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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打架去了吧.....!

作者:锕浔回复日期:2009-07-2421:43:44

14

离开明康后,我直奔新世纪超市而去。

一路上,想着这些年自己都是怎么过的日子。

自从余辉自己开办公司后,我就没再做过固定的工作了,工作对于我来说,只是消磨时光不至于无聊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我曾同时为三家公司做过代帐会计,每月也就忙碌一两周,其他时间都很自由,我将自由时光都用来充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比如逛街购物,看电影听音乐,和朋友约会聊天,上网,出去旅行等等,总之生活过得是比较悠闲的。

就在半年前,因为我病了一场,辞去了另外两家的代帐工作,只专心为明康一家做,收入少了很多,这倒无所谓,我挣的钱也只是用于我的个人消费而已,余辉给我的家用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年终他都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存起来,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说相当不错,我根本无需为钱伤脑筋。

也许正因为如此,我的思想意识才开始松懈,固守在个人的轻快世界里,而忘却了世间之事也会转瞬即逝。

思想也越发单纯,跟不上余辉那正在蓬勃发展的个人事业及思潮了,于是,他开始厌倦我了,再加上男人的某些天­性­,那些卑劣又低俗的故事便应运而生了。

想到这,我又开始深入捉摸一件事儿。

如果我不是这般自顾自地悠闲生活,而是如那女人一般是位有事业有前途的女­性­,余辉是否还会这样背叛我,他是否就此安心与我渡日,不会与外界任何女人有染,只专注于我一人身上。

如果用对男人的认识论来理解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很蠢,再用婚姻发展论来解释这个问题,我会认为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使尽浑身力量将身体绷紧,包括正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股气场流窜于全身,我在用直觉体会这个问题,因为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正确。

还是一样,如果会报以美好的想象,即是愚蠢。

难道,背叛在我们的婚姻中是不可避免的吗?

我使劲点头,又慌乱摇头,竟忍不住叫了两声。

天,这样在意念中不停折磨自己,何时才是休啊。

进了超市,人流如潮,气氛热闹得快另人窒息。

我直奔生食区,到达冷藏柜前,满眼尽是收拾剔透包装­精­美的生菜,包括­肉­类也都经过悉心处理。

我没经过多少思考,只管拿起那些看着顺眼的往推车上扔,边扔边想,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在经过­干­货区时,才想起,需要买些辅料,不然菜将不成其菜了。

辅料也未细想,只管挑那些平常都会用到的。

佐料辅料配齐,又去了罐头柜,随意扔了些晕类进推车。

到收银台时,才发现推车已堆积如小山,这样没有计划地购物就容易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不经意间就充实了购物袋。

出了超市,我两手拎着蛮重的袋子,边走边想自己是否真需要这样做,答案是肯定的。

表面看来,我想挽回些什么,但潜意识里我清楚,我真正的意图不在于此。

15

我站在厨柜前,抬头望着窗外,对面是一片小树林,林梢上挂着美丽的夕阳,残辉一路洒到我面前的窗槛上,仿佛诉说着凄美的哀伤。

我端起冲好的咖啡,静静喝着,看着窗外的美景出神。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

是小青打来的。

“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吧,为你解解闷。”她说道。

“行啊。”我说。

“到时我把程骏叫来陪我们。”

我愣了一下,程骏是小青的男友,有种不祥感突然袭来。

“行啊,好久没见他了。”我轻声说道。

“那好,明晚见。”

挂了电话,我返回厨房,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五点四十分。

我开始忙碌起来。

按照从网上搜来的菜谱,我做了三菜一汤。

与昨晚的不同,我换了花样,如有可能,我尽量常换花样。

盯着餐桌上的成果,心想着,我要坚持这样做下去,既挑战了我自己的耐力,也挑战他的良心。

手机的短信声来了。

是余辉发的,说要晚点儿回来。

我回:饭菜已准备好了,我等你回来。

他回:不要等我,你自己先吃。

我回:没关系,还是要等你。

要在以前,他这样通知我,我立马开始计划晚上的活动,不再为他等候。但如今,我即使装样子,也要装出为他独守空房,期盼他早时归来。

我什么也没吃,只洗了个苹果,再冲杯咖啡,端着上了二楼的书房。

坐在电脑前啃着苹果,开始这些日子以来的每日功课,看那个女人的网贴,看是否有更新。

有,贴子里有她的更新,我竟莫名的兴奋起来。

我象战场上的风语战士,终于又获取了敌人的情报,忽感万分珍贵并斗志昂仰。

又是一次花痴预约,我认真地读了数遍,确定不是在今晚,而是后天。

我的心竟怦怦地跳动异常,太富有挑战了,简直是一次机会。我仿佛听见有号角在我耳边吹起,斗士的本能挑起内心深处的战斗欲。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所需要的信息,形成自己的计划。

16

他近十点才回家。

我不露声­色­,陪他用餐。他有些感动般看着我,我平静地为他夹菜,盛汤。

“辛苦你了。”他说。

“不。”我摇头:“你才辛苦呢,这么晚才吃上饭。”

“你一直等我?”

“是啊。”我点头。

“难得你做了一桌的菜啊。”

“味道可好?”

