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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不如一起忧伤 > 5、

5、

百合花依然每天送来。

卡名上只有三个字。等着你。

等着我。我冷笑。

一个星期后,李寒上门。我打开门,他神情自若的进来。微笑着问我,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那神情,似乎早已知道自己是赢家,十分有把握。

做你的女人,是否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娇滴滴的问。

他自负的,当然。

那么婚礼在何时?

他怔了一下,然后笑,女人,你想要婚礼,当然可以,你喜欢何时就何时?

那么何时登记?我追问,不让他透气。

他这次真正的愣住了,眼睛闪过一丝狼狈,被我捕捉到。

他“咳”了一声,然后说,苏,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庸俗的女人,我们可以举行很隆重的婚礼,可以让全城人参加这个婚礼,并且到欧洲蜜月,但我不能和你登记!

我霎时脸­色­变得苍白,即使心里千万次要他难堪,然后和他分手,完美收场,但他如此坦白的回答我,还是让我受挫万分,阿黛就是如此的好,竟然让他们保护得丝毫不入,只和她登记?而我,始终不是男人结婚的对象。我始终不是男人中的唯一,我永远只能是野花罢,成不了家花。

罢,罢,罢。我顿坐在沙发上,万念俱灰。不想再动。我挥手,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为什么?他不甘心的捉住我的手,很大力的。你就如此介意那张纸。

我无力的摇头。

他痛苦的对我说,不瞒你说,我在美国已结婚了,我太太,若没有她,我没有今天的事业,你明白吗?但她不会回中国,更不会知道有你。若你答应我,大可当没有她的存在,我的事业将来会在中国发展,大多会留在你身边。

我更愕然,他结婚了?

连李伦都不知道你结婚?

他摇头,我不想让国内的人知道我靠太太起家。

我点头,明白了。

笑。对不起,李先生。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我有着工作,我能养活自己,不必做人第三者,或第四者,且我是良家女子,从小受的教育告诉我,和一个男人天长地久,必须有一张合法的纸,缺了那张纸,一切变得暧昧,不能被人们所容。

你太贪,既有太太了,还想得到我,想得到我还想得到阿黛,阿黛第二,第三,呵呵。我心里批判着,但我没说出来,毕竟,我差点爱上的男人,不想他太难堪。

他望着我,我又仰起面,坦然的望着他那眼眸逐渐黯淡的星光,不是我的唯一,我不是他的唯一,我当然可以拒绝得心安理得,且没有痛苦。

他失望的,很久,转身向门走去,我发觉他的信心被打击了,受伤的离去。

尾声

我依家上着班,厌倦的时候,做一个很烦的表情,然后喝着白开水或矿泉水握着话筒。

这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女人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我冲口而出,我也曾经差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

请不要逼我

香雪从一家公司走出来,这是她失业后的第三个月,第无数次面试。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二十六岁的女人,原来找工作这么难。

你看招聘启示,无不是18-22,大专毕业,两年以上工作经验,每每看到这样的启示香雪就不禁哑然失笑,大专毕业,还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可能会是18岁么?

阿狼不忍,香雪,你不如到我公司,起码薪水不至于太差。

不。香雪答得很坚决,她有她的自尊,两人在一起,连最起码的自尊都没有了,那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

阿狼苦笑,他爱她,不想让她吃苦而已,而她每次总是像只刺猬一样怕别人来攻击,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工作。

阿狼是香雪的未婚夫,相识了五年。她的意思是,起码要等她有事业的时候再结婚,阿狼的意思是,他既然事业有成,是时候结婚了。因此,他们经常为这个问题讨论不已,最后阿狼下了通碟,傅香雪,不管怎样,明年年初我必定做新郎,语气分明告诉香雪,新娘是不是她都没关系。这是威胁。

朋友中,谁都知道阿狼爱惨了香雪,为了她,放弃公务员的工作,毅然下商海,所吃的辛酸,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直至今日,成为软件公司的老板,在下属面前他是威严的,可是一到香雪面前他就没了辙,没见过这样倔的女人。

深夜,阿狼熟睡在床上,香雪打开电脑,开始她深夜的工作,她现在只能为一些杂志做Сhā图才不至于向阿狼伸手求救,她不屑那样做,只有独立的女人才会被尊重,这是她多年前吸取的教训。

她聚­精­会神的画着,QQ上一个陌生的头像在闪动,她双击,“香雪,你好吗?”头像说,名字叫“狼来了”。

她查看他的资料,似曾相识的号码,似曾相识的资料,心轻轻一动。

哪位?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还好吗?

