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花小软从来就是漂亮宝贝,精致的小脸上一双软湿大眼,温润小嘴,未开口先含着一抹笑,远远看着甜美可人,好欺负极了。
可这丫头外柔内刚,打小在学校就是一女霸王,能打能骂,能唱能跳,成绩体育都一把罩,因为她妈是小学老师,她打小没人照顾,五岁念的小学,十七岁就上了本省的医科大,十八岁借调到法医专业,医大里最有名望的院士看上她的才华,收入门下,二十一岁直升本院研一,外借本市法医科实习,阴差阳错间,大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她独立面对一件焚尸案,花小软聪明谨慎,发现珠丝马迹,用非常奇诡的推理,找到犯罪者,迅速破了这起大案要案,得到市长的推荐,还在实习期就得到业界全国十大新星奖,成为业界人人嘴里的天才女法医!
成绩好,外交好,人又漂亮,性格却是超越常龄的低调,温润,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
除了她的父母,她的人生真可谓完美。可遇到这对黑心+花心的上司兄弟,她高傲的自信心开始受到打击。
一一一一
一一一
啪……
“不要打我的脸,我明天还要去买菜!求求你了,老公!”女人颤抖的哭泣声在夜空里轻轻飘起。
“哈,你还能管着我打你什么地方,长出息了啊,臭婊一一子!”
“疼,求求你了,老公!不要打了!”那细弱的声音象一根刺,劈空里刺入人心,难受的很。
“不要打,想要我做什么?!”男人的声音转为淫一一一邪!
“啊……不……要……”女人的声音又痛苦,又缠绵……
花小软麻木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隔壁热衷于这种高段的性的游戏的父母又在家里玩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旧式的单元楼,隔音很不好,虽然门关得紧紧的,亦挡不住那时高时低的呻一一一吟……
“啊……老公……我……”
女人拉着长长的音,发出濒临死亡的刺耳之音…….
“你这个贱货,啊呼……啊……唔……”
花小软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雪白粉嫩,纤细,却极为有力,她得努力控制才能不去掐死那一对鬼哭狼嚎的现世父母!
她的人生,已然如此,她所要做的,只有咬牙适应而已。
我的眼泪
妈妈,你永远看不到我的眼泪,
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到的时候,才会流泪!
一一一一
“小软,你过来一下。”
做为一个四十五岁的父亲,花天下绝对是一个漂亮的让人挑不出缺点男人,精致的过于西化的五官,和入时讲究的装扮,让人明白为什么有人说上海人掉入水沟里就等于毁了他全部家产。
花小软看了看破旧的屋子,和一身光鲜亮丽的父亲,微微低下头,不让那一抹讽刺挂在脸上。
过了一会,直到脸上又能露出那种轻松的,没心没肺的微笑面具时,才沉默的走过去。
“爸爸,什么事?”
“你听说过吧,陆氏集团的独子陆离前一段时间从法国学成归国,现在担任陆氏的副总裁。”
花天下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用食指敲打着沙发扶手。
擅长观察的花小软知道这不是一个表示优雅和从容的姿势,而是表示父亲有什么难以决定的大事。
陆离,真人没见过,事迹广为流传,有人说他杀过人,放过火,住过疯人院,进过牢,十恶不弑,凶恶如鬼。
亦有人说他英俊无比,优雅温柔,风度翩翩,学富五车,乐善好施的菩萨。
到底真相如何,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很奇怪,自己家这种普通平民和本地商业巨霸陆氏集团有什么联系。但这是不她能问的,花小软只是简短的表示:“知道!”
“我要你放弃上学,去他家做他的专属家庭医生!”花天下手指停下了弹动,目光锐利直盯着花小软。
“不!”花小软吓了一跳,她不要放弃学业。这是她幸福的希望,一个女孩子如果不能提高自身的实力,是没有权力对别的事说三道四的。
再说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家里交学费,生活费。
卑劣无耻
冷眼旁观,生活真的很奇妙,
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
他如此的卑劣无耻,如此的冷酷无情,如此的不堪,
却,依然是我的父亲!
一一一一
“不?”花天下惊讶的反问,这些年来,无论他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他在这个家里就是皇上,他的一言一行都要无条件被妻女执行,今天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他居然得到了女儿的反抗。
花小软看着花天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立刻把眸光投向一边的妈妈,希望她能上前打个圈场。
柳如情端了茶过来,柔声地道:“天,不要气,要知道小软的成绩一向好,她只是个孩子,一时不明白,吓着了,你好好和她说一下。”
花天下怒道:“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知道陆家的私人医生一年要赚多少钱吗?你就毕业了一年能挣几个钱,要知道这还是我打通关节费了不少事才弄来的位置。你居然还敢和我说个不字!”
柳如情侧了脸,轻声细语:“小软啊,这是好事呢?要知道你爸爸花了多少关系才把你给弄进去,书什么时候不能念呢?现在又不是以前,你先休学一段时间,把这个位置给坐稳了,以后有钱了,去国外深造也是可以的。这也是个机会,你说不定得个什么机会就出人头地了?!”
“什么机会?”花小软淡淡反问,爬上那些公子哥儿床的机会,用身体来换取金钱的机会?!
会有父母这样逼迫自己的女儿吗?家里的日子又不是不能过了!?
“……”
柳如情一时语窒!
花小软唇角微微的泛起一丝苦涩。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永远这样不顾母女二个的人的真正利益,无条件听从父亲的所有安排,也许爱情真的如张爱玲所言,能让自己卑微到尘土里去吧。
刷新人品下限
人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我亲眼看着我的父亲不断的刷新人品下限!
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一一一一一一、
花天下立刻大声的斥责,“什么机会?让你鱼跳龙门的机会。陆家兄弟几个,哪个不是有出息的,你多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是多少女孩子求也求不到的,你若真是能攀住了陆离这个高枝,你日后就是豪门少奶奶,吃的用的,生活起居,那才是真正的享受,一家子跟着你都得了好处。你说,读几年研究生有什么用?法医?一个大姑娘整天对着尸体象什么样子,臭就臭死了,怎么还能嫁得出去!?”
话语直接的点明了他的要义。他就是要女儿不顾自尊,努力爬上人家总裁的床。
花小软想说什么,被柳如情拉住了:“小软,听你爸爸的吧,父母总不会害你的,古代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嫁人,永远才是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呢!你就听话一点吧,”
花天下冷笑道:“你当我们家多有钱了,能供你上这么多年大学,你妈的病到现在还拖着,你但凡还有一份人性,就要想着赶紧赚钱,还了家里的债,让你辛苦半辈子的父母过得舒服点!”
柳如情赶紧的道:“我的病不碍事的……”
接到丈夫不悦的眼神,柳如情赶紧的改口:“不过,你父亲辛苦了半辈子了,吃得穿得都受咯应,我也没什么本事,小软,你就努力点,孝顺父亲吧!”
看着衣着华美的父亲和朴素到几近寒酸的妈妈,花小软想笑,却笑不出来。
在这个家里呆得久了,她都快不知道真实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了?!
只有木然的挂着微笑的面具,看着自己的父亲!
悲伤的义务
奇怪,这个漂亮的中年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
供电局工资不低,待遇更好,工会虽然不是什么有钱的地方,但长袖善舞的父亲在里面亦是混得如鱼得水,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自己这样的挥霍无度的话,她们家的生活本不应该如此。
永远还不完的风流债,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上门来闹事,前不久,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被无耻的爸爸弄大了肚子,找上门来,赔了不少的钱,让对方打胎了事。
奇怪,这样的生活,这么多年的折腾,妈妈竟然也不觉得累?!
可是,妈妈这一生是多么可怜,如果自己执意不理他们,离开家自己打工求学的话,想来父亲是不会放过妈妈的。
他那个人在动歪点子上是很能耐的,弄来弄去,吃亏的还是可怜的妈妈。
没有一个孩子能眼睁睁看着妈妈受罪不理的,花小软也是如此,虽然,她的心中,似乎也觉得可怜的人,必有可憎之处,可这样的话,却永远只能放在心里,无法诉之于口。
“嗯,你开始赚钱,家里的负担也轻了一些,这些年,你妈跟我也没过过好日子,我们下个月去看一套房子,加上你的工资还个贷款应该不难的。”花天下看着女儿不作声了,立刻兴奋的打算着。好似要把女儿未来十年的工资都要算计去不可!
柳如情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那眼神,甚至是幸福的:“我不要紧的,你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花小软无语了。
做子女的,让父母过得幸福是一种义务吧。
那么,在她能做到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努力尽到自己的义务呢?!
她不知道,不过她决定努力去试一试吧。
试一试,再试一试,看看我能为这个家,还做点什么。
陆家二少
花小软的温柔似隔着玻璃的火,
谁都能看得到那亮光,
却永远也触不到她心底的暖。
一一一一、
第二天一早,花小软请了假,按着父亲所说的地址去陆家大宅。
她的想法是先去看看,再做道理,最好能够找出一些能够二全的办法。
她知道这很难,但,她的人生,什么时候不难呢?!
“小姐,请问你找谁?”保安穿得整个象是骇客帝国电影里跑错场来的,黑色西服,看起来合身而且英挺。边门口的保安都如此,这个陆家有钱程度可见一斑。
“我叫花小软,是来应酬这里的家庭医生的。”花小软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闪,微笑温存。
她今天特别将长发盘在脑后,挽了一个结,穿着一件连衣裙,外面罩一件咖啡色男式呢大衣,化了一个彩妆,比她的实际年纪要大上一些。不过看在保安的眼中,还是显得太年青了一些吧。
保安微微有些吃惊,立刻打了电话:“少爷,花医生来了?!”
放下电话,保安对着花小软道:“请跟我来。”
走到门边,开了一辆高尔夫球场的那种小车过来,邀请花小软上来。
花小软第一次看到这种真正的豪宅,比市里的开放性景山公园还大得离谱。
车子一路弯过来,转过去,好象永远也到不了主屋。
这正是四月的天气,柳絮儿在河边轻飞,桃花、迎春、春梅在树头闹放,隔着风送来玉兰的清香,花小软独爱路边的丝绵木,那小小的绿叶,绿得好正,嫩的可爱,很有江南水秀的味道。
不时有园丁和佣人行走其间,扫过来几个陌生的眼神。
花小软远远看到草地那边一个年青男人骑着自行车在一个巨大的深木制半圆内来回的倒腾车,看来是一种极限运动。
陆家二少(2)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皮肤是那种清透的白,柔黑的短发在微风中拂过眼梢额角,阳光那样灿烂的映照在他握车把的手上,刹那间好像指尖都透明了一样。
花小软闭住呼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那是谁?”
男人恭恭敬敬的道:“那就是我们二少。”
不知是第六感还是偶然,陆家二少回眸,亦看到了花小软。
男人漂亮的嘴角微微一勾,弯出一道亮丽的弧度……
只是那微风轻轻,车子已经开远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转了几个院子,到了中后一庭一间红色的二层木楼边停下。
很有大唐皇宫风范的红墙绿瓦,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衫裙的少女拄着一个不常见的绿色大扫帚在阶前扫地。
那少女十七八岁,弯眉笑眸,极有姿色,一下一下认真的在那扫地,似乎在练习什么绝世武功。
连扫地的少女都如此,这陆家,还真如红楼梦里一般奢华呢。
车停下,院门跟前有一块毯子,对花小软道:“我就送到这了。花小姐,在这换下鞋子进去吧,”
花小软听了话,在一边的架子上拿双女式的软拖,换了脚。
从没见过程种软拖,表面绣得和绣鞋似的,下面却是软软的木底,微微有些坡跟,穿着蛮好看的。
她一个人走了进去,没几步,架子上的八哥儿说话了:“美人儿来了,美人儿来了!”
声音又细又尖,倒让花小软笑了。
扫地的少女回眸看了她一眼,又转过眸,继续认真的扫地,表情有些漠然。
花小软也不理,自顾自的从中门进去。少女纤细苗条的身体,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感,身上宽松的大衣随着轻盈的步子微微摇晃,微笑着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缘于血液里的骄傲。
原始运动
屋子里正是以前的皇宫式建筑,全是柱子和圆门将屋子隔成一间一间的,门全是开的,好象没什么房有私密性一样。
里面有另一位少女,正在擦拭桌子,亦是漠然的看了花小软一眼,冷冷的表情,冷冷的声音:“等!”
花小软停了脚,疑惑的看了那少女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可那少女也没有下文,只顾自己继续的擦拭桌子,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等了五分钟,花小软觉得好无聊,真正是阎罗王好见,小鬼儿难缠呢!
从衣袋里拿出专业书,站在窗前找了一个好角度,默默的背起书来。
花小软记忆力惊人,有传说中过目不忘的奇才。所以医学院这种需要熟背各类砖头似的学科书的地方,最能让她轻松过关。
她看书极专注,不过是十几分钟,整个人就入了神,完全忘掉周围的环境了。一边看书一边踱步,轻松的很。
那擦拭桌子的少女反而觉得奇怪,倒是有空没空的打量了她一眼。见花小软完全没有反应,只自己觉得无聊了,一会就折腾别的屋子,不管她了。
“唔……好舒服啊……就在那里……”一个女人轻轻喘息的声音慢慢的逸入窗内……
“快一些儿,好……啊啊啊……”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啊……”
一声一声妖媚动人的女声,带着欢畅的肉味儿,让人想忽视都难。
花小软一抬眼,愣了……
不知道自己走走停停的,也没人阻着居然走到里间了……
一张传统的近乎龙床红木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进行原始的床上运动……
画面真的很不错,男的英俊女的美丽,从她的角度,也只看到男人光祼的背部和女人的雪白身侧。
看起来状况还蛮激烈的,啊哦!
陆家大少
花小软自知理亏,转身就要走!
男人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种让人记忆深刻的眼神,黑不见底,沉着,自信,冷静到近乎无情……似乎那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能将人的灵魂都吸掉。
那样的眼神,太凌历,以至于那英俊出色的五官倒成了其次。
陆家大少陆离,只有一个字可形容……冷!
花小软气场不敌,微微惊讶后只是点了下头。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也该死的好听。他有着最高贵的外表和冷淡的神气,年轻而锋利仿佛刀刃。
“我叫花小软,是新来的家庭医生!”花小软态度倒自若了,只是眼睛还是只盯着对方的脸,绝不游移看那大好春光。
男人身下的女子也微微扬起头来,看着花小软,笑,“哟,又是一个大美人儿。”声音也没有醋意,也没有害羞,好象这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儿。
本来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事,结果因为在场的人都极为镇定,好象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男人站起来,花小软迅速别开眼,生怕看到什么会长针眼的东西。
女人也站起来,什么也不披,就这样直接跟着男人走进了浴室。
花小软转身赶紧向外走,就听到男人沉声低语:“站住!”
花小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立住,转眸,有些怀疑地看着男人。
男人的背影极为高大,一边拉开浴室的门,头也不回的道:“等我。”
花小软皱眉,空气里有一种特别淫一糜味道,这是男女在那啥之后会有的味道,在家经常能闻到,她特别的熟悉,又特别的讨厌。
她走向窗口,看外面芳菲季,柳绿桃红!
深深呼入,深深吐出......
平息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压得太狠了,总有一天会突然暴发出来!
那一定很可怕吧。
陆家大少(2)
十五分钟后,男人衣冠楚楚的走出来,合体的衬衫,深紫色,不是极白极好的肤色穿不出这种从骨子里流露而出的贵族味儿,合体的西裤,打扮得极为成熟内敛,和着年青的肌肤,成熟的气质,倒让人一时看不出年纪来。
他扫了花小软一眼,微昂着头示意花小软跟着他来到他的带办公室性质的私人书房!
在花小软想象中,这男人的办公室应该很严肃,充满金属般的冷与硬。
但是,现在所见到的,却是简单宜人的开敞风格,办公桌对着的另一面墙角,摆着一大套浅灰色布艺沙发,干净的软,会让人很放松坐下去就软掉了起不来的样子。
“坐!”
于是花小软坐,很严谨,背姿挺秀。
有少女上茶。
花小软接了,吹了吹,似抿非抿的沾了沾唇,并没有真正的喝什么。
“你多大了?”
“21!”
“这么小,听说你还在上学?!”
“医大二年纪。”
“为什么不继续读书?!要到我这来上班!”
“没说不上学!”花小软挑眉,微笑。
陆离有些惊讶,这个少女谈吐从容,不卑不亢,进了陆府想必也是看到了陆家的奢华排场,又加上刚才那一场香艳刺激,居然还能如此镇定,只能说学医的人天生就是神经比较冷,没啥感情吗?
这样的女孩子倒是比较有趣了?!
“三十万一年,我有需要时你必须随传随到,平时你做什么都成。但晚上需要住在我这里。”陆离的条件很优渥,语言也干脆。
花小软惊讶了,感觉这条件非同一般的好了。
过了一会儿,她慢腾腾地问:“请问,你的需要,是指什么?”
陆离笑了,第一次,眼睛沉下来,唇却弯下去,声音是冷清的,讽刺的:“你认为是什么?”
一纸合同
“抱歉!”花小软干脆的认错。
黑白分明,澄净到令人惊讶的眼眸,大衣微开,贴身丝滑的布料下,优美的少女的身体,曲线优美,十足诱惑!
“那都是你的职责范围不是吗?”男人的声音更低,却明显的更具有攻击性。
“哦,是的!”花小软乖巧的回答。
“那里有一份合约,你填好了,就可以将行李搬过来?!”男人微微抬着下巴,示意花小软在茶几上的那一封文件。
花小软打开一看,条约还蛮合理的。
合同制家庭医生,双方规定了在雇主需要家庭医生的时候,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治,关于救治的所有信息都必须要保密,其它的时间全由家庭医生自理,总之做什么都成。
吃穿住用,全是雇主的,一个月工资一二万元整,一年终了,发六万红包,年收入正好三十万。
很好很强大。
一个月二万,真是太诱惑人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花小软再历害也只是个稚儿,看了二三次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又觉得天下不能下大饼的,不敢就这样签了,只是低了头微微沉吟对策。
说真话,她自己是不想签的。她现在自给自足够了,读书本来任务就重,真不想再涉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但想必这钱,会让父母很开心吧。
陆离也不催她,在一边喝着茶欣赏。这丫头算是他喜欢的那一型,甜美诱人,看着就让人有欲望上她。
没想到这一型的小妞里还有这号冷静自持的。陆离向来看不上没大脑的女人,又讨厌太有心机的,花小软看着就正好,又聪明,又不会太世故。
刚刚才发泄的欲一望又有抬头的际象,陆离换了一个坐姿,表情愈发的高深莫测。
一纸合同(2)
经年的历练,他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自己的真实感情,有时候,他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还有没有真感情的存在了!
女人对他,不过是一些奢侈的消耗品,看上了,新鲜的,上一次,不喜欢的,扔一边,花点时间花点钱而已,动感情,没必要。
虽然他没有一个女人只上一次的变态爱好,但,从小到大,能真正进驻他心灵的女人,确实……?
“决定权在你手里,但时间却是我们二个人的!”陆离轻轻的提醒,他是个大忙人,没时间和花小软在这折腾。
花小软一转眼,看到门外已经等着三四个想要进来汇报工作的人了。微有些脸红,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想来陆离这样的人物也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吧。加上自己这差事本来就是爸爸托人求来的,现在想想,怪不得爸爸如此的心急,这样的条件,真的是无比的优渥了。
“学会珍惜时间,是在我身边工作的人必须要遵守的准则。”低沉的声音,直盯着花小软,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充满压迫力的无形气场……
“抱歉,我不太懂法律上的东西,并不是想要浪费您的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将这份文件带回去签,可以吗?!”花小软的笑容似自有保护罩,能抵抗住常人无法抵抗的压力。
陆离看着花小软,还没开口,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及时切入……
陆离接了起来,开始用流利的法语回答对方的问题。
花小软没学过法语,但有过一个法国的留学生追求过她一段时间,所以多少也能听懂一些常用的单词。
陆离接电话的时候很有意思,总是发出一些简短的单音,让对方说下去。
“好……”
“就这样……”
“不行!”
“让对方做!”
追讨风流债
“唔……”
花小软打量了下对方的侧面,真是一个魅力到近妖的男人,光是他随便坐在这里接下电话,就有一种贵族在私人海域处理奴隶生死的错觉。
这里电话还没完,花小软的手机也响了。
花小软立刻站起来,走到窗边接电话。
“小软,不得了了,你爸爸出事了?”是柳如情的声音。声音很杂,显然对方是用了免提。
“什么事?!”
“上个月来我们闹的那个女孩子,今天早上在你爸的办公室打扫卫生的时候一下子从落地窗户那掉下来了,一大清早的,掉在后院那块,也没人看到,后来是收发室的老张到后面巡逻才发现的,当时那女孩子已经死了。”柳如情的声音很哑,颤抖着,明显才哭过。
“啊?!”花小软呆了一呆,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刚才那一家子带了好多人来围攻我们家,家里东西都被他们打坏了,你爸爸幸好不在家的,才逃这一劫。民警和小区保安过来,把他们都给弄走了,小软啊,我好害怕。”柳如情一边说一边开始哭了起来:“这下可怎么办啊。”
那声音,象是深夜被遗弃在家里的小女孩子一样,无助且害怕着。
突然,花小软觉得心酸。
妈妈,这辈子都没有享过什么福吧。
她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不管是父亲,还是自己,都并不那么关心她爱她。
“你不要急,把门关好了,自己在家呆着。我去问问怎么回事,一会再给你打电话。”花小软耐心地说。
“我不要紧的,你赶紧要想办法啊。听你陆阿姨说了,你爸爸给警察监控起来了。估计着是这事不得善了。怕是要坐牢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劝了那家的不要闹事,你陆阿姨说找了人替我们说事儿,花点钱消灾,”柳如情一边哭一边说。
追讨风流债(2)
“哦。”花小软淡淡的接了一句,并不为花天下担心。
让那么点大的孩子受孕,又不管不顾,爸爸可真不是个人。
坐牢也是应该的,他所做的,就得自己受着。
柳如情还在那里一个劲儿的说着,“如果花点钱能解决了就好,不过钱大概少了不行的。至少要二十万。你能不能赶紧的找朋友借点,到处想办法凑一凑,总不能让你爸爸这个年纪真正跑去受罪吧。”
花小软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么能说道呢。果然事关了她心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呢。
爱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能让人低贱如此。
“妈,你声音都不对了,还是自己休息下,别管那么多了。你身体一向不太好的。”花小软轻声地道。
“我没事,这病也就是个休息好就成,我们家家务也不多的,我也不上个班,也没累着就这样,呵,我注意点就好了。倒是你爸爸,你一定要救他啊。”柳如情一向是怯怯的,和自己的女儿说话也不由带着几份讨好的体贴。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我知道你委屈了,不过你不赶紧的借钱回来,我真的会急疯了的。”柳如情一直说着,声音早就变得历害,加上杂音,总让花小软感觉极为怪异。
“我会借到的,你不用担心。”花小软挂了电话。
想了想,她直接拔给了自己的学长武行夜。他的父亲是市内第二医院副院长,母亲的病就是在他那检查的。加上二个人同一个导师,关系自然非同一般的好。
“哟,小花,怎么今天有空给哥哥我打电话。”武行夜的声音带着几份笑,他很喜欢这个学妹,聪明漂亮,干净利落却不失女性的柔美。
“我妈妈去医院检查的事......?”
法医的兴奋点
武行夜惊讶道,“她上个月是来检查了,然后说肾有点毛病,本来劝她住院一段时间做全项检查,她不同意,就开了些药。”
“不需要入院治疗吗?”
“你也知道肾脏病是一种疑难病,病程较长,缠绵不愈,入铺迟缓,治疗比拟难题,患者必需保持不懈地治疗,加上长期服药。但伯母的各项指标还算比较轻的。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当然如果不坚持治疗,后果可能非常严重,但目前看来,并不特别严重,当然入院细检一次还是有必要的。”
“哦,我知道了,我明天带她去医院。还请学长帮个忙。安排个床位。”花小软笑着道。
“没问题,不要太担心了,我问过了内科主任,说不严重。当然医生们见惯生死,个个都是除死无大事的人,明天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带你们过去。”
“谢谢!还有一件事……”花小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爸爸做的事,实在是太丢脸了,说不出口的感觉。
“什么事,只管说。”
“听说今天早上供电大楼那有女性坠楼死亡,是不是科里派人去的。”花小软问道。
“好象是老李去了,你直接打电话给他吧。唉,不是我说你,你不要和他们学坏了,弄一具新鲜尸体和见了情人似的恋恋不忘的去看,至于嘛!”武行夜笑道。
“呵!”花小软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一般医科大解剖的尸体都是在药水里泡了好多年的陈尸,而且一般都早就被切割成形了。只能看到尸块。
大家天天看啊看的,比看恋人都清楚,几号尸块上有什么细的特征,那是一清二楚。
有听到新鲜尸体,个个都会兴奋之极,所以法医科让周围的人骂变态是经常的事。
除死无大事
电话挂了,花小软抬头,看了看太阳,阳光灿烂……天气真好!
除死无大事!
这话也真好!
一一一一
回眸,看到陆离已挂了电话,正在打量着她。
那一双深深黑眸,让花小软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走过来,深呼吸。
坐下,花小软直接的问:“能预支二十万吗?”
那明眸,眨啊眨的,好象在说不要借我不要借我不要借我……
陆离觉得好笑,真是个孩子,再沉静,眼睛里都藏不住心事的。
拿了支票,就手一挥,二十万支票推过来,好象那就是一张白纸。
花小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
也不说废话了,拿了合同过来,提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花小软!
非常俊逸的行书,有一种看不出性别的飘逸感。
陆离不动声色的暗笑,真是个孩子,就这样把自己卖了。但嘴上却仍是淡的,“你可以回去收拾行李,晚上搬过来,刚刚带你进来的阿成,身手也不错,可以做你的司机,你以后却哪就让他跟着。”
花小软吓一跳:“你怎么知道谁带我进来的?”
陆离但笑不答。
花小软换了个问题:“我这种小人物,似乎不需要保镖跟着吧。”
陆离轻飘飘的道:“你以后就会需要了。”
“哦!”老实的回答,花小软这种乖巧的样子最最讨人喜欢,大眼睛很迷茫,似乎完全没有主意,听任别人的指派,其实只是她的主意和对方并没有冲突时才这样。
陆离记得她走路的样子,背很直很挺,脚步轻快有力,头微微抬着,很有主见的感觉。
这样年青的少女,有主意,却表现的丝毫不张扬,不是十八年来在家里的极度压抑培养不出这样的性格。
花小软起身离开,没有注意到陆离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冰冷冰冷……
谁是真凶?
花小软看不到陆离眸子里的冷意。
那些由于她的身体而激发的男性的欲望,不会让那一双漂亮的黑眸里出现这样深深深寒!
