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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 > 67

67

我坐在机场的大厅里,拿本杂志翻阅。

过了十多分钟,郑彬的电话就来了。

我合上书,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找寻他的踪影,很快,他的身影跃入眼帘。

他穿着休闲时尚,突然觉得年轻了好几岁。他将一只皮箱拖到我面前,那种有几何图案的高档货,鼓鼓的样子,看来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我心想,他到底是去办事,还是去旅游的啊。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换登机牌。”又是一种命令的口气。

我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以示对他语气的不以为然。

换好登机牌,过了安检,我一个人在前面独自走着,他跟在后面一直不停接电话,语气多变,不同电话不同的语气,凭直觉,一个是他公司员工的,一个是客户的,另一个是女人的。

即使在跟一个女人讲电话,他的语气也没多少亲切与温柔感,当然,也许对方并不是他喜欢的人。

上了飞机,他主动帮我放行李,我淡淡说了句:“谢谢。”

坐下后,我就闭上眼晴,突然觉得很累。

“要这个嘛。”他在问我。

我眼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瓶木糖醇。

“不,谢谢。”我看着他。

他倒出两颗扔自己嘴里。

“每次坐飞机,我都离不开这个。”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

“这有两个功效,可以缓解耳鸣,还有就是可以驱散一些恐惧感。”他背靠座椅,抬眼看着上方。

“恐惧感?你害怕坐飞机?”我问。

“是的,特别是起飞与落地时,那种强烈的震动感,总是让我无法忍受。”

我看了他一眼,这么冷俊的男人,也有让他害怕的事物。

50

其实我的感受比郑彬好不了多少,那种震动,确实可以给人以剧烈的恐惧感,不过,我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是因为在飞机上的不适感,还是确实因为在家做家务累了一天,我非常希望自己赶快进入迷糊状态,当然,也许是因为与郑彬这样并肩坐着,竟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我偶尔抬眼瞄他,发现他也正紧闭双眼,那样子,给我感觉他一定是比较难受的,我竟偷偷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家伙,也有难受的时刻。

“我想你也不比我好受多少,还笑我。”他突然开口道。

我看着他。

“以为我闭着眼晴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他继续说。

“你的眼皮不会是透明的吧。”我故意这样说。

“我有特异功能,闭着眼晴也知道身旁人在­干­什么,想什么。”又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口气。

“你以为我是二十出头的小女生呢。”我很不屑。

“你不信?如果没有这样的能耐,我怎么可能有今天。”

他仍然闭着眼晴。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

还好,只飞行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出了机场,觉得空气好了很多,这里的气候也比重庆要暖和多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大脑仿佛也清醒了不少。

郑彬走上前来,帮我拖行李,我看他一眼,没有推辞。

他定的喜来登酒店,可能是那里最好的酒店了,就在漓江边儿上,当我们到达酒店时,一时,我竟恍惚认为,我们是来旅游的,而且是豪华游。

自始自终,郑彬都没有告诉我具体要做什么,只说是来查件事,怎么查,从哪里查,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他根本都没提,我曾在电话里问过他,他只说到时候我就会知道的。

我毫无准备,思想与行动,根本无法统一,此行是如此的茫然,其实这是我很不喜欢的,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答应来了,为什么呢?

在决定来的那一刻,我应该是有点冲动的,突然间想逃离那座城市,哪怕只一天而已,仅此而已。

51

他办好一切手续,我们一起上了楼。

这是挨着的两个房间,开门进去后,才发现房间的窗户正对漓江,我迫不及待放下行李,走到窗前。

打开窗户,外面有些吵,因为下面就是滨江大道,尽管已过十一点,但上面的车河还是不浅,人行道上倒是少见行人了,隔街看去,漓江面上一片漆黑,江对岸却是灯光通明,看样子,是些江边的排档。

房间的电话响起。

“累不累?”是郑彬的声音。

“还好。”

“饿不饿?”

这时我才感觉,似乎有些饥饿感。

“出去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

“看到江边的大排档没有,我们去那儿吧,我肚子饿了。”

“我不饿。”我脱口而出。

“那就陪我去。”他的口气如不容更改一般。

“老板,这不应属于此行的工作范畴。”

我觉得很不爽,他这样没完没了的自以为是,真让人受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大姐,算我诚恳地邀请你陪我一起去,一个人吃东西很没劲的,抛开工作,就算是同伴,你也应该适当地表达一下你的同情心吧。”

我忍住没笑出声。

漓江边儿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简陋的隔断,明亮的吊灯,再无可值得描述的现场景致,但却让我觉得异常的生动,当江风轻轻吹拂而来时,竟有些浪漫的错觉。

偶尔经过江上的机动竹筏,发出不算喧闹的嗡鸣声,将我的视线引去,除却在江面上漾起的阵阵波浪外,随即杳然远逝。

老板不太热情,大概是因为生意很好的缘故,对于郑彬关于菜品的提问,很是不了然,甚至感觉有些心不在焉,郑彬大概是憋着气点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着有些好笑,但还是忍住了看见他碰壁后心里的快乐。