你是谁,不说算了,我忙。

我都知道你是谁了,你还猜不出吗?

香雪心一惊,她当然知道这个是谁,几百年前她就已把这个名字从她的好友里面踢出去了,她以为他的名字也从她的心里被踢出去了。

沉默。

你过得好吗?他问。

还好。她终于不再否认他。

告诉我你这几年的事,好吗?他似乎很深情的说。

没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一样。

香雪觉得很奇怪,当初他放弃她的时候,她哭着对自己说,不要再让她遇见他,再遇见的时候,她必定是以最完美的姿势告诉他,没有他,她活得更幸福。而现在,和想像有很大的出入,没有了怨怼,是她变成熟了吗?

没有爱就没有恨,对不?

翌日一早,香雪依然去人才市场,人才市场每天都人潮如涌,她站在一个广告公司前面,递了简历,被通知下午去面试。

她微笑着道谢,然后离开,对此她不抱什么希望,每次面试完之后都是等通知,她都差点变成老油条了,面皮也长厚不少。

这时手机响起来,她走到安静的地方接听,是阿狼。

香雪?今晚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好吗?风度的,事实上他知道她不会拒绝。

什么宴会?香雪无奈的说。

挂断电话后,心情刹那犹如黑云满布。

下午的面试,那位职称设计课经理的仁姐不容香雪说话就滔滔不绝的说起她个人事迹以激励来面试的人,直到她的口水­干­了,咳了一下,才记起香雪坐在前面,她问:傅小姐,请问你有什么特长?香雪说:我是来应征清洁工的。

那位仁姐愕然,清洁工坐在她前面­干­什么?

不客气的把香雪送走。

走出门口,香雪心情终于轻松了少许,恶作剧后的喜悦。

衣香鬓影的酒会,打扮得娇丽的香雪挽着阿狼的手,仪态万千的微笑着,适度的和太太小姐们聊天,这个香雪看起来非常适合这种气氛,只有她自己知道厌恶她自己的笑容,她的谈吐,虚伪不已。

阿狼遇到一个久未见面的朋友,大喜,丢下香雪走了过去。香雪落得清闲,她挑了个角落,端了一杯橙汁,自顾自饮。

香雪。听到一个迟疑的声音。

她掉转头。

香雪,真的是你?是他,叫做狼来了的那个人,他的真名叫夏邵。

香雪猛的愣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只见他,时间没在他脸上留上痕迹,只少了从前的浮燥。

你怎么会在这?说完她就后悔了,怎么说这种没水准的话。

他微笑,我是主人。

你终于闯过来了。香雪点头,想必背后有个伟大的女人。

一个人来?

她摇头,用目光示意阿狼的位置。

夏邵淡淡的点头,香雪突然觉得自己心浮气燥,莫名的。她极力压抑着,笑:我要过去了,有空联系。

他点头,也不问她的号码。

有股失落,伴着一点痛,她笑了一下,怎么了?以为人家对自己念念不忘。不要忘了,自己曾被他抛弃如敝履,一想到这点,心里那一丁点的柔情马上消失得子虚乌有。

她又挽着阿狼的手,显得大方而温柔,对阿狼撒娇:很累!

阿狼温柔的笑了,溺爱的用手拍了拍她依然娇­嫩­的脸,说:很快就回去了,乖,忍耐一下!

她点头,偎着阿狼又紧了一点,眼睛装作不经意的睨了一眼夏邵。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和别人谈笑风生。

偌大的床上,两男女在颠鸾倒凤,之后气息喘喘的紧紧搂在一起。

没有说话,从始自此,没有多少话,他打电话说想见她,然后约在酒店里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即使心里无比的悲哀。

那女人是香雪。

在心里她恨死了自己,她就那样贱,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尊严。一滴泪挂在眼角,她轻轻的拭去。

他没有解释当初为何离开她,也没有对她说爱她。

她轻轻的说:我要走了。

他点头,也不挽留。

她有点绝望,他当她是什么?

心里苦笑,当她是什么?是她自己愿意送上门的。

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门口,她心里发誓:傅香雪,假若他再找你,你再理他的话,你就下地狱吧。

回到家里,阿狼早已熟睡,他白天花太多的­精­力在公司上面,每每下班就早早和周公下棋。香雪冲了凉,没有继续每天的工作,她钻进阿狼的怀里,想吸取他的温暖。梦中的阿狼似乎感觉到香雪存在,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咕哝了一句:我爱你,香雪!