她不知道,此去陆家,已是将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中。
一一一一
“请送我去供电大厦。”出了院门,花小软对等候着自己的阿成道。
她的态度那样的自然,语气那样的温柔,可明显,心情却很沉重。
阿成担心的看了看她,一个表情如此透明的女孩子,真的适合呆在那个人的身边吗?
她会被那个人吃得尸骨无存的吧!
这个女孩子,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但……
阿成什么也没说,直接开车走人!
一一一一
供电大厦院里今天真是热闹,人山人海挤得到处都是人。
花小软让车远远的停下来,她坚起衣领,放下长发,尽量掩饰住自己的相貌。
阿成很机警的走在她的前面挡住别人的视线,依旧一声不吭。
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啊呀,那个花天下,人真的是花啊,连这么小的小丫头都不放过,听说前一段时间就闹过,怀孕了啊,真是牲口。”
“是啊,人倒长得好皮相,就是个老流氓,听他们隔壁的说,夫妻二个白天黑夜的叫一床,从来不顾及他们家还有个丫头。真是下作死了。”
“不顾及他们自己家的丫头就算了,人家的孩子还小呢,住在他们家隔壁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倒,这不,这次看他还能怎么样跑,我看开除他都有余。”
“开除公职,我听说不止如此呢,说不定还要做牢的,那孩子没成年呢!”
“作孽哦!”
“听说那家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丫头年纪小,风骚着呢,她妈就没品的,这丫头不止和老花睡,好象还和……”
谁是真凶?(2)
“真下作啊,他家也有丫头,他怎么不让他家丫头陪人家老头子睡的!”
“呵……他夫妻长得都不错的,他家丫头相必也长得极好,想来想睡他家丫头的人也不少的。”
“他家丫头,凶得狠!听说是法医,尸体都敢动刀子,啊个男人敢近身啊!”
“……”
一路闲言碎语,不堪入耳。
花小软似完全没听到,一直走到楼后的案发现场。
一一一一
红白色警戒线拉着,中间有几个人正在工作。
花小软走到入口,出示了下自己的法医助理的证件,走了进去。
水泥地面上躺着那位可怜的少女,她仰卧在靠近墙基的水泥地上,头距墙根三公分左右,两上肢平伸,两下肢伸直,那是一个飞翔的姿态,只是这一段飞行太近,很快,就到了尽头。
头部下方水泥地上有血泊一片,并从她右侧向东流注。与她位置相对的墙上有大量喷溅血迹,最高处达一米六左右,足有一个成年女子的身高相仿。
失去了生命的脸上,看不出美丑,那一双眼睛,大大的努力的睁着,茫然的看着天空……
老李抬头看到她,示意讣她过来替尸体装袋封存,送化验室。
她迅速盘起自己的长发,在工具箱里拿出手套戴上,帮着老李一起抬尸体。
奇怪,失了血变得干瘦的肉体重的让人不敢相信,为什么失了灵魂的肉体还会这样的重。
花小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伤,看,
这个可怜的孩子,她曾经承受了什么?!
尸体被抬走,老李让花小软拿着相机跟着他去楼上继续搜集证据。
一行到了三楼,花小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的办公室。
很优雅的办公室,除了常见的办公设备外,就是让人惊讶的绿意。三十多盆大大小小的植物,让人好奇这到底是办公室,还是悠闲区。
谁是真凶?(3)
一切都那样的干净,干净到看不出主人内心的污浊。
那位少女出事的窗户还大开着,那是一扇落地窗,边上还有些清洁用的拖把,水桶和抹布……
地上水渍似乎是干了,但还是能看出曾经被倾倒过些清洁剂。
看起来很有一些象是她打扫卫生时不慎从三楼上失足坠下,落到水泥地上摔死的。
花小软对着水桶各个方位进行拍照。
她的心里也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可能是杀人的。毕竟今天那个时候,爸爸似乎是在家的。她早上是七点出房门的,比自己早一点就坐在外面和妈妈商量事情。按时间来说,爸爸是不太有可能有作案时间的。
而且,这个少女的事,也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家里拿出了五万块给对方,对方同意打掉孩子。工作保持,至于两个人以后怎么样,好象自己的妈妈没有过多要求,对方的妈妈也不在乎。看起来也不象是为了这事会自杀的程度。
那么,失足滑落,就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了。
老李半跪下去,向外查看,招手,让花小软拍照。
外窗台上有少量擦蹭血迹。窗台下的墙上有块水滴状血迹。
老李拿着棉签取样,封存……
花小软拿着镜头,细细的扫过现场。
窗外离得不远,有颗极为高大的玉兰,早春时节,花还没开,但小片的叶子已挡不信油油的绿意。
镜头晃到一片嫩绿的树叶上,有一点好象是血迹?!!
叶的正面,有血渍……
花小软一呆,快门卡在那里按不下去。
眼睛继续扫过……
好象只有那一片绿叶上有。
怎么回事?!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问:“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谁是真凶?(4)
老李一边整理着证据一边道:“他们说清洁工作应该是早上六点到七点左右。我看了看大概差不太多。应该是五点半到六点左右的样子。”
五点半……
那个时候,爸爸在做什么?!
妈妈通常是六点半左右起床的,而父亲通常会在七点多才出来。
那么六点之前,父亲到底有没有出过门呢?
花小软知道妈妈肯定会替父亲做伪证,但父亲只要出过门,就肯定有人会看到,这事他们能骗得了自己的女儿,却骗不了法律。骗不了世人的眼睛。
如果没有这一滴血迹的证明……
花小软不敢想象了。
她调整了焦距,将镜头拉得远了一些,然后闭上眼睛,按下快门。
证据,被她不算太清楚的保留了。
、、、、、、
问讯证人的工作交给刑侦一科的,老李做完自己份内事,就拉着花小软一起闪人。
花小软用眼睛示意阿成先闪人,她跟上老李的车去化验室。
进了一幢再平常不过的二层楼,这就是法医科的天下了。
法医有洁癖的怪人多。但洁癖的很有选择性。
法医科很干净,干净的基本上闻不到空气里的肉臭味和血腥气息。
窗户都开着,周边的绿化弄得最好,好到刑侦科的人老说这里用人肉做花肥来着。
两个人进了化验室,开始在解剖床上先验外伤。
死者脸、鼻、颈部及外衣左前襟有擦痕,右眼上睑青肿,右耳出血,口吐白沫。头部有二处挫裂伤。一在右顶枕部呈凡状,一在左额顶呈横行。
老李翻动尸体,一边和花小软指着伤处说明。
花小软一会拍照一会儿速记,跟着老李的节奏,配合得十分顺利。
老李很喜欢花小软,认为这丫头不仅在在学习上有过人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心性坚韧,极适合这一行。
谁是真凶?(5)
这年头,如此聪明漂亮的丫头还能踏踏实实的学法医的,真的不多了。
和科里的其它人一样,老李极力的教导着花小软,想早日把这个丫头带出师。
要知道现代人生活好了,变态却多了,法医的工作闲得时候闲死,忙的时候能让你忘掉你还是个需要吃饭睡觉有血有肉的人类。
特别他们市有全国最有名的医学院,当然也就出了全国最有名的法医,也是全国唯一有院士的法医科,到全国各地出差去解决问题也是家常便饭。培养人手,分担工作是他们最需要做的事。
花小软跟着老李后面,一起解剖尸体。
死者颈部无皮下出血,胃内无毒物,肋骨骨折,内脏出血。
最奇怪的就是,少女居然没有坠胎?!子宮内有四个月男性胎儿一个!
最后,老李做出结论,死者系摔伤引起内脏大出血休克死亡。
盖好死者,放回冰柜。
两个人极为细致的洗完手,老李打电话给市刑侦一科让他们过来拿报告,自己做二次清洁工作,花小软在一边打报告。
“小花,过会到哪去吃去?!”
花小软一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半了。本来她是没什么胃口,但估计老李也是没吃中饭的,想了想道:“附近新开了一间印度餐馆,听说大厨是印度人,菜做得蛮地道,一起去尝尝吧!”。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市刑侦一科的队长镇九区来了。
镇九区是个高大健壮到近乎恐怖的男人,聪明锐利,反应灵活,整个一个工作狂,什么事情丢给他,都会让人感觉很放心。
他的身后带着一位斯文秀气的年青的男大学生,看来是第一次接触案件或者尸体,一脸要哭的样子看着又可怜虫又好笑。
谁是真凶?(6)
他接过报告,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一起出去吃饭,我请客。”
老李不客气地道:“成,小花刚才说想吃印度菜。”
那位年青男子一听到吃,不知道刺激他啥神经了,就在一边干呕!
镇九区郁闷了,对身边的年青男子道:“小柳啊,不是我说你,原以为研究生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你看人家也是研究生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人家小姑娘的胆识都没有,都快一个月了,你还在这里一副怨妇样,别扭不别扭啊。”
小柳脸红红的看向花小软,一脸的不好意思加崇拜的表情:“你不会觉得恶心想吐吗?”
花小软看了看对方,真诚地道:“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镇九区想笑,“走,一起去吃饭去。”
小柳老实地摇头:“他们叫我暂时不要和法医科的人吃饭。”
老李看了看小柳一眼:“你多大了,这么国宝级的老实孩子现在真少见了,你也不怕你们队长把你做成活标本!”边看眼睛还扫了一下周围。
果然,小柳这才细看到周围绿色环境都潜伏着什么。那一些花花草草装点着一些花花绿绿,让人不敢想象它们究竟是什么的标本。
小柳哇的一声,就想吐出来。
老李阴测测地道:“敢吐出来多少,就让你吃回去多少!”
那孩子捂着嘴,撒腿就跑……
老李摇头:“你们科怎么选的人啊,一个不如一个。当警察,不是选择美,要这么漂亮的有什么用。”
镇九区苦着脸道:“我这不是给老大阴了吗?他问我要不要挑个最漂亮的新人回去。我一想你们这来了小花,多振奋科室精神,你看你们武科最近上班都积极成啥样了!我想我们那来不了小花,来颗小柳也不错啊,就答应了!”
谁是真凶?(7)
“谁知道又被老大给阴了,这孩子名字叫柳如风,明明这么娘的名字,这么娘的长相,却丫是一个大小伙子,现在一队的人都在骂我性向有问题呢!唉,你还在这刺激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群里那些啊啊乱叫着要媳妇要爱情的牲口们。”
花小软在一边笑,不语。
老李也乐了:“那是,我们科小花可是武科多年培养的,在学校就精心照顾了多少年,绝对的根正苗红才移进来的,哪象你,男女都没摸清楚就放人进来,你也太过了啊。”
镇九区叹息:“小花,你真不考虑来我们那找一个强壮的热情的小伙子,两口子都是法医可不好,都冷冰冰的,有啥趣味。”
“走开吧,你在这策反小花,当心给武科听了,给你小鞋穿。”老李在一边挑衅。
“好好一法医为什么要沦落到学犯罪心理,他学就学罢,为什么我们局这么省钱,健康检查不让医生弄,反而让家里这群法医去测什么心理,我们还活着,还不是尸体的,真是乱来啊。”镇九区感喟。
几个人找了个包厢,叫了菜。
小柳不吃,一个劲在那看报告,脸色惨白惨白的,样子怪可怜的。
老李看了一眼,闷笑。
镇九区是出了名的护短,所以打着圆场,“小柳,你先谈谈你的想法吧!”
小柳慢腾腾地道,“看现场基本上应该是无意滑落。死者怀孕身子不方便、还有外面窗台的擦伤痕迹和死者脚穿塑料底布鞋等情况,都能认定是死者在做清洁工作时,无意滑落的。加上法医报告,亦说明死者是死者系摔伤引起内脏大出血休克死亡!至于胎儿的情况,已经问讯过死者的父母,都说明知道胎儿是谁的,全家包括死者本身也能接受这样的情况,没有自杀和他杀的动机。”
谁是真凶?(8)
听着小柳的话,老李在一边摇头,他一向乐于教导新人,
“人体从高处坠落在地面或物体上,就会形成坠落伤。这种损伤多系自杀或意外事放。但亦是最多他杀后用来伪装的高发案件。坠落伤通常体表呈较轻微的表皮剥脱和皮下出血,但内部则由于机械力的直接、间接或震荡作用,出现广泛性的内脏破裂和骨折。
有时候打击死者头部致其昏迷,再推入高楼,如其头部先着地的话,多出现皮下血肿或挫裂创,颅骨可形成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有时颅底发生间接骨折,耳、鼻、口出血,两眼睑皮下出血,呈青紫色。很难界定甚至无法界定出哪些是坠落伤,那些是犯罪人为伤害。”
镇九区看向花小软,淡淡地问:“你觉得呢。”
花小软心一动,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她微微低头,一边用纤细雪白的手指撕了印度飞饼沾了点咖喱肉汤,一边思考着。
花小软语速不快,但用词极为精准:“案发现场并不凌乱,没有打斗痕迹。看起来不象是他杀。至少,不象凶杀第一现场。”
老李在一边微微点头。
花小软继续道:“法医证明,我觉得给得是非常的严谨的。但实际上很多调查工作,包括胎儿问题,因为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老李点了点头,“对坠落伤要结合现场勘验、尸检、化验等各方面情况,综合推断死亡的性质。尤其要注意死者有无中毒症状,坠落伤以外的致命伤、抵抗伤,以便作出自杀、意外事故或他杀的结论。”
镇九区对小柳道:“大家都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再说说,你的想法。”
一一一
谁是真凶?(9)
小柳看着很柔弱,但性格却很倔:他拿出自己的笔记,一边翻阅一边给大家看,象极了拿参考书找答案的学生。
小柳指着他在本子上所列的证据一二三四五,一条一条的道:“从死者生前表现,家人证词和现场勘验情况出发,认为她不是自杀,也不是奸情杀人。仇杀和图财害命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
他列的清楚明白,这一次连镇九区都点头赞美了:“你可真适合做研究工作啊。”
小柳涨红了脸,老李在一边笑,花小软只顾低了头去吃东西,脸上挂着一个制式的微笑的面具。
她还在想着,那一片树叶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树叶正面上的血迹明显不可能是由地下喷溅上去的,而是由上而下滴上去的。这说明死者未坠楼之前已经受伤出血。
那么,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
如果排除是自然滑落的可能性,是自杀还是他杀?!
那个女孩子她见过,极为无知无识,一家子拿了几万块,都象是拣到宝一样。似乎本地风俗一向不良,某些女大学生做了人家二奶,上百万的挣,一家子只觉得光荣,不见到羞耻。
加上有人证明,她还约了朋友中午一起去买打折的名牌鞋,看起来,那个女孩子活得兴高采烈的,不象是要自杀的。
如果是他杀,又是何人作的案?
会是父亲吗?
总觉得不可能,父亲让别的女人怀孕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发生,他无耻的根本不觉得有必要掩饰,而且妈妈也一向都能保容他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杀那个女孩子呢?
那个女孩子为什么没有打胎呢?
给父亲生个孩子有什么好处?
是不是父亲私下和她别有什么交涉!?
谁是真凶?(10)
可是,如果父亲想让她替自己生个儿子,传宗接代,那就更没有杀她的动机了?!
那么?
花小软只觉得头疼。
一一一一
晚上回家收拾行李。
意外的,父亲回来了?!
花天下脸上有一些淡淡的疲惫,但总的来说,精神还好。
夫妻俩坐在一起小声的商量什么,反正是不见多少忧愁?!好象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和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爸,你回来了?”花小软打声招呼。
“嗯,我刚做了些甜汤,去去霉气,小软你也来喝一碗吧!”柳如情一边到厨房去盛汤,一边说。
“不用了,刚吃过。”花小软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没事吧。”
花天下茫然的看了女儿一眼:“她是自己跌下去的,关我什么事?!恨就恨在她妈太阴险,非要我们拿出十万来赔偿。没办法,那孩子年纪太小了,要不然,连这十万也可以不必给他们的。”
花小软张了张嘴,觉得说不出话来。
“钱弄到手了没有?”花天下急着问。
花小软不敢把那二十万拿出来,生怕父亲拿过去花完了,只能说:“什么时候要钱,我什么时候去拿。”
“找谁借的?不是问陆离开口的吗?你合同签了没有?!”花天下的脸上露邮焦急的神情。
“合约我已经签了。”花小软觉得累,累到不想伪装。
直接扔了合约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二件内衣就去洗澡。
到客厅的卫生间的时候,顺眼看了父亲一眼,看到花天下正在看那合同细则,有一种捡到金元宝的感觉,妈妈在一边脸上露着浅浅微笑,似乎为了这合同高兴。
一对见钱眼开的父母!
花小软轻视的扫了一眼,就进了卫生间。
她没有想到,此时,她的父母各有各的心机,各怀各的打算……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
她永远也想不到人心有多么黑暗。
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已经受够了苦,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成熟。
其实,她还太年青,太天真!
一一一一
花小软坐在浴缸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浴室里雾蒙蒙的,随手在身边的墙壁上用手指乱写乱画。
水汽化开,隽秀的字体飘出来,一笔一划的很是好看。
花小软写了好久,直到身边的墙壁被写满,就等蒸汽再笼盖上去,便又可以再写一层了。
这样的好久好久,她突然醒过来,偏着头看着自己的字迹。
明明什么都没有想,为什么写的全是二个字。
自由,自由,一墙深深浅浅全是这二个字。
原来,自己竟已预知,会不自由了吗?!
一一一一一一
陆离站在自己高达六十六层的顶楼办公室里,面对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
站在比周围任何建筑物都高出一大截的大楼里,他可以用寻常人一辈子也无法获得的角度,高高在上地俯视城市的夜景。
街道在遥远的距离下象玩具车道,璀璨的华灯成为夜幕下闪烁的彩点,成千上万,纵横连贯出一幕硕大而充满奥妙的抽象图。
他这一辈子不长,才短短二十几个年头,可是有时候,他却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似的。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步步为营,引她入局。
那个丫头,注意要毁在他的手心!
可惜,那年青而无辜的眼神,真美好!
真的!
一一一一一一、
“咚咚……”
有人敲门!
“进来!”陆离沉声,回眸。
一个年青的女秘书走了进来:“总裁,二少要见您。”
“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陆家的二公子,陆战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一一一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2)
优雅的贵公子一身浅色休闲服,英俊到几乎能称得上是魅色的脸上,阳光的笑容让身边的女性自觉的屏息。和哥哥陆离不同,陆战有着天生花花公子的讨喜的风度,喜欢笑,喜欢冒险,热情奔放,看起来比较软性。
熟知陆战的人就会知道,那一张漂亮面孔下有着怎么样狠戾的坚决的心性。
陆家战公子,漂亮如凤,凶狠如虎,这话可不是说来玩的。
可惜,即生瑜,何生亮,陆战再风光再嚣张也敌不上二个字!
——陆离!
陆离回来了。
惊才绝艳的陆离,气场可不一般的大。所经之处,无人能挡。
他才不管叔伯兄弟有多狠多历害,他回来,陆家就是他的天下,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踞着!
不过,天下人人信邪,凭生陆战不信。你陆离再本事,不过是二手二脚一个脑袋,还能比正常人狠到天上去了。
所以,最近陆家,是真不太平。
每个无辜群众都夹着尾巴小心做人。
三番二次明争暗斗法,大多数叔伯都投入了陆离那一边。
毕竟陆离是正夫人产的长子不说,亦是陆家老爷子力挺的继承人。明正,言顺!
陆战再本事,抵不上那天时和人和!
不过时间还长着呢,那些老东西,还在隔山观火呢!
陆战微微一笑,拍手:“哥哥,你昨天玩的那一招,真历害!”
陆离冷眼看着。打断:“这是什么地方,你,对我也可以大呼小叫起来了?嗯!?”
房间的气压猛然低到极点。
陆战心脏猛缩,陆离棱角分明的脸上,覆盖着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并不是真正的愤怒,但亦不是什么好感,这种近乎无情的冷漠,会使他和身边的人产生距离感。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3)
每当陆离这样地保持沉默,他所面对的人都会毫无缘故地不安,好像自己永远无法明白这个沉默的男人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陆战甩了甩头,努力摇掉这种令人不快的被控制的感觉。
仍旧是冷漠的提问,“你来做什么?”陆战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陆离坐在那里,冷冷的说:“你,喝多了。”
“……”
陆战突然笑了,高兴的,无声的,似乎知道了什么愉快的事儿,“是啊,我没办法不喝多。当我知道我英明的哥哥做出本年度最英明的决定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陆离声音更冷:“装醉的火候不错,不过,你还是收起那套,谈正事吧。在我的面前,纡回,是没有意义的。”
陆战道:“是啊,我会直接问的,我会的。”伸手,取出一把枪来,直直的对着陆离的头,手指漂亮得似艺术品,却稳定的拿着那把枪,谁也不会怀疑那双手能不能坚持的扣动扳机!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枪管下移,带着些恶意:“我会不小心打中你的那部分,想来哥哥还没有来得及对某位女人种下自己的种子吧。呵呵……而我,好象不小心,已经留了种了。你说出了这种事后,爸爸会不会为了陆氏,重新做出选择。”
“你,还是我!”陆战愉快的笑容亲切极了,眼神中却闪出一丝疯狂,似乎他是真的想下手把自己的哥哥给办了。
陆离沉吟了一会儿,淡淡地道:“不如,我们试一试好了。”
陆战微微挑眉:“你当我不敢!”手中的枪管一点一点的下移……亲切的指向陆离的小弟弟。
一一一一
俺又发新书了,这一次讲一个天才女法医在一对恶魔兄弟的挟持下过着的性福的生活。嘿嘿……
欢迎大家都来多多捧场,收藏留言投票,一个都不能少。
我的速度大家是知道滴。我会努力给大家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4)
有的男人比较狠,被人用枪指头会面不改色,但没有一个男人被人用枪指着自己的小弟弟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吧。
冷酷如陆离也终于忍不住怒喝道:“你想要做什么?”
“……”
陆战笑了,想问一句,你这是妥协么?
但又觉得取得一点点微小的胜利就得意成这样,似乎有些没意思。
陆战忍了忍,道:“我要把西郊的工厂卖给雷家。”
西郊的矿山本来就是他的领地,又不烦神,钱又多,躺在钱堆里睡觉,可是这一次董事会,将要对这个西郊矿山做重新的规划,这是陆战不想看到的事。
既然决定已由董事会下了,无力回天,那么不如卖掉,他占有矿山股最多,加上和雷家说好的分成,就算是表面上卖给雷家,自己仍有把握成为最大的股东之一。
他努力游说了三叔同意,还有一些小股东的签名,现在只要陆离一个签字,这份文件就能合法成立了。
“你要卖掉矿山?!”这简直就是最荒谬的事!
应该说,陆离从来没有想过,陆战竟然有胆子作出这样狂妄的决定。
陆战看着陆离,紧紧的咬住牙。离开陆家自己重新开始并不在他先前的计划里,但陆离太强大,强悍到陆战亦觉得一山容不了二虎,所以,他愿意退出,也是一种不再兄弟相残的最好的结局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好一会后,陆离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他冷冷冰冰的语气,和变得危险的眼神,都说明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弟只是在开玩笑。
同样的,陆离深沉的对峙的眼神,也证明他非常地慎重的对待这一刻。
两人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全部抽空了。
窒息压抑到极点。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5)
“我没有开玩笑,而且我希望通过这次会面,可以争取到你在下午的会议中,支持我的这一举动。”
“绝不可能。”斩钉截铁的拒绝,陆离伸手按了电话,问外面的秘书:“董事们来齐了吗?”
“是的,都在会议室里等您和二少呢!”秘书甜语温柔。
陆离对陆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和自己一起去开会。
陆战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份文件,“我想,有大哥的支持,这一次的决定应该都能让大家满意。”
陆离漠然道:“你随时都有使用枪的权力,不过,机会给予每一个人的次数都不多,你要学会谨慎重用手中的机会。”
陆战反问:“你的意思,你过会要做什么样的决定?!”
难不成陆离想忽悠他?先放了枪,然后不认帐?!
陆离回答:“聪明如你,怎么问这样的蠢话!”
陆战早就猜到会被拒绝,不过,如果没有想到应对的方法,他也不会这样冒险地要求私下会面了。
先礼后兵是不适合他的。他不显示出自己的疯狂和强势陆离连和谈的机会都不会给他。自从陆离回国来,兄弟俩基本上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谈过一次心。
醉酒,枪,都不过是一个道具,一个让哥哥静下心来听他说话的道具。
他将枪随便的抛在茶几下,微微低头,抽了一根烟。
“你知道现在陆家明着统一大旗飘飘,陆家唯你离少一人独尊,其实暗里,我们都知道的很清楚,这里仍是大伯的天下吧。大伯弄的是军火,他根本不需要明面上这点东西,而且他也乐着出了事,有人扛着。父亲在陆家是老二,能让他撑着陆家,不过是大伯需要有人替他在危险的时候顶罪。”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6)
陆战停了一小会儿,再淡淡地道,“三叔是弄毒品走私的,这明面上的一点东西也不在他眼中,何况大伯三叔年年的分红我们也不敢少上一分。又顶着罪,又累,这陆家从父亲手里继承下来,我也没多少和你认真分家产的心。但我的手里,暂时不想和黄赌毒占边儿。我要一个矿山也不为过吧。我顶了雷家的名头分了出去,对你,只是多了一位盟友,毕竟,我们是兄弟,而且从小到大,也没互相争斗过,虽然我承认那是因为你太能耐,但我的不争,你也是一向清楚明白的吧。”
“说得漂亮,但我却不这么认为。”陆离仍旧漠然道:“现在陆家最重要的是三方的制约和平衡。你没把我当对手,我亦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因为我们俩在陆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互相残杀的地步。现在你一个人带着最方便的矿山一走了之,留下全部的麻烦给我扛着,你觉得你的提议对我有任何的吸引力吗?”
陆战笑了,他一向喜欢笑,“我没有一个人独吞的想法,得到的利益,我们平分。”
陆离冷笑:“你觉得把家产分出去,然后自立门户比撑着现在的陆家还好吗?”
陆战道:“至少干净!”
“而且,我们稳定了之后,大伯和三叔那里,也不是没有办法弄出一块肉的。现在他们就是怕看到我们联手。我们相斗,他们必放松警惕,矿山这主意,三叔是同意的,大伯显然会帮你。如何平衡你自己看。至少,我们也要有一块完全自己能控制的东西。”
如此直率大胆的回答,顿时让陆离对一向花花公子形象示人的陆战刮目相看。不过同时,也充满了怀疑。
“你觉得大伯不会怀疑吗?”
那个老东西奸得近妖!