“嗯,还行,挺香。”他边吃边说。

我在一旁认真看着他的吃相,不放过每个细节。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此刻的感受,吃着老婆做的饭,却想着两天后与情人的约会,这很刺激吧,会不会让他产生无可名状的快感。

我努力使自己盯着他的目光能温柔些,可以在他抬头与我目光相碰触的瞬间,在他心里产生绵状物,柔软得将他整个撂倒,另他陷入矛盾又痛苦的境地,当然,这也许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甚觉可笑。

吃完饭,我在厨房收拾,他坐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我瞄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

我叹着气,又熬过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我做的早餐,他心满意足的出门了,我望着他关上的门,愣了半响,突然间,发现自己实在不了解这个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的男人。

在外有那么激烈澎湃的婚外情,在家里却平静无事得如墙上的挂钟,纹丝不动。每日照常上班、下班、回家、与我同床,吃着我做的早餐晚饭,看那表情心中定是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歉疚。

我是怎么了?当初选他,不就是因为看重他这份成熟稳重,遇事不乱的个­性­吗,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以依靠,所以,即使那时他还只是个公司的小职员,在我们的未来还一片茫然的情况下,我仍旧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他。

当然,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他凭着自己的能力一路走到今天,给我创造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如他曾承诺的,给我无悠的生活,让我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做到了,从这点看,我真是对他无可厚菲。

也许我至今保持着克制,没有对他大吵大闹,没有刻骨地恨他,跟这一点也不无关系。

也有可能,多年相处,他冷静沉着的个­性­对我多少有些影响,特别是他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在商场上的处事原则,那些曾是另我十分佩服的,今日,我学到了,我要运用他的原则,来处理他的问题。

17

我走到客厅连着花园的门前,看着湖面,一层薄雾静静覆盖其上。

我用自己的心与湖上的薄雾相感应,立求达到那样平静的境界,反复叮嘱自己,保持冷静,悉心洞察事物,寻求最佳方案,在未掌握任何可利的东西,也未想清楚问题与前景前,我不能宣战。

因为我怕输,我可能输不起。

至少目前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不打算离婚,我不会成全那些肮脏的渴望,更不甘心将自己等待及守候了这么多年的生活供手交出去,让外面的女人坐享其成,这将另我无法容忍。

同时,我还不清楚余辉的真实想法,他对那女人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是否肯为他抛弃我们目前的婚姻生活,这点十分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

但现在我不能挑明,如果这样突然间挑明了,一切的­性­质将会不同,我将面临两种风险。

要么他目前本来正犹豫是否向我提出,我主动相提,情势之下我必定会做冲动的事说冲动的话,这样正好中他下怀,顺水推舟提出离婚,那时,我将面临尴尬的境 地,骑虎难下,同意吧,不是我的心愿,不同意吧,势必有场大战,我能想象出那时我的日子将如何难熬,即便不大吵大闹,身心的折磨是难免的,而且应该是剧烈 的,最后落得两败俱伤,人气大损,未来的日子将如何继续,真是不敢想象。

要么他本就没想过要与我离婚,我这样主动挑明这件事,后果将是,我和他之间永远都会悬着这把剑,即便最终的结果是他坚守我们的婚姻,但是这把剑象征着我们不可能再象以前这样平静地生活了,身心的折磨仍旧不会停止。

不挑明不代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现在不挑明,在我没准备好之前不挑明,我不可能让他们的故事继续个没完,我需要有更好的策略。

想到这儿,我立马转身上楼去。

­精­心打扮一翻,然后出门而去。

享受一下女人的冷静,后面会发生什么呢?期待中

18

开车到了解放碑最高档的写字楼下,我进了大厅,在大理石墙上镶嵌着的水牌前停留了一会儿,我逐个查着那些公司的名牌,这里的公司都是有实力有名气的,能在这里办公的公司就表明实力不凡。

“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我转头一看,是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微笑地看着我。

“我在找家公司。”我礼貌地回答。

“是哪一家?”

“美克装修。”

“哦,在18楼,A22室。”他流利地回答。

我佩服地看他一眼:“谢谢。”

“请上那边的电梯。”他伸手为我示意。

我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大厅很气派,走道很华丽,电梯很高级,是这里给我的全部感受,曾在8年前,我是多么渴望能到这幢写字楼来上班啊,这里是白领的象征,是高层次的代表,只可惜我从未成为这里进出的一员,曾来这里应聘过两家公司,但都没有成功,这竟成为我的遗憾,现在想来,还有些感慨。

而那个女人,她就在这里面,坐在高档舒服的办公区内,喝着咖啡,做着另人羡慕的工作,拿着高薪,与那些有钱有层次的男人打着交道。

那曾是我所向往的。

我在电梯里这样想着。

电梯在我毫无知觉中将我载到了18楼,一声清脆的响铃,提醒电梯停下了,光洁耀眼的金属门轻轻开启,我吸口气,慢慢踏出电梯。

朝着清晰的指示标牌,我一路走到A22室。

美克装修,大副落地玻璃门后,几个巨大的雕刻­精­细的字体映入眼帘。

我推门进去,漂亮的前台小姐立刻起身。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她温柔礼貌地问道。

“我是来咨询一些关于装修的事的。”

“对不起小姐,我这里一般只承揽公装或是大型住宅的装修。”

“我知道,我有一套别墅需要装修,我可是慕名而来的哦。”我故意将最后一句提高声调。

“哦,这样啊,那您跟我来。”

她将我引至一间接待室,安顿我坐下,为我倒来茶水。

“您稍等,我去请一位我们的同事来接待您。”

