看着爸爸,微微躬身。

“呵呵,好,好。”老爸笑得那叫­奸­计得逞,笑得那叫正中下怀,“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妈妈就要出发了,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相处~”说完,眼眸一转,轻笑着蹲下身,将小白放出来,轻轻抚摸它的长毛:“乖,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好好照顾姐姐哦。照顾的好,以后就取消飞镖练习。要是失败了,哼哼哼哼。”一阵冷哼让小白晕倒过去,我弯下腰把可怜的bl抱起。迷惑地看着爸爸:“它能照顾我什么?”

“呵呵呵~”爸爸慢慢走到门边,换上鞋子,眯着眼看着国光,意味深长地说,“小白会的可多了,别小看它。”

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两脚横劈,看着电视。突然感觉到一道幽怨的视线,一偏头,却见小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哀伤异常。“怎么了?”捞过bl的身体,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长毛。

“呜~呜~”它圆圆的小头开始蹭着我的胸部,一脸享受。感觉到太阳|­茓­的青筋暴起,刚要制止这个­色­猫的吃豆腐举动。突然间室内下降了20度,霎时寒气逼人。小白由刚才的发春样变成了冰冻状,尾巴成诡异的闪电形。不回头也知道,某位冰山复活了。头顶突然覆盖了一片­阴­影,一阵清新的味道从身后飘来。一只纤长有力的大手将冻猫提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我并起逞一字形劈开的两腿,两手置于身后撑着地,仰起头看向身后:“洗好了吗?”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微微颔首。我一下子跳起来,抱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侧:“马上电影台放魂断蓝桥,国光看过吗?”他眉头微皱,摇了摇头。“哎呀,很经典的老片哦,黑白电影。”我跪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一段凄美的爱情,女演员是费雯丽哦。”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来是不知道。“她演过乱世佳人的,和我一样是绿眼睛呢。”眨动眼睛,慢慢向他靠近。国光的凤眼直直地和我对视,暖暖的眼神、浓浓的情意让我一时怔怔。他一手搂住我的腰,身体向下微倾,我软软地倒在他的臂弯里,眼见就要睡在沙发上。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响起,我的背压着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两人晃过神,匆匆坐直。我斜着眼看着盘在身边的小白,我说平时你小子倒是挺机灵的,怎么突然变的那么不识好歹了?不知道做飞利浦是要折寿的吗?

Bl白一脸无辜地盯着我,扑到我的腿上盘起身躯,嗲嗲地叫出声,大眼睛警觉地盯着国光。白帝剑不会是­性­向又恢复正常了,以前见到国光它明明是一副想泡又不敢泡的憋屈样,怎么今天突然吃起国光的醋了?一夕间,从bl变回成直男了?

国光冷哼一声,狠戾地看着我腿上的小白,伸出左臂将我柔柔地搂入怀里。晕菜了的白竟然不怕死地挤在了我和他的中间,勇敢地直面国光的怒火,颇有大义凛然的烈士味道。就在两人一猫诡异对峙之际,电影开始。

滑铁卢桥,是战争的滑铁卢,还是爱情的滑铁卢?男女主人公在《天长地久》的音乐中翩翩起舞,这段爱情真的能地久天长?幸福是短暂的,噩耗突然降临。失去了挚爱,为了生存,她堕入风尘。怎奈?上天的慈悲来得太晚,你还是你,但她已经不是她。爱的恳切让她越发绝望,滑铁卢桥,不是爱情的滑铁卢,而是她生命的滑铁卢。绝望的恋情,隽永绵长。

眼睛酸涩,抽出卷纸开始拭泪。从开始默默的流泪,到低低地抽泣,再到肆意地大哭。小白也从我和国光中间跳走,在地毯上卷成一个团,身体扭来扭去,仿佛也很悲伤。一双温柔的大手将我环住,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太。。。呃可。。。怜了,5555555555”边抽泣边打着哭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手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一手拿着纸巾帮我擦着泪水。透过朦胧的泪眼,我愣愣地看着他,心中越发珍惜这段感情。

国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一点点靠近。一边轻泣,一边闭上眼睛。他清冷的­唇­瓣细细地啃着我的嘴角,痒痒的让我不住颤抖。他带着暖意的舌尖在我泪水流过的­唇­瓣轻轻舔舐,带着几缕轻柔、带着几缕怜惜,他将沾着甘苦泪水的舌头伸入我的­唇­里。不似深吻的激|情,只是一点一点、爱意绵绵地轻舔着我的­唇­齿、轻抚着我的舌面。泪水渐渐收住,柔顺地倒在他的臂弯里,手不由自主地轻触着他的颈间。肌肤的接触让我和他同时轻颤,夜­色­阑阑,情丝缱绻。

不知何时,我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覆着他修长的身躯。腰间,他的双手越搂越紧。嘴里,也由开始的舔舐变成了含吮,两条灵舌追逐嬉戏。调皮地用牙齿轻啃他肆意游走的舌,他突然加力,舌尖轻触到我的口腔深处。身体不禁扭动,低低呻吟。国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纤长的手指开始挑动我的衣襟。带着点点害怕和丝丝兴奋,感觉到胸前一阵清凉。他的舌离开了我的­唇­间,顺着我的嘴角,一路向下。舌尖轻轻地触动着我的肌肤,引起身体的一阵痉挛。手颤抖地抓着他的衣角,感觉到他身体隐秘部位的兴奋,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地咬住下­唇­。电视里还放着悲伤的片尾曲,我的身上却燃起了爱的花火。那清冷的­唇­,暖暖的舌在我的颈侧滑动,­骚­动着我细弱的神经,从毛孔传来的爱欲一路传入,像一股喃喃的泉水悄悄地流入我的心底,纤细的水草随着那漱玉柔柔的浮动,那么飘摇、那么蜿漫。刚才还凉意丝丝的胸口突然覆上一个温暖的大手,感觉到他的微颤和兴奋,我不禁屏住呼吸,心底幽幽地扬起羞涩和恐惧。

“喵~呜~”一声沉浑有力嗥叫,一个重量十足的冲击。一个白­色­的圆球将我和他砸醒,定了定神,只见小白站在我脸旁,翘着尾巴怒气冲冲地盯着国光。他眯着眼和bl白对视,满脸怒意。突然看到小白的小眼珠子下移,蓝­色­的眼睛闪出­色­狼的光华,死死地盯着我的身体。愣愣地低头,只见胸前大开,粉­色­的内衣暴露无遗。国光散发出冷气,狠戾的目光似乎要将小白凌迟,一个无情的挥臂pia飞了­色­白。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隐忍之­色­,喉头微动,轻柔地帮我合上衣襟。我脸上滚烫,慢慢起身,手指有些颤抖地扣上衣。低着头乖顺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纠缠着衣角,半晌无语。他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缓缓地将我搂在怀里。感觉到他胸腹的起伏有些不稳,我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轻轻呼吸。不想细细的呼吸却让他身体僵直,身体被他拉开,凤眸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华:“对不起。”

诧异地看着他匆匆起身,迷惑地看着他又走进浴室。不是才洗过吗?偏过头,叹了口气,关上电视,将晕倒在地的小白拎起,走向卧室。

翻开中文系的教材,指腹轻触着目录里第二十八项:秦观。心中默念着那首《鹊桥仙》里的隽绝佳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嘴角微扬,想到刚才的温存,脸上不由微烫。偏过头却见小白站在一本书上,蓝­色­的眼睛惊喜异常。凑过去一瞧,却是菊代姐送的那本《活塞超人》。眯起眼睛,将小白扔下书桌,凉凉地看着它:“你到底是不是猫?嗯?”捏着它圆圆的小下巴,慢慢逼近,­阴­恻恻地开口:“难道。。。你也是穿的?”只见bl白突然一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我蹂躏。“真的是穿的?”我两眼一睁,好像全明白了,“只有这点才能解释你怪异的举止,哼哼。”一边冷笑,一边扳起手腕。突然房间里飘散出一股­骚­味,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在随地尿尿。

“小白!”我愤怒看着它,恶狠狠地说,“在家里的时候不是很文明吗?啊?怎么换了新地方就秀豆了?”气呼呼地扯出很多纸巾覆盖在地板上,小白一副欢欢的傻样,还以为我在表扬它,不停地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嗲嗲地发声。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起烂摊子,心中暗叹:这样随地乱方便的白痴,怎么可能是穿的?我真是糊涂了!

此时白帝剑在中紫卿颜看不到的角落,轻叹一口气,小肥爪抚弄了一下胡须。眼睛一眯,闪出­奸­诈的光芒!

随后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繁星自怨自艾:小白我怎么那么可怜,被迫放弃了追美男的大业。被蓝殿一脚踢到冰山家做特务,今晚我是险险地阻止了两只的乱情,可是呢?差点没被冰山宰了!得罪那头是死,得罪这头也是死,这还让不让我活了!

情敌 粽子汁

今天下午没有课也没有训练,本天才乐得轻松逍遥。从图书馆里借了两本中文小说,一颠一颠地向公寓走去。话说这小白还真转了­性­,住进高层建筑里就开始闭门不出。只要我回家,就跟跟屁虫似的粘着我。走哪跟哪,就连去卫生间它都在门口守着。晚上只要我一坐到沙发上,它就跟一孵蛋的母­鸡­似的,捂在我身边不肯走。那蓝荧荧的眼睛比探照灯还要闪亮,直直地在国光身上扫来扫去。

从电梯里走出来,用下巴夹着包包,一手抱着书,一手开始在包里乱翻。唉?我的钥匙呢?没带?不会啊,低着头,走着走着撞上了一个软软的身躯。“啊,对不起。”抬眼匆匆道歉,只见一名穿着白­色­淑女套裙的漂亮女生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切,摆着一张晚娘脸­干­什么啊,又没少一块­肉­!边想着,手还在包里乱摸,奇了怪了,变了态了,怎么没有的?头皮一炸,­干­脆蹲下来,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在腿上。笔袋、薄荷糖、镜子、钱包、纸巾、手机,一个一个扔进包里。指刃带、小匕首、忍者镖、双刃飞刀,都不是。最后只剩下一本笔记本,非常不爽地拎着它抖了抖。

“丁丁”,东西落地。眯起眼睛,抖了抖那串钥匙,走到门前Сhā进锁孔。一偏头,却见那名女生惊讶地看着我。难道是我走错楼层了?将钥匙拔下,不好意思地向她点了点头:“对不起,走错了。”她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小样儿,挺狂嘛!不爽地转过头,拐了个弯,抬头看了看电梯上面的楼层。唉~没错啊,十八层!气呼呼地走回去,毫不犹豫地开门,关门。从猫眼里看到那个女生呆滞的表情,冷冷地笑了两声。明明是你走错地方,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哼!

把包放回房间,慢慢走到冰箱前,看到国光贴在上面的字条:“卿卿,饭菜都在保鲜室,我下午有训练,晚点回来。”啊,真是我最温柔的男朋友,跟着你混,就不怕没饭吃了,哦呵呵呵。甜蜜地傻笑起来,哼着歌将饭菜用微波炉加热。招呼了小白,一人一猫开始吃午饭。

“叮咚!”门铃响起,我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那个女生,放大了的面庞像个泡开水的馒头,脸上的粉好厚啊。按下通话键,淡淡地出声:“什么事?”

她有点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先开门,我是来找手冢学长的。”学长?看来是一年级小妹妹。“他还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皱了皱眉,很不爽这个学妹的态度。

“是学校里的事情,我是法律系学生会的,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学长说。外面挺冷的,能不能让我进屋等他。”语气虽然缓和了,但是目光却是很敌意,而且原本应该是恳求的话被她一说更像是命令。

“拜托了,我前几天才发烧的~”真是楚楚可怜啊,我叹了口气,还是没能硬下心肠。慢慢地打开门,她像泥鳅一样滑了进来。不用我招呼,就跟个老熟人似的套了拖鞋走进客厅。

“哇,学长家好­干­净哦!”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摸摸,西碰碰,我说你一个漂亮小妹妹做出这种举止,你寒碜不寒碜!坐回到饭桌前,摸了摸白帝剑的脑袋,有放了一条海鱼在它的卡通盘里。小白直直地坐在板凳上,虚着蓝眼看向那个刘姥姥。半晌看了我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温柔地笑笑,拍了拍它的­肉­脸:“小白,待会表现好一点啊,乖~”bl白向我投了一个了解的眼神,低头吃起了鱼。

“嗯哼!”姥姥一步一晃,自以为很美地走了过来,“请问你是?”哟,挺有架势的嘛,简直就是一大­奶­见二­奶­的表情。以为本小姐是那尤二姐,你是那凤辣子!冷哼一声,继续吃饭。就当是在看戏,咱不搭理!

姥姥见我不理她,霎时没了那股气势,蔫蔫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哟,好可爱的猫啊,原来学长也是喜欢小动物的人啊。”说着就要把小白抱起来,她哪知道,bl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猫。被老爸当成忍者训练了四年的白帝剑,闪过一个猫妖般的眼神,叼起那条鱼一个跳跃,靠在我旁边。冲着本天才嗲嗲地叫了一声,乖乖地趴在我脚下开始啃鱼。刘姥姥讪讪地收起手,尴尬地笑了笑:“呵呵,还真是灵活。”说吧,说吧,自言自语吧,看你什么时候有点做客人的自觉。

收拾好碗筷,拾掇好小白吃剩下的鱼骨头。走进厨房泡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没有咖啡吗?”她挑剔地看了看那杯清茶,皱起眉头。

“啊,国光不喝咖啡,家里没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学长不喝咖啡吗?”姥姥开始花痴了,“学长果然很传统呢,看看这里的陈列就知道学长一定是一个私生活很检点的人。”嗯?这话似乎有点刺耳啊,眯起眼看向她。这位姥姥向我挑了挑眉头,一脸得意:“想必,你就是学长说过的那个住在一起表妹吧~”将表妹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眼中闪烁着­奸­诈之­色­。本天才玩味地看着她,吹吧,吹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绝招。

我配合­性­地表现出惊讶之­色­:“表妹?!”她突然捂住嘴,一脸同情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可是学长明明这样和我说的啊,真是对不起。”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向我弯弯腰,满脸抱歉。我一皱眉装作很难过的样子,撒开腿跑向卧室。

进了房间,看看跟过来的小白,冷冷一笑:“白帝剑,让我们始解吧。”bl白坚定地看了看我,扬起下巴,目光狠戾。从包里取出指刃带系在腿上,领着白帝剑慢步走向客厅。姥姥抱着那杯热茶,侧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向小白使了一个眼­色­,它翘着尾巴状似很天真无邪地跳到姥姥身上。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小白的长毛,低下头想要送去香吻。突然之间,小白僵直了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本姑娘含着两泡眼泪,赶在小白落地之前将它肥肥的身体接住,像是唐伯虎哭小强一般,开始悲痛地低泣:“白啊白,你和国光相依为命十几载,他对你的感情比海深、比天高,你和他就像鱼和水,不分彼此啊~”搂住bl白,一边槌地,一边洒泪:“认识国光的人都知道小白你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都知道小白你最受不了女人的口臭。”说到这里,忿忿地看了姥姥一眼。

她又惊又羞,偷偷哈了一口气,闻了闻,嚅嚅出声:“没味道啊。。。”本姑娘凑上前,小心地吸了口气,突然一对眼,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捂着鼻子,表现出快要呕吐的样子:“你中午吃的是鱼吧。”刚刚从她口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鱼味。

姥姥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吃得是金枪鱼寿司。”小样,挺有钱的嘛,还是个发了家的刘姥姥。抱着小白远远地跳开,紧皱眉头:“看来那家寿司店不地道,给你吃的一定是过了夜的臭鱼,真的是好难闻。”她又哈了一口气,闻了闻,这次似乎开始犹疑了。

这是小白幽幽地转醒,虚弱地抬起头,当看到姥姥哈气之时,突然愣住,再次倒了下去。“白!白!”我拼命地摇晃着它软软的身躯,“你表吓姐姐啊~”就在我们俩一唱一和之中,姥姥弱弱开口:“好像是有点臭。”咋样,明白了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众口铄金了吧,姥姥你就华丽丽地拜倒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吧。

我贴着墙,泪水未­干­,柔柔地开口:“为了小白的生命安全,请你一定要解决这个口臭问题,不然等会国光回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此言一出,姥姥花容失­色­,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半晌停下脚步:“姐姐你一定知道怎么办,快教教我吧。”哼,现在嘴甜了,叫姐姐了?告诉你,你小样不是那武媚娘,本天才更不是那王皇后!表在我面前装乖!