“喝点酒吧。”他看着我。

“不,不喝。”我很坚定。

“都快半夜了,江边风吹着还是有些冷的,喝点酒可以暖和些。”他想说服我。

“我不冷,要喝你自己喝吧,但是如果你醉了,我可是没办法弄你回酒店的。”我故意冷冷地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喝。”

余辉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现在外面吃饭,他问就你们两人,我说是啊,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嘛,他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要小心些,我问小心 什么,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注意安全,我说放心吧,我可小心谨慎了,他又说已经很晚了,吃完就赶快回酒店休息,千万不要喝酒,还说绝对不要到那人的房间 里去,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笑,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对我却是严加防范。

52

“老公来查岗了?”他为自己倒杯啤酒。

真奇怪,喝啤酒能暖和吗,应该是越喝越凉吧,我心想着。

“是来关心我的。”我淡淡地说道。

“不见得吧。”

他喝了一大口,表情很不以为然。

“是嘛?何以见得?”我也针锋相对。

“明明就是对你不放心,打来试探你的。”

我盯着他的脸,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如果他不是这么自大,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他,搞不好,今晚就真可能和他发生一 yi qin,但是,他真的是,太不招我青睐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一整杯已下了他的肚。

“总这么自以为是的,虽然我受雇于你,但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嘛。”

“我不尊重你了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太偏激了吧。”

他边说边为自己倒酒,嘴角挂着不屑地微笑。

我看看他,不再说话,将头扭向一边。

“为什么不吃东西?”他问我。

“不想吃。”

“我可点了一桌子的菜,我一人吃得了嘛。”

“我又没说我饿了,再说了,点菜时你征求我意见了嘛。”

我终于说出了半小时前的不满。

他好象这才意识到这点,我算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一个可倾心的女友,不但自大,还不懂得尊重女­性­,更别说温柔体贴地对待她们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那个女人还那么迷恋他,不可思议。

“想吃什么,你现在就可以点啊,难道一定要我问你才知道说吗。”他还理直气壮般。

我无语。

为了赌气,我竟真不动筷子,其实肚子真是饥肠辘辘了。

他夹一块烤鱼放进我面前的碗里。

“好了,大姐,别生气了。”

应该说整桌菜的味道都还是不错的,跟川味很接近,他吃了很多,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吃那么多,我感觉他似乎要将几天的量,在这一夜里统统吸纳入胃。

我惊奇地看着他,将那些食物和着啤酒一一下肚。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总是这么能吃吗?”

“我是很能吃,当然今晚有些例外,因为从中午到现在,已经快超过10个小时处于空腹状态了。”

“不过还是很可怕了。”

他笑了,自嘲般。

“我是大胃,出了名的。”

“吃多了不难受吗?”

“怎么会。”

我打量他,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比较匀称,这么能吃,却一点儿也不显胖,真是个奇迹。

53

我们乘出租车回酒店,路边的门市已经都关闭了,街上廖廖无几的行人,只有街灯在夜幕中散发着昏暗的光茫,并透过车窗玻璃,无 力地探寻进来,给整个车厢营造出一种幽暗寂寥之感,我和郑彬并排坐着,相隔很近,他偶尔看我一眼,眼神有些迷离,他嘴里吐出的气带着酒味,一时,我感觉这 个场景透着无限的诱惑,象是一对寂寞的男女,在黑夜中试图寻求着蔚籍。

当然,我不能过于深入地想这样的事情,太危险了,以我目前的处境与状态。

那种事,不是我所希望的。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我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拎包直奔电梯而去。

他很快跟了上来。

电梯里,我们并排站着,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我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我盯着电梯门,一动不动,从头到脚不偏不倚伫立在那里。

我没看他,但我能感觉他正看着我,眼神是什么,不用多想。

真可笑,我是不可能重复余辉和那女人间庸俗的故事的。

电梯门开了,我直直地朝我的房间走去,他跟在身后。

“怎么那么严肃?”空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想我是太敏感了,也许他对我根本无任何兴趣,他口口声声叫我大姐,听着那么顺口,就象把我已排斥于他的同列之外,我如果表现得太紧张,是否会召至他的暗地嘲笑,这将多么难堪。

我放慢脚步,回头看他一眼,他正盯着我。

“太累了,想赶快上床睡觉而已。”我尽量用平和的语调。

在至他的房间门口时,他竟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怔怔地看着他。

54

“你好象对我没什么好感?”他问道。

我不回答。

“为什么?”他眯着眼晴。

我的额头正对他有型的下巴,我抬眼望着他,他深沉的双目流露着不可捉摸的光茫。

“郑总,你喝多了,你现在需要回房间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工作要做呢。”我很平淡的语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看看他抓着我手臂的手。

“能先放手吗?”

“如果不呢?”