陆家上演兄弟相残(7)
人类给自己戴上的面具,真是匪夷所思的东西。
、、、、
“在我们都有明显缺点的时候,不足与他为持,他是不会太挂心在我们身上的。我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世所周知的败家子,就算是如哥哥这样冷静的人物,亦不一定能看穿我的野心。而哥哥现在比较麻烦,你简直是一个没的缺点的人,一个没有缺点的人是让人不安的。不过如同哥哥这样的人,一旦爱上谁,也许会痴情到天神俱变的程度,也不可知呢!”
陆离脸上保持着平静,内心却感到震撼。
打量着侃侃而谈的陆战,就仿佛豢养多年的兔子,忽然一天直立行走,并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大伯和三叔的妻子都没有侄女之类的可供联姻!”陆离想得很全面。
陆战笑了:“听说今天有一个女医生去你那儿了!”
陆离挑了挑眉。
陆战道:“绝密消息,这还是我几年前无意中得到的,这个女孩子是大伯那边的人。”
眼前又浮现那一位花一样鲜艳的少女,怪不得那样特别,原来是大伯培养出来的人呢!
“开枪吧。”陆离冷静的对自己的弟弟说。
怦得一声……
陆离立刻还击,痛痛快快地用力将桌上的镇纸狠狠的砸向自己弟弟漂亮的脸孔,这个臭小子,真是太讨厌了!他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了!
一一一一一一、
“花医生吗?立刻到XX区XX大街XX大厦XXX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听到那个低沉的好听的男声,花小软一时愣了一下,不会吧,自己才签约那男人就生病了吗?
想到白天才见到的他那龙精虎猛地样子,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花小软急忙跑下楼,就看到那位叫阿成的保安开着一辆宝马来接她。
贴身治疗
花小软上车,问:“陆离怎么了?”
阿成奇怪的看了花小软一眼,他们一般都会喊离少,大少,总裁,很少会有人直呼其名的。
“好象是伤了胳膊,医药箱在你身边,你看看东西够不,不够的话就让人赶紧准备够了。离少不喜欢浪费时间!”
花小软看了看身边的那个精致的医箱,打开一看,还真啥都有。想来顶多就是撞到哪了,又不是被枪打的,用不着那么紧张吧。当下也就无所谓的道:“嗯,成!”
阿成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一句:“听说伤得不轻,花医生还是看看,要什么现在吩咐还来得及。”
花小软也不是什么冒失的人,当下就顺便道,“那你让人再配个装备齐全点的急救箱,就是出诊外伤的那种大一些的。”
阿成点头,一边打开车载电话道:“花医生要一个大的急救箱,东西齐全点,我这急着只带了个随车的,你们赶紧的送过去。阿文你让那边也送个过去,赶时间二边一起送,不定哪边赌车呢。”
花小软觉得这事弄得还挺大的。那个陆离不是说要保密要低调吗?怎么弄得好象他丫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阿成车技好,花小软觉得这丫有可能是F1方方程式退下的车手,飘移、甩尾在都市车队里能开出这种牛X的水平,实在叫普通老百姓叹为观止。
到了地方,阿成嚣张的将车直接开进大厅,然后下车,火急火烧的拿着急救箱,领着花小软就向里跑。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里,直接划卡,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到了顶层,还没来得急观看豪华的布置,就在一群人中穿行。
好奇怪,顶层办公楼怎么象菜市场一样,走廊里挤了这么多人了,真的发生了什么巨大的意外了吗?!
贴身治疗(2)
花小软给他都弄得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毕竟她也就只有个书面知识,连实习都没有过的医大二年纪生能真正替人看病吗?
一一一一一一、
敲门,进去。
里面有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二位年青的男人花小软认识,正是陆离和陆二少。
那位中年男人,虽然不认识,但从相貌上判断,应该也是陆家的长辈吧。
这一看,哟,伤得还真不轻呢。
陆离胳膊上扎着一条白色帕子,用笔绞紧了,鲜血淋了整个一条胳膊肘儿。
陆战的左脸完全被打肿了,额角也破皮流血,只用一条白色帕子按着。花小软判断了一下,走向陆离。看起来这丫的伤重一些应该先处理。再说,陆离给她工资,她得听陆离的。
走过去,洗手,带上手套,用剪子绞断那白色帕子,看了看西服上的破损处……
过了一秒,花小软问:“枪伤?”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你要做的只需要替他好伤口就可以了。”那个中年男人在一边开口,似极不悦,终找到一个无辜人发泄。
“只要包扎好,枪子有没有取出也不管吗?”甜美声音丝毫不颤抖,轻松自在。
中年男人怒了,“你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找死吗?”
花小软没问话,也没问头,只是挑眉示意,问陆离枪子有没有取出。
陆离指了指身后的墙上的一个弹痕。
花小软直接绞开他的衣服,露出线条漂亮的胳膊,然后毫不手软的
消毒......
缝合......
包扎!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柔利落的不可思议。
她早在临床课里用假肢实习过,所以还是很能骗过外行人的眼睛的。
再说,陆离和她不熟,一个陌生人的痛楚,关她何事。
不在乎病人的疼痛,那么包扎的事就算是一个最平常的家庭主妇也能很轻松的做下来。
贴身治疗(3)
女秘书送了干净的衣服过来,扶了陆离到里面清洗更衣。
花小软走过去,替陆战看伤。
陆战抬眸看了花小软一眼,声音温柔:“新来的?”
“嗯。”
“我哥脾气不好,你要多多担待。”
“......”
“你看起来很小,做这行,不觉得害怕。”
花小软浅笑:“还好。”
“怪不得我哥放着有现成的经验的医生不请,请你。你的手法真轻巧,让你一治,感觉不是受伤了,是一种享受。”陆战一直在一边调戏着玩儿。
花小软抬了长睫,微微看了陆战一眼,微微抿嘴,笑了......
陆战有些失神,他只知道花小软必是长得不错,没想到会是这种绝色的模样。
他微微侧目,偷窥花小软的唇,那是两片他今生所见过的最干净、最美好的浅色唇儿。
一开一阖之间,声音清透,满溢着优美和青春。
而其中的淡淡的青涩的性一一感,在用心观察后,会以一种扣人心弦的方式呈现。
真美!
花小软根本没注意陆战的眸光变得暧昧,她一边轻声回答陆战的无聊问题替他分散注意力,一边利落的替陆战收拾门面。
额头伤口不小,缝合的针数比陆离还要多二针。
两个人的脸靠得有点近,花小软的呼吸的气息,微微的拂向陆战的脸,陆战,突然感觉到想睡......
如此的美丽,却不急着去占有,而且是希望得到一种温柔的接触,
陆战感觉到嘴里分泌着一点甜甜的液体,
一种舒服的,让人倦怠的......
幸福的气息......
正慢慢卷来......
一一一一
陆离一身清爽的走出来,只是一只手捧着,仍不能动。
花小软走过去问:“你的伤势需要挂绷带固定一段时间,没关系吧。”
“你弄吧。”陆离沉声的回答。
花小软凑近低头去缠绷带。
贴身治疗(4)
一切都很常态。
可是一边的女秘书脸上却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被陆家二兄弟如此注视,又贴身为他们治疗,这个二十一岁的少女,怎么还能保持着这样的理智和冷静。
这屋子里的三位男人气场都好强大,正压外放,弄得她在一边呼吸都不安,为什么花小软能丝毫不受影响?!
处理完二位公子的伤势,花小软走进里间去洗手。
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办公休息室,但面积大得惊人,卧室,衣帽间,浴室,卫生间,厨房比普通的单元房大得多。
仍旧是软性的装修,没有一点那个男人冷硬的作风,花小软问带路的女秘书:“这屋子谁弄的,蛮居家的。”
“我也不知道,以前一直是这样,离少接手后没有再弄。”
“哦。”
“花医生,你觉得,呵呵......”女秘书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花小软微扫了对方一眼,看到女秘书眼里的粉红泡泡快要溢出来了......
她暗叹了一口气,她的身边永远不缺乏这些爱好八卦的人们,对于男女间的情事有着超出正常的敏锐性。
“我们离少和战少,你觉得哪个更帅?!”女秘书还是问出声来了?!
花小软无奈的反问:“你觉得呢?”
“呵,当然是离少了。离少长得够MAN,能力一流,长得又酷又帅,而且不花心,对待女性也十分的绅士呢?我想啊,他绝对是那种爱上一个女人就会爱一辈子的那种类型,只是,普通的女人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花医生,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哦?!”
女秘书皱起鼻子,显得很可爱。与她成熟知性的模样大不相同。
花小软摇头:“我,绝不可能。”
贴身治疗(5)
“啊,为什么?离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不可能看不上吧?那就是,花医生有男朋友了吗?”女秘书猜测着。
花小软不是那种喜欢和陌生人表露心事的人,但介于两人身份的敏感性,花小软还是必要敷衍对方的。
她淡淡地不置可否地道:“嗯。”
“花医生的男朋友,那一定是很优秀的男人了吧?!”女秘书打破沙锅问到底。
花小软有点头疼,仍好脾气地微笑着:“嗯。”
但那微笑是有距离的,似乎在告诉对方,我不喜欢交浅而言深。
女秘书本应该是一种极会察言观色的职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却一点职业操守没有。
女秘书完全无视花小软的保留做法,坚决问到底:“那,能不能问下,花医生的男朋友是谁?”
花小软礼貌的回答:“我们同一个学校。”手洗完了,转身就离开。
她的身后,女秘书脸上那假装天真的笑容没有了,只有冰冷的注视......
一一一一
“我能请你吃饭吗?花医生。”陆战笑ⅿⅿ的邀请。
看着陆战那张肿得象个猪头的脸,花小软好笑道:“你现在,不介意外出用餐吗?”
陆离冷哼了一声:“你跟我的车回去,正好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陆战轻笑一声:“这样也行吗?外面的那群被吓得和失了魂的耗子一样的董事们,你不需要去安抚他们脆弱的心灵吗?”
陆离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陆天海帮着陆战道:“也是,既然这位花医生住在咱们家,那谁送回去不一样呢?你处理你的事好了,我和阿战带花医生回去吧。阿战这几天也不要出去吃饭了,回家,收收心,也不看看,这都象什么样子!”
贴身治疗(6)
陆离可以不理陆战,却不能不能陆天海的面子,再说外面的董事也确实需要一个交待。
他点头,礼貌地道:“那有劳三叔了。”
花小软沉默地目击自己被两兄弟移交的全过程。
一一一一
上车,花小软很自觉的坐在前面。陆天海本就极为大男人,再说他的意识里家庭医生和女佣的区别不大,用不着那样尊重。倒是陆战愣了一下,笑笑,和陆天海一起坐在后面。
陆战脸虽然半毁容,但色心坚贞,仍在那不断的调戏着,“花医生,叫什么名字?”
“花小软。”
“花小软,好......奇怪的名字啊?花朵,有一点小小的柔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女性的名字。”陆战睁大眼睛,又表现出他漂亮到无辜的表情。
因为不需要被人直视脸孔,花小软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心里还被着那一片滴血的树叶所震动着,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位陆家的二公子身上。
虽然初见时,陆战确实也给了她一些惊艳的感觉。那高空慕远的表情,那寂寞又干净的样子,让人心身向往。
可是,陆战的个性显然是花小软最不会来电的一种了。
花花公子,貌似温柔的花花公子,和她那无耻的父亲何等的想象。
纵全世界只剩下陆战一个人,花小软感觉自己也不会选择他吧。
男人大多数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想到清早看到了,那一位冷清高洁的陆离陆大公子的床一戏,花小软更是坚信这一观点。
陆家的二位公子长得都真的好,但性格......也真的好!
这样最好不是吗?
她的人生里,不需要爱情。
一一一一
那一晚,陆家战少爷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能和花小软共进晚餐。
临就餐的时候,有个神秘电话让他不得不黑着脸闪人。
陆家大公子不动声色,但手段还真高明,不是吗?!
贴身治疗(7)
管家陆一是一位三十左右的英俊男子,他温柔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花医生,请稍等,离少很快就能赶回来了,陪花医生用餐。”
花小软下午吃得迟,也不觉得饿。当下继续回屋收拾东西。
她的卧室就住在陆离的隔壁。
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平吧,豪华的大卧室连着一个开放性的书屋。
蓝白二色,布置得很软性,特别是沙发,如云朵一样的白软,似乎让人瘫软进去,再也爬不起来。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出自于陆离大少的手笔,那么陆家曾经有一位极为雅致的女性,曾用她精致的品味默默的布置了这一切。
衣柜很大,只有一些法国名牌浴衣睡衣晨衣之类的家居服。花小软的带来的衣服只放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就没有了。
花小软一向没有多余的钱打理自己,衣服多半品质普通且都是半旧的,放在这豪华的衣柜里,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就象,她和陆家二位有钱的大少一样,差距很明显。
她在家洗过澡换过衣服,并没有去享受这里的豪华浴室的雅兴。只是将自己带来的书一本一本的,在书桌边分门别类地理好。
耐心的等候着陆家君王的架临!
一一一一
晚餐出奇的愉快。
巨大的胡桃木桌上摆放着十来道精致的佳肴。让花小软年青的胃口大开。什么时候,美食对人类的吸引力都是强大的。
某些脑残的台言小说里,那些尝惯了世界美厨的钻石男们偶然吃了一个女中学生做的某道家常菜,就一下子被收服了胃,从此做了纤指下的不腻之臣,那样的故事,永远不过是宅女们的YY罢了。
想来世上那些名厨师,多半浸淫一生只专精那几道菜品,难不成还不如某个白痴姑娘的信心拈来吗?!
贴身治疗(8)
真正的美食会有一种让人幸福的感觉。
让人忘记现实中的有的不愉快,只记得美味在舌尖上爆炸的快感。
花小软吃相很文雅,但食量颇大,什么新鲜的都喜欢尝一尝,喜欢的就多吃二口,不喜欢的也会吃掉,但不会再夹。亦不会主动和陆离套近乎,多废话。只是单纯的享受美食带来的感动。
陆离觉得新鲜极了。
他向来沉默,在家吃饭尤其如此。很多女伴撒娇似的抱怨,和他长期这样共食会得胃病,但看来,花小软没有这类烦恼。
是不是法医科的女孩子是另类的存在!她们的感觉,似乎比较常人更冰冷。
陆离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但陪着一位这样的能吃,会吃,吃得还优雅的美丽少女用餐,肯定要比陪着那种节食,装假的女人要愉快的多了。
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
看着很多只动过一二筷子的菜被换下去,花小软也绝没普通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那样觉得可惜。
反正都是花陆家的钱,浪费与否,和她无关,她才没那种小家子气,替别人担忧呢。
两个人一起移步偏厅用茶。
黄山的雨前毛峰极嫩,且细、圆、光、直、白毫柔密,茶汤浅绿,极浓极香,喝起来清山淡远,比之外国的咖啡要优雅得太多了。
不过花小软本人倒是比较偏爱铁观音。茶中那浓郁的花香,总让她有一种进入了一种玄妙之境的感觉。
总之在食物上,花小软爱国主义最为明显。
外国食物不仿试试味儿,但真正说起吃来,肯定还是中国的菜、中国的茶、中国的酒更有味道。
“平时喜欢什么消遣?”淡淡的问题,淡淡的笑容,淡淡的心情,此时的陆离褪去了平日的凌历,更有了几份让人受宠若惊的感觉。
贴身治疗(9)
这世界从来不平等,有些人卑躬屈膝亦未必让人觉得舒服,但有的人只是微微柔和了面色,就会让人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优待。
花小软本来是不喜欢和人闲聊的,人生这么短,时间这么宝贵,怎么能浪费在闲聊上呢?她的人生从来没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的。
学习学习,不断的学习,恨不能把每年跳一级才好。
只要一吵架,爸爸就会说她学费太贵,妈妈就会在一边嗯嗯啊啊打圆场,她实在是受够了。
爱好,消遣,呵,这么贵族这么奢侈的东西,她这么个穷人怎么会有。
她抿了抿唇,眼睛看向窗外,在记忆里搜索着自己的所谓爱好......
徒然的发现,自己的人生居然乏善可呈。
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自己才二十一岁,已经过得如此的无趣了吗?!
“我好象没什么爱好。”花小软把所有的心事都缩为短短的一句。
陆离皱了皱眉,这个丫头防御心也太重了吧,自己也没有问什么禁忌的话题啊,不过是个爱好,也用得着如此的保密吗?
虽然有些想了解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但他并不是一味死缠烂打的人,话题到这里就微微停了。
“你受了伤,早些休息的好。”花小软想了想,多加了一句“伤口有可能发炎,药吃了也未必行,如果晚上发烧,一定要来叫我。”
她的心里还是很尊重陆离的。
这男人真不是普通的强悍,被枪打了就和没事人一样,只是吃了几片消炎片,就挺到现在。
只是稍包扎了一下,就继续工作到这么晚,而且吃饭的时候那么不方便,也没有吭一声。依旧彬彬有礼的待客,好象这丫根本没有感觉神经的一样。
如此能忍痛的人,自然会让人心生敬重。
贴身治疗(10)
“呵......我如果说我是想借用谈话来分散下注意力,你会觉得我有些“虚痛”吧。”陆离淡淡的道。
“哦!”花小软红了脸,觉得自己也太不体贴了,职业素质差得没边,不说一个月二三万吧,就二三千,恐怕也不值呢!
“我......”花小软转了转头,突然道:“我拿点镇痛片给你吃?!”
“不用,我不吃那些。”
“没关系的,不需要对镇痛片有什么抵触情绪,那些药偶然吃一二片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和后遗症的。”花小软认真的解释着。
陆离看着花小软,英俊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近乎漠然的道:“我曾经大量服用过这些神经药物,这些药剂量小了对我几乎没有什么作用。而且,我讨厌吃这些。”
花小软突然想起来了那些关于陆离的传闻。
都说陆离曾经在国外的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至于原因嘛,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不知道的。
花小软张了小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离黑眸微微一暗,优雅的长睫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痛楚。能勾起女性内心强烈的母爱,让人有欲望想抚平他眉间动人的小皱。
“那,我唱歌给你听吧。”话说出口,花小软突然发现自己也脑残了。她只能在心里自我暗示,不是我军不行,是敌军太强大了。
陆离一扬眉,慢慢的展开一个诱惑之极的笑,“洗耳恭听!”
花小软微微垂眸,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太太累了,以至于神经分裂到这地步,以前在学校,自己的导师怎么求也求不来她在校会上唱一首,怎么现在就自动自觉的唱给别人听了呢?!
不过,直面生活发生的一切意外,是花小软人生的不二法则。
唱,就唱吧。
都在演戏
她嘟起嘴,吹出一阵清亮悠扬的哨音,然后在高处轻和的滑了二个颤音下来,又轻快的用一段华丽的快板拉上去......
然后一个极为动人性感的声音逸出粉唇:
“假如明天会来临,假如明天会来临,我们又会是用什么样的脸面对......”
歌词极为简单,反反复复的就三四句,曲子却极为动人,低单部分直接唱,高音部分变为华丽的口哨位......
好象歌词是不重要的,她只是在用这段音乐融入自己的情绪,啊,假如明天会来临......
雅致的五官,不论分开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完美的令人不可思议。柔顺的长发,在台灯下闪着沉深的光,她的脸上有着幸福的小影,好象她天生就是含着糖出生的幸福宝宝。
陆离调查过她。
她的人生,从不平顺,生活的重担,过早的负于这稚嫩的肩膀上。
她的父亲是个下流的花花公子,赚一个钱花二个钱,很少有钱给老婆孩子用。
她的妈妈又是个只会打麻将做家务的主,以前还当过小学老师,不过改制后,下岗了,也没寻思过再找工作,整天就说身体不好,不过夫妻二人运气似不错。
以前一家子都靠着祖父母的遗产度日。现在遗产败完了,就打起女儿的主意来了吧。
花小软上初中时就开始自己打工赚取日常杂费,很是辛苦,却怎么还能长成如此乐观温和的个性。
陆离不明白,也许,只是年青吧。
这个优雅的孩子,这个可爱的正在对着自己幸福微笑的女孩子,终会毁于自己的手中吗?
陆离低下头,看自己受伤的左手,默默无语。
他是没有感情的,这个女孩子撞入他的手中,只能说运气太坏,不能怪其它。
、、、
花小软终于回屋的时候,觉得今天实在是太长太长太长了......
正对上客厅墙上挂着的钟,正好十二点,
都在演戏(2)
哗,原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盯着那钟出神,看着那秒针一下一下的转圈圈......
嘀答嘀答嘀答......
原来,时间就是这样一下一下的过去了,每过去的一秒都只有一次,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生活要开始了。
她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闭上眼睛,然后上床......
没多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唉,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舒服的地方,不过是被子里面梦境之中而已。
半夜,悠扬的音乐声响了又响,花小软才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轻轻的喂了一声!
“小软啊,你爸爸给公安局抓走了。说强Jian幼女罪不是民事诉讼,是刑事犯罪,不需要被告人家里告,直接就要把你爸爸判刑,这下可怎么办啊?”柳如情几句话说得气断肠阻,不提有多伤心了。
花小软都奇怪了,为什么妈妈的爱情这样的坚强,被爸爸再怎么用力量蹂躏都痴心不改?!
“你不要哭,慢慢的说吧。”花小软撑着坐起来一点,一边摸着开了灯,因为是新的屋子,又是这样的深夜,感觉到极为陌生。
“本来就说是没事了,你爸爸也答应给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的时候公安局来人了,二话不说从窗户爬进来了,直接在床上就把你爸爸给抓了,我们也没想过要跑啊。我吓得不得了,这可怎么办?”
“那是几点的事?!”花小软问道。
柳如情迟疑了一会儿,道:“晚上十一点多。”
花小软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夜里二点左右。那么,从晚上十一点多到现在,妈妈做什么了?
一切都透着那样的怪异,似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
花小软道:“现在是半夜,找人也找不到的,父亲进去了,暂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就算想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还是先睡吧,明天我再想办法。”
都在演戏(3)
柳如情轻声的问,“那现在怎么办?我,我睡不着。”
花小软想了想:“你喝点架子上爸爸给你买的进口牛奶,再睡睡试试看,一个小时之后,不行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那架子上的牛奶粉是爸爸对妈妈爱心的表现,爸爸晚上要出门雪寻花问柳的时候总是会给妈妈泡一杯。妈妈喝了,就会去乖乖的,睡觉。
花小软曾经拿去分析过,是安定剂。效果不错的很,确实,爸爸不在的夜晚,妈妈能好好的睡觉对她是一件好事。所以她从不Сhā手这事。凭其自然。
每个家都有自己的怪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吧。
柳如情迟疑一会儿,怯怯地问:“真的可以吗?”
花小软用肯定及一定的语气道:“嗯,去吧,明天一切有我呢,你注意下自己的身体,其它的不要管了。”
柳如情再叮嘱了二声,只得自己挂了电话。
花小软放下电话,然后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了一声:“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办!”
关了灯,却很难睡着。
如果只是父亲一个人的事,他罪有应得,花小软不会有什么顾忌,可是,如果这是另一个犯得罪......那么......
没有答案,一切都没有答案,只有那一片晃动的绿叶,招摇着那鲜艳的血滴......
花小软突发奇想,如果最近有雨水,或者,这一夜狂风大作,树叶飘零,那绿叶掉落,是不是,这一段罪恶就会永远的随之埋藏呢?!
不知道,答案永远在明天,假如明天来临......
假如......
一一一一
清早起来,花小软还是克尽职责的去替陆离检查了下伤口,两个的凑得很近,清晨少女身上散发的淡淡的体香比什么时候都更诱惑着男人狂放的欲望。
都在演戏(4)
陆离看着面前这粉红的小脸,突然想不顾一切的亲下去,尝一尝这淡雅的少女柔软的唇齿之味究竟是什么样的。
花小软退后了一点,淡笑着道:
“好了,你的体质真好,那一枪虽然擦偏了,但伤口也不浅,居然一夜就恢复到这种程度,你的皮肤恢复能力真的是一流的。”
陆离的手指,微微的划过花小软的手背,那一身泛着淡淡玉色的肌肤一直在诱惑着他动手,果然,又嫩又软......
“你的皮肤更好。”声音微微暗哑,男人的欲望在这个时候本就是最激烈的。
花小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陆离会在这个时候和她调情。
当下将手背在身后,有一些处子女稚嫩气息,又不失端庄:“我不喜欢这样。”
声音是软的,态度是坚决的。
“不喜欢这样,还是,单纯的不喜欢,我!”陆离干脆挑明了说。有很多女人都喜欢强势的男子,而直接了当亦是他的性格。很多女人,特别是柔软些的女孩子,往往对强势的男人没有办法。
花小软依旧是这样淡淡的温柔,“齐大非偶,我们是二个世界的人,希望我们俩都能记住这一点。”
花小软的回答让陆离意外。没有想到她能这样漫不经心的却又干干脆脆的拒绝他。
他的男性魅力从来没有被一个小小的女人无视到这种地步,陆离挑眉,内心更强烈的应战了起来。
“什么事不要太早下结论,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你?”陆离没有试图凑近,或者远离,只是那种男性冷然的威压不断的侵浊着花小软的空间。
花小软想了想,微笑了:“老师问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是爱?”
“当然知道!”小孩子大声回答,“美人鱼没有杀死王子,就是因为她爱他。”
“所以......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永远不要爱上别人,否则,你就会象美人鱼一样,变成海面的泡沫。”
都在演戏(5)
爱,那么可怕,
那么贪婪,那么病态的只要爱上了就算会被对方伤得体无完肤的也不在乎……
这样的感情,我不想要!
一一一一
陆离哑然,这是哪家的老师?!
这样乱教小孩子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太浮燥,又或是这样的清晨太美好,花小软突然很直接地道:
“我从小就受到这种教育,我的妈妈很爱很爱我的父亲,然后,她早就把自己的灵魂化成泡沫,来守护这份让所有人感觉到惊奇的爱情。从小到大,我都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要去爱了,不要去爱上一个人,那下场,太惨,也太可怕了。所以,拜托你,请不要诱惑我。我们都深知你魅力惊人,但,请让我们保持工作关系吧。请不要以爱为名,伤害我。”
这一招以退为进,倒让陆离一时没有立刻回击了。
这个女孩子绝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柔软。只不过她的凌历,包含在温柔和天真之下了。
看着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是一件愚蠢的孩子气的事,却将自己的拒绝的意思表现的十分清楚明白。
而且对于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敌手,这样的示弱,效果比挑战更来得有效果吧。
陆离自是不肯轻易的放手,
“我的爱,你没有尝试,怎么知道里面只有伤害?”
花小软摇头,表情有点累,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尝试,人生这么短,这么多事情要做,我又何必浪费在这些没用的情情嗳嗳上呢。”
电话来了,花小软松开手,站起来,走到一边接电话,表情淡然,好象没事人一样。
“喂,你好,妈妈,你起来了啊?”花小软的声音轻快,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小软,你有没有去找你爸爸!”
