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他不解。
“武陵撤军,不为其他,只因为你声东击西,欲取洛阳。”
“那又如何?”他挑眉。
“王爷的并驾齐驱,也是骗我吧。”总之——骗人的是他。心中如此肯定,她定定看着他:他的脸本就是一张面具,如今细想,在他脸上从未见过大喜大悲的表情。高长恭因为过于秀美,战场上才需面具掩盖,他,根本不必。
他的脸就是最好的面具。
是不是每一个心系天下者,脸上都是这么一张无喜无悲的面具?
“我骗你?”指尖抚着面具,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皮肤传入血脉,再经血脉流遍周身。这寒意,也冻结了眼中的愉悦。
“这面具并不适合王爷。”她说得极淡。
“你知这面具从何而来?”
她不言。
他端详半晌,脸色一变,“镜黎不是为了赴我的梨花之约而来吗?”
“王爷认为?”她将问题抛回去。
他的手自面具上滑落,慢慢眯起眼,“你、知、道。”
她知道面具从何处来,这表示什么?表示——她从齐军阵营中来。她出现在此,只因为她这次助的是齐国。
“王爷声东击西,我不过加多一味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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