“请为我安排,赵敏,赵设计师。”我说道。

她愣了一下。

“我们公司一般都是先由客户部的同事来做前期接待的。”

“我知道,我是已经决定在你们这儿做装修了,可以省略这个程序,我想直接找设计师谈。”

“可是……”她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你就去请她来吧,我想即使你们老板也不会随便错过一位客户的吧。”我不容置疑的口气。

“可是,赵敏是我们设计部的副总,一般不接待……”

“你们公司的排场也太大了吧,我就是慕她的名而来的,难道这样诚恳的客户都不能接待一下吗?大不了,我按她的设计收费标准付费就行喽。”我故意不满的表情。

前台小姐无奈地泯下嘴­唇­。

“那好吧,我去跟赵总说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19

这女人的架子挺大,还不太容易见着,不过,这样竟让我隐隐有些激动,我喜欢富有挑战,这个­性­跟二十出头时还是那么象。

我伸手摸摸包里那叠图纸,那是我跟我芷璇借来的,是她老公买的一幢独立别墅的图纸。一周前我去她家时向她借了,她当时问有什么用,我说拿回家给余辉看, 让他羡慕羡慕,看能不能跟她做邻居,她笑着说,你又在试探人家的经济实力了,我当时跟她说笑着混了过去,其实,我跟她借图纸,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一会儿,前台小姐回来了,竟问了我一个问题。

“请问您要装的别墅是哪里的?”

“枫香林,怎么?”

“不好意思,赵总想知道。”

说完她又离开了。

我明白这么问的用意,看这别墅有份量没有,这女人不简单呀。

我克制住情绪,伸手看看表,九点五十分。

她终于出现了,穿着紧身款的白衬衣,下身配深灰的铅笔裙,身材前凸后跷很有型,胸的尺寸至少C罩以上,胸前的钮扣解开了三颗,刚好在|­乳­沟若隐若现处,很是­性­感,不长不短的发型,有几缕散在额前,有些妩媚。

长相不算特别漂亮,但也有轮有廓,特别是那鼻子,尖挺,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

­干­练不失妩媚,给人的全部印象。

对,应该属于余辉喜欢的类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很客气。

“没关系,大设计师嘛,等等,也值得。”我淡淡地说道。

她笑笑,打量了一下我。

“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指名让我来呢?是朋友介绍的?”她问道。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她又是听她的朋友说的,总之是慕名而来,这很重要吗,一定要我说明?”我故意不解地问她。

“哦不,我只是好奇,想问问而已,请别介意。”她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酒窝。

突然间,这刺痛了我,我记得余辉表示过,他喜欢女人脸上有酒窝,我没有,而这个女人有。

我搁在腿上的右手情不自禁握成了拳头,我努力克制自己复杂的情绪。

此刻我多想,站起来,用手指着她那又尖又挺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贱­妇­,不要脸的女人,极尽所有恶毒之词去羞辱她,以除心中恶气。

但是我不能,绝对不能,我不想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泼­妇­,也不想降低自己的气节,只这样痛快地设想一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20

她认真地看了看图纸,说了一些大致的想法,我一言不发,一直保持微笑地盯着她,一心收集着她可能吸引余辉的地方,相貌、身材、谈吐、个人能力,还是根本 就是为了寻求新鲜刺激,但她能将余辉引上床,或是余辉能将她搞上床,终究是相互吸引的结果,不管这过程怎样,哪怕只另我想一想就觉得肮脏卑劣。

“你觉得这种思路如何?”她问我。

我故意沉思片刻。

“赵小姐,恕我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

“请问。”

“你结婚了没有?”

她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她说。

“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是家人一起生活?”我继续问我自己的。

她看着我,不回答。

“凭我猜测,你是一个人生活吧,还单身,是吗?”我自顾自说着。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她克制着自己的冷笑。

“刚才听了你的构思,我觉得你是在为只懂享受而不懂生活的人在做设计,我在你的思路中,只看到华丽虚幻地享受,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为生活化的东西,毫无生 活的便利实用,仿佛住在这里的人成天都在不识人间烟火般地谈着恋爱,而不是在为自己也为家人真实地生活着。从这里,我就能感觉,你大概不怎么懂婚姻生活。 我想,我和我老公,不需要这样的设计。”我平静地一口气说完。

她看着的眼神在变化,我能感觉她内心的愤怒,但大概碍于在客户面前,她不得不克制。

这多少让我心中有些痛快。

“我的设计从来都是受客户赞誉的,象你这样评价我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这样的设计,而需要找那些只为普通公寓做的设计。”她的口气平淡中不失傲慢。

我想,要是面对其他的人,我早就不客气地发火了,但是是她,我不会。

“哦,那只能说明,你们这里的设计师不是踏实地在生活,而是虚幻地活着的。”

不等她回口,我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赵小姐,慕名而来也算认识了,你的设计也领略了,谢谢,打扰了。”

我­操­起桌上的图纸,头也不回直接出了门,并一路出了美克的大门。

我能想象,她此刻内心的不爽,并不得不压抑不好发泄出来,因为一位客户对她设计思路的不满,她就抱怨,这实在不太可能是一位设计部副总能­干­的事儿,而且从刚才对她的认识,我能感觉,她的个­性­也不至于这么做。那么说,她现在,应该非常非常郁闷,想到这,我的心里就很爽。

