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一切都在进展，有条不紊 ...

Virginia以为他会再次提到，当初那瓶药剂她的使用有多么浪费，但男人没提那茬，他只是对着Virginia摇晃了一下手中的书，眯着眼睛，拉长了声音问：“上面那些小恶咒，你都试过了？”

“…”Virginia想，那明明是你发明的，为什么好像一副她很邪恶的样子。

“…试过一些。”

“没收。”男人慢条斯理的将那本书揣进了怀里。

Virginia哭丧着脸，嘴里嘟囔着，进行最后的挣扎：“那是我的书….”

“你的书？”

这句反问终于让Virginia哑火了，好吧，不是她的，是他的，不管怎样，这本书也算物归原主了，Virginia安慰自己。

“三年了，这本书你应该已经记得混瓜烂熟，想必不再需要了。”

他那副没收这本书是理所当然的口气，让Virginia很无语。

Virginia此时冒出了一个莫名的念头：如果之前Severus Snape是以自己的样子去婚礼上找她，她还敢蹦到他身上吗？还敢去握住他的手吗？

整个假期，Virginia日日呆在Severus Snape的地窖里。

整个假期，Virginia日日与魔药为伍。

假期结束前，Virginia发现，虽然她看起来因为缺少日光而有些面无血­色­，但她竟然没有那么讨厌魔药的味道了，或许是闻习惯了的缘故，或许是…她自己现在也整日带着一股魔药的味道，正所谓——习惯成自然。

她的收获也是巨大的，距离开学还有三天时，她终于学完了《高级魔药制作》整本书，书中的每一剂魔药她都能够做到独立制作，那一刻，她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完成后，她才觉得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真的把四年的魔药课用一个暑假学完了，就在男人承认她的成绩已经能勉强通过NEWT那一瞬间，她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有成就感呢。

这个假期她学习魔药，用掉了Severus Snape不少材料，也制作了数量可观的成品，虽然效果可能没有Severus Snape本人制作的那么好，但也属于可以使用的范围了。

Severus Snape安排的课表此时再回头看，Virginia发现其中有很多巧妙的地方，不论是在材料的处理上，还是在药剂的制作上，都是循序渐进的，帮助她逐渐熟练方法和技巧。

好吧，不得不说，如果忽略为人师表的态度问题，单从教学本身来说，Severus Snape确实是一个相当合格的魔药课教授。

这一个假期，是Virginia几年来和Severus Snape相处最长的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已经能够做到像对魔药味道一样，习惯男人那十分…有特点的口吻和态度了。

或许正是因为，有假期在压力下的紧张学习作为对比，开学后的Virginia发现，其他科目学习起来更加容易了，每一个教授她都觉得和蔼可亲，每一科课业她都觉得完成的很轻松，而且当她不需要跟四年级学生一样去上魔咒、变形、天文课时，她多出来不少时间，可以用来自学更高级的课程。

正因为如此，Virginia在学校里显得比较特别，或许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都很低调的关系，对Virginia不上课的特权有意见的学生并没有出现，他们只是觉得有些古怪罢了。

开学前Virginia已经去买了各科的六七年纪课本，开学第一个星期，她就利用闲暇时间，频繁的往返于各科教授办公室，向他们询问一些自学时遇到的问题，除了黑魔法防御课。

不知道是不是Tom依然活着的关系，诅咒似乎依旧有效，去年教黑魔法防御课的Sharp Brook女士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年没有继续教他们。

这一次但也McGonagall校长似乎有所准备，她请了一位在两年前那场战争中，受伤退下来的傲罗，来担当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或许这些年纪大的傲罗身上总有那么骨子傲气，Virginia不喜欢他，尽管他教授的课程很实用，但他的态度让Virginia很难对他产生好感，更别说那些咒语，Virginia已经掌握的相当娴熟，她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这位教授那碰个一鼻子灰。

Virginia这种看起来，在学习上拼命三郎的架势，让McGonagall校长有些无奈，她还记得那一年圣诞节假期，撞到她的那个兴奋活泼的女孩，再对比现在这个一门心思闷头学习的小书虫，她觉得Virginia缺少一个孩子该有的娱乐，她找女孩谈过，但你很难去要求一个努力认真学习的孩子，别再那么用功？

她希望Dumbledore在和女孩聊天时，能好好和她谈谈，老校长笑眯眯的答应了。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Virginia在寝室里用了一个上午，从头到尾复习完两人的谈话内容，来到校长办公室时，被画框里的Dumbledore问了一个问题：“Winchester小姐这样用功学习，是为了提前离校进行炼金术的学习吗？”

Virginia虽然有些诧异老人这么直接的问起，但她自然不会否认这一点，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享受当孩子的乐趣呢，Winchester小姐？”老人问她。

“Dumbledore教授，当初我没坚持退学，选择留在Hogworts，完全是被魔法知识所吸引，您所说的孩子的乐趣，对我来说，恐怕很难体会到。”Virginia直视老人半月眼镜后湛蓝的双眼，她得让他感觉到她的决心。

“对我来说，在Hogworts当学生的乐趣就是学习魔法，了解那些未知的领域。”Virginia继续说着，“或许教授您能明白，在我看来，学习的热情是有期限的，而这个期限通常不受控制，我不知道几年后我会不会改变看法，会不会失去渴求炼金术知识的念头，但既然我现在渴求它，当然要努力获得它。”

Dumbledore静静的看着Virginia，“孩子，我承认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我得说，你这样的学生十分少见，我是个老人啦，在这里待了一个世纪，对Hogworts有着难以描述的感情，这里就是我的家。”Dumbledore的声音充满感慨，“我相信有许多孩子都把这里当做家，等你年纪大了，你会发现，这一时期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

老人叹息了一声，扶了扶眼镜，对Virginia点了点头，“当然，我也明白，总有些例外的孩子，爱学习是件好事。”

Virginia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不想Dumbledore继续问了下去：“那么，按照你的计划，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Virginia似乎思考了一会，“如果，我能按时达到对自己的要求，那么，我想下一个暑假前我就能通过NEWT考试了，教授。”

“喔？”显然Dumbledore对这个答案十分意外，他诧异的问道：“明年吗？孩子。”

“是的，虽然飞行课的遗憾我恐怕无法弥补，但其他的课程我认为我可以做的到。”一个暑假的魔药补习给Virginia树立了这个信心，所以她说的时候十分有底气，而且Tom来信说这个月底就会回到Hogworts，她相信她的学习计划会顺利完成的。

“你对知识的渴求，学习的毅力，值得人敬佩，Winchester小姐。”老人微笑着说，“看来我需要提前祝贺我的老朋友，得到一个如此认真执着的学生。”

Virginia脸红了。

正是这一天开始，Dumbledore终于和Virginia正式聊起了Nicolas Flamel这个人，不是关于他炼金术上的成就，而是关于他这个人本身，用Dumbledore的话说，这个活了600多岁的人，就像一个追求了一辈子梦想的孩子，他热爱炼金术本身，热爱生活，百年如一日的爱着他的妻子，你无法在他身上找到老年人常有的那种腐朽感，这才是他能长生的原因。

活着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舍不下爱，Dumbledore轻声总结着。

Tom听不到Dumbledore的话，恐怕他听到了也会嗤之以鼻——嘴上永远挂着爱的老疯子，死了还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