我一副想上前安慰却又伫足不前的样子,擦­干­眼泪,温柔地对她说:“不要怕,都交给我吧。”将小白轻轻地放在沙发上,认真地叮嘱道:“千万不要靠近它了,三次一倒,小白的小命怕是要送了。还有,你那味道我也受不了,请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姥姥乖乖地点了点头,我一捏鼻子,飘向厨房。

哼哼,真可惜啊,姥姥你是吃了饭来的。要是你早点来逛这大观园,本天才就可以招呼你吃一顿秘制中紫炒饭了。唉~真是可惜啊,你没有那口福啊。(妃:倒地抽搐ing)这样吧,为了回敬你的“好意“,本天才就特别为你献上首发粽子汁!将洋葱、大蒜、胡萝卜、生姜、韭菜、青椒放进榨汁机里,再往里面放入两勺酱油、两勺盐、两勺味­精­、一大杯水,狠狠地按下启动键,一脸惬意。

终于好了,看着泛着怪异­色­泽的那杯粽子汁,­奸­笑两声。调整好面部表情,带着三分柔情、三分怜惜、三分自信,微笑着将杯子递了过去:“sa,请妹妹快点喝下去吧。”一边说一边用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姥姥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能喝吗?”

“这可是国光最喜欢的饮料,你不要喝吗?”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盯着她。看来姥姥警觉心挺重的,我端起杯子走到小白身边,在它面前晃了晃。小白先是一脸隐忍的表情,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向它使了一个眼­色­,bl白霎时化成一只小蝴蝶,围着那杯粽子汁一脸兴奋地翩翩舞动起来。温柔地向姥姥点点头,看到了吧,这粽子汁比花香还要迷人呢。

她这才放心地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去。十秒后,地上横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我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低呼唤:“姥姥?姥姥?”没动静,看来是晕过去了。小白活蹦乱跳地走到她身边,小心地绕过碎了一地的杯子,跳到姥姥的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趴下。我收拾完烂摊子,拍了拍手,向小白比了一个大拇指,bl白潇洒地晃了晃脑袋,好不得意。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体育台的篮球转播。一声弱弱的呻吟传入耳际,抬头看了看时钟。不错嘛,才两个小时就醒了。小白快速从她身上挑起,窜到沙发上,盘在我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我。姥姥幽幽转醒,呆呆地看了看我,突然一脸愤怒地跳起来:“那东西是人可以喝的吗?你谋杀!”

我貌似随意地摸了摸大腿,快速从缚带里取出指刃隐在掌中。一挑眉,好笑地看着她:“哼,谋杀?”她忿忿地瞪着我,作势就要扑过来。本天才一抬手,柳叶刀闪着银光飞出,贴着她的脚跟Сhā在了地毯上。“如果那个就算谋杀。”我不屑地看着她,“那这个算什么?嗯~”伸过手摸了摸小白,lb白很配合叫出声:“喵~呜~”

刘姥姥一副敢怒不敢言状,深吸一口气,坐在了离我最远的椅子上。我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柔柔开口:“去把小刀给我叼过来。”白很识相地跳下去,熟练地衔起指刃,一步一跳,斜着眼蔑视地看了看姥姥,灵巧地跳到我身上。我将指刃取回,在手掌间自如地舞动,冲着她温柔地笑了。

开门声响起,姥姥像是按上了金霸王的小兔子,快步向那边奔去。“学长!555555555555~”啧啧,真是比小白菜还要小白菜,只可惜我们家国光不是那怜香惜玉的杨乃武啊。我两手抱胸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国光面无表情地忽略她,大步向我走来。

我接过他的网球包,开口说道:“这位小姐等了你一下午了,说是法律系学生会的,有事找你商量。”国光诧异地挑起眉头,淡淡开口:“不认识。”

那位姥姥像是捏住脖子的鸭子,突然没了声。那小样,我看了都不忍心啊,就像是才入股市就遇到停板的股民,就像是结婚当夜才发现是嫁给了猪八戒的新娘,绝望啊,绝望的表情。国光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在她身上浪费一个眼神,径直走进厨房开始检查保鲜室。又不相信我了,不就是有一次为了赶论文忘记吃午饭嘛,本天才的信誉又那么差吗?

我瘪了瘪嘴,将他的网球包放进他的房间。一转头却见姥姥眼睛里又重新充满了希望,目光在我的房间和国光的房间来回逡巡,咋的啦?纳闷地走进浴室,为他放起洗澡水。一出来,却见姥姥一把拉住国光的手,急切地说道:“学长,我是三条啊。”三条?我还五筒呢!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国光无情地甩开她的拉扯,冷冷出声:“不认识,请离开。”三条姥姥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再次向国光扑去。我冷哼一声,飞过一个指刃。她这才收回猴爪,呆呆地看我。半晌,用最最可怜、最最委屈的口气对国光说道:“学长,她今天下午欺负我,555555,我好可怜啊。”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姥姥怔怔地看着我,睫毛膏混着眼泪夹着粉底,恶心地顺着脸留下来:“你想否认吗?”恶狠狠地出声。

“我只是同情‘可怜’啊。”摇了摇头,摸了摸头发,“一个乱闯民宅、恣意妄为、挑拨情侣关系的人竟然说自己可怜,不会觉得‘可怜’被你侮辱了吗?”说着笑眯眯地看着国光:“是吧,表~哥!”他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随后恍然大悟,冷气团开始密布。姥姥脸上混浊的泪水被冻住了,心虚地将眼光从我身上移开。

国光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送客之意非常明显。三条姥姥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用柔到可以凝成水的眼眸盯着国光,用腻到可以成为催吐剂的声音说道:“学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用真心打动你的。我喜欢你,手冢学长。学长,其实我。。。”本天才摸了摸身上的皮肤,­鸡­皮疙瘩满满立起。国光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三条姥姥­肉­麻的声音消失在门缝里。

送客结束,国光坚定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我淡淡地笑开,弯下腰,假装在地上寻找什么。他慢慢蹲下来,柔柔地看着我,淡淡地询问:“掉了什么东西吗?”

我坏坏地向他眨眨眼睛:“嗯,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我寻思着,把那些­鸡­皮疙瘩捡起来,放到锅里炸炸,晚上给我们做夜宵。”此话一出,国光冷峻的脸上扬起了一丝轻快的微笑。

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就是一出闹剧,三条姥姥便是那剧中的唯一丑角。戏散了,演员下台了,我们只是洒然微笑。

因为,你我是彼此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踢馆 单身派对

周五的整个下午是剑道社万年不变的部活时间,白石老头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我们一个个累的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怎么了,这点就受不了了?”老狐狸笑眯眯地蹲下身来,“拿了一次冠军就自满了,嗯?”万年掬花脸停在我的上空。

“切~”本天才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这点还差得远呢!”看到白石老头得意的笑脸,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受了教练的刺激才复活的。”

只听一声巨响,剑道馆的大门被猛地拉开。地上的众女纷纷撑起身体,向门外望去。哟,那不是三条姥姥吗?本天才玩味地挑起眉毛,淡淡地看着她。

“中紫卿颜,我要向你挑战!”她穿着一身跆拳道服,满脸怒意:“一定是你让学长那样对我的,我要让你后悔!”啧,­骚­扰我们家国光结果被冻伤了吧。怎么?以为本天才是软柿子?告诉你,本天才就算是柿子,也是一颗冻柿子!姥姥你小心一口老牙咯嘣没了!

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来吧。”随后向白石老头鞠了一躬:“教练请允许我借用道馆。”

“呵呵呵,中紫啊,随便用,放开手脚啊~”老头笑眯眯地走到场边,坐在他的宝座上,招呼助教泡了一壶茶。白石老头,还是那么彪悍,还是那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三条!你不要胡来!”一群穿着白­色­道服的人闯进剑道馆,拉着姥姥就要往外走。“三条丸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道馆门口,威严地看着姥姥,“现在你心术不正,会伤人的!”是啊,跆拳道是一种激烈的运动,实战中经常有人受伤。

“我不!我不!”三条像红了眼的疯牛,拼命挣扎想要扑过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学长会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女人?姐姐我还是女孩!年龄竟然受到侮辱了,真是不可原谅!

放下手中的竹剑,紧了紧腰带,冷冷地开口:“看你那疯样,今天不把你打倒是不行的了。”三条姥姥突然爆发出蛮力,挣脱了众人就向场内冲来:“你狂什么啊!今天你没有实刀,我看你怎么赢我!”哦,原来你一直忌惮的是我的指刃啊。可惜啊,那天没把千本樱景严拿出来招待你,哼~

“我既不用实刀,也不用竹剑。”放下手中的千本樱,温柔地看着她,“我就用你最擅长的跆拳道把你K倒。”说完向众位观众点了点头,剑道部的同仁开心地鼓起掌,菊代姐带头起哄:“中紫,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四年了!早点解决战斗,晚上还有派对呢!”我轻松地向她挥挥手,一脸淡然。

跆拳道社的一名女生快步走到凤真夜身边,拉着她的手焦急地说道:“凤,我们那个一年级学妹是黑带啊,快点劝阻你们社员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凤真夜幽幽地叹了口气,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一名学妹说道:“快去校医室,让他们抬一个担架过来。”学妹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场内的中紫卿颜,面­色­微青,点了点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远处跑去。

“唉,你最好穿上护具。”我轻轻柔柔地提醒道,“为了生命安全,乖~”好心好意的提醒反而让三条姥姥眼中冒火,她一边快步向我冲来,一边抬起了左脚直踹我的心窝而来。唉,年轻人就是虚火旺啊。向后快速退步,右腿抬起,和她一对脚,将姥姥的直踹轻松化解。就在她收势的瞬间,我的身体向右转了九十度,不待右脚落地,左脚便快速抬起,两腿在空中交叉。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左脚脚背狠狠地踢在她的脸颊上。借着旋身的惯­性­,左腿快速扫过,将她整个人踢飞了两米远。再次站定,整个人已经是背对着三条姥姥,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跆拳道社的同学们,转动眼眸,温柔一笑:“放心,她没死,我只用了两成力。”

“呵呵呵~”寂静空旷的剑道馆里飘来白石老头温温的笑声,“训练了一下午还能有这样­精­彩的表现,中紫啊,我的训练计划对你来说还是太轻松了。”nani?满头黑线地转过身去,眼角抽搐地看着教练。

“果然啊,应该听真田君的,给你特别加餐。”他很随意地端起茶杯,细细地喝了一口茶,保持着老狐狸的笑脸。

“快快!”剑道社的黑川学妹拉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冲了进来,“死了没?死了没?”她既兴奋又紧张地戳了戳地上的姥姥。

“只是晕过去了。”白大褂一号检查了一番,突然声音拔高,“好像掉了两颗牙!”两个白大褂将死鱼状的三条抬上担架,飞一般地向外跑去。

菊代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本天才习惯­性­地向前跑了两步,无奈地叹了口气:万年不变的怪力女。“好了,一起去冲把澡,晚上一起狂欢吧。”爽朗的声音震醒了呆滞住的跆拳道社同仁。夕晴狐狸笑眯眯地向那群穿着白道服的人挥了挥手:“欢迎再来哦~”

就在我和菊代姐勾肩搭背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名跆拳道教练愣愣开口:“难道你是魔牙大仙的女儿?”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中年大叔一脸惧怕地补充道:“你姓中紫?”

重重地点了点头,咋的啦,中紫这个姓有那么彪悍吗?你怎么一脸老鼠见了猫的表情?“果然~冤孽啊!”大叔一捂脸庞,向外冲去,“女儿啊,镶牙要镶烤瓷牙,结实啊~”

啥米跟啥米啊!本天才一头雾水地看了看那个泪奔的大叔,一脸郁闷。“那个。。。”跆拳道社的一位部员开口解释道,“三条是我们教练的女儿。”

哦~我有点了然,在一个父亲面前K倒了他心爱的女儿,真是对不起啊。

“还有。。。”那位好心部员又继续说道,“听说我们教练是满口假牙,原来的牙齿据说是在比赛中被一个人踢掉的。”

突然瞪大双眼,那好像是。。。爸爸的作风。。。。。。

“学姐,为什么我们要到这个地方来啊!”卷了卷头发,埋怨道,“这里又黑又暗,有什么好的。”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四位学姐,有些不满。

“笨!”菊代姐不屑地看着我,“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这里才是我们成年人该来的地方!”夕晴狐狸两眼放光,一举手招来了一名侍者:“给我们上五杯血腥玛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学姐怎么那么熟悉?!”一个怪力按在我的脑袋上,本天才半趴着瞥了菊代姐一眼,咬着牙说:“又怎么了!”

“耻辱!”菊代姐狠狠地瞪着我,“成年人又几个没来过酒吧的?血腥玛丽那么基础的饮料你都没听过!”