泪水轰然落下,只有阿狼对她才是最好的。五年前的伤害,导致她在阿狼面前矛盾矜持造作,在阿狼的眼中,她永远是坚强独立的个体。

他不知道,五年前的她多喜欢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不思进取,五年前的她多爱哭,五年前的她的世界就是夏邵的爱。她坐在家里,乖乖的等待着夏邵的宠幸。

眼泪无可抑止的,夏邵,她的致命点。

她紧紧的拥着阿狼,然后睡去,梦中,一群狼围着她,逃无可逃,她尖叫着,彷徨无助,一头狼向她扑来。。。。。。吓得醒来,全身是汗,侧身看身边人,依然熟睡。

阿狼说:傅香雪,你宁愿每天像个熊猫都不愿意到我公司去?说着他用手指按了一下她那个黑眼袋。

她还是摇头,反正我能养活自己,­干­嘛要去受你的气?

他气苦,上班有什么不好,反正没人管她,她就是往死里钻。

香雪莞尔,过去搂着他,柔声说:你就让我闯过头破血流好不好?不然我不会甘心做少­奶­­奶­的,好不好?好不好!一连几句好不好,阿狼心里早就软疲,自动倒戈!

夏邵问她,晚上是否有空吃饭?

啊,不,我没空!她拒绝。

那算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心里有少少后悔,复又开心,终于拒绝你了,夏邵。

过了一会,电话又来,问她:是否有空?

在哪里?问完,香雪立刻想咬舌自尽,他永远都能吃定她。

在启示录西餐厅,已订了位,七点半。

苦笑,虽说是她拒绝,但心里却巴不得,几年前的­阴­影永远都会在,而她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将要做什么,只能永远受他摆布。

夏邵告诉她:五年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变,依然美丽。说的时候,眼睛终于闪过一丝光亮。

她心里喜孜孜的,复又骂自己:你这个没出息的女人,只为这一句话就开心成这样,看你中他的毒有多深。忽然间觉得很悲哀,那刻,她居然以为他们有复合的可能。

英雄气短,在他面前,香雪的气势早已矮了一大截,还没开仗已输了阵。

饭局很愉快,和他在一起,香雪永远觉得很舒服,惟有他知道她软弱的一面,知道她最丑陋的一面,唯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放松,和阿狼在一起,她永远觉得很累,她不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她不想再受伤害。

偷偷的叹息了一下。

夏邵捕捉到了,他问:怎么?有心事?

她摇头,笑话,她的心事就是他,难道要说出来?

他问:去酒店?

她摇头,很坚决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问自己,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渴望和男人去酒店的女人吗?眼眶一热,她倔强的忍住,然后告辞。

这次她走得很坚决,她恨他,一如当初的恨他。

走得太快,脚步有点乱,走到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侍应生关心的问:小姐没事吧?

她强笑,没事,谢谢。不小心掉了一颗泪,以为他会追上来。

可是,没有。

她恨他。

一个月­色­清朗的晚上,阿狼和香雪相拥站在阳台,那刻气氛充满柔情蜜意,香雪心里突然愧疚,起码阿狼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她还有什么不甘心?能得一如此爱自己的丈夫,已幸矣!

阿狼笑,香雪,此刻觉得你像个小女人。

她笑骂,我本来就是小女人。

不,你从来都很强硬,很倔。他笑着做个怕怕的表情。

离开他的怀抱,她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长长的头发,在月光下犹如仙女翩然尘世,阿狼看得呆了,他禁不住哀求:香雪,我们结婚吧?

笑着点头。

阿狼惊呆,以为她会拒绝的,殊不料她答应了。

那刻,她想透,人生苦短,何苦折磨自己,爱也罢,恨也罢,她不想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这些显浅的道理她不想让别人重复。

开始筹备婚礼,一切由阿狼打点,香雪起码是幸福的,有个疼她的丈夫,不是吗?

夏邵来找她,笑容一如既往的灿烂,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香雪不得不佩服他,他的脸上永远看不出一丝痕迹,她突然想到,也许他从来都不曾爱过她。可是,快乐的过往真的曾经发生过,只是太短暂,短暂得太美好,就像昙花一现,海市蜃楼。

什么事?

他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她心怦怦的跳,不知如何拒绝,显得有点僵硬。

你要结婚?