花小软看了看时间,八点不到,“嗯,我来弄,你安心,去医院检查吧,我就不陪你去了,你找武学长,他会替你安排好的。”
都在演戏(6)
柳如情仍然固执地说:
“我不放心你爸爸!”
花小软仍在温柔地道:
“我知道,我会去局里问下情况的。”
“你到现在还没有问吗?啊,你爸爸在里面没有人照顾这怎么成?!”
花小软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是啊,他一个四十五岁的大男人会有事,让人担心,她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没有及时关心,是大错特错的。
柳如情听到没声音着急地问,“小软,小软,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妈妈,你要我说什么呢?”花小软软绵绵反问。
柳如情愣住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所以我让你安心的治病,不要管了啊?”
“你爸爸不能没人管的。”柳如情结结巴巴的。
“我说我会去弄的。”花小软的声音仍是无奈的,温柔的,耐心的,也是微微痛楚的。
“那,你要向我保证他没有事。我才会放心。”柳如情有点崩溃了。
“嗯,他没有事的。你放心吧。”花小软仍旧好脾气地道。
“他怎么会没有事,那是国法啊,未成年少女,那是触犯了刑法的啊......5555555......”柳如情大哭了起来。
花小软不说话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什么好。
也许,妈妈只是想找个机会放肆的哭一下吧。
也许吧,不记得谁说过了,幸福的人是不会折磨别人为乐的,只有那些被折磨的,到最后,总是会变成折磨人的。
陆离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是花小软的资料,原来那个干净的女孩子的父亲是这么无耻的混帐。
联想到她今天在屋子里打得那个电话,那个温柔的无限耐心的安慰妈妈的小女孩,真的可爱的让人想抱着狠狠地亲一通才解渴呢。
没有父母的疼爱,她仍然成长得这么好。
或者说,这个小小的女孩子,比他,还坚强吧。
都在演戏(7)
天真的外表,成熟坚定的内心。这个花小软,愈来愈让他期待了。
好象有什么东西被碰触了,柔软的,新鲜的......
也许,她说的对,不应该诱惑她,不应该伤害她。
呵......
好童话的想法!
美好,却不现实。
她已入局,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子,现在进退,全不由得她自主了。
抱歉,他也不想毁掉这美好的人儿,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并不是最强者,他想要胜利,就没有办法去怜惜每一个棋子。
在这盘棋中,总有棋子会先被吃掉,会被伤害,出局,为了保持最后的胜利。
所有的棋子,不管她的位置多重要,都是为了保护“将”的存在,而存在的。
花小软,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命运不放过你而已。
、、、、、、
花小软进走警察局,她很想低调下,但不可能。如此年纪漂亮的女孩子又被称之为天才法医,没几个人不认识她的。
“花医生,来看谁啊?”
“花天下。”
“哦,都姓花唉,不是你的亲戚吧?”笑容变得充满了同情。哪个女孩子愿意有这种下三流的亲戚啊,一定是被家长拜托非管这滩烂事不可吧。做为警察,谁都会有这种事。
“我父亲。”花小软淡淡的回答。
“呃......咦......”
“那个,我带你过去吧。”
“谢谢。”花小软微微低头,走了过去。
一一一一
“小软,你快和你的同事说,把我放出去,不关我的事啊,人也不是我杀的,她还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要抓我一个人。”
花天下一看到花小软就大叫,一夜的折腾显然让这个一向养尊处优的男人狼狈不堪。
花小软坐下,隔着桌子遥遥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说话。
一边的刑警看着花小软的面子,没有教训花天下,只是严肃地道:
“坐下。”
都在演戏(8)
花天下坐下来,眼睛里有着软弱的泪光,
“小软,你快救救你爸爸吧,你去救陆家的少爷,他会有办法的,你快点啊,快点救救我,我没杀人啊。”
一个能冷酷的让一个又一个女人伤心落泪的混蛋男人,也只有这么一点出息,还没遇到什么事呢,居然眼泪都能掉下来。
花小软在心里极度轻视着,却也不得不开口:
“这些不是我的专业,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律师,我来支付所有的费用。我能做到的,我都尽力而为。你最好能听听律师的建议,一切和他商量比和我商量要有用得多。”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这样的冰冷无情,难道你是一个冷血动物吗?你没有看到你亲生的爸爸正在受罪吗?”花天下怒了,立起身子来就骂花小软。
面对自己的女儿,他又开始恢复平时的凶恶模样。
花小软淡淡的提问:“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求也好,哭也好,找人来帮我啊?你怎么能这样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受罪,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他恨不得冲过来就给花小软一巴掌。
刑警及时的制止了他。“让你坐下。”
其实不用他制止,花天下也不敢真正的打花小软,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虽然万般的听话乖巧,但却不是一个真正脆弱任人拿捏的主,有时候,她沉默的眼中露出的坚决的眸光,能让一个大男人都感到寒战,要不然他是不会把那个秘密埋在心里这么多年,并且威胁着柳如情也不能说出口,是的,在某些时候,动物本能告诉他,他,有些怕自己的女儿。
这个从来就孝顺懂事能干到极点的女儿。
花小软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
都在演戏(9)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父母活在二个时空里,他们走不进她的世界,她也永远弄不懂他们的世界。
就连彼此之间的逻辑,都是混乱的。
花天下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象做错事情的是她,真正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她却无法任性的扭头而去,只因为他,是她的父亲。生命的给予者。
多么奇怪,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多么伤心。
“相信我,律师才会真正懂得如何帮助你。他做的事绝不是一个只会解剖尸体的女儿能做得到的。”花小软礼貌地对刑警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我要快点出去,我要快点出去,这里面全是变态,没一个正常人,我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花天下快哭了:“他们都是流氓!”
谁还能比你流氓!
花小软有点丢脸的白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正好扫到那位刑警。那位刑警不好意思地道:“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父亲,我会和他们几个说一声,替你父亲换一间房,不会再有人吓到他了。”
花小软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这么恐慌,原来是这些刑警不愤他的所作所为,特别关照,把他安排了和强壮的同性恋犯人同监。
不过那是一个通透的大铁牢子,在刑警的眼皮子下面不会真正发生什么的。
只是难为了娇生惯养的父亲,吓坏了吧。
花小软淡淡地道:“麻烦你们了,有时间聚一聚,请几位哥哥吃个饭。”
刑警笑了:“不用你请,我们请你,你给个面子就好。”
花小软不会就付帐的问题和男人争,依旧淡淡地道,“一定。”
花天下颤抖的腿这才微微直了起来,他昨夜从娇妻的床上被拖出来,给一个强壮恶心的男人摸下摸上摸了大半夜,真正吓坏了,这会子才稍有些安定的意思。
都在演戏(10)
这会子看到女儿的存在还是很有作用的,花天下立刻软了口气,
“小软,快点找律师来啊。”
花小软淡淡地道,“是。”
从头到尾,花天下连一秒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体弱多病的妻子会不会受不了,自己才二十岁的女儿会不会受不了,他的心中从来没有别人的存在吧。
花小软走出去,他不在乎她,她也,早就学会,不在乎他了。
、、、、、、、
声和饭店的咖啡厅布置得很美,室内水景旁有一个小乐队在演奏,钢琴伴着大提琴,还有流水声,让人觉得很放松,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低声细语在交谈。
花小软进去的时候,知名的律师一一宁律律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她穿一件手工毛衣,极为雅致,是学校的师妹织的,花小软是少有的那种漂亮到男女通吃的人物。
今天她的长发未束,散下来,衬得身材越发修长,一旁有不少男人微笑的打量她。
“宁律,你好。”花小软打着招呼,他们习惯叫XX律师为X律,就象他们会称XX法医为X法一样。
“小花,怎么这么有空。”司法部门互相之间都经常打交道的,宁律和花小软也为了法医证据见过几次,互相感觉都不错。
其实花小软真的很漂亮,眼睛大,脸又小,更衬得五官鲜明。又从不卖弄自己的美,行事低调,不声不响,基本随大流。
但她又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意兴阑珊,人虽然在这里,可是却不晓得在想什么,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虽然她很努力,但却从不强争什么,得失也不过一笑而过。
对于这种女子,优秀的男人多半都会有一亲芳泽之意。宁律也不列外。
“我想请你做我父亲的监护律师,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花小软道。
“哦,什么案子。”宁律师很自然的接话。
都是演戏(11)
宁律当然知道,对于花小软这种女孩子一味的儿女私情是没有用的,公事公办,在相处中一点点浸透对方,才是最好的方法。
花小软将自己整理的资料扔过去,“你看看,大概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和走向。”
宁律翻开案卷,开始认真阅读。
有侍者过来要求点餐。
宁律点了自己想要的,花小软也迅速点完,彼此之间毫不磨蹭,工作效率十足,当下都笑了笑。
等餐的宁律一直在看案卷,显得极为专业。
用餐的时候,宁律道:“这个案子,一般来说,如果少女是自己同意的情况下,你父亲是无罪的。但我似乎风闻,那个女孩子是过完年只有十六虚岁,也就是说你父亲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很有可能不到十四周岁。而我们国家对与不到十四周岁的幼女发生性行为是有很严格的法律条文的,不管对方同意与否,全按强Jian幼女罪处理。”
花小软抬眸,聪明的眼睛一直盯着宁律,静听。
“如果事情和我知道的那样,想要你父亲无罪释放要有几个点能成立才成。你要知道如果你父亲和死者还是幼女的时间有了性关系,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替你父亲翻案。所以要你父亲无罪,就只有推翻所有你父亲和死者有过性关系的证据,一,那个胎儿不是你的父亲的。这一点站住脚,那么你父亲才有翻身的机会。二,你父亲给死者家属钱的时候,并没有签定什么有关文件或者是录音录相材料。当然第二点没有第一点重要。也就是说,如果胎儿是你父亲的,那么,这个案子,就要从女方隐埋自己的年纪和作风方面入手,但那也顶多是少判刑轻一些,不会做完全无罪处理。”
都是演戏(12)
“是,我知道,这二种结果我都能承受。我会申请由李法医做胎儿的DNA比对的。答案一出来,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花小软认真地回答,甚至让人看不出她对案涉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她一向没有对这个DNA比对做太多的幻想,在她的心里大概也认定了这个孩子和自己是同父异母吧。
但做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宁律的建议,花小软当然会听。
“很难过吧?”男人声音温柔且带着说不出的怜惜之意。
花小软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在问自己。
原来,还有人会站在人的立场上,感觉到,我有可能会难过呢?
她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制服式的微笑,那一点点温柔,溢在眉间眼角,说不出的美好。
“谢谢关心。”
声音也是甜的,一直泌到宁律的心里,让他感觉,啊,就是这一时,就是这个女子,我要抓紧她,这小小的美好的微笑。
远处,一台相机无声的记录下这一时,阳光淡淡,俊男美女相视而笑,画面无限美好。
一一一一
花小软到了法医科,找到老李:“我想,那个胎儿用不用检个DNA。”
老李很干脆的点了头:“好,我会去申请检验。”
没有再回其它无关的问题。就开始用雪白的毛巾抹他心爱花草的叶子了。
茂盛到近乎妖孽的绿萝,亭亭蔓蔓,一株就攀了整个屋子都是,暂时没啥事情,老李开始用毛巾抚着绿萝油绿的叶面的灰。
一边温柔的抚摸还一边露出很陶醉的表情,好象这些植物都成了妖女,在男人的抚......爱下,慢慢的盛开美丽的身体......
花小软心里寒了一下,人人都说来法医科胆寒,说法医们是变态,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用说那些尸骨标本吧,就是这些植物和老李,也够他们吓一回了。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
赶紧的去了一趟医院,妈妈已经住院了。
花小软跑了一趟主治医生那,了解了下情况。
就是做一次全身检查,这东西住院做的话,医院有人,换成别的药品,报销的力度要大些,自己花的钱反而的少。
今天能出来的只有血常规,尿常规,心电力和B超单,
结果表明,肾功能不全,有轻微的脂肪肝,胆囊有结石,子宮有小的肌肿块,内容待定,当然女性子宮肌肿快一般都是良性的,。但后三样都极轻微,只需要按时服些药物就成。还没有丝毫动手术的必要。
总之是身体虽然不太好,但也没有到真正边缘的状态。
一一一一
安慰好妈妈赶回大学的实验室。
花小软的导师张建功正在尸验科吃热乎乎的大肉包子里,墙角躲着一个可怜孩子,吐得都没人形了。一边冲洗自己作的孽,一边继续干呕。现场充满了腐臭的气息......
张建功看到花小软问:“要吃不,小六的汤包,大肉的,味道蛮正的。”
花小软洗了手,坐在张建功对面吃,她的饭量一向蛮大的,她是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体质,所以很愿意享受美食带来的诱惑。
过了一会儿,那孩子吐完了,洗了手脸磨蹭在墙角那,不愿意过来。
花小软扫了一眼,有些惊讶了:“柳,刑警!”
咦,怎么这个“刑警之花”跑到这来了。
自从镇九区和人说过自己被老大忽悠收了柳如风的事迹后,柳如风的“刑警之花”的美名就传开了。现在人人知道本区警务有二朵花,一朵是“法医之花”,一朵是更娇滴滴的“刑警之花”!
“过来见见我的得意弟子。”张建功对柳如风道。
柳如风凑过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花小软:“你不恶心吗?”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2)
“你不恶心吗?”
花小软道:“我吃的是包子......”
看起来答非所问,但花小软的眼睛又飘向了验尸床,那里发出一阵阵腐败的气息,看那样子,有可能是动物尸体。
啊,老师坠落了,居然拿一个动物尸体吓这孩子。自己的不帮着都不行的。
花小软的暗示效果果然不错的,小柳立刻脸色苍白,这次不错,知道冲出去吐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继续吃。知道这事除了自己心理克服外,只有用习惯成自然的办法了。也就是法医生总爱说的:“吐啊吐啊就习惯了啊。”
吃完,处理好现场。
小柳又磨蹭着站在门跟前不进来。
张建功戴了手套,示意小柳过来帮手。
三个人沉默的开始解剖。
柳如风的腿一直是颤抖着的......
花小软漫不经心的,却一直精准的做配合。
她的工作状态总是这样,不管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游离在外,但总是能很及时的做到配合默契。
柳如风慢慢的镇定下来,一般男人都是这样,有一个比自己小的美少女在侧,她都不怕,自己就会拿出加倍的努力来克服自己的胆怯了。
实验做完。柳如风都要累晕了。
整个人苍白着脸晃晃悠悠的出去,没魂儿一样。
花小软在一边笑:“老师,你拿我当配练的啊,这孩子是什么身份。”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他比你大,好不好!”张建功好笑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弟子,无奈的道。
“又是什么豪门子弟有特殊爱好的,在咱们这玩吧!老师,你现在可以不用混法医界了,你可以混外交部了,整个中国你都能横着走,没有哪个地方的大员是你不熟的吧。”花小软在一边嘲笑着。
张建功就是喜欢和她这样家人一样不分大小的开玩笑。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3)
“小花,你是不是皮痒痒呢,你没看到这孩子长得有几份象我吗?你的眼力愈来愈不行了啊!”
“啊,啊......”
花小软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导师,怵怵地道:“居然有您的遗传。您这样凶猛,怎么就生出这么弱不禁风的刑警之花来呢?”
张建功拉着花小软的头发就一扯......
花小软笑:“看出来了,长得虽然有点象,但我不敢认,毕竟您这样MAN的长相,到了您的医学遗传人身上,怎么就突然变得那样山清水秀了呢!”
“少贫嘴,你老实说吧,你替不替我把他带出来。”张建功凶恶的道。
“带,带,肯定带啊,毕竟我们是一对本地花啊。”花小软只有和着张建功在一起的时候才这样的放松和自然。
“那孩子自小跟着他妈,性子有点柔弱,虽然他妈还是硬让他上了警校,但我看他还不能胜任这个职业,你见过有看到尸体就吓到二腿发软的爆破专家吗?”张建功无奈的道。
“呵呵,这不就见了。没事的,老师,我会帮助看他的,我有空就去找他吃饭,他多吐几次就习惯了了。”花小软道。
“小花,你不如就嫁入我们张家算了,反正我一向当你是我女儿的。”
“啊呀,我是你女儿啊,我和他不是兄妹么,哥哥妹妹是乱仑的,不可能的。”花小软干脆的拒绝。对于感情,她似乎有一点应激反应。
“呵,看不上是吧,武小子你就看上了。”
“他也是哥哥啊!”花小软笑:“完蛋了,你老了,喜欢做媒了。”
张建平笑笑:“你这性子啊,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花小软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个男人的脸,吓得用力一摇:“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我还有一个晚餐约会,得赶紧的走。”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4)
一边拿东西一边道:“明天我会请柳哥哥吃饭滴,老师你就安心吧。”
“我安心,我还去死呢,你到处让人家都安心,你不要忘了自己还是个黄毛丫头,还是先自己搞定吧,那样我才能安心的。”
花小软微有些感动,眨了下大眼,笑而不答了。
一一一一
赶回陆家的时候,已经有六点半了,
陆离其实没有规定花小软非回家陪他晚餐不可的。但花小软自认一个月拿了人家二三万块,一整天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晚上一定要回去看看陆离的伤势,加上陆家的晚餐华丽是华丽了些,但华丽的很有道理,味道也比外面的餐厅强得太多,加上菜那么多,自己不吃也是浪费了,可惜,所以还是赶回来比较合适。
陆一看到花小软回来,似乎有些高兴:“离少在书房呐,他一向工作起来,用餐时间不固定,自己的身体也不当心,花医生要多劝劝他。”
“嗯,我换了衣服就去。”
花小软觉得自己在外面特别在有尸体的地方呆了那么久,一身的味道,做法医的,看起来在停尸体间吃东西,胆大不怕脏,其实比起正常人来说,更有洁癖的。
以前回家,父母都是抱怨她的身上有着腐败的气息,或者是药水的恶心味儿,弄得她一回家就要立刻洗头洗澡换衣服,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立刻手动把所有的衣服洗了晒了才安心。
花小软做事很利落,洗澡加洗衣服不过是二十五分钟就搞定。
她一向很珍惜时间,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却要做那么多那么多的事,不珍惜一些怎么可以。
下了楼,很家居的一件碎花运动式的两件套,显得人分外的年青娇美。
陆离意外的出现在了餐桌边,似乎都不需要花小软去劝了。
一一一
因为选择的是言情小说里很少涉及的法医领域,所以算是比较奇特的一本小说吧。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31更完毕)
陆离永远是很王子很精英的打扮,领带都系得一丝不乱的,似乎他是不需要放松的男人。
花小软坐在他的身侧,那是一个比昨天要近很多的位置,总觉得两个人吃饭,被这张巨大的桌子分成南北两个半球很没有必要似的。
她态度自如,根本没有早上才被对方求爱的自觉。好似早上她拒绝了对方,就能让这件事过去,春风了无痕了一样。
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的很让追求她的男生恨得牙痒痒的,却没有办法。
陆离能理解,这个丫头肯定是从小到大被异性求惯了爱了,对这种事,是真的一点点都不上心的。
这种态度,其实从某方面来,是如此的恶劣,却又如此的刺激着男人天性里的战斗欲望。
哦,丫头,让我们试一试,试一试你会不会屈服我的魅力之下,会不会在我的身体狠狠鞭挞下发出娇滴滴的泣求声......
想到这里,不觉得身子有些发紧,男人某些器官不受控制的涨大了一圈......
好想就这样,把她压在桌子上,狠狠地地把她欺负到哭......
好想,就是现在......
好喜欢,这甜美的小嘴,还有她脸上吃了骨头的小狗儿似的表情,那种天真的对美食的爱好,让那明媚的眼睛里有了一种恋爱的错觉。
好喜欢,这种享受的小表情,可爱的模样,乖巧的不可思议,收了所有的小爪子在一边乖乖的啃着主人赐予的肉骨头。
陆离突然觉得手心发痒,很想摸一摸对方的头发,粉嫩的肌肤,那手感......一定很好吧。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了,究竟自己现在是一位诱惑者,或者是一位被诱惑者,两者很难区别吧。
毕竟花小软释放的诱惑性神经毒素是天生的,难以抗拒的。
就算冷清如他,也很难幸免!
一一一一
请各位路过的亲收藏留言,看霸王文听说会怀孕滴哦!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6)
餐毕,花小软替陆离换药。
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在那些敏感的肌肤上运动着,带来一种极度美好的感觉,让陆离突然觉得,其实受了伤也不是坏事。至少,可以带来一种另类的享受嘛。
他的手指,玩笑似的摸起了对方的一络软发,慢慢的,缠绕在指间,如此柔滑,如此的美好。
花小软弄好了,笑着看了看他,扯开自己的头发,去洗手。
然后坐下来,陪陆离喝茶。
今天换了一种茶,花小软叫不出名字,味儿仍是很好。
可是茶叶再提神,花小软还是累了。
十一点,是她正常睡觉的时间。
手机今天调成震动的,响了一次,花小软低了头,看了看是妈妈的。
都懒得走到窗边,直接接起来:“妈,是我。”
“我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怕!”柳如情被人折腾了一天,这会子安静了,睡不着,只好又回来折腾女儿。
“不怕的,梦是反的。说明有好事了。”花小软安慰着,声音软软的,耐力十足。
“我梦见你父亲杀了人?!”柳如情的声音又低,又伴有流水的杂音,显然是卫生间打电话呢!
“妈,你住得是单人间,为什么要躲在卫生间打电话给我呢?!”花小软有些奇怪了。
“我怕门外有人监听。小软,我觉得,现在到处都有警察跟着我,再次我们说话要小心些。”柳如情鬼鬼祟祟的声音里露出一丝病态。
花小软淡淡地道:“那电话也有可能被监听罗。”
“啊......”柳如情尖叫一声,然后只听到电话那边啪得一声巨响,好似手机滑跌到地上了。
花小软默默的听着手机里的发出的杂音,说真话,中国波导手机质量真是一流的,这样都跌不坏了啊。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7)
柳如情似屏住了呼吸,又似乎根本不知道这时的手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比较脆亮,虽然听不清是什么,但明显不是妈妈的声音。
花小软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想着,妈妈的神经真的是这样的脆弱到了几近崩溃的程度了吗?
不过也是,和父亲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个铁血战士大概也会神经衰弱了吧。
她也觉得累了。
心力憔悴......
过了大概有三分钟吧,手机里发出一个陌生的年青女人的声音:“喂,喂......能听见吗?”
花小软轻声吐息:“能。”
“啊,手机还是好的啊。”
“是,您好,我妈妈怎么了。”
陌生女人微笑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没什么啊,她刚才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正好要查房呢。进来一看,估计是看到小虫子啥的,吓得手机都掉了,这会子在外面吃药呢,一会就会睡了。”
花小软诚恳地道,“谢谢你照顾我妈妈。”
“没事,武科打过招呼了,都是熟人,好讲话的。你妈情况没怎么严重,你不用担心的。”
“还是谢谢了,改天约着一起出来吃个饭吧。”花小软客气地道。
“好啊,我早就想认识你了,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我真的好崇拜你呢?!”小护士乐极了。
“呵,过奖了。”花小软淡淡的笑,然后和对方再见,挂断电话。
一一一一
挂了电话,陆离关心地问:“伯母怎么了?”
“没事,就做一次健康检查。”花小软不愿意多说,转开话题:“你要按时吃饭呢,陆一都为你担心了。”
“呵......那你要按时陪我吃饭吧。”陆离轻笑着,黑眸漂亮的不可思议。
“嗯,好的,早晚餐,你说出时间,我尽量配合,当然如果你晚餐另有约会我就不打扰了。”花小软笑着。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8)
她想陆离是个大总裁,事多多啊,而且中国有个习惯好多事都必须得放在饭桌上谈的。肯定不能够天天和她吃,所以她的自由也是有保证的。
陆离很干脆,“早上,我大概是七点半左右。晚上,也是这个时间。”
“和我差不多呢。”花小软笑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看你什么都是淡淡的二筷子,完全看不出喜好。”
“哦,我一直觉得你吃东西很专心,原来也有看我。”陆离好似无意识的调笑着。
“又不需要专门的盯着你。”花小软觉得两个人此时的谈话轻松且有着家庭味道,很好,她就是想让双方的关系固定成为家人式的朋友。
“你的那张支票,没有兑现?!”陆离突然袭击。
“哦,暂时没用上。”花小软不是很想说道。
陆离点头,建议,“如果暂时用上不那么多,我个人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投资。最近的房产真正是新兴的行业,弄点钱投进去,是很不错的选择。”
“借你的钱投资,你不会怪我吗?呵......”花小软的感觉里,只有急着用钱才会借的。
“投资家的钱多半都是借来的。”陆离道。
“哦,那样啊。”买房一直是花天下和柳如情的向往之事,花小软有点动心,“你有什么好的盘可以推荐的。”
“陆家最近开发了一个水景一区,感觉不错,明天跟我去转转。”
花小软笑了:“好的。”
就算是不为了房子,陆离的邀请她也不应该拒绝,毕竟陆离是她现在上司。
反正一天有那么多时间,挤一挤,总能做完应该做的事的。
花小软漠然的想到自己的父亲在做啥,突然发现连想象的兴趣都没有。
管他做啥,她努力提供给他最好的帮助,
至于她的感情,他不需要的,她也不屑于给。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9)
第二天吃完早餐,花小软跟着陆离去工地。
水景一区位于市南区,算是中心地带,有一条极大的内湖。不过那是一条污水湖,如果不治理,住在这附近也不是什么水景享受,天一热,臭不可闻,完全是受罪。
车子一路行过去,花小软皱起了秀气地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条脏内湖。
“这块地皮我们先拿下来做一期,然后会拿钱和市政一起做好污水改造,之后这块地方会涨很多,现在来投资很是超值。”陆离淡淡地道。
花小软点头。
她相信陆离不可能会为了推销自己的一套房子而骗她,实在是犯不着的事。
两个人下车,早有很多人迎了上来。
领头的是一位女建筑工程师,长得出奇的艳丽,大眼肆无忌惮的看了花小软一眼,笑道:“呀,离少的品味变了啊,以前不都是喜欢一些性感小肉弹的,这会子怎么弄出个清纯小丫头了。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乱搞未成年啊,这会犯法滴。”
陆离侧脸看了看花小软,但笑,不语。
突然觉得被人看成一对,是一件很甜蜜的事,心里在苦笑,陆离,你坠落了!
