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不是刺在枕头上了么?肚子确实很疼,却也不像被人捅个窟窿那样无法忍受。我低头一看,肚子上翻出来几团棉花,但确实被血染成了红色。“呜……早知道昨天就换三号枕头了……”
“不过你也得感谢这个二号枕头,不出点血那人备不住还会给你一刀!”
“……”清濯……
“你有点发烧。”
“废话,大冬天的你跳个河试试。”
“好主意!”
“恩?”
我懒懒的皱了皱眉,便听得刀疤兄一声大吼:“闭气!”
“啊?啊……咕噜咕噜……”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又被扔进了水里,我赶紧闭住气,刚要浮上水面,就又被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压回水里,此人正式刀疤!
“唔……唔……”刀疤兄,我真想问候你祖宗,还嫌我病的不够重啊!不做准备活动就跳河,小心抽筋抽死你……
刀疤兄拎着我的脖领子就潜了下去,我只顾着憋气,稀里糊涂不知道被他拎到了什么地方,才被拎出水面,刚一接触到空气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头好昏……眼皮好重……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浮浮沉沉,找不到停留的地方。
我好冷,我想回家。
“妈妈……呜呜……好冷……”我要让身边的人快乐,因为我怕他们弃我而去,因为我怕孤独。“妈……好难受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冷。
下一刻,我便被什么东西包了起来,摸上去有些沟壑,微凉,其实不温暖,但很舒适,因为这感触是那么踏实,不会轻易离开。我开心的依偎上去,安心的睡着了。
“咕噜咕噜……”哎,人家昏迷醒来都是有个帅哥扑上来大喊“你可醒了,不然我就随你去了”什么的,为什么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第一个听见的声音是五脏庙的罢工声……我无奈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装饰朴素却很有品位的屋子里,墙上装饰着书画和佩剑,看上去也像是供风雅之士居住的地方。我勉强爬起来,浑身酸痛难当,费力的揉了揉胳膊腿,这时,被子一下子滑到腰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
“啊!!!!”我连忙用被裹住身体,蹭到柜子前,一脚踹来柜门,找了件鹅黄|色的衣服套在了身上。又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拿着桌子上的青花瓷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温茶,一口一杯,不一会儿一壶茶就被我消灭了。我咂咂嘴,恩,这茶味道还不错,就是比起清濯泡的差了些。
所有的事情在脑中想过电影一样重演,其中滋味,不堪细细品味。
比如清濯为什么想杀我却又故意放我一条生路?他明知道我肚子里是个枕头……
比如容弦还是来晚了,让我被别人带到了这里。
再比如,把我带到这里并扒光了我衣服的那个混蛋去哪儿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刀疤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墨绿 色的丝质袍子,长期在牢里不见阳光使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人虽纤瘦,却能在他挽起的袖口看到小块的肌肉,可见是一个十分强壮的人,他并没有对那道由眼到锁骨的疤痕做任何掩饰,甚至大大方方的将领子解开,让疤痕露出他的全貌,为他本来柔和的面貌平添了许多危险的气息。其实,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眼前帅哥美男不计其数,他真的是我见过的最难看的一个人……好吧,我承认,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更让人产生兴趣。
那人见我不说话,嘴巴一歪,说:“我来喂你了。”
我对不起毛主席,对不起教育我的党和人民,我刚才在心里骂了这位仁兄的祖宗十八代!我忏悔。
刀疤兄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我连忙开始扒饭,他笑笑,说:“刚才不是还在骂我吗?为什么还要吃我给的饭?”
“咳!”噎死我了!我使劲敲了敲胸口,好不容易才将饭咽了下去,啪的一声把碗扔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瞪着他,“我不吃了。”
唉,寄人篱下原来是这么的悲惨……
“好啊。”刀疤兄一笑,脸上的疤凶恶的要命,我忽然意识到,他很可能会让我就饿死在这里。
“唉……那个……我都吃过了,扔了怪可惜的……”我抓着刀疤兄的袖子不放,他象征性的挣扎一下,还是笑盈盈的把饭放了回来。算他聪明,如果他再开口讽刺我,我会按耐不住一拳打碎他的鼻梁!
“快吃,吃完我们就动身。”他坐在了我身边。
“恩,我也该回宫了。”
“谁说要送你回宫?”
“我是皇上的女人,不回宫回哪儿?”
“哼,”刀疤兄不再看我,“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了。”
“你说什么胡话?”我没理他,继续扒饭。
他盯了我一会,眉毛皱起来又舒展开来,道:“三王爷的侄女昨天大婚。”
“……”我的手抓不住碗,白白的米饭洒了一地,可惜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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