不知,这是否能影响她明日在床上的表现,我在电梯间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21

之所以能找到她,也是拜她的花痴贴所赐。

她在贴子的前段部分,就交待了她与余辉是如何相识的,虽然并未明确讲明由来,只提到因为她所在的公司正为一家政府单位做装修,她是主要设计师,那家单位正寻找提供办公家俱的供应商,为了配合她设计的装修风格,又考虑到她所在公司定有这方面的资源,曾建议她可以推荐一两家供应商参加竞标,她的一位律师朋友就为她介绍了辉,竞标的过程中,辉的表现非常­棒­,就中了标,于是就这样,他俩成了工作中的合作伙伴,并一起出差到这家政府单位指定的另一城市的对口单位去观摩学习,以求将这次工程按这家单位的意图圆满完成。

如此这般,开始了他们的故事。

看到这里,我当时就回想起,两年多前,表妹杜小青的男友程骏曾向余辉介绍过一桩业务,当时他跟我的描述,就跟贴里讲的事件的原委一模一样,而且当时他就跟我说过了,这家装修公司叫美克装饰,其办公地点及那位托他的朋友的名字。

事情就这样被连贯了起来,而这位正与我老公如火如荼展开着婚外恋的女人,就浮出了水面。

还是怪她自己,太急于想表白自己的花痴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知道这些,知道她的存在,搞不好,他们就这样纠缠下去,直到某一天余辉在我面前撕开伪装,挑明事端,将一纸解除婚姻的契约扔到茫然不知所措的我的目前,这才真相大白。

想到这,我就不寒而栗。

今日登门来找她,只为了见一面。

一来,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货­色­,二来,用些方法了解她的­性­情,以求将来应对的策略,三来,顺便给她找些不痛快。

我开始责怪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些­性­急了,只交谈了这么短的时间,未能更深入的激发出她的人­性­特征。

唉!再找机会吧,我不会跟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些事情了。

22

我开车直接去了数码城,按照一为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径直上了二楼,直达一家叫小宋遨游的专柜前。

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

“请问你要什么?”他问我。

我从包里取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产品的名称,我将纸条递给他。

他接过去看了一眼,立刻用惕警的目光看着我。

“放心吧,我是诚心来买货的,是一位朋友介绍我来的。”我说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这个。”他将纸条还给我。

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不是执法部门的人,看起来也不象吧,我真的是来买货的,我知道市面上只有你们这里有这货,价格高些都无所谓,怎么样?”我认真地看着他。

他也认真地打量我,思付片刻。

“好吧,不过我需要跟你说明几个问题,我们这里是不出据发票的,开封后,就在我们这里试用,如果没有问题你将货拿走,以后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我们也概不负责,你可愿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些条件网友都已经告诉过我,我有心理准备。

“可以,不过,开封时你们得保证质量,有问题我是不要的。”我说道。

“当然,我说过了,货没有问题,是好的,你才拿走。”

“行。”

他说了价格,比网友说的高了百分之十,不过我也没有心思跟他讲价,一口就答应了。

他叫来另一位同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转头对我说:“跟我去我们的仓库吧。”

“在哪儿?”

“就在这儿五楼”

“好。”

我跟着他上了五楼,来到那所谓的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九平米的隔间。

他侧身进去,在里面翻了半天,从最里处取出一只盒子。

他把盒子递给我,教我认真查开是否为未启封,我确定无误,点头向他示意,他这才将盒子打开。

他向我一一清点展示里面的物品,然后告诉我,这玩意儿的有效距离可达500米,分贝20以上都清晰可听,而且每个发­射­器的抗击力都很好,一般的碰撞都不会影响它们发挥功效。

我拿起其中最小的发­射­器,只有小指头大小。

“这个,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吗?”我问他。

“当然,每个发­射­器都可以,不然怎么值这个价格呢?”他自信的样子。

“我要试这个。”

“没问题。”

我们一起下了楼。

在他同事的配合下,完成了试用,效果果然很好,我立刻付了款将这套设备买下,同时又买了配套的录音机。

一切到手后,我很快离开了数码城,直奔回家。

23

我从他的柜子里的抽屉里取出一管他平时用的药,那是专治咽炎的,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医药市场上买上十支放在家里预备着用,他的咽炎比较严重,所以长期随身带着这种药,总是放在那只黑­色­皮包里。

这种药是管状的喷剂,管体比普通药稍大些,管体的最下方是空的,刚好可以放下那个最小的发­射­器,一切我都是想好了的。

我用力扯出装药剂的内管,小心将那个最小的发­射­器放进去,然后再将内管慢慢塞进去,直到完全恢原,再盖上管盖。

已经中午了。

我下楼到厨房随便做了点儿吃的,勉强应付了午餐。

然后,我冲杯咖啡坐在餐桌边上,通过生活阳台的落地门向外看去,边啜咖啡边发愣,我喜欢这样,可以让自己很平静。

手机突然响了,是余辉的。

“晚上有应酬,今晚你就不用专为我做晚饭了。”他说。

“嗯,吃完饭还有其他活动吗?”我问。

“会打牌吧,你知道张总有这个爱好。”

“知道了。”