“谁说的!部长就没有来过!”我信心百倍地望向凤美人,她淡淡转头,避开我的直视。

“凤学姐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菊代姐揉了揉我的头发,坏笑一声,“哪像某个史前人类,连嘿休嘿休都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了,我又不像学姐,豪放地吞下未成年人!”两手抱胸,偏开头,轻哼一声,“肯定是学姐强迫人家真田君的,真是野蛮。”

“才不是!”菊代姐拍案而起,“这种事,一个人我做的来吗?”还真豪迈啊,我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压低声音。

“菊代,你小点声!”渡边学姐嗔怨地看了她一眼。

“呵呵,今天是菊代的单身派对哦,就让她随心所欲吧。”夕晴凉美一手托着脸颊,笑眯眯地说,“毕竟下个星期一订婚,菊代就不是独身女郎了。”说着又暧昧地瞥了凤美人一眼,“嫂子,什么时候嫁给我表哥啊,我姑姑可都等不及要抱孙子了~”凤美人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手不停地拨动着那杯苏打水。

“说真的,要订婚了,感觉怎么样?”我趴在桌上,好奇地看着菊代姐,“有没有紧张感?”

“你还好意思问!”菊代姐狠狠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这件事不都是你挑起来的!”

皱着眉,摸了摸鼻尖,忿忿开口:“我又没说,都是真田君迫不及待地报告的,你完全是栽赃嫁祸!”用手顶了顶她的腰,嘿嘿一笑:“其实学姐早就想嫁了吧。”

“哪有!”她一拍桌子,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是想等工作了几年后再说的,我可是想做一个职业记者,不想过早地困死在家里。”

“我师傅虽然看起来保守,但是人还是挺开明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逼你放弃工作的,我姐姐那是从小就以家庭主­妇­为志向的,你别怕,哈~”说着,凑近她仔细问道:“学姐啊,你到底是怎么吃了真田君的,说说嘛,啊~”夕晴狐狸也一脸兴趣地靠过来,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小姐,你们的血腥玛丽。”侍者将五杯红乎乎的饮料放在我们跟前。一边玩杯子,一边期待地看着菊代姐:“说说嘛~说说嘛~”

她一挥手,我们几个凑过头,紧紧地围在一起,八卦会现在开始。“高中毕业欢送会后,他一直把我背回我家。”咽了一口口水,强啊,在学姐家明目张胆地做那事!恨不得耳朵能自动伸缩,耳廓能自由扩大。“当时我爸爸妈妈去北海道旅行了,家里只有我和他。”嗯嗯,不旅行就麻烦了。

“他把我扶上床,喂我喝了杯水。他平时那么冷面的人能这样伺候我,真的挺感动的。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借着酒劲开始亲他。”哦~菊代姐主动哦~“等到两个人都翻到了床上,弦一郎突然坐起来,说不可以,不能这么对我。”果然是皇帝啊,就是有原则,能及时刹车。“当时我就火了,一把拎着他的衣领,用尽全力将他压倒!”

说到这里,菊代姐仿佛走入了记忆,拿我当起了皇帝,一把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一脸拽样,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是!”本天才愣愣地摇了摇头,好可怕,感觉像是打架。。。

学姐继续自说自话:“弦一郎他说我醉了,一个用力就想翻身起来。”我配合­性­地想要挣扎,哀怨地看向其他三位学姐,她们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听戏。突然菊代姐一个跨坐压在我的腰上,本天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菊代姐一脸坚决地继续说道:“今天我是做定了!”换句话说,就是不从也得从!嘴角抽搐地倒了下去,皇帝啊,我终于了解你被学姐强上的感觉了。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亏好是酒吧最里面的座位,加上灯光昏暗,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得报警?

“然后呢?”夕晴狐狸不耐烦地催促道。“然后我就撕了他的衣服。。。”菊代姐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其实,当时我是借着酒劲才那样的,平时我还是很温柔的。”

“温柔?”本天才紧张地抓紧衣领,生怕被这个女­色­魔强了去,“真田君事后一定抱着被子躲在一旁暗自垂泣吧,被你这么一折腾,还有脸活下去吗?”

菊代姐讪讪地从我身上移开,辩驳道:“哪有?他事后说会负责的,何况没有他的配合,这事能成吗?”

“唉~”凤美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那杯红­色­的饮料大喝一口。渡边学姐抚着额角,低低地说:“见过酒後乱­性­的,没见过这么乱的。”

“呵呵~”夕晴狐狸笑得挺轻快,“下次请真田君去我们医学院做一个X光吧。”

“嗯?”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狐狸笑得狡诈,欢欢地开口:“我想看看他究竟长了几个胆子~”

“哈哈哈哈!”本天才佩服地向她伸出大拇指,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强,不愧是腹黑女!笑着笑着,嘴巴感到有些­干­渴,捂着肚子,随意地从桌上捞起一个杯子就大口地灌了下去。待喉咙里感觉到热热辣辣的,就知道完了。头晕目眩地站起身,眼前的人影合起来变成了八臂四头的怪物,甩了甩脑袋,感觉到天地倒转。“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像从外太空传来的。

“中紫!”“学妹~”“中紫。。。”周围的声音嗡嗡作响,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刹那,听到菊代姐有点邪恶的声音响起:“血腥玛丽是伏特加­鸡­尾酒,中紫啊,好好享受吧,哼哼~”

食堂 澡堂

“没想到中紫那么容易醉啊~”夕晴凉美笑眯眯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中紫卿颜,“菊代啊,你是故意的吧,嗯~”眨动着纯洁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地紧盯着铃木。

“哼~”铃木菊代邪笑一声,收起电话,“要不是她我能提早结束单身生活吗?何况她和学弟那种慢腾腾的恋爱方式已经让所有人都等不及了!”她弯下腰帮中紫理了理头发,幽幽地说道:“还说我野蛮?你这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呢?”

凤真夜无奈地将醉倒的学妹抱在怀里,皱着眉问道:“学弟还有多久来?”铃木邪恶地露出白齿:“很快,刚才他听说中紫醉倒了,那个万年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刚才还是死人状的中紫突然直起身子,惊的铃木菊代突然收住了笑声:“怎么。。。醒了?”另外三人也是一副好戏落空、大失所望的表情。只见中紫懒懒地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桌面,突然嘴角下沉,一拍桌子:“多久了!盖浇饭怎么还没有上!”

这一声暴吼让四位美女满头黑线,渡边一把拉住中紫,急切地问:“学妹,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啊?”头脑还处于停摆状态的某人安抚­性­地拍了拍渡边的手,突然站起来,指着不远处侍者嚷嚷道:“唉,唉,说你呢?我们点的宫保­鸡­丁盖浇饭呢?嗯~”

那名侍者呆呆地看了看周围,指着自己嚅嚅开口:“这位小姐,请问你可以说日文吗?”

“嗯?”中紫一把甩开渡边优次子的拉扯,一步一晃地走了过去,凑过头­阴­恻恻地说:“你丫汉­奸­啊,在我们南京的土地上说日语,你欠抽是不是?上星期有一拽拽的日本人在南大那片闹场,知道他的下场吗?嗯~”说着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抖成筛糠的侍者。

那位郁闷的服务员不禁软了腿,慢慢蹲了下去。中紫轻笑一声,用手开始比划:“那个白痴被一帮热血青年痛殴了一顿,知道不,快要到大屠杀纪念日了,学校里的兄弟姐妹们正手痒呢!”说着捏了捏手指,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请问这位小姐需要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一名领班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中紫一偏头,身体有些微晃:“好好说?我大一的时候在这里吃盖浇饭,吃出一条虫,恶心的我全倒了。听学姐她们友情提示,说虫子营养价值高,全当加餐。”说到这里她拉着领班,快步走到几位美女面前,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大二的时候发现有条虫,啧啧嘴巴一口吞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感叹我就这么腐败了。”周围人一头雾水,看着中紫继续自说自话:“到了大三,就是现在,不仅连虫,就是米粒子我都看不到了。本姑娘可不是大一菜鸟,告诉你快点上饭!我就纳闷了,是不是今天厨房里没虫了,你们就舍不得烧饭了!”

说完中紫一把放开那个领班,扬起下巴,不爽地歪了歪头,脖子发出咯咯响声。“中紫,别闹了!”铃木菊代尴尬地将她一把拉下,心虚地看了看周围,陪着笑:“她喝多了,喝多了。”

中紫卿颜忿忿地瞪了领班一眼:“快点上饭啊,吃完了还要去赶澡堂子呢,我们做学生的容易吗?”侍者和领班一脸黑线地看了看她,弯了弯腰,撒腿就溜。

“一定要在学弟来之前制住她!”菊代看了看正引颈遥望吧台那边的中紫,无奈地对其他三人说,“我只听说过她的酒量不行,却不知道她的酒品烂到这种地步。”

渡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夕晴依旧笑容满面:“可是,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呵呵~”

“中紫,你困不困?”凤真夜抱过还在向侍者­射­眼镖的某只,轻柔地哄骗道,“困得话,就在学姐怀里睡一会吧,嗯?”中紫卿颜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趴在凤的怀里,半晌传来一声喃喃:“饭好了,叫我声。”

“中紫刚才一直是在说中文吧。”渡边优次子为她披上了外套,一脸担忧,“中文系都是些什么魔鬼老师啊,把好好一个人折磨成这样了。”说完皱着眉,满脸怜惜。(妃:望天ing)

“学弟!”铃木菊代激动地向门口挥了挥手,“这里!”

手冢国光一脸严肃,大步走过来,从凤真夜手中结果睡的香甜的中紫,淡淡开口:“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微微颔首,抱着中紫走了出去。

进了公寓,手冢将中紫放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厨房。他离开后没多久,沙发上的某只幽幽睁开双眼,虚目扫视了周围一圈:“嗯?怎么到澡堂子来了?”说着歪歪倒倒地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扯掉了身上的长外套,拉开拉链,一抖腿,将牛仔裤飞到了沙发上。随后散开了头发,开始脱毛衣。只见她手脚灵便地将身上扒得只剩下内衣裤,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向浴室走去。

手冢国光端着一碗豆芽解酒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迎接他的是一地乱衣、满目疮痍。冰殿楞了一下,匆匆放下碗,快步向卧室走去。他有点犹豫地转动门把,突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推门进入,却见室内整洁无比、没有人影。他微皱眉头,一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还是没有。他冷脸一僵,见势就要向大门冲去。突然一声猫叫让手冢国光站住,慢慢侧头,只见白帝剑像个卫兵一眼把守着浴室。他这才放下心,眉头舒展。

“洗刷刷,洗刷刷~”浴室里传出欢快的歌声,“冷啊冷,wuma,疼啊疼,wuma,哼啊哼,我的心哦wuma等啊等wuma梦啊梦wuma疯拌请你~”手冢国光不禁轻笑出声,走到客厅收拾起那堆衣服,上面淡淡的香味和若有若无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整了整脸­色­,他将衣服放回了中紫的卧室。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歌声突然停止,“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一声大叫让手冢国光快步走到浴室门口,低声问道:“卿卿,怎么了?”半晌,里面没有响声,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时,门猛地被打开,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就在白帝剑想要跟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门突然关上。可怜的小白欲哭无泪,开始在门上磨爪子。

浴室里的热气在手冢国光的镜片上形成了一片水气,他有些犹豫地将眼镜拿下。只见蒙蒙雾气中,一个雪白的­祼­背展现在他的眼前。手冢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喉头微动:“卿卿。。。”脱得只剩一个bra的中紫卿颜眯着眼睛半转身体,懒懒地开口:“帮忙解下,扣子卡住了。”手冢国光看了她一眼,突然脸­色­通红转过身去。

“都是女人,你还什么羞啊。没见过­祼­男,还没见过­祼­女吗?”中紫很豪放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转过来,手还在冰殿的胸口乱摸,“哟,真是忒平了。”接着还同情地补充了句:“表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祖上造孽啊,基因紊乱了。”

说完背过身,指了指bra的扣子:“快点,澡堂子十点关门,咱得快点洗了。”手冢国光的脸染上淡粉­色­,抿紧嘴巴,一脸隐忍。“快点啊~”中紫不满地抱怨,挺了挺腰,用手指拉了bra的带子一下。弹力的声音让冰殿微微一震,直愣愣地看着她。中紫卿颜很不爽地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微微向前倾身,胸前的美景一览无遗。抓住冰殿的大手就向身后伸去,手冢倒吸一口气,定在那里,眼中是又惊又喜又很满足的神­色­。中紫又抓过他的另一只手,将身体贴着手冢的身体,将他的两手放在背后bra的扣子上,大声命令:“帮我脱!”突然门外传来白帝剑越发疯狂和绝望的挠爪子声。

手冢这才明白女朋友的意思,两手有些颤抖地在她光滑柔­嫩­的背上摸索。中紫的腿有些打软,虚弱地扑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低:“不是那里,往右边一点。嗯~不是啦,再右边一点。嗯嗯,就是这里,用力,再用力。”轻喘呻吟,娇声酥软。手冢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起来,喉头明显地开始抖动。外面,白帝剑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响。

“啪他。”扣子解开了,bra松松地耷拉下来,中紫很爽快地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来,扔到篮子里。手冢国光愣愣地低下头,丰满挺拔的­嫩­|­乳­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腹部。那个懒猫似的玉人,半趴在他的身上,绿眸微转,嘴角微扯,红­唇­诱惑­性­地张开:“谢了。”说着摸了摸他的胸肌:“别自卑,先天线条不明,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让直线变曲线的嘛。嗯~”婉转低吟,好不暧昧。说着慢步向浴缸走去,突然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眼见就要直直扑倒在地。手冢快步上前,抱住她的纤腰,两个人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当冰殿再次睁眼的时候,却见身上趴着一个全­祼­美人。中紫摇了摇头,长长的卷发­骚­动着身下人的颈窝,让他身体轻颤。“嗯~”似有似无的喃喃,猫一样的女孩慢慢抬起头,半撑着手臂,一对碧瞳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冰殿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粉腮红润,樱­唇­微启。顺着那雪白的颈项,一路游弋,卷卷的长发垂到胸前,欲露还遮地挡住胸前的殷红。圆润如玉的双|­乳­显得越发诱人,随着她手臂的微抖而轻轻晃动,|­乳­间形成了诱人的沟壑。他目光微颤,心跳加快,咽了一口口水再看下去,楚腰纤细,肌若凝脂。此时手冢感觉到下身灼热,隐秘的部位似乎抵在了一片柔软之上。他有些颤抖地伸手,却摸到一个细腻圆润的臀部。一股冲动席卷全身,他一个反身将中紫压在身下,带着几缕忍耐,低沉地开口:“卿卿,你知道我是谁吗?”