“李纤天,花小软!”陆离给两位漂亮的女生介绍着。
三个人走在前面和后面的距离慢慢的拉开了,一边走一边看着现场,
“怎么了,进展如何。”
“呵,还不是老样子,都觉得给我这么个年青女人管着挺不服气的。”李纤天笑:“特别是你下面那个姓齐的小子吧,嚣张的很呢。”
“你一向有办法的。”陆离淡淡的道,突然伸了手,扶了花小软一下。
这里路不好走,花小软穿了高跟鞋,一直低头看路。
花小软侧脸,笑笑,也不推开,在人前给自己上司面子还是很重要滴。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0)
“姓花吧,花小软,软软的一朵小花儿,嘿,你的名字真是可爱透了。完全的小女人,还是你们吃香啊,在这世上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可以衣食无忧了。真是忌妒你们呢。”
李纤天大概是看惯了某些靠着青年和肉体吃饭的女孩子,半真半假的调笑。当然她丝毫不带恶意的。
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已是她看家本领了。
这些看似清纯的入世不深的女孩子,总以为用身体就能得到一切!
到了实际,才知道......
呵......
不过,各人各有各活法,她完全管不着。
陆离不知道为什么,听得别人说这样花小软,觉得不舒服,解释道:“你误会了,她可是和你一样的专业奇才呢,你不在业界不清楚,她可是最近法医界的天才女法医,才初去报道,就破了一个大案。”
“啊,看不出来!这么本事!!”李纤天呆了呆:“看起来这样的小,好象还不到十八岁的感觉。”
花小软笑笑,不相干的人说什么,她也无所谓的。她哪有那个外国时间管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呢。
“所以是天才啊。”陆离眼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表情。
“完了完了,离少,你认真了,你这次可是掉下去了。”李纤天开着玩笑,她心里明白,陆离好象喜欢人家把他和花小软扯在一起。
陆离一笑置之。
花小软微微有些脸红,眼睛一眨,明媚娇艳。
“啊啊,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法医吗?这么可爱,这样甜美的长相,法医我总觉得阴森森的老男人啊,女法医要不然就是坚强如男人,要不然就是和贞子一样完全恐怖的存在体,怎么会有你这样柔软的美人儿呢。”李纤天这次真的是有感而发了。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1)
花小软仍是淡淡的笑,眼底却滑过一丝不耐烦,那一丝不耐烦那样的清透明显,好象她是那种表情透明,完全不会做假的那一类人一样。
可是,陆离是见识过她的耐心的,见识过她那种不动声色的意识力的。他的眼中滑过赞叹,原来,这个看起来没有心机小丫头,才真正是个天生的演戏高手呢。
连一丝表情都控制得这样的好,如果是出于遗传,他能够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会爱上她那一无事处的父亲了。
李纤天识时务的转了话题:“花小软要不要来购一套,我们这一批的房子质量很好,而且位置环境各方面都极佳的。”
花小软点头,道:“有什么好的推荐,我的钱不多,大概要便宜一些的。”
李纤天惊讶的看了陆离一眼,然后挑眉笑道:“花小软一个人住吗?”
“不,是跟我父母住。有二房一厅的就可以了。”花小软道。
“内部有一些房源还不错,你可以问离少拿到内部价,那么......跟我来,我带你看下样板房。”李纤天笑道。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看环境,说一些业内的事。花小软跟着陆离身边,不说话,大眼睛东看西看的,非常的可爱乖巧的小公主形象。
陆离突然伸手,握住花小软的小手,轻语:“小心点,要看路的。”
花小软随便他拉了一小会,到了样板房附近,这里路和绿化都做好了,她才轻轻挣开。
陆离放手,手心里还有他依恋的软......
呵......
什么时候他陆离也纯情如此,只是和一个女孩子握手相走,就觉得心里如此安静甜美。
李纤天带花小软看的是一间七十多平的二室一厅,不过是二楼。因为一楼是商铺房,所以二楼的阳台面积大到惊人的程度,足有一百四十多平。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2)
而这些阳台的面积完全是送给住房的,所以整个二楼都是关系房内定房,不对外销,价格也是所有屋里最低的一个。
因为是早就定好的价格,并不是为了她花小软专定的,花小软感觉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价格合理,房子漂亮,花小软当时就决定下午就来交钱。
陆离要求花小软只交一个定金,其它都用银行贷款,而且用最大年限的。花小软算了算,这样,就算是不用陆离的支票,也能很轻松的拿下这套房子。
几个人一起吃午饭,加有几个开发商和相关人员,席上大家一致的给予花小软全新的投资理念。让花小软下决定拿了二楼东侧最大的一间一百二十多平三室二厅的房子。
那一间的花园面积足有二百四十平,而且可以有单独的简单楼梯在东侧上,二楼做一个开方式的餐馆应该是很合适的。
甚至有人劝她买二套,二楼东侧那套立刻当成半个商铺租出去,以租养二套房应该都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交个首付,等于二套房都无负担到手了。
花小软都觉得神奇了,原来自己家这样的,买一套都担心银行利息太高,终身房奴,可到了这些人眼中,却变成了一个可以利用国家政策投机的大好时光。
怪不得有钱人会更有钱,原来真的有钱没钱的人,投资理财观念会差这么多。
中午的时候,多少喝了几杯红酒。
花小软喝酒特别上脸,小脸粉乎乎的,桃花儿一样的艳丽,又爱微笑,淡淡的舒服的,让人看上去象精致的人偶娃娃。
引得一桌子男人的眼光都频频的看过去。
李纤天本就又美又有才,家世又是一流,这会子突然觉得自己从全方面给比下去了。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3)
最奇妙的事,李纤天竟不会觉得忌妒,只觉得太美好了,连自己都觉得喜欢花小软。
这样的魅力,真正是少有了。
“套句近乎的,我比你大,叫一句小花应该可以的吧。”李纤天笑道。
“是,李姐。”花小软很客气地站起来,端一杯酒敬上去。
“呵,收了这么个妹妹没个表示怎么行啊?”有人起哄的。
“对啊,这么可爱的妹妹,要是可以,我也想收呢。”
“切,这样,妹妹正好在我们这买了房子,房子嘛总要做样品间的,妹妹就受累,让给我先做样品间,然后做完展示,再还给妹妹。”李纤天笑道:“如果相信姐姐的审美观的话,就让我替你设计吧。”
花小软“啊”了一声,觉得这人情太大,真的不必领了。
她那点心情还在脸上转,其它人都看明白了。
有人笑道:“样品间好象是陆总裁出钱呢,你要自己有表示嘛。”
“我设计的心血不就是表示了,还要怎么样,陆总裁给我的工资可不高呢。”李纤天笑道,
陆离干脆没接话,由他们说去。
二个人一说一和,好象证明李纤天似乎也没真正送花小软什么。没人觉得这是大事,都把这当成不过是顺水人情的感觉。
花小软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离笑道:“再天才,也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要再闹她了。”
一群人觉得这话大有深意,都笑了起来。
花小软红了脸。
一群人识趣的把话题拉开......
这事好象就不了了之了。
一一一一
饭后,花小软再次检查了陆离的伤处,发现没事,就要回法医科。
陆离还有事,让阿成过来开车送她。
花小软礼貌的告别,闪人。
看不到她背后有几道悠长的眸光,饱含深意......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4)
入法医科,老李又开始兴致极高的摆弄一具新的尸块编号冻8。
尸体一般在这里的只有15格的小冷冻室里存放一段时间。案破后,或者无法侦破的案件就会交到市火葬场里长期存放了。
唔,春天还真是群兽激愤,很容易冲动热血,死人也跟着变多了。
自杀的,横死的,被杀的......一个个都要来他们科的这张万人躺的大床上来睡上一次。
花小软洗手,穿好衣服,手套,走过去帮手。
“分尸案,这是一块死者的左腿小腿的一截,看来这尸体分得挺细碎。”老李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呵,终于有了杀人案了,可以与犯罪斗智斗勇,还是很让人精神振奋的。
尸体显然在水里泡过,涨得挺大的,有白生生胖乎乎的小虫子勤快的钻来钻去......
味道真是够了!
花小软在一边递工具,记数据。
“你也弄一份自己养一养,测定下时间,看看和我的误差多少。”老李建议着。
花小软点头,拿了工具,取了一只肥乎乎扭动不已的小虫子,放进瓶子里。
想了想,又弄了一份当礼物送人。
都弄好了,花小软打了办公室电话叫柳如风过来取报告。
镇九区带着御用刑警之花一起过来。
花小软把报告给了镇九区,又给了柳如风一个小瓶子。
柳如风接过来问:“这什么?”
“尸虫!”花小软冷静的。
“啊......”
柳如风大叫一声,松手,镇九区冷静的接住,一边笑:“小花,你吓我们家小柳做什么?看不出你居然和他们那群狼一样,有着相同的恶趣味。”
尸虫又称为尸蛆,其实是苍蝇的幼虫(Larva)。尸蛆和其蛹壳的出现,是法医学(forensicmedicine)上用来推断死亡的时间的方法之一。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5)
自然的运作就如一个系统。有分解者、生产者、消费者三者组成。
分解者的职能就是把死去的生物分解,令能源得以循环。如果没有分解者,生物不会腐化,死了的生物就越来越多。所以分解者在生物链上有最重要的地位。
尸虫就是其中一个类分解者,而尸虫是一个统称,因为人死后在不同时间会有不同种类的尸虫在身上出现,因为他们的幼虫只适合活於该阶段的。
分解者是无处不在,而且有些尸虫有很高的洞察能力(印像中,人体尸虫能在1Km内找到死者的位置)
而法医学其中一环就是从死者身上的尸虫推断出死亡时间。人死后一1~2hr内(因尸身处於的位置而变)就会吸引到首一轮的尸虫。苍蝇便会在尸体的口、眼、鼻孔等处产下虫卵。
当然尸虫的种类太多,不同尸虫都会在尸体死亡的某一阶段才开始进驻,所以分清尸虫的种类很重要。
养尸虫,看成年个体只是其中的一个办法。可是很多尸虫会被养死,所以在显微镜下分辩幻虫则是一个更常见的办法,不过这是需要很强的专业知识和洞测力的。
花小软把这当成培养柳如风胆量的一个办法,主要也就是让他习惯吧,如果不是张建功的要求,她才懒得去管他呢。
“我最近有事,替我养下尸虫,事后我请你吃饭。”花小软笑ⅿⅿ的,显得极为可亲。
小柳颤抖着,咬着下唇,然后用指尖接过镇九区手里那个恐怖的小瓶子。
“其实没那么可怕的。养着养着就习惯了。”花小软温和的说。
“我真丢脸,是不是?!”柳如风突然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感到吃惊的话。
当然了,你这么丢脸,你自己才知道啊!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6
花小软想了想,摇头:“不是,你一直处在很美好的环境,所以很讨厌看到这些不美好的东西,这也不是你的错啊,我相信如果你的身边的亲人需要你的帮助,你有可能做出比那些看起来坚强的男人,更伟大的决定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柳如风看着花小软,眼睛里闪着光。
花小软点头:“我坚信。”
她圣母似的微笑一直坚挺到柳如风走了,才消失在漂亮的小脸上。
看着柳如风奉着圣物一样抱着尸虫瓶子走开,镇九区有点不爽了。
“对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要乱放电。”镇九区显得有些不高兴,他一向很护自己的手下。
花小软无奈的叹息,“我难道做的不是一个妹妹应该做的吗?我帮助别人有错吗?为什么看一个女人长得好些,无论她做什么,男人都喜欢说她招人家的。难道我就应该整天板着脸,上面写四个大字,生人勿近吗?!”
老李在一边笑了:“快来工作,看看显微镜下这条,是什么种类,镇老大,你要是办完了事就给我走人,我们法医科的还论不以你们刑警大队的来叽叽歪歪的。”
花小软走去工作。
镇九区摸了摸鼻子走开。
其实有的时候,漂亮女人善良的举动才最伤人的心。那个柔弱的小柳,不会被这丫头就这么一瓶尸虫就收服了吧。
不过,这一切,也并不管他的事,是吧!
一一一一
“小软......”柳如情的电话。
“妈妈,什么事?”
“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你有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说,我看看怎么办比较妥当。”
花小软深知自己妈妈的习惯,有时候微不足道一件小事,都要她放下手里重要的工作去回家解决。
她的诱惑难以抗拒17
当然,胆小不是她的错。不过现在在医院,有什么事也有人帮着解决,花小软也放心些。
有时候她总是觉得好笑,不知道什么,总觉得请同事朋友办事要比家人更可靠。
“你来啊!”柳如情宁起来,不想说。
花小软叹息,示软:“妈妈,我很累。”
柳如情的声音也软下来,委屈地:“累到见妈妈一面都不可以吗?”
“我要打二份工,然后还要上学,还有爸爸的事,你觉得呢?”花小软慢慢的地道。
“对不起......是妈妈太没用了......”柳如情又开始对女儿祭出哭泣大法。
花小软头疼:“说吧,我会尽量解决的。”
“我......”柳如情吱吱唔唔的,不想说。似乎还是很想花小软去一次,却又不好意思明讲。
花小软真的是没时间,一回还要赶回张建功那赶报告呢,本来自己的生活节奏就快得让人喘不上气来,加上接下了陆离的活,和父亲的案子,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用思考怎么节约时间,下一步要做什么?
想面面俱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才这样生活了几天,花小软都觉得累了。不知道妈妈呆在医院里还有什么大事非自己去不可的。
“我要赶一份报告,大概十来天后会有些时间。你知道我导师那不存在给假的,只是不停的去做事才成。爸爸的事我交给宁律师了,我和他约了下行茶,所以时间很赶。”
“那晚一点呢?”
“陆离身体不舒服,他白天撑着处理一些事务,我晚上是一定要回去看看他的。毕竟一份工作,你也看过合同了,他要我的时间不多,我也不能太过了。等和他吃完晚饭,也就基本上是十点左右了,你的门禁到了时间不说,我也累了。”
调戏柔弱小美男(5)
“妈妈,你有事就在电话里说,我会分清轻重缓急的,真的是很重要,我会去的。你就安心养病,有事让护士处理,不要太担心了。我也会让朋友照顾你的。”花小软边说,都有些好笑了。
自己也一向不象那样真正的女强人,不管什么事都硬抢到自己手里撑着扛着的,为什么妈妈还会养成什么事都指望着她的习惯呢?!
“那,我知道了,我也没事,就是想见见你。心里不踏实。”柳如情声音更加的楚楚可怜。
“嗯,我这几天忙得,检查结果下来,我一定会来看你的,我想想......“自己在脑子里迅速的排时间表:“后天中午吧,我过去吃饭。”
“那你尽量早点来哦。”柳如情道。
“嗯。”
柳如情突然地道,“我想吃洋竽叉叉了。从移花厅那边带一份过来那的好吃。”
“好的。”花小软笑了,妈妈还会想着吃什么,看来爸爸的事对她的刺激,没她表现的那样严重呢。
又或者,妈妈天生比别人少一根弦的,喜欢和伤心的频率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知道,也没精力去探知。
生活,很累,所以还需要打起勇气来面对!
一一一一
做了一部分实验,带了一大堆报告资料赶去宁律的约会。
花小软一件白衬衫,牛仔裤,纤细的身体外披一条大得离了谱的披巾,长发梳成一条马尾,高高的极有精神的用一条黑色发束紧紧束着。漂亮的又有活力。
大老远的,就让宁律师惊艳到站起来迎接。
“小花,你真是一天比一天艳光照人。”
“谢谢。”笑ⅿⅿ地招来侍者,下午四点半,有点饿了,招了手要了一客点心,一杯咖啡。
“你要点什么?”花小软问着。
调戏柔弱小美男(6)
花小软热情的介绍道,“这里的有几味点心都不甜的,味儿清淡,还能凑合,不过我一直不是特别喜欢西餐,虽然看着干净雅致些,总觉得吃得不是那个味儿,点心也太甜太腻了。”
她总是一副和人家亲戚朋友一样的说话方式,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从各方面不当自己是个拿腔作势,要用最好的一面去引诱对方的异性。
“呵......好,麻烦你帮我点吧。女孩子对点心总是比我们精通的多。”宁律也大方地说。
“嗯,要这个饼吧,清淡也正常,大多数人都还能适应。”花小软答应下来,一边将自己的资料放在一边。
那些资料用大夹子夹好了,边缘整齐划一,象是一本书一样。很少有人的资料会理成这么整齐的。加上漂亮的小字注释,看着就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最近学生报告蛮多的。”宁律问了一声。
“还成,是老师的一个报告分支,也快弄好了。接下来又快要学期中了,还有二个班的报告卷子要改,估计那会子会很忙的。”
花小软转了话题:“我父亲的那事,你看......”
“我听了内部的消息,最近国家正在对这种案件严打。而且你父亲在里面不止一次的承认了自己和对方发生了关系,且确切知道对方的年纪,笔供口供甚至录音都有,我听了下,基本上很难找出是被胁迫的痕迹。所以......”宁律有点为难的住了嘴。
花小软理解的接口道:“他自己做了就得自己承担应有的责任。”
宁律有点吃惊地看着花小软:“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说过,他只应该承担自己的错误。不应该当他承担的......”花小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字,突然一甩手,笑着放弃了。
调戏柔弱小美男(7)
宁律师皱眉道,“强......奸幼女罪成立,量刑也不轻啊,三到十年,最好的结果就是三年有期加缓期执行。”
“我知道了。”花小软道。
“我听说,这个案件,有可能是......他杀。”宁律轻轻吐息。
花小软抬眼,眼睛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研究了一下,你的父亲好似没有犯罪动机,而且供电大厦当时十八个监控头的录相,你的父亲也没有作案时间。”宁律表示道:“如果说查出凶手另有其人,那么,你父亲不是没有翻案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居我调查,死者同时还与某高层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如果死者胎儿DNA检查结果与你父亲没有亲子关系,那么你父亲可以翻供为为某人顶罪,这样......”宁律挑了挑眉,不说了。
花小软点头:“我知道了。”
一一一一
当晚吃完饭,又开始和陆离进行验伤品茶时间。
虽然陆离恢复能力非人类,但枪伤一时半会还很难痊愈。
细心的换了药,重包扎了一下。
花小软去洗手,回来喝茶。
每一天陆离都会换一种新的茶品,就算是花小软再不识货的,也能认得今天的茶是碧螺春。
小小的扭曲的绿叶,慢慢在清亮的茶水里展开身腰,江南女子的灵秀之气尽然。
音乐很优美,是一首法文歌,花小软累了,在沙发边睡着了。
小小的秀气的眉,紧紧的拧着,有着一种常人无法及的惹火怜爱的感觉。
陆离近乎着迷的打量着花小软的粉润的嘴,一个小时过去了,亦不会觉得厌倦。
暗处的视频头忠实的记录了这一段过程,无论陆离是真情还是作戏,都原封不动的传到了陆家三叔陆天海的面前。
调戏柔弱小美男(8)
陆天海问眼前的男子,“你怎么看,他是不是真的迷上了这个小妞?!”
男子淡淡地道 “不好说,陆离一直精得要死,不小心上了他的当,后悔来不及。”
陆天海捉摸着,“嗯,看着挺象那么回事的,都几天了,也不动她,好象有些男人爱上了一个女人,就会不那么急着睡她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定要尽快的睡到她。”男子轻笑。
陆天海大笑,“呵呵......你就是只禽兽!”
“呵呵......”
“那就再等等吧,看看到底是真是假的,这小丫头的背景怎么样。”陆天海想起来什么似的,发问。
“复杂的很,家里乱七八糟的,父亲是个强Jian犯,妈妈是个疯子。这丫头也不是个省事的,从小到大风流债不断的,上中学那会就有男孩子为她自杀过,为她打群架受伤致残的也有,就现在,也和一大帮子男人不清不楚的。”
陆天海疑惑,“不会吧,看着蛮干净蛮能耐的。”
“妓一一院里的妓一一女看着干净的学生样的多得是。”
陆天海摸着下巴,淫一一笑,“先看看吧,呵,真漂亮,看起来似新鲜水果一样,甜丝丝的......”
“好象不好上啊,能说能打的,笑面虎一只,下手黑的很,不是个善货。”
“呵,还没有我上不来的女人吧?!再历害,一针下去,还不是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了,最近这一批货要小心点,码头那些混蛋太嚣张了,这是中国,禁毒的,中线一定要断得干净,让他们死也找不到我们这来。”陆天海狠狠地道。
“是。”
陆天海看着屏幕里陆离凑过去给睡得又香又可爱的花小软轻轻披上一条薄毯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突然觉得,镜头里......
这一男一女的脸,在某种角度,真的......
还......
蛮......
有夫妻相的。
调戏柔弱小美男(9)
生活永远的这么忙碌。
花小软在李纤天的电话攻势下,跑去办了一上午的交房手续,花小软还是只选定了二楼东一,一个三房二厅。花小软不想要二间,因为她并不想自己和父母住得那么的近。就算是再好的投资她也不想。当然她的想法并不会和别人分享。
房子首付只需三万块,其它做三十年房贷,月供不过一千多。
她完全能应付得了。
弄好了一堆手续。花小软赶紧的跑回老李那打下手,老李告诉她检查结果出来了,花天下确实是那个胎儿的父亲,这事对花小软打击不大。因为父亲这事她早有心理准备。
接下来拉了柳如风吃中饭,西餐,特别去叫了血淋淋的牛排,一边还拿着那尸虫瓶子当装饰品。柳如风中途去了卫生间四次,花小软很高兴,至少他没有当她的面吐出来。
下午继续赶紧报告。张建功很不爽花小软的进度,但花小软用中午饭和尸虫的故事取悦了自己家的老板。得以准时逃出生天。
晚上赶紧回去。
这下学乖了,吃了饭,带了报告陪陆离喝茶。
陆离也是忙人,哪有这么多闲功夫天天看美人睡觉。花小软这样正合他意,也在一边拿了笔记本看报告。
灯光柔和,安静美好,两个人的夜晚还是很和谐的。
到了十一点,花小软去睡觉。顺便对陆离说太晚睡不好,陆离觉得晚上这三四个小时和花小软在一起进度挺好,工作也完成七七八八,当下也龙颜大悦,洗洗睡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陆一很礼貌的谢谢花小软,好象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
花小软在陆家的生活非常的美好。虽然最近很累,因为睡得好,吃得好,又年青,还是觉得一切都没什么。
调戏柔弱小美男(10)
第二天,和武行夜约了,叫了外卖到妈妈医院那会合。
妈妈的检查基本上全出来了,肾是真的有问题,需要一些治疗,稳定住,然后再回去吃些药,再做些定期保养。其它也就没什么了。
柳如情一向是一个极温柔没主见的人,但好似不是很喜欢武行夜,总是皱着眉,用一种很怨怼的眼神看着他,一副你不要和我抢我的女儿好不好的表情。
弄得武行夜很尴尬,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讨好柳如情的欢心,但就是不知道和柳如情八字哪里不合了,弄得郁闷的很。
只吃了一点东西,他就走了。
柳如情这才高兴起来,吃完了,花小软去卫生间处理餐余,柳如情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一位贵客登门了。
赵局长夫人......?
花小软有些惊讶,这位供电局第一夫人怎么有空玉趾亲临,看望自己的妈妈。
“你好,赵夫人,请坐。”花小软走过去,打着招呼。
单身病房很干净,花小软母女也都一身清爽样。赵局长夫人皱了回眉头,一看看那看看,还是坐下来。
花小软取了一次性纸杯,打开一瓶矿泉水,倒了半杯递过去。
“小花长大了,也漂亮了。”赵夫人客气地道。
花小软淡淡地笑笑。
“听说你现在在法医科?”大概是不想再转圈子了,又估计着赵夫人看到柳如情和花小软实在是一对软货,少了一些顾忌,想直接的点题了。
“还在上学。”花小软不软不硬的回答。
赵夫人回眸看向柳如情,柳如情赶紧地道:“我女儿在法医科实习的。她很能干的,实习期间就破过案子,那边的科长上次还请过我们一家吃饭,把我们家的小软夸了又夸的。”
调戏柔弱小美男(11)
赵夫人淡淡扫了柳如情一眼:“那也是应该的,你们家的女儿看起来就实在是又懂事又乖巧。”
“呵呵......那也没有赵夫人家的儿子有出息啊,一点也不要沾父亲的光,在哈佛毕业,局里谁不说你有福气。”柳如情在一边拍马屁屁。
花小软不知道这二个女人在演什么戏,坐在一边,静观其变。
“谈他做啥,那孩子一年都不肯回来一次,哪有女儿好,呆在身边,随叫随到的。哦,对了,小花,听说,最近有什么分尸案的,好可怕。”赵夫人眼睛扫向花小软。
花小软茫然的睁着眼睛,说白话:“啊,不知道啊。赵夫人也能明白,最近我家......我最近好多事,那边连正经实习单位都不能算,是导师给我弄的,也不发什么工资,就是到时候给我增加个经验,所以有时候去报个道,在外面抄个记录啥的,正经的事也没我做的份。”
不论赵夫人想要她打听个什么事,她推得一干二净的。
赵夫人又看了柳如情一眼,似乎一早的柳如情曾在她的面前打过什么包票的。
柳如情赶紧的对花小软道:“那个,是不是很可怕。”
花小软反问:“你说什么可怕?!”
“那个尸体,找到了一块一块的,是不是很可怕。”柳如情问。
花小软摇头:“我没看到啊,不知道。再说我们那里要跟一个案子就要从头跟到尾。我最近没有时间跟案子,所以这事我没跟。那里的保密措施比别的单位要严密一些。不是自己跟的案子是不能和同事讨论的。我又是新人,又是局外人,他们都当我是小孩子,更不会和我说什么原则以外的事。所以,我是真不知道。”
“哼!”赵夫人不悦的冷哼。
调戏柔弱小美男(12)
赵局长夫人不高兴了,“啊呀,小花,不过是问一二句,你们那没严格到那种程度吧。”
花小软不笑了。
突然的,气息就有些压抑了起来......
柳如情赶紧的打圆场:“不过是大人的事,你左右能帮着问一二声的,就告诉一下,有什么呢?小软,能帮着一点就帮一点,都是......一个局的。”
花小软抬了眼看了看柳如情,实在对自己这个软弱又好惹事的妈妈没办法了。轻轻叹息了一声,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妈妈明明也是不笨人,难不成不知道,自己才二十一岁,什么事有得没得招了让她做,她会累死的,会受不了的,做为一个妈妈,就一点不怜惜她吗?!
赵夫人觉得花小软给自己的妈妈拿捏住了,当下道:“我也不会白要你帮着,你父亲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会不会判刑不知道,不过按理,肯定是要开除公职了。你要知道,供电局这单位,出去容易,进来你可就难了。你爸那个人,除了这种地方好养活,到别的地方,让她一天八小时辛辛苦苦赚不到他的衣服钱,他会过得愉快吗?我知道你是孝顺孩子,我也不难为你。我打听这事,也不是为了什么犯法的事,你这个大可放心,只是你有情况就和我说一声,这样也不肯吗?”