她点头,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一丝一毫的不舍或留恋,他逃避了她的眼睛。她蓦的心软,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去我家?他轻轻的问。

她没有摇头。

两人用力的抱着,浑身是汗,她泪水崩溃,哭着问:为什么?认识你以来我的泪水都不曾竭止过,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说,难过的:不是不爱你,只是。。。。

她又接着问,那当初为什么离开我?你说。

当时,你的爱给我太大的压力,我只好离开。

香雪继续哭着,她的爱居然给了他压力,她又问:我现在要结婚,你说怎么办?她用渴望的眼睛望着他,心里哀怨的说:求你,叫我不要结婚,说你需要我。

他沉默。

等了很久,香雪恍然间,觉得心脏已经裂开,不能再痛,只觉麻木,泪水已止住。

她恍忽看见自己哭着拍门,叫着他的名字 ,问为什么不开门,那时她才发觉自己在这陌生的城市,除了他,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她居然无家可归,她哭着在外面对他说,自己身无分文,不知去哪里。坐在门口等了一天一夜,哭了一天一夜,可是居然泪水也不­干­,邻居心恻隐,帮她拍门,他也没有出来。直到她绝望,他的心居然这样硬,这样狠,她有眼无珠。

她冷笑了一下,手扬起,恨恨的掴了他一巴掌,说:你的心真狠!

婚礼在十月进行,挽着阿狼的手,香雪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美丽的新娘,她带着幸福的笑容,然后坐进花车,进车前,夏邵看见她的眼睛在四周搜寻,很快的,然后就坐进花车。

夏邵黯然,他爱她。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子,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非要弄个一清二白不可。他手里握着一张纸,灿烂的阳光下,赫然是一张离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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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

在朋友眼中,我和老­色­的爱情是轰轰烈烈,比电影情节还要令人惊心动魄。一路走来,我的父母,老­色­的父母,亲朋,兄弟都反对我们,而我们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切,信誓旦旦,永远不离弃对方。

每个周末,我和阿恒总是相约一起到甜梦园喝咖啡。阿恒是我从小很铁的“哥们",他一直以来都很爱护我。可是他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身边的女朋友像花蝴蝶一样换了又换。他也是最最反对我和老­色­在一起的人。阿恒曾经问过我到底爱过他什么,我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即使老­色­不是理想中的帅男人,但是,我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他到现在。他有一次很生气,有一个月没来找过我。可是,友谊总是伟大的,很快我们就回复如初,一起喝咖啡。

同样周末,我们两个人依然很恬适的喝着咖啡。他突然问我,老­色­呢。我甜蜜的笑,他病了,在他妈妈的家。如果有一天,老­色­离开你,你会怎么样?我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可能的事。阿恒坚持,我说假如。我想了一会,他离开我,我就失去了全世界。

阿恒叹息,这个世界还会有你种爱情至上的女人。

这也是一种幸福。我说着,顺手按了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老­色­现在他妈妈家里,我要提醒他记得吃药,电话接通后,是他妈妈的声音,我心一慌,把电话按了。

阿恒责备的看着我,你太没有礼貌了。

讪讪的望着窗外,突然,眼里闪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要钻进一辆黄|­色­跑车里面,是老­色­。

脸霎时变­色­,无措的望着阿恒,他显然也看见了。

我语无伦次的说,我,要回去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回去,故意忽略阿恒的关心。

有些话不愿意在阿恒面前说,不让他担心,也不甘心,其实,老­色­近两年变了。我们不再粘在一起,他总是有无数的事要忙,无数的应酬,直达凌晨,甚至有时不归。

而我,也相信了他的话,女人总是相信那些令他不难过的话,正如我,明知道心里有一种感觉揪心的告诉自己,老­色­正在变,而每次他温柔的找借口的时候,我幼稚的相信了,毕竟五年的感情不能就这样付诸东流,里面的泪水,辛酸,委屈,还有付出,老­色­应该明白得很。

凌晨,我的眼泪已经无声的流­干­,这时,老­色­回来了。

他轻轻的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睛望着他,他说,还没睡?

我没有回答,固执的望着他。

他也不作声了,侧过身,我从背后搂着他,低声说,不可以离开我。

你知道了?

嗯。

草草,我们分手吧。

我跳起来,失控的叫,不!

为什么要分手,我不管你的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老­色­叹了一声,你何苦,这么多年来我很累,事业,家庭,还有你的爱情。。。。

不,我们是相爱的,你不可以离开我。

不要这样子,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办好手续,下个月飞加拿大,这是我父母的决定,对不起!