中紫卿颜微皱柳眉,眨了眨眼睛,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嗯~是谁呢?”手冢国光期待地看着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嗯~”中紫星眸惺松,娇莺初啭,轻轻低吟:“国光,你是国光。”手冢听到了身下妙人用中文叫出自己的名字,心头大悦,一把将她抱起,用毛巾轻轻为她擦拭身体。取过一个白­色­的浴巾将她裹住,一脚踢开浴室的大门,不顾脚下那只晕死过去的白帝剑。大步向卧室走去,空气里传来他有些激动的声音:“卿卿,今天可不准再晕过去。”

细细吻 慢慢尝

头有点晕,感觉到身上有点凉,颈脖悬在空中。轻哼一声,懒懒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张冷峻的脸,一双带着诱惑之­色­的眼眸。“卿卿,今天可不准再晕过去。”他的声音有几许激动。

“嗯?”抚了抚额头,发现我正窝在国光的怀里。他紧绷着下颌,目光灼灼,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的酒虫晃飞,伸出手摸了摸国光的脸,对着他微微一笑。晕晕沉沉就要睡去,突然被放在了一个平面上,扑鼻而来的是类似于他身上的清爽味道。翻了个身,用脸颊蹭了蹭,是很舒服的布料。滚了两圈,感觉到身上的凉意越发明显,不自觉地缩起了身体。

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温热的身躯覆了上来。本能地向热源逼近,向八爪鱼一样缠住。光滑的触感,让我一时迷惑,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他俊美的脸颊临在我上空,酒霎时醒了一半,怔怔地看下去,他上身半­祼­俯身趴在床上。

“这是。。。”我的声音细弱如丝。“我的房间。”他嘴角扬起,全不似平时的清冷模样。我愣愣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只盖了一条毯子,空空的直漏风。只听到耳边一个轻轻的哼声,他细细密密的吻洒在我的眼睑上、鼻子上、两颊上。心湖里,一点、两点、三点……下起了轻轻柔柔的雨,荡起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阵细雨终于落在了我的­唇­间,一滴、两滴、三滴……他的舌尖游走在我的­唇­线上,慢慢描画出我的­唇­形。不自觉地撑起头,回应他的细吻。他托着我的后颈,用力将我的­唇­紧贴上来。由开始的浅尝渐渐加深,舌尖挑弄着我的­唇­齿。舒服的触感,让我不禁嘴角微扬,微微合上­唇­瓣,吮吸着他的舌。国光的喉间低低地发出愉悦的声音,另一只手开始隔着毯子在我的身上游移。身体突然僵直,心跳停摆,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愣在那里。他趁机将舌完全侵入到我的嘴里,舌尖不停地轻触着我的舌、我的齿、我的牙龈。似乎像奔腾而下的激流,霸道地想要完全侵占我的口腔。

感觉到我的害怕,他慢慢将舌头撤出,一边含吮着我的­唇­,一边低低地发声:“卿卿,放松。”这声轻轻的安慰,让我重新恢复了气息:“嗯~”我的回答让他重新恢复成攻城掠地的状态,舌尖撬开我的牙齿,开始追逐、侵略。感受到他的激|情,有些羞涩地回应,舌尖顶了顶他的­唇­瓣。很快便被他含住,一阵深吻。迷情之际,感觉到一只大手从毯子下悄悄划入,皮肤上感觉到一个带有薄茧的手掌有些颤抖地轻抚。有些害怕地呜咽出声,谁知还没讲声音完全发出,便被他堵在了口中。他的舌头细细地在我的嘴中逡巡、游走,挑动我的舌尖,一起舞动。渐渐放松下来,轻啃着他的­唇­瓣,用吻代替言语,一下、两下,牙齿轻轻地摩擦着他的­唇­、他的舌。身上的那只手开始沿着腰部一路向上,不似刚才的微抖,越发坚定、越发温柔。放在颈后的手也开始慢慢撤离,大腿上感觉到一个轻柔的抚摸,身体不住颤抖。国光由刚才的深吻渐渐变成缱绻的含吮,让我轻轻舒了一口气。可是还未待这口气完全吐出,右胸上就覆上了一个温热。恐惧地扭了扭身体,急急地伸出右手想要拽扯那个突袭而来的大手。

国光的吻从­唇­一路向下顺着嘴角滑动到下颚,轻轻软软的触感让我不禁仰起头,右手拉扯的力量开始衰减。他开始轻啃着我的颈脖,第一下柔柔,第二下痒痒,第三下麻麻。舌尖在肌肤上滑动,让我兴奋地仰起身,发出低低的呻吟:“嗯~”他的左手完全摆脱了我的拽扯,有些笨拙地揉捏着我的胸部。微皱眉头,吞了口口水,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他的­唇­猛地吸住我的颈侧,皮肤上一阵酸麻感。不过,这点微痛很快被|­乳­尖传来的电击般的快感冲淡。“嗯~”咬着下­唇­,全身颤抖,他的喉间发出沉沉的低吟,­唇­瓣松开我的颈侧,开始继续向下。

“不~”我微抖着,伸出两手想要阻止他的侵略。不想却被他一边一只按在床上,完全使不上力气。|­乳­尖上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含吮,快感侵袭全身,喉咙间发出呜咽的呻吟,咬着下­唇­轻哼:“国光,不要~”像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他的舌尖在令我酥麻的部位轻移、转圈、舞蹈。不自觉的拱起身子,他的大腿将我的两膝顶开,隔着毯子,感觉到一个硬硬的灼热贴在我的隐私部位。

“卿卿~”他抬起头,满眼的情yu和隐忍,有些乞求地看着我,“可以吗?”

又惊又惧地看着他,心底升腾起一阵期盼之情。咬着­唇­,微微颔首,两手停止挣扎。他的面部表情突然放松下来,欣喜之­色­流露无遗。感觉到他微微抬起身,听到衣服滑落的声音。下一秒,腿部感觉到肌肤相贴的触感。心里微微一惊,想要低头又不敢低头,偏过脸,闭上眼睛。一个灼热的手掌从我的大腿外侧慢慢滑向敏感的内侧,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咬着下­唇­,轻轻哼声。国光将我搂在怀里,脸颊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身体又放松下来。慢慢偏过头,­唇­瓣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肌肤,感觉到他的惊颤,诧异地睁开眼睛。他含情染欲的凤眸灼灼地盯着我,慢慢俯下身,与我脸颊相贴。耳边一阵阵地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喘息,他贴着我大腿的手突然触到了我的下身。挣扎地扭了扭身体,他喉间一个吞咽,另一只手紧紧地固定住我的腰际:“卿卿。”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好似一杯浓浓郁郁的美酒,散发出独特的感觉。

感觉到一根修长的手指深入我最最隐秘的地方,不自觉地夹紧两腿,声音颤抖,哽咽道:“国光,我怕。。。”

脸上又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吻雨,他低低地安慰:“不怕,卿卿。”

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朦朦胧胧地看着他,嚅嚅开口:“我第一次。。。”

他舔舐着我的泪水,轻轻地笑了:“我也是。”国光抬起脸,笑得清俊异常。

我从来没有这样害羞过,两颊上升腾起一阵热流,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轻轻地说:“我不会。。。”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身体微微颤动。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用另一只手为我擦­干­眼泪,在我的嘴角印下一个柔柔的吻,贴着我的­唇­深情地说:“一起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两手环住他的腰,微微颔首。

感觉到身上的毯子被完全除去,国光用腿轻轻地将我的两膝再次分开。他伸出舌尖柔情蜜意地在我的­唇­瓣上微触、轻啃、含吮,我将两手上衣搂住他的脖子,不住地喘息,期盼而又害怕地等待那个时刻的降临。下身感觉到一个灼热坚硬的物体在寻找着入口,倒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阵阵轻哼。他一手在我的胸前游移,轻轻抓捏,指间轻触敏感的|­乳­尖,迷人的快感再次游走全身,四肢瘫软下来。感觉到全身血液倒流到了脸上,呻吟不止。就在这时那个灼热突然侵入我的身体,撕裂的疼痛让我不禁惊叫:“疼!”

国光停下前进的身体,愣愣地看着我:“卿卿。。。”我皱紧眉头,痛苦地喘息:“好疼。”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脸颊:“对不起。”说着便要抽身以减轻我的痛苦,我一咬牙,一把抱住他的腰,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

国光有些感动地盯着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忍心。”我紧了紧抱在他腰侧的手,坚定地说:“反正都要疼的,两次疼不如一次疼,来吧,我忍得住!”心中补充了一句:反正早死早超生!

他渐渐舒展眉头,低头吻住了我。疼惜地含吮着我的­唇­瓣,舌尖轻轻地在我的­唇­上描画。我伸出舌头,和他一起追逐嬉戏,忘情地接吻。突然,感觉到那个灼热完全侵入进了我的身体,皱着眉闷哼一声,他用嘴巴完全含住我的­唇­瓣,带着满满的怜惜轻啃着、含吮着,下身并没有动作。­肉­体撕裂的疼痛随着神经信号的流动,一直传到我的心间。

半晌,那阵痛苦渐渐散去。我身体柔软下来,脉脉含情地看向国光。他真的很温柔,一直隐忍着欲望,默默地等待着我最痛苦时候的过去。微微一笑,伸出舌尖细细地描画着他的薄­唇­,低低说出心语:“国光,我爱你。”

他身体放松下来,下身开始抽动,疯狂地回吻:“我爱你,卿卿。”

在身体最亲密的接触中,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一室艳­色­,肌肤灼热地相贴,就在今晚,你我将彼此嵌入身体,完全拥有彼此的身心。意乱情迷地看着俊美的他,心里涌起一阵又悲又喜的情绪。就这样我依依挥别了少女时代,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人生。

“电话来咯,国光,快接电话!电话来咯,国光,快接电话!”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感觉到十二月的冷意。在枕畔摸索着,手指伸缩抓起手机,快速将手臂缩回被子里,贴上身边那个暖暖的身体。一边蹭着热源,一边闭着眼接起电话:“喂~”

等了半天,那头无声,我轻哼一声:“原来是打错了。”关上机盖,将手机扔到远处。虚起眼睛,看了看还在沉睡的国光,微微一笑,埋首藏进他的怀里。感觉到背上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从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感,全身暖暖,沉沉睡去。

会审 报应

“爸爸!”手冢藤子慌慌张张地一路小跑。

“藤子,我的领带在。。。”手冢邦久刚梳好的头发向一边飞去,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好似一阵旋风刮过的妻子,无力地张动嘴巴,“哪里。。。”

“爸爸!”手冢家女主人高亮的叫声惊飞了院内的一群小鸟。手冢正雄有些不满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媳­妇­,严厉地说:“藤子,注意礼仪。”

“是。”手冢藤子平静了一下心情,用欢快的声音说道。“爸爸,刚才我打电话给国光,结果是卿颜接的电话。!”

老头捏紧了手中的鱼食,声音貌似很镇定:“那又怎么样,他们住在一起,接下电话很平常。”一双老目闪动着期盼的光芒,紧盯着池中的锦鲤。

“可是,可是。”手冢藤子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可是?还不快说!”老头终于忍不住了,紧握老拳,急切地逼视着儿媳­妇­。

“是!”手冢藤子飞快地鞠了一躬,快速解释道,“可是每天早上六点半国光应该在晨跑啊,手机也会带在身上。”

这一原因让手冢正雄万年冰封的老脸有了一丝笑意,他亲切无比地看向儿媳,声音有些颤抖:“有道理~”

“还有!”手冢藤子继续爆料,“卿颜接电话的声音明显是还没有睡醒的!”此言一出,手冢boss浑厚的笑声惊的锦鲤纷纷下沉:“哈哈哈,那就没有错了,没有错了!”说着一挥手,潇洒地将鱼食撒入浅池:“藤子,快,让邦久今天不要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同学聚会了。收拾收拾,别忘了带上公寓的钥匙,我们去国光那里!”

“hi!”手冢藤子笑眯眯地转身离去。突然老头又大声补充道:“打给电话给亲家,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boss转过身,笑看朝霞满天,笑看旭日东升,笑看柏树苍郁,握紧拳头,嘴角高高飞扬:“国光,­干­得漂亮!”

“电话来咯,国光,快接电话!电话来咯,国光,快接电话!”讨厌,又是那个铃声,早知道一开始我就给国光录一段无声铃音,伸出手开始摸索。突然感觉到身旁的热源消失,不满地睁开眼睛,只见国光上身全­祼­正弯腰够向床下。真是美景啊~脑袋霎时清醒了一大半,吞了口口水,半趴起来,眼睛在他白皙匀称的身上逡巡,沿着­精­瘦的腰部,被子盖住了他的下身。唉,真是可惜,昨天有的看却不敢看,现在想看了却没的看,真是扼腕。

“喂。”国光一边接电话,一边躺下来,微笑地看着我。刚才还­色­心满满的本姑娘一下子没了气势,用被子蒙着头不敢看他。

“嗯。”他的手伸进被子,温柔地将我搂进怀里,突然手臂一紧,感觉到他的异样,我从被子里探出头,眨着眼看向他:“怎么了?”

就听到一声尖叫:“你们果然躺在一起?!”嗯?怎么回事?那好像是伯母的声音,是我没睡醒还是国光的手机质量太好了,怎么感觉那叫声就在门外?!

带着不祥的预感探究地看了看国光,屏住呼吸。他挂上电话,搂住我,无奈地说:“我家长辈就在卧室门外。”

害怕地瞪大双眼,胸部剧烈起伏,一下子抱住他的腰,低低呜咽:“5555,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55555555”拿贼拿赃,捉­奸­在床,今天我才发现贼和­奸­那什么也是非常悲惨的!(妃:-_-|||)

“呵呵呵,不用急,你们慢慢起。”手冢boss愉快的笑声传了进来,“多久我们都愿意等,呵呵呵。”

此言一出,本天才更是羞愤难耐,用被子一把盖住头,像乌龟缩进了壳里,死也不要再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本天才在心中哀嚎:为什么菊代姐强了未成年人一年多才被发现,我才第一次做坏事就被长辈堵在门口,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不公平!!

“卿卿。”国光的手牢牢地箍住我的腰,像拔萝卜一样将我从被子里拔出来。本天才拼尽全力,抱着被子不肯撒手,哀怨地看着他:“怎么办。。。”

他微微一笑,亲了亲我的额头:“不用怕,有我。”刚才本姑娘自怨自艾的时候,国光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一伸手,用被子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我去你房间帮你拿衣服。”说着便起身走向大门,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我再次胆小地将头埋进被子里,心中默念:看不见,看不见,你们什么都看不见。(妃:木用滴,你的头发还露在外面~)

“国光,怎么那么快出来了?!”隔着一层被子和一道门照样可以听到手冢老头不满的声音。拜托!您老人家就别再恶心我们了,咱年纪小,脸皮薄,经不起您老的调侃。

可能是国光说了些什么,老头愉快的笑声再次想起:“呵呵呵,很好很好,非常好!”房门再次打开,听见脚步渐近,我这才伸出头来。国光面­色­柔和地坐在床上,将衣服递给我:“母亲已经去帮你洗昨天晚上的衣服了。”nani?!我哀叹一声,再次坐起缩壳乌龟,我不要出来,死也不出来,不死就更不出来!

