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黏越觉心不散,
你心我心黏一团。
到了家,王寒松人未进院声音先进屋:乌春,蒸饽饽!
乌春总是热地待客,亲切地叫他庆祥哥。他们处得像一家人似的。
她的名字乌春满语就是歌唱的意思。她有唱不完的歌民歌,说到她怎么嫁给王寒松,唱了一《夸女婿》:
停了雨,住了风,
村外去挖婆婆丁。
婆婆丁,水灵灵
我的阿哥去当兵。
骑红马,配红缨,
扬鞭打马一溜风。
三尺箭,四尺弓,
拉弓射箭响铮铮。
敢打虎,能射鹰,
你说英雄不英雄。
不久,王寒松调到四平街市政府任职,两年后张庆祥被共产国际中国报组派到四平街,他安顿下来第一件事打听他们夫妇,关于王寒松的消息令他震惊:王寒松死了,死于抽大烟。
王寒松抽大烟?张庆祥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向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王寒松怎么死都可信,抽大烟抽死他不信。事实摆在那儿,不接受不行。王寒松确实给烟枪打死的。长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四平街简直是座罂粟院,白色的妖花遍地开放,你不抽大烟,只要你呼吸就能闻到鸦片味道。据说大烟鬼家的老鼠都染上了烟瘾。
乌春呢?张庆祥四处打听,在一家妓院找到她。如何落入娼门,故事更悲惨啦。
王寒松抽大烟先是被轰出四平街市政府,买鸦片用钱卖掉房子,妻子说你卖了房子,将来还不卖了我?大烟鬼目光懵然视物不清,只认得烟枪、烟灯、烟泡,一个恶念闪过:妻子可以换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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