花小软笑了,这赵夫人可真好玩,把父亲的事拿住了,也没讲肯定会给父亲保守职位,就让自己告诉她那些应该保密的事。还说是不会为了犯法的事,笑话,普通人为什么会想要知道分尸案的秘情,她骗谁啊?!
自己只要把赵局长夫人这样急着打听的事和镇九区吱一声,保管镇大队长立刻会带人来请这夫妻俩回去喝茶。
暧昧情事
看到场面和缓了,柳如情道:“啊,小软,你回去后就打听打听,要是知道了什么,就说一声。也就是了。”
赵夫人拿了自己的名片给花小软:“你有消息可以给我打电话。”
花小软伸了手接了,笑笑,不语。
把她当呆子,哼,你是找死。这世界上我给我父母当傻子玩那是没办法,其它的人,还不要想欺负到自己头上。
好啊,你有本事,利用我软弱的妈妈和犯罪的父亲来控制我。
呵呵......
我们走着瞧。
一一一一
温柔的微笑着,安顿好了妈妈。
花小软没事人一样晃去张建功那儿做报告,回家,陪吃饭,和陆离一起喝茶,各弄各的报告。
陆离的沙发那样软,那样舒服,让人掉下去就很容易化在里面,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陆离将她抱起来,送进房间。
花小软在陆离的怀里醒过来。
她不至于睡得那样熟,但也没有挣脱......
静静地睁了眼睛,看着这面前温暖的男人的胸,安全的,舒服的,干净的男人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
让她害怕......
和他的沙发一样的......
会让人掉下去,起不来的......
陆离低下头,噙住她的唇,极柔和和轻轻一触......
花小软侧了脸,将脸贴在陆离的胸上......
两个人没动......
保持了这个姿势好久......
直到陆离发出疼痛的冷哼......
花小软跳下来,调皮的笑:“我还以为你的枪伤是假的呢,不会痛的。”
陆离给她皮得没办法,只能佯装生气地道,“又出血了,怎么赔我?!”
花小软凑过去看一眼,“啊呀!真的出血了,怎么办啊,呵呵......”
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着。一边欢乐的去拿医药箱子,重新替陆离包扎。
一一一一
法医的故事,我写着很欢乐呢!嘿嘿......
暧昧情事(2)
花小软一边包扎一边用轻软飘滑的句子说道:
“我的手打击,我的手治愈,所以,我是上帝。呵......”
陆离另一只手轻轻的握住花小软的下巴,黑眸深情以对,轻声道:
“你......就是我的上帝!”
说着要凑过来亲她。
花小软一侧身灵巧躲过,一边继续笑:“啊呀,不行了,我觉得我们都不适合去演言情戏,太肉麻了,我的嘴里都麻麻的,背上的鸡皮都起了一大片了。”
一边好象很老道的推开,一边收拾药箱子。
云淡风轻地,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离郁闷地不象啥,这丫头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虽然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但嘴里刺肉酥麻的一片,和背上的鸡皮,亦是动了情yu的表现之一呢。
她是不知道自己动了欲了,还是故做天真的引诱他。
陆离愈来愈不懂这个天真的女孩子了。
“呵,我是你的上帝!”
花小软笑死,被陆离这样的男人赞美当然是很有成就感,但,上帝,这也太夸张了吧。
陆离这丫本来自负甚高,平时对女人就一个酷字了得。现在偶然说一二句甜言蜜语看被花小软蹂躏成这样,脸上大不悦,可是心里竟然是喜欢的,轻飘飘的......
看,花小软并没有生气,也没的真正的拒绝他,甚至没有丝毫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感觉。
虽然她说过了不会爱他。
可看起来,至于她允许他爱她。
这样的感情是多么卑微,不过应该是这种痴情男人的角色所应该有的吧。
陆离一边把握着入戏的感觉,一边想着陆天海那边看到的效果,一边却从心里真正的觉得喜悦......
是真的喜欢她,还是装Zuo爱她,其实,连陆离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暧昧情事(3)
花小软自己洗澡,累了一天,陆离的所谓情情嗳嗳她直接当玩笑,笑过就算。这些大少爷们哪天不和几个女孩子玩这些甜言蜜语,自己要当真就是白痴。
反正爱不爱是他家的事,爱谁也是他家的事,与她花小软是无关的。
她的生活已经足够累了,赶紧睡,明天还是新的,战斗的一天。
一一一一
“赵局长夫人?”镇九区疑惑地道:“他们怎么会这么蠢,这回子我们还没有查出死者是谁呢,那边就有人要出头打听消息了?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和案情有关系似的!”
花小软苦笑:“也许我看起来更蠢吧。”
镇九区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当内应,把我要你说的对她说,但案子成功后,你会有功劳。二是完全当没这回事,我会用另一条钱追查到他们,事情出来后,就和你一点关系没有。当然你的功劳我心里有数,但我感觉你最近自己压力也大,再给你加个任务,怕你受不了。你自己想清楚。因为这才是开始,还有得选择,事情深入后,怎么做都由不得你了。”
花小软低头,半天,才道:“我选二。”她最近真的没精力了。
“好,这个案子有情况你可以随时告诉我,也欢迎你办完了私事随时加入。”镇九区大方的与花小软握手。
一个巨大的男人的手,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握在一起,镇九区夸张地:“哇哦,我听说你散打成绩惊人的好,下手狠得狠,居然手会这么软,怪不得古代男人会用其软如棉形容女孩子的手呢。”
“我可没对你放电哦,你不要太多情了,过会又要怪我招你。”花小软淡定的道。
镇九区靠了一声,迅速甩开,深色的脸上也显出一抹红......
不过是被气红的。
暧昧情事(4)
找不到他杀的痕迹,孩子又是花天下的,似乎那个案子就可以这样结掉了。
数日后,家属来领死者遗体。
花小软又一次看到死者的妈妈。
她一向不喜欢那个妈妈,自己未成年的女儿被有妇之夫的中年男人弄大了肚子,只要了五万块就喜欢的什么似的。
是啊,五万不少了,便宜的二手房也能拿到一套小的。有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所以,女儿失贞了,也没什么了!
现在死了,伤心了,可是这浅浅的眼泪是无根的水,流一流,就不存在了。
死者家属带了一大群人来闹,整个刑警队都给闹得鸡犬不宁。因为是受害人的家属,所以大多数刑警都让出去,办案去了,虽然镇九区不是管这案的,但他人高马大的,威慑力十足,还是被局长老大要求着,让他把人给带到法医科来。
人多胆子大,一群人气焰嚣张,一边骂一边来了。
“我女儿是被人家逼死的,你们是包庇,是官官相卫,说她自己滑跌倒死的,简直是笑话,我女儿怕高,根本不可能开着窗户打扫。而且那窗户都是有专人打扫的,我女儿那么懒,怎么可能一大清早的主动去打扫呢!”
镇九区皱眉,这件案子因为开始就认定没有刑事犯罪的痕迹,所以一早就交给别的组处理,并不在刑侦处。
可是听这母亲的话,明显是有些问题在里面的。
死者的妈妈看到了花小软,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尖叫道:“你,你......你这个臭一婊一子......”
冲过来就要抓打她。
花小软伸了手,从背后摸出一个瓶子就递到那妇女的怀里。
那妇人吓一跳,抱着那个巨大的瓶子突然发现瓶子里有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她。
..
暧昧情事(5)
“啊......”
妇人手一松,花小软转手接到。
妇人尖叫着:
“啊呀,啊哟......”
她整个人向后跑,撞到了她的丈夫,亦撞倒了陪她同来的村干事,一个人向后连滚带爬着......
花小软低了头,看了看瓶子里一个九个月大小死胎的眼睛,它意外的睁得出奇的大......
呵,它是永远不会伤害到别人的无辜生命,为什么有人会怕它呢。
花小软将它放回它的位置,拿起雪白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它表面的淡淡灰尘。
本来剑拔弩张想要来闹事的那群男人这才惊醒的环顾四周。
这个又空又大的房间里,绿色的植物生命力旺盛的那么不自然,各种不同的灯光打映下,能看到一排排象艺术品一样千奇百怪摆放着的动物标本......
屋子里很安静,放着一首节奏悠暗的尺八......
空洞洞的打击声,象极了怨怼的幽语......
一男一女穿着白色衣服的法医,象没看到他们这群活人似的,静静的,陶醉的抚一爱着那些浸泡着各种恶心到极点生物的瓶子......
“恶......”
不知道是谁第一声作呕......
老李阴森森地及时通知法医科第一准则:
“谁敢吐出多少,就给我吃回去多少!”
“啊......”
“恶......”
“哦......”
一群人本来就极为强悍的村民们撒腿就向外跑......
镇九区竖着大拇指,还是这两个看着就不食人间烟火的法医强悍,一群膀大腰圆的大老爷们都收拾不了的悍民,到这,就个个老实多了。
老李出去,发了根水管让那些村民冲地......
过会,再进来,人数明显少很多,而且态度好很多。
暧昧情事(6)
花小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在一边做记录:“姓名,和死者的关系,住址,电话!”
死者的妈妈一脸的怨恨,却只敢躲在她的男人身后盯着花小软。
死者的父亲老实的说着自己名字,花小软在一边静静的开具领尸条,然后让对方签字。
“是你家不要脸的老头子弄死了我家丫头,我家丫头怀的是你弟弟!”生气了大半天,死者的妈妈突然大叫了一声。
花小软转眸,她一向不喜欢恶语伤人。但什么事都有例外。
这些事是有人有错。
错,是她的父母没有教育好,错是她自己性格轻浮,错是花天下无耻之尤,但无论他家丫头发生了什么不幸,也论不到她花小软来承担丝毫的责任。
“那天,当你数着那五万块的时候,我看你美得很!在那一边说一边笑的,心里高兴的很吧,你没有想到今天吧。你现在这样的生气,是不是因为没有找到人给你钱了。如果现在有人一个出来说给你几十万,你是不是还会庆幸你女儿死得好?!”
花小软突然怒了起来:
“你养了女儿,究竟当她是什么?!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她,她死了,第一时间就去问我妈要钱是吧。她从你的肚子里被生出来,她也希望得到幸福得到爱吧,你给过她什么,只会不断的要她这样那样给你们挣钱。你自己的不是女人吗?不会觉得是你害了她一生吗?是不是在你们心里,只有儿子才算是个人,就算是和自己同性别的女儿,也只是迟早嫁人的人,别人家的人,能给你们挣几个就要给你们挣几个,是不是,是不是啊,你有什么脸来骂我,我是蹂躏了你女儿,还是我教育她不在上学的时候念书,缀学发生这一些惨事......”
暧昧情事(7)
“我看你自己晚上回家,扪心自问,到底你有没有对得起她。你晚上还睡得着吗,你!”
花小软站起来,拖开冰柜,拉出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子,对死者的家人道:
“你看她,死不瞑目,我合了多少次,她都闭不上眼睛,你说她在恨谁?谁曾站在她的角度,真正的为她着想,关心她的痛苦,爱护她,让她走上正路,谁!谁!?难道这个责任应该是我来担负的吗?!”
死者的父母给花小软骂到崩溃,都倒在那里哭得起不来,一边的村干事张大了嘴......
老李和镇九区互看一眼,知道这丫头最近给压得紧了,找个时间暴发一下是好事,干他们这一行的,情绪太压抑了,会生病。
死者妈妈一边哭一边说......
“求求你,求求你,我们家丫头真的是给人家害死的啊。我这几天愈想愈不对,我们家丫头真的不会做那个。上次我们带着她打胎,她说不要,以后她就靠这孩子吃香的喝辣的过一辈子了。在家跟个大小姐似的,走个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跌了。怎么可能做那么危险事呢。花法医,我不是说你父亲是杀人凶手,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啊。那......”
做妈的突然一路跪着,向花小软爬过来:
“这孩子投生到我们家,也没享过福,还替这家挣下不少,连她弟弟上大学的学费都存下来了,我们也不要钱了,你一定要替我们家丫头做主啊。”
花小软退了半步,到了镇九区的身边,镇九区上前一步,挡住了死者母亲。
“你起来,有疑问慢慢讲,我们不会放过一个疑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我们家丫头还有一个男人,我一直不敢说,就是,是那个什么赵局长!”
暧昧情事(8)
镇九区突然和花小软交换了一个别人看不懂的眼神。
老李有意见了:“这也不是菜市场,你们科的事回你们科解决,死者暂时不外借。都走了吧。”
镇九区看了看,带着死者一家子走了。
那死者妈妈临走还眼巴巴看着花小软,似乎她才是心目中的救星!
花小软看了看那照相机,那里面,被烫了似的,收回了眸子。
坐在那里沉思了半响,终于,良心战胜了某些阴暗的东西......
她突然走过去,将照片录入电脑,然后找到那一张图,用一个私密的QQ号发送出去......
收件人......
镇九区!
一一一一
“听说,今天你生气了啊。”柳如风问。
尸虫摆在桌子的一边,他和花小软坐在西餐厅里优雅的切割着带血的牛排......
花小软没什么胃口,她叫的是一份杂菜沙拉,一边吃一边微笑着点头,“是啊,今天情绪有点失控呢?”
柳如风吃完嘴里的东西,抿一小口水,才再次说话:“你好象有什么心事,如果不嫌弃,可以和我说说吗?”
一边说,一边迅速的脸红......
低头......
假装喝水......
被呛......
咳嗽......
极为狼狈不堪......
多么的纯情的男孩子!
花小软轻笑道:“嗯,我一向把你的父亲当成家人,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也愿意把你和武哥都当成我的哥哥一样的看待。”
柳如风抬眼,有一些失望和被伤害的痕迹一闪而过......
花小软突然伸手,按住了柳如风的手,示意他抬头......
四目相对......
花小软无比真诚地道:
“相信我,我拒绝你,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不熟悉我。我是一个有着先天性人格缺陷的女人,我从不相信爱情这种感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相信没有爱情的生活就是一生不幸。”
暧昧情事(9)
花小软无比真诚地道:“相信我,不管我未来会不会有可能,胡乱拥有一个情人,用来繁衍后代。但,当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比当我的情人幸福多了。因为,亲人,我不会抛弃,朋友,我尽量善待,而情人,却肯定是会被我伤害和最终抛弃的。”
柳如风睁大眼睛,看着花小软,黑眸里那一抹受伤害的痕迹慢慢的退去,涌上的却是心疼,怜惜成万般复杂的感觉。
“做我的哥哥吧,这可是一辈子的关系呢,我可是不随便为人保留这个宝座的哦。”花小软调皮的道。
柳如风点了点头,坚定的。
他翻手,将花小软的小手放入掌心。
刚才因为激动,他根本不敢做这种大胆的举动,可是现在,给花小软洗脑了一会儿,觉得当哥哥才是世上最重要的位置。他道:“我会保护你的,用我能用的一切的力量,保护你,让你幸福的。”
花小软笑了,开心的,幸福的:“我会吓唬你的,用我能用的一切的手段,吓唬你,让你坚强的。”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两只同样纤细的美丽的手,紧紧的握住......
两个人的心里都升起了同样的想法。
这样美好而纯真的感情,难道不比男女之间污浊和伤痛的情情嗳嗳更有意义吗?
一一一一
“今天你好象很开心。”陆离淡淡地道。
花小软抬头,笑了:“是啊,我真的很开心。”
“又破了什么案了?”陆离推测着。
“没。”笑容隐了好多,说到案子,又想到那个死去的少女,心有一点寒。
“好象最近天色不错的,有人约我出去踏青,我这样,不影响吗?。”陆离示意自己的手臂,因为还挂着洁白的绷带,显得有些无力。
暧昧情事(10)
花小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你是在邀请我一起去吗?”
“呵,我说话的技巧不对吗?”
“嗯,是我太不懂得这些了吧。平民和豪门的世界,实在差太远了。”花小软笑道。
陆离反击,“不要总提醒我们之间的区别,好象让我感觉,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提示。”
花小软笑了,柔软的,淡淡地:
“你不屑的,你太高大,太完美,太优秀了,所以你不会做那种低级的事儿。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时候会防御能力低一个等级,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太高贵了。”
“把我架得这么高这么空,想跌死我吗?”
陆离受用之际也有些小小埋怨。其实他身边从不缺少女人暖床的,和花小软这样纯情的,甜蜜的调调情,这种气氛还蛮舒服的。
“呵......”
花小软轻笑,眼眸如星。
慵懒的小女人,软在他的沙发上,巧笑嫣然......
陆离的笑容慢慢的淡了,黑眸中的欲望却一点点加深......
可恨这个丫头全没自觉,就会睁着那软湿的大眼无辜的信任的看着他,让他下不了手去。
黑眸慢慢滑过去,滑向那小巧却不失丰盈的胸部。
在他的眼中,女人不过是一团有曲线的白肉而已,区别是有人曲线好些,有的肉质细白些。
可花小软是不一样的,这呼吸间浅浅运动的胸,似乎有什么东西诱惑着他的手心,让他的手,痒痒的......
再来,就是花小软最美的部分,纤细的腰,微微挺翘臀部,笔直的修长的有力的双腿......
那线条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张力,让人无法移开眼去。
如果夹在他的腰上......
啊......嗯......
暧昧情事(11)
漂亮的双手,安静的捧着报告,微微下垂的挺翘长睫下有一弯淡淡阴影,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灯光轻轻,打在她的小影上,让人有岁月静好之感。
陆离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闭上眼睛,克制着男性本能的冲动。
时钟轻轻的敲击了十一下,花小软抬眼,收拾东西。
陆离一错手,文件散开。
花小软上前,将文件收拾整齐,有一页微微卷了,她伸出长指抹平,在桌上兑齐,文件的一侧微有些灰,伸手拈了纸巾擦去。
动作很快,不会超过一分半钟。
一切都收拾好了。
“你做事的样子真美。”陆离真诚的赞美道。“有人是相貌美,有人的气质美,有的人却一举一动都可入画。”
花小软笑笑,“时间到了,睡吧,好的生活习惯会培养出一个稳定健康的生物钟,什么东西都会离你而去,可这些自己能控制的部分才是最永远的,让你安静的,舒服的,愉快的东西。”
陆离敏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永远依靠自己,不累吗?”
“累,但只能这样。”
“不能试着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你还这样的小,对感情已如此绝望了吗?”
“我们说好了的,做朋友不好吗?”
花小软苦笑了一下,淡然地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陪你上床要不到,何必非要我呢?如果你喜欢我,我并没有资格禁止你喜欢啊,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挺幸福。为什么要破坏这一切呢?一旦有了肉体的关系,这种纯粹的美好的感觉就不复存在了,会有忌妒,占有,哭泣,痛苦,互相伤害,仇恨......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为了一次性,亲手打破我们之间这难得的平静幸福的感觉吗?”
设计陷害
陆离哑然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一些。他一时没有想好怎么样做答。
花小软转身,抱着自己的报告离开了。
她回去睡她的,男人的问题让男人自己解决。
一一一一
“这个女人可真不是普通的历害啊,居然能用友情和暧昧的感觉罩住这么多男人,弄得一群男人近也不是,远也不是,舍也不得,收也不得。”陆天海赞叹。
“能收了离少这妖孽的,功力不深怎么可能,看起来离少可真的是被这个女孩子收服了。”
“我觉得也是,这样特别的女人,漂亮又脑子,又没有女强人那种男人味,我看了都心动。”陆天海赞叹道:“看来我们找到了突破口呢。”
“不,现在还不行。”
陆天海怀疑:“那还要怎么样,一定要陆离上了她才行吗?”
男人摇头,“那到不是,但这个女孩子并不爱离少,所以单相思的感情力绝对没有才两情相许时的劲头大。因为现在这女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是别人的,离少的心里也多少有点准备,她不陷下去,离少也不会陷得太深,所以想要离少为她做那么多,是不太现实的。”
“那么......”陆天海道:“怎么才能让这女孩子爱上离少。”
男人淡然道,“很简单吧,这女孩子是Chu女,Chu女往往会喜欢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何况离少这么优秀。”
陆天海皱眉:“我们帮陆离得到这个女孩子的心有什么好处,这女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没什么后台背景,但也是个能打能唱的历害的主儿,我们不是帮着陆离在坏自己的事吗?”
“呵,这女孩子有一个致使的缺点你不知道吗?”
“什么!?”
“她有一对烂透了的父母!”男人淡淡地道。
设计陷害(2)
“那又怎么样,我能买通她的父母,陆离又怎么是省油的灯,两下相较,他们是白痴也知道选择陆离的好。”陆天海不满意地道。
“呵,陆离,我相信他们不会和陆离合作的,因为......”
“哦,还有这事。”
“现在就是我们出手帮忙的时候了,把这两个废物掌握在手心里,那么......”
陆天海点头:“还是你聪明。”
“呵呵......”
“嘿嘿......”
一一一一
整个法医科显得很忙碌,出差的桂法医也回来了,带着她的助手漠然的走过,看到花小软,道:“我给你带了点小东西,在你的柜子哪儿。”
“谢谢桂法。”
花小软微笑,并不期待,桂法医的品味一向让人头大。年青不过才三十出头,长得也漂亮,整天却绷着个脸,象是所有的人都欠了她七八十万了一样。
带的助手要不就能让人惊讶的速度飞快的成长为独立法医,逃难一样的逃到别处。要不就直接哭丧着脸整天叽歪要求换导师。
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无名氏终结了桂法医的恐怖导师称号。话少,专业知识不够强悍,{奇}但胜在眼色好,{书}手脚勤快人聪明。{网}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收服了桂法医的芳心。
“李法呢?”她们一向在内部喜欢直接把法医的医字省去,直接叫桂法,李法。
“今天又发现了四个不同地点的尸块。现在都确认了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女性,他去现场了,一会回来还要带“特产”回来呢?你来整理他们给的报告,乱七八糟的,现在的年青人真是愈来愈不专业了。”桂法医吩咐着。
“是!”
花小软打开电脑,这东西是她的强项,输入速度和对E表的灵活运用都是法医科里没有比得上的。
设计陷害(3)
武行夜笑说她是天生秘书命。
是啊,聪明细心,做什么事都负责,拼搏,在各方面都会被称为天才的,其实算下来,只是比人家多一点点细心,多一点点勤奋,多一点点责任心而已。
花小软一边双录顶级法医给的证据,一边整理刑侦一科给的材料。
一边分析数据。
现场发生的四块尸块是人体不同部位,全位于城市的南郊,而且初步断定死亡时间都在二周到三周之间,切割工具是一种非常专业且锋利的。是同一人的不同身体部位可能比较大。
将不同的X光片调入电脑进行编号和组合,还缺不少,按这个碎度,估计死者被解剖成十三块以上可能性比较大。
“看出来什么了?”桂法医问她的助手,某位英俊的无名氏。
“四块尸块应该是同一名女子的,二周到三周前,犯罪人将之杀死,分尸,在抛在野外。”英俊的助手一边看着花小软整理的数据一边回答。
桂法医道,“死者是把信息留给活人的,需要法医去翻译。法医是刑事技术的尖刀,法医的责任就是让尸体‘开口’说话,寻出最关键的证据直刺犯罪分子心脏。所以每个法医都需要磨砺自己的刀锋......你的刀锋......太钝了......”
她的语速不快,却饱含着小女人的讽刺感觉。听着很可爱。
一转脸,问花小软,“你说下吧,你的想法。”
花小软极喜欢这环境。在别的高技术的工作室里,常常听到人们互相之间勾心斗角的故事,而在这个冰冷的,看假无情的法医科里,却有着最最朴实无华的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学氛围,让半只脚才从学校出来的年青的法医们受用非浅。
花小软调整软件,将放大了某尸块的局面画面一直拖放到合迟的尺寸......
设计陷害(4)
花小软指着某处,说道,“冻8(尸块编号)这是一块死者的腹部,这块近股沟处有一些细微的针眼,像是注射毒品留下的痕迹。为了购买毒品,一些吸毒的人会选择卖一淫来赚钱,有可能死者并不是“良家女子”。我建议刑侦科能缩小排查范围,看看最近二周半左右有没有“失足妇女”失踪案件。”
很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却能为刑侦科节约很多时间,早日找到死者的真实身份。
桂法医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创口,然后再带着助手去看那一块尸块。
这是比较早发现的尸块,大概应该是在案发后不到二天半时间在一处南郊一处冰冷水井里发现的。
本来已经开始微腐烂皮肤看不出什么针口,可是解剖刀下去,切开表面腐肉,就能看到内里确实有些细小的,近乎针头的痕迹。
桂法医道:“嗯,你的观点是对的。这些的确应该是毒品针口。现在这些进口的光学成像设备真的很好用,放大透视后能省了好多功夫。”
“大概是人再怎么习惯,天性对于腐烂的尸体总觉得有些不适,而坐在电脑前看这些没有异味的图片分析时,心情会安静很多。”花小软道。
聪明却永远不会自持,这是她做人天性里让人喜欢的一面。
“嗯,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镇九区,让他缩小排查范围。”桂法医道。
“是。”花小软打了电话过去。
“镇队,死者身上有注射毒品的针口,怀疑死者有可能是失足妇女。”花小软打过去。
镇九区已经忙得晕了头了,这会子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大喜:“好,谢了!还有什么信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我们加大了南郊的搜查力度,警犬又沿路找出三块尸块,老李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和桂法申请下,我立刻让他们去你哪开车接你过来。”
设计陷害(5)
花小软郁闷了:“你不是说不要我跟这案子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天快要热了,不要说犯罪人了?还有尸块没找到,那东西放在外面,你觉得是好玩的?!”镇九区火了。
在他的概念里,凭谁都应该是案件第一,有条件他当然愿意照顾美女,
但现在这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弄什么个人要不要的事,女人真废话。
看了看不远处认真搜集的柳如风,淡淡一笑,
这孩子现在不那么怕尸体了,工作态度多么的积极负责,虽然长得象个女人,但这脾气,
嘿......还是男人好啊!