说完,他穿好衣服离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以为我们的爱情绝对会长天地久,忽然这样的变化,感觉就像一场虚假的戏,结束了,竟然出人意料,我无法再哭,他是爱我的,真的,老­色­是爱我的,他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在阿恒面前哭得伤心欲绝,恳求他帮我打电话给老­色­,他拒绝,你自己打。我凄伤的说,你明知道我怕他父母。他无奈拨通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我,听到老­色­的声音,我又泪如雨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草草,你不要这样子,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变心了?

他沉默。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管你身边有多少女人都可以。我哭,乞求他,毫无尊严。

阿恒一把抢过我的电话挂掉,骂我,草草,你疯了你,竟然这样子低声下气。

我不作声。

他分明早就看上了别人想甩你了,你还想不开?

不,他是爱我的。我倔强的说。

他爱你?爱你就不会突然对你说分手,然后飞去加拿大,一点自尊都不留给你。

我哭倒在阿恒怀里,说,我知道,我知道他早已不爱我了,可是,我习惯了他啊,习惯了他的影子,他的气味,他的杯子,他的牙刷。。。。。。。

阿恒温柔的说,你也可以慢慢的适应独自一个人。

阿恒说,我应该庆幸,没有为一颗枯树放弃整个茂盛的森林。他说的时候,眼睛波光潋滟,看得我心惊胆颤。我也以为,我会忘不了老­色­,曾N次幻想再次见面我会很风光很高傲的在他面前走过,并且曾深刻的想他。可是,那段时间,阿恒找我的密度越来越频繁,以前,我们只是在周末见面,现在,我们每天见面,每晚通电话,他说,他是关心我。

突然有一天,我对他说,阿恒,原来爱情只是一种习惯,我现在已经习惯一个人了。阿恒听了,只看见他的眼睛暗淡了一下,我的心又快跳了几拍。

然后大力的拍他的肩膀,说,走,我们烧烤去。

终于,在那个喝得疯狂的夜晚,阿恒对我说,我爱你!

我的心狂跳,胡乱的说,阿恒,不要找爱情来安慰我,我不想有一天会恨你。

为什么?我不值得?他眼睛悲伤的问我。

不,我只是,怕了爱情。

这不是借口。

因为你太了解我。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草草,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

阿恒,我现在只想一个人。我回答,我真的想一个人吗?还是潜意识里还想见到老­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夜晚的时候,我会疯狂的想念老­色­,即使是他抛弃我。

阿恒很多天没出现了。我发觉。自从那晚之后,我就没有他的消息。我希望我们仍然是很铁的哥们,所以打电话给他,手机告诉我,他的手机关机了,他公司的人告诉我,阿恒休假。

突然,我发现自己很想他,虽然只是几天没见面,可是,找不到他的惊惶令我害怕,失去老­色­后是阿恒陪在我身边,可是阿恒也消失了,我将不知该如何生存,突然想起,阿恒从小就是我的守护神啊,只是习惯了他的保护而忘了他的重要。

想念阿恒,寂寞的夜晚不再想老­色­,老­色­终于在我的生命中淡出。他的抛弃让我发觉阿恒的爱,而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我也爱他。为什么人总是伤害深爱自己的人?

我要告诉阿恒,我也爱他。

按着阿恒的门铃,不停的不停的,终于开门,阿恒一脸憔悴的看着我,哑声问,什么事?

我。。。面对他,我突然觉得我们彼此陌生了很多,话在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

没事就回去吧。

我转身就走,眼泪涌上眼睛,他没有看到,我是如此的害怕拒绝。

电话和我都寂寞了很久。多余的时间我都寄托在工作,或是烹饪。

我和阿恒似乎连友谊都消失了,爱情这回事真害人,有时候想起和他之间的锁事,眉角都会笑,问自己,要再找他吗?

我的手机响了,不是阿恒,是老­色­。

很久不见。

我沉默,很久了吗?原来不觉间已经过了两年,我已经把他给忘了。

有空见个面?

我拒绝。

草草。。。。。他乞求的声音,你还在恨我?

我笑了,轻轻的,答应了。我爱的是阿恒。

老­色­发福了,很得意的样子,他抓住我的手说,草草,你怎么美丽了许多?

我莞尔,我本来就是个大美人。

老­色­的眼睛波光潋滟,只是我不会再有感觉。他轻轻的说,草草,我们可以。。。。。?

我打断,你妻子还好吗?

他笑了一下,马上变得很正经的样子,咳,刚刚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没有一起回来。

哦,恭喜。我淡淡的说。

老­色­坚持送我回去,从他的跑车里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大厦楼下,阿恒站在那里,用­阴­暗的眼光望着我。我对老­色­说,再见。然后向阿恒走去。

我们对望,没有说话,很久很久。

最后,他问,你还爱他?

