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如果他果真出身高贵,礼数周全也无可厚非,但他过于毕恭毕敬了!他在大庭广众下演戏。他沿用了欧洲大陆的习惯,称呼一位英国女士为‘madame’,而不是老老实实用‘madam’。福尔摩斯,这根本不是英国人的说话方式!”
我的朋友似乎被吓到了,莫名其妙地打量着我。他正欲答话,我们便听得楼下门外有四轮马车咔嗒作响。不到一分钟,西莉雅?弗赛斯就走进屋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神情肃穆果决的男人,头戴有滚边的圆顶礼帽。根据那副络腮胡,我推断他必是男仆崔普利无疑。
弗赛斯小姐的脸冻得通红。她穿了一件毛皮短外套,带着一个精致的皮手袋。
“福尔摩斯先生,”她未及寒暄便脱口而出,“查尔斯在英国!”
“不出我之所料。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在格罗斯顿公馆。我本该昨天就发一封电报来的,但梅欧夫人不让我那么做。”
“我太傻了!”福尔摩斯一拳捶在桌上,“记得你说过,那地方非常偏僻。华生,麻烦你把萨里郡的大比例尺地图拿来好吗?谢谢。”他的声音愈显严厉,“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亲爱的朋友,”我抗议道,“难道查地图就能发现罪行吗?”
“旷野,田地,森林。格罗斯顿公馆方圆三英里之内最近的火车站!”福尔摩斯呻吟着,“弗赛斯小姐,弗赛斯小姐,你要回答很多问题!”
年轻女士惊得退了一步。
“我要回答很多问题?”她喊道,“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先生,我向你和盘托出的这一谜团,已经令我六神无主?查尔斯和梅欧夫人都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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