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煤气灯下吃早餐时,天色还是一片漆黑。但雨已经停了,天空清朗宁静,冷得令人直哆嗦。当一辆双轮小马车载着我们赶到卡普雷杰夫妇的住处时,借着灰蒙蒙的天光,周遭环境的轮廓依稀可辨。
房子很大,坐落于距离道路三十码的地方,是一座刷了灰泥的哥特式建筑,房前砌了一道齐腰高的石墙。穿过一道开放式的哥特风格拱门,才是镶框式的前门。虽然门廊沉睡在黑暗中,楼上却有两扇窗户亮着黄|色的灯光。
歇洛克?福尔摩斯身着有双层披肩的长大衣,头戴有护耳的旅行帽,兴冲冲地环顾四周。
“哈!”他把手搭在沿路砌起的石墙上,“我发现马车从石墙入口转进院子的痕迹了,在那儿绕了半圈,”他又冲着前方稍远处的人行道点点头,“马车经过前门,沿一条狭窄的岔道往商贩送货的入口而去,然后又取道石墙的另一个入口———就在我们旁边———回到大路上。哈,看那儿!”
“有什么不对吗?”
“朝前看,华生!远处那个石墙入口处的人,莫不是雷斯垂德探长?老天,果然是雷斯垂德!”
一名精悍结实的瘦小男子戴着头盔,身穿格子呢大衣,沿人行道疾步向我们走来。我望见他身后跟着至少两名警察,也同样戴着头盔,穿着一样的蓝色制服,留着一样的浓密八字胡,就像一对双胞胎。
“雷斯垂德,难道卡普雷杰太太也造访了苏格兰场?”福尔摩斯惊问。
“果真如此的话,福尔摩斯先生,她可算是找对地方了,”雷斯垂德沾沾自喜地答道,“嗨,华生医生!我们相识肯定超过十五年了,但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依旧是位理论家,而我仍然是个实干者。”
“行了,雷斯垂德!”福尔摩斯说,“那位女士一定也对你讲了同一个故事。她是什么时候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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