我认真地观察他的脸,心里默默判断,他这样的挑衅行为,到底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他另有企图。

也许这场所谓的出差,只是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勾引秀而已。

为什么,我如何能引起他的兴趣,正如程骏所说,他身边的女人,特别是未婚的年轻女人应该是泛滥成灾的,就算是找个上床的对象,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我可谓毫无优势可言。

难道他偏偏就喜欢年纪大他,而且还是有夫之­妇­的女人,这不合常理,除非他喜欢这样的冒险,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可能称他的意了。

这很可笑,我何时成为别人的猎物了。

“知道吗?无论是身为老板还是男人,你都有些失礼了。”我还是很平静。

他盯着我的眼神,象要将我刺穿一般。

大约过了几秒钟,他才慢慢松开他的手,手臂一下垂下来,一阵酥软的感觉顺着他抓过的地方,瞬间传遍全身。

“早点休息。”

说完我立刻走到隔壁,我的房间前,掏出门卡打开门,飞速闪进房里,啪地一下关上房门。

55

我背靠着门,吁了一口气。

什么都不去想,只呆呆地沉静了一会儿。

门铃却响起了,我转过身去看门眼,是郑彬,他盯着门一动不动。

我没开门。

只见他又伸手来按门铃,铃声响得有些心烦,我­干­脆闪进卫生间,关上门,仍然能听到门铃声,我又将淋蓬开到最大,水哗哗的声音立刻充斥整个卫生间。我赶快开始沐浴,专心致志清理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保持一片空白。

出了卫生间,一切都安静了,我叹了一口气,安心地上床,蒙头大睡。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我从行李里挑选了一套较朴素的衣衫换上,将大卷长发挽起来,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老气了不少,嗯,这很好。

我出了房门打算去餐厅,在路过郑彬的房间时,我犹豫了一下,是否跟他打招呼的问题在我脑子里盘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默默离开。

一进餐厅大门,就看到郑彬已经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了,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不少食物,他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窗外仿佛在沉思。

我不得不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转头看我时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我知道是因为我形象的改变。

“怎么换造型了?”他脱口而出。

“我觉得这样更­干­练。”

他点点头“很好,更有味道了,我喜欢。”

我咬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犯傻了。

我将包放在他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去取吃的。

我只要了一只煎蛋,一盘蔬菜,和几块水果,再加一杯咖啡。

郑彬看着我面前的食物,皱皱眉:“你就吃这么点儿。”

“足够了。”

我扫了一眼他面前堆如小山的食物,想着昨晚他的海量,今天一早又这么开胃,不禁想要瞪目结舌。

在他将早餐一扫而光后,他看了看窗外,说了句:“现在还早,我们先去江边散散步吧。”

我点点头,无所谓,反正是他花钱雇我的,付了钱还可以不做事,我无任何损失。

滨江大道上,已是车水马龙,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沿途都能碰到不少晨练的人们。人行道上的树木非常漂亮,又高又密,造型也很是吸引人,我边走边看,竟有些愣神。

漓江的美自是不消说的,象鼻山就在不远处,青山绿水近在咫尺,一眼望去,那意境恍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江上有不少穿梭着的竹筏,如果坐在上面,悠闲地游于江上,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郑彬仿佛看透我的心事。

“想去坐竹筏吗?”他问。

“当然。”

“那我们就去。”

“现在?”我惊奇地看着他。

“对啊。”

“我们不是还要去办事儿吗?”

“现在还早,不着急这一会儿。”

56

一只轻筏游于江上,虽然是机动的,有稍稍遗憾,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体验江上景致的感受,江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仿佛一只温柔之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情不自禁闭上双眼,这样的舒情,必须平静地用心去感受。

当我睁开眼晴时,看到郑彬正默默看着前方,眉头微锁,仿佛在深思。微风撩动着他的发梢,有几缕还被吹到了额前,他却没有去理它的意思,看样子,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侧面更有型,再加上一副深沉的表情,很难不吸引女人。微风吹乱他的头发,那一刻,我的心扉仿佛也被轻轻撩动起来,我立刻转过头去。

十点钟,我们打车去了一条较为繁华的街道,他引我到了一处在二楼的茶楼,因为太早的缘故,茶楼内很安静,看样子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在临街一边的窗户处坐下。

郑彬点了一壶龙井,静静地为我倒上一杯,我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茶楼里品茶,难道他真不打算来办事的。

“不要那样看着我?”他低眉为自己倒茶。

他真的很神奇,哪怕目光在别处,他总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看来他在飞机上说的话,还真不假。

“我感觉我们不是来办事情的,而是来观光旅游的。”

“不要这么急,事情肯定是要办的,但是,总得先让你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吧。”他不紧不慢说着,用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

我不再说话,也静静喝茶。

“你做我们明康的帐,发现什么产品最赚钱?”他再为自己倒满茶水。

我沉深片刻。

“TB2(自编的名称,因为牵涉商业机密,别对号入座)。”我说。

“对,就是它。你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我摇头。

“在一些大型的制造企业中,他们在施实某些技术的过程时,会使用一种设备,这种设备目前还比较稀少,而TB2就是这种设备中最关键­性­的损耗零件。”