挂了手机,我松了口气,因为晚上与小青有约,这时候小青一定是不愿见他的,所以不能叫他一起去,本打算还是为他准备晚饭的,现在看来不用了。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仿佛做了一个梦,在喧哗的城市中心,有人在追赶我,我拼命地奔跑,也不敢回头看那人是谁,但我总是感觉我跑不动,而且越来越慢,我很害怕,但却叫不出来,我一下摔进了地下水道,我延着地下水继续逃命,那人还在追赶我,前面一片漆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终于我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带着希望我冲出了黑暗找到了光明,却突然发现我已站在山崖边上,我不知如何是好,又急又怕,那人已经追上了我,我回头,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他正伸手过来,那是一只全黑的手,恐怖至极,我绝望地大叫,根本叫不出来,走投无路下,我转身不假思索地向山崖下跳去,忽听有人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转头,发现身后不止一人。

我痛苦地挣扎着,终于醒了。

我吞咽着口水,喉咙太­干­,并有些隐隐刺痛,我需要立刻喝些水,但恶梦过后,竟感觉浑身酸软,毫无起身的力气。

有人在打我的手机,一遍一遍的铃声弄得我有些心烦意乱。

我努力坐起来,往落地门外望了望,发现天­色­近黑。

我立刻站起来,跑到餐桌前,刚拿起手机,铃声就断了。

一定是小青在催我了。

我打开手机,却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算了,一般这样的电话我是不接的,更别说回过去了。

我一看表,已经六点四十了。

飞快上楼去换衣服。

24

小青说特意选了一家较有情调的餐厅,果然是这样,而且是我喜欢的那种的风格。

我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它里面的氛围,不深沉不轻挑。

小青与程骏已经在里面了。

俩人坐在大厅正中的一张四人桌边,我边走过去边想,真招摇,坐在中间引人注目不说,也比较嘈杂。

他们拿着同一本菜谱,估计是在讨论点什么,小青这家伙是最爱吃的,对点菜很是讲究。

我知道程骏是个随和的人,对这方面无所谓,总是小青的要求多,他也就只有应和的份儿。但看今天这架势,两人象是在争执,奇怪了。

我站在桌边默默看着他们,大约过了十多秒,程骏抬头先看见我,立刻笑着跟我打招呼。

小青拉我坐下,把菜谱递过来,一口气边翻菜谱边跟我推荐了好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忽感她的可爱,我只说了句:“你定吧,美食家。”

“不行,今天主要是要陪你的,你来点。”

“你是知道我的,什么都行。”

“那也得你来点。”

“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说一点儿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跟谁吃,和吃的心情。”我淡淡地说道。

“嗯,方桐说得对呀。”程骏说道。

于是小青快速点了几道菜。

“想不想看电影?”小青问我。

“什么电影?”

“到影院去看看,据说最近上演了几部大片。”程骏说道。

“也好,去吧,好久没看电影了。”我说。

“要不,把姐夫一块儿叫上。”程骏又说。

“不行,不叫他。”小青一口打断。

“为什么?你怎么了?”程骏望着她。

“别叫他了,他今晚有应酬,来不了的。”我说。

“应酬?是真的吗?”小青冷笑了一下,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来她的反应比我还激烈。

“嗯,是真的。”我点点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程骏对着小青。

小青瞄他一眼,不理他。

开始跟我聊天。

菜上了两道,程骏突然问:“要不要喝点酒?”

“好啊?”小青很来劲。

“不行,我还得开车呢。”我摇头。

“喝多了就打出租车回去嘛,没关系的,今天多好的机会呀,你不想喝吗?”小青鼓励道。

“对啊,把车就停在这里,明天再来取。”程骏附和道。

我想了想,点点头,确实也需要有某种方式渲泄一下郁闷了。

于是程骏点了一瓶红酒。

正等服务员开酒时,程骏突然看着另一个方向自言自语起来。

“这小子还真来了。”

“谁?”小青问。

“郑彬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他顺便说晚上要请几位客户吃饭,问我有什么好店介绍没有,我立刻就想起你跟我说今晚要到这儿来吃饭,于是就随口提了这家店。”

我回头,看见服务小姐的引领下郑彬正和几个人穿过大厅朝包房区走去。

“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小青问程骏。

“待会儿看吧。”

我回过头来。

“对了,表姐,你好象还在给他们公司代帐吧。”小青问。

“嗯,还在做。”我说。

“他没亏待你吧,如果有,跟我说,我不会饶他的。”程骏笑着说。

我笑了笑:“当然没有,不管怎样,他也会给你面子的吧。”

程骏与郑彬是高中同学,也是死党,我去为明康代帐,也是程骏给介绍的。

“我表姐做事可是一流的,他也不可能有亏待的理由啊。”小青说。

“嗯,他倒是跟我说过,说你很不错,做帐细致漂亮,认真负责。”程骏看着我。

“是嘛,那谢谢他夸奖了。”我笑着说道。

25

我们开始边喝边聊,面前这俩人开始讲笑话,办公室的、朋友的、同学的,同事的,都统统拿来开涮,程骏还讲了一件他代理的比较喜剧的案子。

那是一件离婚案。

男的先来他们律所,找到程骏,把事况跟他作了沟通,程骏说了自己的代理方案,男的比较认同,于是立马跟他签了代理合同,程骏准备好一切材料去法院起诉,法院也立了案,就在法院发了开庭传票的当天,那男的来他办公室谈案子的有关情况时,那女的由朋友介绍也来他们律所找了程骏的一位同事,准备请他做代理人,谈完后,已经决定要签代理合同了,那女的这时出门去上卫生间,与刚好从程骏办公室出来的她老公碰上了,俩人如仇人想见,分外眼红,当场在律所就开骂起来,后直接发展成了俩人扭作一团,在他们办公室大大出手,还上演飞扔高跟鞋的一幕,这还没上法庭呢,俩人已经开战了。