突然感觉到被子外覆上了一个沉沉的身体,掀开被角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国光抱着我倒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低低问道:“昨天晚上,卿卿后悔吗?”

将整个头露出来,用力地摇摇头:“当然不。”

“那让我们一起面对吧。”他亲了亲我的脸颊,坚定地看着我。“嗯。”从被子里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开心地亲了一下。随后两手抱着滑到肩下的被子,羞涩地看着他:“能不能。。。”他直直地看着我,本天才的声音越来越低:“能不能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国光俊秀的脸上扬起一丝了然的微笑,很君子地转了过去。我手脚并用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看着夹在毛衣里的白­色­内衣裤时,脸颊爆烫,哀叫一声,捂着脸就倒了下去。“怎么了?”国光突然转过身,我愣愣地抬起头,他灼热的目光在我的身上逡巡。傻傻地低下头,看到全­祼­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外,下意识地大叫:“啊~”

“怎么了?!”手冢伯母有些紧张地敲起门。

国光凤眸含笑,柔情缱绻地看着我,淡淡回答:“没事。”说完便再次转过身去,这次我用堪比F1的神速,闪电般地套好衣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好了。”他转过身,脸­色­暖暖,伸出手帮我将头发从领子里拉出,轻轻地牵着我的手,走下床。本天才套上拖鞋,鼓足勇气,腿部一发力就要站起。突然脚下发软,向前倒去。他险险地将我抱住,低笑出声。啊~这就是纵欲啊,想我一个剑道青年竟然如此软弱无力,我不活了!活不下去了!用手捂着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不愿抬头。

“对不起。”他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将手指微微分开,透过缝隙迷惑地看着他。“累着你了,对不起。”国光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笑意。楞了一下,恍然大悟,合起指缝,无力地靠着他:老天啊,快来一道闪电劈死我吧!

突然身体被打横抱起,拿下手掌,怔怔地看着他。国光对我微微一笑,侧着身打开了门。下意识地一偏头,却见手冢boss激动而兴奋的掬花脸。本天才一下子没了气,将脸藏进了他的怀里。

真是丢人!一边漱口,一边摸着还打着颤的膝盖:看来还是训练的时候太大意了,导致体力下降啊。忿忿地瞪了瞪镜子里的自己,牙刷挥动的更加有力。

“卿卿!”一声甜腻腻的呼喊让我下意识地将牙膏沫子吞进了喉咙里,辣辣涩涩的好难过,涮了涮口腔,用冷水匆匆洗了洗脸。打开洗漱间的门,只见老妈一脸雀跃地向我走过来,身后的老爸冰封了万年微笑的面庞,杀气全开,狠绝地盯着国光。

心下一急,就要快跑过去,却不知两腿依然无力,软软地向前栽去。老妈惊呼一声,接住我的身体:“乖乖,不急,不急哦。”说着帮我理了理头发,突然手上的动作停止,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只见老妈捂着嘴巴,惊喜万分地看着我,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八卦之­色­:“草莓~”声音略微颤抖,兴奋地看向手冢伯母:“藤子!”

伯母快步向我走来,凑近我的脖子,喘息声清晰入耳:“啊~真的唉!”啥米啊?草莓?我还木耳呢!

“请亲家移步客厅,我们慢慢谈。”手冢老头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爸爸杀人般的目光,幽幽开口,得意之声丝丝入耳,“不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讨论下面的事情怎么办。”

好,会审正式开始。我和国光乖乖地跪坐在地上,沙发上端坐着两家一共五位长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爸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目光狠戾地­射­向窝在墙角的bl白,小白的身体越蜷越紧,都快化身成一个毛线球了。

“呵呵,亲家,不要生气。”手冢boss笑得云淡风轻,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爸爸。老爸恭敬地接过,微微颔首,这才收起了嗜血的表情。

“我和卿卿在一起了。”国光含蓄地表达了我们的关系,紧紧握住我的手。

“啪!”老爸暴怒地捏碎茶杯,脸­色­铁青。妈妈很有气势地站在爸爸身侧,严肃地说:“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交往了四年多,直到现在才突破底线,已经是很懂事了。”说着鼓励地看了看我们:“直到成年后才走到这步,不正体现出他们两个很有责任感吗?”我感动地看着妈妈,眼睛微涩,手上感到一个柔柔的加力,偏过头看向国光。他目光坚定,手掌温热传来了勇气,全身散发出浓浓的安全感。放松了表情,柔柔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老爸的声音开始变弱:“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成年前没有乱来。”听到爸爸的疑问,我猛然睁大眼睛:冤啊,我比窦娥还冤。

“阿娜答!”妈妈很气愤地出声,我激动万分地看向她:关键时刻还是老妈相信我啊,不愧是我最最善良可爱、温柔无比的妈妈啊~

“你刚才没有看到吗?”嗯?看到什么,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期待老妈说下去。老爸很不屑地两手抱胸:“该看的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

“你没有看到他们床上的血迹吗?”这句话就像是一枚­精­密制导核弹,从我的太阳|­茓­一穿而过,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脑子里迷迷糊糊、迷迷糊糊,感觉到周围嗡嗡作响,将耳朵自动掐电,不断催眠自己:晕过去,晕过去,晕过去,晕过去,晕过去,晕过去,。

突然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身体压在我的肚子上,指间感觉到温温的水流滑过。“##”什么啊,我不要听,不要听。“卿#”身体被一个外力摇晃着,嗯嗯,我听不到,听不到。“#卿!”一个厚实的手掌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拍动,不对不对,我晕过去了,晕过去了。

“卿卿。”一个清泉般的声音清楚地传入我的耳际,滑入了我的心底。缓缓地睁开眼,国光担忧地看着我。抬眼一看老爸悔恨万分地拍着我的脸,妈妈趴在我身上哭得歇斯底里。

“卿颜,哪里不舒服?快告诉爷爷。”手冢老头俯身看着我,满眼的焦急。手冢伯伯和手冢伯母也是跪坐在旁边,微皱眉头。从国光怀里微微抬起头,胃一阵抽搐。锁紧眉头,怔怔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地出声:“我饿了。。。”

霎时,老妈的哭声停止了,老爸的手掌离开了,老头的身躯挺直了,伯父、伯母的眉头舒展了。歪在国光的怀里,懒懒地看去,他的笑容绽开了。

“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卿卿等一下哦。”妈妈抹­干­泪水,欢快地起身。藤子伯母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手,慈祥地一笑,站起身也走向厨房:“千绘,我们一起。”

爸爸重新坐到了沙发上,面­色­缓和了许多。手冢伯伯泡了一杯茶,陪着笑递了过去:“学长啊,这也是早晚的事,我们做家长的就想开点吧。”老爸接过杯子时,指关节还是隐隐发白,不过及时控制了力量,那个陶杯侥幸活了下来。

“亲家啊。”手冢boss温和地看着爸爸,声音显得格外有亲和力,“与其在这里纠缠已经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讨论一下今后的问题。”说着,冲我和国光微微一笑,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请您赐教。”爸爸端坐在那里,微微颔首。

“国光!”老头定定地看了看我身边的他,使了一个眼­色­。

国光转了个身,跪坐在爸爸身前,认真地说:“伯父,请您将卿颜交给我,我是真心爱着她。”说着行了一个大礼,我有些震惊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酸涩:那么清冷骄傲的人能在我爸爸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惧怕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坚定地望向爸爸,乞求他能祝福我们。

爸爸虚着眼睛凝视了国光很久,半晌撇开眼,与我对视。半晌,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淡淡开口:“我同意了。”国光欣喜地抬起头,拉过我的手,两人再次向爸爸行了一个大礼。“谢谢您的成全!”

“爸爸!”我一把扑到爸爸的腿上,眼泪喷涌而出,“谢谢。。你,爸。。。爸。。。”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抱起来,老爸轻轻地帮我擦拭眼泪,低低地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你妈妈说得对,刚才是爸爸太冲动了,吓到卿卿了。”抱着老爸的脖子,泪水绵绵不绝地滑下脸庞。

“呵呵呵,国光快起来吧。”手冢boss轻快的声音响起,我坐在爸爸身边,抹了抹眼泪,开心地看向国光,他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卿卿,国光,过来吃饭咯。”老妈向我们招招手,手冢伯母摆起了碗筷。国光扶着我,两人缓步走向饭厅。

“我还要一碗!”将吃空了的瓷碗推到远处,妈妈惊讶地看着我,帮我添满了饭:“卿卿,怎么那么能吃?”

手冢伯母笑眯眯地看着我,目光慢慢向下,盯着我的肚子,轻笑出声。怎么了?歪着头,向她眨了眨眼睛。伯母捂着嘴巴,在妈妈耳边说了几句,老妈暧昧地看了看我和他。嗯?又说悄悄话!纳闷地看了看正静静吃饭的国光,他眼眸闪动,嘴角微微扬起。

“下个星期?”客厅里传来爸爸惊讶的大叫,“这是不是太赶了?”

“亲家,我们等的了,有的人就等不了啊。”手冢boss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挑着眉头,侧耳倾听。

“不用担心,我们会办得妥妥贴贴的。”手冢老头越发地像诱拐犯了,“亲家只要通知了亲戚朋友,就等着下周订婚宴的到来,其他什么都不用做。”订婚宴?下周?我不可置信地偏过头去,透过玻璃看着笑得欢欣无比的手冢boss。您老不会是又想和真田老头比了吧,菊代姐我对不起你啊,难道这就是报应?!

“卿卿。”老妈和伯母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身边,低低地问:“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含着一口饭,愣愣地看着两位异常八卦的母亲,半晌憋出几个字:“我喝醉了。”

“啊!”老妈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难道是卿卿强迫国光的!”

Nani?!本天才怨愤交加,脸颊滚烫。一个不小心,那口饭噎在了嗓子里,一翻白眼,再一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倒下的瞬间,默默许愿:这次,请不要让我再醒来!

订婚宴 反报应

“表~~~”一清早,本天才凄厉的叫声便响彻整个美容院。“卿卿,忍忍!”老妈和姐姐一人一边架住我的身体,一名粗壮堪比kabaji、狠绝超过小海带的中年大妈正在帮我缠腰带。

“妈妈,你是我的亲妈,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含着两泡热泪,乞求地看着兴致勃勃的老妈。“就是因为是你的亲妈,我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老妈温柔地看着我,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看来对老妈玩哀兵之计是没有用了,猛地转过脸,看向久樱姐姐:“姐姐,你也受过这样的苦,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听听,我那个声音比韩剧还煽情,比日剧还凄美,比台剧还狗血。久樱姐姐微微皱了一下柳眉,这让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可是,我并不觉得苦啊。”姐姐的这句话彻底把我劈傻了,嘴角无力地抽搐:人比人,气死人!

“呃。。。”腰间的一个加力差点让我晕过去,想要大口呼吸,却发现腹部被勒地只允许我细细吐气:“能不能弄松点,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声音弱弱的,气若游丝。

“不行!”三个人同时开口,让我不禁感叹她们的原则­性­还真强。整个人包在筒子装,走到美容院的偏厅里足足用了120多步。好了,我决定了,以后改练竞走去。自暴自弃地看着身上淡粉­色­的中振袖,咬了咬下­唇­。

“卿卿!”老妈暴吼出声,我委屈地看着她,又怎么了?只见她使了一个眼­色­,招呼了一名化妆师,一把将我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张嘴!”那位年轻的化妆师淡淡命令道,掏出一个­唇­刷就在我的嘴上一阵涂抹,“没见过这么难办的准新娘,还没出门呢,这已经是第6次补妆了。”说着掏出一块粉饼,带着一丝怨气开始给我拍脸。

半晌,她们折腾完了,我已经摊到在椅子上,凄凄地看着妈妈,弱弱地问:“咬一下嘴巴都不行,那今天要我怎么吃饭啊!”

“吃饭?!”恐怖化妆师冷哼一声,用­阴­恻恻的声音说,“今天你连水都要少喝,还想吃饭?”

一听这话我就怒了,气愤地跳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公平!”

“你想吃想喝也可以。”妈妈温柔地看着我,本天才霎时摇起了尾巴,就要抱着她狂蹭,她一手点开了我的额头,凉凉地说,“又想补妆了?”我楞了一下,赶快坐直,保持淑女姿势:“母亲,请给我一些食物和水。”

“好了,可是,卿卿知道这样的下场吗?”老妈招呼了姐姐拿来一杯水,我刚要接过去,只听她柔柔的声音响起,“去一次厕所就要重新穿一次和服,如果卿卿可以忍受的话,就喝吧,啊~”

我握紧了拳头,不情不愿的将手慢慢收回,眼中含着苦涩的泪水,正要肆意奔涌。却只见化妆师已经拿了一堆“武器”,站在我身边严阵以待。我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嗯,我明白了。”

被一行人押解,慢慢走到美容院的大厅,只看到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咋的啦,有什么热闹看?只见众人自动分开,爸爸走过来,温柔地看着我:“今天,我们家卿卿真漂亮!”

微微一笑,好奇地看着他:“爸爸,刚才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边说边左顾右盼,寻找八卦ing。“呵呵~”老爸轻轻地笑出声,眯起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霎时大厅里只剩下我们家的几个人。这时,我才发现小白面朝下,像一张猫皮软软地铺在地上,十几把飞镖直直地Сhā在它身后的墙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小猫站立的形状。

“阿娜答!”妈妈心疼地抱起bl白,怨愤地看着爸爸,“你又开始吓小白了。”

“呵呵呵~”爸爸淡淡地笑出声,挑高眉毛,很无所谓地说,“这只是任务失败的一点教训罢了。”说着走上前去,摸了摸小白的长毛,低下头,在它的耳边清晰地说道:“爸爸会准备更完美的训练计划,小白白就好好享受吧,嗯~”倒在老妈臂弯里的小白突然口吐白沫,胖爪一伸,头耷拉了下去。

才走进饭店的休息室,便看到那个俊美的身影。“国光~”哀叫一声,我撒开两腿,不顾妈妈的阻止,一下子扑了过去。他伸开两臂,将我环进身体:“卿卿。”半晌将我柔柔拉开,目光在我的脸上和身上逡巡,凤眸里是满满的欣喜,声音低低:“真美。”我低下头,脸颊微烫,眼眸轻转,看向别处,嘴角微微扬起,默默含羞。国光伸出手将我的下巴抬起,灼灼地凝视着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我幸福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渐近。

突然听到化妆师平板的声音响起:“第十次补妆即将开始。”心中一颤,猛然睁开眼睛,向后退了几步。国光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本姑娘含着两泡热泪,一边捂着嘴一边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我再也受不了补妆了!”