“明康就是生产这个的嘛。”

“TB2每年可以为公司净赚一千多万,随着技术的不断更新,这种设备将被应用得更为广泛,TB2的前景应该不止这一千多万。”

“哦。”

“生产TB2需要一种很特殊的材料烯原(自编的名称,别认真),而这种材料目前全国只有两家工厂在生产,一家在东北,一家就在桂林。东北太远,运输成本 高,也不方便管控,于是我们选了桂林这家。烯原这种材料很少被用到,再加上生产它的基础原材料的来源渠道非常窄,受自然气候的影响很严重,这家工厂几年前 就差点将它停产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并承诺用高出他们成本很多的价格购买烯原,要求他们长期供货,因为有了我们这家固定的客户,他们才坚持生产烯 原。”

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57

“最近,这家工厂对我们的供货出现了问题,供货量突然大幅下降,已连续三个月造成我们TB2产量 的下降,造成我们不能及时为我们的客户供货,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因为每年基础原材料的产量是比较固定的,所以烯原的产量也相应是固定的。前段 日子,我得到消息,桂林这家工厂在为重庆另一家公司供应烯原,所以就影响了我们的供货。烯原除了用在TB2,其它领域可谓毫无用处,我也已证实,重庆这家 公司就是想要生产TB2,而用烯原生产TB2是一种特有技术,完全是由我们明康研制出来的,我们在去年已经申请了国家专利,但目前还未完全取得专利权。懂 得应用这项技术的,除了我们明康内部的几位核心人物外,实在不太可能有其他人,于是我断定,一定是这几个人中出了内鬼,在趁专利未申请下来前,想另起炉 灶。”

“明白了,你就是要将这个人查出来。”我说。

“对,就是这样,应该说,我已经可以肯定是谁了,此行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好给几位股东一个交待,并且要想办法立刻制止这个内鬼的行动。”

“嗯,那我要做什么?”我问。

他伸手指了指窗户斜对面的一家门市,我主意到,那是一家工厂设的经销部。

“待会儿,你就去那里,说你是通过刘军介绍来的,也是打算要长年订购烯原,他们不可能立刻相信你,你需要给他们看一些东西让他们相信你是诚心来订货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从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我接过来看,最上面就是一张图纸,是那种工业图纸,后面的几页资料全是一些工业的专用数据与术语,我全都看不懂。

“这份资料很重要,是关于生产TB2技术中的一部分信息,全国没几个人能接触到这个,一定要小心保管。”

“那么说我很幸运,我看到了。”

这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我,因为我跟他不可能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不可能窃取他的专利技术,哪怕它现在就在我的手里。

还有,即使这东西在我手上,它对于我来说,只是几张毫无用处的纸而已,我根本一点不明白它上面的信息代表什么,这样的人,对于郑彬来说,是很安全的。

“你不要将这份材料交给他们看,你只需要将上面我勾注出来的信息念给他们听,他们就会立刻明白的,也会相信你确实是去订货的。”

我这才注意到,材料上确实用红笔勾注出了某些部分。

“到时,他们就会跟你详谈细节,对于他们的提问,你可以不予理睬,或是含糊过去,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会以高出明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跟他们订货,并说这 是刘军告诉你的,他们一定会说量是很有限的,你就说,那就以高出刘军所给价格的10%订货,当然你得让他们告诉你,刘军出的价到底是多少。”

“嗯。”我点头:“然后呢?”

“我这样告诉你吧,我只需要证实三件事,内鬼如我所猜测的,就是刘军,另外要查出刘军给他们出的价格具体是多少,还有就是,想办法拿到刘军在他们那儿订货的依据。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我深思片刻,点点头。

“能做到吧?”

“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你能行。”他坚定地看着我。

突然间,我竟有了勇气。

“这是刘军的个人简介,你看看,了解一下,免得你们聊时穿帮。”他递给我一页纸。

我认真地读了两遍,然后还给他。

我将材料放进包里,拎着包下了楼。

58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在下午五点十三分,我出了那家工厂的大门,我如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一切正如郑彬所料。

离开茶楼后我去了经营部,与那里的一个小头目接触了一下,他立刻带领我去见他们的厂长,见厂长的状况,郑彬在我离开茶楼后不久,就发了一条短信提醒我, 他们可能会带我去工厂见一位姓谢的厂长,并在短信里教了我一些应对他的事项,全程他一直用短信作“辅导”,另我很容易地获得了谢厂长的信任,中午还留我吃 了饭,下午陪我去厂里看了半天,完全是在给我普及工业常识。

全程我都表现得很沉着,当然,我感觉那位厂长可能对我多少产生了些好感,所以当我要求给我看刘军的订单时,他竟完全没有避违,我趁他不注意,在一摞订单里抽出两张,悄悄塞进了包里。

当那两张订单落在郑彬手里时,他很认真地看了半天,最后竟叹了一口气。

“真是他。”他自言自语道。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笑着:“这个价格。”