后来为了避免违反律师法的相关规定,程骏那位同事不得不放弃代理这件案子。

“当然得放弃了,不然那还了得,除了法庭,你们律所就是他们的战场,见一次打一次,那成什么了。”小青捂着嘴笑起来。

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因为这让我联想到将来自己的处境,仿佛突然间刺痛了我。

小青在瞄我时,发现我一言不发,感觉气氛不对了,立刻收起笑容,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你不会遇上这种事儿的,我绝不允许他这么­干­,否则让他好看。”小青狠狠的口气。

正准备饮酒的程骏放下酒杯,盯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松开我的手,转过头笑脸迎着他:“刚才这个事件很好笑,还有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案子啊,说来给我们听听,不过别再讲什么离婚案了,俗气得很。”

“有啊……”程骏正要继续说,被后面的来人拍了拍肩膀,他停下回头一看,是郑彬。

郑彬站在他身后,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

我带着笑跟他打了招呼:“你好,郑总。”

他似乎只是勉强冲我笑笑。

“在那边吃饭,看到你们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郑彬对程骏说道。

程骏站起来跟他聊了几句。

小青趁机与我窃窃私语。

“这些天他表现如何?”她问我。

“跟平常一样。”

“你真不打算跟他挑明,该给他教训的。”

“暂时不打算。”

“你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她惊奇地看着我。

“当然不,只是现在我认为时机不成熟。”

“什么叫时机不成熟,他和那女人一定还会去开房的,你受得了?连我想到这个都受不了,气得要命。”她咬着牙,狠狠地样子。

“你冷静点,不要让程骏知道了,你可是跟我发过誓的,不对任何人透露。”我担心地看着她。

“那又怎样?”她不以为然。

“你刚才的表现就差点儿让程骏起疑心,如果你这样,以后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了。”我坚决的样子。

她看看我,再压低声音说:“好吧,我答应你,我以后注意。”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

“我没说要放过他呀,你放心吧,我自有主意,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你真有主意有办法了?”小青问道。

“嗯。”我点点头。

“是什么?”她问。

程骏与郑彬好象已经说完了,转身过来正看着我们。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轻轻拍拍小青的手臂,将头朝程骏的方向点了一下,向她示意,我们必须停止这时的谈话了。

25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最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 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 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最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26

郑彬冲我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你这朋友,是我见过最酷的一位了。”小青不以为然地冲程骏说道。

“唉,他就是这样的个­性­。”程骏为他解脱。

“不过,他可真是帅啊,条件这么好,也没个女朋友,不可思议。”小青摇着头。

“谁知道他呢?只是没个正式的女朋友而已,搞不好正交往着一大堆年轻女孩呢。”程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真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小青好奇地问他。

“反正我知道,很多女人打他主意,包括我们两位同班同学。”

“是嘛,快说说看,很有趣吧。”

程骏不悦地看着她:“你就是这么八褂。”

我笑了起来:“这就是记者的天­性­。”

“什么嘛?”小青故意不高兴的样子。

我起身去卫生间,留这俩人也打情骂俏一下。

我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反复看着自己,突然感慨,与二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不同了,一直­精­心保养,皮肤还算紧致,从未生育过,所以身材保持一直较好,虽然看 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可仍旧觉得有些沧桑感,这是为什么呢?我仔细研究,发现是眼晴的问题,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看一切都很平淡从容,没有年轻人的蓬勃 朝气,而且眼球上象是沾染了一层物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清澈感。

唉,我正在哀老,这个无情的事实摆在眼前。

想到从未生育,我不禁又暗然神伤,这是我最大的痛,跟余辉一起十来年了,结婚也八年了,早期做过两次人流后,就再也没怀孕了,检查后一切都好,可就是怀不上。年轻时,不想要孩子,却很容易怀上,后来想要了,却怎么也怀不上了,命运象是在跟我开着玩笑。

好在,余辉不太喜欢小孩,曾说不想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一起过一生,但人是会变的,谁知道哪天他醒来突然又想要了呢?再加上,目前他在外­干­的这事儿,我越发觉得不安起来。

有人进来了,我立刻收起思绪,整理了一下头发,开门出去。

刚从卫生间出来,竟碰到从另一边出来的郑彬。

我觉得在卫生间门口碰到有些尴尬,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

他走上前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正要找你。”

“啊……”我愣了一下。

“六点多钟时给你打手机,你没接。”他看着我。

“哦?”我突然想起那个陌生的手机号。

“原来是你打的,我还以为是谁打错了呢,对不起啊。”我表露抱歉地样子。

“那个号码是我的,存起来,以后还会联络的。”他象命令般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点点头。

“打电话找我,是有事?”我问。

“嗯。”他点一下头:“想问你,那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是说两天嘛,我以为还再等一天呢。”

他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等,明天,明天一定答复我,行吗?”