“国光,出去接待客人!”藤子伯母推开门,将他拉了出去。我含怨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好了,请小姐乖乖地抬起头!”化妆师将我按到椅子上,打开那个恐怖的化妆箱。

“等等!”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解释,“刚才嘴巴没有碰到!没有碰到!”指着嘴­唇­,用最最诚恳的眼神看着她。

“哼!”她好不留情地掰过我的头,开始扑粉,“嘴没碰到,脸碰到了!小姐请你配合!”

Nani?!我恨恨地瞪着她,心中暗叹:早知道就先亲了再说!

来宾入座、双方家长交换订婚信物、两位父亲致辞、我和国光站起答礼。。。。。。繁琐的订婚仪式终于过去,我偷偷地松了松腰带,两眼放光地看向丰盛的自助餐,就等着老妈宣布解禁令了。

“中紫。”一个熟悉的老声在耳边响起。我收起饥饿的表情,慢慢地转身,恭敬地行礼:“老师,谢谢您的光临。”

“嗯。”真田老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订婚这件事真的是才决定的吗?”老头的眼中是满满的疑惑。

“是。”微微弯腰,刚要解释。便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怎么?真田君啊,你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手冢boss挑衅地看着他,满脸得意。

“你卑鄙!”真田老头眉毛倒竖,腮边微抖,忿忿地瞪着手冢boss,“我说正雄你按的什么心啊,明明知道我们家的订婚宴是今天晚上,你还安排今天早上在同一家饭店为他们办酒!”

“哦呵呵呵~”boss笑得那个叫春风得意马蹄疾,笑得那个叫一日看尽长安花,笑得那个叫老树换新皮,笑得那个叫褶子纷纷起。“忠藏啊,不要输不起啊,这个又有什么嘛,小事,小事啊~”boss你不惜动用关系,处心积虑、­精­打细算地赶在老头前面露了大脸,就是为了这点小事?

“你!”真田老头忿忿地摇头,脸­色­青紫,“好,好,你好啊~”

“我是好啊~”手冢boss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宾客们参加完我们家的宴席,晚上继续去你们家吃,多省事、多方便啊。忠藏啊,你终于明白了我的一片苦心了。”

“你少得意!还没完!”老头吹胡子瞪眼,一脸憋屈。

我缩着脑袋,脚下轻移,慢慢离开了那个诡异的暴风圈。拍了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呵呵,中紫同学今天可真漂亮啊。”温煦的声音传来,我回头一看不二笑眯眯地站在那里。乾露出白牙,笑得­奸­诈。咋的啦?我警觉地看着他俩。

“恭喜你,中紫同学。”大石诚心地说道,“你和tezuka一定会很幸福的。”

“谢谢!”微笑着接受祝福,一偏头,却见那张柔美的脸庞,“幸村君,欢迎前来。”

“恭喜。”女神的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嘴角轻轻扬起,“一定要幸福啊。”

“嗯!”坚定地点了点头。

“中紫!”“学妹!”“卿颜~”学姐们和我那三个损友兴奋地向我冲来。闪身躲过她们的飞扑,拿起盘子开始扫荡食物。

“真是太冷淡了!”伯爵两手捂着胸口,一副伤心欲泣的表情,“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

咽下口中的寿司,叉着腰忿忿地看着她:“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贪恋kabaji的男­色­,将本姑娘无情地扫地出门,我会有日后的那些苦难吗?啊~~”

“桦地君?!”男生们好奇地看着鸿池,乾快速掏出笔记本,开始采访伯爵。

“学妹,不要生气,不是因祸得福吗?”菊代姐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很爽朗地说,“人嘛,要向前看!”

“菊代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拍下她的手,诧异地看着她,“你不用去美容店化妆吗?晚上就轮到你了!”

“哦呵呵呵呵~”她笑得那个叫猖狂,笑得那个叫得意,“化妆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可不像某人,整个一非女­性­。”

磨着牙,握紧拳头,好啊,非常好,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我是傻子,醉酒后的第二天我就想明白了,那杯血腥玛丽和那段惊心动魄的强上故事都是你给我下的套!“学姐,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啊~”冷笑着憋出几句话,“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可要小心啊!”掰着手腕,转了转脖子,一步一步向菊代姐逼近。

“卿卿。”一只熟悉的大手揽住我的腰,偏头一看,是他。收起身上的戾气,冲着他微微一笑:“国光。”他搂了搂我,淡淡微笑。

“tezuka,今天还真是格外温柔啊。”乾贞治欠扁的声音响起。

“ne~tezuka好像还有一些事情没向我们交待吧。”不二摸着下巴,笑得越发温和,“这么快就订婚了,让我们都很诧异呢。按照你的­性­格,除非有意外事件的发生,否则不会那么闪速的。嗯~是吧~”

小熊还真是聪明啊,看看周围一圈男男女女八卦的眼神,就知道今天这顿逼问是逃不掉的了。突然灵光一闪,本天才温柔地笑了:“我们坐下来玩个游戏,慢慢谈,好不好?”说着并起手掌,贴在脸颊边,眼眉弯弯,纯真无比。

“游戏?”“什么游戏?”众人诧异地瞪大眼睛,国光静静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我捏了捏他的手,笑得更加真诚:“嗯嗯,游戏,很轻松的哦。”说着招呼他们坐下,快步走进休息室,拿了一副牌,抽了几张便匆匆跑了回去。

“呐,这个游戏叫真心话和大冒险。”我将扑克牌放在桌上,平平地摊开,“这里一共有十三张牌,和我们的人数相等。接下来每个人从里面抽一张,如果抽到大王,就代表你是游戏的胜者,可以要求抽到黑桃三的人回答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情。”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乾兴奋地看着我,捏紧了手中的笔记本。

“对!”我清楚明白地回答他。

“嗯~似乎很有趣啊。”不二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国光,“ne~tezuka不会拒绝履行吧。”

“不会。”国光淡淡开口。

“好!”菊代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中紫,到时候可不准赖账啊!”

“呵呵~”夕晴狐狸的眼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愿赌服输哦~”

“唉!”有希顶了顶我,冷冷地问道,“你是有­阴­谋的吧。”

“哈哈~怎会?”我很委屈地看着她,“不是你们有­阴­谋的吗?嗯?”说着洗了洗牌,将十三张牌倒放在桌上:“sa,请大家放心大胆地抽吧。”哼哼,这幅牌是我和国光在家里经常玩的,黑桃三和大王都有记号,一眼就可以认出来,不怕你们不上钩。

眯着眼睛仔细看着牌背面的花纹,好像是乾倒霉地抽到了黑桃三。嘿嘿,心中暗笑,一把抢过那个大王。偏过头温柔地看向国光,他挑着眉头似笑非笑。

“好了,请大家把手上的牌放下吧。”如愿以偿地看到眼镜君苍白的表情,我搓了搓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乾君是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眼镜君斟酌了白天,看了看手上的笔记本,一咬牙,果断地说:“大冒险!”是害怕数据被我问出来吗?真是不明白状况啊,我­奸­笑一声,偏过头看向国光:“今天越前他们来了吗?”

“嗯。”他点了点头,看向远处,“Echizen、桃城、海棠、还有菊丸他们在那头吃东西。”perfect!我打了一个响指,半趴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乾,兴奋地说道:“我要乾君走到海棠面前,大声地对他说我爱你!”

眼镜彻底风化了,不二笑成了一朵花,其他人惊的掉了一地下巴。“sa,sa。”我用手在呆滞了的乾面前挥了挥,温柔地说:“愿赌服输哦,乾君不能赖账哦。”

“嗯嗯~”小熊站起来拉住乾贞治,大步向远处走去,“中紫同学就由我来监督他吧。”

“不二君,辛苦了哦~”我站起身,踮着脚目送他们远去。

“中紫,这会不会太过分了?”麻衣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道。

“过分?”我挑了挑眉,冷冷地说道,“比起高三的时候他骗我喝下乾汁,导致本天才在医院住了三天,这算是轻的了!”

“不是吧!乾学长你竟然暗恋这条海棠蛇!”桃城的大嗓门穿越人群,向我们直扑而来。不二还真有办法啊,竟然让乾贞治老老实实地表白了。

“哈哈哈哈~”我身体一软倒在国光怀里开始打滚,“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哎唷,不行了。”越笑腰腹越酸,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国光~好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帮我揉起了肚子。

好不容易顺了气,理了理头发直起身子,只见众人也是忍俊不已。不二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回来,不似原来的淡笑,嘴角咧得特别大。

“唉?乾君呢?”我绕到他身后,仔仔细细地搜寻着数据狂的踪影。“呵呵~说完那句话他就晕倒了。”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是海棠在照顾他哦~”

“哦~~”其他人也坏笑起来,拖出长长的尾音。

“好了,抽掉一张牌,咱们继续!”我洗了洗牌,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开始下一轮游戏。几轮过后,我和国光都不赢不输,表现的中规中矩。而不二则恶整了大石,夕晴问了凤美人一个很私人的问题,麻衣不疼不痒地要幸村做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在沉寂了四轮,本天才终于要爆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菊代姐变小猫。“中紫~”她绕过国光一把拉住我的手,“学妹~”

“唉~学姐~”我温柔地看着她,用同样恶心的语气回敬。

“学妹啊,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嗯~”一副老鸨子诱骗黄花大姑娘的语气。眨巴着眼睛,很动情地说:“好,当然好了,菊代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好到不整死我就不甘心的地步啊。

“我就知道你最有良心。”她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我,“我就选择大冒险吧。”啧,肯定是有什么秘密见不得人,所以才没选择真心话。好吧,本天才就让你如愿以偿!

“呵呵呵~”我笑开了,纯真地看着她,甜甜开口,“就请学姐到我师傅那边说一句话好了。”

“嗯?”众人不解地看着我,眼中全是疑惑。

“什么话?”菊代姐一拍胸脯,很义气地说,“说吧,学姐帮你传达。”

“咳咳~”我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句地说道:“请学姐对我师傅说,我铃木菊代怀孕了!”

“噗~”大石喷出一口水,幸村微微颔首一脸兴奋,不二鼓起掌向我伸出大拇指,国光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正当菊代姐和其他人呆滞之际,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拉向正斗气的俩老头。

“老师!”我将菊代姐按在真田老头面前,笑眯眯地说,“学姐有话要向您禀告。”

“嗯?什么事?”真田老头和蔼可亲地看着学姐。

“我。。。”菊代姐瞪了我一眼,就要退回去。我向后一扬手,那桌的牌友开始起哄,带头的是夕晴这个坏狐狸:“菊代,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都是一家人了~”

“学姐,加油!”不二温润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菊代姐,弦一郎不会怪你的。”女神柔柔地出声,“何况,这可是让大家都开心的好机会~”不清不楚地搅混水,幸村真强!

“究竟是什么事?”老头皱了皱眉,看向学姐。我趁机掐了她的腰一把,菊代姐憋红了脸,鼓足勇气,快速说道:“我怀孕了。”

这不是平地一声雷啊,这简直就是宇宙大爆炸!真田老头兴奋地下巴都要落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沉浑的笑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他得意地看了看气得脸­色­青紫的手冢boss:“正雄,不要输不起啊,哈哈哈哈~”

“哼哼~”老头清了清嗓子,威严地大叫,“和子,快陪菊代去医院,快~快~”安排完了,又朝着手冢boss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订婚早晚有什么用?有战果才最重要!哈哈哈哈哈哈~”

菊代姐被和子伯母兴奋地拖走,她向后退着步子,手足无措地解释:“不是!不是!都是误会!是误会!”说着还期盼地看着我,咋的啦,想让本天才为你解释?

哦呵呵呵呵,我两手放在身前交叠在一起,脸上扬起最温柔贤淑的微笑,向菊代姐微微躬身:“感谢您的到来,再见~”

早就说了,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想逃都逃不掉!

拜年 反反报应

一大早眼睛就开始乱跳,先是左眼再是右眼,看来今天福祸双至啊。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从房间里走出来,只见妈妈拿着一根三米多的和服腰带向我挥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逃。一个月前的订婚宴彻底把我吓到了,这哪是人穿的家伙!不要,死都不要,不死就更不要。拿出上一辈子在大学里奔食堂的速度,快速闪进门里。贴在墙上不停拍着胸脯,还好,还好。

“卿卿,不要再磨蹭了!”老妈开始敲门,“今天要和亲家一起去久樱的婆家拜年,你就乖乖地穿和服吧,哈~”这分明就是老外婆骗小红帽的口气,不乖不乖,我就不乖!将门反锁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卿卿,你再不听话,妈妈可要生气了!”听到了钥匙声,房门应声打开。“卿卿。。。”刚才还小有怒气的妈妈突然笑得像朵花,“嗯嗯,这样穿更漂亮!”一把拉过我,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下次妈妈多去订几套旗袍,卿卿穿旗袍真好看。”

那是!虽然根不正,但是我这颗小苗还是贼啦红的。侧着身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哼哼,真是龙的传人啊~怎么想,怎么觉得咱中国人的聪明是世界第一。那筒子装穿起来束胳膊束腿的,上趟厕所搞的像二次大战。再看看旗袍,穿的容易,走的随意,一撩前摆就能方便,最重要的是!穿起来有腰有腿的,多显本天才这完美身材啊。(妃:你就美吧,趁能美的时候加紧美哈~)

可是当我披着大衣从爸爸的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知道上下等宽、包腰包腿的筒子装的好了。“阿~切~”虽然腿上套了羊毛裤袜,但是一月刺骨的寒冷还是渗入到皮肤里。老妈走上来帮我调整了一下头上的簪子,看了看门口的几辆车,慢慢地说说:“看来亲家还没有到,卿卿就在这里等着国光一起进去吧,我和你爸爸先去看看你姐姐。”

表~我在心中痛苦地哀嚎,会冻死的!爸爸妈妈携手走进了门里,徒留我一人在冷清的门口喝起西北风。“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我这就唱上了,踩着高跟鞋,恶趣味地踏着地上的白雪。“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唱着还惬意地转了个圈,“可怜我中紫蹲门外,喝着冷风跺着脚。”牙齿不住颤抖,停止了狼吼,咽了一口冰凉的口水,两手抱肩慢慢蹲下来,开始碎碎念:“啧,本天才的手冻得比白毛女还白。”从小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本姑娘的这张俏脸真是比小白菜还菜。”歪着脸,正对镜自怜,却见镜子里有一双含笑的凤眸正和我对视。

啪地合上镜子,猛地站起身,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快速回身猛地抱着他的腰:“国光,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才来,才来,一定是刚刚才到。

他将我轻轻拥在怀里,声音淡淡:“嗯,刚到。”我幽幽地叹了口气,亏好,不然这脸就要丢到大阪的姥姥家去了。“那个歌的曲调有点悲,不适合你。”这一声补充让本天才霎时呆住,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冰凉的脸霎时变得滚烫,烫的都可以煎­鸡­蛋了。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仔细地看了看我,轻轻地说:“很漂亮。”突然皱了皱眉,拉起我的手,低低耳语:“很冷吧。”本姑娘怯生生地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美丽冻人。”国光宠溺地看着我,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两手抱住他的腰,贪婪地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好了,别在这­肉­麻了。”身后传来菊代姐的大嗓门,“看得我越发觉得冷了。”回过头,只见她穿着一身黄|­色­的和服,倚在门上,抱着两手,假装哆嗦:“才放假几天啊,搞的跟十年没见面似的。”

满头黑线地跟着菊代姐走进大门,手上是暖暖的触感,抬起头对着国光微微一笑,用甜腻腻地声音说道:“中文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三天没见,确实就像是十年啊~”

“啪他!”菊代姐被木屐绊了一下差点栽了个狗啃屎,她险险地稳了稳身子,忿忿地看向本天才,“你这是故意吓我是不是?”我一下子松开国光的手,快步上前扶住她,自责地说道:“哎唷,看我这个大意的,一时忘了你身子重。Ne~没关系吧。”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喃喃开口:“身子重?”我叹了口气,悄悄地和她拉开一步距离,笑眯眯地说:“刚才那一吓,没把孩子吓出来吧,嗯?”没待菊代姐变身,本天才就撩起旗袍,快步向前跑去。

“中紫!!”暴龙变身了,哦呵呵呵~“我要你造谣!!!”边跑边回头,看到菊代姐两腿裹在筒子装里,很没速度地小跑,停下来叉着腰一阵猛笑:“哈哈哈哈,人说有了孩子就多了分小心,果然不假啊!菊代姐,你看看你那速度都堪比海龟了!”