我不多言,起身准备回房去休息。

“去哪儿?”他抬头问我。

“回房间啊。”

“别回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嘴角带着笑,有些迷人。

吃饭时郑彬有些心不在焉,我明白他是在想内鬼事件。

我不介意,自顾自地吃着。

这是当地很有名的一家餐厅,招牌菜啤酒鱼和黄焖­鸡­都很­棒­,我津津有味地吃自己的,今天有些累了,再加上受郑彬的影响,胃口不免开了不少。

“喝点酒吧。”他提议。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点来一扎啤酒,倒满两杯,放一杯在我面前。

“这么爱喝酒。”我瞄他一眼。

“想喝了,陪我喝点儿好吗。”他看着我。

我不说话。

“心情不太好。”他又说。

“为了内鬼。”

“为一个曾经我很信任但又背叛了我的人。”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情不自禁端起酒杯喝起来。

几杯下肚,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聊了很多,关于为人处事的话题,关于他的奋斗史,关于友情与亲情。

我们说着各自的观点,又去细细品味对方的。

作者:锕浔回复日期:2009-08-0520:11:49

??

59

“是否去相信某个人,就意味着在冒险。”他盯着酒杯出神。

“人类的情感是脆弱的,它禁不起外界的诱惑,更胜不了人­性­的弱点。”我自言自语。

“是什么?人­性­的弱点。”他盯着我,眼里透着深沉。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反正它在我们的骨子里。”

“你也有吗?”

“当然,也包括你。”

“我想知道,你的弱点是什么?”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你在害怕。”

“害怕?”我笑了:“何出此言。”

他认真地看看我,然后收回目光,开始自斟自饮。

我们都沉默着。

“你把自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连针都塞不进去,仿佛这样才是在保护你自己,其实不见得。”

他仿佛在卖关子。

我不接他的话,打算继续沉默。

“你也明白自己有弱点,难道包裹严实了,那些弱点就不会显露出来了吗,你就安全了吗,就不会受伤害了吗,这未免有些天真了。即使不向别人表露,可你的内心呢,能完全压抑住那些欲裂的东西吗,你能自欺吗?”他侃侃而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很肯定。

其实我清楚他的用意,我只是不清楚,他所指的对象到底是什么。

“对付弱点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正视它,就象对待恐惧一样,除了面对,别无更好之法。”他继续说道。

“怎么面对?”

“将它晒出来,承认它的存在,不用鄙视自己,人有时就应该要示弱,这样你才会轻松,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也会有超出预期的好结果。”

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我一直在心里斟酌他的这句话。

作者:daughterinlaw回复日期:2009-08-0520:14:21

??

兴奋呀,刚上直播了。楼主,辛苦了

作者:锕浔回复日期:2009-08-0520:27:37

??

60

回到酒店,我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就上了床。

打开手机,发现有三条短信,其中两条是小青与可琴的,都是些关心与问候,我感动着一一回复了。

另一条的号码我认得,是酒店里那个男人的。内容很是煸情,我想他大概把我当成他的失恋同盟者了,所以对我也甚是亲切。碍于起码的感激之情,我还是很认真地回复了。

刚刚发完短信,房间里的座机就响了。

我知道是谁。

“睡了吗?”他问我。

“没有。”

“今天辛苦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

你可是要付费的,我心里想着。

“你完成得很出­色­,我没想到,你竟可以将原件也带回来了,其实我已做好心理准备,你大不了只能看看订单而已。”

“你这话说得我心理怪难受的,这算不算窃取,如果这家工厂来找我麻烦,我怕自己是吃不起官司的。”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这种订单只供他们内部传阅使用的,不会用来作帐,丢失几张根本无关紧要,但是它对于我们来说,就很关键了,这是证据。”

“嗯,那我就放心了。”

他在电话里沉吟了片刻。

“我有个提议。”他说。

“什么?”

“想邀请你到我们公司来任职。”

“我本来就在你们公司任职啊。”

“我是说很正式的职位。”

“我不明白。”

“公司财务部主管一职,一直是空着的,现在我觉得你很合适,如何?”

我沉思了一会儿。

“恐怕不行,我不合适。”

“这算拒绝吗?”

我不回答。

“隔着电话讲这么正式的问题,恐怕才是不合适的吧。”

“那要怎么样?”

“我到你房间来。”

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没有拒绝。

61

我赶紧下床将睡衣换掉,待穿戴整齐后我才去开门,郑彬站在门口,样子有些疲惫感,他穿条休闲短裤和长袖T恤。

太随意了吧,这样子就进女同志的房间了,我心想着。

我们面对面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他很认真地将我上下打量一翻,我感到很不自在,起身去倒水。

“我刚才的提议,请你一定认真考虑一下。”他说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不能答应。”我将倒好的水杯递给他。

他却不接,只盯着我看,我­干­脆将水杯放到茶机上。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的家庭状况,不太方便我做全职工作,更何况还是主管的职务。”

“什么叫家庭状况?你又没有小孩。”

“但我有老公啊。”

“你老公对你真那么重要?”他的眼神很奇怪。

“当然。”我的口气无法做到理直气壮。

他盯着我的眼晴,仿佛是在找寻我撒谎的痕迹,但我相信,他什么也找不到。

他突然倾身向我。

“我会付你不低的报酬,我可以保证,你的年薪不会低于十五万。”

“这算是利诱吗?”