“好的。”我说。

27

回到餐桌时,小青竟向我提议去KTV,我愣了一下。

那种地方,感觉好久没去了。

“不是去看电影吗?”我说。

“不去了,我觉得还是去K歌比较­棒­。”小青凑近我低声说:“唱唱歌,发泄一下,心情会好些的。”

我盯着她。

“去吧,郑彬也和我们一起去。”程骏在一旁说道。

“什么?”小青回头看他。

我也奇怪地看着他。

“他刚才问我,我们下个节目是什么,我说看电影,他提议说去KTV,还说如果我们去,他就跟我们一块儿,所以我刚才才提议去KTV的。”程骏说。

“他不陪客户了?”小青问道。

“他说客户说吃完饭就要走,还有事儿,他正愁晚上没活动打发时间呢。”

小青回头看着我。

“你没意见吧?”她问。

我耸耸肩,无奈地笑笑。

“好,走吧。”俩人一齐说道。

程骏叫来服务员结帐,却被告知已经有人付过了。

“是包房一位客人付的。”服务员说。

“是郑彬那小子。”程骏说道。

小青拍拍程骏的肩,调皮地笑道:“嗯,不错,这人挺懂事的。”

我们直接去了豪迪KTV,在进门的那一刻,强烈的浮躁感迎面而来,一排打扮艳丽的小妹,大声呼叫着,小青扯着程骏直奔包房而去,头不偏不倚,也不准程骏回头,一副生怕男友被那群妖女抢去的架势,我在后面跟着,感觉很是好笑。

进了包房,我有些许兴奋,仿佛平静很久的心湖被人投入了石块,后来才知道,这一晚注定就是心湖投石的一幕。

小青与程骏的歌技都很­棒­,才几首歌而已,两人便开始上演着争霸赛,我在一旁吃着水果看他们,有感觉时也跟着附喊几噪子。

小青硬是帮我点了一首《­阴­天》,我勉强拿起话筒。

唱罢后,我才发现郑彬已经来了。

他点了一瓶洋酒,两打饮料来兑着喝。

我担心今晚是不胜酒力了,想着回去时,如果满身酒气,不知余辉是什么心情。我可是从未这样过,多年的宅女形象,另他十二万分地放心着我。

28

小青与程骏开始男女对唱的节目了,一首接一首,不停唱。

郑彬坐到我身边来,将盛满酒的杯子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与我碰杯后,他一饮而尽,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便放下酒杯。

他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摆着那根手指,这是否认的表示。

我作无奈状地摇头。

他端起那只酒杯,放到我手上,做一个仰头的姿势,示意我­干­掉它。

我摇头,正要放杯子,他凑过来,在我耳边大声说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喝酒,你总得给我面子吧。”

音响声太大,我也不得不大声对他说:“我的酒力不好,这样喝,待会儿会醉的。”

他又将嘴凑到我耳边说:“醉了我送你回家。”

他的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垂,我竟有种酥麻的感觉,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喝了一杯,接着就是第二杯,他找着各种理由,让我连喝了四杯酒。

我冲他摆手,示意不喝了。

小青过来护着我,大声对郑彬说:“你别欺服我表姐,她酒量不好。”

郑彬冲她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

程骏一把将他拉过去,跟他单挑起来。

小青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我笑着摇头。

郑彬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突然间,我觉得这不寻常,难道他想勾引我。

呵,这有些奇怪,我自认不对他的胃口,我的年纪比他大,而且已婚,他没有理由对我有兴趣的,我提醒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千万别做花痴啊。

小青拉我一起唱歌,我也高高兴兴地去了。

整晚上,算是比较尽兴了。

凌晨一点,才决定散去。

后来又喝了几杯,已微微有些醉意,程骏竟安排郑彬送我回家。

我也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车。

郑彬很有魅力,我也更希望在他送我回家时,能被余辉看到,不知那时,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我靠着座椅,闭上双眼,郑彬默默开车。

我突然感觉有东西挡在眼前,是一只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下,我立刻睁开眼,是郑彬,他已将手收回去。

我吃惊地望着他。

“你没事吧,看你额头出那么多汗。”他看着前方问我。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没事,即使我真在出汗,他也不该动手直接来摸吧,难道是酒喝多了。

“我没事,很好。”我盯着他。

他毫无不自在,反而不时转头看我,也不惧目光的碰撞。

从侧面看,他更帅,再加上冷俊地表情,说实话,如果在八年前,他一定是十分吸引我的,搞不好,会心动,但是现在,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29

我转回头,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我希望你跟我一块儿去。”他突然说道。

“唔?”

他看我一眼。

“能选其他人吗?”我说。

“不能。”他很坚决。

关于他的专横,小丁对我表露过,今天算是领教了。

“如果我去不了呢?“我问。

“你又没什么其他事,怎么会去不了?”

“有。”

“什么?”

“家里有些事。”

“哦?”他仿佛有些怀疑。

“因为老公?”他质问的口气。

我不回答。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去。”他看着前方。

我有种预感,他确实想勾引我。

也许勾引年纪比自己大的已婚女人,对这样既算年轻也不失成熟的男人是种有趣的挑战吧。

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在网上也见过,不新鲜了。

但问题是,我能被勾引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在我最脆弱,最可能假借报复的名义,顺理在章地被勾引。

上帝在­干­什么?在为我创造机会,更加快速地毁灭自己吗?