花小软立刻屈服,工作第一,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说服理由。
“桂法,镇九区要我出外活。”
“嗯,你去吧,记录要细,那上面有外出记录要点,你做完后查对一下,不要漏了哪处。”桂法医道。
“是。”花小软笑ⅿⅿ的走开。
过会又想到,加了一句,“回来带点什么给你们吃。”
法医处都是工作狂,没人送外食,都会饿死吧。
“我要吃小六汤包,要大肉的嗯,要二笼。”桂法医一边专注手里的腐烂尸块,一边回答。
桂法医的助手,某位英俊的无名氏在一边哼道:“你真有胃口。”
“那要不然呢,我饿着?!”桂法医不高兴地白了助手一眼。
花小软笑着道:“周法,桂法是替你要一笼呢,她怕你饿着。”
周法医立刻不说话了,继续工作。
不过冰冷的法医室里突然就变得春光明媚了起来。
一一一一
收拾了足有二三十斤的准备箱,花小软纤手很是有力气,毫不费力就提起来,一边走出去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给宁律师。
“宁律,你好。”
“小花,在哪呢?我去接你吃个午饭。我知道附近开了一家餐厅,菌汤做得特别好。”宁律听起来心情很愉快。
设计陷害(6)
“我要工作呢,啊,杂菌汤,听了就觉得有胃口呢。”花小软道。
宁律师道,“嗯,你们今天工作是够忙的。要不下午茶吧。”
“那成,就是你们那附近的小六汤包吧。我一忙完了就给你电话。”花小软约下时间。
宁律师道,“行,你工作要紧,要实在没空,我到时候就送过去。”
“呵,那好,不过你要送的话一定要多送点大肉包,桂法大爱呢!”花小软道,一点也不不扭捏做态。
“你吃什么?”宁律装做不在意的淡淡发问。
“大肉的素的虾的都成。”花小软一边笑着一边坐上了车。
宁律师道,“那成,回见。”
“嗯,拜拜。”
一一一一
车子一路向南郊驶过去,愈来愈荒凉。
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地方。
那是公路边的一个草坡下的水沟里,花小软穿了防护服,拿了工具,走过去。
气味臭不可闻!
一群男人都在那皱眉。
花小软走过去,取景,各角度拍照......
然后用工具开始查看表面。
一个刑侦科的年青警员走过来:“花,这是人体的什么地方,给尸虫拱成这样,都看不出来原形了。”
花小软淡淡地道:“左胸,估计原来尺寸应该有36D......。”
“啊......”
“啊啊啊啊......小花儿,你破坏了女性肉弹在我胸中的美好感觉,以后我看到36D就想到了这个被虫驻成蜂窝状的东西,啊,真是恶心。”
周围有一个警员笑:“你活该,调戏法医,你罪有应得。”
“啊,小花怎么办,你要赔我,我以后大概只会喜欢你这种36B的女孩子了。”那警员继续无赖,样子挺可爱。
镇九区一巴掌呼过来:“臭小子,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法医之花,多少人看着流口水,怎么也轮不到你,你还是正经让你妈给你介绍一个吧。”
设计陷害(7)
“啊啊,小花,你毁了我纯纯的少男梦想,你要赔我赔我赔我......”警员继续在那呻一一吟!
花小软微笑,转过身子来认真工作,提取“检材”,不理他了。
漂亮的年青女孩子蹲在这臭气冲天的肉块边,认真工作的样子极为吸引人,让人一时忘了恶心,一群人都各自工作去了。
一一一一一
“今天怎么了,好象很累的样子。”花小软看了看陆离,一边上前替他将杯子转到合适的地方,一边微笑着说。
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花小软很是喜欢这种近乎亲呢的界清不清的感觉。
陆离看了看花小软,这个女孩子愈看愈让人移不开眼去。
明明她自己才二十一岁,每天要做那么多多到让男人都觉得吃不了的事,但仍是如此精神奕奕的,笑逐颜开的,就象一个普通的甜美小公主一样。还有时间来对别人关心,爱护别人。
愈是接近,就愈是无法自拔的深深陷入对她的爱恋之中。
好象不需要演戏,爱上这样的女孩子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事。
陆离线条优美的唇边,慢慢地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
亲手,把这样一位追求阳光,笑容美好的,少女,如此努力生活工作的少女,推入那黑暗的地狱,合适吗?
他有些不确定了。
但他能清楚的看到,花小软背后似张开了一个无牙的巨嘴,深深深深的黑暗,想要把这个美好的少女,
整个......
吞噬!
一一一一
“你父亲翻供说自己和那个死者从未发生过性关系,他是被协迫做伪证,现在他转而控诉供电局的赵局长,说他才是那个和死者发生关系的男人,他是完全无辜的。”宁律头有点奇怪了,如果花天下是和他商量后的结果还成,不过明显是后面另有推手。
设计陷害(8)
这案件愈来愈复杂了。
“啊......”花小软张了嘴。又低了头去看那精致的小包子。
“那个DNA的鉴定出来了,是你父亲的孩子没错啊,这样子弄,如果不是确实有把握的话,实是很玄的事。”宁律师道。
花小软点头,是奇怪!
“我会帮助他的,而且我看后面另有人在帮助你的父亲,我查不到是谁,只能说那个人后台很强大。你要和你父亲谈一下,如果说是真正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考虑的,我完全可以配合他,让你父亲无罪释放。如果那个人还是有目的的,我感觉,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你父亲最后结果,就未定了。”
“我知道了。”花小软点头。
两个人吃着包子,明显气氛不对了。
宁律师虽然想追求花小软,但他亦是一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他明显的感觉到,这案子性质变了,水很深呢。
被自己的辩护人架空了,他的位置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如果不是想追求花小软,他也不至于这样束手束脚,施展不开的。
花小软明白的,她抬起眼,看着宁律,认真地道:“谢谢你。”
宁律师也淡淡地笑了。
其实,人与人之间,这样,有时候就够了。
不是吗?
一一一一
关于花小软的性格分析报告已是厚厚的一叠,从她小学就有男孩子爱慕开始,一直到现在,真可以写出一本大部头的注水网络小说来。
但这丫头一直笑语盈人的,好象和谁的关系都不错,和谁都不会是恋人关系,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看着单纯,其实心机深不可测了。
怎么玩这个丫头,粗暴一点的就直接下药。然后丢在陆离床上了事。
但陆离呢,会不会装圣人,不吃。
设计陷害(9)
说不清,先不论他吃不吃这诱惑,单说陆离会不会怀疑这背后的故事就不妙了
那么,用什么样了法子,来玩这一对骄傲的男女更好呢。
某人阴测测的给了一个建议。
陆天海不可思议地道:“这样也行吗?他能真正这样恶毒吗?”
“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他尝试过什么叫嫉妒!”
“那,就先试试吧。”陆天海无所谓的道。
“呵呵......”
一一一一
“哥,花医生,你们在吃饭?!”陆战走了进来。十来天没见到,他的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白衬衫,容光焕发的英俊青年,随随便便的坐在花小软和陆离之间,贴近,半转身,笑ⅿⅿ道:“陆一,给我加副餐具。”
“是。”陆一礼貌的回答,转身去拿餐具了。
“最近有没有看电影?有一部法国片好极了。”陆战比陆离话要多些,人也热闹。
“哦,是吧?!”
“找机会一起去看看。”陆战道。
“最近时间很紧。”花小软淡淡拒绝。她是不讨厌陆战了,但还没有眼力差到看不出陆离冷酷面容下隐藏的怒火。
再怎么说陆离也是发她工资的直接上司,对她也不错,她犯不上为了别人和陆离不愉快。
“这么漂亮的小姐整天工作是不是太无趣了,我觉得闲情逸致的弄弄花草,买买衣服才是你这双漂亮的小手应该做的事。”陆战一向大胆,伸了手,摸向花小软的小手。
花小软也不动,让他摸,嘴里却道:“这双漂亮的小手比较喜欢解剖尸体。”
“今天听说南郊出了不少尸体碎片。”陆离发言了。平静的不带一丝烟火气,微微看了陆战一眼。
陆战寒了下,手却坚持着,没有松开。
............................................................................................................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
花小软点头:“今天取尸样标本检样手都有些酸了。其实晚上人们都还要继续做检查,我没跟这案子,他们就让我先回来了。”直接短平快,把案子和她的关系切断,她不喜欢和人说公事,但陆离提了不给点面子不好。
“尸体?!”陆战有些恶心似的。
“是啊,外出取样,新鲜的,高腐的,反正整天有案件的时候跟案件,没案件的时候去火葬场去验尸。”花小软一边说一边试图移开手去,被陆战这样按在桌子上,太尴尬了。
陆战就郁闷了,“赶情你们整天在一起也不谈恋爱,就在一起边吃东西边聊新鲜的尸体或者是高腐的尸体当佐餐吗?”
陆离扫了他一眼:“你觉得这话题不适合你佐餐的话,可以离开。”
“有人拿这话题佐餐的吗?”陆战请教。
花小软极欢乐的点头,她的朋友同事好多都是这样啊,她在这圈子呆久了,真正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对。谁吃饭时聊几句工作不行啊。
陆战有着骤看似乎纤弱,实际上却很高的身材。许多人会被那张总藏着迷惑般笑容的脸欺骗,但真正脱光了看,就能看到充满了力量的精壮的肌肉。他的危险性也一样,深深的隐匿在天使般的面容下,让人不易察觉。
但真正触到他的逆鳞,就会见识到他真正的凶残。
他本来是带着些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待哥哥和花小软的关系,可是,花小软这个人是不能研究不能碰触的毒药,愈是了解她的男人,就愈是无法不沉迷。她的身上有一种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澄清洁净,那种微笑下的镇定,竟然像毒药样让人上瘾。
手指,明明知道应该移开,却怎么也无法动弹。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
这个看起来毫无防备的女孩子,心防却比防城墙还要厚实。
近乎陶醉地凝视着这个优雅的女孩子,想狠狠抱她的欲望像暴涨的河水样汹涌。
什么是爱情,他是不知道的。
他想要的,只是占有这个女孩子,凶狠的,一次一次的,进出她那美好而柔软的身体,让那双干净的眼眸沾上欲望,她在他的身下发出欲死欲仙的低泣......
男人的爱情,就是通过身体的占有到灵魂的相融的高度。
没有身体上本能的爱,是极少会有真正的爱情的。
本来应该发火的陆离却一直忍耐着,那安静的眼睛让陆战心生恐怖之感。他是深深了解自己的这位哥哥的,愈是这样,后面的报复就愈是惊人的。
可是,手指下甜美的肤触,却让他松不了手。
好奇怪,女人的什么地方没摸过,为什么只是简单的碰碰手,就
会有这样奇怪的深沉的欲望呢。
是不是陆离的危险注视加深这种刺激感,愈是禁忌,就愈发的甜美。
“怎么办,我好象爱上了你呢?呵呵......”不象是陆离般的严谨,陆战是一个很容易将自己的一时感情冲动诉之于唇际的男人。
花小软笑笑:“谢谢。”
然后用更自然的态度道:“我想吃东西,行吗?”
一只手被握着,吃东西很不方便呢。
陆战松开了手。
花小软吃鱼汤,唇边有一点点食物的汤渍,奶白的,挂着鲜艳的唇际,触目的美态。
陆战突然一时冲动,抱住花小软的肩,用力扭转她的脸,低了头去亲吻那一点残渍......
花小软本身格斗术已是不错,微微伸手一格,手肘指向陆战的胸口,但被陆离另一只手一捏一放,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这才惊觉这个看起来软绵绵的花花公子,居然这么的历害......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3)
还没有想清楚,那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压了下来......
软软的舌头轻轻的抹过她的唇边......
花小软牙咬得紧紧的......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因为生气更加的晶莹剔透......
陆战低低的呤了一声,整张唇吸吮了下去......
本来,他来这里是被陆天海要求做一场秀来的,可是,现在,他心里清楚明白,他不是作戏......
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要这个女孩子......
总在看她的资料,从没有看过这样美好的女孩子......
在那样污垢的环境下生长,却仍是如此干净可爱。
不枝不蔓,从不卖弄自己的美丽和无辜。脚踏实地地,用自己的努力来得到社会的肯定。
吻是那样的轻柔,却又充满了霸道的男人气息不容她拒绝......
真是奇怪,在一个男人面前,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处,花小软的双手被反剪,完全使不上力气,而那吻里的珍惜和陶醉,却让她有些迷惑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女,虽然她极力的抗拒着爱情,但身体天性里,就是喜欢爱抚,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呵宠吧......
“够了吧!”
应该暴怒的陆离,反而异常冷静的说着话.仿佛在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后.正在私下里筹划着残酷的反击行动。
这种出人意料的从容,连陆战这个天不怕地怕地男人都觉得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松开花小软,恬不知耻地回味了一下:
“呵,真甜美!哥哥,我喜欢花小软,追求她,不是什么罪过吧!”
“你是在宣战吗?”
陆离不紧不慢的口气,却流露出话音之外的威胁力。
一一一一
看不到留言,也看不到收藏,只有点击在涨,为什么要霸王呢,你们就不怕怀孕啊!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4)
“我无意和你抢任何东西,你是知道的。但......我难得对一个女人动心,做为哥哥的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吗?”陆战苦笑着。
在这个家里,永远只有他为哥哥考虑,为哥哥让步的份吗?
因为哥哥承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他的内心隐约的有所负疚吧。
花小软愤然抹嘴,
“不要当我不存在一样的说话。我不是货物,没你们让来让去的道理。”
陆战立刻打蛇随棍上,道:
“我知道,那么你同意我的追求了?”
“我同意什么了?!”花小软手心发痒,恨不得巴死他。
“你不可能永远的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中的,就算你的魅力大上了天也不行。趁早选一个对你好的,有能力的不是更好吗?”陆战劝道。
花小软哼笑:
“你追求我,那是你的是,与我无关,我不够资格也没那责任去管。但我喜欢做什么那也是我的事,你也不够格来说这种交浅言深的话。”
陆离是见识过花小软突出其来的语言,那种包含在她温软外表下的坚强的信念,让所有压到她底线的事物和人,立刻会受到她强烈的反弹。
陆战第一次看到,呆了一呆:
“我是关心你,你不明白吗?”
“男人的关心,我见识的太多。”花小软表情冷漠的道:
“我只愿意和男人做朋友,却不想和任何一个男人做情人。他再好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也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大可以把你的关心给那些需要的女人,我这里,不需要!”
这样义正词严的话却招来陆战的讽刺:
“不想和任何一个男人做情人,难不成你是蕾丝边?”
花小软没听懂,瞪大了眼睛。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5)
陆战坏坏的一笑:
“我说,你是不是同性恋啊?!只喜欢女人,只接受女人的?!”
花小软从不喜欢恶语伤人,这会子也受不了了,虽然在家里给父母压得不行,在外面她可一向不是什么捱打不还手的主。
“嗯,如果男人都象你,那么我喜欢女人又有什么不对呢?”
陆战继续哼哼哼,
“啊......不会吧,小软,你伤透了我的心了。你怎么可以是同性恋呢,呜,这么美好的女人,怎么可以是同性恋呢。”
花小软眼睛里都要冒火星了:
“谁说我是同性恋?!”
“啊,不是你说的吗?你怎么这么会子,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啊,小软怎么办,你没老记忆力就这么差了,啊......没关系,让战哥哥养你......”
“什么?你真是......”
两个人脸对脸的吵,陆战活似在调戏小孩子一样的玩着花小软。
人和人之间,气场就是有差距的。
花小软历害,但陆战就能把她当小孩子似的玩儿。
陆战亦庄亦邪,气场强,但一见到陆离还是有些皮悚悚的。
陆离的脸上浮起了冷笑,陆战此来,就是对他明示,他的身后有人推手,那只手是谁,是那样明显的事。
陆离倒没有对陆战对花小软的态度有多担心的,在他看来,陆战就是个没长性的色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调戏女人是他的常态,并不真正代表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愈是心仪的女人,就愈难对她出手。随便拉上床的,男人往往对她们并没有多少真心和尊重。
“吃完了吗?”陆离冷冷地道。
陆战看了看眼前基本上没怎么动的菜,皱眉,
“我好象没怎么吃啊,哥哥,你不会这样的不好客吧。”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6)
“那你慢用,我和小软先失陪。”陆离漠然的道。
陆战看了看花小软,看了看菜,叹息:“我吃好了。”
“嗯,吃好了,你可以滚了。”陆离淡淡道。一个滚字,道尽了他的耐力已用尽。
陆战嘿嘿干笑二声:“哥哥,听说你最近找了不少茶,我们喝点。”
陆离点头。离开餐桌,陆战也站起来,替花小软拖椅子。
花小软不愿意,她又没吃饱。
陆离经过她的身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慢慢吃,我们先失陪了。”
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陆战跟着来。
陆战极度的犹豫不决,但还是不敢不跟着陆离走开了。
花小软一个人美美的享受大餐。
吃完了,去小客厅,陆战已经被陆离赶走了。
花小软替陆离看伤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挂吊带,只是伤处包扎一下就好。
花小软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替他按摩下受伤不能运动的胳膊。
陆离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硬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花小软皱眉,她不喜欢这样。
但陆离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只是如此的亲呢着,但并没有过多性的暗示......所以她也就忍耐下来了。
总觉得这样冷酷的男人,用这种,近乎温情的方式对待她,有点难以拒绝......
感觉他用得是温水煮青蛙的手法,漫工小火的,在她还没有警觉前,就将她煮熟了。
一一一一
“小软,怎么办?”柳如情要哭了。
“怎么了?”
“赵局长他们家说你爸爸在污蔑他,不仅要把你爸爸的公职开除了,还要收回我们家的房子。这可怎么办啊?”
“哦,真不行,就搬家吧。”花小软道。她们住的那楼实在是太小太旧了,反正现在已经有新房了,不如先搬算了。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7)
反正新房是那种简装的,基本东西都有,只是地板是水泥地,墙面是普通白墙而已,她也不用承李纤天的人情,正好用这机会,先搬进去也是好事。
“搬家......”柳如情愣了:“搬哪去啊!”
“陆家开了一个新的楼盘,一期的都弄好了。就是很多家都在装修,比较吵一些,住人,还是比我们家原来的地方舒服得多,而且市内,通车也方便。”花小软道。
柳如情道:
“那......要不要和你爸爸商量一下。”
“嗯,好,我过会下班就去,我约了刑警们吃午饭。”
“那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柳如情眼巴巴地道。
“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了,那我去接你看房子吧。”
“哦,我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住不习惯。”柳如情别扭着。
花小软深吸一口气:
“那你要怎么样呢?”
“你去和赵局长他们家谈谈吧,能不能让我还在那里住。”柳如情充满期待地道。
花小软耐心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新房子吗?爸爸就快出来了,你们住新房不好吗?”
柳如情道:
“可是你爸爸现在不是还没有回来吗,你又不在家住,我一个人住在新的地方真的会很不习惯啊。”
“那你就继续住在旧房子你,无论他赵局长再有翻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一时半会的就将你赶出家去,你就说你要一个月的搬家时间,他也不能怎么样。”
柳如情道:
“你去说吧,我害怕,他家那个赵夫人,老是冷笑看着我,我真的不喜欢她。”
花小软不知道说什么,拿着电话生气了半天,才好言好语地道:
“那个赵夫人她没有任何权利去找你的麻烦,就算是供电局不给我们家房子住,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事,而且,也不关赵局长夫人什么事,她顶多就是一个会计,不管分房的。你不理她就完事。”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8)
有人不是说过吗?
如果你看到面前的阴影,别怕,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
嗯,她背负阳光走了太久了,也许,她需要换个方向继续走了。
一一一一
柳如情对于女儿的心情向来是不会真正去理会的,“我不会讲的,你去弄啊!”
花小软考虑了下,说:“好。”
“那你什么时候找赵局长。”
“我去处理这些事,你不用管了。”
“哦,你一定要早点找他哦。”
“我还有事,先挂了。”花小软放下电话,轻轻的甩了下头发,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我要打起精神来,事情都会向好的地方发展的,
一一一一
和刑警吃完饭,花小软去看父亲。
因为都是自己人,又不是什么杀人的重罪,所以边上也没站人看着,直接就是父女俩人呆在小小的会客厅里。
花天下这一次的表现和上次明显是不同的,沉着多了。
“爸爸,最近还好吧!”花小软打量着坐牢坐到春风得意的父亲,有些吃惊。
“嗯,还好。反正我是被误关进来的。”花天下信心满满地道。
花小软惊骇的看着父亲,过了一会才道:“那个DNA检查结果出来了,那个胎儿,是你的孩子。”
花天下皱眉:“那东西不是在你的化验室做的吗,你去改下数据不就行了,他们说这些数据脏得很,只要有人就能随便改,难不成这点小事也要我说你才会去做。”
“那个......不可能给我做的。有专门的人做这个......”花小软不知道怎么和自己天雷的父母讲道理。
花天下道:“那你认识做这些数据的人不?!”
“认识。”
“那叫他们改一下不就完了吗?!”花天下一副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花小软沉呤了一下道:“改不了。”
“啪......”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9)
“啪......”
花天下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改不了,你是不是就想看到我去坐牢你才舒服。我养你这么大了,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上学,你回报我什么了,就叫你做这么一点小事,你还敢和我叽叽歪歪的,你是不是怕弄了你的公职啊,你反正都和陆离签约了,你就算是半个陆家的人了,还要法医这个恶心人的工作做什么?你难不成想为了这么个工作,硬生生逼你父亲做牢不成!!”
花小软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父亲象吃了兴奋药片一样跳起来大叫大喊着。
难不成是她让自己的父亲和那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发生关系的?!
她想了半天,才道:
“宁律师的意思是说,那个胎儿明显只有四个月,四个月之前,那个女孩子已经过了十四周岁了,如果她是自愿和你......那你就是无罪的。只要,去年的那事,坚持说没有就成了。假造证据是不行的,赵局长他们家不是没本事的人,假的要给弄穿了帮,反而麻烦。”
花天下不跳了,认真的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要坚持今年才睡过那丫头的就没事。”
花小软硬着头皮和自己不要脸的父亲说:
“是,具体的你可以和他商量。他在业界非常的有名,你还是把一切都和他说吧,他会帮助你得到最大的利益。”
“包括无罪释放,不留案底?!”花天下问。
“应该吧,具体的,你要和他说。”花小软道。
沉默了一会儿,花小软问:
“最近,听说你有一个老朋友来看过你。”
刚才吃饭的时候刑警对她说过,那人还蛮神秘的,留的资料全是假的,但刑警们看在不算是大案要案的份上,又给花小软几份面子,也就没有多说了。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0)
“啊......”花天下有点慌乱:“没有,没有啊,谁说的。”
“刑警。”
“哦哦,那是,那个是我的一个以前的老朋友了!”花天下打着呵呵。
“我并不想知道是谁,只要你能判断他是真的想救你,不是利用你就好。”花小软道:“你这样翻案,是会惹到赵局长的,现在家里就折腾得历害,又要开除你的公职,又要收回我们家的房子,妈妈在家紧张死了。”
“她就会瞎紧张。老赵算个什么,在......”花天下说了一半不说了。
“你要想好了,最好能和宁律师讨论一个方案出来,要不然,在法院,会吃亏的。”
“会什么会,人是老赵杀的,你说不敢去改DNA数据,那找出杀人凶手你总应该会吧,在现场找出那是谋杀,不是她自己滑下去的,那个丫头我知道,懒得要死,整天就会勾引男人,哪真正看到她打扫会么,每天都在那做个样子,怎么可能大清早的会跌死。她和我说过,她说那孩子谁也不知道是谁个的,也许是老赵家的呢,他们家有钱,她攀上他,比攀上我更有用,所以她要死了,就肯定是老赵杀的。”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早说,我还以为我替他担个名声,他给我点实在的就算了。谁知道居然要我坐牢,而且他居然缩在那不声不响了,他妈的XXXXX”花天下骂道:“我一直没说也是为你和你妈考虑,老赵根很深,也认识不少黑道上的人物,我怕一个不好,全家被他黑了,现在我不怕了,有人会帮我对付老赵,至少我不用怕老赵的势力了。你只要现在好好工作,找到老赵的犯罪事实就可以了。”
花小软想到那一滴绿叶上的血,她是早就知道是他杀的......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1)
花小软想到那一滴绿叶上的血,她是早就知道是他杀的,镇九区那个人早就收到了她发的照片了吧,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那丫看着猛其实人阴着呢,花小软也不敢问。
不过,她发过那个照片后,心理好多了。
毕竟,她无愧疚自己的工作。
一一一一
“喂,小软儿......”陆战在门口挡住花小软。
花小软一脸警惕的看着陆战,这丫动不动就发情,真的很麻烦唉。
“今天我哥不在家啊,我陪你出去吃饭,怎么,不给我面子吗?”陆战笑逐颜开的。
花小软犹豫了一下:“不管陆离回不回来吃,我都呆在这里吃饭,我累了不想出去的。”
每一餐吃饭都要面对不同的面孔,都是公事或者私事的佐餐,她更喜欢晚上和陆离那样没什么负担不需要特别聊天,只需享受美食的安静气氛。
“啊,你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会不喜欢变化呢,天天呆在家里吃饭不无聊吗?而且你想佣人们天天工作多累,你不能让他们放一晚上假吗?”陆战努力游说着。
花小软道:“我晚上也不需要特别的,天天晚上吃那么丰富会长肥的,我吃点泡面就可以了。”
陆战呵呵笑道,“泡面,我哥哥最讨厌泡面的了,你在陆家离少的宅子里能发现泡面,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花小软道:“我去看看,不行就弄点饼干,对付一餐吧,我真不想出去吃,每天都要坐着车子东奔西跑的,到晚上真想休息一下。”
她的眼下有淡淡的疲惫,显然是真的累了。
明明陆家公子算是她的顶头上司,为什么她却偏生的对这两兄弟都有点放松,做回自己的感觉。
“那好吧,就在家吃饭吧。”陆战万分委屈......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2)
陆战万分委屈:“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一年一度的生日,你不陪我出去吃饭,至少要陪我喝点酒庆祝一下吧。”
看到陆战一米八的大男人还装委屈,问题是装得很挺象那么回事,花小软笑了:“好。”
两个人回到屋子里,桌上放着丰盛的菜和精致的生日蛋糕,显然陆战早有准备。
花小软有上当的错觉,不过感觉自己没啥损失,就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一会儿,换了一件普通的连衣裙下来,头发随便的束起来,纠别在脑后,衣服是八成新的,看起来很漂亮。
她坐在陆战的对面,举起杯子,很没有诚心地道:“生日快乐。”
“谢谢。”水晶杯轻轻的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花小软抿了一口酒,进口酒调出的鸡尾酒颜色漂亮,酒味儿很淡,特别适合女人喝。
因为觉得味儿不错,不免多喝了两口。
“生而有幸,能得到小软儿的祝福,我的这个生日,可算得圆满。”陆战一边笑,一边又给花小软加了一点酒。
花小软吃了点清水芥蓝,没什么油,又脆又香,味儿超好。完全不理对方在自己的杯子里加什么。
“再喝一杯。”
花小软眼一扫,不满意了,“你喝得比我还少。”
“我喝光,你喝一半?!”陆战酒量本来就大,也不在乎。
“嗯。”花小软抿了一口,三分之一都没到,但漂亮的大眼睛却在看着陆战,示意他已经可以干了。
陆战喝光,苦笑......