“随你怎么想吧,怎么样?”他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还是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想这么辛苦,拿高薪,未必会快乐。”

他抽身坐正。

“不可思议,难道你就喜欢做家庭­妇­女。”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那么我想问你一句,你现在这样子生活,就很快乐了吗?”

我抬眼看他,违心地点点头。

“你在撒谎。”他一语中的。

我不屑地叹口气:“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绝不是我自以为是,而是你的眼晴出卖了你,人无论怎么掩饰,眼晴是骗不了人的。”

我收回目光。

“财务主管这个职位很重要,我想我担当不起。”我轻声说道。

“我很欣赏你,特别是你今天的表现,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你一定会将自己的工作­干­得很出­色­,这是我想聘请你的原因。”

“谢谢。”

难得有人如此赞扬我,竟有些感动。

“老实说,这个职位确实很重要,对一个老板来说,只有心腹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所以这也是这些年来,我宁可亲历亲为,也一直让这个位置空着的原因,因为我没有找到合适之人。”

“你觉得我合适?”我怀疑地看着他。

“是的。”

“对这个职位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信任。”我说。

“是的。”

“你信任我?”

他点点头。

“可刚才吃饭时,你还说,对一个人信任,就是一种冒险。”

“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冒险,这也是另人生变得有趣的动力,所以我,喜欢冒险。”最后四个字,他的语气带着强调的意味。

我摇摇头。

“我跟你想得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冒险。”

“所以你很难得到快乐。”他盯着。

“我很快乐。”

“别自欺欺人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不在乎。”我也采取不以为然的态度了。

62

短暂的沉默,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我看他一眼,默不作声。

“好吧,我坦白地跟你说件事,我对你有了好感,而今日对你的欣赏,又将这种好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句话从他嘴里轻轻吐了出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边传来,那么不真实,我感觉这象是在做梦,随时会被惊醒。

“这种好感,让我莫名奇妙地就信任你,还有,我想要经常能看到你,顺水推舟聘请你来公司上班,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感到有些紧张,身体在慢慢紧绷。

“这算是表白吗?”我轻声问道。

“就算是吧。”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从裤袋里掏出烟和火机,点燃一支吸起来。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仿佛不管谁要是发出声音,房间里就会发生爆裂,倾刻间将一切变为碎片。

他将快吸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碾灭。

见我沉默不语,他走到我身边,将手轻轻放在我头发上,抚摸了两下,我紧张至极,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松开包裹很难吗?”他轻声问道。

“很难。”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有那么难吗?”他的语调深沉至极。

“是的。”

“你这样,没人会来歌颂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歌颂我。”我抬头看他。

我们对视着,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愤怒了。

他收回手与目光,转身走开,不耐烦地说了句:“你这么僵硬,我也不会有兴趣的。”

我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朋友呢?”

“你以为我没有吗?”他很冷漠地回答我。

我愣了一下。

“哦,算我多嘴了。”

他向门口走去,背对我边走边说:“那个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用着急回答我,反正也已空了两年了,再空一年也无所谓。”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电话铃声就将我敲醒了。

“准备起床了,收拾一下,我们坐十一点的飞机回重庆。”郑彬的声音。

“什么?”我一下坐了起来。

“不是说明天再走吗?”我惊奇不已。

“我改主意了,刚刚订了机票,你赶快准备吧。”他的口气完全不容质疑。

电话断了,我茫然地望向窗外。

从酒店到机场,再在飞机上,整个过程,除了不得不说的话外,郑彬几乎一言不发。

飞机上,他仍旧嚼木糖醇,面无表情地,只专心看自己的报纸,似乎对我视而不见。

也许是昨晚的事情,另他有些不爽吧。

这又如何呢。

出了江北机场,他们公司派了一辆商务车来接我们。

先将我送至家门口。

临下车时,郑彬冷冷地说道:“谢谢你,这么顺利就办成了事情,报酬明天我让小丁打到你帐户里。”

我看看他,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他表情冷漠,不得不欲言又止,我转身很快下了车。

63

下午的天空,阳光明媚,重庆的秋日,很难见得到这样的天气。

我搬把椅子到客厅外的花园里,坐下,喝着刚冲好的咖啡,默默想着心事。

回到家里,感觉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心境与心情都已如两日以前了。

不知这两日余辉是怎么过的,他是否和那女人又去约会了,他不会将她带回家里来吧,楼上的卧室,那女人进去过没有,床上有他们留下的浑浊之物吗,我的东西她有没有动过,房间里的味道是不是也随着变得异常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起来。