我痛苦地摇着头。

“你怎么了?”他问我。

我不说话。

在门口,我隔着车窗跟郑彬告别,并表示感谢。

他看着我:“明天答复我。”

我点点头。

看着他驱车离开,我才转身,发现二楼亮着灯,在书房,窗帘撩动了一下,我知道,那后面一定是余辉的脸,我竟微微地兴奋着。

上楼时,发现余辉就站在书房门口,正对着楼梯口。

“你去哪儿了?”他问道。

“和小青去吃饭、唱歌了。”我扶着楼梯慢慢走到二楼。

“怎么不接我电话?”他很不高兴的样子。

“哦?给我打电话了?K厅太吵了,没听见。”

“你喝酒了?”他盯着我。

“嗯。”我不以为然地点头。

“你竟然还喝酒,真让我吃惊。”他的口气十分不满。

“只许你经常喝,就不准我偶尔为之。”我不理他,边说边往卧室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很用力的感觉,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充满怒火,要在以前,我会害怕,但现在,我毫无畏惧,感谢他的背叛给了我勇气。

“喝酒了,还敢开车回家。”

“我没开车,车留在K厅的地下车库了。”

“那你怎么回来的?”

“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

“程骏的朋友。”

“男的?”

“男的。”

“你很过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火。

我很想说,没你过分,但是我忍住了。

我看看他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了句:“放开我。”

他毫无松手的意思。

“我没做过分的事,所以请你放开我。”我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你这样,以后别这么晚还在外面喝酒了。”他的眼神象是在等待我的承诺。

“你以为我喜欢吗?”突然间我的眼圈红了,憋太久了。

他有些惊讶。

“放开我。”我又强调了一遍。

他慢慢松开,我脱身而去,赶快进了卧室,直达卫生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泪夺眶而出,积累的委屈终于随着这眼泪一洒痛快。

30

第二天,手机闹铃响起时,我仍有昏沉沉的感觉,但一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睁大眼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侧身,看着身边的那个人还在沉睡中,心里松了口气。

我轻身起床,静静走到柜子前,打开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那支药,关上抽屉和柜门,一切都进行得十分轻。

然后走到书房,发现那只黑­色­皮包放在书桌上,我打开它,用右手从夹层中摸出一支已用过的药,将它与我左手里的药仔细比较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同,这才放心将左手上的药管放进了夹层。

一切就绪,我换好衣服下楼。

为自己冲杯咖啡喝起来,我知道这样空腹喝咖啡对身体不好,但为了让自己清醒也顾不了这些了。

我照旧开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有些沉闷,估计是昨晚的事的后遗症。

他一直一言不发,只默默吃着。

我盯着他,心想着,他没有任何理由生我的气,也没有资格,如果晚上喝了酒由一个男人送回家,都是罪过,他都有权利这么生气,那么,他今天将要去和一个女人上床的事,是不是我都有权利杀了他。

只消这么轻轻地想想,我的心都会憋出血来。

他突然抬头看我,我仍旧目不转晴地看着他,他有些怔怔地。

我意识到自己的异常,立刻收回目光。

不,现在我不能让他发现,我要拿到证据,这是我今天的任务。

我仍旧送他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手上的那只黑皮包。

他开门时竟说了句:“对不起。”

“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停顿了一下。

“昨晚的事。”

说完,他关上门离开了。

留我不明究里发了会儿愣。

唉,由不得我再多想了,我转身上楼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将那花痴贴再反复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判断出来的时间,地点还是那家酒店,但是贴子没有新的更新,千万不要变卦呀,嗯,应该不会,那女人一定等得发狂了,才几天时间,又约他见面。

我突然发现今日的心态有所不同,我竟希望他们能见面,为了收集证据,我是不是有些疯狂了。

31

我准备好一切,换上一套便装,出门而去。

打辆出租车,我去车库将车取出来。

坐车里我照着那女人给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请转赵敏。”我说。

“对不起,赵总没在。”前台小姐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她今天去现场了,可能不会来的。”

“哦,谢谢。”我挂了手机。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游,他们是在下午约会,我这么早就出来了,没办法,心情烦乱,很难能平静地待在某处,必须这样不停移动自己的视线,让注意力分散,这样才不致于胡思乱想让自己痛苦不堪。

可琴约我中午吃饭,我哪儿有心思,而且她爱唠叨,担心与她见面后她又拽住我不停说那些芝麻小事,耽搁了我的事情,所以,我找个托词回绝了。

后来­干­脆去了大都会,在里面闲逛,挨着一家店一家店的,里面的货品琳琅满目,不绝于眼,衣服、饰品、鞋、包,平日我最爱一一欣赏它们,并选中几件收入囊中,而此时正是打折之时,要在以前,我会开心不已,尽情享受这欢愉的购物时刻。

但今日,我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满目的美物,一时竟让我感觉是种羞愧,它们仿佛都在嘲笑我,以前那个过于关注物质,没有什么追求的我,现在终于尝到被人嫌弃的滋味了。

想到这儿,我就浑身发抖,真想找个冻库钻进去,将自己整个冰封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一点了,我直接去了上次那家星巴克。

我特意离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小时,因为那处最有利的座位常期都是有人占着的,早些到,即使有人占着,两小时内必定可以等到腾出来。

没办法,我观察了那家酒店的四周,在500米的范围内,只有那个位置是最佳的观测点,并且可以一直坐着,环境好,也可以边喝着咖啡,而且今天我还有任务做,为了方便,必须是那里。

上了星巴克的二楼,我一直往玻璃幕墙那边走去,眼晴盯着那个位置的方向,不巧,果然有人在那里。

是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坐在那儿玩笔记本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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