阿恒,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对你说,草草,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惊讶的望着他,阿恒。

他笑了一下,你可以找到爱情,我也可以啊,草草,不要以为我真的如此不堪。

我。。。。我说不出话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是个不堪的人啊,更何况,我爱他。

你还有话对我说吗?

我摇头,再摇头,说,那先恭喜你。

转过身,所有的悲伤涌到眼眶。他曾经说爱我,深深的爱我,而如今,我很想问他,他的爱是如此轻易的收回去了?

算了,算了,我冷淡的和他说再见,他问,我的婚礼你会参加?

回答,收到你的请贴一定送上大礼并且大吃一顿。

草草,你爱我吗?阿恒犹豫了一下。

我笑。在车上的时候,老­色­突然问我,草草,你还爱我吗?我听了后大笑,说,老­色­,在你抛弃我之后还奢求我的爱情继续坚贞,为你守牌坊吗?你太天真。

即将身为人夫,还问这些­干­嘛?

我想知道。他固执的说。

我大笑,笑得眼泪都涌出来,我用手抹去眼泪,说,阿恒,你该知道,我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绝种女人,一次只爱一个男人。

再见。

转身大步走进大厦,把我这最爱的男人抛弃在我背后。

我并没有收到阿恒的请贴,而撕心裂肺的痛依然很清晰,我倔强的坚持不打电话给他,阿恒曾经说过,如果爱一个人,肯定会为对方留有尊严,他曾经看不起我的不堪。因为有些伤害是无形的,你毫无察觉,它却早已侵噬你的内脏及大脑。

一个月后,我收到阿恒的信,还有一个戒指在里面,闪烁动人。

看完,忍了一个月的泪终于淋漓尽致的流出来。

草草:

对不起,我骗了你,没有所谓的婚礼,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妒忌之下冲口而出的。你爱我吗?爱我吗?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徘徊了无数无数遍,我不敢再问。我怕,你的回答我是否定。但是,那天我问了,答案你也说了,我以为被你拒绝。但是,我想了整整一个月,你好像没有说不爱我。

草草,我真的想拥有你,从发觉你长大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所以我现在想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不敢面对面问你,怕你模棱两可的答案会让我伤心离去,所以,你答应的话,带上你手上的戒指,好吗?

爱你的阿恒

戒指闪亮冰凉,我含着眼泪,轻轻的套进无名指。。。。

来生要记得我

当我搬进这套房的时候,管理员始终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我,并帮忙把我的东西都搬进

去,倒便宜了我请的搬运 工人。

搬家很辛苦,不过这套房似乎什么都有,值得欢叫的是竟然还有一架钢琴,我只要把衣物

搬进来就行了,并且租金也不贵,所以我沉浸在新居的开心之中。

我叫雅子,二十八岁,某大学音乐系教师,最拿手的是弹钢琴,最大心愿在明年的钢琴大

赛中可以脱颖而出,也是父亲的愿望,只是,家庭环境不好,因此一直买不起钢琴,读书的

时候只能在学校下苦功,学成了,当了教师,平时也会比别人晚回家,就为了多弹一会。

我没有再晚点下班,每天都很准时的走,因为家里已经有现成的钢琴。很奇怪的,那个钢

琴似乎有灵­性­的,从我的手里弹出来,显得特别动听优美,有一次乔美来我家,兴致大发,

弹了一曲,却是枯燥无比,乔美幽幽的说,雅子,会不会是我的艺术天份­干­枯了?可是学校

里,乔美的琴声却动听无比,连我都甘拜下风。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注意到,每次我来到我住的那一层,总是有一个男子在焦虑的来回

踱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两夫妻吵架,被关在门外的丈夫,所以不加注意,后来,每天都

有见到他,我开始注意起来了,长得很英俊,深邃的眼神,忧郁的神情,还有,我注意到他

修长而白皙的手,心想,这真是一双弹钢琴的手。

再过了一段时间,然后听说这一层除了我,就没别的住户,因为他们半夜总是听到莫名其

妙很优伤的钢琴声,所以吓得都搬走了。我笑了,觉得这是荒诞之谈。

这天下班,我站在电梯里面,意外的看见那个男子,依然忧郁的神情,我心里一动,有了

想跟他说话的冲动。

请问,你是住在十三楼吗?我还没开口,他却开口问我了。

是。我经常看见你,你是找人吗?我反问。

他缄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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