刚才进家门后,我直接去了卧室,将那里很认真的察看了一翻,临去桂林前,我在一些地方做了布置,就是为了以验证是否有外人来过,通过我对现场的判断,基本可以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来过。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她来过。

我清楚自己有些神­精­过敏了,但是,强烈的不信任感,将那种自虐的意念已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精­神世界里,真不知,我该如何将之拨出。

我努力转换思绪频道,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就是郑彬的形象。

这两日的相处,已经开始在消除我对他的某些偏见了,至少,我认为他是个做事沉着,并有策略的成熟男人,而且还很会洞察人心,虽然自大的个­性­一时无法消除,但是,他已开始另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昨晚在房间里他对我的表白,可能是太突然了,因为以我对他的判断,他断不可能这样做的,但他却真实地做了,所以,这也许另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一味本能地克制着自己,认为应该拒绝他。

可是,可是……

突然间,我想起了可琴说过的话,还有程骏跟我讲的一件事情。

也许,郑彬对我的好感,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我可以利用它好好地打击那人女人。

可转念又一想,这是个巨大的冒险。

郑彬的城府太深了,他很难让人看透,所以,我一时无法清楚他的真正意图,如果我冒然去接受他,说不定,会掉入某个陷井,比如,他只是将我当成他冒险游泳的一个棋子而已。

另外,如果真跟他发生了什么,这势必将自己推到同样背叛了婚姻的境地,我将不得不处于整日害怕此事被败露的恐慌状态中,我一定十分害怕被余辉察觉此事, 因为如果这样,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对自己都太不值得了。毕竟,对于婚姻,目前在我的内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些,迂腐的观念。

但是,但是……

我使劲摇头,不让自己再这样胡思乱想了。

64

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将临走前准备的那些保鲜盒一一打开,竟发现没怎么动过,心里划过一丝凉意。

当然,也许这两日他根本没在家里吃过饭,我不在家,他一定是在外面混的,是否跟那女人一块儿。

我愣愣地看着那些保鲜盒,突然听见有开门的声音。

我立刻走到过道上去,看见余辉手提一只小型的施行包,我默默看着他不作声。

他换好鞋准备进来,抬头看见了我,那惊讶的表情,估计跟看见鬼没多少区别。

我冲着他睁着的大眼晴,笑了。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问。

“哦……,回来……放东西。”他支支吾吾。

“放什么东西?”我盯着他手里的包。

“放包。”他几乎是憋出这两个字的。

“出去了?”我问。

“哦,对,我去了万州两天。”

“去­干­嘛?”

“那边经销商出了些问题,让我亲自去处理一下。”他的话总算变顺溜了。

他拎着包就要往楼上去。

“不出去了吧?”我问。

“要,换身衣服就出去。”

“还去哪儿呢?”我故意不耐烦的。

“回公司去处理点儿事情。”

“哦”

他头也不回上了楼梯,突然停下,探过头来。

“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事情办得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哦,”

很快他换了衣服下楼来,我冷冷地看着他走到门厅,开始换鞋。

“我出去了,晚上回来吃饭,等我哦。”他在门口大声说道。

我没应他。

听到关门声后,我拿起了手机,拨通他公司行政梅梅的电话。

“梅梅,我是方桐,我现在桂林的,我打老余的手机老不通,他办公室也没人接电话,他是不是又去万州出差了啊?”

“没有啊,他中午还在办公室呢,这会儿可能出去了。”

“这样子啊。”

“那他待会儿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他会回办公室吗?”

“会的,四点钟还有个会议呢,他召集的。”

“哦。”

“要我转告他,给你回电话吗?”

“算了,不用了,我只是跟他说点儿家里的事,因为联系不到他,我又在外地,担心他出什么事儿了。”

“不会出什么事的,方姐。”梅梅在电话里笑了。

“这两天他都还好吧。”

“好啊,每天都来上班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别跟他说我打过电话来,免得他又说我烦。”我故意用一种暖昧的口气说道。

“好的。”梅梅又笑了。

65

我收起手机直接上了二楼,进到书房打开电脑。

花痴贴上没有更新内容。

我看不到那女人的动向,但是我能很强烈地感到,她再一次侵犯了我的领地,践踏了我的尊严。

很明显,余辉撒谎了,为什么,说明他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当然就是他与那女人在外过夜的事实了,那个包已经说明了一切,为了给那个包以及他回来放包的行为找个理由,他只能撒谎说是出差了。

