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惊人的数量……”一束就很惹眼了,何况是两束。朱慈莫约估算了下,大概快两百多。“颜色也很惊人,谁送的?”
“一位姓迹部,一位姓忍足,你都认识。”两个都是缠上就甩不掉的家伙。
“冰帝的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朱慈当然看得出来,在咖啡厅里,那两位少年的态度,并非完全像小丫头所说的‘游戏’,只是他们自己还未察觉而已。“我以为只有迹部,原来还有个忍足啊。被两个出色的男生追求,香取同学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那两个少年何止出色,简直就是冰帝的风云人物。他和任职冰帝的学长在居酒屋喝酒时,学长曾经向他描述过这两个人——
迹部是冰帝之王,学生会会长,网球和学业自不用说,人格魅力也有目共睹,冰帝发展至今能成为日本赫赫有名的贵族学校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劳。据说此君从一年级开始就拥有大批的追随者和绝对的号召力,他的话就是圣旨,说一不二,连老师都不敢质疑。
而忍足,号称女性杀手,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的女性生物只要他一出手,全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被这两个要命的家伙看中,难怪老妈一直在他耳边强调‘强敌强敌’什么的。连老妈那种迟钝的女人都意识到了,他就不信小丫头没感觉。
“高兴?”少女慵懒地哼笑。“那种肤浅的感情,被他们当成消遣的娱乐,你认为我该高兴吗?”
出色也好,平庸也罢,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及荣宠于一身,心高气傲,骄傲的自尊容不下别人的漠视和轻忽。爱情之于他们,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征服游戏和孩子气的占有欲,丝毫不顾及他人的心情和想法。嘴里说着‘好喜欢’‘好想永远在一起’动人心弦的甜蜜言语,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许下承诺的资格,也没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凡事不要太极端……”愣了一下,朱慈低叹,摸了摸她的头,惊奇地发现她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躲开。这是不是证明他又前进了一步?“来,告诉老师,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唇线飞扬,心情大好。
“都没兴趣。”推开他的手,少女懒洋洋地趴在窗口朝下望。不远处的树下再次上演你表白我拒绝的戏码,对上温润的紫发少年有所察觉的目光,少女扬起嘲讽的笑意。“我才‘十四岁’啊,老师~”
“日本的女性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
“老师是在向我求婚吗~”
死丫头又在开他玩笑了。朱慈清清嗓子,咳了一声。“香取同学,老师是想提醒你,岁月经不起蹉跎,趁年轻时赶紧找个可靠的人把自己嫁出去,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
“老师二十几岁了都没把自己嫁出去,我才十几岁,不急~”少女娇笑。
“香取同学,你连男‘婚’女‘嫁’都分不清吗,这可是基本常识。”朱慈不慌不忙,往嘴里丢了一块香喷喷的小饼干,悠然反击。
“有什么关系,老师比女人还贤惠,已经可以嫁人了~”
“这么说,不贤惠的香取同学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啰。”
“如果十年后我没人要的话,老师接收我好不好~”
明知她是开玩笑的,朱慈的心跳还是漏跳了两拍。
“真好吃,老师对做点心之类的很在行呢~”随口说出却从未往心里去的少女从碟子里拿了块朱慈烤的小饼干咬了一口。
“没办法,被我老妈逼的,我真是个苦命的男人啊。”
“真纪小姐?”那个面容如少女,不良校医的母亲,听说是时尚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嗯,她跟香取同学一样是个非常挑剔又难伺候的人。”家里有一个,学校里有一个,让他又爱又恨。
“老师,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呢~”
“如果香取同学能稍微体谅点老师的难处,老师就很宽慰了。”朱慈长吁短叹。
醉色嗤笑一声。
“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两束花?”见好就收,朱慈指了指一红一黑两束玫瑰花,抱着它们走在大街上需要莫大的勇气。
“黑的送给骁,红的送给大叔。”还有和大少爷同等华丽的贵公子樱三郎。
“没有老师的份吗?”小丫头太偏心了。
睇了眼故作哀怨的不良校医,少女一边掐了一朵别在他的白大褂上,柔声笑语。“喏,这样可以了吧~”
“我有预感,这只是开始……”这还差不多。取下两朵玫瑰花拿在手中转了转,朱慈搓着下巴深沉的道出一句很不吉利的话来。
“乌鸦嘴。”少女给他一个大白眼。
她也知道以那两个人的性格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虽然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但他们我行我素的举动还是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嗯,索性让骁出手干掉他们好了,世界会清净许多。
冒出邪恶念头的少女抚唇诡笑,让远在冰帝的那两人无缘无故的打了几个寒颤。
上帝保佑,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再接再厉啊,不良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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