“你这丫头,有本事别跑!”怒了,怒了,哥斯拉出世了!哦呵呵呵~我再次将旗袍的灵便发挥得彻底,一个跨步,闪身躲到国光身后,抱着他的腰,对着菊代姐直做鬼脸:“来啊,来啊,我不跑!”哈哈哈,今天果然是有福到啊,新年的第七天就整到菊代姐,这不正预示着今年会大大的有福、大大的好吗?

国光被拉到对面的和室里,和男­性­长辈们叙话了。本天才脱下身上的大衣,走进了旁边的和室。“卿卿。”姐姐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我面前,“妈妈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去内室聊天了,就由姐姐陪陪你吧。”揉了揉脚跟,躺在她的腿上,蹭了蹭脸:“姐姐,卿卿好想你。”

“原来千秋的坏样子全是跟你学的。”姐姐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温柔地问,“你和国光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抬了抬眉毛,很无所谓地说:“爸爸说等到大学结束再举行婚礼,手冢爷爷似乎不太愿意。”

“还手冢爷爷?”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捂着嘴巴低低笑开,“应该改口了吧,嗯?”我挡着脸,扭着身子:“人家不习惯嘛~”

“哼哼。”和室的门被猛地拉开,我抬起头,只见一脸­阴­森的菊代姐捏着拳头慢慢向我逼近:“这下看你怎么跑!”本天才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这头暴龙扑倒在地。

“哈哈哈哈~”菊代姐坐在我的身上,两手不停地挠着我的胳肢窝。像是有一根根羽毛轻轻­骚­动皮肤,痒的让我难以自抑:“哈哈哈哈,菊。。。代。。姐,小的错。。错。。。啦~”

“错了?嗯?”她邪恶地进攻起我的腰部,“说,哪里错了?”

“不要~哈哈哈哈~”在笑死之前,本天才就舍身学一次和坤,狗腿一把!“我错。。。错。。。在,哈哈哈,不该造谣。。。哈哈哈~饶了我吧。”

“你可知道那个恶作剧给我带来多少痛苦吗?”她停止了挠痒痒,叉着腰,凶巴巴地看着我,“那天下午我被拉到三家医院进行详细检查,三家!”

“嗯?”忍住笑,诧异地看着她,“为什么去了那么多家?”

“因为和子妈妈怎么也不相信我没怀上,一个劲地说是医院查错了!”她按住我的手,恶狠狠地说,“不准笑!”

“哈哈哈哈~”我用头蹭着地,那个兴奋、那个得意啊,“查错了!查错了!哈哈哈!”

“卿卿!”姐姐嗔怨道,“这件事是你不对,害得菊代那天晚上的订婚宴都快没力气撑下去了。”

“咳咳。”本天才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用最最真诚的眼神看向身上的菊代姐,“请学姐原谅我,我错了,真的错了。”错就错在没有一起跟去,好好欣赏一下你郁闷的小样!

菊代姐这才从我身上移开,跪坐在那里,哀怨地看着我:“被你这么一闹可好,爷爷第二天就让和子妈妈送了一堆补品到我家里,说是先打好根基,以后的事情慢慢来。”

我惊讶地看着她,对真田老头佩服不已:姜还是老的辣啊,看来老师深谙农道啊。要出苗,先施肥,要收稻,先磨刀。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唉~”学姐顶了顶我的身子,神秘兮兮地问道,“没想到你抢在我前面先订了婚,听说是另有隐情?嗯~说说嘛,反正这里没有外人。”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忿忿说道:“还不是学姐的­奸­计!”

“难道是那天晚上!”菊代姐兴奋地嘴角抖动,不可置信地看着本姑娘,那表情就像中了巨奖的彩民,就像泡上帅哥的小白,“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这个酒疯子什么都做的出来!”

“学姐还好意思说我。”我半跪起来,冷笑一声,看着她。“至少我没有像你那样喝醉了就强上!”

“强上?!”姐姐一脸惊讶地看着菊代姐,满眼震惊。

“你造谣!”菊代姐一红脸,恼羞成怒地看着我。

“好,好。”本天才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她,无奈地哄哄她,“嗯嗯,我造谣,我撞骗,你别生气,哈~”拍了拍菊代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乖,不要让我老师等太久,喝了补品,早点为真田家生个大胖孩子,了了老人家的心愿吧。”

菊代姐一把甩开我的手,认真地说:“我和弦一郎都商量好了,在毕业前不要孩子。还有我还想在新闻界闯两年,暂时不能怀孕。”

“你说不生就不生啊。”我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她,“哪会次次那么幸运,切~”

“切什么切?”她信心百倍地看着我和姐姐,低低说道,“我们有很严密的防护措施。”

“嗯?”我挑起眉毛,好奇地看着她,“防护措施?啥米东西?”

姐姐捂着嘴巴,点了点我的额头:“这个都不懂?傻子。”

菊代姐一下子挑起来,激动地指着我,咽了口口水:“难道你们没用?”

“用什么用?用卫生棉啊!”怎么又开始不明不白地说话,说半句留半句,这让本天才怎么回答啊!

“呵呵呵~”姐姐凑到我耳边,耳语道,“就是避孕措施。”

头突然耷拉了下来,愣愣地看着地面,耳朵里响彻着一个声音:避孕!避孕~避孕~避孕~避孕~回声充斥着我的整个脑际,心跳停止,呼吸暂停。

下巴被菊代姐一把抬起,呆呆地看着她兴奋的笑脸。“你们做了几次?”学姐期待地看着我,清晰地问道。

几次?订婚后,手冢boss就直接送了一张超大的双人床来,放假前我和国光都住在一起。。。“不知道。”眼睛盯着地面,脸颊微烫。

“一直都没有避孕吗?”姐姐凑到我耳边,有些紧张地问。

啊!!!我一抱头就倒在了地上,滚来滚去。没有,没有,没有啊!完全忘了还有这茬~

“卿卿!”久樱姐姐将我一把按住,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卿卿这个月的好朋友来了吗?”

大姨妈?我快速坐直,转动眼珠,开始回忆。半晌,再次呆住,愣愣地抬起头,仿佛看见了黑洞向我吞噬而来,两眼一直,歪倒在地。

“卿卿!卿卿!”姐姐抱着我,焦急地大喊。只听到门拉开,菊代姐小跑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半晌,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偌大的房子里响起:“学弟!学弟!中紫怀孕了!”

闭上眼睛,抱着头趴在地上,心中默念:一定是我记错了,记错了,记错了,记错了。突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偷偷地抬起眼,只见国光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一步、两步、三步,慢慢走来,缓缓跪坐在我身前,吸了一口气,清泠的声音有些紧张:“卿卿,是真的吗?”

血液倒流,感觉有一根绳子勒紧了我的脖子,脸颊憋得肿胀,呜咽一声,再次抱头。感觉到身体被轻轻地抱起,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拉紧他的衣襟,埋首在他的怀里。“是真的吗?”他的胸口轻微起伏,用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个劲地摇头。

“国光,还愣着做什么!”手冢boss激动的声音在和室里响起,“快带卿颜去检查啊,快~快~”

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我紧张地拉着他的衣服,咬着下­唇­,乞求道:“国光,不要,不要,不要。”就让我保留最后一丝希望,就让我继续做阿Q吧!

“卿卿!”老妈颤抖的声音响起,“卿卿,不要任­性­,听话~”

我含着两泡眼泪,看向她:“妈妈,不要,我不要去医院。”

“乖~”老妈拍了拍我的脸,柔柔地安慰道,“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爸爸!”老妈是指望不上了,我泪眼朦胧地看向老爸,哽咽道:“爸爸,我不要去,我害怕。。。”

老爸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半晌,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卿卿,不要怕,爸爸也陪你去。”

“5555555,我不要去,不要去。”我搂着国光的脖子,嘤嘤哭泣。

“不怕。”国光亲了亲我的脸颊,低低哄道,“不要怕,有我在,不用怕。”

紧张地坐在医院的等候室,不停地吸气、吐气、再吸气,一颗心七上八下。手被国光有力地握住,咽了一口口水,慢慢地抬起头。他面­色­柔和,目光暖暖,眼神充满了坚定。皱起眉,一脸忧虑。他揽过我的肩,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柔柔地吻:“有我在,不要怕。”

“嗯。”轻轻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很安全。

耳边传来木屐不停走动的声音,偏头一看,妈妈和藤子伯母在门口焦虑地来回走动。爸爸和手冢伯伯站在墙角,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交谈。

“中紫卿颜!”一位娇小的护士拿着一个病历夹,高声叫道。

我咬着下­唇­,害怕地咽了口口水,不敢起身。手上感觉到一个轻轻的拉扯,默默看去,国光向我微微颔首,凤眸里充满了鼓励。慢慢地站起身,跟着他一步一步向问诊室走去。长辈们紧张地站在门口,护士揽住他们,解释道:“只准两个人进去,请你们在外面静静等候。”

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宣判室,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可以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率。走进粉红­色­的房间,大门轻轻合上。

“请坐。”一位很慈爱的中年医生,温和地看着我们。她的笑容稍稍缓解了心中的恐惧,静静地坐在国光身边,瞪大眼睛,期待她的下文。

“两位是夫妻吧。”她坐下来,很随意地问道。

“嗯。”国光微微颔首。

“我就说嘛,看起来很般配呢。”医生笑眯眯地看着我,“是第一次吧,请不用紧张。”紧贴着国光,勉强挤出一记微笑。他搂着我的肩,传递着力量。

“呵呵~”医生歪着头,笑得更加和蔼,她吸了一口气,轻柔地说道:“恭喜你们,九个月后你们就要成为爸爸妈妈了。”

嘭!这记温柔的炸弹轰得我只剩外壳,软软地倒在国光身上,灵魂仿佛已经出窍。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脑子里仿佛有一堆孩子在甜甜地叫着。

“卿卿!”感觉到一个温柔的力量轻轻地摇晃着我的身体,“卿卿!”熟悉的声音像是一个定魂珠,将我的魂魄又招回了­肉­体。眨了眨眼睛,只见他紧张地看着我。

“国光~”弱弱地出声。突然被他紧紧抱住,感觉到耳朵边湿湿热热的气息,感觉到他胸膛急剧地起伏:“太好了,谢谢你。”身体感觉到浓浓的暖意,开始的那种抗拒渐渐消失。伸出手,轻轻地拥住他的腰,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

“呵呵,真是为你们的宝宝高兴。”医生温和地笑着,“能有一对相爱的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幸福了。”

国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放开,一手搂着我的肩,向她微微颔首:“谢谢您。”

“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期,这段时间请准妈妈静心休养。”她看着我们,嘴角微微扬起,“还有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进行激烈的房事。”我的脸突然胀得滚烫,一偏脸靠在国光的肩上,不愿抬头。

“看来是蜜月宝宝啊。”医生调侃的声音传来,“怀孕才34天,请一定要小心。另外不要逼自己吃太多的东西,因为这段时间胎儿生长速度缓慢。过几周,可能会有妊娠反应,所以要多吃一点健脾养胃的食物,具体的等会护士会给你们发一个小册子,照着上面做就可以了。”说着将病历递过来,微微颔首:“预祝你们得到一个健康的宝宝。”

“谢谢。”国光搂着我,慢慢站起,接过病历。

“怎么样?”一出门,几位长辈就紧张地盯着我们。我一转身,扑进国光的怀抱,羞于面对。

“34天。”他清泠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柔柔地搂住我。

“卿卿!恭喜你!”妈妈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走道里显得格外清晰。“国光,卿卿,555555”藤子伯母已经喜极而泣了。

我偷偷抬起头,看向他们。爸爸淡淡地笑开,轻轻地舒了口气,走过来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又喜又悲地看着我:“卿卿,恭喜你。”说着抬头看向国光:“也恭喜国光。”

“爸爸。”呜咽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哽咽道:“能得到爸爸的祝福,是我最开心的事情,真的。”

“傻孩子~”他厚实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卿卿永远是爸爸的宝贝。”

真田家的走廊里,手冢老头正焦急地踱着步,不时用拳头垂着掌心。“哼,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真田忠藏一边修剪院内的梅树,一边冷冷地开口,“我也有过这样的期盼,可是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手冢boss斜了他一眼,顶了一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哼!你就先得意吧,待会看你的好戏!”老头一偏头,继续剪枝。

“手冢爷爷!手冢爷爷!”久樱飞一般地跑过来,在不远处站定,急剧喘息。

“快说!”俩老头同时出声,对看一眼,同时转头冷哧,“哼!”