这酒入口没什么味,性子可烈,他要把这丫头弄醉了仆倒,可不是自己喝多了软倒!
“你觉得我哥人怎么样?”陆战问。
花小软想都没想,“不错,很优秀。”
陆战怪叫,“呵,这种词好贫乏,你好象在敷衍我呢。”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3)
不知道为什么在陆战面前,花小软特别随意,大概是陆战长得太没有攻击性了吧,“你也知道我在敷衍,那还问什么!”
“喂,小软,你也太会伤男人的心了。”
“切,什么伤心,男人整天就会情情嗳嗳的,也不厌烦啊。”花小软BS道。
“什么啊,性一爱是人伦大道,没有经历的小丫头没有发言权的,你就算没有经历过,也看过书看过电影,爱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东西,值教人生死相许,性是联系两个人爱的纽带,有了爱的人,往往想要更亲密一些,那么性就会给他们带来无限美好的感觉。那种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了。你知道毒品为什么会让人戒不掉吧,因为毒品给人带来一种特别幸福的感觉,让人深深沉伦。让人幸福的东西怎么能戒得掉呢。”陆战长篇大论说得花小软晕头转向。
“......”
“为什么最赚钱的产业永远是军火、黄、赌、毒!最赚钱的娱乐业永远是拳头加枕头,因为这是能让人最最快乐的东西,所以人们永远的会去本能的追求他们。”
花小软慢慢的理解,“你是说性,和毒品一样,让人上瘾!”
“性,是因为合法,所以显得没有毒品那样强大。如果世界上禁止性,你就会知道,性远比毒品更让人上瘾,更让人无法抗拒!”陆战总结道。
“哦......”话题有些怪怪的,偏生花小软不知道怎么回收,陆战已经掌握了整个话题走向,她只能跟在后面呆呆瞪眼。
“一个没有性的人生,是空白的,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你要是没有感觉到性的美好,你的一生就等于是少了一大半感受幸福的滋味!”陆战高谈阔论,一边不忘了和花小软干杯。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4)
性,真的有这么美好吗?
花小软一直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不过她也有些好奇。这些男人为了能和喜欢的女人性一次,就真的是什么都愿意做的!难道性真是这么让人上瘾的东西?!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性去爱上某一个男人的。
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忠情忠诚......她是不愿意带给对方伤害,而和对方─夜欢情的。
而且陆战这样太花心的男人,她又有一点嫌脏!
眼睛里闪过一丝光泽,陆离......应该是不错的人选。
虽然亲眼看过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但,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给她一种很正很干净的感觉。
至少这一段时间,他是真正在追求她,身边也完全没有其它女人的气息,不象陆战一边说喜欢她,脖子上还有一个清楚的吻痕!
对于皮肤的痕迹,做为法医实在是很有心得。
花小软一边想,一边慢慢的缀着酒。
“要不要试一试......”陆战诱惑着。
试一试?
试一试什么?!
“和我试一试,爱的感觉。”陆战凑过来,轻轻的吻花小软头发。
“呵......”花小软侧身,躲开:“没兴趣!”
“没兴趣?不,你只是不懂得......”陆战的声音愈来愈诱惑了。
“不懂得,也没兴趣和你试。”花小软不悦了,酒喝得多了,人愈来愈直率天真。
“你真美!”绕过自己不喜欢听的话题,陆战准备直接下手了。
“美你个头啊。”花小软想推开对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竟失了力气。
“真可爱,小手这样小,这样白,这样的软......”
陆战含糊的道,将花小软的指头一个一个放在嘴里吮吸着......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5)
“咦,好恶心的!”花小软用力抽,却抽不动。
“唔,好甜的小手,我想再尝尝你身体的其它地方是不是一样的甜呢?!”陆战微微抬眼,有点水湿的桃花眼此时却充满了统治者的威胁力,让人心里隐约生出不安的感觉。
花小软皱眉,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失身给这个禽兽吧。
那也太背了太没有格调了。
说真话,她也不是把贞操看得多重的女子。因为她本就从未想过要和男人有固定的关系,不想恋爱不想结婚,所以贞操这东西留着也没有实际价值了。
但就算如此,也要给个看得过去的男人吧。
花小软皱眉:“你在我的酒里下药了吧。”
陆战一脸的受伤:“那有,我怎么可能做这么没有格调的事。我陆战要女人,从来都要对方心甘情愿的。”
“算了吧,我不愿意,请你坐远点可以吗?”花小软白他一眼。
“不行,我已经看出来,你是口是心非,你的身体开始融化......”陆战赖皮地要命,手还很不要脸的在她的身体上摸来摸去的。
花小软真想踢死对方,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了。
“你要是敢对我下药,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由一位天才法医给的下面做手术,我相信以后再好的整形师也无法让你还原了。”花小软怒喝着。、
陆战瞪眼,一脸的惊恐:“你想把我的小弟弟割掉吗?啊,看不出你还是个手艺人。”
花小软笑了,气笑的。
怎么遇到这个个无赖啊,怒也不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陆战饮一口酒,慢慢的凑过脸来,将那酒哺入花小软的口中。
花小软很难受,用力的摇头,拒绝,但手脚却是真的失了力气。
心里隐生警惕。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6)
被一个男人下药,随便的失了贞操,这种事如果发生,花小软真会踢破自己的头吧。
她突然的笑了,魅力激增了一个指数。“你喜欢在大厅里当众表演吗?”
陆战看了看,两个人在餐厅里,做太过份的事,确实不行。
虽然他和别的女人在更刺激性的地方都做过,但花小软这是第一次呢,第一次,还是在床上比较好吧。
那样的体位会让女孩子舒服呢,而且刺激性小,被子软软盖着,比较有安全感觉。
“我们去你的房间。”陆战的声音哑得不象啥,身体已经硬得发疼了。
花小软眼睛看了看,“我还没吃好。”
“你想吃什么,我喂你。”陆战道。
“那天那个杂菌汤蛮好的,是大骨和小鱼一起做的奶白的汤,去了油和腥腻味儿,我觉得可口极了。”花小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一边用手,慢慢的拿起筷子,手的力气好小哦,但却不是完全没有了。是真正醉软了,还是被下了份量不重的药,花小软相信大概是后者吧。
他微侧身按了陆离那位上的隐性电话,“陆一,做碗杂菌汤......”话一出口,陆战就知道中计了。花小软就是要他去喊陆一呢。
这丫头够尖的,眼睛一直没瞟过那个隐性电话,似乎根本不在意那儿,实际上,是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够到吧。
“是。”陆一沉着的回答。
“陆一,快点来。”花小软突然大声道,证明了陆战的预感。
陆战显然不悦:“你觉得他一个下人,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你找他真的有用,他为什么一直呆在下人房,要你叫他才出来。”
花小软道:“陆一没有想过,他们家的战少爷连下药这种下三段的手法都使得出来吧。”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7)
毕竟她天天和陆离吃饭,并不需要人在一边侍候着,菜上齐了,而且应该保温的菜下面都有保温措施,根本不需要人在一边走来动去。吃完了,陆离自会叫人来收拾,二个人再转站书房。
最近,甚至在书房,茶都是陆离亲自去泡,两个人之间似有一种默契,很不需要不相干的第三者来打扰二人之间的亲呢气氛。
没想到这一点却被陆战利用了。
没到二分钟,陆一迅速的到了餐厅。
“请问花医生有什么吩咐。”
“我吃完了,想上去休息。你们家战少爷给我吃了点什么药,我身上软绵绵的,动不了。”花小软很不客气地直接说。
陆离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
“是,我这就叫两位女侍来扶花医生上楼休息。”陆一眉毛都没动,自然地接道。
陆战哼笑,“陆一,你好象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我的存在了。”
“战少吩咐的杂菌汤马上就好。”陆一的回答让花小软笑出声来。
“呵......陆一明明是先执行你的命令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花小软一点没有因为对方下药表现出极度的气愤和失控,反而没事人一个,还在那当和事佬。
“你......”陆战说不出口了,毕竟他错在先,但他换了语气:“亲爱的,你这药后劲儿很强哦,我怕没男人,你撑不过这晚上,你看我,多么优秀,长得漂亮,又有钱,又爱你,对女人又温存,又体贴又大方,我发誓,如果和你好了,我的生活里从此只有你一个人,再也没有其它女人了好不好。”
花小软笑:“嗯,让我想一想,明天再给你答案好不好。”
“好,我们上去一起想。我帮你慢慢的想......”陆战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8)
花小软微微看了陆一一眼,象是在判断,陆一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陆一不负所望,迅速的招来几名女侍,围住了陆战。
一个少女笑,“战少,你一直都说人家才是你的小亲亲,怎么这会见了新的忘旧人!”
另一个少女上前拉着,“战少,我一直对你暗恋在心哦,你给我个机会吧,呵呵......”
又一个少女扯着花小软,“是啊,天上地下,唯战少最帅,给个机会让大家都分享一下你的爱才对嘛!”
“战少,你放了花医生,我陪你好不好。”花小软看到那个在门外扫地,酷似高人的少女软滴滴的笑着,手却下力一带,抓住花小软向外拖,那力气大到花小软都痛。
“不要。”陆战有些发烦了。
不过任何男人面对这么多美丽的少女,热情的七手八脚,叽叽喳喳也是很难招架的吧。
陆一,你够狠!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陆战将花小软的手紧紧的握住,花小软一低头,咬住他的手,发力......
牙是不够力,所以花小软只咬了一点点皮肉,拉扯着......
陆战“哟”的一声,松手......花小软被女人们扯了去......
陆战此时也气不是,怒不是,只能笑骂:
“你是小狗儿......怎么还咬人。”
“你是黑社会啊,怎么还下药!”花小软紧攀着一个少女,翻了陆战一个白眼。
“想跑!跑到哪去,花小软,你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以为这几个下人就能救得了你了,那我陆战在这个家里不是太没得混了吗?!”放下嘻嘻哈哈的嘴脸,陆战阴下脸来。
突然门外就涌进来一大群的黑衣男保安。
演电影似的,看来陆战是早有预谋了。
一群少女脸上都有些变色。
陆一脸色微微发白:“战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19)
“哦,我的哥哥今天可把他的护卫都带走了,这里今天晚上可是空城计一出呢,我怕你们不安全,带了人来保护你们,难不成这也有错。”陆战痞痞地道。
环顾四周,再无一个出声,陆战低笑,
“你们这群花痴不是饥渴的历害吗?战少对你们不错吧,叫了这么多精壮的男人来,你们挑吧,一个人挑二三个也可以啊。”
花小软愣了,原来陆家二兄弟关系恶劣到这种程度啊。
“陆战,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光是为了我这么个女人,还不至于到了你要和你哥哥反目为敌的程度吧。”花小软轻喝。
陆战盯着花小软,不知是真还是假的道,
“呵,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吧。小软,我愿意为你做的事,远远超过你看到的。”
“......”
花小软打寒战。
陆战看着花小软,深情地道:“我知道你一直受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所有你不相信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再对你好,和你纡回是没有用的。只有直接和你上床,让你正视我,知道我是很所有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存在,这样的我,才对你有冲击力,才会剥开你看似坚硬的壳,代替你守护你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花小软看着陆战没吱声,她在想:
我最近也没对这男人做过啥啊,怎么就把这男人迷成这样,我靠,我的魅力最近无缘无故的提升这么多,真是伤脑子。
陆战挥了挥手,那群男人迅速窜过去,开始动手。
少女们将花小软推到自己身后的沙发上,挡在她的前面开始还击。
出乎花小软的意外,那些少女的功夫都不错,每一个都能对抗二名男人。
怦怦碰碰的......
一时大厅里热闹得很,至少比她想得一面倒要好很多。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0)
陆一似乎功夫还不如那些少女,只对一个男人就被逼得没有还手的余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保安的功夫特别的高。
对方的人太多了,而且真打的时候花梢很少,进行的速度也快,打趴下了就是打趴下了,至少很久都动不了。没有电影里那种趴下了起来,起来了趴下,趴下了还起来的英勇和神速。
花小软就眼睁睁地看着女孩子们被那群男人毫不怜惜的打飞......
她突然觉得玄妙,然后就微笑了......
这群女孩子也未必没有她好看啊,为什么她花小软就特别有价值到值得陆战少爷花这么大的心思了。
除了......除了她算得上是陆离心仪的女人这一条,花小软看不出自己有任何一条足够吸引对方这样做的行为。
原来,自己在陆离的心目中竟重要到如此地步了吗?
重要到别人都想利用自己来伤害他了吗?
和陆离相处不过月余,可是却天天晚上一起吃饭一想消磨时光,是花小软此生中相得时间最久的男人了。
以前没有试过这种感觉,近乎家人的放松。
陆离博学多识,又极有大局观,对时事的看法永远切中要点,举一反三,说出的话都极有见地,让花小软心悦诚服。
和这样优秀的男子天天相处这么长时间,说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肯定是不可能的。
今天,就着陆战的话想一想,真的,如果想试一试欲望的感觉,陆离应该是不错的人选。
有一点害怕,更多的是跃跃欲试,心底里大胆的邪恶的因子在作怪。
人生在世,什么都应该尝试一下,陆离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坚强的,不会轻易被人伤害的。
反正自己被下了药,和陆离尝试下欲望的感觉,应该不错吧。
要知道女人带着贞操终老一生,联合国也不会发她什么终身Chu女成就奖。
一一一一
飘过,要收藏,留言~~~~~~~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1)
陆离这个人,看着就比陆战干净,优秀高雅,做她的第一个情人也够格。
他是如此理智而且克制,永远都有办法抽身离开,不会陷入什么局面不得动弹吧。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到时候真正厌倦了,她要离开,他也应该不会被她伤害吧。
她已经早早的把拒绝的话说出了口,她已经和所有追求她的男人面前摆清了楚河汉界,还要再大胆越线的,就不要怕伤害了。
她一方面对所有的追求者说NO,一方面又矛盾的给所有人机会......
因为,人性的本能让她想去尝试这些听说万分美好的感觉。
可是她的生活经验又告诉她,爱是一种可怕的毒。
矛盾,又期待的感觉。
好玄妙啊!
陆战的手下打开一个通道,让陆战一步一步走进那软在沙发里,双眸迷离的美艳少女。
他伸出一只手来,“亲爱的,我来了。”
那是不容别人置疑的举动。
花小软摇头:“陆战,我想清楚了。”
“哦!”陆战笑:“想清楚什么?说出来......”
“你说得对,人生在世,这种事都没有尝过,也太可惜,我确实应该找个人试一试性的滋味......”花小软大胆地道。
“呵,想开了......”
陆战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英俊的脸上全是宠爱的表情:“我会给你一个最美好的初夜,让你以后想起来,只会有幸福的感觉。”
“不!”花小软摇头。
“不?!”陆战迷惑不解,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意思了。
“我只是想说我要试一试性的感觉,但,我不要和你!”
花小软极为理智地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不要和你试那种事,陆战,我不是那种很在乎贞操的女孩子,但我在乎的是,别人想强迫我做什么!大概是从小到大不得不由着父母操纵我的人生,现在,我很不喜欢被迫做某事。”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2)
“你的意思,是你听了我的话,然后去找我老哥试一试性的滋味?”陆战的话全是怒意和酸溜溜的感觉。、
“我要和谁试,那已经不是你所能关心的了。但你要是再逼我,你的小弟弟就要不保了,我虽然不是很有力气,但你相信,我扣动板机的力气还是有的。”花小软的手里有一把极小的手枪,那是刚才陆一塞给她的。
其它她真的不是很有把握,毕竟她从未真正射击过。、
但她的手很稳定,搭在沙发的扶手上,笑容很沉着,一点也不颤抖。
空气一时都沉默了......
花小软脸上露出淡淡温柔,道:“我本可以在你更意乱情迷一点之后再出手的,你看,我并不想伤害你,何不我们互相放过一马,做那种事,还是双方有感觉再做更好,不是吗?”
“宝贝,你骗我,还嫩了点。”陆战道:“我已经把场子扑得那么大了,你觉得我会收手吗?”
话还没有说完,花小软的手指一动,身边一个男人迅速的一撞,将陆战撞飞......
枪声并不大,就象水瓶上的盖子轻轻暴开的闷响......
陆战只觉得大腿一麻......一低头,就看到流了出来......
再抬头,花小软还是那样温柔的,无力的微笑着,
好象刚才开枪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陆战心里一凉,如果刚才不是自己的手下一撞,很有可能就被一枪秒中自己的小弟弟了......
自己虽然曾经也用枪指过大哥陆离的小弟弟,但自己那是虚张声势,肯定自己是下不了那个狠手的,而这个一向微笑着,似乎与世无争,自己那对无耻的父母再怎么对她,都能逆来顺受的少女,下手居然这么狠,这么敢......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呆了。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3)
陆家的底蕴有多深厚,在场的未必都能了解的完全,
但每个人都知道,陆家的少爷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得罪的。
这个小丫头现在是以为仗了大公子的势吗?居然敢向着陆战那里开枪,她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陆战倒是气笑了,恨恨地道:
“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他整个人扑了过来,花小软笑得温柔,手上一点不软,眸光一闪,突然身手有一劈空的将她的手腕一夺,将枪抢走了?!
花小软一回眸,原来是陆一......
陆一脸色有些不好,他可只是拿了枪让花小软吓唬下陆战的,可没成想这个平时一脸甜美的女孩子居然真的敢开枪呢,而且再不管她,估计能直接把陆战做掉!
那样,不仅花小软要完,他陆一也跟着要完蛋,就算是陆离也肯定不会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花小软这种一边甜笑着一边下狠手的决绝,对异性无意的魅力放送,又根本不放真心给对方,这一切的性格,其实真的和陆战很象!只是她自己不觉得而已。
陆一一手夺走了花小软的枪,还来不及反应,陆战已经气疯了一样冲过来,将花小软仆倒在沙发上......
花小软没有反抗,只是转过眼睛,冷冷的,安静的,看着陆一......
一直盯着,盯着陆一的冷汗顺着背心流了一身......
她的冷漠中含着的指责,压抑着的愤怒,象是被千里寒冰包裹着的烈火,又冻着他,又烫着他......
陆一整个脑子就是一炸/......
陆离要是回来知道是他最后的一击让本来有自保能力的花小软彻底失陷在陆战的身下,会不会发狂......
衣服被迅速的扯开......
嘶......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4)
嘶......
那一声,象是皮肤都被撕开的......
雪白的肩膀,精致的锁骨都露出来......
花小软掉回眼睛,看向陆战:“我刚才那一枪,不是他们撞偏了,是我实际上就冲你大腿开的。但我相信,下次不会了。陆战,你要敢这样要我,你早晚死在我的手上。”
那眼睛里有一种特别执着的光,让陆战偏过脸去,不敢看。
“战少,你的腿......”陆一在一边道:“先包扎好吧。”
血一直流出来,漫过沙发布,滴滴滴......滴下地去......浸渍了一大片......
黑衣人也站在一边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陆战一方面腿疼,一方面给花小软气得下不了台。只是狠狠地低了头,去吻花小软......
花小软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吻得气断......
眼睛是冷的,身体是热的,心里冰的,欲望是火的......
大手毫不怜悯的握紧她纤细的腰肢,可是他的唇,却渐渐的软了下来,吻是那样的温柔,缠绵,似乎下不去狠心,似乎还在想求得什么......
陆一对着一名黑衣男子道:“你要不要把你战少爷扶好,让花医生给他包扎一下,要不然让他这样下去,血流多了,肯定不好吧。”
那个男人走过来,扶着陆战道:“战少?!”
陆战腿疼得很了,而且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当众真的要了花小软,要抱着她上楼,然后再做......他也没这么多精力。
想了想,真的半坐起来,怒道:“你打的枪伤,你自己来包扎。”
花小软看了看陆战,一点也看不出生气,只是轻声道:“我手软,没力气。”
有女孩子问:“那现在怎么办?战少的皮肤这么好,不要弄迟了,有了伤疤就不好了。”
............................................................................................
他想用暴力侵犯她(24)
她的意思是让花小软指导她来动手。
想凑上去和陆战陆离二个人相好的女孩子本就不少,花小软不屑,不代表别人不想要这个机会。
陆战也就看着花小软,看她怎么办。
花小软也不理自己的衣服,闲闲一笑:
“听说photoshop7.0有修复皮肤伤疤这个功能,但是要下载一个叫NeatImage的Сhā件。下载后将压缩包里的bat文件解压到photoshop安装目录下plug文件夹内!”
陆战本是气怒的要死,这会子都要笑了。
“你不会觉得这个方法有点浪费时间吗?”也不怕他流血流死。
花小软点头:“个人觉得高斯模糊一下就可以了,磨皮工序太复杂了。不过对你这样的大少爷来说,自有下面人替你做这些工作,不怕复杂,只怕不够复杂。”
两个人一边说,某人一边继续流血......
花小软眼睛慢慢地重了,身子变得好热,眼睛也慢慢的变媚了。
她不敢睡过去,危险还没有解除,陆战这样子,伤得不轻,也不会太重,顶多伤到肌肉组织了,要是他真禽兽,估计包扎下再要一个女人也是可能的。
可是睡意慢慢的,无力的倦来,让人难以抗拒......
花小软轻笑,伸手摸向茶几边的水果刀......
陆战看着她,一脸黑线,他就不相信她这样慢的动作能真正伤害到他。
花小软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
手无力一垂,那刀垂直向下,直刺向自己的手腕,陆战一反手,就去捉......
花小软指尖微微一转,那刀竟然笔直的向着陆战的手心刺过去。
陆战吓了一跳,一缩手......
花小软反手刺向自己的腿......
力气不大,轻轻的一刺......
微微入肉半分......
“啊......”
与陆离缠绵
“啊......”
血流出来,花小软痛出了眼泪......
自己一向比较小心,惜肉......
原来,破了这么点,就会如此的痛啊......
花小软的唇边流露出一丝笑,那是自嘲......
陆战惊讶地道:“你,你,你至于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花小软道,“陆战,你不要让我讨厌你。”
“呵,你,还不曾讨厌我吗?”陆战苦笑。
花小软看着他,清白的大眼,直盯盯的......那意思,我就讨厌你,就讨厌你怎么了。
陆战微微着恼地,又有几分的焦急,道:“我走,你自己,给自己包扎吧。”
花小软继续看他......
有女孩子凑上前去,替陆战包扎......
陆战一挥手,自己拿过绷带在腿上随便缠下,血还有些在流着,他一挥侍卫们伸过来扶他的手,就的拐一拐的离开了。
一一一一
花小软掀起裙子,低头包扎自己的大腿,有一点痛,不过还能捱得住。
消毒后看伤口,还不需要缝针的,看来自己对自己下手就不够狠,自己就笑起来了......
天真明媚......
似乎刚才过去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围的人一片沉默......
这个特别的女孩子,不仅赢得了男人的爱意,也赢得了女人的尊重。
一一一一
“离少回来了。”有个少女高兴地喊到。
“呼......”好象有不少人都放下心来。
陆离冲进来,脚步那么大,那么快,比起平时古井不波的样子真的差好多。
呵......
虽然时间上有点迟了。、
但谁是谁的守护天使,在你需要的时候大叫一声就从天而降,陆离能赶回来,就很好了。
陆离走过来,看她的玉白的嫩腿,轻轻的低头,将一个吻印在伤口之侧......
与陆离缠绵(2)
陆离的这一段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得不可思议。
好象是一位高贵的王子在表现他的谦恭的歉意。
花小软感觉到了,眼睛更亮了!
真的,被伤害不知道多少次了,很少有人会跳出来表示歉意的。
好象被伤害了是她的错,她太好太诱人,所以无意有意间就勾引了男人犯错误。
有一点感动,陆离这样的男人......
陆离抬头,轻轻的搂着她的腰,一手抱着她的双腿,将她按向自己的怀里,向楼上走去......
进了她的卧室,用脚关上门......
然后,低头,轻轻地触她的唇......
丰软的唇,嫩极了的肤触,花小软皱眉,想说什么......
陆离轻轻的道:“以后,不可以给别的男人机会......”
“啊......”好委屈,并不是我要给陆战机会的吧,是他太乱来了......
嘴微微一张开,就给了对方有机可趁......
吻愈发的激烈了......
花小软皱着眉,双手紧紧的揪着对方的衣服,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拉紧......
“唔......”
花小软用力的摇头,双手开始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推开的意愿......
这个吻一点不温柔,不象陆战的吻里充满了怜惜和爱,而是凶狠的,不亲切的......
似要吞噬什么......
花小软脸涨得通红,觉得嘴里都被咬破了......
吻肿了......
吻痛了......
臀部下坐着的男人的双腿,有什么东西......坚硬的,抵住她......
花小软的手滑到陆离的伤处,明明手只要一用力,就会让对方疼痛的松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一直没有用力......
好象呼吸不了了......
胸中一阵阵闷痛,那是缺痒造成的。
花小软的脑中有一念头闪过......
我要死了。
我不会给这丫吻到死吧。
我靠了!
这可亏大了!
与陆离缠绵(3)
眼前黑光闪过,她的手没有捏那胳膊的伤处,而是下行,向那腿中的坚硬部分,扭了过去......
“呃......”
陆离的吻停了......
花小软大口呼吸甜美的新鲜空气......
贪婪的,吸着......
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快乐。
陆离的手慢慢的移过去,按住了那个犯罪的小手,用得力气那么的大,大到简直会让她感觉到疼痛的地步......
呜,怎么办,刚才她好象做了坏事了呢?
男人的那个地方是脆弱的,被她用力捏到,会不会......
感觉到手尖上跳动的炽热,花小软脸红了......
陆离半垂着眸子,脸上红得能喷出火来......
完蛋了,陆离好象生气了唉!
“我要你!”陆离霸道地宣告:“花小软......我要你!”
花小软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唇角露出笑意:
“不行,我腿疼!”
“我要你,花小软,我要你......”陆离不断的反复着,一边动作着......
那是魔法咒语吗......
一声一声,男人性感的低哑的轻语......
花小软只觉得头晕了......
是不是失血过多呢?
应该不是,伤口很轻微呢......
但为什么,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热呢......
他的手指......
好有感觉......
整个人如同自来水的水阀被打开了......
“唔......”
她难受的低声嗯着......
“我要你,花小软......我要你......”
魔法咒语还在继续......
陆离英俊的脸上露出狂野的激|情......
花小软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服,似乎裙子不被脱光,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离低下头,开始吻她大腿上受伤的地方......
这一次和上次不一样,不是怜惜的,是缠绵的......
花小软在床上浮浮沉沉......
与陆离缠绵(4)
人生最大的悲哀,并不是在于你得不到或者失去的,而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的是什么!
一一一一
花小软在床上浮浮沉沉......
只觉得自己会掉下去,一直掉下去,掉下去......
陆离的吻渐渐的向上......
“啊......”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