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Malfoy出去时,SeverusSnape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他告诉自己要快,一方面,他担心Virginia,Malfoy出现之前,Tom没说完的话似乎和Virginia有关....
另一方面,他明白LuciusMalfoy是不会放弃这么一个试探他的机会的,他看得出,Tom其实完全不介意被Lucius猜到身份,他今天说话的姿态,语气,都和曾经的黑魔王那么相像,没有丝毫掩饰。
“Severus——”Malfoy的声音不高,拉长腔调的像打招呼一般说道,“——Snape和您真的很像,Prince先生。”
“您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很多人都这样说,Malfoy先生。”Severus脚步未停,语调很平静,或许稍稍带有那么一丝的不耐烦。
“恐怕这些人里,像我这样熟悉他的人,并不多。”
Severus终于在壁炉前站定了身子,他侧过身,一把抓过飞路粉的袋子,扭头看着LuciusMalfoy,压低了声音冷淡的说道:“真抱歉....勾起了您不好的回忆。”
LuciusMalfoy若有所思的看着SeverusSnape递到面前的飞路粉袋,眯着眼说:“里面那位先生,也让我想起了一位...”他顿了顿,并未继续往下说,反而压低声音说道:“刚刚那真是...十分让人熟悉的一幕。”
看着迅速抓了一把飞路粉消失在壁炉里的LuciusMalfoy,Severus面无表情的将飞路粉袋放回原处,转身大步的往回走。
他刚回到房间,就对上了Tom审视的目光,听到了Tom的话。
尽管接下来Tom那句Virginia爱上他的话,让他心悸,但常年的习惯令他依旧可以不动声色的望着那张脸,的确,就像Malfoy说的,这一幕让他如此熟悉。
SeverusSnape知道Tom在事隔这么久后又提起这件事,一定不是一时兴起。
和Virginia不同,在确定自己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SeverusSnape就考虑过Tom知晓后可能会有的反应,爱是Dumbledore喜欢的字眼,黑魔王从来对它嗤之以鼻。
他并不认为Tom会在意这一点,在意他和Virginia的感情问题。
接下来Tom那句关于欺骗的话,并未让他表情有所变化,他静静的站在那,思考着Tom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话题,他十分确定,Tom对爱毫不在意。
“Virginia,”SeverusSnape忽然出声了,他轻轻喊女孩的名字,目光依然看着Tom,平静的问道:“你爱我?”
他的这个问题让Tom移开了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Virginia,带着某种奇怪的兴致表情。
“是。”他听到了女孩轻声的,但肯定的回答,他的心那一瞬间变得炙热,如同火烧,但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Tom,就是这个人,让他多年来,习惯了掩饰那些会泄露他真实想法的情绪,他继续问道:“即使所有的巫师都知道我爱的是Lily..Potter,你也依然决定爱我?”
“是。”Virginia这次的回答比刚刚还快,那里面有种坚定的意味。
Virginia不知道Tom到底想知道什么,她的感情问题,还是她和Severus生命力的关联,也不明白Severus为什么在Tom面前问她这种问题,但男人平静的声音,令她明白自己不再是独自面对Tom,这认知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Tom带给她的压迫感也仿佛不再那么强烈了。
她回答男人这两个问题时,一点都没有犹豫,或者害羞,她只是想大声说出来,这让她觉得有力量,就连刚刚酸痛发紧的嗓子似乎也感觉好了一些。
“喔!多么感人!”Tom忽然大笑着鼓起掌来,“有没有觉得感动,Severus?”
“有没有觉得,比起LilyPotter来,这个女孩更...让我想想,用哪个词比较恰当...”Tom微微蹙眉,仿佛真的在思考该用什么词,“...真实?”他终于选了一个词。
静寂。
“但我不由得就开始疑惑,”Tom站在Virginia身旁,微微俯□,目光却没有离开SeverusSnape,他声音轻柔,极低,低到只有Virginia一个人能听清他的声音,他问她:“Virginia,你从未想过,这感情...有可能是生命力传递所造成的?”
“你爱Severus,就像爱你自己,因为你们生命相连?”Tom的声音带着种蛊惑和指引的意味,轻轻响在Virginia耳边。
说完这句话,他直起身,仿佛并不需要Virginia的回答,转身坐回高背椅上,扬了扬手,温和的说,“别站在那,Severus,过来坐下。”
或许,从某种角度来看,Tom的确是了解Virginia的,他了解那个理性的Virginia,他知道说什么样的话可以引起她的思考。
但换个角度来看,他也是完全不了解Virginia的,他不了解那个感性的Virginia,那个在这辈子初次体会到了亲情,爱情的Virginia,那个想尽一切办法守护现在生活的Virginia。
Virginia接下来有些恍惚,Tom的那些话的确是对她产生了影响,虽然她并未因此怀疑她对Severus的感情,尽管她不得不承认,Tom的话乍听起来仿佛的确有些道理。
如果她真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这话或许足以左右她,造成她对感情的自我怀疑。
而此时她更疑惑的是,她不明白Tom为什么会和她说那些话,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瞬间,她想起了Tom最开始和她说的那句话——爱这种东西,总会让人变得不可靠。
她忽然隐约有些明白了——Tom对她不放心。
他并不是想提醒自己对Severus的爱是哪一种,他只是想令她混乱,令她自我怀疑。
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那么早就注意到了她对Severus的不同感情,那么现在提出这一点,更像是一种试探,Severus曾经背叛过他,因为爱。
他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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