现在我只后悔一件事,就是昨晚自己的保守,为了那一点点可笑的自我保护观,放过了一次发泄与报复的机会。

我只消稍稍放开一些,就会跟郑彬上床的,这点毋庸质疑。

我太傻了,这样压抑自己,还忍受着他对我的背叛,肆无忌惮地一次又一次实施不衷行为。

我开始恨他了,狠狠地恨他。

这段婚姻,还有继续的必要了吗?它已形同一座腐朽的老宅,架子还在,但里面已经破败不堪了,这家的主人,却没有勇气与能力去拆除它。

不能这样了,我要向他摊牌。

晚上七点过,我将饭菜摆上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拈量该如何跟他谈。

虽然对他感到愤怒与绝望,可毕竟我们有过十多年的感情,婚姻也已迈过七年之痒,正踏入第九个年头。

回想当年,在我们最艰难的那些日子里,他对我是那么呵护,那么迁就,曾对我说,将我放在嘴里怕我化了,捧在手里怕我碎了,真不知该如何来爱护我了。那时在他面前撒娇的情景,至今都沥沥在目。我曾想,即使上帝用世上最珍贵的财富来跟我交换他,我也绝不答应。

我们相爱过,曾很深很深,我也认为,今生今世唯有跟他,我才会得到幸福,我坚守着我们彼此的誓言,等待着直到《最浪漫的事》这首歌里唱的情形出现的那一天。

可是上帝跟我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为当初我无视他的伟大力量,而开始惩罚我了。

我到底在失望什么?

对他失望,还是对婚姻本身感到失望。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不停盘旋,另我快窒息了。

66

“怎么不开灯?”一个声音传来。

我还僵硬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天都黑了,还不开灯。”又是一句。

我这才回过神来,他回来了。

天已经黑透了,我却毫无知觉,就这样坐沙发上展开着自己的绝想,无声无息,无感无知,仿佛周围的一切已与我无关,我如行尸走­肉­般,存在于这幢房子里。

灯亮了,象突然受了刺激般,我眯了眯眼晴。

“你怎么了?”余辉奇怪地盯着我。

我伸手摸摸脸,原来上面竟是泪水,湿辘辘的。

我立刻用手背去擦。

“你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我摇摇头:“没什么,吃饭吧。”

我边说边向餐厅走去。

我们默默吃着饭,房子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他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竟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我。明明见我在流泪,也不再追问原因,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只象征­性­地夹了少量的菜到碗里,根本没有胃口,这些日子我的食量与食欲都大幅下降,我很明显地感到自己削瘦了很多,休重应该已经达到我的最低点了。

他动筷的频率也不高,看得出来,他也心事重重,是什么呢?在担心自己的事情是不是败露了,想着可能发生的后果,还是又发生了什么其他的状况?

就这样,我们各怀心事,将这顿饭艰难地进行完成了。

“想喝茶吗?”

我在厨房收拾完毕,走到客厅对正坐沙发上的他问道。

他怔怔地望我一眼。

“好啊。”

我回厨房,从柜子里取出他最爱的普洱茶,放进他常用的紫沙壶里,用刚浇开的热水将茶泡好,再为自己也冲了杯咖啡。

我端着托盘来到客厅。

将茶壶与茶杯放到茶机上,他面前的位置,然后我坐下,拿起电视摇控器,按下关闭键,将正在播放的电视机关掉。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伸手提起茶壶,往他面前的小茶杯里倒满茶水,我很小心地做着这个,象个专业的功夫茶师,不多不少刚好将茶杯满沿,一滴也不洒出来。

他一直盯着我。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境能最大程度的平静,也在他面前表达一种姿态,是什么,他应该懂。

67

“我们谈谈吧。”我轻声说道。

“谈什么?”他问。

“关于你的出差。”

“我的出差?”

“是假的吧。”我看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眼光中,我看不到一丝惊奇,反而是平静的,也许他也酝酿得差不多了吧。

“被你看出来了。”他自嘲般裂裂嘴。

“为什么要骗我?”我问。

“怕你瞎想。”

“瞎想什么?”

“女人都爱疑神疑鬼的嘛。”他的口气挺轻松。

“疑什么呢?”我盯着他。

他不回答,端起茶杯喝自个儿的。

“那你到底去哪儿了?”

“去宾馆住了两晚。”

“为什么要去宾馆?”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屋子里,太冷清了,心里不舒服。”他淡淡的口吻。

“你一个人?”

“哪还能几个人?”他的口气仿佛我有些偏痴。

“没人陪你吗?”

“就我一个人。”

他迎面朝我,毫不心虚。

“你怎么这样问我,我就说嘛,不想告诉你的,免得你疑神疑鬼,现在果然这样了。”他很不服气的口吻。

我深吸一口气。

“余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

“问吧。”他淡定自若。

“你在外面有女人吗?”我终于问出口了。

“你是怎么了,这么问我?”他用愤怒的目光投向我。

“有吗?”我很镇定地盯着他。

我想那眼神,他一定不好受。

“没有,我没有。”他大声强调。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在用咆哮的语气跟我说道:“我怪不得你最近以来怎么有变化了,对我突然好起来了,每天都早起为我做早餐,从不爱下厨的你,居然还 有闲心专门为我做晚饭了,原来这一切,你都是为了在试探我这个。你这次出的什么鬼差啊,是不是也是为了来试探我啊,你一个代帐会计,老板让你去出什么差 啊。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无聊不无聊,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结婚又多少年了,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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