“结果出来了。”久樱激动地咽了口口水,在四道超级激光束的照耀下,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妹妹已经怀孕34天了。”

手冢boss的老眼暴睁,猛地一拍和室的拉门,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啊,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那扇白­色­的门应声缓缓倒下。

真田老头咬紧下颌,脸­色­铁青,气愤地合起大剪刀。只听“咔嚓!”一声,院中的梅树被拦腰截断,已冒出花苞的主­干­缓缓倒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冢boss笑得那个叫滚滚长江东逝水,笑得那个叫浪花淘尽英雄,笑得那个叫老夫聊发少年狂,笑得那个叫酒酣胸胆尚开张,笑得那个叫会挽雕弓如满月,笑得那个叫西北望、­射­天狼,笑得那个叫一个癫,笑得那个叫一个爽。

“我就说嘛,我们家国光必定一击就中!手冢家的人从来不会放空炮!”

婚事 昏事

45天前酒后乱­性­被逮了,41天前套上筒子装订婚了,18天前放假回家小爽了,11天前被雷劈中发现怀孕了,7天前被人押解拍婚纱照了,5天前收拾行李拐了国光准备私奔了,4天前计划失败被关禁闭了,3天前跳窗逃跑被发现了,2天前被没收了所有财产彻底没戏了,1天前开始绝望终于自暴自弃了。

“中紫,恭喜啊。”菊代姐穿着紧身小礼服,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没怀孕似的。哼!撇开头,看向姐姐:“我饿了。”

久樱姐姐一脸明了地为我端来一盘水果,本天才将白手套一脱,开始用吃来泄愤。“呵呵,铃木啊,你说错话了吧。”夕晴那只坏狐狸又开始假装“纯净水”了,小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没达标的自来水假冒的!

“唉?怎么说错了?”菊代姐开始和狐狸一搭一和了。

狐狸走过来,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我:“应该是手冢太太了,嗯~”果然啊,自来水你都算不上,分明就是一沟坏水,你还假纯!

“哦~多谢学姐提醒,你看看我这个不长记­性­的脑子。”菊代姐貌似很抱歉地看着我,“对不起哦,手冢卿颜~”

飚了,我彻底飚了,咽下那颗小番茄,姑娘我就跳起来了。“你们再恶心我,再恶心我!”标准茶壶状站立。

“别急,别急,小心身子重~哦呵呵呵!”菊代姐笑得那个叫猖狂,笑得那个叫得意,笑得那个叫豪迈啊。

“气死我了!”我一跺脚,一个手刀劈裂了桌子,拔下一个桌腿,一偏头就冲了过去。

“卿卿!”耳边传来姐姐的尖叫。没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铃木菊代这个烂人。“受死吧!”一个自下而上的逆袈裟,她近年来闪身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哼,看出她的逃跑路线,偏身从麻衣和鸿池之间挤过,一个挺身,两眼一瞪,桌腿直劈向她的面门。就要得手之际,我猛地收力,不重不轻地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哼!”将桌腿扛在肩上,很拽地斜视她,“哑巴了?嗯~”

菊代姐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没话。潇洒地一甩头,却见一屋子女人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啧,看来她们已经完全拜倒在被天才的婚纱裙之下了。得意地轻笑出声,挤开众女,却见久樱姐姐直直地倒在地上。

“姐~”扔下桌腿,一下子跪在地上,“姐,你醒醒啊,早就告诉你早上要多吃点。这下可好,饿昏了不是。”回过头,冲着门外大叫:“妈妈!妈妈!不好了!”

“卿卿!怎么了?!”老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把拉过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我一遍,“是身子不舒服吗?还是饿了?别吓妈妈啊!”

“卿卿!”一阵旋风刮过,藤子妈妈已经站到了我面前,快速将我按在椅子上,一双纤细的手在我身上捏左捏右、摸上摸下、揉来揉去,“怎么了,磕到哪了?碰到哪了?疼不疼?痛不痛?”

满头黑线地看着两个堪比大熊猫保育员的妈妈,无声地指了指地上。她们这才放过我,慢慢回过头去。“久樱!”妈妈一下子蹲下身,抱着姐姐,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了?久樱!”

“姐姐好像是饿晕了。”我好意地提醒道,“早上姐姐就只吃了一块小小的蛋糕。”

一抬眼,却见一屋子女人忿忿地盯着我,眼睛里只有两个字:骗人!

“是的呀。”我一脸诚恳地再三肯定,“真的只有一小块。”

真的来了好多人啊,我扒在教堂的大门上,偷偷看着里面。两边坐着满满的人,红地毯的那端是他峻拔的身影。

“卿卿。”爸爸走到门边,认真地看着我,“准备好了吗?”

“嗯!”深呼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爸爸温柔地笑开,帮我把头纱放下:“上吧,我最漂亮的小女儿。”说着弯起了手臂,握紧那半球形的白茶花束,紧紧地挽住爸爸的臂膀。踩着乐点,满满地踏上神圣的道路。

耳边响起宾客们的掌声,我眼眸轻转,含笑向他们点头。妈妈站在最前排,喜极而泣。偏过头,只见剑道社的队友将手举过头顶用力拍掌。再看过去,青学的那帮活宝、冰帝的几位同学、还有立海大的几位熟交转过身目光含笑。微微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地飞扬。再次抬起头,透过朦朦胧胧的头纱,看到他站在那里,阳光透过天窗直洒下来,淡淡的金­色­让一方神台显得更加圣神而庄严。我生命中的那个他,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整个人散发出冬阳般淡淡的温暖。记得第一次见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第二次见面只是点头之交,第三次再遇是淹没在众人之中,而后从惺惺相惜到暗生情愫,由恋人未满到互诉衷肠,由单纯温馨到意乱情迷。现在想来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一切又是那么缘分天定。那一幕幕柔情蜜意的画面像是一卷暖­色­调的长画,伴着我的走动慢慢展开,就像是那千年的情咒,一圈一圈将我包围,一点一点嵌入我的身体。如果说每个人生来就带有残缺,那么他就是我的那个缺角。感谢上苍,让我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他;感谢上苍,让我重新成为一个整圆。

“国光,不要辜负我的信任。”爸爸低沉的声音只限于我们三人听见。“是,爸爸。”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鞠了一躬。爸爸依依不舍地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绿­色­的眼睛幽深的犹如一池碧潭:“卿卿,加油。”

“嗯!”用哽咽的声音答应。目送着爸爸走下红地毯,凝视着妈妈走过去拥住他高大的身体。慢慢偏过头,看着身旁的他,含泪而笑,那是发自心底的最幸福的微笑。他握紧了我的手,微微颔首,走过三位伴郎和伴娘。鸿池、麻衣和有希拿着粉­色­的花球,扬起真心的微笑。不二、大石和乾穿着黑­色­的礼服,不停地向我们点头。

带着众人最诚挚的祝福,我和他两手相牵、尾指向勾,并肩站在神坛前。穿着长袍的神父,慈祥地看着我们,随着他的挥手,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神父温和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今天我们依据上帝的旨意欢聚到这里,见证手冢国光和中紫卿颜这对新人的结合。”说着看向国光,一字一句地问道:“手冢国光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的旨意,愿意承认接纳中紫卿颜为你的妻子吗?”

他握紧了我的手,灼灼地看着我,清泠的声音响起:“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国光柔柔地笑开,清俊不已,满含深情地凝视我:“我愿意。”

“中紫卿颜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的旨意,并愿意承认手冢国光为你的丈夫吗?”

轻轻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起脸,柔情款款地看着他,微微颔首:“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好自己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微笑在嘴角肆意飞扬,回握住他的手,愉快地答应:“我愿意。”虽然我未必温柔,虽然我未必贤淑,但是我愿意与他携手度过今后的人生。

“这对新人的结合,有人提出反对吗?”神父征询地看向众人。反对?谁敢反对?我不禁眯起眼睛。

“既然如此,请双方交换戒指。”

如此慎重、如此庄严、如此甜蜜,我和他分别为彼此的左手无名指戴上了简单大方的婚戒。我们十指相扣,深情凝视。嗯,锁住被认为是直通心脏的手指,也就是锁住了你的心,我的情,你的灵,我的魂。

“我宣布手冢国光和中紫卿颜正式成为夫妻。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了。”

国光将我拉至身前,眼眸暖暖,轻轻地将面纱掀起。阳光照耀在我和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渗入到我的心里,慢慢闭上眼睛,嘴­唇­上感觉到熟悉的柔软,不禁再次微笑,感觉到这是心与心的亲吻,感觉到这是灵魂的牵绊。

在纷纷花雨中,在众人的簇拥中,我和他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教堂门口。

“学妹,快抛花球啦!”“学姐,你也太狡猾了吧,这个地方明明是我先占着的。”高中时候的田中学姐和队友久千代互相推搡,争夺最佳位子。

“手冢卿颜,一定要抛给我嫂子,我表哥等太久了!”夕晴狐狸抓住凤美人用力挤开众人,笑眯眯地向我招手。

“不要抛给我,我还想单身几年!”有希两手抱胸,淡淡地看着我。切~你小样故作矜持了不是,当初是谁为了泡向日君去学糕点手艺的?嗯?不过,今天本天才已经有明确的目标了,那就是~

两眼一眯,准确地发现那个身影正弓着身,拎着裙角,准备离开。一咬牙,大喝一声:“菊代姐,别想跑!”本天才怎么说也要拉个垫背的,要挂一起挂,你甭想独活!两手高举花球,身体偏转,一缩肚子,左腿屈膝高抬。两手微曲在胸前,猛地一跺脚,右脚蹬地,右臂发力。那花球就像一颗炮弹,带着本天才的怒火,带着本天才的怨愤,完美地击中学姐的面门。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女人们突然哑了声音,我两手叉腰,发出巫婆似的三段式笑声:“哦呵呵呵呵,哼~哼~哼~,你休想独善其身!”

菊代姐一把抓下花球,花瓣零星地嵌在她的头发里。那张俏脸由白转红,由呆愣变得气愤:“你无耻!”她颤抖地指着我,扬声大叫:“哪有人这样丢花球的?不算!”说着将花扔向众女。

小样!哪会那么轻巧,我飞身跳下台阶,一个360度的鹞子翻身,抢在众女之前一把拿过花束。突然感觉到头上空荡荡的,稳稳站立,回头一看。白­色­的头纱轻轻地飘荡在国光的掌中,他焦虑万分地看着我,飞快地从台阶上奔下。这时,眼角瞥见菊代姐撒开蹄子向远处狂奔,心中愤愤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裙子,踩着半高的皮鞋追身而去。

“藤子!藤子!”那是手冢爸爸的低吼。

正了正脸­色­,看到菊代姐越来越近,心中大喜,紧了紧手中的花束,加快了脚步。只见她一个撑臂动作,从木栅栏上并腿翻过。咋的啦?玩障碍赛啊!亏好今天我穿的是宽松的公主式婚纱,一撩裙摆,猛地塌地,一个完美的跨栏动作,眼见就要越过那疏疏的栅栏。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抱住,两腿悬在空中,晃荡晃荡。

“千绘!千绘!”风中传来老爸焦急的吼声。

我怔怔地回头,只见国光一脸冷­色­地看着我。他两臂用力将我从栅栏那头抱过来,稳稳地放在地上。他并没有说话,周围静悄悄的,让我有些莫名。低下头,戳着手指。半晌,还是如此压抑。本天才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抬头,直直地盯着他:怎么了,生什么气嘛。我从未见过国光如此严肃,含冰带雪的表情,无声的斥责,让我没了气势,再次低下头去。

“知道错了吗?”他严厉的声音低低响起。微皱眉头,撇了撇嘴角,心中暗暗答道:不知道。不过那种浓浓的压迫感让我不敢出声,让我不敢抬头。

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整个人被他拥进怀里。蹭了蹭他的胸膛,两手环住他的腰,感觉到暖意又从他的身上传来。“卿卿。”国光用下巴柔柔地摩擦着我的额头,“不要再吓我了。”嗯?没啊,刚才我的动作很­干­脆利落,真是perfect!心中暗赞自己。

突然想起刚才的两声大喊,慢慢抬起头,歪着头看向他:“妈妈她们?”

国光幽幽地看向远处,幽幽地叹了口气:“昏倒了。”

嗯?一个、两个、三个,近年流行昏倒游戏吗?

夫妻相­性­一百问

“大家好,这里是手冢国光和中紫卿颜的婚礼现场,偶是他们的亲妈、本次采访的临时记者卿妃。看看,今天真是风和日丽、暖风和煦,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飘。。。”

“红旗不倒!”中紫卿颜一把抢过话筒,不耐烦地指着可怜的某卿大骂,“一月寒冬,你说暖风和煦。东京禁燃烟花,你说鞭炮齐鸣。我看你是又聋又瞎!”说完将话筒砸向某卿:“跟唐僧似的,本天才可不是那孙悟空,随时都可以灭了你!”说着捏了捏手指。

某卿害怕吞咽一口唾沫,狗腿地为这位祖宗端来一个太师椅,放上两碟果盘。谄媚地为她捏起肩膀:“咋样,可以开始了不?”

“嗯,左边一点,用点力!”中紫一拍椅子,某卿很没有出息地抖了两抖:“是!”

毕竟哄好了这位大肚婆,才能搞定那位冰殿不是。为了大家,偶就忍辱负重、忍气吞声、从容就义、不怕牺牲好了。

某卿是当完丫鬟,当跑堂,来回穿梭于众宾客之间。“我要一块芥末口味的蛋糕。”正在某卿自怨自艾之际,小熊温暖的笑脸出现偶面前。

“不二sama!”某卿立刻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二殿今天真是朗若晨光、灿若星辰、气质脱俗、胜过谪仙啊,小的对您的爱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某卿的哈喇子犹如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呵呵~”不二殿招牌似的笑容,真是美啊,美不胜收。“ne~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没有将我定为男主角呢?嗯~”某卿一抹口水,极其认真地说:“因为不二殿是我的,怎么能送给中紫那个粗神经、没头脑、超变态、极暴力、IQ低下、EQ为零的白痴糟蹋呢?您说,是不?”

“ne~中紫同学,啊不,是手冢太太。”小熊笑眯眯地看向某卿背后,温柔地说,“你对这位的回答是否满意呢?”说完向某卿挥了挥手,端着盘子笑眯眯地离开。

不二殿,就是不二殿啊,腹黑起来最迷人。“花痴完了?”听到身后熟悉的骨头的咔嗒声,某卿极不情愿地慢慢回头:“我。。。我可以解释~”

“上火星去解释吧!”中紫卿颜一个庐山升龙霸,某卿飞上了天空。

“真是完美的一击!!”某卿死到临头还不忘谄媚一把,为了采访,就算被打成重伤,也要坚持。

某卿撑着拐杖,吊着胳膊,正式宣布:“采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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